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一个惊恐的声音飘出。
忘情和忘路两人做梦也想不到,叶晨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斩杀了忘川引。
他们俩与忘川引相处不是一日两日,知道他的战力如何,与他们都在伯仲之间,就算是初成的小神王,也不至于败落的如此之快,而且还是败落与叶晨之手。
那可是初成的小神王,什么时候,小神王这个级别的强者如此不堪一击到了这种地步?叶晨这厮的强横真的到了如此恐怖的境界吗?他还没有步入小神王的境界,就已经如此强悍了,要是步入了小神王境界,岂不是同境之下无敌了?
然而……事实上并非完全是这样。叶晨的战力彪悍是不错,但是,对于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爆了忘川引这个小神王,那完全是因为他参悟出了岁月之海,将他的本命之花——彼岸花,压制的死死的。
叶晨之所以有如此的底气,敢越级一人独占三名初成的小神王,那完全是因为琉璃巨猫识破了这三名初成小神王的本源本相,找到了应对之策。
若是没有洞悉出这个玄机,叶晨想要战胜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人,可没有那么简单,还得费一番周折。
叶晨手持那杆烈焰战戈,并没有任何的停留,甚至连将那朵近乎凋零的彼岸花丢进红颜界祗里,直接发出了下一波的攻杀。
那杆烈焰战戈,余锋不减,直接爆出了暗金色的烈焰,横扫忘情而去。
以他最直觉的判断,这三人的战力基本上差不多,在忘情和忘路之中,应该是忘情的战力高一点。
因为,他的本源本相乃是三生石。
金翅大鹏与银仙族的小神王第二珣血战之时,消耗的太大了,来不及修养,这个时候,他选择了忘情,也只是希望金翅大鹏拖住忘路而已。
叶晨坚信自己的判断,忘川引,忘情和忘路这三名初成小神王之间,必定有有一套近乎完美的合击之术,如论如何,不能让之联合起来,一旦被他们俩占了这种先机,想要各个击破就难的。
金翅大鹏与叶晨之间的配合,根本上无需言明,只需一个会心的眼神就足够了。
毕竟,有小神魔若瑄牵制住了冥九幽这个劲敌,他们才有机会将忘情和忘川,分而力憾。
同样的袭杀,不可能使用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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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引的饮恨陨落,完全可以算是一个意外。这厮轻敌是一个方面,另外,叶晨参悟出了岁月之海,完全就是他们的天敌。这种岁月之力的强制,对于初成小神王境界的强者来说,效果十分明显。要是在这之前,这种岁月之力对于小神王境界的牵制,甚至是微乎其微,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叶晨参悟出岁月之海的时候,其神识已经得到了极尽升华,完全可以说是比之小神王的神识修为,查不了多少了。如果给足了叶晨时间,他甚至有可能在鏖战之中极尽升华,成为一代小神王,也未可知。但是,此时此刻,根本没有时间让叶晨初窥小神王壁障契机,冥九幽或许早就预料了到了这种玄机,才会在叶晨,若瑄和金翅大鹏收拾了“杀叶联盟”的几名小神王之后,才突兀出现,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叶晨甚至怀疑,他们三人在死亡之海血战不死鸟一族的苍熬,银仙族的第二珣和佛子无尘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暗中窥视,伺机而动了。
他们之所以没有出现,很有可能是见识到了小神魔若瑄的战力超凡,惊走佛子无尘,完败不死鸟一族的苍熬小神王,而金翅大鹏这个强援的战力,同样不容小视,因为,金翅大鹏拥有近乎天地之间的极限速度,才有可能与叶晨两人,把银仙族的第二珣逼迫的自毁肉身来遁走元神。
