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师徒之情

越绮央总算是回来了。

朝阳殿广场上很快挤满围观的弟子,越来越多,直到再无空隙。

毕竟这一年整个修仙界都在追捕越绮央,未曾想她竟自己回来了。

烟落一到朝阳殿,错开一众弟子,总算走到最前面。

彼时蓝衣少女站在人群中央,亭亭玉立,只是神色不复之前的天真软糯,透着些许凌厉,眉间那抹血痕已消失不见。

烟落有些疑惑,总觉得越绮央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就见姬衡光已站到少女的对面,神色复杂,央儿,终于肯回来了。

他想走上前查探她的灵识,后者却暗自退后一步。

这时一旁的一众长老再也站不住。

流光长老走上前,指着她大喝道,“越绮央,你残害同门弟子,私自出逃,该当何罪?”

面对流光的质问,她似是豪不在意,坚持之前的说辞,“我说过,那些弟子不是我杀的,是言昭长老杀的。”

她又望向对面的红衣青年,语气带着哀伤,“师父,你也不信我么?”

他陷入沉思,言昭与她无冤无仇,为何要陷害她?

越绮央见他沉默,脸色冷下来。

若是师父不信她,她还回来做什么?

姬衡光想了许久,才开口,“我信你,央儿……”

“宗主,莫要信她一派胡言。”席灯长老站出人群,打断他的说辞,“言昭长老早已外出云游四海,如今自然无法查证越绮央的说辞。”

听罢,一旁的烟落暗自冷笑,飞霜怕是早回了仙界。

若是她,的确做得出来,越绮央多半说的是事实。

“我信她。”

烟落语气莫名坚定,抬脚缓缓走出人群。

一时间,众人视线皆落在她身上。

越绮央也不明白,为何烟落会这么相信她。

涣玉真人率先开口,“烟落,你没在现场,又如何知道不是她所为。”

烟落当然知道,飞霜是什么人她可清楚得很。

“宗主,我提醒你一句,你既知道言昭的真实身份,就应该清楚,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说罢,她指了指自己的额间。

其实也不是为了姬衡光,而是他身后的仙帝身份罢了。

姬衡光总算想明白过来,东里言昭贵为仙族帝姬,心肠却如此狭隘?

即便他恢复仙身,知道央儿便是当年的霁泱上仙。

可是他从未料到,她会去跳昆仑台,更是兜兜转转与他纠缠了三世。

他对她分明只有师徒之情,更多的是愧疚。

当年在仙界,或许,他就该更加冷硬地对她,她就不会想不开。

所有思绪,临到嘴边只化作一句,“我信我的徒弟,你们莫要再说。”

这一句,足以表明他的态度。

蓝衣少女听罢,眼睛赫然一亮,眼中的光渐渐聚集出了泪花。

师父,还是信她的。

凤哥哥自从烟落逃跑之后,浑浑噩噩过了大半年,总算是重新走出来了。

她真是很高兴,那个烟落真是不知好歹,是她自己要逃跑的。

如今怪不了别人。

司空若也听到了许多帝都来的传言。

她不禁感叹,南荣依倒好,专门留在宫里陪着凤哥哥,也不求个名分什么的。

换了她,不一定能忍下那些闲言碎语。

她有些好奇,但更惊讶于南荣依的手段,凤哥哥竟能待她如此特别?

时隔一年,她又一次来了遵月。

谁叫今日乃南荣依的两千岁生辰呢?

眼下宫中早已布置好了一切,处处结红好不热闹。

看向高台处,那个端坐在青年面前,盛装华服出席的女子。

当真容色倾城,端庄高贵,与姿容绝美的青年遥相映衬,恍若天造地设的一对。

司空若压下心中郁闷,走到二人面前,递上了自己送的礼物。

“凤…陛下,这是我雪鹤一族送与荣依帝姬的贺礼。”

她缓缓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把翎羽团扇,白玉镶边,触手生凉。

雪鹤的翎羽绝对是上等珍品,更何况,全是从她身上摘下来的,甚至还用掉她的一根尾羽。

青年撑着下巴,神色慵懒扫过她手中的翎扇,唇边勾起轻笑,“若儿,你有心了,快入座吧。”

司空若将礼盒递给侍从,便起身入座。

一时间,众妖族各自代表上前呈上礼物。

什么都有,不管是扇子,衣裳,刀剑,还是珠钗首饰,能想到的都送了。

一众妖族更是对荣依帝姬的溢美之词不绝于口。

待接收完众妖的贺礼,白衣青年缓缓起身。

“诸位,你们先用膳,本皇还有些事待处理。”

说罢,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南荣依目送他远去的身影,衣袍下的手掌却死握成团。

陛下,不是应该留下来陪她的么?为何要走?

远处的白衣青年,正缓缓踱步,却是颦眉微蹙。

不知怎么的,心他中只觉烦闷,明明他应该陪着依儿过她的生辰,可是他对此兴致缺缺。

真的很疑惑,他为何会丢失这几年的记忆,甚至连千万年的一些记忆也没了。

还有,经常出现在他梦中的女子究竟是谁?

但是不急,他总归会慢慢找出真相。

————

夜晚,流云仙宗,浮生仙府大殿之上。

烟落站在姬衡光一旁。

而蓝衣少女则端正地跪在殿下,挺直了身躯,神色莫名坚毅。

她急急忙忙解释,“师父,你信央儿,傀岐已被驱赶出了我的身体。”

烟落自然不信,遂起身下殿去探查她的识海。

果然,越绮央的识海澄澈明净,早已没了邪气,亦无魔气。

这让烟落有些惊讶,她究竟是用什么方法祛除邪气。

放开她的手腕,见红衣青年已走到二人身侧,他也伸手过来查探。

“越绮央,那么傀岐究竟去了哪儿?”

