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吐了一口血水的安雨柔,嘴巴还是犟。
盯着她唇边的那一抹猩红,穆擎宇眉头一蹙,伸手抓住她的头发,迫使她的脸对着自己。
“小狐狸,你知不知道,喜欢骂人的下场会很惨。”他不紧不慢地低沉道,抬起另一只手,手指抚过她的唇角,掬起那缕血丝涂抹在了她的肩膀上。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没有为什么,怪只怪你心甘情愿要做我的情人!”
“你变态!”
“很好……”他浅浅一笑,尾音拉长,眯起眼,侵略性的手指再次抚上她的脸,一点一按,全压在红肿的印痕上。
好痛,他每按一下,安雨柔的脸神经就止不住地抽搐。
看到她痛苦地皱眉,颤抖,穆擎宇脸上的邪气却在加深,修长的手指滑到她的嘴唇,柔柔地摩挲了两下,又顺着她的下巴抚摸上了她精致的锁骨……
“放开我!”
他的脸离自己那么近,借着淡淡的光晕,看到他邪肆的笑意,还有眼眸里闪烁的星火,安雨柔的心就莫名地发颤。
可即使害怕,她的眼神都是仇恨的。
这一点,让穆擎宇感觉很挫败!她永远要这么倔犟吗?
盯着她微启的唇瓣,穆擎宇蓦然低下头,充满侵略性气息的唇就狠狠地压在她柔嫩的嘴唇上,牵动起她破裂的伤口……
瞬间,鲜红的血晕染开来,血腥味直扑鼻端。
她无法躲藏,嘴里满是血的味道,股股滑进喉底,她真想咬下他的舌头,可男人的进攻性太强,这带惩罚性的吻让安雨柔毫无还击之力。
她好像心都要被吸出来一样,呼吸越来越不畅。
更难受的是,她身上的束缚慢慢解了,肌肤一片清凉。
安雨柔似乎闻到了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少女馨香,泛白的脸又腾地一下红起,又羞又愤,让她恨不得地上有条地缝可以钻。
她努力一甩头,挣脱开了他的唇,大口地呼吸了几下之后,她愤恨地瞪着他,竭尽吃奶的力气嘶喊,“恶魔……你无耻!”
闻言,穆擎宇扬起一抹讥笑,俯视着她那张被自己蹂采得红肿润泽的唇瓣,“不要脸的妖精,你的身体正在叫嚣着想要男人,你还好意思骂我无耻?”
讽刺,讥诮的话在耳边回绕,比耳光甩过来还能伤人。
安雨柔瞪着清眸,怒意灼灼,咬了咬牙,她回击,“是谁主动吻我的?是谁无耻地把我的衣服解开?臭男人,你就是一个十足的无耻混蛋!”
听完她的话,穆擎宇的脸宛如黑色的天幕,黑曜石般闪亮的黑眸染着薄怒,眼底慢慢地窜动起火苗,浑厚的嗓凛洌森寒:“无耻的小狐狸,你嘴贱!”
话落,他矫健的身子覆压过来……
“啊!”安雨柔疼得甩动起了头。
可恶的男人,他真的是在惩罚她啊。
可是……既然恨自己?为什么又要吻自己?
随着男人的疯狂,安雨柔脑袋发涨,眼睛发红,全身像被人抽着骨髓,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
月亮没了,墨色的天空如一只张牙舞爪的黑色野兽,凶恶地,重重地压着她,压得她窒息……
灌木丛转角,一个高挑的女人穿着一件单薄的丝质睡衣,环着手臂,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她就是范丽丽,跟着穆擎宇后头,悄悄地来到这儿。
今晚的她依然冷艳,脸上化了淡妆,已看不出丁点被打过的痕迹,晚风拂起她长长的栗色头发,带起了一股淡淡的香奈儿香水味。
她在这儿站了很久,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可她清晰地看到男人低下了头,好似在啃咬那个小女人的嘴唇。
男人的黑色衬衣还毕挺整洁,胸前的小女人却凌乱不堪,他坚硬的后背,狂肆的动作,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睛……
穆擎宇,他不仅要了小女佣,还用嘴狂吻了小女佣!
她真想扑过去,把那个男人拉开,霸道地向小女佣宣告——这个男人是我的!是我的!
然而,在那个男人面前,她没有这个胆量。
她伤心地闭上眼,纤细的手指缩紧,咬着牙,转身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雨柔才睁开了眼睛,她好像在鬼门关游历了一番,看到眼前一半白一半黑的天花板,茫然,呆滞。
手指轻轻地动了一下,触到身下冰冷的木板,才觉自己回到了小楼房间。
“小黑……”她叫,微弱地叫,“小黑……”
声音只有她自己听得见,门关着,几丝阳光从破缝里透进,空气又潮又闷,她想爬起来,却浑身没劲。
继续躺着,手无力地摸了摸身子,伤心地发现,她还是穿着昨天晚上的裙子。
昨晚的镜头又一幕一幕地回到了脑海,安雨柔伤心地闭上眼,眼角情不自禁地滚下了晶莹的泪滴。
可恶!那个恶魔折腾了她之后,把她扔到了这儿。
他撕裂了她的裤子,把她折磨得失去了知觉。
“咣。”门锁打开的声音,安雨柔一惊,忙用手拉下了裙摆。
“雨柔。”是珍珍的声音,轻轻的,带着怯意。
安雨柔无神的双眸闪过一丝光亮,侧了侧头,轻唤,“珍珍。”
珍珍轻轻关上门,踮着脚尖走到安雨柔床前,然后伸手从衣服里面掏出了一个荷叶包。
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安雨柔的肚子又“咕噜噜”地叫了。
“给,是包子。”珍珍摊开荷叶包,里面是三个还热乎乎的白面包子。
安雨柔眼睛忽闪,像一只饥饿的小猫,张嘴就咬了一个,全然不顾淑女形象。
珍珍微笑着看她吃,眸光慢慢地从她的嘴上滑了下来,没一会,她的笑容就僵了,眼神变得诧异。
两个包子下肚,安雨柔才抬眸,见珍珍纠着脸,难堪地望着自己的身子,遂顺着她的目光移向自己的屁股。
天那,她坐起来的时候,忘了把自己的裙子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