不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叶晨瞬息之间的推测,真实的情况如何,不得而知。
“雷斩,灭神!”叶晨爆吼一声,直取忘情而去。
这是叶晨以妙有之道推演而出的烈焰九斩之中的第二斩。
这与烈火部落的不传之秘,有着截然的不同,因为,叶晨在烈焰九斩之中辅以雷系力量,以岁月之力加持,同样是在弥补自己修为境界之上的不足。
有了这些倚佔,叶晨现在的战力,直接飙升到一个极限的高度,比之初成的小神王强者,相差无几。
“不成小神王,你终究还是土鸡瓦狗,忘川引乃是轻敌所致,被你这厮袭杀,形似而非的烈焰九斩,我有何惧?”忘情冷哼一声,不安托大,直接祭出了自己的本源之力。
一道黑色的流光,在忘情的掌指之间闪现而出,化成了一块黑色巨石。
三生石。
“咦?!三生石怎么回事这样的?”叶晨暗自震惊。
他以前自仙界之时,曾经不止一次到过阴界,见识过三生石。
三生石,散发出有三种玄之又玄的气息。以叶晨今日的修为和见识,方才明白,三生石原来也是身负岁月之力的。
前世,今生,来世。
这真是岁月之力的精髓之所在。
而现在,叶晨居然没有感知到任何的岁月之力的气息,这太不正常了。
叶晨百思不得其解,一面以烈焰战戈横扫那块三生石,一边提防这忘情。毕竟,忘情,忘路和忘川引他们三人以本源本相得道,被冥九幽带入了“葬神裂缝”成就了小神王的境界,说忘情没出触及到岁月之力,叶晨绝对不会相信的。
同时,这也是叶晨验证岁月之力的绝好时机,他怎么可能会放过。
岁月之力的大成者,已经有近百万年的时间,不曾现世了,现在忘情置身在雷斩之力下,被逼显出了本源之力——三生石。这块古朴的石头,瞬息暴涨,宛若一座巨峰,高达数百丈,镇压而下,挡住了雷斩之力,却是没有散发出岁月之力的气息,令叶晨大为不解。
“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忘情心下大喜。
叶晨在试探他是否身负岁月之力,但是,忘情又何尝不是在等待战机,试探叶晨的深浅?
岁月之力,时空之术,都是无上的妙术,有这个级别的对手不想验证,乃是万载难逢的机缘造化。
若是借助叶晨在岁月之力上的修为造诣,磨砺自己,他必定可以将自己初成的小神王境界稳固,让一身战力直接飙升之巅峰境界,这么一来,斩杀一个叶晨,不是问题。
叶晨这厮比他想象中的强悍多了,还为步入小神王境界,就已经拥有如此恐怖的战力,次子不出,必成心腹大患。
这就是更加坚定了忘情是要斩杀叶晨的觉醒。
一念至此,忘情神念所动,三生石之上,闪现而出了另一种玄妙的流光。
那是一种几乎虚无的流光,肉眼不可辨,连神识也近乎感知不到这种流光的气息。
岁月之力。一种叶晨未曾参悟出的岁月之力,未来之光!
未来之光,亦称作“先知之力”,乃是岁月之力禁术,近百万年以来,从未有人踏入这个禁术领域,这才是忘情的必杀之术。
“终于藏不住了吗?”叶晨心中惊骇的咕哝着。
未来之光始一出现,叶晨就清晰的感知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岁月之力的气息。
因为,他拥有星辰妙目。
这双异瞳,随着叶晨参悟出了岁月之海的玄机,真正的成了微察秋毫的存在,忘情这个时候施展而出的未来之光,怎么可能瞒得过他的星辰妙目?
“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无上的岁月之力。不过,你没有机会了!”忘情眸子里杀气喷薄而出,三生石瞬息之间,变得虚无起来,散落出的未来之光,将叶晨淹没了下去……
就在叶晨斩杀忘川引之际,金翅大鹏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拧着那杆大荒戟,拦住了忘情。
“小神王,不过如此而已!我又不是没有杀过!”金翅大鹏语出惊人,挥动手中的大荒戟,双目血红,一步踏出,就到了忘路的身边。
忘路冷哼一声,“大言不惭!”
