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冷汗一阵一阵的冒出来,整个身体苍白的近乎是透明的颜色,经络分明甚是是能看的一清二楚;肌肤上的水痕犹如是被扔进了水里又捞出来。殢殩獍晓

沐晚夕奄奄一息的躺在手术台上连挣扎力气都没有,眼泪无声无息的划落,睫毛上沾着泪珠闪闪烁烁的光芒下那双黑白分明的瞳孔此刻弥漫着哀伤与悲凉,凄凉的看向手术那一块玻璃,隐约可见峻寒的容颜,薄唇一张一合,无声的乞求:

——阿慕,救救我……求求你,救我……

明暗不定的玻璃那边阴戾的眸子冷冷的盯着她苍白瘦弱的脸颊没有任何的感情,犹如冷酷无情的撒旦,对于别人的痛苦没有任何的感觉。

只是藏在身后的手指紧攥成拳头,青筋凸起,看到她哀求的目光冷硬的心有一丝的柔软,脑子闪过那鲜血淋漓的一幕,鹰眸攸地一紧,不应该心软……

不应该为这样的女人心软,沐晚夕,这是你应得的惩罚!你设计害死我们的孩子,现在你必须用自己来救小嘉。

这一切都是因果循环。

沐晚夕张合的唇瓣已经没力气在蠕动了,在玻璃的背后她看到的是峻寒与绝情,冰冷的针芯穿透的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更是这些远比不上那双冰冷没有任何感情的眸子。

剧烈颤抖的睫毛缓慢的往下垂落,水眸逐渐没有了任何的情绪,在这冰冷的一刻,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

绝望至极。

手机在震动,殷慕玦转身接听电话,“把她的所有资金全部冻结,身份证扣住……总之我不想她再能踏出这个城市一步。”

医生和护士带抽出的脊骨髓匆匆的转移到隔壁的手术室,而痛的晕过去的沐晚夕此刻没有意识的躺在手术台上,除了随意套上的衣服,只是随手给她挂了一个点滴,无人再问津。

殷慕玦站在走廊接着一个又一个电话,无暇顾及。

尉迟微站在病房门口,下颚微扬,凤眸不屑的从秦绾绾的脸上扫过,冷哼一声。

秦绾绾丝毫不介意她对自己的态度,嘴角泛着淡笑,“这次小嘉有救,还要谢谢微姐的帮忙了。”

“麻烦你叫我尉迟小姐,我和你没那么熟!”尉迟微冷笑一声,“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了,希望你能遵守诺言,否则就算阿恒恨死我,我也不会放过你。”

“这个是自然,我一定不会让尉迟小姐失望。”

尉迟微转身就要走,却听到身后秦绾绾平静而讽刺的声音,“我知道你一直瞧不起我,可现在你与我有什么区别?在亲情之间你还不是一样立刻选择了阿恒,出卖你一直利用的沐晚夕。”

“不要拿我和你相提并论。”尉迟微停下脚步回头冷冷的瞪她一眼,“你不配和我,或是任何一个人相提并论!喜欢过你是小慕慕和阿恒最大的耻辱,终有一天你会输的很惨,别以为阿恒也会一直喜欢你!”

“是吗?”秦绾绾云淡风轻的反问,平静的目光迎上她,“你想说的是商千飒吗?”

尉迟微黛眉皱起,“你想做什么?”

“没有什么。”秦绾绾很无害的笑笑,走向她,“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现在我们还去看看小嘉吧。”

尉迟微才没心情看她的儿子,径自走进隔壁的手术室,视线落在昏迷不醒的沐晚夕身上,手指轻轻的划过她湿透粘住脸颊的头发,即便是睡着眼角还挂着泪珠。

“看样子吃了不少苦。”尉迟微淡淡的抿唇,垂下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歉意,“很抱歉,我选择放弃你!因为我不想看到阿恒受伤,也不想让他受伤。”

平静的声音波澜无惊,视线落在她的凌乱的衣服上,紧皱的眉头越来越紧,伸手小心翼翼的为她穿好衣服。

沐晚夕被惊醒,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尉迟微平静的神色,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她的手还握着沐晚夕的手,狠狠的一丢,有气无力,“别,别,碰我。”

若不是尉迟微,阿慕怎么会知道自己设计孩子的事!

或许自己不该怪尉迟微,可到头来自己终究是错信了尉迟微,她还是利用自己与秦绾绾狼狈为歼。

“别乱动,你刚被抽过脊骨髓,身体很虚弱,还在输液,休息一会我让护士送你去病房。”尉迟微不冷不热的语气道。

“不需要,你惺惺作态。”沐晚夕泛白的唇瓣蠕动,眼角的泪还在闪烁,僵硬的手指抓到输液的软管胡乱的扯扯,将针拔出自己的手面,鲜血回流一滴滴的落在地板上。

“——你!”尉迟微没想到此刻她还这样倔强,真没见过比沐晚夕更倔强的女人。

沐晚夕费劲力气好不容易从手术台上爬起来,身体没有力气,大腿的麻醉还没有完全过去,想要下来时整个人狠狠的摔在地上。

咣当一声,好像骨头都要撞碎了。

“沐晚夕……”尉迟微平静的眼底划过一丝涟漪,是歉疚与无奈,连忙上前搀扶她,“你想做什么?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做什么?”

沐晚夕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狠狠的推开她扶住自己的手,满是血丝的眼睛里闪烁着坚韧与厌恶,声音嘶哑的近乎是一种错觉,“不要碰我……你们都不配……碰我。”

鲜血沿着她苍白的手面静默的流淌,赤红与病态的苍白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尉迟微怔忪,半天没反应过来。

“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天,你,你们....从我身上拿走的....健康....自由....甚至是做人的尊严....我总要讨回来的,一定会。”

最终一句话她已经没力气,是无声的宣誓。

她永远会记住这一张张佛面蛇心的脸孔,美丽的天使外表下全是黑暗阴森的魔鬼。

眼泪悄然无声的从眼角划落,手指按在地上,很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身子颤颤巍巍好几次差点又跌倒,她咬着牙齿撑下来。

只要有一口气,她咬着牙齿也要离开这里,走不开这里,爬也要爬走,爬走她就死,死后她的魂会飞走,魂飞不走,她的骨灰也要走。

如果最后连骨灰都被永远禁锢在这里,她宁可永生永世不再轮回成人,不要再与他们相遇。

冷汗湿透衣服,她跌跌撞撞的奔出手术室,手扶着墙壁一步一步犹如踩在刀尖上,痛的撕心裂肺,也要咬牙撑下去,绝对不能在此刻,在她们的眼里倒下。

尉迟微,秦绾绾,尉迟微,殷慕玦....

你们今天给我的所有耻辱,我都不会忘记,永远不会忘记。

纤瘦的身子影子投在地上都泛着无能为力的苍白,直到消失在眼帘,尉迟微的耳畔还浮动着她愤怒到极致没有感情的声音——

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天,你,你们....从我身上拿走的....健康....自由....甚至是做人的尊严....我总要讨回来的,一定会。

抽脊骨骨髓局部麻醉后不会有太多的疼痛感,也不会给人的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影响到正常的生活,为什么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为什么她会虚弱成这样?

沐晚夕跌跌撞撞几番周折终于走出医院,迎面来的冷风里透着寒意,不知道什么时候秋意正浓,阴雨绵绵,冰冷的雨滴洒落在她的头发,脸颊,很快就淋湿了衣服。

苍白憔悴的脸颊上分不清楚是泪是汗,还是雨滴……

二二进能水。只是真的很难过,犹如被人丢在密封的瓶子里就要窒息了,冰冷的雨水扑打着她的脸颊,如冰刀狠狠刮着白嫩的脸颊。

身无分文,没有手机,甚至连自己该去哪里都不知道。

没有爹地,没有妈咪,飒飒一定还不知道自己发生什么。

好像瞬间掉入一个万丈深渊,已经没有办法挣扎,孤单,冰冷,绝望,黑暗——

看不到一点点,生活的希望。

*

尉迟微从手术室走出来刚巧听到路过的两个护士对话。

“刚刚李医生给那个女人抽脊骨髓,居然没有用麻醉,真的残忍了。没想到那个女人还撑过来了,若是我一定死了。”

“是啊!她好勇敢哦。只不过也好可怜,那群有钱人好像一点不在乎她的命!要不是这样李医生哪里敢这样做!”

“听闻是有人不小心把麻醉注射到大腿上,要去其他地方拿,李医生嫌弃麻烦……”

“胡说吧!就算去拿要不几分钟,我看就是李医生见有钱人不在乎那个女人的命故意这样做的,他大概是想讨好那些有钱人……”

“你说什么?刚才谁抽脊骨髓没有注射麻醉药?”尉迟微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拦在她们的面前,怎么揪住其中一个护士的领子。

“啊……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被尉迟微拎着衣领的小护士立刻露出胆怯无助的眼神,在医院做护士看过太多世间苍凉,更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尤其是和有钱人扯上关系,无意的一句话都有可能给自己带来灾难!

“别给我装!”尉迟微敛眸,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你现在不说一会我让你没命说,你信不信?”

气势凌人,眼神冷冽的犹如刀子,吓的小护士不断的发抖,立刻结结巴巴的开口:“就是....就是刚刚在手术室里的....里的女人....抽脊骨髓....救一小男孩....”

她的话还未完,尉迟微的指尖一滞,脑海里划过沐晚夕苍白憔悴的容颜……

沐晚夕!!

小嘉已经被送进了病房,秦绾绾守着他,殷慕玦关照医生护士后,转身要来找沐晚夕,却看到尉迟微脸色不对劲。

“怎么了?”他停下脚步,余光撇向手术室,竟然空荡的没有一个人,“沐晚夕人呢?”

尉迟微回过神来,视线看向他,声音幽幽的响起,“她走了。”

“走了?”该死的,她现在还想去哪里。

殷慕玦转身就要走,尉迟微连忙开口,“小慕慕……”

“还有什么事?”殷慕玦皱眉,眼底流过不耐烦,现在他比较想去找沐晚夕!

“刚刚——医生给沐晚夕抽脊骨髓没有,注射麻醉药!!”尉迟微咬着唇角每个字都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她是医生,比任何人都明白若没有麻醉药抽脊骨髓是需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难怪她的脸色那样惨白,难怪她的样子那样的狼狈,难怪她会用那样恨的目光……

“什么?”殷慕玦眸光一掠,泛着冷光,“是谁准许这样做的?”

Shit!!

他是恨沐晚夕,恨她害死他们的孩子,恨她想尽办法要离开自己。他想沐晚夕救小嘉,可他没想过要她承受这样大的痛苦……

“现在外面下着雨,她身体很虚弱,你快去找他,医生那边我会帮你处理!你快去找她!”尉迟微连说两次你快去找她,足以证明她是有多希望殷慕玦去找沐晚夕!

殷慕玦眼底划过一丝阴戾,迟疑几秒最终还是迈起步伐匆匆的奔向电梯。

尉迟微眼底浮动着杀机,那个医生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用如此残忍的手段!

嘭!!!

办公室的门被人粗鲁的踹开,刚坐下的李医生吓了一跳,猛的站起来视线看向门口,脸色犹豫,“尉迟小姐,你……”

尉迟微大步流星的走进来时没忘记关门反锁,一系列的动作让李医生越加的疑惑。

“尉迟小姐是有什么……”

不等他话说完,尉迟微抬起脚狠狠的踹在他的腹部,李医生直接被她踹跌坐在地上,脸色立刻苍白,痛的发出申银。

“尉迟小姐,你,你,这是做什么?”

尉迟微双手随意的环在胸前,冷艳的眸子里闪烁着骇人的气息,脚下的高跟鞋踢开他的双腿,在某个部位上轻轻的落下,“到底是谁让你这样做的?”

“什么?”李医生身子哆嗦一下想要往后退缩,却害怕她真的一脚踩下来废了自己的老二。

“别在我面前装傻,没有人收买你,你敢在殷慕玦的眼皮底下不用麻醉直接抽沐晚夕的脊骨髓?”

“尉迟小姐,我是一时糊涂……那时小嘉在等着她的骨髓,我,我是怕来不及……啊!!”

李医生没说完痛苦的尖叫起来,额头的冷汗如瀑布般飞流直下……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别说废了你,就是让你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你确定要与我做对?”尉迟微眼底泛着冷光,高跟鞋狠狠的碾着他的命根子,近乎是想要他的命。

“啊!不要……尉迟小姐……我说……我说……是……”李医生痛苦的惨叫,抿唇艰涩的吐出三个字,“纪南寻。”

尉迟微的脚下一顿,眼底拂过诧异,“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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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路灯下淅淅沥沥的雨滴不停的落下,路面上已经有积水,偶尔飞驰而过的车子将污水溅起一身都是,她毫无反应。

犹如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茫然的走在这冰冷漆黑的夜里,没有方向,没有地方可去。

身子就犹如是机械的机器,不是自己的不听大脑的使唤,可身体的每一处器官,每一个微笑的细胞都在很清楚的传递到脑神经上。

脚下踩到坑洼的积水猝不及防的跌倒在地上,摔的极其狼狈,污水溅到脸颊上,冰冷的一片,分不清那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泪水。

沐晚夕,你这个笨蛋....你是笨蛋....尉迟微喜欢殷慕玦,你怎么会相信她,你怎么会蠢的相信她?

后脊骨好痛,痛的恨不得将它拆下来从自己的身体里拿走……

他们不是想要脊骨髓么?为什么不知道拿走她所有的脊骨,为什么要让她遭受这么多的痛苦。

手面的血液顺着掌心的纹路缓慢的流进污水中化为一团,无法分开,冰凉的雨水纷纷的落在她的身上,冲走血液,冲走所有的罪孽……

好累,真的好累。

手腕的绿色泪滴还闪烁着耀眼的光,沉重的眼皮已经支撑不住,缓慢的往下垂,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直到彻底黑暗。

“沐晚夕……沐晚夕……”殷慕玦从医院一路寻出来,雨帘氤氲阻挡,分不清眼底到底是担忧还只是错觉,黑眸四处环绕迫切寻找那抹身影,“沐晚夕,你出来啊……沐晚夕!!”

殷慕玦剑眉紧皱着,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不知为何有一种直觉,她就在这附近,走不远的。

“沐晚夕……”

殷慕玦跑出来时也没拿伞,此刻浑身湿透,视线环视落在前面地上一团的黑影时,脚步一滞,心口紧缩的疼,“沐晚夕……”

“沐晚夕,醒一醒!沐晚夕!”殷慕玦将狼狈不堪昏迷过去的沐晚夕紧紧的抱在怀中,勒紧的没有一丝缝隙,“沐晚夕,沐小呆,晚晚……”

无论他怎么叫,她始终闭着眼睛不肯醒来。

身体冰冷的犹如死去的人,甚至连微薄的呼吸都若有若无,立刻将她抱起来, 低头五官在昏色的灯光下模糊清,一边走一边道:“沐小呆,晚晚……你给我撑住,不准有事,知不知道?”

沐晚夕的双手再也不会像以往那般抱着他的颈脖,而是僵硬孤独的垂落在一旁,在地面投下无力的影子。

~~~***~~~***~~~

“什么?”商千飒接到电话,猛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你说什么?”

“我没接到沐晚夕,你真的送她到机场了吗?” 电话那端裴岩声音低沉,沉重。

“我亲自把她送到机场门口,她怎么可能不去找你,除非——”商千飒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我现在有事要做,阿裴谢谢你,你先回去,沐晚夕的事我会自己解决……”

“小飒,小飒……”裴岩不放心的叫她,只是商千飒还是果断的把电话切了。

立刻拨通尉迟恒的电话,只是响了很久没人接听。

“嘭”的一声,商千飒愤怒的将手机砸在地上,砸的四分五裂,纤长的凤眸里流动着阴冷的光,“尉迟恒,不要让我知道是你干的好事,我不会原谅你的!绝对不会!!”

商千飒急匆匆的赶到医院,直接找到小嘉的病房,粗鲁的用脚踹开,秦绾绾和尉迟恒都在病房陪着小嘉,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特别的方式出现。

尉迟恒看到她暴怒的样子没有丝毫的诧异,早已预料到的。15236675

“商小姐……”秦绾绾站起来,目光温和的看向她,话还没说完,商千飒冷不丁的开口,“抱歉,打扰二位的重温旧梦的时间。”冷冽的视线落在尉迟恒的峻颜上,“把沐晚夕还给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尉迟恒淡淡的回答,站起来时双手插在口袋里,漫不经心的仿佛一切真的和自己无关。

商千飒嘴角泛着讽刺的笑,“你确定?你再这样回答我一遍!!”11VKP。

“沐晚夕的事你应该去问殷少!”尉迟恒委婉的开口,人在殷少那,找他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商千飒视线扫过孩子身上,再看看秦绾绾和尉迟恒,“这么晚你们在医院做什么?”

“这与你无关!”尉迟恒迅速的问答。

商千飒面无表情的往前走两步,站在秦绾绾的身上,看着她这张平静温和、单纯无害的脸颊,想到沐晚夕可能遭遇到什么,心里就有一根刺狠狠的扎着疼到极致,扬起的手狠狠的一个耳光落在她的脸颊。

猝不及防谁也没料到,秦绾绾活生生的挨了这一巴掌,头微偏,脸颊立刻红了一半。

商千飒扬起手要再给她第二个耳光时,尉迟恒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目光冷彻里透着愤怒,咬牙切齿,“商千飒,你是疯了吗?”

“呵。”商千飒嘴角勾着冷笑,讥讽他,“怎么心疼了?”

“飒飒!!”尉迟恒收紧指尖的力气,绝不让她伤害秦绾绾第二次,“你最好给我适可而止。”

“秦绾绾……”商千飒气红的目光冷冷的盯着她波澜无惊的脸庞,一字一顿,“你、这、样、做、就、不、怕、遭、雷、劈、吗?”上一章末尾页

191:相互憎恨

更新时间:2013-5-22 12:11:25 本章字数:5750

191:相互憎恨

互互眼要姐。殢殩獍晓秦绾绾站直了腰板,目光坦然直视商千飒,柔软的声音里透着歉意,“我知道这样做很对不起沐姐姐,可是难道你要我看眼睁睁的看着小嘉死吗?他还那么小……沐姐姐是玦的姐姐,就是小嘉的姑姑,她救了小嘉,别说天打雷劈,就算她想要我为她做牛做马又有何妨?”

“商小姐,我知道你和沐姐姐是好姐妹,你生气我能理解,你要为她出头,别说一个耳光,就算是十个耳光我也心甘情愿受着,这是我亏欠沐姐姐的……”

一番话进退得体,不卑不吭的,歉意表达的淋漓尽致。

听在商千飒的耳朵里是那样的可笑,狠狠的甩开尉迟恒的手,冷笑:“好,好你一个秦绾绾!”

尉迟恒拦在两个女人之间,皱眉对商千飒道:“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与绾绾没关系!飒飒,你想揍人,直接揍我好了!”

“你以为我不敢吗?”商千飒听到尉迟恒还在维护她,目光一扬,犀利的如冰刀,手指紧紧攥成拳头,眸底划过一丝阴暗与复杂,“尉迟恒,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蠢的男人!”

忿忿的转身走到门口时脚步忽然停下,转身看着秦绾绾那张无辜的脸,声音犹如从地狱传来,“姓秦的,我告诉你,要是小沐沐因为有一点损伤,你看我会不会杀了你!!”

嘭,病房的门被她甩的好像正面墙都在颤抖。

秦绾绾低头,嘴角流动着无奈的苦笑,“对不起,阿恒。害的你和商小姐吵架了。”

“别说傻话了。”尉迟恒余光一直看着紧闭的门,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安慰她,“你已经没了殷少,难道我还能看着小嘉出事让你一无所有吗?好好照顾小嘉,照顾你,这才是最重要的。”

“嗯。”秦绾绾点头,眼神看向他充满了感激。

尉迟恒只是笑笑,没说话,眼底里流动着担忧,商千飒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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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时,外面的风雨也逐渐停止,阴暗不明的天地空气凉薄,树叶上的水珠无声无息的往泥土里落。

商千飒好不容易找到沐晚夕的病房,看到她躺在病床上,脸色惨败如纸,紧闭的眼睛好像再也睁不开,薄唇干的起皮,毫无血色,心狠狠的揪起来。

站在病床边抬起的手臂甚至连触摸她都不敢,害怕只是一场海市蜃楼,害怕自己一碰她就犹如水中的月只剩下碰碎……

薄弱的呼吸似有若无,随时会停止般。

“小沐沐……”商千飒缓慢的蹲在床头,看着她此刻的样子,心痛极了,苦涩的眼睛也在疼,面颊冰冷的一片,唯独眼角下是滚烫的泪水。哽咽的声音透着无奈与心疼,“小沐沐……对不起……”

如果我把你送进去,如果我能安全把你送离开……

也许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子。

视线逐渐模糊,一贯张扬明媚的眸子此刻一片起雾氤氲,恨不得杀了那群人,她们怎么可以如此对她!

怎么可以……

耳边传来脚步声,商千飒缓慢的回头,闪烁的泪珠下是憎恨的情绪翻江倒海而来,红唇紧抿,一字一顿,“殷、慕、玦。”

殷慕玦双手插在口袋中,面无表情的,玉树临风的伫立在那里,衣服皱巴巴的潮湿的紧贴着肌肤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峻冷威严的气质,零碎的发丝垂下来遮不住黑眸里的冷光,凛冽伤人。

商千飒站起来朝着殷慕玦走过去,扬起手就想扇他耳光,殷慕玦一把扼制她的手腕,敛眸,不悦的语气道:“我不是阿恒。”11LJE。

在我的面前,容不得你放肆。

“呵。”商千飒用力的扯回自己的手臂,眼神里燃烧着愤怒,“你比他更可恶,至少他不是小沐沐的什么人,而你呢?殷慕玦,躺在那里的人是你的亲姐姐,你在沐家受苦时,是谁在帮你?是谁在护你?若不是因为你她的左耳怎么会听不见?若不是你,她怎么会吃尽那些苦头?”

“你就是这样回报她吗?”最后一句话是平静的歇斯底里。

殷慕玦目光复杂的落在沐晚夕苍白消瘦的鹅蛋脸上,声音幽然,“若不是这样,你以为她现在还能安然无恙的躺在这里?”

“什么意思?”商千飒冷冷的质问。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认识的沐晚夕根本就没你想的那样善良!”虽然是疑问句,可说的无比肯定。15198162

视线逐渐的漠然,不等商千飒开口,自问自答的说起,“你见过哪一个女人会狠心的不要自己的孩子吗?会设计让孩子的父亲来亲手杀死他们的孩子吗?”

“若是你,你做得到吗?”殷慕玦的视线缓慢的落在商千飒的脸上,冷冽的目光里多了一丝悲凉。

商千飒黛眉紧蹙,“你是说——”

“她出卖我没关系,她恨我也没关系,只是——”殷慕玦平静的声音忽然顿了,再次扬起时冰冷骇人,“她不应该利用孩子报复我!”

冰冷的房间里静谧,窒息的沉闷,谁都没有在说话,商千飒心里很复杂,神色不安,隐约察觉到殷慕玦的内心也是异常的复杂与沉重,只是——

“那你有想过是什么逼着她非这样做不可?”商千飒幽幽的开口,掠眸犀利的看他,“是你逼她的,一次又一次逼得她不得不用孩子来报复你。你痛的只是心,而她呢?痛的只是心吗?那个孩子是她的身体里,从她的身体里拿走就好像从她身体里割下一块肉。你体会这样的感觉吗?”

殷慕玦黑眸波澜无惊,面色沉静,犹如神秘的湖,没有涟漪的湖面谁知道隐藏着的危机四伏。

“是,我承认你在沐家受过很多苦。你恨小沐沐的母亲,这份恨也牵连到小沐沐的身上.....你觉得自己命运多舛,很痛苦,你被恨掩藏了,你要拉着小沐沐一块痛苦,要她陪着你在地狱里沉沦,可你想过没有....有一天这个善良的沐晚夕被你扼杀,真的生活在地狱,那时你就真的会快乐?”

殷慕玦始终没说话,商千飒亦不再多言。

不管小沐沐做了什么残忍的事,她始终相信沐晚夕是原来那个善良、单纯、乐观的小沐沐。

即便她真的不要那个孩子也没什么的,那么年轻,那么无奈,那么复杂的关系,没有一个因素能让她下决心要这个孩子,不是吗?

商千飒走出医院时拦在她面前的是折腾一夜未眠的尉迟微,紧致的五官掩饰不住的疲倦,视线落在商千飒脸上多了几分深意。

“我想和你谈谈……”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商千飒知道沐晚夕的事和尉迟家姐弟脱不了关系,尉迟恒她都打了,怎么会不厌恶尉迟微。

“是关于沐晚夕和小嘉的事……”尉迟微转身目光跟随着她的背影,冷清的声音道,“难道你不想知道,沐晚夕被抽骨髓后的情况?”

商千飒的反应与尉迟微预料中的一样,在听到沐晚夕三个字时立刻停住。

“你最好不要骗我!尉迟微!!”

尉迟微嘴角划过一丝弧度,“谢谢你还肯听我说,现在除了你沐晚夕不会再相信任何人,她恨我们,甚至想报复我们,但——这绝对不是最明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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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夕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睁开眼睛头和脊骨疼的冷汗一阵阵的,深呼吸几口气,感觉有好一点点。

视线环视一周发现自己在病房,自己昏迷在医院附近,应该是殷慕玦的杰作。

殷慕玦推开门看到她醒来,黑眸里闪过一丝惊喜,很快掩盖住,面无表情的走进来,看着她的视线幽深冰冷。

沐晚夕看到他,再次想起在手术室的那一幕,如果那时他能进来救救自己,哪怕哪怕只是让他们给自己一支麻醉剂,或许自己都不会如此的恨他。

小嘉是他的儿子,对他很重要,重要的非得踩着自己的尊严而活下去吗?

“你的所有资金冻结,身份证我扣了,以后楚徹24小时贴身跟着你。”殷慕玦冷冽的声音扬起,顿了下,似挑衅的又补充道:“你还能去哪里!”

沐晚夕,只要我不想放你走,你能去哪里。

冰冷的话此刻更像是沾了盐水的鞭子,狠狠的抽在沐晚夕伤的鲜血淋漓的伤口上。

“你的身体需要好好的休息,下个月,小嘉还需要你。”殷慕玦见她一副没有反应的死人样,再次开口。

沐晚夕苍白憔悴的神色一怔,嘴角随之扬起冷笑,“现在我对你们来说就是随时抽取骨髓的脊髓库,对吗。”

“是。”殷慕玦没有迟疑的一口承认,厉眸绽放着寒意,邪魅的语气反问,“不然你以为呢?沐晚夕!”

沐晚夕没有说话,薄薄的一层睫毛下投影着弧度的阴影,薄唇依着讽刺的冷笑,手指轻轻的落在自己的心口,被伤的真疼啊!

殷慕玦,你永远不知道你的这番话让我有多痛。

我只是救小嘉的脊髓库的存在。

殷慕玦看着她苍白的脸颊被淡淡的灯光包-围,衬托的更加苍白,羸弱,剑眉紧拧着。

心口并没有好受。

报复就好像是一把双利刃的剑,在伤了别人的同时也会伤害自己,只是此刻他们还都不能明白这个道理。

想到她的狠心,放在口袋里的手指暗暗的收紧,如果她能告诉自己,或者她最后的决定是不离开自己,或许现在都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只是一切都发展,任谁也无法改变。

她知道什么是最能惹怒自己的,偏偏还是这样做了。

“沐晚夕,孩子没了,你开心过吗?”殷慕玦忽然想到商千飒的话,不由自主的就问出了口。

话出口就后悔了,自己不应该问这样的问题。

沐晚夕神色一怔,嘴角随之漾开了如花开万树的笑意,声音轻盈而绝情,“开心!为什么不开心?他不过是一个孽种,是一个乱-伦的产物,他的不存在让我开心极了!”

“——你!!”殷慕玦眉头一皱,脸色逐渐沉下来,戾气骇人,光是盯着人的目光足以让人双腿发颤。

只是此刻沐晚夕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了,嘴角流动着淡淡的笑意,黑白分明的瞳孔犹如雨后的天空被人擦拭过,透明的舒适,声音毫无涟漪的继续扬起,“怎么?很生气,生气的想杀了我?”

“不,你不会杀我,因为你的小嘉还需要我的骨髓,我必须活着,是不是。”

嘴角勾起莞尔的弧度,明明是笑着的,只是清澈的眸子里却说不出的悲凉与绝望后的哀漠,白齿红唇一字一顿的嗤笑,“阿慕,你真可悲。”

你以为用这样的方式就能把我困在这里,寸步难行;你错了,我一定会离开你,永远的离开你。

“好好休息。”殷慕玦极力的压制住心里的怒火,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真的掐死她,转身步伐急速的离开。

他知道沐晚夕的身体此刻有多虚弱,经不起一点的折腾,不能与她在一个空间呆下去,只会让他们之间发展的更恶劣。

恶劣?

想到这个词,殷慕玦自己都忍不住的嗤笑一声,他们之间什么时候没有存在过这个词?

记忆里好像是有那么一段时光,绾绾还没有回来,她答应留在自己身边,跟着自己学习,那是他们过的最快乐的时光。

无论是在工作合作上,还是床上。

只是现在他们之间的走的越来越远,这种感觉很无力,本是两个人越走越近,可他们之间在瞬间变得僵硬到极点。

——相互憎恨。

恨吧。若是不知道该怎么去爱,就用力去恨,哪怕恨让两个人都万劫不复,只要不分开。

或爱或恨,有什么关系。

***

沐晚夕昏昏沉沉的睡一觉醒来,坐起来看着窗外发呆,楚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的,手里提着袋子。

“沐小姐,你吃点东西吧。”

沐晚夕回过神来,迷惘的眼神看向楚徹,声音沙哑的问,“楚徹,我可以问你一点事吗?”

直觉告诉自己,楚徹不坏。

“沐小姐请吃点东西,吃完你尽管问,只要是我能说的,绝不会隐瞒沐小姐。”楚徹面无表情,薄薄的镜片遮住他眼底那的担心。

沐晚夕没有什么胃口,只是他这样做也不好拒绝。吃了几口便放下,只是要一杯水,视线看向楚徹,“你坐下。”

楚徹迟疑几秒,拿凳子坐在床边。

“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殷慕玦……他怎么知道我要走?还有我隐藏的账户他又是怎么知道?”

沐晚夕只知道孩子的事是尉迟微说的,可是骨髓、账户的事,殷慕玦怎么会知道。

“几天前尉迟少爷迷魂你带你到医院做身体检查,其实是抽你的血液和骨髓和小嘉做配对。”楚徹冷清的声音平淡的没有任何的声音起伏,冷清的视线迎上她的瞳孔犹豫几秒继续说下去,“没想到你的骨髓竟然配对成功了,你要走的事殷少从来都不知道,是昨晚尉迟少爷去主动找他说明,包括坦白他迷晕你的事……”

“所以他故意装作不知道,回来让我迷晕他,好再抓我回来抽我的骨髓救小嘉?呵!何必多此一举!”沐晚夕猜测到结果,不可抑止的冷笑。

“不,不是这样的。”楚徹轻轻的摇头,“殷少一开始不同意抽你的骨髓来救那个孩子。是尉迟小姐出现,她把一切告诉殷少,当时殷少气疯了。”

“被你迷晕不是殷少在装,他是真的喝下汤,后来尉迟小姐用办法弄醒他而已。”

慢条斯理的解释着昨天发生的一切。“我想殷少是想给沐小姐最后一次机会,其实当时若你不走,或许他也不会下决心要抽你的骨髓来救那个孩子。”

薄薄的唇瓣始终噙着冷笑,沐晚夕听着纤秀的眉头皱起,脑子里还有不解。

“他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走?又怎么知道我的账户?”

楚徹神色一怔,薄唇紧抿着弧度,久久没有开口,只是看着她,神色饶有深意。

“这到底是谁说的?”沐晚夕耐着性子再次问道。

楚徹放在身前的双手攥成拳头,犹豫许久,缓慢的开口,抿出两个字,“是,我!”

沐晚夕水眸一怔,不可置信的看向他,眼底划过不可思议,不住的摇头,“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何况那晚我明明给你喝的茶明明下了药。”

“我是被尉迟家训练长大,监视和侦查是我的特长,虽然你办的很隐秘,可是经过电讯公司我还是能查到你和程律师的通话,知道你卖了沐家的产业,你想做什么不难猜!”

“为什么?”沐晚夕眼底漾荡着不可置信,“我不明白,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何不说出来?非要等到现在才说……”

纪烯湮:今天一万字更新,还有5000字,稍安勿躁,下午更新。近期不会在群里发言,更新只在留言版做第一时间的通知,谢谢大家的支持。

192:沈冰死了

更新时间:2013-5-22 18:28:06 本章字数:5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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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沈冰死了

192:沈冰死了

“因为——”楚徹立起身子,平静的目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步伐走向门口。

沐晚夕紧紧的盯着他的背影,在他的背影快要出门口听到他说,“因为我不想你离开这里。”

沐晚夕彻底的怔忪了。

门口一片空荡,只剩下冷清的药水味在空气中游荡,沐晚夕身体里的氧气似乎在瞬间被抽走,难受的没办法呼吸。

楚徹早就知道打算要走,他装作不知道,一直在等自己的行动,等到自己要离开那天,他顺水推舟的装昏迷,然后告诉殷慕玦.....

本以为他会说,这是他的职责所在....

却不料一句,“因为我不想你离开这里。”11VL4。

一句话让她连恨的力气都没有了。

每一个人都在逼她,逼她做自己不快乐的事,逼她越加想要离开这里,却没办法离开。

身子缓慢的往下划落,眼睛涩涩的,已经连湿润都不能,缓慢的阖上眼帘有一种无法呼吸的窒息感。

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令她快要窒息,像死一般。

~~~~~~~~~~~~~~~~

殷慕玦接到尉迟微的电话时,正在办公室,电话那端传来沉重的声音,“李医生我已经废了,此生他不可能再做男人。”

“就这样?”低沉的嗓音透着不满意,他那般对沐晚夕,这样的惩罚太轻了。

“你想如何?”尉迟微反问。

“我不想再看见他出现在这个城市。”殷慕玦冷冷的开口。

“你做事还是这样极端,从不留余地。”尉迟微这样说着,倒也没反对,“我知道该怎么做。”

我不想留余地,因为余地就是后患。殷慕玦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背后是谁在搞鬼?”

“纪南寻。”

是他?

殷慕玦剑眉皱起,有些不太相信,纪南寻怎么会知道沐晚夕的骨髓与小嘉的配对成功,又是怎么确定抽骨髓的一定是李医生,还有怎么知道是什么时候!

“你不相信?”见他很久没开口,尉迟微不确定的开口。

“有疑点。”殷慕玦薄唇轻抿,漫不经心的开口,“沐晚夕的事你早就应该说出来的,为什么要等到现在?你一贯讨厌绾绾,不会无缘无故的帮她。”

电话那头传来尉迟微的轻笑,“我讨厌她没错,不表示我要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无辜的孩子死去是不是!何况,抽沐晚夕的脊骨髓对她的身体健康没有多大的影响。”

“即便我现在不说出来,你迟早会知道的。”

“如果可以,我宁可永远不知道。”

我宁愿永远以为那个孩子是我不小心弄掉的,也不想知道那一切是她设计的,那样至少在我心里,沐晚夕永远都是美好的,没有一丁点阴影。

“小慕慕,你最好记住,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是百分之百的干净简单的。”尉迟微声音冷冽起来,经过电波传来严肃却丝毫没有减弱,“看似越是单纯的人越是邪恶,那些看起来邪恶的人倒不一定是真正的邪恶。你好自为之!”

随之而来是“嘟嘟”的忙音。

殷慕玦皱眉,默念着她的话,看似越是单纯的人越是邪恶,那些看起来邪恶的人倒不一定是真正的邪恶。

是什么意思?这句话暗指的是谁?

沐晚夕?或者是——

很多名字在脑海里快速的划过,最终无法确定尉迟微究竟是想要提醒他什么。

站在窗口看着天空漫天的乌云低低的压下来,看样子又是一阵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这阵暴风雨似乎来了很久,迟迟不肯走。

****

沐晚夕还被留在医院里,之前被活生生的抽走骨髓,虽然对身体没有多大的影响,可那样的痛苦却给她留下了很大的阴影,看到类似针管的东西,身子本能的哆嗦,从心底惧怕那些东西。

身体本就弱,加上淋雨,高烧反反复复,一直没好起来。

这期间倒也没有人来打扰她,尉迟恒、尉迟微、殷慕玦他们都在她的视线里消失了,如果楚徹也消失的话就更好了。

如果可以,沐晚夕真希望永远这样的过下去,至少不需要去面对那些人心叵测。

下了好几天的雨终于停歇了,沐晚夕被护士赶下楼晒晒太阳,免得在病房里潮湿的快发霉了。

沐晚夕又瘦了一圈,病服穿在身上空落落的,黑色的发被风掠起,手指压了压,手面上一片乌青,全是因为她不配合输液留下的证据。

转眼间炎热的夏季巧然离去,树枝上的绿叶不知道何时变成黄色逐渐离开枝头,孤孤单单的在空中飘舞最终落在地上。

沐晚夕站在一棵树下,看着斑驳的树皮,眼眸里蒙着一层阴翳,浓郁的让人无能为力。

咔喳一声,忽然一个白光闪烁,沐晚夕回过神,侧头看到穿着白色衬衫配米色风衣的男子,面孔生疏,应该不是自己认识的,正拿着手机拍自己。

“你,为什么要拍我?”

一双冷清的眸子从手机转移到她苍白的脸颊上,薄唇抿出两个字,“报酬。”

“报酬?”沐晚夕愣住,立刻说,“我没有欠你什么呀!”

“为什么不来?”他再次开口。

“嗯?”沐晚夕一脸的雾水,完全听不明白他的话,“我认识你吗?”

“算了。”黑眸黑的犹如黑色的宝石,璀璨夺目,双手放在风衣的口袋里,缓缓的走向他,一阵风吹起泛黄的树叶肆意的飘舞,在他们中间曼舞,远远的看去像是一幅油墨画,他在她的面前停下脚步,伸出白净修长的手指拿开她的额头上的枯叶,声音低沉悦耳,“有一天当你真正的放下这里的一切,你就会明白的。”

沐晚夕清澈的水眸流转着疑惑看着他俊朗的轮廓,剑眉如墨,他的轮廓隐约记得是在哪里见过,只是记不起来。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挨……你是谁?你到底在说什么?”沐晚夕对着他健硕挺立的背影问道。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给任何的答案,背影很快消失在路的尽头,就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刚刚一切都是自己是幻想。

沐晚夕皱着眉头,低头看着脚边的枯叶,刚刚是被他从自己的头发上拿下来的。

他到底是谁?

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沐晚夕回到病房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殷慕玦,一身的休闲服,少了几分凌厉,多几分随和与少年的轻狂。视线直勾勾的看着沐晚夕,她收回目光装做什么都没看到,直接走向病床掀开被子,坐在床上看书。

“医生说你的身体很不好,这两天高烧反反复复。”殷慕玦低沉的开口,冷彻的声音在空寂的病房游荡。

沐晚夕视线始终落在书上,没有看他一眼,也没说话。

殷慕玦站起来缓慢的走向她,边说:“楚徹给你办了出院手续,回去我让管家给你好好补身子。”

沐晚夕没抬头,只是翻书页的手指猛的一颤僵硬住,迟迟没有动。

殷慕玦剑眉皱起,冷静好几天,理智终于回来了。此刻见她依然是这样,一股怒火攸然而生,刚劲的手指用力的钳住她的下颌,逼着她与自己对视,“沐晚夕!!”

山明水净的眸子里流动着倔强,唇瓣扯着冷笑,“养好身体好让你们抽我的骨髓去救秦绾绾的儿子?你觉得可能吗?”

“你故意....拖延病情?”殷慕玦眼底划过一次疑惑,很快明白过来,不是她的高烧不退,一定是她做了什么让高烧不退,病情反复,一股怒火已经彻底涌上天灵盖,咬牙切齿:“你疯了?身体是不是不想要了?”

“呵。”沐晚夕冷笑起来,“要是活着做你们的移动骨髓库,死了也没什么。”

“——你!”殷慕玦被她气的恨不得狠狠的扇她一个耳光!

你怎么可以如此的不爱护自己的身体!!

面对他铁青的脸色,那阴戾的气息环绕,还有他额头的青筋都在暴跳,心里的痛好像得到一丝丝的缓解,嘴角浮动着嘲弄的弧度,倔强不认输。

“沐晚夕,你不要逼我,想让你乖乖的我有的是办法!!”殷慕玦冷冽的声音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透着浓郁的肃杀。

“你、能、奈、我、何?”沐晚夕扬起下颌,一字一顿,挑衅他的威严。

“我很乐意把你脱-光绑在床上,让你的吃喝拉撒全在床上有佣人伺候。或许你觉得自己还可以咬舌自尽,但我要告诉你,那你最好是祈祷你能真的咬死自己,否则我会直接割了你的舌头,让你连话都不能说,你觉得如何?”

嘴角扬起邪魅的弧度,声音冷冽而阴森,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这次换沐晚夕气急,瞪着他没办法说已一句话。

殷慕玦松开她的下颌,脱下自己的外套直接裹着她的身子,将她抱起直接出院,车子在楼下等着。

面对殷慕玦,沐晚夕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犹如王者的存在,主宰着她的一切。

沐家还是那个沐家。

只是再也回不到从前的温和与平静,两个人的心底都充满了恨意与怨怒,气氛莫名就变得压抑与沉默,连佣人都察觉到,做事更加的小心翼翼。

殷慕玦将沐晚夕接回沐家,接了一个电话,没说什么只说立刻出去。

转身视线落在沐晚夕的身上,丹眸里流过一丝复杂,瞬间恢复冷清,“你在家休息,一个星期后你可以回公司,或者永远在沐家呆着。”

不给沐晚夕反驳的机会,步伐急匆的离开,似乎真的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去处理。

沐晚夕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指紧紧的攥起,抵着的眼帘遮住眼底的不甘心与愤怒,凭什么自己要做他们的移动骨髓库!冰冰片想因。

殷慕玦,你主宰不了我的命运!

“小姐,你晚餐你想吃点什么?在楼下还是在房间,我现在去准……”

“滚!”不等管家说完,沐晚夕冷冷的抿出一个字打断她。

“小姐?”管家脸色一变,还从未见过小姐露出这样的神色。

“我叫你滚出去。”沐晚夕压抑着心里的愤怒,脸色难看到极致。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对管家发火,只是没办法压抑住了……

管家犹豫几秒,最终还是点头,转身离开。

门缓慢的合上,沐晚夕转身走到化妆台将所有的东西全部砸在地上,眼泪在眼眶打转,迟迟不肯落下。满地的碎片,狼藉犹如她的心,所有的情绪都被搅的乱七八糟,根本就没办法冷静、理智下来。

越是挣扎越是窒息,越是不甘便越是无助。

~~~~~~~~~~~~~~~~~~~~~~~~~~~~~~

那天后尉迟恒没去找过商千飒,商千飒也没找过他,就好像两个完全没有交集一般。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最近尉迟恒的心情不好。

殷慕玦到房子时,尉迟恒正在拿红酒泼着沈冰,沈冰被他折腾的够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狼狈的像只女鬼,哪里有早前的性感动人。

“够了,你出去。”15236690

尉迟恒站起来,桃花眸光泽流转,“你想做什么?”

“放心我对她完全没胃口。”殷慕玦冷冷的斜睨他一眼。

尉迟恒没说什么,只是鄙夷的眼神从沈冰的身上扫过,转身给手下一个眼神,几个人离开;黑暗潮湿的房间只剩下殷慕玦和沈冰。

“不用问了,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沈冰的脸大部分被乱糟糟的头发给遮住了,声音嘶哑。

殷慕玦拉开椅子坐下,身子轻轻的往后靠,修长用力的双腿重叠在一起,漫不经心的开口:“只要你说出背后的主谋是谁,我给你很多东西,身份地位金钱,去国外一个新的开始。你还很年轻,难道要为一个死人葬送自己的下半生吗?”

沈冰闻言不屑的冷笑。

“又或者你想要什么,直接告诉我,只要是我能办到的。”

沈冰抬起头,一双狰狞的目光看向他,恨不得他去死。阴森森的声音响起,“如果我说是要你娶我呢?”

“绝不可能。”殷慕玦毫不犹豫的拒绝,冷漠的丢出三个字的解释,“你不配。”

“呵。”沈冰冷笑着,双手被长时间绑着已经磨破鲜嫩的肌肤,一片血迹,身子用力的挣脱了好几下,“那你就去死,我不会告诉你的。”

殷慕玦知道她不会说出来的,站起来漫不经心的整理了下衣服,嘴角的扬起鬼魅嗜血的笑容,“看样子你是没尝过什么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走出房间迎上阿恒好奇的目光,薄唇轻抿,“老办法处理,活着是她的造化,死了是她活该。”

“早就该这么做了。”阿恒给手下一个眼神,“践人浪费我那么长的时间,怎么也要她给点补偿!”

“还没找到纪南寻?”

那件事后明明叫人盯着纪南寻,只是没想到他的本事也不小,竟然在眼皮底下溜了,到现在也没路面。

尉迟恒摇头,低咒,“谁知道那臭小子是不是***死了还是钻老鼠洞,到现在也没找到!”

“继续找。”殷慕玦抿唇,走着的脚步忽然停下想到什么,转眼看阿恒,“绾绾和小嘉最近如何?”

“挺好的。”尉迟恒点头,白他一眼,“自己的儿子自己不会去看!”

“突然凭空多出一个儿子看你能不能接受。”殷慕玦不冷不热的丢下一句,又迈动步伐。

尉迟恒这次没有跟上他,只是盯着他的背影犀利的问,“如果这个孩子是沐晚夕,你的态度是不是就不像现在这样?”

殷慕玦脚步一停,后脊骨挺的很直很直,视线看着前方,想到沐晚夕,心揪起来了。

如果当初孩子没有流掉,现在他们会是怎样,也许——

并不是很难接受自己突然成为一个父亲。

也许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做一个父亲,可至少他不会像沐珏那般软弱连自己的儿子都无法保护,至少他可以让自己的孩子有一个快乐,没有阴影的童年。

“殷慕玦,你爱上她了。”见他长长久久的没有说话,尉迟恒的声音低哑说不清楚是开心亦或者是该为绾绾难过。

“我不知道。”殷慕玦背对着他没有回头,视线落在即将黑暗的天空,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我不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是什么,只是能确定,无论发生什么事,我绝对不会让她离开我的身边,一步也不可以。”

如果一定有什么能让他们分离,那一定是——死亡!!!

不等尉迟恒说什么,殷慕玦步伐急速的离开。

最近的公司的事比较多,殷慕玦先是回一趟公司,再回沐家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

佣人说沐晚夕发了很大的脾气,晚餐没用直接休息了。房间的东西也收拾掉好,问明天她要是还发脾气怎么办。

“不用管她,砸了什么补上就是。”殷慕玦回答的很平静,转身要上楼时手机忽然响起,接听电话只听到尉迟恒的声音沉闷的从电波里传来——

“沈冰死了。”上一章末尾页

193:谁遭报应

更新时间:2013-5-23 15:33:31 本章字数:3447

193:谁遭报应

殷慕玦走后,阿恒就让人把沈冰带到场子里交给大姐头收拾一下,让她晚上接客。殢殩獍晓既然她不想说出背后的主谋是谁,总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一点代价。

沈冰的样貌化妆后加上她的性感身材很受男人喜欢,只是没想到沈冰在被逼着接第一个客人时,客人去洗澡还没出来时沈冰已经从十八层楼上跳下去,摔死了。

遭遭总是客。“你确定现场没有别人?沈冰是自杀?”殷慕玦剑眉皱的很紧,脚步放轻走到门口,悄无声息的推开房间门,床头亮着一盏灯,沐晚夕已经睡着了。

“这件事惊动警方,裴岩亲自带人过来的,我没出面,但经理被带走。我已经关照好,不该说的他不会说!只是刚得到的消息,法医也断定是自杀。”

“知道了。”殷慕玦抿唇,压低了声音,“你去找商千飒,或许这件事她能帮得上忙!”

电话那端的尉迟恒许久没说话。

殷慕玦关门转身视线不经意间落在水晶灯上,璀璨的光芒闪闪烁烁,“还在吵架?”

“我就没见过脾气比她更差的女人。”声音近乎是咬牙切齿。

“阿恒——”殷慕玦严肃的声音顿了一下,慎重的扬起,“你对商千飒是什么感觉?”

“呃?”尉迟恒愣了许久,恍若隔世,“我,我也不太清楚!就是觉得这个女人脾气差了一点,但也还不错……”

“和绾绾比呢?”

“她怎么可能与绾绾相比?”尉迟恒立刻严肃起来,在他心里绾绾是没有人可以比的。

“算了——”殷慕玦到唇瓣的话还是咽了回去,“你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挂了。”

不给尉迟恒说话的机会直接切断通话,手指落在扶手上缓慢的收紧,脑子里还在想沈冰的死,是不是太过诡异。

刚刚放出来,居然这么快就死了。表面看起来似乎是因为不堪羞辱而自杀……

事情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

尉迟恒站在楼下抬头看着亮着灯光的窗户,眉头紧皱着,手指玩弄着手机漫不经心。

好几天没见到她,不知道她在做什么?还在生气?

想到她那天的样子,心里有点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绾绾和小嘉需要自己的照顾,她能明白吗?

迟疑许久,尉迟恒收起手机漫步走上楼,站在门口叩叩的敲门,等了好一会终于有人开门。

商千飒穿着睡衣劈头散发,洗去妆容后面色白洁无瑕更多女孩子的气息,只是一双黑眸冷不丁的落在他的脸颊上,冷冷的问,“你来做什么?”

“飒飒,我……”

“滚!”他的话还没说完,商千飒冷漠的一个字打断,随之要关上门,尉迟恒一惊,立刻抓住门焦急道:“飒飒,你听我说……都这么久你再生气也应该气消了……”

商千飒没能阻止他,尉迟恒闯了进来,刚劲有力的手指攥着她的手腕沉声,“飒飒,现在沐晚夕没事……”

“难道你要我亲眼看着我最好的朋友因为你而死掉才叫有事吗?”商千飒仰头黑眸冷冽的迎上他,“尉迟恒,那个人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心疼你的殷少,难道我就不能心疼我的小沐沐吗?

“她不会死!只是抽了一点骨髓对她的身体没有一丝的影响,否则殷少也不会同意的!”尉迟恒解释。

“那为什么不抽你们的骨髓,一定要抽她的?”抽她的骨髓去救秦绾绾的儿子,这多讽刺,可笑!

“如果能抽我们的,你以为我们不愿意吗?”尉迟恒脸色一沉,语调扬了起来,“如果可以我希望抽的骨髓是我的,这样是不是没有人左右为难,是不是没有这么多的麻烦和痛苦了?”15198219

商千飒被他一吼,愣住,咬唇半天没开口。

尉迟恒眸光深深的凝视她,深沉道:“飒飒,别说小嘉是殷少的儿子,即便是一个陌生人那也是一条无辜的生命,为什么你们就不能公正公平的看待?在没有伤害到任何人的情况下,救一个人有什么不对?”

“抽的不是你的,你自然没觉得有伤害....可这对小沐沐来说真的是毁天-灭地的打击。”沉默好一会的商千飒幽幽的开口,“她本来可以离开的,可以重新开始生活,是你们再一次把她拖入地狱,让她受尽折磨。”

“至于你所说的公平公正,在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因为他是秦绾绾的儿子这就是他最大的错。”

“飒飒!!”尉迟恒握住她的手腕力量一点点的抽离,深呼吸一口气道:“难道你还不明白?”

“只要殷少在的一天,沐晚夕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离开。即便现在离开,殷少也会把她找回来,到时候对沐晚夕来说才是真正的地狱。”

商千飒凤眸泛着不解的光看着他,这张峻颜白希的肌肤,勾人的桃花眸,总噙着邪笑的唇角,还有他炙热的滚烫……

“飒飒,我知道你很难过……”尉迟恒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语气温柔了起来,“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利用你,再也不去做伤害沐晚夕的事,别再生气好不好?”

“你真的能做到吗?”商千飒睁大眼眸看向他,明显的不相信。

“就算我不在乎你的感受,也会顾及她在殷少心中的份量。殷少可以欺负她不代表所有的人都能欺负她。”尉迟恒低头亲吻了下她的唇角,“相信我,一定做得到。”

低哑的声音里透着蛊惑就要加深这个吻时,商千飒的手推着他健硕的胸膛,抬起头跌进他黑沉的眸子里,声音冷清,“那秦绾绾……你和她……”

“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尉迟恒低哑的开口,眼角往上弯,“我从没打算和她有过什么,即便殷少不和她在一起,我也不会和她有什么!”

“因为小嘉?”自己喜欢的女人有了自己好兄弟的儿子,的确是没办法接受。

尉迟恒垂下的眼帘遮住眼底的复杂与阴沉,并没有解释,如果她是这样认为的也没有什么,反正他和绾绾是不可能的。

“飒飒,我好想你!”尉迟恒说着手指就摸到她的胸前,隔着薄薄的衣料轻柔着,下腹一阵的火热恨不得立刻将她吞进肚子里。

商千飒嘴角泛着淡淡的笑没有说话,只是在下一秒抓开门奋力的将他推出去,“滚开!我还没打算原谅你!”

嘭的关上门,动作干净利落,猝不及防的尉迟恒压根就没反应过来。

刚刚的气氛明明很好了,不应该顺其自然的发生一点什么,怎么会突然就……

尉迟恒低头看着自己小腹下撑起来的小帐篷,额头的青筋暴跳。这样的事大概也就商千飒这个疯女人能做出来吧!

“开门,别闹了,飒飒……”为了小地弟,尉迟恒软着声音道。

黑暗冷静的走廊没有任何的回应,忍不住粗鲁的敲门,“商千飒,你闹够了没?开门!!”

还是没有回应。

“Shit!”尉迟恒低咒一声,语气里透着不悦,“你再不开门我就去找别的女人了,快开门!”

依然没有动静。

“商千飒,你可别后悔!!”尉迟恒一脸的恼火,该道歉的道歉,该哄的也哄了,靠还***在生气什么!

脚步窸窸窣窣的离开,在空荡的走廊不断的回荡。

商千飒背靠着门,垂下的眼帘弥漫着无奈与沉重,手指缓慢的落在自己的肚子上,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却吐不出堵在心口的郁结。

这几天她一直一个人在想一个问题,矛盾了很久,今晚见到尉迟恒,她知道自己应该要怎么做了。

~~~~~~~~~~~~~~~~~~~~~~~

“商千飒……商千飒在吗?”护士站在门口喊着名字,坐在走廊塑料椅子上的女人相互对望,坐在最后的商千飒许久后这才反应过来,站起来,“我在。”11LKz。

“快点啊,这么慢,医生还等着呢!”护士不耐烦的瞪了商千飒一眼。

商千飒没说话,缓慢的走到手术室里,医生随意的看了她一眼,“把包寄存了,在单子上签字。”

商千飒做完这些将单子递给医生,医生看了一眼最后问道:“你是确定不要这个孩子了?”

商千飒沉默片刻,点头:“是,我确定不要这个孩子。”

“把裤子脱了躺上去,给你麻醉时就不能后悔了,可要考虑清楚了……”医生将单子递给护士放好,忍不住的多嘴说,“现在年轻的女孩子都不知道爱惜自己!”

门口很多等着做人流的女人不是朋友陪着就是男朋友陪着,只有商千飒是孤身一人,医生对她自然有点微言,认为她是生活糜-烂不爱惜自己的女孩子。

“医生,你说拿掉一个孩子会遭报应吗?”商千飒躺下,波澜无惊的声音里透着说不清的悲伤。视线落在戴口罩的医生脸庞上,眼底闪烁着泪光,湿热的一片。

纪烯湮:还有一更。

194:两人宣战

更新时间:2013-5-23 18:03:15 本章字数:4625

94:两人宣战

194:两个宣战

“现在知道怕报应了?早干嘛去了?你们这些年轻女孩子就知道贪图一时的爽快,根本就没想过以后!”

医生冷漠的语气里充满了鄙夷与瞧不起。殢殩獍晓

商千飒嘴角泛着淡淡的弧度,丝毫也不介意她鄙夷的话语。也许她没说错,他们都只是贪图了一时的享受,没有考虑过后果。

那天看完沐晚夕从医院回来,她就觉得身体不对劲,到家下-体就出血了,到医院检查时知道自己怀孕,有轻微的流产迹象。之前和尉迟恒做时,他激烈的来不及做安全措施,自己时候也忘记吃避孕药,没想到这样的走运,中了。

那天真应该去买张彩票的。

她把自己关在家里好几天,没有人可以商量,也不敢去打扰沐晚夕,心烦意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也不应该来....可毕竟长在自己的身体里,如果不尽快处理掉痛苦的最后还是自己。

昨天尉迟恒来找她,不是她不想留他,而是不能,她不能让尉迟恒知道怀孕的事,无论他是要还是不要这个孩子,她都不能生下这个孩子。

商千飒从医院走出来,裹了裹身上单薄的衣服,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虽然是无痛人流,只是做完身体很虚弱,她不想在医院闻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麻药退了,立刻就出来。

一阵迎面的风里似乎透着寒意,商千飒招手想打车回去时,忽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下,从车上下来的人让她愣在原地。

裴岩峻冷的脸色没有一丝的情绪,黑沉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苍白无色的脸颊,心狠狠的揪起来。尤其是在秋风中,她显得那么单薄。

“阿....裴?”商千飒声音沙哑,脑子瞬间一片乱。

裴岩的步伐迈向她,眼底流动着痛苦,“刚才我接到以前同学的电话说在医院看到你,本来我不相信的……可是……”

话语顿住,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感觉像是有人在拿刀子狠狠的宰割着自己的心,声音艰涩的吐出来,“孩子是尉迟恒的?!”

“没有什么孩子。”商千飒深呼吸,压抑住心头的难过,嘴角挤出牵强的笑容,“没有了……”

“傻瓜!!”裴岩看着她这个样子,犹如万箭穿心,紧攥在身旁的手指猛的松开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你为什么就不听我的话!他根本就不配和你在一起!!”

商千飒身体僵硬就这样被他抱在怀中,阿裴的怀抱还像一样那样的温暖。眼底逐渐的湿润,僵硬许久的手缓慢的抬起紧紧的揪住他的衣服,声音几乎乞求,“哥,别去找他!答应我,别让他知道这件事!!”

“你拿掉的是他的孩子,他不应该负责吗?”裴岩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枪崩了尉迟恒。

“你要他怎么负责?”商千飒冷静的看着他,眼底的悲伤淹没,神色却无比的坚韧,“他是尉迟简的儿子,黑帮太子爷,即便商逸风与我断绝父女关系,我还是姓商。你要让他怎么负责?”

裴岩没有说话,商千飒一开始就说不会与尉迟恒结婚,即便是这样——

“那你也不必拿掉孩子,生下来我会帮你的。”

商千飒淡淡的一笑,“哥,我没那么伟大,我很自私的。这个孩子生下我养得起,你们也会帮我,可是如果不能给我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我宁愿他永远不出现!”

“小飒……”裴岩剑眉紧皱。

“哥,我没事。”商千飒此刻一声一声的叫他[哥]没有任何的心痛,心如止水,不知道从什么开始,那份浓烈热情的感情逐渐的熄灭,只剩下淡淡的唏嘘。“给我几天休息时间,我会好起来的。”

裴岩眼底划过伤痛,如果当初自己能阻止她去国外,如果自己不结婚,或许现在她也不会是这样。

听着她用平静的声音喊着自己哥,就犹如一把利刀狠狠的插在自己的心口,疼的撕心裂肺,血流不止。

“我送你回去,这几天你好好的休息,我有时间就来照顾你!”裴岩扶着她的胳膊,声音低哑,压抑住自己的心痛,不动声色的开口。

“谢谢。”商千飒沙哑的声音与他道谢,是真的感谢他。

只是这两个字却犹如双手遏止住裴岩的脖子让他要窒息了。这个女孩是他一直深爱的,哪怕明知道不应该爱,不能爱,可他还是没办法克制住自己的感情。

哪怕是结婚,好像也没做到,不爱她。个个飒充商。

商千飒上车,靠着车门慢慢的阖上眼帘,张扬的眉宇间此刻弥漫着淡淡的倦乏。

裴岩余光扫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发动车子离去。

********

沐晚夕回到公司进办公室没多久,麦麦立刻凑过来,担心的目光细细的打量她,“沐晚夕,你没事吧?”

“我没事,之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没来公司。”沐晚夕嘴角泛着淡淡的笑,视线看向麦麦,没有告诉她这几天具体发生的事。

麦麦在她的面前坐下,撅嘴抱怨道:“你不在公司,公司都快成秦绾绾的天下了!所有人都以为她要母凭子贵坐稳总裁夫人的位置!”

沐晚夕恍了恍神,“是吗?”

“是啊!”麦麦很用力的点头,“啊!反正我见着她都浑身不舒服,怎么办!要不要我辞职算了……”

“别开玩笑了。”沐晚夕看到自己办公桌上没什么文件,“我的工作谁做了?”

“殷少啊!”麦麦扬眉,眼睛亮晶晶的,“虽然你不在公司,但本该你做的事殷少没交给别人,而是亲自处理了。嘿嘿,殷少对你还是蛮好的……”

沐晚夕没说话,脑子里还在盘旋着麦麦的话——总裁夫人。

秦绾绾想要用孩子绑住殷慕玦,想要做总裁夫人,可能吗?

“晚夕,沐晚夕!”麦麦皱着眉头看着她,“你真的没事吗?”

“我没事。”沐晚夕回过神来,淡然的回答,麦麦却指了指她的手。

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把文件纸给扯破了。

“抱歉,我走神不小心弄破了。我再去复印一张。”沐晚夕站起来拿着文件离开办公室,背影近乎是逃荒而逃。

只是没想到第一天就能遇见自己不想遇见的人。

秦绾绾身穿米色的职业套装,目光歉然迎上沐晚夕时,嘴角逸着淡淡的笑,“很抱歉,沐姐姐,玦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抽你的骨髓救小嘉。因为小嘉的身体的太虚弱,已经没时间等了。”

沐晚夕脸色一沉,水眸锐利的落在无害的脸颊上,始终想不明白这个一张清纯的脸怎么会有那么恶毒的心。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说服尉迟微站在你那边,但我想这一切根本就是你早就设计好的。包括尉迟恒,怕也是被你利用了。”

秦绾绾轻笑,“随便你怎么说,只要你能救小嘉的命,你怎么说我都行。”

“秦绾绾,你少在我面前装无辜!”沐晚夕压抑住心头的怒火,手指用力的捏着衣角,咬唇,“你想要总裁夫人的位置,想进沐家的大门,只要我不愿意,你这辈子都别想。”

“是吗?”秦绾绾将复印好的文件抱在胸前,凤眸流动着阴冷,“不但要进沐家的门,还要把你赶出沐家呢。”

“你,做,梦。”沐晚夕抬手一把夺过她手头的文件,用力的往上甩,霎时间一张张薄薄的纸漫天飞舞,“我告诉你,我不但不会让你进沐家的门,还会将你赶出公司!”

“秦绾绾,我一定不会让你得逞!”

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一定会还给你。

沐晚夕眼底压抑不住的愤怒冷冷的盯了她一眼,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漫天飞舞的纸张缓慢的落在地上,轻落过秦绾绾的眸子前时,嘴角泛着淡淡的笑,没有一丝恼怒的看着沐晚夕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蹲下身子缓慢的捡起地上一张一张的纸,在拾起最后一张纸时不由自主的狠狠的捏起纸张皱巴巴的握在掌心里,眼底里划过阴冷。深呼吸几口气,松口气,闭上的眼眸缓慢睁开,恢复之前的单纯,清澈模样。

沐晚夕怒气冲冲的走向殷慕玦的办公室,抓住金属就要推开门时忽然愣住了。

水眸紧盯着“总裁办公室”五个字,复杂、矛盾、还有厌恶....

想到殷慕玦那么喜欢秦绾绾,自己现在去找他能说什么?不过是被他囚禁的棋子,根本连谈条件的资格都没有!

黛眉紧皱,脑子很乱,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让秦绾绾滚出公司。

就在沐晚夕纠结时门忽然被打开,她的手没放及时整个人被带进去,一头栽在健硕的胸膛上。

“沐晚夕。”殷慕玦低头看到怀中的脑袋,皱眉,“你怎么在这?”

沐晚夕听到声音连忙退后几步,明眸看向他时多了几分厌恶,可一时间也没想到该说什么,就傻站在门口。

殷慕玦鹰眸平静落在她的粉颊上,等了许久不见她说话,剑眉蹙起,“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沐晚夕冷冷的回答,转身就要走。

没什么站在他办公室门口?

殷慕玦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粗鲁的将她拽到自己的怀中,低头唇瓣就紧贴在她柔软的唇瓣上。

沐晚夕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奋力的挣扎。他是疯了?这可是在公司!

殷慕玦一边深吻她,一边将她半抱进办公室将门关上将她抵在冰冷坚硬的门板,加深这个索吻,用力的吸吮,让她无处客套。

滚烫的喘息喷洒在脸颊,他强势的深吻根本就不给人拒绝的机会,舌尖伸的仿佛要进入她的咽喉,勾住她纷嫩的舌头时拼命的缠绵,那些芬芳的津液逼着她吞进肚子里。

沐晚夕被他吻的天旋地转,脑子的氧气和意识都被抽离,大口大口喘气,脸颊染上红晕,在微微回过神时这才发现自己的内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解开了,大掌肆意的欺负着她的胸部。

“殷慕玦,你……唔!”话还没说完唇再次被他堵住,柔软的触觉让殷慕玦觉得这是世界上最柔软的唇瓣,让他忍不住的一再品尝。

沐晚夕的双手被他遏止住举过头顶此刻根本就没反抗的能力,而他的右腿已经挤进她的双-腿之间,甚至用他的撑起的小帐篷狠狠的顶着她。

殷慕玦滚烫的吻落缓慢的移动到她的颈脖,亲吻着她的白嫩的肌肤,爱不释手,忽而又亲吻着她玲珑的耳朵,又吻又吹气的,撩拨的耳朵犹如冲血般。

沐晚夕觉得他一定是疯了,这可是办公室。

沐晚夕觉得自己也一定疯了,自己的身体居然有了反应,甚至双腿都在打颤。

其实这根本就不能怪沐晚夕,因为殷慕玦比她更了解她的身体。

“沐晚夕,你还不想说吗?”殷慕玦喑哑的声音在耳畔回荡,邪魅,迷离,还有压抑的情-欲。

“放开我!!”沐晚夕咬唇,努力压抑住自己的身体羞耻,不想被他发现,“殷慕玦,在办公室做出这样的事,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殷慕玦皱眉,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想到他们之前的水汝胶融,想到她要离开自己,现在装什么桢洁烈女,还想要立个贞节牌坊?

“沐晚夕,你很讨厌怀我的孩子,对不对!”

阴冷的声音让沐晚夕听的身子浑然一抖,眼神里闪过一丝畏惧,“你,你想做什么?”15236741

“你不想怀我的孩子,你嫌弃他是一个孽种,乱-伦的产物,我偏偏要你生!”殷慕玦抿唇,嘴角勾起邪恶的笑容,用力的咬了她已口,“我要你替我生孩子!”

“你、疯、了。”沐晚夕失神,一字一顿,再想要挣扎时,殷慕玦抱住不配合的沐晚夕,一只手控制她的手,另一只手在她的后背用力的扯拉裙子的两根带子,瞬间裙子往下掉。

沐晚夕尖叫好不容易挣脱的双手环在胸前,堪堪压住往下掉的裙子,顺势蹲在地上,抱着肩,以一个标准的被和谐的姿势仰头看着欲、火焚|烧中的殷慕玦。上一章

195:冤家偶遇

更新时间:2013-5-24 17:55:31 本章字数:4691

195:冤家偶遇

眼见殷慕玦就要蹲下身子时,沐晚夕心急如焚,慌忙之间没有办法抓住自己头发上的发卡尖锐的部分对准自己的眼球,距离近的仿佛下一秒就能穿透自己的瞳孔。殢殩獍晓

“不要碰我!殷慕玦,你要是再逼我,我就弄瞎自己!!反正我的左耳也听不到,右眼再瞎掉,彻底成为一个废人!”

笃定,决绝的语气。

殷慕玦身子一震,没有蹲下身子,只是阴森的目光盯着她,声音冷如寒冰,“你在威胁我?”

“是。”沐晚夕承认的很干脆,目光无所畏惧的迎上他,“殷慕玦,你别忘了,我们是姐弟,我就算我生下孩子也是一个畸形儿!更何况——你还需要抽我的骨髓救小嘉!!”

一旦怀孕,她就不能再抽骨髓给小嘉。

阴戾的眸子越加的深沉,复杂,侧在身旁的双手青筋暴跳,峻冷的轮廓浮动着阴霾的光晕,犹豫片刻,他抬起双手解开自己的外套的扣子,一颗一颗纽扣解开,动作放的极其缓慢。

沐晚夕举的手臂都僵硬了,指尖忍不住的颤抖,紧张的冷汗大颗大颗的从额头落下来,无声的吞了吞口水,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还是他真的要自己自残双眸才肯放自己一次?

被死死咬住的唇角勾起无奈的苦笑。

殷慕玦脱下外套随手丢在她的身边,阴戾的眸子流动着琢磨不透的情绪,转身走向了办公桌坐下,继续看文件,没有再看她一眼。

沐晚夕冷了许久,反应过来,手指颓然的落在地上,发卡从指尖划落,大口大口的喘息,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抓着自己的裙子将两根带子胡乱的系一系。没有逞强的拿起他的外套披在自己的身上,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办公室。

寂静的走廊,慌乱的脚步声渐渐消失;殷慕玦拿着的文件许久也没有翻页,最终丢在一旁,手指僵硬的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黑沉的眸子里浮动过一丝无奈与抑郁,沉沉的吐了一口浊气。

沐晚夕从后面走的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她的狼狈,站在僻静的小道上,看着碧蓝的天空,脑子嗡的一直叫,难受的要命。

“飒飒,飒飒……”沐晚夕想到什么,立刻打车报了商千飒的地址。

下来为沐晚夕付车钱的不是商千飒而是裴岩。

沐晚夕一脸的奇怪,怎么裴岩哥会在飒飒这里,飒飒不是不想见到他吗!跟着上来看到飒飒坐在沙发上看杂志,脸色不是很好。

“飒飒,你没事吧?”15236757

商千飒没想到沐晚夕会来,凤眸明亮,声音故作有精神道:“我怎么会有事?”

沐晚夕没说话只是偷偷的看了一眼裴岩,意思不言而喻。

家家瞳离就。裴岩淡定的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只是将买来的东西整理的放在冰箱里。走出来时手里还端着一碗刚热好的汤,“这是她熬的汤,对你的身体很有好处,你趁热喝好。”

本是想自己亲自熬汤,可是他只会拿枪,不会熬汤,张筱筱看见厨房被他弄成战场,很体贴的要来帮他。没问他是给谁的,也没多说什么。

商千飒接过碗,“谢谢。”

裴岩眼底划过一丝暗伤,视线落在沐晚夕身上,“她身体不好,你帮我多看着她点。别让她喝冰的,吃冷的,吃辣的,更不能喝酒。”

“我知道了,裴岩哥。”沐晚夕点点头。

裴岩视线再次移动到商千飒身上,话到口中最终咽回去,轻声道:“我先回局里,明天再来看你。东西放在厨房,明天我会过来帮你收拾。”

“知道了。”商千飒嘴角扬着笑容,“裴岩你真比我妈还啰嗦,快走。”

裴岩没再多说什么,深意的看一眼她,转身离去。

“飒飒,你到底怎么了?”沐晚夕等裴岩走后这才小心的开口,“裴岩哥怎么会在这里?你生什么病了吗?”11VM9。

“我没事。”商千飒抿唇,漫不经心的喝着鱼汤,张筱筱的手艺还算不错。

哥娶了她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飒飒……”沐晚夕明显不相信她的话。

商千飒嘴角含着笑喝着鱼汤,眼底却弥漫着无尽的哀伤,云淡风轻的声音仿佛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我把尉迟恒的孩子拿掉了。”

沐晚夕一怔,瞳孔放大,红唇不由自主的长成很不优雅的“O”型。

“飒飒……”

是自己听错了,还是飒飒在跟自己开玩笑?

“你没听错,我也没开玩笑。那天你在医院我看过你,回来后就发现自己怀孕了,我一直没去看你就是在犹豫怎么办?然后——我就拿掉了!”

商千飒三言两语便将自己多日的思念愁苦,挣扎矛盾还有在医院流掉孩子的痛苦给一笔带过。

“飒飒……对不起!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我竟然没有陪在你身边……”沐晚夕自责的咬着唇角,光是想着飒飒一个人去医院拿掉孩子,她都觉得揪心的疼。

“没什么。”商千飒捏了捏她的下巴,“别忘记我是女王飒,这点小事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留下来?“你和尉迟恒....可以要这个孩子不是吗?还是尉迟恒不要,所以——”

“他不知道。”商千飒淡漠的打断她的话,低头喝着鱼汤,“我不打算让他知道。小沐沐,不要告诉殷慕玦这件事,知道吗?!”

沐晚夕黛眉纠结到一起,想了许久狠狠的点头。

“我们出去吃饭吧。”商千飒放下喝一半的鱼汤,侧头看着她笑容依旧张扬潇洒,“做完流产手术后一直被关在家里我都快长蘑菇了。喝鱼汤什么的喝的快吐!走,出去吃大餐……”

“可是裴岩哥说……”

“不能喝冰的,吃冷的辣的更不能喝酒嘛!”商千飒站起来翻了白眼,“我记得!”

转身要回房间换衣服,忽然定睛的看着沐晚夕身上不伦不类的衣服,“沐沐,你——”

“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不是要吃饭吗?快换衣服走吧。”沐晚夕牵强的笑笑,飒飒已经够烦的,自己不能再让她担心。

见她不想说商千飒也不想逼她,点了点头,“我去拿件衣服给你换上。”

两个人都是换了衣服,画一个淡妆出门。楚徹的车就在楼下,沐晚夕也懒得开车,索性拖着商千飒做楚徹的车子。

事情发生后,楚徹比以前更沉默,一天下来就好像是影子跟在沐晚夕身边一句话也不说。

沐晚夕和商千飒手牵手的走进一家餐厅,只是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还未坐下的尉迟恒怀里搂着一个性感娇艳的女人,不知道尉迟恒说了什么,女子瘫在他怀中娇怯的一笑。

商千飒面不改色的看着这一幕,唇角噙着的淡笑始终没有退却,黑眸扫过去时就好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沐晚夕水眸在商千飒和尉迟恒之间徘徊。飒飒刚刚流产,伤心难过,尉迟恒居然在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难舍难分,一股怒火涌上来,从来就没有这样生气过。

抬起脚步就要去和尉迟恒理论,商千飒却死死的握住她的手臂,怎么也不肯让她过去。

“飒飒——”沐晚夕声音既心疼又无奈。

商千飒无动于衷的对她摇了摇头,眼神肯定的示意她不要过去。

两个人还是被尉迟恒看见了,好看的桃花眸先是一愣接着嘴角勾起更邪气的笑容。挑衅的看着商千飒——

商千飒波澜不惊的与他对视后,没有生气也没有愤怒,漠然的无视他与他怀里的女人,拉着沐晚夕找位子坐下。

侍应即可送上菜单给两位。

尉迟恒嘴角的弧度一点点的冰冷下去,眼底闪过的光都是慑人心弦的寒意。

怀中见他的神色瞬间就不对劲了,小心翼翼的问,“尉迟少爷你怎么了?”

“没事,坐下吃饭。”尉迟恒收回冷厉的目光,坐下来,心里异常的恼火。恼火商千飒的面不改色,恼她的无动于衷就好像两个人之间似乎真的没有什么。

女人依偎的坐在尉迟恒的身边,有意无意的撩拨着他。听闻尉迟少爷最近被一个女人迷的晕头转向,没有再出来[觅食]了。自己要是能借此抓住他,岂不是能发一比!

想到这里,对尉迟恒越发的殷勤,撒娇,恨不得变成502胶水沾在他的身上。

商千飒从坐下后便没有再抬头看过尉迟恒一眼,视线在菜单和沐晚夕之间,偶尔会看一眼侍应。在沐晚夕各种反对下,只点了一份平常的套餐,和一份罗宋汤,沐晚夕点的更简单,一份水果沙拉一份儿童套餐。

沐晚夕将菜单递给侍应时,忍不住的去看了一眼尉迟恒,与那个女人在公共场合腻歪在一起,简直恶心。扭头气呼呼的差点一口白牙。

比起自己被殷慕玦伤害还要生气,怒火冲天。

商千飒看着气鼓鼓的像个孩子,手指拖着下颌,忍不住的笑,“小沐沐你真是可爱。”

“哪里可爱?”沐晚夕扁了扁嘴巴,“尉迟恒简直就是人渣中的败类,混蛋!”

“那殷慕玦呢?”

沐晚夕神色微微一怔,眼底多了几分黯淡与阴郁,“好好的提他做什么?”

“尉迟微找过我,她说抽你的骨髓不会影响到你的身体健康。殷慕玦也是听到这个后才准的……”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白白给他们抽我的骨髓?他们都是无可奈何?”黛眉蹙起,她不知道为什么连商千飒都在帮他们说话。

“我没有这个意思。”商千飒抿唇一笑,好看的桃花眸映衬着琉璃灯的光越发的好看,“只是尉迟微说的一句话很对,现在是秦绾绾和殷慕玦有求于你,该低声下气的人应该是他们!”

沐晚夕轻啜着茶水,不解,“什么意思?”

“女人的软弱于男人来说是最大的武器。”商千飒眼睛微眯,淡淡的笑,眼珠子转动的却又如狡猾的小狐狸,“你想要赢秦绾绾必须赢殷慕玦!赢了殷慕玦就代表你赢了秦绾绾。”

沐晚夕似懂非懂,想了很久,“你的意思是要让殷慕玦在乎我超过在乎秦绾绾?”说完,自己先自嘲的笑了笑,“这怎么可能?”

秦绾绾对他那么重要,又为他生下一个儿子。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让他爱上你。”商千飒抿唇,“小沐沐不要低估了自己的能力。你想要离开这里,前提是你必须要控制住殷慕玦!控制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爱上你!”

“飒飒,这不可能!”沐晚夕咬唇,眼底流动着诧异,“我和他是姐弟。”

姐弟怎么会相爱?

“你都能爱上他,他为何不能爱上你?”语气轻柔却犀利无比,直勾勾的戳到沐晚夕的心底。

卷翘的睫毛投下一片青影,犹豫的咬着唇角,心尖剧烈的颤抖,声音幽幽的响起,“我再喜欢他,也没办法原谅他的残忍。”

在手术室的一幕幕还在眼前上演,她没办法忘记那巨大的痛楚。

“没有让你原谅他,既然不想原谅为何不能做戏的利用他?”商千飒挑了挑眉头。

利用他?沐晚夕清澈的眸子一怔,自己真的可以利用殷慕玦吗?

这边尉迟恒和怀里的女人耳鬓厮磨,惹得其他用餐的客人不时的皱眉头,因为尉迟恒的手已经落在女人的胸口了。

“尉迟少爷别这样……一会到酒店我一定会让你舒服的……”女人欲拒还迎。

“是吗?小妖精你是要让我有多舒服呢?”尉迟恒漫不经心的敷衍着不入流的调情,一边余光不时扫着不远处的商千飒,只见她专注的和沐晚夕说着什么,丝毫没有看过来。

连一眼都没有!!

表面平静,内心却已波涛汹涌,该死的,那晚不让他进门,这么多天他一直在等商千飒的电话,她一个电话都没打,一个信息没发,今天在这里碰到,她居然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

猛的站起来,女人被他吓了一跳,差点从凳子上掉在地上坐着,惊诧又委曲:“尉迟少爷,你这是做什么?”

“遇到一个朋友,打个招呼。”尉迟恒说着将女人按在怀中,大摇大摆的走向商千飒与沐晚夕。

纪烯湮:今天4000字吧。明天多更点。

196:不嫌他脏

更新时间:2013-5-25 8:42:41 本章字数:5773

196:不嫌他脏

“好巧!沐姐姐……”尉迟恒流转的眸子落在沐晚夕身上余光却是瞥着商千飒。殢殩獍晓

沐晚夕看到他搂着怀中的女人脸色阴沉,一时间没说话!

商千飒倒是淡定从容,脸上的笑容不变,甚至连皱下眉头都没有,声音悦耳动听,“是啊,好巧尉迟恒。”

她叫的是尉迟恒,而非骚包男。

“大家都是认识的,相信不介意坐同一张桌子。”说话间已经坐在了商千飒的身旁,而女人只好坐在沐晚夕的身边,媚眼还紧盯着尉迟恒舍不得放。

沐晚夕皱眉,水眸不悦,抿唇准备赶人时,商千飒若有若无的摇头,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好似真的只是普通朋友的偶遇。

尉迟恒看着她那从容优雅的样子,心里怒火滚滚。到底是自己的魅力不够,还是这个该死的女人是没有心的?

商千飒越是淡定从容,他越是像揭开她镇定的虚伪面具!

“商小姐最近看起来过的不错,离开我后也挺滋润的。”尉迟恒抿唇嘲讽道。

商千飒放下杯子,微眯的眸子透着慵懒的笑,“是挺好的。没人发-情半夜敲门,也没有人时不时的抽风折腾人,晚上睡的都比以前香一些。”

尉迟恒脸色黑了。

女人奇怪的眼神在商千飒和尉迟恒之间打量,光是女人的直觉就知道他们之间有猫腻。尤其是她从未见过尉迟恒在哪个女人面前这样的——咄咄逼人。

尉迟恒对待女人的原则是合则来不合则散,反正大家都是出来找乐子的,没必要平白的为自己添堵。

他准备发作时,侍应刚好上菜,慢条斯理的摆放餐具,知道尉迟恒也在这一桌,立刻用对讲机通知厨房的人送菜时别上错了。嫌嫌淡一头。

沐晚夕本来不好的心情此刻更不好,尤其是在看到尉迟恒这样对商千飒,身边的女人身上还有一股浓郁的香水味,刺鼻的她吃不下任何的东西。

“飒飒,我突然不想吃了,我们回去吧。”

商千飒刚吃了两口,听到她说的话,放下餐具,“那好,我们走。”

她刚站起来,尉迟恒冷冷的瞥了一眼沐晚夕,脚故意的踩住商千飒的裙角,只听见“嘶”的一声,下一秒商千飒没站稳整个人跌倒时,尉迟恒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到怀中。

沐晚夕和女人都吃了一惊。

尉迟恒低眸看着脸色微微泛白的商千飒,嘴角挂着雅痞的笑,“商小姐这么热情的投怀送抱,真让我受宠若惊。”

“尉迟恒,你别太过分!!”沐晚夕忍无可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故意的。

“我有和沐姐姐你说话吗?”尉迟恒脸皮厚的看向她,没半点的愧疚。11NGZ。

商千飒淡定从容的从他的怀中站起来,裙子一直裂到膝盖处,在这样的餐厅多少显得狼狈与丢人。她神色镇定自若,嘴角甚至还挑着一丝笑意,漫不经心的倾身直接将的裙角给撕了一圈,露出白璧无瑕的小腿,参差不齐的裙摆显得更有味道。

“抱歉,我热情的投怀送抱吓到你了,不打扰你和你的猎物约会,再见。”商千飒很大方的说完,看向沐晚夕,两个人准备要走,但哪里有那么容易。

尉迟恒站起来直接抱住她,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他狠狠的吻住商千飒,当着他带来的女人面,当着所有用餐的客人面前,法式热吻,激情粗鲁。

沐晚夕彻底愣住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而坐在位子上的女人脸色变得很难看。

商千飒愣了几秒诧异几秒,反应过来倒也没抗拒的推开他,而是回应着他的热吻,大方的让人免费看现场表演。

漫长而热情的激吻,尉迟恒近乎是把持不住的想要了她,终于停下,黑沉的眸子里染上情-欲,迎上商千飒的目光时却又被一盆冷水从头顶浇到脚,冷彻无比。

那样激烈的接吻,商千飒除了微微的喘气,好看的眸子平静没有任何的波澜,清澈澄净没有一点点的情动、晴欲。

她的反应无论换做哪个男人,自尊心都会重重的受创。

商千飒抿着被他吻的红肿的唇瓣笑的春意盎然,视线看向脸色难看的女人,轻声道:“你看,这个男人就是这样自私、幼稚,谢谢你肯要我不要的东西,不嫌他脏。对了,你喜欢的大概是他皮夹里的那张卡,至于他被多少女人用过你是不会在意,是我多事了。Sorry!!!”

“小沐沐,我们走吧。”

丢下一个优雅高贵的笑容,转身背影投影在地上被拉的细长,潇洒的离去。

轻盈的话语还在耳畔回荡,尉迟恒脸色铁青,忍不住的一脚踹翻椅子撞的桌子上的水杯摔下,摔的粉碎,一阵碎裂的吵声后气氛变得压抑与沉闷。

“商千飒,我和你没完!!!”

女人吓的哆嗦了下,小心的说:“尉迟少爷……”

“滚!”尉迟恒现在看哪个女人都很不爽,尤其是那个叫“商千飒”的女人!

女人哪里还敢再勾引他,吓的仓皇而逃。

***

车上沐晚夕担忧的看着商千飒平静的神色,忍不住的问,“飒飒,你真的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不过就是一个接吻。”商千飒英气的黛眉舒展开,嘴角扬起妖孽的笑,“大不了就当被狗啃了下,又没少一块肉!”

飒飒的心里承受能力太强了。沐晚夕暗暗的想。

“倒是你,不要那么倔强,对付男人要用这里。”葱白的手指落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倒也不顾及楚徹还在车上。

沐晚夕若有所思的点头,可总觉得自己做不到飒飒这样,宠辱不惊,云淡风轻。

即便表面再坚强,心里还是会难过的吧。

先送商千飒回去,本来还想多陪她一会,她却说想自己一个人早点休息,沐晚夕也就没下车让她一个人待着。

回到沐家,殷慕玦坐在沙发上,洗过澡穿着睡袍,领口微露浅麦色的肌肤映着琉璃灯的光。零碎的黑发落下,发尖还滴着晶莹的水珠,幽沉的目光直视沐晚夕时多了几分阴戾。

沐晚夕将他视若空气,步伐移动向楼梯。

又是这样的表情,无视的,漠然的。殷慕玦皱眉,站起来三两步的跨过去直接抓住她的手腕还未将她拉到怀中时,沐晚夕脸色忽然一便手臂艰难的够着自己的背部,声音痛苦,“痛……好痛。”

殷慕玦一惊,眼底的担忧是他自己都未曾发现的,“哪里痛?”

“后背……脊骨好疼!”沐晚夕咬唇,脸色发白,痛的弯下腰,近乎要蜷曲在地上。

殷慕玦想到那个该死的医生没有给她打麻醉直接抽取骨髓就恨不得杀人,此刻沐晚夕说通,他也没起疑心,立刻将他打横抱在怀中,步伐急匆的上楼。

“管家,请医生过来。”

将沐晚夕放在柔软的床上,手指轻抚着她吐出来的脊骨,脸上原本的冷峻此刻逐渐柔软,“还是很痛吗?”

沐晚夕闭着眼睛,纤细的睫毛剧烈的颤抖,心跳快的仿佛要从身体里跳出来。其实根本就没有痛,是她骗殷慕玦的。

想到飒飒说的,女人的软弱是对付男人最好的武器!

刚才情急,不知道殷慕玦会做什么,她只能这样做了。毕竟不如飒飒,紧张的额头冒出汗珠,湿透了发根。为避免让殷慕玦发现自己是在假装,只能闭着眼睛,手指紧紧的揪住床单,一语不发。

殷慕玦手指掠过她的发丝,指尖的汗水让他以为沐晚夕是痛的冒冷汗,更没有怀疑,沉声:“忍一忍,医生很快就来。”

“不,不用。你让我休息,休息一会就好....”沐晚夕结结巴巴的声音,眼睛始终紧闭着不敢去看他的眸子。

“必须看一下。”殷慕玦冷硬的语气透着不准许拒绝霸道。

医生来的很快,为沐晚夕检查后,慎重道:“沐小姐的身体没什么问题。”

“可她为什么说痛?”殷慕玦蹙眉冷声质问。

“这个——”医生迟疑片刻道:“大概是因为曾经巨大的痛楚给沐小姐留下沉重的阴影。身体没什么问题,可她心理上会觉得是痛的。”

“心理?”殷慕玦剑眉皱的更紧,余光扫了一眼闭目养神的沐晚夕,眼底划过难以察觉的心疼,这种感觉明明不应该存在的。

“是的。”医生点头,语气低沉,“这种痛开药也没用,必须缓解病人的心理不能有压力,让她尽量心境平和,开朗逐渐的忘记应该会好起来的。”

“需要多长时间?”

“这是因人而异,也要看环境。”

“知道了,你出去。”殷慕玦回答的很是很淡,坐在床边视线紧紧的盯着沐晚夕。

小嘉的病情好不容易能被控制住,眼看没多久沐晚夕要抽第二次的骨髓给他,如果是现在的这个状态,倒时候怕她又要吃尽苦头。

沐晚夕听完医生的话,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一直在安排医生会看穿自己的假装,没想到医生居然说是心理原因,不知道是他的医术不好,还是自己装的太像!

“你好好的休息。”千言万语哽在咽喉,话到唇瓣只剩下冷淡的这一句。

沐晚夕缓慢的睁开眼睛,水眸看向他时仿佛都带着几分胆怯与畏惧,手指用力的抓着床单骨节泛着苍白,咬着唇角,软弱无力的模样直撞殷慕玦的心头。

殷慕玦垂眸看了她好一会,最终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离开。

房门缓慢的合上时,沐晚夕平躺直视着天花板上的苍白无力,深深的吐气,今晚算是逃过了。

可以后怎么办?

距离第二次被抽骨髓的日子没多久,难道自己真的要乖乖的被抽骨髓给他们?脑子里划过秦绾绾那张高傲的脸,心里压抑沉闷无比!

她不是不想救一个无辜的孩子,只是厌恶秦绾绾,连带的情绪也不会对小嘉有什么好感。

翻来覆去,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一直睁眼等到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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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的灯坏了,周围一片黢黑,只剩下尽头的窗户月光倾斜进来,商千飒拿钥匙开门时,被突然出现的黑影按在墙上,狠狠的深吻。

“尉迟恒,放开我!”商千飒被吻的喘气,黑夜里凤眸犀利,无情。

“不放!”尉迟恒挑衅的看着她,气的低头又咬了她一口,“说不见就不见,真的连一个电话、短信都不给,看到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也无动于衷!竟然还敢说我脏?”

商千飒嘴角挑着不屑的笑意,“是你先惹我的,尉迟恒!我说过,我的男人不可以同时有两个女人,否则我会杀了他!现在没杀你,已是我的极限,尉迟恒,别再来惹我!”

“我找其他的女人还不是被你逼的!”尉迟恒怒火的吼道,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谁***把我关在外面不准我进去!我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么?”商千飒皱了皱眉头,“尉迟恒你就是一个女人宠坏的孩子!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该围绕着你转。可你又不是卫生巾,凭什么让全世界的女人都爱你?你喜欢的人是秦绾绾,现在你用女人来气我是不是气错对象了?男人可以嫌弃女人脏,我凭什么不能嫌弃你脏?你敢说你直到和我做之前一直是处-男?”

尉迟恒被她说的脸上的青筋噼里啪啦的都出来了,怒不可遏,心里明明知道商千飒说的全对;他不应该觉得商千飒要为自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而难受,只是他不敢承认。

胆小鬼不敢承认,商千飒说的全对,更不敢承认心里那微妙的感情变化。

商千飒薄唇扬着弧度,手指轻轻的划过他的脸庞,声音笃定轻易,“尉迟恒,你就是一个幼稚鬼!”

幼稚鬼三个字让他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可又找不到语言反驳,恼火的只能低头狠狠的深吻她,咬住她的伶牙俐齿,看她还能说什么来刺激自己。

商千飒没有反抗,很顺从的回应他的吻,手指甚至是主动解开他衣领的扣子——

尉迟恒动作一顿,黑眸里闪过不解,“你不反抗?”她不是很生气?

“噗。”商千飒噗哧笑起来,很无所谓的口吻,“我为什么反抗?反抗只会让你更想和我做,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能在一起,但在我找到下一个男人前偶尔419次也没什么大不了。何况你的身体,我一直很喜欢!”

“——你!!”尉迟恒气啊火啊,这么多年从未有过一个女人能把他气的理智全无,暴怒的像只狮子。居然说她喜欢他的身体!!就好比一个女人爱着男人,可那个人却说我只喜欢你的身体,极其的羞辱。

“商千飒,你到底还要不要脸?这么随便?!”

商千飒云淡风轻的笑,“我就是这么随便,这么不要脸,怎么了?”

尉迟恒被她又问的噤声,憋的快内伤了。

门忽然打开了,房子里的光倾斜出来,裴岩站在门口,眸光冷彻的看着这一幕,波澜不惊,只是散发的戾气骇人。

心里的痛楚,只有他自己明白。

尉迟恒一怔,黑眸震惊、诡异,百种情绪涌上心头,按住商千飒的指尖逐渐的抽离,最终嘴角勾起无声的嘲笑。

这么晚裴岩在她的家里,可见这些日子里她都干了什么。15205685

难怪——

“商、千、飒、你、真、贱。”

一字一顿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眼底是深深的厌恶与鄙夷,没有再多看一眼,转身离去。

“对啊!我就是这么贱。”商千飒的声音平静的一丝波澜都没有,对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眸底划过一抹凄凉。

没有生气,亦没有解释。

靠着墙壁的身子缓慢的往下落,最终坐在地上,双手抱着拱起的双膝,一语不发。脸庞隐约的倔强隐忍,坚强的令人心疼。

裴岩沉默许久走到她身边蹲下,“小飒,进去吧。”

关于她和那个男人的事,他不想问,也不敢问。

商千飒面无表情,抬起的眸子没有明媚的光亦没有平日的张扬,在黑夜里空洞而麻木,声音幽幽的响起,“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挺贱的?”

裴岩温热的大掌落在她的头发上,声音在黑夜中有着梦幻的温柔,“不,小飒是最坚强的女孩子。”

“呵。”商千飒冷冷的一笑后突如其来的伸手抱住他,将软弱的神色全藏在他的胸口“哥,让我抱一会吧!就一小会,我保证这真的只是妹妹对哥哥的拥抱。”

裴岩的心窒息的疼,没有说话,僵硬的身体感觉到她的冰冷,无形之中刀子削骨的疼。

商千飒看着自己的眼神和看着尉迟恒的眼神,他怎么会分辨不出来,哪一种是亲情,哪一种是爱情?

只是倔强要强的小飒,你又爱了一个与我般不该爱的人,何必?

他比我更不堪,不值得你爱,你为何还要执迷不悟,为什么你不能多爱惜自己多一点?!

纪烯湮:第一更,5000字。下一更大概到11点。

167:克父克夫

更新时间:2013-5-25 16:53:47 本章字数:5761

167:克父克夫

事实上没有时间给沐晚夕想以后,快天亮时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过去,被电话铃响起。殢殩獍晓

电话是麦麦打来的,主要是黎回的项目前期一直做的很顺利,可是三天前因为一场事故,有工人的被砸伤,包工头不愿意赔钱,家属闹的沸沸扬扬,已经上报,在网上也被疯传,所有的矛头对直指N&I公司,一直是黎回监督人的沐晚夕自然也没幸免于难,被人拿出来说,甚至连她和顾琰深的婚姻也被人拿出来议论纷纷。

沐晚夕连忙爬起来上网,搜索到关于黎回的报道,全部都变成负|面新闻,甚至拿她的感情说事,什么粗俗不堪的词语都用上了。看的身心俱冷,掌心冒着冷汗,下一秒立刻换衣服,急忙的拿东西下楼。

她刚下楼,迎面看到从外面回来走来的殷慕玦,“你要去哪里?”

“去黎回工地。”

“别去!”殷慕玦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收紧力气,“现在别去。”

“放手!”沐晚夕倔强的开口,抬头迎上他深沉的眸子,固执的开口:“黎回的事之前一直是我负责的,现在出了事我不能置身事外”

不管外界怎么议论我,可那位工人的情况我必须去了解,更要知道到底是不是工伤,如果是就必须要负上责任。

“现在工地上全是记者,你去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殷慕玦脸色沉下,语气肃杀。

“可我至少要去了解到底是什么一个情况!”沐晚夕奋力的挣扎,脸色焦急,“殷慕玦,你放手!你习惯了不负责任,不表示其他人和你一样!!我沐晚夕做过什么我一定要去面对,去负责!”

“你什么意思?”殷慕玦皱眉,很显然听出她话中有话!

“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放手,殷慕玦!”沐晚夕皱眉,神色冷冽。

殷慕玦压抑住心底的怒火,抓着她的手腕,大步流星的往外走,“我陪你一起去!”

“呃……”沐晚夕一愣,咬唇准备反驳时听到他冷冽的声音,“再不闭嘴,我就把你关在这里到事情结束为止!”

沐晚夕果然立刻闭嘴了。

此刻正是高峰期,路上的车辆非常多,不知道是他有意还是无意的,故意把车子开的很慢很慢,本来半个小时的车程,到工地时用一个多小时。

还没下车就看到一蜂窝的记者用来,镁光灯闪烁的让人睁不开眼睛,保安和经理立刻过来维持秩序。

沐晚夕下车便用大批的记者拥挤她,纷乱中各种话语猜测接踵而来——

“沐小姐请问这件事N&I公司到底是想如何处理?”

“沐小姐听闻你嫁入顾家就令顾氏企业破产,离婚后顾先生就死亡,大家都说你是克父克夫的命,是扫把星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听闻你和沐家的养子不合,现在沐氏不存在,你在N&I公司是委曲求全,请问真的是这样吗?”

“沐小姐请问你有去拜祭过顾先生吗?精神病院那边听说你从未去看过顾先生的母亲……”

顾母在顾琰深死后便精神崩溃疯了,被送去精神病院。沐晚夕曾经偷偷的去看过一次,可是她谁都不认识了。

此刻这些前尘往事再次被推到风尖浪口,她们的一字一句无异是刀刃伤口,伤口撒盐;听的沐晚夕脸上血色尽失去。

尤其是她们一口一口扫把星,每个人都在提起顾琰深。

那个负他,伤她的前夫,顾氏企业本就千疮百孔破产是早晚的时,过错却被归在她的身上;父亲的死,顾琰深的死都是她不敢去想的伤痛,此刻却被她们一次次的质问,甚至将她视若克父克夫的扫把星。

言语永远是伤一个人的心最快最狠的办法。

不知道是哪个记者伸出的手故意退了沐晚夕一把,在拥挤之中,沐晚夕没站稳整个人要往地上摔去时,一直站在后面皱眉沉默的殷慕玦及时抓住她的手将她往自己的身旁拦,健硕的胸膛,修长有力的长臂将她圈在自己的身边,冷光横扫所有的记者,寒意威严压迫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面面相觑却不敢再多言。

殷慕玦带着沐晚夕往外里面走。

不知道哪个不怕死的女狗崽幽幽的问,“殷少,你们不对这件事做出任何回应吗?你现在是否做秀?故意误导我们你和沐小姐的关系不错?”

殷慕玦的脚步停下,沐晚夕不得不跟着停下,在他们的注视下额头冒出汗水,心头涌上百种的心绪,很多话堵在咽喉,没有人比她更想为自己辩解。

可她也知道自己,无力解释清楚过往的重重。

殷慕玦锐利的目光扫向女狗崽,薄唇勾起冷冽的笑意,不屑一顾的语气犹如高高在上的王者,“我为什么要回应?那些子虚乌有的事不过是无聊之人杜撰出来娱乐大众的调味剂。既然娱乐到你们笑笑就好,我为何要为笑话做出回应?最后显得谁智商更低?”

小记者脸色一阵白一阵青,被殷慕玦黑眸凝视时又染上绯红,逐渐低下头。

“那沐小姐不回应一下你的事吗?结婚没多久离婚,前夫家破人亡,也不见你有多伤心,还有人说见你和某大学老师暧昧不清,请问你这是不是真的?”

殷慕玦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一眼沐晚夕。

“没有。”沐晚夕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暗暗呼吸给自己力量与勇气,面对闪烁的镁光灯和刺耳的言语受伤,镇定的开口:“我的感情私事没有必要向外界交代,清者自清。如果各位是关心黎回的事可以向公司的公关部询问,我个人的问题不希望影响到公司。还有——”

“用言语伤害别人就是你们这些记者所谓的职业道德吗?活着的人还有心可伤,可那些故去的人呢?你们在说这些话时没有想过自己的亲人朋友吗?做不到尊重别人,难道连尊重故去的人也做不到吗?在你们用那三个字为我冠名时有没有想过,故去的人也会心疼,会难过。我终是别人的女儿,也被人心疼过。麻烦你们给自己的职业留下一点自我的尊重和修养。”

冷清的声音逐渐的消失,沐晚夕脱离了殷慕玦的手转身朝着里面走,纤瘦孤单的背影在阳光下背负着沉重与倔强。

她不再是那个被沐珏保护的小公主,也不是懵懂无知的沐晚夕,她长大了,有些事她必须学习着自己去面对。

不被流言蜚语打败,不被任何的事打倒,只有坚强的活下去,她才有新的希望。

所有的记者都没有说话,沉浸在她的话中;有的眼神落在殷慕玦身上,只是他身上的威严让人望而却步,根本就不敢在开口。

暖阳下无声无息的悲伤在流动,殷慕玦黑沉的眸子落在倔强的背影上,薄情的唇瓣却漾起似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在说:沐小呆,你真的长大了!如此的坚强,如此的冷静可观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样的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沐晚夕接过经理递过来的安全帽戴上,回头看到殷慕玦也戴上安全帽,大大的光影下有些模糊他的轮廓。

没有想到他会站出来帮自己说话,是为了公司吧,否则他一定会想看着自己是怎么出糗,狼狈不堪的。

“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病人家属会出来闹事?他不算是工伤吗?”沐晚夕好奇的问,随之又问,“他伤的是不是非常严重?”

经理看了一眼殷慕玦,小心翼翼的开口,“重物砸中了双腿,被锯掉了。”

沐晚夕听着心一颤,后背涌上丝丝的凉意,双腿被锯掉也就等同以后的人生丧失劳动力,一个平常的人怎么接受得了。

“事故责任方究竟是他的操作不当,还是工伤?”沐晚夕敛眸,严肃的问道!

“这——”经理犹豫半响,斟酌的开口:“沐小姐,这个是义城的事,我们当初签订合约,主要是义城来做,就算是工伤,赔偿主要是义城,可是家属要求太过份!义城就像要推卸责任,说是操作不当!”

“可是现在所有记者把矛头都指向了公司。”沐晚夕一针见血的开口,经理的脸色立刻变了,她侧头看殷慕玦,“你打算怎么做?”

人命捡回来,以后没有劳动能力以后该怎么办?

真搞不懂一些公司到底是在想什么,为了一点小利益就不顾别人的死活?!这就是商业道德良心的所在吗?

殷慕玦会选择踢皮球,还是……

沐晚夕猜不透他到底会怎么做。

“既然来了,我们来看看现场的施工情况吧。”殷慕玦淡淡的开口,倒没急着下决定。

沐晚夕犹豫片刻点头,跟在他的身边在施工现场看看,此刻施工还没受到任何的影响,一切正常;经理陪在旁边为他们介绍施工的进度等……

经理的电话响起,殷慕玦继续往前走,沐晚夕也只好跟着,他的身影倒映在地上,深深浅浅因为地面而不同,被拉的很长,后背坚廷,宽广,在阳光下似乎变的很温暖而安定。

殷慕玦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你怎么老走在我后面?”

“我,我没有啊!不是你一直走在前面吗?”沐晚夕没想到他会突然回过头,差点被他发现自己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看,阳光下心虚的微微泛烫,心慌意乱的回答后急忙的往前走,避开他越加犀利的眼神。

殷慕玦一时间没探究她刚才在想什么,转身准备要跟着她走时,视线无意的抬起看到上面,忽而一团黑影急速的往下落。

上面的人惊慌大叫。

沐晚夕低着头还在暗暗懊恼刚才自己盯着他背影出声的时,没注意到上方那细微的声音。

“小心……”

殷慕玦往前猛的一扑将她按在地上护在怀中,沉重的东西狠狠的砸在他的左腿上。一阵天旋地转,沐晚夕只觉得浑身都在疼,什么都没反应过来,脑子一片浑沌,只等反应过来时察觉到颈脖上有滚烫的液体,温度高的仿佛要灼伤自己的肌肤。

微微的侧头便看到因为背光而模糊的轮廓,挂着的一颗一颗的汗珠比黑夜里的夜明珠还要闪烁,明亮。

“你没事吧?”压低的声音嘶哑,压抑着痛苦与颤抖,有些不真实。

“我,我,没事……”沐晚夕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结巴,只是察觉到自己的腿上似乎有温热的液体在不断的流淌,有一种记忆穿越,忽然就想到了自己车祸的那一天。11Svu。

那双把自己从车子里拼命的拽出来的手,就犹如现在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双手,温暖、踏实。

“起来,打120。”

殷慕玦抱住她的手缓慢的松开,沉重的眼帘缓慢的落下,整个人趴在地上昏迷不醒。

只是上一秒,他还很清醒,冷静的说着,起来,打120。

不用等沐晚夕打120,经理早就吓的魂飞魄散立刻拨了120。沐晚夕在被人扶起来时这才看见殷慕玦的左脚被长方形的钢铁压住,鲜血已经湿透他的裤脚,缓慢的流淌在地上。

心口猛的紧缩,头晕目眩,感觉是在做一场梦,只是比做梦要真实点,因为地上一滩的血迹散发着腥血的味道,萦绕在鼻翼下。

接着发生什么沐晚夕都是迷迷糊糊的,脑子里片段非常的凌乱,120的救护人员来了,殷慕玦被抬上去,自己也被拥挤的丢进车子里。

到医院殷慕玦被推进手术室时还在昏迷的状态,沐晚夕坐在走廊塑料的椅子上,护士给她检查过除了一些擦伤没有其他大碍。

尉迟恒和商千飒接到消息,匆匆的赶过来。

“小沐沐你怎么样?哪里受伤了?”商千飒第一个关心的自然是沐晚夕。

“殷少呢?他的情况怎么样了?”尉迟恒凤眸瞥了一眼商千飒,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视线专注在沐晚夕的身上。

“我,我没事……”沐晚夕终于反应过来,轻轻的摇头,“阿慕,阿慕还在手术室里。”父父可电被。

“Shit!没事去什么施工现场,不知道那地方的事故最多吗?”尉迟恒恼火的吼了一句,也不是故意指责沐晚夕,只是人在生气时,总会口不择言。

沐晚夕脸色遽然惨白,眼底流动过复杂的情绪,她宁愿此刻躺在手术室里的人是自己,而非是——殷慕玦。

商千飒站起来,漂亮的眸子看向他,冷冷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尉迟恒心情不好,吼了一句不肯再多说。

商千飒还想要在说什么,沐晚夕手指揪住她的衣袖,对着她缓慢的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尉迟恒不放心这里的医生,立刻打电话给尉迟微,可她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应。让他心情更加不好,低咒了句。

秦绾绾匆匆的赶过来,黑白分明的眼眶泛着红丝,焦急的看着尉迟恒,连忙追问,“阿恒,玦的情况怎么样?”

“还在手术室里,别太担心,殷少一定不会有事的。”尉迟恒压抑住心头的怒火,语气缓了缓。

秦绾绾点头,眼角担心的泪光还在闪烁,视线看向手术室转身关注的,神色全是担忧与不安,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关心殷慕玦,不是在装。

一个人的言语、表情、甚至眼神都会骗人,可是那合成十指的指尖微微的颤抖是装不出来的,那是一种身体的本能。

沐晚夕静默的将这一切看尽眼底,说不清楚心底到底是什么感觉。

明明伤自己最深的人是殷慕玦,可为什么每次,每次自己有危险,飞扑过来护住自己的人都是他。15224192

两次中枪,一次被重物压,全是因为自己!

有时候她真都想不通,殷慕玦到底是在想什么,为什么一边伤害自己,一边却奋不顾身的救自己!

这种感觉让她很无力,明明恨他恨的要死,偏偏又因为他的相救,而无法去恨他!

商千飒面色沉静,目光在秦绾绾和沐晚夕之间徘徊,偶尔会多看一眼尉迟恒。

走廊陷入一片寂静与压抑,除了商千飒,每个人的脸上,心里都是担忧与不安。

紧闭的手术室在漫长的犹如一个世纪的时间过去,终于打开,沐晚夕刚刚站起来;秦绾绾和尉迟恒已经围到医生的面前,不约而同的开口,“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视线看了看两个人问,“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是他兄弟。”

“我是他的女朋友!”

两个人都把站在一旁安静不说话的真正亲人沐晚夕忘记的一干二净。

商千飒皱眉,很不爽现在的画面,秦绾绾算哪门子的女朋友,趁着殷慕玦昏迷就想要占住东宫自称女主人吗?她暗暗的推了沐晚夕一把。

沐晚夕看向她,似有若无的摇头,没有上前对医生说——

我是他姐姐。

事实上,他们真的不像姐弟。

纪烯湮:还有更新,看到你们的打赏,很不好意思的说。我写的太慢,有点卡,慢慢的磨出来。写的不好地方又删除重新写,一直到现在才第二更。见谅,我尽量再写两更。一直到晚上十点之前。

198:我的女人

更新时间:2013-5-25 20:15:19 本章字数:5843

198:我的女人

医生斜睨时了下沐晚夕,见她神色苍白低着头也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表情,大概是不紧张吧。殢殩獍晓

“病人的左腿被重物击中导致粉碎性骨折,不过相比较而言算是轻微的,住院半个月,休息半个月,就没事。没任何的生命危险,还请你们放心。”

秦绾绾听完医生的话,深深的松了一口气,连忙鞠躬,“谢谢医生,谢谢你,谢谢……”

“不用,不用,一会病人会转送他去病房。你们可以看他,但估计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要到傍晚差不多。”医生见秦绾绾的态度很好,自然说话客气几分。

沐晚夕听到医生说的话,悬在半空气终于落下来了。此刻护士推着殷慕玦的病床出来,紧闭着的眸子丝毫意识都没有,脸色显得更苍白,唇瓣都没有血色。

秦绾绾立刻过去跟着护士一起去病房,尉迟恒跟过去前多看了几眼沐晚夕,见她愣愣的站在原地也没说什么,大步流星的离开。

沐晚夕咬唇转身沿着医院的走廊缓慢的往尽头走,没有开灯,光线昏暗,浅浅深深的背影缓慢的移动着。商千飒连忙跟在她的身后不解的问,“你怎么不去照顾他?”

“他不会死,又有秦绾绾照顾,轮也轮不到我关心。”沐晚夕平静的抿唇,面色沉静,看不清楚喜怒,空洞的视线看向远方迎来逐渐的明亮。

“你还是狠不下心恨他。”商千飒没头没脑感慨道。

“他救了我三次。”沐晚夕停下脚步,看向商千飒的眸子山明水净般温和,“不管他是因为什么救我,每次救的都是我的命。如果今天不是他,或许我就能被当场砸死。飒飒,我不知道该怎么恨他!他把我伤的遍体鳞伤,我是真的很想恨他,可是每次我有生命危险他都会救我。在海上他可能已经猜测到是我引的警察,他还是奋不顾身的为我挡子弹。”

“他可以冷酷无情的把我丢进手术室让医生抽我的骨髓,可转身又能不顾性命的救我,飒飒,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宁可他一直的残忍对我,让我伤心到绝望到死,也不要他这样,伤我一次,再救我一次。

心不动,情不动,则不痛。

冥冥之中最不该动的心还是动了,努力的压抑,克制,甚至在被伤害时要被磨灭的一干二净,他却又一次的救我,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商千飒看见她眼睛里的混乱与无助,殷慕玦这样的对她,让她的感情陷入一片混乱中,爱不能,恨无力,痛苦与矛盾近乎要把她撕成两半。

“没事的……小沐沐!真的没事的,你恨他吧!恨他会过的容易点!”商千飒抱住她,紧的没有一丝缝隙,恨比爱容易,沐沐你还是恨他吧。15297513

沐晚夕抱住她,心头复杂难受至极,声音都是哽咽着,“飒飒,我好难过,好难过。”

“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会好起来的。相信我,小沐沐相信飒飒好吗!!”商千飒捧着她的脸颊,非常严肃的语气对她说。

沐晚夕咬唇强忍着无助的泪水没有哭,狠狠的点头。

恨,恨他,会活的容易点。

~~~~~~~~~~~~~~~~~~~~~~~

秦绾绾和尉迟恒一直在病房守着殷慕玦,好不容易接通尉迟微的电话,立刻要她赶过来看看。

殷慕玦睁开眼睛看见尉迟恒、看见秦绾绾,医生护士,一个不少,唯独少了最该存在的人。黑眸看了一圈也没在病房里看到人影。

“玦,你是在找什么吗?”秦绾绾小声的问。

殷慕玦回过神,沙哑的声音道:“没有找什么。只是小伤,你和阿恒不用守着我。”

“这怎么行。你的脚不方便需要一个人来照顾你。”秦绾绾轻声道,看着他的眼神充满担心,“玦,你知不知道这次你真的把我吓到了。”

“帮我找一个护工,你还要照顾小嘉。”殷慕玦委婉的拒绝她的照顾。

“不行!护工哪里有自己人照顾伤心。小嘉那里你不用担心,我安排好了,一直有护工专心照顾他,没任何的问题!”秦绾绾倔强的开口,第一次没有在殷慕玦面前温顺听话,“现在你比任何人都重要。”

殷慕玦剑眉微蹙,视线直接看向尉迟恒,不悦道:“沐晚夕呢?”自己是为了她受伤,应该来照顾自己的人是她!

尉迟恒无辜的耸肩膀,“你出手术室她就和商千飒走了,一句话都没有说!”最后一句话咬音特别重。

在搞什么?殷慕玦皱眉,心里很不舒服。“你立刻帮我查查义城的事,有证据就起诉他,顺便帮那位受伤的人一道起诉。”

“你怀疑义城的材料和仪器都有问题!”尉迟恒很了解他,立刻就明白他的想法。

“出去,我想休息。”眉宇之间掩藏不住的倦意,看样子是真的倦乏了。

尉迟恒和秦绾绾对视一眼,转身离去。秦绾绾留下来照顾他。

殷慕玦本来是想叫尉迟恒把沐晚夕给揪过来照顾自己,话到唇边碍于秦绾绾在场没有开口。闭目养神,不知不觉就真的睡着了。

从殷慕玦住院这天起沐晚夕就没去医院看过他,每天正常的上班下班,身边跟着无声的楚徹,平静的生活就好像没有殷慕玦这个人一样。

尉迟恒的动作很快不到一个星期,立刻找到证据起诉义城违规合同,庆幸的是材料无恙,不会影响到黎回的工程质量,关于工人的工伤也一道起诉了义城。

本来因为沐晚夕的负-面新文让公司的形象受损,这次因为殷慕玦受伤住院,又站出来起诉义城帮了工人,加上传媒的夸张自然让公司的形象树立起来,股价也有上升。

这一切沐晚夕看在眼里,关于起诉义城的案子还是她和公司的法律顾问团开会后的决定对。

殷慕玦不在公司,很多事情她都亲自处理,她无法做主的事,全部丢给麦麦。可怜麦麦的抱着文件,每天公司、家里、医院三点一线,每次从医院回来都夸张的形容殷少的脸色简直比世界末日还可怕。

沐晚夕听见了,也没听见,不管麦麦怎么说,她都不会去医院看他的。

快下班时间,麦麦拖着疲倦的身体回来,脸上近乎写着[我要死了]四个字。

“救命啊!!沐晚夕我求你和我换一下吧!”麦麦将殷慕玦签好的文件丢在办公桌上,绝望的看向她,“明天你去医院。”

“你可以叫秘书部的人送去。”沐晚夕回答的淡定从容,连抬头看她一眼都没有。

“你以为我没有尝试过吗?”麦麦想到这个咬牙切齿,“那天秘书部的小姑娘笑着过去哭着回来,你就应该知道他是有多可怕了!”

沐晚夕合上文件抬头看她,“也没多长时间,你再支撑几天,我改天请你吃饭!”

麦麦趴在办公桌上,“啊!那还要等多久?沐晚夕,你为什么不去医院看殷少?听说他是为了救你而受伤的耶!”

“我又不是医生去看他,他的伤也不会好。还有黎回的工程要换公司,我两天看资料,谈合约已经够忙的,真的没时间。”沐晚夕回答的一般正经,似乎真的是这样。

麦麦撅嘴,很明显的不相信她,将沐晚夕放在办公桌的手机递给她,“那你打一个电话给他吧!求你了……”

沐晚夕看着手机半天没有动,也没有开口。

没有殷慕玦,自己的生活很平静,甚至说是安宁,所以她私心连他的声音都不想听到。

若说真的一点点的不担心他,是骗人的,只是被她压抑着,不去想不去被担心的情绪放大,像飒飒说的那样去恨一个人,比爱一个人容易!

“求你了!拜托!!就是打一个电话问候一下,就算是平通的同事也应该关心一下!不是吗?全公司只有你没去看他了耶!”

沐晚夕迟疑,清澈澄净的目光看着手机,迟疑的拿到手里,迟迟没办法按下拨通键。

~~~~~~~~~~

殷慕玦坐在病床上,这些天他能活动的范围只有床,医生嘱咐为了他的脚尽快好起来,他绝对不可以下床。除了看文件和吃饭,大部分时间都闷的发慌。

秦绾绾每天都会送饭来病房,公司也有不少人来看他,唯独没有那个人,从自己醒来后就没见过她。

不来看自己就算了,连一个电话一个短信都没有!

就算两个人之间关系再恶劣,至少自己救的是她的一条命,难道说一声“谢谢”都不应该吗?!

想到这些殷慕玦心里的不平衡就演变成怒火了,手里玩弄的手机,翻出她的电话,迟疑着要不要拨一个过去。听麦麦说她最近在公司很忙,做的很不错,处理事情来比以前更稳重、成熟;黎回的事前期有阿恒帮忙应该不难,可后期大概是要头疼一阵子,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处理好。

以工作的名义打电话询问应该也没什么不妥,手指就要点上号码,指甲与屏幕的距离只剩下零点一厘米顿住。

凭什么自己主动打电话给她?要打电话也要是她主动打给自己!!

殷慕玦挣扎半天恼火的将手机丢在床头柜上,拉不下面子主动打电话给沐晚夕,又气她不主动来看自己,连电话都不知道主动打一个,越想脸色越难看,又将手机推远一点。

就算现在沐晚夕主动打电话给自己,自己也不会接的!

这样想着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殷慕玦皱眉,连忙去够手机,刚才丢的太远一时间拿不到,手指勾了半天没勾到,一不小心手指打翻了水杯,整杯水全洒在手机上。

一瞬间闪烁的手机黑屏了。

殷慕玦剑眉紧紧拧起来,再想勾时,秦绾绾走进来,看到他,连忙关心道:“玦,你想要拿什么?”

“手机。”殷慕玦看向黑屏的手机,不知道刚才是谁的电话,会不会是——她?

秦绾绾视线落在被水弄湿的手机上,连忙拿纸去擦水,拿手机就按开机键……

“不要开机……”

殷慕玦想要阻止她已来不及,手机屏幕一道白光闪过,彻底黑屏了。

秦绾绾一惊,手滑的把手机摔在地上,连忙捡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玦……我……”

“把手机给我!”殷慕玦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在她走过来时迫不及待的夺过手机,立刻用纸擦拭,再开机怎么也开不了,脸色阴沉下来,不由自主的冷声呵斥,“手机掉水不能立刻开机这点常识你都不知道吗?”

“——我!”秦绾绾咬唇,脸色逐渐失去血色,眼眶里既委屈又伤心的泪水缓慢的往上流淌。

尉迟恒站在门口好巧听到殷慕玦冷冽责备的话,凤眸微皱,一边走一边说:“有什么大不了的?手机坏了就再买一个,还是这个手机真的有那么重要?”

视线落在殷慕玦的身上饶有深意。

殷慕玦敛眸,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口气重了点,抿唇道:“Sorry!!”

“没关系……”秦绾绾抿唇摇了摇头,“是我不好,弄坏了你的手机我会赔一个给你的!”

“不用。”殷慕玦淡淡的语气拒绝,“你先回去吧。”

秦绾绾点头,转身时眼神扫了一眼尉迟恒一言不发的离开,只是放在身前的双手紧紧的捏着衣角,心里似乎有一团怒火在熊熊燃烧的。

的女沐概生。“殷少,你是不是过分了?”尉迟恒语调一扬,“绾绾不辞辛苦日夜照顾你,家里医院两头跑,你就为一破手机吼她?”

殷慕玦低眸看着手里的手机,大概是修不好了,不知道刚才的电话是谁打来的,是不是她?

“到底有什么重要的?”尉迟恒直接拿过手机随手就扔垃圾桶里。

“没什么。”

“你最近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因为沐姐姐没来看你?所以把气发在了绾绾身上?”

“胡说什么。”殷慕玦掠眸,冷光里透着警告。

尉迟恒嘴角浮起邪魅的笑容,“但愿是我在胡说。你的沐姐姐现在越来越狠心,从你住院到现在都不看你一眼,我看你们之间还是早点Say-goodbye比较好!”

