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难得是一个好天气,月朗星稀,凉风习习。
马义和路云并肩坐在楼顶上,两腿放在天台外,脚底下是黑沉沉的夜。
“怎么样,很纠结吧?”路云歪过头,侧视马义,马义讪笑,“其实,我没有你们想象中的好。”他字斟句酌,害怕自己再次伤到人。
“也许吧。但是我们已经中毒太深,没救了。”路云坦然一笑,“其实,刚开始我也挺排斥的,毕竟这有点逆天,如果让世人知道,我们几个女人爱上同一个男人,并且还准备一起分享他,世人的唾沫都能将我们淹死,但是,我已经无所谓了。”
马义回头,安静、认真地注视着路云。
他想对她说话,可是他大脑一片空白,根本组织不起只言片语。
路云没理会他,继续说:“莉莉年纪小,性格不太好,但是她本性不坏,她爱你爱得太深,所以她的举动有时候会有些过火,你是男人,要学会包容。”
“我没有怪她。”马义急忙解释。
“我知道。但是你没有保护好她。我和莉莉都是孤儿,我们心里最缺的就是安全感,而你,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路云,我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在农村,娶妻的终极目的就是为了传宗接代,没有城里人那些情情爱爱,所以我真不太擅长谈情说爱。其实,当初我送小方手链,根本没有其他任何想法,我只当她是朋友。”
路云白了他一眼,“我不是来听你倒苦水的,我是想告诉你,日后,你,对我们,要公平些,哪怕你想送一个钥匙扣给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你也必须备足五份,我们一人一份,不然,你休想安生。”
马义惊讶地看着路云。很想问她,姐们,这是威胁吗?
但是转而一想,她是在为自己出谋划策呢,她说的未尝没有道理,既然大家已经生活在一起,就要相互顾及对方的感受。人的感情是脆弱而敏感的,稍微处理不好,也许真会伤害到人家。
“好吧,我听你的。”马义点头,路云“噗哧”一笑,“看你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其实心里美死了吧你?”马义脸色泛红,低头不语。
路云将头靠马义肩膀上,突然由知性女变身八卦婆:“告诉我,你和米莉莉在天坑里都做了什么?别告诉我,你们孤男寡女相处好几天,居然什么都没有做。”马义惊异地盯着路云,心想,女人,不论她多成熟稳重,都摆脱不了八卦的本性啊。
他当然不会将她想知道的事说出来,那是个人隐私有木有?那已经沾上不合法色彩有木有?如果他敢一字不漏说出来,小编就敢将此章节屏蔽有木有?所以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也没做什么,我们只顾着想办法逃出生天,哪有心情顾及其他。”马义讪讪地说道,路云巧鼻轻哼,一脸信你才怪的表情,但是马义坚决不说,她也不再坚持,因为她并不是八卦心超级强盛的大妈。
“莉莉很单纯的,在你之前,她连男生的手都没有碰过,所以她对你才会那么在乎和紧张,你刚才离开后,她一直在哭。”路云轻声说道。“如果你觉得,不能和我们一起,你就选她吧,毕竟她为你付出最多。其他人,迟早会理解的,我们仍然会是朋友。”路云想起米莉莉的可怜,于心不忍,于是想退而求其次,牺牲自己,成全米莉莉。
马义再一次认真地看着路云,他相信,现在的路云,才是真正的那个她。马义情不自禁地将路云搂入怀里,然后,吻她,虽然只有轻轻一下,但是路云已经心花怒放,因为是马义主动为她献吻。
她伸手勾住马义的脖子,深情地说道:“马义,我们都是一群傻女人,你不要辜负我们,不然,我们会心疼。”
马义郑重地点点头。
长孙绛英附在白雪耳边,摇醒昏昏欲睡的白雪,:“白雪,路云出去了,我想,她是找马义去了。”
“英子,你什么时候也变八卦了?”白雪扭转身子,背对长孙绛英,她躲开长孙绛英的目光,因为她心里有愧,不敢面对长孙绛英,长孙绛英不知道白雪的心事,以为她不愿理睬自己,她不满地拍拍白雪,“孩子,你长长心吧,三更半夜的,路云去找马义,孤男寡女能有什么好事?难道你不在意?”
白雪闻到了浓重的醋味,反转身抱住长孙绛英,颤声问:“英子,你爱马义吗?”
“废话,如果我不爱他,我会巴巴地从滨海到这里创业,过心惊胆战的日子?”
