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th.

黑夜是黑暗的,但自从人类发明了电灯后,它就变得接近了上帝的居所,但同时也衍生了那些所谓的角落遗败。

2024年9月29日晚上19:00

华丽的欧式大厅,穿着整齐套装的服务生,唯美悠扬的钢琴曲调浇酌着那美味可口的佳肴。此时的雅正和一袭蛋黄色亮片百褶中袖连衣裙的王阳,以及身穿深蓝色半袖套装的高雪,还有那颇为艺术气范一本正紧穿着燕尾服的贺博坐在一家音乐餐厅正中央面对演出台的位置。雅拾起装有白兰地的高脚杯,抿了一小口。

高雪先开口说话“雅,这几天怎么不见你人影?”

雅放下高脚杯,右手拖着下巴,看向在她右手边的高雪,眼珠上下摆了一圈,用及其平淡的语调说了一句“I don´t know”。

王阳和贺博在这一瞬间都想笑出来,但只有王阳知道这并不好笑,谁知道雅现在是什么情况,搞不好她现在或许都根本不认识自己呢!

“雅,别开玩笑了,最近你还是要注意些的,毕竟,那个凶手没有被抓住。”王阳用眼神示意雅。

雅心知肚明,王阳什么都不会说,那是她最好的闺蜜,最要好的朋友,甚至可以说雅是如此爱着她。假若,她要是背叛雅,雅兴许就会完全失去那唯一的理智了。

“好了,我知道”雅猛然间手臂微微颤触了一下。

“雅,让我为你演唱最近为你编的一首歌”贺博起身对台上的钢琴师示意,在钢琴师走下台后,贺博优雅的踏上演出台。随之而来那深沉的爱意冲荡在音乐餐厅的每一个角落,绅士的嗓音回荡在这美好的夜晚。

“Monday I love you

The day is my best day

You in my heart,you are my soul

In the gentle night

I fall into this deep love

I can´t stop miss you

You are my angel

Light up my dream

Ho,ho,this time I love you

Monday I love you

The day is my Lucky day

You are my angel

You saved me

Monday I love you

Monday I miss you

Angel

Angel

I miss you

Monday I love you

The day is my best day

You in my heart,you are my soul

In the gentle night

I fall into this deep love

I can´t stop miss you

You are my angel

Light up my dream

Ho,ho,this time I love you

Monday I love you

The day is my Lucky day

You are my angel

You saved me

Monday I love you

Monday I miss you

Angel

Angel

I miss you

Monday I love you”

瞬间掌声响起,贺博起身优雅的向众位鞠躬,看向雅,向众位在音乐餐厅就餐的人们说道“这首歌曲是献给我亲爱的Angel,感谢在座各位的倾听,谢谢,Thankyou”贺博下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雅向贺博瞟了个媚眼,贺博也微笑地看向雅,场面十分尴尬。王阳看着这两个人,“好了,你们俩,就不要这么样子了,用不用我给你们俩当个电灯泡啊?”

“算了”雅扭过头看了一眼戴在黑皮护腕外的手表苦笑道。

“雅,你能接受我,做你的男朋友吗?”

雅不语。

“雅”

“对不起”雅略显抱歉。

“那我问你,为什么你不接受我?你刚才什么态度?”贺博手指交叉合十向前注视着雅。

雅并没有说话,贺博继续质问她“我哪里不好吗?我哪里配不上你吗?”

“你很好”

“那为什么?我们相处了那么长时间,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我那么爱你,都给你写了那么多的曲子?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就不看看我是多么的爱你?”

“我知道”雅冷冷地回了一句“我是不是伤了你的心?”真麻烦,诶。

“你说呢?”

“你真的爱我吗?”呵呵,这么一个傻问题

“难道你没感受到吗?”

“可是,难道你真不明白吗?我~”雅没有说下去,低下头。

贺博看样子很气愤,高雪和王阳则皱着眉头。

“我不爱你,我不爱任何人”雅又抬起头

“不可能,是不是你爱季斯哲?”

雅又低下头,沉默不语。

“他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一个G集团的富二代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有点臭钱就只知道显派而已!”贺博继续说着。

这时王阳感觉到雅不太对劲,忽然明白了,示意贺博停下,可是贺博根本就失去了理性。他甚至拍起了桌子,“静雅,我真的看错你了,你也是个F集团的董事,怎么能这么拜金呢?”

雅忽然起身,左手在桌面上作支撑,右手隔着桌子抓起贺博的衣领,用及其狂躁的声音喊道“给我停下来,难道你想死吗?”