“说够了没有,说够了滚!”殷慕玦冰冷的声音丝毫兄弟情面都没有,“被商千飒甩了,别来找我撒气。”

尉迟恒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一秒就被殷慕玦戳到伤口,郁闷的快出内伤了。

~~~~~~~~~~~~~~~~

电话是麦麦主动拨出去再塞给沐晚夕的,沐晚夕握着手机听到电话那头嘟嘟的等待声,垂下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青影,掌心紧张的冒出冷汗。

实在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

许久后,电话还是没有响起,沐晚夕无辜的耸了耸肩膀,没有人接通,这不能怪自己了。

“不可能,怎么会没有人接听!”麦麦不相信夺过手机,再拨一次,电话里真的没有人接。

沐晚夕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想自己需要和他说什么,可心底又莫名的有一股失落,虽然不知道这股失落是从何而来。

“靠!殷少到底在搞什么?”麦麦气的恨不得把手机给盯烂。

沐晚夕伸手拿回自己的手机,解救它与麦麦的魔爪,轻声道:“你下班了,快回去。我也要回家了。”12bA5。

“不要,现在回家多无聊啊!!”麦麦忽然站起来,抱着沐晚夕兴奋道:“我们去泡吧!”

“不要!”沐晚夕拒绝的很干脆。

“去嘛去嘛,你不是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吗?也可以叫出来大家一起玩嘛!年轻是做什么的?玩,疯狂的玩嘛!”

沐晚夕本来很坚定的不想去,她想尽快确定好黎回的事,施工现场不宜停工太久。麦麦软磨硬泡半天,沐晚夕最终还是被她打败了,给飒飒电话问她要不要出来玩,飒飒答应的很干脆。

商千飒自从和尉迟恒闹掰后就再也没去过酒吧,今晚难得小沐沐有心情出来玩,她自然要奉陪!

“我是莫麦麦,沐晚夕的同事与好朋友!”

“商千飒,小沐沐的死党加闺蜜!”商千飒长臂揽着沐晚夕的肩膀,脸色比前段时间好很多,恢复原本女王飒的风范。

麦麦看着商千飒两眼放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俩是同性恋。”

商千飒拿酒喝,很淡定的反问:“是吗?”

沐晚夕一看麦麦那眼神就觉得不对劲了,连忙提醒飒飒,“麦麦喜欢女人,爱情的那种喜欢。”

“咳咳……”商千飒被呛住了。

麦麦白了沐晚夕一眼,“干嘛说出来!”看着商千飒笑的单纯无辜,“我很喜欢你这样的类型,好酷!”

“咳咳!”商千飒擦了擦嘴角,正色的解释:“我喜欢男人!”

“没关系,你可以尝试喜欢女人嘛……”麦麦凑到商千飒的身边,弄的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奇怪的是麦麦眼睛干净透彻犹如水晶球,完全看不出来一点点的邪念与欲望。

“莫麦麦!”身后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放开我的女人!”

纪烯湮:抱歉,真的写不出来了。再更新5000字,今天15000,果然我早上的预感是准确的,我真的写不到两万字,真的好难。抱歉,希望大家不要生气!

199:重新开始

更新时间:2013-5-26 19:44:15 本章字数:4601

199:重新开始

麦麦和商千飒一同回头看见站在后面的尉迟恒,五彩斑斓的灯光下俊朗的容颜此刻扭曲着,盯着麦麦的黑眸恨不得立刻扭断麦麦的手。殢殩獍晓

“拜托,飒飒又不是你的女人!我为什么要放开!”麦麦撇嘴,对于尉迟恒的警告恍若未闻。

“她不是我的女人,难道是你的女人?!”尉迟恒走过来很不客气的丢开麦麦的手,长臂将商千飒揽入自己的怀中,“这个女人吃我的饭,上过我的床,吻过我的唇,见过我弟弟,你说她要不是我的女人,是谁的女人?!”

麦麦嘴巴长大成很不优雅的“O”型,真的没想到商千飒这么快就和阿恒有歼-情了。

商千飒拿开尉迟恒放在肩膀上的手,面色镇定从容自若,眼角往上挑,漫不经心的解释,“只是有过几次419,算不上什么谁是谁的人!!”

麦麦一听,立刻逗了。这么多年阿恒在情场上百战百胜,没想到这次终于摔了一个大跟头,估计他自己都没想到吧!

尉迟恒脸色瞬间黑了,死女人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长臂再次揽住她的肩膀,咬牙切齿道:“你不是对我的身材很满意,不介意和我419吗?那现在就来!”

“很可惜,现在我对你没419的兴趣!”商千飒再次丢开他温热的掌心。

尉迟恒皱眉想再说什么时,看到等着自己像小怪兽的沐晚夕,立刻皱眉,想到某人在医院气的发狂,沐晚夕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泡吧?

“楚徹把沐小姐送去医院。”

沉冷的声音一出,沐晚夕怔住了,摇头:“我不去!你凭什么送我去医院!”

“凭殷少为你挡了那一下,救过你的命!”尉迟恒嘴角扯唇冷笑,“沐晚夕,我真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心?那个人是为了你躺在医院,这么多年你居然连看他一眼都没有!就算是在路上丢一块面包给流浪的阿猫阿狗它们都知道叫两声,你呢?你做了!”15297583

“尉迟恒,麻烦你弄清楚我并没有叫他救我!还有我也不是他从路边捡回来的阿猫阿狗,从一开始是让我走到这一步,麻烦你想清楚!别搞的他像是个受害者一样!”沐晚夕温和的目光此刻冷冽起来,迎上尉迟恒毫不畏惧。

当初如果不是殷慕玦,自己不会吃这么多的苦,不会被丢在手术室里承受被人硬生生从骨头里抽出骨髓的痛苦,他们没有经历过,怎么能体会她的痛苦。

“——你!”尉迟恒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咬牙切齿的瞪着她,“你真的没良心!”

“彼此彼此!”

“楚徹,送她去医院!绑也要给我绑去!”尉迟恒对身边的楚徹下死命令。

“我不去!”沐晚夕再次摆明自己的态度。

楚徹冷清的目光落在沐晚夕身上,“沐小姐,请,别让我为难。”

“够了!”一直沉默不言的商千飒开口,挑着柳眉看向尉迟恒,语气冷冽,“这是她和殷慕玦的事,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什么?呵,想照顾殷少的女人多着去,不少沐晚夕这一个!”

是啊!想要照顾殷少的女人多了去,可偏偏他只想被沐晚夕照顾。这句话卡在尉迟恒的咽喉没说出来,眸光坚定,态度很强势,“楚徹,还站着做什么?”

商千飒想要拦住楚徹时,尉迟恒拦在她的面前,眸光冷彻,薄唇轻抿,“殷少想见她!”

“可她不想见殷慕玦那个人渣!”商千飒冷笑。

“商千飒,殷少救过她!不管之前是如何,这次殷少救她是事实。就算是看一眼说一句道谢的话又不会怎么样。何况现在他腿伤着根本就不能对沐晚夕做出什么,你何必这样担心?”尉迟恒一口气说出来,眉头紧紧凝住看她,黑眸里闪烁着复杂。

沐晚夕被楚徹强行拉出了酒吧,麦麦躲在一旁,举着双头投降,“我不会打架,不要伤及无辜啊你们!”

商千飒与他僵持许久,知道自己改变不了,最终先移开目光,抓起吧台上冰冷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咬着唇瓣意犹未尽,眼底是猜测不到的犹豫与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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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夕是被楚徹推进病房,房间只留一盏读书灯,整个房间的光线不是很明亮。听到声音的殷慕玦抬起头看见灰暗不明的地方站着的人影,沐晚夕的轮廓隐匿在阴暗中,放下手中的文件,深沉的眸光看着她,目不转睛。

宁静的病房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视线隔着空气对望,谁也看不透彼此眼底隐藏着的是什么。

“你来做什么?”最终殷慕玦打破了安静,合上文件,冷着脸问。住院这么久,到现在才过来看自己,委实过分。

“我现在走。”沐晚夕说着转身就要走。

“站住!”殷慕玦急忙开口,语气更加的冷冽,阴戾的眸光盯着她的背影,要不是现在行动不便,他一定跨过去掐死她!来了居然这样就走?

沐晚夕伫立在原地,犹豫许久转身看他,语气平静冷淡,“还有什么事?”

一时间殷慕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这种话他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

“我想上厕所。”

说完不仅是沐晚夕,他自己也愣住了。沐晚夕回过神来,垂下眼帘,“我去帮你叫护士。”

“叫什么护士?你不是人吗?”殷慕玦皱眉再次阻止她想要出去的念头。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沐晚夕是千金小姐,从小只有别人照顾她,她何时照顾过病人?爹地住院,也是护工与护士照顾,她顶多会帮爹地擦擦脸。

殷慕玦犹豫许久,别扭的开口:“过来扶我去洗手间。”

沐晚夕犹豫许久看到旁边的轮椅推过去,殷慕玦掀开被子,他的腿上打着厚重的石膏;沐晚夕轻轻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扶住他的胳膊,缓慢的让他从床上坐到轮椅上。

本来想着很简单的事,可做起来异常的费力。先是不能碰他打石膏的腿,也不能用力,殷慕玦的重量全落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光是把他从床上弄到轮椅上已经让她满头大汗。

过程中两个人都没说话,殷慕玦的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过她的脸颊,双眼有淡淡的黑眼圈,她最近在忙什么都没有好好休息吗?

沐晚夕将他推到洗手间转身就走,身后传来殷慕玦急迫的声音,“你去哪里?”

“我出去,你不是要方便?”沐晚夕水眸清澈坚定,映着橙色的灯光流动着暖暖的光。

殷慕玦剑眉微挑,“你出去,我怎么站起来?”

“可是……”沐晚夕皱眉,水眸盯着他,矛盾的咬唇,他要上洗手间自己在里面算怎么回事,“我还是出去……”

话还没说完,殷慕玦一把将她拽到自己的身边,“扶好我,医生说我的腿可不能再受伤,否则这辈子算残废了!”

“沐小呆,你该不会是借此机会害的我变成瘸子,你就高兴了?”

“我没有!”沐晚夕摇头,再恨他也没想诅咒他成为瘸子。

殷慕玦只有一只脚能站在一只手揽住沐晚夕的肩膀将自己沉重的力量全部丢在她一个人的身上,手指开始褪裤子——

沐晚夕立刻将头扭到另外一边去看地板,黛眉纠结的挤在一起,真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虽然以前很多次亲密接触,可在这方便沐晚夕到底是比较保守的。

殷慕玦余光扫到她微红的脸颊,知道她脸皮薄,本来阴沉的神色此刻不由自主的缓了缓,嘴角往上扬,“又不是没看过,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好了没有?”沐晚夕咬唇,艰涩的难受。他本来就重,现在还说那么废话引她说话!

“你自己听不到吗?”殷慕玦轻佻的声音,嘴角挂着雅痞的笑容。突然觉得逗她脸红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沐晚夕皱眉,脸色一沉,压根就不管他的腿还受伤在,直接抓着他胳膊丢开一溜烟的跑出洗手间。

殷慕玦猝不及防的跌在地上,骨头撞的生疼,尤其是打着石膏的脚,脸色遽然惨白,额头的青筋暴跳,汗水沿着峻冷的轮廓缓慢的流进胸膛。

“Shit!”殷慕玦低咒一声,咬牙切齿,“沐晚夕,你真想我一辈子成残废?!”

沐晚夕站在门口,冷声回答,“那也是你作孽太多,活该!”

“过来扶我起来!”殷慕玦将裤子拉好,摔的骨头都在疼,现在一个人压根就爬不起来。

“自己爬起来。”沐晚夕言简意赅,怎么也不肯再进去。

“沐晚夕!!”殷慕玦的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脸色铁青,怒不可遏,“你再不进来扶我起来你就死定了!”

“你不自己爬起来就在里面过夜,我走了!”

沐晚夕说完倒是真的迈起步子往门口走。

“沐晚夕,我的脚痛帮我……叫医生。”洗手间传来微微放缓的声音,沐晚夕的脚步顿住,转身看向洗手间门口。

殷慕玦可恶,可毕竟是救自己一命,若真是瘸了,那样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如何忍受得了。

沐晚夕犹豫几秒转身去按急救铃,折身回洗手间看到殷慕玦跌坐在地上,脸色煞白,额头还密布着汗水看样子是真的摔伤了。

殷慕玦黑眸掠起看向她,一字一顿,“沐晚夕,你真的没有心。”

沐晚夕走上前一边扶他,一边冷笑,“我的心被伤的千疮百孔没有一处完整的,早没了。”

殷慕玦听着她的话皱了皱剑眉,在她的扶持下费力的坐在轮椅上。沐晚夕推他到病床边,倾身时殷慕玦的双手抱住她的脖子,沐晚夕扶住他的身子,“小心点坐上去。”

距离靠的很近,吐气如兰,感受的一清二楚,温热的呼气喷洒在脸颊,殷慕玦的肌肤透过衣服紧贴着她的衣服,隐隐约约感觉到她的体温,那种细腻,温热的触觉,是一种很难用言语形容的。

——心似擂鼓。

沐晚夕本就是柔弱的女子,也没学过什么防身的功夫,力气很小此刻支撑着他的重量特别费力,额头渗出汗湿,小心翼翼的,生怕再弄伤他的脚。

“沐小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殷慕玦不由自主的开口,话出口不禁是沐晚夕就连他自己都愣住了。

清澈明亮的眸子一怔,整个人放松没支撑住他的重量两个人一起倒在床上,殷慕玦反应比较快,直接将她抱在怀中。

沐晚夕鼻子撞在他坚硬的胸膛上,痛的眼泪汪汪,刚抬起头时便跌进他深邃如湖水的眼眸里,顷刻间怔住。

两个人近距离的对视,薄唇轻抿着,谁也没说话,沐晚夕的头发垂下隐约扫在他的颈脖,温暖的,洋洋的,她的手落在殷慕玦的胸膛上,感觉到他的心跳很快,好像要从身体里蹦出来似得。

殷慕玦深深的凝视她,真的恨她那样残忍的剥夺了他们孩子的性命。只是此刻温馨的片刻,又让他恨不起来,只要有她在身边,一切好像都是温暖的。

橙色的光下深邃的眸子流动的疑似“眷恋”的东西,是自己眼花了吗?为什么他的心跳这样快……

殷慕玦,你会不会也有那么一点的是喜欢上了我?

沐晚夕轻轻的眨眼,这句话卡在咽喉始终吐不出来。

殷慕玦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努力的不开口,目光紧紧的盯着她,还在等着她的答案。

沐小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沐晚夕,我……”

新开回曲看。殷慕玦的喉结上下滚动,最终咽了咽艰涩的开口,谁料门口穿来医生的沉声,“你们在做什么?这脚还想不想要了?”12bBd。

沐晚夕一惊,立刻从殷慕玦身上起来,慌慌张张脸红耳赤的站在一旁,低着头甚至不敢去看医生一眼。

她起身的那一刻,殷慕玦只觉得胸膛寒意瞬间席卷而来,穿透自己的胸膛直达心里,皱眉,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黑眸里闪过一丝冷冽的光……

纪烯湮:昨天写太多了,今天脑子一片空白。好不容易写出来的,4000字,莫嫌弃。

200:谁比谁贱

更新时间:2013-5-27 10:18:40 本章字数:5704

医生给殷慕玦做检查,沐晚夕欲离开,只是又想知道他的脚到底怎么样,便站在门口的位置,垂着眸子等。殢殩獍晓

“还好没有什么大问题,好好休息一定会痊愈的”医生说完,斜睨了眼沐晚夕,沉声:“不要再让病人下床了!”

沐晚夕抬起头发现医生护士都在看着自己才意识到话是对自己说的。懵懵懂懂的点头,心里却奇怪照顾殷慕玦的人不是自己,医生是叮嘱错人了吧!

医生和护士陆续的离开病房,殷慕玦坐在床上靠着,深邃的古井凝视她,薄唇紧抿着没有感情的弧度,脸色比刚才好一点,看样子是真的摔疼了。

“没事,我先走了。”沐晚夕转身手指握住冰冷的金属,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顿了顿。“沐晚夕,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沐晚夕佯装不知的反问,背对着他却没有回头,腰板挺的笔直笔直的,消瘦的背影很是坚韧。

殷慕玦眯了眯眼,饶有深意的盯着她的背影,抿唇四个字,“重新开始。”

良久没有声音,病房陷入一片宁静与阴暗中,沐晚夕握在金属上的手缓慢的垂落,心里缠绕着各种的丝线,只是没有一根是有头有尾的,凌乱成一团。缓慢的转身澄净如莲的眸光落在他峻寒的容颜上,嘴角溢出无声的笑意,意味不明。

“殷慕玦,如果你不是我弟弟,如果你没有在我新婚之夜强|暴我,如果我没有进拘留所,如果没有孩子,如果我没有被你丢进手术室抽取骨髓……”声音平静无波,被极力压抑的颤抖只有她自己清楚,“我们或许可以重新……”

殷慕玦冷冽的剑眉拧成一团,峻颜上没有情绪,无动于衷的看着她,心里却是波涛汹涌。

“就算这些如果都是真的,我们也不可能……”明亮的眸子看向他时,嘴角的笑无声无息的苦涩,幽深低喃:“你又不是真心喜欢我。”

如果,一千一万个如果成真又有什么用。

你不是真心的喜欢我,我何必要你。

殷慕玦薄唇微不可见的蠕动,良久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深沉的眸子复杂,探究的看着沐晚夕。

“我要忙黎回的事不会再来看你,好好休息,再见。”

沐晚夕等了半天他也没说话,平静的丢下这一句,拉开门匆匆的离开。比贱沐一玦。

殷慕玦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因为沐晚夕说的这些都已发生,无力更改。

只是最后她说的那一句,“你又不是真心喜欢我。”犹如魔音不停的环绕在耳畔,挥之不去。

不是,真心喜欢吗?

一直都不敢去正视自己对沐晚夕的感情,究竟只是一种占有,还是她口中的[喜欢]?

~

沐晚夕没有乘坐电梯,而是沿着安全通道一个阶梯一个阶梯的走下去,暗淡的灯光将她的背影衬托的苍白无力,空寂的楼道回荡着她的脚步声。

忽然她停下脚步,缓慢的坐在阶梯上,双手抱着自己,眼底流动着无奈与空洞。

殷慕玦的话始终回荡在脑海里,犹如地狱里的撒旦在用you惑人蛊惑人心随着他进入地狱遭受炼狱之苦。

重新开始,四个字多么的美好,美好的让人觉得残忍。

重新开始他们就真的能在一起了?重新开始,他就不会再抽自己的骨髓去救小嘉了吗?重新开始就能抹去自己身上的每一处伤疤吗?

重新开始改变不了什么的,改变不了过去,改变不了他们是血亲的事实,也改变不了他从不喜欢她,只会伤害她的证据。

深深的呼气再吐气,沐晚夕睁开紧闭的眼眸定睛的看着脚下的阶梯,再难再苦也要坚持下去。

人生就好像是上楼和下楼,一层一层的走上去,再一阶一阶的走下来,中间会跌倒,会累的喘气需要休息,只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

~~~~~~~~~~~~

商千飒喝了不少酒,脸颊泛着绯红,好看的眸子流转着柔光与娇媚,酒吧内已有不少男子对她虎视眈眈,只是碍于他身边那个暴怒的随时会咬死人的狮子,只敢远观不敢靠近。

麦麦抱着酒瓶撅嘴,很不服气道:“所以说男人都***不是东西,明明我也是女人好不好!他们凭什么看你不看我?”

说完还特意挺了挺胸,已证明自己是女人的事实。

商千飒手指支撑下颌,笑意盈然,手指戳了戳她的胸部,说来也奇怪,麦麦的脸蛋和身材都很不错,只是身上真的没什么女人的魅力,让人无法将她联想到“上|床”两个字。

“所以你就改喜欢女人?”

“不是啊……”麦麦吧嗒红唇,“我是喜欢女人的唇很柔软,而且女人比男人更可靠点!现在的男人都***渣。”

可以咬重[渣]字的音,指桑骂槐的瞥了眼一晚上都杀气腾腾的尉迟恒!

商千飒嗤笑的点头,“说的也是,弄不好我也可以喜欢上女人……”

尉迟恒额头的青筋噼里啪啦的暴跳,忿忿道:“莫麦麦你别给我蹬鼻子上来,得寸进尺!殷少罩着你,我可没打算罩着你!要女人我场子里多着事,你想要多少随便,但这个女人你敢染指我信不信我把你丢到国外的窑子里?!!”

麦麦吐了吐粉舌做鬼脸,没搭理他。

“我回去了。”商千飒丢下前,站起来就往外面走,尉迟恒皱眉跟在她的身后。

夜晚街道冷清,商千飒纤长的背影被拉的很长,高跟鞋与地面摩擦发出清脆而空洞的声音,看到身旁的影子黛眉蹙起忽然停下脚步。

“尉迟恒,不要跟着我。”

尉迟恒也停下脚步,双手插口袋,就这么的看着她绯红的脸颊,漂亮的睫毛下迷离的眼神,挺立的鼻梁下微张的红唇仿佛是在邀请人品尝。忍不住的喉结上下滚动,下腹的欲望在膨胀,恨不得将她就地正法。

商千飒察觉到他的目光熠熠生亮,视线从健硕的胸膛一路往下,定格在撑起的小帐篷上,嘴角勾起冷笑,“尉迟恒你说我下贱,可对着这样下贱的我,你还能有欲望岂不是比我更下贱!”

尉迟恒皱眉的瞬间低头狠狠的咬住在脑海里盘旋一整晚的红唇,品尝她的甜美与柔软。双手紧紧的揽住她的腰部紧贴的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声音低哑而复杂,“我是比你更下贱,否则会希望你还能有一点的反应!”

商千飒轻笑起,“尉迟恒,麻烦你去找你喜欢的女人,或者那些对你有反应的女人!总之现在我不想要你了……”

不想要你了,五个字狠狠的击中他的心房,难受至极。

“我没有。”尉迟恒抱着她,眼帘下垂,皎白的月光下神色极其的别扭。

商千飒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尉迟恒别扭的仔细解释,“我没碰别的女人,这段时间,顶多....顶多是搂搂抱抱,连亲都没有。”

那些女人的唇没比下面干净多少。

商千飒呆怔几秒,反应过来,眨眼:“与我有什么关系。”心头却涌起一丝欣慰,至少他没去找别的女人,不是吗。

“飒飒——”尉迟恒收紧力气,语气阴沉,“我就没见过比你更倔强,脾气更坏的女人!”

“我是这样,一直都是。”商千飒眼底闪烁着亮光,笑容却是虚无飘渺,明明就在他的怀中,尉迟恒却觉得自己离她很远,她随时会随风而逝。“尉迟恒,你喜欢秦绾绾就去找她,我不能接受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小沐沐!每次你伤她一次,我都恨不得杀了你!”

可恨的是我舍不得杀了你!

“我说我不会和绾绾在一起,也不会再参合殷少和沐晚夕之间的事,相信我一次!!”尉迟恒低头咬着她玲珑的耳背,声音性感的蛊惑人心,“飒飒,我们一直很合拍,不是吗。”

好看的眸子里流动着复杂与阴霾,迟疑许久,她垂着的双臂缓慢的抱着他的腰,声音低哑而绝决,“骚包男,以后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你,小沐沐是我的底线,只要你不触及到这个底线,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你,只要你不骗我!”

听到[骚包男]三个字,尉迟恒的身子一僵,下一秒低头犹如狂风暴雨覆盖住她的红唇。

他从未想过,原来这三个字从她的唇瓣抿唇出来如此的动听,宛如天籁。

商千飒回应着他的吻,睁大眼睛将他的峻颜刻进自己的脑子里,无声的叹息,自己终究狠不下心,不要他。

骚包男,我说过会陪着你,一直到不能陪伴的那一天。

只要你不伤害我最好的朋友,我的小沐沐!

~~~~~~~~~~

沐晚夕说不去看他也真的没去过,联系的几家施工单位,谈的也差不多,合同签下来,一个星期内大概就能重新施工。

殷慕玦也没有再闹脾气,只是没到一个星期就出院了。

出院那天很早,秦绾绾和尉迟恒一起接她出院,到沐家时沐晚夕刚好起床,下楼时看到他们从外面走进来,殷慕玦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

秦绾绾推着轮椅进来,尉迟恒站在一旁拎着行李包进门就丢给了管家。

沐晚夕脚步顿了下,站在楼梯口半天没动。

“沐姐姐早,今天玦出院,我和阿恒特意送他回来,没想到你还没去上班。”秦绾绾礼貌的开口,面带浅笑,乖巧温顺。

“早。”沐晚夕冷冷清清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扫过,脚步走向了餐桌。还没走两步便听到秦绾绾恳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过两天小嘉还麻烦沐姐姐抽些骨髓给他。谢谢你愿意救小嘉。”

脚步顿了下,后脊骨瞬间有一股刺骨的疼席卷而来,她的声音明明是温柔而乞求的,在沐晚夕听来却寒冷彻骨。

尉迟恒双手插口袋站在一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答应过飒飒不会再参与他们三个人的事,自己能帮绾绾的全帮了,剩下的就要看殷少怎么选择了。

殷慕玦视线从沐晚夕身上掠过,,薄唇抿着没有色彩的弧度,未开口。

沐晚夕暗暗的吸了一口气,转身下颚微微上扬,嘴角流动着温婉的笑容,声音轻盈,“不用客气,不就是抽一点骨髓死不了人,我全当,施舍给你的。”15302476

尉迟恒和殷慕玦默契的对视一眼,谁也没想到沐晚夕居然会说这样刻薄尖酸的话。

施舍,这两次对于秦绾绾来说,不陌生,更是一种羞辱。

秦绾绾面对沐晚夕的面色微微的泛白,双手放在前面用力的握紧,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尽量温和的声音谦卑道:“那就谢谢沐姐姐的施舍。”

“不用这样客气,反正我也没拒绝的权利。”沐晚夕目光从秦绾绾虚伪的脸移动落在殷慕玦脸上,红唇轻喃:“不是吗?”

“阿恒推我回房间,我有点累想休息。”殷慕玦无视掉沐晚夕的目光,低沉着开口,又对秦绾绾说,“绾绾你回去,我这里有佣人照顾,你不用奔波了,好好照顾自己和小嘉。等我的脚伤好转我再去医院看他!”

尉迟恒与殷慕玦都没有帮自己开口,秦绾绾如画的纤秀的眉微微的蹙起,很快的舒展开,转身一如既往的笑,“好吧!那你要好好休息,有时间我会再来看你!”

说完,转身要走时,眼神似有若无的扫了一眼沐晚夕,嘴角的阴冷一闪即逝。

尉迟恒推着殷慕玦到管家在一楼准备好的客房。

“没想到沐姐姐的口才是越来越好了。”关上门,尉迟恒嘴角挑着玩世不恭的笑。

“你不讨厌她刻薄了绾绾?”

“我答应过飒飒不再管你们的事。”尉迟恒视线环顾着房间,声音幽然,“我觉得飒飒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如果一定要选择伤害一个人,我们一定会选择不爱的那个人来伤害!沐晚夕也没做错什么,要她抽骨髓给小嘉,她心里自然不舒服,何况之前你向来都是掠夺的手段去对她,她自然更不愿意帮绾绾和小嘉!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四个字能从你嘴巴里冒出来,真是稀罕。”看样子尉迟恒在潜移默化中已经被商千飒给影响了,他不会只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待问题。

“我走了。”尉迟恒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时听到殷慕玦沉声道:“阿恒,欲速则不达。”

“这些年你父亲做不到的事,你不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间完成。”

尉迟恒脚步停下,拉开门,背对着他说,“他做不到是因为他懦弱,我做得到是因为我没有什么好顾及的。”

“那商千飒呢?”

“她不一样。”尉迟恒抿唇,眉头流动着得意的笑,“比起绾绾她更像是适合站在我身边的女人。”

绾绾太软弱了。

殷慕玦没再说话,尉迟恒在想什么,他大概是能猜测到一点。

不是绾绾,也不可能是商千飒。

尉迟恒的心,已经被仇恨吞噬,此生大概没有什么比报仇更重要的事了。

~~~~~~~~~~~~~~~~~~

沐晚夕为了避开回沐家住的殷慕玦特意加班加到很晚,因为不知秦绾绾会不会随时到沐家来刺激自己,她想要是避而不见的好。

只是没想到回到家没有佣人,只有一个还坐在轮椅车在客厅看书的殷慕玦。

“我以为你不敢回了。”殷慕玦放下书籍,视线看向她。

沐晚夕放下钥匙和包,在玄关处换鞋,“这里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敢回来。”

“你打算避开我多久?”殷慕玦面无表情,声音却透着威严,让冷清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沐晚夕直起腰板,忙了一天,眉宇之间淡淡的倦乏,抿唇:“如果可以我真想避开你一辈子!”

“做梦。”殷慕玦抿唇挤出两个子,声音犹如鬼魅般的飘出来,“沐小呆,反正我们已经这样了,在一起有什么不好?”

“就是不好。”沐晚夕回答的平静,镇定的对上他犀利的目光,“像你说的我们已经这样了,何必想着改变糟糕的状态?对于你来说我不过是一个泄yu的工具,于秦绾绾来说我不过是可以随时为她儿子丢上手术台抽取骨髓的备胎,至于阿恒,时不时的落井下石就够了!你还想我们之间能变成什么样?”

“泄-欲-工具?”殷慕玦皱眉,脸色不动声色的沉了沉,“你就是这样定义我们之间?”

“难道不是吗?”沐晚夕薄唇轻抿,冷冷的笑起来,“别告诉我,你突然之间喜欢上我,想要改变我们之间的关系,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琉璃灯光下殷慕玦峻寒的轮廓浮动着淡淡的光晕,黑眸紧紧的盯着她,一言不发。

就在沐晚夕以为他不会开口说话,转身要上楼时,殷慕玦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一字一句传入她的耳畔——

“沐晚夕,要是我信呢?”

纪烯湮:今天5000字的更新。下午没更新,勿等。

201:我喜欢你

更新时间:2013-5-28 16:43:13 本章字数:6975

201:我喜欢你

沐晚夕脚步一顿,手指轻落在柜子上暗暗的收紧,垂下的睫毛投下的阴影也遮住眼底的惊诧与复杂的情绪。殢殩獍晓

殷慕玦一直没说话,等着她的回答,冷清的客厅只剩下他们浅浅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沐晚夕幽然的收回自己的手,脚步走向阶梯,走到第二个阶梯时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时明眸里冷清的没有任何的情绪,薄唇逸着凉薄的笑,牵动着他内心那一根弦。

“你信不信,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信!”

冷然的话语落下,她毫不留恋的转身脚步快速的上楼,没有任何的迟疑。

丢下伫立在原地浑身已冰冷僵硬的殷慕玦剑眉紧紧的皱起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

事到如今,即便说真话,也不愿意相信吗?

沐晚夕小跑的回房间,迅速的关门后背靠着门,小喘气,眼神里的冷清与慌乱给替代了,手指揪住自己的胸口,感觉这个地方的某样东西跳动很快,身体里的血液都在沸腾与喧嚣,按耐不住的冲动与异样。

洁白的贝齿咬了咬红唇,下一秒冲进洗手间用冷水拍打着自己的脸颊,努力的让自己千头万绪的混乱情绪全部冷静下来。

脸颊挂满水珠,头发也湿透了,抬起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眼眶微红,嘴角却噙着嘲弄的苦笑。

他这样算什么?自己又算是什么?

每次都先捅她一刀,然后再给她一个救命的药丸,以为这样就能抵消一切吗?

不可能了!

喜欢复眼垂。殷慕玦,我们之间从来没有一丝的可能。

尤其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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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夕从公司出来,门口停着的黑色轿车走下来一个人——秦绾绾。

她笑意盈然,好看的柳眉微微的挑起,声音在风中轻吟,“沐小姐,小嘉在医院等着你,还要麻烦你跟我走一趟了。”

明知道这一天迟早要到来,后脊骨还是漫上一层凉意,沐晚夕水眸从站在车门口的楚徹脸上扫过,他没有说话,垂着的眼帘甚至没有看沐晚夕一眼。

想必殷慕玦也知道。

心中漫天的凉意,酸楚涌上来,即便现在想逃也不可能,楚徹不会,殷慕玦不会,秦绾绾更不会。

“沐小姐。”秦绾绾面对着她笑,提醒她应该上车了。

沐晚夕回过神来,没有说任何的话,面无表情的钻进车子里,随后秦绾绾也坐进来。楚徹关上车门,上车吩咐司机开车。

秦绾绾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余光时不时的从沐晚夕的脸上扫过充满嘲讽,即便上次让她逞一时口头之快又如何?到时间她还不是要乖乖的躺在手术台上顺从的献上她的骨髓来救小嘉。

车子很快到医院,沐晚夕被带到了上次的手术室,医生护士都准备好了,只是不再是上次的医生。

站在门口看到里面昏沉的光线,一阵阴风吹来,让四肢僵硬冰冷,额头渗出细汗,眼底划过一丝慌乱,还有害怕。那一股巨大的痛苦排山倒海而来,仿佛是要淹没她。

“沐小姐——”护士提醒她可以进来了。

“不!”沐晚夕回过神来,不住的摇头,眼底里闪烁着惊慌失措像个无助的孩子,“我不要抽骨髓,我不要……”

转身就想跑,可护士和楚徹都拦住了她。

“沐小姐,不要让我们为难。”楚徹低声的开口。

“不要,楚徹,我不要被抽骨髓。好痛,真的很痛,生不如死的痛!”沐晚夕咬唇,乞求的目光看着楚徹冰冷的没有感情的脸庞,“楚徹,你就让我走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再经历同样的痛楚。”

虽然不会死,可那滋味却让人生不如死!

“上次只是一个意外,现在不会了!不会再痛的……”楚徹抓着她的肩膀,用力的按着她的骨头,“沐小姐,你不用害怕的。”

“一定要抽我的骨髓吗?”沐晚夕咬唇,眼眶的泪在倔强的打转,唇瓣被咬破,浓郁的血腥味在空腔蔓延,渴求的看着他,多希望他说,可以不用的。

楚徹怎么会看不懂她眼底的东西,只是他不能违反殷少的命令。

如果不抽沐晚夕的骨髓,小嘉就必死无疑。

只是她渴求的眼神真的令人心碎。目光不忍直视,缓慢的避开她的水眸,狠着心的回答:“是。”

沐晚夕本欲挣扎的双手无力的垂落在身体两旁,吸了吸鼻子,眼底的绝望划过,彻底的醒悟了。

“我明白了,放手。”

楚徹犹豫不安的目光盯了她许久,见她的情绪缓慢的恢复过来,手指也逐渐在抽离。

沐晚夕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转身缓慢的走向手术室,没有再看任何一个人,也没有说任何一句话,认命的躺在了手术台上,身子蜷曲成虾米的形状。

气氛瞬时间变得凄凉而凝重,每个人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

医生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臂,宽慰她,“你放心,我会给你上麻醉,感觉不到痛的。”

沐晚夕恍若未闻,缓慢的闭上眼睛,浓密如扇的睫毛缓慢的往下垂,遮住了眼底的绝望与麻木,轻颤着出卖了她神色的认命。食指放在了口中,紧紧的咬住,身子却不由自主的打哆嗦。

这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害怕与畏惧,疼的无可救药,真的很痛,很痛啊!

医生听说过她的事,眼底划过一丝怜悯,侧头吩咐护士给她上麻醉药,自己则戴上了手套。

“你真的不用担心,上了麻醉,我的技术很好,一定不会让你察觉到痛的!”医生做事,一边和她说话,缓解她紧张的情绪,上次的事给她留下太大的阴影,害怕是本能的反应。“等你麻醉过后也不会觉得痛,其实抽一点骨髓对人体没有任何的健康危害,还能救人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不是吗?”

沐晚夕没说话只是逐渐感觉到自己的后背的知觉在缓慢的消失,恐惧不仅没有消失,相反越来越大,仿佛是要将她身体里的五脏六腑全部都掏出来般,只剩下一片鲜血淋漓的废墟。

意识仿佛也在被人逐渐的剥离,眼角的泪珠缓慢的往下滚,牙齿还在咬着手指,用力的仿佛要将骨头给咬碎,肌肤已留下两行红色的齿印。

医生和护士对视一眼,开始要抽取沐晚夕的骨髓。

“别怕,没事的。我在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

沐晚夕觉得自己掉在万丈深渊中不断的往下沉,往下沉时迷迷糊糊中听到低哑而温柔的声音。被泪水侵湿的睫毛轻轻的颤抖着,沉重的眼帘缓慢的睁开,视线模糊间似乎看见殷慕玦不真实的轮廓。

他将她的食指从口中拿出来,鹰眸黑的像玄武石,闪烁着耀眼的星光,温热的大掌紧紧的握着她冰冷的手指,轻声安慰:“别怕,真的没事。”

殷慕玦手指缓慢的摩挲过她的脸颊,温柔缱绻,嘴角浮动浅显的笑意,干净明朗,不似平日里的倨傲或冷酷。

“阿慕……”沐晚夕薄唇微微的蠕动,发出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是我。”殷慕玦将她的食指放在唇瓣轻轻的碰了下,“不会痛的,那只是你意识的痛,不是身体真正的痛,不需要害怕。每次我在你身边你不都没事,别害怕。”

“不是的……”沐晚夕嘶哑的声音幽幽微小的发出来,“上次不是的。”

上次就是在这里,你就站在那玻璃外看着我,无论我怎么乞求你救我,怎么哭求,你都不管我的死活。

那一刻,我真正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那一刻,我真正体会到什么叫,绝望至极。

殷慕玦想到上次发生的事,剑眉蹙起, 轻声的解释,“那是被你气的!突然知道你故意设计掉我们的孩子,突然知道你早就准备好要逃走,一下子知道太多的事,我真气的恨不得杀了你!”

若不是小嘉还需要你的骨髓,那时我可能真的会杀了你。

至少死了的你,不会再想尽办法的逃离我身边。

他的轮廓背着光,逐渐模糊,只是淡淡的光晕透着一股凄凉,沐晚夕没有再说话,只是缓慢的闭上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麻醉药驱使她昏迷。

殷慕玦轻轻的握住她冰冷的手,贴着自己的脸颊,黑眸里只倒影着她一个人,其他任何东西再也入不了他的视线。

手术室外面的秦绾绾双手放在身前握住,目不转睛的看着手术室里的一幕,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他会当众对沐晚夕露出那样温柔的神色。

心中似乎被一只蚂蚁咬噬着,细细密密的全是疼痛,温和的眸光下掩藏着暗涌与狰狞。

能让玦连自己和孩子都不要了,可想而知,沐晚夕在他的心中份量有多重。

只不过,你们以为这样真的能在一起吗?

沐晚夕,我说过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是你要和我争,和我抢,那就不要怪我做的太绝情。

~~~~~~~~~

沐晚夕睁开眼睛时在病房,自己身上的衣服已被穿好,盖着被子,身体却是冰凉的没有任何的温度。

没有太多的疼痛感,只是骨头有些僵硬,她微微的伸展了下身子,看到坐在一旁的殷慕玦愣了愣,没想到他真的在这里。

还以为——

那只是一个梦。

“现在感觉还痛吗?”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脸颊上,声音不温不火,手指落在她的头发上轻揉着她的发梢,“你睡了很久。”

沐晚夕沉默片刻,冷漠的开口,“不痛了。”

坐起来时发梢从他的掌心划过温暖与清香一起流走,掌心中突然满是凉意。沐晚夕掀开被子,找自己的鞋子。

“你想去做什么?”殷慕玦皱眉头。

“工作。还有几份报表没看,今晚不看完明天有更多的事要做了。”沐晚夕没有看他一眼,坐在床上弯腰要穿鞋子时,他的大掌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声音低沉强势的犹如是命令:“工作留到明天,现在你休息就好。”

沐晚夕面色冷淡,甩开他的手,“我就算是你们的移动骨髓库我也有自己的自由和工作的权利。”

黑白分明的瞳孔里闪过冷冽,内心压抑着愤怒与痛苦。

既然只是想要抽她的骨髓,何必在惺惺作态弄出这么多的虚情假意,给她这些虚无缥缈的关心与温柔,不觉得很虚伪,很恶心吗?!

殷慕玦愣了愣,黑眸看着她有些复杂,薄唇抿着,半天却没挤出一个字。

“殷慕玦,我已经尽力了,尽力让自己心甘情愿的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为你儿子免费提供骨髓活命,请不要再要求我更多东西。”

“你介意的到底是抽了你的骨髓,还是介意那个孩子是我的儿子?”殷慕玦薄唇轻抿,话语冷冽而犀利。

沐晚夕穿好鞋子站起来听到他的话身子一僵,脑子很混乱,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介意的究竟是什么。

“他是我儿子,我不可能任由他自生自灭,现在只有你定期抽取骨髓给他,对你没有伤害,还能救他!为什么你就这样的抗拒?”殷慕玦收紧指尖的力气,剑眉拧成了一团,目光深幽探究的看着她,始终不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

沐晚夕没有说话,也没有去看他,只是低着头费劲的去一根一根的掰开他的手指头。

“沐晚夕!”他不但没放手反而更用力的握住她的手臂。

沐晚夕侧头目光与他对视,纤秀的眉间隐藏着阴郁与痛苦,他怎么会明白自己的痛苦,明明是以爱着的心情留在他的身旁,看着秦绾绾使手段将他耍的团团转。

明明是爱着的心情却被他一次一次的伤害,推开;他怎么会懂自己的痛楚。

“你想要我抽骨髓给小嘉,又想要和我重新开始,说穿了不过是想要我的柔体,对吗?”沐晚夕放弃挣扎,眸光无力的看向他,“如果你想要无所谓,我真的无所谓了……”

手指落在自己的领口,缓慢的笨拙的解开纽扣,露出白希的肌肤,眼底隐藏着悲痛,“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你喜欢这个身体我给,麻烦你不要再说什么重新不重新开始的话,也不要问是不是心甘情愿的给,因为我的答案肯定不是你想要的。”

无论是骨髓还是柔体,都是我不愿的,只是我也无法反抗。

“你以为我现在想要的是你的身体?”殷慕玦皱眉,眸光微微暗淡,“我若只想要一个身体比你好的女人多的是!”

“是啊!”沐晚夕薄唇扬起漠然的笑意,“那么多女人只要你对她们眨一眨眼睛,向你飞扑的女人不计其数,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15401133

“因为我喜欢你,这样够不够?”殷慕玦皱眉,左边的心跳猛烈的好像要在身体里自爆,深幽的目光紧紧凝视她,薄唇轻抿,“你不是就想要听我先说出这一句吗?”

“我喜欢你,沐晚夕。我不止想要你的身体,我更想要的是你的心!”

哑声笃定而霸道,不似深情的告白,倒更像是一种宣誓。

宣誓着他的喜欢注定她要成为他的人。

沐晚夕憔悴的神色怔住,久久回不过神来,耳边是嗡嗡的声音,一时间仿佛天旋地转,脑子空白的什么都没有。卷翘的睫毛下清澈的眸子一眨一眨的看着他,好像是在做梦。

只有做梦她才会觉得殷慕玦会说出“我喜欢你”这样的话。

“阿慕,你……”

声音颤抖,眼睛里还写着不可置信。

“不要再说什么我们是姐弟的屁话!也不要说以前的事,那些就让它们过去,重新开始我一定不会再让人伤害你!沐晚夕,相信我一次!”殷慕玦抿唇,面色沉静,眼底的光熠熠生辉,逐渐灼热。

“上次的事不是我做的,是有人收买了医生,故意不给你用麻醉剂,我事后才知道。”

殷慕玦一贯不屑解释,此刻他想要让沐晚夕明白他的心,想让她能给彼此重新开始的一个机会。

“是谁?”瞳孔不断的扩大,很是吃惊,她从没想过这件事居然是有人故意设计的。

“纪南寻。”殷慕玦抿唇三个字。

“怎么会?”沐晚夕皱眉,有点不敢相信。

“我也不相信。”殷慕玦淡淡的回答,“只是微姐怎么逼问,李医生都说是纪南寻,我让阿恒查过,不过没有任何的结果。”

沐晚夕咬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沈冰死了。”

“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的事?”沐晚夕更加吃惊,自己完全不知道。

“你抽骨髓后没多久....”殷慕玦松开她的手臂,手指握住她冰冷的手,黑眸温柔的看着她,语气缓了缓,“不过这件事没什么可疑的,已经查过了。”

“我很久没见过纪南寻,那次医院后。”沐晚夕幽幽的开口,真的是纪南寻收买李医生那样对自己吗?

为什么?

是为了帮顾琰深报复自己吗?

沐晚夕沉默许久,忽然抬头直勾勾的看着他,声音冷冽的问,“殷慕玦,你告诉我,上次我车祸时,把我从车子里救出来的人是不是你?不要骗我,告诉我实话!”

殷慕玦剑眉挑起,不答反问,“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你先告诉我!”沐晚夕神色也很严肃,似乎这个问题对她很重要。

“是。”殷慕玦没有迟疑的点头。

“原来——真的是你。”沐晚夕嘴角泛着苦涩的笑,眼帘缓慢的垂下来,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在空寂的房间回荡,“我一直以为是琰深,我一直以为是他救了我。”

“为什么你一直不告诉我?”沐晚夕看向他,随之又问:“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在哪里出车祸?巧遇?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

“你真的想知道答案?”殷慕玦薄唇轻抿,声音微冷,“有时候真相比谎话更残忍,如果你没那个能力承受真相,我宁愿用谎话骗你。”

“不,我不要听谎话。我想知道真相,至少丑陋也要真实,不是吗?”沐晚夕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衣袖,“请你告诉我真相,我不是以前的沐晚夕,我能承受。”

“是沈冰通知我的,沈冰知道,是因为那场车祸是她和顾琰深安排的,为的就是阻止你去施工现场知道他骗你合作的钱是拿去救顾氏。”

沐晚夕抓住殷慕玦衣袖的手指一松,神色愕然,悲凉,眼底弥漫着浓浓的阴霾,怎么也抚不平眼底的伤痕,嘴角扬起自嘲而讽刺的笑,“他们居然希望我死,他居然希望我!”

这个真相超过了沐晚夕的预料。她知道顾琰深的真面目后,真的没有痛恨过他,只是伤心难过而已,可是她从没想过顾琰深居然希望她去死!!

他竟然薄情至此。

“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或许他只是想阻止你去现场而已。”不是殷慕玦想替顾琰深说好话,鄙视顾琰深是一码事,但事实又是一码事,他不认识顾琰深会狠心到要沐晚夕去死。

“我以前到底是有多傻,居然……居然会觉得他是爱我的,哪怕在一切真相解开,甚至知道他和沈冰的事后我还在心里骗自己他有那么一点是喜欢我的……”

没想到,一切全是假的,全是骗人的,他狠心的可以为了钱让她去死,又怎么会喜欢自己。

“都过去了!”

“殷慕玦,你让我看到了自己的可悲。”沐晚夕沙哑的声音颤抖着,目光看向他满是凄凉流动,“你从一开始什么都知道,顾琰深的真面目,我妈咪的真面目,你看着我被他们利用,被他们欺骗,甚至还将他们当作至亲的人,傻傻的为他们向你一次次的妥协,你是不是觉得我蠢透了?是不是和尉迟恒看着我像个小丑在舞台表演,然后放肆的笑……”

“你不是蠢!”殷慕玦皱眉,阴沉的嗓音打断她的话,“你只是太善良,把所有的人都想的太善良!”

“有区别吗?”沐晚夕自嘲的笑,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的蠢货,活该被殷慕玦利用,一次次的伤害。

“有!”殷慕玦沉声,用力握住她的手,“因为以后没有人可以再利用你的善良伤害你!再也没有。”

纪烯湮:今天6000字更新完毕。

202:谁脏

更新时间:2013-5-29 17:42:21 本章字数:4686

202:谁脏

沐晚夕怔了怔,良久缓慢的开口,“阿慕,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真相,也谢谢你之前把我从车祸里救出来。殢殩獍晓可是——”

孱弱的声音顿了顿,视线再看向他时,多了几分犹豫与阴霾,“我不可能答应你的。”

“为什么?”殷慕玦剑眉蹙起,难道她真的那么介意小嘉的存在吗?

“撇开我是你姐姐不说,你有孩子不说,我们之间存在太多的伤害与伤痕。你从我母亲这里得到的,我从你这里得到的,零零种种这些不是说一句都过去了就真的全过去了。至少那些伤痕与疼痛还在我这里,没办法也不敢忘记。”

葱白的手指落在自己心口的位置,心跳不是那么的强烈与鲜明。不敢忘记伤害与疼痛,是因为害怕一旦忘记,新的伤害与疼痛会在意料不到的时刻将她再次打入地狱。

心不动,则不痛,情若动,皆是苦。

发生这么多事,她已经学会不抱有希望,只要没有希望就不会有绝望。

哪怕是再被伤害,再痛,她也能告诉自己习惯了,一切都已成习惯。

殷慕玦在她干净的水眸里看到彷徨与无望,那是一种从心底透出来的东西,不是她任性或是耍心眼,以进为退,而是真正的胆怯了,畏惧的不敢再去希望太多的东西。

宁愿这样一直处于被伤害的状态也不要再一下子被捧上天堂,一下子摔进地狱。

以前的事真的给她带来太大的伤害,造成她心里上巨大的阴影,一时间没办法走出来是很正常的事。

温热的手指伸出来用力的握住她的手,落下的细碎黑发遮住眼眸却遮不住眼底的光,声音里漫着淡淡的温宠,“我明白了,我会给你时间。时间会让你慢慢的淡漠以前的伤痕。只要你介意的不是小嘉的存在,我有信心可以让你再信任我一次。”

水眸与他对视,黑眸熠熠生亮,无比的笃定。苍白的唇泛着无声无息的苦笑,有些苍凉。

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他哪里来的信心相信自己?

殷慕玦去做检查,沐晚夕留在病房休息。她对那个孩子,有些好奇,便凭着记忆去了儿童病房区。

病房的门是敞开的,明亮的灯光驱走屋子里的黑暗,明亮的光笼络着病床上病态苍白的脸颊,稚嫩青涩,一双眼睛黑的犹如玄武石,倒影着秦绾绾温柔溺爱的神色。

小嘉眉宇之间是有几分殷慕玦小时的影子,尤其是眼睛和鼻子好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殷慕玦小时给人更多的是倔强和坚韧,而小嘉大概因为生病的缘由,给人的感觉是羸弱的,单薄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跑他。

其实殷慕玦小时若不是经过母亲的虐待,或许会和小嘉一样是好看可爱的孩子。

秦绾绾为小嘉擦掉额头的虚汗,准备去给他买点吃的,转身便看到站在病房的门口的沐晚夕。

沐晚夕本想要躲开的,只是没来得及,被看到,此刻只能硬着头皮走进来,淡淡的开口:“我只是过来看看。”

毕竟自己的骨髓是被抽到小嘉的身上,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好奇,有点求知欲。

“小嘉,这个就是爸爸的姐姐,也是你的姑姑。是她捐骨髓让你治病,快点谢谢姑姑。”秦绾绾侧身温柔无比的语气开口,为她们做介绍。

小嘉青涩的脸颊有着淡淡的疲惫,漆黑的眼珠子看到沐晚夕,有气无力的喊,“姑姑,谢谢你捐骨髓救小嘉,谢谢你。”

姑姑!!

沐晚夕瞬间被这两个字击中了心房,殷慕玦的话还历历在耳,此刻面对小嘉单纯而天真的目光,好似瞬间反射出自己的不堪,一时间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只是机械的扯着唇瓣,笑容牵强。

“我要去给小嘉买点吃的,麻烦你帮我看着他几分钟,我很快回来。”秦绾绾面对着她开口,没有丝毫的担心。

沐晚夕压低的声音只有她们两个人听见,“你就不怕我对小嘉做出什么事儿?”

“你不会。”秦绾绾轻笑,声音一样低沉,幽幽的飘至沐晚夕的耳畔,“你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就是太善良,善良的连敌人都不忍心伤害,何况是玦的孩子。”

沐晚夕震住了。

秦绾绾回头给小嘉一个笑容,“小嘉,乖乖的听姑姑的话,不要闹脾气知道吗?妈妈很快就回来。”

经过沐晚夕的身旁时,脚步没有任何的停顿,嘴角浮动着若隐若现的笑,笃定而自信。

病房里只剩下沐晚夕和小嘉两个人,她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那抹黯淡,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善良,不忍心,在她们眼底看来是伤害自己最大的武器。

就连秦绾绾都敢放心的把小嘉交给自己,笃定自己不会对这个孩子做出什么。

此刻小嘉睁大眼睛打量的看着沐晚夕,好像是想从她的身上看出什么,只是脸颊太过苍白,眼神逐渐的失去光彩,似乎有点累想要休息。

“你是——爸爸的姐姐,是姑姑?”小嘉声音略显沙哑,柔弱无力。

沐晚夕点头,“是啊!”音落,无言。

“你很漂亮。”小嘉薄唇轻轻的挤出笑容,笑起来眼睛往上弯,甜甜的,天真的笑尤其的干净。

“呃……”沐晚夕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你和爸爸都很漂亮,只是长的不一样。”小嘉解释。

沐晚夕走到他身旁坐下,仔细打量着小嘉,孩子的眼睛真的很干净,漂亮,宛如天上的星星。

“因为我是女孩子,爸爸是男孩子,所以长的不一样。”

小嘉似懂非懂的点头,又问:“你和爸爸一起长大的吗?爸爸小时候也生病吗?”

回想起殷慕玦的小时,在没进入沐家前他应该是和小嘉一样,但是他是健康的,进入沐家的殷慕玦怕不如此刻的小嘉。

“爸爸小时生过病,后来他很强大的健康好起来了。”沐晚夕轻声的开口,面对着天真的孩子,心不禁的柔软下来,“所以小嘉也要坚强的长大,会健康的好起来。”

小嘉笑了笑,对着沐晚夕伸出了双手,“姑姑,我能抱抱你吗?”

沐晚夕怔了怔,没想到他会突然想要抱自己,身子僵硬许久,总觉得有些别扭,面对他天真无邪的眸子又不忍心拒绝,轻轻的弯腰伸手抱住他柔软的身子,小小的,软软的,比小时自己玩的娃娃还要柔软;身上没有别的孩子的奶香气,被药水味遮住了。

心里不禁的心疼与惋惜,这么可爱的一个孩子从小就被病魔折磨,享受不到同龄孩子的快乐,整日在病房里关着,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

想着手臂忍不住的收紧力气抱住这个孩子。

此刻已经忘记他是秦绾绾的孩子,是秦绾绾与殷慕玦的孩子。

“姑姑,我喜欢抱你。”小嘉小声的开口,嘴角还扬着笑容,“我能感觉到姑姑是真的喜欢我所以拥抱我,和那些抱我的叔叔阿姨,不一样。”

都说孩子的感情是谁干净无暇的,别人对他好是真是假,他是能分辨出来的。

沐晚夕手指温柔的穿梭在他柔软的黑发中,“小嘉是一个聪明的乖巧的孩子。”

“姑姑,以后还会来看我吗?”小嘉睁大眼睛看着她,充满期待。也许是一个人在病房里太过孤单,所以很想要有人来看自己。

“如果有时间,姑姑一定来看你,好不好?”沐晚夕眸光温柔,语气也很轻,“小嘉要乖乖的听医生叔叔的话,听护士姐姐的话,养好身体病好了就能出院了。”

小嘉认真的点头,小手指勾住她的小拇指,“姑姑,长大我会对你好的。”

沐晚夕水眸一滞,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样说。

“爸爸说是姑姑救了小嘉的命,小嘉长大要对姑姑好。”

一时间百种情绪涌上心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没有想到殷慕玦还会在小嘉的面前提及自己。

殷慕玦的轮椅停留在病房门口,看到沐晚夕和小嘉拥抱,看到她和小嘉温柔的对话,那样温柔的目光看着小嘉,想到他们失去的那个孩子。15401176

如果留下来,沐晚夕的神色应该比现在更温柔,更宠溺。

“爸爸……”小嘉眼尖看到门口的殷慕玦,喜悦立刻染上眉梢,笑的又喊:“爸爸。”

沐晚夕回头,猝不及防的就跌进殷慕玦深邃的眸子,几秒失神后移开目光,站起来,“小嘉,姑姑要走了。下次再见。”

“姑姑要和爸爸一起走?”小嘉眼睛里立刻涌出失望,神色落寞。

沐晚夕没回头,只是侧头看向殷慕玦,他对小嘉说:“爸爸和姑姑还有事要回去,你乖乖的。”

小嘉点头,乖巧的不敢任性要他们留下来陪自己。

“爸爸,姑姑,再见。”

沐晚夕迟疑几秒走到他的身后推轮椅,转身时眼神还忍不住的多看一眼小嘉,小嘉正看着他们,眼神里有些寂寞。

他们走出病房后护士立刻进去照顾小嘉,沐晚夕推着殷慕玦进了电梯,银色的墙面上倒影出殷慕玦峻寒的轮廓,余光斜睨沐晚夕,手指握住沐晚夕的手。

沐晚夕想要甩开他的手,殷慕玦握的越紧。

“你似乎也不是很讨厌小嘉。”

“小嘉是小嘉,你和我是你和我,两码事。”沐晚夕最终甩开他的手,挪动脚步距离远点,确定他不会再碰到自己,继续开口:“我愿意救小嘉,是因为他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与我们这一代没有任何的关系!这不表示我和你会有什么,殷慕玦,你知道小嘉叫我姑姑时,我心里在想什么吗?”

“想什么?”

“我在想——”沐晚夕明亮的眸子里迎上他,阴郁流动,薄唇轻抿,一字一顿,“我、们、真、脏。”

明明是小嘉的亲姑姑,却和他的父亲搞在一起,别人没有觉得什么,自己第一个觉得脏。 现在小嘉不知道,日后若知道,他会怎么看自己的父亲,又怎么看自己的姑姑?

真的希望这一生他都不会知道,干净剔透的心灵不会被这世俗染上尘埃。

殷慕玦的脸色逐渐僵硬直至到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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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总会。

金碧辉煌的另一边是腐朽与黑暗,闪烁的五彩灯光模糊着每一张肥嘴油脸,年轻的轮廓,空气中晴欲与廉价的香水味交织在一起。

尉迟恒坐在经理办公室翻着账目,眉梢挑高,嘴角的笑玩世不恭,漫不经心。

经理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个,胆怯都不时偷瞄着尉迟恒的表情反应,见他一直是笑着的,心里紧绷的弦逐渐的放松,好像要过关了。

谁知——

下一秒尉迟恒直接将账本狠狠的丢经理的面前,嘴角勾着冷笑,“是我们的场子要倒闭了?这么点还不够赔的!你耍我么?”

经理吓的一身冷汗,连忙解释,“尉迟少爷最近警察查的紧,我们是真的没办法啊!这情况我们已经和简先生说过……”

“现在是拿老头子来压我?”尉迟恒站起来,眼高于顶瞪着他,“现在老子说话是放屁对吗?”

“不是,尉迟少爷,你听我解释。我们是……”

“好吵。”一直坐在沙发玩手机的商千飒忽然抬头,漂亮的柳眉轻轻的一挑,“骚包男,你们吵死了。害的我最后一关闯关失败。”

手机放在他们的面前,赫然显示着俄罗斯方块。脏沐孱出夕。

经理无语,从来没见过有女人敢在尉迟少爷面前这样放肆的,而尉迟少爷居然一点也不生气。

尉迟恒扯唇,戏谑的笑起,“那你想怎么办啊?宝贝……”

商千飒收起手机直接站起来,面色沉静,镇定自若的问:“是不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当然啊……我的宝贝!”尉迟恒嘴角挂着邪魅的笑,身上的霸气是与生俱来,压的人无法喘息。

“尉迟少爷……”

经理一惊,话还没说完,商千飒直接拿过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狠狠的砸向经理的脑袋,顿时间鲜红色的血液汹涌的流出来,偌大的办公室回荡着杀猪般的惨叫。

纪烯湮:今天8000字更新,还有一更,正在写,请大家稍安勿躁。

203:受孕

更新时间:2013-5-29 19:44:55 本章字数:4635

203:受孕

商千飒面不改色的丢下手中沾着血迹的烟灰缸,甚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殢殩獍晓

尉迟恒嘴角泛着似笑非笑的弧度,邪魅的眸子惊叹的看着商千飒仿佛是看到宝藏般,似乎是在说,看这才是老子的女人!够狠够绝够冷静!

经理跌坐在地上,手指捂住自己的额头,鲜血顺着手指的缝隙缓慢的往下流,有些落在衣服上,有些落在地面上,红艳的邪气。

“尉迟少爷……尉迟少爷……”磕磕巴巴的声音,怒火与羞恼,希望尉迟恒能换给自己一个公道,眼神狰狞阴冷的盯着商千飒,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打断他的腿,丢出去!碍眼!”尉迟恒好看的桃花眸不屑再多看他一秒,邪魅的目光落在商千飒的脸颊上,殷勤道:“这样解气了?”

商千飒没说话,转身屁股很不客气的落在沙发上。

手下已经把哀嚎尖叫求饶的经理拖下去。

尉迟恒弯腰拾起水晶色的烟灰缸,坐在商千飒的身旁,拿着纸巾漫不经心的将上面的血迹擦拭掉。孕商非角飒。

“你下手可真够狠的。”

商千飒拿着手机好整以暇的玩着,“不是你说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烟灰缸的血迹被擦眼睛,尉迟恒将纸巾丢进垃圾桶里,熠熠生光的目光紧盯着商千飒,嘴角扬起邪佞的笑,“你怎么知道有问题?”

商千飒的手指顿了下,视线看向他,“我不知道他有问题,但我知道你有问题!你说的话分明是在拖延时间,今天突然带我来这里不是心血来潮不是吗?”

“真聪明,我果然没看错你。”尉迟恒凑上去就想偷吻,商千飒灵巧的避开,眼神锋利,“你这是利用我还是试探我?”

尉迟恒后背往后一靠,翘着二郎腿,薄唇勾着雅痞的笑,“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适合站在我身边的女人!是站在身边,不是床上的那一种。”

作为在床上的女人,商千飒在xing方面很开放,不矫揉做作,配合度很高,各种高难度,奇怪的动作她都乐意配合他尝试;而且体力也不错;比起他以前的女人已经是最优秀的。

但床上和站在身边是不同的概念。

“你知道我的身份,黑帮太子爷,虽然现在没有多少人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但这是迟早的事。恨我的人会把你视若我的弱点,会伤害你,很危险。”

尉迟恒漫不经心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威严,目光淡淡的,眼底却流动着凝重,“飒飒,现在你还有选择后悔的权利!”

作为一个男人私心是不愿意告诉她这些,女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可他觉得商千飒不一样的,至少应该让她明白,留在自己身边的危险性。

是殷慕玦的话提醒了他,虽然会舍不得飒飒,但至少她有选择的权利。若是因为怕危险而分开,他是能接受的。

毕竟,他不愿意看到飒飒重复一个悲剧。

商千飒探究的眸光盯了他许久,卷翘的睫毛微微下垂遮住眼底的光,淡然的神色让人看不出她的喜怒,犹豫许久,忽然问,“为什么要告诉我?”

“你可以不用告诉我的。”

尉迟恒妖孽的一笑,若即若离,“只是偶尔想做一次好人。”不想让你是最后一个知道,在我身边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

“如果我被你的仇家绑架,他们拿我威胁你,你会救我吗?”商千飒问。

“不会。”尉迟恒回答的很干脆。

“他们折磨我,折磨的我生不如死呢?”

“我尽量让你死的快点。”少受一些痛苦的折磨。

“会为我报仇吗?”

“会。”尉迟恒回答的很肯定,神色肃穆而庄重的像是在发誓。

商千飒扬起明媚风情的笑容,点头:“好吧。我留下来!”

尉迟恒说诧异不诧异,不诧异却又诧异,心中紧绷的弦一下子落下倒有些不相信,手指捏了捏商千飒的粉颊,不确定的问:“你是在开玩笑吗?”

“滚!”商千飒不客气的拍掉他的手,“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明明知道很危险还要留下?

因为我对自己发过誓,要那些禽兽不如的畜生为那个小小的阿恒陪葬。这句话卡在咽喉处,商千飒没有说出来,只是勾着唇角,不屑一顾的回答,“可怜你吧。”

尉迟恒原本激动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商千飒放肆的笑出声来,看着他便秘的脸,一丝轻松从心中划过。

危险,生死,有什么关系呢。

骚包男,我说过,小沐沐是我的底线,只要你不超过这个底线,不管你做什么,我都能接受,真的。

不管什么,我能会,原谅你。

~~~~~~~~~~~~~~~

沐晚夕第二天上班在电梯里碰到殷慕玦,还坐着轮椅,脸色沉静,与平常无异,见她进来时点头,轻声道:“早。”

“早。”沐晚夕抱着文件,没想到会遇见他,犹豫着要不要找个借口等另一部电梯,可殷慕玦一直盯着她,头皮发麻最终无奈的迈步走进来。

沐晚夕伸手按电梯时,殷慕玦刚巧也伸手也来按电梯,在她抽回手时无意间与他的手面一擦而过。

只是数秒的擦过,殷慕玦的眉头皱了皱,目光看向她憔悴的神色,眉目间掩藏不住的疲倦,“你身体不舒服?”

“呃……”沐晚夕反应比平日迟钝不少,反应过来摇头,“没有,我很好。”

说完低头避开他锋利的目光,遮住自己的心虚。

殷慕玦皱眉头一语不发,余光看着电梯的数字不断的在变化,缓慢的往上到达沐晚夕要去的楼层时,沐晚夕没有看他,径自的往外走,殷慕玦推动轮椅不小心的撞了下她的小腿,不是很重,可因为发生的太突然,沐晚夕惊的掉了怀中的文件。

“Sorry!”殷慕玦低声道歉,弯腰,“我帮你捡。”

“不用,你别乱动……”沐晚夕惊魂未定,弯腰要捡文件时,殷慕玦猝不及防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到他的怀中。

“啊……殷慕玦……”

沐晚夕惊叫的同时已跌进他的怀中,随之而来的是他温热的掌心落在自己的额头上。想要站起来,殷慕玦的手掌紧紧的扣着她的纤腰,不准许她反抗。

“放开我,你想做什么?”

“你发烧了。”殷慕玦剑眉拧成一团,薄唇抿成没有感情的弧度,“发烧了为什么不好好在家休息?”

“我没有,你快放开被人看到就不好了。”沐晚夕极力的挣扎。

殷慕玦的手微微有些放松,她立刻爬了起来,立刻站到离他有一臂距离的地方,防备警惕的水眸看向他。

“跟我回家休息,我给你叫医生。”

低哑的声音几乎是命令,不允许反抗。

“我没事。”沐晚夕固执的开口,早上起来时觉得浑身无力,头晕晕的,换衣服时发现自己的体温偏高了点。想着可能最近太累,没有多注意就来公司,反正留在家里也只会胡思乱想,不如来公司做事,可以集中精神。

“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殷慕玦皱着眉头,见她神色固执的像头小怪兽,佯装拿手机,“你既然不听我的话,商千飒的话总该听了。”

“不要。”沐晚夕焦急的开口,说着就要去抢他的手机,“我回家休息,你不要打电话给飒飒。”飒飒和尉迟恒是一团乱,自己不能再让她操心了。

殷慕玦收起手机,弯腰拿起地上的文件,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跟我去办公室,有休息室可以让你休息。”

“不用,我回去——”

“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你我姐姐,你生病在我休息室休息,她们能误会什么?”殷慕玦听到她一而再的拒绝自己,脸色沉下来,语气也冷冽很多。

沐晚夕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咬着唇瓣手足无措的站着,迟疑的点头,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那好吧。”15401176

殷慕玦的休息室就在办公室的书架旁,二十多个平方,还有简单的洗手间,莲蓬头;装修风格是他的喜好一贯的深色,黑灰相兼,只有窗帘是微微的有些灰白。

沐晚夕先进了休息室,殷慕玦打电话叫医生半个小时就到这里。

量体温,简单检查一遍身体,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不是很严重,只要打一针,吃药休息一两天就会好。

沐晚夕盖着被子,躺在柔软的床上,整个身子好像陷入进去似得,目光有些不确定的看向殷慕玦,这样真的好吗?

殷慕玦佯装没看到,一边用遥控器关了窗帘,一边说:“你好好休息,到时间我会叫你起来吃药。”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出了休息室,将门关上。

沐晚夕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温度似乎挺高的,难怪自己一点力气和精神都没有。身体沾到床,似乎真的很累很累,几乎是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她之前有抽骨髓,这对她的身体是不是有影响?”尽管隔音效果不错,他还是压低了声音。

医生轻声道:“抽骨髓一般是不会对人的身体造成任何的伤害,只不过之前她的身体可能受到过重创,可能会有一点的影响。还是尽量多休息,避免再受伤害。女人的身子是很单薄的,年轻时不好好的保护,以后会留下很大的祸根,包括在怀孕这一块是有一定的影响的。”

殷慕玦听的鹰眸攸地一紧,声音冰冷,“你的意思是,以后她很难怀孕?”

“这个说不准。”医生保守的开口,“这些需要做一个比较详细的全面的身体检查后才能知道具体的情况。”

“我知道了,谢谢。”殷慕玦目光幽静,想到她之前车祸,又流掉一个孩子,在拘留所受到的苦,身体早就不如从前,现在瘦的这么厉害就知道她的身体一点而也不好。

“没事我先走了,殷少。”

医生离开后,殷慕玦无声无息的进入休息室,一片黑暗,昏暗的光线间隐约看到她苍白的脸颊,消瘦的令人心疼。

连自己都不曾发现,她何时瘦成这样,单薄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带走她。

想到以前的种种,心情沉重,尤其是想到她在医院手术台上和自己说的那些话,神色悲凉而无望,似乎对生活已经不报任何的希望。

温热的手指抚了抚她微烫的脸颊,呼吸的气都透着热风,安静而乖巧,只是蜷曲着的身子像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在母亲身体里的姿势。

医生的话历历在耳,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好好的照顾过她。

小时候他饿肚子是她偷偷的将零食塞给他,被魏湘毒打,她会帮自己,甚至挨了一次又一次的耳光。一直记恨着她是魏湘的女儿忽略了她也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一般像她这么大的女孩子应该开开心心的念书,谈着一场甜蜜痛苦的恋爱……

她却已经经历亲人离世,生与死,各种伤害与变故,唯一不变的是她的善良。哪怕她用计让他起手扼杀了那一条生命,可看到她对小嘉那么温柔的神色就知道她不是讨厌孩子,也不是太过狠心,而是太过绝望。

发生那么多的事,当时的情况她恨自己,是理所当然,弄掉那个孩子也是情理之中。

自己一直沉浸在失去那个孩子与她阴狠手段的愤怒中,而忘记促使她这样做的初衷是什么。

温热的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碰了碰,声音低沉、喑哑:“抱歉,以前从没想过你的感受,以后我会学习怎么和你相处。沐小呆,你要好好的,一直一直的陪着我,知道吗?!”

出了办公室,殷慕玦拨通楚徹的号码,“还没找到适合小嘉的骨髓吗?”

在为小嘉第一次抽沐晚夕的骨髓后,殷慕玦就让楚徹安排人去寻找能适合小嘉的骨髓捐献,没有任何人知道,连尉迟恒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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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未婚妻?

更新时间:2013-5-30 11:45:16 本章字数:4599

204:未婚妻?

楚徹的回答自然是没有。殢殩獍晓

殷慕玦嘱咐他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尽快找到适合小嘉的骨髓捐赠者,不管对方提出什么要求,要多少钱都没关系。

沐晚夕的身体状况实在让他不放心,一次两次还好,日后每个月要为小嘉抽一次骨髓,沐晚夕的身体能支撑住吗?

切了电话,麦麦敲门进来告诉他最近公司的情况,又说有几个会议不能再拖延,很多事都等着他呢。

殷慕玦看了一下手表,想到医生说过她醒来就要让她吃药,便让麦麦把经理叫到办公室来开会。

几个部门进来,殷慕玦敛眸,压低的声音道:“小声点。”

几个人面面相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放轻脚步声。开会时,几个人的音量都放的很低,尤其是平日训斥他们的殷慕玦,今天语气虽然不善,但音量小了很多。

在听经理们汇报时,余光不时扫想紧闭的休息室的门,有些心不在焉。

两个小时后,殷慕玦点头,将签好的文件推给他们,“暂时说到这里,你们都去休息。剩下的事我们明天再谈。”

殷慕玦按内线吩咐秘书去买流动性的食物,进来时记得送杯滚烫的白开水。

沐晚夕睡了三个小时,迷迷糊糊中被殷慕玦叫醒,睡眼惺忪的看着殷慕玦,没有平日里的压抑与冷清,声音沙哑,“怎么了?”

“先吃东西,再吃药。”殷慕玦将秘书买来的排骨粥端到她的面前。

沐晚夕没想到他会如此体贴,憔悴的神色一时间愣住,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好似是在做一场梦。手指缓慢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温度没那么滚烫,好像退烧了,只是身体依然没有一丝的力气。

“怎么了?”殷慕玦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将她的手拉下来端着粥,“快吃,凉了吃对你身体不好。”

沐晚夕一调羹一调羹缓慢的吃着,排骨粥熬的很好,淡淡的清香又不油腻,米粒入口即化,上面撒的葱花碧绿惹眼,泛着葱香,顿时让人有一种胃口大开的感觉。

一边吃一边偷偷的看着他,此刻窗帘缓慢的打开,阳光缓慢的倾斜进来,他神色沉静,猜不透喜怒,峻寒的轮廓紧绷着,看着医生留下来的药物。

殷慕玦不是不知道她偷看自己,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她要打量就让她打量,又不会少一块肉。

“——你。”沐晚夕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的开口,“你中午是不是也没吃?”

殷慕玦动作停顿了下,眸光从她的脸颊上一扫而过,轻声“嗯”下算是回答,视线又落在手中的说明书上。

“没叫秘书给你准备午餐吗?”黛眉微蹙,他的脚还没好,现在需要好好的调养身体。婚妻髓适么。

殷慕玦放下手中的东西,犀利的直视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有什么。”沐晚夕摇了摇头,自己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清楚,楚汉分明,现在要是再说些关心他身体的话算什么呢!

殷慕玦目光从她的脸颊上落在她的手上,只吃了一小半,“吃不下去了?”

“嗯。”沐晚夕点头,“我胃口一向不大。”今天吃的算多的。

“那就不要勉强了。”殷慕玦拿过来,又将药和水递给她,“吃完药再休息。”

沐晚夕真不喜欢吃药,只是面对殷慕玦她又不想辩驳,只能认命的把苦的要命的药片一股脑的吞进嘴巴里,大口大口的喝着水。15401133

殷慕玦葱白的手指捏着调羹,极其优雅的吃着她吃剩下的粥,眉头都没挑一下,一切是那样的自然和理所当然,眼底甚至流动着淡淡的笑意,这粥的味道真不错。

“咳咳……”沐晚夕喝着水,看到他的举动不小心的被水呛了。

“怎么了?”殷慕玦皱眉,立刻拿纸递给她,责备的声音浅浅的温宠,“喝一个水都能呛到,还能再笨点吗?”

还不是你!沐晚夕很无辜的瞪了他一眼,只是她此刻脸色苍白,瞪他的那一眼更像是娇嗔。咳嗽好不容易止住,视线在排骨粥和他之间徘徊,小心的说:“那是我吃过的。”

殷慕玦从容自若,眼皮都没抬一下,反问:“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你为什么要吃我吃过的?会传染感冒,会像是在BT的吃我的口水啊!

“你会被传染感冒的,还是叫秘书给你买一份新的。”沐晚夕小心翼翼的建议道。

殷慕玦掠眸,目光平静如镜,无风无浪,声音云淡风轻,“浪费可耻,何况我觉得这粥的味道很不错,还有秘书很忙。”

呃,沐晚夕噤声。

殷慕玦也没再说话,安静的把一整碗的粥吃完,慢条斯理的拿纸巾擦着唇角,眸光移动到她身上时。沐晚夕低着头,十根手指正在玩智力游戏。

一室的,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下午殷慕玦在会议室开会。沐晚夕一个人在休息室休息, 也许是药效的问题,没多久她又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又沉又稳,还做了一些光怪陆离的梦。麦麦三番四次进办公室找资料,不小心发出咚咚的声音都没有吵醒她,可见她睡的有多沉,又或许是她真的太累了。

~~~~~~~~~~~~~~~~

不过是一天的事情,整个黑道的圈子都知道尉迟恒太子爷只为博红颜一笑,怒断手下的一条腿,所有人都骂商千飒是红颜祸水。

男人叹气摇头,女人嫉妒羡慕恨,不知道骂了商千飒多少次粗俗不堪的话。

没有知道这不过是商千飒和尉迟恒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名义上经理让商千飒不高兴了,实际是经理背叛了尉迟恒,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但为了不打草惊蛇,尉迟恒只能用这样的办法铲除掉这个内歼,自己背个风流公子头衔,商千飒背上红颜祸水的骂名。

就好像现在商千飒在酒吧喝酒,已经不下三个尉迟恒之前的女人来找她的麻烦,无非是骂她,讽刺她迟早会被尉迟恒抛弃,到时候更丢脸。

商千飒淡定从容的喝着自己的酒,眼睛都不眨一下,耳朵自动过略掉那些粗俗不堪的话语,也无视她们的存在。

“你是商千飒?尉迟恒现在的女人?”又来了一位不识趣的女人,趾高气昂的瞪着商千飒,出口不逊,“也不过如此,连给我舔|脚指头都不配,真不知道尉迟恒看上你哪一点了!他的品位可是越来越奇怪了!”

商千飒黛眉微挑,眸光缓慢的落在她的身上,从衣着和饰品的搭配都比前面几位风尘女子好太多,看样子是个有身份背景有品味的女人。

“他的品味奇怪不奇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红唇微抿,声音冷淡,“你要是嫉妒羡慕恨,寂寞空虚冷就穿上衣服滚。这个牌子的衣服虽然很能体现你身材的优势,但有一句话叫胸大无脑,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女人的胸部很大,又穿着低胸,呼之欲出的惷光无疑让男人看的血液沸腾。只是落在商千飒的眼底,又另当别论了。

“——你!!”女人显然没想到商千飒的嘴巴会这么毒,气的脸色铁青,怒不可遏,“你到底知不知我是谁?”

“你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无非是尉迟恒以前的风流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呵。”女人冷冷的一笑,“我是尉迟恒的未婚妻,尉迟家族公认的尉迟家未来的女主人。”

未婚妻?!

商千飒从容的神色怔了怔,从来没想过尉迟恒还有一个未婚妻。

“看样子尉迟恒是没告诉过你咯。”见商千飒怔住,笑容洋溢着胜利与自豪,“别以为阿恒把你带出来就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只是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货色把他迷成这样!不过现在我好像丝毫不用担心,你比起他以前的那些女人,简直是最差的那一个。我要是你聪明的就趁现在还有点资本多要点钱,否则到最后人财两空可真是凄凉。”

女人的尖酸,永远没有“最”只有“更”。

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的离开,骄傲的犹如一只大公鸡。

商千飒回过神执起酒杯猛的灌了一杯冰冷的液体,顺着食道流进胃里,仿佛也将五脏六腑都冻结成冰。

公认的尉迟家未来的女主人。

脑子里又响起那天尉迟简离开前问她的那一句话:你真的了解阿恒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昏暗的灯光下,红颜的薄唇扬起无声的苦笑,现在好像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不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

邪魅,自私,神秘,玩世不恭,亦或是城府极深。

只怕是故意屈就在殷慕玦之下,好隐匿好真实的自己。

心中被激荡出一层层的涟漪,不停的泛滥飘荡,逐渐的再消失不见,无声无息。由始至终,这些情绪都没有在她漂亮的脸蛋上出现过。

“在想我吗?这样入神?”不知何时尉迟恒站在她的身板,长臂亲昵的将她揽入怀中,声音邪魅,“宝贝!”

“是啊!我是在想你!”商千飒嘴角挑着戏谑的笑容,在尉迟恒眉梢还未来得及染上喜悦时,阴阳怪调,“在想你到底是多少手货?不到一个小时找我示|威的女人超过十根手指头。”

尉迟恒邪魅的笑有些不自然,立刻哄道:“这不都是过去的事!我发誓和你在一起后我绝对没有勾搭其他女人!天地为证!”

“呵。”商千飒不屑的冷哼。

尉迟恒厚脸皮的凑到她面前,“要是我真的勾搭别的女人,你会怎么办?”

“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商千飒非常淡定的回答,闭着右眼,右手做成枪的手势对准了尉迟恒的下身,红唇扬起“嘭的一声,解决你的终生xing福问题。”

尉迟恒拿起杯子喝轻啜了一口,笑的如沐春风,“还好我没有,否则你的终生xing福也就玩完了。”

“怎么会?”商千飒面色沉静,严肃的回答:“到时候直接踹了你,我再找个比你更好的男人!”

“你敢!”尉迟恒脸色瞬间黑了下来,瞬间把她圈到怀中,低头啃着她的脖子,“你要是敢找别的男人看我不把歼夫砍了,再把你砍了!”

商千飒忍不住的笑起来,笑容灿烂而明媚,只是眼底的那抹落寞,尉迟恒由始至终没有发觉过。

~~~~~~~~~~~~~~~~

“沐晚夕,醒一醒。沐晚夕……”

模模糊糊中听到低哑的声音,沐晚夕尝试好几次,好不容易睁开眼睛,视线下意识的看向窗外,华灯初上,灯光凉薄,缓慢的坐起来,浑身酸痛无力。

“我睡了一下午?感觉好累。”

“出去吃饭,走走看感觉会不会好点。”

殷慕玦低哑的丢下一句话没给沐晚夕拒绝的机会,直接出了休息室。

沐晚夕坐在床上发呆许久,不明白殷慕玦到底是想什么,自从自己说的那些话,他的脸色一直不好看,可对自己的照顾又体贴入微,弄的人心情忐忑不定。

风中有点凉,沐晚夕浑沌的思绪逐渐的明朗起来,精神也好转,不是那样有气无力的。

吃过晚餐,殷慕玦建议散一会步再回去。

沐晚夕推着轮椅在广场上漫步,楚徹在后面跟着不远不近的跟着,保持刚好的距离。

此刻广场有不少人,音乐喷泉的水声和音乐声交织在一起,不少孩子在玩耍,广场的阶梯上情侣坐在一起聊天,腻在一起吃冰淇淋,画面平凡而温馨。

“我们好像从来都没有享受到平凡人的生活,平凡的快乐!”殷慕玦兀自的开口。

“呃……”沐晚夕愣了一下,眸光随着他看的方向看到年轻的小情侣甜蜜的羡煞旁人,“你和秦绾绾不是彼此的初恋,应该很甜蜜吧。”

心中悄然无声的涌上一丝酸涩。

“没有。”殷慕玦平静而淡然的回答,“那时我们都过的很不好,能活着就不错了,哪里有时间这样?!”

纪烯湮:今天9000字更新,先更新4000字。

205:味道真好

更新时间:2013-5-30 15:02:59 本章字数:5723

205:味道真好

沐晚夕停下来,在第一个阶梯坐下,侧头看到他峻寒的轮廓被光晕笼络中,少了白天的凌厉与肃穆。殢殩獍晓

“你们以前——过的很不好?”

“我一边读书一边帮洪震涛做事,绾绾的父亲是酒鬼,又爱赌钱,没钱就打她出气。她在餐馆洗盘子的微薄薪水全部都被拿去她继父买酒喝了。经常吃不饱,我和阿恒给她的钱,她又倔强的不肯收。后来我们在一起后,她才肯愿意收我给的东西。那时想着就是怎么摆脱洪震涛,怎么能让绾绾过的好一点,哪里有时间花前月下浪漫甜蜜?”

沐晚夕想到他们的过去,心中不禁感慨,他们那时过的日子真的很苦,而自己在做什么?好像是和顾琰深谈着恋爱,无忧无虑的读书,享受着被人呵护的感觉。

比起殷慕玦秦绾绾他们,自己那时真的很幸福。

“我和琰深也没有时间像这样。他的工作永远很忙,偶尔约会在高级餐厅吃西餐,但一点情侣的味道没有。其实幸福和金钱的多少没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两个人心意相通,只要是真心相爱着彼此,坐在街头吃着廉价的冰淇淋,未必就没有坐在西餐厅里吃牛排幸福!取决人怎么看吧!”

沐晚夕仰起头目光落在璀璨的苍穹上,闪烁的星星,耀眼的与城市的灯火相呼应。

殷慕玦低头目光温柔的落在她的侧脸上,浮动着淡淡的光晕,卷翘的睫毛灵动如蝶翼,甚是好看。

“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对话。”

沐晚夕视线看向他,淡淡的反问,“是吗?”

“嗯。”殷慕玦点头,目光落在前面斜对着的情侣手上的冰淇淋,抿唇:“我突然也想吃冰淇淋。”

“我去买。”

沐晚夕欲站起来,却被他制止了,“不用,让楚徹去买。”

楚徹接到殷慕玦的电话很快去买了一盒冰淇淋送过来,特意放了两个调羹。

殷慕玦尝了一口很甜,是草莓味,微凉在口中溶化,草莓的甜味余留在唇齿间。薄唇勾起若有若无的笑,看向沐晚夕,“不尝一口?”

沐晚夕迟疑许久,感觉舒服多了,现在吃一口应该也没多大的影响。拿起调羹吃了一口,又忍不住多吃一口,“味道真好。”

殷慕玦犀利的目光在黑夜里熠熠生亮,紧盯着她的唇角,沾着一点冰淇淋,红唇上点缀着奶白,格外的诱人;眼睛里干净的不染一丝尘埃,风吹过时睫毛轻轻的轻颤着,犹如摇曳的蝶翼。

沐晚夕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垂下眼帘想看自己是不是弄到衣服上去了。

谁料——

殷慕玦突如其来的捏住她的下颌微微抬起,大幅度的倾身覆盖住她的红唇,温热的触觉,草莓的清香,一阵风来,一切的一切都令人晕眩。

沐晚夕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睁大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峻颜,只听到他的心跳似擂鼓,而自己的心跳在逐渐的狂跳,理智在努力的压抑,再压抑。

殷慕玦没有大幅度的去侵占她的红唇,只是一遍遍不耐其烦的描绘着她微凉的唇瓣,恨不得将它们吞噬腹中。

口齿间弥漫着草莓味的甜味。

殷慕玦停下来,离开她的红唇却没有松开她的下颌,深邃的眸光温热的凝视她,犀利的仿佛要将她的灵魂看穿,嘴角微微扬起,“很甜。”

简单的两个字,一语双关。

甜的不止是冰淇淋,还有她的唇。

沐晚夕只觉得心口猛的抽紧,潜伏在胸口的蝎子蜇出无形的伤口,毒汁沿着伤口一点一滴的渗透进身体,慢慢的侵占着她的五脏六腑。

漆黑的眸子仿佛能把一切都吸进去,精致的五官轮廓无一不是在发出欢迎你对我犯罪的邀请。

殷慕玦,你真是这世间最残忍的毒药。沐晚夕在心里暗暗的叹气,惋惜。

“你是喜欢我的,沐晚夕。”

殷慕玦嘴角的笑容愈加浓郁,薄唇轻扬,一字一顿,每多咬出一个字时就让沐晚夕的血色少一分,到最后憔悴的脸色惨白没有任何的血色。

~~~~~~~~~~~~~~~~~道真厉少你。

“还没有查到收买经理的人是谁?”商千飒站在二楼包厢里,特殊材质的玻璃让她能看到楼下舞台的火辣情况,而外面的人却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一团黑。

尉迟恒走到她身旁,一只手揽住她的纤腰,一只手执着酒杯,眼底划过一丝冷冽,“差不多,但大概能猜到。”

“鹰帮。”上次尉迟恒杀了鹰帮太子爷的事她可没忘记。警方介入查不到任何的东西,黑帮乱了一这阵子,因为尉迟家的关系,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对他做什么。

想必这次对方是想阴尉迟恒,没想到被他察觉了。

尉迟恒看她的目光越加的欣赏,“飒飒你真MTD是妖孽!”

“谢谢夸奖。”商千飒嘴角扬起妖媚的笑意,拿过他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一手揽住他的脖子将红唇印在他的唇瓣上,粉舌灵活的撬开他的贝齿将冰凉的酒水渡进他的口中,勾住他的舌头龙飞凤舞。

一番缠绵悱恻的热吻后,商千飒微微的喘气,脸颊染上绯红,迷离的目光看着他,手指轻轻的抚了抚他的脸颊,“骚包男,有时我真想把你的脑袋砍下来制作成标本,时时刻刻的带在身上,这样你就不会离开我了。”

“真血腥。”尉迟恒眸底泛着戏谑的笑,大掌在她纤细的腰上移动,低头轻啄了下被酒精滋润的红唇,声音喑哑,“爱我爱的这么疯狂,要是不好好的满足你这个小妖精,真是对不起你为我背上红颜祸水的骂名。”

说着,腰部用力的一停,挤进她的身体里,没有任何的前奏,生涩的寸步难行。

商千飒一惊,“我的内|裤没脱……”

“你不觉得撂到一旁,这样做更刺激吗?”薄唇勾着张扬猖狂的笑容,低头咬着她的脖子,“偶尔我们也要常常新意嘛……”

“你的新意会让我痛死的,混蛋!”商千飒真想一脚把他踹出去。

“我会抱你回去的,放心……”尉迟恒喑哑着声音,已经迫不及待的将她的红唇咬住,把所有的话语都封|锁在口齿之间。

剩下的便是黑夜里隐藏着的欲望被展露,逍魂的娇吟声与粗重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

一室,香汗淋漓。

~~~~~~~~~~~~~~~~~~~~~~~~

“你在胡说什么?我没有!”沐晚夕避开他凤眸的眸子,掰开他的手指,低着头在黑夜里隐藏起自己的不安与慌张,不想被殷慕玦发现自己隐藏在心里最沉最深的秘密。

那个秘密,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敢去面对。

如今被殷慕玦轻而易举的说出来,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时间觉得难堪,羞耻,甚至有一种拔腿就跑的冲动。

沐晚夕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我们该回去了。”说着走向殷慕玦的身后,避免与他在面对面,泄漏自己的情绪。

殷慕玦将吃了一点的冰淇淋放在地上,没有捕捉到沐晚夕眼底的那抹惊慌失措,剑眉忍不住的蹙起来,眼底泛着涟漪。微微的侧头时紧能看到的也只有她的下颌,散落下来的头发遮挡她的脸颊,低着头将表情隐藏在黑夜中,让人看不清楚。

薄唇忽然又扬起淡淡的笑容,不急不慌的开口:“沐晚夕,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和你耗,总有一天你会承认的。”承认你喜欢我。

沐晚夕神色微怔,抬头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说出这样笃定的话。

“神经病!!”

“是神经病,不神经……”怎么会喜欢上你。

后半句话殷慕玦没说出来,哽在咽喉,哪怕觉得喜欢上沐晚夕是一件神经病的事,可他还是觉得挺好的。

他没说,沐晚夕也没问,就当没有听到。只要不问,就可以假装不知道,装作没有受伤一样!

昏暗的灯光将他们的身影拉的很长,远远的重叠在一起,仿佛一辈子都分不开一般。

后来沐晚每次想起那个夜晚,总是无言的淡笑。

一辈子那么长,那么久,他们怎么可能不会分开。分开了,分的长长久久,分的惊天动地,分的撕心裂肺,分的——万念俱灰。

**

秦绾绾按照儿童故事书读完一个故事,看到小嘉还睁着眼睛没有睡觉。放下书,摸了摸他的头发,“怎么还不睡?是不是今天的治疗让你很不舒服?”15401152

“不是。”小嘉抿唇,软糯的声音透着稚气,“妈妈,爸爸是不是不喜欢我?”

“怎么会这样问?”秦绾绾脸色划过一丝不自然,“你是爸爸的儿子,他怎么会不喜欢呢。”

“为什么他从来都不抱我?”小嘉睁大清澈不染尘埃的眼睛,“今天姑姑抱我了,她喜欢我,我能感觉到。可爸爸就没有抱过我。”

秦绾绾神色怔了怔,看着小嘉语重心长道:“爸爸只是突然之间知道你的存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不知道怎么和小嘉相处而已。小嘉要给爹地一些时间,等爹地能适应过来你就知道他是喜欢你的。”

小嘉似懂非懂的点头,虽然听不太明白,可是他相信妈妈的话。

“小嘉很喜欢姑姑吗?”秦绾绾转移话题的问。

“喜欢。”小嘉回答后又补充道:“姑姑很漂亮,很温柔,姑姑的手很滑,没有像妈妈这样。”

秦绾绾低头摊开自己的掌心,五根手指头全是老茧,因为长年的洗盘子,干粗活,她的手指并没有像年轻女孩子的白希细嫩,而是经历风霜满是粗糙。

“小嘉你要记住,在她面前你一定要乖,听话,不可以任性,胡闹,不可以让姑姑讨厌你。你一定要做到让她很喜欢你很喜欢你,知道不知道?”

“为什么?”小嘉不懂的问。

“因为她是能救你的人!”秦绾绾笃定而肃穆的开口,眸子紧紧的盯着小嘉憔悴的神色,手指摩挲着他苍白细嫩的肌肤,“小嘉,你一定要记住妈妈的话!只有她能救你,你一定要让她喜欢你!很喜欢你,懂不懂?”

“懂。”小嘉点头,小手握住秦绾绾的手,“小嘉会让爸爸和姑姑都很喜欢很喜欢的。”

秦绾绾点头,轻声的说了个“乖”将小嘉抱在怀中,“睡觉吧。妈妈陪着你。”

殷慕玦喜不喜欢你一点不重要,只要沐晚夕喜欢你,无论将来发生什么,都没有人敢伤害你。

只要她喜欢你,你就可以活,妈妈才能得到幸福。

小嘉,你是我唯一的希望!

******

中午,沐晚夕在员工餐厅遇见秦绾绾,转身就要走时,秦绾绾率先开口,“既然遇见了,不如我请你吃饭,算谢谢你救小嘉。”

“抱歉,你的请客我无福消受。”沐晚夕面对秦绾绾的态度冷冷淡淡,以至于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沐晚夕与秦绾绾是势不两立的。

秦绾绾明亮的眸子耀眼而自信,“别这么快拒绝我,也许我说了一件事你大概会很有兴趣和我吃这一顿饭呢!”

“你说的事我都没兴趣。”音落,转身欲走,身后传来秦绾绾低低的声音,“若是关于商千飒的事呢?”

“你什么意思?”沐晚夕立刻回头,水眸不客气的盯着她,“你该不是对飒飒做了什么?”

“想知道,就找个位置等我吧。”秦绾绾声音轻盈悦耳,笑容如沐春风,走向取餐处。

沐晚夕很想转身就走,可秦绾绾的话让她不禁担忧起飒飒,关于飒飒的事,她不敢拿来冒险。

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没多久,秦绾绾端着餐点走过来,递给她一杯牛奶,“听说你身体不好,还是多喝牛奶,照顾好身子。小嘉的命还要靠你救呢。”

话语要有多尖酸就有多尖酸刻薄。

沐晚夕按捺着怒火,平静的开口:“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先吃饭吧,吃完我自然会告诉你。”秦绾绾将一份清淡的套餐递给她,“我知道你不喜欢油腻的,特意给你选的,喜欢就多吃点。”

说完,低头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沐晚夕吃不下去,甚至连一口牛奶都喝不下去。“秦绾绾,面对我真的一口都吃不下去,麻烦你开门见山,你有多讨厌看见我,我就有多讨厌相信你明白的。”

“你现在的口才真是越来越好了。”秦绾绾拿着纸巾轻轻的擦去嘴角的酱汁,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折起来的信封递给她,“我这里有一件礼物,不知该不该送给阿恒,或许你可以给我一点建议。”

沐晚夕眼底划过一丝诧异,接过信封,打开看到照片和手术单子,眼底划过冷意,看向秦绾绾用震惊形容丝毫不为过,“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你调查飒飒?!秦绾绾,你到底想做什么?”

秦绾绾优雅的轻啜着果汁,笑意盈然的开口,“不过是碰巧知道的,不是刻意调查的!既然知道了,我想阿恒应该有权利知道自己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你还没有告诉尉迟恒!手里还有备份。”就算沐晚夕此刻撕了手里的东西也没有用,“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没什么目的,只是小嘉很喜欢你和他爸爸,我很想接他回沐家,拥有一个完整的家!”秦绾绾流溢着温婉的笑意。

“你疯了!我是不会答应你的!”沐晚夕听的心一颤一颤的疼,“你想和殷慕玦小嘉一家团圆,大可以找其他地方,多华丽的别墅只要你开口殷慕玦都会买给你,至于沐宅,你休想。”

“你没有听清楚我刚才说的话。”秦绾绾淡然的重复一遍,“是小嘉很喜欢你!想要和你住在一起,至于我住不住沐家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连亲生儿子都利用上,秦绾绾坏事做多了,你不怕受报应吗?”沐晚夕语气冷冽,只觉得眼前的这个秦绾绾太过恐怖。

“随便你怎么说。”秦绾绾站了起来,低眸居高临下的看着沐晚夕还处于震惊的神色,笑的无辜,“你有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玦,知道你拿掉他的孩子,气的恨不得杀了你。你觉得阿恒要是知道商千飒做了什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顺便提示你,阿恒比玦更喜欢孩子!”

丢下温和的笑容,转身踩着高跟鞋潇洒的离去。

沐晚夕呆坐在位子上,手脚冰冷,视线落在眼前的这个手术单上,后脊骨涌上凉意。

秦绾绾的话听的她,心惊胆颤。

尉迟恒比殷慕玦更喜欢孩子,若是知道飒飒说都没说一声拿掉他的孩子,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不答应秦绾绾的要求,她会把东西交给阿恒,飒飒必定受到伤害;可若答应秦绾绾,就等同让她鹊巢鸠占。

无论是哪一个,沐晚夕都不想看到。

纪烯湮:今天9000字已更新完毕,晚上没更新,勿等。推荐票,还是需要多多的努力呀!!

206:玩手段

更新时间:2013-5-31 20:18:31 本章字数:6833

206:玩手段

沐晚夕回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拿着手机反反复复的解锁,等到手机自动锁住,又解开;翻开飒飒的手机始终下不了决定。殢殩獍晓

秦绾绾的话一直在耳畔回荡,犹如魔音。

沐家,飒飒,她必须要有一个取舍。

这个取舍,犹如左手与右手,无论选择哪一个,无异都是让她断了一个手臂。

“飒飒……”沐晚夕想起,她曾经和自己说过的话,迷惘的眸子忽然之间亮了起来,定了定心神,立刻拨通电话,那头传来飒飒的低哑的声音,“我在上课,有什么事吗?”

“飒飒,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说!”

“给我两分钟。”商千飒连问都没问,不知道做什么了,那边听到脚步声。

沐晚夕咬着唇瓣,等着商千飒找一个能和自己谈话的地方。

不到一分钟,商千飒的声音恢复正常,“小沐沐,找我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飒飒——”沐晚夕咬唇,语气很沉重,“你要有心里准备,秦绾绾知道你拿掉阿恒孩子的事!而且还有你亲手签字的单子和你从医院走出来的照片!”

电话那端很久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沐晚夕担忧的安慰她,“飒飒,你不要太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的,只是我怕秦绾绾还是搞什么鬼,你一定要有心里准备。”

“她拿我威胁你?”商千飒终于开口,语气低沉而阴冷。

手段定下解。“飒飒,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沐晚夕笃定的开口,虽然还不知道有什么办法才能阻止秦绾绾。

“呵!”商千飒没由来的轻笑了声,不屑道:“没关系的,小沐沐,不管她拿什么威胁你,记住千万不要答应!”

“可是你和阿恒——”

“尉迟恒我自己能搞得定!只要你不被她威胁到。你要记住,相信女王飒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商千飒凛然的声音有一种浑然天生的女王霸气。

“好!飒飒,你小心点。秦绾绾这边,我看能不能找殷慕玦,看他能不能帮帮我们!总之,你一定要小心!”沐晚夕不放心的叮嘱,她真的很害怕秦绾绾会利用尉迟恒来伤害飒飒!

“知道了,你自己也小心点!不和你多说,我还有事要做!再见!”

商千飒果断的切了电话,手指紧捏着手机,嘴角勾起冷嘲的笑意,“想利用我威胁小沐沐?秦绾绾,你算老几!”

下一秒,她飞快的拨通尉迟恒的电话,“你在哪里?好,在那里等我……在我没到之前,不许接任何人的电话,不许见任何人!记住,是任何!!我十五分钟后到!”

不给尉迟恒多问的机会,直接切掉电话。揣着手机,丢在教室的手机也不要了,脚步匆匆的跑向校园的大门口,拦了一辆车子,绝尘而去。

****

沐晚夕将手机放下,从抽屉里拿出秦绾绾给自己的信封,心里忐忑不安,手指紧捏着信封的一角,茫然的目光里透着一丝笃定与决绝。

“殷慕玦,你要我给你一次机会。我就赌这一次,赢了我给你这一次的机会。若是输了……”

嘴角勾起无声的苦笑,即便是输了,顶多是两看两相厌,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糟糕了,不是吗?!

沐晚夕拿起信封和手机,急匆匆的走出办公室,立刻奔向电梯,只是一部电梯坏了,另外一部不知道怎么搞的,层层停,一直不肯下来!

沐晚夕视线落在手机屏幕的时间上,再过半个小时,殷慕玦要去医院复诊,要是有拖延,秦绾绾捷足先登情况会对飒飒很不利。

容不得多想,沐晚夕转身跑向了安全通道,她的办公室和殷慕玦是五楼之隔,跑到第三层时她就坚持不住,气喘吁吁,手指紧抓着栏杆往上爬,满心刻着飒飒两个字。

她不能再让飒飒受到任何的伤害!

咬牙一口气跑下剩下的两层楼,连办公室门都没开,直接推开门,声音喘息艰涩,“阿慕……”

办公室里的人都愣住了,目光统一时间落在门口大喘气的沐晚夕的身上,她喘的很厉害,好像快断气了,脸颊红彤彤的,水眸渴望的看着殷慕玦,仿佛有千言万语。

“我在开会。”殷慕玦敛眸,神色不悦。怎么总是如此冒失,在他开会时闯进来。

“我没时间等了,给我,给我一点时间。”沐晚夕艰难的开口,还很喘,“拜托你!”

黑白分明的水眸里充满乞求与忧虑,似乎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他说!十万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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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慕玦剑眉微挑,沉思片刻,冷声道:“今天就说到这里,你们先回去。有什么事,秘书会通知你们!”

“是。”

几个人收拾文件,经过沐晚夕的身边时眼神里透着探究与疑惑。聪明的人怎么会察觉不到殷慕玦对沐晚夕的特殊态度,哪怕是亲姐姐,这样三番两次的乱闯办公室,殷慕玦不训斥,委实匪夷所思。

“有什么事喝口水再说。”殷慕玦将自己的杯子推到她的面前。“喘的这么厉害,你是跑楼梯上来了?”

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能让她着急成这样的。

沐晚夕走上前,深呼吸一口气,平复狂乱跳动的心脏,目光遽然的落在他的黑眸上,认真的问,“阿恒是不是很喜欢孩子?”

“你跑上来就是要问我,阿恒喜欢不喜欢孩子?”殷慕玦脸色不由自主的往下沉,这算是什么重要的事!

“告诉我!”沐晚夕黛眉紧紧蹙起,神色很是凝重。

“还算是喜欢。他和小孩子一向投缘。”尉迟恒不冷不热的回答。

沐晚夕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犹豫的开口:“如果有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他会要吗?”

殷慕玦眸子一掠,何等的聪明,犀利的问,“商千飒怀孕了。孩子是阿恒的?”

“你还没有回答我!”

“沐小呆!”殷慕玦皱着的眉头舒展开,语气也淡然不少,“这是阿恒的事,我和他不一样。所以不可能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如果飒飒拿掉阿恒的孩子呢?”沐晚夕假设性的问。虽然这是事实。

“商千飒已经拿掉阿恒的孩子了!”殷慕玦眸子攸地一紧,脸色阴沉,声音再次冷冽,“你们两个是不是约好的,一起玩我们呢?”

沐晚夕一直惊颤悬浮在半空的心脏,瞬间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殷慕玦的反应已经告诉她答案了。

尉迟恒若知道,会很生气,很生气,不输给殷慕玦的生气。

“是不是阿恒知道了?”殷慕玦黑着脸,语气不善的问。若不是阿恒要知道了,沐小呆怎么会如此紧张!15401194

“迟早的事。”沐晚夕抿唇,语气都是冰凉的!满心全是担心,一想到飒飒可能会受到伤害,眼底浮上一层层的湿意。

殷慕玦看到她眼眶红了,憔悴的神色上全是担心,紧皱的眉头不由自主的松下来,声音不温不火的安慰,“如果是商千飒,你大可不必担心!”

“为什么?”沐晚夕回过神来,冷不丁的盯着他看。

“阿恒不是商千飒的对手。”殷慕玦冷淡的抿唇,眼神不知是愤怒还是无奈,“阿恒再生气也伤不了商千飒,你放心吧。”

“我……不太明白!”

*******

尉迟恒接到商千飒的电话后便将电话给关机了,坐在沙发上舒服的等着商千飒的到来。

十五分钟后,商千飒准时出现在公寓,多一分不多,少一秒不少。

尉迟恒看到她时,凤眸忍不住的挑起,戏谑的笑,“宝贝,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是不是太想我了?”

商千飒斜睨他一眼,没说任何的话,鞋子甩在地上横七竖八的,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直接跑到电视机柜前翻找什么东西。

尉迟恒看的一头雾水,“宝贝,你在打洞呢?”

“闭嘴!”商千飒冷冷的呵斥一句,终于从电视机柜的最下面找到了红色的单子,嘴角勾起嘲讽的笑,眼底闪过一次绝然,转身将单子拍在他的面前,“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什么东西?”尉迟恒眼底划过一丝古怪,拾起单子,嬉笑的神色在看到“无痛人流”四个字时瞳孔遽然紧缩,再看到单子下面赫然显示着“商千飒”三个字时,心里紧缩的厉害,愤怒的几乎要杀人,日期就是他们吵架冷战的那些天!

“商千飒,你打掉了我的孩子!”尉迟恒气的理智全无,直接站起来,怒气腾腾的瞪着她1

商千飒坐在他的面前,拿着水杯镇定自若的轻啜一口,没有丝毫迟疑的点头承认:“是!”

“你疯了吗?那个是我的孩子!你***连问都没问过我,居然就拿掉了他!!!”尉迟恒额头的青筋暴跳,抬起脚狠狠的一踹,茶几翻过来,玻璃碎了一地。

商千飒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面色从容淡定的迎上他怒火的眸子,漫不经心的反问:“如果我告诉了你,你会选择怎么做?”

“——我!”尉迟恒一时间被她问噤声。

“让我告诉你吧!”商千飒手指捏着水杯,冰冷的凉水就犹如她的心,寒的彻底,平静的没有任何的波澜,“你会叫我打掉他,会说以后加倍的补偿我,以后想要多少的孩子都会有的……”

“闭嘴!!”尉迟恒不知道是商千飒猜测中了,还是恼羞成怒,“你不是我,凭什么代替我做决定!”

“难道你还会让我生下孩子,或着和我结婚吗?”商千飒犀利的反问他,狭长的眸子睨他,“我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不是吗?!尉迟恒,你心里清楚,你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在没有完成那些事前你不可能让任何人阻挡你前进的步伐,甚至是尉迟微他们都不可以,不是吗?”

尉迟恒没有反驳,只是幽深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透着不甘与愤怒。

“尉迟恒!你真的很聪明,可偶尔你也很幼稚!明明知道有些事是不可能的,就算你肯,你背后的尉迟家愿意让商局长的女儿生下尉迟家的种吗?尉迟家愿意,商家又愿意吗?”商千飒平静的声音透着近乎绝望的无奈,拿掉孩子没有人比她更心碎,那种是刮骨割肉之痛。

谁又能及她!

明知道痛到极致还要选择这么做,不是因为心里太清楚他们之间横跨着多少东西!

身份、地位、还有两个人不同的命运。

尉迟恒可以浑浑噩噩走一步,赌一步,她商千飒赌不起,真的赌不起!

“可那是我们的孩子!商千飒,那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尉迟恒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攥成拳头,青筋暴跳,眸光冷彻的看向她,“你怎么能下得了手?商千飒,你是没有心不会感觉到痛吗?”

“说生命还太早了,顶多是你的一颗京子!”商千飒压抑着心头的悲伤,不让它把自己压垮。尉迟恒已经处于快要爆-发的状态,自己不能比他更失控,两个人总要有一个人保持冷静。“骚包男,孩子我已经拿了,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没有后悔,这样对你对我都是最好的选择!”

若有一丝可能,哪怕是拚了我的命,你以为我不想生下这个孩子吗?

尉迟恒听完她的话,颓然的坐在沙发上,双手掩住自己沉重的面颊。不可否置,商千飒说的全对,这个时刻,自己真的不能有一个孩子,甚至连商千飒他都不能确定可以保护好,若多了一个脆弱的小生命,他更没有什么把握。

何况,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也不能有任何的绊脚石。

只是,只是很奇怪的感觉,那是一个孩子,是一条生命,若顺利出生就是他的亲骨肉。

血缘,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法解释的奇妙存在。

商千飒何尝不知道他心头的烦躁不安与难受,站起来,缓慢的蹲在他的面前,轻声的开口:“骚包男,你生活在黑道里,应该比我明白强者生存的道理。如果你从一开始就有弱点,注定结果是你的输!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每个孩子都是上帝派到凡间的小天使,可你能确定像我们这样的人有资格拥有小天使吗?我们有能力保护好小天使吗?”

尉迟恒的手指僵了僵,放下时,眸光冷彻的看着她,声音似讽刺似赞誉,“我到底该庆幸你的冷漠残忍,还该悲哀自己失去的那个孩子?”

“有区别吗?”商千飒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伤痛,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我只是选择了一条让我们俩个人都好走点……”

话还没说完,尉迟恒猛的抱住她,用力的没有留下一丝缝隙,咬牙切齿,“商千飒,你***就是一个祸害我的妖精!!”

若是换做其女人,他不会有任何的感觉,商千飒说的对,不过是一颗京子。可那个孩子是自己和商千飒的,如果出生,会不会像自己一样帅气,像商千飒那样的漂亮聪慧!

商千飒伸出手抱住他,眼底蒙上的细雾是尉迟恒看不见的,“没关系。骚包男,你还有我。我一直会留在你身边,不是吗!”

“是!”尉迟恒差点咬碎了一口白牙,“商千飒,没有我的准许,你绝不能离开我!你要一直一直的陪着我!”

“好!”商千飒轻易的答应了,嘴角弥漫着的笑容凉薄而深意。秦绾绾大概做梦都想不到,尉迟恒如此轻松就被自己搞定了,她想拿孩子来威胁小沐沐,是否太高估了尉迟恒,低估了她商千飒!

此刻她也不想问尉迟恒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亦不会像其他女人矫情的问是不是爱她。

爱与不爱,有什么关系,只要他们一直在一起,两颗寂寞充满伤痕的灵魂能一直,一直的相依为命,相互取暖,这些就够了!

*********

“相信你的好朋友商千飒的能力,绝对能摆平阿恒!”殷慕玦回答的无比肯定,仿佛已经猜测到结果。

沐晚夕还是不太敢相信,咬着红唇,一脸的担心。

“怎么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沐晚夕掠眸,黑色的瞳孔直勾勾的盯着他,突兀的问:“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为什么不问,为什么阿恒会知道?”

“Why?”殷慕玦目光漫不经心,耸了耸肩膀。

“要我说有人拿这些来威胁我,你会相信吗?”沐晚夕水眸淡漠的凝视他,已经不敢对他抱有太大的期望。

“谁?”

沐晚夕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站起来将捏在手里的信封递给他,明眸复杂而矛盾的盯着他,唇瓣咬了又咬,声音似感概,似遗憾,似无奈。

“阿慕,可不可以就让我信你这么一次?”

“是——绾绾?”殷慕玦迟疑的开口,语气透着太多的不确定。

“我知道在你心里她是纯洁善良的好女孩,可你从来都没想过,是人总会变的!在你们分开的这段时间谁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你也不会知道她经历过什么,还是不是以前的她!至少,我不会是以前的沐晚夕!她想要和你在一起,想要给小嘉一个温馨的家,想的一切都与我没有关系。只是每个人的忍耐度都是有限的,而我也有我的底线。如今我一无所有,只剩下一条命,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咬人。大不了还有一死,一旦我死了,你们的儿子,也别想活太久!”

殷慕玦眸子里划过一次诧异,还是第一次听到沐晚夕说如此重的话语。

“这些话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说了就会做到,顶多被逼死,两条命。我换不到她的良心谴责,至少她的亲生儿子可以!别怪我说的太绝然,我已经,无路可退了!”

不等殷慕玦说话,沐晚夕转身背影孤寂落寞的往外走,手指紧紧的揪住自己的心口,不知道这些话对殷慕玦到底能不能起到任何的作用,有固然好,没有——

不过一死。

沐晚夕离开后许久,殷慕玦始终坐在椅子上,面色沉静的没有任何的情绪,眼底划过阴戾与黑沉。

沐晚夕是不是在开玩笑,在吓唬人,他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我知道在你心里她是纯洁善良的女孩子,可你从来都没有想过,是人总会变的。

至少,我不会是以前的沐晚夕。

是啊,是人都会在变,只是——从前那个单纯开朗的绾绾真的变了吗?

殷慕玦拨了一通电话,“你帮我查一个人,尽快。越详细越好,谢谢!”

沐晚夕从办公室走出来,没有回办公室,而是独自一个人坐在安全通道的地上,在空荡的地方感受到冷风呼呼的穿透而过,身体冰冷而僵硬。

不知道秦绾绾是怎么找到她的,站在沐晚夕的面前,面无表情,看着她的眼神,犹如在看杀父仇人。

“秦绾绾,这一局,我未必会输给你。”沐晚夕轻扯着唇角,笑意苍凉。

“我倒低估了你和商千飒的感情!”秦绾绾薄唇扬起,声音狰狞的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但你别以为现在就结束了,现在只要我一句话随时可以抽你的骨髓给小嘉!”

沐晚夕轻轻的站起来,走向她,脚步很轻,空洞的声音一直在空旷的走道回荡,嘴角漾开如雪莲般的笑意,眼底清澈的不染纤尘,声音悦耳,“如果我现在从这里滚下去受伤,你觉得有几个人相信你的清白?尉迟恒一定会相信,阿慕呢?你确定阿慕会百分百的相信?如果我摔下去不小心摔死了,你的宝贝儿子,该怎么活下去?”

秦绾绾敛眸,眼底划过一丝意外,没想到沐晚夕会说出这样的话。

“玩心眼,玩手段,秦绾绾我未必会输你!只是不屑与你玩这样卑劣的手段,如果一段感情需要这样得来,我宁可不要!”沐晚夕冷彻的眸子凝视她,泛着阴幽,“秦绾绾,你真的确定要和我玩这一局?”

脚步往后退了半步,只要再有半步,身子往后仰几分,整个人都会不受控制的滚下去……

纪烯湮:今天6000字更新。

207:摊牌

更新时间:2013-6-1 19:07:40 本章字数:4572

207:摊牌

秦绾绾波澜无惊的眸子里越加的深幽,盯着沐晚夕的眼神透着恨意与不甘,如果不是需要沐晚夕的骨髓救小嘉,她愿意赌这一把。殢殩獍晓

只是现在有小嘉,还有殷慕玦逐渐变了的心,她不能拿这些来冒这个危险。

“沐晚夕,这一次算你赢了。这些东西相信留着也没什么用处了,送给你和商千飒做一个纪念好了。”秦绾绾从口袋里拿出折好的信封趾高气昂的摔在了沐晚夕的脸颊,冷冷的哼一声,转身就要回去,刚刚转移脚步回头看到站在安全通道门口的黑影事,面色遽然惨白,血色尽失,瞳孔不断的收缩……

沐晚夕脸颊被砸出红印,嘴角却噙着淡淡的笑容,无动于衷的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信封,走到秦绾绾的身边,眼底蕴着深意的笑,看向殷慕玦,语气淡淡,“你看到了,没有一个女人是真正的单纯,包括我在内。当初我能设计你,是因为我恨你,而现在我设计秦绾绾是因为她在逼我,是你在逼我。你们已经把我逼的退无可退的地步,让我也像秦绾绾一样学会了耍手段,阿慕,你不觉得我们都很可悲吗?”

殷慕玦峻寒的容颜没有任何的表情,黑眸里冰封雪地,冷漠的盯着秦绾绾,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失落?!

沐晚夕举起手里的东西,拉起秦绾绾的手将它放在她的掌心,云淡风轻道:“飒飒已经和阿恒坦白,一切都没有按照你预期中的走,秦绾绾很抱歉,这一次让你幻想破灭了。只要有我活着的一天,你,永远别想带着小嘉住进沐家!!这份东西,还是你留着做纪念比较好。”

转身走过殷慕玦的身旁时,沐晚夕的脸上没有任何的笑意,亦没有停下脚步。

该做的,能做的,全做了,可用手段这样的方式,她真的很不喜欢。所以没有什么值得她高兴的!

唯一庆幸的是飒飒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阿恒终于做了一件对的事!

~~~~~~~~~~~~~~

办公室一片冷清,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只剩下浅浅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气氛格外的沉重与压抑。

秦绾绾水眸看向他,薄唇勾起无奈的苦笑,“你想骂我就骂吧!不用这样用冰冷的沉默来折磨我。”

殷慕玦掠眸,淡淡的目光落在这张熟悉的容颜上,有些不敢相信,这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绾绾。想到她和沐晚夕在安全通道说的那些话,心痛至极。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现在这样?

“什么为什么?”秦绾绾反问他,眼眶一片湿意,“为什么我会威胁沐晚夕,还是为什么我会变得会耍心眼玩手段?”

“没区别不是吗?”殷慕玦冷淡的开口,眼底划过一丝不可置信,“我一直很相信你,从一开始到刚刚!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你说的那些,我真的不敢相信原来自己认识的那个单纯乐观开朗的绾绾真的已经变了,变得陌生,变得让我不认识了。”

“我变了....”秦绾绾凄凉一笑,“难道你没变吗?以前我的玦不会不要我.....现在连你知道我为你生下小嘉你还是不要我!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我和你说过,我们回不到过去了,我已经尽力……”但感觉不对了,真的无法勉强自己。15401194

牌秦嘉骨神。“我知道。”秦绾绾点头,嗤笑一声,“因为你爱上了沐晚夕嘛!你明知道她是你姐姐,可你还是爱上她了……殷慕玦,你们这是乱|伦,你连儿子都不要了,想要跟她在一起,你以为你们真的就能在一起吗?你们不可能会被祝福,更不可能会幸福。”

“这是我和她的事。”面对她的怨怒,只是淡淡的一句,我和她的事。幸不幸福,被不被祝福,都与你无关。

“早知道我宁愿和小嘉死在外面也不要回来。”秦绾绾自嘲的笑了笑,眼里全是伤心欲绝,“至少在我的心里我的玦是永远爱我的。”

殷慕玦面色沉静,没有任何的多余的情绪,淡淡的抿着唇瓣,“绾绾,是我对不起你,这些与她无关。不要再只针对她,她没有义务和责任为小嘉的健康买单。”

“她是小嘉的姑姑,难道不应该吗?”秦绾绾反问。

“这个世界没有谁应该为另一个人,她救小嘉是因为她善良,这不表示她亏欠你什么。”殷慕玦冷冽的开口。

秦绾绾没有说话,目光看着他,划过一丝犹豫与不安。

“微姐一贯不喜欢你,为什么会突然站出来帮你说话?你利用阿恒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殷慕玦薄唇抿起,笑意复杂而凉薄,“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威胁微姐的,但我想一定是关于阿恒的。只有阿恒才能令微姐向你妥协,甚至从一开始沐晚夕就是被你利用,算计好用她引我去医院发现小嘉……这么多的事如果不是今天的事我永远不会想到当初单纯善良的秦绾绾会有如此的城府与心计!!”

“为什么?绾绾,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又是谁在暗中帮你?沐晚夕中春|药,李医生的事也是你一手安排的?!”虽然是疑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秦绾绾惨淡的一笑,明眸深情的凝视他,嘴角漫着无比苦涩的笑,“因为我很喜欢你,很爱你……从和你重逢时我就很想告诉你小嘉的存在,可是你看沐晚夕的眼神让我越来越不安,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弟弟看姐姐的眼神,你们之间的互动,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能察觉到你们之间暧昧,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你让她住在我家里,你们度过一段很不错的时光,就是那段时间你让她走进你的心里,占有了原本属于我的位置!”

“她是介入我们之间,是她从我身边夺走你的。你觉得还有什么原因让我无比的厌恶她?明明是姐姐却像婊|子一样勾引着自己的弟弟,荡|妇……”

“闭嘴,她不是这样的人!”殷慕玦紧皱眉头冷冷的打断她的话,“我真不敢想这么粗俗的字眼是从你口里出来了。”剑眉星目中透着严厉与肃穆。

“可这些话就是从我口里出来的!”事到如今,她辩驳已经改变不了什么,倒不如索性摊牌。“玦,我们真的不能再回到最后吗?”

殷慕玦视线冷冽,落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复杂而凛然,轻轻的摇头。

他的心真的不在秦绾绾这里了。

秦绾绾眼角倔强的泪水终于忍不住的往下掉落,一颗接着一颗,怎么止也止不住,眼底漫着悲凉与痛楚。

“可是我还爱你,很爱很爱你,玦,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女人会比我更爱你!”

声嘶力竭,哽咽的声音处处都是伤心欲绝。

“绾绾,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能认清楚一个事实,那就是——”殷慕玦黑厉的眸子看着她倨傲而冷酷,一字一顿的犹如法官在宣判,“我、不、爱、你、了。”

眼泪再次席卷,手指不由自主的捂住自己的唇瓣,哽着音,“够了,别说了!玦,别对我这样残忍!”

“那你可不可以别沐晚夕那么残忍?”殷慕玦站了起来,没受伤的脚手里,小心翼翼的走向她的面前,手指温柔的拭去她脸颊上的泪,“告诉我,究竟是在你的背后搞鬼?”

秦绾绾摇头,眼泪簌簌的往下掉,怎么也不肯说出来。

“绾绾!!!”殷慕玦低沉的声音透着一丝愠怒,事到如今她还不肯交代出背后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吗?

这么一连串的计谋,一步步算计,绝对不是绾绾一个人能单独完成的,有人在帮她,不是阿恒,究竟是谁!!

~~~~~~~~~~~~~~~~~~~

沐晚夕提前下班回到沐家。坐在顶楼的阳台上,看着夜幕降临,风中透着寒意,身上的衣服单薄,不知道坐了多久,身体僵硬住,可更冷的是心。

自己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学会和秦绾绾一样会去算计别人!哪怕是被逼的,她也不想,不是软弱或是善良;只是觉得处处算计别人太累了,不如简简单单的生活,轻松自在。

商千飒拎着两瓶啤酒走上来递给她一瓶,夜空下她的神色张扬而自信,漂亮的眸子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好看。

“赢了秦绾绾,为什么还这么失魂落魄的?”在她的身边坐下。

沐晚夕接过酒瓶,紧握在掌心,低低的声音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魏湘了。”

事到如今,她连“妈咪”那两个字都叫不出口,直呼其名。

“你妈咪?”商千飒皱起黛眉,轻啜了一口啤酒,“好好的怎么想起她了?”

“今天我耍手段赢了秦绾绾,可是我并不开心,这样的生活不是我要的。我突然想到了魏湘,想到她自私的连自己亲生女儿都可以出卖,会不会有一天我也会变成她那样,自私的为了自己把所有的一切都算计进去?”

那样的话,我是有多可悲?!

商千飒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指,面色沉重,笃定的开口:“你不会,小沐沐你永远不会成第二个魏湘!你的善良是她永远都没有的……她那样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做你的妈咪。”

“飒飒,怎么办?”沐晚夕无能为力的看着她,眼眶泛着红丝,“还是觉得很难受,想到被她利用,抛弃,还是觉得好难过,那个人是我的妈咪,亲生妈咪啊!她怎么能这样对我?”

如果当初她能有一点点做母亲的样子,或许现在自己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商千飒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手指轻轻的摸着她的柔顺的黑发,叹气道:“小沐沐,人生这条路不管有多颠沛,有多苦多累都只能由我们自己去走。哪怕万念俱灰,哪怕绝望至极,也要好好的坚持下去。因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只要相信,尽力相信美好,幸福总会到来的!”