“那你说,路云她爱马义吗?”白雪再问。
长孙绛英略加思索,回答:“爱。”
白雪再问:“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既然大家都爱马义,可是马义只有一个?”
长孙绛英沉默了。
“英子,我们已经同时犯了相同的错,我们不应该爱同一个男人,而且谁都不愿意放手。”白雪埋下头,柔弱的双肩在微微抽蓄。
长孙绛英扶起白雪的头,看到她已经眼泪涟涟,心里非常惊讶,“白雪,你怎么啦?”
白雪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心累。”
长孙绛英抱住她,象姐姐一样安抚着白雪,“白雪,我们都年轻,都容易犯错,但是我们犯这种错不怕。因为这是美丽的错误,是我们青春的痕迹,是我们一辈子的回忆。”
白雪破涕为笑,“英子,你就是书生气太浓重,爱幻想浪漫。我问你,当有一天,马义说不能接受你,因为他已经有了其他人,你怎么办?”
“我会伤心,不甘心。”
“如果他说,他不是普通人,他愿意接受所有人,他爱所有爱他的人,他愿意与她们一起生活,你怎么办?”
长孙绛英捂嘴窃笑,眉眼儿弯弯,“白雪,你真逗,你呀还说我书生气重,你简直是中yy网文毒太深,自己都开始yy了。”
白雪没笑,而是很认真地问长孙绛英,“我说假如,马义既选择了你,又选择了我,你会怎么样。”
“你神经病!”长孙绛英真以为白雪得神经病了,还病得不轻,三更半夜的,她才懒得与她讨论这些莫名其妙、甚至还荒诞不经的问题,翻身睡去,留给白雪一个华丽的背影,白雪愣怔地盯着长孙绛英的后背,眼泪再次落下。
马义将路云送下楼,回到自己房间,垫高枕头,回想着路云说的话,她也许说得没错,自己今生今世,也许真的就和她们捆绑在一起,分不开了。他现在需要考虑的不是如何逃避,而是如何处理他与她们及她们几个人之间的关系,他真想穿越到古代,问一问那些有后宫佳丽三千的皇帝老儿,他们是如何统御后宫的。
米莉莉是一个醋坛子,其他人何尝不是?只是她们性格比米莉莉隐忍而已。
他不能因为她们能隐忍,就不关心她们内心的感受。她们爱他,也需要他爱。马义左思右想,然后翻身起床,从储物空间里拿出剩余的血精石,结印,打出无根火,漏夜赶做了五枚吊坠。
他谨记路云的话,要做到一视同仁,他将吊坠分成一样的份量,然后按她们的生肖,做成五种款式。血精石本身材质艳红如血,质地坚硬细密,再经过马义精心炼制,打磨,简直就是一枚玛瑙吊坠。
他将做好的吊坠放在掌心,仔细欣赏,越看越喜欢,他心情非常激动。这是他第一次给异性送吊坠,而且一送就是五个,他都不敢相信,他今生,能送出这么多个礼物,他看了半天,又感觉还不够,再仔细一想,原来缺少挂吊坠的绳子。
他再寻遍储物空间,从里边找到一根纤维丰富的植物,它本来是药材,现在他其将剥皮,取出纤维,细心揉搓,然后编成五条精细的吊绳,他给吊坠和吊绳都度上真元气,所以它们已经不再是一件普通的饰品,而是一件具有保护功能的法器。
马义忙完了,天也亮了,他却精神抖擞,可是楼下来还一片安静,他用天眼扫瞄,发现她们每一个都还沉浸在睡梦里,马义看看时间,才6:30。他不由哑然失笑,原来是自己激动过头,心急了。她们都没有真元气,昨晚又玩得晚,哪能和自己一样,一夜不睡都能精神抖擞。
他返回床上,躺着休息,他才恍然记起,他已经很久没有与父母联系了,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房子也不知道盖好没有。他想,如果自己将五朵金花全带回家,然后告诉他们,五朵金花全是他们的未来儿媳妇,不知道会不会将他们吓到。
想象一下父母目瞪口呆的样子,他就觉得好笑,直笑到他眼角溢出泪花。
然后,他竟然莫名其妙的想起菊子。他一惊,然后使劲地晃头,想把她甩掉,可是无论如何,在他眼前,总是闪着她的音容笑貌,和他们曾经走过的日子。
初恋啊,总是那刻骨铭心!
马义一声长叹,眼角泪如泉涌,这次,他流的,是伤心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