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木白最初看到信封之中的内容之时,眸眼黑的深邃,前朝的琐事总是能牵动他年幼时最为痛苦的记忆。
母亲被污与人苟且,一百大板入冷宫。
记忆涌动,情景再现,现在想想,当时母亲交由我羊皮卷的手指满满鲜血中透着黑紫,想必是.....
就在他欲发作之时李公公入了楚王府,但他现在却不能直接让他死,可见是忍受了多大的怒意在他面前波澜不惊。
“那这...”苏慕染低头看向手中青白瓷瓶中爆体的血蛊,面容疑惑。
楚木白双手接过她手中的青白瓷瓶,盖上了瓶塞,一只手揽她入怀,俯视她淡淡言。
“娘子以为我被称为‘战神’除了靠这里——”楚木白指了指自己脑袋,“还靠什么?”
说着他抛手青白瓷瓶,在瓷瓶落地瞬间,距离两人十米之远的地方,化为灰烬,周围因为强大的气场震撼,树影震颤,仆从侍卫紊乱。
在他怀里安然无恙的苏慕染眼睛圆睁,看着白瓷瓶化为灰烬的地方惊愕良久。
楚木白浅眸低垂,声音清晰有力,“还靠实力。”
苏慕染有些木然的抬头看着楚木白,明明是刚经历了一系列极其正经的事件,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却是他与她的床榻旖.旎。
原来他那般力度是如此的克制温柔。
“相公...”
楚木白眸眼微动,看得出她眼中的意思异样,不自觉的嘴唇勾挑。
他手捧她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她的红唇,低头俯身在她耳边轻言细语。
“娘子若是想了,随时可以,不过不要再大庭广众之下对我释放这种信息素,我不喜欢别人看到。”
苏慕染恍然惊过神来,什么什么鬼!你怎么可能猜得出我想的是什么?她一个激灵的退一大步,刚想开口,一丝凉意沾她脸颊。
她用手轻轻一擦。
操!这没出息的样子,她喵的居然流口水了!!!
苏慕染忙从衣袖中拿出方帕,擦了擦残留的余渍,脸色羞红的厉害。
“那...那个...刚才吃的东西太多了,唾液有助于消化,嗯...对,唾液有助于消化。”
楚木白听着她差强人意的解释,恍然失笑,他踏步走近她,俯身与她近距离相处,修指轻轻刮了刮她的脸庞。
“哦——原来是这样,我记得娘子常常看着我时也会有这般的景象,是不是在娘子的小脑袋瓜里已经将我吃...唔...”
苏慕染上前一步,双手紧紧地捂着他的嘴,眼神还不断的示意。
“别说...别说...你别。”你没看到这儿有这么多人的吗?
楚木白凤眼单眉轻佻,嘴角微微上扬,装作什么也听不懂的样子,继续他的言语。
“娘子...唔...”
“别!我让你别说。”
“娘子在脑海里已经将我吃抹干净了吗?”楚木白直接拨开她的束缚,眼睛真挚。
苏慕染当场愣在原地。
操!奶狗呢?我家的奶狗子呢,还我家的奶狗子!
周围顿时投射来羞涩异样的目光,声音叽叽喳喳呈现在苏慕染后天耳力边,简直了,四个字形容。
太羞耻了!
“你刚才有没有听到殿下说什么,看不出咱家王妃对殿下如此的深爱,都...”侍女捂嘴掩笑。
“听到了听到了,把殿下吃抹干净。”
又是一阵小声的呢喃和笑语。
“你还记得前段时间发生的事吗?”
“你是说殿下在庭院中亲吻王妃?”
“对对对,现在想想,或许是殿下垂怜王妃...嘿嘿...成她之美。”
“哎——有道理有道理...”
“......”
苏慕染的脸色早已红通得透了水,“相...相公,我想起来还有药物需要研究,就...就先去了,研墨之事——”
未待苏慕染说完,楚木白指腹堵住了她的唇,神色肃冷的看向周遭的仆从侍卫。
“都退下。”
“是。”众侍女、仆从齐声道,再也没有了议论的声音。
楚木白一手揽腰他怀,一手轻轻地为她整理着鬓间微湿的丝发,眸眼深邃,带着压抑。
“娘子,答应我,这段时间别离开我身边一步。”
苏慕染愕然,“相...相公,你是怕我——”被他们劫持吗?我善毒,他们在我身上是不会讨到什么好处的。
“你先答应我。”楚木白的眼眶微有红青血丝蔓延,环她腰肢的手也用了力。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知道自己的实力,他甚至能预测到未来会发生什么。
她会没事的,在自己身边如此,落到敌方手里也是如此的。
因为没有一个人会公然挑战他的底线,更没有人会有意得罪南宫家罩着的人。
可即使如此,她却时时被那群肮脏阴狠之人盯着,他讨厌觊觎他东西的人,特别还是他最心爱的她。
苏慕染的腰间被他拿捏的有些疼痛,但她忍着并没有发出一丝的痛感,她知道他现在比她隐忍着更大的痛苦。
“好,我答应你。”
苏慕染的眼睛清澈,没有一丝的杂念掺杂其中,她双手环楼过他的脖颈,轻踮脚尖,碎碎吻他眼睑、脸颊。
“娘子......”
楚木白抱她抱得更紧,整个脸庞都窝进了她的脖颈深深地吸允着专属于她的气息。
苏慕染感觉身体有些灼热,她轻轻地推开他,面色正容。
“相公,天元国师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楚木白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有些急促,“既然他自以为对我下了蛊,那就将计就计,病患上战场,倒也省得他们的警惕心。”
将计就计,那是不是意思是需要知道中血蛊的的症状?
苏慕染眸色有些复杂,她并不太愿意同他说,他下的蛊可中何毒,她不想提起‘牵机红’这三个字。
她想他忘记...她中了此毒的这件事。
偏偏的,世事不如人料,他问了她。
“娘子可知他为我下了这蛊有何症状?我好让随了他们的意,嗯?”
苏慕染垂眸,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里,取出了自己的血袋,将血倒放在了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内,拿出来,挂在楚木白的腰间。
“并无其他明显症状,只是有些心绞痛,相公把这个戴在身上,不离身即可,他们是不会发现什么的。”
楚木白疑惑,“只是心绞痛?”
苏慕染抬眸,嘴角弧度弯弯,轻点了一下头,“嗯,只是心绞痛。”
不...不对,一定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