沐晚夕闭上眼睛,感受到她怀中的温度,嘴角泛着一丝欣慰,“谢谢你,飒飒。谢谢还有你在我身边。”

还有朋友的温暖让我可以依靠,让我知道我并不是一无所有的一个人。

商千飒嘴角扬起灿烂的笑容,用自己的酒瓶和她的酒瓶碰撞了下,发出清脆的声音,“真的谢谢我就陪我喝酒……”

沐晚夕与她对视一笑,拿着酒瓶灌了一大口,抬起头看着星辰闪烁的夜空,眼底涌上一丝笑意,在心里静静道:谢谢你,阿慕。谢谢你,让我这一次没有输的太难看。

至于殷慕玦想怎么去处理秦绾绾的问题,她不想去猜测,也不想问。

一切至此,她还是愿意去救小嘉,不为殷慕玦,也不为秦绾绾,只为小嘉这个无辜的孩子,他不应该成为大人之间的牺牲品。

~~~~~~~~~~~~~~~~~~

“你还是不愿意说。”殷慕玦嘴角泛着冷冽的弧度,没想到秦绾绾会如此的固执。

两个人僵持很久,秦绾绾脸颊上的泪都已经干了,身子僵硬的伫立在原地,怎么就是不肯开口,垂着的眼帘遮住眼底的光,掩藏住了情绪。

“这是我在郊外的一栋别墅,过两天律师会过户到你的名下。还有你的工作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你不适合继续留在N&I。至于小嘉,他是我的儿子,如果你不愿意把抚养权给我,我也不会和你争,我会定期的去看他,生活我也会安排好,你不需要担心。”

秦绾绾怔了怔,抬头看着他,木讷的扯唇,“你要赶我走?”

殷慕玦没有直接回答,但态度已经已经很明确了,他不能再留秦绾绾在身边。

“就因为我伤害了沐晚夕,你就要赶我走?她就真的那么重要吗?”甚至连你的亲生儿子你都不顾了。

殷慕玦掠眸,冷淡的凝视她,“绾绾,你应该很了解我。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

若不是因为小嘉,殷慕玦都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对秦绾绾做什么!一想到沐晚夕被活生生的抽骨髓,他就觉得冷汗淋漓,绾绾怎么会如此的狠心,残忍??

纪烯湮:这是第一更,还有第二更。稍安勿躁,也祝福大家六一快乐。

208:真爱无罪

更新时间:2013-6-1 21:12:03 本章字数:4644

208:真爱无罪

“我知道了。殢殩獍晓”秦绾绾抹去眼角滑下的泪珠,绝望一点一点的迎上心头,眼眶红的很厉害,深呼吸几许,“我希望你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还有,我不可能把小嘉的抚养权给你的,他是我的命!”

转身时红丝密布的眼眶里划过一丝狰狞与不甘心,脚步轻轻的走到门口,步伐轻的像是踩在云端上,手指握住金属,背影顿了顿,回头看向他,神色浮动着哀漠,淡淡的开口:“一直帮我的人是纪南寻,我要的是你,他要的是沐晚夕。不管,你信或不信!”

音落,她决绝的拉开门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纪南寻三个字一直在空寂的办公室回荡,殷慕玦鹰眸攸地一紧,薄唇一字一顿,鬼魅的声音犹如从地狱传来的,“纪、南、寻。”

殷慕玦回到沐家,管家说沐晚夕从回来就到天台去了,商千飒来了坐一会又走了。

上天台,昏暗的灯光下看到了沐晚夕消瘦孱弱的背影,想到自己因为绾绾一连串的算计,而将她伤的那么深,心口猛的的紧缩,撕裂的疼。

脚步极缓慢的往前走,走到她的身后。医生说他的脚暂时还要坐轮椅休养,可他完全不会听医生的话。

将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心细妥协的替她拢了拢,声音在风中飘扬,“你的身体很冰,怎么不下去?”

话落在她的身旁坐下,拿开她手中的空酒瓶,“商千飒来找你喝酒了!”

沐晚夕迷离的眸光在星辰下深深的凝视他,薄唇扬起淡淡的弧度,“现在,你终于肯相信我了?”

“对不起!!”殷慕玦手指握住她冰冷的手,黑眸里闪过一丝歉疚,如果自己早一点发现绾绾的不对劲,或许沐晚夕也不会经历那么多的痛苦难受。

沐晚夕苍凉的一笑,“没关系,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习惯被伤害,习惯被利用,习惯……只是能不能不要每一个人都来利用我?!”

“不会了。”殷慕玦轻轻的开口,长臂将她揽入怀中,声音低哑,“沐小呆,以后不会再有这些事发生了!我已经让绾绾离开N&I,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再给我一点时间,只要找到适合小嘉的骨髓,我就不会再让人抽你的骨髓,不会再让你这么辛苦。

沐晚夕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分不清这到底是真话,还是又一次的阴谋虚假的哄骗。

“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不要不开心,我最喜欢你的笑容。”殷慕玦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黑发,嘴角泛着淡淡的笑,想到小时候她的笑容温暖而灿烂,一直回到沐家以前,她都是那个笑容温暖的沐晚夕。

是自己剥夺了她的微笑,现在自己也要努力的让她重新笑起来,拥有灿烂的笑容!

“阿慕,你说这世间真的有永恒吗?”沐晚夕低哑的声音在黑夜里弥漫着落寞与无助,看着璀璨的星空,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相信什么了。

爱无你吸点。“不知道。”殷慕玦淡淡的语气回答,低头看着她沐浴在冷清月光下的神色,嘴角浮动淡淡的笑意,手指温柔的掠起她落下的发丝,柔声道:“只能说要尽力而为,否则我们怎么知道到底会不会有永恒?你说是不是?”

等待良久没有听到她的回答,低眸看到她阖上的眼眸,卷翘的睫毛安静的覆盖在眼睛上,投下一片青影,睡的一片安稳。

心中一暖,仿佛有一条潺潺流水的小溪,花开万树。手指温柔的蹭了蹭她白希的肌肤,低头怜宠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低哑邪魅的声音在黑夜里充满蛊惑,“沐晚夕,我们会在一起,一直,一直的走下去。”

因为我想,我已经爱上你了。

殷慕玦替她拉了拉外套,缓慢的站起来,打横将她抱在怀中,沉重的力量让他忍不住的皱起眉头,脚还没有完全康复,现在抱沐晚夕,无意是加重脚伤 。15401194

不过无所谓了,他的怀中抱着的可是最珍贵的宝贝啊!

因为抱着沐晚夕,殷慕玦走下去的步伐极其缓慢,似乎也害怕自己吵醒她。嘴角与眼底弥漫着的是淡淡的,满足的笑意。

至少她还在自己的身边,曾经的那些伤害与伤痕,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替她抹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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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夕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谁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翻了一个身,睁开惺忪的眼睛映入眼帘的峻寒吓了她一跳,心脏差点停了。

罪魁祸首睁大眼睛笑意盈然的看着她,薄唇甚至噙着不含蓄的弧度,声音轻松悦耳,“早安,沐小呆。”

话音未落,早安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沐晚夕连忙做起来,看看殷慕玦,再看看自己,手指抓了抓凌乱的头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我?……”

昨晚自己不是在天台喝酒和飒飒聊天,怎么会?

殷慕玦漫不经心的坐起来,眼底划过一丝无奈,“我昨晚把你从天台抱下来,难道你不应该谢谢我吗?”

“你抱我下来的?”沐晚夕一惊,下意识的看向他的脚,“那你的脚……”

“没事!”殷慕玦拉住想要观察自己脚的沐晚夕,大掌将她按在自己的怀中,嘴角止不住的往上扬,“你要是真担心我的脚,就让我好好的抱抱。好久没抱了,久的我心都疼了。”

沐晚夕耳根子一红,双手抗拒的推着他,“殷慕玦,别闹了!”

“就让我抱一会吧。” 殷慕玦收紧双臂抱着她,声音低哑,眼底无意间划过淡淡的落寞与黯然。

沐晚夕的手指一僵,抬头看到他峻寒的容颜不似平日那样的盛气凌人,高高在上,也没有冷漠的令人无法抗拒。黑的宛如玄武石的眸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落寞与无奈,在他深邃不见底的眸子里,仿佛能看到他的过去。

儿时那些不美好的回忆,长大后遇见秦绾绾,以为是他的阳光。在他的心里秦绾绾是阳光和善良的存在,一下子揭开秦绾绾的面具,他的心再坚强坚硬也会觉得难过。

就好像当初知道顾琰深是怎么欺骗自己,背叛自己时,信仰崩塌似得,觉得要世界末日了。

不知道能说些什么,索性沉默的,就这样被他安静的抱着。

窗帘被风卷起,屋外的阳光瞬间倾斜进来,温暖了一室。温暖的光线落在他的肩膀上,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她的发梢随着风而扬,画面柔和美好。

多么像——现世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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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边是破碎的茶杯,水泽溅湿了裤脚,秦绾绾低着头,面无表情,只是垂身体两侧的手指黯然的收紧,青筋若隐若现。

“看样子你也不过如此,当初是谁说能搞定殷慕玦的呢?”戏谑的声音伴随着步伐靠近,视线落在她脚边的狼藉,笑意讽刺。

秦绾绾抬起下巴,目光阴沉狰狞,红唇轻启,“纪南寻,你没资格嘲笑我!你不也一样消失了,沐晚夕不爱你!她的心一点你的位置都没有!”

纪南寻眼底划过一丝阴暗,面色却依旧保持着云淡风轻,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没办法谁让我是顾琰深的弟弟,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占上风。可你呢?你是殷慕玦的旧情人,你居然也失败了,输给沐晚夕,你不觉得自己很丢人吗?连一个男人的心都抓不住……”

“你闭嘴!!”秦绾绾纤长的眉目一冷,完全没了平日里的低眉顺眼,乖巧温顺,“我不会输给沐晚夕的!我不但不会输给她,我还会成为N&I公司真正的女主人。”

“我不管你有什么手段得到殷慕玦,总之我不许你再碰沐晚夕一个汗毛,否则——”温润的眸子一紧,寒意慎人,“我会让殷慕玦死的很难看,信不信由你!!”

绝然的丢下这一句,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秦绾绾转身看着他的背影离开,眼底流动的全是怨恨与不甘心,她是不会输给沐晚夕的,一定不会。

沐晚夕拥有过的,她一定会全部都拥有,沐晚夕拥有不到的,她也要拥有!没有人可以阻挡她得到自己想要的,绝对没有。

~~~~~~

沐晚夕没有和殷慕玦一起去公司,她先是去了一趟黎回,再改到公司。

路上楚徹忽然开口,“沐小姐,殷少从来都没有想过真正的伤害你。只是秦小姐于他来说,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所以从来不会怀疑,所以被秦小姐利用了还不知。”

沐晚夕面色沉稳,看向他,淡淡的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从你带秦小姐去医院一直到你被强制性抽骨髓,这一切都不过是秦小姐布下的局。甚至连春\药的事也是她的杰\作!”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沐晚夕微微的皱眉,楚徹是殷少和阿恒的人,他不会平白无故的告诉自己这些,“是殷慕玦让你告诉我的?”

“不,是我自己的意思。”楚徹淡淡的回答,“殷少交代我去查这一切,我想依他的个性一定不会向你解释。”

“那你为何……”

“因为不想你误解殷少。”楚徹淡淡的打断她的话,视线落在后视镜沐晚夕的脸庞,声音很轻,轻的好像不存在,“殷少是一个很矛盾的人。他想爱却害怕爱,秦小姐是他少年时光最大的温暖,他自以为那就是爱情,可他从来没发现自己对秦小姐和对你是不一样的。”

沐晚夕皱眉,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殷少以前从来不会强求秦绾绾一定要留在他身边,没有派人24小时贴身保护,甚至没有他对秦绾绾连笑都很少。只是在你面前,他的笑容才会多了起来……”

沐晚夕怔忪,完全没有想到这些东西。

“楚徹,你是阿恒的人,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明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不是吗?”

楚徹推了推镜框,薄唇竟然溢出若有若无的笑,近乎是错觉一般,“沐小姐,有时候不要太在乎别人的眼光,只要你们不承认没有人知道。至于我是谁的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伤害你、殷少或尉迟少爷。”

“有一句话,不知道沐小姐听说过没有?”

“什么话?”

“真爱无罪。”

如果是真心相爱,姐弟也好,兄妹也好,有什么关系?爱了就是爱了,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既然无法抗拒对彼此的感情,为什么不能勇敢的去爱一场,为自己的感情做一次勇者。

只是,她没有那个勇气。

车子开到公司停车场,沐晚夕就要下车时,楚徹又说,“殷少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新适合小嘉的骨髓。他,永远不会伤害你。”

沐晚夕愣了愣,一句话没说,只是看了他一眼,转身乘电梯去办公室。

经过走廊时就听到同事们在议论纷纷关于秦绾绾的事,她昨天悄无声息的收拾东西离开,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今天早上经理上班在桌子上发现一封辞职信,这才知道她辞职了。

打电话请示殷慕玦,殷慕玦什么都没说,默许,就当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大家都在传,他们已经分手了,否则秦绾绾不会离开的,又有些人说他们是要结婚了,这才要秦绾绾离开公司,安心在家做殷太太。

沐晚夕听着没有说话,一路到办公室,刚开门,身后窜出来灵巧的声音。

麦麦古灵精怪的盯着沐晚夕,贼贼的笑,“沐晚夕,厉害喔!打败了秦狐狸精!终于让她从公司丫的滚蛋了,晚上找飒飒出来庆祝吧!”

“你在说什么呢?”沐晚夕无奈的笑笑,放下包。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为什么秦绾绾会离开哦!我今天可是旁推测敲半天,殷少才微微松口,是因为你。”

“麦麦!”沐晚夕皱眉,解释道:“我是他姐姐,其他什么都没有!你不要再那里乱七八糟的脑补了!”

“我才没有脑补!殷少订了餐厅,晚上邀请你吃饭!这是地址和时间,我都为你们安排好了!我连衣服都为你安排好了……”麦麦兴奋的拎出自己的袋子,“今晚可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见他啊!”

纪烯湮:今天8000字更新完毕!!!

209:地下情人

更新时间:2013-6-2 18:38:53 本章字数:6962

209:地下情人

沐晚夕像是个礼物被麦麦精心打包了一番,赶上车并威胁逼着她去赴约。殢殩獍晓

若不去,大有绝交的架势。

沐晚夕完全不明白麦麦和楚徹到底是什么心里,现在死命的把自己和殷慕玦推到一起?

敢情以前的那些事像是她一个人在做的噩梦似得。

麦麦选择的餐厅是在山顶,很有情调,半山腰是度假酒店,山顶的餐厅是连锁的,风景是全市独一无二的美,餐厅也是五星级的。

车子在酒店的门口停下,立刻有门童来拉开车门,脚下是红色的地毯,沐晚夕侧头便看到了漂亮的绿色风景与五光十色的光景,美炫的让人一阵失神。

“沐小姐,请。”经理走出来亲自迎接。

沐晚夕浅笑点头算是打招呼,既然经理都出来了,也就是说今晚这里被包了。心里暗暗的叹气,麦麦这个败家女。

跟着经理穿过富丽堂皇的餐厅正中央,一直往里面走,乘坐观光电梯可以看见这个城市的夜景,真的很美,有些灯光阑珊的诗情画意。

电梯-门移开,经理立刻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沐晚夕步伐轻盈的走出电梯,映入眼帘的便是如斯夜景,所有的建筑材料采用的都是透明的钢化玻璃,能看到头顶上的星星月月,也能看到他背后的灯光阑珊。

殷慕玦身穿白色衬衫,领口开了两个扣子,狭长的眸子流动着盈然的笑意,尤其是在看到沐晚夕时,笑意更深。

麦麦为她选择的是浅蓝色的短裙,露出纤细白希的小腿,与肩膀,凸出的锁骨精致性感,虽然尾处有着疤痕,却奇怪的一点也不影响她的美丽。

头发挽起来,只剩下几缕,弯弯绕绕的随意落下,卷翘纤长的睫毛下黑白分明的瞳孔清澈见底,映着各种柔光像是照进人心底的阳光,温暖,舒适。

经理知道殷慕玦的脚不方便,体贴的上前为沐晚夕拉开了椅子,沐晚夕坐下,“谢谢。”

经理笑了笑,轻声问道:“殷少,我先让人上两个开胃小菜,再上主餐,饭后甜点我来做主,可以吗?”

“Ok!”殷慕玦点头,视线落在沐晚夕脸庞时多了几分柔软,“你有特别想吃什么吗?”

“没有。”沐晚夕摇头,目光落在窗外梦幻般的风景中。

“那就先这样。”

经理退后两步,转身去准备。15366840

殷慕玦伸手为沐晚夕倒醒酒器里的红酒,薄唇噙着的笑容始终没落下过。

沐晚夕回过神来,目光看着他,灯光柔和了他坚硬的轮廓线,纤长的眸子里温暖璀璨,眉梢微挑,似乎心情很好。

“为什么要带我这里来吃饭?”太大费周章了。

殷慕玦执起高脚杯对她摇了摇,轻声道:“只是想你吃一顿没有人打搅的晚餐,不可以吗?何况——”

声音顿了,再起弥散着淡淡的宠溺,“我们从来没有这样温馨的吃过一顿饭。”

沐晚夕一时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手指端起举杯和他轻碰了下,低头轻啜着微凉的红酒,满口腔的干涩香醇,心头百种情绪,完全理不出头。

以为自己的话说的很清楚了,殷慕玦现在的行为算是几个意思?

殷慕玦也未有时间说什么,服务员很快过来将餐具一一摆好,再上开胃小菜,虽然用料普通,但模样精致,沐晚夕尝了一口味道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这顿饭吃的很安静,只剩下淡淡的呼吸与餐具清脆的碰撞声极其细微的纠缠在一起。

饭后,甜点是沐晚夕最喜欢的蓝莓,而殷慕玦则是喝茶,这点是受洪震涛熏陶的。

沐晚夕一边吃着甜点,余光偷偷的打量着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又去看窗外的风景,一整晚浑身都像长虱子般不舒服。

殷慕玦不是没察觉她的不自在,只是一直没点破,此刻漫不经心的轻啜着茶水,目光温软的落在她的身上,薄唇微扬,“什么时候你和我在一起是如此的不自在?”

语气太过平静,以至于沐晚夕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到底是在生气,还是没生气?

他放下茶杯,眼底划过一丝无奈,“我知道我们之前有了太多不美好的记忆,我总强迫你做些你不喜欢的事,又不顾你的感受;我不想解释什么,你现在怨我,也不怪你。”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沐晚夕放下调羹,眸光不安的看向他,“阿慕……”开口又发现自己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说:既然大家都不开心,不如一拍两散,你放我走,可好?

这样的话卡在咽喉,到底是不敢说出来。

“可我相信我总能用美好的回忆去抹掉你脑子里不美好的记忆!”殷慕玦薄唇扬起自信笃定的笑容。

“所以——你让麦麦安排这个晚餐?”沐晚夕终于明白过来了。

“说真的,我没追过女孩,也不知道什么样的方式能让女孩子开心。”殷慕玦无奈的耸肩膀,他不是尉迟恒,对女人玩不出那么多的花样。

“阿慕,为什么你不能……”

“因为我喜欢你。”殷慕玦仿佛看穿她想要说什么,淡淡的打断她的话,嘴角的笑浓郁,“别和我提什么姐弟不姐弟的,要是我在乎,从一开始就不会和你纠缠了。沐晚夕,现在的我,是真心喜欢你!徔.夢—电‘;釨,书。”

不应该是喜欢,应该是[爱]。只是这个字,他面对沐晚夕这么清澈的眼睛有点说不出口。

“可是我在乎。”沐晚夕咬了咬唇角,淡淡的笑容有着疏离,“我真的没办法接受自己和自己的弟弟在一起。”

殷慕玦黑眸紧紧的盯着她,听了她的话也不恼,手指放在洁净的桌面轻轻的扣了扣。他能感觉到沐晚夕对自己的关心,不止是姐姐对弟弟的关心,是女人对男人的关心。

她其实是想靠近自己的,但又抗拒自己,到底是什么让她变得如此矛盾!

殷慕玦皱眉,打量她的目光更加的深幽。

沐晚夕被他看的浑身不舒服,刚要开口时,殷慕玦灵光一闪,像是任督二脉突然被人打通了,眼神一亮,顿时间月华星辰黯淡了。

“沐晚夕,你是喜欢我的,你真的喜欢我。”

“我没有。”沐晚夕摇头,直到现在还是不肯承认,眼神里有些慌张,不住的摇头,“阿慕,你别乱说!我没有!!”

“你有!”殷慕玦伸手按住她放在桌子上的手,眼底是浓郁的笑,“不然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喜欢我?”

钻心的痛瞬间席卷上心头,抬头看向他黑沉的眸子,亮的仿佛能看穿别人的灵魂,心虚的脸色微微泛白,掌心冒着冷汗,脑子“嗡”的一下子空白,咬唇犹豫不决,“我……我……” ***************************************

黑夜热情如火的缠绵,恨不得要将彼此拆骨剥皮吞进自己的腹中,热汗淋漓,终于在极致的快乐后,两个人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谁也不肯再动一下。

窗外月光冷清,商千飒借光打量他的脸庞,漂亮的五官在高-潮后更有魅力,难怪有那么多女人不怕死的往他身上扑。

尉迟恒喘气,胸膛还在起伏,手指捏了捏她的下颌,“看什么呢?宝贝……”

“看你怎么长的这么秀色可餐,难怪那么多女人想扑到你!”商千飒慵懒的声音犹如猫咪一般,懒懒的趴在他的胸膛,手指还在健硕汗湿的胸膛上画着圈儿。

“长的好看爹妈给的,你呀羡慕不来。”尉迟恒挑着唇角,臭屁的神色让她心头一暖,“现在才知道我抢手啊!早干嘛去了?!”

“早不是实验别的男人去了,不然怎么知道你的服务态度好不好!”商千飒面不改色的回答。

尉迟恒在听到“别的男人”四个字,眉头不由自主的皱起,想起自己不是她的第一次,想到她在床上的热情熟练,完全不像个生手,语气听不出喜怒的问,“你有过几个男人?”

“我要说一个,你信不信?”商千飒收敛笑意,认真的看他,黑暗中他的容颜也有些模糊。

“别告诉我,是我!”尉迟恒嗤笑,你以为我信?

“真不巧,还就是你了。”商千飒似开玩笑似真的开口,低头时眼底划过一丝落寞,低喃的声音仿佛只有自己一个人听见,“真的,只有你一个男人!”

“啧啧,说的多纯情,你当裴岩死了呢?”尉迟恒半嘲弄半自嘲,想到飒飒的第一次是给了那个男人,心口犯堵,郁结的很。“他要是死了,估计就轮到我了。”

商千飒倒也不惯着他,冷笑的附和,“是啊是啊!等他死了你轮到你,你有本事弄死他去!”

尉迟恒淡笑的脸色逐渐沉下来,嘴角勾起冷冽的笑,“我要真弄死他,你别哭着鼻子要跟着他殉情或找我索命。”

商千飒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起身下床捡起睡衣披在身上,站在昏暗处尉迟恒看不见她是什么样的神色,只听到不屑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骚包男,你何必给自己添堵?有些事我们心知肚明就好,说出来未必是什么好事。你要是介意我的第一次不是给你,大可以从这门走出去,别在进来就可以了!至于裴岩,你要是敢碰他一根手指头,看我会不会让你们尉迟家太平!”

尉迟恒也坐起来,脸色不善,房间里的欢爱气味明明很浓郁,可更像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压抑,挣扎的要爆|发。

“商千飒,你就这么护着他!”尉迟恒咬牙切齿,她到底明不明白,自己介意的其实不是第一不第一次,他介意的是裴岩这个男人!

商千飒对自己有多好,有多包容他心里比谁都明白,他不明白的是她对自己为什么总是若即若离,丝毫不在意他的想法,准确是说,他不喜欢商千飒从来不问他对她究竟是什么感情,在乎还是玩玩?

或许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想她问这个该死的问题,或者潜意识是觉得她若是这样问了,心里定是在意,喜欢自己的。

商千飒,这个女人真的让他很不安。

“你既然都给我定罪了,我要是不做点什么还真对不起您的一番苦心!”商千飒说着转身去衣柜拿干净的衣服去换。

尉迟恒紧跟着下床攥住她的手腕,“你想干嘛?”

“你不是说我护着裴岩吗?现在我要不去找他好好的叙叙旧情,怎么对得起你!!”商千飒冷笑着,丝毫不在乎会不会激怒他。

“你敢!”尉迟恒果然被激怒,直接将她重重的抵在衣柜上,“商千飒,裴岩结婚了。三更半夜你从一个男人的床上爬下来,去找一个有妇之夫,你要不要脸?”

“我就是不要脸,你是第一天才知道吗?”商千飒抬头,桀骜不驯的眸子在黑夜里亮的沁人心脾。

“——你!”尉迟恒真恨不得掐死她,“商千飒,你不气我会死吗?”

“……”商千飒无言,明明是你先挑起来的,不是吗?

尉迟恒压抑着心底的恼火,逐渐的平静下来,手指狠狠的揉了揉她的红唇,忿忿道:“为什么你就不能像别的女人偶尔也追着我问问我喜欢不喜欢你,爱不爱你!你除了长的是女人在床上是女人,个性上真该死的不像个女人。”哪个女人像她这样钢铁侠似的。

“噗。”商千飒忍不住的嗤笑起来,声音轻盈而而悦耳。

尉迟恒又恼了,“笑什么?”有什么那么好笑吗?

“骚包男,你平日在帮派里挺睿智的,很聪明,怎么在感情上就这么幼稚呢?我要是问了与你以前那么多的女人又什么区别?大概你也没什么兴趣要我了。更何况——”轻盈的声音顿了顿,平静的没有丝毫感情,黑眸在黑夜里却犀利的穿透人的眼睛,“骚包男,你的喜欢和爱都太廉价了。你忘不掉旧爱秦绾绾,又拒绝不了家里的未婚妻,这两个随便哪个摆出来都令人够呛的,自问我商千飒算什么呢?不过是被商逸风赶出来的孽障罢了。”

尉迟恒落在她手腕的手指逐渐抽离,眸光一暗,不由自主的出声,“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时候知道的很重要吗?”商千飒云淡风轻的一笑,“骚包男,我说过只要你不触及到我的底线,我都不会怪你。”

哪怕你隐瞒我,哪怕你故意拦着那些人把消息透给我……

“那如果我要结婚呢?”尉迟恒沉沉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情绪。

“我离开。”商千飒笑着回答。

“我要不让呢?”

“你想要让我做你的地下情人?”

“是。”

商千飒脸上的笑逐渐的消失,后脊骨挺的笔直笔直的,冷汗层层的往上冒,眼神看着他复杂而幽深,薄唇咬了再咬,无奈的笑容透着凉意,“那就做吧。”

谁让我说过那样的大话,此刻才明白说大话是需要付出很惨痛的代价。

尉迟恒皱着眉头,眼底复杂而疑惑的盯着她,始终不明白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换做其他任何一个女人肯定又哭又闹,不让结婚,为什么换做是她,如此不在意的就答应了。

此刻,她居然还笑的出来。

到底是她一点也不在乎自己,拿自己当鸭子使,还是她作贱的一点也不在乎自己?

“商千飒,你够狠。”六个字,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他是疯了才指望她最好是和自己闹一闹。哪怕不说结婚的话,就是闹着他不要去结婚也好,起码证明她的心里还有些自己的存在。

可现在……下情她交打。

商千飒被他的话震的灵魂出窍,回过神来时,只剩下被甩的震响的门声空寂的房间里回荡。

商千飒,你够狠!

六个字一直在耳畔回荡,荡的心不可抑止的疼起来。靠着衣柜的身子缓慢的往下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蜷曲双腿双手用力抱着,企图给自己一点温暖,只是没办法,真的感受不到温暖。

我是够狠,因为我不对自己狠,别人就会对我狠,别人对我的狠那该有多疼。

谁人都知道沐晚夕怕痛,谁会明白真正怕痛的人是我商千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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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夕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避开他犀利的目光,诚然的开口:“或许曾经喜欢过,只是现在不喜欢了。”

“不喜欢?”殷慕玦走到她的身旁站着,皱着眉头,探究的看着她淡淡的神色。

“是,不喜欢了。”沐晚夕点头,侧头看向他深邃如海的眼眸里,心头不禁一颤,好像整个人的灵魂都要被他吸入进去,手指暗暗的捏着自己的衣角,剩下的一半的话卡在咽吞吐不得,心莫名的狂跳起来。

他俊美的容颜在眼前一点点的放大,白希的肌肤没有一丝瑕疵,脸部轮廓棱角分明,剑眉英挺,黑眸蕴含着温柔,削薄轻抿的唇,此刻含着一抹文雅的笑意,修长的身形挺拔,弥散着强势。

宛如上帝呕心沥血之作,每一个器官都在对人邀请对他犯罪的气息。

“怎么不继续说了?”殷慕玦薄唇轻启,声音透着丝丝笑意,手指落在她的下颌,指尖淡淡的温度,仿佛渗过肌肤直接透进自己的心房。

沐晚夕眨眼,“我……”

唇瓣被他的唇覆盖住,淡淡的酒香飘散,没有很强势的掠夺,而是淡淡的描绘着她的唇瓣,手指落在她的后脑勺,温柔而唯美的亲吻,近乎是要熔化整个人。

“嘭”窗外接二连三的绽放声后彩色的光落在他们的侧脸上,沐晚夕反应过来,脚步往后一退,惊诧的目光看他,又看着外面,盛世烟火,在神秘的苍穹不断的绽放美丽,再瞬间凋零。

“喜欢吗?”一语双关。

沐晚夕回过神来对上他深邃的眸子,“你安排的?”

“我知道你喜欢看烟花。”殷慕玦淡淡的声音回答,一点也没有炫耀或觉得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其实他还想为她做更多更多的事。

不过,来日方长,不着急。

“太浪费了。”沐晚夕刻意忽略刚才那个温柔的让人沉沦的吻,视线再次落在窗外的烟火上。

“只要你喜欢就好。”

沐晚夕垂下眼帘,声音淡淡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词,昙花一现。越是美好的东西越是短暂,我们是抓不住,也留不住的。”

就好像你对我的好,总是好一下,下一秒就将我推进地狱。

殷慕玦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大掌落在她纤瘦的肩膀上,她的肌肤很凉,凉的让人心疼。

“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会让美好的东西成为永恒。”

低喃的声音更像是一种宣誓,他收紧落在她肩膀上的手指,“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解决掉手头上的事,你就会相信我。”

沐晚夕没问他到底是什么事,也不想问,此刻她只想做个缩头乌龟,只要不伸出头,刀落就伤不到自己。

她喜欢上他时,他的绾绾回来了。

他喜欢上她时,她已被伤的透彻。

他们之间,仿佛一直在错过,错过对彼此好的时光,也错付了那些关心与陪伴。

晚上他们住在半山腰的酒店,殷慕玦没有强迫她与自己住同一个房间。不过半夜殷慕玦还是拿着备用的房卡去了隔壁的房间,那时沐晚夕在睡梦中丝毫没有察觉到。

直到早晨六点不到就被殷慕玦叫醒,沐晚夕才惊诧,“你怎么进来的?”

“要一张备用门卡有多难?”殷慕玦无辜的摆弄自己手里的门卡。

沐晚夕无语,还好殷慕玦不是什么卑鄙小人,没趁她睡觉时做出什么。“你这么早叫我,赶着回公司?”还想多睡一会呢。

“不是,起床换衣服,去山顶看日出。”殷慕玦嘴角扬起笑意。

“看日出?”沐晚夕皱眉,他特意选在山顶吃饭,住半山腰的酒店,为的就是早上看日出?

“有什么问题吗?”殷慕玦问完,低眸又自言自语,“网上都说,情侣一起看日初很浪漫。”

纪烯湮:今天6000字更新完毕。喜欢本文的多多投月票,不需要等月底。(小慕慕还真是....EQ低低呀)

211:回头草

更新时间:2013-6-3 13:16:44 本章字数:4640

211:回头草

头草冷低殷。殢殩獍晓沐晚夕悉悉索索的洗簌换衣服,走出浴室时,殷慕玦将提前准备好的风衣披在她的肩膀上,声音低低的,“山上很冷,别着凉。走吧!”

话音未落,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走出酒店,他的手微暖,很舒服,沐晚夕很想将手抽回来,只是她越抽,殷慕玦就握的更紧,几次下来沐晚夕败下阵来。

酒店早已为他们准备好车子直接送他们到山顶的餐厅,依旧是昨天的位置,此刻天还灰蒙蒙的,餐厅里也没有开灯,空气微凉,殷慕玦一直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看了看手表,“还有一会,要不要先做一会?”

沐晚夕本来想摇头,可转念想到坐下他就必须要松开自己的手,立刻点头。

殷慕玦果然松开她的手指,让她坐下来。

等到快六点半的时候,东方厚实的云彩终于透出金光,大地也跟着缓慢的变化起来。沐晚夕眼睛一亮,惊喜的看着这一幕,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笑容。虽然生活在这个城市二十几年却从来没想过看日初,看到太阳一点点的从地平线升起来,金色的光一点点驱走黑暗,白色的云朵被染红了,朝霞漫天,好看极了。

从来没想到原来日初是这样的美,光是看着就能令人心情愉悦。

殷慕玦黑眸看着日初变化,但注意全集中在身旁的人,看到她不由自主的笑容,犹如盛开在清晨的睡莲,美丽绝伦,心好像被塞满了,再也不是空荡与寂寞。

这样的感觉是秦绾绾都不曾给过的踏实与安定,很想就这样与她悠悠到老。

沐晚夕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美景给吸引了,一直到万丈光芒照耀大地时,她还久久回不过身神来。殷慕玦牵着她的手,轻声道:“别看了,吃早餐。”

餐桌上摆着一个蓝色的花瓶,插着一支静默盛开的玫瑰,火红的花瓣上还有着晶莹剔透的水珠,映着太阳的光芒,格外的美丽。

早餐是几个开胃的小菜搭配熬的粥,都是沐晚夕喜欢的。

水煮蛋是新鲜的,殷慕玦葱白的手指拿着鸡蛋动作优雅熟练的将蛋壳剥掉将犹如荔枝的鸡蛋放在她面前的餐盘。

沐晚夕喜欢吃新鲜刚刚剥开的水煮蛋,连这么细微的细节他都记住了。

“谢谢。”心里感觉很复杂,说不出来的感觉。

殷慕玦抿唇浅浅一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吃着早餐。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落在他们的脸庞,泛着淡淡的光晕,渡上金色的衣服,甚至为他们卷翘的睫毛刷上金色的粉粒,日光倾城,温暖四溢。

回公司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默的空气中怎么都有着一丝不难察觉的暧昧与心悸,是他的,还是她的,谁又能分得清楚。

早上有一个会议,身为黎回的负责人沐晚夕也要参加,离黎回的开盘预售没多少时间,她又要开始忙碌起来,与各个部门联络。

黎回的预售许可证已经妥了,房产局那边没什么大问题,两家合作的银行之前殷慕玦直接谈妥,剩下的宣传手法和如何炒热黎回这个楼盘。

沐晚夕也和宣传部和销售部开过会讨论过,方案也是一再的修改,此刻在会议上递上来,殷慕玦没有立刻答复,只是还需要再仔细研究一番。

散会后,沐晚夕被殷慕玦点名留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感觉会议室的人都多看了自己一眼。特别是麦麦临走时还对她挤眉弄眼的,笑的格外深意。

头皮发麻,殷慕玦又想做什么?

“殷少,有什么事吗?”沐晚夕站距离他三步之离的距离,显然很不想靠近他。

殷慕玦挑眉,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沐晚夕一时间站在原地没动,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站那么远我怎么和你说方案的事?”殷慕玦皱眉,嘴角划过无奈的笑,“坐这里。”眼神示意自己身旁的椅子。

沐晚夕犹豫片刻,慢吞吞的走到他身边的位置坐下来。殷慕玦深意的多看她一眼,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拿出她交给自己的方案,放在她的面前,声音温清,手里还拿着钢笔在方案上勾勾画画,“这个方案大致上没什么问题,但你不觉得这些太多余,应该删除会比较好。这里应该加一些……”

他很认真的在教沐晚夕,神色专注,没有任何的异样,声音不疾不徐犹如轻风掠过耳畔令人格外的舒服。

沐晚夕一边听,一边用心记住他说下这些,点头,偶尔也会提出疑问,殷慕玦没有一丝的不耐烦,很详细的和她解释关于这块要注意的事项,还有几个合作之间的微妙关系。

“大致就这些了,你回去重新坐一份直接送来给我签字就可以了。”殷慕玦将方案还给她,将钢笔帽盖好放在胸前的口袋中。12EBj。

“呃——”沐晚夕愣了愣,“可这份方案最精髓的地方都是你提出来的,应该是你……”

“笨!”殷慕玦敛眸,手指捏了捏她的鼻尖,见沐晚夕还没反应过来,声音低哑,“方案我提出来再好的东西我是公司总裁也没功劳,是理所当然。你不快点做出点成绩,我找什么借口升你做副总。”

心尖一颤,原来他是想找个机会升自己做副总。

殷慕玦站起来,拿着文件,低眸见她还一脸呆愣的模样,文件轻落在她的头顶,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温宠,“还不快回去做修改方案?”

沐晚夕回过神来,站起来木讷的点头:“哦,我这就回去,下班之前应该能交给你。”

将有着他修改后的方案紧紧的抱在胸前,转身步伐似逃荒般的离开会议室。

殷慕玦眼角忍不住的往上敲,笑意染着眉梢,声音低哑又温柔,“沐小呆。”

可不就是一个小阿呆。15409065

麦麦在办公室里守株待兔,一见沐晚夕回来,凑上去八卦的问,“殷少和你说了什么?啧啧,了不得,才一会不见都不行。”

“你想到哪里去了?”沐晚夕放下方案,拿起杯子轻啜了一口,定了定心神,“他只是和我讨论方案的事,你想太多了!”

“是吗?”麦麦一副我不相信的样子,“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想借工作为由,想和你多待一会。”

“麦麦——”

“Ok!我不说了,反正啊你们现在是过河拆线,不管我这个大媒人了。”麦麦蹙了蹙鼻子,眼神狡黠的仿佛是在说,你们都没良心。

沐晚夕微微的叹气,不知道该怎么说。

殷慕玦是变了,变得得的她更不知道该怎么与他相处,疏离不是,靠近更不是,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

无奈苦笑的将那些杂念赶出脑海,现在还是以工作为主,其他的什么都别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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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绾绾的事殷慕玦还没时间告诉尉迟恒,看到秦绾绾一个人坐在病房,照顾小嘉,眉头皱了皱。

小嘉倒是眼尖,一眼看到尉迟恒,礼貌的叫人,“尉迟叔叔好。”

“小嘉好。”尉迟恒笑着点头,走进来,手里买了不少礼物是送给小嘉的。

秦绾绾转身看到他,浅浅一笑,“你怎么来了?”

“这个时间你不应该在公司上班?”尉迟恒视线落在小嘉的脸上,嘴角挂着浅笑,不及眼底,有些漫不经心。

秦绾绾没立刻开口,只是为小嘉拉了拉被子,轻声道:“我和尉迟叔叔说会话,你一个人看书好不好?”

“好。”小嘉点头。

尉迟恒跟秦绾绾走出病房,关门时特别多了眼小嘉苍白无色的脸颊,“殷少这两天没来看他?”

“我已经离开了N&I。”秦绾绾淡淡的开口,嘴角却扬着苦笑。

“为什么?”尉迟恒一惊,下意识的追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是我自作自受罢了。”秦绾绾深呼吸一口气,眸光温柔的看向尉迟恒满载着感动与歉意,“谢谢你还这么关心阿恒。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和以前不一样,你还会不会拿我当朋友?”

“当然会!”尉迟恒不假思索的回答,“是人都会变,但我们之间的友情不会变。”

“谢谢你,听到你这样说我就很高兴了。”

“不过——我不能在帮你了。”尉迟恒双手插在口袋中,后背往冰冷坚硬的墙壁上靠,他生商千飒的气,但不会忘记答应过她。

“我知道,是因为商千飒对不对。”秦绾绾在他的身旁靠着,抬头看着苍白无力的天花板,“你很在乎她,在乎的已经超越了我们的过去。”

“绾绾——”尉迟恒皱眉,眼底划过无奈与凝重。

“什么都别说,我知道就好。”秦绾绾打断他的话,淡淡的开口:“玦爱了沐晚夕,你在乎飒飒,我从来没想到我只不过离开一段时光,你们就各自找到想要的,是我不好,总以为你们会永远对我好。可谁会永远在原地等着另一个人呢!”

“绾绾!”尉迟恒温热的手指落在她的肩膀上,“不管我和殷少的身边站着的女人是谁,我们对你的关心不会变!你永远是我们关心疼爱的绾绾,只不过是换了另一种方式。”

他不能否认自己对秦绾绾还有感情,但更不能忽视心底对商千飒滋生出别样的情感。

“让我靠一会吧。”秦绾绾靠着他的肩膀,声音低哑力不从心,“阿恒,如果我当时没有离开你们多好……”

那么今天不会有商千飒和沐晚夕的存在。

尉迟恒想要推开她,可是听着她脆弱的声音,于心不忍,就当是朋友的拥抱,不算什么的。僵硬的双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安慰,“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到办法救小嘉的。”

秦绾绾靠在他的怀中,没有说任何的话。

[叮]清脆的一声,电梯|门缓慢的打开,商千飒抬头视线直勾勾的落在面前的场景上,眼底划过一丝诧异,寒冷瞬间席卷上心头,薄唇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眨眼无声无息的看着这一幕。

尉迟恒抱着秦绾绾,神色专注而温柔,多么美好的画面。

眼底的落寞一闪即逝,下秒踩着高跟鞋落落大方的走出去,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回荡,惊扰了秦绾绾和尉迟恒。

尉迟恒看到她一怔,连忙放手与秦绾绾拉开距离,薄唇扬起就想解释什么,可想到半夜他们闹的不愉快,话到唇瓣又咽回去了。

秦绾绾眼神大方的迎上商千飒,没有任何的歉疚和心虚,与尉迟恒倒像是理直气壮的两个人。

商千飒嘴角扬起弧度,波澜不惊的开口,“抱歉,打扰到两位了。不过你昨晚走时把手机落在我那,又不带兄弟在身边,尉迟微打电话找不到你,很着急。 ”

从包里拿出手机递给他,“我猜你应该是在这里,物归原主,不打扰了。”

清清落落的话语说完,转身英气的眸扫过秦绾绾透着莫名的笑意,似嘲弄又似怜悯。

尉迟恒皱眉,低眸看着手中的手机,再望向她骄傲而潇洒的背影,眼神越加的幽暗,连忙开口,“绾绾我还有事,先走了。改天再看你和小嘉。”

秦绾绾还没来得及说话,尉迟恒如风般挤进了要关闭的电梯-门。

商千飒双手放在米色的风衣上,背着玫红色亮皮的包包,长发随意的散落,整个人挺立而性感。尉迟恒强挤进来时,她的神色也没有的任何的变化。

尉迟恒握着手机,力气收紧,皱眉看着她云淡风轻的神色,明明看到自己和秦绾绾抱在一起,却连一个字都不问,她真的是没心吗?

换做任何一个女人也会忍无可忍吧。

“商千飒,你就一点不在乎我?!”

商千飒背靠着银色的墙壁,银红的唇瓣微微张开,笑意盎然,“骚包男,秦绾绾想啃你这个回头草也要看你家里的那位肯不肯!与我没什么关系。”

尉迟恒一个转身双手在她肩膀的高度撑开,黑眸紧紧的盯着她,“商千飒,你再敢说这样的话,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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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想杀了你

更新时间:2013-6-3 16:53:17 本章字数:4856

212:想杀了你

两个人的距离靠的很近,再微微的低头他便能咬到她的鼻尖,黑眸阴冷慑人的盯着她。殢殩獍晓

“我……”

商千飒刚出声,空寂的电梯里手机的铃声回荡起来,让两个人都愣了下。尉迟恒看到手机闪烁着尉迟微的名字,斜睨了眼商千飒,一只手还撑在银色墙壁上,另一只手接通电话,眼神瞬也不顺的看着商千飒,“姐,这么着急找我什么事?……我知道,十五分钟,嗯……”

掐断通话的同时,电梯到了一楼,打开后尉迟恒直接抓着她的手臂往外拽,丢进医院门口的跑车里,这边跳到驾驶位连安全带都来不及系,直接发动引擎踩着油门,绝尘而去……

“喂!你搞什么?”商千飒皱了皱眉头,卷发随风而飘,“骚包男,你要去哪里?喂……”

不管她怎么说,尉迟恒都仿若未闻,视线专注的看着前方,油门踩到底,飚车的速度绝对超过两百六十码。

既然反抗不了,商千飒也就不开口,随遇而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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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后,跑车准时在华丽的别墅前挺下,进来的泊油路两排载着法国梧桐,别墅是白中透着粉,简约高雅,门口站着一排排的黑衣人,面无表情,训练有素的模样让商千飒心中微微有数。

尉迟恒跳下车子,摘下半路戴着的墨镜,回头看商千飒还坐着,皱眉,“还不下车?要我抱你进去?”

商千飒英气的眉头一挑,语气不冷不热,“骚包男,别玩了。”这一点都不好玩。

尉迟恒直接将墨镜丢给手下,折身走到车门,打开粗鲁的将商千飒扯下来,“今天你不进去也要进去!还是你怕了?”12EBj。

怕!

事到如今,她商千飒还可有什么怕的?

商千飒冷冷的斜了他一眼,任由他揽着自己的胳膊,一步一步的走向尉迟家的大厅,也好像是一步步踏进地狱。

这个连警局的人都不敢轻易进来的地方。

富丽堂皇,奢华至极,水晶灯挂在中央,虽然没开,折射的光也足以璀璨耀眼。墙上挂着的画,摆设的古董,随便一样都价值上百万。

由此可见尉迟家的财势有多雄厚。

尉迟微和尉迟简从二楼下来,跟在尉迟简的身后看到尉迟恒将商千飒带来,不由的皱眉,暗骂尉迟恒这个疯子又想闹什么!

尉迟简看到商千飒面不改色,眼睛里毫无波澜,可慑人的气势让人望而生俱,一步一步稳如泰山走下来。

“商小姐,欢迎你到尉迟家做客。”

商千飒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连敷衍的一句话都懒得说。

尉迟恒揽着商千飒在沙发坐下,丝毫不顾及他老头的面子,嘴角挂着雅痞的笑,“找我回来有什么重要的事直接说。”

尉迟简也不责怪他,这么多年他都是这样,要是生气,早被气死了。

“今天叫你回来是商量一下你和戴安的婚事。”淡雅的声音缓慢而出,没多看一眼商千飒,将她当透明的存在。

尉迟微坐在一旁,眸光打量三个人,适当的开口,“这是戴家的意思。”一语双关,告诉尉迟恒,也告诉商千飒,这件事不是尉迟恒能做主的。

商千飒坐在他的身边,胳膊上的手指暗暗的收紧,她面色沉静,无动于衷,就好像是一个观众在看着他们演戏,没一点的反应,只等着散场。

“好啊!我也想和你们谈谈我婚事的问题!”尉迟恒凤眸流光溢彩,嘴角的邪笑浓郁,在他们来不及说话时,又道:“不过我要娶的不是戴安,是商千飒!我身边这位!”

吃惊的不是尉迟简和尉迟微,而是商千飒,眼底划过一丝惊诧,斜睨他一眼。

他是疯了吗?

尉迟简眸子里的戾气一闪即逝,面色从容自若,声音已暗暗的低了几度,“阿恒,别闹了。”

“谁闹?”尉迟恒扯唇冷笑,眸光挑衅的看向他,“要我结婚可以,除非身边的这位。其他女人,我一概不娶!”

商千飒,你不在乎我是吗?我偏要你嫁给我!

“骚包男,别开玩笑了。”商千飒面不改色的开口,垂着的眼帘遮住眼底的情绪,这一点也不好玩。

“你们个个都以为我在玩?我在闹?我还就告诉你们,我非要娶她不可!”尉迟恒此刻就像个任性的孩子,无论别人怎么说都没有用。

尉迟微皱眉,这个笨弟弟是想气死谁?商千飒明显就不想嫁给他!

“我也可以选择不嫁!”商千飒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声音淡漠,“我陪你玩陪你疯,但我心中有一把尺子,今天你玩过头了,尉迟恒!”

每次她叫他的名字就表示,她是在生气。15409065

“可我没疯也没玩……”尉迟恒还是那样的神色,只是看着她的眼神已经冷冽起来,“反正娶谁都一样,为什么不能娶一个在床上与我合拍的!”

话,刺耳而露骨,简直像是在羞辱商千飒。

商千飒掠眸,冷清的目光看他,缓慢的移动到尉迟简身上,轻声开口,声音轻的像是不存在,可她本身就那么耀眼,让人无法忽视。

“不一样。怎么会一样?我不过是商家不要的孽子,戴安是戴家的掌上明珠,戴家在城东是有名的霸主,尉迟家和戴家联姻,表示城东不久后也是尉迟家的囊中之物。你说这怎么能一样,是不是?尉迟先生?”

尉迟简看着她的眼神越加的阴森,这个女孩倒是聪明的人,比戴安优秀多了。

只可惜——

尉迟恒皱眉,眼神冷的可怕,想要再开口时,尉迟简率先开口,“商小姐,你能不能跟我到书房谈一谈?”

“好。”商千飒回答的干脆利落。

站起来时,尉迟恒也紧跟着站起来,瞪着尉迟简,“你想跟她说什么?”

“你怕我和她说什么?”姜还是老的辣,反将一军。

“放心,你带回来的人爸只会当客人招待。”尉迟微站起来,调和气氛。

尉迟恒不甘的瞪了一眼尉迟微,只能看着商千飒被尉迟简带到楼上的书房,也不知道会说些什么。

“放心吃不掉你的宝贝!”尉迟微坐下来,修长的双腿重叠在一起,慵懒的像只高贵的波斯猫。

***********************

沐晚夕刚走进沐家便看到站在餐桌前的殷慕玦,“你在干嘛?”

“回来的刚好,可以用晚餐了。”殷慕玦看向她,眼底泛着淡淡的笑,“快换鞋子,洗手。”

黛眉微微皱起,疑惑的换鞋子去厨房洗手,回到餐桌前坐下看到桌子摆放几盘菜,荤素搭配,都是自己喜欢吃的。

殷慕玦刚把围裙接下来,放在一旁,卷起的白色衣袖上还沾着点点滴滴的油渍。

“你亲自下厨?”

“我放佣人的假,就今晚这次。明天开始有很多事要忙,我没时间陪你。”殷慕玦温宠的声音很像是在和自己的新婚小妻子解释。

“殷慕玦……”

“先吃饭。”殷慕玦打断她的话,体贴的为她布菜,“尝尝我的手艺。”

记忆画面重叠,记得以前是他逼着自己下厨做吃的,现在换成他下厨为自己做吃的。沐晚夕咬了一口,眼眸微微的泛着波澜,他的手艺比自己好多了。

今天终于体会到“食不知味”四个字的意思,心中泛着酸楚与无奈。自己喜欢他的时候,也曾抱着很欢喜的心情为他下厨做吃的,如今她已经心如死灰,他却温柔步步相逼,不知是可笑还是荒唐?

用完餐,殷慕玦站起来收拾东西时,沐晚夕忽然抬起头喊住他,“阿慕……”

端着盘子的手指顿了顿,眼眸却没看她,“有什么事?”

“其实你根本就不用做这些,没有用的,无论你粉饰太平的手段有多高,也不能粉饰我们过去的相互伤害!你真的能原谅我利用你害死的那个孩子,我也没办法原谅你……”

杀了寂出能。嘭!

盘子重重的落在桌子上,殷慕玦脸色虽然没有变,眼神却冷了好几分,“相安无事的相处,现在对你来说就那么难吗?”

“嗯?”沐晚夕一怔,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我没有要求你什么,也没有再逼你,只是想和你静静的在一起。就好像以前那样,一起工作,一起生活,有什么不好?”殷慕玦波澜无惊的声音冷冽的慑人无法呼吸,黑眸闪烁幽深的光,看向她,“一次次的揭开伤疤很好玩吗?”

气氛瞬间凝聚到冰点,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沐晚夕垂下眼帘,连看他一眼都不敢。心里难过极了,如果不是没办法忍受他对自己的温柔,自己又何必提起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

他们之间就是这样,随时都有一个炸弹引爆,炸的粉身碎骨,根本就不可能。

殷慕玦见她久久不说话,转身步伐就走向二楼,将她丢在这冰冷的沉默中。

周遭好像掉进寒冷的冰窖里,冷的窒息,手脚僵硬,仿佛被人施了定身咒,动弹不得。冰冷的气氛像是一把锐利的刀子一点一点的割着她的心口,割的鲜血淋漓。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有黑影将她笼罩在其中,缓慢的抬头猝不及防的跌进他黑色的旋涡中,无法自拔。

殷慕玦倾身长臂将她狠狠的抱在怀中,收紧臂膀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声音低哑,“你知不知道我多想杀了你!制作成标本,放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这样你就不会再离开我了。

沐晚夕听的心一颤一颤的疼,弥漫的悲哀不是为了他还是为了自己。

****

殷慕玦最近真的忙起来了,不断的开会,不断的应酬,甚至还要出差。沐晚夕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黎回的事由她负责,为了让N&I公司打入房地产全圈,黎回这张成绩单一定要交的漂漂亮亮。

殷慕玦要到临市开会,差不多四天左右,跟他一起来的是麦麦。入住酒店的第一个晚上,处理完手头上重要的事,殷慕玦视线落在手机上,打开没有一个电话,一条短信。剑眉忍不住的冷了冷,她连一个短信都没有发,难道就一定都不关心他?

咚咚,麦麦来敲门,他开门便看到麦麦鬼灵精怪的模样,“听说这个城市最好的娱乐城非常好玩,我们一起去嘛!”

“没兴趣!”殷慕玦断然的拒绝,在麦麦要抱怨时,又开口,“莫小姐,容我提醒你明天一早我们要去开会!身为特助的你绝不能缺席。”

“知道拉!我保证会准时出现在会议室里好不好!”麦麦瞪他,抱怨,“真是无趣!不就是沐晚夕不愿意陪你来嘛!不去做我的护花使者还泼我冷水,殷少是个大大大大混蛋!”

“你——”不等殷慕玦训她,一溜烟的跑了。

殷慕玦摔门,低头看着手中安安静静的手机,她不给自己打电话,自己给她打!

电话没有人接通,殷慕玦直接将电话拨到楚徹手机上,“她在做什么?”

楚徹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谁!

“沐小姐还在办公室加班,需要我上去转告她您打电话找她吗?”楚徹看到公司大楼只有一扇窗户是亮着灯的。

“不用!”殷慕玦回答的很冷淡,要挂电话时,突然想起什么,“你去海风阁买碗海鲜粥给她做宵夜,只要报我的名字,人家知道要搭配什么小菜。”

“是,殷少。”楚徹眼神看着遥不可及的光芒,嘴角无声无息的笑起,哪怕是出差在远处还是很关心沐小姐的生活。

这个世界能影响殷少的,大概也只有沐小姐一个人了。

“保护好她。”殷慕玦低沉的吩咐一句,掐断通话。走到窗户边看到窗外冷清的叹气,说是出差,其实是想给两个人一个缓和的时间。

什么时候自己面对沐晚夕,竟然是如此的——没自信。

嘴角勾起的弧度漫着无声无息的苦笑……

**

沐晚夕走出公司没有看到楚徹和他的车子,有些诧异,平常楚徹都是在这里等自己下班的。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时,却不小心把包里的东西弄掉在地上。

弯腰就要捡起时,忽然有人比她更快一步捡起东西递给她。

声音清冷而疏离,“你掉的东西。”

沐晚夕抬头看他,五官俊美,剑眉星目,玉树临风,只是站着一句话不说与生俱来的气势就压的人无法开口。

“谢谢你,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沐晚夕小心的问,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医院,我们在医院遇见过!”

纪烯湮:今天8000字更新完了。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很好,没事的。更新也不会受到影响,和以前一样的。

212:骑骑骑

更新时间:2013-6-7 11:03:48 本章字数:5691

212:骑骑骑

“商小姐请坐。殢殩獍晓”尉迟简坐在皮椅上,眼神示意商千飒坐下来。

商千飒气定神闲,土来水淹兵来将挡的气势与笃定,在他的面前坐下来,丝毫没有畏惧这个黑道上人人都要敬畏三分的尉迟简。

“尉迟先生,有什么话,开门见山。”见他沉默斟酌的如何开口时,商千飒直接开口。

“真不愧是商逸风的女儿,你比你父亲年轻时更有魄力。只可惜你是一个女儿,否则一定大有作为。”

“尉迟先生,这些铺垫真的可以省省。”商千飒很真诚的开口。

尉迟简只是扯唇笑意凉薄,伸手拉开了抽屉将一个资料袋推到她面前,“我想这些东西阿恒应该还不知道,你也不想让他知道对不对?”

商千飒的脸色遽然惨白起来,眼神暗了暗,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暗暗的收紧,青筋若隐若现,整个人呼吸都变得紊乱;不需要打开东西都知道里面装的是些什么。

“你,怎么会拿到这些东西?”声音艰涩,仿佛是从咽喉里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异常的困难。

尉迟简云淡风轻的回答,“这个世界只要有钱就没有什么秘密,除非是所有人都死了。”

房间的气氛一下子急剧降到了零下十几度,空气里的氧气稀薄,逐渐的要让人窒息般。他淡淡的话语听的商千飒心口一颤一颤的疼,咬了咬唇角,“你想怎么样?”

“商小姐是一个聪明人,应该明白尉迟家不可能有你的容身之地。而阿恒要娶的女人也绝对不能是你!”所有的原因在袋子里。

额头毛细孔渗出的汗水沿着脸庞缓慢的往下垂落,薄如蝉翼的睫毛剧烈的颤抖,像是被人八光衣服丢在大街上,任由人观赏、嗤笑,脸颊火辣辣的,“我没有想过要与他结婚,也没想过要进你们尉迟家的门!”

“这一点我从开始就知道。”尉迟简浅浅的笑起,否则不会一直留她在阿恒身边。

商千飒一怔,眼神里划过一丝狐疑,完全不明白尉迟简这个老狐狸的脑子里是在卖什么药。

“我想和商小姐做一个交易。”尉迟简幽深的眸子波澜无惊却又处处算计。

“尉迟先生怕要失望了,我已经被赶出商家,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警局的情报是不可能的。”商千飒冷淡的回答,别说她不知道,即便是知道也不可能透露给尉迟简。

“商小姐误会了,我并不想知道警局的情报,我们的交易是关于阿恒!”

“骚包男?”商千飒皱眉。

“我要你说服阿恒和戴安结婚。”

尉迟简云淡风轻的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炸的商千飒五雷轰顶,久久都反应不过来。他黑厉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商千飒惨白的脸色,心中早就有盘算,自己的儿子没人比他更了解,阿恒固执的要命,从来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唯独商千飒的话,他会听。

戴安和阿恒结婚,可以帮助尉迟家拿下城东,这是对阿恒以后接手帮派最有力的保护和强大的后盾!

“你在开玩笑吗?”商千飒许久反应过来,声音机械麻木,手指紧攥到最后都快失去力气了。

劝骚包男娶别的女人,无疑是自己拿刀子捅自己的心口,顺便还要承受骚包男给她的无数刀,与自寻死路没什么区别。

骚包男要结婚的事,她花费那么大的力气劝自己不必在意,好不容易能面对这样的问题,现在尉迟简竟然要自己去劝骚包男和戴安结婚,这简直就是可笑荒谬。

尉迟简后背往后,与商千飒相比整个人很放松,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你也可以不答应我,如果你不想要这些东西的话。”

“尉迟先生,你怎么也混了这多年,无论白道黑道都给你三分薄面,如今你比逼我这么一个无家可归的女孩子,不觉得过份了吗?”

“你其实想说的是卑鄙吧!”

“我只有阿恒这个儿子,为了他好,我什么都可以做得出来。卑鄙点又如何?让他娶一个对他未来有用处的女人总比让他娶你好!”

“你要真的为他好,当年就不会让他经历那些可怕的东西!”心口堵着一股怨气,一时间口不择言的说出来。

尉迟简皱眉,脸色冷冽,转念一想冷笑道:“是尉迟微告诉你的。”

“重要吗?”商千飒勾唇冷冷的一笑,眼神失望的凝视他,“说到底你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现在想要弥补儿子,自以为是的方式。从来没有想过尉迟恒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商千飒!”尉迟简低低的开口,声音里充满愠怒,警告的意味浓郁。

商千飒抓着东西拿起在桌子上的打火机直接点燃,青烟升起,阻隔在他们中间;手指死死的捏着一角,火焰烧的肌肤刺痛也没有松手,眼神黑的像一潭死水,没有任何的涟漪,声音凛然:“我只会尽力而为,也麻烦尉迟先生你别得寸进尺!你都看过了也应该明白现在我绝对有资本破罐子破摔,我毁了你整个尉迟家,毁了你的宝贝儿子还是绰绰有余。”

话说完直接站起来,所有的东西都被烧成灰烬连一个纸屑都没留下,灰烬洒的一桌子都是,转身就走连多看他一眼都没有。

商小挡丝小。面色沉静,可身体里的血液在沸腾,在喧嚣,蠢蠢欲动,恨不得杀了尉迟简。

尉迟简的脸色阴沉可怕,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商千飒绝对是第一个!胆子不小啊这个小女孩!

“对了——”商千飒走到门口,手握住冰冷的金属拉开门时,突然回头跟他说,“尉迟先生有没有听过[报应]这个词?恶事做多了会得报应,就算自己不怕报应,难道也不怕报应到孩子身上吗?”

失去血色的唇瓣流过一丝冷笑,大步流星的离去,门甩的彻响,完全无视尉迟简暴跳如雷的神色。

她商千飒是什么人?能随便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吗?既然尉迟简不让她好过,她又怎么能让他活的太舒坦?!

“飒飒……”看到她如风的走出来,尉迟恒眼底划过一丝狐疑,“你……”

话未说完,商千飒步伐未停,直接走向门口,声音冷冽,“我现在心情很差,不想我杀人就滚远点!”

凤眸一掠,还没反应过来,商千飒已经走出尉迟家从手下手里拿过车钥匙跳上去,发动车子绝尘而去,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的间顿。15366764

尉迟简到底和她说了什么,能让她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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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记得我了?”沐晚夕清澈的眸光映着五彩斑斓的光凝视他。

“记得。”他开口,剑眸泛着淡淡的光与她对视,似乎有很多话想要说,双手插在口袋里,薄唇轻启,“其实我……”

“沐小姐?”

他的话还没说完,被停在路旁的车子里的声音打断了。楚徹急速的下车,目光担忧的看着沐晚夕,见她安然无恙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回过神再来打量站在面前的陌生人,“沐小姐,这位是……”

“哦,我刚才东西掉了,是这位先生帮我捡的,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他。”沐晚夕率先回答,说一半实话,一半谎话。一半的谎话是不想给这个陌生人带来麻烦。

楚徹点头,“沐小姐,你要回去吗?我送你。”

沐晚夕点点头。水眸看向玉树临风的男子,嘴角浮动着淡淡的笑,趁楚徹没注意对他眨眼,“我先走了,再见。”

他没说话,只是点头。

楚徹已经为沐晚夕拉开车门,请她上车。

男子伫立在原地,双手插在口袋中,看着沐晚夕坐进车子里,眼底漫着复杂的情绪,嘴角微微的扬起无声无息的笑。

不记得你,怎么会不记得,是你一直没有记住我。

夜幕神秘而凉薄,他健硕的身影被灯光拉的很长很长,投影在地上深深浅浅有些无力。

沐晚夕坐在后面的位置上,听到楚徹的声音低低的传来,“刚刚我去给你买了夜宵,没想到要你等,很抱歉。”

“没关心,谢谢。”沐晚夕有些意外,楚徹居然会体贴的去给自己买夜宵,说到这个肚子似乎真的饿了,忙了一天连午餐都是买三明治在办公室解决的。

到了沐家,管家将楚徹带回来的海鲜粥拿到厨房热,沐晚夕坐在餐桌前,楚徹欲言又止。

“沐小姐,你还是给殷少回一个电话,夜宵是他吩咐的。”说完,面无表情的离开大厅。

沐晚夕怔了怔,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到未接电话,水眸立刻变得复杂;将手机放在桌子上,整个人趴在桌子上,看着黑着的屏幕,不知道应不应该给他回个电话。

在办公室是故意不接电话的,好不容易他去出差,暂时可以透口气,不用面对他,接了电话又能说什么?

“小姐,可以用夜宵了。”管家将海鲜粥还有搭配的三样小菜放在桌子上。

全是沐晚夕喜欢吃的东西,殷慕玦真的很心细,沐晚夕坐直了腰部,慢吞吞的拿起手机,迟疑一秒也就拨通电话,响很久都没有人接,最后以无人接听自动挂断。

沐晚夕古怪的眼神盯着手机,怎么会没有人接?休息了?还是出事了?

他吩咐楚徹给自己买夜宵应该也没多久,不会这么快睡着;出事也不可能,出事楚徹一定会第一时间知道,也会告诉自己的。

那就是有事?也不会听不到自己的电话吧?

心情突然变得很沮丧,原来你打出一个电话不管是想说些什么都希望对方会接通的,听着冰冷的“嘟嘟”声,感觉很的太不好了。

放下手机,沐晚夕慢条斯理的吃着海鲜粥,又觉得没那么美味,眼神若有似无的从手机上飘过,心想着他会不会看到未接来电再回过来?

一直到沐晚夕洗过澡躺在床上,都没有电话回过来。

“该不会故意不接我电话这么幼稚?”沐晚夕盯着手机看了许久,感觉困意来袭,明天还要上班,一股脑的把它丢的远远的,关灯睡觉。

*

殷慕玦坐在床上,手指玩着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未接来来的名字——小阿呆。只有一个,打这一个电话应该是楚徹帮她买了夜宵,也告诉她是自己的意思;故意不接电话想知道她究竟会打几个电话过来,没想到就这么一个。

等了两个小时,除了这个未接电话,连条短信都没有。未免太过分了,要真心来道谢,难道不一样多打两个吗?

“小阿呆,没良心!”殷慕玦想到自己说要出差,她立刻解脱的神色,心口就堵气的很。

手机丢在一旁,抓着被子就躺下,本来想睡觉的,可想想实在气不过。抓起手机打开短信功能,葱白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迅速的按了几下,发送成功。

关机,关灯,睡觉。

*

隔天一早沐晚夕被闹铃吵醒,起床洗簌坐在餐桌前,管家将她的手机送下来,“小姐,你有未读短信。”

“谢谢。”沐晚夕接过手机,果然看到未读短信,大清早是谁发短信给自己,打开一看,刚喝到嘴巴里的水直接喷在手机屏幕上,呛的咳嗽起来,脸颊浮上淡淡的粉红。

“小姐,没事吧?”管家关心的问道。

“没,没事。”沐晚夕连忙摇头,抓起纸巾就擦手机。

短信不是别人,正是昨晚殷慕玦临睡前发给她的。

内容:小阿呆,没良心,小阿呆,你不乖,梦里我骑骑骑!

殷慕玦实在是——太幼稚了!

沐晚夕从来没想过倨傲冷酷的殷慕玦也会有这样幼稚的一面,有些哭笑不得。脸颊泛着可疑的红晕,手指立刻按了几下,系统提示是否彻底删除此短信,神色犹豫几秒,又将短信看了几遍,唇角不由自主的漾开笑意。

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幼稚一面,留着以后或许还可以嘲笑他。

最终没有删除短信,放下手机,淡定从容的拿起水杯一如从前用完早餐去上班;只是管家和楚徹都不约而同察觉到沐晚夕今天的心情很不错。

到公司门口,见到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秦绾绾身穿白色的连衣裙,裙角随风翩翩起舞,单薄的身子似乎有些弱不经风,只是眸子落在沐晚夕身上时多了几分探究与深沉。

“小嘉想见你。”秦绾绾开门见山。

“我为什么要去见他?”沐晚夕冷淡的反问,眼神从她的脸颊上扫过,转身就要走,身后传来秦绾绾低沉的嗓音,“你答应过小嘉会去看他,你忘记了??”

沐晚夕脚步停顿了下,回头冷不丁的看她,“秦绾绾,你到底又想算计什么?小嘉是你的孩子,你难道就不能不利用他吗?”

“我说的是真的。”秦绾绾低哑的开口,面不改色的看着她,没有心虚,“小嘉是真的很想你。他一个人在医院很孤单,没有朋友,没有家人。你和玦是他的亲人,可玦不太想看见他!我只能找你!”

“很可惜我并不相信你。”

“难道非要小嘉出院来找你吗?”秦绾绾声音沉冷下来,“我再不堪卑鄙,处处算计,我不会拿我儿子的命算计你!沐晚夕我们之间的事,我不会牵扯到小嘉!有楚徹在你身边保护,你还怕我能对你做什么?”

沐晚夕视线落在楚徹身上,脑海里划过小嘉期待而渴望的眼神,他真的很可爱也很可怜,只是自己实在不想和秦绾绾有任何的牵扯!

“求你了,可以吗?”秦绾绾真诚的神色看着她,“还是你想要我跪下来求你?”

沐晚夕可没想要她下跪求自己,视线移动向楚徹,楚徹微微点头,示意她什么都不用怕,自己在她身边保护。迟疑片刻,点头,“上车。”

楚徹载着沐晚夕和秦绾绾一起到医院。

小嘉穿着病服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手指拿着画笔在小画板上画着什么。

“小嘉,你看谁来了?”秦绾绾站在门口,轻声的开口。

小嘉抬头看到沐晚夕,小脸蛋上划过一丝惊诧,天真的瞳孔里充满欣喜,画笔掉在地上,高兴的跑向沐晚夕,“姑姑,你终于来看小嘉了。”

沐晚夕连忙抱住他,小心翼翼的,“小心点,小嘉。”

“姑姑好久没来看小嘉,以为姑姑把我忘记了……”小嘉仰头露出天真的笑容。

沐晚夕心中一软,手指揉了揉他柔软的黑发,“姑姑没忘,就是公司的事太忙,没抽出时间。对不起啊小嘉!”

“没关系,没关系……”小嘉笑的眼睛眯成一条桥,抱着沐晚夕很是亲昵,“姑姑,能来看小嘉,小嘉就很高兴很高兴!”

沐晚夕笑了笑,没说话。

“小嘉和姑姑玩一会,妈妈出去给你们买点吃的。”秦绾绾看着这一幕,笑意淡淡。

沐晚夕将小嘉抱起来走到沙发旁放下,视线落在画板上,“小嘉在画什么?”

213:11支玫瑰

更新时间:2013-6-7 11:03:48 本章字数:6848

213:11支玫瑰

“全家福。殢殩獍晓”小嘉拿起画板给她看自己的画,软糯的声音解释“爸爸妈妈,还有姑姑和小嘉。”

画纸上是真的有四个人,沐晚夕心微微一颤,没想到小嘉已经把自己当成家人看待,而自己好像还没有从心里真正的去接受他的存在。

“姑姑,爸爸为什么不和你一起来看我?”小嘉小心翼翼的问。

“爸爸去其他地方工作了,要好几天才能回来,等他回来就来看你好不好?”沐晚夕温柔的安慰他。

“好。”小嘉点头,又问:“那姑姑也会跟着一起来吗?”

“嗯?”沐晚夕微微一怔,没有反应过来。

小嘉像只小动物软绵绵的两只小手抱着她的胳膊,脑袋在她的手臂上蹭啊蹭,“我喜欢姑姑。”

“为什么?”沐晚夕有些不明白,自己和小嘉也就见过几次面,为什么小嘉这么黏糊自己。

“姑姑漂亮。”小嘉睁大清澈的眼睛看着她,干净的没有一丝尘埃。

这是什么理由?沐晚夕抿唇浅浅一笑,将他抱到怀中嗅到他身上被药水味盖住的奶香气,心头很软,“小嘉是不是也很喜欢爸爸?”

小嘉点头,目光落在自己的画上,神色既自豪又寂落,“爸爸很帅,不过他很忙,没时间陪我。”

心头涩涩的,这么小的孩子肯定是依赖父母的,可殷慕玦虽然没有说不认小嘉,可他似乎还不知道该怎么做一个父亲!如何与自己的孩子相处,所以有意无意的在避开小嘉。

“爸爸有空就会来陪小嘉,别不开心拉。”

“有姑姑陪,我也开心;姑姑对我很温柔,很好!”小嘉又露出灿烂天真的笑容。

中午是在医院吃的秦绾绾买回来的盒饭,小嘉很粘沐晚夕,吃饭时非要和沐晚夕做一起,也要沐晚夕喂才肯吃多点。

午饭后,护士提醒该休息了,他也要沐晚夕陪着一定要等他睡着沐晚夕才能走。

秦绾绾看着小嘉这么粘沐晚夕没有丝毫的不开心,从头到尾都很温柔的对待小嘉和沐晚夕。一直到小嘉休息后,她送沐晚夕出了住院部。

“今天谢谢你肯花半天时间陪小嘉。”秦绾绾眼睛明亮,说的很真诚。

“小嘉是一个可爱的孩子,换做任何一个孩子我都愿意,与你没什么关系。”沐晚夕面对她的态度冷漠疏离。

秦绾绾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是,谁让你善良的像圣母!”

圣母这个词太有讽刺的意味。沐晚夕皱眉,还没来得及说话,秦绾绾补充,“没有讽刺你的意思。只是觉得你的善良过头有时也令人挺恶心的!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喜欢小嘉!不送你了,再见!”

洒脱的说完,转身就走。

沐晚夕黛眉紧蹙,不懂秦绾绾到底在搞什么!

转身看到楚徹冷清的眼神担忧的看着自己,不解,“怎么了?”

“还是少和这个女人孩子接触为好。”楚徹淡淡的开口。

“我也想,可能吗?”沐晚夕淡然的反问?

楚徹噤声。

因为不可能。小嘉现在每个月定时需要抽取沐晚夕的骨髓来稳定病情,她和小嘉现在就像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解不开的死结。

只是,秦绾绾这个女人真的让人挺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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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夕回到公司继续工作,关于黎回的事准备的差不多,因为殷慕玦和麦麦同时不在,她还有其他工作要盯着,一直忙到晚上九点,脖子酸痛这才回过神来。

咚咚,有人进来,是保安。手里拿着一份木制的食盒放在她的面前,“沐小姐,你的东西。”

“我的?”沐晚夕皱眉,自己没叫东西吃啊。想到昨晚,难道又是殷慕玦吩咐楚徹去买的?“我知道了,谢谢。”

“那我先出去了,不打扰沐小姐工作。”

保安出去,沐晚夕放下工作给自己倒一杯水,打开食盒是一份精致的寿司。嘴角忍不住浮起淡淡的笑,慢条斯理的吃完继续工作。

十一点,楚徹来敲门,“沐小姐,你该回去休息了。你晚餐没吃很容易弄坏身体,需要提前打电话让人给你准备夜宵吗?”

沐晚夕听完他的话,娟秀的眉梢一挑,视线在食盒和楚徹之间徘徊,“九点的时候保安送的食物不是你准备的?”

“我并未帮沐小姐准备任何晚餐。”楚徹冷淡的回答,视线探究的落在食盒上面,“是有人给沐小姐送食物吗?”

“我也不知道是谁。”沐晚夕咬唇,心里有很大的疑惑,“算了,我们回去。”

“是。”楚徹点头,送沐晚夕出去时,顺便将桌子上的食盒也带走了。

当晚楚徹给殷慕玦打电话回报时也将此事给说了,他查过这样的食盒属于一家顶级的日本寿司店,只是这笔单子是往上订的,地址填的是沐晚夕办公室,连电话也是。想要根据IP和支付账户查,发现对方的信息全部被隐蔽根本就什么都查不到。

第二天沐晚夕一样加班,到九点时外卖准时送达时,被楚徹拦截。让保安把自己买的食物送上去,外卖的食物丢了。这自然是殷慕玦的命令。

莫名其妙的有人给沐晚夕送晚餐,还特意把自己隐藏起来,说明这个人很谨慎,心思缜密,不知道这样的方式到底想做什么。

楚徹检查过食物,没有任何的异样,很平常的美食;只是对方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来给沐晚夕送食物,无论是他还是殷慕玦都猜不透。

殷慕玦本来要逗留四天,听楚徹的电话后很不放心,第三天下午会议一结束便和麦麦搭最快的一班飞机回来。

下飞机时,沐晚夕还在办公室加班。殷慕玦让麦麦先回去休息,让楚徹不必给她送食物。下飞机坐车直接去公司。玫瑰和沐瑰。

他到公司门口时,沐晚夕刚好下来,走到保安室时保安拿出一束白色风信子给她。“沐小姐,你的鲜花。”

“谢谢。”沐晚夕接过花,抱在怀中,白色风信子盛开正好,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眼底不由自主的漾开笑意。找了半天没找到卡片,真奇怪,前天有人送食物,今天有人送花,却没有卡片。

手机响起,她抱着鲜花,一边走一边接听:“喂。”

“你在哪里?”电波那头传来殷慕玦低哑的声音。

“公司楼下。”

“怀里抱着一束鲜花,是谁送的?”殷慕玦低低的声音透着一股危险与冷厉。

“我也不知道。”沐晚夕回答完,想问他怎么知道,转念一想应该是楚徹这个大嘴巴说的吧!

“扔了!”殷慕玦言简意赅的抿出两个字。

沐晚夕不以为然,视线落在风信子上,“挺好看的,我为什么要扔?”

“扔了,我送你,如何?”殷慕玦邪魅的声音掺着蛊惑。

“你送?”沐晚夕脚步停下,嘴角扬起挑衅的弧度,“如果你下一秒能送我这么一束漂亮的花我就扔了它!”

“小阿呆,这话可是你说的……”戏谑的声音从左边传来,不是电波里,而是真实的从风中传来。

沐晚夕身子一僵,猛的侧身看到站在距离不到十步的殷慕玦,一身黑色正统西装,领带被扯的凌乱挂在脖子上,白净的手指拿着手机,嘴角扬着邪肆的笑意,高深莫测的眼眸看着她,最惹眼的还要数他怀中红艳滴血盛放的玫瑰花。

眨眼,再用力的眨眼……

不是自己眼花吗?他不是要明天或后天才回来?怎么会突然空降在自己的面前?

本来殷慕玦觉得抱着一束玫瑰花很俗,可现在看到沐晚夕呆掉的神色,觉得俗就俗点没什么大不了。嘴角挂着笑容不断的扩散,步伐迈向她。

“小阿呆!”薄唇轻扬,戏谑的眸光落在她怀中的风信子,示意她应该说话算话——“扔!”

沐晚夕反应过来,手指一滑花束簌簌的从自己的手中划落窸窣的摔在地上,“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想回来看看谁这么大胆,敢抢我的人!”殷慕玦将玫瑰花塞进她的怀抱时,唇瓣擦过她的耳边,声音蛊惑。

沐晚夕皱眉想把花还给他,谁稀罕。殷慕玦双手放在身后,眼神邪肆,“小阿呆,想我在这里给你一个法式热吻吗?”

赤|裸裸的威胁!

沐晚夕心不甘情不愿的抱着玫瑰花,眼神还恋恋不舍的看着风信子,比起玫瑰她更爱风信子。

殷慕玦看出她那点小心思,直接一脚踩在风信子上还恶意的碾了碾。

“殷慕玦,你——”沐晚夕抬头眼底划过一丝惋惜,迎上他挑衅的目光,挤出两个字,“幼稚。”

殷慕玦一点也不恼,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低头唇瓣顽劣的亲了亲她的耳背,邪魅的嗓音响起,“回家再惩罚你!”

沐晚夕被他揽着上车,楚徹早就为他们打开车门。

上车时殷慕玦突然问楚徹,“你知道送11支玫瑰是什么意思吗?”

楚徹面色冷清,视线不着痕迹的从沐晚夕身上扫过,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三个人都听到,“听尉迟少爷说过,是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人。”

殷慕玦很满意他的回答,“该给你加薪了。”

沐晚夕抱着玫瑰花,心头一颤。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人,这句话太美好,美好的仿佛只存在童话中。水眸不由自主的落在自己怀中的玫瑰上,殷慕玦会送自己几支玫瑰?

暗暗的咬唇,虽然理智是说不要管他送几支,反正自己也不喜欢;可情感在游说她,知道几支也没什么关系啊!

“不用数了,不多不少刚好十一支。”殷慕玦低哑的声音里满载的笑意在车厢里回荡着。

沐晚夕抬头便跌进他神秘如海的眸子里,心里有什么在泛着化合反应,眨眼,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暧昧的气氛无声无息的在蔓延着,空气似乎很稀薄让人呼吸困难,脸红耳赤。沐晚夕缓慢的垂下眼帘,避开他熠熠生亮的眸子,心莫名的狂跳;这才想起来,一切都是他早前安排,连楚徹都是和他串通的……

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人。

他这是说真话,还是只是戏弄自己玩?

殷慕玦将她微红的脸色收入眼底,嘴角噙着的笑容浓郁,伸出的手指握住她微凉的手指。沐晚夕想要抽回来,他却握的更进,温热笼罩着她,逃都逃不掉。

沐晚夕侧头昏暗不明的光线里瞪了他一眼,只是眼角有着她自己都未曾发现的娇媚。

殷慕玦看在眼里心猿意马,恨不得立刻将她按在怀中狠狠的蹂|躏。碍于前面坐着司机和楚徹,他压抑住冲动的欲|望,很辛苦的在忍耐。

挨到沐家,沐晚夕先下了车,玫瑰花丢在车上,急忙忙的跑下车,回房间。

殷慕玦拿着玫瑰花,漫不经心的下车,看到熟悉的场景,心头不由的畅快起来。下次还是不要去出差了,太枯燥,何况看不见她,心里总是很不踏实。

上楼没有敲门直接进了沐晚夕的房间,沐晚夕放下包,回头看到他,一惊,“殷慕玦,什么时候进我房间你能学会先敲门?”

“什么时候都学不会。”殷慕玦戏谑的回答,手里拿着玫瑰花,“你忘记这个了。”

黛眉微蹙,自己故意不拿上来的,他怎么还是拿上来了!

殷慕玦将玫瑰花往她的花瓶里一插,转身看她,眼神放肆的打量她,目光逐渐炙热,“小阿呆,故意不接我电话,你说我应该怎么惩罚你?”

“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沐晚夕被他戳到心虚的地方,说话都磕巴起来。避开他锋芒的目光,浑身不自在,“我很累想休息,麻烦你出去好吗?”

“不好。”殷慕玦回答的很干脆,步伐慢悠悠的走向她,每一步仿佛踩在云端上轻飘飘的,“不接我电话,还有陌生人送你的食物和鲜花,还和我装傻充愣,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这样的不乖!

“我没有装傻充愣。”沐晚夕下意识的反驳这一句,其他的她找不到理由。

殷慕玦长臂伸出猝不及防的将她抱在怀中,低哑的声音透着无奈,“在车上我的话你听懂了是不是?为什么不敢承认?”不敢承认我是爱你的。

“殷慕玦……”沐晚夕下意识的推着他的肩膀,他稳如泰山纹风不动。

“叫阿慕。”殷慕玦低哑的声音飘过,滚烫的唇瓣贴在她的耳侧。

身子一阵轻颤,沐晚夕急切的开口,“阿慕,你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因为未完的话已经被殷慕玦的唇瓣吞噬,他因为她的不乖动作有些粗暴,灵活的舌头撬开她的牙齿,然后探索,翻搅,纠缠……

炙热的唇瓣转移的落在她的耳垂上,含住,恶意的轻咬,身子打了一个寒颤,想要推开他,却苦无力气。

殷慕玦感受到又把唇轻轻的贴在她的唇瓣上,这次他没有强占,只是轻咬着她的唇瓣,舌尖轻轻描绘着她的唇形,不着急着伸进去。15366764

沐晚夕警惕的神经放松的那一瞬,他忽然就那么的直闯进来,勾缠着她的舌尖,引领着她抵死缠绵。

清醒的神志有一丝的恍惚,沐晚夕感觉到胸前一紧,柔软被人攥在掌心,隔着薄薄的薄料肆意的揉弄着,炙热的温度从他的掌心传递,透过衣服渗进肌肤,滚烫的让人身体颤栗不已。

殷慕玦已经不能满足只亲吻她,比起亲吻他更想要她,在车子上时他就有这样的念头。已经无法忍受对她身体的渴望和热情。

之前沐晚夕的情绪一直不好,他小心翼翼的避开,压抑,每次靠近都想压她的欲望一直得不到释放,现在要还能克制他真的就不是男人了。

气息滚滚洒落在她白希的脸颊,殷慕玦急切的将手伸进她的上内衣,推高,略带惩罚的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

沐晚夕眼神迷惘的看向他时,他微微勾唇俯下身子,湿热的唇就落在她的胸前,伸出舌头轻轻描绘着柔软的顶端。

两个人激烈的喘息中,沐晚夕轻吟出声,脸红如潮。

“小阿呆,我要你。”殷慕玦将她抱的更紧,下腹故意磨蹭着她的身体,灼热的坚硬抵着她的下身,让她感觉到自己对她的渴望。

“阿慕,不要这样……我们不能……”沐晚夕听到他的话,找回被他抽离的理智。

“为什么不能?”他吻着她的脖子,动手去扯她的裤子。

沐晚夕按住他的手,怎么都不肯放。他动作停下,炙热的目光定睛的看她,呼吸粗重,脸上布满情-欲。

“我不要这样……阿慕如果你的话是真的,不要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沐晚夕目光认真的看着他,如果说喜欢是真的,如果11支玫瑰的话语不是戏弄,一切都是真心,那么一定能做到不相逼。

漆黑的眸子深深的凝视她,放在她私|密地方的手指微微僵硬,沉沉的叹气,把脸颊埋在她的颈脖处,呼吸紊乱。

Wшw_Tтkan_℃o 很无奈的声音响起,“你这是在为难我。”因为是真心,所以才会更渴望拥有你,无论是心,还是柔体。

“如果是真心的话为什么不能呢?”沐晚夕反问。

“因为我是男人,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会更想要!”殷慕玦说的坦坦荡荡,直接大方,让沐晚夕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阿呆,我已经压抑很久没碰你了。这种折磨是世界最严酷的酷刑!”话语里掺和着控诉。

“你自作孽不可活。”沐晚夕想到以前的事,心情不忿,说话时并没有察觉到自己早已春风乍泄。眼眸宛如一泓清泉,一眼望不到低。

殷慕玦的双眸犹如深潭,深不可测中流出层层叠叠的汹潮暗涌,好像暴风雨前的宁静永远只是暂时的,没有人知道在他平静的眼神下究竟积压一些什么样的激烈狂潮。

低眸看着怀中的人,来不及平息的晴欲在瞬间被点燃,她的发丝凌乱,媚眼如丝,精致的容颜布满红潮,唇瓣红肿,说不出的风情万种;更致命的是她的上衣和胸衣被他前不久推高,雪白上布满吻痕,让紧盯着的漆黑眸子越加的猩红。

懊恼的咬着她的耳垂,“现在这样我哪里能控制得住?”又不是柳下惠。

沐晚夕愣了下,视线随着他炙热的目光落在胸前,一惊,连忙想捂住他的眼睛不准他再看。

殷慕玦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啄了下,温情脉脉。

沐晚夕精致的锁骨明显的疤痕让他眼眸炙热剧加,所有的情绪顾虑全丢一边,嗓音浓浓的晴欲,听到自己的声音近乎是咬牙切齿加耍赖,“我不管,你要为我负责!”

负责?沐晚夕傻住,负什么责?

殷慕玦将她抱起转身三步跨两步坐在床上,将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就那么的牵引着她的手放在他的隐私上。

沐晚夕一惊,下意识的缩手,像避开瘟疫似得;脸颊微红。

漆黑的眸子里火苗在跳动,热度足以把她给焚烧成灰烬,目光近乎贪婪痴迷的看着她,凑到她的耳畔,温宠的声音蛊惑道:“用手给我也可以。”

黛眉皱起,毫不犹豫的拒绝,“我不要。”她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

殷慕玦嘴角扬起邪魅的笑意,双手克制住她的纤腰,凑上前亲吻她的唇角,声音you惑她,“要么用手,要么就让我深进浅出,二选一,没第三个。”禁欲这么多天,够难受的。今晚他绝对不可能放过她,用强的也要她!

“殷慕玦,你真无耻!”沐晚夕觉得自己快被他逼疯了,从来没想到他不残忍时说出的话更让人无力招架,尤其是脱去那张倨傲的面具,说出的话字字句句都让人脸红心跳,露骨的让人心口躁动不堪。

“谢谢夸奖!”殷慕玦看到她脸红,一扫之前郁结的情绪。“你要是不好意思的话,那不如你要我好了。

214:骑虎难下

更新时间:2013-6-7 11:03:49 本章字数:6912

214:骑虎难下

说着手指一下一下的捻动着她胸前。殢殩獍晓

滚烫的吻落在她的耳畔,将她玲珑的耳垂整个含在口中,舌尖肆意的画着形状,厮磨着。

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沐晚夕倒抽了一口气,一把推开他,气息凌乱,微微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却不小心就跌进他深邃的眸子里。这个男人真是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这样无赖的手段都用上了。

被他紧抱在怀中,沐晚夕听到自己的声音细若蚊吟,“我不会。”音落,懊恼的就想找个墙缝钻进去。这算是什么?妥协了?

沐晚夕,你真是没骨气。明明是不想要和他纠缠,哪怕心无法压抑靠近他,自己的理智也不可以跟着沦陷,不可以继续和他有其他的纠缠,为什么被他三两下的手段就摆平了!

殷慕玦埋在她的颈脖,低沉悦耳的笑意在空寂的房间弥散,“没关系,我教你!”

说着,他握着她的手,低头亲吻她的掌心,薄唇扬起笑意,低柔的声音缓慢的扬起,“先把皮带解开。”

沐晚夕窘迫的脸颊绯红,如果现在能喝酒的好了,就当是喝醉了,然后一觉睡醒什么都不记得,就当是做的一场梦。现在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手指僵硬的解开皮带,在拉下西裤的拉链时,她迟疑住,委实是下不了手。

她完全就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现在求饶,逃跑,来得及吗?

殷慕玦一眼就看穿她的想法,抓住她的手不容退却,随后放在他的挺硬上,滚烫的温度吓的沐晚夕连忙缩手,殷慕玦握的更加用力。掌心下真实的触觉让她呼吸凌乱,恨不得昏过去算了。

“小阿呆,好好的感受一下我对你的热情与渴望!自顾男人和女人的欲望传承着每一代,没有什么好遮掩的。我想占有你,想和你拥有这样的快乐,这不丢人!”

“可我觉得丢人!”沐晚夕还是想收回手,觉得丢人,更觉得这是疯狂!

殷慕玦轻笑,低头亲吻她的唇瓣,“没关心,只有你和我知道,这一辈子都没有别人知道。”虎难口状难。

沐晚夕无语,他把自己当三岁小孩子哄骗?这是什么鬼话!阿恒尉迟微飒飒他们哪个不知道他们之前的关系啊!真想踹他一脚,再逃走,可殷慕玦的手指很用力,她挣脱不了,只能感受着他的热度,手被他带领着,动作生涩,微微用力时指尖都在颤抖。

殷慕玦漆黑的眸子灼热浓烈的盯着她,写满的全是赤|裸的欲望。

“要不然你去找别的女人吧……”沐晚夕还在幻想他能放过自己,找其他女人,总好过这样折磨自己!

“以后再说这样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殷慕玦忽而恶狠狠的瞪她一眼,迅速攫住她的红唇,贪婪的分享她的香甜,沐晚夕被他吻的难以呼吸,天旋地转,笨拙的动作缓慢的滑动,他的气息加重,也不知道是舒服还是难受,手指伸进沐晚夕的胸前,大力的揉着她的柔软。

沐晚夕能听到他的心跳似擂鼓,逼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急促而狂乱的跳动;而她的身体也在他的爱抚中一点点的柔软,气喘吁吁的人不止只有殷慕玦,还有她。

“小阿呆,可以快一点。”含糊不清的声音从她的胸前传来,沐晚夕觉得自己的锁骨要被他啃出来吞进腹中,他怎么如此钟爱自己的锁骨!

那颗痣明明就被自己硬生生的抠掉了,不是吗!

想到他以前把自己当作秦绾绾,心中一股怒火手上的力气收紧。完全不知道这样的举动无异是在彻底摧烧着殷慕玦情|欲。

浅浅沉沉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他恶意的咬了咬她胸前,听到她似痛似快乐的声音,喘息中带着笑意,“小阿呆,你还可以更快点的更用力点……”

说着看到她的脸颊红的一直到脖子,殷慕玦心中欢快,嘴角忍不住的往上扬。

沐晚夕生气了,没用处的左手扬起就去抓殷慕玦的耳朵,讨厌的家伙,自己小时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为他一只耳朵失聪,他还从没感激过!早知道就该让他这只耳朵聋了!

大骂虐待殷慕玦的人不少,可这样亲昵暧昧的揪他耳朵的人没有几个,感觉很像恋人之间的打情骂俏。这一举动惹得他浑身血液沸腾,刺激的瞬间高|潮来临,释放了沐晚夕一手。

沐晚夕一时间呆楞住,坐在那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殷慕玦抱着她脸埋在她的颈脖处,额头的汗水侵湿她的肌肤,沉重的在喘息。

掌心黏黏的,伸出另外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松手,殷慕玦因为她的动作僵硬了下,更用力的抱紧她。

过了许久,沐晚夕身上都被他勒的渗出热汗,殷慕玦喘息平复下来,沐晚夕扭动的推他,殷慕玦抱着她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慢条斯理的为她整理好衣服,低头看到她掌心的粘液时嘴角的笑邪肆,整理好自己的裤子,淡定从容的抽了几张纸缓慢的给她擦手。

薄唇抿起因为激情还未褪去,声音沙哑,“你先洗一个澡,我下去弄点吃的,吃完再睡。嗯?”

沐晚夕还能说什么吗?

殷慕玦起身时恋恋不舍的又吻了吻她的唇角,这才下楼。沐晚夕洗过澡,头发滴着水滴,走下楼时殷慕玦刚好从厨房出来。

没有做什么复杂的东西,只是热了热佣人白天煲的汤,又清炒了几个菜。沐晚夕不喜欢吃硬饭,佣人煮的饭硬了点,他特意用香葱和鸡蛋做了蛋炒饭,米粒软绵下来,搭配金黄和翠绿,既好看又好吃。

沐晚夕慢条斯理的吃东西时,殷慕玦拿干毛巾给她擦头发上的水。

“你不吃吗?”

“我在飞机上吃过,现在不饿。”殷慕玦低哑的声音回答,站在一旁极有耐性的为她擦头发,温柔的目光落在她被热气薰的绯红的脸颊,嘴角噙着的笑意不曾退却。

沐晚夕虽然晚上没吃,折腾一下,可她的胃口实在小的可怜,吃了半碗便吃不下,连汤都没喝。

殷慕玦看着心疼,从什么时候她的饭量这么小,难怪瘦成这样;皱眉,语气严厉,“不行,再多吃点。”

“吃不下。”沐晚夕平静的回答,很长一段时间都这样,习惯了。

“至少把汤喝了。”殷慕玦退一步,看样子得想办法把她的饮食给调整过来,不能只吃这一点。长时间下去,她的身体很容易贫血,体质差,抵抗力下降就容易生病。

不是为了小嘉,就是单单为她的身体,也要想办法!

沐晚夕拗不过他,只好慢吞吞的把汤给喝了,肚子撑的有些难受,脸颊也就逐渐泛白,加上今天累了一天,神色很是疲倦。

“哪里不舒服?”

“肚子,撑的难受,我——”话还没说完,沐晚夕猛的一把推开他,起身跑向洗手间,跪在马桶前搜肠刮肚的吐起来。

殷慕玦剑眉紧拧,听到她呕吐不止的声音,心都揪起来了。刚明明还温馨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压抑起来。他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弯腰轻轻的拍她的后背,温柔的声音关切道:“还很难受吗?”

沐晚夕不想被他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一面,一只手推着他,口齿不清的拒绝,“你走,你走……”

“小阿呆!”殷慕玦不但不走,还将她紧紧的抱住,看到她苍白的没有任何颜色的脸颊,心痛极了,低沉的嗓音透着无奈与歉意,“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好,没有关心过我!”

沐晚夕眼眸微微一怔,没想到他会为这样的事向自己道歉,震惊几秒,想说什么时忍不住扭头吐起来。

她的身体已经糟糕到这样的程度吗?

漆黑的眸子里划过一丝阴沉,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掠起她的头发,低哑的声音道:“明天我带你去医院做一个详细的身体检查。”

“不,不用。”沐晚夕深呼吸一口气,晚上吃的东西全吐了,已经没那么难受,只是胃有点一抽一抽的疼。

殷慕玦拿水给她漱口,随后又拿纸温柔的擦拭她脸颊上的泪和水,“就这样决定,反对无效。”

说完,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回房间。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洗澡时沐晚夕将窗户打开,房间里的暧昧早已被冷风吹散,此刻有些凉意。

殷慕玦拉被子给她盖好,关好窗户折身回来,坐在床边,手指温柔的蹭了蹭她的脸颊,“休息吧。明天我会叫你起床。”把她的手机和闹铃全关了。

沐晚夕点头,闭上眼睛,琉璃灯光下面色惨白憔悴的吓人。卷翘的睫毛安静的覆盖在眼睛下,投下一片轻盈,鼻尖上渗出几粒细微的汗水。

殷慕玦知道她肯定是身体哪里难受,可此刻自己也做不了什么,早知道就不逼她喝下那半碗汤,让她如此难受。

房间静谧,两个人的呼吸高高低低的起伏交织在一起,殷慕玦坐在床边一直等到她睡着了,这才蹑手蹑脚的离开房间。

站在楼梯口给楚徹打电话,“给我预定明天最好的医生,我要带沐晚夕去做个全身检查。别让其他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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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系列的全身检查做完,沐晚夕已被折腾的精疲力竭。殷慕玦抱着她坐在沙发上等医生的报告,沐晚夕已经没有力气挣扎,随便他了。

等了一个小时多,医生终于拿着报告回来,目光落在殷慕玦的脸上,客气有礼,坐下翻开报告要说话时,殷慕玦率先开口,压低的声音沉沉的,“小声点,别吵醒她。”

沐晚夕等的已经在他的怀中睡着了,睡的很安稳。

医生愣了愣,见他眉宇间对怀中的女人都是宠溺,点头,压低声音尽量不吵醒沐晚夕的情况下说,“沐小姐的身体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主要是贫血和营养不良,还有太过操劳,只要注意饮食,好好休息,休息两三个月就会没事。”

贫血,营养不良?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平日都不吃饭吗?想到她每次只吃那么一点点,吃和没事有什么区别?

“她的胃口很小,一餐半碗饭都吃不到。让她多吃点就会吐。”

“这个是因为她的胃不好。你也知道胃病都是慢性病,就算开药一时半会也好不了,需要长时间的调理。现在慢慢的调整她的饮食,比如少吃多餐,尽量让她的心情保持愉快,心情好了胃口自然也会好点。注意休息,不要熬夜,不要操劳。”15366764

医生小心的开口,仔细的嘱咐他。

殷慕玦低眸温柔的目光心疼看着她消瘦的骨骼,幽幽的开口,“她现在每个月都要抽一次骨髓给别人,这对她的身体有没有影响?”

“这对正常人来说很平常,没什么问题。但于沐小姐,我建议还是暂时停止抽取骨髓,让她养好身体,否则长期下去她的身体会垮掉的。”医生的回答已经很含蓄很保守了,可殷慕玦还是在他的话中听到了沉重。

抱着沐晚夕的手臂不断的收紧,那些人口口声声说对她的身体没问题,连尉迟微都信誓旦旦的保证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伤害,这就是所谓的“没伤害?”

沐晚夕被他勒的不舒服,在他怀中扭动了几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还没睡醒,声音很慵懒,“阿慕,是不是报告出来了?”

“是啊!报告出来了……”殷慕玦指尖温柔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医生说你不好好吃饭,贫血很严重,你说怎么办?”

沐晚夕摸了摸彼此,脸色还迷糊着,嘟囔道:“不过是贫血而已……”

“……而已?”殷慕玦挑眉,不客气的一巴掌落在她的屁股上,“还敢和我说而已?”

沐晚夕挨了一把巴掌,又气又恼,立刻睁大眼睛他,又不是三岁孩子,还有别人,他居然,居然打自己那个地方。

医生神色很淡定,我什么都没看到的模样。

“没什么大事,我还有其他的病人,先出去了。”

殷慕玦点头,明明带着沐晚夕坐在别人的办公室里,丝毫没有鹊巢鸠占的自觉,把办公室的主人倒给赶走了!!

“现在应该回去上班了。”沐晚夕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已经迟到了。

“既然都迟到,那今天就不上班了。”殷慕玦收紧手臂将她抱紧,她这个样子,如今怎么舍得再让她受累!

“呃……”沐晚夕眨眼睛几秒,“可是我还有……”

“我这个老板都翘班,你翘个班算得了什么!”殷慕玦淡淡的打断她的话,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尖,“今天我们就好好的休息一天,好久没有放松了。”

“这样可以吗?”沐晚夕有些忧虑。

殷慕玦抱着她起身,步伐沉稳的往外面走,语气低沉霸道,“我说可以就可以!”

“放我下来,会被人看到。”沐晚夕焦急的在他的怀中扭动,在办公室还好,现在上班的人越来越多,要是被人认出他们该怎么办?

“看到就看到,没什么大不了的。”殷慕玦不以为然的回答。

沐晚夕无奈的叹气,“你非要弄的人尽皆知吗?”

殷慕玦脚步停下,看到她脸颊上笼罩着淡淡的阴郁,心头有些沉淀,放下她站好,手指整理了下她的衣服,“小阿呆,放心的把一切交给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沐晚夕没有说话,跟着殷慕玦一前一后的走出医院。一路她都在想殷慕玦的话,怎么可能放心的把一切都交给他?一切又怎么能好起来?

即便是他们两个人真心相爱了,也不能让别人知道,不能正大光明的牵手拥抱,不能被人发现他们的关系,甚至连孩子都不可能有。

这样怎么好得起来!

感情真的很奇怪,如果有人在殷慕玦要回沐家之前告诉沐晚夕,她会爱上这个男子时,她一定死都不会相信。可现在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沉沦,一再沉沦,无能为力。

殷慕玦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至少没有强势的手段逼她,关心、温柔、宠溺,这些像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笼罩其中,无路可逃。

回沐家,沐晚夕又睡了一觉。

殷慕玦打电话给麦麦简单的吩咐了一下公司的事;随之又给尉迟微打电话,声音压的很低,“微姐,你骗我!够了,我不想听这些解释……总之,以后你再帮绾绾做些伤她的事,别怪我!”

切掉电话,回头看到沐晚夕睁开眼睛,眼里的冷冽一闪即逝,就好像是沐晚夕眼花看错了。唇瓣扬起淡淡的笑意,走向她,温柔的嗓音道:“你醒了,饿不饿?下去吃点东西……”

沐晚夕被他拉起来,点头。水眸又有些好奇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刚刚他是给尉迟微打电话吗?似乎听到他提“秦绾绾”的名字了。

殷慕玦知道她想问什么,但没有说。手指温柔的揉了揉她的黑发,轻声道:“快点下来。”说完就下楼了。

沐晚夕洗簌换了衣服下楼,佣人已经准备好了食物,都是一些清淡她又爱吃的。

“我下午有事要回公司一趟,你没事别到处乱跑,在家好好休息。”殷慕玦低低的开口,脸色和下楼之前完全不一样。

沐晚夕点头,没有多说多问。

殷慕玦接过佣人递来的西装穿上,临走前想要一个Kiss-goodbye,倾身唇瓣要落在她的脸颊时,沐晚夕下意识的扭头避开他的唇瓣,眼神直直的盯着碗,“有人看着呢!”

管家佣人都在,他越来越大胆了。

殷慕玦薄唇流动邪肆的笑意,双手捧着她的脸颊,狠狠的对着她的红唇吻下去,灵活的游舌撬开贝齿分享她的甘甜,火热缠绵悱恻的吻让她喘不过气来。

“再有下次我吻足你三十分钟。”殷慕玦终于肯放过她,气息急促,狭长的眸子里泛着邪魅的笑意,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沐晚夕咬唇不语,家里的管家佣人全是他的人,自然不用担心什么。

只是他本来说不用去公司,现在又改变注意,神色也不对劲,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事?!

沐晚夕给麦麦打电话,电话里麦麦说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公司有很多琐事,她很忙没空多说然后挂了电话。

心里有些没底,总觉得是有什么事发生了;或许自己应该去公司看看?

虽然殷慕玦说让她别乱跑,但沐晚夕怎么可能会乖乖的听他的话。换了柠檬黄的铅笔裤,搭配长袖白色衬衫,天气有些凉,外面搭配一件米色的风衣,楚徹不再沐家。

这是,不再监视她了?

沐晚夕也没什么地方好去,就是想随便找个地方转转;秋风瑟瑟,行人匆匆,路旁的树木枯叶簌簌的往下飘落;踩在脚下咯吱咯吱的作响。

看到百岁老人手牵手的慢悠悠的步伐,孩子天真灿烂的童颜,不由自主的就笑起来。

转身时看到穿着同系列男装风衣的身影,眼眸微愣,脚步走上前,轻声道:“好巧啊!没想到我们这样也能遇到。”

“不巧,我从沐家门口一直跟着你的。”他文雅的声音抿唇,面色沉静,毫无愧疚或心虚,坦诚大方的让沐晚夕目瞪口呆。

“你怎么知道我姓沐?为什么一直从沐家跟着我?”

“因为我想认识你。”漆黑的眸子深深的凝视她,语气似有几分无奈,“可你身边总有人跟着,我没有机会。”

沐晚夕想到他指的可能是楚徹。

“我不认识你。”

“你认识的。”薄情的唇瓣微微扬起,眼神越发的清亮,见沐晚夕一脸的茫然与雾水,如画的墨眉忍不住的皱起,“你就真的一点记不起来我?”

沐晚夕打量他的五官,剑眉星目,俊朗不凡,身姿挺拔修长,说不出的倜傥潇洒,只是自己真的没有认识过这样的人。

“沐晚夕,你的听力是不是很差?”他皱眉,语气可谓有着愠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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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你堕落了

更新时间:2013-6-7 11:03:49 本章字数:6843

215:你堕落了

沐晚夕不知为何脸颊有些红,眼神无奈而无辜,浅笑的回答:“我的左耳听不见,只剩下一个耳朵的听力!”

“我是程安臣。殢殩獍晓”他看着她,冷清的目光下压抑着灼热,害怕自己吓到她,葱白修长的手指从口袋里伸出来到她的面前,“你好,沐晚夕。”

“你是程安臣?”清澈的瞳孔不住的放大,她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可是程安臣她不会记不得,那个悄无声息就替她把名下所有的房产变卖的男人,鬼才律师,她不会不知道的。

只是没想到眼前这个偶遇几次的男人居然是程安臣!

程安臣冷峻的目光落在她的左耳上,声音比刚才大了一点,“沐晚夕,我们终于认识了。”这一天,他都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

沐晚夕浅笑,微凉的手指落在他的掌心,“你好,程律师。你可以像平常那样说话,没关系我能听得见。”

“叫我名字,或者安臣也可以。”他察觉到她的指尖微凉就好像她的人一样,淡淡的凉。

虽然之间是客户关系,但一直没见面,不认识;沐晚夕也不好意思一开始就直接叫人家安臣,客气的喊了一声,“程安臣。”名字真拗口。

他点头,星目熠熠生亮,深深的凝视她,仿佛有千言万语。与生俱来的倨傲却没有殷慕玦那样盛气凌人,相反程安臣身为律师,可是他的气场让人很舒适,不会觉得太严禁,又不显得轻浮。言行举止间都透着一股天生的优越、气质与高贵,可以看得出来他的修养极好,在衣着打扮上也是非常有考究的。

“我可以……”

程安臣刚开口,手机铃声响起,是沐晚夕的。歉意的看了他一眼,接电话,压低声音,“喂,我知道,立刻回去。”

沐晚夕匆匆的掐断电话,抬头看向他深邃的眸子歉意道:“抱歉,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要走了!有什么话下次再说!”

不等程安臣说话,她转身跑向路边拦住一辆差点疾驰而过的空车,很快的离开。

程安臣双手放在风衣的口袋中,黑色的腰带没有系,随风飘舞,俊朗中多几分随行;黑眸看着路口消失不见的车影,很无奈的叹气。

她今天和以前不太一样,眉眼之间弥漫着淡淡的柔光,不似之前的愁思不解。

或许,她已经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自己也无须在用尽办法接近她了,想着他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声音冷清,“Mini,给我订一张最快回景宁的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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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夕回到公司,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很不一样,不似以前那样的友好,善意。每一双眼睛里都充满探究、怀疑、鄙夷打量着她。

一股不好的感觉攸然而生,后脊骨漫上一丝凉意。沐晚夕步伐利落的走进电梯,定了定心神,无论发生什么事,自己都可以应付的。

“她怎么还好意思到公司来?”

“没办法可能人家脸皮厚,自以为是殷少的姐姐很了不起呢!”

“我要是殷少早把她赶出公司,让她留在这里简直是养虎为患。”

“殷少善良,念亲情嘛……”

身后两个办公室茶水小妹整天没事最拿手的就是八卦和奚落,这番话分明是故意说给沐晚夕听的。

只是她早不是以前的她,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两个人的言论扰了心神,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电梯开了,大步流星的走出来,没有任何逗留直接推门而入,麦麦看到眼神一惊,“你怎么来了?”

“我收到消息,关于黎回的方案外泄,被之前一直和我们有竞争的公司提前用了!”沐晚夕来的路上还特意买了一份报纸丢在麦麦的面前,“这件事牵涉到我,为什么不及时通知我?”

麦麦脸色为难,“沐晚夕……”

“是我不准人通知你。”门口传来低哑冷清的声音,回头就看到殷慕玦玉树临风的伫立在那儿,眼神无奈温宠,步伐轻度向她,“不是叫你在家休息,为什么不听话?”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到底是不是我做的?还是你已经在心里认定是我做的?所以我以后都不用来公司了?”沐晚夕心揪着疼,黎回的计划案为什么会被泄漏,她也不知道。

可现在她觉得这些好像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眼前这个人信不信自己?全世界怎么看她不在乎,她只想知道他到底信不信?

殷慕玦漆黑的眸子深深的看着她,半天都没有说话,沐晚夕心一点点的往下沉,逐渐冰冷。

他不信自己!

“小阿呆,我们之间的信任真的太薄弱了。”殷慕玦无奈的声音缓慢的响起,温热的手指捏了捏她的鼻尖,“我不问是因为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不让人通知你,是因为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而不是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沐晚夕怔了怔,不太相信的问,“你真的相信这不是我做的?”

“我要相信是你做的,现在还会站在这里和你好好的说话吗?”殷慕玦手指从她的鼻尖往下落,温柔的牵起她的手,十指缠绵,“既然来了就到我办公室休息,等我下班一起回去!”

沐晚夕还没有反应过来,麦麦就开始不断的搓手臂,嫌弃的表情,呕吐道:“你们真肉麻快离开我的办公室,幸福的冤魂快点退散。”

殷慕玦薄唇扬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牵着沐晚夕的手到自己的办公室,看到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可见他是真很忙。15366764

“你是休息,还是看报纸杂志?”殷慕玦松开手,按内线让秘书送一杯咖啡,一杯果汁进来。

“报纸。”

殷慕玦还是给她拿来了娱乐版的报纸,“不开心的事不要看了,看些八卦娱乐放松自己。”

“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沐晚夕忍不住的问,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他相信自己没用,要整个董事会相信自己,否则他该怎么交代。

“我自有打算,你不用担心。”殷慕玦手指揉了揉她的脸颊,“相信我能妥善处理好。”

沐晚夕若有所思的点头。

殷慕玦起身去处理工作上的事,神色专注在文件上。沐晚夕一向对八卦娱乐没兴趣,手里拿着的杂志一直停留在第一页,视线时不时的落在殷慕玦的脸庞。

完美无瑕的侧脸被光柔和了,犀利的目光落在纸张上,剑眉时而会皱起,时而缓慢的舒展开,薄唇一直紧抿着没有感情的弧度。

都说工作时的男人最有美丽,而如此年轻俊美的殷慕玦工作起来魅力更是无法阻挡,沐晚夕甚至在想,外面的女人要是看到他这样的一面,不管结婚没结婚的,大概都会疯狂的尖叫,花痴他吧!

其实殷慕玦一直都很受娱乐杂志的宠爱,谁让他年纪小,实力强,又长的如斯好看,像是漫画走出来的。

有时真不敢想象,这个人竟然和自己流着同样的血,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关系,是不是。

殷慕玦很专注工作,只是沐晚夕的一举一动也在他的掌握中,见她瞬都不瞬的看着自己,最终无奈的放下笔,抬头对她说;“你还是去休息室休息吧。”

“呃?”沐晚夕皱眉,不解的问:“怎么了?我有吵到你工作?”

“你是没有吵到我工作,只是——”他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倾身唇瓣落在她的唇角,喑哑的声音道:“你在我身边我没办法专心工作。”

尤其是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小阿呆,你这是在故意折磨我吗?

“阿慕,你堕落了。”沐晚夕用手擦了擦唇,越来越不分场合地点亲自己了。

“这是你的功劳。”殷慕玦牵她的手将她拉起来走向休息室。堕落耳朵落。

沐晚夕想到什么,突然问:“楚徹呢?他好像没跟着我。”

“我有事让他去办,这两天没人跟着你,所以你不要乱跑。”殷慕玦淡淡的回答。

“不怕我趁机逃跑了?”沐晚夕挑眉。不像他的风格!

殷慕玦脚步停下,低头深沉的眸光盯着她,嘴角浮起邪魅的笑容,笃定的口吻道:“你逃不掉的。不管你要逃到天涯还是海角,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一定会找到你!”

何况,现在我能感受到你对我没那么抗拒,不是那样的恨我,我相信只要坚持下去,你是会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边。

沐晚夕没有说话,其实她也不知道现在为什么不会趁机逃走,是担心自己走了,小嘉的性命堪忧,还是舍不得,眼前这个人?

有些感情我们明知道不应该任由它滋长下去,可理智总抵抗不住感性,哪怕这个人给我们极致的疼痛,也觉得那是爱情的一部分。心知肚明这样的纠缠下去,不可能有好的结果,在心里一遍遍的安慰自己,不求天长地久,只要现在还能多陪他一会,日后再分开自己的感情也是毫无缺憾的。

后来等失去后我们才明白,当时嘴巴上说着不在乎天长地久,其实不过是一种故作姿态。

怎么可能真的不在乎天长地求,不求这短暂的温情可以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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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千飒推开门看到尉迟恒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横七竖八的空酒瓶,满屋子的酒气和糜烂的气息。一言不发的放下书和钥匙,换鞋,走到窗前开窗通风,又折身走到茶几前收拾垃圾。

动作很轻,尉迟恒还是被惊醒了,睁开狭长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完美的侧脸,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一把将她抱到怀中,埋首在她的胸前,“你回来了。”

葱白的手指穿梭在他浓密柔软的黑发中,轻声“嗯”了下,没有多言。

尉迟恒温热的大掌用力的揽住她的纤腰,力气大的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那天老头子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商千飒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低低的开口。

“我比你不了解他?”尉迟恒微微的松开她,嘴角浮动着冷笑,“他就是苍蝇无孔不入!要是没事,他为什么要单独和你谈?”

“他是不是要你不要嫁给我?”

“既然你都知道了,还明知故问什么?”商千飒站起来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报纸、杂志,“尉迟家和戴家的联姻,你躲不掉,为什么不认命?”

“我为什么要认命?”尉迟恒身子慵懒的靠着沙发,修长有力的双腿重叠在一起,深幽的眸子探究的落在她纤细的背影上,“我的命由我,不由天,不由任何一人。”

商千飒的动作顿了一下,回头看他,“那为什么会是我?秦绾绾没有和殷慕玦在一起,现在是你最好的机会,买一送一这个买卖不亏!”

尉迟恒眸子攸地一紧,语气不悦,“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好好的扯到绾绾身上做什么?!”

“让我想想想你不选择秦绾绾的原因不是她生了殷慕玦的孩子,而是她太软弱善良,干净纯真不适合看见黑道里的血腥与肮脏,你不想让自己弄脏心里最美好的绾绾,想保留你们最纯真干净的感情。”商千飒云淡风轻的话,每多说一句,尉迟恒的脸色就阴沉一分,最后黑的不能再黑。她淡然自若的继续说下去,“选择我,因为我是商逸风的女儿,因为我的死活和你没多大关系,想牺牲掉时随时能牺牲掉,是不是呢!骚包男?!”

骚包男三个字叫的还是那么娇媚风情,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是,是,是。你说的全***是真的,又怎么样!”尉迟恒霍然的站起来,冷冽的盯着她,“商千飒,反正你也不爱我!你心心念念惦记着裴岩不是吗?既然是八斤八两,你嫁给我又如何?!死不了!”

“是啊!死不了!可是那也要看我愿意不愿意!”商千飒双手随意的搭在胸前,漂亮的面孔有着蛊惑人心的美丽,声音悦耳,“我不愿意嫁给你,你再逼我也没用!骚包男,娶了戴安对你对尉迟家都有好处,你没必要为了和尉迟简置气拿我做挡箭牌!”

“你***就这么想看着我娶别的女人?”尉迟恒额头上的青筋暴跳,猩红了桃花眸,听到自己的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商千飒薄唇漾开笑意,明眸似水,莞尔看着他,“这个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何况我们之前也说好了,即便你结婚,我也不会离开……你还有什么好不甘心的?娶了戴安,我也不离开,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扬,这是多少男人求而不得的,骚包男,做人要知足点。”

去你妈的知足。这句话卡在尉迟恒咽喉出,冷冽的眼神盯着她,双手垂在身旁,很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气的掐死她!

把他想娶她的想法说的那么卑鄙不堪,一点点也没想过,或许,或许自己想要娶她的念头是因为,因为觉得如果一定要结婚,如果对象是她的话,应该还不错的。

他不想娶戴安,也不想娶秦绾绾,只是想娶她。戴安有家世有背景又如何,他不喜欢一样不屑;绾绾有小嘉,有殷少和自己当朋友一样照顾她,可是飒飒被商家赶出来,没有亲人,没有什么人可以依靠,她和沐晚夕之间永远是她在强势保护着沐晚夕,丝毫不管自己到底累不累,苦不苦。

一个人独来独往,漠然冷清的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她的心里真的一点点都不在乎吗?

把他想娶她的念头说的那般龌龊卑鄙,好像他们之间真的除了柔体的纠缠没有其他任何东西一样。

“商千飒,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我娶你,好不好?”最后三个字艰涩的从口中溢出来,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对女人是这样的无能为力。

漆黑的眸子深沉的看着她,期待她的答案,只要她说好,或者说不要娶戴安也可以……

“不好。”商千飒薄唇扬起,眼眸弥漫着丝丝笑意,“我不要嫁给你,你太幼稚。”

一时间心里最后的期翼瞬间崩塌,碎裂的拼凑不完整,眸光幽然冷彻的盯着她,感觉自己的脸颊上似乎比被人甩了好几个耳光还要难看,薄唇情不自禁的扬起冷笑,不住的点头,声音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商千飒,你够狠!你这辈子最好别后悔!!”

音落,转身毅然决然的离开,丝毫的逗留与眷恋都没有。摔门的动作特别粗鲁,震的整面墙都在颤抖,冰冷的声音在空寂的房间里不断的回荡,狠狠的砸在她空洞冰冷的心里。

“我不会后悔,我是商千飒,我不会后悔的!”商千飒眼底,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声音低哑而麻木的没有一丝感情,弯腰继续收拾着垃圾,不断的告诉自己,不会后悔,不会有那么一天。

只是为什么心那么酸,那么的疼,眼睛也很酸,很痛,似乎有什么东西不断的在往下流……

她没有理会,一直收拾着垃圾,打扫家里,蹲在地上擦地时,液体一滴滴的往下落,形成一个个小水潭倒影她苍白无色的脸颊。

被泪水侵湿的睫毛剧烈的颤抖,整个人坐在地上,手指捂住自己的眼睛,可是液体还是不住的往下满溢,怎么止也止不住。

“商千飒,你没资格没有权利后悔!”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角,咬破的唇角腥血味猛的席卷而来,下一秒她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向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不断的洗脸,看着镜子里天使的脸孔布满水珠,分不清是泪还是水,嘴角弥漫着凄凉的笑意,“不后悔,所以不会哭!商千飒,你是女王,你没有眼泪的。”

心硬生生的撕裂了,血流成河,痛不欲生却还在自欺欺人的以为不痛,不难过,不后悔!硬生生的将心底的悲痛与无奈压抑住,她的命运早已注定,无法挣脱。

尉迟恒说,我命有我不由天。

可是骚包男,我的命运,早已不是我的了……

我还能拿什么与你一起反叛命运?

***

尉迟恒载着满腔的怒火一路飙车到N&I公司,连通报都没有直闯殷慕玦的办公室。

殷慕玦本想呵斥谁这样没规矩,抬头看到是他,到唇瓣的话语硬生生的吞回去,剑眉挑起,不悦的开口:“小声点,她在休息。”余光下意识的扫了一眼休息室的门,怕她被惊扰了。

尉迟恒在他面前坐下,神色阴冷的可怕好像要杀人了,“我觉得我快要被逼疯了!娶就娶,不就是一个女人,一个戴安吗!我倒要看娶回来到底谁后悔!”

戴安?殷慕玦皱眉,他知道尉迟恒有这样一个未婚妻,只是他一直没放在眼里,现在怎么突然提起了。

“你打算真和戴安结婚?”商千飒怎么办?

“我倒不想,不过他们每一个人都想我娶了!”尉迟恒气的差点咬碎一口白牙。

“包括商千飒?”她不像是那样能心甘情愿放弃的人。

尉迟恒没说话,但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要是商千飒没这样想,他也不会这样愤怒了。

“商千飒是一个好女人,戴安没得比。”殷慕玦淡然的开口,意思很明显。

“两个帮派的结合,老头子一直最想要城东那一块。不知道他和商千飒说了什么,她不肯嫁给我,宁愿做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也不肯正大光明的和我在一起,你说这女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殷慕玦没有回答,他对商千飒不熟,何况他现在全副心思都在沐晚夕一个人身上,别人的事与他无关。

“跟着你自己的心去走。”站在朋友的角度,他还是想给尉迟恒一个忠告,“不要拿婚姻当儿戏!”

“我知道。”尉迟恒一脸的暴怒与不耐烦,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就要点燃,殷慕玦动作更快的直接夺过香烟丢进垃圾桶。

“她不喜欢烟味。”殷慕玦淡然的开口,说的那么理所当然。因为沐晚夕不喜欢,他再也没抽过烟,也不喜欢别人在她的范围内抽烟。

纪烯湮:第二更依旧6000字,还有一更哦。

216:不是姐弟

更新时间:2013-6-7 11:03:49 本章字数:6873

216:不是姐弟

尉迟恒眼眸先眯了下,随后开口,“你对她该不是打算要走一辈子那么长久?”

殷慕玦面色云淡风轻,心里想到她眼底泛着淡淡的柔光就连冷峻的眉梢都沾染上喜悦,低哑的声音道:“有什么不好吗?我觉得挺好的。殢殩獍晓”

突然觉得“一辈子”这个词造的真好,他很喜欢。能与她一辈子在一起,想象就觉得很不错。

“疯了,真的疯了,以前你还说她蠢来着!”尉迟恒感觉殷慕玦是中邪了,以前他不是这样啊!

“她只是比一般人善良,愿意选择原谅!”殷慕玦淡淡的语气为她辩解,此刻沐晚夕是他心头好,谁说都不可以,冷眸扫了他一眼,警告的意味浓郁。

尉迟恒无语。

“没事出去,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殷慕玦不客气的下驱逐令。

尉迟恒慢悠悠的站起来,走到门口忽然停下回头看他,“有时间去看看小嘉,总归是你的儿子。”

殷慕玦面色一僵,没多说什么,只是点头表示自己回去的。

小嘉的存在一直让他觉得很别扭,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孩子,明明是自己儿子感觉到那种血缘的亲近,可是他常常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孩子。

准确的来说是不知道该如何与小嘉相处。

对沐晚夕的感情他不能放弃,可又要顾虑着孩子和沐晚夕,夹在中间到现在他还找不到一个平衡点,总不能让沐晚夕又做姑姑又做后妈,这太荒唐了。

殷慕玦真觉得事情从来没有这么多,这么麻烦的。

事实是,生活带来的麻烦永远不是多,只会源源不断。

黎回的计划案刚出问题,隔天一早的报纸头条主角便是殷慕玦和沐晚夕——豪门阴暗,人性缺失,还是道德沦丧?姐弟乱|伦,脏乱沐家。

杂志的封面是殷慕玦在医院抱着沐晚夕亲昵的照片,他身材挺拔,双臂紧抱着怀中的人,低眸时眸底温宠一览无遗。沐晚夕虽然只被拍到办照脸可眉梢和眼睛里的柔光,任由人怎么看都像是娇媚。

还有几张他们紧密站在一起的照片不知何时也被拍下来,那个角度,那种模糊不清的焦距,就连当事人都觉得有什么,何况是在别人眼里,就更不用说……

亲姐弟乱|伦,这样的丑闻一被报出N&I公司的股价立刻暴跌,甚至有几次停牌,而公司楼下围满了记者,就连沐家的门口也不例外。

殷慕玦接到消息立刻让楚徹带人守在门口,拦住记者,无论他们怎么拍,怎么说都绝对不能让他们进来。

沐家的窗帘被拉的很严实,密不透风的,开着琉璃灯,富丽堂皇的别墅宛如一座冰冷华丽的牢笼,冰冷的让人无法呼吸。

沐晚夕蜷缩在沙发上,面色惨白无色憔悴,手指颤抖的捏着杂志的一角看到照片,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娱乐杂志的报道能说的有多难听就说的有多难听,甚至连上次黎回外面殷慕玦护自己的事也被拿出来说……

“怎么会这样……”虽然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来的这么突然,一点心里准备也没有。

手指一松,杂志报纸都掉在了地上。

殷慕玦本是站着的,此刻坐下来,手臂落在她的肩膀上,低沉的嗓音透着一股力量,“不用怕,这些事我会处理的。你只要乖乖的在家里,不要乱跑,剩下的交给我处理。”

沐晚夕低着头许久,看向他时听到自己的声音低喃的说,“阿慕是不是我错了,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应该死都不要……”

“别说这样的话!”殷慕玦冷冷的打断她,手指握住她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手,沉声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沐晚夕,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错也不是你的错,是我想让你时时刻刻都在我身边而已……”

“那就是这些多嘴的人错了?”

殷慕玦剑眉皱了皱,漆黑的眸子里掀过惊天骇浪,薄唇蠕动几下,轻声道:“沐晚夕,你怕了对不对!你怕听到别人说这些对不对!”

