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涌!
这回雁峰四周的天地灵气,似乎都被叶昂泽完全调动起来,以他的身体为中心,形成了一个云雾涡旋,叶昂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澎湃力量,有一种令他迷醉的无敌之感。
借助这天人感应的无敌之势,叶昂泽打出了拳剑七绝式中最强的第七式——拳剑破山河!
因为踏入半步先天,叶昂泽打出的拳剑气劲,终于有了真正先天剑气的威力!
是的,半步先天的气劲,加上先天功法,已然拥有了媲美传奇先天武者的恐怖实力!
先天剑气,堪比神兵,所向披靡!
什么化劲武者的防御,根本不堪一击!
“齐遇,今天你必死!”叶昂泽如想到,他要用先天剑气将齐遇剁成肉酱!谁让齐遇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荣耀光环呢!
拳影如山,剑气排山倒海,势破山河!
“既然你底牌尽出,我也该认真起来了!”面对叶昂泽如此恐怖的攻势,齐遇这时候终于认真起来,口中喝道,“四海鲸吞!”
齐遇的肚皮猛地凹陷下去,虎口夺食,竟然将叶昂泽四周的天地灵气一口全部吞掉,丹田之中的鲸鱼气旋猛地跃动起来,如同一头沉睡的深海霸主猛地从饥饿中醒来!
洪荒、霸道的气息,猛然爆发,席卷四周天地。
齐遇体内经脉中的真元气劲奔腾不休,如长江大河一般,强横、纯净的真元气劲竟然从皮肤毛孔中渗透出来,聚而不散,在齐遇的头顶上方显现出一头长约十米的巨鲸,而且这一头巨鲸还释放着蛟龙的威压,真正的龙威!让人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叶昂泽虽然借助金乌补天丸,暂时将修为提升到了半步先天的境界,但其真元气劲的品质竟然还是不如齐遇!
叶昂泽的威势,同样不如!
这种强烈对比让叶昂泽分外难受,所以将“拳剑破山河”这一式的威力提升到了极致,真元气劲,全部凝聚成了剑气,破空而去,誓要将齐遇斩成肉酱!
“雷!”
“火!”
“剑!”
齐遇连喝三声,如同向天地发号司令,刹那间云雾之中闪电雷鸣,雨点如豆,而他身体四周却偏生冒出熊熊烈焰,滴水不进,好似雷神附体一样。
与此同时,齐遇头顶上方气劲凝聚成的鲸鱼背脊上冒出了一道道亮光,那是象征着先天神火、天劫神雷的符文之光,而这鲸鱼的背脊中央,驮着一柄长长的符剑!
天雷、神火之力,顿时融入符剑之中!
亦符亦剑!
齐遇伸手一抓,顿时将那一柄雷火符剑抓在手中。
刹那间,雷火灼眼,剑气冲天!
齐遇手握雷火巨剑,一剑劈下!
山顶上漫天的雨雾、风云,竟然被一剑劈开,而且立即蒸发得无影无踪,当真是所向披靡!
叶昂泽见状,惊得目瞪口呆:“这该死的齐遇,为何拥有这等恐怖的底牌!”
齐遇竟然拥有这等恐怖的妖魔手段,根本无法抵御!
轰!轰!轰!轰!轰!~
只一剑,轻松斩破叶昂泽的所有拳剑气劲,余势不衰地斩向叶昂泽身体,这长剑的剑气好似有灵性一般,死死锁住了叶昂泽,他就算是借助神行甲马的力量,也绝没有逃避的可能!
眼看叶昂泽陷入必死之局,忽然间一道身影出现在他身后,带着他闪电般横移十几米,其速度身法远远超过了叶昂泽。
能够贸然插手化劲巅峰武者决战之人,必是先天武者!
轰隆!~
巨剑的剑气斩落在先前叶昂泽所站之处,立即出现了一道深约三尺、延伸数米长的焦黑剑痕,而他背后的一块凸起的巨大岩石,竟然被剑气一分为二!
可想而知,如果叶昂泽没有被人拖开,此时必然殒命!
这一剑,集天雷神火利剑之威,剑气劈碎风云、雨雾,纵然是先天武者,也不敢挡其锋芒!
这时候,常年云雾笼罩的回雁峰,竟然烟消云散,终于将它的风景完全呈现在世人面前。
但是,山峰下的四个人,却无心欣赏这美景。
因为当齐遇一剑劈散云雾的时候,他们看到山顶多出了一个人。
这个人,来者不善!
“叶昂泽这个卑鄙小人,决战的时候竟然还找了帮手!”林小宝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即冲上去帮忙,奈何她的实力还无法插手这种级别的战斗。
“陆老兄,我们上去么?”楚卫戍向陆真堂询问道。
“不能去!”陆真堂沉声说,“上面那人,是先天武者!”
“先天武者?”楚卫戍倒吸了一口凉气,先天武者,那可是武道传奇人物,就算是齐遇再厉害?也不可能跟一个先天武者抗衡啊!
而且,就算是加上他们四个人,那也绝对不是人家的对手!
一入先天,便是“天人”,人力岂能敌?
当年玄武的燕东来叛逃,玄武诸多高手联合伏击,不但被其成功脱身,反而还折损了不少化劲武者,有那前车之鉴,陆真堂、楚卫戍怎么会贸然出击。
“难道我们就什么都不做?”林小宝怒道。
“齐小弟既然可以逼出一位先天高手,那就说明他的实力已经很接近先天期了!”陆真堂沉声说道,“难怪他之前不打算让我们上去观战,多半已经有所感应,知道叶昂泽必然有底牌!”
“只是,齐遇真能应付么?”林小宝不禁有些犹豫,但随后却露出了坚定的神情,“是的,他能!他可是未来要击败燕东来,成为无上武道宗师的人,怎么可能会折损在这里!”
四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山顶,目不转睛。
只要今天齐遇全身而退,那便是胜利!
而山顶之上,叶昂泽虽然惊魂未定,但心情却是极好,他笑着向齐遇说道:“齐遇,你真的以为我已经出尽底牌了?你没有想过,我的手中还有师门这一张王牌吧?真正的先天高手,屠你如鸡狗!”
“真正的先天高手?”齐遇将目光投向叶昂泽的师父。
这位身穿灰色长袍的中年道人,目光似电,紧锁住齐遇,似乎如同苍鹰盯着一只可怜的田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