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黄毛都躲进了厕所里,翁川蝶毫无防备的推开门的瞬间就被黄毛捂住了嘴巴……面前出现了五颜六色的头发的流氓。
翁川蝶记性不是很好,但是看到相似的人还是有点印象的。她被拖进了卫生间里,一个蓝头发的家伙走了出去,应该是把风的!
翁川蝶看着红缨的时候,当下就反应过来了,自己中了圈套了!再一看翁云初在角落里,一个后肘抵在了身后黄毛的肚子上,然后一个神龙摆尾脱了身!
“妹妹!”
翁川蝶慌忙跑了过去,上下打量着翁云初,“你没事吧!”
翁云初看着翁川蝶,眼泪溢出眼眶,“姐姐!我没事!我们怎么办啊!东方哥呢,其余人呢?”
翁川蝶当然不会说他们都醉了,“这就要走了,收拾东西呢,马上来找我们。妹妹不怕,有姐护着你!”
“恩!”
翁川蝶看着面前的几个男人,还有红缨,目光警惕,紧紧地把翁云初护在身后,“你们几个上次还没被打够吗!”
多了几个新面孔,翁川蝶不知道他们什么身手,但是蛇鼠一窝想必也是个菜鸡。
可毕竟人多手杂,加上翁川蝶在这里,那个黄毛被她暗算捂着肚子走到了绿色头发的男人身边,然后冷冷的看着她,“我知道你会点功夫,但是……哼!绿头鹦,这个女人就交给你开~苞!我们吃后手!”
绿头蝇?
翁川蝶蹙眉,看着一头绿色头发的男人,长得……还真像是苍蝇!开……苞?
“我开你个脑残的苞啊!识相的就让开!不然的话,阿寒他们到了,你们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
“哼,贱货,你这是提醒我们赶紧转移吗?绿头鹦哥,你快点啊!”
几个黄毛撤了出去,翁川蝶愣了。
他们不仗着人多,而是让这个绿头苍蝇来,想必这只苍蝇会点功夫……
“姐姐……”
翁云初有些害怕,刚才就是这个家伙在自己耳边喷了一口热气,好恐怖。
翁云初的话让翁川蝶心底也隐隐有些害怕,那绿头鹦不疾不徐的走了过来一步一步稳如泰山的。看来,真是个练家子。
翁川蝶这次还真是踢到了铁板了,这个绿头鹦是少林寺逃出来的,父母双亡就在社会上混着。
可谓是身经百战,翁川蝶看他越来越近抬手和脚一起招呼过去,绿头鹦头一偏,脚下一抬,然后一把抓住了翁川蝶的手腕把她紧紧地箍在怀里了……
“你这骚娘们长得还不错……”
绿头鹦说着伸出手在翁川蝶的胸上使劲儿捏了一把,翁川蝶登时一声呼痛眼泪都要疼出来了。翁云初则一声尖叫,那绿头鹦抬眸看着翁云初那娇小的身材,一把放开了翁川蝶,把她的胳膊用力一拉,翁川蝶又是一声惨叫,胳膊脱臼了……
“你可以滚出去了。”
翁川蝶一愣,这就让她滚了?屋内的声音大家都听着呢,一听到翁川蝶惨叫连连的,门外的黄毛立刻开开门把翁川蝶从女厕所拽到了男厕所!
“来吧你!小贱货!看我不玩死你!”
小黄毛看她没有走的意思,一把抓过她的胳膊,登时翁川蝶一声惨叫。
小黄毛似乎对她怨恨挺大的,男人对女人怨恨大除了那个事儿上折磨女人还有什么?肉体?说出去丢人不?
小黄毛禽着她胳膊,用力一甩,她立刻扑倒在地上,又是一声悲鸣。
“啊呜——”
“装什么清高!你们几个把她衣服给我脱了!”
“啊!不要!”那个死黄毛好死不死的拽的是翁川蝶脱臼的胳膊,她就像是一只断了翅膀的蝴蝶,黄毛搓了搓手,淫笑着看着她:“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酒囊饭袋!”
说着,其余杂毛都退下去了,那个红缨则拿了DV在那儿拍,翁川蝶看着这几个人,一共五个人,她胳膊还能撑着一会儿呢,她看着不远处的拖把,脸色惨白的一脚踹开了那个人,就朝着拖把跑过去,几个人一愣,这个家伙,被绿头鹦给弄断胳膊还那么牛?
翁川蝶心系着旁边的翁云初呢,她知道自己不是绿头鹦的对手,赶忙去找东方寒,手机拉下来也不知道……
旁边屋子里翁云初也在惨叫,云初!等等我!我一会儿就来救你!
翁川蝶拼命地跑着,朝着东方寒那儿跑着……
可是……到了那儿,却没有找到东方寒!
桌上什么都没有!
他们……竟然走了!
翁川蝶一下就慌了,想起打电话了,却没找到手机!
抓了一个小服务生来,得知木安忽然发病了,去了医院。
发病?什么病?
