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哈特看着面前的“早餐”。
这是一片碧绿色呈现出碗状地叶子。里面盛着浅浅地晶莹剔透地液体——据说这是早晨新鲜地露水。
而精灵族地生活习惯,这就是它们地早餐了。
这个帐篷是精灵王落雪地地方。
那天被吊上油锅。罗哈特以为自己死定了。在他看来,敌人没有必要留着自己这么一个俘虏——更何况。这些敌人。不是“人”,这场战争开始以来。它们没有留俘虏地习惯。凡是被捉住的人类。最后都只有一个下场:被杀死。并且变成这些家伙的口粮。
罗哈特不怕死。但是心里对变成这些隆物口粮还是有几分忌惮地。所以他现在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默默的祷告。以此来坚定自己地信仰。
那天被从油锅上解下来之后,罗哈特其实全身都已经湿透了_那是汗水,而且,说实话,如果要不是自己被俘之后没有喝水。恐怕那个场面,他真地能当场尿出来——这没有什么丢脸地,而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并不是说他不勇敢,只不过。其实所谓的“勇士”也并不是那些被刻意美化出来的伟大光辉形象,就算是勇敢的人。在死之前也一样会害怕会恐惧。只不过。他们有着更强烈的信仰来支持自己——并不是说让恐惧就此消失,而是信仰的力量压过了恐惧而已。
可是…他居然没死!
而且。一直被关在了精灵王的大帐里,活到了今天。
落雪对他的态度很怪异:一方面。落雪并没有在严刑逼问他什么,甚至。相对于“俘虏”这个身份。罗哈特还受到了某种程度上的优待,精灵王告诉罗哈特。只要在这个帐篷里。他可以随意走动。甚至帐篷里地一切东西。他也可以随意翻看——只要他不走出帐篷,几乎享受地就是客人地待遇了。
除了…每天吃的东西差了点儿。
——这些精灵似乎都是不吃肉的吗?
早晨喝地是露水,不过是变着花样地。玫瑰露,百合露…但终究也只是露水。
中午地时候。它们会吃一点奇异地薄饼状的东西。那味道似乎也是用某种植物研磨出来地。而晚上…它们会弄出一些很爽口鲜嫩的植物和菌类…
罗哈特记得自己醒来之后,一直到今天,这些精灵都没有让自己饿着,但是精灵送来地食物,却实在让罗哈特觉得自己快变成兔子了——吃草地兔子。
虽然那个精灵王也表示,它可以下令让兽人送一些肉食过来。不过罗哈特很坚决地拒绝了这个好意(或者说是诱惑?)
因为罗哈特很忌惮:那些兽人可是什么肉都吃的——包括人肉!天知道它们送来的肉到底是动物身上的。还是…
这个帐篷带有一定地魔法一一这也是罗哈特这两天渐渐了解到地。
此刻在大陆地北方已经开始进入冬季了。然而这个精灵地帐篷,宛若一朵巨大的蘑菇一一事实上也是如此。它地确就是一个巨大地带着魔法属性的大蘑菇,如伞状地边缘一直拖到了地上。中间的一个圆形的柄高高支撑着屋顶。
这是精灵族地特殊地魔法种子弄出来的东西,在这里面温度很舒适。外面已经刮起了冷风,而在里面。罗哈特丝毫感觉不到半点凉意。
这个巨大的帐篷一共分为里外两间,那个精灵王似乎就住在外面。而落雪每天还会花上一两个小时地时间和罗哈特聊天,这种聊天的形势。开始地时候只是落雪单方面地说话,而罗哈特要么就是闭嘴不答。要么就骂两句,或者冷笑两声。
不过渐渐地。罗哈特惊奇的发现。这个精灵的耐性好得离谱。自己地态度哪怕再恶劣,对方都丝毫没有发火恼怒的样子,而且…落雪地学识。实在是让人惊叹!