沐晚夕像被雷击中,黑白分明的闪过一丝激动,过了许久,一切好像都沉淀,归于平静,定睛看着他,“是,我怕!我为什么不怕?人言可畏,以前多少人死在这个四个字上,我又不是什么超人,只是一个平凡人而已,不是什么都不怕,也不是什么都能做到。所以……我也怕,很怕……”15366764

说完,她撇过头避开他锋芒的目光。哪怕心中的情愫是真的,那些纠缠也是真的,所以此刻会更加的畏惧与害怕。

“沐晚夕,你不用怕。”殷慕玦顿了顿,心头郁结,轻喘了口气,“这一切我自然会解决,你现在只要做一件事那就是相信我!”

“你要怎么解决?”照片被拍到了,事实也是如此,即便再怎么狡辩有什么用别人会相信吗?

就算相信了以后呢?

她甚至都不敢想“以后”两个字。

“这你不需要操心,我说过会解决就一定会解决。”殷慕玦松开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似安慰似给予温暖与力量,站起来吩咐管家,“尽量不要拉开窗帘,也不要让闲杂人多嘴,知道吗?”

语气凛然,冷漠压抑的人大气不敢喘一个。

殷慕玦本来一早就该去公司的,可心里实在放心不下她这般模样,只能打电话给商千飒,希望她能好好的陪陪沐晚夕。

商千飒好不容易挤开记者,走进沐家看到沐晚夕低着头抱着自己什么都不肯说,不安的眸光看向殷慕玦。

“你好好陪她,外面的安全措施不需要担心。家里的电话拔了,尽量用自己的手机联系。我有事先走了,她——交给你了。”殷慕玦低哑的声音淡淡的,说最后一句时还多看了眼沐晚夕。

“放心,我会照顾好她。”商千飒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殷慕玦这才放心的走出沐家,外面一堆记者,公司楼下一堆记者,他的麻烦不比沐晚夕多多了。

商千飒坐在她身旁,轻轻的将她抱在怀中,“没事了,殷慕玦一定会处理好的。”

沐晚夕往她怀中靠,眼眶干涩着,心里很难受,声音失落而沙哑,“飒飒,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办?”

我们,指的到底是沐晚夕和殷慕玦,还是沐晚夕与商千飒呢?

“没事,殷慕玦不是没本事的男人,这点小事他会摆的平。”商千飒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别太担心。”

“我不知道他能用什么办法去解释这样事。除非他……”像找林弯弯那样找一个女朋友站出来,但不一定会有人相信。

又或者把秦绾绾和小嘉推出来,或许有人会相信,只是那样他们……背道而驰越来越来。

“在他还没有做出任何决定之前,小沐沐你都不应该质疑他,怀疑他。”商千飒低头认真的眸子没有一丝的开玩笑,“虽然我一贯看不爽他,可我能感觉这次他是真的不一样,是真的在乎你,关心你!不会再伤害你!”

沐晚夕咬唇,心里很矛盾,眸光复杂迷惘的凝视她,“飒飒,如果我原谅他,是不是觉得我很没出息?”

“爱情比的就是谁比谁贱。”商千飒莞尔一笑,明亮的眸子里快速的闪过一丝黯淡,“若他这次能处理好这件事,我倒觉得你和他挺般配的。”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直觉而已。”商千飒语气淡然,嘴角扬起洒脱的笑容,“我们的这一生就是在不断相遇和错过,能遇到一个自己喜欢,又喜欢自己的人真的很不容易,既然遇到了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就算充满伤害与危险又如何?哪一段爱情不危险?取决你有没有这个勇气去赌一把!”

“小沐沐,在你心里,殷慕玦是不是那个让你想去赌一把的人,其实你心里很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吗?!”

******

景宁市。

素雅的办公室空寂明亮,坐在皮椅上的男子身穿白色衬衫,西裤,衣袖的扣子解开,领带被扯了几下凌乱随性,目光紧盯着电脑上的网页新闻,剑眉紧蹙,眼神逐渐冰冷。是姐么云姐。

自己回来是一个错误吗?

早知道就应该把她一起带走的,刚回来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咚咚。Mini走进来抱着文件悦耳的声音响起,“程副总,开会的时间到了。”

“不去了。”程安臣低沉的嗓音一出,秘书精致的脸蛋愣住,在听到他说要订飞机票回去时,嘴巴很不优雅的形成了“O”型。

“快去!”程安臣焦急的催促。

“可是你现在……”

“没有什么可是。”程安臣站起来,拿起外套穿上准备出发去机场。Mini站在门口接了一个电话,连忙对着走廊上他的背影喊道,“程副总,董事长昏迷刚被送进医院了。”

“什么?”程安臣的脚步一顿,回头黑眸惊诧的看着她,听她又说了一遍:“董事长心脏病发,现在在被送去医院路上。”

Mini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时间要拿定主意真的很难,一个是母亲,一个是沐晚夕,程安臣垂眸思虑片刻,冷声开口,“叫司机在门口等我,立刻召集医院最好的医生,我这就过去。”

如果程安臣此刻知道错过这步,发生后来的一切,他想也许自己会毫不犹豫的订机票,回去。

人生往往就是这样错过了那一步没有多大关系,换来的是悔恨终生。

*************

当天晚上殷慕玦没有回沐家,守在外面的记者三三两两散去,还有几个不死心的守在沐家的门外。

商千飒一直在沐家陪着沐晚夕,殷慕玦打电话来时,沐晚夕已经被商千飒劝休息了。空寂的大厅只剩下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听到电波那头殷慕玦深沉的嗓音透着关心,“帮我好好照顾她,最迟三天,快的话两天就够了。”

“不用你说我也会照顾她,小沐沐是我最好的朋友。”商千飒冷冷的开口,停顿了下犀利的问道:“殷慕玦,你打算怎么解决?如果你想伤害她,或放弃她,这一次不管需要用什么关系,我一定会送走她!”

“不会伤害她。”低哑的声音里透着淡淡的疲倦,坚定的重复一次,“商千飒,这次没有人会伤害到她!我更不会放弃她!”

他好不容易得到她,怎么可能舍得放弃?

商千飒紧捏着手机,深呼吸,“希望你言出必行。”

准备掐断电话时,殷慕玦的声音从电波里幽幽的传来,“商千飒,太过聪明的女人不好。女人偶尔可以柔软一下。”

商千飒是太坚强,而沐晚夕是太善良。两个女人都站到极端上去了,如果能中和一下就完美了。

“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商千飒知道他的意思,语气瞬间冷淡,充满防备。

“我关心的不是你,是阿恒。”殷慕玦低低的开口,“他对你的感情,聪明如你,不会感觉不到。你究竟要躲避到什么时候?一定要等到失去时才知道珍惜?”

商千飒一句话没说,啪的下掐断通话。手指紧紧捏着电话,眼底漫过荒凉与冰冷,薄唇漾过无声的苦笑。

殷慕玦,我和骚包男的事,你又能了解多少?

第二天N&I公司公关部发了两个新闻稿,第一个新闻稿澄清了殷慕玦与沐晚夕之间的关系。当年沐珏带殷慕玦回沐家时对外宣称的就是养子,根本就不是私生子,所以他和沐晚夕不是姐弟,完全没有姐弟的关系,新闻稿看似把一切陈述的很清楚,实际避重就轻,但最重要的是发出的DNA鉴定,殷慕玦和沐晚夕完全没有血缘关系。

既然没有血缘关系,那根本就没有乱|伦这一说。

第二个新闻稿就是殷慕玦和沐晚夕的关系匪浅,但不是媒体描写的那么不堪,而是殷慕玦正在追求沐晚夕的阶段,具体能不能在一起沐晚夕还没有给具体答复。

沐家养子爱上真正的金枝玉叶好听过乱|伦,也有人说殷慕玦是狼子野心,沐珏好心收养到他,可他却拆了沐氏重组一个属于自己的公司,还对沐氏的元老处处刁难,沐晚夕要是答应和他在一起就是不孝,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大部分的言论的焦点都放在了殷慕玦的身上,而沐晚夕这个焦点被人模糊了。这也是殷慕玦希望的结果吧!!!

沐晚夕看到报道,看见下面DNA原件清楚扫描上,自己和殷慕玦不是亲姐弟?这是他做的假文件吗?

他们怎么可能不是亲姐弟?!!

殷慕玦一直到中午才到家里,而沐晚夕一直在等他回来,听到车子响声时,迫不及待的从二楼跑下来。在下楼梯时差一点不小心滚下来了……

“小心点。”殷慕玦处理事情一天一夜未免,此刻脸色不是很好,眉宇间掩盖不住的疲倦,看到她差点跌倒,心都提到嗓子口了。

“阿慕,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姐弟,这是你弄假的吗?”沐晚夕拿着杂志迫不及待的问他,真的很想知道真相是什么。

殷慕玦拿过杂志丢在一旁,看都不看一眼,声音低哑,“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堵住那些人的嘴就好了。”

“可是我真的想知道,到底是真的假的?上面的血型是我们的,可结果为什么会不是?到底是不是你故意造假的?”沐晚夕焦急的问。

“你真想知道?”殷慕玦皱眉,揽着她的纤腰,眸光深深的看着她。

沐晚夕点头,黑白分明澄净的瞳孔看着他,期待他能给自己答案。

不忍拒绝她,殷慕玦沉默片刻,开口:“我一夜没休息也没吃东西,你先去做点吃的,我洗澡好吗?”

沐晚夕见他神色倦乏,下巴都有若隐若现的青痕,想必公司的事一定让他忙的要命,点头:“好。我一会送上去。”

殷慕玦薄唇流动着淡淡的笑,目送她进厨房后,转身步伐沉重的走向阶梯。回房间,一路走一路将衣服丢在地上,一直到赤|裸身子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水流绕过他的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湿漉漉的,脑子一片浑沌与沉重。

他该好好想想如何告诉沐晚夕一个真相。

殷慕玦从浴室走出来时,沐晚夕已经将他的衣服收拾起来放在一旁,看到他走出来,立刻道:“我给你做了面,可以吗?” 做其他的太费时间了。

“可以。”他最不挑剔她做的食物了。

殷慕玦坐在沙发前,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沐晚夕坐在一旁,支撑着下巴看着他,安静等待着他的答案。

以前不管沐晚夕做什么,他都吃光,今天吃了一点便没胃口,放下筷子。

沐晚夕水眸一扬,“怎么了,味道不好吗?”

“不是,可能有点累,所以胃口不好。”殷慕玦淡淡的回答,漆黑的眸光深深的看着她,冷清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沉重,“你真的很想知道杂志上是不是真的?”

沐晚夕睁大眼睛看着他,没说话,沉沉的点头。

殷慕玦伸手紧紧握住她微凉的手,黑眸里闪烁着复杂与挣扎,只是被压抑的太深,沐晚夕未有察觉,低哑的声音像撕裂了般,“杂志上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不是姐弟。”

沐晚夕身子一僵,眸光看向他逐渐的冰冷,平静的眼睛里毫无波澜,死水一般;迎头的一棒,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出什么话。

“我们从来都不是亲姐弟,沐晚夕,你不用害怕别人说我们了。我们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很想说话可是嗓子口仿佛被|插了一根针,吞吐不得,眼眶干涩的厉害,明明他的手有温度的,可温暖不了她。唇瓣轻轻的扯了扯,麻木的声音缓慢的扬起:“是谁?”

如果他们不是亲姐弟,那么有一个人不肯能是沐珏的孩子,这个孩子是谁?

沐晚夕只觉得很冷,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蝉;如果殷慕玦不是爹地的孩子,爹地不可能带他回沐家,那不是爹地孩子的那个人只可能是——自己?

“是我。”殷慕玦低哑的声音沉重的响起,犀利的目光坦荡的看向她,“不是沐珏孩子的人是我,你是他的亲生女儿。”

“不可能!”沐晚夕不住的摇头,眼神不相信的看他,“如果你不是爹地的孩子当年他为什么要带你回沐家?”

“因为他爱我母亲。”殷慕玦回答的不假思索,用力的握紧她的手道:“他不可能放任最爱的女人的孩子流落街头饿死,可怜他就收留回去。如果我真的是沐珏的孩子,他怎么会舍得把我给洪震涛收养?”

“可是……可是……”沐晚夕还是不相信,脑子一下乱了。

本来她一直觉得殷慕玦要不是自己的弟弟该多好,可现在证明了他们不是亲姐弟,也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我没有理由骗你。如果我是沐珏的孩子对外说事实,对我是一件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我为什么要否认?”殷慕玦温热的手指轻轻的揉着她的脑袋,嘴角浮动着浅显的笑,“因为我不是,你是才是他的女儿。”

“可是……阿慕……”沐晚夕话还没说完,唇瓣被他的唇堵住了。

殷慕玦没有像以前一样狠狠的吻她,只是温柔的描绘着她的唇弧,长臂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紧的没有留下一丝缝隙,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

沐晚夕被他勒的骨头都在疼,心里还有很多的疑问想问,可想到他一天一夜未眠又觉得那些问题现在不重要了。

如果慕玦不是爹地的孩子,以后他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会有很多人瞧不起他。

殷慕玦头落在她的颈脖处,唇瓣贴着她的肌肤,声音低哑而迷离,“小阿呆,就让我们背负着狼心狗肺与忘恩负义相爱。”

就这样吧,总比背负着乱|伦的枷锁要好过的很多。

纪烯湮:鉴于我的笔名后面两个字不好打,现在统一一下昵称吧。可以叫我[纪宝],习惯叫烯湮、湮湮的也可以。只要不叫小纪就好,小纪实在是让我无法忍受的存在呀!55555555……

217:一切有他

更新时间:2013-6-7 18:28:01 本章字数:6830

217:一切有他

殷慕玦抱着她躺在床上,眉宇之间掩盖不住的倦乏,手指落在她纤细的腰部扣着,舍不得松开。殢殩獍晓深邃的眸子深深的凝视她,薄唇轻扬,“后悔把我带回沐家了吗?”

“我不知道。”沐晚夕叹气,脑子很乱。这么多年一直把殷慕玦当作亲弟弟一样疼爱,哪怕他再惹自己生气,她也不会真的和他计较。

一下子告诉她,他们不是亲姐弟,他不是爹地的儿子,真的很难消化这个事实。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沐晚夕黛眉皱起,手指落在他的胸膛,水眸倒影着他峻寒的容颜,心里七上八下的。

“我不是沐珏的孩子这样的事,怎么能轻易说出口。早说出来你还会留在我身边吗?”殷慕玦低低的声音略带沙哑,另一只手温柔的穿梭在她的黑发中,低头亲亲她的唇角,“不要再问了好吗?”

沐晚夕以为他是不想提亲生父亲的事,若有似无的点点头,他笑着说,“睡觉吧,很累。”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他的头发还有些潮湿,剑眉星目,此刻短密的睫毛安静的覆盖在眼睛上;挺立的鼻翼下薄唇抿着淡淡的弧度,光线照在他刀削般的轮廓上,逐渐柔软。

俊朗不凡如斯少年,竟然不是自己的弟弟。

沐晚夕心中万分的感慨,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难怪殷慕玦长的这么好看,好看的一点也不像爹地,脾气、个性也没有爹地好……

不是姐弟,也就不是所谓的乱|伦,沐晚夕忽然想到那个孩子,心像是被针扎的在疼,原来那个孩子不是畸形儿。

难怪他知道孩子是自己故意设计被弄掉的气的没有理智,因为他心中知道那个孩子不是畸形儿,生下来可能是比小嘉还要健康的孩子。

他们之间,怎么会错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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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千飒还没走出小区,便看到裴岩的车子停在门口,车窗摇下一半,他峻冷的侧脸没有一丝的情感,锐利的视线在察觉到她时,立刻转过来,利落的下车。

“你怎么来了?”商千飒今天穿着一件刺绣的浅色长裙,裙角随风飘舞,头发随意的散落在胸前,说不出的秀气美丽。

裴岩看到她安好无恙,心头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厉眸不安的盯着她,没有语调的开口,“尉迟恒要娶戴安。尉迟家想要吞并城东,他不可能为了你而放弃的。”

这件事在黑道上被传的沸沸扬扬,不论黑道白道没有人希望尉迟家一个人做大。裴岩收到消息一点也不奇怪。

“我知道。”商千飒淡然的回答,好像一切都和自己没关系。

“小飒,不要执迷不悟下去。跟我回家好不好?”裴岩冰冷的声音在看到她憔悴的神色时忍不住的柔软下来,甚至有一丝的请求。

“家?阿裴,我早就没有家,我被赶出家门了,你忘记了吗?”商千飒漠然的神色,商家在她的心里早已不是她的家了。

“只要你跟爸认个错,爸一定会让你回家的。还有我会帮你……”

商千飒面无表情的听着他的话,心却是在滴血,倔强的眼神看向他时有着说不出的悲凉与心碎,“阿裴,你知不知道认错于我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爱错了人,意味着我放下自尊放下骄傲不顾一切的爱情是错的,可从开始到现在我都没有觉得自己爱错了,哪怕现在我已经不爱了,也没有认为我的爱是错的。阿裴,你有真的爱过我吗?”

“小飒……”裴岩的黑眸一震,他完全没想到商千飒会这样想,她的话一字一句都刺痛着他的心,心疼她的没有爱错,心痛她的已经不爱了。

商千飒嘴角扬起牵强的笑容,坦然面对眼前这个自己爱了一整个曾经从少年变成男人的裴岩,无论他究竟爱没爱过已经不重要了。

“我没有后悔爱过你,就像现在我不能离开他一样。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无论好坏我自己一个人走。”

爱过两个字原来也可以这样的伤人。话语卡在咽喉说不出来,不是没有爱过,而是这份爱从来没有消失过。

“你知不知道有时我有多恨你这份倔强。”低沉的嗓音几乎是咬牙切齿,伸出的长臂狠狠的将她抱在怀中,用力的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中,是不是这样她就不会这样倔强了。可也是这份让人恨的牙痒痒的倔强,让人无法不为她心动,心疼。

商千飒的身子僵了僵,手指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嘴角流溢着淡离的笑容,“好了,不要再担心我了!早点回去,嫂子还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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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已有他的妻,已不能在和她有任何的瓜葛了。哪怕是亲哥哥也不可以啊……

裴岩恍若未闻,更加用力的抱紧她,脸色阴沉而痛楚,埋藏在她看不见的肩膀上。有时他真的很想带她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可是他知道自己没有那个勇气……

跨越道德与伦理,挑战世俗,这样违逆的事,需要很大的勇气。

不远处本要飞驰而来的跑车猛的踩住刹车,狭长的眸子冷冽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身子不由自主的跟着车子往前倾撞在方向盘上,撞的骨头仿佛都裂开的在疼。

昂贵的跑车就是好,一个急刹车也没有发出任何刺耳不和谐的声音,漂亮的车身停靠在路中央形成了一道好看的风景。而车子里漂亮的男子,凤眸瞬也不瞬的盯着没有受到影响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副驾驶放着的玫瑰花漂亮的绽放,花瓣上还有着水珠,折射着阳光,芬芳迷人。

他看到她和裴岩拥抱在一起,看到她脸颊上那淡然从容的笑容,刺眼的可以用“幸福”两个字来形容。

这就是她不愿意嫁给自己的原因?宁愿做情妇也不愿意嫁给别的男人,因为她的心里住着的男人名字一直叫——裴岩。

唯美的画面比起当众被人连甩几个耳光还要难堪,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愤怒,恨不得下车宰了他们!!

好一个商千飒,好一个裴岩,真是该死的!!

额头,手面青筋暴跳,戾气越来越浓郁,如果再不走,尉迟恒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会下车直接嘣了裴岩的脑袋。心里的怒火快要将理智焚烧殆尽,自己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白痴。

居然,居然还准备了鲜花和钻戒,他甚至想不管是强硬也好,软磨也好,她总会受不了答应嫁给自己的……

看现在这样……

尉迟恒坐直了身子,立刻发动引擎,油门踩到底,没有调头,没有停留,从他们的身边疾驰而过。目光落在前方,连多看他们一眼都没有。

不过三秒的经过,刺眼的黄色还是让商千飒的眸子一怔,心不断的往下沉,一直往下沉,沉到了深渊的最底……

裴岩松开她,侧头看到即将消失的黄色,“不去找他解释吗?”

商千飒回过神来,眼底一丝伤痛快速划过,快的连裴岩也没捕捉到,嘴角扯着明媚的笑容,“有什么好解释的?我要去上课了,你回去吧。”

说完,走到路边拦了一辆空车离开。

裴岩转身目光跟随着她而动,眼底满满的全是担忧。为什么他觉得小飒自从回来整个人都变了,有时变得真的很陌生,没有人搞得懂,她在做什么。

尉迟恒车子直接停在了门口,连车门都没有打开直接跳下去,大步流星的往餐厅走。

尉迟简此刻正在喝早茶,余光瞥到他风风火火的走进来,放下了杯子,刚抬头便听到他冰冷而怒火的声音,“不就是娶一个女人吗?我娶!但你最好告诉戴家的人,戴安要嫁给我就做好守活寡的准备。”

“阿恒……”尉迟简微微皱眉,对他的话很不满。到底是商千飒有办法,居然这么快能让他答应娶戴安。

“条件是以后我做什么,你都不准插手。”尉迟恒不理会他的不悦,冷声的开口。

“有戴家做你的后盾,我不会再为你担心。”尉迟简淡淡的开口,至于戴安不过是两家联姻的工具罢了。还有替尉迟家传宗接代。

尉迟恒没有多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看到车子里的玫瑰花,抓起来就丢给旁边的手下,“送给你了。”12EnG。

捧着花的手下囧了,磕磕巴巴的开口:“少爷,我,我,没那种嗜好。”以为自己被尉迟恒看上了。

“滚。”尉迟恒冷声呵斥,手指抓到口袋里的绒盒,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枚精致的戒指,眼底闪过一丝冷意,钻石闪烁着的光仿佛都是在讽刺他的自作多情与白痴。

本来想把盒子带戒指都丢给手下的,扬起手臂事,迟疑了一下,手指攥紧绒盒半天还是收回手将它装进了口袋中。

跳上车又一次的绝尘而去。

手下抱着满怀的玫瑰花一脸的囧囧,额头冷汗淋漓,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子,忍不住的抹了抹脑门子的汗。尉迟少爷这抽的是哪门子疯?!

*******************

沐晚夕隔天和殷慕玦回公司。公司股价虽然没有上涨,但也没有跌的很厉害,隔天的报纸的针对性还是在殷慕玦身上,但更多是报道黑道尉迟家族的尉迟少爷婚讯。

沐晚夕看到报纸立刻打电话给商千飒,只是没有人接,她着急的管不了其他的,站起来就要往外跑。在走廊碰到下来找她的殷慕玦,犀利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报纸上,“你都看到了。”

“为什么?”沐晚夕紧紧抓着报纸,质问着他,“为什么阿恒要娶别人?他不是和飒飒在一起吗?”

“这是他们的选择。”殷慕玦低低的开口,虽然阿恒这个决定让他很意外,可也只能尊重。

“这样算什么?他把飒飒又当什么?”沐晚夕痛心疾首的把报纸往他的胸膛上一扔,“飒飒又不是衣服,他想穿就穿,不想穿就丢在一旁不要。”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商千飒自己想要的?”殷慕玦没有在生她的气,低沉的嗓音只是希望她能冷静下来,双手压着她的肩膀,定睛的看着她,“小阿呆,商千飒不是你。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报纸既然报道了,说明她比我们更早就知道这件事。”

“早、就、知、道、了?”犹如迎头的一棒,沐晚夕怔了怔,心窒息的难受,“她知道尉迟恒要结婚,要娶别的女人?”

“我猜侧她大概比阿恒知道的更早。”殷慕玦紧紧的扣住她的肩膀,眼神有几分犹豫的开口,“你也别太担心,商千飒是一个坚强的女人!”

“我还是想去看她,我放心不下。”什么公司,什么乱七八糟的,她都管不了,只想找到商千飒,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殷慕玦沉思片刻,无奈的点头,“我送你过去。”

“呃……”沐晚夕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刚才和他发脾气,“你,不管公司了?”

“管也不差这一时半活。”殷慕玦看到她不好意思的神情,嘴角浮起淡淡的笑容,很自然的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现在他们的关系要透明化也没有什么好顾及的;沐晚夕心里还在担心商千飒,忽略了自己的手在他的掌心里。

殷慕玦让司机开车,坐在车后座将沐晚夕抱在怀中,手指有意无意的揉着她的头发,嗅着她发丝的清香,心胸满载着幸福与温暖。

沐晚夕侧头时,唇瓣不小心从他的脸颊一擦而过,惊了下没反应过来;殷慕玦直接低头吻住她的红唇,吸吮、翻搅、轻咬,深吻的近乎窒息。

耳鬓厮磨,肌肤相亲,这两个词造的真好,殷慕玦心想。

“快要断气了……”沐晚夕推拒他,大口大口的喘气,眼神迷离的凝视他,脸颊上淡淡的绯红,无疑是在勾引他犯罪。

“真想吃了你。”殷慕玦忿忿的咬着她的耳垂,可惜现在不是时候。

沐晚夕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手指紧揪着他的衣领,眨眼,“阿慕,有人看。”

“谁敢?”殷慕玦笑着挑眉。

中间的遮挡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升起来,前作司机是看不到后面的情况,而此刻自己坐在他的怀中,衣衫不整,在他漆黑的瞳孔里能看到自己的脸颊绯红,诱人。

“阿慕!!!”沐晚夕无奈的叹气,怎么原本倨傲冷酷的人现在说起话来越来越让人心惊肉跳的。

“好了,不逗你了!”殷慕玦缓慢的为她整理好衣服和头发,车子稳妥的停下,他先下车让沐晚夕再下车。

两个人手牵手上楼,门没有锁,沐晚夕和殷慕玦对视一眼,心里觉得奇怪,飒飒怎么没有锁门。

“飒飒……飒飒……”沐晚夕松开殷慕玦的手,走进去,冷清的客厅很凌乱,零食、杂志、空的酒瓶到处都是。

一路走到卧室的门口,一眼看到坐在地上趴在床上的商千飒,沐晚夕一惊,跑过去扶住她肩膀,“飒飒,你怎么了?飒飒……”

长发如海藻般随意散落后背,在被她摇动了几下后,缓慢的抬起头,眼睛红红的,迷惘的看着沐晚夕,仿佛不认识沐晚夕一样。

“飒飒,你怎么了?别吓我!”沐晚夕担忧的问道。

“小沐沐……”商千飒反应过来,莞尔一笑,伸手抱住她,笑容甜美而明媚,“小沐沐,你来陪我拉!”

沐晚夕这才发现她一身的酒气,现在根本就是醉了!

“飒飒,你喝了很多酒?”

“没有很多,只是一点,一点而已。”商千飒呵呵的傻笑,抱着她不肯松手。像个孩子腻在她怀中,“小沐沐,我没有很难过,真的没有很难过。”

明明很难过,很难过,却说着不难过,飒飒,你是真的很难过吧。

“飒飒,你不要坐在地上很凉,上|床睡觉好不好?”沐晚夕温柔的开口。

“睡觉?你陪我吗?”商千飒松开她,目光涣散的看着她,又不像是在看她。

“我陪你,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陪你!”沐晚夕扶住她的肩膀,小心翼翼的站起来,“飒飒,乖,我们不坐地上,在床上睡。”

商千飒被她扶在床上躺下,沐晚夕替她解开了领口的两颗扣子好让她睡的舒服点,手指轻轻的抹去她脸颊上遮挡的发丝,盖好被子,像是哄孩子一样的哄她,“飒飒乖,睡觉好不好。”

“好。”商千飒痴痴的笑,抱着她的胳膊像是一个孩子般闭上眼睛不吭声的睡觉。

沐晚夕心像是被针刺的疼,水眸紧紧的凝视她,心酸涌动上来。她说着不在乎尉迟恒,其实还是在乎的,否则她不会喝这么多酒,不会笑的这样让人心疼。

似乎有沐晚夕在身旁,感觉不是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商千飒逐渐沉稳的睡着。

沐晚夕看了她一会,小心翼翼的掰开她的手指放在被子里,蹑手蹑脚走出房间,关门时还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商千飒没有被惊醒。

回头便跌进殷慕玦深邃的眸子里,神色很不好,有些力不从心的疲倦,“我想留在这里照顾飒飒。”

殷慕玦没有拒绝,点头,“也要照顾好你自己。”

沐晚夕咬着唇点头,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切有子倦视。

“别太担心了!飒飒是一个很坚强的女人!”殷慕玦安慰着她,伸出长臂将她揽入怀中,手指落在她的后脑上,侧头亲吻着她的发丝。

“阿慕,以后你也会……”

“不会!”殷慕玦像是预料她会说什么,果断的回答,低头幽深的眸光紧紧的盯着她,“我不会娶别人,要娶也只娶你为妻!”

沐晚夕心一颤,水眸蒙上一层淡淡的气雾,既甜蜜又酸涩,他的温柔是真的,她能感受得到,他的心跳剧烈鲜明,她也能感受得到。

心跳骗不了人,不是吗!

殷慕玦低头亲吻她的唇角,喑哑的声音道:“我知道有些话现在说太早,但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想做的是什么。”我在乎你,想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不要想太多,我们之间的磨难已经过去了,现在是我们幸福的开始!”他低哑的声音性感迷人,充满了蛊惑,“替我好好照顾你自己,下班我来接你。”

沐晚夕点头。虽然有些话没有说的很明白,可两个人心知肚明,那么明显的心动,那么赤|裸的情愫,任谁都无法否认。

殷慕玦虽然很舍不得,但现在他必须先回公司,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处理。恋恋不舍的再亲亲她的嘴角,转身离开。

沐晚夕站在原地许久,手指忍不住的摸了摸自己的唇瓣,似乎还余留着他的温度与触觉,心里有什么在撞击,在动荡。

殷慕玦的喜欢是真的,温柔也是真的;只是……只是他不是爹地的孩子又会是谁的儿子?15408220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一直不肯说?

妈咪知道吗?应该不知道,如果知道她也不至于会对殷慕玦做出那么多残忍的事。

沐晚夕深深的叹气,心头很多谜团解不开,犹如被千斤的石头压着很难受。弯腰捡起地上的垃圾,收拾着凌乱的房子……

殷慕玦回到公司便是一会议室的人等着他,公司的股东很不满意这一次的危机处理方式,对于殷慕玦的能力表示质疑;还有关于黎回计划案被泄漏给竞争对手用的问题,大部分人的意思是赶出沐晚夕出公司。

殷慕玦面无表情的听他们说完,没有任何的怒意,只是从自己面前的文件夹抽出一份丢在他们的面前,冷厉的声音在偌大的会议室不停的回荡,“这是黎回新的计划书,你们看看。”

几个人拿过来简单的扫了一眼,眼睛不由的一亮,都是大惊,“这是谁做的?太完美了,比上一个方案好的不得了!”

“这份方案是沐晚夕今天刚刚交给我。”殷慕玦薄唇轻抿,冷冽的声音目空一切,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上个方是我丢出去的,你们谁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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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医院对质

更新时间:2013-6-8 19:46:59 本章字数:6945

218:医院对质

所有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半天,谁都没憋出一个字。殢殩獍晓

“现在谁还想要让沐晚夕离开公司的可以站起来继续说。”殷慕玦波澜无惊的话语冷冽慑人的冷汗不由自主的往下流淌。

一片寂静,没有让人敢说话,一是这份方案比上一个人完美太多,二是殷慕玦的气场天生的王者掌握着全局,运筹幄幄,让人不敢与他为敌。

“既然没有问题,黎回这个项目沐晚夕做的很好,升为副总大家应该也没有什么意义?!”殷慕玦漫不经心的扫了一圈,几个股东也是憋屈的不敢多说什么。

殷慕玦摆明就是护着沐晚夕,谁都看得出来。年纪轻轻的坐在这个位置,他的心思无人琢磨得透,喜怒无常,在商场上的手段更是雷厉风行,果断决绝,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天生是商业圈最善良的恒心。

“既然没问题,散会。”殷慕玦站起来,目光横扫全场,转身步伐迈动起来。

麦麦抱着文件急匆匆的跟在他的身后,忍不住低声道:“殷少,你越来越帅了!”

殷慕玦脚步一停,淡漠的目光扫过她,薄唇轻扯,“你倒是越来越活泼了。”

“呃……”麦麦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

殷慕玦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大步流星的走进电梯里回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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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千飒睡到下午睁开眼睛,头干欲裂,本来杂乱的房间此刻整洁干净的一尘不染。掀开被子,一边揉着头一边走出房间看到站在厨房的沐晚夕,疑惑:“小沐沐,你怎么在这里?”

沐晚夕回头看到她醒来,松一口气,“我再炒个菜就好了,你先洗簌下等吃饭。”

“哦。”商千飒敛眸,没有再多问,转身回房间,洗澡换干净的衣服,走出来时沐晚夕连餐具都摆好了。

“快吃点东西。”沐晚夕将筷子递到她面前,脸上流溢着淡淡的笑容。

商千飒没说话,接过筷子默不作声的吃东西,余光不时瞄一下沐晚夕。沐晚夕也没有说话,只是吃着东西,很缓慢。手机响起,她看到名字对商千飒歉意的笑了笑,接起电话耳边传来殷慕玦低哑的声音,“在做什么?吃饭了吗?”12EBy。

“正在吃,你呢?”沐晚夕淡淡的声音问道。

“刚开完会,秘书给我定了外卖。”殷慕玦低低的声音似乎有些不高兴,“你做的饭?”

“对啊!飒飒不是喝醉在休息,难道还把她叫起来吗?”

“你可以叫外卖的。”殷慕玦很诚恳的建议。

沐晚夕愣了愣,“为什么?”

“我怕你弄伤自己。”殷慕玦轻咳了声,难道他要说自己嫉妒商千飒能吃到她亲手准备的午餐,而自己只能吃外卖?!

“我哪里有那么笨!我要吃饭了,拜拜!”不等殷慕玦反应过来,直接把电话给掐了。

放下手机这才发现商千飒正在打量自己,沐晚夕顺着她的眼神在自己的身上来回,“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手指摸了摸,什么都没有。

“小沐沐,你恋爱了。”商千飒盯着她半响,忽然开口,眼底浮动着淡淡的笑。

“什么呀!”沐晚夕垂眸,看着自己的碗,装着明白装糊涂,“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刚才打电话的是殷慕玦吧!”商千飒多聪明的女人,怎么会不知道沐晚夕脸上的笑容是因为什么,“你接他电话时,嘴角忍不住的往上翘,眉宇之间流动着柔光,很显然这是恋爱的状态。”

“我也不知道。”沐晚夕咬唇,黑白分明的瞳孔看向她,“你看报纸了吗?我和他不是亲姐弟……”

“这不是很好吗?”

“他说,他不是我爹地的孩子!”

“So?”

沐晚夕薄唇扬着无奈的笑,避开话题,反问:“你呢?飒飒……有什么打算?”

“什么什么打算?”商千飒一脸的平静,仿佛尉迟恒三个字对她而言没有任何的意义。

“阿恒要娶戴家的千金,你以后没打算吗?离开他,或者……”

“以前是什么样,以后还是什么样。我不会离开他……”商千飒淡淡的语气回答,没有任何的情绪。

“飒飒!”沐晚夕呆怔几秒,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她,“你疯了吗?你还要继续和阿恒在一起?他要结婚了,他就会有妻子,你知道不知道这样就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商千飒很平静的迎上她,嘴角甚至噙着淡离的笑,“意味着我是破坏别人婚姻的小三,是第三者,不要脸的狐狸精,是见不得光的情妇。”

“飒飒,他不值得你这样做!”沐晚夕苦口婆心的劝说。

“你就当我是疯了。”商千飒伸手摸到烟盒,抽出点燃一根,红色的指甲油亮的反光,嘴角噙着淡离的笑意,烟雾袅绕,整个人的气息都被模糊掉了。“不要管我,小沐沐只要你好好的就好。不要管我。”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说我真的能不管你吗?”沐晚夕盯着她,眼底有着说不清楚的伤心与难过,“飒飒,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伤害自己?”

指尖的烟火忽明忽暗,商千飒嘴角的笑愈加明媚灿烂,“这个世界能伤害我的,只有你和我的友情。”

“我不会伤害你,死都不会。”沐晚夕低沉的开口。

“所以没有人可以伤害我!”商千飒笃定的声音不可一世的孤傲,“小沐沐,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没有人能伤害到我。”

商千飒通常做的决定没有人能改变,即便是沐晚夕也一样。知道自己劝不了商千飒,沐晚夕垂下眼帘,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又是我错了吗?”

院对起可公。如果不是自己,飒飒不会遇见尉迟恒,不会认识尉迟恒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情况……

商千飒嗤笑起来,手指落在她的脑袋上轻拍了下,“胡思乱想什么!命中注定的谁也没办法改变。尉迟恒于我,不过是在劫难逃罢了。”

尉迟恒是她的那个劫,她应劫而来,劫应而去。15409080

与人无尤。

与沐沐无尤。

一下午沐晚夕都在公寓里陪着商千飒,自然不知道公司发生什么事,更不知道殷慕玦已为她把一切都解决。

傍晚殷慕玦早早来接沐晚夕,看到商千飒面色沉静也没多说什么。视线直接锁定沐晚夕,柔声道:“我们回家。”

沐晚夕犹豫的站起来,眼神担心的看着商千飒,“飒飒要是有什么事,记得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知道拉!快走吧,啰嗦死了。”商千飒笑着赶她走。

沐晚夕走到殷慕玦身边时,他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眼神在商千飒身上逗留几秒,牵着沐晚夕离开。

商千飒精致的五官一直是微笑着的与平常无异,毫无违和,只是在门关上的那一刻,脸上的笑逐渐冰冷而僵硬,整个人蜷曲在沙发的角落,没有了任何生机可言,漂亮的眸子漆黑的看不见底,空洞可怕。

回到沐家,管家已经准备好晚餐,殷慕玦亲自牵着她到厨房洗手,凉凉的水从指尖环绕过。他拿洗手液吐沫着她的双手,洗的很认真,也很专注……

沐晚夕回过神来,看看到他完美无瑕的侧脸,再看他们现在的动作,脸颊微红,“阿慕,你怎么给我洗手?”

“我是想知道你还能出神多久。”殷慕玦淡淡的开口,打开水龙头将她的放在下面冲洗掉泡沫,拿毛巾妥帖的擦干双手的水珠。

“担心商千飒?”

“嗯。”沐晚夕轻轻的点头,看着他给自己擦手,忽然说,“阿慕,你觉不觉得你现在很像爹地?”

殷慕玦的手顿了一下。想起小时吃饭前,每次沐珏都会抱着沐晚夕亲自给她洗手,他笑着说他的小公主有一双天生钢琴架的手,要好好爱护着。可是他从来没有为殷慕玦洗过一次手,一次都没有。

沐晚夕反应过来,歉疚的不敢看他的眼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殷慕玦额嘴角流溢着浅显的笑,手指请捏了下她的鼻尖,“我知道他很爱你,你也很爱他,现在他不在了,我替他好好疼爱你,不好吗?”

沐晚夕微微一笑,被他牵往餐厅时听到他说,“像父亲那样宠爱你也没什么不好。”

“可我比你大。”

殷慕玦眼皮子掠了下,“只是一岁。”

“大一岁也是大。”沐晚夕抬了抬下颚,骄傲的神色道:“叫姐姐。”

殷慕玦坐下,身子故意倾向她身旁,唇瓣似有若无的擦过她的耳畔,低哑的声音道:“我比较喜欢在床上叫沐姐姐,这样的情趣挺特别的!”

沐晚夕的脸颊一下子通红起来,还没有反应过来,殷慕玦已经攫住她的红唇,描绘着她的唇瓣,游舌撬开她的贝齿,翻搅、轻咬,缠绵悱恻。

站在一旁的管家和佣人看到这样旖旎的一幕,都忍不住的笑着撇过头去……

沐晚夕推开他,脸红到耳朵,脖子了,这个人怎么不分场合人物的当众就亲自己呢。

殷慕玦心情很好,突然觉得胃口也好了,“吃饭。”

沐家的一日三餐是营养师按照沐晚夕的身体状况特别制定的,不同的蔬菜补充不同的营养,沐晚夕口味清淡,即便是荤菜也做的很清淡别致。

殷慕玦见她吃的太少,放下碗筷,低哑的开口,“商千飒和阿恒都不是小孩子,感情的事,你不要为他们担心。”

沐晚夕看向他,心事重重,“我怎么能不担心!飒飒说即便是阿恒结婚她也不会离开阿恒!这样代表什么,你知道吗?”

飒飒很有可能被人骂是第三者,是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可本来飒飒并不是!

殷慕玦伸手握住她的手,“即便是再好的朋友,在感情上也是无能为力的,开心一点好吗!”

他说的沐晚夕都懂,可是懂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沐晚夕胃口不好,吃不下去,殷慕玦也不想逼她,只好让她先回房间休息。

幽深的眸子看着她消瘦的背影在光线下移动,叹气,怎么才能让她开心一点?!

沐晚夕最近在休息,第二天也不需要去公司,留在家里睡懒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管家来敲门,“小姐,起床了。”

沐晚夕看了一眼闹钟居然睡到十点,破天荒了。连忙起床洗簌换衣服,要下楼时,管家体贴道:“小姐,今天的早餐在天台用。”

“天台?”沐晚夕黛眉皱起,好好的在天台用早餐做什么?

天气晴朗,阳光温暖的洒在人身上,沐晚夕走到天台这才发现与平日不一样,宽敞的天台多了一架白色的钢琴,而殷慕玦竟然没去公司,坐在钢琴面前,看到她上来,嘴角泛着淡淡的笑容。

眼神示意她坐到位子上去,佣人陆续将早餐送上来。有一份西式早餐,一份中式早餐,中式的早餐是特意为沐晚夕准备的。

沐晚夕犹豫的坐下时,殷慕玦漆黑的眸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薄情的唇勾起邪魅的笑意,葱白修长的手指灵活的在黑白琴键上来来回回,曼妙的音乐飘扬在这个清晨,动人悦耳。

阳光透过玻璃倾斜在他的身上,白色的衬衫,修长的手指,完美的峻颜,一切恍如一个梦境;金色的光为他镀上淡淡的光晕,他专注而认真。

理查德克莱德曼的一首《水边的阿狄丽娜》在他的指尖下流淌的飘扬出来;面前的粥散发着清香与音乐交织在一起,如梦似影。

曲毕,殷慕玦站起来步伐缓慢的走向她,看到她眼底的笑便知道自己忙了一晚上没休息的辛苦没有白费。

“你怎么会弹这首《水边的阿狄丽娜》?”沐晚夕欣喜若狂的问他。

殷慕玦没有立即回答,凑上前亲了亲她的唇瓣,“早安吻”。

沐晚夕脸颊微红,水眸好奇的看着他希望能得到答案。

殷慕玦拉开她面前的椅子坐下,将牛奶端给她,轻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现学现卖的,钢琴早上才送的,特意吩咐他们很轻声,怕吵醒你休息。”

“你好像早就知道我喜欢理查德克莱德曼。”沐晚夕轻啜了一口牛奶。

“我更知道你最喜欢的是《天空之城》”殷慕玦目光灼灼的凝视她,“只是那首曲子太悲伤了,不适合吃早餐时候听!”

沐晚夕心头不温暖是假的,因为他记住了她的喜好,哪怕只是一个小细节,他现在都记在心上。

“你知道我为什么选这首曲子吗?”殷慕玦开口问她。

沐晚夕摇了摇头。

殷慕玦笑着轻啜了口黑咖啡,慢悠悠的开口,眼神看着她越发的灼热,“阿狄丽娜来自于希腊神话里的故事。希腊神话里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孤独的塞浦路斯国王,名叫Pygmalion。他雕塑了一个美丽的少女,每天对着她痴痴的看,最终不可避免的爱上了少女的雕像。他向众神祈祷,期盼着爱情的奇迹。他的真诚和执着感动了爱神Aphrodite。赐给了雕塑以生命。从此,幸运的Pygmalion国王就和美丽的少女生活在一起,过着幸福的生活。”

“你的意思是你是孤独的Pygmalion?”沐晚夕脸颊微红避开他说这个故事的真正意思。

“我不是Pygmalion,因为从一早命运之神就将你送到我身边了。”殷慕玦侧身手指紧扣着她的手指,唇瓣贴着她的右耳,声音低哑魅惑,“我只是想知道,沐姐姐什么时候能被我的真诚和执着感动,赐予我爱情的生命!”

“这就是传说中的甜言蜜语?”沐晚夕挑了挑眉头。

“也是我的肺腑之言。”殷慕玦俯身亲了下她的唇瓣,明亮的眸子紧盯着她道:“快吃早餐,我还赶着回公司!中午会回来陪你吃午餐。”

沐晚夕本来想说忙的话就不用了,可想到他费尽心思准备早上这个礼物,只为自己开心点,话到舌头尖滚了一圈还是压回去。如果他喜欢用这样的方式,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殷慕玦吃过早餐,准备去公司,走了两步又折身回去。

沐晚夕抬头不解的眼神看着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殷慕玦双手捧着她的脸颊,低头亲吻她的红唇,口齿交战,缠绵的吻,凌乱的呼吸,嘴角漾开邪魅的笑容,“临别之吻。”

笑容满面的转身离去,丢下沐晚夕一个人在面对着佣人的别笑,脸颊火辣辣的温度。

这个阿慕,真是——

佣人把东西撤走,沐晚夕不去公司,在家也没什么事,没急着下楼,坐在钢琴前手指缓慢的落下,其实刚才殷慕玦有几个指法是错误的,不过于他来说弹成那样已经很不错了。

沐晚夕在想,自己到底是怎么会爱上他的呢?

是不是就在他弹了那一首《梦中的婚礼》之后。

熟练的指法,发自内心的去弹了那一首《梦中的婚礼》她几乎可以肯定殷慕玦在弹这支曲子时,心里一直是在想着秦绾绾的,甚至是想着与她婚礼画面。

那时她真的很羡慕秦绾绾,殷慕玦在坏,残酷无情可他把爱情与温柔交给了秦绾绾。那时她就在想会不会有一天,有人也会用这样真诚的感情为自己弹一支曲子。

没想到殷慕玦会为自己弹一次,只是这次他弹的不是他最熟悉的《梦中的婚礼》而是连夜学的一首。

《梦中的婚礼》于他而言,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所以不能轻易的弹奏!!

沐晚夕知道自己不应该多想,只是克制不住自己多想。深深的叹气,弹到一半停下来,合上琴盖。

******************************

医院,沐晚夕拎着礼物带一路到病房,看到小嘉在休息。而秦绾绾坐在一旁,不知道看着什么,察觉到什么,秦绾绾抬头撞到沐晚夕的眼神,两个人都愣了下。

秦绾绾镇定的放下膝盖上的东西,站起来走出来,关上门。

“你怎么来了?”

“看小嘉,这是送给小嘉的礼物。”沐晚夕淡淡的声音回答。

“谢谢,他还在休息,醒来我会把礼物转交他。”秦绾绾好不矫情做作的收下。

秦绾绾转身要回房间时,沐晚夕忽然开口叫住她,“秦绾绾,黎回的计划书是你搞的鬼对不对!”疑问句,说的却是无比肯定。

“你说是我,有什么证据吗?”秦绾绾回头,面不改色的看向她。

“你之前那么积极的让我看来小嘉,根本就是幌子。那几天我在做黎回的计划案,资料在记忆棒里会随身带着。你故意叫我来,趁我陪小嘉时偷偷复制过我的档案。”沐晚夕冷静的开口,无比肯定的说,“除了你根本就没有人有机会接触到我的记忆棒!”

秦绾绾浅浅一笑,“如果你有足够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尽管告诉玦。反正他对我已经失望了,说不准现在还会为了你放弃救小嘉的机会!你就可以彻彻底底的占有他,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们是天生的一对。”

“我不会告诉阿慕。”沐晚夕淡薄的开口,眼神冷漠的盯着秦绾绾,“我这样做不是为你,是为了小嘉!秦绾绾,小嘉是你的孩子,麻烦你针对别人的时候多为自己的孩子想一想好吗?你继续这样执迷不悟下去,受到最大伤害的人不是我们,是小嘉!”

“我用不着你来教训。”秦绾绾收起脸上虚伪的笑容,提高了音调,尖锐的刺耳。

“我言尽于此。”沐晚夕冷冷的回答,想到小嘉有这样一个母亲真觉得的悲哀,“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如果你再在背后搞鬼,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再让人抽我的骨髓救小嘉!因为有你这样的母亲,倒不如死掉算了。至少不会被你教成一个怪物,一个心理扭曲不平衡的怪物!”

冷冷的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秦绾绾手指紧紧的攥成拳头,阴冷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一股怒气弥散出来。

沐晚夕,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你知道什么,凭什么这样对我!!

纪宝:今天6000字更新完毕!

219:尝试接受

更新时间:2013-6-9 18:17:19 本章字数:6945

219:尝试接受

殷慕玦说回来陪她吃午餐,倒也真的回来了。殢殩獍晓沐晚夕坐在餐桌前看到他站在玄关处换鞋,浅声道:“你要是很忙的话,不用特意敢回来陪我吃午餐。”

“没关系,总是要吃饭的。”殷慕玦换过鞋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漫不经心的问,“上午在家做了什么?”

“我……去医院看小嘉了。”沐晚夕不知道他是刻意还是无意问的,不想说谎。

殷慕玦剑眉挑了挑,眼底划过一丝复杂与迟疑,“因为黎回的方案?”

“呃……”他怎么回知道,自己应该没有告诉过他。

“绾绾找你去医院看小嘉,楚徹告诉过我。”殷慕玦握住她的手,分开她的手指十指紧扣,“小阿呆,你不需要这样的。小嘉是我的责任,不是你的。让你救他,已经是强人所难了。”

所以,他不希望沐晚夕在对小嘉有其他的付出,尤其是感情上的付出。

“小嘉是一个乖孩子,值得人疼爱。”沐晚夕抿唇笑了笑,眼神有些心虚,“你是怎么知道方案和她有关?”

“猜的。”殷慕玦坦诚的回答,“之前她能耍出那么多手段,这次又算得了什么?”

“放心,事情我解决了。等你养好身子回公司就是沐副总了。”

“嗯?”沐晚夕纤秀的眉头挑起,“解决了?我升为副总?”怎么会这样?董事会的人怎么会答应?

殷慕玦亲昵的捏了捏她的鼻尖,“我说我会解决的,你只要负责相信我。吃饭。”

沐晚夕点头,余光还逗留在他俊美的轮廓上,完美无瑕的侧脸散发着魅力,真的让人无法不心动。殷慕玦对她的照顾,细心的无微不至,在有营养的前提下,安排的食物都是她喜欢吃的。

吃过饭,殷慕玦陪她散半个小时的步,督促她回房间睡午觉。

“你要是忙就回公司吧。”沐晚夕躺在床上,殷慕玦半躺着,手指玩弄着她的手,神色放松,嘴角噙着的淡笑不曾离开过。

“等你睡着我再走。”

沐晚夕无奈的笑了笑,手指扣住他的手指,“阿慕,你越来越黏人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只黏你。”殷慕玦熠熠生亮的眸子深深的凝视她,低头亲吻落在她的额头上,低哑的声音性感迷人,“快休息。”

沐晚夕笑着闭上了眼睛,殷慕玦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颊上,眼底,眉梢染上丝丝绕绕的笑意与宠溺。胸口的地方被填满了,似乎快要溢出来了。

是的,自己真的越来越黏她了,不需要沐晚夕说,他自己都发现自己的转变,大的离谱。时时刻刻想要看见她,想要拥抱她,想要亲吻她,想要占有她。一上午除了繁忙的工作,他最想的就是她,想她有没有好好的休息,有没有乱跑,有没有把不开心的事忘掉。12EDP。

原来坠入爱情里的感觉是这样的,这种感觉以前对秦绾绾是完全不一样的;沐晚夕于他的重要性不只是陪伴,更是残缺的生命里的一种美满。只要有她在身边,似乎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九岁时她叫了自己一声“弟弟”挨了一巴掌,十二岁她为自己挡一巴掌,左耳失聪,十九岁她帮自己回沐家,她将母亲的照片粘贴好送还给他……

他们之间的缘分早就开始,只是那时浑然不知,为何到现在才发现她在心里的位置,是那么的重要。

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这个从小就觉得烦,就厌恶的女孩子;在把她伤的遍体鳞伤,他才发现她的伤何尝不是自己的伤。

他曾因为她是魏湘的女儿而故意折磨她,要把对魏湘的恨发泄在她的身上,可最后他发现自己做不到,他伤她,却舍不得看到她绝望的样子。冥冥之中,他何时动的心,自己都不知道。

只是,只是在发现自己即将要彻底失去她时,他想要给自己,给她,给爱情一次机会。

沐晚夕,我不管你是谁的女儿,也不管以前有多么伤,多么痛;这一次我想好好的与你有全新的开始,我想要照顾你。

“好梦,我的小阿呆。”殷慕玦眼底深情脉脉,轻吻落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蹑手蹑脚的起身,为她压了压被角,转身离去。

楚徹在门口等着他,见他走出来,立刻开车门,殷慕玦坐进去时就说了一句话,“以后禁止秦绾绾出现在她的面前。现在去医院。”

楚徹怔了怔,点头,言简意赅:“是。”

*******************************

商千飒睁开眼睛看到坐在床边的尉迟恒,面无表情,俊美的容颜冷漠的像是完全看着陌生人一样。

“你怎么过来了?”现在他不一样和戴家商量着婚礼的事。

尉迟恒伸手指尖沿着她的眉角缓慢的往下滑,嘴角挑起的笑容不及眼底,“我过来很意外? 你不是说即便我离婚也不会离开我吗?也就表示我们的关系会一直延续下去……”

手指在下颌定格,猛的捏着她的下巴,力气大的仿若要将她的骨头都捏碎了。

商千飒淡然的眸子迎上,没有任何示弱的神色,薄唇抿着没有感情的弧度与他对视——势均力敌。

“商千飒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在你的眼里尉迟恒三个字价值只有五百万。”尉迟恒凤眸眯着,泛着峻寒与冷意盯着她,“五百万就把你给收买了,是不是也太便宜了点?”

“什么五百万?”商千飒皱眉,眸光蒙着不解,“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的账户突然多了五百万,需要我把账单拿给你看,还是要我把老头子的账户拿过给你看他的五百万怎么到你账户里去的?嗯?”最后一个字充满威胁的意思。

商千飒神色一怔,脑子飞快的一转,立刻明白过来……

“你父亲告诉你的?”

“他承认了。”尉迟恒嘴角噙着冷笑,声音顿了顿,“不过我想听听你的解释!”是尉迟简一意孤行给你的,还是你答应他做了那笔交易?!试接要你没。

“既然他说了,你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商千飒扯唇淡离的笑,干净的眸子与他对视,“我是收了他五百,条件是要想办法让你松口娶戴安。”

“商千飒,跟我说实话!”尉迟恒嘴角的冷笑渐渐消失,阴冷的目光盯着她,“我要听实话!商千飒是一个喜欢钱的女人吗?”

如果你要钱,要多少我会没有?尉迟简能给你的,我能十倍的给你!

商千飒抿唇轻笑,眼底的笑漾开了,风情万种,“我也是女人,我为什么不喜欢钱?何况我被商家赶出来也是需要钱生活不是吗?但——”

声音顿了顿,笑意更浓,“不可否置,那五百万的确不重要,是小数目;但最重要的是我喜欢的人不是你。只要你娶了戴安,又解决了你吵着和我结婚的事还有钱可以拿,一举三得的事,我为什么不做?”

“商千飒!!”尉迟恒收紧指尖的力气恨不得立刻掐死她!简直不敢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在她的心里自己真的一点都不重要吗?“你,真的就没有一点点的喜欢我吗?”

低哑的声音甚至带着一丝无奈无力,只要她说有,他现在还能立刻去悔婚,不娶戴安,谁都拿他没办法。

眼底的伤痛一闪即逝,心揪起来仿佛被人撕成了两半,嘴角还要挂着无所谓的笑容,故作镇定的笑着说,“没有。”

没有。

言简意赅,简单的两个字将尉迟恒瞬间打入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商千飒的话语还在耳畔浮动,“我最喜欢的人是裴岩。你应该不知道当年我被赶出商家是因为我主动爬上了他的床被我父亲发现了!”

“闭嘴。”尉迟恒冷冷的低吼起来,猩红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换做任何一个男人听了这话都会发疯的。

“你就这么喜欢裴岩?喜欢到不知羞耻的爬上他的床?!”

“是。”商千飒回答的干净利落,一丝的迟疑都没有。

这样的干净利落,毫不迟疑,像是一把无形的刀子狠狠的插在尉迟恒的心脏。像是没有理智的怪兽,低头狠狠的吻住她的红唇,粗鲁的吻到两个人的空腔里都弥散着鲜血的味道。

他的大掌探入睡衣里,扯掉屏障,没有任何的温柔可言,灼热的端头狠狠的冲进去,不顾她生涩的疼痛,没有停留,狂乱的舞动。

“可你现在是在我的床上!!商千飒,裴岩是不是也这样的占有过你?!他有我厉害吗?”

他的粗鲁,痛的商千飒皱起英气的眉头,眼角有着湿意,看到他愤怒的模样,心痛极了,嗓子被千万只针插着,无能为力。

她知道尉迟恒的心痛,她又何尝不痛!

嘴角勾起妖媚的笑容,薄唇轻喃,“你,比他差远了。”

尉迟恒脸色一沉,眸光冷彻,不敢不顾的低头狠狠咬住她的红唇,能把人气死的唇瓣,用力的吸吮,翻搅,轻咬……

该有的动作,他自然也没停下,很快的香汗淋漓,两个人的额头都缓慢的滑下汗珠,暧昧、痛苦、挣扎、矛盾、激情、一时间百种的情绪交织成一张天罗地网,他们无路可逃。

商千飒没有反抗,反而是超乎寻常的热情回应着他,他的头埋在她的颈脖处,细细的吻着她的肌肤,她的唇在他的肩膀擦过,没有犹豫的张开狠狠的咬住他的肩膀,用力的咬出血腥味,尉迟恒只是闷哼一声。15409221

两颗寂寞而无助的灵魂似乎要把彼此都焚烧成灰烬。

她的心里永远有他无法触及到的一块,而他的心,她渴望却无力接受的存在,索性就伤害吧!把彼此都伤害到绝望,是不是就不会再渴望被爱?!

两个人从床上纠缠滚到地上,跌下去时尉迟恒潜意识的将她护在自己的怀中,让自己的后背朝下,用力的亲吻她,拥抱她,恨不得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里。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沸腾、叫嚣,狠狠的撞击着她近乎魂飞魄散……

尉迟恒在床上的花招层次不穷,永远不会重复,商千飒被他一次又一次带入云端,体验极致的快乐。只是体力也消耗的很大,最终不敌他,声音喑哑的求饶,“够了,够了,骚包男!我不行了……”

“那你说,我和裴岩到底哪里比较厉害?”尉迟恒一边撞击着,一边亲吻着她红肿的唇。

商千飒脑子一片昏沉,很想说裴岩,可见他的精神很好,这话要是出来自己明天绝对出不了门。

“你……你最厉害!不要了……”

“既然你说我厉害,我当然要更加的卖力!”

尉迟恒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抗议的话被他吞进肚子里去,又一次的蚀骨缠绵,毫不克制。

最后一次到达顶端时,尉迟恒从她的身体撤退,气喘吁吁的拿纸擦干净,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慢条斯理的往身上穿。刚才一脸的晴欲此刻已经烟消云散,漠然的神色就好像是无情的嫖|客。

只是他给商千飒的不是钱,而是——请柬。

红色的请柬随手丢在她的枕头旁,站在床头双手插在口袋里,低眸高高在上的看着商千飒脸上还未全部退却的红潮,声音低哑,落在商千飒的耳朵里却是凉薄。

“既然你这样不在乎,来参加我的婚礼。我特意为你留了一个位置!”

如果刚才是火焰般的热情,此刻商千飒则是死一样的冰冷,手指暗暗的掐住床单,需要多大的勇气此刻才能有让自己的情绪失控,晴欲密布的眸子看着他俊朗不凡的容颜,嘴角泛着淡淡的笑,“好!我一定会去的。”

尉迟恒听到这个答案并没有觉得开心,脸上更冷了几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步伐急冲的离开。

听到惊天动地的摔门上,商千飒嘴角的笑彻底僵硬掉,眼底的泪在倔强,迟迟不肯落下。这条路是自己选择的,哪怕再艰辛,再曲折,也要咬牙走下去。

怨不得人。

怨不得他。

缓慢的坐起来,满身的欢爱的痕迹,房间里暧昧的清晰还在流动,手指颤抖的拾起请柬,故作所有的勇气打开请柬的那一刻,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请柬上赫然写着尉迟恒·戴安两个人的名字,并排在一起就好像是天生一对般。

被尉迟恒吻到红肿的唇瓣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惨淡、自嘲的笑容,有谁会像自己这样,这样的讽刺?!

上一秒的蚀骨缠绵,下一秒他立刻把她从天上摔到地上。

去参加尉迟恒与戴安的婚礼无异于在拿刀子给尉迟恒和戴安,让他们一个给自己一刀,自取灭亡。

骚包男,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吗?!

——是吗!

商千飒拱起双腿,双臂抱着自己,眼泪在眼眶被压抑住怎么也不肯流出来。不能哭,不能认输,她是商千飒,她必须这样做!

尉迟简果然是一只老狐狸,自己玩不过他的。轻而易举的只能配合他下的套,一步步走进圈套里。

骚包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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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恒的婚礼只剩下三天,商千飒邀请沐晚夕陪自己去选衣服。尉迟恒的婚礼,殷慕玦无论是作为什么肯定是要出席的,沐晚夕本不打算去的,可听到飒飒说要去,她真觉得商千飒是疯了。

品牌的商店内,商千飒仔细的挑选着要出席尉迟恒婚礼的衣服,沐晚夕看着她的脸庞,秀气的眉头紧紧的皱着,忍不住的开口:“飒飒,你不要去好不好?”

商千飒的动作将衣服拿给营业员让她为拿件属于自己的尺寸,回头看她,“为什么?”

“他结婚你去算什么?飒飒,你不要去好不好!那天我陪着你一整天,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沐晚夕水眸紧紧的盯着她,充满了担心。

“谢谢你小沐沐,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商千飒嘴角扬起淡离的笑容,神色倔强,“我必须去,他希望我去!”

“尉迟恒就是一个疯子!”沐晚夕听完忍不住的骂人,“你不要管他!飒飒,不要去!”飒飒和尉迟恒的关系,那一圈没有人不知道,去了只会被人笑话。

商千飒接过营业员递来的衣服,转身走向换衣室,莞尔一笑,“小沐沐,你不会明白的。我必须去。”

沐晚夕重重的叹气,实在搞不懂商千飒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去尉迟恒的婚礼受伤害!

沐晚夕和商千飒买完衣服,殷慕玦开车来接她,本来要送商千飒回去,可她执意要自己打车,不愿意打扰沐晚夕和殷慕玦独处的时间。

一路上沐晚夕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神色低落,眼眸里全是担心。

殷慕玦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伸过来牵住她的手,“怎么了?”

“尉迟恒要飒飒去参加他的婚礼!”沐晚夕咬唇,气的一口白牙都咬碎了,眼神像个小怪兽的瞪着殷慕玦问,“你说他是不是疯了?!”

殷慕玦无奈的一笑,“是阿恒要她去的,又不是我。瞪我也没用,别生气了。小阿呆,他们的事他们自己会处理!”

处理就是让飒飒受伤害吗!这句话卡在咽喉没说出来,可心里还是有怨气,舍不得怪飒飒,这气自然要发在殷慕玦的身上,直接甩开他的手,侧头看向窗外,一言不发。

殷慕玦斜睨她一眼,眼底透着无奈,真是个小阿呆。

车子在门口停下,不等殷慕玦下车,沐晚夕自己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高跟鞋与地面咯噔咯噔的摩擦,快速的走上楼。

管家不解的看着她的背影,再看殷慕玦,“这是怎么了?”

“没事。”殷慕玦将外套和钥匙递给管家,“我去看看,没事你们早点休息。”

“是,先生。”

殷慕玦推开门一眼看到沐晚夕趴在床上闷闷不乐的样子,步伐急缓慢的走向她,沐晚夕猝不及防的抓起枕头转身狠狠的朝他砸去,“你走开!你和尉迟恒都不是什么好人!我不要看到你们!”

气鼓鼓的腮帮好像一只可爱的青蛙。

殷慕玦灵活的一闪避开枕头,眸光温宠的看着她,此刻她连生气都是那么的可爱。

“你生阿恒的气,怎么牵连到我了。”

“你们就不是好人,以前你欺负我,现在阿恒欺负飒飒!你们根本就是一丘之貉!近墨者黑!”沐晚夕忿忿的开口。

殷慕玦在床边坐下,手指捏着她的鼻子下,“我已经改邪归正了,不能翻旧帐。阿恒和飒飒是黄盖打周瑜,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生气有什么意义呢?”

沐晚夕皱着眉头,一幅我就是很生气怎么样!

殷慕玦双臂将她圈在自己的怀中,轻哄的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子般,“好了,别生气。生气对你的身体也不好……顶多我答应你婚礼那天我一定会帮商千飒,不让她受欺负,好不好?”

“你说的!不许黄牛!食言的人是混蛋!”沐晚夕仰起头盯着他,非常的严肃,手指还指着他。

剑眉染着笑意,说了一声“好”低头含住她的手指轻吮一口,喑哑的声音邪魅的问,“那你要拿什么做谢礼?”

沐晚夕脸颊一红,连忙收回手,“是你自己说要帮飒飒的……”又不是我求你的。

“可我也不能白白付出劳动是不是?!”殷慕玦目光灼灼,深深的凝视她,对她的渴望已经不言而喻。

沐晚夕察觉到危险,想要后退已经来不及了,殷慕玦已经将她压倒在床上,双手扣着她的双手,黑眸深情的凝视她,蛊惑的声音缓慢的扬起,“给我好不好?小阿呆,我真的很想要你……”

沐晚夕被他看的头皮发麻,口干舌燥,他的目光太深邃,太深情,连心跳都忍不住的狂跳起来。

“以前是太多伤害,还有姐弟这层关系在我们之间;现在你知道我们不是姐弟,还不能接受我吗?”殷慕玦喑哑的声音似无奈似无力,低头轻啄了一口她的唇瓣,“你对我真的很重要,小阿呆,尝试着接受我的感情,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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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谁比谁狠

更新时间:2013-6-10 14:28:55 本章字数:5772

210:谁比谁狠

低哑的声音太过性感迷人,漫着蛊惑人心的魅惑,沐晚夕微微有些失神,红唇微张,欲言又止,此刻落在殷慕玦的眼里却像是在发出品尝的邀请。殢殩獍晓

他的体温滚烫渗过肌肤,甚至能感受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炙热,迷离,一切慢慢的被推入了梦境。

“阿慕……”

剩下的话被殷慕玦吞入腹中,他不想听到她拒绝的话。沐晚夕对自己到底有没有感觉,他心里是有低,虽然不知道是有多少,可他就是知道她对自己是动心的。

既然动了心,还有什么好顾及呢?两情相悦,在一起是一件无比正常的事。

“如果我还是不愿意,你会逼我?”被吻的气息紊乱的沐晚夕喘息间,艰难的开口,声音里透着的是情动。

“不知道。”殷慕玦动作顿了下,手指温柔的细捻她的发丝,“可能会舍不得。”舍不得再逼你做些你不愿意做的事。

情动是一个很美妙也很折磨人的词。

“阿慕,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我再也经不起你的伤害。”沐晚夕低低的开口,黑白分明的眸光凝视他俊朗的轮廓。

在经历过种种的鲜难血淋漓后,她已什么都不怕了,唯一的怕的是被自己喜欢的人伤害!只怕被他伤害!

“没有伤害了,小阿呆,我们的磨难全部过去了。知道吗?”目光沉了沉,薄唇没有再迟疑的覆盖上柔软的红唇上。

夜色静谧,殷慕玦低头吸吮着她白希的肩膀,潮湿温热的唇舌灼烧着她的肌肤。沐晚夕氤氲迷离的眸子凝视他,微微弓起的身子呈现出勾人的弧度,床上的她青涩笨拙,却也魅惑撩人。

她的盛开,她的美丽,此刻只为殷慕玦而绽放。前所未有的放松与心甘情愿。

殷慕玦葱白修长的双手在她的后背上油走,吻住她胸前的柔软,沐晚夕只觉得自己被他的气息笼罩着。他炙热的大掌托起她翘挺的臀部,用力的将她按向自己的身体,让她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对她的渴望。

沐晚夕的呼吸开始凌乱,他的手指好像在自己的身体上一路煽风点火,轻轻的安抚,百种妖娆,身体不由自主的轻颤着。

“小阿呆,我不会伤害你,别怕……”他低低的开口,舌尖在她的唇齿间不断的变换角度深浅,急迫的啃咬惹得她轻吟绵绵不断,阖上迷离的双眸。

抬起她的双腿换上他的结实的腰板,沐晚夕的修长碧玉的双腿与他强健的腿|交叠纠缠在一起。

一种强悍的姿态让沐晚夕觉得害怕与陌生,让他一点点的埋入她的身体里时,沐晚夕痛的轻声喊出来,突如其来的酸胀和疼痛让她的身体和神经都紧绷起来,身体在那一刻被撑的满满的,潜意识手指紧紧的抓住床单。

他们许久没有这样的纠缠,她的身子依旧青涩紧致的如初YE。

“疼……”沐晚夕皱着眉头,想要推开他,手指却在触及到他滚烫的肌肤时,声音卡在喉头发不出来。

殷慕玦低头亲吻着她额头的细汗,呼吸声在她的耳畔加重,深情的吻着她的眉目。

“忍一下。”

他克制自己在她的体内不动,深情的亲吻着她,一直到她在自己怀中放松下来,继续动作,愉悦重新占领她的感官。

律动没有停过,强悍的进进出出,那么直接,有着不可抗拒的掠夺;沐晚夕被他推到了快乐的顶端那一刻,他沉重才粗喘在她的身体里释放。

沐晚夕脑子一片空白,所有的理智在瞬间抽空,那股无法言语的欢愉还在身体里撞击着。

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沐晚夕就太天真了。

殷慕玦对她的身体本来就执着到走火入魔,禁欲这么久,好不容易吃到口中,怎么会不多吃几次。

殷慕玦亲吻着沐晚夕的发丝,她的脸颊上还有浪潮后的红晕,格外的勾人,他翻身顺手拿起床上的抱枕垫在她的腰下,下身垫高她还未从狂潮中恢复过来,毫无意识的由着他摆布。

深邃而炙热的眸子里充满晴欲,手掌轻抚着她的肌肤,揉着胸前的柔软,似是在安抚她,然后再次深深的进入。

“——阿慕,你!”沐晚夕低叫,双手拼命的推着他的胸膛。

银幕据低头额头贴着她的额头,热汗混合到一起,双手按住她的手指,分开后再十指紧扣,漆黑晴欲迷离的眸子紧紧的凝视她,他知道这样的方式是有点难受,但他想看到她为自己忍受疼痛的模样,这样的结合让他莫名觉得安心。

亲吻着她的额头、眉心、鼻尖,唇瓣及下颌,每吻一次,他低哑的声音都迷惑的问她,“你也喜欢这样,很有感觉,对不对。”

沐晚夕被他折磨的没办法回答,意识在游离,当他吻住她的唇瓣时,动作也跟着起来。

“小阿呆,你也很喜欢我,对不对!!”他低哑的声音像是魅惑她,沐晚夕被他撞击的魂飞魄散,迷离的目光恍惚中与他对视时满载着晴欲,他猛的将欲望推进了山水最深处。

沐晚夕的双手被他扣住,身体被他控制住,唇瓣被他吻着,整个人仿佛都不是自己的,是他的。意识深深的陷入无边无际浪潮里。她知道殷慕玦得不到答案,是不会放弃的,此刻他正在用他的方式来寻找答案,沐晚夕却已承受不住,娇媚的声音轻吟着答案,“是的,阿慕……是的……”

阿~慕,两个字从她的嗓子里喊出来柔柔软软,软糯的像个孩子,惹得殷慕玦一时失控,动作越发的汹涌,浑沌的夜晚里,低头吻住她的唇瓣,喑哑绯迷的声音里浓郁的满足与喜悦,“我喜欢你,沐晚夕。”

沐晚夕被他折腾的累坏了,最后一次后直接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殷慕玦抱着她去浴室清理下黏糊而暧昧的液体,妥帖的为她穿好衣服。

放在床上,准备抱着她入眠时,沐晚夕忽然醒了一下,睁大迷离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了?”

“我,还没吃避孕药。”

刚才的火热一下子降至到冰点,殷慕玦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沉哑的嗓音道:“不需要吃。”

“会怀孕的。”沐晚夕嘶哑的声音固执。

“有了就生下来。”殷慕玦按捺着心里的不舒服,低头轻吻了下她的红唇,“又不是养不起。”

“可是小嘉……”沐晚夕欲言又止。

孩子是他们之间无法提起的事,每提一次就好像是把结疤的伤口再揭开一次。就算没有那个孩子,现在还有一个活生生的小嘉,容不得忽视。

“小嘉的事我会想办法,你只要乖乖的在我身边,信任我。”殷慕玦低沉的嗓音透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与霸道,为她压了压被角,“睡吧。”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沐晚夕还能说什么呢!

缓慢的闭上眼睛在他的怀中动了几下,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的睡去。

殷慕玦抱着她,亲吻着她的额角,嘴角漾着笑容,他不知道该怎么接受小嘉的存在,可却非常想拥有与沐晚夕的孩子。

只是沐晚夕好像不太想要孩子。也是,自己和她还太年轻,现在一切才刚刚往好的地方发展,要孩子太操之过急。怎么也要等两年,或许婚后有孩子比较稳妥点。

她会不会更安心点?!

想想一旦有孩子,他们的二人世界就没了。应该多过两年的二人世界,再考虑的孩子的事。下次还是由自己来做安全措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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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恒的婚礼由戴家和尉迟家两方面忙碌,尉迟恒这个当时人根本毫不关心,甚至连新郎礼服和婚纱照都没想过,直接让人PS合成。

婚礼的细节由尉迟微负责,毕竟她是尉迟恒的姐姐,结过婚,对这方面会比较熟悉。

尉迟微敲门,推门而入,尉迟恒躺在床上玩PSP,看都没看她一眼。尉迟微将礼服挂在一旁,回头无奈的看他,“就算不想去拍婚纱照,总要试一下礼服。”

尉迟恒恍若未闻。

“阿恒,是你答应要娶戴安,现在道上所有人都知道尉迟家的太子爷要娶戴安,你已经无路可退!尉迟家丢不起这个脸,戴家也不会丢这个脸!”

“我丢自个的脸成不成!”Game |over!尉迟恒恼火的将机子摔在床上,一股脑的从床上坐起来,瞪着她。

尉迟微压抑心底的怒火,深呼吸一口气,镇定的开口:“阿恒,不管你有多不情愿,你都是姓尉迟,你的身体里流着属于尉迟家的血液,别无选择!”

“姐,你不是一个甘于认命的人!嫁给那个窝囊废,你到底是图什么?”尉迟恒深深的凝视她,语气低沉。

尉迟脸色微微一白,神情有些不自然,定睛的看他,“我是尉迟家的长女,这是我的命。”哪怕多不甘愿认命,都只能认命。

“姐……”

“明天就是婚礼了,试穿下礼服,不合身还来得及改。我还有事先出去了。”尉迟微冷淡的打断他的话,步伐急匆匆的走向门口时却顿住了。

尉迟恒疑惑的眼神看着她,有些不明白。15409963

尉迟微转头看向他,薄唇轻轻的扯起,淡淡的声音里流动着无比的羡慕与嫉妒,“阿恒,你永远不会知道,比起我,你已经幸福很多很多了。”

尉迟恒皱眉,还没来得及再问什么,尉迟微挺直了背影,步伐沉重的走出去。

尉迟恒颓然的抓着头发,明天就是婚礼了,而商千飒没有一个电话一个短信。该死的,她就不能稍微的低头给自己一个逃离的机会吗?!

*******

婚礼的前一天,沐晚夕本来想去陪商千飒的,第二天也好一起去婚礼,免得她被人欺负,或一个人胡思乱想。可商千飒执意不肯让她陪,说想要自己一个人好好静一静,自己会直接去婚礼现场,让她别担心。

沐晚夕拗不过她,只能妥协了。

本来要新郎去戴家接新娘到酒店,可尉迟恒上午的时间压根就在休息,尉迟简知道没办法强迫他去,只能派自己最大的心腹去接新娘也算是给尽戴家的面子,连尉迟微都出面去接人了。

伴郎角色自然非殷慕玦莫属,只不过新郎都不着急,这个伴郎更不着急;和沐晚夕在家里磨磨蹭蹭蹭好半天,这才龟速的去酒店。

在车上沐晚夕忍不住给商千飒打了一个电话,商千飒 说自己还在还换衣服,一会就好。

掐断电话,殷慕玦握住她的手,“她不会有事的。”

“我怎么都觉得不好,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了。”沐晚夕垂着眼帘,心情不是很好。

“你呀!太杞人忧天了。”殷慕玦低头亲吻她的红唇,温宠道:“别太担心。”

沐晚夕也不好再说什么,点头。酒店门口,戴家和尉迟家长辈在迎接宾客,不见尉迟恒的身影。

殷慕玦牵着沐晚夕走上前打了招呼,径自往里面走,沐晚夕困惑的问,“阿恒不是新郎吗?人怎么不在门口?”

“阿恒又不是真想娶戴安,你能指望他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迎接宾客?”说着,长臂将沐晚夕揽在怀中,“大概是在哪个房间休息吧。”

沐晚夕无语,总觉得尉迟恒真的太幼稚,做事一点也没想过后果。这结婚又不是扮家家酒,他是不是也太随便了点?!

殷慕玦和沐晚夕落座,为沐晚夕倒了一杯水。没过多久有个穿黑衣服的人走过来,对着他耳朵低声说了几句话。殷慕玦点头后,男人离开。

“怎么了?”沐晚夕随口问道。

“阿恒在休息室闹别扭,不肯换衣服。我去看看,你乖乖坐在这里,别乱跑。”殷慕玦温柔的嘱咐她,今天来的人黑道白道都有,但大部分都是黑道上的人,谁都不是善男信女。不放心的站起来又叮嘱,“不要乱跑,听到没有。”

“知道拉。”沐晚夕无奈的一笑,阿慕真是越来越有多父亲的风范了哈。

尉迟恒靠着沙发,礼服被丢在一旁,压根看都不看一眼。指尖夹着烟蒂,白雾袅绕,一圈一圈的往上绕,整个人被笼罩在其中。

殷慕玦走进来看到烟灰缸里全是烟头,直接走过来掐了他的烟蒂丢在地上用脚尖碾灭。

“时间快到了,出去吧。”比狠慕邀品。

尉迟恒垂着的眼帘忽然掠起,漆黑的眸子被阴郁笼罩着,看着他,沙哑的声音沉重的问,“殷少,你说她是不是真的一点点都不喜欢我?”

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来?

“我不知道。”殷慕玦回答的很淡定,拾起礼服丢在他的身上,“我只知道现在你再不出去,丢脸的人不是我,是戴家和尉迟家,那些人不会放过你。”12EPN。

尉迟恒扯唇冷然的一笑,深深的叹气,“他们何曾放过我啊!殷少,你知道我最佩服你的是什么吗?”

殷慕玦挑眉不语。

“我最佩服你的忍。”尉迟恒收敛嘴角的笑,眼底冷冽流动,“无论洪震涛怎么逼你,想要压迫你,你都隐忍不发。我知道你在等机会,等到适合的机会,你一定会反扑,到时候洪震涛估计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殷慕玦不再急着催他,反而在他的身旁坐下,黑厉的眸子凝视他,“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忍吗?”

尉迟恒摇头。

“因为我还年轻,有的是时间陪他耗下去,可他还能剩多少时间和我耗下去?”殷慕玦凛然的声音犹如从地狱里传来,“一个人对别人的狠不是狠,只有对自己狠才叫真正的狠。现在我对自己越狠,以后才能对洪震涛更狠!阿恒,这个世界上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只是时间的问题。”

“无论商千飒来不来,你都要娶戴安。他们要你娶一个花瓶你娶了又如何?区区一个女人还能为难到你吗?”

尉迟恒微怔,低喃道:“是啊!区区一个女人而已……可是如果今天换做是你娶的人不是沐姐姐呢?”

“这个假设不成立。”殷慕玦薄唇勾起邪魅的笑容,眸光犀利冷彻的与他对视,“我和你不一样,我不想做的事,没有人能逼得我。”

即便真的不能娶沐晚夕,也没关系,他的爱情与心都是沐晚夕的,婚姻有没有,并不重要,横竖不过一张纸而已!

“你说她会来吗?”尉迟恒又把话题扯回来了。

殷慕玦皱眉,不懂尉迟恒为什么这么执着商千飒会不会来参加他的婚礼!

尉迟恒慢吞吞的站起来,拿起礼服慢条斯理的穿起来,扣子一个一个扣上,转身低眸看他,轻声道:“我和死老头打了一个赌!如果商千飒在婚礼之前到这里,这个婚礼就作废;如果她没胆量过来,我和戴安……”

话不用说的那么明显,如果商千飒不敢出席这场婚礼,没有这个胆色,尉迟恒就算是死也要让戴安冠上尉迟这个姓氏。

从昨天到现在他一直都在忐忑不安,煎熬;他真的很希望很希望她有那个胆子来,只要商千飒敢来,自己就赢了。

若她不敢来……

纪烯湮:第一更5000字,第二更还在写,请大家稍安勿躁。放假都放轻松点哦!

221:红包加更

更新时间:2013-6-10 18:31:09 本章字数:5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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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千飒今天穿的一件绯色的长裙,如海藻般的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胸前,搭配亮色小皮包踩着十二公分的高跟鞋,整个人婷婷玉立,高贵优雅却又不失女人的性感。殢殩獍晓

穿成这样很不方便开车,打车去婚礼现场。

司机看她穿的这么漂亮,很想搭讪。商千飒一上车就侧头看向窗外,面色沉静的没有一丝情绪,黑沉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波澜,无形之中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笼罩着她。

司机的话卡在咽喉处想说不敢说,只好默默的吞回肚子里。

今天就是他的婚礼,自己这样去算什么?和送上门被人羞辱又什么区别?

商千飒,你果然是很贱啊!

薄情的唇勾起自嘲的笑容,眼底的光一点点的熄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冷漠。

忽然后面的车子猛的撞过来,商千飒的身子忍不住的往前撞,她反应速度很快,手指抓着桌位,牵强的让自己保持平衡。

司机脸色吓的煞白,“靠!对方到底会不会开车!故意的啊!”

冷漠的黛眉紧紧的皱起来,冷静的开口,“司机把油门踩到底,前面让我下车!”

“啊!”

“想活命照我说的做!”

包加高分雅。商千飒冷着的面孔没有任何的情绪,司机被她的气势给怔住了,连忙按照她说的去做。

这条路并不繁华,过往的车子不是很多;商千飒下车时,面色镇定从容不迫的看向后面开过来的一辆黑色轿车也停下了。

波浪的长发被风吹起,裙角也跟着飞扬,整个人立足在风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静美。只是她眼底的光太过锋利与凛然,让人不敢直视。

四个男人下车,凶神恶煞的将商千飒打量了一变,脚步慢悠悠的度过来。

“说吧,想做什么?”商千飒镇定,开门见山的问。

“不想做什么,就是想和你玩玩。”站在最前面的男人嘴角勾起邪气的小,摘下墨镜yin秽的目光在商千飒曼妙的身材来来回回,像是已经八光她的衣服一样。

商千飒没有生气,只是扯着唇,语气冰冷而机械,“很抱歉,我赶时间没空陪你玩。”15409221

“臭娘们,嚣张什么嚣张!”一个男人怒火冲冲的走过来扬手就想要给她一个耳光。

手指头还没碰到商千飒,被她准确的擒住,一个过肩摔男人狠狠的摔在地上,十二公分的高跟鞋踩在他的肚子上。商千飒面色冷冽,低眸高高在上的看着他,“想要肠穿肚烂再动一下试试!”

四个男人都是惊了下,完全没预料到商千飒的身手这么好。

商千飒抬起头目光冷彻的凝视他们,“你们还需要玩吗?”

站在面前的男人,面色一沉,抬起手一挥:“全上。”

四个男人对付一个女人。商千飒从小就在锻炼身体,裴岩也训练过她一些基本的防身术,她没有一般女人那么较弱,手无缚鸡之力,可是一个女人对付四个男人还是有些吃力。

拳头挥来挥去,长裙飘逸摆动,虽然没有被制服,可体力已经有些透支,汗水湿透了裙子,后背的布料紧紧的贴着她的肌肤,额头的汗水缓慢的往下掉。

四个男人已经被她打趴下三个,还剩下一个身手不错,挨了自己几拳和一脚,可到现在还没有倒下。两个人此刻都是汗水淋漓,对方眼神有些诧异,没想到商千飒这样强。

喘了几口气,商千飒找不到他的破绽,在他动作放缓一秒时,忽然抬脚狠狠的踹在他的双-腿之间。

男人立刻痛的跌倒在地上,双手捂住自己重要的部位,痛苦的脸色尽失血色。

商千飒大口大口喘气,虽然这样做有些不厚道,可自己不得不这样做。转身看着宽敞的泊油路,根本就没有车子经过。

现在没什么时间了,婚礼已经快要开始了……

忽然从远方有一个机车开过来,商千飒喘气时嘴角扬起惨淡的笑,看样子老天也不允许自己错过他的婚礼!

******************

沐晚夕看了看手机,时间不早了,按照飒飒风风火火的风格,现在应该早到了。怎么还没来??

她在看时间,有人却是在看她的。

突然有人坐在刚才殷慕玦做的位置,一只手搭在沐晚夕的香肩上,声音戏谑的响起,“小姐,你一个人?你是尉迟恒什么人?前女友??”

沐晚夕皱眉,拍开他的手,冷冷的回答:“现在我不认识你,麻烦你走开!这个位子有人!”

男人盯着沐晚夕,眼神里充满占有欲。沐晚夕今天穿着浅蓝色的及膝裙,头发挽起露出纤细白希的脖子,五官精致挺立,秀气的眉下卷翘而

纤长的睫毛遮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瞳孔山水明净般温和。挺立的鼻子下纷嫩的唇瓣犹如雨后初开的玫瑰,芳泽诱人。

漂亮的女人,他见了不少,可如沐晚夕这样清纯的不染一丝尘埃,一股冷傲又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女人,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并不是倾国倾城之色,只是你越看越移不开目光,好像被施咒般没办法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

“小姐,有缘相遇,不如认识一下。我叫唐斌,你也可以叫我小斌斌。”语气轻佻又下流,毫不掩饰自己欲望的眼睛紧紧盯着沐晚夕。

沐晚夕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一股恶心感。唐斌长的不算丑,可此刻在她的眼里也是面目可曾。连一句话都懒得跟他说,站起来转身就准备走。

唐斌动作迅速的拦住她,笑声戏谑,“小姐,你还没有告诉过我,你的名字。”

“让开。”沐晚夕极力压抑怒火,瞪着他,怎么会有男人这样恶心无赖!

“女人就是口是心非,明明就是很想要告诉我是不是?!来,斌哥哥带你去玩……”说着就抓起沐晚夕的手想要拖她去房间做点男人想做的事。

“放开我!坏蛋,你放开我……”沐晚夕焦急的挣扎,却怎么也掰不开他的手。

周围坐着的宾客只是漠然的看着这一幕,没有一个人站起来帮忙。

唐斌的父亲是黑道上出了名的狠角色,帮派不大,可是人够狠,很多人都怕他那股不要命的劲;与尉迟简有几分交情,今天才能进来参加这个婚礼;只是没想到他这个儿子如此龌龊。

“放开我……”沐晚夕急的没办法,低头张嘴就咬住他的手臂,用力的痛的唐斌扬手就狠狠的给了她一个耳光。

“死婊|子,装什么清楚!小爷看上你是你的荣幸。竟然敢咬我,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唐斌看着自己的手臂被咬出了血,气急败坏的吼道。

沐晚夕被他一耳光扇得撞到桌子,腰部很疼,脸上火辣辣的灼烧着,眼眶干涩,眼神越加的冰冷。

唐斌漫步朝着她走来,还没有动手忽然被人从背后狠狠的踹一脚,踹的趴在地上,哀嚎了声。

“阿慕……”沐晚夕抬头看到殷慕玦冷冽如冰川的脸色,嘴角扬起淡淡的一笑。一下子就安心了!

抬头时红肿的半张脸也落入殷慕玦的鹰眸里,眼神攸地一紧,瞬间猩红起来,声音近乎是从地府传来,“他打了你!”

“没事!”沐晚夕轻轻道,被他拉如怀中,很安心,也没觉得很痛了。

殷慕玦仔细盯着她的脸颊,眼神愈加深幽凛冽。该死的,居然敢动他的沐姐姐!

唐斌站起来,怒火冲头的指着殷慕玦吼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居然敢对我动手!”

殷慕玦将沐晚夕护在怀中,鹰眸犀利的如冰刀,薄唇轻扯,“我只知道你活到头了!”

低沉的嗓音足够的威严,足够的冰冷,足以震慑的唐斌愣住了。

“你……你……”

“怎么了?”尉迟恒走过来,纤长的眸子细细长长的眯着,泛着危险与阴冷,“殷少,出什么事了?”

听到“殷少”两个字,唐斌的脸色委实扁了扁,牙齿都在打颤,“你,你是殷慕玦?”连尉迟家太子爷的生死之交尊称一声殷少的,殷慕玦?!!

唐斌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活到头了。

殷慕玦冷厉的神色在看向沐晚夕时,放柔了几分,心疼的手指连碰都不敢碰她的脸颊,“小阿呆被打了,你觉得该怎么解决?”

尉迟恒眸子攸地一沉,视线从沐晚夕红肿的脸落在唐斌的脸上,狠狠的朝着他的腹部踹了一脚。

“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连沐姐姐都敢动?!”

此刻很多人才认出来沐晚夕原来就是那个被传和自己弟弟乱|伦的沐家小姐!!

尉迟恒给了手下一个眼神,“拖下去废了!还是要等我亲自动手!”

沐晚夕听着身子一颤,抬头看殷慕玦,手指轻轻的扯着他的衣角,“阿慕,我没事。”今天是阿恒的婚礼,她不想多生事端。

殷慕玦却恍若未闻,手指轻轻的摸索她的脸颊,柔声道:“没事,反正阿恒今天的心情也不好,你就当给他一个发泄的机会!”

尉迟微了解发生什么事,立刻叫人拿了冰袋过来,递给殷慕玦,“冰敷一下!是尉迟家招待不周,一定会给你满意的交代。”

殷慕玦斜睨她一眼,接过冰袋什么都没说,亲自敷着她的脸颊,“是不是很痛?”

“没有。”沐晚夕不太想说话,眼神从尉迟微身上扫过,她没忘记尉迟微也是喜欢殷慕玦。

殷慕玦扶着她坐下来,听到她似有若无的叹气声。

“怎么叹气了?”殷慕玦关心的问,“是不是还有其他地方受伤了?”

“没有。”沐晚夕闷闷不乐的回答,眼神委曲的瞄他,声音稚嫩而软糯,“就是突然发现喜欢你的女人好多……”

她知道的就有林贝贝、秦绾绾、尉迟微,她不知道还不知道有多少个宝宝,贝贝的……

都怪他,没事长的这么好看做什么!

殷慕玦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唇瓣漾开笑意,手指捏着她的鼻尖,宠溺的骂道:“小阿呆。”

喜欢我的人再多又有什么关系,我喜欢的人只有你。

尉迟微将他们两个人的互动收尽眼底,心中泛着酸涩。殷慕玦看着沐晚夕的眼神分明是溺爱和专注,根本就没有人再能插足进去。

不止是自己,连秦绾绾对殷慕玦怕也是回天乏术。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殷慕玦对沐晚夕的感情很不同,因为看的比任何人都清楚,心里才更加的难过,不喜欢沐晚夕!答应秦绾绾,她也是有一丝私心的,如果他们连这么困难的伤害都能跨过来,那么自己还有什么好不甘心的?!

结婚后她对殷慕玦的感情并没有变过,即便知道殷慕玦这一生都不会爱上自己,也学不会死心;尤其是面对那个窝囊废的名义上老公,她越发察觉自己对殷慕玦的感情,没办法忘记。

因为骨髓的事,殷慕玦对她的态度明显的冷淡疏离,因为伤害沐晚夕,所以他无法再容忍了。听闻他们两个人的关系逐渐好转,听说他们在一起了,听说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好……

每听一次难过一次,可那么多次的难过远不如亲眼看见的这一次。

他对她的温柔,眼底的宠溺是独一无二的,甚至连秦绾绾都没有得到过!

尉迟恒看到尉迟微的失魂落魄,假装没看到。视线一直看向酒店的门口,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商千飒到底会不会来!!

殷慕玦给她冰敷了一会,脸颊只是没有更加红肿,但也没消肿,“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沐晚夕已经感觉不到痛了,抓着他的手说,“今天是阿恒的婚礼,至少等新郎新娘敬酒后再走,你还是伴郎呢。”

什么狗屁伴郎,哪里会有她重要!

“我真的不痛了,你别皱着眉头很吓人!”沐晚夕扯着唇瓣露出浅浅的笑容,真没想到今天倒霉的不是飒飒,是自己啊!

只是飒飒怎么还不来?

沐晚夕忍不住的给飒飒打一个电话,手机一直没有人接。她抬起头眼神担忧的看着殷慕玦,“手机没有人接,你说飒飒会不会出事?”

“不会的,你别胡思乱想。”殷慕玦漫不经心的安慰,现在他哪里有心思担心别人,一个沐晚夕就够了。

宾客都入场差不多了,新娘也在休息室换好衣服等待着司仪通知自己做入场的准备。

尉迟微拍了拍他的肩膀,“准备一下,婚礼快开始了。”

尉迟恒像没听到一样,视线一直看着外面,真的不来了吗?自己真的要输了吗?

尉迟简坐在长辈的位置,眸光深邃的扫了一眼尉迟恒,不动声色的将目光转移向殷慕玦的身上;这个少年的城府比起阿恒沉多了,只是他对那个女孩太过早已了。

一个强者是不能有弱点的,一旦有了弱点就会被人打败;尤其是他这么早就把自己的弱点给暴露出来。

此刻司仪已经站在宴席搭建起来的舞台上,灯光开始熄灭,只给了司仪灯光;而工作人员已经让新郎和新娘站在门口等着司仪宣布他们入场。

戴安穿着圣洁的婚纱,画着新娘妆此刻美丽不可方物,手指揽住尉迟恒的手腕,笑意盈然。就算尉迟恒在外面在爱玩又如何,最后尉迟太太的头衔还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从见到尉迟恒第一眼起,她就被尉迟恒那潇洒不羁的气质吸引,尉迟恒天生长的就俊美,虽然生在黑道,可穿着一身白衣,偏偏一尘不染的模样,格外的勾人。多少女人都被他俘虏了,她也不例外。

当她知道戴家和尉迟家联姻,她毫不犹豫的答应;能嫁给尉迟恒是她最大的梦想!

尉迟恒虽然一直不待见她。没关系,只要她嫁进尉迟家,他终究是自己的老公,自己是他唯一的妻子!她相信自己一定能成为尉迟家未来最好的女主人。

*****

商千飒在半路把别人的机车抢来骑,一心只想快点去婚礼的现场。因为高跟鞋不方便,她赤脚骑车,长发飞扬,精致的五官上没有一丝的笑容。

眼看着就要到酒店的门口,忽然从对面来的一辆车子明明是红灯却没有刹车,商千飒一惊,立刻转方向,只是已经来不及。12EDP。

机车整个倾斜甩了出去,自己摔在地上滚了一米多远,肌肤像被刀子刮着一样疼;整个人跌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因为没有戴头盔,额头也擦破了,鲜血此刻沿着脸颊缓慢的往下流淌。整个世界好像都浑沌了,裙子被擦破了,脏了,还沾着血迹;最糟糕的还是脑子很沉,好像要昏迷过去。

“骚包男!”

商千飒动了动快要失去知觉的身体,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支撑自己站起来,身子摇摇晃晃的,鲜血沿着她的小腿一直往下流淌,跌跌撞撞的朝着酒店门口走去。

门口摆放着尉迟恒和戴安的婚纱照,深深的刺痛眼眸,卷翘的睫毛被血液沾湿,眼帘不断的往下垂落——

纪烯湮:今天一万字更新完毕!!!!

222:痛

更新时间:2013-6-11 18:30:43 本章字数:7949

222:痛

跌跌撞撞的走进酒店里,服务员好奇的过来询问要不要帮助,商千飒一句话没说只是将手里紧紧捏着的请柬塞给她,直接走进电梯里。殢殩獍晓

后背贴着电梯的冰冷的墙壁,细碎的眸光看着红色的数字不断的变化,腿上的鲜血弄脏了地毯,就在整个都要支撑不住倒下去时,门忽然开了。

紧闭的宴会厅的门富丽堂皇,雕刻着富雅的花纹;寂静的走廊没有人什么,此刻所有人都在宴会厅里帮忙,根本就没有人会注意到她。12q8A。

商千飒强支撑着自己往里面走了几步,门不是全紧闭的,有一丝缝隙,隐约可见很多人,舞台上的尉迟恒和戴安最为显眼,吸引目光。

低头看着自己狼狈不堪模样,失去血色的唇瓣勾起自嘲的笑容,转身后背靠着墙壁,再也没有任何力气走进去。

一门之隔,门里是他的婚礼,是他的天堂;门外是她的狼狈,是她的地狱。

眼泪在眼眶不断的打转,晃动着,身体的疼痛逐渐的麻木了,可是心里的痛该怎么停止。劝他结婚,答应不离开他,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已经是最羞辱她的行为,现在难道还要她如此狼狈的说一句,“恭喜,百年好合”。

这太残忍了。

贝齿咬着苍白的唇瓣闭上眼睛几秒,站直了身子想要离开时,脚下没有知觉,整个人往地上跌倒。

温暖而踏实的怀抱将她圈起来,低哑心疼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小飒。”

商千飒抬眸看到裴岩峻寒而担心的峻颜,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笑了,“对不起,阿裴。弄脏你的衣服了……”

孱弱的话音落下时,沉重的眼帘也支撑不住的往下垂落,整个人虚软的瘫在他的怀中,沾满鲜血的手指紧紧的揪住他的衣服。

没有什么话语,只是简单而令人心疼的一句,对不起,弄脏你的衣服了……

裴岩低眸目光深深的凝视她,无奈而心痛,一把将她抱起来大步流星的走向外面。

小飒,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坚强,坚强的把所有人都推拒在你的心门外。可不可以偶尔的软弱一下,依靠一下别人。哪怕是只当是哥哥,只要你想要依靠,我就在的。15353468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那样倔强的一个独自承受所有的痛苦。

舞台上司仪不停的说着之前背好的台词,不断有双方长辈的祝词,有证婚人的祝词,接着是司仪替代牧师来宣读结婚誓词。

这些有条不紊的进行时,尉迟恒都是心不在焉的状态,目光一直紧盯着关着的宴会厅调刻花纹的门,心里焦急如焚,为什么飒飒还没有来!

她答应过,一定会来的。

商千飒,你不可以说话不算话!!

“尉迟恒先生,请问你愿意吗?”司仪第三遍询问,眼神焦急的看向尉迟简,这尉迟少爷不配合他该怎么办啊!

尉迟恒回过神来,所有宾客的目光都落在他一个人的身上,而戴安和司仪靠自己最近。他知道该轮到自己说话了,宣誓完就轮到交换戒指了,可他此刻后悔了!

根本就不应该和尉迟简打什么赌,商千飒根本就不会来,自己也根本不想娶戴安,他想要娶的人从来都只有商千飒一个人。

尉迟恒迈起脚步就想要走时,尉迟微立刻走过来,眸光冷冽,手指握住他的手臂,压低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阿恒,不要胡闹!你现在走了,商千飒会连命都没有!”

尉迟恒脸色不动神色的一沉,冷冽的盯着自己的姐姐,隐忍着怒意。

“就算爸爸不会追究,戴家会放过你,可会放过商千飒吗?你能时时刻刻在她的身边,保证她不会走你母亲的老路吗?”尉迟微压低的声音沉重而阴冷,“别忘记越是靠近你的女人越是危险,至少现在戴安才是他们眼中钉!!”

“母亲”两个字犹如给尉迟恒迎头一棒,那是他心里最深最痛,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如果自己真的娶了飒飒,如果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对飒飒的在意,他们不会轻易放过飒飒的,自己的喜欢和在乎,会把飒飒推进无比危险的困境中。

即将要迈出去的脚步硬生生的收回来了,漆黑的眸子里划过一丝不甘心。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能随心所欲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斜睨了一眼新娘的戴安,他一点也不喜欢戴安,即便娶回家当老婆,他连碰她一下的欲|望都没有。

目光再次和尉迟微对视,尉迟微一头的短发,干练精简,眸光深沉而深意,抓着他手臂的手收紧力气。

很多事由不得他们自己决定,想要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生存就必须有所牺牲。

能怪谁?只能怪此刻他们都还太过渺小与软弱,没有足够的能力与势力去保护拥有他们想要的人。

尉迟恒缓慢的侧头看向笑意盈然的戴安,心被什么硬生生的撕成两半,低哑的声音艰涩的吐出的声音一字一顿都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我、愿、意。”

每一个字都仿佛是拿刀子狠狠的插在他的心头,到头来他还是输给了商千飒!

她最终还是没有胆色过来陪他赢这一次。

交换戒指,尉迟微将戒指递给尉迟恒,他接过去,手指紧紧地戒指青筋若隐若现,认命的将戒指带进戴安葱白的手指上。

众人开始鼓掌,司仪宣布新郎可以亲吻新娘……

尉迟恒目光冷冷的一扫四周,气氛顿时冷了十几度,尤其是在迎上尉迟简深幽的眸子时,骨子里的不甘与反叛一时间急涌的。现在他已经做到他们想要的,一切都够了,适可而止吧!!!

不顾所有的宾客,也不顾在身边一双期待的眸子凝视他的戴安,大步流星的朝着外面走,丢下一众人要离开宴会厅。

手下接到尉迟简的眼神示意,想要拦截他,被三下两下的解决掉。尉迟简皱眉,站起来想说话时,尉迟微率先拿过司仪的话筒开口:“抱歉,阿恒被我们宠坏了。今天结婚他高兴过头,现在一个人先去冷静一下。我再次替我任性的弟弟给大家赔罪,先喝三杯。”

服务员端来三杯酒,全是透明的玻璃杯,三杯的酒大概有一斤左右;尉迟微一口气喝一杯,没有任何的停顿,三次喝完,不超过三分钟;最终一杯喝下去显然脸色有些挂不住,只是为了安抚戴家的人,她只能硬撑为自己不像话的弟弟的任性买单。

尉迟简冷哼一声,没说话。尉迟微将酒杯还给服务员,侧头对戴安温和的开口,“欢迎安安嫁进尉迟家,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姐姐……”戴安不会那么不识相,此刻尉迟微在给她找台阶下,自然要顺着而下。

宴会厅一片何其蓉蓉,戴家和尉迟家这算是联姻成功,以后城东也将会成为尉迟家的天下。

面对着一桌子的菜肴,沐晚夕一点胃口都没有。脸颊还红肿着,红唇微抿,心情很不好。 . тTkan. ¢o

殷慕玦不顾场合身份的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我们也走。”新郎都走了,他们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

“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被这么多人看着,沐晚夕怎么都不习惯。殷慕玦怎么都不知道低调。

“你受伤了。”殷慕玦抱着她,无视周遭投来的目光,淡定从容的仿佛其他人都不存在,只剩下他和她。

“我受伤的是脸又不是脚。”沐晚夕反驳。

“没区别!”殷慕玦吐出三个字,不允许拒绝,霸道的抱着她走出了宴会厅。

沐晚夕被他带回沐家,因为什么东西都没吃,吩咐佣人准备点吃的,让沐晚夕先回房间洗澡,换身衣服。想到沐晚夕被那个男人轻薄,废了都算便宜他了,早知道就该直接宰了那个不知好歹的畜生。

沐晚夕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赤脚就跑下来了。

殷慕玦看到她的头发滴着水,又见她光着脚丫乱跑,嘴角扬起无奈的笑容,“你就不能穿好鞋子在出来?”

“忘了。”沐晚夕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电话不断的拨,“飒飒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很担心她。”

殷慕玦让人拿来拖鞋与干毛巾,先是蹲下身子给她穿好鞋子,站起来侧在她的身旁,用毛巾擦着她潮湿的黑发;“可能心情不好,躲到什么地方一个人冷静。”

沐晚夕撇了撇嘴巴,“飒飒不是那样的人!她答应过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她说会去阿恒的婚礼就一定会去,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没有去!”

说着又要拨电话,殷慕玦直接把手机夺过来放在自己的口袋里,肃穆的神色道:“吃过东西再打电话。”一直玩手机不知道辐射很大吗?!

沐晚夕眼巴巴的看了他几眼,只好坐正身子慢条斯理的吃东西。殷慕玦温柔而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她头发的水,画面温馨和和睦,犹如墨画般的柔和。

胃口不是很好,动了两筷子就不愿意吃了。

“不合胃口?”殷慕玦挑眉,吃得太少。

“太干了,没什么胃口。”沐晚夕视线落在他的口袋,示意他把手机换给自己。

“你去休息一会,我一会找你。”说着就转身去厨房,无视她要手机的眼神。

殷慕玦问过营养师,沐晚夕的胃不是很好,胃口一直也不好,吃流动食物对她身体好;沐晚夕嘴巴又挑,很多东西都不吃,这可为难到殷慕玦,不知道该做什么给她吃。想了想还是熬点薏米粥,搭配开胃的小菜,她似乎偏爱一些酸酸甜甜的食物。

殷慕玦卷起衣袖,葱白的手指切着食材,动作怎么看怎么优雅,面色沉静稳重,与他的年纪有些出入,浑然天成的威严与肃穆让人被他的气场慑住。

谁能想到原本相互伤害,厌恶的两个人,此刻他为了让她能多吃点东西而煞费苦心。

沐晚夕没有回房间,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胸前,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修长挺拔的身影,完美的峻颜让她眼底浮动着浅浅的笑容。

现在这样的画面真的不是在做梦?

殷慕玦侧头看到她,眉梢染上笑意,“过来。”

沐晚夕小步的走向他的面前,殷慕玦一只手沾着水揽住她的纤腰,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吻随之落下来,吸吮着她的唇瓣,游舌撬开她的贝齿,翻搅,吸吮,抵死缠绵的近乎让沐晚夕没办法喘息。

“阿慕……”沐晚夕微微的推开他,大口大口的喘息。

殷慕玦漆黑的眸子里有着浓郁的色彩,嘴角泛着邪魅的弧度,热气喷洒在她的颈脖,薄唇恶意的咬她的耳垂一下,最敏感的地方,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小阿呆!”声音里也有浓郁的笑意,调戏她,“我也很饿,你要喂饱我。”

手指已经探入她的衣服里肆无忌惮,沐晚夕按住他的手急忙道:“有人呢……”

“她们不会进来的,没事……”

殷慕玦低哑的声音透着晴欲色彩,抱着她狠狠的啃着她的颈脖,厮磨着她的锁骨。欲望的火苗一旦点起便只会燃烧的更加旺盛。

沐晚夕无语,自己只是来看他想做什么给自己吃,怎么就变成他吃自己呢?

香肩微露,他滚烫的气息喷洒在耳畔,戏谑的反复挑逗她最敏感的部分,惹得她在他的怀中轻颤着,身子里的力量似乎被抽离,连站都站不稳。

殷慕玦一只手托起她的臀部让她坐在洗理台上,刚好唇瓣落在柔软的顶端,轻咬了下;轻吟声情不自禁的从红唇里溢出来。

手指油走在她的后背,所到之处都是轻微的触电,轻颤着。厨房实在是一个太过危险的地方,沐晚夕心惊胆颤,想要拒绝他却无力反抗,他在点火,一点点的燃烧她的理智。

在她微微游神时,他已将欲望推进山水深处,身影交织在一起,紧密的在也分不开。

在要到云端时,殷慕玦迅速的撤离将热量释放在她的小肚皮上,温热的黏糊的东西灼烧着肌肤,沐晚夕红潮的脸色在看到此物时更加的羞怯,垂着的眼帘简直不敢去看他。

殷慕玦嘴角噙着满意的笑意,厨房里香气和暧昧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将他们笼络其中。他伸手拿纸缓慢的 清理干净,垃圾扔进垃圾桶,整理好她的衣服,捧着她的脸颊忍不住的亲了亲,“味道很好,我很满意。”

沐晚夕懊恼的瞪他,“你真不节制!太堕落了!”

殷慕玦笑的更放肆了,手指刮着她的鼻尖,宠溺的声音道:“因为喜欢你,有多喜欢你就有多想要你,在你身体里时你都感觉不到吗?”

那时她脑子一片空白,意识模糊,哪里能感受他说的那些抽象的地方。只觉得自己快被他折腾的散架了。

“何况,我这么年轻,血气方刚的年纪饿不得。”殷慕玦厚颜无耻的手指还捏着她的脸颊,戏谑的说:“只能辛苦沐姐姐,多多喂饱我。”

说着手指扯了扯她的衣服,又咬出她的柔软顶端。

沐晚夕受不了的推开他,连忙拉好衣服,“殷慕玦!”再这样我真的要生气了。

殷慕玦捏了捏她的鼻尖,“逗你呢!抱你出去。”

“不要……”沐晚夕想都没想的拒绝。

“你还有力气走吗?”尉迟恒不顾她的反对抱着她走出厨房,放在沙发,让她坐着等吃的好了。

沐晚夕侧头看着他走向厨房的背影,眼底浮动着笑意,脸颊泛着红晕。

都说男人的上半身是孩子,犹如孩子般吸吮着母亲的乳水;下半身却是本质,随欲望而行事。

殷慕玦真的是一个很复杂的人,你根本就看不懂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倨傲冷酷近乎到冷血的地步,温柔深情时,几乎要把你溺毙了。

这个男人真的太过危险,犹如毒素的存在,一但中毒,无药可解。除非,他愿意给你解药。

唯一的解药便是他的爱。

沐晚夕不知道之前受到那么多的痛苦折磨是不是因为要现在得到他给的深情与温柔;如果是,好像也是值得的!!

心里第一次觉得是满满的,幸福是什么?此刻的感觉应该就叫做幸福吧。

对殷慕玦的喜欢和与顾琰深的喜欢是不一样的。喜欢顾琰深无非是因为他的优雅、绅士,还有体贴,心里有着淡淡的欢喜,犹如崇拜偶像般的看他;可是喜欢殷慕玦的心情很复杂,会和他吵架,会想哭,想起他时又情不自禁的扬起嘴角。

这才是真正的爱情吧。甜蜜又痛苦的折磨着她,却甘之如饴。

如果可以,真的想这样与他一直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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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商千飒艰难的睁开眼睛,目光迷惘的看着周围的环境,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哪里。

“医生说你的脑部受到撞击,需要留言观察。”裴岩冰冷的声音传来,商千飒的目光缓慢的与他对视上,低低的“嗯”一声,没有了言语。

裴岩忍不住的握住她冰冷的手,沉声:“他已经娶了戴安。”

商千飒仿若一个机械人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看着苍白无力的天花板,脑海里闪过婚礼现场的画面。她知道,什么都知道。

何必,何必把话说的这么直白的来伤她剩下不多的自尊。

“小飒,你到底要把自己作贱到什么时候?”低沉的声音里透着愠怒。

“到死吧。”商千飒嘶哑的声音回答的毫不犹豫。跌撞句里着。

“——你。”裴岩眸子一紧,额头的青筋暴跳,真怕自己克制不住的掐死她!闭上眼睛深呼吸几口气,愠怒沉淀,松开她的手,“我出去一下。”

这个时间身体检查报告应该出来了,他想单独和医生了解一下情况,顺便冷静一下情绪。

裴岩离开,空寂的病房充斥着药水味,商千飒皱了皱黛眉,僵硬的身子缓慢的坐起来,手指动了动直接拔掉输液管,血液回流也不理会。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护士换上了病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显得格外单薄。

商千飒没有打一声招呼,独自出了院打车回去。换了一身衣服,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蜷曲在沙发上,看着外面逐渐要黑的天空,华灯初上,一片凄冷。

现在他应该在戴安的身边,今晚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从此以后自己就是为人不齿的小三,情妇,狐狸精。这一切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怨不得人,与天无尤。

门忽然打开,黑暗中有影子缓慢的移动,商千飒抬头看到熟悉而模糊的轮廓,身子一僵,“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尉迟恒手里拿着酒瓶,整个人醉醺醺的,漆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声音低沉而怒火,“你为什么不来?不是答应我会来吗?”

“我……”商千飒听到他的声音,眼眶瞬间红了,只是话还没说完,他飞扑到她身上压倒她,咬牙切齿的声音在黑夜里响起,“你这个没有心的女人,你骗了我……你居然骗我……”

商千飒本来身子就虚弱,此刻被他压着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水眸紧紧的盯着他,嗅到他满身的酒气,“你喝了很多酒……”

是啊!今天是他的婚礼,他自然要敬酒,要喝很多很多酒。

只是此刻他怎么会到这里来?不应该在他的娇妻身边洞房花烛夜吗?!

“是啊!我喝了很多酒,很多……为什么?”这些还是不因为你,该死的商千飒,你把我变得不像我自己了,即便是对绾绾我都不曾这样失控过,可是为什么会是你,为什么我会为了你这般的不情愿……

“骚……”

话还没出口,所有的音都被他吃进肚子里,醉醺醺的尉迟恒不管不顾的封住她的唇瓣,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手指撕扯着她的衣服。

“不要……骚包男,不可以……”今晚是他的新婚之夜,他压在自己的身上这样算什么?

尉迟恒动作微顿,唇瓣紧贴着她的耳畔,黑暗谁也看不清谁的脸颊,他的手指掐着她的腰肢,迷惑的声音在黑夜里响起,“飒飒,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必须是属于我的……”

商千飒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蝉,想要推开他,可是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第一次她想要反抗,却苦无力气,任由他将衣服丢弃在地上,洁白的身子在他的掌心由凉变热,他粗重的呼吸声一直在耳畔回荡,充满危险的气息。

尉迟恒醉的意识薄弱,只剩下男人的本能欲望,凭借着最原始的晴欲,将她压在身下,将自己推进她的身体里,没有给她缓和的时间动起来。

商千飒双手无助的掐着他的肩膀,力气小的可怜就犹如一只破碎的娃娃被他为所欲为,眼眶的泪无声无息的往下掉。不知道是因为身体本来的伤在疼,还是他弄疼自己,苦涩的眼泪顺着眼角往下落,无助而迷惘。

似乎绝望的已经看不见一点点的希望了。

尉迟恒没有察觉到她的伤口,掐着她纤细的腰肢将自己往她身体里送,愉悦与痛苦交织在一起。

恨她的食言,恨她让自己输了,更恨她为何那般的骄傲姿态,总让他束手无策。

欢愉攻占了所有的感官,忍不住的轻吟从唇齿着溢出来,甚至破天荒的求饶,“够了……骚包男……痛!”

“痛?”他伏在她的耳边,动作停顿了一下,染满晴欲的声音邪魅的近乎冰冷,“你也知道痛吗?”

那你知不知道我的痛!!!

商千飒的出声换来的是他更加粗暴的对待,简直是一种惩罚!

裴岩和医生了解她的情况,回到病房看到空荡荡的床单上只剩下刺眼的鲜血,低咒了一声,立刻转身驱车来找她。

她的身体那么虚弱,经不起折腾了。她是疯了?连说都不说一声,就直接跑出去,不要命了?!

“小飒,开门!!!”裴岩站在门口敲门,半天没有人回应,不由的加重了力气,“商千飒,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快开门!小飒,不要再任性了……”

喘息娇吟中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尉迟恒像失控了的野兽,更加的凶残。

商千飒咬的口腔全是鲜血的味道,叫出了声音,几乎卑微的哀求,“停下来!!!骚包男,不要这样……阿裴在外面!”

此刻,“阿裴”两个字无异是炸弹,将尉迟恒脑子的所有理智全部炸飞。她不肯嫁给自己,不愿意去婚礼现场,全是因为裴岩!

全是因为裴岩!!!!

明明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不是吗?!

裴岩站在门口隐约听到声音,停下敲门的动作,屏住呼气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粗喘声,娇吟, 听的人面红耳赤,再笨的人也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无形之中有一把锐利的刀子狠狠的插进他的心脏,整个人呆站在门口。

纪宝:今天7000字更新!!!222是一个好标题,嘿嘿。

223:腹黑男人

更新时间:2013-6-12 14:44:44 本章字数:4623

223:腹黑男人

久久反应不过来。殢殩獍晓

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接受,里面那个是自己最心爱、珍惜的女孩,被另外一个男人狠狠的占有……

黑黑沉何音。“尉迟恒,不要这样残忍……”商千飒低哑的声音里透着无比的低沉与哀凉。15242321

即便不爱裴岩,可裴岩毕竟是自己真心喜欢过的人,撇开这层关系不说,他还是自己的哥哥;如今这样的画面太过讽刺,太过荒唐。

“残忍?”尉迟恒动作停顿了下,漆黑的眸子凝视她苍白中透着红晕的脸颊,“你也知道什么叫残忍吗?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

“我……”商千飒虚弱无力的声音还没说完,尉迟恒一个抽离,站立在沙发旁,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背对着她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

黑暗中落寞而孤傲的背影若隐若现,苍白失去血色的唇瓣流动着无声的苦涩的笑容,只见他的背影毅然决然的离开,没有半丝的犹豫。

尉迟恒拉开门的那一刻,迎面的便是裴岩阴冷峻寒的面孔。若不是担心商千飒,裴岩敢保证自己不会直接收拾了尉迟恒!

尉迟恒阴戾的眸光透着愠怒,恨恨的盯了他一眼,步伐却没有任何的停留,急速离去。

“小飒……”裴岩走进来时,避免尴尬没有开灯,只是昏暗的光线中隐约看到商千飒如死灰般的神色,心像被凌迟了一样。

商千飒只是简单的裹了一件衣服,空气中还弥漫着欢愉的气氛,尴尬又羞愧,这么狼狈的样子被阿裴看到了。

“小飒,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有多危险?”裴岩走到她面前,缓慢的蹲下身子,手指握住她的受,“你需要住院接受治疗,小飒…”

商千飒没有说任何话语,只是黑暗中滚烫的液体无声的砸在了裴岩的手面上,灼烧着肌肤。

“小飒——”

裴岩的话还没说完,商千飒整个人倒在他的怀中,不醒人事。

沐晚夕赶到医院时,商千飒被转进病房里,输液,昏迷不醒。裴岩坐在床边,脸色沉冷,没有一丝的情绪,整个人弥散着寒意,将病房里的空气直接冷到冰点。

“飒飒发生什么事了?”沐晚夕看到商千飒精致的五官白希的肌肤都透着死亡的苍白,心揪起来,眼眶立即红起来。

“你应该去问姓尉迟的,他到底都对小飒做了些什么!”冰冷的声音一字一顿几乎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沐晚夕不解,而站在她身边的殷慕玦只是皱了皱眉头。

“阿恒,他不是结婚,飒飒有和他有发生什么事?”

耳边那些声音在纠缠着,一直折磨着他的心,简直比上刀山下火海还要难受。

“好,我倒是要问问阿恒到底对飒飒都做了些什么!”见裴岩不说话,沐晚夕一心的恼火,立刻拿手机就要拨电话,还没通时,殷慕玦一把拿过她的手机掐断通话。

“阿慕!!”沐晚夕生气的瞪他。

“现在最重要的是商千飒的情况。至于其他事不应该等当事人好起来再说?”殷慕玦冷静的开口,不着痕迹的斜睨裴岩一眼。

下意识的不喜欢裴岩,上次商千飒帮沐晚夕离开,裴岩也插了一手,他可没有忘记。

沐晚夕生气,可也知道殷慕玦说的都对。视线看向裴岩,担忧的问:“飒飒的情况很危险吗?”

“内出血。”裴岩言简意赅,“做过手术,还需要很长时间的休养。”

沐晚夕松了一口气,点点头,抬头看殷慕玦,“你明天还要上班先回去休息,我留下来照顾飒飒。”

“我陪你。”殷慕玦想都不想就拒绝,他不想和沐晚夕分开。

“阿慕……”

“你们都回去。”裴岩冷冷的开口,冷如冰刀的眸光终于从商千飒的脸上移开,落在沐晚夕脸上,“明天我要去警局,你过来照顾她。”

“好。裴岩哥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沐晚夕对裴岩的语气还是有着一丝尊敬的。

只是这一声裴岩哥落在殷慕玦的耳朵里,怎么听都不舒服!!

或许应该和她好好讨论一下,关于称呼的问题。

隔天沐晚夕一早就起来了,走进浴室时拿起殷慕玦给她挤好牙膏的牙刷直接开始刷牙。自从重新在一起后,殷慕玦对沐晚夕已经到人神共愤的地步。

沐晚夕醒来喜欢赖一会床,此刻殷慕玦起床为她挤好牙膏,下楼去准备早餐;等沐晚夕刷牙洗簌换衣服下楼时,殷慕玦的早餐刚准备好,两个人一起用过早餐,殷慕玦亲自开车送她去医院。

在半路上沐晚夕还特意买了两份早餐。殷慕玦脸色黑了黑,买给商千飒就算了,卖给姓裴的算什么?

早上出门前好好的,沐晚夕不知道殷慕玦为什么突然脸色就冷下来,谁惹他生气了?真是喜怒无常的怪胎!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沐晚夕拿着东西就要下车,说了句再见,都没去看殷慕玦。

殷慕玦心里更不爽,抓住她的手臂拖回怀抱里狠狠的一个临别吻。

沐晚夕一惊,推不开他,好不容易被惩罚好了,皱着眉头粉拳捶在他的肩膀上犹如瘙痒。

“阿慕……”娇怯的脸颊绯红,眼神似有若无的看向车窗外,还好早上医院的人不对,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殷慕玦神色淡定从容,手指亲昵的刮了下她的鼻尖,“中午我过来找你吃午餐,记得等我。”

“知道了。”沐晚夕娇嗔的瞪他一眼,下车准备急匆匆的离开时,想到什么时回头很认真的看他说,“阿慕,不许开快车,注意安全。”

不等殷慕玦反应过来,沐晚夕小跑进医院里。唇瓣流动着浅显的笑容,她的关心犹如泉眼不断的在心中翻涌,滋润着他干枯已久的心。

殷慕玦年轻气盛,习惯性开快车,只是没想到她一直记挂在心里。想必这番话很早就想对自己说,却不好意思。今天能听到,心情很好;好的在开车去公司时不由自主的就放慢了车速。

或许偶尔放缓速度,看看经过的风景也不错。

沐晚夕到病房时,裴岩守在商千飒的病床前一夜未免,面色没有什么改变,可剑眉里无法掩饰的倦乏。看到沐晚夕走进来也只是轻轻的点头算是打招呼。

“裴岩哥,我给你买了早餐,你吃点再去警局。”

“谢谢。”裴岩根本就什么都吃不下,一心都系在了商千飒的身上。“还麻烦你好好照顾她。”

“裴岩哥你放心,你不说我也会这样做。”沐晚夕干净的眼眸看向他,无比的坚定,“飒飒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比谁都希望她好好的。”

裴岩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他走后没多久,商千飒便醒了。看到沐晚夕时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你怎么在这里?”

“裴岩哥去警局,我来照顾你。”沐晚夕拿着拧干的湿毛巾擦了擦她的脸,“你呀把我吓死了!”

商千飒面色没有什么表情,薄唇轻轻的勾起,“没什么事,死不了。”

“说什么傻话。”沐晚夕皱眉,将床摇了摇让她坐起来又拿水给她漱口,准备早餐,“吃点东西,医生说你的身体需要好好的休养!”

商千飒薄唇流动着淡淡的笑,声音沙哑中透着牵强的轻松,“怎么搞的我很严重似的!别太担心,很快就能好起来!小沐沐!”

