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舱里面的空间非常大,完全可以把车停在那里,为了防止飞机起飞的时候这辆车滑动,陆苏把拖车杆复制成八根,前后别住轮子。
因为是运输机,所以除了空荡荡的机舱里面也没有,只有两条贴着舱壁的长条型座位,上面有皮革包棉花的座垫,不过已经磨损得很厉害。
戴雪说组织里的鱼鹰飞机都已经使用了十年以上,不过垂直起降和大量运输,没有其它机型比得上它。”
“有飞机坐已经很不了。”陆苏说,“为这一次就你们两个人族来啊。”
“人族?”言斩蝶挑着眉毛,“好别扭的称呼……对方肯定会出动精英,所以我们这边也用精英来应对,普通组员去多了也是送死。”
因为这两年接二连三的战斗,每个队的人员损耗都非常厉害,虽然补充进二十四队的人员都是从学校毕业的尖子生,但没有经历过战斗的洗礼,毕竟还是差很多。打架的时候,学历可没法丢敌人。
那个使用“鱼目谛听”的小妖叫倪小困,他脑袋上戴着的奇怪头盔引起了龙奎的注意,他一定要把那个摘下来,小困就拼命地拒绝不行啊,这个不能摘的,摘下我就不戴上了。”
“你睡觉的时候也戴着它吗?”不跳字。龙奎问。
“是啊,这已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了。”
“洗头办啊。”
“我没有头发。”他敲敲那个科幻感十足的头盔,原来下面是个小秃瓢啊。后来陆苏才,那个装置是有电极埋进大脑皮层的,为了能精确地使用“鱼目谛听”,他不得不付出这样的代价,作为一只等级不高的妖真是辛苦啊。
古斯塔夫不会说也听不懂汉语,几个人他也只能干瞪着眼,一个人在那里喝酒壶里的酒。耳月刀不客气地说,借我喝点。”
看明白他比划的手势,古斯塔夫便把小酒壶递,耳月刀喝了一口,皱起了眉头,像喝了尿似的。
“酒啊?”陆苏问。
“好酒!”耳月刀说着递,信誓旦旦地说超级好酒啊!”
陆苏上了当,尝了一口,这简直就是纯酒精啊,连忙吐了出来。
“男人居然不会喝酒,你是不是男人啊。”耳月刀动手动脚地来摸他。
“滚,要不要我掏出裤裆里的身分证给你看!”
“你掏啊,掏啊!”
“去死。”
“我的身分证有二十厘米哦。”耳月刀猥琐地说。
陆苏把小酒壶还给古斯塔夫,他喝了一大口,好像喝茶一样,脸不红眉头也不皱,反而露出非常舒服的表情。然后他拍拍结实的胸口,冲陆苏比划了一下拳头,又指指酒壶。
“他在说啊?”虫婷问。
“我猜他想说:‘纯爷们要能打拳能喝酒。’”
“了吧,他在说啊……”耳月刀说,“我的胸毛有一大把,全是靠喝酒长起来的。”
“你不想这种猥琐的事情会死啊。”
“不会,但是会生不如死。”
“那你就给我去死好了。”
“你能客气点吗?你看人家多好,多有涵养。”耳月刀指了指古斯塔夫,笑着问,“你是傻‘逼吗?”不跳字。
古斯塔夫笑着点点头。
然后耳月刀又笑着问你是我吗?”不跳字。
古斯塔夫楞了下,又笑着点点头。
“瞧,敢于承担,这才是纯爷们!”耳月刀说。
“欺负外国人,你好无耻啊!”陆苏说。
“你们能少干点这种事情吗?”不跳字。言斩蝶说,“对了,古斯塔夫不是有一个翻译器,为不戴上。”
“哇,这世上还有翻译器这么先进的?”陆苏问。
“早就有了,但是技术还不太成熟。”戴雪从放在地上的包里拿出一个黑乎乎大概香烟盒大的,“这是木队长做的,花了半天。”
“木下蝉现在样了?他的手……”
“你现在才关心他?为不去看他啊。”戴雪问。
“忘了……”
“他的手……已经接不上了,所以队长的职位也撤了,前几天离开了基地,他走的时候最想见的人是你,可是你没来。”戴雪表情沉重地说。
“骗我的吧!”陆苏冷冷地说。
“哈,这都看出来了!”
“你耍我又不是第一次了。”
“嘿,他的手已经接上了,现在还是老样子,每天在研究室忙活……话说啊,假如他真的永远失去了这只手,你会是反应。”
“我能有反应啊,别搞得像我和他有一腿似的。”
“嘿,你们在一起的时候,真是很美好啊。”
陆苏沉默地低下头,戴雪也有这种属性吗?
