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确定木姑娘不是幕后的那个人,我的心里也就踏实的多了,虽然我和木姑娘相识的时间并不太长,但是她在我心中的分量却十分的重。
毕竟我们往往最怕看到的就是自己身边重要的人最后却做出欺骗自己的事来。
大晚上的从京城跑到nj来虽然感觉自己有点太兴师动众了,但是我却觉得很值,一来是将我对木姑娘那一丁点的疑心给消除了,二来是找到了另一个下手的点。
要是按照木姑娘的意思,是想让小茹将我赶出去的,但是我这一看都大半夜了,便恳求小茹让我在这里将就一晚吧,等明天我再亲自跟木姑娘道歉,而且我还要找常伯了解了解情况。
小茹显然也不是那种狠心的人,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便点了点头,小声开口道:“那好吧,不过那你晚上就在我屋里吧,要是再去你那个屋惊动了小姐的话可能会把你赶出去的。”
听她答应了下来,我连连点头说好。
接着我就扫视了一下小茹的屋子,屋子里很干净,东西也少,不过好在有几把椅子,所以我就把三把椅子一凑,跟小茹说我今晚睡这上面就行了,说着我就躺了上去。
小茹面色微红的低着头地道:“椅子上多硬啊,一起睡床上吧,我不介意的……”
我尴尬的笑了笑,开口道:“不用不用,我在这睡就行。”
小茹也没有坚持,给我拿了床很薄的被子给了我,她自己则和衣睡到了床上。
我在椅子上凑合了一晚上,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小茹已经不在了,估计去准备早饭去了。
我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发现常伯已经在院子里面打起了太极。
我赶紧屁颠屁颠的跑上前去,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常伯”。
常伯没有丝毫的反应,既没有惊讶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也没有对我的问候做出回应,依旧自顾自的打着自己的太极。
我咽了口唾沫,心里有点忐忑,但是转念一想常伯年纪大了,聋点也是正常,所以我便清了清嗓子,接着大声的喊道:“常伯!我有事情要请教您!”
我见他还是没反应,便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旋即冲他大声喊道:“常伯!我有事情想问您!”
“说话这么大声,是想震死我吗?”
这时身旁的常伯突然开口了,声音不大,略带一丝沧桑,但是中气十足,给人一种十分威严的感觉。
他突然这么一回话下了我一跳,我愣了一下,接着面色一喜,走上前去,微弓着身子,冲常伯道:“常伯,我有点事想问问您?”
常伯听到我这话之后依旧一脸淡然,缓缓开口道:“我劝你还是不要问了,我这里没有你想问的答案。”
我被他这一句话顿时给呛了回去,略一迟疑,打算重新问他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冷漠的声音,“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赶紧转过身去,看向身后一脸淡漠,着着一身白衣的木姑娘。
我挠了挠头,感觉十分的难为情,走到木姑娘的身旁,轻声道:“木姑娘,你还生我的气呢,对不起,昨天晚上是我不好,我不应该……”
我这番话乍一听起来有一丝暧昧,说着无心听者有意,木姑娘定力再好,此时脸色也微微红了红,同时呵斥我道:“你胡说什么呢,好了,你不用解释了,吃过早饭之后你就快点走吧。”
此时的木姑娘明显对昨天的事情耿耿于怀,对我也十分的不待见。
我赶紧走上前去,一副笑呵呵的样子冲木姑娘道:“木姑娘,你就原谅我吧,原谅我的年少无知吧好不好。”
她面色淡然的往屋子里走去,似乎压根没听到我的话。
我一下子急了,赶紧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她扭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面色微微红了红,接着开口道:“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我赶紧将抓着她的手放开,冲她解释道:“木姑娘,你别生我的气了,我之所以这么急着过来更你把事情问明白,是因为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十分的重要,要是换做别人,不管她对我是好是坏我都不在乎,但是因为是你,所以我才想急着把事情问清楚。”
她脸上依旧没有表情,看了我半晌,接着缓缓开口道:“真的?”
我赶紧点点头,十分肯定的冲她道:“真的,木姑娘。”
她的眉头微微挑了挑,接着一脸淡然的开口道:“你这些话骗骗你那些红颜直接可能还管用,用在我这里未免显得太老套了。”
说着木姑娘就转身进了房间,留下一脸无奈的我。
我看起来就那么的不像好人吗,为什么说的是实话到头来却没有人相信。
本来我还想从木姑娘这里下手,让她告诉我常伯的来头,或者她不知道的话帮我说服说服常伯也行,现在看来泡汤了。
吃饭的时候除了小茹对我还算态度正常以外,常伯依旧一副超然物外的样子,而木姑娘更是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
等吃过饭之后常伯就开始提花草修剪枝叶,我就蹲在他身旁看着他摆弄那两盆花,同时不住的软磨硬泡,让他告诉我木姑娘派去保护我的那两个人是出自什么部门。
但是常伯又恢复到了一开始的那种装聋作哑的样子,压根就当我不存在。
我便抓紧改变了策略,跑到了在一旁的石凳上绣着刺绣的木姑娘身旁。
我看了她一会儿,她倒是没把我当空气,而是不紧不慢的开口道:“趁现在时间还早,你还是快走吧,你倘若还要靠到晚上的话,我觉得不会让你再住在这里的了。”
听闻她这话,我面色一黯,装出一副失落的样子来,叹了口气,接着语气凄然道:“木姑娘,现在也就你能帮我了,要是你也不告诉我的话,那我这一回去,恐怕就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见你了,所以你就让常伯跟我透露透露点信息吧……”
木姑娘依旧低着头,连看都没有看我,只是轻声道:“人各有命,你自己的命运把握在你自己的手中,常伯愿意告诉你的话,自然会告诉你,不愿意告诉你的话,那你再怎么问也没用,既然命运为你关闭了这扇门,你就要学会去找另一扇门。”
听到她这番话之后,我心里一沉,十分压抑的开口道:“木姑娘,我现在所有线索都断了,你不帮我的话,我就针对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怎么做是你的事,好了,你走吧,我绣花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木姑娘依旧不冷不热的开口道,就好像在跟一个陌生到不能在陌生的人说话,“至于我们之间的约定,你要是真的没命活着回来的话,那么到时候便自动取消了吧。”
我叹了口气,接着站起身来,紧紧的握了握拳头,呆立了半晌,便转过身子,迈开步子的往外走去。
不过走了几步之后我又蓦地停了下来,突然想起来什么,又转身走回来,抓住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子弹壳,用力的往下一扯,接着放在了木姑娘面前的石桌上。
木姑娘看了一眼桌上的子弹壳,手一下子停了下来。
我细细的看了看她没有一丝瑕疵的容颜,接着柔声道:“我答应你的永远都作数,假如我不能回来的话,就让这颗子弹壳替我陪着你吧,它戴在我身上之后就没摘下过来。”
说着我急速的转过身子大踏步的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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