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医生给出的治疗方法是用麻黄附子细辛汤来治疗这个病,以下就是蒋医生给出的麻黄附子细辛汤的方子,麻黄二两 附子一枚,细辛二两右三味,以水一斗,先煮麻黄减二升,去上沫,纳诸药,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一升,日三服。”
说着,罗老的手都止不住颤抖,这是什么情况?说的只是比试能否辨识病症,如今蒋文济不仅辨识了病症,而且还将治病的药方给写了出来,要是苟里弘会长方才真的信了他的话,只写下了病症,那在旁人眼里,不就是苟里弘会长的医术差蒋文济一大截了吗?
在场的众人听到罗老的话后,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又引发了一阵骚动,他们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蒋文济,他们实在是不知道蒋文济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判断出病症而且还写出了治疗方法。
“我去,这不是真的吧?我看这蒋文济看病来来回回也就不过五分钟,这么短的时间里不仅判断出了病症,还写出了治疗方法,这还是人吗?”
“我可不这样看,我觉得这人就是心机很重,方才他说的就是写出病症,并没有提到写出治疗方法一事,我看他当时就是想误导苟里弘会长,好坑苟里弘会长一次,现在,苟里弘会长的处境有些不妙了。”
“可不管怎么说,别人至少能判断病症,写出治疗方法,就算换我们这些医生上去,虽然说不定能坑苟里弘会长,可也判断不出病症,更别说写出治疗方法了,就事论事,别人的医术值得我们佩服。”
……
众人展开了激烈的讨论,现在有些人已经改变了态度,虽然蒋文济在做人方面有些问题,可是医术确实高明,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
罗老看到众人的情绪如此高涨,而且有许多人不懂蒋文济写出的这门方子,于是他有些不情愿的对着蒋文济说道:“蒋医生,现在众多医生都不知道你这方子,你可否给他们解一下惑。”
蒋文济闻言不由冷冷一笑,随即不屑的说道:“我就说,中医药协会里面的都是一群饭桶,连少阴病的药方都不知道,我看你们别当医生了,回家再多读几年书吧。”
众人听了蒋文济的话,不由十分生气,蒋文济说出这般话,不就是嘲讽他们中医药协会里的医生个个都是废物吗,虽然众人十分生气,可是别人的医术摆在那里,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说再多都没有用。
看到在场的众多医生哑口无言的样子,蒋文济冷冷一笑,对着所有人说道:“此药方,出自伤寒杂病论少阴病脉并治篇,其中病症和药方都有所记录。”
“药方中所提到的药材,麻黄可以疏解肌表, 促使患者发汗,而且还能滋阴敛肺、运水祛湿,是去除患者体内阴阳不和的主药。”
“附子,又名乌头或附片,是中医们公认的回阳救逆第一品,具有补火助阳,散寒止痛的功效,补充患者体内的阳气,就靠的是这味药材。”
“而最后一份药材,即为细辛,是个中医都知道,细辛具有祛风,散寒,行水,开窍等功效,也是治疗患者病症时不可缺少的药材。”
“将三份药材按照我方才说的那方式熬汤,就能最大功能的发挥各药材的药效,起到要到病除的作用。”说到这,蒋文济微微一顿,随即转头对着那病人说道:“这药确实可以救你的命,可你也要忌阴食,忌下水,三日过后,你这个病就好了。”
那病人听了蒋文济的话后,不由微微一愣,随即如小鸡啄米般点头,他还重来没见过不用仪器,不用切脉,就将病症给看出来的医生,当即他十分感谢的对着蒋文济说道:“谢谢神医,谢谢神医!”