贺博愣住了。

接着雅的手抖了起来,黑色的羊绒披肩也顺势掉落在了地上,高雪捡起披肩。雅松开抓在贺博衣领上的右手,随即一把抓起高雪捡起来的披肩,拽着自己的黑色皮包从音乐餐厅冲了出去。王阳立即跟着雅追了出去,高雪一鼻子气愤地盯着贺博。贺博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可惜已经为时已晚,当他追出去的时候,只看见王阳望着远处,雅随着她的车子早已不见踪影。

2024年9月29日晚上21:00

雅暴躁地关上车门,不顾王阳的喊叫,一脚油门离开了音乐餐厅所在的停车场。之后雅将车停在了一家24小时便利店门前,买了瓶水,回到车里,将包里的一小瓶药拧开,由于手抖得厉害,一些药片洒在了车内,她不管这些随便倒在手上几粒药片顺着水吞了下去,渐渐地她觉得平静多了。然有开车回到位于市中心的那四层别墅,换上一身黑色长袖长裤,又套了一件黑色风衣,穿上一双黑皮长靴,戴了一双黑色皮手套。雅将黑色的长发盘起,提着一个大的包袋离开了。

2024年9月29日晚上20:30

“车伯,您是北大精神病学教授,请问您是怎样看待一个多重人格障碍患者的?我不是太懂,想请教您”季斯哲和一位年过半百头发有些许发白,神情慈爱的老人坐在一家茶馆的雅间里。老人开口道:

“多重人格障碍,学名叫做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也就是DID,在中国精神疾病诊断标准(CCMD-3)中称为癔症性身份识别障碍。多重人格具有超过一个的人格存在,就有如‘在一个身体里住着好几个灵魂’,大多数的产生与童年创伤有着密切的关联。怎么提起这样一个问题?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人了?”老人笑了笑。

“我承认,但是”季斯哲没有说完便被车志帼打断了。

“你车伯呀,还是劝你如果真遇到这样的人还是趁早远离他,不是车伯不讲人情,是这种人大多数相当危险,你不能确定他下一秒会是谁。而且大多数的多重人格患者都拥有一个或几个暴力倾向的人格。不过说到怎么看待,这其实就是一种极为罕见的精神疾病,虽然现今催眠分析是最有效的治疗手段,可是最终是无法彻底治愈患者的,只能让人格不断融合,所以奉劝你离你那位朋友远一点,并不是你车伯无情”

“嗯嗯,知道了,车伯,不过,我只是想帮帮她”季斯哲有点暗自伤叹,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状态,他毕竟是爱着她的。但或许就算季斯哲是什么小时候被宠坏的大少爷,但在他的心里还是能明辨是非的。

2024年9月29日下午16:10

王秦一把推开办公室的门,带着很得意又困惑的音色冒出一句“我就知道么,不可能不少其它器官”。他将一个文件夹扔给白娟“你看,尸体表面并未出现明显尸斑,判断死亡时间为今天早上六点半至七点半之间。受害者赤身裸体,表面上腹部呈现专业剖腹切口,实质上腹部并未缺失任何器官,但受害者的胸膈膜出现明显漏洞,心脏被整齐地割下。受害者的眼睛也被整体挖去,四肢出现明显勒痕,判断受害者曾受到捆绑和关押,且痕迹稍深。在受害者的血液里发现了少量的安眠类物质,但并不能置人于死地,受害者具体死于大量的失血导致的心脏衰竭,应该是眼睛被挖掉后,剖腹所造成的大量失血。据此得出结论受害者被犯罪嫌疑人骗走后被迷晕关押起来,直到今天早晨被弄醒,挖去双眼和心脏,受害者生前遭受了巨大的痛苦,不过~”王秦皱着眉头。

“不过什么?”白娟问道,似乎已经知道问题了。

“不过,为什么犯罪嫌疑人会这么做?她拿着女孩的心脏和眼睛做什么?我觉得是不是我们想的太简单了?”

“其实,我正要说这件事,我们的想法太简单了,我们局限在她的身上了,我们应该重新分析犯罪嫌疑人的特征,而且我之前也说过这有可能是两起案件”。

“假如就是她呢?”

“没有什么假如,只有真正的现实,我们不能局限于这里,我们应该重新做出更加明确的判断”

“也对”

“这是整个926案件有关的资料”白娟站起来拍了拍那一摞资料。

这时敲门声响起,白娟说道“请进”

于俊彦推门而入,“您好,你们也一直见过我,现在我很荣幸进入即将成立的专案组”

“哦,差点忘了”白娟手在空中比划着,“张局和我们说过”

“嗯,现在有什么进展吗?”

王秦说道“我们打算重新分析整个案件,并重新判断犯罪嫌疑人”

于俊彦点点头,“我能做一个分析吗?”