沐晚夕点头,想说什么话到嗓子口又哽住,此刻说这些话只怕会惹得飒飒不开心,倒不如不说。

商千飒吃的不多,脸色苍白憔悴,精神也不是很好,昏昏欲睡。看到沐晚夕纠结的眉头,忍不住的捏她的脸庞,“这是什么表情?被殷慕玦那混小子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

“飒飒!”沐晚夕皱眉,真不知道她此刻哪里来的心情居然还开玩笑。

商千飒笑容沉淀,缓慢的握住她的手,认真的开口:“我知道你担心我和尉迟恒的事,其实你什么都不需要说我明白的。小沐沐,你要相信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不管是伤害还是痛苦,我都知道。你不要为我担心,也不要因为我的事和尉迟恒或殷慕玦置气。说到底这是我和尉迟恒之间的事,与你与殷慕玦都无关,你不要一根筋犯傻。因为我的事和殷慕玦闹别扭,破坏你们得来不易的感情,知道吗?!”

沐晚夕握住她的手,无奈的一笑,“飒飒,你别把我说的又笨又蠢好不好!”

“我只是不放心你。你和我不一样!”商千飒低低的开口。无论多大的伤痛,多大的伤害自己能撑得住;可沐晚夕却不一定!她承受的太多了,不能再承受任何的伤害与痛苦。

“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不堪。你放心,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沐晚夕握紧她的手,两个人四目而对,勾唇默契的笑起来。

在这个混沌的世界,没有亲人,没有爱人,可有一个知心的朋友也是最温暖的存在。

***************

殷慕玦本来是准备去公司的,刚到公司门口就看到楚徹才知道,尉迟恒昨晚在酒吧喝的乱醉,没有回尉迟家。

新婚之夜戴安一个人独守空房,尉迟简对此很不满意,戴家那么得到风声也不满意;可偏偏尉迟恒无动于衷,根本谁劝都没有用。

楚徹也是接到其他人的电话知道,立刻和殷慕玦说下情况。他们是兄弟,殷慕玦或许能有一些办法。

殷慕玦直接开车到酒吧,冷清的酒吧满地的狼藉,空气里弥漫着复杂刺鼻的气息,径自走到包厢里,昏暗的光线看到尉迟恒七横八竖的躺在皮沙发上,醉的和烂泥没什么区别。

殷慕玦叫人直接把灯打开,又让人拿来了冷水,毫不犹豫的整盆的冰水泼在尉迟恒的脸上。

惊的尉迟恒如弹簧般的窜起来,怒不可遏的低吼,“是谁***不想活了?”

“是我。”殷慕玦将盆递给手下,双手放在口袋里,鹰利的眸光冷冽的盯着他,恨不得将他当球踢!

真是出息了,居然在酒吧整夜买醉!

尉迟恒看清楚殷慕玦的轮廓,火焰一下子熄灭了,颓然的坐在沙发上,双手抹了抹脸上的水,浑沌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你不应该在公司,怎么来找我了?”

“戴家知道你昨晚不在尉迟家很不满意,你老头也很生气。”殷慕玦冷冷的开口。

这些早在尉迟恒的预料之中,没有诧异。

殷慕玦低眸看着他一副世界末日的模样,恨不得将他拎起来揍一顿。接过手下递来的资料丢在他的手边,声音冷冽,“昨天你婚礼的酒店前面出了场车祸,这是监控画面拍下来的画面,你自己看清楚再想想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车祸?!

尉迟恒的身子一僵,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后背漫上丝丝的凉意。抬头幽深的眸光看向殷慕玦,该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

殷慕玦没有给他直接的答案,冷漠的眸子没任何的情绪,“如果你想商千飒有一天走你的母亲的老路,你大可以什么都不做,坐等着看她因为怎么死的。”

冷冽的话说完,转身就走,剩下的事不需要他提点,尉迟恒应该知道怎么做。

尉迟恒那个蠢货,就没想过商千飒的做事风格,哪怕再难堪的画面她都不会畏缩,既然答应会出现一定会尊重诺言。没有出现,一定是因为出了事。不知道查,只知道消极的买醉,真是蠢死了。

他离开酒店时看到酒店前面的车祸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立刻让人去查了。没想到真如他预料的那样,商千飒没出现是出事了。

本来他是不想插手尉迟恒和商千飒的感情事,只不过商千飒因为尉迟恒受伤住医院,凭什么要他的小阿呆留在医院照顾人。

心情很不爽,尉迟恒的女人,自己照顾去。

小阿呆自己都舍不得她下厨,呵护备至的照顾,现在去照顾别人,他怎么想心里都不平衡。他的小阿呆,还是乖乖的在自己的身边比较好。

纪烯湮:第一更上传,第二更大概在四点半左右。祝大家端午节快乐,记得吃粽子喔。

224:注册结婚

更新时间:2013-6-12 17:19:49 本章字数:4623

尉迟恒站在病房门口,踌躇很久始终没有勇气去敲门。殢殩獍晓看到殷慕玦给自己的资料,再想到自己昨晚做过的混账事,自己都恨不得揍自己一顿,现在哪里有什么脸面来见商千飒。

活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混蛋!

就在犹豫不决要不要敲门时,沐晚夕忽然拉开门,看到他粉颊一沉,冷冷的开口:“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说完就要关门,尉迟恒一把抓住门,黑眸里透着担忧与乞求,“沐姐姐……”

商千飒听到低沉的嗓音身子一僵,眸光看向门口,轻声道:“小沐沐,让他进来。”

沐晚夕忿忿的瞪了他一眼,心不甘情缘的让开位置,尉迟恒低声说了一句“谢谢”走进房间,凤眸看向商千飒苍白没有任何血色的脸时心狠狠的揪起来!

又心疼又生气!

“小沐沐,你出去帮我买点生活用品。”

商千飒没看尉迟恒,眸光温热的看沐晚夕。沐晚夕知道她是故意要支开自己,有话单独和尉迟恒谈,点头,“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又瞪了尉迟恒一眼,这才关门离开。

册册商什里。尉迟恒手足无措的伫立在原地,眼神偷偷的打量着她,眼底浮动着愧疚。昨晚自己喝多了,加上太生气压根就没注意到她受伤了。这么严重,还对她做出那么禽兽不如的事。

飒飒一定恨死自己了!

想到这些尉迟恒恨不得自杀谢罪。

“你打算一直站在那里?”商千飒掠眸,神色淡然,没有愤怒,没有生气,漠然的像对待一个普通的朋友,“我有点 渴。”

“我给你倒水。”尉迟恒立刻反应过来,拿杯子给她倒水,递给她时小心翼翼,“有点烫,小心点。”

商千飒冰冷的手握着温热的杯子丝毫感觉都没有,眸光看着他,镇定的开口:“你来这里不是想说什么吗?”

尉迟恒低着眼帘偷偷的打量她,脸色颓然而无力,声音低低的,“对不起!”

“哦。”商千飒反应很冷淡,低头喝着水,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尉迟恒抬起头漆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忍不住的脱口而出,“昨晚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说了我不会……”

“你有给我解释的机会吗?”商千飒淡淡的打断他的话,昨晚的那样的情况下,即便解释了尉迟恒会相信吗?

尉迟恒没说话,放在伸手的双手紧攥成拳头。

“算了,没什么的,骚包男。”商千飒淡淡的开口,波澜无惊的声音毫无生气,“过去的都过去了,你也不必再想。”

“你不生气?”尉迟恒皱眉,不喜欢商千飒这样,宁愿她打骂自己,至少她能把情绪发泄出来。她这样,只会让他心里更难受。

“坐下,我不喜欢抬头和人说话!”

尉迟恒迟疑片刻,在床边坐下,看着她白希的肌肤插着输液管,眉头皱的紧紧的。

“我查过你在来的路上被人拦截,对方是谁,你知道吗?”

“不知道。”商千飒淡淡的回答,其实不用去查大概也能知道是谁做的。

“这件事我会处理的。”尉迟恒低沉的嗓音坚定道,他不会让商千飒不明不白的受伤,“伤到你,很对不起。飒飒,我是很生气,但我真不是想伤害你。”

深幽的眸子紧紧的凝视她,哪怕言语再过激,刺痛对方,他也没想过真的伤商千飒。昨晚是真的太生气了,气的一点理智都没有。

“我知道。”商千飒低哑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疲倦,眸光看着他有些无奈与微凉,“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吗?”

尉迟恒没说话。15252612

“ 我不会真的生你的气!娶戴安也非你所愿,我故意激将法刺激你,也有不对。”商千飒低低的开口,疲倦的眼帘不住的往下垂落,声音里透着无能为力的心力交瘁,“只是骚包男我也有我的难言之隐,我不能告诉你,你也不要再问再查,总之我不会离开你,好不好?”

尉迟恒身子一僵,探究的眸子紧盯着她,不知道究竟有什么事她不能告诉自己,有什么事能让她露出这般无奈的神色;在他的印象里商千飒一直是淡然却张扬璀璨的连太阳在她面前都黯淡的女子,是什么让她这般的沉重。

迟疑片刻后,他点头,抓着她冰冷的手说“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飒飒,你不说我不问!但以后不要再说那些话,我不喜欢听!!”

商千飒清澈的眸子与他对视,点头。

尉迟恒嘴角扯出一丝难得的笑容,他觉得自己是真的喜欢这个女子。倔强、勇敢、大度又聪慧!她的每一处都在深深的吸引着自己,认识她越久越会被她迷住,深的无法自拔。

*********************************

沐晚夕本来是想要给飒飒买东西的,可出医院才发现自己没带钱,最近楚徹也没跟着自己,无奈之下只好给殷慕玦打电话。

殷慕玦接到电话时正在开会,本来脸色阴沉冷冽在接到电话时神色瞬间柔软起来,正在汇报的经理直接愣住。殷慕玦站起来,只是丢了句会议暂停,步伐急匆的离开会议室。

出了公司大门口看到沐晚夕粉颊窘态的站在车门口,看到他时眼睛亮晶晶的,随之又觉得丢脸低下头来。

殷慕玦帮她付了车钱,牵着她的手轻笑道:“怎么突然跑来了?”

“我本来是想要给飒飒买点日用品,可是出医院发现自己没带钱。”沐晚夕软糯的声音很不好意思的解释,眼神小心的看着他,“我没有打扰到你工作吧?”

“没有。”殷慕玦睁眼说瞎话,牵着她的手往公司里面走,“既然来了就去办公室坐坐。”

“可是我还要……”

“有阿恒在。”殷慕玦打断她的话,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只不过他本来以为沐晚夕会直接会沐家,没想到她会因为没带钱包直接来找自己,心情很好,眼角染着笑意。

听他这样说,沐晚夕也不辩解什么了。只是走到电梯里发现他们的手是牵着的,难怪大厅的前台小姐的嘴巴都张大的能下一个鹅蛋了。

“我们这样是不是太高调了?”沐晚夕纠结的问。

“有吗?”殷慕玦捏了捏她的脸颊,太瘦了没有什么肉,看样子还是想办法给她养胖点才可爱,“反正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俩个罪人就好好的相爱,其他的都不要再管了。”

沐晚夕想想也是,殷慕玦背着狼心狗肺的骂名,自己背着不知廉耻的头衔,已经黑的洗不清了,其他的在意也没有什么用了。

殷慕玦带她去办公室,“你玩电脑,看书还是休息都可以,我还要一个小时会议结束我带你出去吃饭。”

沐晚夕点头,目送他出去,坐在皮椅上看到办公桌上放着的照片,一个是他母亲,一个是沐晚夕的照片。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拍的,只是沐晚夕的一个侧脸,但她站在碧绿的老树下风吹起发丝轻扬,画面唯美而融合,挺有韵味的一张照片。

嘴角忍不住翘起来,想起来他们俩好像一直没有合照,或许哪天可以叫人拍一张。

用他电脑浏览网页打发时间,看到财经报道最近一家新公司在崛起,虽然没有上市可是很有潜力,而注册人让沐晚夕一惊。

纪南寻。

三个字在上面显得格外显眼,很久没出现的纪南寻怎么突然从老师的身份变成了一家公司的注册人?!

沐晚夕来不及的多看,办公室门开了是殷慕玦回来。

“看什么?”

“随便看看。”沐晚夕抿唇淡淡的一笑,“开完会了?!”

殷慕玦不动声色的扫过沐晚夕用过的电脑,放下文件牵起她的手,“走吧,去吃饭。”

沐晚夕跟着他走出办公室时,眼神还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电脑,将纪南寻三个字从脑海里赶出去。

殷慕玦带沐晚夕去茗尚楼。茗尚楼一天只接十桌,无论多少有钱有势力的人都不买账。一进茗尚楼沐晚夕就察觉到茗尚楼的老板一定很特别,装修风格很特别,低调简约中不失优美,让人一进门就有赏心悦目的好感。

随着服务员进包厢,没想到会碰到洪震涛,他身穿黑色正统西装,拿着拐杖面色沉冷,视线扫过殷慕玦和沐晚夕时,眸光不由自主的沉了沉。

“洪叔叔好。”沐晚夕礼貌的开口打招呼。

洪震涛点头,视线冷冽的落在殷慕玦的身上,“之前一直叫你回去陪我吃顿饭都叫不动,看样子我是真的老了!”

话中有话,沐晚夕也听出来,侧头看向殷慕玦有些担忧,是因为自己的事吗!

殷慕玦握了握她的手算是安慰她,面对洪震涛云淡风轻的开口:“公司太忙一直没抽出时间。”说完,低头对沐晚夕道:“你先进去喝点东西,我和洪叔说两句。”

沐晚夕知道他们的谈话可能不适合自己知道,点头,先进了包厢;殷慕玦和洪震涛进了隔壁的房间。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洪震涛坐下来目光冷彻的看着她,面色不悦。

殷慕玦伫立站靠近门口的位置,波澜不惊的开口:“一直都知道。”

“知道你还这样做!你对得起你母亲吗?对得起你父亲吗?对得起这么多年我对你的苦心栽培吗?”拐杖一震,盛气凌人。虽然洪震涛上了年纪,可他的气势还在。

殷慕玦掠眸,薄唇轻启声音冷淡,“这些是沐家的事,洪叔还是少操心的好。”

“臭小子,你现在翅膀硬了,以为我管不到你吗!”洪震涛冷声呵斥。

殷慕玦倒也不生气,面色沉静,面对着洪震涛,他更在意的是隔壁的小阿呆,“洪叔,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那个姓秦的和孩子是怎么回事?”洪震涛声音里透着愠怒,“要是让媒体知道,你的名声彻底毁掉,以后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殷慕玦垂了垂眼帘,尽管自己一再的隐瞒绾绾和小嘉的存在却还是瞒不过洪震涛。

“那是我的事,我会处理好。”

“——你!”洪震涛气急败坏的瞪着他,“你是不是要气死我?!之前我就觉得你们之间不对劲,你这是在乱|伦,你知不知道?!”

“知道。”殷慕玦沉声,眸光无所畏惧的迎上他的黑眸,“最近真的挺忙的,哪天空闲了我会带沐晚夕回去陪你吃饭。她胆子小,经不住你吓。”

话中的意思很明显,我把人带回去,你可不能吓坏她,否则我就不会回去了。

洪震涛看着殷慕玦走出包厢,沉沉的叹气!!

沐晚夕一直握着杯子,听到门声,立刻侧头看去看到他,心里松了一口气。“洪叔叔没为难你吧?”

于洪震涛的谈话虽然不顺利,可是看到沐晚夕这样担心自己,殷慕玦脸上流动着浅浅的笑容,低头亲吻她的唇角,“没事,只是闲聊几句。”

“可是……”沐晚夕欲言又止,洪叔叔看自己的眼神简直在和看红颜祸水没什么区别!

“他只是最近心情不好,你别乱想。”殷慕玦亲昵的刮了下她的鼻尖,把话题转移了,“你点菜了吗?”

“嗯。”沐晚夕点头,又给他倒水,“要不过两天我回公司吧。”

这样每天无所事事,沐晚夕也闲的发慌,受不了。人一旦忙碌习惯,突然闲下来了,很难适应。

殷慕玦没反对,点头,忽然握住她的手指收紧力气,漆黑的眸光满载着许多情绪凝视她,唇瓣扬起时声音低哑充满魅惑,“小阿呆,不如我们注册结婚好不好?”

沐晚夕脑子嗡的一下,全部空白了,呆呆的眼神看着他,是自己听错了吗?

殷慕玦沉沉的叹气,手指轻抚着她的脸颊,含情脉脉的眸子让人脸颊不由的温热,听到他蛊惑人心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们先注册结婚,等你想办婚礼,想要孩子时我们再要,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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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阴谋拆穿

更新时间:2013-6-13 19:39:57 本章字数:6770

225:阴谋拆穿

沐晚夕呆怔了许久没有反应过来,清澈黑白分明的水眸看着他,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殢殩獍晓

就在殷慕玦等的快失去耐性时,服务员推开门开始摆放餐具,送餐,刚好打破了诡异的沉静。

“吃饭吧。”沐晚夕避开他深幽凤眸的眸子,视线落在色香味俱全的午餐上,嘴角轻扯着淡淡的弧度,“吃过午餐我还要去看飒飒。”

殷慕玦狭长的眸子掠了掠,明显感觉到她的逃避,剑眉皱起,眼底划过一丝复杂。她是在害怕什么吗啊?

或许是还无法完全的相信自己!

有一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若以前自己能多顾忌一下她的感受,或许现在她不会这样害怕避开自己的感情。这顿饭,殷慕玦吃的食不知味,沐晚夕也同样如此。

谋拆水摆送。临走时,沐晚夕没忘记带外卖回去给飒飒,不能指望阿恒,他压根就不会照顾人。

殷慕玦送她去医院,只是没有上去。坐在车子里看着她走进医院的背影,眼底浮动着淡淡的忧虑与无奈。

到底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同意先注册结婚呢!

殷慕玦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就是很想把她牢牢的栓在自己的身边,要是自己的感情留不住她,至少婚姻能捆住,再不行,他甚至愿意用孩子绑住这个女人。

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看过沐晚夕浏览过的网页,俊朗的容颜更加黑沉,冷冽慑人,想要绑住沐晚夕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或许是之前发生太多事,沐晚夕又喜欢过顾琰深,所以让他对这份感情很没有安全感。他想要完完全全的拥有她,恨不得将她变成自己一个人的,任何异性都不能看,只有自己能看。

理智在告诉自己,应该相信她,应该给她时间,可是心里深处一直在说努力的把她留在身边,不管用什么办法。

“殷少,你没事吧?”麦麦进来送文件,见他的脸色不对劲,作为朋友关心的问一句。

殷慕玦回过神来,脸色阴沉的没有任何情绪,声音宛如机械,“没事。”顿了下又道:“纪南寻那边的情况如何?”

“没查出什么东西!一切正常,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弄这么多的资金,注册的公司。”麦麦无奈的耸肩膀。

殷慕玦敛眸,神色不悦,这个纪南寻总让他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最近要注意一些,还有……麦麦,你知道什么求婚方式能让女人答应吗?”

如果这样不可以,那认认真真的去求一次婚,小阿呆感动之下答应也有可能!

麦麦眼睛一亮,兴奋的问道:“殷少,你是要和沐晚夕求婚了?求婚了?在哪里?我能看现场直播吗?”

殷慕玦皱眉,冷冽的眸光警告的射过去。

麦麦立刻嘘声,手指委曲的扣着手指头,“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哦?!”

“加薪一倍!”殷慕玦低低的开口,肃杀的声音不允许拒绝。

“成交。”麦麦兴奋的一口答应,至于求婚嘛,能有多难得的!

*****

沐晚夕回病房时,尉迟恒果然不在,商千飒坐着看窗外的风景,苍白的脸颊没有情绪,淡然的仿佛脱离了这尘世间,一瞬间就能随风而逝似得。这种感觉让沐晚夕心口一紧,总觉得飒飒张扬的眉目下隐藏着谁也不知道的巨大悲伤。

“飒飒,我给你送吃的,茗尚楼的菜真的很好哦。”沐晚夕走过去开口打破病房的冷清,尽量让自己笑的开心点。

商千飒回过神来,眸光凝视她,嘴角抿着笑容将那抹悲凉的哀伤掩藏的很好。调侃道,“我只是让你出去给我买都东西,你居然跑去找殷慕玦了!”

茗尚楼飒飒听过,没有殷慕玦,沐晚夕这个呆子根本就进不去。

沐晚夕淡淡一笑,“被你发现了。”

如果早知道阿慕会说出那样的话,沐晚夕宁愿不去,后悔死了。说没被吓到是假的,只是“结婚”这个词已经离她太遥远了。上一段婚姻被弄的乱七八糟,充满了利益与背叛,伤心又伤身,她是真的怕了。

现在与殷慕玦的感情来的太过温馨温宠,温情的太不真实,她总有一种在做梦的错觉,觉得梦醒了一切都会结束。

阿慕始终是那个殷慕玦,不是属于自己的阿慕。

商千飒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视线不着痕迹的扫过她神色上的阴郁与纠结成毛毛虫的秀眉,“怎么了?殷慕玦那混蛋又欺负你了?”

抬起头看她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只是……”

“他想和我注册结婚!”

“你答应了?”

“没有!”沐晚夕淡淡的口吻回答,目光真诚的看着商千飒,“我怕,一直都很怕。飒飒,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信他。”

虽然现在没有抗拒殷慕玦对自己的好,可沐晚夕将自己的感情压抑着,不敢去完全相信他,没有把他的好当作必须存在,她害怕这一切都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做戏。

商千飒很明白她的心情,放下筷子,手指拍了拍她的脑袋,“别害怕,跟着自己的感觉走,相信你的心不会骗你。不过——”声音顿了下,慎重的开口,“我帮你查过,殷慕玦把你冻结的账户解封了。他以你的名义又把你卖掉的房产买回来了,我想他应该没有告诉你!”

沐晚夕怔忪,摇头。阿慕从来没告诉她这些事情。

“殷慕玦的童年过的太过曲折,受了太多的苦,他的生存方式不会太干净,他表面看起来很强势,强硬的不允许人反抗,其实也表示他的内心其实很脆弱;如果他是真心对你,现在提出结婚,大概是因为害怕你离开他。”

“害怕?”沐晚夕被她用的这个词怔住。害怕这两个字应该和殷慕玦是绝缘的。

“缺乏安全感又不是女人的权利。男人也有,你别忘记了,殷慕玦也才二十,还是个孩子,你能指望他在感情上有多成熟?”商千飒挑了挑眉头。15352687

不提还好,提起这些沐晚夕心情又沉重了几分。不单自己,阿慕自己也是一个孩子,无论是小嘉,还是自己,其实他已经很努力的在平衡两方之间,做的已经很不简单,何况公司还有那么多的事。

“飒飒,你对阿恒是爱吧!”沐晚夕忽然把话题转移了,水眸直勾勾的盯着她,“可你不觉得你对阿恒太过纵容?”

“我有这个资本纵容他。”商千飒低沉而笃定的开口,明亮的眸光看着沐晚夕,轻笑起,“我和阿恒,你和殷慕玦是不一样的!骚包男不触及我的底线,无论什么我都能包容他,原谅他。你不可能像我这样纵容骚包男般纵容殷慕玦,因为你不敢爱。”

商千飒有资本纵容着阿恒,因为她坚强,无论是爱是恨都轰轰烈烈;而沐晚夕她已经被顾琰深、被魏湘,被殷慕玦伤了又伤,伤的心已经千疮百孔,哪怕殷慕玦现在极力的想要温暖她,想要补齐她心里的洞,可她还是没办法全心全意的去回应殷慕玦的爱。

竭尽所能的压抑着自己的感情,把自己放在一个很安全的位置,至少不会再因为某天被殷慕玦再次伤害而跌倒,跌的再也爬不起来。也许是她的克制,所以让殷慕玦没有安全感,让他患得患失,认为自己会离开他。

殷慕玦傍晚回到家,见她在发呆。没有说话,径自的走到她的身边,黑影将她整个人都笼罩起来。

沐晚夕抬头看见他,小脸立刻笑了起来,站起来道:“阿慕,你回来了。”

“嗯。”殷慕玦脱下外套随手丢在沙发上,手指摸了摸她的长发,“刚想什么?这么入神?”

“没什么。”沐晚夕摇头,双手抱着他的腰板,凑上前亲了下他的唇角。殷慕玦眸子一亮,惊讶的看着她,没想到她会主动……

“阿慕,注册结婚的事先缓一缓,等年后再说好不好?”沐晚夕抱着他的胳膊,声音轻扬,贴在耳畔里格外的舒服,“黎回一期二期要竣工,现在还有很多事要处理。等忙完到年后,我们再选日子吧!”

其实这样说也只是拖延之计,她不想因为自己不答应注册结婚的事让他不高兴;也不想立刻和他注册结婚,索性就这样拖着吧。谁知道年后又有多少事要处理,到时候他大概可能会忘掉的。

原来主动献殷勤是为了拖延注册的事,殷慕玦薄唇流过无奈的笑容,宠溺的眸光落在她的小唇上,“用一个连吻都算不上的亲亲就想打发我?”

双手将她圈在怀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脖处,气氛无声无息之中变得暧昧。

沐晚夕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凑到他的耳边,声音细弱纹音,“今晚没有其他人,只有我和你。”

这话已经足够的暧昧,暗示很明显,为了补偿他,今晚他可以对自己为所欲为……甚至连避孕药她都提前准备好了。

有人这般的用心良苦,殷慕玦要还不知道满足就太不厚道了。来不及上楼便将沐晚夕就地正法,比起房间在偌大的客厅缠绵,更有刺激感。

对于他的猴急,沐晚夕真的很无奈,平常在工作时他很沉稳、镇定、天塌不惊;怎么在这样的事上,他是要有多急就有多急,甚至是毫无节制。

沐晚夕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被他拆下了重组般,被抱出浴室套上睡衣,整个人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殷慕玦倒是神采奕奕,低头轻啃了下她的粉颊,“饿不饿,我去做吃的。”

沐晚夕娇嗔的瞪他一眼,真没想到自己只是一句话,他居然这样折腾自己,真想一巴掌抽死自己。

殷慕玦笑意盎然,如沐春风。

沐晚夕从他的身上爬起来,声音略有沙哑,“你回来之前我准备了饺皮和馅,我去包饺子吃。”

“我帮你。”

殷慕玦做其他的菜色还可以,可是论起包饺子,不管沐晚夕怎么和他说,包出来的饺子不是撑破了,就是干瘪丑的要命。

沐晚夕看着歪歪扭扭的饺子,黛眉紧蹙,“阿慕,你的左手是残废掉了吗?怎么就……”就不能配合右手捏呢?

殷慕玦挫败的放下饺皮,“还是你来,包好我去煮。”

看样子他和包饺子是没什么缘分了。

沐晚夕先包了一些让殷慕玦去煮,等他煮好时,她已经把剩下的包的差不多,放进冷冻室冻起来。

殷慕玦吃着她包的饺子,心情变得更好。至于注册结婚的事,还是慢慢来不着急;或许先让她同意嫁给自己!

不知道是爱吃还是因为之前被殷慕玦折腾了,沐晚夕今晚吃的比平常多点;殷慕玦脸上的笑逐渐扩大,吃完时沐晚夕准备去洗碗的,可殷慕玦去将她敢去沙发坐着,自己站在水槽洗碗。

殷慕玦不太愿意让沐晚夕做家务,即便是以前同住在秦绾绾的小屋子里,也是沐晚夕做饭,他负责洗碗和拖地,其他的他很有原则的不让沐晚夕碰。

如今搬回来别墅,他们倒极少这般温馨的腻在一起,她做饭,他洗碗了。

回来时殷慕玦见她抱着靠枕,将她拉起来抱着慢慢的渡步,“别做着,吃了面食要走走,不然面食囤积在胃里,睡觉也不舒服。”何况她今晚比平常吃的多。

沐晚夕抱着他的腰,抬头看着他俊美的轮廓,完美的侧脸刀削般的力挺,说不出的倜傥好看。

“想什么?”

“只是在想房子太大了,有佣人在做什么是方便,可是两个人就没了家的感觉。”沐晚夕淡淡的声音浅浅的感慨,“以前我倒没这样的感觉,现在觉得幸福其实和金钱多少没有关系,和被人爱着多少也没什么关系;最幸福的时刻莫过于你喜欢的人同样喜欢你,此刻就在你身边。一个做饭一个洗碗,一个擦桌,一个拖地。”

往往最简单的生活是最幸福的存在。

殷慕玦额头贴着她的额头,黑眸情深似海凝视她白希的肌肤,卷翘的睫毛一根一根几乎能数的清楚,薄唇噙着宠溺的笑容,“你只要你想,我们可以过一辈子这样的生活。”

沐晚夕没说话,只是靠着他的肩膀嘴角扯着淡离的笑容,打着哈欠,倦乏了。12pVZ。

殷慕玦将她打横抱起走上楼,“好好休息,晚安。”

沐晚夕猜他也不会做什么,靠着他闭上了眼睛。殷慕玦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坐在床边忍不住的倾身轻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其实她今晚所说的每一句话有着什么意思,他都听的明白。

他比任何人都渴望这样的幸福,无奈之前的伤害太深,让她变得小心翼翼,如今想要真正的走进她的心底难上加难。不过他不会就此放弃,未来那么长时间,他总会有办法拂去 她心底的阴霾,抚平她心底的伤口。

***************

尉迟恒在查商千飒之前被人拦截的事,本来以为是尉迟简的人,可后来查到居然是戴家的人,尉迟恒知道是戴安后便急匆匆的回尉迟家。

还没见到戴安,经过书房时门是虚掩的,听到尉迟微冷厉的声音,“爸,你这样做是在逼阿恒,他要是知道你故意和他打赌又把消息放给戴家,只会让他更恨你!”

“我若不这样做,他怎么会死心塌地的娶戴安。”尉迟简低沉的嗓音透着肃穆与绝对的威严,不允许挑衅的存在。

“你有没有想过阿恒的感受?”尉迟微的声音有些无力。

站在门口的尉迟恒身子一僵,脑子嗡的下空白起来。身子僵硬在原地无法动弹。这一切都是老头子的陷阱,他故意和自己打赌,故意把飒飒会出现在婚礼上的消息放出去,戴家为了婚礼能正常进行,自然会派人拦截飒飒……

“我这样做都是为……”

话还没未完,门被人粗暴的踹开,站在门口的尉迟恒猩红了眼睛,冰冷的眼神向是在看死人,没有一点的情绪。

“阿恒……”尉迟微一惊,刚才他们的对话,他听到了?

尉迟简皱眉,没有任何的惊慌,没有无措,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高深莫测的眸光对上他,一言不发。

“那五百万也是你故意转到飒飒的户头上,就为了让我生气,不相信她?!”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紧紧的攥起,额头的青筋若隐若现,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老头子算计了一把。

“是。”尉迟简承认的很干脆。

“呵。”这一切竟然都是尉迟简弄出来的,猩红的眸子愤恨的盯着他,“拦截飒飒的人是戴家的人,那车祸应该是你的杰作了。”

“我没有!”尉迟简一口否认,他既然放消息出去自然是想利用戴家的人保证婚礼的正常举行,怎么会再动手。

“你认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尉迟恒低沉的嗓音近乎一种悲凉的歇斯底里,“你差点要了她的命,差点让我亲手要了她的命。”

“怎么了?”尉迟微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尉迟简,我警告你。商千飒以后要是再有一根头发的损失,我都算在你头上!你敢动她试试!!”尉迟恒想到飒飒说的话,她有难言之隐,想必是尉迟简做了什么事威胁她,否则她一定不会激将法,刺激自己娶戴安。

这一切的幕后主谋竟然是自己的父亲,太可笑了。

“阿恒,怎么能这样和爸爸说话!”尉迟微皱眉,冷声训斥。

“阿恒,那样一个女人你玩玩可以,娶回家做尉迟家的女主人,不可能!如今戴安才是你的妻子,你应该负责人是戴安,不是商千飒!!”

“做梦。”尉迟恒嗤笑,不屑一顾:“我说过,即便娶了戴安她也只是摆在家里的家具,我连碰她一下都没兴趣。你要喜欢送你得了!”

“混账!”尉迟简霍然站起来,拍着桌子,震响一声,笔筒倒下笔散落一地,黑厉的眸子冷冽的落在尉迟恒的身上,“这些年我把你纵坏了!没大没小,尊卑不分,以为没人管得了你吗?”

“你有管过我吗?”尉迟恒面对他的盛怒,面不改色,“只是当我有病丢给医生医治,你有真正的关心过我吗?你要真正的关心我,当年我妈也不会死的那么惨……可怜她……死了还睁大眼睛在等着你去救她。这是不是就叫做死不瞑目……”

“住嘴。”尉迟简脸色铁青的厉害,整个神色都阴沉下来,要不是尉迟恒是他的儿子,早一枪毙了。

“够了,别再说了。”在尉迟恒还想说下去时,尉迟微开口,看到尉迟简颤抖的手指,再看向尉迟恒,沉声,“阿恒,你先回去!我改天去看你,这件事以后都不要再听!”

尉迟恒母亲的死,是尉迟恒心里最大的痛,一辈子都好不了的伤口;也是尉迟简这一生无法提起的往事。这些年根本就没有人敢在尉迟简的面前提起尉迟恒母亲的名字,没想到今天尉迟恒就这样犀利的说出来了。

言语刺伤尉迟简的同时,尉迟恒何尝不是再拿刀子挖开自己的伤口……

尉迟恒冷冷的看了一眼尉迟简,毫无愧疚之色转身就走,迎面看到戴安。戴安看到他眼底掀起欣喜,上前柔声道:“阿恒,我……”

“滚!”尉迟恒经过她的身边连脚步都没有停,冷冷的挤出一个字就如同一记耳光狠狠的摔在戴安的脸颊上。

戴安僵硬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回过神时眼底浮起一抹狰狞;转身看向尉迟家的大门,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看看你把他纵成什么样了?这让我怎么能放心的把尉迟家交给他?”尉迟简气急败坏,冲着尉迟微撒火。

尉迟微没有开口,尉迟恒成现在这样,何尝没有尉迟简的功劳。可有些话作为女儿她不能说,而戴安她还要想办法安抚,不能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糕,失去控制。

“或许,真不应该留下姓商的……”尉迟简阴恻恻的开口。

尉迟微敛眸,脸色变了,“爸——”

226:各不相让

更新时间:2013-6-14 14:14:41 本章字数:4578

清晨,沐晚夕醒的早,洗簌后到厨房帮殷慕玦准备早餐。殢殩獍晓看到坐在餐桌前的尉迟恒,黛眉微微的蹙了一下,他这么早来这里做什么?

“那个……”尉迟恒眸光不安小心翼翼的看着沐晚夕,吞吞吐吐道:“沐姐姐,你这两天有没有时间到医院多陪陪飒飒?”

不不两吞备。“飒飒是我的好朋友,我自然会去陪她。”关你什么事!沐晚夕心里还在为尉迟恒伤害飒飒的事生气。

殷慕玦多准备了一份早餐推给尉迟恒,坐下时捏了捏她的脸颊,声音温宠,“好了,吃过早餐我送你去,中午你来找我吃饭。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沐晚夕点头,与他相视一笑,默契不言而喻。

尉迟恒看着他们温馨的相处,眼红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和飒飒过这样平淡温馨的清晨?15252643

沐晚夕和殷慕玦要出门时,尉迟恒将自己给飒飒买的一些东西递给她,“我这两天有事要处理,处理完了就去接她出院!”

沐晚夕水眸瞥了他一眼,沉默不言的上车。

尉迟恒碰灰的摸了摸鼻子,小声的抱怨,“你家沐姐姐脾气见长啊……”

殷慕玦上车前冷冷的斜睨他一眼,不冷不热的回答,“我乐意,你有什么意见?!”

尉迟恒吃瘪。殷少这纯粹的有异性没人性……

今天是楚徹开车,殷慕玦坐在后座,手握着沐晚夕的手,亲昵的玩着她的手指,“你好像很不喜欢阿恒?”

“当然!”沐晚夕义正言辞的回答,“所有欺负飒飒的人我都不会喜欢。”

殷慕玦忍不住一笑,手指捏了捏她的鼻尖,“阿恒也没什么坏心,只是还不太成熟,在感情上。”

沐晚夕没接话,想到什么,突然开口:“你很久没去看小嘉了,今天顺便去看看他吧。”

殷慕玦脸上的笑有些不自然,听到沐晚夕主动提起小嘉,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沐晚夕捏着他的手指,扬起淡淡的笑容,“事情发生了,逃避不是办法。既然没办法回避,我们就一起面对!何况小嘉还需要我的骨髓救命,撇开其他的不提,即便是一个没关系的孩子生死关头,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我知道,这个孩子让我们三个人都尴尬,可是……再尴尬也还是要面对。”

最后轻轻的一声叹气,让殷慕玦心情沉重,伸手将她抱在怀中,怜惜的亲吻着她的发丝,“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面临这样的尴尬画面。

沐晚夕靠在他的怀中,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声音,嘴角勾起无声的苦笑,“慢慢来,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殷慕玦轻声“嗯”了下,低眸看着她的目光满载着温柔与眷恋。

坐在前座的楚徹透过后视镜将后面的画面不着痕迹的收尽眼底,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收紧力气,如果可以他真想替沐晚夕抽骨髓的折磨,可是他不能!

能做的只有尽快找到一个符合小嘉骨髓的人,让他愿意捐骨髓给小嘉。

**********************

看过飒飒,沐晚夕和殷慕玦手牵手去看小嘉,刚刚吃过早餐,秦绾绾似乎不在,照顾他是护士,见殷慕玦点头,视线落在他们紧握着的手时微微的愣了下。一直以为殷慕玦和秦绾绾是一家,现在看到他和沐晚夕牵手……

沐晚夕也意识到什么,下意识的想抽回自己的手,殷慕玦却握着更紧。低头贴着她的耳畔,声音低哑而沉声,“不是说好,一起面对吗?”

沐晚夕怔了怔,没说什么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往里面走。

小嘉的精神不是很好,憔悴,脸色BT的苍白,可是看到殷慕玦和沐晚夕显得很是高兴,喊着“爸爸”“姑姑……”

沐晚夕摸了摸他的头,温柔的开口:“小嘉,最近还好吗?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小嘉摇头,笑容满面的回答,“没有。姑姑,我很好。就是有点想你们。”

“你们——”沐晚夕疑惑了一下,目光看了下身边的殷慕玦,问小嘉,“妈妈最近没来看你吗?”

提到“妈妈”小嘉的脸色黯淡了几分,摇了摇头,“妈妈说她最近很忙,没有时间来陪我。要我乖乖的听护士姐姐和医生叔叔的话。”

殷慕玦皱起,脸色不动声色的往下沉,秦绾绾到底在搞什么?她想丢下小嘉不管吗?

沐晚夕浅浅的笑了笑,温和的开口:“妈妈工作是忙了点,小嘉不要生气。等这段时间妈妈忙完了就会陪小嘉的。”

小嘉点头,天真的眼睛干净透明的不染一丝尘埃,软糯的声音青涩,“我知道。妈妈为了我的病很辛苦,是我不好,生病拖累妈妈……”

“小嘉。”沐晚夕抱住他,心底的柔软被触及到,酸涩涌动,“你不是任何人的包袱,也没有什么拖累!我们大家都很爱你,你妈妈也爱你。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她听到话该伤心了。”

小嘉看着她好一会,狠狠的点头,以后都不再说了。姑姑身上香香的,闻的很舒服,姑姑也很温柔,很温暖。

殷慕玦始终没说什么话,他本就话不多,只有在沐晚夕面前会变得幼稚,此刻面对自己的儿子他同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何况是那么小的小孩子,即便说了,他未必会懂!

沐晚夕陪着小嘉很长一会,这才和殷慕玦一起离开,还三番四次的保证一定会来看小嘉。

“阿慕,你是不是该和秦绾绾谈一下?”沐晚夕在电梯里忍不住的开口,侧头看他,“你有没有想过接小嘉到身边自己养?”

殷慕玦皱眉,低眸看着她,冷淡的回答,“我会和绾绾好好谈一谈。只是接小嘉到我身边是绝不可能!”

“为什么?”沐晚夕脱口而出。

“你怎么办?”殷慕玦冷冽的反问,如果把小嘉接到自己身边,沐晚夕该怎么办?她能接受小嘉的存在吗?以他殷慕玦儿子的身份!

沐晚夕一时噤声,满心的心疼小嘉现在的处境,一时间忘记自己和阿慕的关系。如果小嘉到阿慕身边,相信会被照顾的很好,可这样一来,秦绾绾势必经常出入沐家。

想到要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温馨的画面,心口犯堵,她没办法说服自己接受。小脸蛋一下子就焉了,一点精神都没有。

殷慕玦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安慰道:“好了,这些伤神费脑的事留给我想,你就好好的做你自己。”

说着电梯-门开了,两个人走出去时,殷慕玦的电话响起,他看了一眼闪烁的名字,余光不着痕迹的从沐晚夕脸上扫过,接听电话,言简意赅,“我知道了,什么都不必做。”

沐晚夕见他脸色不好,小心的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洪叔去找绾绾了。”殷慕玦低沉的嗓音冷漠的很,“他知道绾绾和小嘉的存在了。”

蓦地,身子僵硬起来,眼底划过慌乱,到底是被知道了,洪叔叔知道,以后媒体也会知道,到时候只怕他们会更加的抹黑阿慕!那时,他该怎么办?

殷慕玦皱眉,手指轻轻的刮她的鼻尖,声音低哑魅惑,“别担心,这些我会处理的。你只要留在我身边,永远不离开我,好不好?”

他的黑眸黑的犹如玄武石,明亮的慑人心弦,深邃的仿佛要把整个人都吸入进去。心神恍惚,沐晚夕淡淡的笑了笑,点头:“好。我不离开你。除非你讨厌我,厌恶我,做了很多对不起我伤害我的事!”

“傻瓜!”殷慕玦将她圈入怀中,低头亲昵的吻着她的唇角,“我怎么舍得做伤害你的事。”

沐晚夕没说话,双手抱着他。珍惜现在的片刻静好,不辜负这段温馨的时光。

早知道洪叔叔会找自己,只是没想到会这样快。

上午阿慕才说他去找过绾绾,没想到下午洪震涛就让人约自己!地点是市中心的一家茶室,环境很是古雅,透着浓浓的复古气息,走进包厢时,灯光暗哑,满室的茶香几乎是在瞬间扑面而来。

“洪叔叔。”沐晚夕礼貌的喊人。

洪震涛幽深的眸光落在她的粉颊上,点头,温和的笑了笑,“来了,坐吧。尝尝你洪叔的手艺。”

沐晚夕在他的面前坐下,接过他递来的茶杯,微烫,茶香扑鼻,沁人心脾,是难得的好茶,这泡茶的功夫也很深厚,否则再好的茶叶只是被浪费。

“听闻慕玦这孩子都做父亲了,突然觉得自己老了。”洪震涛漫不经心的开口,倒也不饶弯子,眸光直直的看着沐晚夕,“你应该早知道了?听闻那孩子身体不好,你还捐过骨髓给他。”

沐晚夕脸上的血色一点点的失去,他黑沉的眸光看的她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上脑子,后背都是一片凉意。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点头。

洪震涛放下茶杯,轻叹道:“慕玦这孩子是在我的身边长大,我拿他当自己亲生儿子抚养。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年轻做出这样荒唐的事。小夕,你是他的姐姐,怎么能陪着他胡闹?”

卷翘的睫毛轻颤着,投下一片薄弱的青影,红唇轻启,“洪叔叔应该看了报纸,我们,不是亲姐弟。”没有血缘的。

“真的不是吗?”洪震涛高深莫测的开口,声音邪气。听的沐晚夕眸子一掠,“洪叔叔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阿慕还是骗了自己?!

“小夕,你比慕玦年长,即便不是也做了这么多年的姐姐。你们若真的执意在一起,让外界怎么看?如果外界知道那个孩子的存在,慕玦的前途又该怎么办?你一点也不在意吗?”

沐晚夕咬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放下桌子下的双手收紧攥成了拳头。

“小夕,你是个心灵剔透的孩子。应该知道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洪震涛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轻啜了茶水,继续道:“我希望你知道懂得分轻重,离开慕玦。你还有更多的选择,你要想出国叔叔也可以帮你。”

“我不想出国。”沐晚夕抿唇,声音平淡无波,掠眸看向他时眼底流动着复杂的,“洪叔叔,这是我和阿慕两个人的事,还希望你能尊重我们。是合是分,除非是我和阿慕两个人决定,别人没办法插手,也插不了手!”

洪震涛剑眉一蹙,眼神打量着沐晚夕,“你变了。”以前的沐晚夕没胆量说出这样的话。11ZUn。

“应该谢谢阿慕,这两年的时间若不是他陪在我身边教会我这么多东西,我也不知道宠辱不惊是什么东西。”沐晚夕平静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畏惧与慌张,“洪叔叔,你说把阿慕当作亲生儿子抚养,真是如此吗?”如果真是这样,怎么会舍得让年纪轻轻的阿慕去冒那么多的危险!一次又一次的受伤!

洪震涛敛眸,神色瞬间阴沉,声音冰冷,“你这是在责怪我?”

“晚夕不敢。”沐晚夕视线落在面前的茶杯里,水面平静,没有半点的涟漪,逐渐冰冷下来,“只是不懂洪叔叔干涉我和阿慕之间的原因是什么!我配不上阿慕?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洪震涛眼眸逐渐幽暗,沐晚夕没有平常看起来那样软弱无能,心思慎密,只是她不愿意和人勾心斗角罢了。

刚刚抿唇,话还没出口,包厢的门被人打开,两个人的视线同一时间落在门口。

殷慕玦面色急匆,黑眸深沉的打量着沐晚夕和洪震涛,在确定沐晚夕安然无恙这才走进来,在沐晚夕身边坐下,“洪叔需要这样偏心,只请姐姐一个人喝茶,不请我?!”

原本紧绷的气氛因为他的突然出现而瓦解,变得诡异。洪震涛轻笑了起来,“你不是公司的事忙,哪里有时间陪我这个糟老头!”

“洪叔真会开玩笑。”殷慕玦自然的拿起沐晚夕喝一半的茶杯喝起来,这动作既亲密又在无声的暗示洪震涛,放下杯子道:“我和姐姐就不打扰洪叔品茶了。我们还有事。”

殷慕玦站起来,手伸到了沐晚夕的面前……

纪烯湮:第一更,第二更,大概四点左右。这两天在过度,很难写。请见谅我的龟速吧。

227:特殊电影

更新时间:2013-6-14 15:57:01 本章字数:4590

洪震涛鹰眸凛然的落在两个人身上,面色没有任何的情绪,气氛顿时凝聚沉重起来。殢殩獍晓寂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这样一个举动无疑是在向洪震涛挑衅,无声的告诉他,自己和阿慕不可能因为他的一番话而分开。

沐晚夕抬起头迎上他漆黑的眸子深深的看着自己,五官宛如刀削般挺立,肃穆而俊朗不凡,若再经过岁月的沉淀,殷慕玦的魅力更甚。

殷慕玦没有着急,手指一直在她的面前,看着她薄唇流动着似有若无的笑容,清清淡淡的安抚她兵荒马乱的心。

垂在自己身边的手臂缓慢的抬起头即将要落在他的手上,听到自己的心跳快的仿佛要从身体里蹦出来般。手指落在他的掌心上方还没放下时,殷慕玦快一步的握住她的手,生怕她后悔似得,握紧她的手将她拉起来揽在怀中,面向洪震涛时,浅显的一笑:“洪叔,我们先走了。过几日去陪你用晚餐。”

洪震涛不冷不热的“嗯”一声,脸上甚至没什么情绪,目送他们离开的背影逐渐阴沉,泛着杀机。

殊殊诉向任。沐晚夕被殷慕玦塞进车子,还没反应过来,殷慕玦低头狠狠的吻住她的唇瓣,像是惩罚似得咬了一口,痛的她“嘶”一声。

“你是笨蛋吗?”殷慕玦无奈的开口:“鸿门宴你也敢来,不知道告诉我一声吗?”

沐晚夕摸了摸被咬的唇瓣,郁闷的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洪叔叔找我?”

殷慕玦薄唇微扬冷笑,“他知道在我身边安排人,难道我就不知道在他的身边安排人。”

“呃……”沐晚夕愣住了,这是在玩无间道吗?

殷慕玦看到她呆呆的表情,神色柔软下来,温热的大掌揉着她的发丝,轻声道:“没什么,这些事我会处理。他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沐晚夕摇头,见他不相信,犹豫片刻道:“他只是问我,我们真的不是姐弟吗?”

“阿慕,你没有骗我?我们真的不是姐弟,你真的不是爹地的孩子?”清澈见底的瞳孔紧紧的盯着他,生怕他欺骗自己。

“不是!”殷慕玦很肯定的开口,没有任何的闪烁,没有心虚,声音低沉平静,“以后不是我亲口告诉你的,不要相信。”

以后不是我亲口告诉你的,不要相信!

沐晚夕在心里反复默念这一句话,掠眸迎上他深邃的目光点头,“我记住了。”

不是你亲口说的,我都不会相信!

黑眸露出喜悦之色,手指揉过她的黑发后,坐正身子,“我们去看电影,我们好像从来都没有约会过。”

像普通交往中的情侣一样,约会吃饭看电影逛街,并非只是一味的占有身体而已。

虽然说是看电影,殷慕玦还是把整个VIP场给包下,偌大的影厅里只有殷慕玦和沐晚夕两个人,VIP最后一排是特殊的包厢,没有监控没有视线干-扰,既可以看到电影又有隐私,尤其是宽大的沙发足以躺下两三个人。

沐晚夕本来还不懂为什么要坐这里,直到屏幕里的画面变得暧昧,音响散发着惹得口干舌燥的声音时,耳根子都红了,终于明白殷慕玦的用意了。

这个男人就连看电影也是这样....不正经,满脑子就装着那些事。

黑暗中殷慕玦一只手揽住她的臂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声音低迷充满蛊惑,“沐姐姐,对影片还满意吗?”

“阿慕……”沐晚夕低低的声音里若隐若现的羞怯,“看这个你不知道回家看…”非要到影院看。

“这个有什么不好吗?”殷慕玦开口,声音里十足的笑意,伸手将她抱到怀中,“这是正常的电影呀。”

是正常的电影没错,可尺度比当年红极一时的《色戒》未删减版还大,看得人脸红耳赤,根本没办法直视。尤其是在电影院,即便身边只有殷慕玦一个人。

“你就不能,不能选尺度小点的。”

“只能怪导演把尺度拍的太大,怎么能怪我??这片子是最近票房最高的,所以选这个的……”殷慕玦低低的笑起,语气还有些委曲,头靠着她的肩膀,狭长好看的凤眸凝视她,情愫欲浓。

阿慕,出卖男色很可耻!!沐晚夕很想说这句话,可是屁股被某个肿硬部分顶了顶,很不舒服,小声道:“阿慕,放我下来。”

“我拒绝!”殷慕玦坏笑,呼吸串重,“你知道现在我没吃你就已经是很仁慈了。”

“阿慕……”沐晚夕无奈的瞪他。就不能低调,节制点?!

殷慕玦眨眼,漆黑的眸子宛如被人丢弃的小狗,可怜巴巴的看着她,“你想我这样出去?很丢人!”

“是你丢人又不是我丢人。”沐晚夕声音低哑,软糯的听在耳朵里很舒服。

“那我只好在离场抱你出去了。”殷慕玦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门口有工作人员,从这个VIP室被抱出去,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沐晚夕气结,“我不要!”

“那你就要帮我了。”殷慕玦嘴角挂着雅痞的笑容,抓着她的手落在他腰间的皮带上,“没关系,又不是第一次!你的双手我也很喜欢……”

沐晚夕脸色涨的通红,想要收回手,可殷慕玦一定会把把她压在这里就地正法,那和被抱着出去没什么区别了。可在电影院用手帮他,想想心跳的厉害,手指都在颤抖……

殷慕玦脸皮显然够厚,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黑暗中油亮的黑眸盯着她绯红的脸颊,忍不住的亲吻她的红唇。音响里的暧昧与耳边的粗喘声交替在一起,惹得沐晚夕脸红耳赤,呼吸也温暖了……

电影逐渐接近尾声,沐晚夕的手也酸的抬不起来,靠在殷慕玦的怀中,额头渗出汗水。“阿慕,我再也不相信你的话了!”

说好只有一次的,结果三次,弄的她满手都是粘乎乎的,手指现在酸软无力。

殷慕玦神清气爽的笑笑,将她抱着整理好她的衣服,将她的手擦干净,忍不住亲吻她的红唇,魅惑的声音道:“小阿呆这是生气我没服侍你吗?回家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全心全力的服侍你,好不好!”

“谁要你……”

话被殷慕玦吞进嘴巴里,这样的气氛里不接吻实在太浪费了。

影厅里的灯光亮起,偌大的屏幕最后的镜头定格在男主与女主在人海茫茫中不期而遇,毫无忌惮的拥抱,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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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先生应该不会只是来看看我死了没有。”商千飒没想到尉迟简还会来找自己,而且这么快。

尉迟简眸光深邃的凝视她,见她的脸色也不是那么差,坐下来。

“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我也不想和你绕弯子。离开阿恒,多少钱随便开!我知道你不是拜金的女人,或者你有其他的要求也可以提,只要我能办到。”

“尉迟先生认为尉迟恒值多少钱?”商千飒没有生气,淡定从容,安之若素。

尉迟简皱眉,声音冰冷,“商小姐,你应该知道想毁了你,对我来说易如反掌,甚至不需要我出手。即便商逸风再生气,他也奈何不了我。”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提出的要求你办不到。”商千飒清澈的瞳孔迎上他,声音凛然几分,“我已经让阿恒娶了戴安,你是不是也该遵守游戏规则?!”

“之前我的确不想干涉你和阿恒!男人身边有几个女人是很正常的,只是……”声音顿了顿,冰冷的响起,“你的存在已经影响到阿恒,这对他来说很危险!我不允许有一颗定时炸弹在他的身边。”

“如果我能保证不会牵连到阿恒,不会影响到他,这样也不可以吗?”如今我只是想要留在他的身边,只想再陪陪他,只是这样也不可以吗?

“你已经影响到他了。”尉迟简沉重的开口。

“因为他对我动情了。”商千飒凉薄的声音说的很直白,“你怕他深爱上我,害怕我会像他母亲那样。娶了戴安对尉迟家有利,更重要的是阿恒不爱她,以后若出事,阿恒不会为了她被感情冲昏头,失去了理智。”

“不觉得这样对我很不公平?就因为他在乎我,所以连留在他身边机会都不给我?!”

尉迟简皱眉,商千飒的聪明从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了。若是放在普通家庭,他只是一个普通父亲,他一定会很喜欢商千飒这个儿媳妇;可注定他是尉迟家的家主,注定是在刀刃上舔血而活的尉迟家,感情是他们玩不起的。

感情,是所有混黑道的人的致命弱点,也是他们敬而远之的存在。

良久,尉迟简都没有说话,只是幽深的眸光恻恻的看着她,态度坚定无比,他不能允许商千飒继续留在阿恒的身边了。

商千飒暗暗的深呼吸,抓紧床单的手指近乎把床单给揪破了。

“我知道了。”声音淡雅而出,空洞的眸光犹如一潭死水,“再给我一点时间,时间到了我自然会离开,不会再麻烦尉迟先生了。”

尉迟简站起来,转身走向房间门口,再要开门时,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商小姐,最好言而有信,否则商家可能要毁在你一人手里。”

商千飒眸子一掠,冷冽的射|向他,薄唇勾起,“尉迟简,适合而止!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我商千飒贱命一条,顶多以死谢罪,你们尉迟家只剩下尉迟恒,你确定要他为我陪葬?”

已经直呼其名,说明尉迟简也惹恼了商千飒。她并不是软柿子,任由拿捏;之前的客气不过是因为他是尉迟恒的父亲,给他三分薄面,可要触及到商千飒的底线,她也会毫不留情的反击,甚至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尉迟简冷哼一声,甩袖走人。

整个病房只剩下商千飒一个人,气氛弥漫着哀凉与悲伤,商千飒阖上眼眸深深的吐气,心中的郁结难疏,沉重的她快喘不过气。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峻颜让她一惊,“阿裴,你什么时候来的?”自己和尉迟简的对话他都听到了?

裴岩冷厉的眸子紧紧的凝视她,半响,说:“尉迟简说商家可能要毁在你一人手里是什么意思?他要对付商家?还是抓到商家什么把柄?”

“没有。”商千飒回答的很干脆,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黯淡,“他不过是想威胁我而已。”

“那你的以死谢罪,又是怎么回事?”裴岩冰冷的声音追根究底。

“什么都没有!”商千飒掠眸,冷彻的瞳孔与他对视,“什么都不要再问了!我和商家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已经被赶出来了!就在你的婚礼上,你忘记了?”

“小飒……”

“裴岩!滚回你的警署不要再来看我,不要关心我,就算我死了也别到我的坟头上香可以吗?”商千飒凛然的打断他的话,情绪有些失控!11ZUn。

裴岩没有说话,黑沉的眸子冷冷的,打量着她,越发的觉得她有事隐瞒自己,甚至是所有人。

这件事尉迟简应该知道!否则小飒不会受他的威胁!

“我知道了。”良久,他低沉的开口,将拿手里的盒子放在床头,“你好好休息。”

商千飒知道自己不应该说这些话伤裴岩,可是她真的不想裴岩因为自己的事而被卷入这些不符合他身份的事。视线落在盒子上,迟钝好一会,伸手将盒子拿过来,打开一看,眼眶莫名的红了。

是她最喜欢吃的德国一款品牌酒心巧克力,中国到现在还没有代理商,想要买到很麻烦的。没想到他到现在还记得……

“对不起,阿裴!对不起……”

低喃的声音幽幽的在病房徘徊,很多事她只能独自支撑着,没有人可以帮她的。

没有任何人。

纪烯湮:有一段慕慕和沐姐姐回家伺候的片段,如果写出来会被屏蔽。如果想看的人多的话,可以留言说,晚上我有时间会写出来挂群共享。要是没人想看,我就不写了。明天也不会提这个剧情,只是一句话带过!

228:我们的家

更新时间:2013-6-15 18:52:06 本章字数:5864

228:我们的家

沐晚夕被殷慕玦“服侍”的骨头像是被拆了重组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软趴趴的瘫在床上,就连睡衣都是殷慕玦给她穿上的。殢殩獍晓

殷慕玦亲亲她的唇瓣,温柔道:“我去给你做晚餐,吃点东西在睡觉。”

沐晚夕迷迷糊糊的哼唧,闭着眼睛脑子混沌的只想要睡觉,连他说什么都没听清楚。

殷慕玦看着她白里透红的小脸,嘴角忍不住扬起,转身离开房间,先让她休息一会。

厨房,打开冰箱有些蔬菜,挂面和鸡蛋,冷冻室有她包的饺子,煮点饺子,再多两个凉拌的开胃小菜;他也觉得饿了,怕不够吃又煎了两个荷包蛋。

等凉拌的小菜差不多,他这才开始煮饺子,也好给沐晚夕多点休息的时间。一个小时后,他上楼叫不醒沐晚夕,只好先将她抱下来,坐在椅子上,而沐晚夕自然是坐在他的大腿上。15345066

“小阿呆,醒醒,吃过东西再睡觉。”殷慕玦手指温柔的捏着她的脸颊,此刻沐晚夕完全就像一只贪睡的小猫咪,赖在他的怀中不肯起来。

“困,阿慕,让我再睡一会!”沐晚夕迷迷糊糊的,声音懒散而软糯,听在耳朵里格外的舒服。

“吃完再睡。”殷慕玦大掌落在她的胸前,邪恶的一捏,痛的沐晚夕“嘶”的一声,也就清醒了,睁开眼睛迎上他戏谑的眸光,懊恼的瞪他,“好痛!”

伸手不客气的拍开他的手!

谁让我怎么叫你这个小阿呆都不肯醒。殷慕玦嘴角挑着笑意,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发丝,“乖,吃东西再继续睡。”

沐晚夕皱了皱鼻子又瞪了一脸戏谑的殷慕玦站起来坐在旁边,缓慢的开始吃东西。

殷慕玦只是笑笑,没有觉得她不懂自己的心思,反而觉得她现在很可爱。心里软软的,暖暖的,要不是顾及她今天是真的被自己折腾惨了,恨不得现在再把她压着玩玩运动。

只不过,年轻是年轻,某些事情应该要节制点。殷慕玦想着,嘴角的笑容扩散,摸了摸鼻子,看着低头吃东西的沐晚夕,眼底划过一丝精光。

毕竟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吃她!

沐晚夕哪里能察觉到他脑子里在算计着什么,只想快点吃完,好早点休息。余光忽然扫到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娟秀的眉头微微一皱,“怎么会有戒指?”

殷慕玦抬眸看着她,嘴角泛着笑意,饶有深意。

沐晚夕想到在浴室那么火辣激情的那一幕,脸颊瞬间如冲血的红,耳根子也火热的烧着,像是要滴血了。伸手要拔下戒指时,殷慕玦却一把握住她的手,侧头看向他,殷慕玦皱眉,声音低沉,“不准摘下来!”

“你耍赖!”沐晚夕反驳,那时自己被欲望折磨的一点意识都没有,他把戒指套进自己的无名指,自己压根就没反应过来。“我根本就没有答应你!”

“那也不许你摘下来。”殷慕玦低沉的嗓音平静中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手指握住她的小手,轻声道:“我没逼你现在就要和我去注册结婚,不过婚戒一定要戴着!省的某些人看到你不自觉的靠近!”

“小阿呆,你是我的!”说着长臂伸出来将她圈在自己的怀中,亲吻着她的发丝,“戴着戒指让我放心点。”

“哪里有人靠近我?!”沐晚夕皱眉,双手推着他肩膀,根本就是无赖的行为!

“你敢说你不知道楚徹对你的那点心思?”殷慕玦面色沉静的看她,挑了挑眉头。

呃……沐晚夕黛眉皱起,“楚徹是你安排在我身边监视我的,这可不能怪我!”我也没和他说过几句话。

“这才让我更郁闷!!”殷慕玦皱眉,抱着她的长臂收紧,“明明长的不是倾国倾城,又笨笨呆呆的,怎么会有那么人喜欢?”以前有顾琰深,后来有纪南寻,再来一个楚徹,殷慕玦觉得自己的情敌真多!

“你这是夸我吗?”沐晚夕忍不住的戳着他的胸膛,“谁笨笨呆呆的?阿慕,你这是在嫌弃我?”

长的不是倾国倾城,可至少也不丑;虽然不是IQ200,那不至于笨笨呆呆的!殷慕玦这纯属是瞧不起人!!

殷慕玦抓着她纤细的手指放在唇瓣亲了一下,“好,你不笨你不呆!吃饱了吗?吃饱休息,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吃饱了。”沐晚夕抓住他摸自己肚子的手,好奇的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明天你就知道了。”殷慕玦亲亲她的唇角,“去休息。我把这些东西收拾了。”

沐晚夕问不出来只能点头,穿着拖鞋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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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用过早餐,殷慕玦亲自开车载着她去目的地。沐晚夕晚上睡的不是很好,在车子上补了一觉。醒来时,车子已经停下了,睁开眼睛看向外面,眼眸一掠,“你带我来黎回做什么?”

殷慕玦倾身体贴的为她解开安全带,趁机在她的脸颊上亲一口,“一会你就知道了。”

们的点唧沐。沐晚夕疑惑的跟着他下车,向黎回里面走。

黎回的项目前期已经差不多了,这两个月是交房的时间,所以即便是一大早,黎回外面还是有很多人。沐晚夕跟着他直接进入,水电,电梯什么都已全部完成。

殷慕玦带她到的是1号楼的17楼,直接用钥匙开了门,偌大的空间有两百多的平方,此刻没有装修还只是毛坯房,只是白色的墙壁让人看着心情就很好。

沐晚夕站在门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水眸清澈见底,山明水净般温和轻柔的看着他,不解,“阿慕……”

殷慕玦折身将她拉进来,站在大厅中央要将钥匙放在她的掌心里,“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我已经买下来,户主名是你的。”

“嗯?”沐晚夕眼眸一怔,惊讶的看向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殷慕玦手指温柔的刮着她的鼻尖,温宠的开口:“一间主卧,一间次卧,一间书房和客房!这里是客厅,在中间做个吧台,以后你做早餐我可以打扫卫生,吃过东西我收拾厨房。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以后会有我们的孩子,没有别人,只有我们,这样好不好。”

沐晚夕彻底愣住了,看着空荡还没有装修的房子,眼底浮动着笑意,完全没想到他竟然留了一间房子给她,他们。

“阿慕,你是认真的?”沐晚夕回过神来,眸光看向他,眼底的温柔四溢,笑意盈然。

“钥匙不是在你手里吗?”殷慕玦抱着她,低头亲吻了下她的红唇,恋恋不舍的移开,“最近你也没什么事,不如想想该怎么装修我们的家!你想怎么装修都可以。”你喜欢的,我都会喜欢的……

沐宅虽大低调奢华,可沐晚夕说的很对,佣人太多,家人很少,显得冷清而寂寥,没有一点家的温馨与感情。

黎回是她的心血,此刻自然要把他们的家安在黎回,黎回代表的不只是他对母亲的回忆,也代表着与沐晚夕的感情……

既然下定决心要在一起,他一定想要好好的与她在一起。

沐晚夕心里有着说不清楚的情绪,薄唇蠕动,“阿慕……”声音而出,他的手机响起;殷慕玦立刻掏出手机看到名字是,眼神无奈的看了言沐晚夕,捏了捏她的粉颊,“我接个电话……”转身走向一旁,“喂,是我……”

沐晚夕视线从他高大的身影转转移向房子的其他地方,客厅的另一边是全透明的,采光很好,没有一点的遮阳。

“什么?找到了,好!我立刻到医院。”殷慕玦原本紧绷的神色立刻缓和下来,眸光看向沐晚夕的脸颊上多了几分柔软与眷恋。

“怎么了?”沐晚夕回过头看他,发生什么事了,他的样子似乎很高兴。

殷慕玦收起手机上前一大步将她抱在怀中,直接将她抱的脱离地面转起来了,“找到了!小阿呆,你再也不用给小嘉捐骨髓了,再也不用了……”

“什么?”沐晚夕被他转的头晕,双手紧张的紧紧攥着他的衣服,“阿慕,我头晕,你放我下来!!”

殷慕玦一听立刻将她放在地上站好,双手却捧着她的脸颊,低头狠狠的亲了一下她柔软的红唇,眉宇之间流动着欣喜若狂,“小阿呆,你再也不用给小嘉捐骨髓了。已经找到适合小嘉的骨髓!”

“真的吗?”沐晚夕头还在晕,双手抓着他的衣服才免得跌在地上,嘴角扬起笑容,“对方愿意把骨髓捐小嘉吗?”

“还不知道。不过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一定会想办法让对方愿意的。”殷慕玦捧着她的脸颊,亲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小阿呆,你不用在去面对小嘉了。”

虽然沐晚夕的嘴巴上没说,可每次见完小嘉,她心里是难过的,他岂会不知道,只是那时小嘉还需要沐晚夕的骨髓活命,他又能说什么!现在终于找到适合小嘉的骨髓,小阿呆不需要再去面对她不想要面对的事情了。

“你好好和人家说,如果不愿意你也不能强迫人家。”沐晚夕轻声道,虽然不太想捐骨髓,但是如果别人不愿意,自己还是可以继续抽骨髓给小嘉的。

“我知道。”殷慕玦懂她话里的意思,可是她不知道,她的身体不如她预期的那么好,如果再这样长期抽骨髓给小嘉一定会影响到她的正常生活。庆幸的是现在终于找到了,她可以不必这样了!

“这件事交给我处理。我先送你回去,再去医院。”殷慕玦牵着她的手,唇瓣流动着笑意。

沐晚夕拉住他的手,笑着摇头:“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何况,我还想在这里多看一会!你先去医院,我看好了会自己回去。”

殷慕玦凤眸划过一丝犹豫,点头:“好吧。”双手捧着她的脸颊,怜惜的吻落在她的鼻尖上,“一个人注意安全,我处理好医院的事就去公司,中午可能也没时间回去陪你,晚上我尽量早些回去。”

“嗯。”沐晚夕答应,松开他时忍不住多叮咛一句,“ 开车注意安全。”

殷慕玦嘴角划过一丝笑容,恋恋不舍的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沐晚夕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回头看着偌大的房子,还有无名指上闪烁着的钻戒,眼底溢出淡淡的笑容。

阿慕似乎一早就打算好了,房子有了,只差装修,婚戒被套上了,现在连适合小嘉的骨髓都找到了。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所有的阴雨仿佛都过去了!

沐晚夕出了黎回,准备打车回去时,忽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面前,下来一个黑衣人,打开车门,“沐小姐,我们先生请你见一面。”

“我不认识你们先生。”沐晚夕皱眉,打量着陌生的男人,冷冰冰的,表情,声音都没有感情。

“我们先生的名字叫——纪南寻。”

是他?沐晚夕水眸一掠,眼底浮动着诧异,消失这么久,终于出现了。

咖啡厅,纪南寻选的是包厢的位置,安静温馨的环境,只有咖啡的香醇在弥散,他听到动静侧头看去沐晚夕走进来。

很久不见,纪南寻已经不是从前的休闲文雅,此刻穿着正统的西装,打着领带,不苟言笑,俊美的神色多了几分严寒,挥手示意手下出去。12nX4。

虽然气势很强,可比起殷慕玦天生的倨傲,纪南寻到底差了几分。

“好久不见。”沐晚夕走到他对面坐下,神色淡淡的,不冷不热,像是遇见比陌生人好点的朋友。

纪南寻递给她一杯咖啡,薄唇流动着似有若无的笑容,身上的那股疏离无形中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狭长的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光扫了她一眼,“看样子,你最近过的很不错。”

沐晚夕视线从他的脸上落在漾着涟漪的咖啡上,冒着白烟袅袅环绕,轻声道:“纪南寻,开门见山。”

“消失那么久,突然出现,突然有钱注册公司,今天找我不只是问我过的好不好这么简单!你有什么话直接说,我不喜欢说话还要兜兜绕绕的!”

纪南寻笑出声,端着咖啡杯轻啜了口,“你还真的越来越像他了!”

沐晚夕没说话,全当是在夸奖自己。

“我今天找你出来,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真打算和殷慕玦在一起就事先给自己准备一口棺材!”纪南寻开口时,视线落在她无名指上的戒指,细细长长的眸子微眯泛着危险的寒气,“他不是你看到的这么简单!沐晚夕,你和他在一起,只会死的很惨!你还是早点离开他比较好……”

沐晚夕皱眉,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这样的话。“阿慕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你又想告诉我的?”

“我没有什么能告诉你的。”纪南寻声音低了低,“只是劝告你,跟着他你只会倒霉!”

“你想做什么?”沐晚夕皱眉,眼神看向他逐渐的冰冷,“春、药是你做的吗?上次沐家丑闻也是你做的?”

“是谁做的很重要?”纪南寻眸子低垂,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沐晚夕,殷慕玦不可能给你幸福!到我身边,我会保护你!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卷翘的睫毛轻轻的颤抖着,忽然明白了什么,站起来道:“谢谢你对我的劝告。但你也让我知道其实你比阿慕更混蛋!阿慕没有什么事隐瞒我,是你想要对付阿慕!!纪南寻,你在报复阿慕!为什么?”

纪南寻放下杯子,黑厉的眸子看向她,见她如此的维护着殷慕玦心里有一股无名火在燃烧,声音冰冷的如冰刀,“沐晚夕,你继续和他在一起,只会更痛苦!离开他!在一切开始前离开他!”

“抱歉!做不到!”沐晚夕回答的很干脆,利落,“我和阿慕的事只是我们俩个人的事,旁人插不了手,也没资格插手!你想要做什么尽管做,无论是在报复我还是阿慕,我和他一起面对!”

知道再谈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沐晚夕转身就走。本来还以为能和纪南寻做个普通朋友,现在看来应该不可能了!

纪南寻盯着她离去的背影,眼底涌动着阴暗与狠戾。殷慕玦到底有什么好的,她为什么宁可留在殷慕玦身边也不肯和自己在一起!!!

沐晚夕,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沐晚夕急匆匆的走出咖啡厅,回头看了一眼二楼包厢的位置,沉沉的叹气。原本轻松愉快的心情就这样被破坏了……

只是刚刚他说的“在一起没开始前离开他”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又要做什么事来打击阿慕!

沐晚夕皱眉,水眸里流动着担心,好不容易解决小嘉的事,怎么纪南寻又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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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慕玦回来的并不早,到家已经十一点了,沐晚夕让管家和佣人先休息,自己在客厅为他登门。

一直到十一点半,殷慕玦才回来,眉宇间透着一股倦乏,神色没有白天分开时的喜悦。

“阿慕……”沐晚夕见他回来,站了起来。

殷慕玦换鞋看到她,神色怔了怔,“这么晚怎么不休息?我不是发短信让你先休息不用等我。”

“反正我也睡不着就等你回来。”沐晚夕淡淡的回答,走上前接过他的外套,“是公司的事太忙了?你看起来似乎很累。”

纪烯湮:关于婚戒那段是在船戏里。为了不被退稿船戏就不上传了,挂在群共享中。这两天在想着转折,你们不要着急,你们一着急,我比你们更捉急。

229:美男计

更新时间:2013-6-16 18:33:20 本章字数:4670

229:美男计

“没事,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殢殩獍晓”殷慕玦抱住她,亲亲她的唇瓣。沐晚夕脸颊一红,他怎么好意思提昨晚的事。“晚上有好好吃饭吗?”

“有。”沐晚夕淡淡的回答,抬头看向他坚硬的轮廓,“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煮点夜宵。”

“好。”殷慕玦温热的大掌揉了揉她的头发,“多煮点,你陪我一块吃。”

沐晚夕笑了笑,将衣服挂在衣架上折身去厨房弄夜宵。

殷慕玦坐在沙发上,眉宇之间掩藏不住的倦乏,眸光深幽的看向厨房饶有深意,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眉头皱的很紧,快扭到一起了。

沐晚夕趁着冰箱里的食材,随便做了两碗混沌面,给殷慕玦特意加了一个金灿灿的煎蛋。他看样子似乎很累,中午应该也没吃什么东西。

“怎么给我这么多?”殷慕玦看到自己的碗快满溢了,还多一个煎蛋,而沐晚夕小半碗的东西少的可怜。

“我晚餐有吃,没事活动量不大,现在其实不饿。你多吃点,公司那么多事肯定没有好好吃饭对不对!”沐晚夕皱着看着他倦乏的神色,忍不住的想回公司了。

殷慕玦勾唇一笑,声音邪魅,“沐姐姐这是在心疼我。”

沐晚夕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催促道:“快吃东西。”

殷慕玦没有再调侃她,低头吃东西。沐晚夕像是想起来什么,忽然问道:“小嘉的事怎么样?对方要是不愿意,也不要强迫人家。我现在身体好多了。”

殷慕玦低着的头没露出神色,只是眼底的复杂一闪即逝,瞬间调试,掩饰的很好。嘴角噙着笑容回答,“已经处理好了,你别担心!你的身体还需要调养,别以为现在就没事了,看看你多瘦,抱着一点不舒服。”

沐晚夕知道处理好了,露出安心的笑容,握住他的手,“好拉!我知道,会照顾好自己!”

殷慕玦看着她的眸光深邃而情深,手指摩挲着她的手指,视线紧紧的凝视她的脸颊,忽而开口问道:“你今天是不是见了什么人?”

“嗯?”沐晚夕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有派人跟踪自己?

“放心我没派人跟着你。”殷慕玦手指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一进门就发现你有心事,要不是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你不会这样的。”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沐晚夕眼底的不安。

沐晚夕犹豫片刻,不想隐瞒他,也不想骗他,“今天纪南寻找我了。”

“做什么?”听到纪南寻三个字,殷慕玦的脸色直接沉下来,眉头紧锁。

“教唆我离开你。”沐晚夕很诚恳的回答。

“以后不要再和这样的人见面。”殷慕玦脸色更黑,自己还没出手解决姓纪的,他倒自己送上门。真不知死活!

“哦。”沐晚夕点点头,水眸打量着他,“听他的语气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阿慕你是不是有事隐瞒我?”

“没有。”殷慕玦回答的很干脆,伸手将她抱到怀中,亲吻她的红唇,“就算有事也有我扛着,你不要为这些事担心。”

沐晚夕来不及回答,殷慕玦以唇封口,冷清的大厅只剩下粗重的喘气声。不过殷慕玦倒也没做其他的,昨晚没休息好,今天处理公司的事一整天没休息,现在倒也是真的困了。洗澡抱着沐晚夕睡觉。

隔天一早,不需要沐晚夕在追问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殷慕玦当时在厨房准备早餐,管家将报纸拿回来刚好被沐晚夕看到,顺手就拿过来看到偌大的标题——N&I公司总裁殷慕玦已为人父,孩子母亲非绯闻女友沐晚夕……

医院小嘉被殷慕玦抱在怀中笑的很灿烂,殷慕玦侧身虽然照的不是很清楚,可一眼就能认出本尊。而在照片的一角有着秦绾绾模糊的画面。

秦绾绾和小嘉的事到底还是被拿出来大做文章,下面的笔者言语虽然没有低俗,可是字字珠玑,讽刺之意不言而喻。殷慕玦毕竟才二十出头,现在就做了父亲,孩子留在医院,没有娶孩子的母亲,可见这是多么大的丑闻,甚至拿他的身份私生子来说事。

“小阿呆可以吃早餐了。”殷慕玦从厨房走出来看到她的脸色不对劲,苍白的很,视线落在她手中的报纸上,葱白的手指紧紧捏着报纸都在颤抖,剑眉蹙起,直接拿过报纸将她揽入怀中,低沉安慰,“别看了,没事的。”

沐晚夕抬起头眸光紧紧的凝视他,“你昨晚就知道了。”所以神色才那么凝重。

“没来得及拦截。”殷慕玦回答的很淡然,丝毫不在意这些报道,手指收紧力气抱她,“别担心,我会处理。不过那些记者可能还会来烦你,没事还是被出门的好。”

“这件事对公司的影响一定很大。”沐晚夕低低的声音,很是担心。之前自己和他的绯闻已经给公司带来负面影响,这好不容易摆脱恢复过来,私生子这条丑闻再次将公司推进低潮,公司的股东一定会刁难阿慕的。

“大不了就宣布破产,我不做这个位置了。”殷慕玦还有心情开玩笑。

沐晚夕知道他不会不要公司,更不会眼看着公司破产。只是不知道他心里有什么计划。他的心思自己一向猜不透。

“想不想帮我?”殷慕玦忽然开口。

沐晚夕点头,“你有办法?”

“有。”殷慕玦点头,手指钳住她的下颌,印下吻,“你嫁给我,做殷太太。”

“别开玩笑!”沐晚夕皱眉,都什么时候还开玩笑。

“我说真的。”殷慕玦细细的整理她的发丝,漆黑的眸子深深的看着她,“小嘉和绾绾的事是真的,没什么好解释的。可一旦我们结婚了就表示我不是玩弄感情的人,而小嘉不过是我之前的一时荒唐。”

“本来不利我们的传闻就很多,现在我们结婚既可以解除外界对我的误会,也可以让股东们对我有信心。即便沐氏不在,你还是沐家的千金,身份背景摆在这里。如此那些兴风作浪的人也算是白忙活。”

沐晚夕还在迟疑,完全没觉得现在结婚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他根本就是趁机在提无理的要求!她才不要上当。

“是纪南寻搞的鬼吗?”沐晚夕转移话题,不要和他谈结婚的事!

殷慕玦剑眉一挑,看穿她的意图,“暂时不知道,不过脱不了关系。我想现在只是开始。”

“嗯?”

“我接到洪叔的电话,他邀请秦绾绾和小嘉到他那里过年,我们也要去。”殷慕玦挑着唇角,邪气的笑容犹如花开万树。

沐晚夕小眉头立刻皱起,冷冷道:“不去!”除非她疯了才去那里找虐!

殷慕玦就知道她会这样的反应,手指捏着她的鼻尖,“小阿呆,你不觉得要是我们结婚了,过去坐一起睡一间房,足够能气死他们了!没有人赞同我们在一起,我们就非要在一起,气死他们!”

“阿慕,你现在还是青春叛逆期?”沐晚夕打量他,说的这么幼稚。

“这和叛逆期没什么关系,只要能气死一个少一个。”殷慕玦将头放在她的肩膀上,凤眸细长的微眯,光微微黯淡,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以前是欺负你,可现在不是改了,他们凭什么反对我们在一起!我们就要结婚,永远的在一起,好不好?!”

该死的美男计!沐晚夕撇过头不忍直视,那张峻颜可怜兮兮的模样,实在是像有一只猫在心里挠来挠去,心一下子就软了。

“阿慕,不许装可怜。”

殷慕玦眼底拂过一抹戏谑,亲吻着她的颈脖,魅惑的声音性感缓缓而出,“快点答应我,不然今晚我要S——M!”

最后两个字母的音节念的极其妖魅。

“殷慕玦你敢!!!”沐晚夕顿时就炸毛了,瞪着他,脸颊忍不住的涨红。

“要试试?”殷慕玦嘴角泛着邪笑,炙热的眸光盯着她的锁骨,分明就是想把她八光绑在床上。

沐晚夕无奈的皱眉,觉得他一定敢。

“好了,我答应!答应!你给我想都不想那样的念头!”沐晚夕气不过抓着他的耳朵揪啊揪。

虽然有点疼,但殷慕玦还是当作是在被挠痒痒,毕竟她答应了,立刻在她的薄唇上亲一口,“我这么疼你,怎么舍得对你SM……”

你少来!沐晚夕瞪了厚颜无耻的家伙一眼。

“选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殷慕玦得寸进尺,红本本还是尽快拿到手比较好。

沐晚夕受不了的推开他,“你是不是又在算计我?利用我做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没有!”

“吃过早餐就去。”殷慕玦很猴急。

“现在才几点民政局还没上班。”沐晚夕无奈的瞪他。虽然没有到法定的年纪,但这种事只要有点钱有点权利很好办理。想必殷慕玦已经安排好了,否则没这么高的积极性。

沐晚夕怎么都感觉他在说注册结婚的事就好像在说扮家家酒一样随便。

“我们可以提前去早点排队!”

“不要。”沐晚夕回答的很干脆,坐在餐桌前,慢吞吞道:“我要先去医院看飒飒,你先去公司,然后下午我们去民政局。”

“为什么要到下午?”殷慕玦皱眉,探究的眸光看她,“你想逃跑?”

“我去找飒飒做证婚人!”沐晚夕无奈的捶了他一拳,“你就这么着急?”

“娶老婆能不着急?”殷慕玦收敛笑意,回答的一板正经。

沐晚夕懒得搭理他,一边吃早餐一边说:“我身份和资料都在你那里,记得带。”就算自己要走这么匆忙能逃哪里去,亏他想得出来。

“我知道。下午我去医院接你。”殷慕玦握住她的手,真的一秒都舍不得和她分开。

“不用!我自己过去就好了。”沐晚夕抽回手,用纸巾擦唇擦手,站起来倾身在他的脸颊吧唧一口,“这样总可以了吧。我走了!”

殷慕玦因为她的主动献吻,心情很好,嘴角忍不住的往上扬,眉梢都染上笑意。“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沐晚夕挥手表示知道,在玄关处换好鞋,匆匆的离开。

殷慕玦不是很放心,拨出一个号码,“楚徹你安排人跟着沐晚夕,她去医院看商千飒,我不放心她。”

他们想这样就分开自己和小阿呆,根本就不可能。

现在他要先回公司处理一下事情,通知公关部可以准备发明天的新闻稿,结婚的事一宣布出去,木已成舟,谁都无力动摇。至于纪南寻,他会收拾掉。

************************

沐晚夕半路给商千飒买了早餐,到病房时她早就清醒了,脸色比前几天好,精神也不错。看到沐晚夕立刻露出笑容,“你是被殷慕玦疼的下不了床?这么久不来看我!”

“飒飒……”沐晚夕脸颊一红,没想到她会说的这么露骨,神色立刻就不好意思。“早知道我就不该给你买早餐,看你还有没有力气说话欺负我。”

“我哪里舍得欺负你!”商千飒笑容灿烂接过她递来的早餐,听到她好奇的问,“阿恒没来看你?”

“没有!”商千飒回答的很淡定,“他刚娶了戴安,城东那边他肯定要安排人进去。最近鹰帮很不安份,他自顾不暇,没时间管我!”

“忙不过是他找的借口!”沐晚夕冷哼一声,“来看你一下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算了!”商千飒看为自己气不平的沐晚夕眼底流动着欣慰,“他有他的身不由己,我不会和他计较,犯不着给自己添堵!”

有些事,随遇而安的好。

“飒飒……我下午要和阿慕注册结婚。”沐晚夕坐在她的病房前,低低的开口。

商千飒没任何的意外,只是点头,吃早餐。15424646男计头淡饭。

“你没什么想问的?”沐晚夕皱眉,她的反应也太平静了。

“还有什么好问的?”商千飒挑了下纤细的眉,“你什么时候是殷慕玦的对手?早被他吃的死死的,还是从小时候开始的……”

纪烯湮:五点多写好,一直没办法上传,后台抽的太厉害了。。。还有一更喔,记得阅读,下一章开始转折了……这算不算透剧?

230:不见了

更新时间:2013-6-16 20:12:50 本章字数:4711

230:不见了

沐晚夕被她戳到软骨,脸色有点不好意思,坐在床边,拿着苹果和刀子慢慢的削着苹果皮。殢殩獍晓

商千飒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餐,看沐晚夕的眼眉根本就是喜欢殷慕玦喜欢的不得了,嘴巴上傲娇,心里大概乐着呢。

“怎么突然改变注意了?”

沐晚夕手顿了下,浅笑道:“昨晚阿慕说了一句话我觉得挺好的。没有人赞同我们在一起,我们非要在一起,气死一个少一个!我觉得挺好的!”

商千飒挑了挑眉头,这么孩子气的话真是殷慕玦那混蛋说的?该不是小沐沐骗自己的吧!!

“对了,下午你跟我一块去,给我们做个证婚人!”沐晚夕差点把这个给忘记了。

“我做什么证婚人?”商千飒撇嘴,摇头:“不去!去了你们注册完了,回家洞房花烛夜,我干嘛呀!哼!不要!”

沐晚夕无奈的撅嘴,有点没精打采的,“那好吧!我下午自己去,不过我是真的很想你陪我一起去!”

“不要!”商千飒回答的很干脆,“我知道你是想有个人祝福你,小沐沐,不管你选择和谁在一起我都会祝福你!只要你认为那是你的幸福,你就尽力争取。不止是我,还有骚包男祝福你和殷慕玦,你不必觉得难过!并不是全世界都觉得你们不该在一起!”15424646

“谢谢你飒飒,你真的是我最好的朋友!”沐晚夕露出笑颜,听到她安慰的话,心里好多了。

“那还用说。”

沐晚夕低头削苹果没注意伤到手指,鲜血立刻涌出来,痛的皱起眉头。

商千飒立刻拿纸握住她的伤口,“怎么这么不小心?!”

“没事!”沐晚夕笑了笑,看着断掉的苹果皮,有点惋惜,“听老人说苹果皮被削断了表示不吉利。”

“迷信!”商千飒瞪了她一眼。

沐晚夕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机有短信提示,打看到是殷慕玦的短信——

沐老婆,记得吃午餐!想你!

沐晚夕看着短信想到他在办公室认真编辑短信嘴角噙着笑容的样子,一扫而空心里的郁结,用右手回短信——

谁是沐老婆?还没注册不许瞎喊。你也要吃饭,不然下午不去了!

没一会殷慕玦的短信回过来——你敢!回家骑骑骑小阿呆。

沐晚夕被他的话语都笑出声了,丝毫没注意到坐在床上羡慕的目光看着她的商千飒。

看样子沐晚夕和殷慕玦是真的在谈恋爱,两个人都很认真。结婚也好,少了很多的事端,再有人想要分开他们也不可能了!

至于秦绾绾,自以为有个儿子就能用“责任”两个字帮助殷慕玦,不过她还是算错了,殷慕玦会选择自己真正爱的女人,还不会顺从所谓的责任。

**************************************

殷慕玦很想快点处理完这里的事好去民政局等沐晚夕,无奈今天的新闻让他多了很多工作。媒体有公关部负责,他要应付一个一个打电话来的股东,还要留意纪南寻的动向,百忙里挤出时间给沐晚夕发短信。

想到下午他们就能注册结婚,再也没有什么人什么事可以分开他们,心情愉悦,再多的工作也没有让他烦躁。

午餐没有吃一直忙到下午一点,民政局那边让楚徹提前去拿号,排队,这边他也开车过去。路上给沐晚夕打了电话,沐晚夕和商千飒吃过午餐,睡了一小会,现在也准备过去。

因为不顺路,沐晚夕没有让殷慕玦特意绕路接自己,打车过去也要不了多久。尤其是不想看到殷慕玦太高兴的样子,以前那么欺负自己,总该让他着急一下。

殷慕玦没时间,但让楚徹准备了喜糖和玫瑰花,注册结婚怎么能没有鲜花!餐厅也订好了,现在就差男女主角的正事办完!

沐晚夕在洗手间洗簌好,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眉眼掩饰不住的喜悦笑意,是从心底散发出来的。没有很激动,但嘴角一直扬着弧度,心情很愉悦,想到殷慕玦从弟弟变成丈夫,这感觉挺奇妙的。

“你够漂亮了,别再照!会急死殷弟弟的!”商千飒站在洗手间门口调侃。

沐晚夕撅嘴笑了笑,转身抱了抱她,“飒飒,你也要幸福!”

“我会的。”商千飒淡淡的回答,幸不幸福她早已不在乎了,只要小沐沐能幸福,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沐晚夕走出病房,在走廊尽头等电梯,门开的那一瞬间看到熟悉的面孔,嘴角的笑意逐渐的淡下去,“很巧。”

秦绾绾看着她云淡风轻的开口:“不巧,我专门来找你的!”

“找我的?”沐晚夕黛眉蹙起,她又想做什么?该不会知道自己和阿慕要去注册结婚,特意来阻止自己!

“我知道你要和玦注册结婚!我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只是有些话想和你说说。”

秦绾绾一开口,沐晚夕的心不住的往下沉,果然她知道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沐晚夕有些迟疑,可秦绾绾的态度很坚定,恐怕自己不去也不行,犹豫片刻走进电梯跟着她一起走。

*****

殷慕玦到民政局,楚徹将鲜花递给他,“一切准备好,现在就等沐小姐来和你一起签字。”

“谢谢。”殷慕玦低沉的开口,视线落在玫瑰花上,嘴角泛着邪魅的笑意。

让楚徹准备这一切是故意的,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哪些是该做,哪些事不该做,连念头都不该存。

“这是我该做的,恭喜你和沐小姐。”楚徹不卑不吭的开口。那个美好的女子会被他一直放在心底。

殷慕玦转身靠着车身,目光在马路和民政局之间徘徊,扯唇道:“以后该改口叫殷太太。”

薄薄的镜片后眼神微愣,轻声道:“我知道了。”

殷慕玦看了看手表,想着她也该差不多在路上了。小阿呆有点慢,早知道自己就该绕过去接她一起来的!

等待的滋味不好受,他不喜欢,以后还是早点回家,晚上再也不要小阿呆给他登门了。

楚徹看着殷慕玦峻寒的容颜有着掩藏不住的笑意,知道那是因为沐晚夕,心里酸涩却也高兴,至少沐小姐是真的喜欢他,殷少也是喜欢沐小姐的,这样就够了。

自己就当一个旁观者,好好的守护他们两个人。

****

沐晚夕失魂落魄的站在巷子口,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身体里的氧气仿佛都被人抽进了,胸口沉闷,无法呼吸,像是要死去一般。

心口很痛,眼睛干涩,却哭不出来,只是觉得有什么东西要把自己压死了,找不到一个宣泄口。

秦绾绾的眼神,声音一直在耳畔徘徊,如魔音贯耳,想忘记都忘不掉,眼眶被涨的很痛,脚步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狼狈不堪。

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响,铃声在空荡的巷子里回荡,一直不肯死心的响着,沐晚夕麻木了许久,抓起手机没有看来电显示直接接通,低沉的嗓音几乎哽咽,“喂……”

“小阿呆,你是在和我躲猫猫吗?”电波里传来殷慕玦低哑的声音充满了笑意,“你还要多久?我去接你。”

“不,不用!”在听到他声音那一刻,沐晚夕的泪水终于忍不住的往下流,手指死死的扣着脏兮兮的墙壁,“我在车上,很快,很快就来!”

“小阿呆,你没事吧?”殷慕玦听到她的声音不对劲,敏感的问道。

“没事。只是飒飒不愿意来而已。”沐晚夕屏住呼吸,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恢复的正常点。

“傻瓜!我们两个也可以,何况还有楚徹呢。”殷慕玦知道她是因为飒飒不能来而郁闷,松了一口气,“我在这里等你。小阿呆,你要是敢放我鸽子,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阿慕……”沐晚夕手指紧紧的抓着手机,青筋都在暴跳,“在那里等我。”

“好。我等你,你不来我就在这里不走了。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放我鸽子,让你以后没脸见人!”

“好!我快到了,见面说!”不等殷慕玦反应过来,沐晚夕直接掐断通话,手机滑落摔在地上,眼泪无助的往外流淌!

为什么?殷慕玦,为什么你到最后还是骗了我!!!!

泪水模糊了视线,整个人被巨大的悲伤与沉重撕成,完全没意识到危险在靠近,下一秒一双戴着手套的手猛的捂住她的口鼻,让她无法呼吸。见了眼吃斯。

沐晚夕惊吓的不断挣扎,可是对方的力气太大了。手指抓的指甲劈开也没有用,呼吸到一股清香,身体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意识一点点的消失,眼前的场景变得模糊,逐渐的只剩下一片冰冷和黑暗。

***

殷慕玦等了半个小时还是看见沐晚夕,剑眉紧紧的皱起,立刻打沐晚夕的电话,手机一直没有接听。该不会出事了?

“楚徹,我要你安排的人呢?”

楚徹立刻拨通电话,眉头紧皱,“他说一直在医院门口守着,沐晚夕根本就没出来。”

殷慕玦鹰眸一沉,猩红起来,“不可能!沐晚夕说她在车子上的!”

该不会真的出事了?!

“Shit!!”殷慕玦低咒一声,怀中的玫瑰花掉在地上也无瑕顾及立刻拨通商千飒的号码,“商千飒,沐晚夕呢?”

“她不是去民政局和你注册结婚了吗?她还没到?”商千飒只以为沐晚夕有些事延迟了,没想到其他的地方去,语气很平静!

脑子里飞快的转动,想到刚才的通话,一股不安从心底涌动上来,手指紧紧的捏着手机,暴戾弥散,声音几乎从地狱里飘出来,“商千飒,你是不是又把她藏起来了?”

“怎么可能!”商千飒语气一扬,一口否定,“她是心甘情愿要和你结婚,我为什么要藏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殷慕玦,告诉我!!” “沐、晚、夕、不、见、了。”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不等商千飒开口,殷慕玦立刻掐断电话,拨通尉迟恒的电话,“阿恒,不管你现在在做什么,立刻放下手头的事。帮我找沐晚夕,我和她失去联系了!拜托!!”

殷慕玦极少会用这样的语气和尉迟恒说话,电话那头的阿恒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刻答应下来。

“楚徹,你也派人去找。”殷慕玦压抑心中的念头,一直自我催眠,不会的。小阿呆不会自己自己走的,她答应自己就会来的,她不会骗自己!“我们去医院。”

“好,我来开车!”楚徹率先坐进驾驶位置,殷慕玦现在这样,真不放心他开车!!

到医院,楚徹的人已经将医院里里外外都找遍了,根本就没有沐晚夕的影子,连痕迹都没有。

商千飒知道殷慕玦一定会来医院,立刻下楼迎面看到殷慕玦身上散发的寒意犹如千年不化的寒冰,只是此刻也不顾的了,“小沐沐呢?还没找到她吗?”

“守在医院门口的人说她根本就没出过医院的大门!”殷慕玦冷冽的开口,漆黑的眸子深沉凛然的盯着商千飒,“不要让我查到是你把她弄走的,否则我会杀了你!”

“我没有!”商千飒再次否认,“小沐沐走的时候心情很好的,她不可能突然走掉!”

“楚徹,去医院的监控室调录像。”殷慕玦冷冽的开口。

楚徹点头,立刻去处理。

医院的录像带根本就没有沐晚夕的身影,什么痕迹都没有,就好像沐晚夕是凭空消失了。在商千飒说出沐晚夕离开的那段时间,商千飒的门根本就没有开过,她是在说谎!

“你到底把沐晚夕弄到哪里去了?”殷慕玦将监控带前前后后看了不下十遍,根本就没有沐晚夕离开的痕迹!猩红的眸子泛着杀机,一把掐住商千飒的脖子,“告诉我她在哪里!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不、知、道。”商千飒被他掐的没办法呼吸,脸颊涨的通红,痛苦的就要窒息了。

此刻殷慕玦像是没有理智的野兽,收紧力气,掐着商千飒的脖子没有克制自己的力道……

如果沐晚夕真的被她藏起来,他会真的杀了商千飒!!

纪宝:今天8000字更新完毕!!

231:阴阳两隔

更新时间:2013-6-17 15:01:22 本章字数:3463

231:阴阳两隔

尉迟恒赶过来,一看到这样的画面,立刻上前来掰开殷慕玦的手将沐晚夕护在自己的怀中,眸光迎向冷冽的凤眸,“殷少,你冷静点!飒飒不会藏沐姐姐的……”

“咳咳……咳咳……”商千飒后背靠着墙,脸色惨白的没有任何的血色,眸光看了看尉迟恒,再看向殷慕玦,她也没有生气。殢殩獍晓

殷慕玦是太在乎沐晚夕了。

“如果不是商千飒,是谁?”殷慕玦冰冷的声音宛如从地狱而出,眸光看向商千飒,“纪南寻的那边我一直派人盯着,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动作。”

尉迟恒没说话,担心而心疼的目光看着商千飒,温热的掌心轻轻的顺着她的后背,“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我,没事。”商千飒终于喘过气,深呼吸平复情绪,冷静的开口,“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小沐沐在走出病房时还好好的,没有任何的不妥。她嘴巴上没说,可是心里却是开心的。她是喜欢你的!”

殷慕玦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指紧紧的收紧,暴戾弥散,他何尝不知道小阿呆的心是有自己的。只是不敢,他想要帮她跨过那一步。

眼看着就要成功了,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阳两姐后立。“监控器没有沐姐姐的画面,一定是被人动了手脚,外面的人也没有看到沐晚夕,说明她是在医院内被人带走的。出病房前还好好的,一定是出了病房遇到什么人,否则不会这样的……”尉迟恒沉沉的开口,语气肯定!

他说的这些殷慕玦怎么会想不到,可是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监控器被人动了手脚,也没有任何的目击证人,沐晚夕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耳畔还徘徊着沐晚夕的声音,她要自己在那里等她的,可为什么现在她不见了。

“阿恒,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她找出来!她伤一分,我就要伤她的人十分来还!”殷慕玦冷冷的开口,转身走向外面,没有人知道他去哪里,每一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商千飒满心的担心,脸色苍白憔悴,眼底划过自责,“是我不好。如果我答应小沐沐当证婚人,陪她一起去民政局,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不是你的错!”阿恒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我们一定会尽权利把她找出来的。”

安慰的话对商千飒没有任何的用处,她有一种感觉,这一次小沐沐是真的遇上麻烦了。

********************

殷慕玦推开门,看到小嘉躺在病床上正在午休,而秦绾绾坐在床边手里还拿着资料在看,察觉到有人站在门口,缓慢的侧头看过去。

“玦,你怎么来了?”秦绾绾压低的声音,害怕影响到小嘉休息。站起来走到门口,关心的声音道:“你怎么了?脸色不是很好。”

“你见过沐晚夕吗?”殷慕玦低沉的嗓音没有任何的情绪,面色沉静的犹如千年的冰川无法溶化,尽管内心已经波涛汹涌,可是表面上他要维持着自己的镇定不惊与冷静。

“沐晚夕?”秦绾绾摇头,清澈透净的眸子迎上他的轻声道:“怎么了?是不是沐晚夕发生什么事了?”

“她不见了。”殷慕玦低沉的开口,眸光波澜无惊却在细致的打量着秦绾绾将她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收入眼底。

“不见了?怎么会这样?”秦绾绾面色一震,瞳孔不住的扩大,不安的看着他,双手不由自主的抓住他的衣服,“玦,沐晚夕怎么会不见?小嘉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没有任何的破绽或痕迹。殷慕玦皱眉头,难道真的和秦绾绾无关?手指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沉声道:“别担心,我会处理的。小嘉会没事的,沐晚夕也一定能被找回来的。”

“你一定要把她找回来!玦,为了小嘉,为了你、为了我……”秦绾绾眸光可怜的乞求看向他。

“我会的。你先照顾好小嘉!”殷慕玦低低的开口,“我还有事要去处理。”说完,转身便离开。

不是秦绾绾又会是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将医院的监控器周围附近的监控痕迹全部抹去,凤眸里划过一丝精光,这像是布局已久的阴谋!

小阿呆,你究竟在哪里?

走出医院,楚徹站在他面前,低头,面容充满愧疚,“对不起,殷少,是我的疏忽才让沐小姐出事,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殷慕玦冷声回答,自从知道沐晚夕消失后他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安排暗中保护沐晚夕的人靠得住吗?”

简单的一句话点破玄机。这个世界上任何都不可靠!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楚徹立刻明白过来,手指收紧,想到那个善良的女孩子可能会受到伤害,心情郁结!!要是真查处手下的人背叛了,他绝对不会放过。

黑道有阿恒,白道商千飒打电话请裴岩帮忙,双方都在查沐晚夕的下落,可她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没有留下一点的痕迹。

殷慕玦坐在沐家的大厅,整整24小时没有阖上眼睛,不停的打电话,尽所有可能查找沐晚夕的消息。

天微微亮,尉迟恒和商千飒一起到沐家,裴岩也来了。

“有消息吗?”殷慕玦迫不及待的开口。

“我查到在民航有一个资料很可疑,飞往纽约的!时间点刚好是那时候,身份是假的,我调查过机场闭路电视,对方伪装过,看不清楚样子,但身形和沐姐姐有七分相似。”

“不可能!”阿恒的话刚落音,殷慕玦冷冷的开口,“小阿呆,不会走的!”

“她的确不会自己走。”裴岩低沉的嗓音一如他的神色冰冷,“沐晚夕没那么大的本事!是有人在假装沐晚夕是自己逃走的,她可能是被人劫持了,只是现在很难确认生死。”

简单的几句话,殷慕玦的心猛的揪起来,疼痛席卷,一股莫名的撕扯与恐惧不安笼罩着他,一想到沐晚夕可能出事,感觉心被刀子一刀一刀的割下去,鲜血淋漓。

“继续找,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她找回来。”殷慕玦冷漠的开口,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阴戾的光,他不相信沐晚夕会出事,她会回来,平安的回来!

一个星期后。

江边被打捞出一具女尸,裴岩通知人来认人。夕阳西下,江面上波光淋漓,金光闪烁,风中透着一丝寒意。警方圈出了一个范围,任何人不准靠近,行人只能远远的站着,议论纷纷。

殷慕玦站在身体旁,白布下泛着腐臭的气息,听说很多警察看到都忍不住的呕吐起来。缓慢的蹲下身子,手指紧紧的捏着白布一角,极其缓慢的拉开,犹如一个世纪漫长……

尸体在江水里泡的太久,肿胀变形,整张脸已经看不清楚原本的样貌,恐怖的令人胆颤心惊。殷慕玦只是微微的皱了下眉头,在来时他就不认为是沐晚夕,此刻没有多少的感触,白布缓慢的在往下拉时,看到浮肿的手腕皱巴巴的肌肤上戴着“情人泪”绿幽的光刺痛的双眸,一股寒意漫上后脊骨。

“不可能!”殷慕玦下意识的开口,眸光瞬间猩红起来,“不可能是小阿呆!!!”

这是他送给沐晚夕的,这错不了!15460276

“不会的!绝对不会是她!”殷慕玦发疯了一样,不顾及尸体的腐臭,直接抓着她的手掰开僵硬的手指,赫然映入眼帘的疤痕,与沐晚夕的伤痕是一样的。”不会的,这是巧合……”

殷慕玦不住的摇头,低喃着,再次撕开她身上穿着和沐晚夕那天穿的一样的衣服,肌肤皱巴巴的什么都看不到,死死的盯着她的锁骨处,褶皱的肌肤上明显可见的疤痕……

当初沐晚夕亲手扣了那一颗痣,留下再也无法抹去的疤痕!这世界没有第二个人会有这样的伤疤……12RVi。

一道疤痕瞬间将他打入地狱。

裴岩看殷慕玦的神色就知道,这具女尸非沐晚夕莫属,不可能是别人了。

五脏六腑都犹如被刀刺般的疼,峻寒的容颜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猩红的眼眶里堆积着眼泪,手指抓着女尸的手指剧烈的颤抖,眼泪顺着眼角一滴滴的往下落,“不会的,不可能……不是的……”

“节哀。”裴岩冷漠的神色近乎怜悯的看着他,抿唇两个字。

“不会的!!”殷慕玦双手紧紧的抱住女尸,满面的冰冷,唯有眼角是滚烫的液体流淌,歇斯底里低吼,整个人近乎崩溃。

这一个星期他不眠不休,一直在等她回来,不断的寻找,可若结果是这样,情何以堪?

眼前的场景逐渐模糊,眼帘沉重,整个人体力不支,情绪崩溃,抱着女尸怎么都无法放手,眼帘往下垂,倒地陷入昏迷之中,不醒。

寒风飕飕,漫天的凄凉与悲哀。腐臭的气息不断的扩散,冰冷与黑暗无处不在。

不能开口的身份让这个寒冬陷入更加寒冷的境地,也带走了所有人的温暖。

爱情还没来得及开始,便已凋零结束。

从此,阴阳两隔。

纪宝:还有一更。

232:我忘不掉

更新时间:2013-6-17 17:57:05 本章字数:3386

卷三:最美时光 之 未老心荒

232:我忘不掉

四年后。殢殩獍晓

江南烟雨,气雾朦胧,景宁虽称不上是什么一线城市,盛在风景优美,近两年里旅游业发展起来带动萧条的经济环境。而在这一块最出名的应该是景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程家。

程家是景宁的大家族,名下的企业涉及到多范围,而涉及到景宁旅游业主要是程家未来接班人程安臣的功劳。程董事长也有意在这两年内将程氏公司交给程安臣,只是因为他的个人感情问题而一再的搁置。

清晨,云雾朦胧,清风中略有寒意,黑色的发丝上不知何时落上了水珠,晶莹剔透,推开门迎面的便是温柔的容颜。

“天气凉,这么早出去怎么不知道多添点衣服?”话说时已经将她手里的早餐拿去厨房装盘。

“我习惯了。”她淡淡的开口,手指扒拉扒拉几下将发丝的水珠弄掉了,客厅的电视机播放着财经新闻,听到主持人清脆的声音她的身子一僵,冷冷清清的眸光暗淡无光的看向屏幕上峻寒的容颜,冷清逐渐变成了寒意,阴冷骇人……

程安臣从厨房里走出来,余光不动声色的从她身上扫过,拿过遥控器关了电视。本只是想听新闻,没想到会让她听到那个人的消息。

“吃过早餐休息会,你下午不是出外景?”他牵着她的手走到餐桌前,体贴的将温热的牛奶塞进她的手里,俊美的神色淡淡的笑,平易近人。

她没有说话,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脑海里一直浮动着电视上的画面,手指攸然收紧,连后脊骨都是僵硬着。

“晚夕,放轻松。”他温热的大掌覆盖在她冰凉的手面上,“不是约定好要忘记吗?”

他的掌心温热渗过肌肤透入身体里却一点点的消失,根本无法感受到他的温暖。清瘦苍白的脸颊缓慢的转向他,眸光淡的没有焦距,声音明明很平和,传进耳朵里莫名多了几分冷意,“我忘不掉。”15424691

程安臣如墨的剑眉轻轻的皱了一下,手指想要收紧时,她抽回自己的手,手腕微微一侧,一道道的疤痕触目惊心,丑陋的爬在她的肌肤上,提醒着曾经的记忆有多恐怖,怎么可能,忘得掉!

程安臣没有再劝她,只是吃过早餐,收拾好东西,先回了公司。

中午的时间,气雾早已散尽,暖阳挂在空中。沐晚夕坐在咖啡厅等着她要等的人,与约定的时间已经迟了三十分钟。喝下最后一口咖啡,放下咖啡钱站起来就准备走。

“沐小姐,抱歉!我有事耽搁,要你久等了。”来人是景宁的房地产大亨徐净。四十多岁,身材走样,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哪里还有眼睛,盯着沐晚夕笑容显得有些淫-荡。之前就听说过沐晚夕的美丽,没想到百闻不如一见。

沐晚夕今天穿着刺绣的浅色长裙,黑色头发弯弯卷卷随意的散落下来,白希的肌肤宛如凝脂,卷翘的睫毛下一双清静透彻的眸子不染纤尘,仿佛能将世间所有的肮脏看透,高蜓的鼻翼下红唇微抿没有任何的情绪,没有说话,光是站在那里就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儿。举手投足之间弥漫着优雅与从容,却有无形中散发着冷漠与疏离。

“徐先生是商人应该知道分秒必争的道理!没有意愿给我做这个采访直接明说,何必愚-弄一个女子!传出去不怕人笑话?”薄唇轻勾,声音平静中夹杂着冷漠。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和徐净说话,怎么说他在景宁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迟到这样的事谁敢说他一句半字,没想到今天到是被一个小小的电台主持人给冲了。脸色先是一沉,几秒后皮笑肉不笑道:“沐小姐,真会开玩笑。”

“我没有在开玩笑。”沐晚夕面色冷清,淡然,手里拿着速记簿放在胸前,“今天徐总没时间,我们改天在说。”

转身欲走。12IFl。

徐净啪的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瞪着倩影,怒不可遏道:“给我站住!妈的,臭-婊-子真是给脸不要脸!你以为自己是谁,一个小小的电台主持人竟然敢这样和我说话!”

徐净雇的保镖拦住了沐晚夕的去路,咖啡厅的气氛一下子紧绷起来,所有人纷纷投过好奇的眸光,看向这边,有些人眼尖认出了徐净,不由的为沐晚夕担忧。

徐净出了名的花花肠子,仗着自己有钱,在景宁横着走;娱乐圈的女演员被他染指也就算了,平常要是看上哪个,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得到。曾经有人要告他,材料证据都已准备好,可在上庭的那日材料证据不翼而飞,而原告在去法院的途中出了车祸,头颅受到重创,至今昏迷不醒。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和徐净作对,选择忍气吞声!没想到今天会有人再次撞到徐净的枪口上。

面对两个保镖的压力,沐晚夕依旧无动于衷,表情淡然从容,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转身面对徐净愤怒的表情更加觉得面目可憎,“这是想做什么?”

“哼!”徐净冷哼,盯着沐晚夕曼妙的身材,嘴角扬起冷笑,“你不是想给我做访谈吗?这种地方怎么能好好的谈,我准备好地方,沐小姐和我去吧!”

沐晚夕倒也没有挣扎反抗,平静的点头“好。”

徐净愣了一下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干脆,心里更加的冷笑,原来是故作清高的女人罢了。到酒店看自己怎么撕烂她那一身的衣服,一定要把她放荡的样子拍下来好好的留做纪念。

徐净走在最前面,沐晚夕跟在他的身后,保镖与沐晚夕并行走,以免她逃跑。

附近就有一家五星级的酒店,徐净直接进入总统套房,沐晚夕刚走进来,身后的保镖立刻关上门。

徐净转身一边扯衣服,看着沐晚夕冷清的样子,yin笑,“小宝贝,需要我亲自动手吗?”视线落在沐晚夕的衣服上。

沐晚夕没有说话,径自走到吧台拿水杯将矿泉水倒出来轻啜一口,冷清的眸子看向徐净,忽而开口问:“上次被你强|暴的女人,上庭前材料证据不翼而飞是你动的手脚,车祸也是你的杰作,对吗?”

徐净冷哼一声,“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沐晚夕没有说话,安静的喝水,长发随风微动,清澈的眸子流转着冷漠的光,盯向他胸前白花花的肉响起菜市场被挂起来的那半头猪身体,不,比半个猪身更恶心。

山水明净的眸子微眯了下,泛着冷冽而慑人的寒意,危险似乎在一点点的靠近。

徐净毫无察觉,yin笑的走向沐晚夕,“放心,你要是跟了我,要多少钱没有……你想要哪里的房子我送你一栋,只要你让老子爽了……”

**********************

江城。

N&I公司总裁办公室,低调奢华,一片宁静,只有钢笔与纸张摩擦的声音。殷慕玦身穿正装,峻寒的容颜没有一丝情绪,千年冰冷的表情犹如面部神经已经坏死,不能再有多点的表情。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打开,小身影匆匆的跑来一下子抱住他,“爸爸!”

殷慕玦放下钢笔,侧身将他抱起,面色不再那么冷漠却也没有一丝的笑意。平静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波澜,“你现在不应该在上课?”

“爸爸,我考试,考完了!”小嘉脸上露出失望,“我明明告诉过你,你还答应会陪我出去玩。”

“抱歉,爸爸一时忘记了。”殷慕玦眼底透着丝丝的歉意,掌心落在他的脑袋上轻柔了几下。

“没关系,不能陪我出去玩,至少能陪我回家和爷爷、妈妈吃饭吧!”小嘉抱着他的胳膊,眼神充满期待与乞求。

殷慕玦迟疑片刻点头,“你先去那边玩,处理完工作就回去。”

傍晚六点,殷慕玦牵着小嘉的手准时出现在洪宅。

洪震涛正在逗着他的宝贝金丝鸟,看到小嘉立刻和蔼可亲的笑了笑,“小嘉,到爷爷这里来!”

“爷爷——”小嘉立刻松开殷慕玦的手跑去了洪震涛的身边。

此刻秦绾绾刚从厨房走出来看到他,浅笑道:“回来了。”

三最里优雨。“嗯。”殷慕玦轻声应了下,看到她发丝上不小心沾到菜叶,替她拿下来,声音不似那般冰冷,有几分柔和:“不是让你不要进厨房吗?身体不好,应该多休息。”

“只是偶尔一次没事,何况你喜欢我做的菜嘛。”秦绾绾轻声的开口,挽住他胳膊的无名指上戴着的钻石戒指闪耀着幸福而甜蜜的光芒。

“小嘉都这么大了,你们的婚礼到底什么时候办?”洪震涛视线落在他们俩身上,手指揉着小嘉的脑袋,“你也不劝劝你爸爸,赶快把妈妈娶回家!”

纪宝:今天6000字更新!!卷三是新的开始,前面所有的谜底都会解开。稍安勿躁,这里沐姐姐也变了,不再是以前的沐晚夕,还请亲们做好心理准备。

233:条件交换

更新时间:2013-6-18 12:32:37 本章字数:6864

小嘉天真的笑了笑,“爸爸说大人的时小孩子不可以插嘴!我听爸爸的话!”小嘉还不明白结婚是什么意思,不过现在的生活好像也没什么不好。殢殩獍晓只是他有点想漂亮的姑姑了!

“开饭吧。”秦绾绾适当的开口将话题转移,眼神看向殷慕玦时,冷漠毫无波澜的眼睛没有任何的情绪。

饭桌上洪震涛不停的给小嘉夹菜,秦绾绾给殷慕玦夹菜,看起来父慈子孝的一家人,温馨和睦,可冥冥中似乎又少了点什么。

饭后秦绾绾去厨房和佣人一起收拾,殷慕玦将小嘉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温热的手指玩着他的小手指,面色沉静。自从四年前开始,他的脸上就没有出现过笑容,冷漠、倨傲,越发的让人难以靠近。

“你还要拖绾绾到什么时候?”洪震涛眸光落在小嘉的身上,“孩子都这么大了,该给的名分是时候给,总不能一直让小嘉连个身份都没有!”

“他姓殷,名恪迦。”殷慕玦淡淡的开口,眼眸漫不经心的掠起,“小嘉是我的儿子,怎么会没名分?”

“那绾绾呢?”洪震涛挑眉。

“现在还有谁不知道她是我殷慕玦的未婚妻吗?”殷慕玦手指揉了揉小嘉的脑袋,“我还年轻,事业为重,现在公司正在发展我没精力去想其他的,过两年再说!”

他都把话说成这样了,洪震涛还能说什么,只能冷冷的哼一声!

“小嘉,晚上到爸爸那里住。”

“好啊!好啊!”小嘉立刻喜笑颜开,他最喜欢晚上和爸爸一起睡了。

秦绾绾原本的房子拆迁了,现在居住在沐宅,而四年前殷慕玦已经搬出了沐宅。现在没有人知道他住在哪里,小嘉虽然去过几次,可是也说不出是哪里。秦绾绾问过,只是小嘉也说不出来。

殷慕玦抱着小嘉离开,至于秦绾绾这里的司机自然会送她回沐家,用不着他操心。

小嘉坐在车子上,看到车里挂着的手链,绿色的光闪闪烁烁,软糯的声音道:“爸爸,姑姑什么时候回来?我好久好久没见过姑姑了,我很想她。”

姑姑漂亮又温柔,是真喜欢自己的,他感觉得到。

殷慕玦要发动车子的手顿了一下,平静冷漠的眸子莫名的柔软了几分,手指落在他的发丝上,声音也不似在别墅里的冰冷,“姑姑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不过相信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小嘉似懂非懂的点头,“希望姑姑快点回来!”

殷慕玦漆黑的眸子划过一丝黯淡,胸口的位置不知道是被什么堵住了,沉闷的像是无法呼吸,找不到一个宣泄口,很是难受。

语气怅然若失,幽幽低喃:“但愿如此。”

**************************

警局,审讯室,桌子上刺眼的灯光对着沐晚夕的脸,白光刺眼,她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冷漠的神色没有一点情绪,警察已经盘问了她三个小时,问来问去都是那些问题,她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门忽而被人推开,警察凉凉的开口:“姓沐的,你可以走了。”

沐晚夕淡然的站起来转身走到门口看到程安臣,只是轻微的点头,“你来了。”

程安臣将自己的风衣披在她的身上,细心妥帖的为她整理好发丝,声音温柔的不像话,“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审问沐晚夕的警员是徐净的亲戚,能有这么工作也有徐净的功劳,只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看样子柔柔弱弱的,出手这么狠竟然断了徐净的命根子。本来他想利用自己的职权做点什么,偏偏在准备动手时局长打电话来警告他,这位沐小姐不是他能得罪的人。

什么都做不了,此刻怒气冲冲的瞪着沐晚夕,声音粗狂,“虽然说你是自卫伤人,但徐先生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这其中怕是有不为人知的隐情!现在贪慕虚荣的女人越来越多,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以后的调查恐怕还有劳烦沐小姐的地方,希望我们能警民合|作愉快!”

沐晚夕冷清的眸子由始至终没看他一眼,对于他的话也无动于衷。

程安臣长臂揽住沐晚夕的肩膀,温润的神色在迎向他时瞬间冷冽起来,“这位警官说话要注意点,程氏的整个律师团不太喜欢打诽|谤案。”

他一震还没反应过来,程安臣与沐晚夕携手安静离去。盯着那一抹背影,瞳孔狰狞,这件事不会这么算了!

程安臣绅士的拉开车门,沐晚夕坐进去,立刻拨通电话,“帮我做一件事,资料我用手机传给你。记者在医院门口24小时蹲点,好。”

上车就看见她低头用手机忙不停,一边开车一边淡然的开口:“早知道你访谈的对象是徐净,我就不该让你去!”

沐晚夕的手指顿了下,无动于衷的开口:“徐净那边如何?”

“不能做男人了,他不会放过你。”程安臣语气有些沉重,他并不畏惧徐净,只是徐净在景宁还是有些地位的,程家的背景虽大,可这两年他并没有全面掌握程家所有的势力,做起事来很受限制。沐晚夕这次太过意气用事!

“他做了那么多坏事,今天若换其他人,他就得逞了。”沐晚夕把资料发过去,收起手机眸光落向他俊朗的侧脸,“我知道我给你带来麻烦了,抱歉!”

程安臣扫了她一眼,嘴角浮动淡淡的笑容,伸手握住她微凉的手,“算了,徐净作恶多端,仗着有钱做了不少坏事。也该给他点教训了。”

“徐净和政aa府的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一旦他出事,政aa府的人会出来保他,同条船上的人,想动他的确不容易。”

沐晚夕知道自己在酒店废了徐净行为冲动些,可想到那些无辜的女子被他糟蹋,有些甚至家破人亡,真的气不过。

“又不是他徐净一个人知道和政aa府的人打交道。”程安臣握紧她的手,和颜悦色,没有半点的生气,要是真有点生气,也只是关心她的身体。“当初让三哥带你去受训也只是想让你锻炼一下身体,有点防身的能力,可不是为了你强出头!下次这些事交给我处理,别一个人逞强!”

如今的沐晚夕早已不是四年前的沐晚夕,在被程三哥带进部队承受着严格的训练,比不上正宗的女兵,至少比平常的女子有防卫的能力!

“我知道。”沐晚夕点点头,想到什么冷清的眼神又黯淡下来,“阿姨应该会很生气吧。”

程安臣的母亲,程氏企业的董事长,十足的女强人,并不喜欢沐晚夕。只是碍于安臣的态度太过强硬,这才没有干涉,但一直没有接受沐晚夕的存在。

“别想太多,这些事我会处理。今晚你没节目,早点休息。明天我带你去云天阁吃早餐。”程安臣握紧她的手,只是这双手冰冷的无论他用多少的温度都无法焐热。

隔天一早的报纸自然是徐净的事,被断了命根子从此不能做男人,又爆出录音指证他之前强|暴女人,制造车祸,一时间掀起圈内的轩然大波。更多人是觉得出了一口恶气,徐净的恶行终于得到报应了。

在人们议论纷纷时,徐净在医院气急败坏,没有想到竟然有媒体敢报道他的事,更没想到的是昨天沐晚夕跟自己去酒店竟然是套她的话!眼底拂过一丝阴戾,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臭|婊|子的。

云天阁供应的早餐精致,特别,口味极好,价格也极其的昂贵;因为沐晚夕喜欢,安臣也是这里的常客。温馨的早餐进行到一半,被手机铃声破坏了,安臣歉意的看了沐晚夕一眼接听电话,“好,我立刻回来。”

掐断通话便听到沐晚夕冷清的声音,“是阿姨吧。”一定是看到报道知道昨天的事现在很生气,找安臣回去兴师问罪。

“没什么大事我处理,你继续吃早餐。”程安臣面色淡然从容,并没有因为母亲的一通电话影响到心情。

“我陪你一块去。”沐晚夕放下杯子,清澈的眸子看向他。

“你确定?”程安臣有些意外,沐晚夕一向不喜欢和自己的家人打交道,一怕自己为难,二是她真的不喜欢与人接触。

沐晚夕站起来,“事情因我而起,我该跟你去给阿姨一个交代。”

程家的清晨安静而和谐,佣人们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工作。

季澜溪坐在沙发上轻抿着茶水,略施水粉,五官精致挺立,看得出来年轻时是一个大美人,而此刻她的身上更多是岁月沉淀后的沉静与韵味,举手投足之间弥漫着高贵与优雅,是天生的,而非后天刻意学来的。

安臣与沐晚夕手牵手一同进来,看到季澜溪,立刻打招呼,“妈,早。”

“阿姨,早。打扰了。”沐晚夕不卑不吭的开口,宛如一株盛开在冰川顶峰的雪莲,可望而不可及。

季澜溪先是看到安臣露出浅笑,视线落在沐晚夕身上时多了几分凛然,声音平静的开口:“坐。”

程安臣与沐晚夕一同坐在她的对面,佣人立刻送来了茶,“少爷,沐小姐请喝茶。”

“徐净的事你打算怎么解决?”季澜溪开门见山,并没有拐弯抹角。她的儿子,她是有几分了解的,要他完全不插手沐晚夕的事绝对不可能!

程安臣一只手端着茶杯,一只手还紧握着沐晚夕的手,云淡风轻的开口:“徐家在景宁横行霸道这么多年,早就恶名昭著。垄断景宁的房地产经济,若不是程家有些根基,他能容得下我们?这次要是能拉下徐家,于景宁于程家都是一件好事。”

季澜溪眸光慢慢的转移到沐晚夕的身上,“你说呢?”

沐晚夕清澈澄净的眸光无所畏惧的迎上她,抿出一句话:“恶有恶报!”

