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任由那些铁钉落在地上,也不瞧上一眼,笑道:“真要算上这走铁钉的账么?这样一来,等会我的收价,可就要贵上数番了!”
朱黄两眼一翻,冷冷道:“什么你收价,他妈的,老子又不是要你表演,你难道还要想我出你表演费不成?朱爷我这是凌辱你,你应该知道凌辱是啥意思吧?”
李杰道:“我既然表演了,就会收表演费!”
殴阳叶心头一沉,瞪着李杰,眼珠子也凸出来。
朱黄亦是一怔,打个哈哈:“臭小子,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竟然敢向你朱爷爷我要表演费?”
李杰似笑非笑:“朱黄,你真要不打算收回地上的这些铁钉?”
“没错。”朱黄嘿了一声,眼露凶光,道:“老子今日非折磨死你。”
“好。”李杰望着围观人众,朗声道:“大伙儿听好了,这是双方都谈好的卖买,我可没有强卖、或是强买,这厮说了,他非要算上这铁钉的账不可。”
朱黄欺身上前,厉声道:“你他妈的,到底钻是不敢?”
“钻!”李杰笑道:“怎么不钻,钻裤档,不二价,一万金币,走铁钉,一口价,二万金币,另外再算上你刚才中粗口费,以及我的精神损失费,另外再算上店铺营业费,共计十万金币。”
朱黄面容陡变,知道李杰是存心找碴来的,也不说话,向身周围几人,使了个眼色,霎时间,几个街头混混抽出铁棒、短刀、怒喝一声,一拥而上,朝李杰扑了上来。
李杰哈哈大笑,笑声如雷,穿云裂石,震得四周的围观者无不掩耳,脸露骇然之色。
不待那几个混混逼近,李杰双脚猛踏地面,顿时地面石板纷纷碎裂,慢慢飘浮了上来,接下来,李杰双袖一挥,那些碎石子,应势狂射了出去。
以朱黄为首,十多个街头混混,不曾走落一个,尽被石子射中,一时间,惨呼大作,十来个混混,抱着痛处,躺在地上,呼爹叫娘,闹成一片。
“朱黄!”李杰笑道:“这表演,接下来表演,你还看是不看?”
朱黄心胆俱裂,迭声道:“不看了,不看了。”
李杰笑道:“你当众说了,非看不可,很好,我今天也非得要让你看上一场表演不可,我的表演即将开始,这时候,你是不是也应试让人回家取十万金币来了,咱的表演,一向是先卖票,后唱戏的。”
朱黄眼泪都出来了:“爷,大爷,小人有眼无珠,不知你的本事,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家里又穷,别说十万枚金币,就是砸锅卖铁,也凑不齐二万金币呀。”
李杰看这家伙的样子,也拿不出十万金币来,闻言微皱眉头,面露犹豫。
朱黄见他动心,心中暗喜,正想再下的说辞,却听殴阳叶冷笑一声,说道:“你家里穷?城南的宝器行是不是你家的?城东那座天仙酒楼是不是你家的?还有这条街上的十里门面,你家都有份儿吧?你家要是穷,这天底下就没富人了!”
朱黄被他揭了老底,又惊又怒,骂道:“老东西,你不要胡说……”
李杰喝道:“你还敢唬爷!”闪身上前,扣住朱黄的手腕,气贯五指,朱黄只觉得自己的手腕骤然一紧,痛不可当,顿时惨叫道:“我给钱,我给钱,帐房,帐房,快给钱……”
那账房长着付猴脸,样子精乖,一看,就知此人是个攻于算计的人,李杰冷冷扫了此人一眼,此人才战战兢兢,靠上前来,朱黄向他使个眼色,低声道:“你,你快点回家拿钱去。”
那账房眨了眨眼,一溜烟去了,不多时又匆匆赶回,身后跟着几个官差。
殴阳叶一见来了官,面无人色,双腿一软,当先跪倒。
李杰却是岿然不动,冷冷瞧着来人,那几名官差见他气势,不敢上前,踌躇半响,其中一个老成者上前说道:“这位公子,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你本领再强,也强不过一个理字。”
“你说我不讲理?”李杰笑道:“好,这里的人都听见了,朱黄说非看我的表演不可,对不对?”
朱黄是这里的恶霸,平日鱼肉乡里,众人碍于淫威,敢怒不敢言,此时忍不住纷纷道:“是啊,不错。”
李杰道:“既然非看我的表演不可,那我表演的价格,就须由我来定,我平常一般不轻易出手,此刻既然出手了,就自然要收取些费用,这里躺在地上的手,再加上之前的十万金币,共计十五万金币,朱黄,你服不服?”
朱黄见了官差,只觉来了救星,硬撑起来,大声道:“不服,不服。”
那些官差为难道:“这事着实蹊跷,还须请府邑大人决断。”
“要见官么?”李杰笑道:“我随你去见就是。”转身招呼殴阳叶道:“我去见官,义父你先行回家,我保证片刻即回。”又道:“诸位朋友,也请与我一起去见官,做个见证。”
他这话自然是对那些隐藏在人群中的锦衣卫随从说的,说罢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将那些躺在地上的混混,如同垒罗汉一般,将之统统举在半空之中,仿佛托着一座肉山。
数十人垒在一起,那下面的人,只觉筋骨欲断,痛得几乎昏了过去,旁人瞧得,无不面如土色。
李杰却若无其事,朗声道:“走吧。”大步流星,走在前方。
众官差只瞧得双腿发软,哆嗦尾随,不住口埋怨那帐房,他娘的,什么人不好惹,偏偏惹上这种煞星,更可恶的是,还将他们也牵累了进来。
此时朱黄一众亲朋好友闻风而至,见着情形,不敢上前,站在远处,细看了起来。
李杰到了官衙前,才将那十几个混混丢了地面上,那十多人早已口吐白沫,昏死多时……
李杰提起朱黄,步入衙厅,早有官差入内禀告,惊动府邑,众官差持刀拿枪,对准李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