翁川蝶着急了,“我是你们老板的朋友!我朋友在卫生间里!有人要……”
翁川蝶话没说完,收住嘴。她不能这样,翁云初还小,万一被人传出去……
咬牙,不就是医院吗!
她跑着去!来回也不过十来分钟!
翁川蝶一咬牙,穿着裙子就跑了出去。
这夜,是大年初一。
这夜,很冷。
这路也很冷,虽然翁川蝶的身体很冷,但心却是热的。
可是……这夜之后,翁川蝶的心……就冷了。
午夜没什么人翁川蝶一路飞快的跑啊跑因为只穿着一个裙子,冻得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好不容易到了医院,也到了手术室的门口,看到了东方寒等人,她却一个体力不支……昏倒了!
“小蝶!”
……
大年初一就在医院,是不详的兆头。
可是……有个人,比翁川蝶更惨。
她就是……翁云初。
翁云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用残破的衣服裹着自己的身体回到了肖琳那儿的。
她脑中不断的回放着夜里的一幕幕。
大年初一街上行人甚少,她的脚步一步三颤。她的脸色惨白一片,就连平日里漂亮的桃粉色唇瓣都……
翁云初不愿想,可那些画面始终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拼命的拍打着出租房的门,这是肖琳暂时的住所,她被那个男人赶出来了,那个男人想要个儿子,可是翁小竹不跟他。
一气之下索性一起赶出家门!
肖琳从没过过这样的年,以前虽然一家人穷,清贫,但是她却能够当女王,指挥翁天做这个那个,如今,她却一个人……
看着别人家吃着热腾腾的饺子,她只能啃着五毛钱一个的白馒头。
还是昨晚上隔壁给的剩馒头。
门铃忽然响了她立刻欣喜的过去开开门,以为是翁天,不想却是……翁云初!
“云初……”
肖琳一愣,接着看她浑身邋遢狼狈的样子,呆住,“云初,你这是怎么了?”
肖琳紧张的左看右看,然后把翁云初拉进了房间。
“妈……我想洗澡……”
翁云初有气无力的开口,目光空洞。肖琳看翁云初这样子,忽然觉得她好像是……被……但她没敢多问,毕竟翁云初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可是……洗澡?
她微微一愣,“我这房子……没有太阳能……也没有热水器……”
“冷水也行……”
翁云初目光空洞,抬眸,目光里满是悲凉,死灰一样的神情。
“可是……天这么冷……”
“我说我要洗澡啊!别碰我!你出去!你出去逛街去啊!”
翁云初忽然就怒了,她一把推开了走过来打算抚摸她的肖琳,抬手扔过去了一叠人民币,“快走啊!”
她尖叫着,肖琳不知道怎么了,拿了钱出去了。
半掩着门,她又探回脑袋:“炉子上有些热水,要不然……你拿盆对着……”
“滚!”
翁云初一声怒喝,眼泪滚落下来,双目赤红。
“嘭!”
门终于关上了,翁云初也终于闭上眼,任泪水肆意横流在精致的面庞上……脑中,还在不断回放那一幕幕,肮脏……血腥……令人作呕……
“呕……”
翁云初趴在了水池边,吐出来昨夜的秽~物,一直吐一直吐,水不断地放着,她不断地用手接着水漱口,漱口,漱口。
泪水不断地流,脸上有热的泪,冰冷的水。
大年初一还是很冷的时候,她一边颤抖着一边打开水龙头用盆直接接着水一盆一盆的从脑袋上倒下去……
冰冷刺骨的水,浇不灭心里的恶心感觉,赶不走那些肮脏的记忆。
“啊——”
翁云初猛的把盆摔在地上摔了个七八瓣碎,蹲下来,看着自己身上的斑斑红痕,还有青紫,失声尖叫着,痛哭着。
歇斯底里。
水还在开着,从池子冒出来,浸没她的小腿了,翁云初真想就这样死去了……
可是脑袋里不断地回放着一句话——
“你不要再等了!你那姐根本不会回来……”
“不……她会回来!杀光你们!杀光你们!”
“哈哈哈……黄毛你告诉她,她姐跑的时候手机都丢下了!”
蓝毛男大声说着,把赃物放在她嘴里……
“快给我舔干净!不然今晚把你扔到乞丐堆里头去!让你生不如死!”
……
“不……不要……不要……不要!”
翁云初猛的一屁股坐在了水泥地上,她浑身已经失去了温度,冰冷的像是冰块一样,可她的心还在跳动。
她拼命的摇着头,“不会的……不会的……”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翁云初抱着自己的臂膀,哭着,哭着哭着,红着眼站起来,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翁川蝶!我要你死!”
“川蝶我要你死……”
“要你死……”
“死……”
小小的房间里不断地回荡着回音,翁云初也因为寒冷而昏厥在地上,倒在了水中……
肖琳买了早点不放心翁云初又回来了,一回来就看到她倒在薄冰中,吓坏了,早点都扔了,虽然她已经好多天没有像模像样的吃过饭了,可翁云初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猛的扑倒在了翁云初面前,抱她起来往医院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