季澜溪抿唇优雅的笑起,“今天的报纸是你的杰作,没想到你在电台一个小小的DJ竟然能操纵景宁晨报。”

“社长夫人欠我一份人情。”沐晚夕坦然回答,没有什么好否认的。

“要我出手也可以,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季澜溪的话一出口,程安臣立刻皱眉,“妈……”话没说完,沐晚夕握了握他的手,眼神示意他不要开口。

季澜溪将这一幕纳入眼底却没有说话,只是对于安臣太过于在乎沐晚夕这件事有些不悦。

“什么事?”沐晚夕安之若素。

件交开适了。“到程氏帮忙!”季澜溪声音平和悦耳,“既然安臣想和你在一起,他的妻子不可以只是一个DJ的身份!而是能帮助他的女人,你是一个聪明的人,我想给你一次机会!”

“妈!”程安臣再次开口,“我的感情我自己做主。”虽然现在和沐晚夕的关系很近,但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好。”沐晚夕回答的很干脆,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15460330

季澜溪嘴角浮动着笑意,轻啜了一口香涩的茶水,“徐净的事政aa府那边我会出面,至于其他的事,靠你们自己。年轻人做事不要操之过急,掌控全局最终才能百分百的赢。”

出了程家的大门,程安臣停下脚步,眸光无奈的看向沐晚夕,“你不该答应我妈的。”沐晚夕对经商没兴趣,他知道的。

“没关系,你一个人挺辛苦的,有我帮你减轻一些负担也好。”沐晚夕漠然的声音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究竟是做什么的,在电台做DJ不过是一时兴起,要不是程安臣和电台台长有些交情,以她的身份根本进不去。

程安臣漆黑的眸子透着淡淡的温柔,沉默片刻,忽而开口,“晚夕,如果我说我们结婚,你一定不会拒绝的对不对?”

沐晚夕冷清的神色先是一怔,站在原地风扬起了她的发丝,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她半天没说话,只是微不可见的点头。

程安臣没有高兴反而有些失落,手指掠起她的发丝在耳后,“如果有一天你也能对我说不,多好。”

沐晚夕没有说话,只是跟着他上车。

沐晚夕对程安臣的话从来没有反对过,无论安臣有什么要求她都顺从,哪怕是现在立刻去注册结婚,她也不会反对。正因为如此,安臣才失落,因为他比任何人明白沐晚夕这样做不是因为喜欢自己,而只是在感激,在报恩。

可是他很贪心,他想要的不是沐晚夕的感激,不是她的报恩,而是她的感情,她的心。只是早在四年前,沐晚夕的感情就是像枯萎的花朵,没有任何的生命力。

千金难买早知道,早知道沐晚夕会经历那些事,当年程安臣一定会不顾一切在沐家丑闻被报道出来赶到她身边,动用一切力量带她走!

年轻时的我们以为错过的只是一段风景,到最后幡然醒悟,自己错过的竟然是一生。

*********************

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麦麦无声无息的靠近办公桌还不到三步,殷慕玦抬头冷冽的扫了她一眼,麦麦的脚立刻僵住。嘴巴气鼓鼓的,缓慢的走到他面前,将文件放下。

自从沐晚夕死后,他就再也没有笑过。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殷少是面瘫,即便是面对自己的儿子也一样。

“殷少,这份是程氏企业递来的合作|书,他们已经在江城成立子公司,只是负责人还没有到位。”

殷慕玦没说话,对于程氏想要在江城立足的事没有多大的兴趣。“放在那里,我有空会看。”

“喔。”麦麦恹恹无神的回答的,偷偷的看他,吞吞口水,鼓足全部勇气,“再过几日就是沐晚夕的忌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祭拜?”

殷慕玦拿着钢笔的手僵了下,脸色也越加的深沉冷冽,寒意立刻让温暖的办公室温度直降。

麦麦后脊骨漫上凉意,快哭了,早知道自己就不多嘴了。这张脸平常不笑就够吓人的,现在冷冽起来更吓人。

“好。”殷慕玦良久只吐出一个字。

麦麦一怔,怀疑自己听错了。以前殷少从来都没去祭拜过沐晚夕,今年怎么突然就愿意去了?

“还有什么事?”殷慕玦挑起眉头,看向她。

“没有!我先出去了。”麦麦一溜烟的跑出办公室,心惊胆颤,太诡异了!

殷慕玦四年前确认江边打捞出来的尸体是沐晚夕,情绪过激直接昏迷过去,大病一场,连沐晚夕的后事都是尉迟恒处理的。殷慕玦病好也从未去祭拜过沐晚夕,即便是清明重阳也没有,一直只有麦麦自己去的。没想到今年殷慕玦竟然决定一同前往,太惊悚人了!

沐晚夕的墓地是和沐珏在同一家墓园,恰巧就在沐珏的墓碑旁边,殷慕玦让麦麦多准备了一束鲜花。

殷慕玦虽然从来没有来拜祭过沐晚夕和沐珏,可是他们的墓碑都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的杂乱和灰尘,祭拜过枯萎的花束也有人清理。他走在最前面,麦麦抱着两束花跟在后面,她完全没想到殷少这么没绅士风度,居然要自己抱两束,他只拿了一束花。

还没到墓碑前,殷慕玦的脚步顿了一下,视线落在沐珏的墓碑前,干干干净净的墓碑前放着一束盛开的百合,风中弥漫着清香。

有人来祭拜过沐珏?会是谁?脑子里飞快的过滤自己所认识的人,又一一被否决。

“怎么了?”麦麦见他不走了,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殷慕玦步伐径自的走到沐晚夕的墓碑前,倾身将鲜花放在她的墓碑前,黑白照片里的人笑意温暖安静。

麦麦将花分别放在两个墓碑前,看到沐晚夕的照片,眼眶忍不住的红起来,“这叫天妒红颜吗?你走了,飒飒也离开了,剩下我一个人真的很寂寞啊!都没有人陪我玩了!”

“你先回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殷慕玦波澜不惊的开口,声音和表情永远像一潭死水,没有任何的温度。

麦麦深呼吸点头,或许殷少是真的能接受沐晚夕离开这个世界的事实,今天是来面对现实,一定有很多话想和沐晚夕说,自己还是不打扰他好了。

殷慕玦坐在墓碑旁边,后背靠着她的墓碑,漆黑的瞳孔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点燃一根烟夹在指尖却没有吸一口,白雾袅袅环绕着他的身影,垂着的眼帘遮住眼底流动着的东西,薄唇始终抿着没有感情色彩的弧度。

黄昏的时间天色逐渐黯淡,冷风里夹杂着寒意,不知道什么时候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没有一会雨水湿透了衣服。指尖的烟蒂也被浇灭,发尖沾着的水珠晶莹闪烁,倒影着他峻寒的容颜。

由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神色与平常无异,只是眼神扫过沐珏的墓碑的鲜花时多了几分探究。

小阿呆,四年了,你还不打算回来吗?

********************

沐晚夕猛的睁开眼睛,身体本能的坐直浑身僵硬,苍白的脸颊上布满汗水,眼神漆黑没有任何的焦距,呆滞的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

程安臣放下手头的工作,担忧的看着她,“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沐晚夕闲来无事就在程安臣的书房看书,没想到会睡着,也没想到会做噩梦。听到他和煦的声音冰冷似乎被溶化了一丝丝,回过神来定睛的看向他,“我没事!你继续工作。”

“前两天你回江城祭拜你父亲了。”程安臣低沉的开口,“每年你回去祭拜回来都会做噩梦。”

“习惯就好。”如今的所有噩梦对沐晚夕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真正的噩梦她已经经历过,这一辈子都无法再忘怀。

程安臣心疼她,日日夜夜的恶梦,到最后只能用“习惯就好”四个字表达,要有多无奈多无助才能习惯了噩梦。

“徐净的事快要接触了,政aa府那边可能要被拖下几个人。只是听说徐净找了黑道的人对付你,这两天出入要小心点。”程安臣转移话题,比较担心眼下的问题,“要是三哥在就好了,以他的身手保护你绝对没问题!”

沐晚夕不以为然的耸肩膀,“我能保护自己。”站起来双手插在口袋中,淡淡的开口:“我去接欢欢放学。”

纪宝:今天6000字更新完毕!

234:擦肩而过

更新时间:2013-6-19 16:29:44 本章字数:6810

234:擦肩而过

幼儿园门口停着不少好车,沐晚夕是打车过来的,素色的风衣搭配铅笔裤,裸色的高跟鞋,整个人不染纤尘,有一种远离世俗的宁静。殢殩獍晓吸引了不少人的眸光,平静无澜的神色没有半点的改变,走向幼儿园出示出入证,直接走向了欢欢的班级。

“晚夕妈妈。”沐晚夕的步伐刚到门口,立刻有黑影飞跑而来,抱住她的腿,扬着头漂亮的大眼睛亮晶晶水汪汪,粉雕玉琢,肌肤白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来,肉嘟嘟的小手抓着她的衣服,笑容干净天真无邪。肩而眸半种。

沐晚夕冷漠的神色瞬间就柔软下来,弯腰将欢欢抱在怀中,眉宇之间流转着柔光,薄唇淡淡的笑,“欢欢好像又长高了。”

欢欢抱着她的脖子在她的脸颊吧唧亲了一口,“因为晚夕妈妈好久没有来看我,我当然会长高啊!”

沐晚夕浅笑,和欢欢的老师道别,刚走出幼儿园准备到路口打车时,忽然有几个黑衣人拦在面前,挡住去路。

“晚夕妈妈……”欢欢趴在她的怀抱中,漂亮的大眼睛一点也不害怕的盯着黑衣人,只是觉得好奇怪。

沐晚夕想到程安臣说的话,并未惊慌,只是将欢欢放下来的看到旁边有一条巷子,轻声道:“欢欢到巷子里找个地方蹲好,闭眼睛不许看!”

欢欢乖巧的点头,飞快的跑过去,找了拐角处蹲着,闭着眼睛。

几个男人对视一眼,在来之前就知道这个女人有些身手,所以他们做好准备,带了刀子和铁棍,有人给钱要好好的教训沐晚夕,不死也要残废,他们自然不会让雇主失望!

沐晚夕原本冷冷清清的神色瞬间冷冽,细长的眸子里流过的冷冽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凛然的一扫而过,几个男人后脊骨一凉,手指都僵硬住了。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人竟然有这样冷漠慑人的眼神。

收人钱财,为人消灾,他们几个男人还能怕了一个消弱的女子不成?

沐晚夕余光扫到后面不远处的幼儿园还有不少的小朋友,不能吓到那些无辜的孩子,在动手时沐晚夕尽量将他们都引到僻静的小巷子里。虽然有些狭小,空间不大阻挡了她的动作,但没有多大的影响,毕竟她是被程三哥丢进部队里的,现在和这些混混动起手,并不会吃亏!

欢欢听到动静,心里很是好奇,捂住双眼的小手忍不住的张开想要透过缝隙看看什么情况;沐晚夕就好像是未卜先知般,动作没有停下,声音沉冷:“欢欢,不许睁眼。”

欢欢听到立刻紧紧捂住眼睛,俏皮的吐了吐粉舌。晚夕妈妈真的好聪明啊。

不到十分钟沐晚夕停下手,五个男人倒在地上痛苦的申银,至于那些刀子铁棒都丢在地上好无用处。沐晚夕轻轻的拍了拍衣服上不小心沾到的灰尘,眼神漠然的扫过几个男人,眼神落在欢欢身上,目光柔软下来,“欢欢,我们回家!”

欢欢放下手睁开眼睛看到她伸出葱白的手指立刻笑起来,站起来牵住她的手,“晚夕妈妈你好厉害啊!我真的好崇拜你哦!”

“马屁精!”沐晚夕浅显的笑笑。

走过横七竖八的“尸体”旁什么,声音冰冷的犹如从地狱传出来,“想要钱不是坏事,但事先也要掂量有些钱自己是不是有哪个命花!”

很明显的警告与威胁。徐净以为区区几个地痞流氓就能摆平自己真的太天真了。

沐晚夕抱着欢欢上车时程安臣的电话追过来了,电波那头温和的声音透着担忧,“你没事吧?欢欢呢?”

“我的身手你还不放心吗?欢欢很好……”沐晚夕淡淡的回答,还没来得及多说,欢欢兴奋的开口:“是臣爸爸吗?我要和臣爸爸说话!”

沐晚夕将手机递给她,肉嘟嘟的小手拿着手机,软糯的声音青涩的说:“臣爸爸,你好久没来看欢欢了。你都不想欢欢吗?好啊……我就知道臣爸爸最疼我了……”

程安臣不知道和欢欢说了什么,她很高兴的挂了电话,对沐晚夕高兴的说;“晚夕妈妈,臣爸爸晚上要和我们一起吃晚餐!”15460487

“好。”沐晚夕反应淡然,没有任何的诧异。刚才的事足以让安臣担心,他想过来也是正常的。

程安臣到了时,是欢欢开门的,沐晚夕正在厨房做晚餐。欢欢抱着他的脖子又是吧唧的亲一口,“臣爸爸越来越帅了!”

“欢欢小公主这张嘴也是越来越甜了。”程安臣捏了捏她的粉颊,动作很温柔,将袋子递给她:“给欢欢的礼物!”

“谢谢臣爸爸!”欢欢热情的再次亲他一口,指了指厨房,“晚夕妈妈在做晚餐!”

“我去帮忙,你快看看喜欢不喜欢我的礼物。”程安臣揉了揉她的脑袋,站起来走向厨房。

沐晚夕切着蔬菜,没有抬头,平静的声音里透着无奈,“你又给欢欢买礼物,会宠坏她的。”

程安臣浅笑走过来帮忙,“有什么关系,女儿要富养,儿子要穷养。不然欢欢长大被男人一块蛋糕就骗走了怎么办。”

沐晚夕斜睨他一眼,无奈的扯了扯唇角最终什么都没说。

回来时没有买菜,就着冰箱里的半只鸡和冬笋红烧,清炒了两个素菜,欢欢喜欢吃蒸蛋,程安臣喜欢吃鱼,三个人吃绰绰有余,何况她的胃口本就小吃不了太多东西。

程安臣送给欢欢的是她一直想要玩的游戏机,开心的在餐桌上一直夸臣爸爸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沐晚夕看着她对程安臣谄媚的模样,冷清的神色终于有淡淡的笑容,平静而温馨。

程安臣不动声色的将她的表情收尽眼底,将欢欢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饶有深意的说:“欢欢真是上天派来的小天使呢。”

“为什么?”欢欢歪着脖子,大大的眼睛里全是雾水。

“因为每次晚夕妈妈看到欢欢都会笑的很开心。”程安臣低沉的开口,眼神扫了一眼沐晚夕,“能让晚夕妈妈开心,欢欢就是小天使。”

沐晚夕神色微怔,嘴角的笑一点点的淡去,对欢欢张开双臂,“欢欢,该洗澡休息了。”

“喔。”欢欢又趴在她的怀中,沐晚夕看了一眼程安臣,“麻烦你收拾了。”

程安臣没说话,这么久她和自己还是这么客气。

浴缸里放满了温热的水,沐晚夕将欢欢放在浴缸里,给她擦背。欢欢玩着白色的泡沫,撅着粉嘟嘟的小嘴,“晚夕妈妈不喜欢臣爸爸吗?”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晚夕妈妈不和臣爸爸住在一起,也不和欢欢住一起。”

沐晚夕的动作顿了一下,恢复过来,淡然的开口:“因为晚夕妈妈和臣爸爸没有结婚,所以不能住在一起。我们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所以也不能和欢欢住在一起。”

欢欢粉嘟嘟的小脸垮下来,可怜巴巴的说:“为什么晚夕妈妈不和臣爸爸结婚?别的小朋友爸爸妈妈结婚就住在一起,一家人应该要住在一起的呀!”

一股荒凉席卷到心头,手指都察觉到凉意,指尖颤抖的抚摸过她的小脸颊,“欢欢很想要一个家?”

欢欢没有说话,水灵灵的大眼睛气雾氤氲,一脸的委曲和可怜,显然她很想要臣爸爸和晚夕妈妈结婚,然后一家人住在一起。

“再等等。”沐晚夕轻声开口,嘴角浮动着淡淡的笑容,“等晚夕妈妈的事做完,就和欢欢一起住。”

“这可是晚夕妈妈说的,不许反悔,黄牛的人是小狗狗!”欢欢要拉勾勾做约定。

沐晚夕和她拉钩约定,洗过澡将欢欢抱回房间,程安臣也收拾好厨房和客厅,走进来拿起枕头边的故事书,“我给欢欢说故事,你去洗澡休息。”

“好。”沐晚夕没有拒绝,其实比起自己欢欢更黏程安臣。

欢欢等沐晚夕走出房间抓着程安臣的手,撒娇:“臣爸爸你什么时候才能和晚夕妈妈结婚啊?你们给欢欢生个小地弟好不好?”

程安臣怔了一下,削薄的唇瓣漾开温润的笑容,手指捏了捏她的粉颊,“你啊!人小鬼大,这些话在我面前说,不要在你晚夕妈妈面前说。”

“为什么?”

“——她会难过的。”程安臣淡淡的开口,手指摸着她柔软的黑发,“不管臣爸爸和晚夕妈妈会不会结婚,我们对欢欢的爱一点都不少!小孩子不要想那么多,要乖乖的,知道吗?”

“知道了!”欢欢撅着嘴巴,不大乐意!她只是想臣爸爸和晚夕妈妈在一起,然后像一家人一样生活在一起。

程安臣把欢欢哄睡着了,出来时沐晚夕已经洗澡穿着睡袍,发丝的水落在衣服上,她拿着电话在说着什么,余光撇到程安臣,没多说什么掐断通话。

“欢欢睡着了?!”

“嗯。小丫头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吵着要我们结婚。”程安臣走过来,在她的身旁坐下,拿过旁边的毛巾擦拭她头发上的水。

“小孩子是这样的,比起其他的孩子欢欢真的已经是很乖了。”沐晚夕低落的声音有些自责,欢欢平日是跟一个阿姨住,有空她就会来陪欢欢,但小孩子大部分都是依赖父母的,可是欢欢没有得到过。

“别想太多了,以后我们多抽出点时间陪欢欢。”程安臣低哑的声音安慰她,纤长白希的手指在她的发丝中穿梭,把话题转移了,“关于徐净的事我母亲那边已经行动,也就这两天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徐家一下台,景宁会太平很多,是一件好事。”

“嗯。”沐晚夕平静的声音波澜无惊,缓慢的开口:“我已经将电台的工作辞了,明天我跟你去公司。”

“好。”

对于沐晚夕,程安臣一直都是娇纵的,不管她说什么,都不会反驳,也不会干涉她的决定,前提是不会伤害到她的情况下。

晚上沐晚夕依旧靠着吃安定片入眠,一夜光怪陆离,睡的并不踏实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仿佛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翌日一早,沐晚夕起床做好早餐,和程安臣用过早餐一起送欢欢去幼稚园,再去公司。

季澜溪穿着职业套装,端庄典雅,淡淡的妆容虽然遮盖不住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可丝毫不影响她的气势。多年来她一个女人撑着偌大的程氏企业在景宁独占鳌头,可想而知她并非善类。

沐晚夕和程安臣一起进了她的办公室,季澜溪将资料推到她的面前,“听闻你是在江城出生,公司刚好在江城成立子公司,安臣以前也是在那里读书,你们对江城比较熟悉,你以副经理的身份辅助安臣,稳定子公司的情况!”

“妈!”程安臣脸色一沉,剑眉紧紧的蹙起,眼神不安的看向沐晚夕,温和的声音道:“去新公司我一个人就够了,晚夕不需要跟我一起过去。”

“在公司叫我董事长。”季澜溪对待自己的儿子一向严厉,清澈的眸光犀利的看着沐晚夕,淡淡的问:“你有问题吗?”

“没有。”沐晚夕冷静的回答,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站起来道:“我会尽快起身,不过有私事要处理,可能要晚一些。”

“没关系,有任何问题可以让我的助理帮你。”季澜溪俨然是体贴的上司般开口。

“我先出去了。”

沐晚夕走后,程安臣漆黑的眸子逐渐的凛然,“你是故意的,你调查过她,明知道江城是她最不愿意提起的地方。你还要她跟我去江城,为什么?”

“既然你知道我调查过她也应该明白我的用意!”季澜溪淡然的开口,声音凉薄,“这样一个女人根本就不适合你!我就是要你和她一起回去,去看清楚你们之间存在着多大的差异!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幸福!”

“这是我的事。”程安臣沉重的开口,漂亮的眉头紧蹙成一团,“幸福不幸福是我和她之间的问题!!”

“OK!”季澜溪无所谓的耸肩膀,“我不会强势的干涉你的感情问题!但她要是想和你在一起就必须接受我的考验!一年吧,一年后她要是通过考验,我会考虑要不要祝福你们。”

她是不会干涉,但绝对不会轻易的祝福。程安臣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她很明白安臣会想要自己的祝福,包括沐晚夕也是。

程安臣没多说什么,直接站起来走出办公室。他明白季澜溪的意思,她知道那个人的存在,知道沐晚夕之前和那个人的纠缠;这个考验不只是沐晚夕在公司的表现,还有她在处理关于那个人的事。

在一块明媚的玻璃窗旁找到沐晚夕,靠着墙壁,侧头眺望着外面,苍白的脸颊消瘦,忧郁,眉宇之间总是浮动着拂不去的阴霾,明明站在你面前,还会淡淡的笑,可你会觉得她离你很远,很远。

“其实你可以拒绝的。”程安臣在她的面前停下脚步,凝视她的眸光情不自禁的心疼。

“你想要我做一个食言而肥的人吗?”沐晚夕收回自己的视线,缓慢的落在安臣的脸上,薄唇若即若离的淡笑,清澈的眸子凝视他,“四年了,有些事也该有一个了结。”

“——晚夕!”

程安臣一开口,沐晚夕忽然抬起手捂住他的眼睛,声音戛然而止,冰凉的手触觉微冷,他的心像是被丢进密不透风的瓶子里。

“安臣,不要用这样同情、可怜的眼神看着我。我不想知道自己有多可怜,我也不想被人同情!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没办法面对过去的事,害怕噩梦重演。可是四年的噩梦,四年的折磨,我受了四年的痛苦,那些人呢?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活的逍遥自在,他们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如今我什么都不怕,唯一怕的就是不能让那些人下地狱。”

“抱歉,我答应过你尽量忘记过去,不要让仇恨占据我的心,可是现在我俨然做不到了……对不起!”

清冷没有感情的声音在空寂的走廊不断的徘徊,面上的微凉消失后,许久程安臣缓慢的睁开眼睛,眼前的人已经消失了。墨眉如画,慢慢的皱起,眼底浮动着淡淡的心疼……

晚夕,我并不是同情,可怜你;而是心疼!如你所说,那些人真的该下地狱,我比你更痛恨那些人的存在,可是晚夕,我更怕的是你发泄了自己心中的恨后,即将要面对的是更多的空洞与麻木。

我害怕、担心的永远只有你。

*****************************

沐晚夕和程安臣要去江城坐阵,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景宁。沐晚夕舍不得把欢欢一个人放在景宁便为她办了转学手续,将她一起带回了江城。

程安臣比她早到江城,欢欢的幼稚园和住处都找好了。住的地方靠近幼稚园,方便欢欢上学放学,离公司有点远,倒不碍事开车避开堵塞的主道也挺快的。

沐晚夕和欢欢下飞机时,程安臣来接机。沐晚夕等行李时,欢欢要上厕所,程安臣不知道她的行李箱是什么颜色,只好带欢欢去洗手间。

走到洗手间的门口,欢欢停下,抬头说:“臣爸爸,这是女厕所,老师说男生不能进女厕所。”12RYH。

“好,我不进去,你自己小心点,我到那边等你!不要乱跑,知不知道?”程安臣弯腰抚摸她的小脑袋,眼眸里弥漫着宠溺。

欢欢虽然年纪小,可比一般的小朋友独立,穿衣服上厕所洗澡这些她都能自己独立完成,只是偶尔想撒娇也会让沐晚夕帮忙!

欢欢从女厕所走出来,低着头那纸擦手,没注意到对面的男厕所走出的人,直接撞过去了。

对方拿着手机不知道在讲什么,显然也没有注意到欢欢,欢欢撞的身子反弹一屁股坐在地上,立刻委曲的叫了一声,“痛。”

低头看到一个小不点,立刻收了手机,蹲下来抱起她,“小朋友你没事吧?”

欢欢睁大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到对方的峻颜时一下子就愣住了,卷翘的睫毛眨眼眨眼,不由的看呆了。好帅的帅哥,比臣爸爸长的还好看。

“小朋友?”殷慕玦在小女孩的眼神里明显的看到“花痴”两个字,真没想到这么小的小孩子也会花痴,她妈妈应该是一个大花痴。“你怎么一个人?你父母呢?”

或许是因为有小嘉这个儿子的关系,殷慕玦比起以前对小孩子有耐心多了。

“臣爸爸在那里等我,夕妈妈在等行李。”欢欢反应过来,奶声奶气的开口,盯着殷慕玦帅气的脸庞,忍不住的开口:“哥哥,你长的好漂亮啊。”

殷慕玦冷峻的容颜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笑意,对着小嘉他都没笑过,可眼前这么可爱的小女娃,粉雕玉琢可爱的让人忍不住的想抱抱她,亲亲她,嘴角情不自禁的流动一丝笑意。

“哥哥笑起来更好看了……”欢欢这个小花痴继续拍马屁。

“不是哥哥,是叔叔。”殷慕玦纠正了下,“我的儿子比你还要大。”

“你的儿子也和你一样长的好看吗?”欢欢眨眼充满好奇的问。

“应该是比我好看的。”殷慕玦说着,手机响起了,是麦麦打电话来催促他应该登机了。“我要走了,再见。小不点!”

说着,站起来,眼神忍不住多看一眼,这个小不点长的很可爱,还有点眼熟,不知道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欢欢撅嘴看着帅哥叔叔的背影越走越远,看的入神了。

程安臣刚接了一个公司的电话,这才掐断通话,回头就看到欢欢在花痴的看着什么,“看什么呢?”一把将她抱起。

“帅哥,刚看到一个长的比臣爸爸还要好看的人。”欢欢忍不住的炫耀。

“嗯?”程安臣皱眉,眼神盯着欢欢,“你不是说我是全世界长的最好看的人吗?欢欢你的立场太不坚定了!我白疼你了……”

说着话,脚步往左边迈开;欢欢趴在他的肩膀上看着右边殷慕玦消失的方向,撅嘴巴,好帅的帅哥,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看见了。

纪宝:还有一更6000字的,抱歉,要大家久等了。

235:慈善较劲

更新时间:2013-6-19 20:04:06 本章字数:6891

235:慈善较劲

程安臣虽然很多东西都安排好了,可毕竟是男子在生活细节上还是不够细心,洗簌用品和食物都没有准备。殢殩獍晓

欢欢一个人不能留在家里,只好带着她一去逛超市。程安臣一只手牵着欢欢,一只手推着推车,沐晚夕走在前面挑着日用品,毛巾牙刷等。12J7X。

“你是要和我们住一起吗?”沐晚夕回头看他,一进房子她就发现有三个房间一个书房。

“嗯。”程安臣点头,低头看着眼睛亮晶晶的欢欢,嘴角的笑浓郁:“住在一起我也方便照顾欢欢和你!”

沐晚夕没有矫情的反对,相反和安臣住在一起她很放心,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安臣都是陪在她身边,同吃同住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挑了一个白色的漱口杯,给欢欢挑了蓝色的,头也没回的问:“你用黑色的可以吗?”

“可以!”程安臣对颜色并不敏感,一边他的衣服都是黑白灰居多,简单大方又不失格调。

牙刷和毛巾沐晚夕也按照这样的方式挑选,放在推车里看着就好像是一家三口一样。超市此刻人算多的,不少人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男才女貌,还有一个可爱漂亮的小萝莉,和睦的一家,羡煞旁人。

“臣爸爸,他们为什么要看我们呀?”欢欢不解的问道。

“因为欢欢长的好看。”程安臣笑着回答。

“不对。”欢欢撅嘴,摇头,上前一只手牵着沐晚夕的,一只手牵着程安臣,奶声奶气,“因为臣爸爸和晚夕妈妈还有欢欢是一家人!”

程安臣笑着抬头目光看向沐晚夕,她神色淡然对于别人的目光无动于衷,低眸温柔的眸光泛滥着母爱看着欢欢,手指捏了捏她的鼻尖,“就算你这样说我也不会答应给你买巧克力的。”

“晚夕妈妈……”欢欢小脸蛋一下子垮下来,可怜兮兮的……

欢欢的牙齿因为喜欢吃糖已经蛀牙了,沐晚夕严令不许她再吃甜的东西。好不容易来一次超市欢欢当然想要吃巧克力,可是还没来得及说梦想就已被沐晚夕无情的给浇灭了。见沐晚夕神色坚定,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转头看向程安臣,小手揪着他的裤脚,可怜巴巴的拖长音:“臣爸爸……”

程安臣淡淡的一笑,弯腰捏了捏她的粉颊,语重心长道:“你晚夕妈妈说不能吃就不能吃,欢欢要乖,听话!总吃巧克力牙疼是要去看牙医叔叔的,牙医叔叔会把你坏掉的牙拔下来的哦……”

“咦!!我不要!我不吃巧克力了!”欢欢听他说的,立刻害怕起来,不再吵着要吃巧克力。

沐晚夕无奈的笑了笑看向程安臣,只有他对欢欢最有耐性。

买好厨房的用品,又买了一些食材,回去就可以直接下厨做些吃的,省的出门麻烦又累人。程安臣拎着两大袋的东西,沐晚夕一只手拎着袋子,一只手牵着欢欢。超市的停车场满了,车子停在了隔壁的停车场走过去要好十分钟。

程安臣将东西放在路边让沐晚夕和欢欢在这里等自己。

傍晚路上车流涌动,华灯初上,风中透着寒意,沐晚夕弯腰替欢欢戴上了帽子,将扣子扣到最上面,苍白的脸色映着路灯淡黄色的光,略显不真实。

黑色的轿车急速的划过,在短暂的几秒后猛的惊醒过来,透过倒车镜看到后面的轮廓模糊而熟悉,想要掉头回来已经来不及了……

是她!

她没有死,她还活着!

车子停在路边,程安臣下车将东西放在车后座,沐晚夕开车门抱着欢欢坐在车后座。程安臣这才坐回驾驶的位置,发动车子没入车流中。

刚才疾驰而过的黑色轿车在路口掉过头,漆黑的眸子闪烁着惊讶与激动紧紧的盯着路的另外一边,几秒后两辆车背道而驰,车后座那张被灯光柔和的轮廓抱着孩子,笑意淡淡,虽然只是一眼,只是一个侧脸,纪南寻还是认出来是她——沐晚夕!!

想要再掉头回来找已不可能……

黑厉的瞳孔不断的放大,扩张,脑子里反复闪过她的侧脸和她怀中的孩子……她有孩子了,是谁的?

殷慕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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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程安臣负责换被套,沐晚夕负责做晚餐,欢欢负责不捣乱。等沐晚夕准备好晚餐时,程安臣才刚刚搞定欢欢的床单被套,因为欢欢的被子是小一号的,而他自己和沐晚夕的,他完全搞不定,怎么装都装不进去,真是奇怪。

沐晚夕站在房间门口,双手随意的看着他站在床边对着被套发愁的样子,薄唇不由自主的溢出淡淡的笑。

“你先把两个角塞进去对齐,一抖就可以了……”沐晚夕走上前,示范给他看套被套是很容易的,三下两下就装好了,而且一点也不鼓不乱。

程安臣到他自己房间再次发现自己还是装的一团乱,沐晚夕忍不住叹气,“好吧!以后家里床单被套我负责,卫生你负责。”

“好。”程安臣点头,这个工作分配很公平。尤其是在听到沐晚夕说“家”时,温润的眼眸流动着和煦的笑容。

她把这里当作是家了!

用过晚餐,欢欢自己去洗澡,沐晚夕洗碗,程安臣拖地之后再去给欢欢说睡前故事。等他从欢欢房间出来时看到沐晚夕在客厅穿外套,剑眉挑起,“这么晚你还要出去?”

沐晚夕点头,没有什么情绪反应,“之前回来只是拜祭过父亲就走,现在我也睡不着想出去走走。”

程安臣走到她面前,伸手替她整理好衣领,拢好她的发丝,“别走的太远,晚上冷早点回来。不行就打电话,我去接你。”

沐晚夕眼帘垂了下,轻嗯声后拿着钥匙出门。

江城的夜晚比景宁冷多了,在景宁晚上再冷穿一件风衣挡挡胸口的风就可以了,而江城穿着厚实的毛大衣也会觉得冷,迎面吹来的风寒冷的如冰刀,狠狠的刮在了脸颊上。

灯光阑珊冰冷,这个城市给她有一大半的陌生,再也不是她熟悉的故乡,她从小长大的气息。呼进肺部的空气都冰冷的像掉进了冰窖里。

沐宅有好些年的时间,但每年都会有固定的保养和装修,所以在黑夜里还是显得夺目与豪华。黑色的铁门不远处是通明的灯火,围墙上爬着的植物已经枯萎,树叶凋零,此刻死气沉沉,没有半点的生气。

沐晚夕站在门外看着门里,这个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已经不是她的家,而是另一个女人的家,关于自己的一切痕迹恐怕早被抹的一干二净。

家?或许在沐珏死的那一刻,自己就已没有家了。

为什么当初会那么天真的以为那个人就是自己的家?!真是荒唐、可笑至极。

佣人走出来隐约看到有黑影,缓慢的走过来,警惕的问:“是谁在外面?”

沐晚夕飞快的一个转身没入黑暗中隐藏起自己。佣人开了黑色的铁门站在门口张望许久没有发现有人,不禁喃喃自语,“难道是我看错了?”

“杨阿姨,妈妈还没有回来吗?”里面传来童稚的声音,沐晚夕的身子一僵,是小嘉。

“小少爷,小姐没有回来。外面天气冷你不要出来,会感冒的。”被成为杨阿姨的佣人连忙关上门往回走。

沐晚夕无声无息的移动脚步,远远的看到站在门口张望的小嘉,几年不见他长高了很多,只是视线被佣人看见,他并没有看到自己。

现在这里是秦绾绾和小嘉的家,而沐晚夕的家,在哪里?已经无路可去,世界很大却没有一个地方容得下她。

转身准备离开时步伐刚抬起便僵硬住,距离三步之遥站着挺拔的身影,穿着黑色大衣与黑夜融成一体,只是黑幽的眸子深邃凛然,惊诧而激动。

“沐晚夕,你真的没有死!”

纪南寻紧紧的盯着她,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自己眨眼时她就会消失不见!

沐晚夕面色沉静,波澜不惊,黑白分明的瞳孔里没有任何的涟漪,伫立在原地,迎面的风透着寒意……

这个冬天,真的很冷。

*******************************

沐晚夕隔天做好早餐,早餐与程安臣送欢欢去幼稚园,再一起公司。

早前子公司的人就知道总公司会派人,今天收到消息便立刻派人在门口迎接。

程安臣身穿黑色的大衣,裁剪简约大方,勾出腰身,整个人挺拔玉立,五官挺立温和中夹杂着疏离与漠然;而沐晚夕选择的浅色的风衣搭配黑色的长靴,头发挽起来,露出精致的五官轮廓,整个人显得干练而利落。与程安臣一同走进来,两个人的衣着有几分情侣的味道,就连步伐都默契的一致,给人一种天作之合的感觉。

一路直接到达办公室,公司部门经理简单的回报了下情况,和现在正在进行的案子,当程安臣看到一份关于和N&I的合作企划书时,剑眉立刻皱眉,询问是怎么回事。

经理小心翼翼的回答,这是之前董事长吩咐下来要执行的,另一份企划案已经送去N&I,只是到现在还没有得到回复。

“取消!”程安臣不假思索的回答!与N&I合作,开什么玩笑!

经理一怔,不知道这个太子爷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合做案可是董事长吩咐一定要做到的事。琢磨了半天,小心措辞,“总经理,这是董事长交代的,N&I在江城算是首屈一指的大公司,能与它合作就是给程氏进驻江城打下良好的基石,所以不容有失!”

程安臣剑眉皱的很紧,要开口时,沐晚夕却率先说:“知道了,现在N&I还没答复,我们再看看情况。”

“是,副总经理。”

程安臣眼神扫了一眼面色淡然的沐晚夕,N&I是殷慕玦的公司,她这又是何必。

一上午把大概摸清了,子公司还有很多不全面的地方,程安臣邀请沐晚夕去隔壁的餐厅用午餐。良好的环境,菜色也很不错,沐晚夕吃的不多,相较而言也算不错。

“这是我妈故意在刁难你。你根本没必要答应的,这件事我会交给其他人负责。”程安臣忍不住的开口,他不忍心让沐晚夕这么快就面对那些人。

“阿姨说的没错。”沐晚夕放下咖啡杯,声音平静没有起伏,“N&I在江城已经站稳脚,相较而言已经有着不可动摇的存在。政aa府也默许它的撅起,程氏想要进军江城能找到它合作就是走的做好一步,避免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阿姨的决定是为公司好,而我——只能说是顺手推舟的一小部分。”

“她是在强人所难。”程安臣何尝不知道季澜溪心里打的主意。

“既来之则安之。”沐晚夕抿唇淡然的一笑,想到什么忽然开口:“明天有一个慈善活动,我们两个人都要参加。该是时候让他们知道,程氏要在江城生根了。”

“好。”程安臣点头,秘书也和他说了这件事。要进军江城,不只是在工作上努力,更要打入江城上流社会的圈子,建立自己的经济人脉。

程安臣结账,两个人起身要离开时,沐晚夕抬头便看到昨晚遇见的人。纪南寻眸光不经意间的扫过来看到沐晚夕,嘴角浮动淡淡的笑意,走过来。

“我们又见面了,沐晚夕。”

昨晚碰面纪南寻只说了一句话,沐晚夕却什么都没说,直接走掉了,纪南寻想追,只是跟不上沐晚夕的速度。

没想到这么快又碰面了。

程安臣眸光在两个人之间徘徊,轻声道:“晚夕,这是……”

“纪南寻。”沐晚夕冷清的开口,“以前我的大学老师,现在南浔公司的总裁。程安臣,程氏企业总经理。”

“原来是纪总。”程安臣风度翩翩的伸出手,眸光却没有丝毫的温和,“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关照。”

“以前传言程氏企业想要进军江城没想到竟然是真的。传言程总仪表堂堂,俊美不凡,百闻不如一见。”纪南寻握他的手,即可分开。

“纪总过奖了。”程安臣淡然的面对,不卑不吭。伸手握住沐晚夕的手,十指紧扣,面含浅笑的开口:“我们还有事,改天再约出来聚一聚。”

说聚一聚不过是客套话,毕竟连联系方式都没交换。

纪南寻的眸光扫过他们紧扣的手指凤眸划过一丝阴暗,冷漠一闪即逝,掩饰的很好。削薄的唇抿起笑容,“改日再见。”

沐晚夕和程安臣携手离去,背影美的都像是一幅画。

纪南寻皱眉,眸光冷冷的盯着她消瘦的背影,她没有死,还和姓程的在一起,那个孩子是程安臣的?

殷慕玦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若是看到,不知道又是什么样的画面!身体里的血液沸腾起来,纪南寻竟然有些期待那样的画面!

程安臣低低的开口:“你似乎不怎么喜欢他。”

“他是我前夫的弟弟。”沐晚夕言简意赅。对于自己的过去,她从未对程安臣隐瞒过。

剑眉挑了挑,倒有些意外,“他喜欢你,我能感觉到。”

“他城府很深。”沐晚夕回答的很直接,纪南寻的喜欢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不管真心还是假意,沐晚夕也不会在乎。

“看样子我们以后大概没办法避开他。”毕竟南浔公司在江城也不弱。

沐晚夕没有再说话,自从昨晚在沐家外面碰到纪南寻,她就知道纪南寻一定会找机会接近自己,即便是躲也躲不掉。不过没关系,她没想过要躲开。

四年前的事,幕后的黑手,纪南寻也有嫌疑,送上门来没道理不调查的。

下午处理一些紧急的时,临晚沐晚夕又去商场买了两套礼服,从景宁来只带了工作装和保暖的衣物,参加舞会宴会的礼服一件没有,又帮程安臣也买了两套,以后他们要出席类似的场所还很多,必不可少要打扮好自己。

走出去的不是程安臣与沐晚夕,而是代表程氏企业的形象。

这次的慈善舞会是以“天使儿童”为主题,拍卖的慈善基金将用来救助一些有疾病的孤儿。越是有钱的人越是会为自己争名,虚伪的买个大慈善家的头衔用来面对世人,似乎就能掩盖自己是满身铜臭味的商人,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程安臣穿着银灰色的礼服,搭配绛紫色的领带,休闲而儒雅,修长的双腿被笔直的西装裤衬托的挺拔;加上他本身五官精致漂亮,儒雅翩翩的气质散发出来。

沐晚夕则是穿着浅蓝色的礼服,漂亮的锁骨露出来,在尾处刺着蓝色的蝴蝶,栩栩如生,灵动的仿佛会飞起来般;头发没有盘起,只是随意的散落,佩带着同色的首饰,站在程安臣的身边犹如天造地设的一对。

一进场便受到众多人的瞩目,毕竟在江城俊男美女不少,可像他们这样的极少,尤其是沐晚夕甚至是素颜,除了用一点的唇彩,丝毫粉妆都没有,试问在这个场所有哪位女子敢如此,只有她沐晚夕敢,偏偏还美的惊心动魄,美的人心弦波荡,无法将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开。

“你好,我是程安臣。”程安臣先自我介绍,而站他面前的则是这场慈善舞会的发起人,江城有名才慈善家——刘老。

“程氏企业的程安臣,我听闻,真是一表人才。听闻程氏有意在江城发展,是好事啊。”刘老点头,眸光落在沐晚夕身上,“这位是……怎么看着面熟?”

“沐晚夕。”沐晚夕淡然的声音波澜不惊,只是声音一出时所有人都吃惊了。顿时现场的人都低头议论纷纷。

四年前沐家的沐晚夕不是死了,现在沐家彻底没落了啊。这人怎么突然活过来了?

“沐珏的女儿沐晚夕?四年前不是……”刘老欲言又止。

“一场误会。”沐晚夕镇定的开口,“我这几年在景宁,现在任职程氏企业的副总经理。还望刘老以后关照我们这些小辈。”

刘老点头,有些场面话随便说,随便听,没有人会当真。

“不错,不错。有你父亲当年的风范。”一番寒暄,刘老介绍他们认识其他的圈子里的人,各个领域的商人,不同的角色不同的交集,程氏企业想要在江城平安无事,以后免不了要和这些人打交道。

程安臣以前是律师,现在和这些人打起交道并不吃力。沐晚夕站在他身边只是一个陪衬,话不多,但接话谈吐面面俱到,丝毫不失身份。

拍卖会开始,每一个人手都拿着牌子,等着看到自己喜欢的物品拍下来。

一番拍卖到最后,主持人郑重其事的开口:“今天拍卖最后一件物品,是由N&I公司殷慕玦先生捐出的近代新锐画家谭以先生的代表作《朝阳》。虽然殷慕玦先生今天因有事而无法到达我们舞会的现场,但他对本次的慈善拍卖非常关心并表示不管最后多少价格竞卖出此画,他将会以四倍的价格买回此画。”

会场顿时哗然一片,谁也没想到殷慕玦如此大方,要知道他向来不会出现在这些场合里的。

起价是八十万,一轮下来已经到一百五十万,第一次,第二次;整晚都没有举牌的沐晚夕,忽而举起牌子,声音犹如一泓清泉,落入在场的每一个人耳朵里,“一百八十万。”

“一百八十万第一次,一百八十万第二次……”

“两百万。”低沉的嗓音响起,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被站在拐角处的身影给吸引了,是南浔公司的纪南寻。

“两百万第一次……”

“两百三十万!”沐晚夕再次举牌。

“两百六十万。”

“三百万。”15426465

“三百万五十万。”

所有人都不说话看着沐晚夕和纪南寻两个人一直在叫价。虽然说谭以是近代最杰出最有代表性的画家,可是他的一幅画最多两百万,超过这个价就是在烧钱。

善较一虽市。而他们已经叫到三百五十万。

“三百五十万第一次……三百五十万第二次……三百五十万第三次……”

纪宝:今天一万二的更新完了,看到很多亲打赏了,谢谢。开心。^_

236:景宁程氏

更新时间:2013-6-20 16:38:05 本章字数:6947

236:景宁程氏

“四百万。殢殩獍晓”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在场的人目瞪口呆,一副本只有八十万的画居然被炒到了四百万。最重要的是这幅画将会被殷慕玦用四倍的价格购回,也就是一千六百万,这是天价。

在场的人都不缺这几百万的,但大家都很默契的给殷慕玦这个面子所以会刻意抬高价格,而纪南寻和沐晚夕这样的举动无异是在挑衅殷慕玦。

联想到几年前的丑闻风波,大家都实在看不清沐晚夕和殷慕玦到底是合还是不合?

纪南寻微凉的眸光射|来,刚好迎上沐晚夕的眸光,薄唇轻轻一笑,做了一个相让的姿势。

主持人也是愣住了,这结果他要怎么告诉殷慕玦?后脊骨冒着冷汗,硬着头皮咬牙报数,最后一锤定音。四百万交易这幅画,不久后将会以一千六百万的天价卖给殷慕玦。

今天沐晚夕和程安臣也可谓出尽风头,先是他们的容貌出众,在结束时又上这样一幕,大家都会记住“沐晚夕·程安臣”这两个人的名字,明天就会在圈子里传遍……

刘老眯着眼睛饶有深意的盯着年轻人,似笑非笑,看样子这江城怕又要不太平了。

目的达到了沐晚夕也不想多逗留与程安臣功成身退,走出酒店温度很冷,程安臣体贴妥帖的为她穿上米色的大衣,慢条斯理的将扣子扣好,又将压在衣服下的头发心细的挑出来,沐晚夕安静的任由他的动作,没有觉得半点不妥。

纪南寻走出来一幕幕落入眼底,浑身上下弥散着阴戾,即便是四年前沐晚夕也未曾这样安静的面对自己,姓程的算什么!压抑着内心的野兽,步伐移动,声音也娓娓传来,“程先生真是体贴绅士的好男人。”

程安臣和沐晚夕的目光一同看向他,声音在凛冽的寒风中温如明玉,“晚夕身体不好,经不得天寒地冻。”

纪南寻嘴角噙着一抹讥讽的笑,视线看向沐晚夕,“怎么说也是姐弟兼恋人一场,下手是不是狠了点?”

“殷少不缺那点零花钱。”沐晚夕抿唇声音淡淡的,站在程安臣的身边安静,淡泊,“我倒不知道你何时和他交情甚好。”

“不过是认识一场,谈不少甚好。”

“不早了,我们回去。”程安臣余光瞟到车子开来了,牵着沐晚夕对纪南寻道:“失陪了,纪总。”

两个人上车,消失在黑夜中。

纪南寻站在门口,眸光幽深透彻,他们好像真的在一起了。不是殷慕玦,不是自己,竟然是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程安臣!

半路上程安臣忍不住开口,“他会通知殷慕玦吗?”

“应该不会。”沐晚夕侧头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灯光都显得单薄,“他只会壁上观花,说不定就期望着我们斗的死去活来,他坐等渔翁之利。”

程安臣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手,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别想那么多,不管什么事我都在你身边。”

沐晚夕没有说话,只是靠着他,冷清的眸子里没有感情,亦没有温度。窗外隐约飘起了雪花,天气越加的寒冷,只是比不及她的心。

明天报纸一出,相信殷慕玦很快就会知道自己回来的消息!

蠢蠢欲动的暗涌,终将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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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看到外面的大雪,沐晚夕起早做好早餐,程安臣和欢欢才起床。一大一小坐在位子,连喝牛奶的动作都一致。

“今天我送欢欢去上学,你先去公司,路上开车小心点。”

“好。”程安臣今天有很多事要处理,而沐晚夕要去幼稚园处理一下欢欢的事,要延迟上班的时间,他们自然不能一起。

欢欢心情很好,没有被大雪和冰冷的温度影响到心情,反而很高兴。以前她最不喜欢去幼稚园,这两天倒是很积极的要去幼稚园。

出门前沐晚夕特意给她多穿了一件毛衣,带了备用的外套。戴着针织的帽子垂着两个毛茸茸的小球,走起来一摇一摇的,极其可爱。沐晚夕牵着她的往幼稚园里走,在门口欢欢突然松开沐晚夕的手朝着红色棉袄跑去。

“晚夕妈妈,这是安安,是我新认识的朋友。”欢欢牵着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笑的一脸灿烂,因为鼻子被冻红了显得更加可爱。“安安,这是我晚夕妈妈。我没有骗你吧。晚夕妈妈很漂亮……”

“阿姨好。”安安穿着红色棉袄,背着粉色的书包,穿着黑色的小靴子,粉雕玉琢很是可爱。

“安安,你好。”沐晚夕面对孩子冷漠的脸色终于有一丝的笑容,很是温和。

“妈咪我和安安去教室,你自己去找老师吧。”欢欢和安安手牵手,看样子两位小朋友的感情联络的很好啊。

“你乖乖的,不许调皮,不要欺负安安。下午我会来接你。”沐晚夕蹲下身子体贴的为她整了一下衣服和头发,就要到教室门口,拿掉帽子也没关系。

“知道拉!晚夕妈妈再见!”欢欢在她的脸颊吧唧的亲了一口。

沐晚夕笑了笑,和安安说再见,转身走向老师的办公室。

安安漂亮的眼睛无比羡慕的看着沐晚夕的背影,粉颊上忍不住的堆积了落寞。

“安安,你怎么了?”欢欢好奇的问,她为什么要盯着晚夕妈妈看。

安安看快乐的欢欢,笑容里竟然有些苦涩,“欢欢,你的晚夕妈妈好漂亮,也好温柔。她会来送你上学,会蹲下身子为你整理衣服,这些我妈咪从来都不会对我做。”

宁程回次格。欢欢撅嘴,睁大天真的眼睛,“为什么呀?”

“不知道。”安安摇头,小脸蛋上满载着不快乐,“妈咪说有司机送,她可以睡美容觉。有管家和佣人照顾我,她干嘛还管我。”

“没关系!以后我让晚夕妈妈也帮你整理衣服。”欢欢很大方的说。晚夕妈妈说过,好的东西要和大家一起分享。

“真的吗?”安安的眼睛一亮,与欢欢手拉手,高兴道:“那我带你去见恪迦哥哥,你不是喜欢长的好看的人吗?恪迦哥哥长的可漂亮了。”

“好啊……”

两个小朋友手牵手走向小学的班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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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慕玦下午的飞机,刚巧是小嘉放学的时间,顺道去接小嘉放学。昨天的慈善舞会是之前随口提的,自然不会放在心头。那边的人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拿捏不住,知道他人不在江城,迟迟没有通知。

放学的时间,学校的门口犹如是名车的车展。有高贵富雅的家长也有忠心耿耿的司机,一辆一辆名车开走。

沐晚夕开的是程安臣为她准备的蓝色奥迪,一百多万的车子,适合女性的车子。走向幼稚园的那条路,看到欢欢和安安手牵手走来时,刚准备走上前时,忽然穿着貂皮大衣的女人挡在她的面前。

“安安,你在做什么?”尖锐的声音里划过一丝厌恶,眸光冷冷的盯着欢欢,上下打量,欢欢身上的衣服全部加起来也没有安安的一双鞋贵。“你怎么可以和这样穷酸的人手牵手,不知道她的手有多脏呢。”

安安脸色一垮,小心翼翼的说:“欢欢的手不脏……”

“你还敢顶嘴!”贵妇狠狠的瞪了一眼安安,连忙将她拉到自己的身旁,用湿巾给她擦手,嫌弃的目光从欢欢的身上扫过,“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学校,竟然让这样的小孩来上学,简直有失水准。”

“妈咪,欢欢是我朋友!”安安唯唯诺诺的开口,虽然很害怕,可是她真的不喜欢妈咪这样说欢欢。

贵妇想都没想一巴掌狠狠的甩了安安的脸颊上,“你在说什么?你竟然要和这样的人做朋友?她配吗?”

“你为什么要打安安?”一直愣住的欢欢听到声音立刻开口,尤其看到安安脸颊上的红印,很生气,“夕妈妈说打小孩的大人都是坏人!”

“这里轮不到你这个野丫头说话!”贵妇不屑的眼神狠狠的瞪了一眼欢欢。

“我不是野丫头!我有名有姓,我姓沐,叫离欢。”欢欢气呼呼的嘟嘴,不怕死的瞪着她,“阿姨你真没礼貌!”

“——你!”贵妇瞪着她,气急败坏的骂道:“就是一个没教养的野种!我要你再多嘴……”

说着就要扬手打欢欢。

“妈咪不要打欢欢……”安安惊慌失措的叫起来,可是她太小了,根本就没办法阻止,急的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欢欢吓的立刻缩头,她的手指还没碰到欢欢的脸颊就被人握住,冰冷的手用力的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了!

“你是谁?你……”贵妇抬起头看沐晚夕,脸色气的发白。

“晚夕妈妈……”欢欢看到沐晚夕立刻笑起来,扑上去抱住她的腿,笑嘻嘻的一点也不害怕了,“哼!晚夕妈妈来了,看你还怎么欺负欢欢和安安。”

“你要打你女儿我管不着,你若敢动欢欢一根手指,我会让你后悔活过!”沐晚夕低沉的开口,声音平静里夹杂着无比的冷漠与犀利。

贵妇被她冷漠到骨子里的眼神慑住,身子僵硬的往后退时不受控制一屁股坐在地上。安安担心的跑过去,“妈咪……”

“滚开!”贵妇一挥手,安安猝不及防的也跌坐在地上。

“安安!”欢欢立刻跑去扶起安安,气呼呼的瞪着地上的贵妇,这算是什么妈咪啊!简直就是坏蛋!

沐晚夕冷漠的眸子扫过她,眼底划过一丝厌恶,蹲下身子轻轻的拍去安安身上的脏污,声音和煦,“我们要走了,安安再见。”

“阿姨,再见。”安安红红的眼睛低着头甚至不敢去看一眼沐晚夕。

“欢欢,我们回家。”沐晚夕的手伸到欢欢的面前,欢欢看了看安安,再瞪了贵妇一眼,牵住沐晚夕的手对安安说:“安安,明天见。”12SdQ。

一大一小步伐缓慢的朝着外面走去,贵妇坐在地上气的脸颊涨红,眼底划过一丝狰狞,紧紧盯着那飘然的背影只觉得熟悉,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妈咪……”安安小声的开口。

“都是你这个死丫头害的我出丑!要不是你爷爷要见你我才没空理你!”贵妇站起来狠狠的拧安安的小身子,安安痛的脸色惨白,可是紧紧抿着唇瓣痛也不敢叫。

“戴姨。”不远处传来青涩却稳重的声音,安安抬起头红红的眼睛看到小小少年,“恪迦哥哥……”

殷恪迦走过来将安安拉到身边,礼貌的喊人,“戴姨,你来接安安放学。”

“是啊!”看到殷恪迦,戴安收敛了阴戾的神色,笑的一派温和,“小嘉,很久没见到你越长越好看了。”

殷恪迦虽然年纪小,可五官轮廓已经渐显,眼睛,鼻子唇瓣还有轮廓都遗传了殷慕玦,俊朗好看的不得了,可以看得出长大怕是不逊色他父亲。

“戴姨夸奖了。”殷恪迦视线落在安安身上,戴姨又欺负安安了,“戴姨,要没事可以让安安到我家住一夜吗?”

“这个不可以哦。”碍于殷慕玦的身份,戴安对殷恪迦也客客气气的,“安安的爷爷今天要我们过去吃晚餐,改天吧。”

“好的。”殷恪迦点头,无奈的视线扫过低着头的安安,无能为力,“我爸爸也来接我了,我也该走了。戴姨,安安再见。”

“恪迦哥哥再见。”

殷恪迦走出门口,刚好殷慕玦的车子停在门口,他上车开心道:“爸爸,你出差回来了。”

“嗯。”殷慕玦惜字如金,没多什么,只是将他的书包拿过来放在大腿上。目光扫过窗外,人来人往喧闹繁华,只是心境与这寒冷的天气没有什么差别,更甚。

因为车子太多,司机开车速度不是很快。

殷恪迦叹气,“爸爸,我又看到戴姨欺负安安了。”

殷慕玦将眸光从窗外收回时,一擦而过的青影被错过了。站在沐晚夕旁边的欢欢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过去的车子说:“晚夕妈妈,我看到恪迦哥哥了。”

沐晚夕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车子太多不知道是哪一个。“恪迦哥哥是谁?”

“欢欢的哥哥,长的很漂亮。比臣爹地好看……”欢欢一板正经的开口,仿佛长的漂亮是一件多了不起的事。

沐晚夕捏了捏她的脸颊,“小花痴,快点回家!你臣爸爸还等着吃饭。”

“噢~”

车子里的殷慕玦视线落在儿子的身上,手指落在他的脑袋上,“别人家的事,不要管。”

“我知道。”殷恪迦点头,眉头紧皱,“只是为什么尉迟叔叔一点也不关心安安,安安很可怜!”

殷慕玦没说话,漆黑的眸子流动着沉重,无声的叹息。阿恒怎么可能会喜欢安安,安安的存在提醒着他过去的耻辱与痛苦,避开都来不及了——

见他不说话,神色沉重,殷恪迦也不多话,安静的坐在他身边,忽而想到什么,“爸爸,今天我认识一个小女孩,叫沐离欢,很奇怪的名字对不对!她和姑姑一样姓沐,很可爱……”

沐离欢?三个字轻轻的从心底拂过,雁过无痕,水过无声,黑眸里的涟漪迅速散去,这个世界上姓沐的人很多,不过是巧合而已。

“你对她似乎很有兴趣……”殷慕玦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响起,他接起电话,瞬间脸色不着痕迹的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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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夕妈妈,为什么安安的妈咪不像你对我这么好的对安安好呢?”沐晚夕在厨房剥着蚕豆,欢欢噘嘴很高兴。

她很喜欢安安,很不喜欢看安安被人欺负。

沐晚夕的手顿了一下,冷清的眸光看向欢欢,“你很喜欢安安?”

“嗯。”

“明天我准备一些点心,你带去幼稚园和安安一起分享。不要不开心了。”沐晚夕温和的眸光看向她。

“好耶!晚夕妈妈最好了,我最爱晚夕妈妈!”欢欢立刻拍马屁,跑过去抱着她的腿蹭啊蹭的。

“明明说最臣爸爸的。”程安臣从外面回来,刚脱了外套,走进厨房帮沐晚夕,眼神宠溺的看着欢欢。

“欢欢最爱晚夕妈妈和臣爸爸!”欢欢小狗腿谁也不得罪,最会说好话了。

“去客厅玩。”程安臣无奈了,欢欢这到底像谁,嘴巴抹了蜂蜜似得。看着欢欢跑去客厅,眸光落在沐晚夕的脸上,“发生什么事了?”

沐晚夕眼底的担忧掩饰的很好,可骗不了程安臣。

“那个孩子和欢欢在同一个幼稚园,同班,甚至成为朋友。”沐晚夕冷清的眸光看向程安臣,掩藏不住的担忧。

程安臣敛眸,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此刻只能尽量安慰她,“放心,他们不会知道的。过两天我看看能不能给欢欢转学校。”

沐晚夕点头,目光看向客厅独自玩耍的欢欢,无法彻底的安心。1546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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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殷慕玦到办公室让秘书拿了前天的报纸来看。这次的慈善捐款因为是刘老发起的,成为了报纸头条,各大富商都有照片,而最显眼的莫过于浅蓝色裙子的倩影,旁边备注着身份:程氏企业副总经理,沐晚夕。

程氏企业副总经理?!!

殷慕玦近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捏着报纸的手用力收紧漆黑的眸子更是激动而复杂。

她真的没有死,她真的没有死!

程氏企业,程氏……想到什么,殷慕玦立刻在堆满文件的桌子上翻找,神色急迫而异样。

秘书站在一旁看到他的样子有些诧异,这四年殷少从来没有这样不淡定过,是什么事能让他变了神色!小心翼翼的开口:“殷总,你在找什么?”

“合作书!”

“合作书?”

殷慕玦的动作停下,抬头黑厉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程氏企业的合作书!”

“程氏企业的合作书……”秘书愣了一会,犹豫的开口:“麦麦姐说你对这个合作兴趣不大,所以让我把它丢了!”

“丢了?”殷慕玦的脸色一沉,语气响起时冷漠无比:“丢哪了?”眼神凌厉慑人。

秘书被他吓的腿都在发软,唯唯诺诺:“丢……丢……”

“我问你把合作书丢哪里了!”殷慕玦不耐烦的低沉的再次开口!

“丢,丢,丢资料室的垃圾桶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殷慕玦步伐急匆匆的朝着资料室跑去,神色凝重而奇怪。秘书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殷慕玦一把推开资料室的门,正在打印复印的同事看到他,愣住了,像个木桩一样。殷慕玦连看他们一眼都懒得,视线直接落在垃圾桶里,直接走过去,倾身在满是纸屑的垃圾桶里寻找着合作书。

程氏企业的副总经理——沐晚夕。

即便当年他看到自己送给沐晚夕的手链,即便他确认了锁骨上的伤痕,即便他也一度觉得沐晚夕是真的不在了……

可是,他还是无法相信,也无法接受!一直坚持相信着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相信她还活着的!

所以他从不去墓地,因为他不愿意承认那里面躺着的是他的小阿呆。他知道她的小阿呆就活在这个世界上自己从来不知道的角落,总有一天会出现的。

而现在,她终于出现了,证明自己没有猜错,她真的还活着!!!

“殷总……”站在一旁的同事小心翼翼的开口。

殷慕玦仿若未闻,终于在最底下找到了合同书飞快的翻开,上面写着:景宁程氏企业……

景宁?

当年她要逃走的目的地就是——景宁。

沐晚夕这四年你竟然一直躲在了景宁!!!!

殷慕玦手指紧紧的捏着合作书,手面的青筋暴跳,戾气不由自主的弥散,瞳孔不断的扩散,阴冷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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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不是叔叔

更新时间:2013-6-21 17:46:04 本章字数:6800

237:不是叔叔

一早到公司,秘书立刻过来汇报工作,送到N&I公司的合作书对方已经给了答复,希望程氏企业的能派人过去仔细详谈。殢殩獍晓

程安臣面色沉静,眸光不动声色的扫过沐晚夕,“我会亲自过去。”

“——这个。”秘书犹豫几秒,小心翼翼的开口:“对方秘书说指定要副总经理去谈,否则合作一事免谈!”

剑眉皱起,神色一沉,他到底还是知道了。

沐晚夕面无表情,对于秘书的话无动于衷,早就该想到了。“你和对方秘书约个时间,我会亲自过去。”

“是,没事我先出去工作。”秘书走出办公室,偌大的空间只剩下一片寂静,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到,浅浅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真的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程安臣不放心的询问,她一个人真的能面对那么惨痛的过去吗?

沐晚夕垂着的眼帘缓慢的掠起看向他,没有半点的情绪波澜,红唇微微的一扯,“如果我撑不下去的话会第一个告诉你。在决定回来之前我做好承受面对的准备,在没有查清楚真相之前,谁也无法打倒我!”

程安臣点头,站起来走到她身旁,倾身将她抱在怀中亲吻她的发丝,声音低哑而温柔无比,“我相信晚夕是最坚强的,不管怎样,我会一直站在你身后支持你。”

在你撑不下去我会站到你的面前,替你挡住一切刀锋剑影。

沐晚夕没有说话,整个办公室好像被冰封住一样,安臣的心跳声就在身旁,可是她感觉不到。满心的冰凉与荒芜,过去的四年早已把她的所有感觉都消磨殆尽,即便是痛也是麻木的。

突兀的声音在办公室响起,程安臣松开她,这个手机铃声是欢欢幼稚园老师的。沐晚夕接听电话,不到五秒脸色瞬间冷冽,细长的眸子里泛着寒意与凛冽,“我立刻过去。”

“怎么了?”

“幼稚园的老师说,欢欢不见了。”声音冷清仿佛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心里忐忑不安,千万不要是被他们找到了!

欢欢!!!

“别担心!我陪你一起去找。”程安臣握住她的手,温热的大掌很想传递温暖与力量,可是没有任何的用处,沐晚夕的身体一贯的冰凉,犹如——活死人。

赶到幼稚园时,老师也一脸的惶恐与不安,能进这所幼稚园的孩子非贵即富,有一点的闪失,她这个普通的幼师是付不起责任的。

“对不起,之前下课有几分钟休息时间,平常她们就在教室前面的地方玩耍,可不知道为什么上课时欢欢就不见了。”

幼师几乎要哭出来了。

“只有欢欢不见了吗?”沐晚夕冷冽的开口,视线扫向欢欢的座位,书包什么都不在了。欢欢要是被人拐走,不会连书包也拿走,除非是她自己跷课。

“还有欢欢的同桌尉迟安小朋友,我也通知了她的家长,只是她妈妈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沐晚夕脑子飞快的转了一圈,两个孩子同时失踪,一定是贪玩跑出去了。可是她们好好的为什么要跑出去,能去哪里?

“报警没有?”程安臣开口,脸色沉声,他知道欢欢对沐晚夕有多重要,欢欢要是出了什么事,对沐晚夕是毁灭性的打击。

“还没有……我立刻……”

“不用。”沐晚夕闭眼深呼吸几口气,平复心情。程安臣和幼师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难道她知道欢欢去哪里了?

“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一个叫殷恪迦的孩子?”沐晚夕定睛的开口,如果没有记错是这个名字。

“殷恪迦?”幼师怔了下,想到什么,立刻解释,“有,他是在小学部,长的很漂亮,学习是全年级第一,品德兼优,家境也非常的好。对了,他好像还是安安的哥哥!”

“你打电话问问他的班主任,殷恪迦有没有在上课?”

沐晚夕心里已经有了底。

幼师却打电话,程安臣的眸光落在她苍白的侧脸上,“你怀疑欢欢和安安是跟这个叫殷恪迦的孩子走了。”

“欢欢极少会这么调皮的。”沐晚夕低低的开口,除非是看到帅哥或者是被安安怂恿的。

“他班主任说殷恪迦今天早退了,我也要了他的地址,你需要吗?”幼师水眸看向沐晚夕充满感激,孩子不见了,沐晚夕不像其他家长第一时间就是骂自己,而是很冷静的在寻找孩子!

“你把地址发到我手机里。这件事不要惊动校方,就当是我给欢欢请假了。假条明天补给你!”沐晚夕冷静的开口,这次是欢欢的错,不能无辜连累到老师,否则会对她以后的幼师考核有所影响,“安臣,我们走。”

“谢谢,谢谢你程太太。”

沐晚夕原本大步流星的步伐忽然顿了一下,回头看着万分感激的看着自己的幼师,淡然的吐出一句话,“我不是程太太。”

“咦……”幼师愣住了,顿时就窘迫。经常看到沐晚夕和程安臣一起送欢欢上学,他们竟然不是夫妻?自己搞错了?!

沐晚夕在开车,当受到幼师传来的短信上因可见的地址时,眸子幽然一紧,竟然是——他。

车子停在了沐家大宅面前,沐晚夕下车,冷清的眸光看着在阳光下的别墅,一如多年前的风光不灭,面色冷冽而沉重。

殷恪迦,为什么自己之前没有联想到。殷和迦,小嘉的名字她从来没有想过,第一次听欢欢说时,也只是以为同姓,并不知道竟然是这样的巧合。

当年的小嘉,此刻已是在学校品德兼优的殷恪迦。

程安臣知道她表情看起来很镇定,实际心里很不好受。上前握住她的手指,侧头看着她薄唇挤出点丝丝的笑容,支撑安慰她,有什么他们一起去面对。

她绝对不是自己一个人孤身奋战。

沐家的大厅早已不是当年的沐家,所有的家具布局全部改变了,找不到半点当年沐家的风格。欢欢和安安坐在地上的毛毯上玩着殷恪迦给的玩具。

殷恪迦从厨房端来佣人准备好的点心,看到两个小女孩,稚嫩的声音透着无奈,“欢欢安安怎么又坐在地上,会容易着凉。”

“不会的。恪迦哥哥……”欢欢抬起头看向他,小脸蛋洋溢着花痴的笑容:“欢欢的身体可好了,很少生病打针的!”

殷恪迦将托盘放在茶几上,拉着欢欢的小手让她坐在沙发上,又将安安也拉起来,将她们手上的玩具抽走;用湿热的毛巾给她们擦干净手,动作缓慢却仔细,明明就比她们大一些罢了,俨然像个小大人,很会照顾人。

“欢欢安安,要不要给你们爸爸妈妈打个电话,要是他们知道你们不在幼稚园会很担心的。”殷恪迦担心的说。

欢欢犹豫许久点头:“那等我吃过东西再给夕妈妈打电话!”

“我也是。”安安见欢欢这样说,立刻跟着说。

殷恪迦看着两个小妹妹,笑了笑,将点心递给她,顺序永远是从欢欢开始。欢欢长的漂亮,衣着打扮虽然不是名牌可很有自己的风格,俏皮可爱,性格也是乐天派,一点也不娇气。安安太过文静,总是低着头,不爱说话,很容易就被人忽视了。

虽然是先认识安安的,可殷恪迦不知道为什么很喜欢欢欢,尤其是看着她的笑容,感觉很温暖,她的笑容很有感染力仿佛能让看到的人心情也很好。

沐晚夕和程安臣走进大厅看到两只小馋猫在吃着点心,而殷恪迦像个大哥哥在照顾两个小家伙,拿着纸巾轻轻的擦去她们嘴角的鲜奶。

“恪迦哥哥,你家的点心真的很好吃。”欢欢吃着点心,还忍不住舔了舔唇瓣,意犹未尽。

“喜欢的话下次还邀请你来吃。”

欢欢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眼尖的看到站在门口的沐晚夕和程安臣,手一抖点心掉在地上,呆呆的开口:“晚夕,妈妈……”

殷恪迦见欢欢吓的东西都掉在地上时,回头看向门口,只不过是一瞬间也彻底愣住。虽然四年前殷恪迦还很小,可是他不会忘记沐晚夕的样子,哪怕现在沐晚夕的气息和神色完全不同于四年前,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沐晚夕,近乎是脱口而出——

“姑姑……”

从二楼书房走出来的殷慕玦在听到“姑姑”两个字时,脚步一顿,黑眸也投过来,冷冽而犀利,削薄的唇瓣抿着没有感情的弧度。

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记忆里她温柔善良很是和气,可是眼前这个女子是谁?

四年的时间让她完全脱变成另外一个人,五官依旧,只是多了分冷漠,黑白分明的瞳孔没有任何的波澜,视线从吓呆的欢欢身上移动到站在楼梯口的殷慕玦身上,波澜不惊,无风无浪,生疏的犹如在看陌生人。

比起刚刚二十岁的殷慕玦,此刻的他更显得强势气场慑人,如刀削的五官挺立峻寒,一双锐利的鹰眸泛着冷意与危险,穿着居家的休闲服,却没有休闲的气息,伫立在那里,玉树临风,削薄的唇瓣抿着没有感情弧度,不言自威。

程安臣视线在他们之间徘徊,这两个人身上都有着独有的气质与气场,强势的似乎没有其他人能够再参与进去。

殷恪迦双眸紧紧盯着沐晚夕,说不出来的喜悦与激动,虽然妈妈说姑姑已经离开永远不会回来了,可是每次跟爸爸去那边时,爸爸都会说姑姑会回来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只是没想到今天姑姑真的回来了!

是叔面立程。“姑姑,你真的回来了……姑姑……你还记得小嘉吗?”殷恪迦声音青涩哽咽,很小时他就记住姑姑的拥抱,姑姑很漂亮也很温柔,姑姑对自己的笑是真心实意的,与别人不一样,不是可怜或敷衍自己。

沐晚夕清冷的视线无动于衷的从殷慕玦身上移开,没有多看一秒,落在殷恪迦身上时多了几分意外。

四年不见,殷恪迦的个子长了不少,五官也挺立轮廓分明,与殷慕玦好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尤其是和小时后的殷慕玦,简直一模一样,只是殷慕玦小时显得单薄瘦弱,而小嘉这几年身体调理的不错,脸色虽然有些苍白,可是精神和神色都很好的。

“小嘉,你长大了!”声音清冷而出,淡淡的,没有情绪,也没有排斥。

“姑姑……”殷恪迦扑过去一把抱住沐晚夕,近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姑姑,你终于回来了。我很想你,很想你。”

沐晚夕身子一僵,眸光复杂而迟疑的看着殷恪迦清澈天真的眸子,有什么一闪即逝。

欢欢傻了,为什么恪迦哥哥会抱着晚夕妈妈叫姑姑呢?

程安臣察觉到沐晚夕的异样,立刻拉开殷恪迦,声音温和道:“殷同学,是你把欢欢带回来的?”

殷恪迦点头,“是啊!你是谁?你和我姑姑也认识欢欢?”

程安臣没回答,视线看向冷漠的沐晚夕,此时此刻站在本属于她的家,却像一个外来者,多么讽刺可笑。她的心该有多难受,又需要多大的毅力压抑自己不去爆发。

沐晚夕的视线冷冽的射向沙发上,言简意赅:“欢欢,过来。”

“晚夕妈妈……”欢欢粉嘟嘟的一张脸此刻无比的纠结,眼神里满载着胆怯与害怕,慢吞吞的从沙发上爬下来,像乌龟一样爬的速度慢慢的走向沐晚夕。

而她那一声晚夕妈妈响起时,楼梯口的殷慕玦黑瞳一震,不可思议的盯着沐晚夕和欢欢。

欢欢,沐离欢,竟然是她的女儿!她竟然连女儿都有了!

欢欢会不会是——

来不及想下去,欢欢的又一声活生生的粉碎了殷慕玦所有的幻想,“臣爸爸!!”欢欢害怕被沐晚夕打,弱弱的像程安臣求救。

欢欢竟然叫程安臣——臣爸爸!!!

程安臣见沐晚夕的脸色越加的苍白,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幽然收紧成拳头,上前一步先把欢欢抱在怀中,沉声责备:“欢欢,你太胡闹了。这样突然从幼稚园跑出来,知不知我们有多担心你?”

欢欢拉拢着脑袋,很小声的说:“我知道错了……”

程安臣漆黑的眸子镇定的迎上殷慕玦复杂而冷冽的目光,开口:“很抱歉,我们家欢欢给你们添麻烦了。改日再登门道歉,今天就不打扰了。”

殷慕玦仿若未闻,视线紧紧的盯着沐晚夕,连眼睛都不眨。

“晚夕,我们先带欢欢回去。”程安臣一只手抱着欢欢,空出另外一只手牵住沐晚夕的手,声音温柔宠溺。

“姑姑……”殷恪迦看着沐晚夕,忍不住的又看了一眼殷慕玦,爸爸不是很想姑姑吗?为什么姑姑回来了,爸爸却不说一句话。他们两个人都好奇怪的人!

沐晚夕没说话,但脚步却是跟着程安臣一起移动。身后传来冷清漠然的声音,“姐姐,你回来了。”

程安臣的脚步停下,沐晚夕也跟着挺,他的目光落在身旁消瘦冷漠的侧脸,感觉到自己的手上力气加大,是晚夕内心的变化,她的情绪正在挣扎。

殷慕玦步伐轻轻的往下走,犹如踩在云端上,一步一步的走下阶梯,即便是站在他们距离五步之遥,依然气势如虹,黑眸更是将她吸进去一般。

“快到用午餐的时间,不如留下来一起用餐。”

良久,沐晚夕缓慢的回头,黑白分明的瞳孔迎上他的视线,薄唇轻扯,吐出一个字,“好。”

秦绾绾在公司不在家,午餐是杨阿姨准备的,三个孩子分别坐开,欢欢坐在沐晚夕和程安臣中间,殷恪迦坐在沐晚夕的旁边,殷慕玦坐在殷恪迦身旁,安安坐在殷慕玦和程安臣中间。

午餐准备的很丰富,只是气氛太过诡异,三个孩子都在这种无形凝重的气氛下,睁大天真的眸光,不敢说话。

殷慕玦的眸光由始至终都落在沐晚夕一个人身上,只要她出现在视线里,他的眼睛仿佛就再也看不见其他的。可是沐晚夕却不再正眼看过他一次,一秒都没有。

无声无息的用餐,沐晚夕吃了一口蒸蛋时,侧头轻声对程安臣说:“蒸蛋里有虾米你不要吃。”

“好。”程安臣点头,面含浅笑,“鸡翅太辣了,你的胃不好,不要吃。”

沐晚夕点头。

殷慕玦拿着筷子的手不禁收紧力气,阴戾从眼底一闪即逝,声音冰冷,听不清楚喜怒,“你们还真是相互了解的很深。”

沐晚夕没有说话,欢欢率先开口,“臣爸爸不能吃虾米,吃一点身上就有很多很多的红痘痘。所以晚夕妈妈从来都不做任何虾子的菜,就算我喜欢吃虾米,晚夕妈妈也不肯做。晚夕妈妈每次吃完辣的都会不舒服,所以臣爸爸也不让家里的餐桌有辣辣的食物存在!”

“你忘记我说的,食不言寝不语?”沐晚夕轻声开口,不同之前冷漠,面对欢欢时脸色不由自主的柔和下来,“快点吃饭。”

“是帅叔叔先开口说话的。”欢欢认得殷慕玦,在机场遇到的那个帅叔叔。

“不是叔叔。”沐晚夕平静的声音开口时,两个男人的视线同一时间落在她一个人身上。

殷慕玦黑眸里划过异样,不是叔叔,按照欢欢的年龄算不一定是这个姓程的,也有可能是——

冷清的声音打算他的思绪,“是舅舅。”

殷慕玦剑眉皱起,一张峻寒的容颜能吓死人,郁啐堵在胸口,手指收紧“啪”的一声筷子被折断,半根划伤了他的虎口,鲜血迅速的往外流!

舅舅两个字像是一把无形而犀利的刀子狠狠的插在心口,黑眸直射平静的沐晚夕,她是故意这样说的!

“舅舅?”欢欢太小完全不明白大人之间的事,只是看到鲜血时大叫,“晚夕妈妈,舅舅的手流血了。”

沐晚夕眸光平静的从他流血的手扫过,没有任何的反应,“舅舅不怕疼,没事。继续吃饭。”

舅舅不怕疼?欢欢很好奇,“舅舅是铁吗?铁是不怕疼的……”

话还没说完,殷慕玦豁然站起来,低眸俯视这一幕幕,尤其是看到沐晚夕淡漠的侧脸,眉眼之间全是疏离与冷漠,哪里有一丝丝的人气。

殷恪迦比欢欢大,微微有点懂现在的气氛是不好的,视线看向殷慕玦,“爸爸,你的手——”

话还没完因为殷慕玦铁青黑到不能再黑的一张脸吓的声音戛然而止,小心翼翼看着峻寒的轮廓,寒意慑人,漆黑的眸子目光犹如锋利的刀子。

沐晚夕无动于衷,为程安臣布菜,“多吃点,杨阿姨的厨艺很不错。”

程安臣也顺理成章的为她夹菜,两个人怎么看怎么舒适,怎么看怎么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殷慕玦一言不发转身大步流星的朝着楼上走——

“爸……”

殷恪迦刚出口,沐晚夕淡淡的开口:“小嘉,吃饭。”15426623

殷恪迦清澈的瞳孔对着沐晚夕犹豫,迟钝,想了很久也不明白,只是看着吃的正欢的欢欢,还有安安静静的安安,最终只是低下头继续吃东西。12Jav。

吃过饭欢欢还想继续留在这里玩,沐晚夕只是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眼神似乎在说:回家再找你算账。

欢欢明显看懂她眼神里的意思,拉拢的低下头,恹恹无神。

“小嘉,我们走了。再见。”沐晚夕说完,视线波澜不惊的扫了一眼杨阿姨,什么话都没有再说,和程安臣一前一后走出去。

“姑姑再见,欢欢再见,程叔叔再见。”殷恪迦礼貌的开口,视线落在沐离欢的背影上,欢欢是姑姑的女儿,也是自己的妹妹。

欢欢在两个人中间,三个人无论是从哪一个角度看都像是甜蜜的一家人。

站在窗口的殷慕玦冷漠的看着这一幕,表情很平静,可是放在身后紧握成拳头的手出卖他的情绪。鲜红色的血液沿着他掌心的缝隙一滴滴的流在地毯上。

238:沐家三姐弟

更新时间:2013-6-22 14:54:09 本章字数:4593

238:沐家三姐弟

刚走出门口,迎面而来的车子停下,车门打开看到沐晚夕的秦绾绾,整个人都震住了,琥珀色的瞳孔紧紧的盯着沐晚夕,还有她手牵着的小女孩,简直不敢相信。殢殩獍晓

“你没有死?”声音幽然的扬起,震惊、气愤、还是什么说不清楚。

欢欢好奇的眸光看着秦绾绾,不知道她又和晚夕妈妈是什么关系。沐晚夕面色沉静,黑白分明的眸子迎上她惊诧的神色,红唇轻抿,“我没有死,你很失望。”

“不是……”秦绾绾摇头,仔仔细细的打量她,“四年前的浮在江边的尸体不是你……那是谁?你到底为什么……”

“这些你比我更清楚吗?”沐晚夕冷淡的声音打断她的话。

“你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秦绾绾脸色已经沉下来了,她根本就不知道四年自己和沐晚夕说完那些话,她到底发生什么事。只知道当时很多人找她,只是没有人有消息,再过不久她的尸体就被人发现漂浮在江边。

沐晚夕将她的每一个微小的情绪变化收尽眼底却没有任何的发现,秦绾绾好像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难道四年前的事,真的与她无关?

“晚夕妈妈……”欢欢小声的开口,打破这诡异的沉静。

“我们回家。”沐晚夕弯腰将她抱在怀中,不再多看一眼秦绾绾,经过她身旁时,秦绾绾忍不住的又开口:“沐晚夕,你没有死,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现在又要回来?”

为什么?你要是没死,为什么要消失四年后这才回来……

沐晚夕脚步顿了下,抱着欢欢转身眸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二楼的窗户,有着薄薄的窗纱,隐约能看到那背后的黑影,再见秦绾绾这么紧张,她没有忘记,秦绾绾是殷慕玦的未婚妻,她如此紧张是害怕自己回来破坏她和殷慕玦。

“我回来的目的不在你或他。秦绾绾,当年你跟我说的话,相信他还不知道。不想我告诉他,麻烦你不要再做那些小动作。”沐晚夕开门见山,没有一丝的余地,“还有欢欢不是他的孩子,你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

说完,动作迅速潇洒的上了车子。

程安臣坐在驾驶的位置上开车。

秦绾绾站在冷风中看着消失在眼帘的车子,脑子里一直盘旋沐晚夕冷清的声音。四年了,沐晚夕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像是脱胎换骨变成另外一个人。她说欢欢不是玦的女儿,那是她和那个男人的女儿吗?

秦绾绾经过大厅时视线没有多看一眼殷恪迦,直径到二楼看到伫立在窗口的殷慕玦,他的手正在流在鲜血。

“她回来了……”声音低哑而破碎,“你要和我解除婚约,要丢下我和小嘉吗?”

殷慕玦的身子僵硬许久,缓慢的转身,漆黑的眸子没有任何感情的落在她的眼睛上,琥珀色的瞳孔流动着担心与不安。

秦绾绾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单纯而善良的小女孩,她的眼睛即便装的再清纯,干净,也不是真正的澄净。

“不要胡思乱想,我不会接触婚约的。”殷慕玦拍了拍她的肩膀,步伐迅速的经过她的身旁,下楼离去。

秦绾绾转身视线跟着随他的背影移动,当初沐晚夕的死给他带来很大的打击,近乎是一蹶不振,可是在一年后自己的房子要拆迁,殷慕玦把她接到这里,房子是重新装修的,从里到外,没有留下沐家一样的旧东西。没多久,他就对外宣称和自己订婚了。

沐家她有了,戒指她有了,殷慕玦和小嘉都在自己的身边,可是殷慕玦从来不再这里留宿,偶尔会逗留到三更半夜也是在陪小嘉。他对自己很好,虽然不在N&I公司,可他也介绍很多工作给自己,约会吃饭看电影,节日礼物他向来做的滴水不漏,体贴周到,即便是如此——15461567

秦绾绾感觉不到他的心,沐晚夕死了,他的心好像也死了,整个人再也没有以前的张扬与生机,死气沉沉,即便是看着你,眼神也犹如死水般沉寂。

虽然很不想承认,可却不得不承认,殷慕玦对沐晚夕是深爱,非常。

现在自己拥有的究竟算什么?明明什么都有了,却还是觉得一无所有。小嘉和玦一直在想着沐晚夕,她不是不知道,只是装作不知道。

多可笑,自己的孩子,孩子的父亲竟然都在想着另外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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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夕回到家,什么都没说,只是坐在沙发上,后背靠着沙发,修长的双腿重叠在一起。眸光淡淡的扫向站在门口的欢欢,欢欢立马哆嗦了下。求救的眸光看向身后的程安臣。

程安臣给了她一个无能为力的目光,以公司有事要忙先走了。

欢欢嘟着小嘴,认命的低着头慢慢的走向沐晚夕,在她的面前停下。软糯的声音很小的在说,“对不起,晚夕妈妈。我知道自己错了,下次我不敢了。”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沐晚夕的气息本就淡漠,此刻漠然的看着她的眼神无形中更是威严无比。

欢欢本还抱着撒娇的意味,此刻真正的察觉到沐晚夕的生气,自然不敢造次,“我不该偷偷的跑出去幼稚园,不应该跟恪迦哥哥回家。”

“去房间静思己过,在我没有消气前,不许出来。”沐晚夕严厉的声音让欢欢的头垂的更低,连顶嘴的话都不敢说,一步一步无比的沉重走回自己的房间。

沐晚夕手指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欢欢真的让她有些无能为力。为什么和谁玩不好,偏偏要是安安和殷恪迦!

生活就是你越担心什么,它越是要来什么。

程安臣到公司给她打电话安慰她,让她不要太担心。简单的聊了几句,掐断电话;秘书又给她打电话,N&I那边已经约定时间,明天上午十点去N&I公司谈这次合作的事。

沐晚夕娟秀的眉头高挑,余光扫向紧闭的房门,殷慕玦就这么迫不及待?12Sg7。

第二天早上欢欢乖乖的起床乖乖的洗簌乖乖的吃早餐,再乖乖的被送去幼稚园。这要是平日里光是起床都要程安臣和沐晚夕哄半天,今天如此乖巧听话,无非是想沐晚夕能早早的消气,不要不和自己说话,这种感觉真的比揍自己一顿还难受。

***

“你确认这份报告没有被人动手脚?”殷慕玦脸色沉静,看不出喜怒,紧紧的盯着手里的报告,眼神里浮动着复杂。

“从幼稚园拿到样本送去化验,我是亲自监督的。”楚徹恭敬的开口,“沐离欢不是你的孩子,也不是程安臣的,甚至不是沐小姐的。”

“没查到沐离欢的身份?”

“我有立刻派人去查,可是沐离欢的所有消息被人封|锁了,我们查不到。”

“封|锁?”

楚徹点头:“是,被军区的人封|锁了。对方是程家的三子,程御然。如果我再查下去很快就会触动到军方的人,我怕会惹到麻烦。”

家三相子出。程御然为什么要隐藏沐离欢的身份?而沐晚夕又为什么要养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孩子?

四年不见,她的身上仿佛隐藏不少的秘密。

内线接进来,秘书说沐小姐已经到了,是否现在让她进去。殷慕玦应许了,抬头看楚徹,“你先出去,沐离欢的身世暂时停止调查。你亲自去一趟景宁,我想知道她这四年在景宁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是。”

楚徹离开办公室在走廊与沐晚夕迎面,平静的眸子里遮掩不住的激动与喜悦,他没想过还能再见到沐晚夕。

沐晚夕波澜不惊的眸光冷淡的从他的脸上扫过,像不认识的人一样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半秒的逗留都没有。

“沐小姐!”楚徹忍不住的开口。

沐晚夕脚步顿了下,回头看他,没有开口。

“你还活着,真好。”一贯冷漠的楚徹,没有自己情绪的楚徹,第一次在她的面前露出淡淡的笑容,虽然只是唇瓣挂着笑容,可是明亮的眸子真诚的看着她,是真心在高兴她还活着。

沐晚夕什么都没有说,短暂的几十秒后垂下眼帘平静的点头,转身步伐直直的走向办公室。

冷漠的态度并没有让楚徹生气,只是惊诧这四年沐晚夕的改变,为什么如此之大。此时此刻他比殷慕玦更想知道沐晚夕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什么找了四年没找到,此刻回来了,却是如此的——冷漠。

秘书为沐晚夕推开门,“沐副总经理请,我先出去了。”

沐晚夕的身影一进门就被殷慕玦冷厉的眸子锁住,只是她丝毫没有胆怯或不自然。漠然的仿佛别人的一切都与自己五官,径自的走到他面前坐下,眸光迎上他,开门见山,“殷总,我今天是代表程氏企业与你谈谈关于合作书的事。”

殷慕玦手里拿着钢笔,缓慢的把玩,视线落在她的左手时不由自主的皱眉。四年前他送的链子被戴在假冒的尸体上,而此刻她的手腕隐约可见缠绕的丝巾,她的身上再也看不见他的痕迹。

因为他一直没说话,办公室显得很安静,只剩下淡淡的呼吸声,沐晚夕娟秀冷漠的眸子一皱,站起来转身就要走。

“站住!”殷慕玦沉声开口:“你不想程氏和N&I合作了?”

沐晚夕脚步停下,转身居高临下的低视他,声音平静无澜,“你既然没有合作的意愿,我何必在你这浪费时间。”

向来是别人仰视着殷慕玦,而此刻他却仰视这眼前如冰的女子,剑眉蹙了下,很快的舒展开,“沐离欢不是你的女儿,也不是程安臣的。”

沐晚夕没有诧异,一开始她就知道以殷慕玦多疑的个性,他一定会查欢欢的身世,欢欢不是自己的孩子,也不是安臣的。只是真正的身世有程三哥护着,也不怕他能查出什么。

“这是我私人的事,无须向殷总交代!”冷清的声音落下,无视殷慕玦漆黑眸子里的怒意,转身欲走……

殷慕玦霍然站起来,猛的拦截在她的面前,铁青的脸色,眸光愤怒的盯着她,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沐离欢是谁的孩子,你为什么要养她,这你的确没必要向我交代!可是四年前说好要注册结婚,结果却不知所踪,接着一具尸体告诉我你死了,四年后你突然的回来,站在另外一个男人身边,这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他从来没有像那一天高兴、幸福过,可是不过一瞬间,他从天上摔到了地上。

自己过了四年死不如死的日子,她却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笑脸如靥,难道这不该给他一个交代!!!

殷慕玦的愤怒显而易见,沐晚夕却依旧平静,淡漠的不染一丝尘埃,仿佛他的愤怒在自己的面前都是渺小如尘埃,不值得一提。

对于四年前的失约,那具莫名的尸体,没有任何的解释或歉意。

“那在我死后不到一年,沐宅成为秦绾绾的,她成了你的未婚妻,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沐晚夕真的不是以前的沐晚夕,不但不会正面回答问题,更会反将一军。不只是殷慕玦你一个人会咄咄逼人,我也会,比起我受的一切,你的那些算什么?

殷慕玦瞳孔一怔,显然没想到她会如此犀利的反问,眼底滑动犹豫与复杂,避开她冷漠的眼神,仿佛是在心虚。

“殷慕玦,我们之间这笔烂账还真的算不清。”沐晚夕薄唇扬起轻蔑的冷笑,“你也不用在意,沐宅现在给了秦绾绾我也没什么的意见,因为那本来就属于她!”

殷慕玦掠眸,惊悚的眸光紧紧的盯着她,她竟然是知道的,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四年前,难道就是因为知道这些事,所以她决定离开?

“比起你这个弟弟,孪生妹妹会更重要,不是吗?”沐晚夕想到那些不堪的纠缠过往,心如针扎,“沐家三姐弟乱伦,多不堪多肮脏的丑闻……”

纪宝:谢谢敏敏的打赏,今天就加更,多更新2000字,8000字更新吧!还有一更4000字,稍等。

239:叫我爹地

更新时间:2013-6-22 16:49:09 本章字数:4734

239:叫我爹地

殷慕玦彻底的震惊住了,声音机械的从口中飘出来的,“是绾绾告诉你的?”

“谁告诉我的很重要吗?”沐晚夕淡淡的反问,安静的看着他,明明什么情绪都没有,却让殷慕玦在她的瞳孔里看到了讽刺。殢殩獍晓“你以为隐瞒住我和秦绾绾是姐妹的事实,以为只要我和你注册结婚后就能把一切都隐藏住?殷慕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12Sgl。

“所以四年前你故意逃走,弄了一个假尸体来骗我!是这样吗?”殷慕玦想到若当年的死亡假象是她一手设计出来的,眼底的愠怒掩盖不住。

沐晚夕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淡淡的回答,“你既然已经查出来欢欢不是我的孩子,四年前我到底为什么会离开,你应该也能查清楚不是吗?!”

不等他再开口,沐晚夕大步流星的走出办公室。她没有必要陪他在这里,为四年前的事多做纠缠,今天之所以过来其实是为了接殷慕玦的手去查四年前的真相,目的达到,她没道理再浪费时间,多看他一眼,心里的痛苦与不堪就多了几分。

从九岁认识他开始,沐晚夕的命运好像就彻底的被颠覆了,本来她可以过一个正常的生活,哪怕顾琰深只是为了钱和利益和自己结婚,或许有一天会被伤害,可至少不会像现在被伤的体无完肤。

对于顾琰深的喜欢,是女孩子情窦初开,是美好的,是苦涩的;可是和殷慕玦的感情像是生活在暗夜里的罂粟,美丽,漂亮的,逍魂的,可是也是致命的,一旦沾染上便会上瘾,被痛苦折磨一直到死去。

在知道喜欢上自己弟弟时,她很痛苦,挣扎矛盾后她想放弃,殷慕玦却不许,他用温柔来融化她,感动她,坠落在地狱与他缠绵时,他告诉她,他们不是姐弟,他们可以结婚,可以抛开一起伤害与仇恨的重新开始……

四年前的那个下午,她表面虽然没有说,心底却是无比的喜悦,她爱殷慕玦,是女子对男子的深爱,她可以不用顾及血缘,世俗的去做他的妻子。

可在出了病房前她遇到了秦绾绾,跟着她到医院的后巷。秦绾绾递给她两份DNA报告,第一份是殷慕玦和沐珏的,报告显示他们是父子关系,而第二份是秦绾绾和沐晚夕的,报告显示她们是姐妹,孪生姐妹。

那一刻,沐晚夕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殷慕玦是沐珏的孩子,自己和秦绾绾是姐妹,他们都是沐珏的孩子,可笑的是竟然都和自己的弟弟纠缠在一起;这太可怕也太荒唐,肮脏了!

那天秦绾绾冷笑的看着她,恶毒的问,“沐晚夕,你确定要和自己的妹妹抢自己的弟弟吗?”

一句话彻底的将她打入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妹妹,弟弟,沐晚夕第一次觉得这两个词冰冷的让人窒息。她看着秦绾绾眼神里的胜利与得意,身心俱冷,耳边秦绾绾的声音还在持续,“即便我们和玦都是姐弟关系,可是我愿意为他生下一个世俗不容的孩子,我愿意背负道德伦常,万事骂名,哪怕是下地狱都无所谓。这些你能做到吗?沐晚夕……”

做不到,怎么能做到呢?这么难堪的事情……

沐晚夕从未想过殷慕玦会再次骗自己,更没想过秦绾绾竟然是自己的孪生姐妹,她从来没有听魏湘说过,自己竟然还有一个妹妹,同父同母的妹妹。

难怪自己和秦绾绾的锁骨上都有一颗痣。

难怪自己的骨髓和小嘉的能匹配。

难怪殷慕玦明知道秦绾绾做了那些事也无法责怪她……

因为他们三个人根本就是姐弟关系,是亲人。

在她想要去找殷慕玦当面对峙时却被人突然迷晕了。15461581

过去的一幕幕不断的在脑海里浮现,像是一把钝刀一次次的割着自己的心,钝痛难忍,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收紧,气息冷漠骇人,脚下的油门已经被踩到最底,车速像是疾风在马路上穿梭,惊的过往的车子车主后脊骨直冒冷汗。

在这样急速的车速下,沐晚夕的脸色依旧沉静,睫毛都未动过,更不会胆怯和害怕。她这一手好车技也是跟程三哥学的,程三哥说心情不好就开快车,享受急速紧张、刺激、兴奋的感觉能把什么不快都忘掉。

可是沐晚夕从学会开始到现在始终没有紧张、刺激、兴奋的感觉,心如止水,犹如一潭死水,没有半点的涟漪。早在之前,她的心就好像被人掏空了,身体里空的仿佛所有内脏都被掏出来,空空如也,什么都不剩下。

车子在江边停下,她迅速的下车,江面的冷风透着寒意,一遍遍的刻在自己的脸颊上,长发飞扬没有任何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流失,她的很多感觉也逐渐消失,就好像身体的所有器官、神经都全部死绝了,只剩下空洞麻木的鲜血淋漓。

***************************

N&I公司的所有员工都知道今天殷总心情不好,所有进办公室,包括莫助理都被骂的狗血淋头。全公司上下的气氛都变得紧绷而沉重,每一个人都小心翼翼,提心吊胆,害怕下一秒不小心就引火自焚。

傍晚,殷慕玦站在窗口点燃一根烟,吸进肺部的白烟从鼻子缓缓腾出来。峻寒的容颜冰冷的没有任何的情绪,漆黑的眸子饶有深意,手指落在窗棂时不由的收紧力气,想到她的话脸色阴沉的可怕,想到楚徹交的资料说她此刻和程安臣同居中,脸色更是黑了再黑。

寂静的办公室门忽然被人踢开了,尉迟恒风风火火的走进来,犀利的眸子直勾勾的落在殷慕玦挺拔孤寂的背影上,“沐晚夕没死,她回来了。”

殷慕玦没回头,也没说话。尉迟恒大步流星的走向他身边,“飒飒呢?她有没有说飒飒去哪里了?”

“没有。”殷慕玦低低的开口,漆黑的眸子淡漠的从阿恒紧张而沉重的神色上扫过,“我已经派楚徹去查了,如果商千飒和沐晚夕是在一起的,那商千飒应该是在景宁。”

“我不放心,我要亲自去查!”尉迟恒说完转身就要走。

“戴安和安安你打算怎么办?”殷慕玦回头看向他的背影,犀利的问道。

“如果能把她找回来,我绝对不会让她再受到半点委曲。”尉迟恒脚步停下,回头迎上他凛然的眸子,反问:“你呢?”

殷慕玦将指间的眼底碾灭在窗棂上,敛眸,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从没想过放弃她,一秒都没有!”

看样子他已经有了决定,尉迟恒倒也不担心他,转身就朝着外面走!他要去找商千飒,即便是要把整个景宁掘地三尺,他也要把商千飒给揪出来。

尉迟恒走了没多久,殷慕玦也拿起外套大步流星的离开公司,全公司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收拾东西下班!

学校的门口稀稀疏疏的人离开,殷慕玦停下车子,下车便看到站在门口的三个孩子,似乎在说什么。

沐离欢的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虽然不是沐晚夕亲生的,但却与沐晚夕小时一样很爱笑;殷恪迦从书包里拿起面包递给她,转身和低着头安静不说话的安安说着了句什么,安安抬起头看他一眼,只是点头,没说话。

殷慕玦走过去,欢欢第一个看到他,高兴的叫人:“舅舅。”

“爸爸。”

“殷叔叔。”

安安和殷恪迦是同时开口的,殷慕玦轻声应了下,眸光却是落在欢欢的身上,“沐晚夕没有来接你回家?”

欢欢咬了一口面包,嘟着嘴巴,“晚夕妈妈生气,不理我。臣爸爸开会还要再等等。”

殷慕玦蹲下身子,温热的大掌落在她的小脑袋上,漆黑的眸子冷漠缓和不少,或许是因为欢欢和沐晚夕生活在一起,觉得她身上有沐晚夕的气息,又或许是她太像小时的沐晚夕。

“那要不要到我家做客?有好吃的蛋糕,还可以和哥哥玩。”

欢欢摇头,“晚夕妈妈就是因为我去舅舅家生气的,再去晚夕妈妈大概要把欢欢丢到马路上了。”

粉雕玉琢的笑脸可怜巴巴的说着,还不忘吃东西,十足的小吃货。

“那我送你回去好不好?”殷慕玦捏了捏她的粉颊,嘴角甚至有一丝笑意。

殷恪迦和安安站在一旁,简直不敢相信,这真的是爸爸(殷叔叔)吗?印象中他从来没有笑过,现在居然对欢欢笑了。

欢欢撇了撇嘴巴,“不要!等会臣爸爸找不到我会着急,担心的。”

“好,那我在这里陪你一起等。”殷慕玦冷清的声音刻意放缓了几声,手指还在她柔软的发丝里穿梭,“你很喜欢吃我家的蛋糕,以后让哥哥天天带一个给你!”

“真的吗?”欢欢清澈的眸子立刻亮晶晶的,狗腿的抱着他的脖子,撒欢:“舅舅,你真好。而且你是我见过的长的最好看的人。”

殷恪迦看着欢欢抱着爸爸撒娇,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手指擦擦她的嘴角,“看你的嘴巴都是面包屑。”

不是吃醋欢欢抢了自己的爸爸,而是不喜欢欢欢和爸爸这么靠近,就好像他不喜欢欢欢和其他的男同学靠近一样!

殷慕玦黑眸古怪的扫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将脑子里的念头压下,眸光再次看向欢欢,“欢欢,你喜欢我对不对?”

欢欢点头,这还用说吗?

“那以后不要叫舅舅,叫我爹地。”

“啊?”欢欢和殷恪迦一同出声,诧异的眸光看着殷慕玦,没听错吧。殷恪迦稍微懂事点,小声的问:“她是姑姑的女儿,叫你爹地不太好吧?!”

欢欢扁嘴,“晚夕妈妈说你是舅舅啊!”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殷慕玦无视自己儿子不满意的神色,将欢欢的拉到自己身边,you惑道:“叫我爹地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想吃什么我都请你!”

“真的?”欢欢不太相信的问。

“拉勾勾!”殷慕玦勾起她的小拇指,伸手擦去她脸颊上的面包屑,“欢欢以后可以多多到爹地家中来。”

“可是……”

“不是那个地方。”殷慕玦打断她的话,“那个地方不是爹地的家,下次你去就知道了。会提前和沐晚夕说,她就不会生气了!”

殷恪迦很古怪的看着这一幕,爸爸的家连自己去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妈妈更是连在哪里都不知道,爸爸竟然要带欢欢去。

“好耶!”欢欢抱着他的脖子,与他很是亲昵。

殷慕玦抱着她柔柔软软的小身子,身上有着淡淡的奶香味,心里漾开了涟漪。她叫沐晚夕妈妈,叫程安臣爸爸,叫自己,自然是要叫爹地!

沐晚夕下车看到欢欢抱着殷慕玦的脖子,还吧唧的在他的脸颊亲了一口,娟秀的眉头不由的皱起,他又在搞什么?

我爹让机飘。“欢欢。”

一开口,欢欢立刻放开殷慕玦跑过来,“晚夕妈妈,你来接我回家拉。”

“嗯。”沐晚夕点头,视线看过去,那个孩子也在。殷恪迦很有礼貌的喊人,“姑姑。”

沐晚夕也点头,视线从殷慕玦身上扫过,他已经站起来了,立刻收回目光低头对欢欢说,“和哥哥舅舅安安说再见。”

“安安,哥哥明天见。”晚夕妈妈来接自己就表示不生气了,欢欢的心情自然很好,声音欢快了很多,说完看向殷慕玦时,又特意补充道:“爹地,再见哦。”大眼睛看着殷慕玦仿佛是在说,别忘记让哥哥带蛋糕给我吃哦。

殷慕玦似有若无的点头,算是答应了。

而见“爹地”两个字震惊的沐晚夕足足有一分钟没有反应过来时,削薄的嘴角泛起笑意浓郁,挑了挑眉头,饶有深意的看着她。

他又想做什么!

沐晚夕皱眉,当着孩子的面又不能发作,只能开车门让欢欢坐上去,自己驱车飞快的离开!

殷慕玦双手放在口袋里,低头看着两个孩子,扫过安安时,眼底不免有些同情。安安是戴安和阿恒的孩子,尽管当初是他们卑鄙的证据,可是安安本身是无辜的存在,只是不知道阿恒什么时候才能宽容这个孩子的存在!

纪宝:今天8000字更新完毕!谢谢amoyang的打赏,今天来不及加更,明天继续加吧。备注:沐晚夕和秦绾绾是孪生姐妹是真的,但殷慕玦和她们没血缘关系,请耐心等纪宝慢慢为你们解开谜底。本文是伪禁忌,不会真的乱|伦。

240:他要结婚

更新时间:2013-6-23 14:00:29 本章字数:4518

240:他要结婚

“晚夕妈妈我可不可以请安安到家里做客?”吃过晚餐,沐晚夕在厨房洗碗,欢欢悄悄的走到厨房的门口,撅嘴小声的问。殢殩獍晓清澈的瞳孔凝视她,充满了期待。

沐晚夕皱了一下眉头,侧头看过去,“你为什么和安安相处的这么好?”

“不知道。”欢欢摇头,小脸露出笑容,“我喜欢安安,很安静,而且她的爹地妈咪一点也不关心她。她也很喜欢晚夕妈妈……就让她明天到我家做客好不好?我们可以一起玩,一起做游戏。”

如果恪迦哥哥也能一起来就更好了。

沐晚夕擦干净手上的泡沫,走到她面前顿下,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划过复杂与担忧。“如果我让你不要和安安做朋友呢?”

“为什么呀?”欢欢一听笑脸立刻垮下来,小手指捏着她的衣服,可怜兮兮的开口:“晚夕妈妈,我真的很喜欢安安,我想和她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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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是天意吗?

沐晚夕暗暗的叹气,踌躇片刻,点头:“好。不过你要答应我,我之前和你说的话你要闹闹记住,不能告诉任何人,知道吗?”要结头客夕。

“我知道。”欢欢见她答应,立刻笑起来,抱住她脖子,在脸颊上亲一口,“晚夕妈妈你放心,我一定会记住的。”

“好了,去洗澡。臣爸爸一会回来给你说故事。”12Sh5。

欢欢点头,立刻转身跑向浴室。

沐晚夕垂下的眼帘遮住眼底的阴郁,既然没办法避免,就直接面对吧。至于以后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手机在餐桌上嗡鸣,拿起看到一串陌生的号码,黛眉微皱,犹豫片刻到底还是接起电话,那边传来秦绾绾冷冷的声音,“我想和你见一面,明天中午十一点半我在你公司旁边的咖啡厅等你。”

不给沐晚夕说话的机会,直接把电话掐断了。

泛着苍白的唇瓣漾起淡淡的笑容,秦绾绾的耐性比四年前差多了。

*****************

中午时间咖啡厅的人并不多,暖气开的很足,一进门沐晚夕便将外套解开了扣子,里面穿着是低领的浅色毛衣,穿着高跟的靴子,消瘦的身子被衬托的更加挺拔。

视线横扫了一圈,径自的走到秦绾绾的面前坐下,点了一杯黑咖啡,没一会送上来。

秦绾绾一直打量她,眼神不乏探究与诧异。沐晚夕还是一如继往的消瘦,只是脸色比四年前差很多,就连唇瓣都是泛着病态的苍白,卷翘的睫毛盛着玻璃外倾斜进来的光投下阴影,黑瞳里没有任何的涟漪,整个人的气息太过淡漠,淡漠的像是另一种疯狂,疯狂的能把所有人都毁掉。

“沐晚夕,你到底为什么要回来?”四年前既然决定消失,为什么又要重新出现?

沐晚夕端着咖啡杯慢悠悠的轻啜一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冒起的白雾晕染了她的脸颊。掠眸忽然看向她,薄唇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这么担心我回来?害怕我抢走什么东西吗?”

秦绾绾皱眉,没想到她一开口就是如此的刻薄,尖锐。“你四年前没抢走,现在一样抢不走。”

“是吗?”沐晚夕轻轻的放下杯子,杯子与杯碟发出轻微的碰撞声,“那你为什么要在我和殷慕玦注册之前告诉我和你的关系?”

“你有权利知道真相不是吗?”秦绾绾压抑心里的怒火,冷冷的开口。

“我有权利知道真相?”沐晚夕薄唇勾起冷漠的笑意,手指放在光洁的可以反射出人轮廓的桌面上轻轻的哒了几下,“那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我们和殷慕玦不是亲姐弟,我们两个人都不是沐家的孩子呢?”徔 ;夢—电‘ 釨 ~书。

秦绾绾眼眸一怔,瞳孔不断的放大,不可置信的望着沐晚夕,她竟然知道了。

“很奇怪?”沐晚夕见她愣住,薄唇逸着冷笑,“你还把我当四年前的沐晚夕?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说的话?秦绾绾,我告诉过你,我回来不是为了你手上的戒指,我有我想要做的事,如果你还敢在我面前耍你的那些小伎俩,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不管你是在N&I公司还是在震天,我想要让你在这个圈子里消失是易如反掌。”

秦绾绾的脸色逐渐阴沉,手指紧紧捏着咖啡杯,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沐晚夕,你不要太嚣张了!这里到底是江城,不是景宁!你有程氏企业做靠山,可这里不是程氏的天下!”

“我既然能说出来就一定能做到。”沐晚夕淡淡的开口,犀利的眸子落在她的脸上,“我劝你还是好好想一想该如何向殷慕玦解释,我怎么认为我和你和他是亲姐弟的事情。”

“你告诉他了?”秦绾绾眸子一怔,眼底拂过错愕。当年殷慕玦问过自己,自己一口否定没有见过沐晚夕,没有和她接触过,要是被殷慕玦知道,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沐晚夕没说话,缓慢的站起来,转身时想到什么,忽而开口:“你应该也知道欢欢的存在,不是殷慕玦的女儿。但她要是出什么事,我一定会让小嘉陪她一起受着。好自为之。”

“——你!”秦绾绾脸色异常的难看,她完全没想到沐晚夕竟然敢拿小嘉来威胁自己!!15461627

沐晚夕走出咖啡厅飞快的穿上外套,阳光散落在身上却没有一丝的温度。刚刚的话不过是为了警告秦绾绾,希望她能因为顾念小嘉不把主意打到欢欢身上,否则自己真饶不了她!

刚走两步忽然有人拦在自己的面前,沐晚夕抬起头看到殷慕玦身穿黑色的长风衣,解开两粒扣子露出里面的衬衫和毛衣,腰带是随意系着的,洒脱随性,只是暖阳下他的脸色太过阴沉。视线从她身后的咖啡厅落在沐晚夕安静的脸颊上,只见秦绾绾走出来,黑眸不动声色的往下沉。

“玦!”秦绾绾也愣住了,她没想到殷慕玦竟然也来找沐晚夕,无形中似乎一巴掌狠狠的落在自己的脸颊上。

“你先回去,我有事找沐晚夕谈。”殷慕玦冷静的开口,声音没有任何的异常,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秦绾绾脸色有些难看,视线在沐晚夕和殷慕玦的身上扫过,偏偏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更镇定不惊,唯独秦绾绾心头百种情绪交错,最终点头,“那我先回去了。”

“走吧,喝杯咖啡谈谈。”殷慕玦淡淡的开口,黑眸在阳光下似乎冰冷被溶化了一些,眸光落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心突兀的被狠狠的揪了一下。之前自己那么努力的想要养好她的身体,为什么现在她看起来越来越糟糕,那个男人就是这样照顾她的?

“我和你还有什么好谈的?”沐晚夕反问,脚步未动。

“我们之间有很多要谈,比如合作书,比如欢欢的父母,比如程御然为什么要欢欢的身世给隐藏起来……”殷慕玦低哑的声音夹杂着邪魅,犹如凿刻的五官挺立,俊朗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沐晚夕皱眉,合作书的事她能不管,可是欢欢她不能不在乎。没想到殷慕玦的动作这么迅速,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到程三哥的身上去。

不到十分钟,沐晚夕再次坐在同样的位置喝着黑咖啡,只是对面的人换成了殷慕玦。

“以前你最不喜欢喝黑咖啡,你说苦的要命,是这世间最残忍的自虐。”殷慕玦低低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与其让别人伤害自己,倒不如在别人伤害我之前先把自己伤到没有地方可伤,如此还有什么能伤人?”沐晚夕平静的口吻回答他,话中有话。

“与程氏合作不是没可能,条件是这个案子从开始到结束只能由你负责。”殷慕玦避开这个话题,忽然扯到合作上。

“殷总什么时候对言情小说感兴趣了?”沐晚夕薄唇扬着讽刺的笑意,手指捏着咖啡杯的耳朵,淡漠的开口;“这么老套的话也说得出来。”

殷慕玦的身子往后靠,狭长的凤眸半眯,光芒异样闪烁,“有时觉得小说远不如现实狗血。偶尔狗血一下能达成让自己开心的事未尝不可。”

沐晚夕轻啜着黑咖啡,垂下眼帘没说话。

殷慕玦喝的是茶,沐晚夕曾经最喜欢的绿茶,黑眸饶有深意的从她的身上扫过,忽然开口,“沐晚夕,来参加我的婚礼吧。”

沐晚夕的手忽然收紧,眸光掠起,吃惊一闪即逝从他沉静的没有任何的表情的脸上扫过,黑沉的眸子深邃的让人琢磨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殷慕玦接着说下去,“订婚很久了,很多人都催着我和绾绾的婚礼。既然你回来了,婚礼没道理一直拖延下去,你一定会来参加我的婚礼,是不是。”

“是。”沐晚夕嘴角勾起的笑容不及眼底,“怎么说姐弟一场,我一定会参加你的婚礼。”

“很好。”殷慕玦听到她的回答很满意,喝完杯子里的茶,说:“礼物就别准备了,我在婚礼上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希望到时候你会喜欢。”

“这么客言气。”沐晚夕平静的没有任何的情绪,仿佛没有的感情可言。

“我对你一向如此的宠爱,不是吗?”殷慕玦低低的笑了下,视线与她平视,“欢欢很喜欢恪迦和安安,让他们多相处相处,没什么坏处。”

说着站起来,慢条斯理的将扣子一粒一粒的扣起来,声音低哑悦耳,“这杯茶算你请我的。谢谢。”

剩下的半杯咖啡不知道放置了多久,沐晚夕端起来喝进胃里一片的冰冷,冷的仿佛随着身体里的血液在不断的回荡,五脏六腑都冻伤了,一种莫名情绪在身体里嘶吼,咆哮,就好像内心深处养的一条恶毒的蛇,努力的挣扎很想要冲破束缚,出来肆意的伤害别人。

沐晚夕面无表情的放下钱,回到公司坐下还没有一分钟,下一秒冲向了洗手间。办公室就在程安臣的隔壁,她冲出办公室时程安臣透过玻璃刚好看到,温和的脸色瞬间一沉,立刻丢下手头上的事,直接跟着她进洗手间。

沐晚夕和程安臣都有单独的洗手间,他跟着进去后,顺手就将门反锁了。

沐晚夕蹲在马桶前将喝到胃里的咖啡全部都吐出来,脸色没有任何的血色,本能的泪沿着眼角缓慢的往下流淌。

程安臣走到她身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部,丝毫不介意浑浊空气里的酸臭味,只是紧紧的皱着眉头。语气里掩藏不住的斥责,“我说过,不许再喝咖啡了,你又不听话!”

“咳咳……”沐晚夕咳嗽了几声,好不容易止住了呕吐感。程安臣抱着她水池旁,开水龙头让她漱口,又拿纸擦着她的唇角。

浑身无力的靠在安臣的怀中,没有一点力气,沙哑的声音幽幽的响起,“他要和秦绾绾举行婚礼了。”

程安臣皱眉,声音犀利而冰冷,“你还在乎他。”

沐晚夕沉默许久,吐出三个字,“不甘心。”

不甘心我受尽苦楚,折磨,生不如死的时候他和秦绾绾高调订婚,不甘心我满身伤痕,没有一处完好时,他还能和秦绾绾结婚恩恩爱爱,相敬如宾。

“你想怎么做?”程安臣收紧手臂将她抱在怀中,那么瘦弱的她,气息是那么的薄弱,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我们去参加他的婚礼。”沐晚夕冷静的开口,侧头视线迎上安臣的,“他想要我去参加他的婚礼,我就去!我亲妹妹的婚礼,我怎么能够不出席!”

“好。你要去,我就陪你去!”程安臣没有丝毫犹豫的答应。

沐晚夕暗暗的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脸色苍白的依然虚弱,只是看着程安臣那么担忧的眼神不得不开口,“安臣,我饿了。”

“去尚茗楼,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吃那么的菜吗。”安臣温柔的开口,手指拨开她凌乱的发丝,轻轻的整理好。“吃过东西,我再陪你回去休息一会。”

纪宝:8000字更新,第一更。第二更要稍晚点,请勿着急。

241:她在哪里

更新时间:2013-6-23 17:49:02 本章字数:4710

241:她在哪里

尉迟恒在景宁逗留了整整一个星期却什么都没找到,连商千飒的影子都没找到过。殢殩獍晓没办法之下只好将手下留在这里,自己先回了江城。知道殷慕玦要和秦绾绾举行婚礼时,他也是一震,完全琢磨不透殷慕玦到底在想什么。

沐晚夕回来了,按道理说殷慕玦应该迫不及待的想要解除婚约才对,为什么会突然要举行婚礼了?!百思不得其解!

同样无法理解他的还有秦绾绾,今天来试穿婚纱,殷慕玦也要试穿礼服,要在婚礼举行之前有什么不合适的尽快修改。殷慕玦试穿礼服比较方便,速度也很快,基本上穿上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又立刻换了回去。坐在沙发上,随意的翻阅着杂志等在换婚纱的秦绾绾。

秦绾绾从换衣间走出来看到他身上的衣服,微微的皱眉,“玦。”

殷慕玦抬起头眸光从她身上洁白的婚纱一扫而过,放下杂志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神色淡然,没有半点准新郎见到准新娘穿婚纱的惊艳与喜悦。

“很不错,喜欢吗?不喜欢还可以试试其他的。”他体贴的开口,绅士风度尽显。

“你怎么没换衣服?”秦绾绾不答反问,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按道理玦应该知道自己那天说谎了,自己也骗了沐晚夕,他不是应该怒气腾腾的质问自己,为什么又突然要举办婚礼,之前洪叔怎么逼他,他都不愿意。

“我的试穿好了,没什么问题。”殷慕玦淡然的回答,“我给恪迦和欢欢各自准备了一套衣服,那天就让他们做花童。”

“——玦。”秦绾绾一怔,有些意外。

“有什么问题吗?”殷慕玦扫过她的黑眸冷冽无波,冷厉的犹如一把冰刀,能把任何的一切都切断,冷漠的锋芒让秦绾绾的心一惊,到唇瓣的话活生生的吞回肚子里,摇了摇头,“没有。”

“你慢慢试,试到自己喜欢的为止。”殷慕玦双手插在口袋中,高深莫测的眸光有着无法探测的诡异,转身拉起放在一旁的两个袋子,“我先去接恪迦放学,今晚他就住在我那里了。”

不等秦绾绾反应过来,他已经转身离开。

秦绾绾穿着漂亮的婚纱,明明美丽动人,温婉如花,可是在他的眼里看不到自己半点影子。他对自己够温柔够体贴,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总感觉距离他越来越远。

这个婚礼到底该不该如期举行?

******************

沐晚夕和安臣还在和部门经理开会,收到殷慕玦的短信,他把欢欢和殷恪迦一起接到自己那里去了。黛眉立刻皱起,这个殷慕玦是不是越来越过分了,谁准他去接近欢欢的。

手机放在桌子上时力气稍大,发出碰撞声。安臣侧头看向她,询问,“怎么了?”

“没事。”沐晚夕回过神来,定了定心神,“继续吧。”

散会后,安臣还有其他的事要处理,沐晚夕打一个招呼便先走了。她不放心欢欢和殷慕玦在一起相处!

殷慕玦给她发短信的后面特意留下了地址,沐晚夕的车子直接开进了黎回的小区里,保安人员没有任何的阻拦,似乎知道沐晚夕就住在这里一样。

黎回是沐晚夕的心血,当时开盘销售的很好。黎回一期到四期已经成为江城最热门的小区,一寸土一寸金。不仅是房屋的质量强硬,启用的也是全江城最好的物业公司,绿化环境一流,附近就有N&I公司旗下的餐厅、商场与超市,应有尽有。之后的两年,殷慕玦更将江城最好的中学新校址谈到黎回的旁边,黎回的房价和口碑直跃一线。

沐晚夕走在黎回小区内,看着花草树木,不远处中央广场的喷泉,处处都是风景,完全没想过自己竟然还能走进黎回。按照殷慕玦给的地址,黎回二期的1栋在靠后面一些,在楼道密码门上输入一串数字,门直接开了。

密码是她的生日,殷慕玦的短信说的很清楚。

黎回小区的统一的电子密码指纹门,每一扇门都有自动报警器,若是非法开启将会自动联系到距离黎回只有十分钟的公安局系统上,安全指数毋容置疑。

沐晚夕知道密码,可是没有指纹,所以在门口还是需要按门铃。

殷慕玦走过来开门,穿着白色的休闲服,显得年轻洒脱很多,站在门口在门上按了几下,“把你的手放上去。”

“嗯?”沐晚夕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殷慕玦抓着她的手直接将她的拇指放在电子仪器上扫描。之后又按了几下,滴滴的声音后,道:“以后来你可以直接开门。”

刚刚是确认自己的指纹?沐晚夕皱眉,不知道他到底是几个意思。

“晚夕妈妈……”欢欢站在客厅看到沐晚夕的影子,轻快的跑过来,“晚夕妈妈你看欢欢漂亮不漂亮?”

欢欢的头发盘的有些歪歪扭扭,带着公主的王冠,白色的蓬蓬裙,很是可爱。

“姑姑,你看我这样帅不帅?”殷恪迦穿着黑色的小礼服走到欢欢的身边,脖子还打着红色的领结。

“漂亮,很帅。”沐晚夕看着两个孩子,余光扫向身旁关门的殷慕玦,“你这是要做什么?”

“爹地说要我和哥哥做花童!”欢欢开心的说道。

“殷慕玦!”沐晚夕转头冷漠的视线盯着他,“我没有答应让欢欢做你婚礼的花童!”

“欢欢自己答应了!孩子也是有决定权的,是不是欢欢?”殷慕玦回答她时很冷淡,面对欢欢时,薄唇逸着温暖的小,一把将欢欢抱起来,“欢欢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小公主了。”

欢欢咯咯的笑,抱着殷慕玦在他的脸颊上“啵”一口,“爹地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帅的人了。”

“欢欢,下来!”殷恪迦皱眉,为什么欢欢老喜欢亲爸爸。“你不是想玩我的游戏机吗??我教你玩。”

“好。”欢欢从殷慕玦的怀中挣脱下来,两个孩子手牵手到殷恪迦的房间玩去。

沐晚夕见门关起来,这才冷冷的开口:“殷慕玦,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面对她冷漠的质问,殷慕玦反应淡然,很是平静,“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吃晚餐。我买了欢欢爱吃的基围虾,答应要做给她吃的。”

转身走向厨房,一边走还一边说,“主食吃小米粥,我再弄几个煎饼,两个孩子应该吃的比较多。”

沐晚夕皱眉,话到口中又被吞回腹部。她实在不懂殷慕玦的脑子究竟在想什么,之前才说要和秦绾绾举行婚礼,转身就把欢欢接来,到这里究竟想做什么!

四年前沐晚夕没弄懂过他,四年后也是一样的不懂!

