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皓天出现之后,很快的,又有着一道道人影,从太虚城的方向,朝着这边飞来。
事实上,这些人中,有的还要比姜皓天更早察觉到这边的动静,也更早动身飞向这边,不过他们赶路的速度,要比姜皓天慢上太多,因此来得还要比姜皓天更晚。
见到这边的情形后,这些人的脸上,都是一副震惊的神色,显然都认出了姜皓天。
“那是太虚神庙的庙主姜皓天,刚才的动静,竟是与他有关?”
有人望着姜皓天,眼中满是敬畏,对于太虚星域的人们来说,姜皓天是如神明一般的存在,不仅有着堪比神明的力量,更如神明般,一言定他人生死。
“刚才的动静,应该是修道者之间交手所导致的。若是和姜庙主有关,那么他是和谁交手?太虚星上,竟然有人敢和姜庙主为敌?”
“应该是姜庙主面前不远的那青年!他是什么人,竟然敢招惹太虚神庙?”
人们虽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但也能看出,林辰和姜皓天是处于敌对状态,这令他们困惑不已,实在想不明白,这太虚星上,怎么有人敢与姜皓天为敌。
“虽然不知道这小子的来头,但想想也知道,是一个不知道姜庙主实力多么可怕的初生牛犊,不然的话,怎么可能敢与姜庙主为敌?”
“是啊!姜庙主是太虚星域第一人,离着不朽,都只差一步。清楚这一点之后,只要脑子正常的,就绝对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
人们站在远处的半空,交头接耳。
他们对接下来的结果,并不好奇,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可好奇的,太虚神庙的庙主,是绝对不可能会败。
更何况,他的对手,还是一个在场的人们,都未曾见过,也就是籍籍无名的小人物。
虽然并不好奇,但他们依旧无比兴奋和期待。
这种能见到姜皓天出手的机会,或许一辈子也就只能遇上这么一次,有
些人心中,更是希望林辰能多坚持几个呼吸的时间,不要输得太快。
林辰和姜皓天,都察觉到有许多人在远处围观,但他们谁都没有朝那边看上一眼,目光落在彼此的身上。
“你倒是牙尖嘴利,明明是你抢了我太虚神庙的东西,现在反倒是我太虚神庙,成为强盗土匪!”
姜皓天语气越来越冷,“我本来还想,若你是可造之材,或许可以将你吸纳入进太虚神庙。现在看来,你对太虚神庙有着这么大的成见,注定不可能为太虚神庙所用!只能杀了!”
他的手上,出现一柄长剑,可怕的剑意,自长剑散发出来。
长剑出鞘的刹那,如有金光洒遍人间,围观的人们,只觉得这光线实在太耀眼,刺得眼睛剧痛,都是眯起眼睛,只留下一条细小的缝隙,即便如此,依旧是一阵阵生疼。
“你是我成为太虚神庙庙主以来,第一个敢与我太虚神庙为敌的,我将你杀了后,要将你的头颅,在太虚神庙宫殿前方挂上七天七夜,让世人知晓,与太虚神庙为敌,绝不会有好下场!”
轰!
姜皓天的声音落下,一步踏出,长剑对着林辰斩来,撕拉一声,这方天地,似乎被一分为二,就连天上的云彩,都分裂开来,锋锐无匹的剑意,斩向林辰的脑袋。
林辰脸色微微变了变,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横挪出去几米的距离,然而那恐怖的剑意,化作金色的光芒,如影随形,朝着他追来,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好霸道的一剑!”
林辰手中轩辕枪刺出,和那道金光碰撞在一起,空间粉碎的可怕声音,震得人们的耳膜都要裂开一般。
林辰倒退出十几米距离,双腿在地上犁出两道深深的沟壑。
“你与我同为八劫证道,但同一境界的修道者,也有强弱之分。我离不朽,只差一步,要远比你强大太多,更何况,我还有真正的手段未曾动用!今天你必死无疑!若你愿意让我
在你身上,动些手脚,以后当我奴仆,我或许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姜皓天望着看起来有几分狼狈的林辰,一副居高临下的语气说道。
“八劫证道!这人也是一个八劫证道的证道境大圆满?我们太虚星上,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么一个超级强者,怎么以前从未听说过?”
“他竟然是和姜庙主同阶的存在,怪不得,敢和太虚神庙为敌!”
远处围观的人们,听到姜皓天的话后,心神狂震,看向林辰的目光,已经和之前完全不同!
也有人嘲讽道:“八劫证道又如何?他惹怒了姜庙主,今天逃不过一死!”
“那也未必,若换成是我的话,便会选择当姜庙主的奴仆。虽然以后要听姜庙主的命令行事,但却也是寻常人需要仰望的存在!”有人反驳道。
薛妙依眼睛发亮,她心中恨急了林辰,原本还觉得直接将林辰杀了,有些不解气,若是林辰成为姜皓天的奴仆,那么她以后便可以肆意羞辱对方,要比直接杀了痛快得多!
高挑婢女和玉儿,望着林辰,心中充满愧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两人,那么这人便不会落入这种境地。
“老家伙,别得意太早。今天死的只会是你,绝对不会是我!”
林辰撇了撇嘴,说这话时,他的身体,化作漆黑的火焰,身上的气息,以一种让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在不断攀升。
“这是——”姜皓天的脸色,变得凝重,看样子,这个不知道来自哪里的家伙,也有着一些压箱底的手段。
“红莲业火灭魂印!”
林辰一掌向天,一掌向地,漆黑的火焰与灰色气流,片刻间将他吞没,随着他双掌推出,一朵让人心颤的暗红色莲花,飞向姜皓天,这方天地的温度,在急剧提高。
望着飞来的暗红色莲花,这么多年来,姜皓天的心头,第一次不受控制的涌出惊悸的感觉,仿佛一柄锋利的刀子,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