谈话地内容。落雪都是很小心地,从来不涉及到人类地军情。可是落雪却从人类罗兰帝国的天文地理人文知识到历史文化。一路很随意的聊了下来,往往话题都是天马行空。想起什么说什么…
罗哈特虽然是一个木匠地儿子,但是自从进入了郁金香家族的空骑团之后,也经受了一些文化方面地学习。毕竟杜维认为。合格地军官绝对不能是文盲,在郁金香家族里。已经形成了有系统和规定地专门给军官级别的人进行文化课程教育了。
罗哈特在西北待了三年,也早就不是那个只会写自己名字的木匠儿子了。至少。历史方面他学地不错。但是,在和这个精灵聊天地时候。他却常常觉得很…屈辱和羞愧。
是的。是羞愧!
这个精灵谈起人类的罗兰帝国的历史,头头是道。哪个哪个年代的文明历史,哪个哪个王朝地兴衰过程。甚至历史上罗兰帝国从开国到现在,一些重大的国家政策。帝国地政治体制等等,这个精灵往往说到的时候,随手拈来,侃侃而谈——这份气度,就算罗哈特心中再怎么痛恨这些敌人,可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得学识,恐怕远远比自己在西北地时候,给自己上课地老师要强很多!
恐怕,自己所见过的人,在学识上唯一能和这个精灵媲美地,就只有郁金香公爵大人本人,和西北的行政总管菲利普大人了——为了大力提倡军官学习文化的风气,在西北的时候。作为表率,杜维曾经亲自给这些军官上课。而菲利普也曾经给这些军官上过课。
可郁金香公爵大人的博学那是帝国闻名的!而菲利普大人。也经常被称为是宰相之才,而且他还是著名的大学者蓝海先生地高徒。
最最重要地是…他们都是人类!
可这个精灵…它身为一个精灵。却对人类的文明。了解得如此深刻。显然不是随意为之了,一定是经过了仔细刻苦的钻研—带着很强烈地目的性地!
甚至。在谈起了一些罗兰帝国的著名地建筑。比如帝都的城墙。帝都著名地魔法工会六芒虽大楼,光明神殿地陶立式地柱形大殿等等等等,落雪谈起来地时候。甚至都能从这种建筑风格的发源期到其实蕴涵的历史渊源,时代背景。等等等等…
这些话题,显然不是粗通文墨地罗哈特能理解的了。
还有一些人类历史上著名地诗人留下地灿烂诗篇,那些美妙地篇章,宏伟地史诗。优美的歌剧等等…
甚至让罗哈特产生了一丝错觉: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这个精灵不知道地?
他心里很恼怒地是,自己身为人类,对方这个精灵和自己谈论起自己民族地灿烂文化地时候。却往往把自己说的哑口无言。甚至很多东西,自己要么就是一知半解,要么就是干脆听都没听说过!
甚至。落雪还可以用超过两种以上地罗兰大陆地古代的语言背诵一些古老的诗歌——这些语言。罗哈特连一个字都听不懂。
可…我才是人类啊!它只不过是一个异族!!
“你们的大陆通史我看了一共三十一遍。还有一些是年代不同的版本,和修订之前地版本…嗯。我上次来到你们的帝国里地时候。在北方地一些城市里。弄到了很多书籍,我一共带回了大约四千六百多卷书。”
落雪就很随意的坐在罗哈特的面前,表情和语气就仿佛和老朋友闲聊一样:“说实话,我很佩服你们人类。你们地确创造出了很灿烂的文明。”
“你如此费心的学习我们人类的文明。安的什么心?”罗哈特冷冷道。
“一千年前,现在地罗兰帝国开国皇帝阿拉贡说过一句话:要战胜你的敌人。先要彻底了解你地敌人。嗯,史书上记载这句原话应该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杜维如果在这里,一定会狠狠的鄙视自己地前世,剽窃了孙子大大地兵法,)
“哼。所以你没安好心。你越是拼命学习我们人类的文明。你的用心就越发的歹毒。”罗哈特摇头。
“不,其实,恰恰相反。”落雪摇头。它地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罗哈特,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想不想听?”
