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外面的流年咖啡馆。
杨省穿着便衣,郝健没有穿校服。
杨省穿着一身黑色大衣坐在咖啡馆靠窗的角落,点了一杯香浓咖啡。
杨省一边品尝咖啡,一边习惯性的观察着流年咖啡馆外,在雨中来来往往,行走匆忙,还打着雨伞的人们,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似乎在等什么人。
下雨天,咖啡馆生意并不好,所以咖啡馆里面目前就只有杨省一个客人。
郝建撑着一把伞从学校里面冲了出来,拐了几个弯儿,径直走到学校后面小街巷道,踏着雨水进入了流年咖啡馆。
刚到流年咖啡馆门口,郝健把伞收掉,冲角落里的杨省微笑着,挥挥手打了一个招呼。
杨省抬头,见来人,他严肃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喜悦。
郝健在杨省对面坐下,也点了一杯热乎乎的香浓咖啡。
“你好,杨警官。不好意思,我来迟了。刚考试拖了点时间。”郝健伸手过去和杨省握了握手,然后耸耸肩道:“你等多久了?”
“不算久。”杨省喝了一口咖啡,将杯子放下,开门见山的问道:“说吧,你小子单独把我约到这里,有什么事想告诉我?”
郝健四处看了看,咖啡馆营业员正坐在前台耍手机,没注意到这里。他才放心大胆地对杨省说道:“杨警官,今天我叫你约到这里来,实质上是想告诉你一件关于学校里的惊天大事。”
“噢?说来听听。”杨省顿时勾起了兴趣:“不过你小子怎么突然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交换条件?”
“交换条件倒没什么,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图书馆管理员不是我们害的。我只希望如果我能帮你破案,你能不能不再追究对我们的调查?”郝健也和他坦诚相待道:“我今天要讲的事,是关于几年前的一场悬案,一场被学校隐瞒下来的学生自杀案件。”
“几年前的自杀案件?!”杨省一听郝健的话,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没那么简单,他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小子没有骗我?”
“当然。”
“你不是问我管理员出事的那天晚上,我在干什么吗?”
“那天晚上,我和苟蛋子看书睡着了,等我醒来,发现图书馆里一片漆黑,灯也打不开了。我半眯着眼看见管理员将我的同学苟蛋子给强行拉出图书馆,我迷迷糊糊地跟了过去,发现管理员鬼鬼祟祟的将苟蛋子给拉上了后山方向。”
杨省听郝健这么一说,才把一切事情联系起来。难怪,他在监控视频里没看见郝健和苟蛋子出来。原来他们是在图书馆里面睡着了。那后来夜里的脚步声,大概就是图书馆管理员了。
“但是后来,在路道口和你说话那个人背影是谁?”杨省提出了他的疑问。
郝健继续说道:“我跟上他们,结果一眨眼就不见了。这时,我的室友王胖子刚好撞见了我,他发现我中邪了,他帮我恢复正常以后,我和他交谈了一会儿,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后来他就带我一起去往后山。去找那苟蛋子。”
“去后山?你们去后山做甚?”杨省眼睛眯成一条线,十分怀疑郝健道:“别拿中邪当借口,是不是你三一起在后山把管理员给杀害了!抢了他的钥匙,逼他写遗书,再把他给杀了,最后把他尸体拖回图书馆,造成自杀的假象?”
“不是,杨警官,你真的误会了。”郝健真是佩服了这警官的想象力,说得像是真的一样:“先听我说完,接下来的事情,也许你不会相信,但我句句属实。如有虚言,天打五雷轰顶。”
见郝健这么认真状,也不像在骗人,杨省一口把咖啡喝掉,将空杯子放在桌上,深吸了一口气,他倒要看看这小子能说出什么花来?
“后来我和王胖子到了学校后山,竟然发现学校后山藏着一片坟头,那坟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无字碑。我俩明显看见那管理员带着苟蛋子钻进了坟地里,却不见了人影。我那同学是一个修道之人,他施法,叫我和他将众多坟墓中的其中一个给挖开,你猜我们看见了什么?”
“什么?”杨省有点不相信,觉得郝健在天方夜谭:“总不能见着鬼了?”
“我们居然看见坟地里埋着一具白骨,居然没有血肉,只剩一副骨头架子。骨骼宽大,下身修长,脚掌粗长,是具男尸。据王胖子说那人死了大概有一个多月了。可把我给吓惨了。”郝健回忆着那天,面上满是恐惧。手中端着的热咖啡都快撒了出来。
“你这不是废话吗?坟地里埋的肯定是死人啊!”杨省望了望手表,唏嘘不已道:“别耽搁我时间,快说重点!”
“我白天才见过管理员,我清楚的看见白天他戴着一副黑色的大框眼镜,然而这副黑色大框眼镜正戴在那具白骨的眼睛上。他…他不就是管理员吗?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我刚才看见的是鬼!不是真正的管理员!”郝健说着声音都害怕的抖了抖。
“后来?后来你们发生了什么?”杨省皱着眉追问道:“你那朋友是怎么哑的?”
“后来,我告诉王胖子这就是白天的管理员,王胖子告诉我,苟蛋子被鬼抓走了,凶多吉少,我们有可能上了那恶鬼的当!等我们再次赶到图书馆里,那女鬼果然现出了真身!我们想办法收拾了女鬼,可我朋友的嗓子却被女鬼给封住了。唉……王胖子召回了管理员的魂魄,帮他恢复尸身,还助他留下遗言。”郝健说着感叹了起来。
“可是仅凭你一言,又怎么能确定遗言不是造假?!”杨省追问起来。
“你说遗言可以造假,可那笔迹却是模仿不了的,因为那是管理员的真迹,想必你也察觉到了这个问题。”
“就算凶手不是你们,你也不能随随便便找个女鬼来糊弄我,是不是想替真正的凶手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