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天东东姐打电话来跟我说让我劝劝尹儿,让她务必出席今天的杭州的一个活动,所以我做好之后便去她房间敲了敲门,喊她快起床。
萧尹儿明显还为昨天晚上那事耿耿于怀、怀恨在心,所以我听到她在屋里大声的冲我喊:“你走开!我不想见到你。”
我笑了笑,对她这种孩子气无可奈何,便跟她说:“行了,都多大了,快起来吃饭吧,东东姐跟我说让我叫你今天务必去参见在杭州的那个活动,快,乖,我给你做了你最不爱吃的煎鸡蛋早餐。”
虽然萧尹儿昨天早上自己说她最不喜欢吃煎鸡蛋了,但是她昨天不还是吃的那叫一个欢吗,况且出了鸡蛋,我实在找不出能做成食物的东西了。
萧尹儿听我说完之后,明显还是气不过,气冲冲的跟我说:“你等着!明天我就安排你和东东姐单独出去吃饭!”
我被她这句话逗乐了,笑着跟她说:“我昨天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我姓取向很正常,所以我对东东姐没有丝毫的兴趣。”
“噗嗤!”房间里的萧尹儿憋不住笑,一下子笑喷了,开口道:“你完了,你竟然敢黑东东姐,看我不告诉她,让她收拾你。”
我笑了笑,刚想开口,这时门一下子被推开了,萧尹儿穿着一身粉红色的睡衣,脸上挂着一副慵懒的表情,见我档在门口的正中间,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接着一把推开我,“踏、踏”的拱着拖鞋往洗手间走去。
女人是一种口是心非的生物,譬如眼前的萧尹儿,一边嘴里不停的说着“真难吃!”、“看到你我就没有食欲了!”、“怎么会有笨蛋做出这么难看的东西来!”,一边不住的夹起盘子里的煎鸡蛋往自己嘴里塞。
我没理她,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的饭,直到她把她眼前的五个鸡蛋全部吃完之后,边喝着牛奶边挑眉看着我说:“知马力!我再次郑重的告诉你,我不喜欢吃鸡蛋!”
我摸了摸鼻子,勾了勾嘴角说:“好啊,我明天去给你买鸭蛋去。”
萧尹儿留给了我一个愤恨的眼神之后就起身往外走去,我送她上了车,车旁的黑脸男直接无视我,而我也早已经习惯了他透明人般的存在,萧尹儿坐在车上之后,突然把窗子降了下来,一脸不高兴的看着我说:“知马力,我鄙视你,深深的鄙视你!”
我微微笑着冲她挥挥手说:“撒有那拉~”
直到车子走了几十米了,我还能看见萧尹儿小手伸到窗外比的那一个中指。
我不自觉的笑了,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尹儿斗其乐无穷。
进屋之后,我给盛铭打了个一个电话,问他中午有没有时间,我想请他出来吃个饭,有些话要对他说。
那头的盛铭思考了片刻便说:“好,中午的时候你过来找我吧。”约定好时间地点之后我就把电话挂了。
其实去盛铭那边,多少有点单刀赴会的意思,但是我对盛铭还是放心的,至少比起某些暗地里捅刀子的小人,盛铭要来的光明磊落的多。
等到中午的时候,我便去了盛铭跟我约好的一个酒店。
一个偌大的包间里面,就坐着盛铭一个人,他没有带手下一个手下,也是,像他这样的人,已经不需要别人保护了。
盛铭见我进来了,起身示意我请坐,脸上还是习惯性的冷冰冰的,接着他就喊了声:“服务员,上菜!”
等服务员把菜上好,把酒倒好之后,盛铭便叫他们出去了。
我坐在他对面,这么大张桌子就坐我们两个人,我感觉有点不自在,我刚想开口,盛铭一下子摆手止住了我,端起面前他前面的酒举起来,脸上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对我说:“我这辈子没败给过别人,你是第一个,我服你,不管以后是敌是友,我都想交你这个朋友,你要是愿意的话,就把你杯里的酒喝了,要是不愿意的话,那就我自己把这杯酒喝了。”说着,他一仰头,把大玻璃杯里的二两白酒一口干光。
虽然盛铭这人对人有点冷淡,但是这豪爽不做作的性格令我十分欣赏,我没说话,直接端起面前的酒也一饮而尽。
最后当我把空杯子刻刀桌上的时候,盛铭露出了一个难得的笑容,但转瞬又恢复了一脸的冷峻,让我感觉这孩子小时候肯定受过什么伤害。
他看着我说:“好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是不是那件事你调查的差不多了。”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一脸严肃的说:“虽然现在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八九不离十,是孙崇文搞的鬼。”
盛铭的眉头皱了皱,但是脸上没有一点吃惊的表情,道:“那个幕后对你动手的人,我也能想到是他,但是他为什么要对你动手?”
我摸了摸鼻子,道:“我至今也想不通,或许是因为上次他让我跟他我没答应吧。”说着我就把上次在酒吧跟盛铭打完之后顺子哥邀我入伙的事跟他说了。
盛铭的眉头一下子锁了起来,说:“不可能是因为这个事,孙崇文是那种心里压不住的事的人,所以他不可能因为你没答应他他就要杀你,况且他还是有机会争取邀请你加入的,他也肯定知道,就算他计划再准,也会有意外的,就好比现在你仍然安然无恙,他没必要冒这个险。”说到这里,盛铭脸上显出一丝悲伤之色,看着我真诚的说:“伯母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我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说了,开口道:“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我要做的不是去继续伤悲,而是让那个本以为可以随意控制别人命运的人付出惨痛的刻骨铭心的代价。”
“好!”盛铭看着我的双眼里闪着炯炯的光,“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帮你,不是以我欠你一条命的名义,而是以我个人,以你朋友的名义!”
我突然发现我真的是越来越欣赏盛铭了,因为他的这种性格让我想起来九川,一样的仗义,一样的义薄云天。
我轻轻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酒满满的倒了一杯,端起来,跟盛铭说:“来,这杯酒是我敬你的!”
我们两个人再次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我拿了张纸,擦了擦嘴,跟盛铭说:“兄弟,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这些事我自己一个人就够了,不过我还是得麻烦你件事,对于孙崇文的底子我相信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毕竟你帮盛哥和他斗了这么久了,不说知根知底了,至少对他的大致情况也摸得差不多了,你给我说说,再把该注意的事情告诉我就行了,其他的我自己去办。”
盛铭看着我摇了摇头,对我说:“陆兄,我知道你的本事,但是你自己一个人就想取孙崇文的首级实在是太难太难了,盛哥和他斗了这么久了,从来没占到过什么便宜,这人城府太深,深的可怕。而且还有他弟弟,孙尚武,虽然我从没有跟他正面交手过,但是此人的身手绝对在我之上,不管怎么说,想杀孙崇文实在是太难了。”
我摸了摸鼻子,笑了笑说:“不管多难,他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