他乃上古邪神,集合天地一切阴秽煞气,除非六界一同陨灭,否则他不死不灭。

既然不在越绮央体内,那么他定然附身了旁人。

越绮央自然是不能说,她知道傀岐已经附身篓珏,但说出来,便是承认她与魔界的关系。

想到此处,她缓缓摇头,语气显得疑惑,“我也不知,忽然有一天便没了傀岐踪影。”

烟落显然不信她的说辞,傀岐定是找到了更合适的宿主。

若是让他成长壮大起来,便又是六界一劫。

她本不欲多管,可是好不容易的安宁生活又要被他绞得天翻地覆,她万万不能答应。

越绮央不说,她也会查清真相的。

此事暂时搁置不提。

烟落又想起飞霜,如今姬衡光已恢复仙身,他又是仙帝,总归早晚他也得知晓真相。

遂将当日在鬼界遇到言昭帝姬一事说与他和越绮央听,又将荒森飞霜对她下毒手一事说清楚。

“姬衡光,你并不知道,真正的言昭只剩了一抹残魂,而这一切,皆是因为飞霜,我想你定然认识她吧。”

姬衡光细细回想,这才记起来,飞霜正是千年前言昭的侍女。

“她是霜神之女,半身仙骨,是我让她留在言昭身边做她的侍女。”

烟落缓缓点,“没错,可她心生妒忌,推言昭入昆仑台,害得她肉身俱灭,只剩一抹残魂寄生勾魄笛之中。”

说着她便从神识中唤出勾魄笛。

施法让二人能听见言昭的声音。

过了七百年,她终于再见自己的仙帝哥哥。

烟落识海中的白衣女子,她果真容貌同言昭一模一样。

只可惜碍于她是残魂,姬衡光更是没办法触碰她,只能看着她流泪哭泣。

“仙帝哥哥,我才是昭儿啊,那个女人霸占我的身份,欺骗了你们所有人,我好恨啊!”

他只能尽量安慰她,“昭儿,你安心罢,我回去会亲自审问她,飞霜跑不了的。”

既告诉了姬衡光实情,烟落便不再打扰师徒二人。

明日她再来找姬衡光要回魂牵引,也算是履行当日对司空彻的承诺,原物奉还。

————

此刻,某处荒漠。

天幕一如往常幽紫,干燥的烈风吹起沙尘,扬起一阵阵灰烬。

戈壁之中,迎风而立着一玄衣少年,他的周身溢散出幽绿灵光,将自己包裹入一处阵法之中,隔绝了黄风细沙。

少年透过泛着幽绿雾气的眼窝,发现戈壁的地面正往外溢出缕缕雾气,隐隐泛着幽黑深绿的颜色。

耳边传来一凄厉声音,恍若有千百个人同时开口,“嘻嘻嘻嘻,篓珏,好强的煞气,这里很适合修炼呢。”

少年勾起阴狠一笑,抬掌将地脉中的邪气尽数吸收。

然而不够,还不够!

这处煞气还是太少,照这样下去,他根本不能提升修为。

傀岐似是察觉到他的想法,“怎么,你嫌太慢?若想快些,吾倒是知道一处地方。”

篓珏心下大喜,立刻追问,“是何处?”

“仙魔大战遗址,那处妖魔邪灵、残魂怨气,多得数不胜数,你若想去,吾可以指点你。”

篓珏脸冷下来,“不必多此一举,我早已去过那处,用不着你带路。”

接下来,他势必要再去一趟遗址。

放下前世一切都是幻觉我替你去除煞气给本皇找到她来人间准没好事鬼帝来啦我求你让陛下忘了她捡一只蛋回家全是假的你要去流云仙宗?心碎只有师徒之情今生变故来人间准没好事魔尊又如何,我照样打终于想起来她叫烟落抱歉,我认错人了我帮你杀了覃吟舟人界异变我定要将害你的人找出来毁了人界如何?我一定要离开你煞气缠身修为提升啦她们都爱你曾有人耗尽修为只为回溯时光人界异变陛下,我要你忘了她莽荒上神也会无聊?放下前世美人公子,你也喜欢阿依么?她后悔了,不想当他的道侣。你要去流云仙宗?落儿,我们成亲死里逃生人界异变心碎你要去流云仙宗?三生树心诚则灵只有师徒之情血骨生花终于结束沈染织,为何要害我?除了修炼,只有他,她不会放手我求你让陛下忘了她我一定要离开你血色婚宴凌雪失踪再入虎穴死里逃生河神之祭你要去流云仙宗?渡劫河神之祭各自的新身份来人间准没好事心魔顿生血骨生花血骨生花终于想起来她叫烟落女帝的狗血故事暗中谋划翻身做师娘魔尊又如何,我照样打你要去流云仙宗?死里逃生你要为她剜我的心?魔尊又如何,我照样打我替你去除煞气屁股还没坐热陛下,我要你忘了她我要做女主师娘冰鞘城巨变我帮你杀了覃吟舟我求你让陛下忘了她巨变前夜死里逃生北荒神女利用完他就扔了啊轩辕凤歌,我们万妖窟见她后悔了,不想当他的道侣。煞气缠身莽荒上神也会无聊?美人公子,你也喜欢阿依么?与他解除道侣关系又如何?拿了女主剧本剧情完全乱了我求你让陛下忘了她一起去人间呀莽荒上神也会无聊?原女主来啦冰龙落儿,我为你上妆煞气缠身原来,我才是北荒神女啊死里逃生女人,你很有趣冰龙落儿,你忘了我们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