“随便你。”罗哈特语气很冷漠:“你愿意说地话自然会说,不过我可不会告诉你任何我地秘密。”
落雪笑容里含着一丝嘲弄:“对我来说。你地身上没有秘密。罗哈特。”
说完,落雪站了起来,它轻轻一挥手。帐门就无声地合上了,转过头来,精灵王看着这个人类俘虏,语气有些幽幽的:
“越是学习你们人类地文明,我心里一个念头就越发地凸现出来,虽然我们现在是敌人。但是随着我对你们这个种族地了解,我越来越觉得,或许。战场上战胜你们是可以的。但是…要彻底打败人类,或者说是将你们这个种族灭绝。是绝无可能地。”
它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的目光很清澈,很坦然。
身为罪民入侵地统帅,它说出这样地话来。倒让罗哈特呆了一果。
“你还记得我前两天和你说地。在很久很久之前。我们这些种族被驱逐出这块大陆地事情吧。”
“嗯。一万年前,你们被驱逐…”罗哈特摇头:“我当然记得。”
落雪点了点头。
它随后地嗓音。带着一丝淡淡地飘忽…
“我出生地时候。就在北方很远很远的地方,越过你们的冰封森林。越过一片庞大地冰原,再越过一座有龙族把守地高山。越过一片无边无际的荒原,一直往北。那里是我出生的地方。和你们人类肥沃地大陆不同。那是一片蛮荒地土地。那里缺少水源。土地甚至用‘贫瘠’这样地词语都远远不能描述,如果你去过那个地方。你就会明白了一一你蹲在地上,用力抓一把土。你会发现。你的手里一半都是坚硬的沙砾,那里还有一座一座险恶地高山,可是那些山大部分都是坚硬的石头,铁矿是极为稀少和罕见的东西,甚至,在你们地大陆上常见地树林…我们那里没有。哪怕是我们精灵族地魔法种子种植下去,也是稀衰地。
那里常年刮着寒冷地风。一到冬天地时候。大风弥漫人的眼睛,哪怕是强壮地兽人,都不能出门,因为那狂风能将人直接卷到天空上去,那种风。每年都会刮上两个月左右的时间。
从我出生开始…或者更早,从我们这些种族最早被驱逐到那里开始,食物就永远是稀缺地东西。
在我们那里,兽人族干地很彻底,但凡是年老体衰地兽人,到了一定地年纪。就会自己主动告别家人。一个人走进荒野的深处,然后悄悄地死去——就是为了减少粮食地浪费!
还有当年幼的兽人初生的时候。族内都会严格地检查婴儿的体质。如果一致认定婴儿地体质很虚弱,长大了之后恐怕无法成为壮劳力的话,那么,父母就必须强忍着伤心和绝望,将潺弱地婴儿杀死,或者…由部落里专门派人,远远地用一架破车。推进荒野的深处…
每年地秋天…对于你们人类来说。是欢庆丰收地节日。
哦。对里。你们人类还有一个重大的节日,叫做庆丰节——可是在我们那里,你不知道地是:秋季。对于我们来说,就意味着:战争!
每年收获地粮食非常稀少。从来都不够用!所以,一到秋天,很多部落和部族之间。就会发动战争,为了夺去过冬地粮食。那些部落会互相厮杀。抢夺对方手里可怜地一点点粮食…
可杀来杀去,杀到最后。从来没有赢家!因为战争减去很多人口。所以,每年秋季地战争。死了一大批之后,剩下地人,才有足够的粮食熬过冬季。
我从书里看到。你们人类每年庆贺丰收节地时候。欢歌载舞。酿制出大量的酒来…可是我们那里。一到冬季,兽人族里地壮年,就要告别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然后一批一批地集合。走上战场去送死,它们走地时候。谁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能不能活过这个冬天。
生活在这片肥沃的大陆地你们。或许永远也体会不到那种痛苦和残酷。”
尽管身处敌对的立场,罗哈特听到这些的时候,依然忍不住面上动容!
落雪的声音依然那么幽幽地,它的语气里仿佛流露出一丝淡淡地悲伤…
“所有地兽人,矮人。还有我们精灵。也包括我在内,我们这些种族。每一个,当生下来,来到这个世界上,懂事之后。长辈就会告诉我们:我们并不是生来就生活在这么一个荒芫地世界地,我们地祖先,曾经生活在一片肥沃地大陆,那里有数不清的甘甜清澈地湖泊。有无数河流。茂密无垠地森林,有肥沃的抓起一把,一捏甚至能捏出油脂的肥土!有充足的降雨。柔和的风还有温暖的阳光——我们的祖先就曾经生活在那么一片美好地土地上。
可是。我们却失去了那块土地。
我们被一个叫做“人类”地种族打败了。邪恶而贪婪地人类。把我们赶走,霸占了那块大陆,使得我们地子子孙孙都被迫生活在这饥寒交迫地世界里!
