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我要当爹了1

番外我要当爹了1 独行者 青豆

仑昆那时候已经不常跟在他老大后头了。

没办法,老大要过二人世界,陪着某妖孽游山玩水,烧两根贼亮贼亮的蜡烛在后头做什么。

他的身份不再是跟班,而是帮内的头目,排第几算不清,但绝对举足轻重。

成日里忙忙碌碌,东奔西走,时不时就长吁短叹着怀念以前的日子。

从小就跟着老大,跑前跑后、挨打挨骂、受气受累……早磨成了受虐体质,猛一下开云见日了,海阔天空了,翻身做主了,后头一堆屁颠屁颠的小喽罗仑哥长仑哥短了——实话说,还真有点不适应。

此外,最重要的是……他想念和他老哥抱头痛哭的日子——苦是苦了点,好歹是俩个人一起不是。

不像如今,不管他俩谁出去跑趟任务,俩兄弟就要十天半月,甚至大半年地见不上面。

那感觉,就跟割了自己身上一半肉似的。

仑昆期期艾艾地长叹了一口气。

“仑哥?”外头赶车的小喽罗掀了帘子问。

“没事,”仑昆摆摆手,道,“还有多久?”

“大抵日落前就能回府里。”

很好。仑昆一下子精神振奋起来,正襟危坐着等日落。

日头倒是落了,寒府倒是回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寻了一通,却不见他老哥。

“我哥人呢?出任务去了?”拎了个路人甲问。

“仑哥……”那人哭丧着个脸,“您回来正好,昆哥也不知染了什么病,都躺了三天了,死活不让大夫看。您、狼哥和首领不在,都拿他没辙呢!”

仑昆一脸惊惶地扑进他老哥的屋去,“哥!我回来了!”

昆仑枯黄着脸躺在床上,勉强抬了抬手,虚弱地呻吟一声,“弟……”

仑昆霎时泪流满面,“哥,哥啊!”俺苦命的哥啊!

“弟,弟啊!”俺两个月未曾见的弟啊!

“哥!”

“弟!”

抱头痛哭了一番,仑昆红着眼坐在床头抓着他老哥的手,泪眼婆娑地,“哥,你究竟是怎么了?犯什么病了?为何不让大夫来看看?”

昆仑脸登时黑了,欲言又止,欲言又止。仑昆当他得了什么绝症,脸色惨白惨白地看着他。

昆仑又犹豫了良久,别了头去不看他,但手却颤抖着,拉着他老弟的手,入了被子,按在自己腹部。

鼓鼓的,涨涨的,不似以往肌肉紧绷的样子。

“这……这……”仑昆的手也开始抖了,“难,难道是……”

昆仑不堪地闭了眼,“是。”

仑昆猛一下惊雷轰顶,傻愣愣地就说了句最不该说的话,“……谁,谁的?”

昆仑猛睁了赤红红的眼瞪着他咆哮,“还能是谁的?!”

“我我我我那天什什什么都没做啊……”仑昆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亲了!”

“亲,亲一下也也也会?”

“那你正摸着的是什么?!”

“……”

“……”

……

于是故事要从两个多月前的那一天说起。

两个月前的那一日深夜,仑昆从议事厅领了急令出来,沿着小道快步往自己屋走,突然前方白花花轻忽忽一个鬼一般的影子飘过来。

仑昆正低头想事,并没注意,对方也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碰地一声二人就撞上了。

“哎……”对方一声低叫就要往后倒,仑昆连忙手急眼快地伸手把他拉住。

“嫂……行哥!”仑昆看清楚了这是谁,忙叫了一声,扶着摇摇晃晃的对方站稳了,下一个动作就是未雨绸缪地先去捂鼻子。

裹着斗篷却没戴帽,披散着的一肩白发在月光下莹莹泛光,行过扶着腰,弯了弯着微肿的嘴唇,浅笑道,“是阿仑啊~”

“您……”仑昆想问您大半夜的在这里做什么,看看行过现在的打扮——头发湿漉漉的似是刚沐浴出来,脖子上黑乎乎一块想也知道是什么痕迹,手里拎着他那个老旧的背包——冷汗沿额而下。

“您又离家……”

行过做个嘘的手势,回头又往自己来的方向望了望,揉了揉被仑昆撞得嘎吱作响的老腰,叹道,“哎,现在身子不比以往,要榨干你老大真不容易……”

仑昆冷汗变了黑线。

远处的远处,帝克斯二头目的屋子里,一片狼籍的床上,“精尽力疲”的某人在睡梦中嘴角抽搐了一下。

“哎,阿仑哪,这不是离家出走知道么?”行过又回过头来谆谆教诲,“你想想,长夜漫漫,我怎能只顾自己惬意,而不管美人们的寂寞呢,我这是要去开解她们,安抚她们。况且你也知道,你老大对美人们太凶,怎么能带他去吓她们呢。”

他把手里的包丢到背上,极轻松愉快地摆摆手道,“所以就这样啦。”脚尖点了点,鬼似的一飘,眨眼就没影了。

剩下个仑昆,大张着嘴呆了一呆,抱头蹲下。

完了完了!老大明天醒了肯定又要发狂!反正明日也要出门执行任务,不如今夜马上回去收拾东西就走!

