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像是被当成动物欣赏了?
杨宁被周浩然看得浑身不自在,轻轻咳了咳:“今晚天色不错呀。”说着,还抬起看起了月亮。
周浩然也回过味了,显得有些尴尬,脸上甚至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微笑:“你就是杨宁呀,听说你跑步很厉害呀,都破世界纪录了。”说着,周浩然的目光又怪异起来,嘀咕道:“果然名不虚传呀,光是这躲命的脚下功底,就能堪称一绝。”
我勒个去,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杨宁不由腹诽,至于周浩然,看到周茜狠狠瞪来,也知道说错话了,再次挤出很难看的笑容:“不打不相识,走,进屋说话。”
“这么晚了,我…”
杨宁想要推辞,可肩膀就被周浩然搭着了:“走吧,你不是说要见老丈人吗?”
靠!
真的假的呀,你不应该是那类不苟言笑的酷男吗?难不成看走眼了,这冷酷的外表下,藏着一颗闷骚的心?
暗暗咽了口唾液,杨宁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他发誓,一定要跟这家伙保持一点距离,免得被传染了。
“周浩然,信不信我晚上往你嘴塞虫子?”身后传来周茜不冷不热的声音,听了这话,杨宁能明显感觉到,周浩然身子微微抖了抖。
难不成,这酷酷的家伙真被整过?这亲妹妹还真下得了手呀,难道又看走眼了,这热情如火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小魔女的心?
杨宁纠结了,这两兄妹也忒能装了,这趟去他们家,怎么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儿子女儿都这么厉害,这所谓的老丈人,该不会更厉害吧?
“谢成栋这王八蛋,别让我逮着,不然我把他给阉了!”
周浩然脸色扭曲到了极点,这一路上,周茜跟他说了被谢成栋、许奎围堵的事。
杨宁脸色有点古怪,甚至有些心虚,因为他做过什么他自己很清楚,尽管没留在现场,但秉承着对至尊系统的信任,他几乎能预见到谢成栋最终的下场。当然,杨宁可以肯定一点,这绝不会是华夏最后一个太监。
“茜茜,回来了呀,浩然,你刚说什么,谁惹你发这么大火?”一旁的花圃串出来一个人,打扮跟花匠差不多。
“爸!”看到这男人,周茜忽然哭了起来,直接扑到这男人怀里。
“怎么回事,茜茜,别哭,谁欺负你了,告诉爸,爸给你出头。”这男人说完,冷冷的看了眼杨宁。
周浩然忙开口解释,他已经误会杨宁一次了,可不能再让他老子也犯浑,不然人家会怎么想?
“什么!”
这男人听完,立刻勃然大怒:“谢桂彬养出来的畜生,竟然敢打我女儿的坏主意,不讨个说法,我周延禄也不用在道上混了!”
周延禄?
杨宁不由皱眉,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当下开始回忆,很快,就想起昨天在展会上,陆国勋曾提到过这个名字,而且评价还不错,记得是一个叫‘志义’的帮会老大。
陆国勋对周延禄的评价相当高,这主要体现在人品方面,虽然周延禄是黑帮大佬,但为人忠肝义胆,为兄弟两肋插刀,放在古代,绝对是及时雨宋江那种人物。
“谢谢你了。”周延禄望了眼杨宁。
“伯父客气了,其实整件事也跟我有关,如果不是我…”
没等杨宁说完,周延禄就摇头打断:“这事不能怪你,你做得很不错,许奎那龟儿子是活该,我早说过就这无法无天的性子,迟早要吃大亏,不过我挺意外,你竟然干翻了许奎。”
说着,周延禄眼睛微微眯起:“许奎练了二十几年的武艺,三年前,本市的散打冠军在他手里走不出三招,小伙子,我很好奇,你师傅是谁?”
其实一开始,他也有过怀疑,不过周浩然朝他使了个眼色,并且微微点头,父子连心,他清楚周浩然想说什么,看来这事八九不离十。
见杨宁不说话,周延禄又道:“倒是我唐突了,既然不方便说,我就不问了。”随即,他脱掉手里的塑胶手套:“到里面坐,外面蚊子挺多的。”
进屋后,周延禄立刻进了书房。
“阿虎,你马上带人,把许奎的场子全部扫了。”周延禄脸色阴沉得吓人,在刚刚,他是一位慈父,但现在,却是地下世界的一方枭首!
周延禄出离的愤怒,他并不认为这件事跟杨宁有多大关系,因为他跟谢桂彬积怨太深了。他很清楚,就算没这事,谢家也会变着法儿找茬,可能会从志义下手,也可能从他的老婆、儿子、女儿等。
所以,周延禄不仅不怪杨宁,相反还很感激,因为这等于给他提了个醒,以后要派人暗中保护周茜。
如今混道上,不再是十几年前那样,只讲究打打杀杀,基本各个帮派,都变着法儿赚钱,为底下的兄弟们谋福利。
当然,有人的地方,自然就有争端,几年前,志义跟龙华地产合作过,可当时不知道发生什么,直接导致周延禄跟谢桂彬矛盾激化,双方更是暗战不断。
当然,拼财力,志义远不及龙华地产,所以这一次次的暗战,志义一直都处于被动。总的来说,跟谢桂彬斗的这些年,周延禄没少吃亏。
挂了电话,周延禄深吸一口气,冷哼道:“姓谢的,借着这次机会,一定要狠狠给你个教训,别以为我是软柿子,想捏就捏。”
…
与此同时,市人民医院,谢桂彬正阴沉着脸,看着亮着红灯的手术室大门,他身边,还有一个哭哭啼啼的妇人。
“桂彬,成栋那玩意还能接上吗?”这妇人平日里应该保养得不错,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
“我怎么知道!”谢桂彬狠狠抽着烟,尽管这里挂着禁止吸烟的牌子,可没有谁敢过来告诫。
不要命了吗?
没看到这附近站着不下三十号人?
而且每个不是染头发,就是露纹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到底谁这么恶毒!”这妇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好像是成栋自己用刀去…”谢桂彬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住没往下说。
“不会的,成栋怎么可能自残?”这妇人一脸不信,谢桂彬则叹了声,然后从怀里掏出一部手机,递给这妇人。
这妇人止住哭声,目中有些莫名其妙,可当看到手机屏幕的一段录像后,整张脸变得惨白。
“不可能,成栋不可能做这种事!”她难以置信,如果这画面中的不是她儿子,她一定会骂一句:这神经病,吃错药了吧?
看到第一刀下去,这妇人就看不下去了,哭丧着脸道:“不会的,成栋不会做这种事的…”
“够了!”谢桂彬怒道:“别在这哭哭啼啼的,要哭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