蒋文济摆摆手,随后一脸得意的看向苟里弘,可是他发现后者的脸色已经是云淡风轻,似乎是猜到了他会这么说一般,于是苟里弘冷哼一声,心中你暗道:“哼,我看你还能装多久,一会看你纸上只判断了病症,我看你怎么赢。”
听到蒋文济的解释,在场的众人不由面露沉思之色,随即眉头舒展,明白了蒋文济方才说的话,此时,他们看向蒋文济的眼神中再也没有了一丝看不起,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复杂之色,这蒋文济的医术真是震惊到他们了。
随即,在场的众人不由转头看向另一边的苟里弘会长,虽然苟里弘会长自己脸上没有一丝担心之色,可是围观的其它医生心中坚定的信念已经开始动摇。
蒋文济能这么详细的说出每种中药的药性,可见其对神农本草经有十分深厚的研究,现在已经有少部分人认为这场比试苟里弘会长不可能赢了,因为在非常短的时间里,蒋文济不但判断出了症状,而且还给出了治疗方法,如此准备,根本就找不到瑕疵。
这个病人自己已经承认是少阴病,最好的结果就是苟里弘会长判断出相同的病症,可是,就算判断出了病症,没有给出治疗方法,加上时间又比蒋文济落后许多,这一轮自然是蒋文济赢。
而且,这还是苟里弘会长在给出相同的病症的情况下,若是苟里弘会长连病症都判断错了,那更是会招人非议。
从座位上站起来的苟宏看到是这么一个情况,心中咯噔医生,像是失去了全身力气一般直接落在了座位上,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蒋文济,随即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怎么情况会变成这样?”
苟宏从小就学习医术,还被称为中医药协会中最有潜力的年轻一辈,在中医学上学习了这么多年,苟宏自然是知道蒋文济的诊断一点错误都没有,就算是他爷爷,恐怕也只能开出和他一样的方子,可就算是这样,也是苟里弘会长输,照现在的情况看来,不仅是苟宏这样认为,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苟里弘会长是没有一点反败为胜的机会,这轮比试看来是蒋文济赢了。
听了蒋文济的话后,林毅脸上没有一丝悲伤,反而在心中暗道:“不出我所料,他写的方子果然只指出了一处病症。”
当林毅在看到这位病人的一瞬间,就知道这位病人的病症,这位病人确实生了少阴病,而蒋文济也判断出来了,可是成也少阴病,败也少阴病,当蒋文济写出少阴病那一瞬间,他这一场就已经输了,而且是输的一塌糊涂。
“果然还是沉不住气了一点,要是你沉心观察,说不定也能得到正确的答案!“林毅扫了一眼蒋文济,随即微微摇头,在心中暗道。
“苟宏,你这样子就和丢了魂一样,实话告诉你吧,这一轮,苟里弘会长赢定了,你不用担心,只需要坐好看你爷爷的翻盘就行了!“林毅转头看到一脸悲伤的苟宏,不由拍了拍他的肩膀,出声安慰道。
“什么?林神医,你说什么?我爷爷现在还有翻盘的可能?你不是在骗我吧?”苟宏听了林毅的话,先是有些激动,随即就冷淡了下来,他一脸苦涩的对着林依说道,明显就是认为林毅是在安慰他,并不是自己的爷爷有翻盘的机会。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苟里弘会长行医这么多年,自然会有独到的眼光,这个蒋文济,还是棋差一招!”林毅微微一笑,随即淡淡的说道。
听了林毅的话,在看到林毅那一副认真的神色,在联想到林毅那出神入化的医术,苟宏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些相信林毅的话,他有些动摇的问道:“林神医,你真的没骗我?爷爷真的还有翻盘的机会?”
“嗯,你接着看就明白了,苟里弘会长不亏为中医药协会的会长,每一个细节都没有逃脱他的眼睛!”林毅淡淡一笑。
蒋文济满脸傲色对着苟里弘说道:“苟里弘会长,不知道我这诊断如何?是不是将你的诊断甩了几条街?”
“蒋医生真是好算计,告诉我的是判断病症,可是自己却将治疗方法也写上了,若是老夫上了你的当,那这一轮就是肯定输了。”苟里弘淡淡的说道。
蒋文济听了苟理弘的话,不由双眼一凝,照苟理弘方才的话来看,难道他是没有上自己的当,随即蒋文济微微摇头,心想自己多想了,这苟理弘如此年纪,肯定想不到这么多,那他肯定是上当了,于是他冷笑着对着苟理弘会长说道:
“苟理弘会长,话不能这么说,在兵法上都有一个词语要兵不厌诈,我这也是规则之类的计策,而且,方才我也没说只写病人的病症,你要是想写治疗方法也可以写,不过可能要等到下一轮了。”
“蒋医生好计谋,老朽学到了。”苟理弘依旧云淡风轻的说道。
蒋文济看到这般淡定的苟理弘,不由有些生气,苟理弘在他面前这般淡然,意思是看不起他吗,于是蒋文济走到苟理弘面前,冷声问道:“苟理弘会长,现在我的医术怎么样了?你认为我有没有当中医药协会会长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