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若是以前,独孤宸估摸着会捧着她的手腕亲个没完,可这会儿他却没有露出半点心疼之色,扼住她的手腕,夺下她的匕首才放手。
白萦那手成功地抚摸上了独孤宸的胸膛,当着她的面一下一下地撩拨着,吐气如兰道:“独孤,我想和你一起坐。”
慕十七扶着还疼得发麻的手腕,看着独孤宸薄唇微启,居然答应了白萦的要求。
“独孤宸,你!”慕十七咬着唇,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一定是被白萦下了什么蛊,否则不会对她这般冷漠对白萦又那般的柔情一片。
所有人都向她投来了同情的视线,可她压根就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怎么看,她只在乎独孤宸怎么对她。
独孤宸这会俨然已经忘了她的存在一般,由着那白萦亲近他的身子,依靠在他那只属于她的胸膛。
慕十七心底泛起从未有过的苦涩,连鼻子都有些酸涩了。看着独孤宸,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媚降?不对,媚降之术只对女人有用,且不会这般忘了很多事,忘了她,眼里只有那白萦。
苗疆的****?也不对,她一直与他在一块,压根就没看见他喝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白萦也只是刚刚才接近她们的,哪里来的机会下蛊?
那不是蛊又是什么?什么毒?什么巫术?她这会脑中千帆过尽,把她之前所看过的听说过的蛊毒巫都想了一通,想要找出到底白萦对独孤宸做了什么事,才导致他这般的!
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逼着自己忽略掉独孤宸看白萦时那黑眸里的一片深情,逼着自己不去看他是如何把手探到白萦腰间轻轻抚摸的。
不去听他靠在白萦身上的动情喘息声。
可她该死的在意疯了!她在意他把曾经用在她身上的柔情蜜意都用在别的女人身上!
她在意他俯下身子与那白萦四目相对。
她在意他一次次地朝着白萦低沉地扭唇笑着。
她觉得自己坐在一旁就好似一个傻子,看着他和别的女人恩爱原来是这般的感觉啊!她好像明白了,撕心裂肺的疼,宛若有人在她胸口处拿刀子在割着她的肉。
疼,从心底蔓延到了全身,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落的泪,就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她的手上,有些微热。
慕十七从没想过自己有这么一天会如此的不冷静,说是要去想着独孤宸到底是中了什么毒,可想着想着就又把视线落在了他身上。
白萦却在独孤宸怀里向着她耀武扬威地拧着唇:“宸王妃是吗?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爱上别的女人的滋味如何?我会带着他回苗疆,他会一辈子在苗疆陪着我,而你,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不去死呢?”
慕十七蹭了蹭眼角,仰着小脸看向白萦道:“你放心好的,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把他带到你那毒窝里去的!”
白萦惹错了人,她以为慕十七顶多就是个脸蛋长得不错的世家嫡女,会的也只是那些个世家女在后宅之中的勾心斗角而已。
她不清楚的是,慕十七的医毒玩蛊绝对不亚于她这个苗疆蛊女。白萦这一身本事那顶多是苗疆的传承,而慕十七则是唐门和苗疆的共同传承。
所以要当真论起来玩毒,白萦不一定能玩过慕十七。
慕十七被她那话激的,恢复了镇定,她别的不想,就想着不能让白萦把独孤宸从自己身边这么不明不白底带走。
她自己告诉自己:慕十七,你醒醒,他不是不要你了,他只是中了蛊毒而已!你与其在这凄凄惨惨地哭着闹着,不如想办法找到他会突然变成这般的原因。
眸子一凝,看向了白萦,直接忽视掉她那**裸的挑衅,见她要拿她刚刚端过来的酒盏给独孤宸喝,慕十七顿时警觉了起来,不顾手腕处的疼痛,突然起身扑向了白萦,把她手里的酒盏撞飞了出去。
可就在同一时刻,她自己的身子也被独孤宸狠狠地一脚踹飞了出去。
慕十七胸口疼得厉害,独孤宸那一脚太狠太快了,她压根就避不开的,只能任由他就这么冲着她踹了过来,她狼狈地从地面上爬了起来,蹭了蹭嘴角溢出来的鲜血。
看着那落了地的酒盏松了一口气,他没事她就放心了。
白萦却接着她冲过去的机会,往独孤宸的怀里又躲了躲:“独孤,我怕,你让她滚出去好不好?”
慕十七迷蒙着双眼,听着独孤宸对她冷冷冰冰地又道了一声:“滚!”
她们这边这么一番闹腾,惊动了那龙椅之上褚律,急着下来去检查慕十七的伤势,可待一靠近那白萦,便有立刻换了一副面孔。
“来人,把宸王妃给我带下去。”
慕十七观察到了这个重要的线索,这但凡只要离的白萦一近,那些个男人就会被她吸引过去,连独孤宸也不例外!
这到底是什么媚术?这么厉害!视线落在那白萦身上,问题的关键应该就在这白萦身上,她沉住心思,去辨识这白萦身上的香味,只是一般的花粉香味倒是没什么异常的气息。
可慕十七总觉得这白萦身上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她再回想着那****在酒楼的妆扮,很快就把视线落在了她那发间的一只黄色蝴蝶头饰上。
苗疆的女子的头饰一般只带银饰,她们对五毒有着无比的炽热之情,所以头饰又多以五毒为形,可这白萦发间却停着一只黄蝶,瞧着那么逼真,蝶翼忽闪,竟然是只真蝶!
突然在头上戴着一只蝴蝶?这举动未免也太怪异了些,没人会把真的蝴蝶别在发间的,她若是别一朵娇艳艳的大花,慕十七倒也没这么吃惊的。
蝴蝶?难道问题就出现在那只黄色蝴蝶上面吗?
慕十七眸子突然一暗,她好似想起些了什么事,她娘给她讲过的睡前故事里就有一种蝶,叫媚蝶,有种十分神奇的作用。
鹤子草,其花曲尘,色浅绿,叶如柳而短。当夏开花,又有为绿花丝叶,南人说是媚草,采之曝干以代面靥,形如飞鹤,翅尾嘴足,无所不具。此蔓生,至春月生二虫,祇食其叶,越女收虫于妆奁中,养之如蚕,摘其草饲之,虫老不食而蜕,为蝶,亦黄色,妇女收而带之,谓之媚蝶,带之,使人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