殷慕玦淘米用砂锅来熬小米粥,这样吃起来味道才好,小米的营养才能被保留到最好。基围虾被洗干净装盘放在一旁,又拿面粉出来熟练的搅和,高贵优雅的站在厨房里美的像是一幅画。

沐晚夕没想到他看起来比四年前更会下厨了,站在门口双手放在口袋中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殷慕玦没有侧头,余光扫到她的身影,平静的开口:“小嘉的身体痊愈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是我在照顾他,他很喜欢吃我做的煎饼。一开始我也很不习惯和孩子相处,觉得太麻烦,日子久了觉得能照顾一个人是一种幸运。”15493885

“欢欢是一个小吃货,除了香菜不吃,蜂蜜水不喝,其他的不难吃她都会吃的很开心!”沐晚夕想到欢欢,自己虽然不和她同住,可也照顾过她。

欢欢出生时不足四斤,医生说她的体重是婴儿里最轻的,很不好,放在氧气箱观察了一个星期出院。欢欢很乖,基本上不吵不闹,吃饱睡,睡醒了再吃。要是哭,不是饿就是尿不湿湿透了,让她的小屁屁很不舒服。其他时间她真的一点也没哭过,这样养了两个月,欢欢居然有了十斤重,从瘦巴巴的像个猕猴桃长成一个白白胖胖的娃娃。

照顾欢欢的阿姨都说,从没见过这么懂事,乖巧的孩子。一开始沐晚夕还担心欢欢这么喜欢睡觉,身体会不会有什么不健康的地方,或者是以后有自闭症,看了好几个医生检查的结果是很正常,只是欢欢比一般孩子贪睡了些。

等到欢欢学走路,学说话,那灵动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自闭的影子。

沐晚夕也只是这么随口一说,殷慕玦记在了心上,本来配菜还有香菜,顺手就给丢进垃圾桶里。

“欢欢不是你的孩子,你不必如此。”沐晚夕视线落在垃圾桶上,他对欢欢好的太诡异了。

“她叫你妈妈……”殷慕玦低低的开口,顿了下很郑重的语气又说:“叫我爹地。”

沐晚夕愣住,靠着门口静静的看着他熟练的动作没有说话。大致扫了一眼房子,主卧、次卧、书房、一厅一厨一卫,挺宽敞的,布置的很简单,基本的家具,偏冷色调,给人一种严谨的感觉。

虽然同是黎回的房子,却不是之前他们去看的一栋,或许他已经卖了。

晚饭时间,殷恪迦带欢欢洗手,虽然年纪很小,可殷恪迦显然继承了殷慕玦的体贴与细心,给欢欢洗手很注意她指甲里的污垢,擦手时也格外的认真。

欢欢看到自己喜欢吃的虾子很开心,抹了蜂蜜的小嘴把殷慕玦夸了好几遍,词都没重复过。沐晚夕看她那馋猫样子,薄唇不由自主的溢出浅浅的笑容,真不知道欢欢像谁,十足的小吃货!

门铃忽然响起,沐晚夕皱眉,这个时间点还有谁来??该不会是——

殷慕玦站起来去开门,侧身让人进来,“进来,刚好吃晚餐。”

尉迟恒穿着单薄的黑色风衣,黑裤黑军靴,整个人气势冷冽压人,视线落在沐晚夕的身上时有着说不清楚的激动与懊恼,上前开口:“沐晚夕……”

沐晚夕看到尉迟恒冷漠的神色也是一愣,终于明白殷慕玦打的是什么主意,眼神不动声色的冷下去。

殷慕玦一把抓住尉迟恒的手臂,压低声音道:“先吃饭,有什么事吃过再说。”

尉迟恒黑眸里闪过一丝犹豫,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商千飒的下落,此刻看见沐晚夕,他哪里吃得下去,有很多问题想问,察觉到手臂上的力量,最终全都压抑下去。

视线扫过欢欢的粉颊上,皱眉,这就是沐晚夕养的那个女孩?

“晚夕妈妈……”欢欢不由自主的往沐晚夕的怀中靠,天真的眼神好奇又畏惧的偷看尉迟恒,“他长的很凶。”

尉迟恒郁啐,脸色一下子青了。恨不得把小屁孩拎起来揍一顿,自己哪里长的凶了?自己是除了名的美男子好不好!

在里她自到。沐晚夕冷冽的眸子淡淡的从尉迟恒身上扫过,手指拍了拍欢欢的肩膀,轻声道:“他是尉迟叔叔。”

欢欢摇头,“好凶的叔叔,我不要和他一起吃饭。”不知道为什么尉迟恒就是让她觉得很害怕。

“小屁孩!没审美眼光,叔叔长的很帅好不好!”尉迟恒忍无可忍,没好气的开口。

“长的很凶很丑!一点也不帅,没哥哥帅,更没爹地帅!”欢欢撅嘴,说完又藏到沐晚夕的怀中。

“——你!”尉迟恒皱眉,准备要发火却被殷慕玦打断,“吃饭。”

“爹地?”尉迟恒侧头看从身旁的走过的殷慕玦,沐离欢不是他女儿,也不是沐晚夕的女儿啊。

“尉迟叔叔,吃饭。”殷恪迦很懂事的去厨房多一套碗筷放好,在欢欢的身边坐下,“欢欢,我给你剥虾子吃。”

“好。”欢欢看到殷恪迦帅气的小脸蛋,立刻笑了。

尉迟恒郁结,第一次被个小丫头给鄙夷还无视了!居然说自己长的不帅,她眼睛没张开吧!

沐晚夕吃的比四年前还少,还没欢欢吃的一半多。有殷恪迦在,欢欢也不需要她照顾,她低着眸子由始至终没和尉迟恒说话。130Fn。

饭后,沐晚夕给欢欢整理衣服,“我们回家吧!”

“等一下!”憋到现在的尉迟恒终于忍不住了,眸光犀利的盯着沐晚夕开口:“告诉我,她在哪里!”

“不知道。”沐晚夕冷冷的吐出三个字,抱起欢欢转身就要走。

尉迟恒一把钳住她的肩膀,脸色铁青阴冷,“沐晚夕,你今天不说我不会让你走的!!”

“坏蛋,不许欺负晚夕妈妈……”欢欢一见他的手抓住沐晚夕,气愤的像只小狮子,对着他的手就咬下去。

242:最好的事

更新时间:2013-6-24 1:32:40 本章字数:4535

242:最好的事

“啊!”

尉迟恒吃痛的想要甩手,一时情急没注意,手指就要从欢欢的脸颊上甩过。殢殩獍晓沐晚夕一惊,一把将欢欢护在自己的怀中,伸脚狠狠一个侧踢踹的尉迟恒立马蹲下身子捂住自己的腿,痛的皱起眉头。

比起欢欢咬的那一口,沐晚夕这一踢差点没将他的膝盖骨给踢碎。不过四年没见,她的力气怎么突然大了这么多!

沐晚夕看都没看尉迟恒一眼,放下欢欢,仔细的检查她,“没事吧?有没有吓到?”

“晚夕妈妈我没事!”欢欢还知道笑安慰沐晚夕,天真的眼神狠狠的瞪了一眼尉迟恒,“坏人!下次敢欺负晚夕妈妈,我还咬你!”

“——我”尉迟恒百口莫辩,自己不过是抓了一下沐晚夕的手臂怎么就变成了欺负沐晚夕?不但被小鬼咬,还被沐晚夕踢,一下子身上多了两处伤。

“怎么了?”殷慕玦和殷恪迦将东西放在厨房,走出来看到诡异的画面,剑眉皱起。

“爹地!这个坏蛋欺负晚夕妈妈,以后你不要让他进来。要不然欢欢和晚夕妈妈就不敢来了。”欢欢这个小人精,立刻向殷慕玦告状。

“我……我哪里有?”尉迟恒结结巴巴,眼神盯着欢欢那副狐假虎威的小脸蛋,哭笑不得!

殷慕玦淡淡的扫了一眼蹲在地上的尉迟恒,知道他是着急想要知道商千飒的消息。只不过欢欢是沐晚夕的心头宝,自然也是自己的心头宝,手指摸了摸她的脸颊,温柔的答应,“好。”

“挨!”尉迟恒一听立马皱眉,“殷少,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在乎沐姐姐也就算了,这个小鬼算什么!用得着这么纵容吗!

坏人还凶我的爹地,坏人!欢欢气呼呼的瞪着尉迟恒,就是不喜欢他。

殷慕玦伸手将欢欢抱到怀里,视线看向冰冷如霜的沐晚夕,“你们谈一谈,我和小嘉进房间陪欢欢玩。”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殷慕玦虽然很想和沐晚夕单独相处一会,可毕竟阿恒这两年也不容易,就让他去探个究竟。

尉迟恒揉了揉自己的膝盖,缓慢的站起来,漆黑近乎是乞求的看向沐晚夕,“告诉我,她究竟在哪里好不好?我一直在找她,也很想找到她。”

沐晚夕沉默许久,掠眸看向他,“我不知道,即便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你已经有戴安和安安,还要找她做什么?她为你牺牲的还不够多吗?”

“自由,骄傲,自尊,名声,什么都不要……你回给她的是什么?”冰冷的声音里没有一丝的情绪,犹如从地狱里传来,“全江城的人都骂她是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是不要脸的狐狸精。每一张报纸上都可以看到戴安挺着大肚子将钱砸在她的脸上。那时你在做什么?你有没有为她辩解过一句,哪怕只是一个字?有没有?尉迟恒?”

“——我!!”

尉迟恒黑眸里划过愧疚,低下头,甚至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尉迟恒,你一直都觉得飒飒不爱你,她爱的是裴岩哥,可你有没有想过她若对你没有心,那么骄傲的商千飒为什么会放下自己的自尊,骄傲,名声甚至所有的一切甘愿做你的地下情人?在她受千夫所指,人尽可夫时,你有没有想过坚强如石的她也会心碎,会累会支撑不下去……”

何况那时她肚子里还孕育着你的孩子,那个脆弱的小生命。她第一次拿掉你的孩子,是因为你们的身份不配,是因为她还没那么喜欢你,可是第二次,你让一个女人第二次去拿掉你的孩子,她哪里来的勇气,在她已经彻底沦陷以后。

在她以为可以告诉你,自己有了你的孩子,你来决定孩子的未来时,你却让戴安挺着肚子出现在她面前,那份怀孕报告,那么多的钱一同砸在她的脸上时,你有想过她的心痛是你的多少倍吗?

你让戴安怀孕了,却让她沦陷在地狱。

“那个孩子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是故意想骗飒飒,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她那么骄傲,那么决绝的,我一旦告诉她,她不可能会原谅我!她说过的……”尉迟恒低哑的声音透着无比的艰涩与痛楚。

与戴安结婚后他一直没有和戴安接触过,甚至连看戴安一眼都没有。他的心他的眼睛那时已经只能看见商千飒一个人了,他也告诉过所有人他不可能碰戴安,更不可能让她生下自己的孩子。

只是他没想到尉迟简会设计自己,甚至连他最信任的尉迟微在这件事上也和尉迟简站在同一条线上。那晚他被灌醉了,他以为手下送他回来的是商千飒这里,谁料到是在尉迟家,是戴安的房间。

事先尉迟微给戴安预备了和商千飒一样的沐浴乳,香水;又在房间放了催情香;尉迟恒毫无意识的就和身边的“商千飒”发生了关系。

第二天醒来他才知道一切都是他们的阴谋,他气他懊恼,可最意料不到的是只有一次而已,只是那么一次戴安居然怀孕了!

好事最伸自。他也想过弄掉戴安肚子里的孩子,只是戴安被他们保护的太好,自己的人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手;甚至是自己也没办法接近戴安。那段时间他也很混乱,心里很不安,他害怕被飒飒知道,害怕飒飒会因此离开自己!

越是害怕越是无法开口,最终的结果越是恶劣。

飒飒还是知道了,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本来是带飒飒去玩的,却没想到戴安会挺着大肚子,会那样的羞辱飒飒,让她颜面尽失,当众受辱,把她当做烂泥一样踩在脚底下,可是自己却没有能护她周全。

“有什么区别?”沐晚夕薄唇溢出冷笑,尉迟恒此刻痛苦的神色于沐晚夕,无关痛痒,“安安和戴安就是你背叛飒飒的证据!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但我想她永远不会回来。她和我不一样,我回来是因为这里有我想要找到的东西,但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是飒飒流连的!你要是真心存惭愧,麻烦你放过她!就是你为她做过的最好的事!”

房间殷慕玦正在给欢欢梳辫子,之前他梳的公主头勉勉强强。想来他殷慕玦这些年双手拿过枪,打过架,签过忆的合同,第一次为小女孩梳头发。修长葱白的手指在柔软的黑发里穿梭,小心翼翼的很怕弄痛了欢欢一样。

一旁站着的小王子殷恪迦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殷慕玦的手,生怕他不小心扯痛欢欢。“爸爸,还是我给妹妹梳头发吧!你手指太硬了,会弄痛妹妹的。”

殷慕玦对在一旁急的像热锅上的儿子置之不理,神色温柔。在经过反复的练习后终于扎出两个漂亮的小辫子。

欢欢拿着镜子照来照去,臭美的说:“爹地梳的辫子好漂亮哇!”

殷慕玦嘴角的笑欲浓,手指捏着她的脸颊,“那以后爹地常常给你梳辫子好不好!”

“好!”欢欢一口答应。

站在一旁的殷恪迦一脸的憋屈,明明是自己先认识妹妹的,明明自己和妹妹的关系比较好!为什么爸爸老是对妹妹这么好!不行,自己明天就去找班上的女孩子学习怎么梳辫子,以后妹妹的辫子只能有自己来梳。

沐晚夕无声无息的站在房门口,看着这父子俩几乎要把欢欢宠上天。娟秀的眉头微微的皱起,这画面太过温馨也太诡异!

小嘉也是一个很奇怪的孩子,秦绾绾那样的人怎么会生出小嘉这么善良的孩子!还和欢欢和自己的关系这么好,匪夷所思!

“晚夕妈妈,爹地给我梳的头发,好不好看呀?”欢欢总是能第一时间看到沐晚夕,屁颠屁颠的去炫耀。

“好看!”沐晚夕视线从殷慕玦身上扫过,却定格在小嘉身上,“小嘉,我们要回去了。”

殷恪迦走过来,天真的眼神从欢欢的脑袋上扫过,小心翼翼的问,“姑姑,以后我能常常和妹妹玩吗?”

拒绝的话已经到嘴边了,可是对上小嘉乞求的眼神,想到自己认识他时他就像现在欢欢这么大,别的孩子都能随意的玩耍,他却每日都只能被关在病房里,接受一次又一次的手术、抢救,过着随时可能没有每天的日子。

再狠的心也会软下来,良久之后点头:“可以……”

“欢欢,和哥哥说再见。”

“爹地、哥哥,再见哦。”

欢欢和沐晚夕手牵手转身离开,殷恪迦再舍不得也没办法从姑姑那里把欢欢抢来!真郁闷!尤其是每次欢欢都是先叫爸爸,再叫自己,明显爸爸在她心里比自己重要。

不行,自己要对欢欢更好,要让她觉得自己更重要。

殷慕玦走出房间还在蹲在地上发愣的尉迟恒,门关上了,偌大的客厅没有欢欢的笑声显得格外冷清。尉迟恒的侧脸上密布着痛苦与无奈,悔恨,只是一切都无法重新来过。

“该回来时她自然会回来。”殷慕玦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安慰。

尉迟恒没有说话,只是吞吐了几回,嗓子犹如被针扎着疼,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

殷慕玦和秦绾绾的婚礼交给了婚庆公司,花多少钱没有人在乎,只要够盛大,够震撼,要让全城的人都要知道这场婚礼,所有的媒体杂志,都纷纷报道这场婚礼的前奏,而N&I公司的公关部也因此比平常更加的忙碌。不时有媒体夸大其词指出婚纱是出自哪里,价值多少,明天又是什么几克拉的钻石戒指,甚至是连多少钱的豪宅都报出来。纷纷说明秦绾绾麻雀飞枝头变凤凰,母凭子贵嫁给了圈内最有潜力也是大众心里的完美情人的殷少。

沐晚夕和程安臣带欢欢到茗尚楼吃早点,没有包厢,只能坐大厅,三两桌低头交谈的都是关于殷慕玦的婚事。130FB。

欢欢看着报纸上的两个人,是不同的宴会场合留下的照片,撅嘴问沐晚夕,“晚夕妈妈,爹地是要和这个阿姨结婚吗?”

“嗯。”

“为什么?”欢欢小脸蛋垮垮的,“我不喜欢爹地和这个阿姨结婚!晚夕妈妈你既然不和臣爸爸结婚,不如你和爹地结婚吧!”

话一落音,沐晚夕的脸色不由自主的往下沉。

程安臣的脸色也有些不自然,看了一眼沐晚夕,视线迎上天真不解的眼神,轻声道:“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谁教你的?”

“没有人教我!”欢欢瘪嘴,“只是晚夕妈妈一直不和臣爸爸结婚,欢欢像个没爸爸妈妈的孩子,没有家……”

“胡说。”沐晚夕冷声呵斥,脸色阴沉,“我不是你妈妈?臣爸爸不是爸爸?我们的家不是你的家吗?”

欢欢拉拢着脑袋,郁郁寡欢,不敢再说话了。委曲的小手指头在桌子上画圈圈,晚夕妈妈真的很奇怪,不愿意和臣爸爸结婚,也不愿意和爹地结婚……

“你去下洗手间。顺便帮我再点些吃的。”程安臣安抚的拍了拍沐晚夕的手面,温柔的眸光示意她先离开。

沐晚夕看了一眼欢欢,站起来走向洗手间。程安臣这才将欢欢抱到怀中,温热的大掌落在她的脑袋上,“欢欢,告诉我臣爸爸,发生什么事了?”

欢欢歪着脑袋看他,沉默许久,幽幽的开口:“安安有爹地妈咪,哥哥的爸爸和妈妈也结婚了,他们都是一家人。欢欢没有,妈咪不喜欢欢欢,晚夕妈妈对欢欢好,臣爸爸也是,可是欢欢还是会被人说是没有爸爸的孩子,甚至被说不是晚夕妈妈的孩子。”虽然真的不是。15493899

“傻孩子!”程安臣将她抱在怀中,侧头亲吻她的发丝,“不管别人怎么说,你都是臣爸爸和晚夕妈妈最疼爱的宝贝!不管我和你晚夕妈妈到底能不能结婚,或她和谁结婚,你就是我和她的孩子!不是没有爸爸妈妈的,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你晚夕妈妈对你多少啊!这样的话听着她有多伤心,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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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失踪真相

更新时间:2013-6-24 14:52:12 本章字数:4501

243:失踪真相

“欢欢知道,以后不说了。殢殩獍晓”欢欢小声的开口,眸光看向他,“臣爸爸,我不会再惹晚夕妈妈不开心了。”

“欢欢最乖了。”

沐晚夕从洗手间走出来时,还没走到餐桌旁迎面而来的人让她的脚步顿了一下。对方眼神里的惊诧倒是一闪即逝,秦绾绾站在洪震涛的身边,视线与沐晚夕迎上,显然没想到这么早也能碰到。

“孩子这几年你是不是受了很多的苦?看你瘦的!听刘老说你在程氏企业做的很不错,既然回来怎么不去看看我?”洪震涛慈爱和祥的开口。

“程氏企业刚刚在这里起步很多事要处理,没来得及去看洪叔,是晚夕礼数不周。”沐晚夕淡淡的开口,语气平静的没有任何的高低起伏。

“没事,只要你人好好的就行。”洪震涛低哑的声音开口,“过两天就是慕玦和绾绾的婚礼,你一定会参加吧。”

“自然会。”沐晚夕眼神从秦绾绾精致的五官上一扫而过。

“晚夕妈妈……”欢欢远远看到沐晚夕在和什么人说话,跑过来,天真的大眼睛看着面前的洪震涛。

“这是……”

“我的女儿,沐离欢。小名欢欢。”沐晚夕为他们相互介绍,“欢欢,这是洪爷爷。是外公的好朋友。”

“洪爷爷好!”欢欢嘴巴甜很讨人喜欢。

“好,好……没想到你也有了孩子。好事啊……”洪震涛笑米米的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递给沐离欢,“洪爷爷今天没带什么礼物,这张支票算是洪爷爷送给你的见面礼。”

“谢谢洪爷爷,但我不能要!要是洪爷爷喜欢就请我吃东西。吃东西能让我开心,你给我支票我也没用呀!”欢欢吐了吐粉舌,俏皮的开口。

洪震涛被她说的笑意浓郁,连忙点头:“好,好!那今天就算洪爷爷请客,欢欢想吃什么尽管点。”

“谢谢洪爷爷!”

“洪叔叔,我就不打扰你用餐了。”沐晚夕牵着欢欢的手走向程安臣。

洪震涛锐利的视线跟随她们的背影看向不远处坐着的程安臣,“他就是程氏企业的继承人。”

“是。”秦绾绾如今在震天公司工作,也算是洪震涛的得力助手,“季总的唯一儿子,程安臣。如今程氏企业的二把手,很多人都说以后景宁是他的天下了。”

洪震涛剑眉微蹙,一抹精睿从眸底一闪即逝,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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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不似尉迟恒在酒店举办,而是在三年前新建的西欧风格的教堂里举行。之前婚庆公司已经派人布置好教堂,一片欢天喜地的气氛,让人看着心情跟着喜悦起来。教堂旁边就是N&I的酒店,宾客可以再酒店享用餐点,休息。

沐晚夕身穿浅色的长裙,长发挽起露出精致的五官轮廓;站在穿着西服的程安臣身旁两个人像是珠联璧合。他们中间站着穿着公主裙的欢欢,小姑娘今天打扮的很漂亮,头戴着公主王冠,笑容灿烂,看到穿着小礼服打领结的殷恪迦,立刻跑过去。

“欢欢,今天很漂亮。”殷恪迦牵起欢欢的手,笑的很是温煦。

“哥哥今天也很帅啊!”

“姑姑,程叔叔,我能带欢欢去玩一会吗?”殷恪迦懂事的询问道。

“可以。”沐晚夕点头,“你们两个人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跑远了。”

“知道了,晚夕妈妈。”

程安臣温热的大掌落在她的肩膀上,压低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你没事吧?”

沐晚夕摇头,清澈的瞳孔漠然的环视辉煌的教堂,圣洁庄严,目光只对在半空的耶稣,“圣经说,人生来带有原罪,是耶稣牺牲自己,用他的血洗去了我们与生俱来的原罪。可我想知道那些肆意贱踏别人尊严的人,他们的罪又该拿什么洗净?”

“别想那么多了。”程安臣揽住她,额头贴着她的侧边,“一定能够找到真相的。”

“沐晚夕!”身后传来兴奋的声音,沐晚夕一转身便被抱个满怀。“沐晚夕你这个坏蛋!居然一直不联络我,我想找你都联系不到!你办公室那个秘书简直可恶至极,每次都说你在开会!”

沐晚夕费力的掰开像八爪鱼一样黏糊自己的莫麦麦,“麦麦,注意一下形象。”

麦麦随便扒拉扒拉自己散落下来的头发,明明穿着裙子却一点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淑女,“要什么形象!我要你就够了!”视线一下子落在程安臣身上,像是发现新大陆,“你男朋友……你竟然又有了其他的男朋友!”

“这是程安臣。这是N&I公司的行政助理莫麦麦。”沐晚夕无视掉她的疯癫。15461756

“你好,叫我麦麦就好。我也是这家伙的追求者,我喜欢女人!”麦麦握住程安臣伸的手,说完还对程安臣挤了下眼睛。

程安臣怔住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开放奇怪的女孩子。

“不用理她,她一贯是如此。”沐晚夕很淡定的将程安臣的手抽回来,视线落在麦麦的身上,“我有些事想和你谈,去后面走走。”

“好呀!”麦麦一口答应。

程安臣大概知道她想要做什么,目光不安的看着她。沐晚夕眼神示意他不需要担心,转身和麦麦走向教堂后面。

“你是程氏企业的程安臣?季澜溪是你的母亲?”低沉的嗓音从身后响起,程安臣回头便迎上了洪震涛深幽精睿的眸光。

***

教堂后面是一大片的草地,只是此刻是冬季,草地有些枯黄,死气沉沉没有任何的生机。不远处便是环城河流,波光淋漓,暖阳当空,清风拂动。

“晚夕,你这几年一直在景宁吗?你没有死当初江里打捞的尸体是谁?你为什么之前都不肯回来?”

麦麦好奇的连问三个问题,可沐晚夕一个都没有回答,停下脚步回头看麦麦清澈的眸光,声音沉冷,“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嗯?”

麦麦睁大眼睛,听沐晚夕的声音随风飘至,只是被这冬季的寒风还要冷冽,“我告诉你,因为我需要你的帮助!麦麦,我能相信你吗?”

不知道沐晚夕经历了什么事,可麦麦知道一定是很严重的事,否则她不会这样严肃。沉重的点头,“晚夕,我一直当你是好朋友!你可以信任我的。”

“江面的尸体的确不是我,甚至连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谁。”

沐晚夕低低的开口,寒风飕飕,本来就衣衫单薄,出来时也只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如果可以这一生她都不想再回忆过去,只是即便不回来,噩梦每夜还是会来临,还是会折磨她到崩溃。

四年前,沐晚夕在听完秦绾绾的话后接到殷慕玦的电话,原本是想要去找殷慕玦对质,问一个清楚。可是却被人迷|晕了。醒来时,周围一片漆黑,她什么都看不到,双手双脚都被人绑住,没办法逃跑。身体里似乎被人注射了很多的药物,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是昏昏沉沉的感觉到自己在车子里,应该是要被送到某个地方去。12Sja。

她不知道车子要去哪里,浑浑噩噩不知道在黑暗里待了多久,终于车子停下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周围都很陌生又荒僻。有四个男人,两个轮换着开车,两个是轮着看住她。

晚上他们就住在僻静的小旅店里,环境很不好,他们将沐晚夕丢进洗手间里,根本不管她的死活。沐晚夕也想要逃走,浑身无力,连推开一个门的力气都没有,想要逃走,谈何容易。

第二天继续上路,他们又给沐晚夕注-射-了迷-药,昏昏迷迷中沐晚夕只感觉到猛烈的撞击,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五脏六腑都痛到极致。接着就是冰冷的水漫过身体,一点点侵湿衣服,寒冷刺骨,绝望犹如冰冷的水一点点的漫上了鼻口,一直将她吞没。

沐晚夕以为自己死定了,她真的已经做好死的打算,只是上天并没有让她死。

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在一个不足十平方的房子里,周围一片苍白,空气中充满药水的味道,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单人床。门是从外面紧锁的,沐晚夕身上穿着白色的衣服,连一双鞋子都没有。

沐晚夕拖着筋疲力竭的身子去敲门,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来了三四个人,都穿着护士的衣服,戴着工作牌,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强制性的压着沐晚夕,给她打针……

不知道她们是什么人,不知道她们给自己注射了什么药物,她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力气,脑子的意识也一点点的被抽离了。不知道昏睡多久,她终于醒来在透过门上的正方形玻璃看到外面,走廊上很多穿着和自己一样衣服的人,痴痴呆呆,目光涣散,痴傻蠢呆;口水和鼻涕都流到衣服上了……

也有像疯了一样的人不停的嘶吼,拿头撞墙,或拿着针管去伤害护士,最终都被制服,打针然后睡过去了。

沐晚夕当时就彻底呆了,她终于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精神病院。

自己被人送进了精神病院,他们不停的给她注射药物,不停的逼她吃药,甚至笃定的说她有神经病。

最初沐晚夕都会拼命的和她们解释,自己没有病,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可绝对没有任何精神上的问题;只是他们根本就不听沐晚夕的解释。

几乎每一个人都嗤笑的告诉她:每个被送进这里的精神患者都会说自己没有病。

沐晚夕近乎崩溃,她心里很清楚自己没有病,想要逃离这里就必须要让自己冷静下来,让她们不再给自己注射镇定剂。沐晚夕开始不哭不闹,护士和医生也不在给她注-射-药物,只是每天定时点护士都会拿药,必须亲眼看着她吃下去才可以!踪真她看说。

沐晚夕想要用一点点办法不吃药都不可能,逐渐的她开始出现幻听、心慌、心悸,无法入睡等一切糟糕的状态。每一晚闭上眼睛就能梦到她设计殷慕玦的那个孩子,鲜血淋漓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狰狞的要自己还他的命。

没日没夜的哭泣,无助、绝望,沐晚夕的精神已经被折磨到极限,她知道他们给自己吃的药一定是有问题,导致她出现这样的情况。长久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因为抵抗不住抑郁的情绪,而死在这里。到时候也不过是一个精神患者抑郁自杀,死了也没有人知道,不会有人注意。

“麦麦,你知道吗?后来我不肯再吃她们给我的药,千方百计的想要吐出来,想不吃,可是没有任何的办法,他们捏着我的嘴巴强行的把药灌到我嘴巴里。让我每天都和那些真正有病的人在一起,时间长了我也觉得自己是一个神经病……那时没有人来救我,没有人理会,我一个人在地狱里挣扎,绝望到连绝望是什么都不知道。”

“晚夕……”麦麦愣愣的看着她,苍白无色的脸颊上满是泪痕,眼前的场景被泪水模糊了,她不知道沐晚夕经历过这些痛苦,一个正常人活生生的被逼到疯了。

比起在江面打捞起的尸体,沐晚夕那时的生活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宁愿真正的死去,没有任何的痛苦,也不要经历那些非人的折磨。

沐晚夕脸色惨白,回忆到过去的一幕幕,就好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割着自己的心,痛到骨子里去了。神色依旧淡漠,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麻木的抬起手当着麦麦的面,缓慢的解开绑在自己手腕的丝巾。

所有人都以为那只是她的一个装饰,却没有人知道,在丝巾的后面隐藏着是最深最痛最丑陋的痕迹。

犹如蜈蚣的脚弯弯曲曲,扭在一起的疤痕,一道比一道更加的明显,每一道痕迹都深的足以割断她的经脉。

244:别样婚礼

更新时间:2013-6-25 17:18:21 本章字数:8933

“晚……”麦麦盯着她满是伤疤的手腕,泣不成声,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上了头顶,浑身冰冷的血液都静止了。殢殩獍晓

“有时我在想,我到底是被谁磨成现在这样的铁石心肠?”沐晚夕嘴角扬起凉薄的笑意,整个人一点活人的气息都没有,麻木、冰冷,声音机械的继续往下说。

每天只有半个小时的放风时间,一大群精神患者会被放出来,沐晚夕也不例外,意识清醒时她就有计划要从这里逃走。放风时,她特意观察了周围的环境。两百米外是两米的高墙和电网,虽然没有通电但是有很多铁丝想要爬上去都不容易,更别提翻越电网了。

精神病院的正门有保安人员,每个楼道都有专门看守,想要逃出去根本就不可能。时间越久,沐晚夕越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了,幻听和噩梦,精神涣散越来越严重,最终支撑不住她利用放风的时间从之前碎掉的玻璃窗下找到一小块碎片,回到房间她就选择割腕自杀。

只是并没有成功,被护士发现急忙送去急诊室急救,活下来。沐晚夕忽而发现,前面急诊室的戒备比较松懈,除了普通的护士和医生没有任何的保安人员和戒备。

她知道,这肯能是自己唯一的出路。

只是她并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可以拿到碎片自杀。被送回来后,护士对她的看管更加眼里,每过半个小时过来看她一次,确认她没有自杀这才安心。这样过了一个月,沐晚夕每天还是被逼吃着药物,精神越来越差,每天都在不断的自我催眠,自己是正常的,自己没有疯,没有病,只要等逃离这里,她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很多次她脆弱的连自己都无法说服,俨然认为自己和这里的人一样也是神经病,是疯子。

整整半年,沐晚夕前后自杀了不下十次,企图逃跑九次。有一次刚逃出了急救室门口就被人抓回来,最远的一次她逃到医院对面的马路,每一次只要能多跑一步,哪怕是半步,她都不会放弃。

在第九次沐晚夕不仅割破了手腕,还撞破了额头,整个人奄奄一息,被送进了急救室,所有人都以为她是真的撑不下去了,放松了警惕;沐晚夕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与勇气,趁他们不注意逃了出去,赤脚从急救室跑出医院,在宽广寂静的马路上狂奔。

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逃离这里,一定要逃出去,活下去!自己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疯掉,死掉。

她跑到第二条街时,身体真的支撑不住了,而医院的人也就要追过来了。沐晚夕跌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视线看向前方黑的没有尽头的马路就好像是自己的命运,黑暗,空洞,看不到一点点的希望。

那一刻,沐晚夕真的心如死灰,彻底的绝望,找不到一点点的念头来支撑自己。

后面吵杂的声音越来越近,沐晚夕知道自己就要被抓住了,只没想到飞驰而过的黑色轿车会突然停下,在气雾氤氲的视线中看到程安臣从车里走下来。

那一刻,程安臣黑色的瞳孔满载着戾气与心疼,没有任何的迟疑和犹豫的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立刻上车。

沐晚夕在精神病院的半年已经被折磨的枯瘦伶仃,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孔,手腕上扭曲纠缠在一起的丑陋疤痕,新的旧的重叠在一起;面黄苦涩,头发被剪的长长短短,比起夏天被剃毛的宠物狗还要难看,轻的一点重量都没有。

九死一生,沐晚夕时常会想当时如果安臣没有出现,后来安臣没有想尽办法的救自己,自己怕是早就死在精神病院。

沐晚夕手指拨开自己的刘海,苍白的肌肤上很明显的疤痕盘踞在滑嫩的肌肤上,“这个就是撞出来的,甚至有轻度的脑震荡。即便我活下来了,可是身体机能坏的差不多,我时常会头痛,会恶心呕吐,我夜不能眠,只能靠着吃安定片勉强睡一会!很长一段时间我的精神出于崩溃的状态,痴痴呆呆的,谁也不认识,连话都不说,更别提吃饭睡觉这些正常人都会的事。”

“麦麦,经过那半年我终于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生不如死。日日夜夜都被精神折磨到连绝望是什么都不知道。”沐晚夕苍老的声音里夹杂着荒凉,“我究竟做错过什么,值得他们这样对我?我宁愿他们杀了我,也不愿他们这样折磨的我生死不能!麦麦,这个世界怎么会这么冰冷,可怕?罪恶,黑暗?!”

“别说了。”麦麦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最让她心痛的不是沐晚夕经历的那些,而是此刻她用如此平静的口吻叙说着曾经的一切,仿佛全与她无关的事,可是心里是痛的,那种痛没有经历过的人怎么会明白。

“是谁?到底是谁做出这样残忍的事?”麦麦泣不成声的哽咽着。

“不知道。”沐晚夕摇头,整个人在寒风中漠然玉立,“我花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痊愈了,再想回精神病院寻找真相时,精神病院被人一把火烧了,除了灰烬和废墟什么都没留下,当初的那些人也一个都找不到,像是从人间消失了。”

“那,我该怎么帮你?”麦麦双手胡乱的抹去脸颊上的泪,红红的眼睛看着她,眼底的泪怎么也无法抑制。

“我逃的最远的一次借过路人的电话曾经给殷慕玦打过一个电话。”沐晚夕淡淡的开口。

麦麦一惊,迫不及待的问:“殷少接电话了?他没去救你?还是他没接到你的电话?”

“电话通了,我把我的地址报了,然后电话被挂断,我被人带回去继续过生不如死的日子。”样婚心一都。

“怎么会?”麦麦倒抽了一口冷气,“不会的,殷少知道你的下落不可能不去救你!或许是……接电话的人不是他。”

“我不知道。”沐晚夕掠眸,冷清的眸光看向麦麦,“我回来就为了查这件事!我想知道当年到底是谁把我丢在地狱里,殷慕玦到底有没有接到我的电话!”

“麦麦,你是殷慕玦最亲近的人,他的日常行程是你一手安排的,在XXX的那晚上凌晨一点他到底是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麦麦摇头,一脸的茫然,“我不知道。自从你出事后殷少整个人性情大变,他不应酬不出去玩,每天是公司家里两点一线。凌晨这段时间他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家里,这四年他从来没有在外面留宿过!”

娟秀的眉头轻皱起,这样看电话被接通的人是殷慕玦本人的机会很大。

“唯一和他亲近的人是秦绾绾和小嘉,但是你说的那个时间殷少已经从沐家搬出来自己一个人住,他的住处只有他自己知道,连小嘉去的次数都不超过五次,更别提别人了!”

“我想要殷慕玦那一天的行程表。”沐晚夕冷漠的开口。按照麦麦说的,那接电话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殷慕玦!

“殷少的行程表是保密的,过去几年的都锁在公司的保险箱内!密码只有殷少自己知道,明天回公司我看能不能想办法影印一份给你。”

“好。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你也不要去调查秦绾绾,我会亲自查她的!”

麦麦点头,眼神不安的看向她,充满担心,“你的意思是害你的人是在江城,那他们肯定知道你回来了,再想害你怎么办?”

沐晚夕泛白的唇瓣流动着无谓的笑意,“他们再想要我的命,也看看他们还有没有那个本事。”

麦麦忍不住的伸出双手将她抱住,哽咽道:“晚夕,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要是……要是殷少真的对你见死不救,我一定不会原谅他!”

沐晚夕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在一天没揪出对方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不是只有殷慕玦一个人而已。”

秦绾绾、洪震涛、纪南寻、他们每一个人都有嫌疑。

究竟是谁把她丢进精神病院,又是谁接了殷慕玦的电话,这一切她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晚夕。”和洪震涛说完话的程安臣走过来,长臂温柔的揽住她,轻声道:“婚礼快开始了,我们进去吧。”

沐晚夕点头,对着他温温的一笑,视线落在还沉浸在悲伤里的麦麦,“进去吧。”

教堂里的宾客如云,全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身穿正装坐在观礼席上。神父已经走到最前面将圣经摊开放在支架上,就等着新娘和新郎出场。在教堂的后方有着摄影机进行现场直播。

影片将会同步在N&I公司旗下的商场、广场的大屏幕上,甚至连公车的移动电视与娱乐频道电视,电台、互联网同步播放。全城人都能在第一时间观赏这场奢华的盛世婚礼。

从天不亮开始礼花就在全城响起,婚车到现场时更有直升机在半空洒落血色的玫瑰花瓣,浪漫的让所有女人都尖叫,各种羡慕嫉妒恨。

殷慕玦倒一直没露面,负责招呼宾客的是公司的公关部与洪震涛,连尉迟恒都没出现过。接新娘他是去了,只不过到教堂时,他又消失了。

在教堂外面一排排的名车犹如一场盛大的车展,路过的人每一个人都能领到一份精美的小礼物,足以证明这场婚礼是有多么的重要与奢华。

新郎姗姗来迟,穿着礼服胸前佩带着绢花金色的笔抒写着他的名字,从侧旁缓慢的走上台,掌声骆驿不绝的响起来。他恍若未闻,厉眸横扫全场一圈,最后定格在沐晚夕的身上。

今天她很美,即便没有精心的装扮,她依旧是全场最美的女子。干净,透彻,明亮的让人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尤其是那一双冷漠的瞳孔,不染纤尘,一股死如秋菊的安静、美丽。

削薄的唇轻轻的漾开一抹激荡的笑意,饶有深意,黑的宛如玄武石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一瞬也不瞬,仿佛是要将她刻进自己的骨子里去。

沐晚夕安静的坐在观礼席上,目光迎着他,无动于衷。今天是他要娶秦绾绾的日子,他们俩个人兜兜转转到底还是要在一起。

在自己最痛苦无助的时,他们高调的宣布订婚,画面上他们十指紧扣,向整个江城市的人宣布他们的幸福,可她的痛苦有谁知道?

她手腕上的疤痕甚至没有一道是完全愈合的,她被折磨的不似人形。她曾经恨着爱着的男人牵着自己妹妹的手宣布幸福,她要睁大眼睛看清楚,这一刻他们到底是怎么幸福,这样的幸福又能持续多久!!

不是《梦中的婚礼》而是婚礼进行曲悠扬的音乐响起时,教堂的门被人推开了;秦绾绾穿着圣洁纯白的婚纱,挽着洪震涛的手臂走在红毯上一步一步的走向今天的男主角。

身后迈着小碎步的是小王子殷恪迦和小公主沐离欢,两个人青涩的脸孔上都露出腼腆的笑容,手拖着新娘的婚纱裙摆,果真是金童玉女的两个孩子也吸引不少宾客的目光。

毕竟殷恪迦完全遗传了殷慕玦的美貌,有过之而无不及;而沐离欢更是粉雕玉琢,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像是灵精,可爱的很。

秦绾绾紧张的掌心冒出了汗水,余光扫到坐着的沐晚夕和程安臣,视线再迎上殷慕玦,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举行这场婚礼;可是从今天以后自己就是殷慕玦的妻子,就是他身边唯一的女儿,光是这一点秦绾绾的下颌微微的抬高,嘴角流动着笑意,再看向沐晚夕时,眸光里充满了胜利者的笑容。

沐晚夕面色沉静,波澜无惊,秦绾绾的挑衅在她看来只是微不足道,毕竟那么多的痛苦承受下来。这点小小的挑衅算得了什么?来之前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不管今天出现什么样的画面她都能接受。早在她打通的电话被人切断,早在她看着屏幕上殷慕玦和秦绾绾十指相扣时,她对殷慕玦的爱与恨全部都死了,死死的彻彻底底,焚烧成灰烬,一点也不剩。

身旁的程安臣不安的扫了她一眼,伸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视线看向她时充满温暖,似乎在安慰着她什么。

沐晚夕微微侧头迎上他的黑眸,薄唇流溢着淡淡的笑示意自己没事!

殷慕玦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剑眉不由自主的皱起,脸色不动声色的沉了沉,只是这时也容不得他多想;秦绾绾走到自己的面前。洪震涛将秦绾绾的手递向了殷慕玦,他伸手轻轻的握住,顿时掌声四起,在教堂里不断的回荡,秦绾绾粉颊上的笑容更深了,千娇百媚。

“感谢在座的尊贵的宾客来参加殷慕玦先生与秦绾绾小姐的婚礼。在婚礼开始之前,有没有人反对这两位新人的结合?”

神父温和的声音犹如一泓清水,在偌大的教堂回荡,在座的嘉宾都是面含微笑看着新人,并没有人反对。坐在最拐角处的纪南寻侧过头视线落在沐晚夕完美的侧脸上,眉头皱起,沐晚夕不会抢婚?按道理来说,她不应该这么平静才对!

“既然没有人反对,现在我正式宣布,殷慕玦先生和秦绾绾小姐的婚礼正式开始。”神父说着,拿着圣经走到两位新人的面前,“请两位新人将手放在圣经之上。”

秦绾绾清澈的眸子看了一眼殷慕玦,殷红的唇抿着笑意伸手将右手放在了圣经之上,殷慕玦没有任何迟疑的将自己的手放在秦绾绾的手面上。

“秦绾绾小姐请问你是否愿意嫁给殷慕玦先生为妻,这一生不管富贵贫穷,无论健康或疾病都对他忠贞不渝,不离不弃,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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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秦绾绾清亮的声音在教堂响起,所有人都拍手鼓掌,唯独沐晚夕、程安臣、纪南寻三个人没有任何的反应。15461846

神父面向殷慕玦,开口:“殷慕玦先生,你是否愿意娶秦绾绾小姐为妻,这一生不管富贵贫穷,无论健康或疾病都对她坚贞不渝,不离不弃,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

所有人的视线包括秦绾绾视线都看向了殷慕玦一个人,含羞带怯的眸光看着他俊美的轮廓,笑意温柔。

殷慕玦没有说话,宛如精心雕凿的挺立五官没有任何的情绪,狭长漆黑的眸子深邃的看不到任何的东西,视线微微的看向沐晚夕时,削薄的唇瓣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此刻教堂里鸦雀无声,就连浪漫的音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万籁寂静,所有人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殷慕玦挺拔威严的身躯,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洪震涛皱眉,眼神在沐晚夕和殷慕玦之前徘徊,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秦绾绾嘴角的笑逐渐僵硬,只是努力的在大众面前维持着自己的高贵典雅。眸光紧紧的凝视着殷慕玦,很小声的开口:“玦?”

殷慕玦仿若未闻。

“殷慕玦先生,你愿意吗?”神父轻咳了一声,故作镇定的再一次问道。

已经有人低头窃窃私语,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玦……”秦绾绾再次开口,声音剧烈的颤抖,心尖颤的疼,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殷慕玦该不会是想——

“我——不——愿——意!”

我、不、愿、意,四个字一字一顿无比低沉威严的在偌大的教堂里不断的徘徊,气氛一下子降至到冰点,所有人都愣住,目不转睛的盯着殷慕玦害怕是自己耳朵出现什么问题,听错了吗??

沐晚夕听了也没有什么反应,黛眉轻蹙一下,很快就恢复正常。

“玦,你,你别开玩笑了。”秦绾绾娇羞的脸色此刻已经是血色尽失,声音颤抖恐慌不安……

今天的婚礼是各大媒体争相报道,各种渠道直播,此刻江城的人都再看着这一幕,要是殷慕玦在这一刻不要自己,自己只会成为江城天大的笑话!在这个圈子里永远抬不起头,甚前途尽毁。

殷慕玦将自己的手抽回,居高临下的看着场下的宾客,双手插在口袋里,峻颜云淡风轻,黑厉的眸子闪烁着高深莫测的笑意,声音镇定的响起,“我不愿意和秦小姐结为夫妻!今天其实不是我们的婚礼,而是我们解除婚约的日子!我殷慕玦此刻站在上帝面前向所有人宣布,我不要秦绾绾,我们的婚约解除,她除了是我儿子的母亲之外,与我再无瓜葛!”

言简意赅的一番申明,让在场的所有宾客都炸开了锅,议论纷纷,而场外看着这个婚礼的观众也是立刻爆炸开,所有人都在议论。

纪南寻俊美的容颜流动着笑意,原来这才是殷慕玦真正的目的。

沐晚夕冷清的眸光有些同情的从秦绾绾身上扫过,时至今日秦绾绾的梦彻底碎了。她一心想要嫁给殷慕玦,想要风光无限,永远生活在那个五光十色的圈子里,为此她做了多少努力,耍了多少手段,不惜利用自己的孩子,为的就是殷太太这个头衔。

没想到在最后一刻竟然是殷慕玦亲手毁了她的美梦,彻彻底底的毁了,一点仁慈,一点念想,一点面子都没有留给她。

“不!!”秦绾绾反应过来,低吼,眸光看向殷慕玦不解、痛苦、“你不能这样对我!殷慕玦,你不能这样做……”

你不能这样残忍对我,你要我明天该如何抬头做人?!

殷慕玦镇定自若,好整以暇的看向她,如墨的眉头挑了下,身子微倾唇瓣距离她的耳畔不足一毫米时停下,低沉的嗓音冰冷的声音宛如从地狱传来,“你真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毫不知情吗?”

秦绾绾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视线看向他冷峭的轮廓,瞳孔不断的扩张,眼睛里写着不可思议,像是迎头一棒整个人都呆怔住。

殷慕玦站直了身子,面对观众时,视线准确无误的落在沐晚夕的身上,似乎是在说:这份大礼,你还满意吗?

“混账!”坐在第一排的洪震涛沉默到现在终于忍无可忍,站起来拿着拐杖指着殷慕玦冷声呵斥:“婚姻大事岂容你如此随便!今天你必须和秦绾绾结婚!她是你孩子的母亲,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殷慕玦余光扫到站在一旁也傻了的殷恪迦,面不改色的回答:“我的话说的很清楚,决定的事也不会改变!洪叔还是不要操心这些琐碎的事,好好休养身体。”

“你现在是翅膀硬了,连我的话也不听是吧!”洪震涛气的额头的青筋暴跳,“你以为你有了N&I就可以有恃无恐,我告诉你,没这个可能!”

“怎么没这么可能?”殷慕玦不怒反笑,嘴角含的笑邪魅而冷意慎人,脚步缓慢的走向了洪震涛,压低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得到,“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忍你这么多年?”

洪震涛眸子一震,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机响起他一看是公司的没任何犹豫的接听电话,“什么?”瞬间脸色沉了沉,手机从掌心划落坠落在地上,黑幽的眸子看向殷慕玦不可置信,“你,你做了什么?”

“只是回报了一下洪叔这些年的照顾,而已。”殷慕玦抿唇声音云淡风轻,在灯光和镜头下他犹如天人,完美无瑕,比起电视上那些男明星不知道超多少倍,“洪叔还是好好的关心一下自己,否则下次我想探望洪叔是不是就要去监狱?”

“你……你……你……”洪震涛被他气的呼吸紊乱,脸色犹如死灰,他精明一生万万没想到竟然栽在自己一手养大的殷慕玦的手上。

千提防万提防,最后他还是输在这个孩子的手上。

一口郁结之气堵在心口,无法呼吸,眼前一黑,整个人昏厥摔倒在地上。跟随在他身边的保镖立刻将他抱起送去医院。

秦绾绾整个人都傻了,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掉,不住的摇头,“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殷慕玦你不能这样对我!!”

说着整个人扑向殷慕玦想要抓住他时,殷慕玦灵活的一躲避开她,秦绾绾扑空,脚踩着高跟鞋没站稳,极其狼狈的摔倒在地上。

早知道会知道她宁可从来没有拥有过,如果他根本就不想和自己结婚,这三年多来的温柔体贴算什么?如果他一直都知道这三年多的他给的一切又算是什么?

撕心裂肺的痛,生不如死,上一刻她还在天堂,下一秒她掉到了地狱。

殷慕玦居高临下的眸光无比的冷彻,看着她时根本就没有以前的温柔体贴,更没有一点点的歉意。

一开始决定与沐晚夕在一起与秦绾绾分开,他对秦绾绾还是有些歉疚的,甚至想过只要她需要无论什么自己都会帮她。如今他心寒的没有温度,是秦绾绾亲手一点点的磨去他对她的歉意与感情。

就连往日的那些感情也早已死去,没剩下一星半点。

“妈妈……”殷恪迦终于回过神来,立刻上前抱住秦绾绾,“妈妈……”视线不解的看向爸爸,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妈妈。

“别碰我!”秦绾绾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猛的把殷恪迦推倒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吼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恨你,殷慕玦我恨你!”

“妈妈……”看到秦绾绾痛苦的样子,殷恪迦小脸上全是担忧想要再去触碰秦绾绾时,她伸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了殷恪迦的脸上。

殷恪迦被打愣住了。

“哥哥……”小欢欢看到殷恪迦被打了,立刻生气气鼓鼓的跑过来;“你干嘛打哥哥?”

秦绾绾怨恨的眼神看着欢欢,内心对沐晚夕的怨恨与仇视一刻间全发泄沐离欢的身上。

“妈妈……”殷恪迦错愕的看着秦绾绾,他从来没见过秦绾绾这样的眼神太过阴冷与黑暗。

都是你!沐晚夕,都是你!要是没有你的存在,我就不会有今天的羞辱与痛苦!手面的青筋在暴跳,扬起手臂巴掌就要甩向了欢欢的脸上。

“欢欢——”沐晚夕一惊,立马站起来想要过去拦截也来不及了,无论如何她没预料到秦绾绾会对一个孩子动手。

殷慕玦想要抓住她的手也不及,眼见着她那一巴掌就要落在欢欢纷嫩的脸颊上,刹那间殷恪迦突然将欢欢抱到自己的怀中;秦绾绾用尽全力的那一巴掌狠狠的落在自己儿子的脸上。

殷恪迦被打的脑子有几秒的晕眩,温热的液体簌簌的从自己的鼻子流下来,脸颊麻辣辣的疼到近乎麻木的地步;坚韧的没有让自己眼眶的泪掉下来,只是紧紧的抱住沐离欢。

庆幸这一巴掌没有打到欢欢的脸上。

“小嘉!”殷慕玦立刻拿纸捂住殷恪迦的鼻子,他的双手还紧紧的抱住被吓傻的欢欢,殷慕玦阴冷的盯着秦绾绾,声音冰冷的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你疯了?小嘉是你的儿子!”

“呵呵……呵呵……”秦绾绾痴痴的笑起来,眼泪还挂在脸颊上,声音嘶哑而破碎,“小嘉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难道,不是你的吗?你这样做,你有想过他吗?你有拿他当你的儿子吗?”

“你敢说这样对我不是因为这个野种,不是因为沐晚夕那个践人?”

“啪!!”

一个耳光狠狠的落在秦绾绾的脸颊上,殷慕玦冰冷如刀子的眸光盯着她,“你再敢说一句羞辱欢欢和沐晚夕的话试试?!”

欢欢抬头看到殷恪迦又红又肿的脸颊,还在流鼻血,眼眶立刻红起来,糯糯的声音哽咽:“哥哥……”

殷恪迦抱紧欢欢的小身体,不敢去看秦绾绾,只是低低的声音说:“欢欢别怕,哥哥不痛,真的。”

“哥哥骗人,一定很疼。”豆大的眼泪从眼角流出来,声音颤抖着,小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若不是哥哥抱住自己,那一巴掌应该是打在自己脸上的。

殷恪迦很想抹去她脸颊上的泪,可是自己的身体好像僵硬的无法动,看着欢欢手足无措的说;“欢欢不哭,哥哥不疼的,真的不疼。”

纪宝:看到有人在大赛留言说:纪烯湮,一定要加油哦。觉得温暖,纪烯湮一直在坚持写文,一直加油!

245:其他仇人

更新时间:2013-6-26 15:43:32 本章字数:4532

245:其他仇人

沐晚夕走过来,冷漠的眼神看都不看一眼秦绾绾,目光直射|在殷恪迦红肿的脸颊上,还有轻啜的欢欢。殢殩獍晓“小嘉,把欢欢给我!我送你去医院!”

殷恪迦有些迟疑,低头看着欢欢,再看到秦绾绾,害怕妈妈再伤欢欢,手臂缓慢的松开。欢欢却一把抱住殷恪迦,头摇的像拨浪鼓,“我要和哥哥在一起,我要陪哥哥一起去医院!”

“欢欢,听话。先跟臣爸爸回家,妈妈保证会带哥哥去看医生,哥哥会好好的。”沐晚夕放柔了声音哄着欢欢。

欢欢还是摇头,手抓着殷恪迦的衣服,怎么也不肯放手!

沐晚夕无奈,最终只能带着欢欢殷恪迦一起去医院。程安臣已经拿过来衣服递给她!

殷恪迦站起来时,黑瞳看着秦绾绾,到底是他的亲生母亲,哪怕她再怎么打自己,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目光再看向殷慕玦,声音小心翼翼,“爸爸……”

“你先跟沐晚夕去医院,我一会去看你。”殷慕玦挺拔的身影伫立,眸光看着他,没有什么情绪。

殷恪迦看着充满陌生气息的秦绾绾犹豫许久点头,“妈妈,我很快就会回家的。”

秦绾绾冷笑着,看都不看一眼小嘉,此刻心里只有仇恨,只有痛苦。她的婚礼,她的一切都被毁了,被她最爱的男人亲手毁掉,灰飞烟灭。

沐晚夕带着小嘉和欢欢去医院,程安臣开的车子。

宾客们也唏嘘的离开教堂,原本喜庆的环境氛围,此刻无比的冷清,犹如死般的冷寂,秦绾绾狼狈的坐在地上,此刻看来一切都无比的讽刺。

殷慕玦就那样站着,精致帅气的礼服将他衬托的更加玉树临风,宛如天人。

秦绾绾抬起头,泪光里透着恨意,声音颤抖的在偌大的教堂里响起,“为什么……?”问完又忍不住自嘲的笑起来,还能是为什么。“你早就知道了,你故作不知,从你宣布和我订婚的那一天开始就在精心策划这一天,是不是?”

殷慕玦双手插在口袋中,居高临下,气势威严和肃杀,低眸看向她时漆黑的眸子毫无暖意,言简意赅的“嗯”一声,承认了她的推测。

“呵……呵呵……呵呵……”秦绾绾嗤笑起来,笑声无比的凄凉,哀伤,手指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婚纱,“你早就知道了……你竟然如此狠心!”

毁了我的一切。

“我有你狠心吗?”殷慕玦平静的开口反问,声音淡淡的,“我给过你机会,是你没有珍惜。你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就没有人知道?我可以原谅你做的任何事,但绝对没有办法原谅你告诉她,你是她的妹妹,却故意不说我们根本就没血缘关系的真相。”12Sl9。

她那么在乎沐珏,自己费尽心思好不容易让她相信自己不是沐珏的孩子,可这一切都被秦绾绾毁了,在他就要永远的拥有沐晚夕的时候,他怎么能原谅秦绾绾。

“我虽然没有证据指证她的失踪,江面的尸体是你搞的鬼,可我知道她的离开一定与你有关。”殷慕玦的语调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了,黑眸看向她震惊的脸色,幽幽的响起,“即便她的尸体放在我的面前,可这四年我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她是真的死了。你恨她,无非是因为我喜欢她,这么多年她做沐家的千金小姐,你却活在黑暗中,受尽折磨。你心理不平衡,明明是一胎双胞为何命运差别这么大?你想要得到我,不是因为你还爱我,只是属于她的你都想抢过来而已……”

秦绾绾怔怔的看着他,经过四年的时间洗礼的男人,再也不是自己记忆里的那个冷漠的少年。他的城府无人能及,他的隐忍超乎人的预料……15461879

“你想要沐家我给你,你想要殷太太的头衔我也给你,你想要我,我把所有的温柔体贴都给你,让你做了三年的梦;我让你以为自己已经得到全部,然后再一手毁了你所有的梦。现在你知道得到过又失去的痛苦吗?当年失去她的时候,我就是这样的感觉!这四年我忽视你向洪震涛汇报我的一举一动,假装不知道你拿小嘉来试探我,隐忍到现在就为了把你捧上天再把你摔在地上。我当众抛弃你,就像当年你利用媒体报道我和她乱|伦,你让多少人耻笑过她,我就让你双倍品尝她曾经受过的!秦绾绾,今天你所受到的都是你自己一手推波助澜造成的。”

“你狠!”秦绾绾阴冷的咬牙切齿:“殷慕玦,你够狠!”

他隐忍了四年,只为了今天!!

狠吗?比起她做的那些,自己做的这些算的了什么?比起沐晚夕受到的苦,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秦绾绾,我曾经真的喜欢过你!当年你真的很简单又坚强,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你把我对你所有的感情都磨灭掉,一丝不剩。若不是念及小嘉,今天就不止是这样了。”

音落,殷慕玦视线落在教堂的门口,现在他也该去医院看看小嘉和洪震涛了。

“从今往后你好自为之,否则我不会让小嘉有你这样的母亲。”

步伐走向教堂的门口,身后传来秦绾绾歇斯底里的吼声:“殷慕玦,你不可能得到她的!你要是真的爱她就不要和她在一起,和你在一起的女人不会有好下场……殷慕玦,你们会受到报应的!!”

报应?殷慕玦的脚步没有停,走出教堂阳光洒在身上,温暖的,干净的,美好的像是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过那些黑暗与肮脏一样。

他的报应早就来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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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膏一天抹三次,记得用冰袋敷,一周差不多就能全好。”医生开口。

“谢谢!”程安臣开口,握了握沐晚夕的手,“我去和护士拿药,你在这里等我。”

沐晚夕点头,目送他的背影离开。回头看到欢欢小心翼翼的看着殷恪迦的脸颊,眼睛红的像只小兔子,“小嘉,谢谢你。”

殷恪迦抓住欢欢的手,抬头看沐晚夕,“姑姑,你不用谢谢我!欢欢是我的妹妹,保护她是我应该做的,何况打她的还是我的妈妈。”声音逐渐低下去,低头有些歉疚。他不知道为什么妈妈会这样!

这些事不能怪姑姑和欢欢,是爸爸一个人做的。

沐晚夕皱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小嘉是善良的孩子,可秦绾绾却又是那样的……

“姑姑,我替我妈妈向你和欢欢说对不起,姑姑你不要生她的起好不好?妈妈可能只是一时气急,她不是故意说那样的话,也不是真的想要伤害欢欢。”殷恪迦抬起头,清澈的眸子祈求的看向沐晚夕。

他仇着目来。沐晚夕垂下眼帘沉默片刻,走到他面前,手落在他的肩膀上,斟酌的开口:“小嘉,你还是一个孩子,有些事是大人做错了就必须自己承担后果。这些与你无关,知道吗?别想那么多,你还只是一个孩子。”

殷恪迦神色有些落寞,姑姑是不愿意原谅妈妈?!

“小嘉。”殷慕玦大步流星的走进来,视线犀利的落在他的脸颊上,“没事吧?”

“问题不大,安臣去拿药了。”沐晚夕淡漠的回答,只因为小嘉是一个值得人心疼的孩子。

“谢谢。”殷慕玦低沉的开口,视线落在低头不说话的小嘉身上,“我还有事要处理,能不能麻烦你送他到我住的地方去。”

“你不照顾他?”沐晚夕纤秀的眉头皱起,小嘉还是个孩子。

“没关系。”殷恪迦抬头没看殷慕玦,而是对沐晚夕说:“姑姑,我能自己照顾自己。”

沐晚夕冷漠的扫了一眼殷慕玦,“你到我那里去。”余光看着紧扯殷恪迦衣服的欢欢,现在就是想把殷恪迦到殷慕玦的住处,欢欢也不肯。

“你忙完就来接小嘉。”沐晚夕淡淡的开口,眼睛都没多看他一眼,“小嘉我们出去等。”

殷恪迦点头,下床牵着欢欢的小手就走,沐晚夕跟在后面就要走时,殷慕玦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低哑的声音幽幽的响起,“小阿呆……”

低魅的声音在耳畔不断的回荡,无形之中仿佛有什么狠狠的撞击在心口,无法言语,记忆那一根弦被拉扯的很紧,比起他收紧力气的手指还要紧绷。有什么突如其来狠狠撞击着心里最不堪的一幕,瞬间掀起了惊天骇浪……

两个孩子都停下了脚步,不解的看着他们。沐晚夕暗暗的深呼吸,定了定心神,声音冰冷的挤出两个字,“放手!”

殷慕玦没有放手,漆黑的眸子紧紧凝视她苍白的脸颊,“我会处理好一切,等你回来。”

沐晚夕侧头,黑白分明的瞳孔冷漠而无情,无力垂在身体的手幽然的收紧,声音鬼魅般的飘出来,“殷慕玦,你怎么会有脸说出这样的话?”

殷慕玦冷冽的眉头皱起还没说话,沐晚夕狠狠的甩开他的手,牵着欢欢的手,“我们走。”

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高级病房犹如一个小型单身公寓,什么都是齐全的。洪震涛躺在病床上,还戴着氧气罩,一旁的医疗仪器发着嘀嘀嘀的声音显示着生命的存在。

殷慕玦步伐缓慢的走向病床,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视线落在他苍老的容颜上,面无表情,手指落在大腿上,静静的看着这个把自己从沐家带走的男人。

被从沐家带走并不算是什么好事,只不过从一个深渊跳进了另外一个深渊。从魏湘的折磨换成这个社会的折磨,可不得不承认他必须感激洪震涛,因为没有他让这个社会折磨自己,历练自己,也不会有如今的殷慕玦。

只是洪震涛太过自大,自以为是能麻痹,利用自己,掌控自己的人生,这些年他隐忍不发,不是怕洪震涛,这是在等待一个适当的机会,让他知道,自己再也不是他手里的那一颗可以肆意利用的棋子。

洪震涛像是感应到什么,缓慢的睁开眼睛,眸光看向他时多了几分阴幽。苍老枯瘦的手指极其缓慢的拿掉氧气罩,声音低哑苍老:“你还老做,什么?”

“怎么说也是你把我养大的,你住院我自然要来好好的看一看你。”殷慕玦削薄的唇瓣噙着冷笑,如今洪震涛只不过是风烛残年的老人,他本不想做什么的,怪只能怪他太贪心,已经是一只脚要踏入坟墓的人,还恋战财富、地位、权利。

“你狼子野心,我倒是……倒是小看你了。”洪震涛呼吸困难,黑的像两个洞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你竟然收买了我的人。”

洪震涛虽然老,可是精明依在,若不是殷慕玦收买自己身边的人,他不可能暗地收购震天股份而自己毫不知情。

殷慕玦倒是不在掩饰。自己曾经告诉过阿恒,自己能够隐忍是因为自己还有的是时间,可是洪震涛没有了,他的年纪越大就注定最后输的越惨

“你比沐珏狠……他那样的窝囊废竟然有你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倒是稀奇了。”洪震涛苍凉的笑了笑,呼吸越加薄弱,冷冽的盯着他,“可你忘记了,是谁害死你的母亲,你如今是要为仇人的女儿放弃报仇吗?”

“我能如此,不因为我是沐珏的儿子,于我他没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我有今天是你给的,你的把仇恨植入我的心里,让我变成今天这样!我没有忘记过我母亲的仇,但这些和沐晚夕无关!只是我很好奇——”殷慕玦声音顿了下,漆黑的眸子落在洪震涛脸上,字字珠玑:“你恨魏湘害死我母亲,厌恶沐晚夕是魏湘的女儿,可秦绾绾也一样是魏湘的女儿,你为什么还想我娶了她?!”

“不止魏湘……”洪震涛低哑的声音幽幽的响起,“害死你母亲的人不止是魏湘一个人,你还有其他的仇人……”

纪宝:今天还是8000字更新。至于上大图和推荐票没多大关系,编辑是看成绩的。所以大家要是想看大图多更新字数,还是每天订阅,不要养文。成绩好的话,编辑自然也会多安排的。

247:无比伤感

更新时间:2013-6-26 17:52:59 本章字数:4606

247:无比伤感

沐晚夕把殷恪迦和欢欢带到自己住的地方,欢欢拉着殷恪迦的手就房间,把自己所有的宝贝都铺在殷恪迦的面前,讨好他。殢殩獍晓

“公司刚刚开始还有很多事要忙,你先回公司,我照顾两个孩子就可以了。”沐晚夕淡淡的开口。

程安臣将钥匙拿在手中细细的把玩,眸光缓慢的移向她时有几分迟疑,“晚夕,你会不会……”

“不会。”不等他说完,沐晚夕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直接回答他,“他今天的所做的一切都是他和秦绾绾、洪震涛之间的事与我无关。即便有关,我们——也回不去了。”

殷慕玦没有娶秦绾绾,反而当众抛弃她,让她成为全城的笑柄,沐晚夕是很意外。只是这不代表什么,她不会觉得痛快,也不会觉得秦绾绾可怜。

“晚夕,你总让我意外。”程安臣温热的手指缓慢的拂过她微凉的脸颊,和煦的眸光静静的注视她,“如果当年我能在他们任何一个人之前认识你该有多好。”

“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沐晚夕反问他。

其实程安臣认识沐晚夕的时间比殷慕玦晚,却不比顾琰深晚,甚至是与顾琰深一起认识她的。

程安臣的家是在景宁,可却是在江城读法律,辅修经济。当年他替季澜溪参加江城的一个慈善晚会,沐晚夕陪沐珏一起参加认识顾琰深,而程安臣也一眼注意到沐晚夕。

洁白无瑕,婉约大方,笑容温暖,当年的沐晚夕年纪轻轻,不是倾国倾城之容,却有着与生俱来的魅力,让人无法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

在他想要认识她时,却被顾琰深抢先一步,而他看着她和顾琰深一见如故,谈笑风生时,执着香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慈善晚会后景宁程氏出了点问题,他连夜敢回去,陪在季澜溪的身边一同走出程氏企业的困境,等他回江城时,沐晚夕和顾琰深交往的消息已经登入杂志封面。

他迟到了,除了微笑祝福,没有其他可以做的。专心将精力放在学业和毕业后的工作问题,在江城和景宁之间徘徊。他喜欢的职业是律师,可季澜溪只有他这一个儿子,自然是希望他能回景宁继承程氏企业。一开始他还想拒绝,可季澜溪先开了口,可以让他在江城多留几年做他喜欢的职业,但到了一定的时候他必须回景宁接手程氏企业。

这样便有了后来的程律师,他不是一个喜欢强占的人,何况当年对沐晚夕只是一面之缘,谈不上深爱,看着他顾琰深交往,心思多少收回一些。之后传言她结婚,亡夫等,自己有些想见见她。

“第一次我见到你是在宴会上,那么多人你没有注意到我,可我却看见了你。第二次是在你结婚的第二天在路边,你烧着什么东西。第三次,是在雪地里,你趴在雪地上很是狼狈,第四次是在医院……晚夕,每一次见到你,你都认不出我……这就算我们之前的缘分吗?”

沉沉的叹息,满满的无奈,她与他之间一直在错过,却说不出是谁的过错。

想过往的种种,如果一开始自己认识的不是顾琰深,而是程安臣,或许后来的事都不会发生,是不是结局也会不一样。

“安臣,会不会这就是我们的命?”明明很早之前你就认识我,可我却一直没注意到过你。15494051

程安臣心疼的将她抱在怀中,低哑的声音温柔的说:“晚夕,不要再喜欢别人,只喜欢我好不好?我不会再让你伤心难过,不会让你受伤,你可不可以尝试着喜欢我?”

这几年安臣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关怀备至,无微不至的照顾,可谓说没有安臣也不会有活着的沐晚夕。只是安臣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他的感情一直很温和,没有激情,没有强迫,就是静静的陪在她身边,为她做任何一切,无论什么。

今天他竟然开口说出这样的话,可想而知,他是真的在担心自己,担心自己和殷慕玦之间还会有什么。

“安臣,你不必如此。我没有想过能与他还有什么。”沐晚夕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瞳孔看着他,平静的说:“我是什么样子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如若可以,你知道我有一千个一万个希望自己能喜欢你,能回应你的感情。只是,只是我做不到了。在那一年的时间内,我已经死了。剩下的只有痛,只有这些能让感觉到自己还是活着,我感觉不到其他的任何感觉……”

感觉不到,该如何回应你,安臣?

“没关系。”程安臣紧紧的抱住她,低头额头贴着她的额头,“至少,你会一直留在我身边是不是?”

“是。”沐晚夕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一直会留在你身边,因为你像亲人。”

没有办法回应你的感情,至少还能像亲人那样的存在,一直留在你身边,等到你不需要我的那一天。

“这样——也足够了。”程安臣薄唇扬起淡淡的笑意。换做以前或许他还会强势贪婪的想要她的心,可是看着她这几年是如何活过来的,他怎么都不忍心再去强迫她什么。

***

“哥哥,我帮你呼呼,不疼。”殷恪迦不要她的玩具,欢欢跪在床上对着殷恪迦红肿的脸颊吹气,希望他不疼。

殷恪迦很想笑笑,可是脸颊肿的扯唇都会痛,手指摸着欢欢的脑袋瓜子,轻声说:“妹妹,不要怪哥哥的妈妈好不好?”130I3。

“为什么?”欢欢昂着小脑袋,一脸的雾水,扁嘴:“她打哥哥,我不喜欢她。”

“不用喜欢,只是不想你怪她,讨厌她……”殷恪迦低低的开口,眼神看着欢欢有着说不出来的无奈。

欢欢犹豫许久,很是为难的点头,“好吧!如果我不讨厌她,可以让哥哥不痛的话,欢欢就不讨厌她。”

比感无还感。“欢欢真乖。”殷恪迦的手指捏了捏她粉嘟嘟的脸颊,“睡觉,哥哥抱着你。”

“好。”欢欢趴在他的大腿上,眼睛忍不住的看着他,“哥哥,看着欢欢会觉得高兴吗?”

“会啊!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晚夕妈妈说,看着我笑就会觉得开心,高兴。”欢欢揪着他的衣角,软糯的声音稚嫩甜涩,“我会一直对哥哥笑,哥哥就会一直开心。我想哥哥一直陪在欢欢的身边。”

殷恪迦愣了下,微笑起来,“好。哥哥也会永远陪着欢欢,保护欢欢。一辈子都不和欢欢分开。”

“拉勾勾。”

“拉勾勾。”

沐晚夕走进来就看到欢欢枕着殷恪迦的腿睡着了,手指还紧紧揪着他的衣服。走过来将她抱起来放好,盖着好被子。

“谢谢你小嘉。”谢谢你如此善良,谢谢你保护了欢欢。

殷恪迦没有说话,视线从欢欢的粉颊上移开,看着沐晚夕,犹豫的开口:“姑姑,爸爸这样做是因为你吗?”

沐晚夕压被角的手顿了一下,“我不知道。”

两个人默契的离开房间,坐在沙发上,沐晚夕拿冰袋敷在殷恪迦的脸颊上,听到他稚嫩的声音带着不符年纪的深沉,“其实我知道爸爸和妈妈之间不像别的爸爸妈妈那样。”

沐晚夕没说话,只是看着小嘉多少有些不好受。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可小嘉比平常的孩子,比欢欢承受更多本不应该承受的东西。

“虽然爸爸和妈妈订婚,可他从来不会留在妈妈住的地方,也从不让妈妈去他住的地方,他们两个人根本就不像情侣。”殷恪迦低喃的开口,不知道是说给沐晚夕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姑姑,你不喜欢我妈妈,我很小时就知道了。”

“小嘉,其实——”沐晚夕犹豫几分,面对小嘉她不想隐瞒什么,“我不是你的姑姑。”

“咦?”殷恪迦睁大眼睛看着她。

“我不是你爸爸的姐姐,而是——你妈妈的姐姐。”沐晚夕不知道小嘉能不能明白,可这是事实。

“你不是我的姑姑,是我的姨姨?是妈妈的姐姐?”

沐晚夕点头。

殷恪迦反应过来,只是点头,一直沉默不言。

“小嘉,这是我们大人的事。我告诉你,是因为你一直是个早熟的孩子,我不能仔细的解释我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只想你能够明白,无论大人之间发生什么,你永远是你,不要为任何人改变,也不要被我们影响。”

沐晚夕慎重的开口,她不喜欢秦绾绾,可却无法责怪小嘉的存在。他是无辜带的带到这个世间的存在,就好像欢欢一样,没有人祝福过,可这不表示他们没有生存的权利,不表示他们不值得被爱。

殷恪迦想了很久点头,“我明白。姑,不对。是姨姨,你能再抱抱我吗?我到现在还记得小时你抱过我,很温暖。”

那种温暖和秦绾绾抱他是不一样的。

沐晚夕放下冰袋,将他抱在怀中,冷硬的心在面对小嘉时也会柔软,会心疼。他是一个孩子,本不应该如此懂事,成熟的来理解他们大人之间的恩恩怨怨。

殷恪迦忽然说了一句无比伤感的话,“姨姨的拥抱,还是一样的温暖。”

时隔四年,物是人非,她早已不是曾经的沐晚夕,这拥抱还能是一样的吗?

**********************

殷慕玦敲门时,开门的是沐晚夕,殷恪迦坐在沙发上自己拿着冰袋敷着脸颊,看到他不做声,低头装作没看见。

“谢谢你照顾他。”殷慕玦一边说,一边走进来,视线环顾着她和安臣住的地方。

沐晚夕将药品收拾好放在茶几上,“怎么用小嘉记得。”

“小嘉,我先送你回去。”殷慕玦拎着带子开口。

“回哪里?”殷恪迦抬起头,对上殷慕玦,说一点埋怨不是没有的。毕竟那个丢脸痛苦的人是他的母亲!

“你想回哪里我送你回哪里。”殷慕玦气定神闲的回答。

“我想回沐宅。”

“好。”

殷恪迦起身时,殷慕玦把手中的袋子和钥匙顺势就递给他,“你先下去上车,我有些话要和你姑姑说。”

殷恪迦接手,转身对沐晚夕直接说,“姨姨,再见。”

殷慕玦剑眉一皱,眸光直射沐晚夕,“你告诉他了?”声音顿了一下,扯唇笑,“也好。”

沐晚夕坐在沙发上,纤长的双腿重叠的放在一起,“我和你没什么话好说。”

“可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殷慕玦自顾的在她面前坐下,漆黑的眸子凝视她,“既然你知道我也不想再隐瞒你,我是沐珏的孩子,你和秦绾绾与他毫无关系。”

“现在说这些有用吗?”沐晚夕敛眸,神色冷漠。

如今,他们是不是姐弟的关系,根本就不重要了。

“沐晚夕,你一定要这样冷漠对我吗?”殷慕玦剑眉紧拧成一团,即便当年自己骗了她,就当真是罪大恶极,不能原谅?

“想要对你阿谀奉承的人大有人在,你何必要求我?办不到。”

“沐晚夕,下午在医院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殷慕玦按捺着内心的怒火,开口问道,“四年前的时我知道和秦绾绾有关,可是我并不知道究竟是谁把你弄哪里去了。”

“不重要了。”沐晚夕淡淡的回答。

“沐晚夕!”

殷慕玦一下子站起来,抓着的她的手腕用力的像是要把她的骨头捏断,沐晚夕挥手甩开他时,殷慕玦一把扯掉她手腕上的丝巾,密密麻麻丑陋不堪的疤痕赫然映入眼帘,峻寒的脸色一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声音欲言又止,“——你!”

沐晚夕收回自己的手,右手遮住手腕上的疤痕,侧头视线落在茶几上不看他。

殷慕玦的手中还紧握着她的丝巾,气氛寂静的犹如死水般。心脏猛然紧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么白希无瑕的肌肤上竟然留下那么多的疤痕!

到底有多绝望,才能让她这样疯狂的伤害自己?

“小阿呆,告诉我……这些究竟是怎么来的?”殷慕玦在她的面前蹲下,低低的开口,他甚至没办法想想她是如何狠得下心如此伤害自己。

247:风雪无情

更新时间:2013-6-27 13:42:59 本章字数:6735

247:风雪无情

“知道了又如何?你能帮我揪出凶手?还是你根本就是把我推进地狱里的人?”沐晚夕漠然的看向他,冷彻的眸光很是迷惘,虚无缥缈的仿若不存在般。殢殩獍晓

“我是把你推进地狱里的人?”殷慕玦皱起眉头,“怎么会!”

“怎么不会?”沐晚夕薄唇扯出一抹冷笑,眸光看向他,幽冷的开口:“你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敢杀,还有什么不会做的?”

殷慕玦蹲在她面前的身子僵硬住,漆黑的瞳孔不断的扩张,峻寒的容颜不断往下沉,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愠怒掩藏不住,“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是我胡说八道吗?”沐晚夕冷笑的反问,冷冷的眸光看着他就犹如是在看杀人凶手,“当年爹地明明醒过来了不是吗?为什么你到医院之后我们就接到电话说爹地去世了?殷慕玦,你敢说爹地的死真的与你毫无关系?你敢说不是你恨他恨我妈咪,亲手杀了你自己的亲生父亲?!”

“我没有!”殷慕玦一口否定,气息阴森冰冷骇人,“我没有杀他!”

“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沐晚夕嘴角扬起意味不明的笑意,水眸流转着凄凉,遮盖住手腕伤痕的手缓慢的松开,“殷慕玦,去找出真相吧!如果你能找出真相,我就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殷慕玦抬起头看向她,内心的愤怒汹涌澎湃,她根本就把自己当成杀人凶手看,根本就不相信自己。

“我说了,你找到真相我才能告诉你!”沐晚夕冷清的回答,“所有的事情经过麦麦都知道了。你想知道可以去问她!”

关于过去的回忆,她是一个字也不想再提;每说一次就犹如再重新经历那场噩梦,太痛苦,她无力承受下去。

殷慕玦再多的愤怒在看到她手腕的疤痕时还是被压抑住了,温热的指腹轻轻的温柔的抚摸着她的手腕,眼底流动着心疼与无奈。如果当初自己肯去接她,也许她就不会消失了四年。

这四年她过的到底如何?那个男人没有照顾好她吗?

寂静的大厅只剩下浅浅的呼吸相缠,谁也没有再开口,沐晚夕没有任何的动作,任由他抚摸着自己的疤痕,心如止水没有任何的波澜。殷慕玦垂着眼帘,眼底的心疼与懊悔,她看不见。

突然手机响起打破了冷寂的气氛,沐晚夕看到号码皱了下眉头,立刻接电话,下一秒豁然站起身子,“你说什么?”

殷慕玦跟着站起来,眸光凝视她,“发生什么事了?”

沐晚夕垂下手臂,眸光直射他,声音鬼魅般的飘出来,“麦麦说你的办公室着火了。”

“着火?”殷慕玦皱眉,好好的怎么会着火。

“一边走一边说。”沐晚夕的脸色很是凝重,比起殷慕玦更加的阴沉,心里被放着什么东西压着喘不过气来。

怎么会这么巧,自己刚刚拜托麦麦帮自己,殷慕玦的办公室就会着火了!那些日常行程表该不会也被烧的一干二净!

殷慕玦和沐晚夕要去公司,没办法带殷恪迦去,何况欢欢醒来也需要人照顾,殷恪迦主动请缨留下来照顾妹妹。

等他们到公司时,办公室一团糟,满地的文件被烧成灰,还有水,雪白的墙壁被熏的黑乎乎的,沙发也烧了。麦麦站在门口快哭了,看着沐晚夕就犹如看到救命星抓着沐晚夕的手哽咽,“晚夕,我不知道怎么变成这样的,我一回来就成这样了……”

沐晚夕面无表情,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眸光扫了眼被烧的狼藉一片的办公室,转头看殷慕玦:“你的保险柜能打开吗?”

殷慕玦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也没有问缘由,直接走到书架前,被烧的漆黑的柜子里有着保险箱,外漆被熏黑了,殷慕玦直接按了密码再用钥匙开保险箱,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保险箱一般是放我的日常行程和重要的机密文件,所以用的保险箱比较好,没有受到火灾的影响。”火灾被控制的及时,也没有把办公室彻底烧毁。

沐晚夕大步流星的走过去,没有管他的那些机密文件而是找他的行程表。“一般行程表是交给秘书保管,你为什么要放保险箱?”

“为了不让人把我的行踪泄漏出去。”殷慕玦淡然的回答,“如果被人知道我的行程,他们就能随时找我,谈各种合作,或许有心人把的行程偷取卖给狗仔队,我就有的烦。所以我的行程表是自己保管。”

沐晚夕看着标注的日期,头也没抬的问,“你过去的四年行程表都在这里?”

“是。”殷慕玦看她如此重视自己的行程表,不由觉得奇怪,“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XXX那一天晚上凌晨一点你在哪里?做什么?”

沐晚夕翻到那个月的行程表,还在找具体的那一天时间。

那么久远的事情殷慕玦怎么可能记得,眉头拧成了一团,“这四年我的行程表大同小异,没什么区别。我怎么会记得那天我到底做了什么?凌晨这段时间我基本不是在办公室就是在家里工作。”

话落,沐晚夕刚找到那一整天的行程表。天气不错,殷慕玦上午巡视旗下的酒店、餐饮、娱乐场所,下午回公司开会,晚上在公司用餐,加班到十一点,十二点回家里。

沐晚夕的手一松,行程表掉在地上,水眸复杂、探究的看着殷慕玦,眼底写着不可置信。

殷慕玦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弯腰直接捡起行程表,“到底是怎么回事?”

“殷慕玦,我真的不希望是你,我想也不会是你。”沐晚夕深呼吸几口,如果不是殷慕玦,那很有可能是秦绾绾,这几年能和他那么晚还接触的人只有她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麦麦你告诉他吧。”

“——我?!”麦麦哽咽,犹豫。

沐晚夕眼神紧紧的看着他,“殷慕玦,你最好想起来那天晚上你从公司离开后究竟去哪里,做了什么?如果你想不起来,我想——我可能会恨你一辈子!”

说完,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办公室。

*************

沐家是一个充满回忆的地方,在这里长大,有爹地妈咪,也是在这里认识了殷慕玦。

如果没有认识殷慕玦,或许今天的一切是不是都不一样了。沐晚夕看着物是人非的场景,泛白的唇瓣不由自主的流动着苦涩的笑,一切都过去了,无法回头。15464930

秦绾绾已经换下她梦想已久的婚纱,此刻穿着睡袍缓慢的从楼上走下来眸光幽冷的落在坐在沙发上的沐晚夕脸上。

“你还来这里做什么?”冷若冰霜的声音响起,眼神更是犀利,“如果你是来嘲笑我的,那我要说恭喜你,沐晚夕你成功了!成功到我是如何被殷慕玦抛弃,看到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的男人,甚至我的儿子都站到你那边了。”

沐晚夕眼帘微垂,淡淡的开口:“我对嘲笑你没什么兴趣。这是你和殷慕玦之间的事,与我无关!”

“无关?”秦绾绾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哈哈,你竟然说与你无关!如果不是你,他会这样对我吗?如果不是你的出现,他怎么可能不要我!”

沐晚夕敛眸,面色微怒,“秦绾绾,容我提醒一下,我和他认识时他还只有8岁。”究竟是谁比谁出现的晚?

秦绾绾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冷冷的一笑,“真是讽刺!我们明明是在一个胎盘里出生的,可你做了二十年的沐家千金大小姐,万千宠爱集于一身,不知人间疾苦。而我,你知道我是怎么长大的吗?养我的那个女人不能生孩子,生性懦弱,为了跟着那个男人所以从外面捡了我。那个男人好吃懒做吃喝嫖赌无恶不作,喝多了就回来打那个女人,打我,终于在我大一点后女人病死了,我被迫要出去帮人洗碗赚钱养活自己养活那个酒鬼赌徒。如果不是阿恒和殷慕玦的出现,我可能早被他打死了……”

“那时,你在做什么?沐晚夕,你在城堡里做你的千金小姐,有一个未婚夫对你关怀备至,出现在各种高级的宴会,凭什么?你和我一样都不是沐珏的种,凭什么这么多年你就可以过的舒舒服服的?!这个世界真的太不公平了!”

“所以不管殷慕玦还是沐家你都要得到,只要是我拥有的你都想毁掉,你想要我尝一尝你受过的苦,甚至不惜把我送进精神病院,对吗?”

沐晚夕敛眸,明眸冷冽如冰刀,像是要将秦绾绾刺穿。

“你说什么?我不懂!”秦绾绾摇头,修长的双腿重叠在一起,“我是恨你!明明是和我一样的人,为什么殷慕玦最后还是爱上了你?!但我没有送你去精神病院,更不知道后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绾绾不像是在说谎,也没必要再说谎了。难道真的不是她?那又会是谁?

“当年你为什么要离开殷慕玦?又为什么要回来?还有——其实一直站在你背后的人是洪震涛吧?”沐晚夕平静无澜的声音机械般的响起,“是他一直暗中操作你,破坏我和殷慕玦,对吗?或者连你回来都是他的杰作!”

秦绾绾嘴角扬起恶毒的笑容,不承认也不否认。“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沐晚夕,你想要和殷慕玦在一起,就必须接受小嘉的存在!想想你要做自己妹妹的孩子的后母,这点足够我开心的。”

“你想太多了。”沐晚夕淡淡的回答,“我说过,回来只是找一样东西,和殷慕玦无关。只是我很想知道你和洪震涛还做过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或者你知不知道我们的父亲是谁?”

“呵呵……”秦绾绾讽刺的笑起来,“如今说这些还重要吗?那个男人敢让我们出生却不敢要我们,还配做一个父亲吗?又或着魏湘那个烂-婊-子都不知道我们到底是谁的野种!”

沐晚夕皱眉,对于她粗鄙不堪的字眼而觉得厌恶。魏湘再怎么堕落,恶劣,至少还是把她们生出来的人。

“你该不会到现在该把那样的女人当成母亲看待?”秦绾绾嘴角扯出冷艳鄙夷的笑,不屑道:“她配做一个母亲吗?”

“你到底知道多少事情?”沐晚夕脸色沉了沉,沉重的开口。秦绾绾应该知道不少事,如果她能说出来,或许更容易查到幕后的人是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别忘记,我可是恨你的!看到你痛苦就是我最大的快乐,我怎么可能会告诉你!”

沐晚夕冷冷的打量她一遍,确认她不会告诉自己任何事,直接站起来转身欲走,身后传来秦绾绾风凉的声音,“你想知道四年前究竟发生什么事,也许可以去问问纪南寻。”

脚步停下,回头不解的眸光看向秦绾绾,听到她麻木的声音继续说下去,“洪震涛见不得光的生意以前全是交给殷慕玦打理,后来他控制不了殷慕玦,自然需要一个人来代替,纪南寻注册公司的钱是洪震涛给的,至于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交易,我也不清楚。”

纪南寻!

沐晚夕垂眸,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四年前的事到底还是牵扯上他了吗!一个顾琰深伤的不够,还要来一个纪南寻,自己到底欠了他们顾家什么!

“为什么突然告诉我这些?”

秦绾绾无所谓的耸肩膀,“怎么说也是姐妹一场,何况小嘉还在你那里。”

沐晚夕没有相信她的话,秦绾绾不会是顾念亲人的人。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现在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件事有了新的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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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夕下车便看到站在楼下的黑影,远远的看去峻寒的容颜有着说不出来的疲倦与阴郁,眉宇之间揉碎了什么东西,缓慢的流动着。

殷慕玦像是感应到什么,转身黑眸与她在空气中交接时,身子僵硬住,薄弱的呼吸仿佛都停止了。

一眼万年,沧海桑田。

殷慕玦迈着沉重的步伐,双脚仿佛被灌入了铅,沉重的抬不起来。只是还是抽尽全身的力气走向她,即便是爬他也是想要爬向她的。

沐晚夕拿着车钥匙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殷慕玦此刻的模样,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的块感。

殷慕玦的脚步停下,阴霾密布的黑眸落在她的手腕上,削薄的唇仿若是在颤抖,沐晚夕觉得自己可能看错了。耳畔他低哑的声音却有着真实的颤抖与破碎,“我终于知道这些疤痕是怎么来的……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会变成现在这样……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会恨我……我终于……”

破碎的沉音无法说下去,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千根针万根针扎在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痛;可是他哪里有资格说“痛”这个字。

沐晚夕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任由他牵起自己的手,他冰凉的唇瓣贴着密密麻麻的伤痕,触觉微凉,心如死水,毫无涟漪,水眸静静的,一语不发。

下一秒,殷慕玦一把将她抱在怀中,用力的仿佛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要有多用力就有多少的恐惧,即便是抱着她也会害怕她随时会消失般。侧头埋在她的秀发中,身子都在颤抖,手指的力气收紧,破碎哽咽的声音幽幽的响起,“小阿呆,我当初究竟是把你弄丢的?”

是啊!殷慕玦,当初你是怎么把我弄丢的?让我一个人在地狱里徘徊,活不得,死不了,万念俱灰时却要看着你和秦绾绾恩爱作秀,你可知那时我的心犹如火烧,又如冰刀狠狠的刺进去,一次比一次深。

想到秦绾绾的话,想到你的欺骗,想到沐珏的死与你有关,我曾经有多爱你,那时就有多恨你!!

麦麦将一切都告诉他了,那几年,那些伤痕,他由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可是麦麦每说的一个字就犹如一把锐利的尖刀插在他的胸膛,鲜血淋漓。这个女人,是他深爱,放在心尖上的小阿呆,他恨不得将过去的所有伤痛都揽在自己的身上,暗自发过誓再也不会让她受伤的,可是他最终还是没有做到,不但没有保护好她,还让她经历那些非人类可以承受的东西。

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当初的粗心大意,恨自己竟然把这么重要的她给弄丢了。

沐晚夕没有动,只是看见漫天的雪花簌簌的往下坠落,柔软的白色在半空中飘舞,缓慢的降落。有几片落在自己的脸颊上时,瞬间溶化,是冰冷的湿意。

江城,又下雪了。

颈脖处却感觉到一片湿意,那个倨傲到冷酷的男人也会哭吗?那个嚣张到不可一世的男人也会流泪吗?

会不会又是一场错觉?

殷慕玦抱着她的双臂更加的收紧,他真的无法想象到她在精神病院过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日子,更不知道她一次次的伤害自己,一次次的想要逃离时是多么的艰难和痛苦,他甚至开始恨自己,那个该死的晚上为什么没有接到她的电话,那通电话究竟是被谁接了!!

“殷慕玦,我曾经真的很喜欢,不,或者说是很爱你。”沐晚夕看着雪白的花瓣,薄唇泛着隐晦的苦笑,声音麻木机械,“知道你为秦绾绾学《梦中的婚礼》,看着你弹起那支曲子的模样,我真的很羡慕她。我忘不掉你坐在钢琴前那优雅认真的样子,那时我甚至奢望的想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你也会特意为我弹奏一曲,哪怕只是一曲。后来你为我做了,那一刻我心里真的很高兴,哪怕受到再多的伤害,可听到你的钢琴声,为我奏响的音乐那一刻我真的把所有的伤痛都忘记了……”

“我曾经真的以为我们是可以在一起的,哪怕不被祝福,哪怕背上恶名,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们真的没办法在一起。你伤了我多少次,骗了我多少次,我已经记不清楚……沐珏的死,小嘉的存在,秦绾绾和我的关系,这一切的一切早就注定我和你之间,什么都不可能了。”

“小阿呆……”殷慕玦的心脏紧缩,像是无形中有一只手要摘取他血脉相连的心。

“可能你没那么罪大恶极,我也没必要那么恨你!毕竟沐珏不是我的亲生父亲,可是养大过于生,在我的心里他就是我的亲生父亲。安臣一直要我忘掉过去,在景宁和他过平凡安静的日子,可是我做不到。那几年若不是靠着对你的恨,对你的怨,我根本就活不下来。”

沐晚夕突然轻笑了声,不知道这究竟是自己的悲哀还是殷慕玦的悲哀,如今他们之间的是是非非,谁对谁错早就说不清道不明了。

“我不介意你恨我……”只是你不要对我如此的冷漠,不要把我当成不相干的陌生人。

“可我突然觉得累了,也不想再继续恨下去。殷慕玦要是你对我真的有那么点歉疚,请不要再继续纠缠我,若你真想为我做点什么,那么请帮我想起那晚接电话的人,请帮我找回我曾经失去的做人的尊严!”

沐晚夕掰开他的手臂退后一步,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过半臂的距离,却横跨着无数的裂痕,从一开始他们的纠缠就是错误。

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力气爱或恨,只能这样了。

殷慕玦剑眉紧紧的皱着,漆黑的眸子有着说不出的悲痛与凄凉,他一心想要保护的女人却一再的受伤,自己曾经有机会救她的,可就连那一次的机会都错过了。

他能怪她,恨自己吗?

不,他是庆幸她至少还恨自己,恨着自己活下来了,否则他真的无法承受永远失去她的痛苦!雪无殷如就。

“小阿呆……”

他的手还没碰到沐晚夕时,沐晚夕忽然被拉入另外一个温热的怀抱中。程安臣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风衣上有着厚实的风雪,温润的眸光迎上殷慕玦,声音低哑平静:“你已经没有资格再碰她了。

纪宝:今天6000字更新。

248:飒飒死了

更新时间:2013-6-28 15:20:12 本章字数:6792

248:飒飒死了

掌心落上片片的雪花逐渐融化,只剩下冰冷的湿意,空荡的除了空气什么都抓不住。殢殩獍晓漆黑的眸子紧紧的凝视沐晚夕,安静漠然的被程安臣半抱在怀中,似乎早已习惯那个男人的怀抱。

程安臣视线落在沐晚夕苍白的脸颊,如此大的风雪他竟然拉她在这冰天雪地里说话,苍白泛紫的唇瓣让心狠狠的揪起。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她消瘦的身子,声音关心中透着责备,“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状况,就不能爱惜自己一点!”

“对不起。”沐晚夕薄唇泛着淡淡的笑,有些歉意,又让安臣担心了。

“走吧,进去。”程安臣半抱着她一路往里面走,经过殷慕玦身旁脚步没有逗留,甚至连多看一眼他都没有。

殷慕玦身子僵硬的站在雪地上,雪花簌簌的落在他的身上,头发上,肩膀上,脸上溶化后就分不清究竟是水还是泪。

若是以前,若是可以他一定强势而霸道的将她从那个男人的怀中拽出来,一定狠狠的抱住她,狠狠的拥吻她;可是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因为陪在她身边度过最煎熬的男人不是自己,救她出地狱的人不是自己,从没有伤害过她的那个人,更不是自己。

不甘心又怎么样,痛苦又怎么样,他终究没有能力让时光倒流,没有办法去挽回她遭受的创伤,更没办法抚平她内心的阴霾与伤害,他还能为她做些什么呢?

衣服上堆积着雪白,黑发像是一下子白发苍苍般,峻寒的轮廓比起洁白的雪花更为的苍白,无力,如墨的剑眉也被添了几笔,那般的无力,无助,力不从心。犹如一颗苍老的树,静静的伫立,被这个严寒的冬季最大的一场风雪所吞没。12VVF。

沐晚夕站在窗口看着下面的黑影,背影几乎要与地面薄薄的一层雪融为一体。屋内的暖气开的很足,安臣给她倒了一杯热水让她暖手,可是冰冷的手指毫无感觉,这些温度从来都温暖不了她冰冷的身体与心。

她从未见过殷慕玦如此,不太像霸道,不可一世的他了,那与天地快融为一色的背影满载着沉重与悲痛、凄凉漫过心头。是谁的错?究竟是谁把他们逼到了今天这一步。

“姨姨……”身后传来殷恪迦低低的声音。

沐晚夕转身看着他,水清的眸子落在他红肿的脸颊上,走到他身边手指轻轻的触及着他的脸颊,声音轻的仿佛不存在,“小嘉,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丢掉你与生俱来的本能。”

“你指的是什么?”殷恪迦不理解。

人与生俱来的本能很多,比如微笑,比如爱,比如善良——只是沐晚夕并没有和他解释,只是轻声道:“下去吧。你父亲在下面等着你。”

殷恪迦点头,“那姨姨你帮我和欢欢说一声,我这一个星期可能不去学校了。”

“好。”沐晚夕将药袋拿给殷恪迦,送他到门口时,从衣架上拿了围巾倾身,亲自为他围上围巾。

殷恪迦近距离的看着她,动作温柔,神色转身,忽而鼻尖一酸,眼眶瞬间红了。15475675

“怎么了?”

“没有什么。”殷恪迦别扭的撇过头不去看她,声音有些哽咽,“只是从来没有人这样亲手为我围过围巾。”姨姨,你是第一个。

沐晚夕神色一僵,薄唇抿着淡然的笑容,白希微凉的手指揉了揉他的黑发,“下去吧。”

殷恪迦走了,沐晚夕关门,转身迎上安臣的目光,“他走了。”

沐晚夕点头,任由安臣牵着自己的手在沙发坐下,听到他低哑的声音道:“还有半月就过年了,欢欢再有一周也不用去幼稚园。我们回景宁过年,好不好?”

“有什么这个必要吗?”沐晚夕的身子明显的一僵,这几年程安臣一直努力的想要陪在她身边过年,只是季澜溪不喜欢自己,跟过去程家算什么?只会给季澜溪添堵罢了。

“或许我妈已经慢慢能接受你呢?”程安臣委婉的说。

“安臣,不要自欺欺人。阿姨不喜欢我,否则也不会把我们派到江城,她是希望我和过去牵扯上,不要再和你有瓜葛。”沐晚夕很清楚,季澜溪并不仁慈。她最爱安臣这个儿子,怎么会容许安臣和自己这样的人在一起。

“晚夕……”

程安臣还想要再说些什么,沐晚夕淡淡的打断他,“年尾程氏一定有很多事要忙,你回去帮阿姨。她年纪大了,心脏又不好,不要再做一些刺激她,让她生气的事!”沐晚夕握着他的手用了几分力,“我和欢欢在一起很好,不必担心。”

程安臣深呼吸几口气,无奈的眼神看着她,犹豫许久最终拗不过她的执着,“好吧。我定两天后的飞机走,这边交给你了。有任何事记得给我打电话,还有——能不能不和他见面?”

那个男人给沐晚夕带来巨大的灾难,他真不希望沐晚夕还与他有任何纠葛。

“我尽力。”沐晚夕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证能不和殷慕玦见面,毕竟有些事情还需要殷慕玦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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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臣两天后回景宁帮季澜溪处理程氏年尾的工作,沐晚夕也提前让欢欢放假不去幼稚园,让她跟着自己去公司,她处理公司,欢欢也就自己一个人玩。不吵不闹的,偶尔会和殷恪迦打电话,两个孩子也不知道哪里有那么多的话要说,聊不完。

殷慕玦也没有再主动来找过她,比起纠缠两个字,他更想知道究竟是谁在背后操控,第一个目标放在了洪震涛的身上。

震天公司已经完全被他控制住,可早几年洪震涛就脱手将见不得光的生意交给别人,不需要调查殷慕玦也能想到此人定然是纪南寻,否则他哪里有那么多钱注册公司,又借着别人公司的壳上市,做到今天这个成就。

白道洪震涛和政aa府打交道比较多,套过几个人的口风,皆然不知道此事;而黑道有尉迟恒调查也没有消息,究竟是什么人如此的神通广大,能把人送进精神病,在沐晚夕逃出去后还能一把火烧了精神病院,把所有有关人员隐藏的干干净净。

这股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

尉迟恒又跑了一趟废墟的精神病院想要找到关于当年的资料,只是没有任何的消息。不过有一个意外收获——

“纪南寻?”殷慕玦皱眉,看着尉迟恒交给自己的资料,会是他吗?

尉迟恒坐在沙发上,大腿翘二腿,声音邪魅,“虽然纪南寻做的很隐蔽,可是他当年给四名死者家属的赔偿金通过他海外账户分散汇,还是被我查到了。这四个人全是黑道上的亡命之徒,只要有钱什么都肯做。当年车祸,车子翻进路边的河坝,除了沐晚夕外全死了,我想他一定是安排了人把沐晚夕救起来,再送去精神病。”

“走吧。”殷慕玦丢下资料,站起来。

“去哪里?”

“会一会这个纪南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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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南寻开门看到殷慕玦和尉迟恒时,黑眸流过促狭的笑,侧身看坐在客厅的沐晚夕,“你们倒是心灵相通。”

沐晚夕水眸看向殷慕玦,没想到他这么快也调查到纪南寻了。

殷慕玦径自的走进来,尉迟恒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漫不经心的视线扫过沐晚夕,说实在的他还真不喜欢现在的沐晚夕,冷的像块冰。还是四年前的沐姐姐好,温柔又善良……

“喝点什么?”纪南寻关门,对于他们三个意外之客没一点的惊讶。

殷慕玦的视线从沐晚夕面前的杯子扫过,“一杯温水。”

尉迟恒惊愕,殷少什么时候改喝温水自己怎么不知道?“我要咖啡。”

纪南寻满足他们的要求后,在一旁坐下。身穿着休闲的居家服,屋内的暖气开的很足,只是气氛有点冰冷与僵硬,视线从他们三个人脸上扫过。身子往后,修长的双腿重叠在一起,漫不经心的开口:“你们应该不是特意来我这里喝咖啡喝水?”

沐晚夕冷漠的视线从杯子移开,犀利的落在纪南寻身上,“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怎么做?”纪南寻扯唇妖艳的一笑,温润的气息早已荡然无存。

“别装了。”尉迟恒冷笑,“四年前是你派人绑架沐姐姐的,你把她送去精神病,这么BT的事你也做得出来。晚上睡觉,你就不怕做噩梦吗?!”

殷慕玦峻寒的容颜沉了沉,余光扫过沐晚夕冰冷的神色,气息阴戾而肃杀的压迫向纪南寻。

“我承认四年前是我绑架沐晚夕,我想把她藏起来,但我绝对没有把她送去什么精神病院。后来我也以为她是真的死了……”纪南寻低低的声音直认不讳。

他做的他认,他没做的,谁也别想赖在他的身上。

“不是你,那应该是洪震涛。”沐晚夕薄唇轻抿,冷若冰霜的神色谁也无法靠近。

“据我推测,应该不是他。”纪南寻轻笑着,毫不避忌道:“一开始是他找我帮忙,破坏你和殷慕玦之间,最好能让你爱上我,然后我再狠狠的甩掉你。所以我利用顾琰深的死靠近你,后来我失败了……因为我喜欢上你了。”

殷慕玦听到最后一句,眉头紧皱,脸色很是肃杀,浑身上下都泛着冷冽的气息。

“庆幸的是我对他还有其他用处,这才有了今天。”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沐晚夕娟秀的眉头皱起,想不通洪震涛这样大费周章的究竟是为了什么,“他和沐珏是好朋友,有什么道理让他来折磨我?还是他知道我不是沐珏的女儿?”

纪南寻无所谓的耸肩膀,“这点我并不清楚,只是我曾经猜测过,他要折磨的人可能并不是你,而是……”声音一顿,目光瞬间转向了殷慕玦,“是你,殷慕玦。”

“是我?”殷慕玦皱眉。

“他恨的人是你,所以不可能会对沐晚夕下毒手!”纪南寻淡淡的回答,拿起面前的杯子轻啜了口,“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信不信你们自己的事。四年前我绑架沐晚夕,是因为我喜欢她,我没有要害她的动机!信不信也随你们……”

面前的咖啡逐渐凉却,沐晚夕心情却越发的沉重,其实纪南寻的话有几分道理。当年自己被绑在车子里蒙上双眼什么都看不见,车子出车祸翻进了河坝,其他四个人都死了,唯独自己活下来。

或许车祸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人知道纪南寻要动手,所以半路安排好,如此一来出事也可以把所有罪证都推到纪南寻的身上。

沐晚夕想的入神,手指拿起面前的杯子喝水,温热的水入喉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的咖啡。掠眸时看到自己的咖啡杯正在殷慕玦的手里,脸色沉了沉。

罪魁祸首却仿若不知,云淡风轻的喝着冷咖啡。“这件事,我会让阿恒查清楚!”

“怎么又是我?”尉迟恒听到皱眉。

殷慕玦冷冷的斜视他一眼,尉迟恒像泄了气的皮球,耸拉着脑袋瞥了眼对面的沐晚夕,恹恹无神道:“我知道了。”

三个人站起来准备告辞时,纪南寻侧头眸光锁定在殷慕玦的背影上,“据我猜测,秦绾绾也是洪震涛故意安排在你身边的。”

“我知道。”殷慕玦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头。

“我指的是你们刚认识的时候。”

三个人的脚步都停下了,回头看见纪南寻薄薄的唇噙着邪魅迷离的笑意,“具体的我不清楚,你们可以想办法让秦绾绾告诉你们!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

“虽然洪震涛现在没有了震天,可是南天还是他的,一部分的势力是你们暂时无法触碰的,不要妄想拿鸡蛋碰石头!”纪南寻忠心的给他们一个劝告,很多事没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殷慕玦漆黑的眼睛越加的深幽,脸色紧绷,甚至是愠怒缓慢的外泄。

沐晚夕垂下眼帘,犹豫几秒,冷清的吐出了两个字“谢谢。”然后离开。

这两天的天气不错,积雪溶化的差不多了,只是风中还透着寒意,迎面而来犹如刀子。沐晚夕穿的并不多,身体冰冷习惯了,也就无所谓。

尉迟恒大步流星的跟过来,忍不住的再次问,“沐姐姐,算我求你告诉我,她在哪里?!”

沐晚夕脚步,定睛的看着他,“你真想知道她在哪里?”

“是。”

“是不是不管她在什么地方,你都会义无反顾的去找她?”死了已已夕。

“是。”

沐晚夕看着他良久,薄唇撤扯出凉薄寂寞的笑容,“那好啊!你去地狱找她吧。”

尉迟恒俊朗的神色瞬间变了变,眼神冷冽,“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不管飒飒在哪里你都会去找她吗?现在我告诉你,飒飒死了,她在地狱受苦,你敢不敢陪她一起下地狱?”

尉迟恒呆怔住,久久反应不过来。

沐晚夕冷笑,“尉迟恒,你真是一个孬种。”说完,转身就要走,尉迟恒一把抓住她的手,鹰眸攸地一紧,猩红起来,“你在骗我的,对不对!她还没有死!她一定还活着,是你在骗我,是不是!”

“阿恒,你冷静点!”殷慕玦走过来,想要扯开尉迟恒,谁知道他狠狠的推开殷慕玦,第一次对殷慕玦怒吼,“这是我和她的事,你别插手!我要问清楚!”

“沐晚夕,你还是不是人?她是你最好的朋友,你竟然诅咒她死!!!”尉迟恒冷冷的盯着沐晚夕,很希望在她平静的脸上看出什么,只是沐晚夕隐藏的太好,什么都没有。

沐晚夕冷静的看着他,说:“如果爱上你这样的人,倒不如死了算了。”因为一点也不值得。

她直接扯开尉迟恒的手,迈步要走。余光瞥到尉迟恒伸来的手,她反应神速抓着尉迟恒的手腕一扭,脚已经踹在他的小腿上,接着一个过肩摔将他狠狠的摔在地上。

尉迟恒是混黑道的没有身手哪里行。一来他对沐晚夕没有任何的戒备心,二来沐晚夕的动作实在是过于干净利落,快速的与黑道的厮杀身手完全不同,在小腿挨了踹时,他已反应过来,想避开沐晚夕时却没料到她的动作比自己更快,自己居然被沐姐姐活生生的摔在地上了?!

殷慕玦站在一旁也愣住了,漆黑的眸子闪烁的凝视沐晚夕,显然被震撼到了。她神色冷清,眸光清澈漠然的仿佛视尘世间无一物。在她摔下尉迟恒的那一刻,神色是冰冷而冷静的,冷静的不像是一个人。

沐晚夕知道自己已经吓到他们了,面色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垂下眼帘,遮住眸底的寒意,“尉迟恒,别来惹我。”

与殷慕玦擦肩而过,他脚步快速的跟上去,“你怎么查到纪南寻的?”

“秦绾绾告诉我的。”沐晚夕不打算隐瞒,因为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你的身手怎么会变得……”殷慕玦拦截在她面前,眸光闪烁,虽然只是简短的几招,可他能分辨出来即便是现在的自己也可能不是她的对手。

沐晚夕脚步停下,掠眸直勾勾的看着他,“很奇怪吗?经过四年前的事,我要还是一成不变,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倒不如死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殷慕玦沉声,顿了一会说,“这件事我会继续查,你也要注意安全。新年,能不能过来一起?”

“没这个必要。”沐晚夕一点也不想和殷慕玦顾过新年,她只想要和欢欢安安静静的在一起。

“沐晚夕!”

“有时间在这里说废话不如想想怎么让秦绾绾告诉你洪震涛为什么要报复你,折磨你,连我都被算计在内。”冷冷的丢下话,头也不回的开车离去。

殷慕玦转头眸光跟随着消失在尽头的车子,皱着的,心里有很多的疑问,他真的很想知道这四年她到底还经历了些什么。

绑架,精神病院,这诡异的身手,还有欢欢的身世,商千飒的消失是不是也与她有关系?

四年的时间原来可以让一个简简单单的人有着无数的神秘与秘密。

*************************

沐晚夕车子停在楼下,拨通电话,“是我……是,没有!你确定?OK……我等你回来。”

切掉电话,沐晚夕上楼却没有看到欢欢,只是在桌子上发现一张纸条,欢欢稚嫩的字体写着:晚夕妈妈不要担心我,我只是去找哥哥玩了!

这个孩子!沐晚夕很是无奈的放下纸条,水眸里浮动不安。去找纪南寻之前,她特意哄欢欢睡着了,也嘱咐她睡醒自己要是没回来也不许乱跑,可以打电话,一定会立刻回来。以前欢欢也一个人在家里呆过,没想到这次居然这样不听话!

沐晚夕一边下楼,一边给殷慕玦打电话,“小嘉是在你那,还是在沐宅?欢欢一个人跑出去了……好,沐宅见。”

一路开车,一路给沐宅打电话,奇怪的是电话居然打不通,该不会出什么事了?!

***

秦绾绾被殷慕玦当众丢弃,成为江城的笑柄,她把沐家所有的佣人都辞退了,不想被人看笑话。经常酗酒,看到小嘉也没有了以前的关爱,相反看到小嘉长的相似殷慕玦的五官而心里更加怨怒,对他的态度极其的恶劣。

殷恪迦心里虽然难过,可是他从小跟着秦绾绾,看着秦绾绾为自己吃了多少苦头,不管秦绾绾对自己的态度再怎么恶劣,他绝对不会在此刻离开秦绾绾的。

秦绾绾喝醉了,殷恪迦照顾她在房间休息。接到欢欢的电话知道她在车上立刻骂她胡闹,立刻和司机报了地址,在门口接欢欢。

只是没想到刚进屋子没多久,后颈脖遭受重击,整个人陷入昏迷状态。

醒来,睁开眼睛,欢欢昏睡在自己的身旁,而周围是熊熊烈火在燃烧……

249:身世之谜

更新时间:2013-6-29 1:21:43 本章字数:9047

249:身世之谜

浓烟呛的他难受的咳嗽,爬起来,抱着沐离欢,手拍着她的粉颊,焦急道:“欢欢,醒一醒!欢欢,快醒一醒!!”

欢欢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视线迷惘的看着殷恪迦,软糯的声音响起,“哥哥,怎么了?我好像睡着了。殢殩獍晓”

“现在别说这些,着火了,我们要逃出去。”殷恪迦小小的峻颜有着无比的凝重与肃穆。

欢欢这才反应过来,周围的家具都在燃烧,热浪一阵一阵的扑过来,烧的脸颊都在疼,立刻害怕起来,“哥哥……”

“欢欢,别怕!记得哥哥告诉过你,哥哥会永远保护你!”殷恪迦捧着她的粉颊,无比认真的说。

欢欢小心翼翼的点头,“我记得!!”

殷恪迦牵强的笑了笑,视线看着火光四射的房子,发现出口已经被烧的根本就跑不出去,而其他地方也烧的很厉害,唯独楼梯还没有燃烧到。噼里啪啦的碎裂声在耳畔不断的徘徊,他立刻脱下自己的外套包在欢欢的身上,“走,我们上二楼!”

欢欢什么都不懂,可是殷恪迦上二楼,她就跟着上二楼。她相信殷恪迦。

二楼的房间也在燃烧,到处都是浓烟滚滚,什么都看不清楚,烟呛的两个孩子都不断的流泪,咳嗽。殷恪迦看到走廊最拐角的房间还没有火势,立刻拉着欢欢跑过去,一路都将欢欢护在自己的身边,要是有危险他也能第一时间保护欢欢。

金属滚烫的,殷恪迦费力的推开门,有几分相似殷慕玦的剑眉拧的紧紧的,黑暗中借着火光看到躺在地上的安安,吃惊,“安安,你怎么会在这里?”

殷恪迦叫醒了安安,安安也是一脸的不解和疑惑,“恪迦哥哥,我怎么会在这里?”

“先别说这么多了,我们要想办法先离开这里。”

殷恪迦视线看着窗户,现在已经没地方出去了,只能从窗口跳了,虽然有危险,总比烧死的好!视线落在床上的被子上,上前就扯着厚实的被子,放在地上又去推窗户,可是窗子已经被封死,根本就打不开。

怎么办?继续留在这里,不被烧死就要被呛死了。

殷恪迦看着两个眼神看着自己的小女孩,自己是最大的,是她们的哥哥,应该将她们保护好好的。更重要的是她们若是在这里出事,所有人都会怪妈妈的,他已经不想看到妈妈再受伤了。

“你们两个人在这里等我!”这里的窗子太高了,即便是想办法打开也没办法出去,想到走廊的窗户设计的比较矮,应该更容易一些。

殷恪迦拿起凳子走向走廊,窗户也是被封起来的,他站在凳子上,咬唇用自己的手肘狠狠的撞击着玻璃,一下不行就两下,两下不行就三下,一直到把玻璃撞破位置。

手肘鲜血淋漓,染红了白色的毛衣,痛的俊美的脸蛋发白,在火光的衬托下更加憔悴。只是没有时间顾虑想那么多,他还要救欢欢和安安出去。

转身跑过去,欢欢最先发现他的胳膊全是血,顿时就哭了,“哥哥,你流血了……”

“欢欢乖,不要哭!只要你和安安没事,哥哥就没事。”殷恪迦手指抹去她脸颊上的泪,视线看向坐在一旁轻轻啜泣的安安,即便是哭也安安静静的。“你们都跑向走廊的窗口,在那里等我。”

“我不要……我要和哥哥在一起!!”欢欢揪着他的衣角不肯放手!

“欢欢乖,要听哥哥的话!”殷恪迦已经没有时间再哄她了,视线看向安安,“安安,快点!!”

两个小女孩抽泣着站起来,手牵手一步三回头的看向殷恪迦,只听到黑暗中他稚嫩的声音透着不符年纪的沉重,“快去!!”

******

沐晚夕车子还没有停下便看到一片火光,几乎要烧红了半边天,心猛的紧缩起来,车子没挺稳就匆匆的下车。

整个沐家已经沐浴在火光中,浓烟滚滚,热浪在这个严寒的冬季没有让人温暖,反而后背满满的凉意。火光已经已经烧红了眼睛,沐晚夕脚步犹如灌入了铅,沉重的抬不起一步。

“欢欢……欢欢……”沐晚夕回过神来,想到欢欢可能在里面,想都没想就想要冲进去,却被人走后面抓住。回头看到殷慕玦阴云密布的神情,“放开我!欢欢很可能在里面,我要进去救她!”

“现在这么大的火,你进去根本就什么都做不到!”殷慕玦低沉的嗓音里透着低哑与坚定,无论如何他一定不会让她进去的。

“你放开我,我一定要进去就欢欢!你不要逼我动手,殷慕玦!!”沐晚夕焦急的神色冷冽下来,眸光冷彻的盯着,犹如冰刀锋利。

“我不会让你进去的。”殷慕玦提高了音调,漆黑的眸子映着火光深深的凝视她,在她要动手时开口:“要进去救人就让我进去。”

说完,不等沐晚夕反应过来,视线看到一旁摆着的一个桶,本是洗车子用的,下了一场雪此刻盛满冷水,他毫不犹豫的将整个水倒在自己的身上,步伐急匆的冲进大火中。

“殷慕玦——”沐晚夕喊他时,他已经冲进去了,听到,听不到,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此刻他挡在她的前面,面对危险。

沐晚夕立刻拨打急救电话,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受伤,可她一定要做好万一的准备。

火势越来越大,已经将整个沐宅环绕住,这是她生存了二十年的家,此刻正在迅速的燃烧成灰烬,她站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

此刻在二楼的殷恪迦只找到了一床被子,拖着到了窗口,看到她们两个已经停止了哭泣。将被子紧紧的裹在她们的身上,“我抱着你们上去,要从窗口跳下去,你们要抱紧彼此,可能会有些疼,忍一忍。很快就会没事的……”

欢欢天真干净的眼神看着他,“那哥哥你呢?”

“哥哥……”殷恪迦语气顿了下,手指揉着她的脑袋,“哥哥还要去救妈妈。欢欢乖,先和安安出去等哥哥。”

“不要!”欢欢立刻摇头,“我不要和哥哥分开,哥哥不出去,我就不出去。”

“我也不出去。”安安连忙跟着欢欢说道。

“不行!你们必须立刻出去。”殷恪迦精致的脸蛋紧绷着,黑着的神色比不上殷慕玦的阴森骇人,可吓唬欢欢和安安已经足够了。

“不要……我不要离开哥哥!”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的流下来,哽咽的声音口齿不清,“哥哥说话不算话,哥哥说会永远和欢欢在一起,不会分开的。现在哥哥要丢下欢欢一个人了吗??”

“怎么会!”殷恪迦用干净的衣袖擦拭她脸颊上的泪,最见不得欢欢哭,他喜欢看欢欢笑,那么甜那么可爱,仿佛能把冰雪融化,犹豫许久,将欢欢抱下来,“安安,你下去要是没摔伤,一定要想办法报警救我们。”

“不!为什么要是我……”安安摇头,她不想一个人出去,她想和哥哥欢欢在一起。

“安安,听话!”殷恪迦只是简单的四个字就让安安把到唇边的话吞了回去。殷慕玦将她包在被子,手肘一直在流血,身子其实没多少力气,可他必须要把安安成功的抛出去,避开下面的水泥地。

“安安,记得要坚强!”殷恪迦最后将她的头也包在里面,站上凳子将一大团吃力的抱在怀中,对着窗外的草地甩去……

被子是甩在了草地上,用尽殷恪迦身上的力气,相信安安应该没事。火光的照耀下,空气越加的不流通,他低头看到停止的哭泣欢欢,“欢欢,害怕吗?”

世谜之睁之。欢欢摇头,“不怕,哥哥会保护我!”

“走。”殷恪迦跳下来,用没受伤的手牵着欢欢,跑向秦绾绾的房间。秦绾绾喝了酒,一定还在床上休息,希望火势还没烧到房间的床上。

门口大火四溢蔓延,殷恪迦捂住鼻子,手紧紧的抓着欢欢的小手,艰涩的开口:“一起跑进去。”

欢欢点头,殷恪迦拽着她一起跑进去,因为将欢欢护在身旁,并没有受伤。房间已经全是烟雾,呛的人泪流不止,咳嗽着嘶喊:“妈妈……妈妈……妈妈……”

“阿姨……阿姨……”欢欢不喜欢秦绾绾,可是殷恪迦在乎,她也答应过不会讨厌这个阿姨。

“妈妈……”殷恪迦松开欢欢的手跑向床边终于看到躺在床上毫无意识的秦绾绾,酒气与浓烟呛鼻的声音相缠在一起,手不断的抓着她的手臂摇动,“妈妈,醒一醒啊!”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殷慕玦穿越火海,在走廊听到声音立刻跑过来看到欢欢和殷恪迦,心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又紧绷起神经,“快出去!”

“爹地!”欢欢看到殷慕玦犹如看见了上帝,满眼睛的欣喜与激动!

“爸爸,救妈妈!求你救救我妈妈!”殷恪迦本来还怪殷慕玦那样对秦绾绾,此刻也顾不得了,声音有些颤抖,乞求,他害怕这个时候爸爸会真的不救妈妈!

殷慕玦只是扫了床上一眼,上前立刻将秦绾绾扛在肩膀上,“快烧到这里了,走啊!”

“去走廊尽头的窗户,那里可以跳出去,其他窗户全部被封死了。”殷恪迦看到他肯救妈妈,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来。

“走!”殷慕玦走在最前面一脚踹开烧的掉下来的门木,让开位置让他们先走出去。

殷恪迦从一开始就冷静、镇定,丝毫没有胆怯,此刻有殷慕玦在身边更加的放心,坚信他们都会没事。

走到一半时,旁边的栏杆烧断,火棍朝着欢欢砸过来。殷慕玦因为扛着秦绾绾,动作没有那么灵敏,何况浓雾眯眼,等他发现时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小心……”

殷恪迦反应过来,没有任何迟疑的将欢欢抱在怀中,转身背对着火棍,燃烧着的火棍狠狠的砸在了他消瘦而坚强的后背上,衣服顿时就烧着,痛的殷恪迦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水,发出了痛苦的申银。

“哥哥……”

殷慕玦一脚踹开压着他后背的火棍,用手直接拍灭衣服上燃烧的火头,看着殷恪迦坚韧的侧脸,心像被什么狠狠的揪了一下,“小嘉,你没事吧?”

殷恪迦艰难的摇头,手还是紧紧的抱住欢欢,声音虚弱无力,“我没事爸爸,我们快离开这里!”

殷慕玦黑漆的眸子里第一次是欣赏的目光看着殷恪迦,比起自己小时,小嘉优秀太多了。善良,有担当,有责任心,临危不惧。

“走!”他一只手扶起小嘉,父子两一前一后走向窗口,看到沐晚夕正在为安安做检查,殷慕玦先将秦绾绾用力的抛出去,摔在草地上。

沐晚夕一惊,立刻去把秦绾绾的脉搏,还有脉搏,只是很薄弱,抬头看到窗口的身影,在火光的衬托下更加挺拔坚韧。侧脸完美无瑕,精心凿刻的五官挺立,被赤红的火光渲染的慑人心弦。

看到他和小嘉,欢欢都相安无事,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还好,欢欢没事,否则自己真的无法交代。

**********************

医院。

安安只是从二楼摔下来,摔在草地上,被棉被包的很好,只是短暂的晕眩,没有任何的受伤,只需要休息。

秦绾绾酗酒过度,火灾发生时毫无察觉,吸入过量的浓烟,导致脑子短暂缺氧昏迷不醒,被送进医院时危在旦夕。直接送进了手术室。

最严重的是殷恪迦,先是手肘受伤,流血不止,接着是替欢欢挡了那些,虽然烧烧的面积不大,可皮肤烧焦的皮肤表层烂掉,露出血红的肉,在医院的路途中已经陷入昏迷的状态。

欢欢只是跌了一下,可膝盖蹭破,一直在流血,止不住,脸色越来越苍白,难看。

“小朋友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护士抱住欢欢,紧张的问道。

“她一出生就因为胰岛素分泌过多血糖过低而被迫切除一半的胰岛素保命,可是有罹患上第一型糖尿病,必须注射胰岛素来治疗。”

沐晚夕焦急的开口,看着欢欢也快昏迷了,心疼的要命。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立刻要医生抢救她。”

沐晚夕眼看着欢欢被抱急救室,可却不能跟进去,脸色逐渐泛白,很是担心欢欢。

“放心,欢欢一定会没事。”殷慕玦掌心落在她的肩膀上,顿了下,慎重的开口:“小嘉也会没事。”

尉迟恒急匆匆的赶来,听到沐家着火这样的大事,他能不担心吗??跑过去视线第一眼落在了殷慕玦的手上,“你的手……”

沐晚夕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也受伤了。

殷慕玦面色沉静,仿佛受伤的人不是自己一样。“我没事,安安也没事。在病房休息,你不用担心。”

尉迟恒听到“安安”的名字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没有任何的担心与紧张。

护士忽然走出来,视线直勾勾的落在他们三个人身上,“你们有谁是AB型血吗?小孩子失血过多,必须立刻输血,可急诊室现在紧缺AB型血,要是从血库调过来,还需要十分钟,拖的越久对小朋友越不好。”

沐晚夕的脸色一变,尉迟恒皱眉,摸了摸鼻子,“我是,我可以输血给她!”

