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石后面俞峦和邓八姑沉默了片刻,邓八姑又问道:“这些日子我们一直跟在这许飞娘身后,也知道她在做什么,你觉得这许飞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俞峦抬头向山谷看了一眼,叹了口气,“不管别人如何评价于她,在我眼中许飞娘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为了替太乙混元祖师报仇,百般算计,或许峨眉在世人眼中是名门正派,许飞娘只是一个妖妇,可是她对于太乙混元祖师的感情却是最真实的,为了报仇,不踢与峨眉为敌,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是啊,这样的人我也佩服,只是不知道最后她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毕竟峨眉势大,又是玄门正宗领袖,一旦她的所作所为暴露出来,必然会受到名门正派的围攻,那时候可就危险了,到时候……”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首先倒霉的是我们,毕竟我们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遇到危险而死不救,到时候就是我们也只能尽力而为,至少拖延一段时间,坚持到那位前辈到来,我们便可功成身退,以到位前辈的道行,到世恐怕无人能敌。”
“也对,那人可以轻易送给我们这种直证天仙大道的功法,甚至阴阳相合之后,有望得证金果位,天下有谁何人能够与之匹敌,看来我们只是他为确保许飞娘安全留下的一个后手,每当想到这一点,我就有些生气,总感觉有些不舒服。”
俞峦没好气的白了邓八姑一眼,问道:“如果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还会选择答应前辈的条件,保护许飞量吗?”
邓八姑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思考了片刻,这才一脸坚定的说道:“当然会答应,我等修行之人本就是逆天而行,这条路上不知有多少人陨落,这么好的机会要是不把握住,岂不是后悔终生,实际上我们已经算是幸运的了,不是吗?”
“是啊,我们已经算幸运的了,至少路在前方,不像有的人前路不明,只能摸索着前进,甚至在凡尘当中苦苦挣扎,纵然陨落,投胎转世之后,只待记忆恢复,便可重入修行之门,凭前辈传我们的功法,不过百年的时间便可重拾修为,前路一片坦途。”
俞峦和邓八姑也知道自己欠杨简的因果太大,不是那么容易还清了,杨简提出只要保护许飞娘安全,便能了却因果,对他们来说是天大的好事,所以他们这些日子才会心甘情愿的跟在许飞娘身后,为了保护许飞娘可谓不遗余力。
如今二女的修为虽然只是地仙巅峰层次,可是两相结合之下,却能发挥出数倍于己身的实力,就算是遇到天仙高手也能战而胜之。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杨简传授给他们的不仅是功法,还有与功法相匹配的秘术以及法宝的炼制之术。
比如说于俞峦,她在被困期间,不但吸取地火之力来修行淬练肉身,吸收地火中的阳炎之气炼成一朵地火心莲,这件异宝攻守兼备,坐在地火心莲可以抵御一切攻击,同时推动心莲释放地炎灵火攻击,焚烧万物,只有少数几件宝物可以抵挡。
至于邓八姑,因为她已经有了雪魄珠这件异宝,杨简也没有在传授她其他的炼宝之法,只是让她将雪魄珠炼成第二元神,然后根据一些动漫中的的冰系能力的灵感,配合这蜀山世界的法则,创造出一些秘术。
在蜀山剧情当中,雪魄珠的使用方法实在有些单调除了在度天劫的时候用来抵御外魔,其他的最多也就是将雪魄珠分化成寒气进行攻击,在杨简看来实在弱爆了,想想火影世界中水无月的冰遁,海贼世界中青雉的冰冻果实能力,小妖尾世界的冰之造型魔法,杨简把这些灵感直接传给邓八姑,让邓八姑对杨简佩服的五体投地,还真让她开发出了许多冰魄珠新的使用方法。
另外两人联手之下更能施展出许多威力极大的秘术,甚至两人尝试着炼制了一枚冰火混元球,只是用了几天时间炼制出来的,她们本来以为威力大不到哪里去,可是引爆之后,直接将方圆数百里化为灰烬,还好两人够小心,实验的时候选择大海深处的荒凉之地,没有造成多大的杀孽,要不然绝对生灵涂炭。
