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适应了新的压力后,冯文胜瞪眼看向田震,怒道:“我说你开玩笑也有个节度好不好,收手也要先说一声呀,万一我撑不住倒霉的可不止我一个人!”
田震心里解气呀,总算见这货吃了次亏,闻言后故意面色平淡道:“结果你还是撑住了。”
冯文胜臭屁道:“那是当然,也不看我是谁……额,不对,你别转换话题,你确定你要对付后面那些家伙?那活儿可比开路危险多了。”
“明知道危险,你还能主动要求去做?”
田震双目微眯,看着冯文胜说道。
冯文胜愣了愣,明白了怎么回事,无奈道:“你这人内心太黑暗了,难不成以为我想趁着你开路偷袭你不成?”
“小心些总没错的。”
田震坦然道,一点都不介意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敌意。
田震对冯文胜是一点心都不放,让他腾出手,自己在那开路的话,万一对方忽然发难,对自己是极为不利的,不过冯文胜说的也有道理,后面追击的人迟早要做个了断,否则他们无法安心对付兽潮,因此田震决定自己去做这件事,这样主动权就在他这边,就算有什么变故也更容易应变。
冯文胜没脾气,他也不是傻子,主动提出要对付追击者,其中何尝没有和田震一样的顾虑?但是他觉得自己比田震厚道多了,这家伙居然来个先斩后奏,直接撒手了,逼得自己连商量的余地都没了。
“好吧好吧,不过咱事先说好,你可不能不厚道,我在这给你开路,你要是打什么鬼主意,我立马撒手,咱两个都别好过。”
冯文胜说道。
田震冷笑一声,没有理会。
林元清这边人手多,虽然没有大范围的攻击手段开路,但是人多势众,速度本就不比田震这边慢,而深入兽群之后,田震这边的速度渐渐变慢,而对人多一方的林元清却没有太大影响,此消彼长,两者之间的距离已然开始拉近,冯文胜自知迟早会被追上,才会提出主动出击,彻底解决追击麻烦。
田震好整以暇,在吞天决淬炼下,已经不亚于结丹后期的神识很快捕捉到了后方众修的身影,为首的林元清手持青色葫芦,将周围妖禽驱赶,身后众修雷霆手段斩杀妖禽,飞快的朝着这边靠近过来。
林元清自然也查看到了田震这边的情况,看到田震已经腾出手来,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打算,心中不由冷笑,看来对方居然是想着以一人之力对付他们这边二十多个人了,真是不自量力。
“厉兄,你不再考虑考虑?他们二十几个可全都是结丹后期啊,林元清更是结丹巅峰的存在,虽说厉兄你也不错了,但是毕竟修为太低点。”
冯文胜也不无担忧的说道。
他倒也有资格这样说,冯文胜的修为赫然也是结丹后期,一路过来,田震也知道此人不是普通修士可比,一手御剑的法门所向披靡,就算自己对上恐怕胜算也不高。
田震自然是没有理会冯文胜,悄悄的单指一弹,噬天化作一米粒之光,隐没在后方的兽群之中。
与此同时,田震抽出血刃,血光隐隐闪动,随时可以发出最强一击。
冯文胜察觉到田震的小动作,目中闪过一丝异色,看了田震一眼,随即也不再多言,安心的干自己的事了。
片刻之后,林元清葫芦中的雾气已经渗透过距离田震最近的兽群,弥漫在刚刚开辟出的真空地带。
“你们是逃不掉的,乖乖把东西交出来吧。”
林元清的声音传来。
田震嘴角微翘,心念微动,下一刻,身后的一群妖禽忽然失去了平衡,身形在空中诡异的扭曲,只是瞬间,一大片妖禽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露出了之前便隐没在妖禽群中的那一粒黑色光芒。
与此同时,林元清等人面色阴沉的站立在不远处的虚空之间,黑色光粒附近则有着三名修士扭曲身体,试图脱离噬天的巨大引力,但是换来的不过是身体的寸寸破碎,最终渣都不剩的被噬天吞噬了进去。
冯文胜暗暗心惊,他这时才看出那一粒黑光似乎是刚才田震开路所用的大黑球,只不过体积变小了很多,而且威能比开路时强上百倍!乖乖,如果刚才这家伙忽然催动黑球的全部威能的话,近在咫尺的他恐怕也要手忙脚乱一阵的,太特么阴险了,冯文胜心里暗骂,还好这家伙没有翻脸。
而田震看到仅仅杀了三个人,脸上掩饰不住的失望,噬天最大的优势就是偷袭的时候了,一旦被人防备,很难近人的身,自然也就达不到应有的效果了,本来预算的事能够一口气解决至少七个人的。
失望归失望,田震没有丝毫迟疑,当即挥手收了噬天,挥刀冲向其中一名修士,经过刚才噬天的偷袭,几人已经分散各处,这个时候正是各个击破的好时机。
红色太阳一般的圆形刀气瞬间劈出,还未冲噬天造成的惊骇中回过神的修士毫无悬念被一刀劈成两半,而田震冲击的方向也在中途瞬间改变,令人猝不及防,田震拿刀而去的架势让人以为他是要近战,却没想到这么远就将人解决,忽然改变冲击的方向,使得另一名面对田震而来的修士心中大惊,第一时间竟然没有想着反击,而是转身逃走。
林元清见状怒骂:“蠢货!”
话音未落,要逃走的修士已经被另一边冲击而来的妖禽群落撞飞了出去,只听得那修士的惨叫渐渐远去,转眼已经消失不见,生死不知。
在这兽潮之中,即便是结丹修士也不得不小心翼翼,一个不小心,被妖禽妖兽冲撞,无穷无尽的妖兽叠加的力量是可怕的,毫无生还几率可言。
一个照面,田震直接或间接的解决了五名结丹后期的修士,冯文胜心里的石头彻底放下,当然,心里升起的警惕和忌惮又是另一回事。
而林元清等人的脸色可谓难看到了极点,他们忽然有些分不清楚,到底是他们在追杀人家,还是人家专门设套,把他们当作了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