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九霄的力量你肯定不会在这方面动用,那就动用你个人的力量。”白焱分析道。
她们都非常清楚九霄几乎不会主动挑起争斗,除非在核心利益方面,否则这个组织从来不去找别人麻烦。
这跟华夏的本土情况有关,可还是能看出九霄的策略。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让吴铮动用个人的力量去挟制教廷的力量。
有玛莎这张王牌,对付他们实在再简单不过。
玛莎信任吴铮一心想要坐上教皇的位置,猎魔人也同样需要一个不搞事的教皇来维护稳定。
至于什么彻底毁灭教廷,这种事情只有疯子才会干。
要是真的让教廷一.夜之间消失,怎么跟外界解释不说,同样会让教廷这么多年来盘根错节留下的势力和既得利益变成无主之物。
到时候混乱和动荡是不可避免的,这不符合猎魔人维护人类利益的目标。
“玛莎未必会愿意。”吴铮知道白焱的意思,可玛莎并不是个甘愿变成傀儡的主。
白焱有些诧异地看了吴铮一眼道:“异端就是异端,哪怕他们披上道貌岸然的伪装,同样需要利剑和圣水才能清洗罪过。”
‘只是单纯的换个领导者,却不愿意解除敌对关系么?’
心里想着,吴铮是不能理解这种矛盾的心态,不过他也不需要理解。
“我会转达给玛莎的。”吴铮随手捡起一颗石子,并没有用多少力气便在河面上带出数十个水漂。
“呜——”
悠扬的陶笛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吴铮转身看去,之前被冯莽怼过的燕南山此时已经站在临时搭建的竹台上。
竹台不高,大约有三十多米,这种高度和搭建速度对超凡生命来说并不算什么。
“各位江湖豪杰,在下暗影楼燕南山,有幸成为这次九江赏诗会的主持人,请各位指正。”
燕南山话音落下,不少人给面子的拍了拍巴掌,不过大家对他本人不感冒,所有人关心的是第一题。
越早知道题目,就越方便做准备,接下来才能在众人中脱颖而出,得到更多高手的青睐。
燕南山站在这种高度身子却没有丝毫不稳的迹象,足以体现出他内力的扎实,以及对暗影楼刺杀之道的领悟。
“第一题的题目很简单,以山河为基调作诗,若是能拿出对应的画作也可以。”燕南山宣布道。
周围的门派弟子都有些犯难,说实在的大家出来跑江湖,肚子里的墨水确实没有多少。
除了那些大门派培养出来的精英弟子之外,光是弄到足够的修炼资源就够让人头疼了,谁有时间去关这些。
“我来!”
忽然有一个穿着运动服的人站了出来,他轻轻一挑早就准备好的宣纸,也不用笔墨直接咬破了自己的指尖,把鲜血逼成一条直线,随意地勾勒了几笔后,一幅用鲜血完成的画作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血染江山
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配上用鲜血勾勒出的山河,透着弄弄地一股惨烈和杀气,对武林中人来说正好符合大家的胃口。
“好!”
不少人鼓掌叫好,算是为这次的赏诗会开了个好头。
接下来,不少人都模仿着刚才那人作画或是吟诗,只是水平都平平无奇,让大家有些失望。
“我来献丑。”
就在这时,钱茹君站了出来。
她一出场不少人就看直了眼睛,要不是有挂树狂魔的名头在这压着,恐怕许多人都要动歪念头。
钱茹君没理会他们的目光,又或者说她早就习惯了这种被人围观的环境。
只见她随手拿起毛笔轻轻一抖,上面的墨汁全都被清空,凌厉的内力灌注在毛笔上,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声。
即便这样,毛笔却依旧没有断裂或是变成粉末,而是吞吐着中正平和的乳白色内力,宛如被渡上一层纱衣。
‘气吞山河!’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单是钱茹君这一手对内力的控制就博得满堂彩,比之前那些上去献丑的人强了不知道多少。
她没有停滞,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竟然是把大地当成纸张,直接用内力烙印在上面。
斧刻刀削般的痕迹,偏偏有龙飞凤舞的美感,透漏着深厚内力的同时也体现出钱茹君心胸境界。
“妙!”
“不愧是苍羽宫高徒。”
“厉害。”
不少人暗自点头,那怕是百战门的冯莽也心悦诚服,可站在高台上的燕南山却轻轻摇了摇头。
这一幕落在冯莽眼里,顿时就成了他呵斥对方的理由。
“姓燕的,你摇什么头,难道钱师姐的作答有问题,还是说你能比她回答的更好?”冯莽不屑道。
燕南山手中折扇一合,身子轻飘飘地从高台上落下来,三十米的高度对他来说就像家常便饭,引来不少女修士的注意和惊呼。
他走到钱茹君身边道:“我并非诋毁钱师姐的作答不好,只是觉得美中不足。”
这话一出,不少人脸色都非常难看,钱茹君的回答不好,那我们这些不如她的人岂不是成了废柴?
“燕师弟有何高见?”钱茹君漫不经心地说道。
她能察觉到对方瞳孔里隐藏的一点兴奋和火.热,所以对这个燕南山始终保持着距离,要是放在平时钱茹君绝对会掉头就走,懒得多说一句废话。
可这是九江赏诗会,那样做实在太不给暗影楼面子了。
燕南山眼里的喜色转瞬即逝,他故作高深地评论,“本次的赏诗会是以山河为题,却没有限定作答方式,我觉得这样回答更好。”
他随手一抖,墨绿色的玉佩从燕南山腰间被震飞到半空中,玉佩正面雕刻着一座巍峨的山峰,背面是一片惊涛。
“出!”
一股内力顺着闭合的折扇从燕南山手中迸发,扇子点在玉佩表面,青色和土黄.色的光芒骤然绽放,一幅由这两种颜色精心绘制的山水图凭空浮现。
“这……这是五岳九江图?!”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半空中随着内力悬浮在那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