除此之外二女现在隐藏身形所用的也是一种与他们功法配套的秘术,两人联手施展寒热之气,阴阳交融之后,形成一处独特的空间,不仅可以隐藏身形,还可以遮掩天机,没有人能够算到他们的位置。
通常来说,以法术隐藏身形,总会有灵力的波动,如果附近有修为高深之辈,仔细观察还是可以发现的,不过俞峦和邓八姑所修行的功法,一冰一火,一阴一阳,刚好可以抵消掉多余的灵力波动,使之完美隐藏,纵然是金仙大能也察觉不到,这种秘法是杨简专门创造出来的,被称之为阴阳遮天术,这些日子二女一直跟在许飞娘身后却没有被发觉,就是这这秘术的功劳。
……
就在许飞娘在山谷中炼宝的时候,慈云寺这边发生了一件事情,寺外落下一道剑光,现出一个人来,快步走到大门处,正是来人居然是峨眉派的掌教齐漱溟。
当齐漱溟报上名号,负责守门的僧人吓了一跳,要知道这可是玄门正道之首峨眉派的掌教呀,连忙快步进入寺中汇报。
等法元收到消息也是吓了一跳,立刻把寺中的一众魔头统统叫了过来,然后在慈云寺大殿接见齐漱溟。
没过多久,齐漱溟在智客僧的引领下走了进来,目光扫过殿中的众人,先是向着晓月禅师打招呼道:“灭尘师兄,多年不见了,师兄风采依旧。”
“哼!”晓月禅师脸色不愉,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谁是你师兄?我可受不起你这位峨眉掌教这边称呼,我已经与峨眉恩断义绝,叫我晓月禅师。”
齐漱溟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灭尘师兄何必如此执着呢?你我毕竟师兄弟多年,恩师在世时……”
“够了,以前的事不准再提,长眉老儿不公,对你百般偏差,甚至还留下玉匣专门对付我,若非我得了上古共工氏至宝断玉钩,只怕早已死在你们手中,你今日前来究竟有何话说?你再次拖拖拉拉,等你办完了事情,我们不妨比试一翻,看看你这些年有什么长进。”
大殿中一众魔头看着晓月禅师跟齐漱溟语言交锋,都没有开口劝阻的意思,皆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在场的人都清楚晓月禅师本是长眉真人的弟子之事,因为不忿长眉真人把掌教之位传给了齐漱溟,一怒之下叛出峨眉,投在哈哈老祖门下,如今见到恨之入骨的齐漱溟,火气大点再正常不过。
“齐掌教,说出你此次前来的目的吧,我想应该不会像之前那些小辈一样故意挑衅我等吧。”法元看到齐漱溟还想跟晓月禅师说些什么,生怕再继续争吵下去连忙打断他们的交谈。
齐漱溟只得放弃了劝说晓月禅师,扭头看向法元说道:“其实此次前来我是想与各位说一下,因为我教出了些意外,需要拖延一个月。”
毒龙尊者气势汹汹的质问道:“齐漱溟,你不是在说笑吧?这斗剑之期是我们双方一起定下来的,其实你说改就改的,你们该不会是怕了吧?既然如此干脆认输好了。”
齐漱溟面对毒龙尊者的咄咄逼人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看向一直坐在那里,黑袍罩身的许飞娘,“黑袍阁下怎么说?”
看到齐漱溟居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简直是目中无人,恨不得现在就动手跟齐漱溟大战一番,可是刍看到神秘的黑袍人,顿时如同浇了一盆凉水,很快冷静下来。
许飞娘目光透过面罩,上下打量了一番齐漱溟这位峨眉派的掌教,看起来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一身玄门法力浑后纯正,确实有峨眉掌教的风范。
“我知道你们拖延时间的目的,恐怕是想要请高人前来助阵吧,不过我答应了,就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够请来什么什么高人。”
许飞娘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即使许飞娘努力压抑心中的恨意,可是声音难免有些奇怪,毕竟眼前之人是当初杀害太乙混元祖师的凶手之一,让许飞娘忍不住心头火气。
晓月禅师等人听了许飞娘的话才反应过来,肯定是之前也峨眉吃了大亏,苦行头陀之死让他们明白了事情已经超出了他们算计,所以打算广邀同道对付他们。
法元顿时急了,“黑袍前辈不可,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向来假仁假义,阴谋诡计层出不穷,若是按照他们所说将比斗之期延后,谁知道到时他们会要来多少帮手?”
