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木白面不改容,勾唇浅笑直勾勾的看着她,“娘子考虑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这有什么值得考虑的。”我它喵直接说no!!!
“哦,娘子的意思是就按相公我的想法来,所以不需要考虑,知道了。”
哈?!我什么说是这个意思了???这什么跟什么【晕乎晕乎】......
“你这...简直强词夺理,我分明.....”
苏慕染话还未说完,车帘外传来王奕的声音,“殿下、王妃我们到了。”
楚木白一手撑额,一手玩戒,剑眉轻佻,脸上意趣更浓,“娘子分明就是口是心非,实则早就对我垂涎已久。”
说罢,楚木白一把搂过了苏慕染,墩身抱着她出了马车,凌空腾步,向楚王府深处踏去。
哎害?!不是,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谁...谁对他垂涎已久了,还有这尼玛又是什么情况,他干什么抱着我?!这...这叱原国世子遭受暗杀、至今昏迷的紧要关头,他不会是......
越想,苏慕染越是心底一股子凉意从头顶激到大尾椎,她扯着他的衣领使劲的晃着他。
“快放我下去,我得去救桦尘世子,有什么事也得等救完了人再说,听到没有,快放我......”
半刻,楚木白停下脚步将苏慕染放到地上,双手背后,垂眸温润,“我就说娘子馋我搀得很,没说错吧。”
苏慕染张口就要辩驳,抬眸擦过他的脸颊,石门之上“凌水阁”三个大字赫然映现在苏慕染的瞳孔之中,瞬间她明白了他抱她的意图,这轻功携步明显是比她这小短腿跑的快多了。
啊这...他是节约了我救人的时间。
苏慕染到口的一嘟噜子话,晃然没了个踪影,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楚木白看着他身前的苏慕染目光呆滞的模样,不由得情趣更甚,他凤眼藏着桃花潭水,俯身倾下,俩人面部相距不过一两厘米尔尔。
“怎么娘子这是舍不得我了,不若我们到就近的厢房中腻咕腻咕?”
轰隆隆...
苏慕染大脑一片的空白,不过潜在的一丝安全意识告诉她:走!得马上走!越快越好!
就这样,苏慕染像被抽了魂一样,眼神涣散、同手同步的急急朝着凌水阁屋内走去。
凌水阁门外的楚木白看着苏慕染的背影低头不自觉掩笑,在发觉了自己行为不妥之后,轻咳了两声,走出了凌水阁,恰碰到了王奕。
“殿下。”
“嗯,带上礼,护卫一百去苏府!”
“是。”
“......”
至于苏慕染,她是直到进了屋内,王太医的唤声才惊醒了她。
“王妃王妃......”
“嗯?啊...王太医?”苏慕染看到屋内景象,床榻之人面从苍白,床榻旁侍女端的盆水见了污,她想起,她是来就桦尘世子的!
苏慕染忙快步走到床前,坐在床沿,伸手拨开拓跋桦尘身上沾染有血污的白衫,见胸膛老地方伤口处纱布包扎了上,并未有血液浸出的痕迹。
“桦尘世子伤势怎么样?”苏慕染便伸手为拓跋桦尘把脉,边冲王太医问道。
王太医皱了皱眉,微微低了低头,半晌,说道。
“回王妃,世子所中剑伤,伤口并不严重,老臣已经对其进行了处理,按理来说应该不久就会醒来,可是世子昏迷至今,老夫我实在......”说着王太医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
苏慕染神情隐晦莫深,忽明忽暗,“他中了毒。”
王太医大惊,“可是老夫我从未见过中毒有此等状况。”
“此毒隐暗,名为幻沉。”
“幻沉?老夫从未听说过世间还存有这么一味毒药,不知王妃可有解?”
“幻沉我也只是在《十全毒集》上瞥过一眼,有点微弱印象,此毒专以侵蚀中毒者神经并产生一种物质影响人的大脑思维,中此毒者往往深陷入自己内心执念的梦境之中,久久不愿醒来。”
一旁的王太医在听到《十全毒集》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已经目瞪口呆了,张了半天嘴没能说出一句话,“十...十全.....”
苏慕染扭过头看了一眼王太医,见他这模样以为是自己说露了什么弥天大谎,忙故作镇定的补充道,“《十全毒集》不过是年少时有幸见识了一面,随便翻了两下。”
王太医的不可置信的脸上忽然闪现一丝的喜悦,“传闻《十全毒集》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绝本了,难道说这世间还有孤遗?”
咳咳咳...《十全毒集》绝本了原来,我那灵域还真是强大,专收集天下奇珍绝物......
“现在是否还存我也不可知,不过现在紧要的并不是讨论《十全毒集》是不是还存在世上,关键是解了桦尘世子所中的毒。”
“可是现在唯一记录幻沉的书下落不明,我们现在从头研究怕是有很大的困难。”
“再困难也要一试。”说罢,苏慕染对屋内的人说道,“屋内的人除了王太医留下,其余的人退下,吩咐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
“是,王妃。”一众婢女应命齐声退下。
苏慕染一刻也不敢耽搁,忙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中取出针馕,展开铺在床边的一个小凳子上,转头看向王太医。
“王太医,一会我会给桦尘世子施针暂时压制住他体内的毒性,如果有可能还会逼出一定的毒素,此针凶险异常,我需精力极度集中,若是这途中桦尘世子醒来还请张太医安抚他的情绪。”
“好,王妃放心,老夫尽力。”
“拜托了。”说罢苏慕染开始取针针穴。
屋内顿时一片寂静,不出多时室内的三人皆是汗岑满面......
骕朗阁。
王奕的快步跑过来,“殿下,都准备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在等片刻。”
约是过了一刻钟左右,骕朗阁微暗的僻内闪出一身材高挑,周身穿着黑衫紧衣,面带黑纱之人——鬼影。
见楚木白,鬼影行礼单膝地跪拜。
“主人,昨夜苏相亥时从偏房侧屋运出一人到了主卧,随后苏相急匆匆拉进了一位大夫,约是过了两个时辰后,大夫离去,又过了半个时辰,苏相携着从偏房出来之人出了苏府去了城南乡下的一个名为落泉的村庄。”
“具体哪户人家可知?”
“知。”
楚木白拍案而起,“好!”随即从腰间取下一个行令牌羽,甩手抛向鬼影,鬼影二指相接,放入怀中,谨等命令。
“传我令,调动城南守卫战行军务必毫发无损的将人接过来,具体该怎么做,你懂的。”
“是,主人。”说罢,鬼影闪身,朝向南野之地消逝。
王奕拱手作揖,“殿下,那我们何时动身?”
楚木白目若冰霜,眼神凌厉,不怒自威,甩身衣袍,“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