“当然可以”白娟望向于警官

“从26日晚上到27日白天陆续接到失踪人员的同事朋友邻居的报警,但并没有失踪人员家人的消息,监控录像也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坏,只能确认犯罪嫌疑人为成年女性。27日早上十点半,第一名受害者齐云被发现在一河滩上,全身的伤口都有处理,随后被送往附近的医院,起胸前的纱布用密码学写着密文,翻译过来后是‘羞辱之罪’。这是开端,接着28日又再次出现四名受害者,被集体发现在城郊的一小树林,之后被送往附近的医院,纱布密文翻译过来是‘恶魔的惩戒’‘恶魔的游戏’‘恶魔的赎罪’‘恶魔的奉献’。其中三人与第一位受害者是初中同学,其余的那位是那家伙儿的高中同学。与此同时,韩生校长揭露出她的过去,随后韩生校长于28日晚间失踪,29日早晨被发现在市中心的路中央,校长伤势并不重,但闭口不言。同28日晚间失踪的还有L市第一中学高二女学生郑玉洁,据目击者描述被一黑衣成年女性带走,之后29日早上十点半被发现于河滩上,但不同于第一名河滩的受害者,这名受害者已死亡,被挖去心脏和眼睛,伤口是专业切割,此受害者与那家伙儿并没有关联。在我看来,这有几点可以确定凶手为成年女性没错。虽然都指向那家伙儿,但没有实质性的直接证据,杨当初也解释道她那天正和朋友小聚,有不在场的证明,但也不能排除嫌疑,毕竟其动机很明确,当然除了关于郑玉洁的案件。但是从其精神医师的描述来看,整个事件她们肯定隐瞒着什么,在我看来重新分析的结果显示杨的嫌疑还是略大,不过还是没有任何的指纹和DNA的残留物,不能直接证明杨就是真正的犯罪嫌疑人”

“嗯,看来你知道了郑玉洁案件的受害者缺失心脏的事了”

“刚听法医那边说的”

“很奇怪是吧?”

“是啊!”于警官叹了口气,心想:怎么不奇怪?从一开始926案件到现在已经第四天了,死亡1人,重伤5人,轻伤1人,可谁知道之后会死多人呢?光失踪就那么多人数,到底要怎么才能抓到她?又想到自己为什么要做警察,那是因为他的妹妹啊!他决不允许任何人再死去了。

“心脏和眼睛,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代表了失去光明,失去生命。但在心理学角度来说,心脏是人类情感,爱、热情、仁慈、高兴或悲伤的象征符号,同时也是精神启示和真理的代表。常常等同于灵魂。在许多信仰中,心都代表了真理、良心或道德标准。所以这里失去心脏一方面代表失去生命,另一方面代表失去了道德,失去了情感。眼睛,右眼代表月亮和被动位置,左眼代表太阳和主动位置。神秘的第三只眼是精神感知的象征,也叫“慧眼”。“恶眼”则代表嫉妒心驱使的破坏力。“多重的眼睛”则代表这警觉、灵敏或天空中的繁星。因此,这里的失去眼睛不仅代表着失去光明,还代表失去了精神依托,失去了平衡和感觉。犯罪嫌疑人似乎想表达什么?应该是她的个人状态吧!”

“真是学心理学毕业,说地都一套一套的,不过,很好!”王秦和于警官对白娟同是赞慨。

2024年9月29日晚上21:40

一个身影出现在车释琦所在街道一个已经损坏的广告牌后面,那人戴着一副黑色诡笑的面具。车释琦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向四周望去,‘说也让人讨厌,谁这么缺德把这块儿的照明设备给弄坏了,导致只几天都要走黑黑的路,以至于这条路本身人走的就少,这回更少了,呸呸呸,就是一该死的人,真是疑神疑鬼,前几天还给警察报案,呵呵,结果什么也没发生,学艺术的人真是有毛病’于是她打开了电子手电筒。

当她回过头时突然感觉一阵冷风吹过,又向背后望去,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将自己推到,“不!你要干什么?”

“我要你成为恶魔的宠物”

“你疯了!别过来”车释琦没法站起来,不断地向后挪去。

“车释琦,别跑哦!你不是学艺术的吗?成为我的艺术品吧!”那人拿出一把长刀向她砍去。

车释琦先是一愣,接着大喊救命,‘不!这条路人走的太少了’“救命!救命!救命,请救救我”她向那人求救。

但那人又给她补几刀,可惜都不在重要的部位,看样子似乎并不想杀了她。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只是一个女学生而已”

那身影似乎停顿了几秒,用极其冷淡的语气说道“我只是个天真的孩子而已”,那人再次将已经没有丝毫力气的车释琦从蜷缩的姿势摆成了两臂张开的姿势,将那把长刀对着她的手腕狂砍一通,鲜血瞬间涌出流淌在冰冷的路面上,汇聚成一道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