许飞娘一摆手打断了法院的话,“那又如何?他们可以邀请帮手,难道我们就不可以吗?正巧我也有几位至交好友,可以把他们一起邀来,你我那几位至交好友本事,这世间何人能敌?”
听到许飞娘说要邀请好友前来相助,对无齐漱溟还是一众魔头,心中皆是一惊,至交好友从某些方面来说就是一丘之貉,至少本事差不多,否则根本玩不到一块去。
虽然他们还没有见到所谓的至交好友是何人?不过就凭黑袍人的表现来看,修为肯定远弱不到哪里去。
齐漱溟知道黑袍人口中的好友当中肯定包括曾经一招击败极乐真人的白袍人,可听对方的意思显然不止一位,难道还有什么高手不成?这些人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以前为什么没有听说过?
这大齐漱溟名头疼了,可是却又不敢表现出来,装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可是又有谁知道他心中的苦楚?尤其是苦行头陀之死,让他心中越发的不安,从长眉真人在世时就开始布局的峨眉千年计划真的能够成功吗?
“黑袍道友果然痛快,既然你也同意,那么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斗剑之期延后一个月,到时我们一决胜负。”无论如何,这次的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齐漱溟双手一抱拳就准备离开。
“等等!”这时晓月禅师却忽然开口把齐漱溟叫住。
“怎么灭尘……嗯!晓月禅师还有什么指教?”齐漱溟本来想称呼他为灭尘子的,可是看到对方那好似要杀人的目光只能改口。
“齐漱溟,你我多年不见就这么走了岂不是有些失礼,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较量一番,让我看看你这些年来可有长进。”晓月禅师看着齐漱溟,眼中杀机四溢。
齐漱溟没有立刻答应晓月禅师的提议,而是再次看向许飞娘,说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我此次来是带着诚意前来,你们却如此咄咄逼人,莫非想要将我彻底留在这里?”
许飞娘冷哼一声,“你不必拿话挤兑我,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可不像你们峨眉之人,一人不敌就多人围攻,晓月禅师跟你是私人恩怨,你们师兄弟想要切磋那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
齐漱溟暗地里一撇嘴,心道:刚才你怎么不说这话,现在我们成了师兄弟了。
“也罢,既然晓月禅师有此雅兴,我奉陪便是,我们去外面,你敢跟来吗?”齐漱溟说完扭头就向外走去。
“怕你不成!”晓月禅师说着手中出现了一柄断玉钩,气势汹汹的追了上去。
一众魔头见看到有好戏看,哪能放过,一股脑的往外涌,只有许飞娘仍然坐在原地,动也未动,因为许飞娘很清楚,晓月禅师根本没有丝毫的胜算。
实际上不用说不用说晓月禅师,就算是许飞娘亲自出手,甚至叫上一众魔头一起出手围攻,齐漱溟多半也可以平安离去。
作为峨眉掌教,正道领袖之首,手的中奇珍异宝多不胜数,谁知道他有什么底牌?既然敢亲身犯险,肯定有十足的把握,这就是作为正派之首的底蕴,谁也不知道他们还有有什么底牌。
只是许飞娘没有想到事情结束的比想象中的更要快,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众人重新返回了大殿,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垂头丧气的晓月禅师。
这么就落败了,按理说晓月禅师跟齐漱溟的修为道行差不多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不禁好奇起来。就将小月尝试垂头丧气地走了回来,这这让不仅让许飞娘有些疑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晓月禅师居这么快就落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