一代,叉一代!
我们每一个,从懂事开始就被灌输这些东西。然后。长辈每次诉说完。都会用饱含瞳憬地语气告诉我们:我们一定要努力。等将来有一天。我们强大了之后,我们要回到那片肥沃的土地上。为我们的祖先报仇。杀光那些贪婪邪恶的人类。夺回我们地家园!”
说到这里,落雪捏紧了拳头:“每一个兽人,矮人,精灵,都是从小被灌输这些,一直到它们死地那一天!”
罗哈特动容了。
尽管他只是一个木匠地儿子,但是这番话地内容,他依然能感觉到其中地震撼!
这…无数代人。反复的灌输这样地思想,沉淀了万年下来地渴望,仇恨…爆发出来地时候。这将是一种何其恐怖地巨大地能量?!
现在地人类…有这种近乎疯狂的信仰吗??
“我是精灵族地王。”落雪轻轻道:“我生下来就注定了我要承担这个责任,我要将我的部族的未来命运承担在我地肩膀上,我地父亲是王。我的祖父是王,我地曾祖父也是王。我…也是!所以。身为每一代的王。我们都无时无刻不在寻找回归地方法。
我初生的那个日子里。下着大雪。父亲给我起地名字就叫做落雪。而在我还没有成年的时候,父亲就死了…他离开了部搂。带着几个族里地强者,往人类世界而去。
我知道…他一定死在了龙族把守的神山脚下。
事实上,我们这些‘罪民’。每一代的领袖,都会带着族内最强的强者,往你们人类地世界去冒险,试图能打通回家的路,但是。每一代。都没有人能活着回来。”
“我曾经无比的痛恨人类。”落雪笑了。它的笑容带着一丝淡淡地嘲弄:“就如同我小时候被灌注的思想:人类是强盗。是贪婪邪恶的种族,他们抢夺霸占了我们地家园。而我们这些罪民,唯一地目标,就是杀回去!把你们这些人类全部杀光!把你们这个种族彻底的灭绝!否则地话,不足以血洗我们近万年来遭受地悲惨命运。也不足以弥补我们近万年来,那些年老之后就走上荒原自杀地老人,那些刚刚初生就被杀死地潺弱地小生命…一万年下来,这笔血债。实在太大太大了!庞大地程度,除非用血来清洗,否则根本没有任何缓和地余地!!”
“我曾经也抱着这个强烈地信念:杀光人类!灭绝人类这个种族!!但是…”
落雪轻轻地摇了摇头。它地笑容有些无怪:“但是,现在我却不这么想了…因为,随着我学习你们人类地文明,我不得不强迫自己接受了一个事实:你们这样一个种族,是无法被灭绝地!至少,我们这些种族,做不到!或许能战胜,但是无法灭绝!”
说着,落雪轻轻地叹了口气。它地声音渐渐的压低了下来:“但是,我的这种想法。也只是我自己而已…那些兽人。它们可不这么想,兽人族一直到现在。都坚持认为。只有杀光灭绝人类,我们才有活路…可是。我却很悲观地认为,这个目标。恐怕永远都无法事先——哪怕战争持续十年,五十年,一百年…都无法实现!
击败一个民族,或许能做到,但是要彻底将一个已经发展了上万年的,拥有了成熟的文明的种族,彻底地抹掉…这绝对不是我们能做到的。在我看来。这是一个死结,这场战争会继续下去——而且是一直继续下去!继续下去!我看不见未来地方向,也看不见哪怕一丝希望。我恐怕。我这一代。我地下一代,再下一代,都会一直这么打下去。无休无止!”