“恩恩,我也觉得。”虫婷表示赞同。
“对吧!”找到了支持者,戴雪很开心地说。
“你平时能注意点影响吗?”不跳字。言斩蝶对陆苏说。
“这跟我有关系!”
“其实,队长跟那个卖鱼郎在一起的时候,也很美好啊。”戴雪合着双手说,因为谈到这种话题有点兴奋,脸颊也微红起来,陆苏恍然想起锦断花痴时的样子,女性在某些方面似乎都是共通的。
“哎,他跟卖鱼哥哥有关系?”虫婷惊奇地问。
“他们打架的时候,那眉来眼去的样子,啊啊……”
这一次轮到言斩蝶语塞地低下头了,陆苏幸灾乐祸地说你平时能注意点影响吗?”不跳字。
“这跟我有关系吗?”不跳字。他挑着眉毛问。
两个女孩叽叽喳喳地说起这种话题来,聊天是件奇葩的事情,彼此热烈地说却不听对方,但是两个人都乐在其中。
言斩蝶很苦恼地叹口气,朝陆苏这边坐了坐。明明不喜欢听,却没有喝斥戴雪,不得不说他的宽容心有点长进了,不像那样总用队长来压人了。
言斩蝶把那个翻译器交给古斯塔夫,他打开开关调了一下,然后扣在皮带上,另外有一根延伸出来的单侧耳脉可以别在耳朵上,话筒正好对着嘴。
古斯塔夫说了一句俄语,翻译器里冒出一个生硬的男人声音,整句话是一个字一个字拼起来的,别提多别扭了。
“大家好,我叫高斯塔夫。”
发音都翻译了,可能和他的口音有关吧。
“我很喜欢在雪地上滑雪板。”
生硬得像咿呀学语的小孩一样,语法也有问题。
“这个只能说不能听吗?”不跳字。耳月刀问。
“好像是这样。”言斩蝶说。
“那有个屁用啊,没法沟通了。”
语言不通,其实也没大不了,反正他比划手势陆苏也看得明白。这个粗壮的俄国男人,他所表达的需求也是简单明了,要么是喝酒,要么是打架。
飞机飞行了三个小时,天空中开始出现积雨云,从舷窗向外看,阴沉沉得像静止的海浪,其中不断有雷电滚动,把大片的乌云照亮。
“又是这种阴沉沉的天气。”言斩蝶说,“戴雪,查看下现在的位置。”
“是,队长!”
她拿出一个像平板电脑样的,那是天眼系统的信息终端机,上面有城市的地图,正中央有一个红点在快速地移动着,那就是他们的飞机了。
戴雪把比例缩小,在前方大约一百公里的地方有一个静止的绿点,她说这里就是‘伽甘纳特’会降落的位置,我们已经很接近了。”
“会得这么精确?”陆苏好奇地问。
“精确?”戴雪把地图切换成航拍图,整个城市是一片碎石瓦砾,因为这里是最早遭受袭击的一批城市之一,所以毁坏特别严重,只有绿点的位置是一大片空地。
“经我们已经掌握的情报,‘伽甘纳特’的移动工具是一架超大型飞艇,如果降落的话,它还能在别的地方降落吗?”不跳字。
“原来如此。”
“我们去这个地方等吗?”不跳字。耳月刀问。
“一开始我们是这样想的,但是我们全员出现在这片开阔的空地,很可能会成为目标,所以我们在目标点三公里外降落,埋伏在那里。”言斩蝶说,“这一次可不是打个招呼那么简单,我们要先一步击溃柳梦原的队伍,非常紧迫,我们速战速决!这一次的行动关系着北方所有人的性命,关系着这个国家的存亡,所以请一定成功。”
“我最喜欢两件事,打架和作‘爱!”耳月刀豪迈地说,“而且跟有挑战性的人干这两件事,才最有意思。”
“是同时干吗?”不跳字。陆苏问。
“这两件事可能同时干呢。”
“比如**被逮到,然后挨了一顿打。”
“这也不能算是同时啊。”
“咳,注意点!”言斩蝶咳了一声,两人说这种猥琐的话,戴雪的脸都红了,“另外,陆苏,联络的事情交给我和耳月刀就行了,我们也算是北方的全权代表了……”
“我了。”
“我代表北方全体女性!”耳月刀自豪地或者说恬不知耻地说。
言斩蝶的言外之意很明显,“伽甘纳特”陆苏不需要去见,他只要找到锦断,剩下的就是他俩之间的事情了。
很简单,也很棘手!
“各位请注意,飞机马上降落。”喇叭里传来驾驶员的声音。言斩蝶扫视了一下在场的几人,严肃地说了句战斗就要开始,祝各位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