一道流光闪现而出,横呈于忘路身前,挡住了金翅大鹏的大荒戟。
那道流光,化成了一座幽冥之桥,散发出恐怖的死亡气息。
幽冥之桥瞬息暴涨,高达数百丈,镇压而下。
金翅大鹏见状并未做任何的推让,相反,他爆出种族天赋,以极限速度挥出了那杆大荒戟,直接劈向了那座幽冥之桥。
这是完全是以极限的速度,来弥补自身修为境界之上的不足,直接将战力的肉身力量极尽升华,力憾忘路。
“轰隆——”
一身巨响在幽冥之桥炸裂开来,狂暴的力量,四散激射,直接撕开了雷斩之光,将其化作了齑粉。
金翅大鹏完全是以极限的速度和纯粹的肉身力量在鏖战忘路,他现在要做就是倾尽自己的全力牵制住忘路,给叶晨创造有利的战机。
因为,叶晨已经斩落了忘川引,这让金翅大鹏对于叶晨的战力越发的自信起来。只要他断了忘路和忘情之间的合击之术的可能,他与叶晨就有了忘情和忘路两名小神王各个击破的可能性。
他和叶晨,同样没有了退路,除了放手一搏,根本就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小神魔若瑄现在是指望不上了,她现在能够截住了冥九幽,就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自顾不暇。毕竟,她在于不死鸟一族的苍熬大战之时,并不想是叶晨他们感知到的那么轻松,消耗的实在是太严重了,显得疲惫至极,这个时候能够拖住冥九幽,就已经很不错了。
冥九幽可不是忘情,忘川引和忘路三名初成小神王的强者可以比拟的存在,他已经步入小神王境界三千多年了,虽然横渡星空而来的时候,压制了自己的修为境界,但现在他感知到了“葬神裂缝”这块禁区,现在的远古禁制,出现了崩溃的迹象,一旦远古禁制,全面崩溃,他随时都可以恢复小神王的巅峰境界,那是一切的问题,将迎刃而解。
但是,小神魔若瑄可不早知道这头老狐狸的企图,但是有一点,若瑄却是十分清楚,绝对不能冥九幽这个老牌的小神王,与忘情,忘路之间汇合,合兵一处。
从这个层面上来说,从一开始,叶晨和若瑄似乎就已经感知到了冥九幽他们的企图。
冥九幽等人在算计他们,他们也同样在算计冥九幽几名小神王。冥九幽还是低估了他们这三人的战力,也低估了他们三人之间的配合,乃是最大的失策。
无论是小神魔和金翅大鹏,还是叶晨,根本不能以常人度之。按说,小神魔和从金翅大鹏经过了刚刚与不死鸟一族和银仙族的小神王之间的血战,耗损了太多的战力,一身修为会大打折扣,尤其是金翅大鹏,在力憾第二珣的时候,已经在以燃烧自己的血脉之力,来支撑着血战,冥九幽从未想过,以燃烧血气之力,来支撑血战的金翅大鹏,此时此刻,还拥有如此彪悍的战力,居然无惧忘路的修为境界。
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金翅大鹏在血战之中觉醒的第二种血脉之力真的有如此恐怖吗?
冥九幽自然是见识过凤凰真火的存在,以他的估计,无论是金鹏一族的极限速度,还是白凤一族的血脉之力,都是不能持久了,尤其是在叶晨以烈焰战戈挥出了烈火部落的烈焰九斩之后,金翅大鹏还能无惧雷斩之威。
他哪里知道,金翅大鹏对于雷系力量的也是轻车熟路,在初入陆海之时,他与叶晨就见识了恐怖的雷系力量,那是在叶晨还未曾修炼出炫灵决的时候,犹豫那张天皇图的作用,他们那那座无名村落的石壁洞穴里遭遇的那些雷蛇血影。
故而,叶晨以烈焰战戈爆出的雷斩之力,对于金翅大鹏的影响,近乎忽略不计,这也是冥九幽所忽略的重点。
雷斩之力,对于冥族可是天敌的存在,但是对于其他之人来说,这种忌惮则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