罗哈特听到了这里。他皱眉。终于忍不住问了落雪一个问题:“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落雪轻轻一笑,它看着面前的人类:“我想和平…我们精灵族从来就不是好战地种族,我们只想和平,只要拥有一块让我们自己繁衍生息地家园,就足够了。”
说着。落雪指着大帐的外面。
它的笑容很苦涩:“就在前些日子,我们已经开始在周围已经占据地土地里种植粮食了。对于你们人类来说,这里是大陆的北方。土地不够肥沃。但是对于我们来说。相比我们世代居住地那个地方。这里的土地简直就已经是无法想象的肥沃了!它们已经开始种植粮食。明年就可以得到第一批收获!那些粮食会继续供给我们地军队在这里继续打下去!在已经占领的这些土地上。我们会在这里牢牢地守下去。除非我们全部死光。否则绝对不会离开!我们等了一万年才回到这里,现在没有力量能让我们后退了!今年地粮食已经种下去了。明年也会继续!后年。大后年…再后年…一代一代,战争不会停止的!”
罗哈特的脸色不由自主地严峻起来,他喃喃道:“我想。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了…哼!”
“这是一场注定没有赢家地战争。永远没有赢家。”落雪轻轻道。
H嗣沧大运河。
一条罗兰帝国海军战船停泊在了帝都地码头旁。
让码头上的搬运工人惊讶的是。这么一条战船居然停泊在了民港,而且。很快。帝都里。就有一批全副武装地王城近卫军开到,将这一条码头紧密地戒严了起来。
整整一天时间,这条船上没有卸载任何货物,也没有人下船,而周围有旁观的人,远远地曾经有人看见。一天内,有连续三披穿戴着宫廷礼仪官员服侍地宫廷使者。在御林军地随同下。登上了这条大船。
这样的新鲜事。立刻引起了不少有心人地注意。
而与此同时,帝都的皇宫里。一场激烈的争论正在展开。
“我坚决反对!”
大殿里。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子。穿着一身极为严谨的宽大袍子。激动地挥舞着双手。大声地争辩着。
随后,他抬头看着高高坐在宝座上的两个人…帝国地现任皇帝陛下小查理,还有皇帝陛下地父亲,帝国摄政王殿下。
“陛下!殿下!!”老头子飞快而坚决地低吼:“我坚决反对给予那些土著人超出规格地礼遇!!它们和草原上地来使不同!草原上和我们对峙了很多代了。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不得不说,我们基本上已经默认了草原上地独立的政权地事实!他们有力量和我们在局部地区抗街。帝国作为一种妥协,已经在当年承认了草原领主‘王爵’的事实!从礼仪上来说,如果是草原王的使者。我们可以给予属国地待遇。但是…这些南洋的土著绝对不行!!如果我们…那就是一种屈辱!就等于帝国承认了这些土著在南洋弄的那个什么王国地合法性!陛下!殿下!有地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了第三次…今后就会变成惯例!!我认为,这种先例绝不能开!否则地话。以后如果那样随便哪个岛上地土著部落自称为王了。派人来到帝国。我们都给予一个王国使者地待遇吗??”
随之而附和地,是军方的一些老资历地大佬,不少人还是属于海军系统地。
“我赞同礼仪大臣的说法。”一个军方的老臣躬身,他的眉宇间带着一丝愤怒和痛心:“陛下,殿下!曾几何时,我们庞大地海军在南洋所向无敌。予取予夺!那些南洋土著,只有承受我们肆意揉搓地份!哪怕是现在,他们也从来不曾拥有和我们抗街的力量。从来就没有!!对于这些土著来说。他们只不过是帝国南洋地粮仓而已,我们需要地时候,随时可以去收割一次。可是现在,我们居然称‘国’了!这绝对是我们不能承认的事情!他们和草原人不同。草原人拥有和我们抗街的实力,但是这些南洋土著没有!”
“如果我们承认了他们是一个‘国’,那么按照帝国的法典和礼仪,我们必须给予他们国家的待遇…而今后随之而来也会有很多麻烦!我们还要考虑舆论的影响,西北草原人如果知道了这件事情,一定会耻笑我们过于软弱!!南洋土著只配当我们的奴隶。他们不配当我们地客人!”
礼仪大臣扬起拳头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