众人无言。
这可是智人老祖啊。
在凡人眼中,半仙一样的人物。
现在竟被一个年轻人,指着鼻子,让他滚。
这如何能忍?
即使以李梁老祖。
那被刀剑砍劈,也不会留下任何划痕的面皮。
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
也感到双颊一抽一抽的痛了起来。
但同时,看着四方四把春秋名剑,一颗道心却也砰砰狂跳着。
他眼皮抽动,神目死死的盯着齐帆。
可以看到他脸上的青筋,都在颤抖。
对此时的李梁老祖而言,每一次呼吸,都像一年那样漫长。
终于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
这位老祖,带着满眼的屈辱,化成一道金光,向天际远遁而去。
天空中悬浮着的那四把春秋名剑,让他根本不敢动其他心思。
真的滚了。
一位智人老祖,滚了。
众人骇然……
在李梁老祖刚出现的时候。
所有人,都以为齐帆的死期到了。
在智人面前,宗师不过蝼蚁。
但他们看到开始,却都没猜中结局。
在他们眼里,如神祗一般的智人,最终竟然连屁都不敢多放一个,乖乖的就滚了。
这一幕,不仅震撼,简直惊悚。
“他不过是借用了那四把名剑之力。”
有古修士不忿。
看不惯齐帆那么年轻,却如此嚣张,目空一切。
“那也是本事,凭你,根本拿不到那四柄剑。有那四柄剑,也逼不走智人老祖。”
有人开口反驳。
不错,很多人都点头。
这位年轻的宗师,斩二仙山四祖,破大威天龙阵,杀唐龙,逼退智人老祖……
一路杀来,确实惊才绝艳,一时无双。
当世能有几人,有这等魄力,这等手段。
敢这样往几个千年大教脸上扇巴掌?
“那又如何,他的结局,注定不会好,就不信堂堂千年古教,没人能制得了他?”
有人冷笑。
“这到是。”
很多古修士都沉默着点头。
千年古教,底蕴深如渊海,可不只有一两位智人老祖而已。
齐帆与他们结下血海深仇,必定招来几大教的雷霆震怒。
恐怕有真正的大人物要下山了。
但无论如何。
齐帆今日尽斩三教门人,杀的血流漂杵。
连宗师都斩了好几个,智人老祖都跑了。
这里,却已无人是他一合之敌。
这场婚礼的新郎,已经人头落地。
现在他的双眼,还无神的睁着,望着天空。
他本是想用这场与苏纸萱的婚礼,为唐浩报仇。
让齐帆屈辱的死去。
现在,他自己却死在了自己导演的这场婚礼上。
恐怕今日之后,他就将变成古修行界的谈资。
他的师门——清风山也难以幸免,会沦为笑柄。
“纸萱,我没猜错,那个自大的男人,真的来了。”
“今天就是他的死期,你应该忘了他,重新开始一段新生活。”
苏文琴望着,一身红色嫁衣,俏脸却是一片冰冷的苏纸萱,笑着劝道。
包括苏老爷子和苏文琴在内,一众苏家人聚在一起。
他们虽然也关心外面的状况,但却因为担忧被殃及池鱼,只敢躲在这里。
这当中,还有衣冠楚楚的苏致远。
虽然苏老当年,被苏致远设计。想让他永远瘫痪在床上,不能爬起来。
但虎毒不食子,一生纵横商界,心狠手辣的枭雄苏远山。
对自己唯一一个,还算成才的孙子,却怎样也狠不下心来。
只是把他狠狠的训斥一顿之后,就不再追究了。
苏致远被放过一马后,从此对爷爷毕恭毕敬。
但对害得自己落到这种下场的齐帆和苏纸萱。
却是恨入骨髓。
此时他望着一身嫁衣,美若天仙的妹妹。
一双眼中,充满了戏虐。
“苏纸萱啊苏纸萱!你永远逃脱不了沦为联姻工具的命运,当年是把你送给罗成,现在,是把你送给唐龙,结局还不是一样的。”
“至于齐帆。”苏致远冷笑着想,“不过一个没脑子的东西,敢招惹千年大教,都不用我动手,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苏致远忽然很感叹命运的安排。
他当年失败了,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前途却是一片光明。
而齐帆跟苏纸萱,那时看,好像是赢家。
现在,却要被命运耍弄,丢入深渊。
苏老看着苏纸萱,那双俏目中,那种陌生的眼神,微微叹息一声,道:“小萱,齐帆完了,你要接受现实,不要自苦。”
“他,竟然真的来了。”
听着外面隐隐约约传来的巨响。
苏纸萱只觉的,酸甜苦辣的味道,一起涌上心头。
她希望齐帆不要来犯险。
但内心深处,却又隐隐期待着。
看到苏纸萱眸中的那一抹希冀之色。
苏致远冷笑一声,道:“现在在外面的,可是一位智人老祖,和三个千年古教,你就死心吧,齐帆就算生了三头六臂,今天也休想生离苏家。”
苏致远看着她,淡淡道:“妹妹,你那么大了,应该懂事点,不要再抱有幻想了。爷爷和家族给你的,是最好的安排,你以后就会明白。”
苏纸萱心中酸涩,她知道,苏远山他们是对的。
在三教的精心算计下,齐帆真的很难创造奇迹。
苏纸萱心中酸涩,却强行按捺下了将将要从俏目中滚落的泪水。
在这群陌生的骨肉血亲面前,维持着平日里冰冷孤傲的样子。
她望着苏远山的脸,问道:“爷爷,齐帆对你有救命之恩,又治好了你的瘫痪,你今天,却跟三教一起,这样算计他,你的良心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