他一跃而起,刚要跑,眼前人影一飘。

“我想起来了,”悄无声息飘回来的行过唇一牵,塞了个小纸包在他怀里,“明日潇儿要回来罢?麒麟在,我就不见她了,帮我把这个给她。”

“跟她说,”他露出个妖孽万分的笑容,“这是她要的生子药,名叫‘硕果累累’,每次只要一点点……小心,别让血淋湿了。”

……

泪流满面地捏着鼻子扑回屋,老大,你为何要找个如此妖孽回来……

鼻下衣上都血糊糊的,他只能去屋后井边提水来洗。

井绳有些松动,他探头去看了看,想着明天该让人来换了。正这时突然身后风声紧。仑昆一惊,刚要回头就被人从背后狠拍了一把,“弟!你在这儿!”

他往前栽了一下,差点就跌井里了,又被人拉了回来。

“弟啊!”

是上个月出门执行任务的昆仑。

呜呜呜……“哥啊!!你回来了!”

许久不见的两兄弟抱头痛哭。

“你脸上的血……”

“呜,跟嫂子说了会儿话,别提了。哥,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昆仑打了半桶水,从里头舀了一勺出来,沾着衣角给他擦脸,一边道,“这次的事比较顺手。”

“呜……可是换我马上就要走了。”

“啊?!什么时候回来?”

“一两个月吧……”

擦完脸,两兄弟并排坐在井边,看着天上缺了一半的月亮,仑昆抹了把泪道,“哥,我们这一年总共也没在一起几天。”

“是啊。”昆仑叹道,赶了几天的路,又累又渴,顺手舀了勺水给自己喝。

“哥,我想以前了……”

“唉,”昆仑又叹着,放下木勺,摸摸他的脑袋,“你现在可以独当一面了,不也挺好。”

“可是我想你……”声音哀哀地。

二十好几的大男人用这种撒娇的口气说话,昆仑黑线满额地想着他不在的这一月他老弟是不是和行哥走得太近,揉揉他老弟的头发,“恩,我也是。”

仑昆眼一热就扑他老哥身上去了,狠命抱着不松手,“哥,这次的事完了,我们跟首领告个假吧!咱哥俩出去玩一个月,就咱俩。”

“好。”

昆仑眼见着对面那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闻言绽出个花一般的笑,接着花瓣一般的东西轻柔柔地贴上来。

瞬间呆滞,唇上的触感软软的,接着……撬开唇进来了!

“呃……唔!”

“哇!”

仑昆一声哀叫被一把推出老远。

“你做什么?!”昆仑咆哮。

仑昆委屈地捂着摔痛的屁股,“我……”

昆仑抹了把嘴,瞪着他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就亲了一下……”仑昆委屈地道。

“我是你哥!”昆仑喝道。

“我知道……”仑昆嘀咕着。

昆仑瞪了他半晌,仑昆都用那种又无辜又委屈的眼神反看回来。

两个人僵了一会儿,昆仑铁青着脸起身就往自己屋走。

“哥!”

“走开!别跟过来!”

“哥我知道错了……”

“滚!”

“呜……哥你不要我了……”

“把手拿开!”

仑昆章鱼一般缠上去死都不放手,昆仑身后拖吊着一个人一路走到自己屋门口,途中屡次挣扎无果,想打又下不了手,累得气喘吁吁,扶着门有气无力地恨恨道,“你到底想怎样?”

“我知道我错了,”仑昆可怜巴巴地道,“刚才气氛太好,我一不小心……下次不会了!”

“知道错了就放开我,回去睡觉。”

“你还没原谅我……”

“我原谅你了!”

“那等我回来我们还告假……”

“我去!现在可以走了吧?”

“呜……我们以前不是经常一起睡……”

暴青筋,“你不要得寸进尺!”

屁股上带着个大大的脚印,仑昆抹着泪走出几步,突然想起什么,又倒回去,“对了,哥,还有个事……”

“做什么?”昆仑堵在门口一脸戒备看他。

“正事,”仑昆稍微严肃了些神色,一边往怀里摸一边道,“明日我可能等不了小姐回来就要走了,你把这个给小姐,说是行哥给她的生……咦?!”

他惊叫了一声,低头看看,扯开自己衣服往里看了看,又袖口腰带都翻了一翻,脸色变了,“药呢?!”

事情闹大了,两人急急在院子里四下看看,都不见仑昆描述的那个小纸包,一路倒回去,看见刚才那口井,仑昆脸色突然间泛了白。

他想起之前俯身去看井绳,被他老哥从后头一拍,往前栽了那么一下。

找来找去,之前打上来的那桶水里,桶底静静地沉着一张纸片,捞起来破烂黏糊,几乎不成形。

里头的药……自然都溶在水里了。

“哥哥哥哥……”仑昆脸色煞白,“你你你刚才喝了这……”

“我喝了……”

“……”

“……那是什么药?”

“……”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N久前想好的双子番外,国庆献礼算么。。大家国庆快乐~~(众:抖,国庆乃还写如此不和谐的内容。。)

灵感来自于国内某知名动画。。。表PIA。。。

私很喜欢介俩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