“你是孩子的什么人?我们是不建议直系亲属输血的,这样容易会有免疫反应。如果你和小朋友没有任何的关系……”

“我和她没关系,我进去……”尉迟恒一脸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输个血哪里来那么多的废话。

护士就要带尉迟恒进去时,沐晚夕突然开口:“不行!尉迟恒不能输血给欢欢!”

此话一出,两个男人都变了脸色。殷慕玦是深沉,尉迟恒却是疑惑,“为什么我不能输血给欢欢?”即便不喜欢,可想到那丫头是沐晚夕的宝贝,就看在殷慕玦的面子上,他也要捐点血。

沐晚夕面色变得犹豫难看,洁白的贝齿紧紧的咬住红唇,眼底浮动着挣扎与矛盾,可是她什么都不能说。只是坚定的看着护士说,“他不能输血给欢欢,请你用最快的速度从血库调血过来救欢欢!拜托!”

护士怔了怔,眼神诡异的沐晚夕和尉迟恒之间徘徊,最终点头,立刻去打电话。

尉迟恒疑惑的眸光探究的打量沐晚夕,声音低沉,近乎是质问,“为什么我不能输血给欢欢?”

“没有为什么。”沐晚夕掠眸,眸光冷彻的看着他,“因为我讨厌你,你的血根本就不配输进欢欢的身体里!”

“——你!”尉迟恒才不会相信她的话,沐晚夕绝对不会只因为讨厌自己而让欢欢冒着生命危险等血库的血,除非有其他更重要的原因。

比如,欢欢是……

“欢欢是我的女儿?”

此话一出,气氛立刻僵硬到极点,沐晚夕根本连看他都不敢,抓着殷慕玦的手臂,“你的手受伤,我带你去包扎!”

“沐晚夕,告诉我!沐离欢是不是我的女儿……是商千飒为我生的女儿?”尉迟恒跟在她的身后,紧紧逼问。

“够了!”沐晚夕回头阴冷的眸光射-向,声音冷若冰霜,“欢欢不是你的女儿,因为你根本就不配做一个父亲!”

犹如迎头一棒,尉迟恒当即愣在原地,久久反应不过,身子被电击过无法动弹般。脑子一直在回旋着沐晚夕的话——

欢欢不是你的女儿,因为你根本就不配做一个父亲!

欢欢是自己的女儿,欢欢真的是商千飒给自己生的女儿,当年她离开时竟然怀孕了!!!

病房,殷慕玦坐在沙发上。沐晚夕从护士要来处理烧伤的药品,先是给殷慕玦洗伤口,再给他上药,最后用绷带绑好。由始至终她都低着头,视线没有看他一眼,全神贯注的盯着他手上的伤。

殷慕玦的视线却是一直盯着她的脸庞,薄唇抿了抿,半天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是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脖处。他们有多久没有这样,安安静静的只有两个人,不被打扰,单独相处。

沐晚夕抬起头迎上他漆黑的眸子,手上的剪刀剪断了绷带固定好,侧身收拾着药品。

“欢欢是阿恒的孩子,她为什么要交给你抚养?”殷慕玦低哑的嗓音开口,那时商千飒也相信沐晚夕死了,后来她们是怎么相逢的!15501118

沐晚夕的手指顿了下,没有看他,淡淡的回答,“这很重要吗?”

欢欢的身份隐瞒不住,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只是没想到被发现的这么快。

“其实——”殷慕玦垂着眼帘,低哑的嗓音喃喃自语,“我更希望欢欢是我们的孩子。”

如果欢欢是他们的女儿该有多好。

沐晚夕脸色僵了下,侧头看他视线冷漠,薄唇扯出笑意,只是眼睛却一点笑意都没有,“很可惜,欢欢不是我们的孩子。尉迟恒不配做一个父亲,相同的你也不配。我们已经害死过一个孩子,如果你肯早点说那个孩子说不准就不会死!殷慕玦,孩子的死是我的错,可要付更大责任的人是你!”

冷漠的话语犹如一把利剑狠狠的刺进殷慕玦的心脏,想到他们的那个还没来得及到这个世界看上一眼的孩子,心口像是被什么撕裂了,血流不止。

总以为时间会愈合所有的伤口,可有些伤口是不会随着时间愈合,反而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伤口逐渐腐烂,连同周围健康的部分也会受到感染坏死。

比如孩子就是殷慕玦心头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沐晚夕说的没错,他要为孩子的死付上最大的责任,可笑的是自己曾经竟然还责怪她,迁怒她!

连想一下都是痛,所以这四年他一直在麻痹自己,不愿意去想他们曾经有过一个即将成型的孩子,不去想自己曾经伤她至深,好像这样就能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可现实来到时,是锥心刺骨的疼,因为他从未对她好过。如若可以,若是可能,他真的拿自己一切换取时光的倒流,自己一定不会伤害她,一定一定从他们相遇那刻就确认她是自己将来至死不渝的爱人。

红尘万丈,没有如果,只有可是。

欢欢没有生命危险被转入病房,尉迟恒从知道真相到消化真相,再到看到沐离欢,竟然痴痴的笑了起来,他从未想过这个不喜欢自己的女孩,像是上辈子仇人的小孩竟然是自己的女儿。

飒飒竟然为自己生下了这么一个灵精可爱的女儿,笑着笑着尉迟恒的眼角竟然滑下泪了。

他真想回到过去给过去的尉迟恒狠狠的一拳,打醒他,问问他到底做了些什么混账事。他这么混蛋,这样的败类,败类中的人渣怎么会值得飒飒为她生孩子。

殷慕玦很了解尉迟恒的心情,他们都自责,后悔,没有对自己爱的女人好一些。

好女人,都被他们两个糟蹋,伤害了。

沐晚夕没有任何的动容,比起飒飒所遭受的,尉迟恒这点泪算什么?无关痛痒。

殷恪迦也被送入和欢欢、安安同一个病房,趴在床上,后背的伤口被处理过,而手肘的伤口也被绷带绑住,瘦弱的脸色明明那么单薄却如此的坚强。

沐晚夕这次是真的感谢小嘉,若没有他的聪明,冷静,欢欢未必是像现在这样;小嘉有殷慕玦小时的风范。

真的不愧是两父子,即便是皱眉的动作都是如出一辙。

戴安接到消息急匆匆的赶过来,看到病房里的人柳细的眉立刻挑起,眼底涌上厌恶;视线直接落在安安的身上,三个孩子,她受伤最轻,现在是清醒的。

“安安,你没事吧?你想吓死妈咪吗?没事乱跑什么?那种鬼地方我不是叫你不要再去吗!!”戴安尖锐的声音打破了病房的平静,眼神狠狠的剜一眼守在欢欢病床旁的尉迟恒,“你女儿在这里,你守着那个野种做什么?”

当下,沐晚夕和尉迟恒的眼神就冷冽下来。

尉迟恒阴沉的神色冷漠的开口:“我从来没有承认过她是我的种!”

戴安立刻像是受刺激般的尖叫起来,“尉迟恒,安安是你的女儿!你不管认不认她都是……你不认安安,难道还指望那个贱女人来为你生儿育女……”

“啪!”不等尉迟恒动手,沐晚夕利落的一把掌狠狠的甩在戴安精致的脸颊上,用了十分的力气,声音冰冷的足以杀死人,“你再敢羞辱飒飒一个字,我就让你后悔来到过这个世界!”

“——你!!”戴安捂住自己火辣辣的脸颊,不可置信的看着打自己的沐晚夕,声音到了唇边却哽咽住,因为沐晚夕清澈的眸子太过凛冽与慑人,那是一种没有感情,没有温度的眼神!

“够了!”门口传来不冷不热的声音,视线全都转移过去。几年不见尉迟微依旧一头利落的短发,只是染成了妖艳的酒红色,白希的肌肤,挺立的五官,挺拔纤长的身姿奥凸有致,更甚之前。

尉迟微凤眸飞快的从沐晚夕身上扫过,径自的走到安安的病床旁,弯腰将她抱起来脸上有着说不出来的温柔,“安安,姑姑带你回家,好不好?”

安安软弱的眼神先是看了一下尉迟恒,眼底充满羡慕。从有记忆开始,爹地就没有抱过自己一次,更没有睁眼看过自己,她真的好想好想也能被爹地抱一次。

尉迟恒低头,狭长的桃花眸专注的看着欢欢,根本连看安安一眼都不屑。

失落涌上心头,苍白的脸颊上堆积着失望与落寞,爹地宁愿照顾欢欢,也不愿意看自己一眼。眼眶的泪摇摇欲坠,没有敢哭,只是点头。

“今天我先带安安回去,有时间我们出来聊一聊。”尉迟微视线落在沐晚夕身上。

沐晚夕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没回答,也没任何的反应,仿若未闻。

“我们回去吧。”尉迟微和戴安说,走出病房时眼眸无奈的扫了一眼尉迟恒。这个弟弟,因为安安的事彻底与他们断了关系,从来都不回尉迟家。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已经彻底掌握了戴家和尉迟家的大权,父亲也拿他没办法了!

只是他怎么会对沐晚夕的孩子如此关心?很显然,孩子不是殷慕玦的,他丝毫没有担心的神色!这中间怕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你可以离开了,欢欢并不需要你照顾!”沐晚夕转身,低眸冷冷的下驱逐令。

尉迟恒的大掌上放着欢欢的小手,凤眸挑起,“欢欢是我的女儿,我有权利有责任照顾她!”

“责任?”沐晚夕犹如听到什么笑话般,嘴角浮动着冷笑,“在欢欢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在飒飒在手术室里难产,你又哪里?现在你竟然有脸说责任两个字?但凡有点责任的男人就绝对不会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推上小三的位置上!”

“那不是我想的。”尉迟恒犀利的与她对峙。过去的事他错的太多,可追根究底,难道商千飒就真的没有一点点的责任吗?

如果当初她肯服软,可以不要那么死要强,可以稍微的依赖他一点,他们何苦会走到今时今日的地步?!

“现在最重要的是孩子没事。”在气氛陷入最紧绷,沉闷的时刻,殷慕玦缓缓的开口,声音低沉而凝重,视线专注的看着沐晚夕,“你就给阿恒多点时间看看这个孩子。到底是他的亲骨肉!”132y2。

沐晚夕看了一眼殷慕玦,没有开口。尉迟恒现在知道欢欢是他的女儿又如何?他能认欢欢吗?能给欢欢一个健康的家吗?

这两个男人都自私的只想着他们自己,肉|体的欢愉,何曾为她们想过一丝一毫,有没有想过她们需要的到底是什么?!

女人,本来就是感性重感情的动物,很容易满足,更容易受伤;为了爱,她们都奋不顾身的坚强,可是结果还是遍体鳞伤。

“欢欢——”门口传来清脆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担忧与不安。

250:红包加更 (1)

更新时间:2013-6-29 14:59:07 本章字数:5678

250:红包加更 (1)

高跟鞋,显瘦的铅笔裤,米色的大衣,扣子没有扣起,一头海藻般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膀上,精致的五官有着淡淡的妆容,一双好看的眸子视线直接落在病床上的欢欢身上。璼殩璨晓大步流星的走进来,除了沐晚夕,她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

坐在一边的尉迟恒整个人都惊呆了,桃花眸直勾勾的看着她,魂牵梦萦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沉寂已久的心仿佛一下子活过来了,眸光紧紧的盯着她精美的侧脸,心脏砰砰的跳动着……

“飒飒,你怎么这么快……”沐晚夕以为她至少要明天才到。

“听说欢欢出事,我特意提前到的。”商千飒视线看着苍白的小脸蛋,眼睛里划过心疼,“她没什么事吧?”

“没有生命危险,只是需要住院观察两天,你别太担心。”沐晚夕语气缓和许久,手落在她的肩膀上,“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欢欢!”

“别说傻话了。”商千飒并没有责怪沐晚夕,事实上她很感激沐晚夕一直照顾欢欢,至少她能做的比自己好。

尉迟恒缓慢的站起来,猩红的瞳孔,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声音嘶哑的不像话,“飒飒……”

商千飒精致的脸庞没有任何的反应,恍若未闻,视线一直逗留在欢欢的身上,她在乎的、担心的只有女儿。

“商千飒!”尉迟恒再次开口。

商千飒缓慢的看向他,眉眼流转着漠然,犹如在看着一个陌生人,殷红的唇瓣轻轻一扯,话语平静而伤人,“先生,我们认识吗?”

先生,我们认识吗?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彻底将尉迟恒打入了地狱,他从没想过再次见面,她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先生,我们认识吗?

殷慕玦站起来,手指落在沐晚夕的肩膀上,低沉的嗓音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我们先出去,让他们两个人好好谈一谈。”

沐晚夕犹豫片刻,率先走出了病房。

“阿恒这两年过的并不好,他对商千飒是真的动情了。”殷慕玦站在门口,声音低沉。

“所以呢?”沐晚夕漠然的反问,“他尉迟恒动情了飒飒就必须回头?他把飒飒当作什么?挥之则来呼之则去。飒飒对他的感情是被他一手一点的磨尽,如今的商千飒不是当年的商千飒。”

犹如现在的沐晚夕也不是当年的沐晚夕。

“还恨我吗?”

“恨你有用吗?”沐晚夕依旧反问。

殷慕玦如墨的眉头紧紧的拧着,幽邃的目光看着她,一股力不从心的感觉涌上心头,手臂垂在身旁指尖无力收紧,喃喃自语,“我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你问我,我又能问谁?沐晚夕垂头,唇瓣流溢着无声的苦笑。

手机响起,沐晚夕看到程安臣的名字,毫不犹豫的接听,“喂,安臣……”

电波里传来了安臣关心急切的声音,“我听说沐家出事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是三哥告诉你的吧。”沐晚夕平和的语气像是在安抚担忧的安臣,“欢欢也没事,飒飒来照顾她。不用,你在景宁有很多事忙,别为我奔波……”

殷慕玦后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视线看着落在她的侧脸上,四年后的她很冷漠,漠然的仿佛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她对安臣有一种说不出的温和与平静,自从重逢后她从来没有这样好好的与自己说一句话。

百种心绪一下子涌上心头,愁苦难解。

病房内,气氛冰冷、僵硬又诡异。商千飒坐下来,完完全全无视了尉迟恒的存在,视若空气。视线看着欢欢,面对这个孩子她的心情还是很复杂的。

“欢欢,是我们的女儿。”尉迟恒艰涩的开口,难怪总觉得这个孩子有几分面熟,她长的有几分像商千飒,难怪和自己不对盘,自己和飒飒一开始不也是如此。

商千飒拿着纸巾给欢欢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动作温柔优雅的不像话。可偏偏就是她这淡然超脱的反应再次刺激了尉迟恒,声音忍不住提高:“商千飒,你别不说话!和我说话!”

“你想我和你说什么?”商千飒将纸巾丢进垃圾桶里,抬头清澈明亮的眸子没有任何杂质,可也没半分的感情,“你想听的话我未必会说,我说的话,你未必想听。既然如此,何必多说?”

“为什么当初不告诉我?”尉迟恒压抑内心的悲愤与愧疚,“当年为什么不告诉你我有了孩子?商千飒,你能不能不这么自私?我们第一个孩子你拿掉时没告诉过我,第二个孩子你让她叫别人爸爸,叫别人妈妈,那我和你又算什么?”

声音到最后竟然是哽噎住了。

“我想告诉你,可你给过我机会吗?”商千飒薄唇扯着冷然的笑意,不知是笑他还是笑自己,在那样的情况下,自己还能说什么呢。“尉迟先生,欢欢我已经送给沐晚夕了,与你与我都没什么关系。”

“你休想!”尉迟恒听到她的话怒火直接冲上了天灵盖,“欢欢是我的女儿,你没权利把她送给任何人!商千飒,你休想把我的女儿丢给别人!”包更加显发。

商千飒看着他暴怒的神色,仿佛是在欣赏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儿,唇瓣流转着温婉如花的笑容,“尉迟先生,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现在我不是在征求的意见,而是在告诉你一个事实,你除了接受没有任何的选择。”

“你一定要这么和我说话吗?”尉迟恒恼火的瞪着。尉迟先生,尉迟先生听的要有多刺耳有多刺耳。

商千飒轻蔑的笑了笑,垂下眼帘不愿再和他多说一句废话。

****

秦绾绾因为脑子有短暂缺氧的原因,虽然抢救过来,可依然很危险,被转入加护病房,一直昏迷。想要她苏醒过来,医生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沐晚夕站在玻璃窗口看着病房内的秦绾绾,她们是孪生姐妹,同父同母,可是她们却是相互仇恨的。

这个世界真很奇怪。

黯淡的玻璃上倒映着她的身影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黑影,她突兀的说,“你认识她的时候,她是什么样子?”

“很单纯,也很乐观。”殷慕玦言简意赅,视线下一秒看着她,“其实那时我有在她的身上看到你的影子,一样的爱笑,一样的坚强又唠唠叨叨的。”

或是,一开始你的影子就植入我的心里,只是这么多年对魏湘的恨模糊了你在我心里的影子。遇见秦绾绾时,他真的很喜欢秦绾绾,下意识的认为自己喜欢秦绾绾,下意识的刻意避开心里某些逐渐觉醒的情感,将在意转变成厌恶……

时至今日,他才发现,不是沐晚夕是秦绾绾的替身,而是秦绾绾是沐晚夕的影子,是他一直珍藏在心里却不敢爱的存在。

“魏湘在哪里?”如果现在能把魏湘找出来,或许可以知道她们的亲生父亲是谁。

殷慕玦摇头,“不知道。她失踪了,我也联系不到她。”徔 ;夢—电‘ 釨 ~书。

“你恨魏湘,不仅仅是小时的事,更因为她是害死你母亲的凶手,对吗?”

殷慕玦鹰利的眸子缓慢的阖上,此刻再隐瞒下去还有什么意义。点头,默认。

沐晚夕凉薄的一笑,“殷慕玦,我们之间的孽缘还真够深的。”真是讽刺极了。

“如果我能放下仇恨呢?”如果有你,我可以学习不去恨,不去报复任何人,只要你在我身旁。

“很可惜……我放不下!”沐晚夕定睛的看着他,“不要自欺欺人了。殷慕玦,我是你杀母仇人的女儿,搁在古代父母之仇可是不共戴天。魏湘再怎么坏,她到底是把我生下来的人。”只是这一点,我们之间便永远横着‘不可能’三个字。

“小阿呆……”你不是我,怎知我放不下?若放不下,当年为何要放她走?

这世间万千,财富、权利、地位、贪婪、欲望、仇恨;千帆过尽后,你可知道,这些都竟然抵不上一个你!

*********

风光一时的沐家在一场大火后只剩下漆黑与废墟,坐落在这个老地段,风光覆灭,人走茶凉,江城多少人议论纷纷,也有人议论沐家风水不好,人口凋零,如今在江城的沐家人更是少的可怜。

沐晚夕去看过那一堆的废墟,一把火仿佛把什么都烧尽了。关于沐珏的、关于魏湘,甚至是关于殷慕玦的……除了记忆,什么都没有剩下。

她终是没有家的人,一直在漂泊,偌大的世界,总该有她这个平凡人的容身之处,可笑的是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

转身要离开时却迎上殷慕玦黑漆的眸光,他还来这里,是有些意外的。殷慕玦双手插在口袋中,眼神深邃而幽远,声音低沉,不知道是说给沐晚夕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我们是在这里认识的,也是在这里相爱的……”

这里承载了他们太多太多的回忆。

相爱?沐晚夕微微失神,他们曾经真的有相爱过吗?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殷慕玦忽然直射她的目光,神色峻寒而坚定,语气不是在征询她的意见,而是一定要她去。

车子停在了黎回,殷慕玦和沐晚夕一前一后,走出电梯时,沐晚夕的脚步停下,这个地方她记得。是当初他给自己留下的一栋房子,是自己名下的房产,只是没想到还在,以为他早就处理了。

殷慕玦走了几步,回头看她,“过来。”

沐晚夕走过去,殷慕玦开门,白色的门推开的那一瞬间,水清的眸子怔住了。

整个房子已经装修的很完善,最重要的是大部分家具都是沐家原本用的,只是地板和壁砖是用新的,与沐家是一个牌子同个系列;虽然布局与沐家有些出入,可整体与沐家别墅有百分之七十的相似。

殷慕玦推开了二楼其中的一扇门,原本沐家她房间里的东西全部出现在这里,大到床衣柜,小到梳妆台上的化妆品或是纸巾,梳子,甚至她写过的一张纸,用过的一支笔,全部都在这里,与她当年离开沐家时一模一样,什么都没少。

“绾绾想住进沐家,我把所有能用的东西都放在这里。虽然沐家让你觉得难受,可我知道你心里很在乎那个家,我想这些东西应该能让你心情好点。”殷慕玦平静的语气,不是讨好也不是赎罪,只是在很早以前他就想这样做了。沐家太大,没有家的感觉,而这里刚刚好。

他只是想给她一些,想对她好一些。

沐晚夕步伐极其缓慢的走进房间看到里面的一景一物,熟悉又陌生。床单被套,枕头还有她最喜欢抱着的小熊,从小到大都抱着的舍不得扔的,现在也安安静静的在床头。

如果是四年前看到这些,她一定会开心到疯的,感动的会哭也不一定;可现在看到这些东西,物是人非,荒凉过境,一切都回不去了。

“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殷慕玦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放在她的掌心里。

“殷慕玦,你没必要为我做这么多。”沐晚夕回过神来,深呼吸,将钥匙递到他面前,“这房子我不能要。”

“因为程安臣?”

“与他无关。”沐晚夕坚持把钥匙还给他,“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没办法和说清楚。”

“那就不要说清楚。”我宁愿此生与你不清不楚的纠缠,不死不休。

“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你慢慢看……”音落转身欲走,想起什么,又道:“你那些卡全在抽屉里,房产资料在柜子下的保险箱里,密码是你的生日。还有商千飒回来,总要有个地方住,你打算让她们和程安臣挤在一起吗?”

丢下意味深长的一句话,修长的背影离去。

沐晚夕怔了怔,几秒后反应过来,他是希望自己搬离程安臣的住处,手段很隐晦,还借飒飒的名义,其实是他自己有着私心。唇瓣轻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沐家火灾的时以漏电引起火灾而结案,只是沐晚夕他们心里都很清楚,是有人故意纵火,想要烧死秦绾绾、殷恪迦、甚至是安安。如果安安一旦死在沐家,戴家和尉迟简都不会放过殷慕玦,这摆明是针对殷慕玦而为,最大的嫌疑自然是洪震涛。

洪震涛身体恢复过来,已经出院在别墅休养。

沐晚夕去看他时,他正在花房照顾那些花花草草,看上去和一些普通的老头子没什么区别。

“小时常听父亲说,洪叔叔对花草极有研究与爱护。只是我一直想不明白,对花草都懂得怜惜的人为何对故人之子如此歹毒!”沐晚夕冷冷清清的声音响起,走进花房,没有开窗户,沉闷,空气不流通。

洪震涛冷哼一声,“你也配叫他父亲吗?”

沐晚夕脸色微微一变,波澜不惊的回答,“虽然我不是他亲生女儿,可这些年他把当亲女儿养,我自然也会把他当亲生父亲看待。”

洪震涛不屑的斜睨她一眼,没有说话。

“你喜欢殷黎,可她选择做我父亲的第三者,生下殷慕玦,所以你恨我父亲,也连同恨着殷慕玦。秦绾绾是你刻意安排的,纪南寻是你的棋子,你做的一切都是在报复我父亲。”

关于上一代的时,沐晚夕知道的并不多,只是查到当年洪震涛和沐珏都是深爱着殷黎,可是殷黎却只喜欢沐珏,甘愿为他生下一个儿子也不愿意与洪震涛在一起。

听到‘殷黎’的名字,洪震涛剑眉皱了皱,视线看向沐晚夕,声音阴冷,“阿黎才不是第三者,真正不要脸的第三者是你的母亲魏湘!!”1327s。

他的反应已经证实了沐晚夕查到的资料是真的,而推断也是真的。“当年是你把秦绾绾抱走的,是不是?”否则他不可能在那年安排殷慕玦和秦绾绾遇见。

“你们两个人也不过是孽种!”洪震涛冷笑,鄙夷的眸光看着沐晚夕,“你们的母亲都不在意你们的存在!”15499470

“是又如何?”沐晚夕掠眸,清澈见底的眸光看向是能看穿人心,“我们的身份再不堪,再肮脏也有权利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也是人,不是你这样被仇恨扭曲心理BT能随意操控,任由你欺凌的棋子!”

洪震涛脸色沉了沉,眸光划过阴狠冷冷的盯着她,忽然问了一句:“你知道殷黎是怎么死的吗?”

纤细的眉头挑了一下,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这样的话……只是皱着眉头听到他满载着恨意的声音幽幽响起,“她是被人轮|歼,不知是七个还是十个人,把她折磨的一点做人的尊严都没有了。她用丝袜上吊,又割断了手腕双重自杀,没有留下一句话,哪怕是一个字。”

阴森的声音听的沐晚夕后背泛着凉意,洪震涛笑着的极其狰狞,恐怖,“幕后的指使人就是你的母亲!!可笑的是沐珏临死都不知道他的好妻子杀了他最爱的女人,那个孬种,窝囊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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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6-29 19:13:40 本章字数:5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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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培养他这么多年就是想要沐珏看到他的儿子是怎么报复她的妻子。璼殩璨晓然后告诉他,阿黎是怎么死的;可殷慕玦竟然为了你放走魏湘……”洪震涛阴森的嗓音里透着恨意与不悦,“他竟然敢和我做对,他真的以为自己能赢得过我吗?!”

“殷慕玦是沐珏的孩子,也是殷黎的孩子。如果你真的爱她,怎么忍心这样伤害她的孩子?”沐晚夕低低的开口,鄙夷或是怀疑,洪震涛真的懂得什么是爱吗?“你不怕她在天堂知道,看着也会恨你吗?”

“如果殷慕玦肯乖乖的听我的话去做,我何必做那么多事!既然他不肯听话,我何必对他手下留情?”要不是看在他是殷黎的孩子,洪震涛根本就不会让殷慕玦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至于阿黎恨不恨自己,一点也不重要了,只要能为阿黎报复那些害死她的人。

“我今天来只想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要抱走秦绾绾?你知道我们的亲生父亲是谁,是不是?”沐晚夕心头很多疑问,现在秦绾绾还在加护病房昏迷不醒,医生说也可能永远不会醒,知道真相的人只剩下洪震涛。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洪震涛冷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秦绾绾要死了,有些秘密就会被永远埋藏起来。”

“是你要杀秦绾绾,甚至是把安安算计进去,因为你想让戴家和尉迟家和殷慕玦彻底翻脸。”沐晚夕在来之前就隐约这样想,可是不能非常的肯定!

“她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不是吗?”洪震涛不承认也不否认,“没有价值的棋子我要她有何用!”

“洪震涛,你所做的一切都会付出代价的!”沐晚夕知道他也不会告诉自己的,只能去查,又或者秦绾绾醒来会说的。

洪震涛冷笑一声毫不在意,他活了这么多年已经够了,难道还会怕死不成吗?15501134

医院。

欢欢和殷恪迦住在同一个病房,欢欢醒来看到病床守着的不是沐晚夕,而是商千飒,粉颊惊讶,小心翼翼的开口:“妈咪,你怎么来了?”

“本来就打算过来陪你过年,听说你受伤住院我就加快速度来了。”商千飒对待女儿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仿佛欢欢真的不是她的女儿。

欢欢糯糯的点头拉长音“哦”了下。

房门被人推开,尉迟恒拎着买来的食物看到醒来的欢欢,紧绷的神色缓和,尽量的露出笑容,“欢欢,你醒了。饿不饿,我买了吃的。”

欢欢一看到尉迟恒犹如看到大敌,立刻像个刺猬瞪大眼睛看他,“坏蛋,我才不要吃你的东西!”

尉迟恒吃瘪,摸了摸鼻子,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女儿怎么就会把自己当成坏蛋看?

商千飒倒是好整以暇的看着这对父女,很满意欢欢的态度!

尉迟恒知道她肯定在幸灾乐祸,面对自己可爱天真的女儿,他不能生气,一定要好好表现让女儿改观,“欢欢,人饿了就要吃饭。爹……我特意为你买的。”本来想要说爹地,可在看到商千飒冰冷的眼神射过来时,到唇瓣的话又咽回肚子里了。

欢欢撅着小嘴,下巴扬的老高的,“不吃!我就不吃坏人的东西。”侧头看向殷恪迦的病床,声音立刻就可怜兮兮的,“妈咪,哥哥还没醒吗?”

商千飒听沐晚夕说了,要是没殷恪迦,欢欢就不能平安的出来,对殷恪迦也有了几分好感。“放心,医生说哥哥是太累需要好好的睡一觉。”

“哦。”欢欢若有所思的点头,“那晚夕妈妈呢?”

“是谁在说我。”说曹操曹操到,沐晚夕走过来,视线落在欢欢的粉颊上,“给你熬了汤!”

“好耶!”欢欢立刻扬起笑容,“晚夕妈妈熬的汤最好喝了。”

尉迟恒被丢在一旁凉成人干,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女儿,为什么不领自己的情居然还跑去拍别人的马屁!这算什么!

“晚夕妈妈给哥哥也留点。”欢欢还没把殷恪迦给忘掉。

“我有给他留,放心。”沐晚夕淡淡的开口,将汤壶拿到小厨房去倒在碗里,端过来给她,“慢慢喝。”

欢欢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下,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沐晚夕在商千飒的身旁坐下,冷清的眸光落在欢欢的身上,薄唇甚至噙着一丝淡淡的笑容,只是不及眼底。

欢欢以龟速的速度喝汤,恨不得能永远喝不完啊。可惜,她的希望是不会实现的。

空碗放在一旁,沐晚夕纤长的手臂随意的搭在胸前,薄唇轻扯,“汤喝完了,现在我们来谈一谈关于擅自离家的事情!”

欢欢微微红润的脸颊立刻垮下来,小声的喊:“妈咪……”

商千飒犹如没听到只是惬意的看着自己的指甲,无视欢欢的求助眼神。

欢欢知道这次自己闯大祸了,晚夕妈妈一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好吧,要好好想想该怎么道歉。撇着嘴巴,手指揪着床单,犹豫很久,慢吞吞的开口:“我知道错了,晚夕妈妈……我不应该不听你的话一个人乱跑,还让自己受伤,我做的不对,这行为错的太离谱,我真的知道错了,晚夕妈妈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你觉得我应该原谅你吗?”沐晚夕淡淡的开口。

欢欢恨不得把脑袋点断了,可看到沐晚夕冷清的神色,瘪嘴,可怜兮兮道:“我知道我不可原谅……晚夕妈妈对我那么好,那么关心我,我还让晚夕妈妈担心,我真是一个坏孩子……”

看到女儿这样可怜兮兮的给沐晚夕道歉,柔软的声音听的尉迟恒心都快碎了。这可是他的女儿,他的宝贝,居然这样可怜兮兮的道歉,她还这么小……立刻凤眸落在沐晚夕身上,“你适合而止,欢欢还是一个孩子!”

沐晚夕冷笑,“我管教女儿,有尉迟先生什么事?”

“晚夕妈妈说的是!”欢欢小马屁精立刻点头符合,“晚夕妈妈说我,不要你管,坏蛋!”

尉迟恒再次郁啐,这小白眼狼,怎么不明白他这个做父亲的良苦用心呢!

“姨姨是我不好,没办法欢欢照顾好。”虚弱的声音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去了。

“哥哥,你醒了。”最高兴的莫过于欢欢了,眼睛立刻亮晶晶的。

殷恪迦的手面还在输液,面色憔悴苍白的毫无血色,歉意的目光看沐晚夕,很是真诚。

“不是你的错,你做的很好。谢谢你照顾欢欢,保护欢欢。”沐晚夕怎么会怪殷恪迦,他做的已经最好了。

“是在我家里发生的火灾,我有责任的。”包更加死看。

“咳……”站在一旁的尉迟恒忍不住的咳嗽,殷恪迦才多大,竟然会说“责任”两个字。

沐晚夕和商千飒都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尉迟恒摸鼻子发现连女儿都鄙视他,更郁闷了。

“你还是个孩子,做到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你不需要对自己要求如此苛刻!”沐晚夕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去拿汤给你喝。”

转身时眼神扫了一下欢欢,似乎在说:看在小嘉的面子上今天饶了你!

欢欢看懂了,立刻雨过天晴的笑起来,对殷恪迦更殷勤,“哥哥,你痛不痛啊?”

“不痛。”看到欢欢没事,殷恪迦心情还算可以。等沐晚夕走过来时,忍不住问,“姨姨,我妈妈她怎么样了?”

沐晚夕犹豫片刻,不打算隐瞒他,“还在加护病房,昏迷中。能不能醒来是一个未知数。”

殷恪迦垂下眼帘,小小的脸蛋被失落笼罩住,自责的说:“都是我不好,要是我能再强大一点就能救妈妈了……”

“小嘉!”沐晚夕皱眉,脸色沉下来,很冷静的说;“我希望你能记住,你还只是一个孩子。是我们要照顾你,而不是要你照顾我们,不要把所有事都扛在你一个人的肩膀上,你还没有长大,等到长大事那些责任是你不想扛也要扛下的。”

殷恪迦没有说话,脸色很不好,毕竟躺在病房里昏迷不醒的是他的亲生母亲。

“我喂你喝汤。”沐晚夕深呼吸,撇开那些杂乱的念头,小心温柔的给他喂汤。

尉迟恒的眼神看着商千飒,商千飒却只看着欢欢,挑眉:“躺下,休息。”

欢欢乖崽崽的听话,躺下,不过是面对着殷恪迦的,她要看着哥哥。

“姨姨,我能去看看妈妈吗?”殷恪迦小心翼翼的问。

“你身上还有伤,先休息,等你好点我再送你过去。”

殷恪迦点头。

尉迟恒坐在一旁看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的欢欢,眼神里有着说不出的温柔与欢喜。欢欢是他和飒飒的女儿,是他们的骨肉……想想身体里的血液都在沸腾。

小厨房里沐晚夕洗着碗,商千飒视线落在殷恪迦身上,“没想到秦绾绾那样的女人能生出小嘉这样善良的孩子。”

“小嘉是一个很好的孩子,可怜他小小年纪经历那么多的变故。”沐晚夕平静的声音里有些惋惜与怜悯。

“心疼了?”商千飒勾唇妖孽的笑,“不然你当他后妈也可以!比起他亲生母亲,你一定是一百分。”

“别开玩笑。”沐晚夕斜睨她一眼,“小嘉是个好孩子,值得被疼爱,即便没有血缘这份关系,我也会尽量对他好。但这不能代表着什么。”

“你呢?”沐晚夕忍不住的问,尉迟恒已经知道欢欢的身份,他不可能置之不理的。

商千飒视线落在地上,“欢欢早就是你的女儿,她姓沐。”不姓商,更不姓尉迟。

殷慕玦走进病房就看到尉迟恒一脸白痴的看着欢欢,好像头一次见到女人一样。尉迟恒看到他,指了指欢欢,压低声音骄傲又炫耀的口吻道:“殷少,这是我女儿!”

殷慕玦直接无视他那张脸,不就是多了一个女儿有什么好得瑟的。

“殷少,这是我女儿,欢欢……长的很漂亮,很可爱吧!”尉迟恒不甘心的再次得得瑟瑟。

殷慕玦坐下,漫不经心的提醒他,“你还有一个女儿叫尉迟安。”

听到这三个字,尉迟恒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非常严肃道:“我只有欢欢这一个女儿。是商千飒为我生的!”

“你不喜欢戴安是一回事,可安安是你的女儿,你不能否认这个事实!”就好像他从来都没办法否认小嘉是自己的儿子的事实。

“她不是我的女儿!”尉迟恒咬牙切齿,那只是一份罪证,证明自己背叛过飒飒的罪证,是耻辱,每次想到她只会厌恶,不可能会喜欢。

他一根筋,殷慕玦懒得跟他说,视线落在殷恪迦的脸上,“没睡着就别装睡。”

殷恪迦缓慢的睁开眼睛,看到殷慕玦的峻颜,他的声音在耳畔幽幽的响起,“全部听到了?也知道你母亲的事了?!”

殷恪迦似有若无的点头。132yi。

“暂时别告诉欢欢,她还小不懂这些。”殷慕玦低低的开口,声音顿了下,“你母亲的事很抱歉。”

“我是恨你,让妈妈遭受那么大的痛苦,看到她突然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也知道妈妈可能做错了某些事……只是爸爸,这样对她,你不觉得残忍吗?”殷恪迦定睛的看着他的父亲,他不懂父亲为何能如此狠心。

“你现在不会明白的。”殷恪迦言简意赅。

“或许。”殷恪迦神色更加的落寞。

“好好休息,其他的不要多想。”

“你喜欢的人是我姨姨,是不是??”殷恪迦一直很想问这个问题,憋着没问,可现在他真的很想知道。

“是。”殷恪迦毫不犹豫的承认,补充道:“是爱。”

“那我妈妈算什么?”

“我曾经喜欢过她。”

“你对我妈妈是喜欢,对姨姨却是爱,那为什么又要生我出来?为什么当初不直接和姨姨在一起?你这样算什么?我又算什么?”殷恪迦忍不住的苦笑,“爸爸,你让我觉得自己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

“这就是我所说的你不会明白的,或许等你长大以后会能明白。”殷慕玦并没有责怪他说出这样的话,暗暗的叹气,深呼吸,语重心长道:“你应该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你或者我可以评定的,你既然已经生存在这个世界,那么就有你自己的路,你自己的思想,你可以怨恨我们,因为是我们的不负责任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

“咳咳——”一旁本来很专注看女儿的尉迟恒忍不住咳嗽打断他们,“你们父子探讨的问题是否有些过火?”和一个几岁大的孩子讨论该不该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殷少脑子没问题吧?

殷慕玦和殷恪迦给了他同样的眼神——鄙夷,嫌弃。

“我不会反对你追求姨姨。”殷恪迦闷闷的声音响起,神色别扭,“只是我不会改口叫她后妈的,我只有一个妈妈。”

殷慕玦没说什么,葱白纤长的手指落在他柔软的发丝上,温柔在发丝里穿梭,他从没想过要小嘉认沐晚夕为妈妈,他是自己和秦绾绾的孩子,无法勉强小嘉,也没办法为难沐晚夕。

何况,现在他和沐晚夕还问题重重,多的让他头疼。

沐晚夕和商千飒从小厨房走出来看到他们两个男人,各自对着自己的孩子发呆。殷慕玦是若有所思,尉迟恒纯犯花痴,沐晚夕和商千飒对视一眼,是自己走错地方了?

尉迟恒眼尖看到商千飒,立刻站起来压低声音道:“飒飒,我们出去谈一谈。”

商千飒一口拒绝,“尉迟先生,本人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你……”尉迟恒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咚咚,敲门声惊扰了他们,门口站着和商千飒穿同色系的男子,身材挺拔健硕,头发剪的很短,五官比不得殷慕玦的秀美,皮肤呈小麦色,薄唇挂着雅痞的笑容,眼底满载着戏谑,视线落在沐晚夕和商千飒身上,“姑娘们,我有打扰到你们吗?”

“没有。”沐晚夕摇头,看着他露出浅笑。可见熟稔度。

商千飒直接拿起外套穿起来走到他面前,“这么快就解决了?”

“你当我吃素的吗?那帮龟孙子我随便就料理了。”他笑容肆意,玩世不恭,可狭长的眸底的精光却是一扫而过。

“走吧!”商千飒挽住他的手臂,回头对沐晚夕道:“我走了,帮我和欢欢说声。”

“走了,亲爱的小夕夕!”他戏谑的一笑,和商千飒直接离开。余光扫过殷慕玦,嘴角的笑浓郁。

沐晚夕并未介意他这么亲昵的叫法,轻声的道再见。

尉迟恒和殷慕玦的脸色直接黑下来了,尤其是尉迟恒脸色黑的似炭,想到她亲昵的挽着别的男人丢下女儿不要,怒火冲天,“他是谁?飒飒和他是什么关系?”

252:真凶浮出

更新时间:2013-6-30 11:52:16 本章字数:5663

252:真凶浮出

“就是你看到的那种关系。璼殩璨晓”沐晚夕回答的干脆利落,让尉迟恒额头的青筋都在暴跳!她熟视无睹,看着两个男人,“你们可以离开了,这里有我一个人照顾就可以了。”

“我留下照顾我的儿子。”殷慕玦淡淡的回答,他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刻离开。

“我也要留下来照顾……”尉迟恒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响起来,剑眉拧成一团立刻接听电话,低咒了句脏话,切掉电话视线看向沐晚夕,“欢欢交给你照顾,我有事要去处理,明天早上再来。”

殷慕玦坐在床边慢条斯理的削着苹果,手指捏着刀子,动作怎么看怎么优雅迷人,余光时不时的扫一眼坐在欢欢床边的沐晚夕。房间沉静,殷恪迦闭目养神,可他也不在乎会不会被听到,“那个男人是程家三少,程御然是不是?”

沐晚夕回头看他,“你怎么猜到的?”

“你诡异的身手不像黑道上的也不是普通的武术馆能教出来的,很有可能出于军方。这几年阿恒快把整个中国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商千飒,能有这样本事的也只有军方的人。恰巧你和安臣在景宁,程御然军人出身,现在正在任职。”这一切都很好猜测,把前因后果想一想自然而然的就明白了。

沐晚夕垂下眼帘并没有多说什么。

“程御然喜欢商千飒?”这点刚才他还没看出来,只是觉得沐晚夕和商千飒与程御然的关系匪浅。想想心里又怄了,一个程安臣不够,又来一个程御然,他们两兄弟是欠程家什么吗?但愿程御然喜欢的是商千飒。

“你有心情八卦别人的感情,不如好好想一想那天晚上究竟有谁能接触到你的手机。”沐晚夕神色漠然,倾身为欢欢压了压被角。

我哪里有兴趣八卦别人!殷慕玦剑眉挑了下,还不是想确认这个程御然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敌人!手上的刀子忽然停顿下来——

“怎么?”沐晚夕回头看他神色峻寒,若有所思。

殷慕玦掠眸看向她,“我不记得那晚到底发生过什么,不过我想起来,我住的地方是装了针孔监控器。”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现在才说?”沐晚夕的脸色瞬间冷下来,站起来抓起外套边穿边说,“我们现在就去。”

“孩子……”脚步停顿下来。

殷恪迦睁开眼睛,声音虚弱道:“爸爸,姨姨,你们去忙吧,有我在这里欢欢不会闹的。”

殷慕玦点头,对沐晚夕说:“你去找护士来照顾他们,我去开车在门口等你。”

车子一路飙到黎回,沐晚夕的指纹也可以开门,直接进入他的家。殷慕玦一边脱外套,一边说:“影片在我的书房电脑里,密码是你的生日,不过是倒着输入!”

沐晚夕皱眉,他怎么老用自己的生日做密码。

殷慕玦去厨房煮咖啡,他们今晚有的忙,喝点咖啡提神。沐晚夕则是在书房调出他的监控录音带,打开桌面看到自己的照片时,手指僵了下,很快恢复过来,立刻搜索。

殷慕玦在家里安装了好几个针孔监视器,从大厅到书房,偏厅,只有卧室没有;一边找那天的片子,一边忍不住的暗骂,真是BT。正常人会在自己家里装这个吗?

“找到了吗?”殷慕玦端着两个杯子,给沐晚夕的是温和红茶,而自己则是黑咖啡。

“你看客厅的,我看书房的,片子邮到你的邮箱里。”沐晚夕纤长的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舞动着,很快就敲定了。

殷慕玦从一旁拿起笔记本飞快的打开,两个人分工合作,静谧的空间只剩下浅浅的呼吸纠缠,咖啡和茶香交织,宁静却又沉重。

“我那晚没带手机回来。”良久后殷慕玦幽幽的开口。

“你怎么知道?”沐晚夕侧过头视线落在身旁的笔记本上,与他的距离只差一个拳头,近的连彼此的呼吸都感觉到。

殷慕玦的心微乱,不适应的念头在脑海里一闪即逝,他侧过头避开她气若幽兰的气息,定了定心神开口:“我有一个习惯,回到这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放钥匙和手机,你看片子里我没有放手机。”

沐晚夕的心思全在影片上自然没有注意到殷慕玦的异样,视线落在屏幕上,殷慕玦站在门口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可是又掏了一遍应该是掏手机,只是没找到,可他也没在意。

“我明白了。”沐晚夕脑子里灵光闪现,“之前我一直认为烧办公室是为了烧掉你的行程记录,但真正的目的是要烧掉你办公室的监控录影。”

沐晚夕在N&I公司工作过,她很熟悉殷慕玦的办公室,装了监控器,平日重要的文件机密都是有影片备份,只有监控录影不会有备份,一直放在电脑里,电脑烧坏无法修复,那影片里有什么也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殷慕玦心里也是明白的,自己两点一线的生活,手机不是在家就是在办公室,办公室被烧更是验证他当晚的手机是遗落在办公室。

“接电话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公司内部的人。”

“人有千算,可天只有一算。”沐晚夕薄唇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却是冰冷锋利。

殷慕玦瞬间明白她的想法,两个人立刻站起来默契的朝着外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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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景宁程家灯光通明,寂静冷清,大部分佣人去歇息,只剩下小部分在等门。

季澜溪坐在沙发上看着文件,没有化妆,皮肤不似年轻人的光滑,眼角的皱纹浅显,可丝毫不影响她高贵的气质和优雅。

程安臣从外面回来,看到她,开口:“妈,你怎么还没休息?”

季澜溪闻声放下文件,吩咐佣人,“给少爷一杯参茶。”视线再看向程安臣,“我想和你谈一谈。”

程安臣将外套递给佣人,走到她面前坐下,开门见山,“如果是想和我谈晚夕的事,我认为我们没有什么可谈的!”

季澜溪柳细的眉头皱起,“安臣,你极少会这么逆我的意思。”这个沐晚夕还真是红颜祸水。凶浮脆在人。

“因为我知道你把我养大,一个人支撑程氏不容易。”程安臣漆黑的眸子里流过感激,顿了下又说:“我可以什么都顺着你,可感情的事我想顺从自己的心意。”

“妈,我也不想隐瞒你,毕业后留在江城做律师,不仅仅是因为我喜欢律师这份职业,也因为她。我想知道此生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她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子,也是最后一个。”

程安臣身上并没有任何纨绔子弟的恶习,相反他洁身自好,从不滥情,这些年他没有419的习惯,也没有什么固定女伴之类的。尽管只要他一个眼神就会有无数的女人倒贴上门,可这个圈子有多脏有多乱他看的很通透,他不希望自己也变成那样。

季澜溪沉沉的呼吸,吐一口浊气,“看样子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了。”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感情的事只有我自己能明白,人们不是常说,感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程安臣勾唇无奈的笑笑。

“如果我要你不再回江城?”

“不可能!”程安臣回答的很干脆。

“算了,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季澜溪能面对整个程氏的压力,在商场游刃有余,唯独对自己的儿子一点办法都没有。站起来欲走时,忽然听到程安臣低低的声音响起,“妈,你认识洪震涛吗?”

即将迈出的脚步顿住,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可身体明显的僵硬住。

程安臣皱眉,心底的猜测被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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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慕玦和沐晚夕到保安室,直接让人调出那一晚的监控录影带,前门后门的都要。办公室的监控录影被毁掉,可出口的录影不会。

沐晚夕视线紧紧盯着屏幕,只是当看到昏暗的光线下那抹熟悉的身影时犹如迎头一棒,心口仿佛被什么堵着似得,痛的厉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

尽管之前就怀疑过,可毕竟是血亲,想不到她竟然是如此歹毒……

“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沐晚夕失声的喃喃自语。

那抹背影即便是化成灰烬沐晚夕也不会认错,是秦绾绾!竟然真的是她!

殷慕玦剑眉皱起,显然这个意外的答案让他也一时无法接受,秦绾绾是变了,只是谁都想不到她会变成这样。视线扫过旁边的电脑,他让保安把火灾那晚的片子也找出来了。

楼道的画面出现一个黑影,显然他知道N&I公司内部的摄像头位置,避开了摄像头,避不开的就低着头只拍下模糊的侧脸。他立刻用手机拍照片传给尉迟恒,让他立刻去查一查这个人的来历。找到他就可以更肯定是谁在背后搞鬼!

回医院的路上的人沐晚夕一直都没有说话,黑夜隐起她的脸颊,让冷漠在黑暗中无声无息的流动。殷慕玦开车,余光扫到她,犹豫片刻,开口:“电话可能是她接的,但不表示她有能力把你送那种地方,事后还有那么大的力量隐藏起一切。”

车厢里冷清寂静,静的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的视线一直看着外面不断倒退的风景,良久后幽幽的开口:“我知道。我不明白的是即便再恨我,我们终究是亲姐妹,她怎么能狠心的见死不救?”

殷慕玦没有说话,或者说此刻任何的言语安慰全是苍白无力的。沐晚夕对亲情有着依赖与执着,即便魏湘那般过分,她的心也未曾真正的恨过。这个世界真的很荒唐,越是亲人越是伤害的最深。

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那个纵火的人,一定能问出背后的主谋是谁。

回到医院,殷恪迦和欢欢都已经睡了,护士在病房里守着看到他们回来,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沐晚夕什么话都没说,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像是要蜷曲成一团,闭上眼睛把自己放在了冰冷而安静的世界里。病房的灯关了,只剩下一盏小灯泛着微弱的光,殷慕玦看着她苍白的脸庞,心紧缩的疼,如果可以他多希望能代替她承受这些痛苦。

天亮时她逐渐沉睡了,殷慕玦蹑手蹑脚的走过来,将自己的外套轻轻的披在她的身上,蹲在她的面前仰头看着她连睡后都是倔强隐忍的神色,让人忍不住的心疼。

这张脸他思念了四年,每一天都在想着她会回来的,那个冰冷坟墓里躺着的人一定不会是她。只是没想到她回来了,身上背负着更多的伤痛与秘密,一个人支撑着,坚强的令人佩服又心疼。

命运很早之前就把他们安排在一起,是自己没有细心的体会,一味的用伤害来逃避自己的感情;如今他想要好好的珍惜,只是她不再给自己这个机会。

“小阿呆……”低喃的声音只有在她睡着时才敢透露出无限的深情与眷恋,漆黑的眸子在昏色的灯光下熠熠生亮,看着她要将她刻进自己的骨子里。葱白修长的手指似有若无的从她的鼻尖上滑过,轻轻的刮她的鼻子。

这个动作,是他以前最喜欢对她做的;每次刮她的鼻子,她的眼睛里就有说不出的光芒与羞怯;那般的好看与动人。

四年了,他常常会举起手,微微弯曲的食指面对的却是冰冷的空气;有时被下属看到了都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从不解释什么。他心底的空洞只能不断拿对她的想念填满,如今她终于在自己的面前了,这轻微的动作可以完成却是心酸不已。

冷清的房间气氛无声无息的流动着悸动与情愫,沐晚夕在感觉到身上有东西时就醒了,只是没有睁开眼睛,嗅到淡淡的薰衣草气息就知道是殷慕玦。只是她没想到殷慕玦会对她做出那个习惯性的动作——刮鼻子。

甚至那似有若无满载深情的一声“小阿呆”也听的清清楚楚。

他微热的手指从鼻尖滑过,心中瞬间涌上大片的酸楚,以前总觉得这个动作过于亲昵与暧昧,却令人心动不已;尤其是每次他漆黑的眸子满满的都是温宠,岂能不动心。

只是现在——

他们之间横跨着太多事,经历太多的变故,感觉已经麻木了,即便重复过往,只会越发的心酸与唏嘘,因为不会再有心动,心跳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殷慕玦的身体似乎都麻木了,缓慢的站起来重新走到殷恪迦的病床旁边坐下,不再看她,垂着的眼帘投下一片青影,遮掩住眼底的湿热。

沐晚夕缓慢的睁开眼睛,身体没有动,只是下意识的去看他的背影,挺拔、孤寂,如果他们不曾遇见,该有多好。

隔天,一早尉迟恒就过来了,拎着早餐,只是没想到商千飒也过来了,她是来给沐晚夕送换洗的衣物。

尉迟恒狭长的桃花眸若有所思的盯着她平静的神色,想到昨天她跟那个男人走了,心里莫名的恼火,走到她身边压低的声音道:“我们出去谈谈。”

“尉迟先生是记性不好,还是听不懂我的话?”商千飒眼皮子都没抬下,“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商千飒,你别逼我!”尉迟恒实在不想在宝贝女儿面前和她发火,只是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气了!

商千飒视线扫了一眼欢欢,犹豫几秒转身走出去。

尉迟恒跟着出去,关上门病房的门,开门见山,“昨天那个男人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和你有关系吗?”商千飒淡然的反问。

“你是我女儿的妈,你说你和我有什么关系?”尉迟恒压抑心头的不快。

“呵。”商千飒忍不住的冷笑,“尉迟先生我和你早就没关系了,你不是问我那个男人和我是什么关系吗?我告诉你我们是姘头,睡在同一张床上的关系,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说完抓着金属就要进去时,尉迟恒一把抓住她的手,沉声:“商千飒,不要拿这样的事开玩笑!”

商千飒甩开他的手,明眸暗了暗,“尉迟先生认为自己有多大的魅力值得一个女人为他守身如玉?”

“飒飒……”尉迟恒又想抓住她的手时却被人阻止了,手腕多的力量手指干净葱白,力气却大了好几倍。

尉迟恒侧头又看到昨天的男人,他好看的容颜挂着邪肆的笑容,“做男人呢,不要对女人动手动脚,很没品!”说完,凤眸落向商千飒,“宝贝,你没事吧?”15331900

“没事。”商千飒看都不看一眼尉迟恒,手挽住他的胳膊,“不是叫你在外面等我,进来做什么?”

“人都来了怎么也要看看亲爱的小沐沐,还有我家的小公主呀!”他脸上的笑容在尉迟恒看来刺眼的很,揽住商千飒的肩膀直接走进去,彻底无视面色铁青的尉迟恒。

“亲爱的小沐沐,我又来了。”他立刻松开商千飒,上前把刚换好衣服的沐晚夕抱个满怀。

坐在床边喂殷恪迦吃早餐的殷慕玦,脸色黑沉,峻寒的轮廓冰冷的足以杀人!

253:你的痛苦,我的快乐

更新时间:2013-7-1 16:53:47 本章字数:5820

253:你的痛苦,我的快乐

“还好吗?看样子昨晚一夜没睡。鴀璨璩晓”沐晚夕看着他淡淡的黑眼圈,薄唇流溢着淡淡的笑,不是虚伪,也不是客套。正因为如此,落在殷慕玦眼里心里更不舒服。

“唉!”程御然揽着她的胳膊,仿佛没看见殷慕玦那要杀人的目光,不羁的笑容挂在嘴角,“还是小沐沐比较心疼我。”

“她疼你?”站在一旁的商千飒轻笑,“昨晚陪你通宵没睡的人好像是我!”

“咳咳……”程御然收到女王要杀人的眼神立刻将手放下,“宝贝,要不然现在我们回去睡觉?”剑眉挑了下,要是不是他长的好看,可以用“贱”这个词来形容他的表情了。

商千飒踹了踹他的小腿,“和欢欢说再见。”

程御然看着吃早餐的欢欢露出大大的笑脸,“嗨,欢欢小公主,程叔叔来看你了,现在又要走了。”

欢欢点头,“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咳咳……小公主,你对我的态度是不是太冷淡了?”

“你又没给我带吃的!”干嘛要对你热情?欢欢瘪嘴!

沐晚夕和商千飒无奈的对视一眼,觉得丢脸。沐离欢你这个吃货!

“欢欢,我们走了。”商千飒与程御然十指交扣对欢欢说。

“妈咪再见,程叔叔再见。”欢欢对商千飒虽然不亲昵,但至少知道是自己的亲生妈妈,不敢造次。

刚刚他们的话尉迟恒听的一清二楚,他们要回去睡觉?他怎么能忍受得了,在门口就拦住了他们。漆黑的眸子锋芒的盯着商千飒,饶有深意。

“好狗不挡道。”程御然嘴角还保持着风度的笑。

“飒飒,我们之间还没有说清楚。”他的视线专注的看着商千飒一人。

商千飒精致的五官露出浅显的笑容,看似精美,可眼底却是泛着疏离,“尉迟先生,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尉迟恒的眸子盯着她与程御然紧扣在一起的手,愠怒流露,伸手就要夺过她的手。商千飒未动,程御然的动作更快,直接抓住他的手腕用力的让尉迟恒皱起眉头。

程御然的嘴角虽然噙着笑容,可不及眼底,肃杀的气势盖过了一切,漫不经心的语调却听的人胆战心惊,“不要对我的女人动手,否则我会很生气!”

我的女人,简单的五个字像一把利剑狠狠的刺进尉迟恒的心头,不可置信的眸光看着商千飒,她理所当然的默认程御然的话。

两个人默契的从尉迟恒的身旁走过,潇洒的离开;尉迟恒身子僵硬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她连女儿都肯生下,为什么不肯在等一等他?

殷慕玦一直没说话,视线闪烁的从沐晚夕身上扫过,总觉得商千飒和沐晚夕与程御然的互动亲密过头了。

医院门口是嚣张的一辆悍马,车牌号是普通的只是没有人知道在车牌号后面还有一个车牌号是军方的。商千飒上车,阳光倾斜进来晕白了脸色。

程御然吹了一个口哨,上车扣好安全带,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那个男人也不过如此,真不知道你当初看上他什么了!”

“大概是被猪油蒙了眼睛。”商千飒手支撑着侧脸,心不在焉的回答。

“看样子你很失落!”程御然挑高了剑眉,“因为他对你旧情难忘,还是因为他知道欢欢的身份?”

“程御然你车子上有订书机吗?”商千飒侧过头盯着他俊朗的侧脸。

“你想做什么?”

“我想把你的嘴给订起来。你一天不啰嗦是会死吗!”商千飒很火大。

“某人是被戳穿了恼羞成怒吧!”程御然嘴角扬起落井下石的邪恶笑容,“没办法,看着你痛苦的样子我就很快乐。”

“程御然你真***BT!”要不是现在是他开车,商千飒真想踹他下去。

“我老妈已经躺在下面好多年了,你能不能不惊扰她?!”程御然不但没生气,笑的更开心。

商千飒深呼吸,压抑自己想给他一枪解决他的念头,身子往后靠,忽而冷笑起来,“我今天终于知道林白为什么要离开你了!”

程御然笑不出来了,握着方向盘的手暗暗的收紧,轻佻的凤眸里笑意全无,瞬间犹如变成一个人了。

车厢终于安静下来,商千飒感觉舒服多了。程御然是从军队里走出来的,接受过最严厉苛责的训练,如今他已经是被誉为基地最BT的教官,他的痞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随时随地开黄腔说脏话说上一小时也不会重词的,很多新鸟都不服他,将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遍了,程御然不会生气,他只会笑的无比温和,你要是相信他是大度的人就大错特错,因为他会在之后的训练里把你操练的生不如死,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程御然很痞也很呱噪,要他不说话就等同要他的命,可每次只要提起“林白”这个名字,他就不会再说话。

林白,于程御然,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只是,林白还是离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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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医院有护士照顾两个孩子,有殷恪迦做伴,欢欢倒也很乖,她很听殷恪迦的话。

秦绾绾还在昏迷中。尉迟恒已经让人抓到纵火的人,电脑照片比对成功率是百分之九十八,可以肯定一定是他纵火烧了办公室的监控录影。

沐晚夕和殷慕玦到了尉迟恒酒吧的地下室,说是地下室其实是一个刑房,专门惩罚一些背叛者的地方。各种刑具摆放在一旁,昏色的光线阴风阵阵。

男人已经被尉迟恒的手下招呼了一次,此刻鼻青脸肿,鼻翼下还有未干的血迹。只是他的嘴巴很硬,怎么也不肯说究竟是谁指使他这样做的。

沐晚夕走下来凉薄的目光淡淡的从他的身上扫过,犹如把人放在冰窖里。男人心虚的不敢去看她的眼睛,视线落在地面上。“你们杀了我吧。因为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15332049

殷慕玦漆黑的眸子阴戾的落在他的身上,放在口袋里的手幽然收紧,若不是因为还要从他的嘴巴里知道点东西,他早死了。

“这家伙身手很好,嘴巴也很硬,要不是我派去的人多,根本就拿不下他。”尉迟恒凉飕飕的开口。

沐晚夕没说话,只是静静的打量他,发现他的手指有很明显的老茧,应该是长年接受训练造成的,伤痕累累也没说出一个字,一般人根本就承受不了这样的酷刑。

“你当过兵,接受过训练。”沐晚夕淡淡的开口,视线落在他的腿上,很明显的长短不一,差距不明显可还是能看出来的,“你的腿受过伤,所以他们才能抓得住你。”

尉迟恒一脸的不相信,上前把男人的裤脚卷了下看到义肢,低低的咒骂了句脏话,侧头看沐晚夕,没想到都被她猜中了。

“哼。”男人冷哼一声,不说话。

沐晚夕转身走到刑具旁,目光轻微的扫了一遍,拾起最前面最小的一把刀子,刀片虽薄胜在够锋利。折身走向被绑住的男人……

尉迟恒诡异的眼神看殷慕玦,似乎在说:沐姐姐,想干嘛?

殷慕玦没有回答尉迟恒,眼神看着沐晚夕,四年的磨练让她变得更加冷漠,冷静,睿智,聪明的让人无法不佩服。

沐晚夕割断了捆绑他的绳索,尉迟恒叫,“沐晚夕!”

“打赢我,我让你走,输了你告诉我指使你的人是谁。”对于尉迟恒的话恍若未闻。

男人站了起来,眼神打量沐晚夕,明显瘦瘦弱弱的沐晚夕他毫不在意。冷哼:“我不打女人。”

沐晚夕面色沉静,声音机械,“很抱歉,你要为自己小看女人付出很惨痛的代价。”

男人是受过特别训练的,也和同样受训的女人交过手,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比沐晚夕速度更快更敏捷的女人,瘦瘦弱弱的身体里蕴含着无限的力量,不过短暂的两、三分钟,沐晚夕已经将他制服,狠狠的一脚踹在他的腹部。

目光冷彻,头脑冷静的犹如一头黑豹。

尉迟恒惊讶的嘴巴张成了很不优雅的“O”型,心有戚焉,那天沐晚夕摔自己真是手下留情啊!否则自己不骨折也要躺在半个月,她这身手太诡异了!

殷慕玦知道她经历过什么,跟着程御然,如今自然大不相同。

沐晚夕低头冷清的眸光看着他,幽幽的开口:“你最好还是开口说实话!”

男人大口大口喘气,额头的细汗滚下来,视线探究的看着沐晚夕,“你到底是什么人?”

沐晚夕没有立马回答,犹豫片刻问,“你知道军机处的逼供方式吗?”

男人瞳孔不断的扩张,不可置信的盯着沐晚夕,小心翼翼的吞了吞口水:“——你。”

“我不是军机处的人。”沐晚夕开口解释,只是下一句将男人彻底打入地狱,“只是看过军机处的逼供手段而已!”

“我说……”男人深呼吸一口气,他这辈子没进过军机处,但也经过大风大浪,自然知道军机处的逼供,不会让人死,只是在保留性命下,无止境的折磨。“给我钱让我纵火的是个女人,叫秦绾绾。”

沐晚夕手中握着的刀子掉在地上,清冷的眸光干净的什么都没有,可细看她的眼前被什么蒙住了,以至于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殷慕玦只是给了尉迟恒一个眼神,快步追了出去。

此人定然是活不了的。

沐晚夕要上车时,殷慕玦叫住了她,“沐晚夕……”

“不要跟着我。”沐晚夕冷冷的丢下一句,上车发动车子,急速的车速让殷慕玦皱眉,她也真敢开,那么快的速度不怕出事吗?

知道她是想要静一静,殷慕玦放心不下,只好保持着同样的速度跟在她的身后。他开车的技术很不错,可今天竟然好几次差点跟丢了沐晚夕,可想而知她的速度有多快。

沐晚夕的车子终于在江边的路停下来,寒冬的风本就冷,此刻江面的风更是寒的刺骨,一遍遍的刮在脸上,所有的知觉都在失去。

殷慕玦是在一分钟后停下车,无声无息的走到她的身边,并肩。

的痛夕伪还。“我不是想吵你,只是想看着你。”看着你好好的站在我的面前,这样我才能安心。

沐晚夕很久都没有说话,她站了多久,殷慕玦就陪她站了多久。

“我觉得我的人生很可笑。”沐晚夕突兀的开口,声音被风带走,“我的母亲对我冷血漠然,我的妹妹眼看着我去死。亲人两个字本来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词,可到我这里却只剩下莫大的冰冷与讽刺。家不成家,父不成父,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信的骗我,我爱的伤我,我一直活在自己癔想里的温馨家庭里。人生,怎么会这么苦。”

“人生不是一直如此吗?”殷慕玦低低的开口,沐晚夕现在经历的,他曾经也经历过,如果一定要说幸运的话,至少他能肯定殷黎是爱自己的,他至少还有一个妈妈真心真意的爱着自己。

沐晚夕没有。

“唯一对我好的人被你害死了。”沐晚夕薄唇勾起了凉薄的笑,侧头看着他。

“我没有杀沐珏,不管你信不信。”殷慕玦沉声。他再厌恶沐珏,还不至于冷血到弑父。

“我不相信。”沐晚夕看着他笑,笑容不及眼底,凄凉而决绝,“这个世界上我谁也不相信!”也不敢相信呢。

殷慕玦承认被她的话伤了心,声音低哑而失落,“是谁也不相信,还是唯独不相信我?”

“如果谁都不相信,那程安臣算什么?商千飒算什么?程御然又算什么?”

“随便你怎么说。”沐晚夕的神色恢复到平常的漠然。再多的悲痛与沉重她都只能自己承受,谁也帮不了她。

谁也不能!

回去时气氛很不对劲,商千飒坐在沙发上,手指插在了发丝中;而程御然坐在餐桌前玩味的喝着酒。12kz7。

沐晚夕放下衣服,“怎么了?”

“没事。”商千飒看到她,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你知道我们这次为什么来江城吗?”程御然视线落在沐晚夕身上。

沐晚夕没有回答,可隐约察觉到事情不简单。否则商千飒也不会是这样的表情!

“军中枪械被倒卖,根据可靠消息货物是江城黑道接手。”

言简意赅,话不用说的太明白,沐晚夕立刻明白商千飒的神色是为了什么。倒卖军需品是不小的罪名,军中的人要揪出来,敢买下的人自然也会被拘捕。

如今江城里的黑道只数尉迟家如日中天。

“现在有确切的消息吗?”

“我料理了一帮兔崽子,他们只是说出了DT这个名字,可具体是谁,他们也不知道。每次都只是用一张无名电话卡,在街上的小摊上就能买到。根本就查不出是谁!”

程御然喝了一杯酒,独自给自己倒酒。

沐晚夕心情本不好,听了他的话也没说什么,只是走到他面前,拿起瓶子猛了一口,“抱歉,我帮不了你!”

程御然连忙夺过酒瓶,瞪着她,“你疯了?要让程安臣知道我让你喝酒,他还不废了我。”虽然程安臣的身手未必赢得了程御然,可是他不笑时那双凛然的眸子足够吓程御然的。

商千飒站起来拿过酒瓶一口气喝完,瓶子狠狠的摔在地上。“尉迟家我去查。”

“飒飒——”沐晚夕皱眉,当年尉迟家让商千飒受了多少罪,她是知道的。如今再让商千飒去查尉迟家,无意是在揭开她的伤疤。

商千飒冷笑,“放心,姓尉迟的谁也伤不了我。只是想到要对着一张我讨厌的脸觉得恶心罢了。”

一口气喝了大半瓶酒,酒精上脸,可神色却是落寞的,拍了拍沐晚夕的肩膀,“抱歉,我没办法帮你查你的事。”

“照顾好你自己,就是对我的最大帮助。”沐晚夕握住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程御然站起来,笑容邪肆,“别这样嘛,我也没说要你去查,只是告诉你一声!好让你有个心里准备。”万一真的是尉迟家,到时特种部队一定会来剿灭尉迟家的,那时再知道怕会更残忍。

“滚!”商千飒知道程御然是好意,可也知道这件事非自己不可。如今有欢欢,再看尉迟恒的态度,要是真的与尉迟家有关,能查到真相的人也只有她了。

沐晚夕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这是殷慕玦在黎回给我准备的房子,产权在我名下,既然你们要查这案子,一时半会也走不了,总该有个落脚的地方,现在还好,等安臣回来这些就小很多,你们去那里住。”

“好!”有免费的地方干嘛不住,程御然立刻拿过钥匙,跟拣了宝似得。

回房间休息时,商千飒侧身给她压被子,忽然问了一句,“你还爱他吗?”

沐晚夕沉默许久都没有回答,在商千飒以为她不会回答时,只听到她反问道:“你还爱尉迟恒吗?”

爱?

如今她们还有勇气再谈“爱”这个词吗?

纪宝:还有一更,红包加更。可能稍晚,写到这里又开始让我纠结了。爱与不爱,都想把她们许给别人算了,省的我这样头疼。谁让这两个坏男人一开始不知道珍惜!

254:简单幸福,卷袖作羹

更新时间:2013-7-1 18:24:28 本章字数:3493

254:简单幸福,卷袖作羹

秦绾绾昏迷至今未醒,一切都好像陷入死胡同,找不到出路;年关已至,到处都是喜庆的红,张灯结彩的,新年快乐歌从街头放到街尾。鴀璨璩晓欢欢比殷恪迦出院早,殷恪迦还要等到年二十九,本来医生是不批准他出院的,只是他不喜欢医院的气氛,小时就在医院住的,对医院很抵触。一开始是因为欢欢也在住院,欢欢一出院,他立刻要出院,只是每次都被殷慕玦无情的拒绝。

商千飒和程御然住在黎回的房子,因为这件事比较棘手,程御然也不打算回去过年,已经准备留在这里。商千飒几年没回商家,于他们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被遗忘也好,至少不会让他们生气,不会让自己伤心。

沐晚夕带着欢欢也到了黎回,商千飒这两年越发的懒惰,宁可啃泡面也不愿意做饭。或许是因为之前和尉迟恒在一起,她总是毫无底线的包容,进厨房就能让她想起照顾尉迟恒的日子,不愿意想起,所以也不愿意进厨房。

沐晚夕总不能看到这他们大年夜吃泡面吧!

说好三个人逛超市买点菜和零食,结果一到超市其他两个人就不见了,剩下个欢欢,小吃货是看到什么零食都要流口水的样子。

沐晚夕无奈的叹气,认命的一个人去买三个人的食物,还要给欢欢挑点适合她的零食。单福幸处院。

只是没想到殷慕玦也会来逛超市,在选调料区,沐晚夕在犹豫选哪一种调料时,身后传来低沉温和的嗓音,“左手的比较好。”

“爹地……”欢欢看到殷慕玦立刻笑着抱他大腿。殷慕玦露出丝丝绕绕的笑,将欢欢抱在怀中。

沐晚夕一怔,眼神奇怪的看着他,拿着调料没说话。

“我也是来买过年的食材,总不能让小嘉跟着我吃泡面。”潜台词是,我没跟踪你!

谁让这家超市也是N&I旗下的。

“谢谢。”沐晚夕将他建议的那种调料放进购物车内。

殷慕玦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不会听我的意见。”

“好的意见为什么不听?”沐晚夕回答的很平静,“没道理和自己的胃过不去。”

接下来两个人自然同行,他一只手抱着欢欢,一只手拿东西,没有半点的不妥。他的推车里零食少的可怜,沐晚夕皱眉,“不给小嘉买点零食?”

“小嘉很成熟,小孩子的东西他未必喜欢,很早之前就不吃零食了。”何况现在身上还有伤,更不能吃。

沐晚夕没有再说话,眼神扫过趴在他肩膀上腻歪的欢欢,暗暗的叹气,明明就不是他的女儿,为何竟然这样的亲密?

结账时,殷慕玦理所当然的将自己的卡递过去,沐晚夕皱眉拒绝。

“何必让我赚你的钱?”殷慕玦只是淡淡的一句。

沐晚夕沉默,无奈的让他的结账。

殷慕玦拎着两个大袋子,沐晚夕拎小袋子,一只手牵着欢欢,走到停车场时发现商千飒他们不但跑了,还把车子也开跑了。

“坐我的车。”殷慕玦径自走到自己的车子旁,将后车厢打开东西放进去。

要是一个人还好,可还带着欢欢,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沐晚夕走过去,将袋子递给他,抱着欢欢上车,回去一定要收拾程御然和商千飒!

一路无言,倒是欢欢这个小麻雀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殷慕玦一边开车一边很有耐心的回答欢欢。沐晚夕忍无可忍,开口:“欢欢,你爹地要开车,麻烦你先不要说话。”

“哦。”欢欢立刻瘪嘴,给了殷慕玦一个眼神:晚夕妈妈很凶吧!

殷慕玦看着后视镜里的小丫头,薄唇流动似有若无的笑意。

车子停在了沐晚夕的那一栋楼,沐晚夕要拿袋子时,殷慕玦快她一步,“太多东西,我送你们。”

“不……”沐晚夕刚说了一个字,欢欢兴高采烈的喊道:“谢谢爹地!你真的太好了……”15501174

沐晚夕低眸恨不得掐这个小丫头的脸颊,故意的吧!

殷慕玦佯装没看到她眼底的那一丝郁闷,拎着三个袋子走在最前面,沐晚夕抱着欢欢走在他的旁边。殷慕玦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浅浅的身影,心里的烦躁莫名的平静下来,这样是不是很像平凡的一个家。

妻子、丈夫、女儿。

以前他从来没想过,原来幸福是这样的简单。简单到睁开眼睛能看到对方就会安心,简单的愿意为她卷袖作羹,看着她一口一口吃下自己做的东西,心里就很满足,简单到看着她的脸上有笑容就会莫名的愉悦。

只是明白的太晚,她已经把自己的心封闭起来,不再让人靠近。

在等电梯时,欢欢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对殷慕玦说:“爹地,你和哥哥和我们一起过年好不好?”

不仅殷慕玦,就连沐晚夕也怔住,皱眉还没说话,就听到殷慕玦低哑的声音,“你问问你妈妈的意见。”

“晚~夕~妈~妈”欢欢在她耳畔拖长了音,“哥哥是为了保护我受伤的~只有他和爹地两个人感觉很可怜耶……”

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哀求看着沐晚夕。

沐晚夕不想对着殷慕玦,可是想到小嘉,再看欢欢这么可怜的样子,冰冷的心还是软了下来,似有若无的点了下头!

欢欢立刻在她的脸上吧唧一口,“谢谢晚夕妈妈!”侧头对着殷慕玦的脸颊也亲了一口,“爹地你和哥哥要早点来哦。”

殷慕玦身子先是一僵,漆黑的眸底尽然燃烧着说不出来的喜悦与激动。

“爹地,你怎么了?”

“没事。”殷慕玦反应过来,脸颊还有淡淡的温度,“谢谢你,欢欢。”

欢欢以为是过年的事,沐晚夕也以为是,只是看到他眼底的亮光反应过来,不是。应该是为了欢欢这个无心之举的间接亲吻而在开心。

心莫名的沉重,神色自然也不会好。

殷慕玦察觉到她的不悦,眼底的亮光悄然黯淡,再也无言。

商千飒和程御然本来是坐在沙发悠闲的吃苹果,听到门动声,立刻站起来转身就要回房间时还是迟了,听到冰冷的声音传来:“站住!”

“小沐沐,你回来了,真的是辛苦你了哦!”商千飒和程御然两个人异口同声,语气里竟然都有一丝后怕。

沐晚夕走进来,殷慕玦也走进来帮她将袋子放在厨房。

“小沐沐……”

商千飒刚准备说话,沐晚夕视线却转向了厨房的殷慕玦,“尉迟恒每年是不是都和你一起过年?”

殷慕玦漫不经心的嗯了一下,将东西归类放好。

“记得叫他一起来。”沐晚夕说完,殷慕玦愣了一下,看到沐晚夕笃定的神色,想到欢欢还是点头。“我先回去了,小嘉还在等我。”

沐晚夕送他到门口,关门,转身便迎上程御然谄媚的表情,“亲爱的小沐沐,别生气……我又不是故意的!是她,是她说看到殷慕玦的车子,让你们有一个无心的邂逅!”

“谢谢。”沐晚夕对着商千飒神色喜怒不明。

商千飒头皮发麻,狠狠的踩了程御然一脚,“你有点绅士风度行不行!明明是你说看他们能不能遇到的!”

沐晚夕修长的双臂随意的搭在胸前,漠然看着自相残杀的两个人,径自走向厨房料理晚餐,声音淡淡,“欢欢邀请了殷慕玦和小嘉一起过年。我答应了。”

商千飒和程御然对视一眼,这是什么情况。

随后听到沐晚夕的补充,商千飒的脸色顿时黑了,“尉迟恒也会来。”

一旁的程御然落井下石的笑,只听到沐晚夕的声音幽幽的传来,“这么久林白都没出现,大概是真的抛弃你跟别人走了。”

程御然再也笑不出来了。

打蛇打七寸,沐晚夕真够狠的,明知道林白是他心底最深的伤,还要拿刀子戳,没看到他心碎如尘么!!

年三十下午下雪了,殷慕玦抱着小嘉下午三点就来了。

程御然和欢欢正在打游戏,欢欢见到殷恪迦立刻抛下程叔叔,程御然对着看电视的商千飒唾弃,“你就生了个小花痴!小色女!”

商千飒凉凉的翻白眼,“我只负责生,又不负责养。”遗传她老爸关她这个妈什么事。想到一会尉迟恒会来,心情郁啐!

殷慕玦走到厨房,看到她一个人,脱下外套卷起袖子,“我帮你。”

沐晚夕没拒绝,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殷慕玦一边打鸡蛋,一边说:“他们怎么不帮你?”竟然让她一个人忙,一会他们都不吃吗?

“程三哥能把泡面煮熟就不错了,飒飒走进厨房就能想到尉迟渣,所以不愿意。”尉迟渣是程三哥叫出来的。

在程御然的眼里,尉迟恒很不男人,很渣。

“来之前,秦绾绾的主治医生给我打电话,他说秦绾绾的情况很稳定,能苏醒的机会很大。”

只要秦绾绾醒来,就一定能有办法逼她说出她所知道的事实。也许知道真相会让沐晚夕好过一点。

那时,他们还不知道,其实真相往往比谎话更残忍!

255:因性而爱,因爱而性

更新时间:2013-7-2 16:16:10 本章字数:5726

255:因性而爱,因爱而性

年夜饭准备的很丰富,本来想让小嘉趴在床上吃的,小嘉执意坐在桌子上,毕竟是过年,希望整整齐齐的,虽然妈妈还在医院昏迷不醒,至少还有沐晚夕陪在身边。鴀璨璩晓

欢欢和殷恪迦是坐在沐晚夕的两边,尉迟恒肯定要坐在欢欢身边,殷慕玦坐在殷恪迦身边,剩下的位子程御然很自然的坐在尉迟恒身旁,隔住他和商千飒,为此尉迟恒狭长的眸子冷漠的扫了一眼程御然。

年夜饭沐晚夕吃的并不多,吃的最多的应该是欢欢和程御然,剩下的三个人都没什么胃口。程御然还要喝酒,看其他三位男性,殷恪迦还小不喝就算了,为什么尉迟恒和殷慕玦也不喝。

“我说你们还是不是男人?这么热闹的气氛干嘛不喝酒!”一个人喝酒很无聊好不好。

众人沉默,他到底哪根神经不对,觉得现在的气氛很热闹?

程御然很高兴的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酒,“陪我喝两杯,一个人喝酒真寂寞啊!”

商千飒无语的白他一眼,知道要是不满足他,一定能从除夕夜唠叨到明年的除夕夜,“我陪你喝。”

“我也陪你喝。”沐晚夕拿过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目光清澈的看向他,“谢谢你这几年对我的照顾。”

程御然薄唇挑着邪魅的笑,狡黠一闪即逝,“这么谢太没诚意了,不如陪和我喝交杯酒啊!”

“找死啊!”商千飒桌子下的脚直接踩了下。

程御然五官微微的扭曲,“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别生气嘛,宝贝!交杯酒什么的我肯定只和你一个人喝的。”

商千飒无视他的抽风。

沐晚夕嘴角流转着浅浅的笑,并不生气他这般胡闹,酒杯就要碰到唇边时,忽然被人夺了去。抬头望去,殷慕玦已经一口咽下,视线是看着程御然的,“谢谢你照顾她这么久,我敬你三杯。”

说完,又连续喝了两杯。

程御然眼底流过狐狸的狡猾笑意,慢悠悠道:“这你可谢错人了,照顾小沐沐的,可一直是程安臣!跟我没关系……”

“程安臣是要谢,可若没有你她也没今天的自我保护能力,我还是该谢谢你!”殷慕玦面不改色的回答。

“哦……”程御然勾了勾唇,故作疑惑:“这就奇怪了。你谢谢我照顾她,请问你是用什么身份谢我?”

沐晚夕冷清的眸光有些复杂,她并不希望殷慕玦这样。宁可殷慕玦对自己冷漠一些,漠然一些,最熟悉的陌生人也好,总甚过此刻。

殷慕玦漆黑的眸子不着痕迹了扫了一眼沐晚夕的脸庞,她低头看面前的菜,仿佛什么都没听见。薄唇抿了抿,声音低哑的仿佛低进了尘埃中,“没有什么身份,只是爱她的人。”

程御然嘴角的笑越加的肆意,眼神调侃的从沐晚夕的身上扫过,与殷慕玦碰杯,“好一个爱她的人,为了这句话我也想和你喝一杯。”

商千飒拿在手里的杯子还没碰到唇瓣便被人抢走,“你做什么?”视线冷清的盯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尉迟恒。

尉迟恒也没说话,只是一口气喝下去,坐下,倒酒。“我想和你喝。”

“有何不可?”程御然邪魅的笑,来者不拒。

三个男人喝酒,说不上谁灌谁,只是多多少少有尉迟恒、殷慕玦喝程御然的意味。沐晚夕和商千飒也不担心、着急,照顾着两个孩子。甚至是喝殷慕玦换了一个位置。

尉迟恒与殷慕玦的酒量本来就没错,可没想到程御然的酒量更好,两斤白酒下肚丝毫醉意都没有,而尉迟恒和殷慕玦多少都有些坚持不下去。

白酒没了,喝红酒,红酒完了还有啤酒——

沐晚夕收拾餐桌,商千飒站在一旁帮忙,眼神不安的看向,坐在沙发上还在喝的三个人,压低声音:“真的不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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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夕头也没抬的回句:“有什么好管的,他们找死就由着他们去。”

程御然是千杯不醉的酒量,在军机处可不单单只是训练这么简单,时常出任务,需要伪装自己,喝酒也是训练之一,否则要是在出任务时被灌醉,无法执行任务,或更严重到影响到生命安全怎么办。

所以不只是程御然,沐晚夕和商千飒现在多少也有千杯不醉的潜力,只是两个男人不知道,竟然还敢和程御然喝,显然是找死。

等到她们从厨房走出来后,只剩下程御然一个人靠着沙发,嘴角挂着邪魅的笑容,看到她们,挑了下眉头,“怎么样?我有给你们报仇了吧!”

沐晚夕看着两个靠着沙发睡着的人,醉的不醒人事,没有呕吐没有闹人还算可以。

商千飒走过来直接用脚踹了踹尉迟恒的身子,和死人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拍了拍手点头,“很好!做的不错!”

“多谢夸奖!”程御然视线视线落在沐晚夕身上,似乎还在等她的夸奖。

“你打算让他们一直睡沙发?”纤秀的眉头紧拧,她可没那么幼稚,想的比较实在,这么多人客房哪里够睡。

程御然一溜烟的站起来窜回房,余音还在客厅回荡,“我可不要和两个醉鬼同床共枕!”啪的把门关了不算,还反锁起来。

沐晚夕眼神看商千飒,商千飒无辜的耸肩膀,“他们是死是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困了,回房睡觉了。晚安,小沐沐。”

走到房间想到什么,回头笑道:“忘了说,新年快乐。今晚女儿和我睡。”

“新年快乐。”沐晚夕回头看两个醉鬼,真不理睬他们,在这里睡一夜很容易感冒的。深呼吸,认命的去拿了一张毛毯,让尉迟恒睡沙发盖毛毯,把殷慕玦扶到殷恪迦休息的房间。

“爸爸怎么了?”殷恪迦还没睡,趴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性而陪望殷。

“喝醉了。”沐晚夕将他丢在床上,“今晚你就将就的和他睡一张床。”

她刚松手,还没来得及给他盖被子,殷慕玦迷迷糊糊的之间猛的就抓住了沐晚夕的手,低喃的声音沉哑而模糊,“小阿呆……”

因为有殷恪迦在一旁,沐晚夕脸颊一红,用力的想要掰开殷慕玦的手指,可他握的死死的就是不肯松手!

“殷慕玦,你放开!”这句话是她以前常说的,可哪一次他真的放开过她,一次都没有,现在更不可能。

仿佛是听到沐晚夕的话,殷慕玦不但没有放开手,反而抓的她更紧了,梦呓的声音似有若无,“小阿呆……小阿呆……”

沐晚夕尴尬的想要找一个缝隙钻进去,早知道还不如把他丢在沙发和尉迟恒做伴。

“姨姨你在这里照顾爸爸,我去你房间休息。”殷恪迦很懂事的就下床,把空间让给他们两个人。

沐晚夕挫败的用另外一只手给他盖好被子,还好他穿的是休闲的衣服,睡着应该不会太难受。坐在床边,手一直被他牢牢的攥在掌心里,空间静谧的能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还有那一声叠着一声,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不知道过了多久,沐晚夕的手机响起,看到安臣的名字,她没犹豫的接听,“安臣。”

“在做什么?”

“发呆。”

“一个人?”

沐晚夕看了一眼沉睡的殷慕玦,决定诚实的回答,“不是,殷慕玦和阿恒都被程三哥灌醉了。我送他回房间,手被攥着,现在拿不开了。”

电话那端很长都没有声音,沐晚夕能听到安臣的呼吸声,犹豫的开口:“你生气了?”

安臣似乎叹气了,声音低哑,“晚夕,我很想你。”

沐晚夕身子僵硬了下,手指捏着手机,没有说话。

“晚夕,你一点点都没有想起过我吗?”安臣小心翼翼的措词,似乎很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安臣……”

沐晚夕一开口便被他打算了,“算了,我现在不想知道,不要告诉我答案。”

他害怕沐晚夕的回答是自己不想要的,若是一点点都不想念,他该怎么面对。

“安臣,我想你。”沐晚夕淡淡的声音透过电波传过去,犹如梦境,很不真实,那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与粗重。只听到安臣略带不安的声音说:“晚夕,你是认真的?”不是安慰我,也不是觉得愧疚而说谎话骗我。

“你对我很重要。”即便没有爱情,可这几年安臣为她做的,她看在眼里,无法回应他的感情,自己也很苦恼。只是这不表示安臣不重要,自己不在乎安臣。

“有你这句话,足够了。以后我不会再问这些话了……”安臣的语气轻松起来。

沐晚夕听到他情绪不错,压抑的心情也豁然清明,主动问道:“你还好吗?忙不忙,少喝酒,注意身体。”

“过年不就是要这样,不过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不用为我担心。”

窗外的烟花升到漆黑的天空中展开五光十色,沐晚夕仿佛听到远处的钟声,所有人都在倒计时一般,耳边是安臣熟稔的呼吸声,她淡淡的开口:“安臣,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晚夕。”安臣低低的嗓音里透着无比的温柔与深情。

两个人的都没有挂掉电话,看着外面不断的绽放的烟火,似乎在一瞬间心有灵犀般知道彼此在想些什么,也知道彼此想要的什么。

什么时候听着一个人的呼吸声能让自己如此的平静。

那边似乎有人在叫安臣,他说,“我要挂了,你早点休息。不要和程御然胡闹……”

“知道。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安臣每次都习惯让沐晚夕先切掉电话,自己再切掉电话。他爱的比谁都深,怎么舍得让沐晚夕听到冰冷的嘟嘟声。

沐晚夕拿着手机,低头薄唇莞尔一笑,在这个寒冷的冬季在远方有一个人如此惦念着自己,感觉还不错。只是感觉到一束凌厉的目光,抬头便跌进殷慕玦漆黑的眸子……

“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和安臣说话太投入,竟然没注意到。

殷慕玦没有回答,只是另一只手揽住她的纤腰翻身一下子将她压在身下,低喘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脖,炙热又凉薄,漆黑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静静的看着她。15458890

沐晚夕也不紧张,平静的迎上他的视线,没有挣扎,没有惊慌。

“你刚刚说,你想他。”殷慕玦低沉的声音里夹杂着难以察觉的破碎,“你说的是真的?你喜欢他?”

“这和你有关系吗?”沐晚夕平静的反问。

“有关系!”低低的声音犹如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小阿呆,告诉我,你是在骗我,气我,是不是!”

你怎么可以,可以喜欢上别人。

在我对你陷的无法自拔的时候。

“我没有必要因为你欺骗安臣,不值得。”沐晚夕淡然的开口,安臣的存在比亲人还重要,她不会利用,也不会说负气的话!“你既然醒了就……”

剩下的话被殷慕玦封锁在唇齿间,他堵住了她柔软的唇。与记忆里的一样柔软,香甜只是多了几分冰冷,吸吮着她的唇瓣,近乎要将心里的所有思恋、眷恋都倾注在这个吻中。

沐晚夕没有任何的反抗,也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任由他吸吮、轻吻自己的唇。情绪平静,漠然,睁大眼睛看清楚放大的峻颜,自己曾经被这张好看的皮囊迷惑心智。

同样的错误,她不会再犯第二次。

殷慕玦撬开她的贝齿,滑入寻找她的,比起四年前更加情急,更加迷恋的亲吻她,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热情都耗尽在她的身上。只是吻着吻着,忽然他停下动作,抬起头看着她,声音嘶哑,“为什么?”

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男人是因xing而爱,女人却相反,因爱而xing。我对你的感情、心动已经彻底没了,没有办法再对你有任何的反应。反抗只会激起你身体里属于男人天生的掠夺感,我没兴趣。你真要对没有反应的身体强行,我不会拒绝,请随意。”

沐晚夕的声音冷清而平静,几乎漠然的无视自己的存在。她是真的不在乎,所以能说的这么干净利落。

一个女人不爱了就是不爱了,不会再对这个男人有任何生理上的反应。不像男人,即便不爱一个女人,下身依然可以随时勃|起。

殷慕玦的心被她的话刺的鲜血淋漓,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沐晚夕绝情起来也可以如此的伤人。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会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漆黑的眸子里划过愤怒与不甘心,他不相信她所说的是真的,低头含住她的耳朵,最敏感的地方,手指滑入她的衣衫内。

沐晚夕大有躺在菜板上任由人宰割的鱼的姿态,清澈澄净的瞳孔里没有一点的欲望,心脏的地方也没有任何的悸动,犹如死尸。

殷慕玦的动作在继续,握住她的柔软,亲吻着她一寸一寸的肌肤,企图在冰凉的肌肤上点燃起火苗来。

“殷慕玦,如果我不是被人送进精神病院,而是被人轮-歼,十个,或几十个男人碰过我;现在你还敢要我吗?”

突兀的声音犹如一盆冰冷的水从殷慕玦的头淋到脚,身体里的血液都冻结成冰,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她,看不穿此刻她说的究竟是真的,还是只是——

他的怔忪让沐晚夕薄唇扬起一抹轻蔑的笑容,轻易的推开他下床,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看都没有看一眼他,转身离开房间。

如果当年沐晚夕不是被送进精神病院,而是被很多男人上过,殷慕玦是不会再敢要她的。

有洁癖的殷慕玦,怎么敢要一个脏了的沐晚夕。

一拳狠狠的砸在床上,低吼的一声犹如受伤的野兽,猩红的眸子充满了痛苦与沉重。他就像一团火,哪怕再怎么燃烧,怎么努力也无法熔化沐晚夕这块冰,因为她的灵魂已经彻底枯竭了。

沐晚夕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大口冰冷的啤酒,眼泪在眼眶游荡,倔强的不敢往下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哭,因为殷慕玦,因为自己,还是因为过去的种种。

白酒越喝越暖,而啤酒越喝越冷,喝的她五脏六腑仿佛都被冻结了。崆峒派传世武功中七伤拳,所以所谓“七伤”,一练七伤,七者皆伤,乃是先伤己,再伤人。

她已经伤的没有地方再伤了。

手机铃声在空寂的夜晚响起,沐晚夕动作迟缓了许久,拿起手机:“喂,我是沐晚夕。”

“沐小姐你好,秦小姐已经醒了,她指明要见你。”

“好,我立刻过去。”沐晚夕毫不犹豫的答应,将酒瓶里的液体一口气饮尽,拿起外套和钥匙大步流星的离开。

有些事,她们姐妹总该好好的算一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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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沉默埋葬了过去

更新时间:2013-7-3 14:48:54 本章字数:6830

256:沉默埋葬了过去

凌晨的医院格外的冷清,寂静的连呼吸都能听见。鴀璨璩晓值班护士磕着瓜子闲聊,惋惜不能回家陪家人。

沐晚夕独自走进加护病房,心电图发出生命的声音。秦绾绾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憔悴,早已了昔日的精美,此刻死气沉沉,犹如一个濒临死亡的人。

仿佛是孪生之间的心有灵犀,沐晚夕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秦绾绾下意识的睁开眼睛去看她,仿佛知道她已经来了。

沐晚夕脱下外套放在一旁,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房间只开了床头的一盏小灯,光线昏暗,将气氛笼罩的沉闷而压抑。

秦绾绾还戴着氧气罩,喘息声闷闷的,视线看着她似乎在诉说着什么,手指微微的动弹,一点力气都没有。看着自己的亲妹妹如此,沐晚夕麻木的伸出手把氧气罩拿开,声音冰冷,“你想和我说什么?如果不是真相,我不想听。”

泛白的唇瓣扯出一丝无声的笑,许久没说话,刚醒来她的声带很疼,声音沙哑的不像话,“是,是谁,救,救我?”

“殷慕玦。”

仿佛早猜测到是这样,秦绾绾灰色的瞳孔里流溢出一丝笑容,喃喃自语的声音微不可见,“我就知道,知道他终究狠不下心的……”

“你是小嘉的母亲。”光是这点上,殷慕玦就不可能对秦绾绾见死不救。

秦绾绾没说话,只是深呼吸,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也在沉淀着某些东西。良久后,她沙哑的声音幽幽的开口,“不是,不是洪震涛想,想杀我。”

“他承认了。”沐晚夕皱眉,不是他为什么要承认。

“不,不是他。”秦绾绾很肯定的说。

“那是谁?”如果不是洪震涛还有会想秦绾绾死!

“你不是一直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离开玦,又突然回来吗?”秦绾绾一句话说的很艰难,可是她还是想说出口。

有些话现在不说,或许永远没有机会再说了。

尤其一些话只能说给沐晚夕听。

秦绾绾一出生就被洪震涛抱走,交给了一个赌鬼的妻子抚养。从小受尽苦难,比起沐晚夕和殷慕玦,她的童年并没有好过到哪里去,更多的是悲痛。

遇见殷慕玦是洪震涛一手安排的,为的就是让殷慕玦喜欢上秦绾绾。一切都按照他预料中的发展,两个人相遇相识相知相爱,浓情蜜意。

洪震涛派人出现找秦绾绾,要她为自己卖命,监视殷慕玦的一举一动,代价是可以让她和殷慕玦在一起。

那时,秦绾绾是真心爱上殷慕玦,不管洪震涛用多少钱,用什么利诱她,她都坚决不做监视殷慕玦的棋子。她甚至是想要告诉殷慕玦,洪震涛的手段,只是那段时间殷慕玦非常忙,她想见到他都很不容易。

好不容易约到殷慕玦的那天,秦绾绾甚至想好,要和殷慕玦私奔,去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重新开始生活。

秦绾绾在家里等着殷慕玦,一直等到天黑,没有等到殷慕玦,却等到了她醉酒的养父。

那一晚,她被养父强-暴了。

无论她怎么挣扎求饶都没有用,被一个禽兽弄葬了,泪也流尽,可噩梦并没有就此结束。养父早看上她的身子,只是没有想她把身子给了殷慕玦。早就暗自的办好了手续,在喝酒后强-暴秦绾绾,隔天强迫的将她的带走,出了国。

到了国外秦绾绾过着日日被欺凌的生活,可是没多久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孩子是殷慕玦的。养父知道后更加的暴怒,对她越来越不客气,想尽办法折磨她。秦绾绾心里恨着殷慕玦的失约,可是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和殷慕玦的,她再恨也想要留下孩子。

无论养父怎么折磨她,只要能留下孩子,她什么都愿意去做。一开始养父只是折磨她的身体,等秦绾绾肚子越来越大,他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对秦绾绾也就手大脚踢,好几次秦绾绾差点流产,咬牙生下了殷恪迦。

这也是殷恪迦为什么从小身体有病的缘故,因为秦绾绾怀孕时根本没有得到过照顾和营养,孩子能生下来还没夭折,已是不易。

殷恪迦的出生让万念俱灰的秦绾绾找到活的希望,她要把小嘉养大,要回去找殷慕玦。可是她一个人在国外,不会外语,什么都不会,只能继续给人家洗盘子拿钱,艰难的养活着小嘉。14DLa。

小嘉的病每一个星期都需要钱,她都只能哀求的养父想办法,每一次都是用尽办法哀求,才能勉强得到。

每每绝望,可看到小嘉的笑,她就觉得是值得的。

艰难的支撑了两年,她的养父终于玩腻她,除了洗衣做饭,他不在碰她,只是每天带不同的女人回来,有时甚至是当着她的面,又或者深夜能听到隔壁的粗喘声,淫-荡的尖叫;秦绾绾每每都会捂着被吵醒的小嘉,默默的流泪。

等小嘉再大一点,秦绾绾偶尔一次偷听到养父的电话,原来养父这几年的钱一只是洪震涛给的,她更知道殷慕玦喜欢上别人,而这个人便是自己的亲妹妹,沐晚夕。

她恨洪震涛,也恨殷慕玦,恨沐晚夕,但她知道自己的命运一直被控制的,她无力去选择什么,只能按照洪震涛的方式去走。既然洪震涛可以让她和殷慕玦在一起,做他的棋子也无所谓。她更怕的是之前的噩梦会重新开始……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思,用了那么多的手段,还是没有挽留住殷慕玦,反而让他对自己彻底无情起来,哪怕有小嘉这个孩子,他也毫不领情。他轻易的就将她打入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沐晚夕听的后脊骨冒着凉意,在昏暗的灯光下,沉静的瞳孔里蒙上了一层纱,朦胧的不清不楚。

她从来都不知道秦绾绾竟然经历过这些。

洪震涛把秦绾绾折磨的,毫无尊严,折磨的到现在这样从里里外外都是坏死的。她恨殷慕玦也爱殷慕玦,陷入这样爱与恨纠缠不清的感情中,彻底的堕落。

秦绾绾看着她,呼吸越来越薄弱,“你说,我能不恨你吗?沐晚夕,你一直认为自己是最可怜的人,可你经历的那些又算得了什么?我那么爱他,我真的有想过只要他愿意和我结婚,我一定会帮他的……”

冰冷的面颊,只有眼角滚烫的液体缓慢的滑过,破碎而绝望。

“你真的有那么恨我?恨到眼睁睁的看着我在精神病被人折磨到死!秦绾绾,你被别人伤害了就有权利来伤害我吗?”

麻木的声音幽幽的从唇边溢出。

“我没有……”秦绾绾一口否定,呼吸变得急促,手指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抓住了床单用力的骨节凸出,泛着苍白,“是我找人烧了玦的办公室……是因为……因为我偷了玦的资料给洪震涛……”

沐晚夕眸光一怔,不是秦绾绾吗?

“你怎么了?”沐晚夕察觉秦绾绾似乎很不对劲。

“沐晚夕,小嘉是我的孩子……是玦的儿子……你一定要照顾好他……一定要照顾他!”秦绾绾的呼吸变得很不顺畅,瞳孔不断的放大,狰狞,痛苦,心电图仪器也发出警报。

沐晚夕立刻站起来,按了床前的急救铃,“秦绾绾,你怎么了……”

秦绾绾用尽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腕,声音艰涩,颤抖的发出来,很小声,“害你的人……很有可能是……是……”

心电图形成一条直线,秦绾绾瞳孔猛地紧缩,眼帘在瞬间垂落,紧紧捏着沐晚夕的手忽然松开了力气,颓然的僵硬的垂在了床上。

有什么在心中敲碎了,沐晚夕身子僵硬,冰冷,仿佛身体里的血液都不流动了。视线看着“沉睡”的秦绾绾,手指抓着她的手臂,声音颤抖的流出,“秦绾绾……秦绾绾……秦绾绾……你醒一醒!你还没告诉我害我的人是谁!你还没有看见小嘉长大成人……秦绾绾,你不能死!你给我醒过来!”

“小姐,请你冷静点!”

赶来的护士和医生立刻将沐晚夕拉开,拉上了帘子,开始急救,电击几次都没有办法恢复心跳。

沐晚夕站在黑暗中,只是觉得很冰冷,这个世界,这个除夕夜真的很冷。

躺在里面的人是她最不喜欢的,可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的血亲,是她的妹妹,她们没有那一天的相处,没有对彼此真心实意的笑过;可是她们的身上流淌着同样的血液。

在很早之前,关于孪生有这样一个说话;大的是根,小的心,根死,心活,心死,根亦死。

秦绾绾是她的亲妹妹,她们在母亲的肚子相处了十个月,没有记忆,可此刻犹豫有一只手硬生生的要摘走自己血脉相连的心脏般,撕心裂肺的疼。15882488

洁白的贝齿不由自主的咬住了纷嫩的唇瓣,手指紧紧揪住心脏的位置,太痛了;心瞬间就像被掏空了……

帘子被医生拉开,秦绾绾的尸体被白布盖着,医生对她摇头,“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请节哀。”

节哀?

如何节哀?

沐晚夕只觉得眼睛干涩的,什么都流不出来,嗓子口很痛,连轻轻的吞咽都犹如针刺。僵硬的身子慢悠悠的转向房门口时迎上殷慕玦漆黑的眸子……

医生的话殷慕玦全听见了,他没想到沐晚夕会独自来见秦绾绾,也没想到秦绾绾醒了,又突然的离世。默了家走医。

一时间百种情绪涌上心头。

沐晚夕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迈动着沉重的脚步走出病房,与他擦肩而过,没有逗留,亦没有只言片语。

殷慕玦签字,让护士把尸体转移向太平间。任谁也没想到,在新年的第一天,他们就要面对死亡与离别。在天快亮时,殷慕玦在医院的天台找到沐晚夕,她坐在边缘,双腿悬空,目光呆滞、涣散,整个人游神太虚,一点活人的气息都没有。

他走过去,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从后面轻轻的抱住她。不敢太用力,害怕会碰碎她,可若不抱着,他觉得她会像蝴蝶那般飞走。

沐晚夕面无表情的看着东方泛着鱼肚白,在过不久天就要亮起,阳光就要洒落大地,每一处的黑暗都会被驱走。可为什么就这样吝啬的不肯给她一丝阳光,一点温暖,一定要她活在黑暗与冰冷之中。

“殷慕玦,你知道吗?”沙哑的声音幽幽的响起,被风吹散,“她是我妹妹,孪生妹妹。医生宣布她死亡的那一刻,我感觉到像是有人拿刀子刺进我的心脏,再用力的搅。真奇怪,我从来都没有承认也没在乎过她不是吗?!”

“别说了。”殷慕玦收紧力气抱住她,下颌放在她的肩膀上,“小阿呆。”

沐晚夕没有哭也没有任何悲伤的表情,再次送着亲人离开,秦绾绾算不上什么好人,可血缘是斩不断,分不清的。何况,秦绾绾也是一个受害者,若没有洪震涛,她未必是这样的结局。

清晨,殷慕玦将殷恪迦接过来,他小小年纪,从小疾病缠身,没有父亲的照顾,与秦绾绾相依为命,秦绾绾为了他吃多少的苦,只有他知道。当站在太平间看到秦绾绾安静,毫无生机的躺在那里,眼泪一下子就决堤。

他是很想忍着不哭,可是他忍不住。

沐晚夕站在门口看着殷恪迦哭泣的样子,看着殷慕玦峻寒的容颜,垂下了眼帘。

最痛不过生死,最难不过生离。

而他们这些人却经历太多的生死与别离,只是为什么噩梦不能在他们身上终止,为何还要牵连上无辜的孩子。

殷恪迦抱着秦绾绾僵硬冰冷的手臂轻轻的啜泣,纤瘦的背影却是极其的倔强与隐忍。

殷慕玦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儿子,或许让他哭一哭是好事。平日里殷恪迦太过老成与懂事,该放任他哭泣发泄一场。

毕竟,他失去的是无人替代的母亲。

尸体火化需要到一周后,现在只能安排在太平间里。三个人一起回到黎回,沐晚夕一言不发的去做早餐,没有胃口吃不下,可是小嘉的身体还没复原,他必须要吃东西,还有其他三个人也需要吃早餐。

这个世界不会因为死了一个人就末日,地球也不会因为一条生命的消失而停止转动,四季有序,太阳照常升起。于世界,于命运,他们都是微小的尘埃。

“再难过也要吃东西,养好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沐晚夕将碗放在了床头,坐在床边视线落在趴在床上颤抖的殷恪迦。

“我父亲死的时候,我也觉得天要塌下来了。事实证明,无论是生老病死,还是任何的伤害,痛苦,天不会塌下来,而你的痛苦若不能自己消化,折磨的也只有你自己罢了。”沐晚夕垂着眼帘,不知道是说给殷恪迦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姨姨……”殷恪迦侧过头,眼泪漫过眼眶,满面的泪痕,再怎么坚强,终究还是一个孩子。“你怎么走过来的?”

“放任着伤口不管,随着时间的推移,自我愈合。”

“要是更坏了呢?”

“我不知道。”答案出来,殷恪迦的眼帘黯淡了几分。沐晚夕伸手摸他柔软的发丝,“因为我的没有坏,我不知道别人的会不会坏。我能确定的是你的不会坏。”

“为什么?”殷恪迦扬眸,奇怪的看着她。

“因为你还有我,欢欢,还有你父亲。”沐晚夕抿唇,声音不冷不热,不似刻意的安慰。

殷恪迦眼帘垂了垂,声音闷闷的,“爸爸不喜欢我,我知道。”

“小嘉,男人的感情很内敛,尤其是对孩子。你是他的儿子,无论他愿不愿意都必须爱你。”这甚至是一种本能。

殷恪迦没有说话,只是定睛的看着她。

沐晚夕伸出双手将他抱在怀中,“不是说很喜欢我拥抱你吗?抱着我,难过是不是少了很多!”

殷恪迦双手紧紧的捏着她的衣角,眼眶再次湿润,身子颤抖着,声音在破碎之前冲破咽喉,“姨姨,我以后再也没有妈妈了。”

沐晚夕没有说话,任由他在自己的怀中哭泣,眼泪湿透了衣服,仿佛要烙印在胸口成为永恒的刺青。

客厅的气氛僵硬沉闷,知道秦绾绾去世,说不上悲伤,但绝对不会落井下石的开心。商千飒坐在程御然的身旁,头靠着他的肩膀,慵懒的打着哈欠,余光扫过一脸沉重的尉迟恒,薄唇似有若无的漾过冷笑。

沐晚夕好不容易让殷恪迦吃了东西,陪他到睡着。蹑手蹑脚出了房间,看到客厅的几个人,视线都统一落在自己的身上。

“她死的时候只有你在现场,留下什么话吗?”尉迟恒忍不住的开口,之前的事他听殷少说过,现在人死了,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沐晚夕没有看他,视线扫过殷慕玦,这句话他应该也很想知道,只是想到秦绾绾那么悲惨的过去,她怎么能当着他们的面启齿。

秦绾绾到底都没有告诉殷慕玦这些,不就是想要保留自己最后的尊严;恨殷慕玦,却更爱他,不舍得让他因为一次的失约,让他们终生错过而自责内疚。

“我没必要告诉你!”沐晚夕淡淡的回了一句,转身去厨房洗碗。

“——你!”尉迟恒站起来想要追到厨房逼问,却被殷慕玦拦下来,“我去和她谈一谈。”

早餐留下的碗堆积在水池里,冷水还没有碰到手指,手腕多了一份力量,抬头便跌进他深邃的眸子里。

“我帮你。”大冬天的用冷水洗碗,他怎么舍得她来做。殷慕玦说着,卷起衣袖将她推到一边,开始慢条斯理的洗碗。

沐晚夕也没有矫情,而是拿了擦碗布站在一旁把他洗好的碗擦干水。

“绾绾和你说了什么吗?”殷慕玦视线一直看着手中。

沐晚夕的动作停下来,缓慢的看向他俊美的侧脸,幽然的开口:“殷慕玦,你真的有爱过她吗?”

冰冷的水绕着指尖,洗洁精淡淡的香气,他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喜欢过。”

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人一生可以喜欢很多人,只是爱的人只有一个。

那时的秦绾绾和殷慕玦是最干净无瑕的感情,喜欢对方是必然,亲吻、拥抱,甚至是做|爱,身体的契合,心跳也是正常的;可是等到他发现自己对沐晚夕的感情时才知道,对秦绾绾是喜欢,因为她的身上有那个小女孩的影子。

对沐晚夕是深爱,因为命运一早就将他们绑在一起。

“喜欢过的话,好好的对小嘉。”沐晚夕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干干的说这一句。

殷慕玦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关掉水龙头,侧头看着她,“我知道她的死让你很难受,可她是她,我是我,小嘉是我的儿子,这不会改变。我对你,也不会改变。”

沐晚夕凉薄的笑了笑,“殷慕玦,你永远不知道,她有多爱你。”

尽管她的爱到最后已经扭曲了,已经没有原则,伤害过别人;这个世界上谁都有资格说她,唯独你没有!

只有你,不可以!

“小阿呆……”殷慕玦漆黑的眸子定睛的看着她,“爱你是我的事,你无权干涉。”

“秦绾绾一醒就死了,你没有怀疑过她为什么会死吗?”沐晚夕面对着墙壁,没有看他,声音极尽的冷血与无情。

“你什么意思?”殷慕玦的眼神冷冷的一沉。

“我的意思是……”沐晚夕声音顿了下,暗暗的呼吸,咬唇道:“我杀了秦绾绾,你信吗?”

“别开这样的玩笑!”殷慕玦立刻冷声呵斥,“我去会查她的死因,你不许再说这样的玩笑。”

沐晚夕不知道该高兴他的信任,还是该难过。

殷慕玦敛眸了下,仿佛看穿她的用意,脸色极其的复杂,良久,低低的声音道:“我不在乎。”

沐晚夕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他再次开口,“小阿呆,四年的时间让我看清楚很多东西。无论你之前经历过什么,变了什么,我都不在乎。”

只要你,还在我身边。

257:真相比谎话残忍(上)

更新时间:2013-7-4 13:10:54 本章字数:6894

257:真相比谎话残忍(上)

秦绾绾的葬礼选在了初八,火化后直接下葬,选择在和沐珏一起的墓园。鴀璨璩晓虽然不是沐珏的亲生女儿,可若是沐珏在天上遇见秦绾绾,希望能给她一点父爱,弥补秦绾绾这么多年没有享受过的父爱。

天气不是很好,灰蒙蒙的,细雨在黑色的发丝上交织成一张晶莹剔透的网。

殷恪迦站在沐晚夕和殷慕玦中间,黑色的衣服庄重而压抑。沐晚夕戴着墨镜,手上拿的百合花放在了墓碑前,跟着殷恪迦也将百合花放在她的墓碑前,声音沙哑,话却是成熟稳重的,“妈妈,你不要担心我。我长大了会照顾好自己,一个人在天国也要照顾好自己。如果碰到外公,记得帮我告诉他,我很喜欢他。让他也不要担心,等我长大我会保护姨姨的。”

沐晚夕心弦被什么狠狠的拨动,目光落在他苍白的脸颊上,眼底流动着欣慰的笑。庆幸秦绾绾的经历没有影响到小嘉的个性与价值观,虽然比同龄的孩子早熟很多,至少是正常的。

洪震涛穿着黑色的西服,一只手拿着百合,一只手拿着拐杖步伐缓慢的走过来。保镖站在他的身边,撑着黑伞。沐晚夕想到秦绾绾临死前的话,眼眸一掠,冷意迸发。

洪震涛想要把鲜花放在墓碑前时,沐晚夕忽然拦在他的面前,声音冰冷,“她已经死了,还请洪先生高抬贵手,放过她。”

“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懂,沐小姐。我只是来给故人送束鲜花而已。”洪震涛扬了扬下颌,目光波澜不惊的面对沐晚夕。

沐晚夕笑了起来,只是笑容不及眼底,冰冷的很,“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洪先生的这双手这么多年沾了多少人的鲜血,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别人不知道,可天知道。总有一天洪先生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秦小姐受不起洪先生这束鲜花,还请回吧。”

若不是洪震涛的一手设计,秦绾绾不会走到今天,她的本身存在问题,可洪震涛是罪魁祸首,沐晚夕绝对不会原谅。

“年轻人还是不要太轻狂的好。”洪震涛幽幽的开口。

身边站着的手下立刻收起伞,就要上前对沐晚夕动手。沐晚夕倒是无所谓,这几个人不会是她的对手,只是还没轮到她出手殷慕玦更快一步的拦在沐晚夕的身旁,峻寒的容颜说不出的威严与慑人,眼眸微微一眯,薄唇抿唇一个字:“滚!”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为难起来。他们两个人都认识殷慕玦,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哼!”洪震涛的拐杖一跺,犀利的眸光斜视殷慕玦和沐晚夕,良久转身离开。

尉迟恒有些诧异沐晚夕的反应,太不对劲。她不是讨厌绾绾吗?为什么现在对洪震涛这么大的敌意,为什么要拒绝洪震涛的鲜花。

沐晚夕无视两个男人眼底的研究,对小嘉道:“雨大了,我们走吧。”

***********************

年后的工作恢复过来,一开始很忙,很多事需要沐晚夕亲力亲为。欢欢住在黎回不愿意走,一是因为商千飒,二是因为殷恪迦,住的近,无论什么时间她都能随时去找殷恪迦。

沐晚夕拗不过她,也只能在黎回住下,何况还有两个大懒虫,早餐晚餐都指望她,中餐他们两就随便对付了。

殷慕玦也没比沐晚夕好哪里去,比沐晚夕更忙。一边和尉迟恒研究怎么查四年前的事,一边还要管偌大的公司,殷恪迦他都有些照顾不来,索性沐晚夕怕因为秦绾绾的死给小嘉造成心里阴影,经常要他过去和欢欢玩,晚上也顺便能照顾他。

秦绾绾死前想要说的人究竟是谁?她的突然死亡,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她说不是洪震涛想杀她,那究竟是谁想要她死?!

沐晚夕一直没想到谁有这个可能。

“晚夕,新年好啊!你怎么现在才来。”

电梯-门一开,沐晚夕就被人抱住,麦麦兴高采烈的高心坏了。

关于程氏和N&I公司的合作,她今天是特意过来详谈细节上的问题。没想到会被麦麦熊抱抱。

“你先放开我,快不能呼吸了。”沐晚夕扒开她,整理下衣服,“你们总裁呢?”15882608

“在办公室等着你呢。”麦麦眼底拂过狡黠的笑容,抱着她的胳膊撒娇,“今天是元宵节,晚上到我哪里去吃元宵吧。”

“可我还有很多……”

“哎呀!工作每天都有嘛……元宵节一年才一次,我们这么久都没见面,也没吃一顿饭,你不要拒绝我好不好!”麦麦撅嘴,清澈的大眼睛盯着她。

沐晚夕有些不忍拒绝她,何况还想和她谈谈关于那个电话的事,欣然点头同意。

“欧耶!晚夕最好拉。我会提前下班,你直接到这个地址就好了。”麦麦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早写好的地址塞到她的手心里,俏皮的眨眼睛。

殷慕玦的办公室按照原本的设计重新装修一遍,焕然一新。见到沐晚夕也没多大的情绪,让秘书送红茶进来,公事公办。

等他们谈的差不多了,殷慕玦的眼神忽然从计划书上抬起,说:“晚上到我那里吃元宵,让欢欢也一起来。”

“我晚上有约,你要是有空可以自己带两个孩子吃。”沐晚夕淡然的语气拒绝他的邀请,慢条斯理的整理着文件。

殷慕玦漆黑的眸光深深的凝视她,一把按住她手里的资料。沐晚夕抬眸,未反应过来,殷慕玦已站起身子,隔着一张办公桌,手指按住她的后脑勺,唇瓣覆盖在柔软的唇瓣上,没有霸道的强吻,也没有强势的占有,只是将两片薄薄的唇瓣含进口中,用温热的舌头厮磨……

沐晚夕依然没有反抗,任由他亲密的动作继续下去,睁大眼睛看着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殷慕玦的动作从一开始到小心翼翼到中间的狂风暴雨,到最终的辗转反侧亲吻,自己的呼吸都乱了,可她的气息依然冷静。

亲吻停下,额头贴着她的额头,视线紧紧的盯着她被吻的红肿的唇瓣,皱眉,“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没有。”沐晚夕回答的很干脆。

她越是干净利落,殷慕玦的心摔的越碎,她不是再骗自己,而是真的。

可是殷慕玦怎么能如此甘心。

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直接抱过来放在偌大的办公桌上没有文件的部分,整个身子挤入她的双-腿,沐晚夕本能的想要合龙,这样却将他整个人夹住,姿势尴尬的沐晚夕皱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殷慕玦不打算就这样放弃,手已经用遥控器控制窗帘自动拉下,门反锁,现在整个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没有其他人可以打扰。

湿热滚烫的吻落在她的锁骨上,这个他最迷恋的地方,一遍遍的,肌肤都猩红起来,她冷清的眸子干净的没有一丝晴欲,只是有点紧张与不安。14DN6。

刚刚还好好的谈事结束怎么就化身禽兽了?

沐晚夕知道自己不能反抗,只能接受,只能让他用行动来证明,好让他真正的死心。

殷慕玦加重吸吮的力气,一只手滑入她的衣服内,隔着内衣揉着柔软,另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灵活的解开后背上的暗扣,一时间内衣被推高,毫无阻挡的揉捏,用尽方式温柔、粗鲁、惩罚又刺激的想要勾起她的回应,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

沐晚夕像只被摆弄的木偶,没有任何的反应,除了他加大力气痛的无法忍受时,她会皱起眉头,隐忍的不发出任何的声音。心如止水,毫无波澜。

殷慕玦拉低她的衣服,含住柔软的顶端,轻柔的厮磨,另一只手解开她裤子扣子游到最神秘的地段,手指穿过茂密的森林时,不舒服让沐晚夕紧紧的皱眉,只是抓着殷慕玦衣服的手并没有推开他。

很干涩,没有一点的动情,一点湿意都没有;原本浑身的滚烫一瞬间熄灭,殷慕玦含着她的柔软顶端,额头贴着她的肌肤,保持着这个动作许久微动。

心痛席卷。

办公室里安静的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她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肌肤泛着点点粒粒,冷清的眸光看着他黑密的头发,不忍从眼底一闪即逝。

这样的结果很残忍,可是他们都必须该去面对,有些人,一旦错过,那便是一辈子的事。

殷慕玦不知道沉默多久,终于放开她。低着头,手指僵硬的缓慢的为她穿好内衣,扣好衣服。每一步都很慢,恍惚一个世纪那么久。

沐晚夕以为他这样就彻底死心了。从办公桌上下来,转身拿文件欲走时,殷慕玦猛的从后面抱住她,钢臂的力气逐渐收紧,下颌放在她的肩膀上,贴着她后背的胸膛,心跳很快,快的仿佛要爆炸。

“我不在乎。”殷慕玦低哑的声音幽幽的响起,不知是不是错觉,听到他的声音近乎是哽咽,“只欢不爱也好,无欢无爱也好,我只想和你过一辈子。哪怕你再也不能对我动心,我依然想和你走下去。”

“小阿呆,这辈子我栽在你手里了。”

胸口的位置狠狠的震颤,后脊骨不知不觉的就僵硬住,有什么堵在咽喉,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手指捏着文件力气大的指尖泛白,呼吸教缠,他的温度渗过肌肤透进肌肤里,熟悉又陌生。

沐晚夕沉默许久,一言不发的将他放在自己的腰部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没有回头没有看他一眼,步伐快速离开。

*********************

晚上沐晚夕打电话给飒飒,要她照顾好欢欢,冰箱里有她之前做好的汤圆,他们可以直接煮了吃。自己则开车去麦麦家。

麦麦正在围着围裙煮汤圆,很显然她不会,厨房被她弄的和打过仗似得。沐晚夕实在看不过去,卷起衣袖,“还是我来吧。”

麦麦立刻将围裙系在她的身上,笑容明媚,“还好我把你叫来了,不然我连汤圆都吃不上。”

“你吃的多吗?”

“别人煮的我一定吃不多,不过晚夕你煮的,不管多少我都吃光光。”麦麦谄媚的拍马屁。

沐晚夕只是淡淡的一笑,按照平常的量下汤圆,她不怎么喜欢吃,所以在盛汤圆时,给麦麦大份的,自己碗里就几颗。

麦麦一边吃着汤圆一边感叹,“晚夕以前你还是一个芊芊玉指的千金小姐,现在居然会做饭,还这么好吃!你太厉害了。”

“很久以前的事了。”沐晚夕随口回答,视线落在麦麦的侧脸上,“你怎么不会煮饭?”

麦麦不是孤儿吗?不会做饭,这些年怎么活的?

“我就是学不会嘛!长年靠着面包和泡面生存,你没看见我到现在还发育不良,小胳膊小腿的……”麦麦露出自己小手臂,装可怜。

沐晚夕只是笑笑,手机响起,她看了一眼麦麦,接听电话,“喂,我是沐晚夕。”

“是我。”电波那头传来殷慕玦低低的声音,“我刚拿到秦绾绾的验尸报告,报告里显示她的药物里被人加了一种加快心脏衰竭的药物。”

果然不出沐晚夕的预料,秦绾绾是被人谋杀的,她很有可能知道自己已经没机会活下去了,所以告诉自己那些话。只是为什么从一开始不告诉自己,真凶究竟是谁?

“沐晚夕。”许久听不到她的声音,殷慕玦不安的开口。

“我在。”沐晚夕回过神来,“还有其他线索吗?”

“暂时没有。”殷慕玦顿了下,问:“你在哪里?”其实他想问她是不是和安臣在一起,只是,又不敢。

“我和麦麦在吃汤圆。”沐晚夕回答后,隐约听到那边的松口气,“没事我先挂了。”

不给殷慕玦再问或说话的机会,直接将电话切掉了。抬头便迎上麦麦好奇的眸光,边放手机边说,“怎么了?”

“殷少的电话?”麦麦贼贼的笑,“你还爱着他?”

“没有。”沐晚夕喝着清水,避开她的视线。

“其实男人有什么好的?”麦麦撅嘴,“你爱殷少,飒飒喜欢阿恒!可是他们只会伤害你们,要不是和他们认识多年,我非要揍他们不可。”

沐晚夕手指握着玻璃杯,看着灯光扬在涟漪上,声音很淡,“其实很多事已经分不清楚究竟是谁对谁错。我和殷慕玦也好,飒飒和阿恒也罢,到底是我们爱自己胜过爱爱情,胜过爱别人!”

“那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女人缺了男人也不会死。或许还可以活的更好。”

“你说的也没错,只是这个社会有多少人有勇气选择孤身上路走完这一生。家庭、父母、社会言论,别人的眼光都会让人畏怯,最终选择一个能和自己走完一生的人。”沐晚夕怅然的开口。

“那你也会选择后者吗?”麦麦问。

“我不知道。”沐晚夕摇头,眼底有些迷惘,“如果可以,其实嫁给安臣平静的过一生也不错。”如果季澜溪能接受自己的话!

“那个程安臣很好吗?”麦麦撅嘴。

“他……”沐晚夕有些迟疑,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程安臣。在律师圈里他曾经被誉为“鬼才”律师,他经手的案子没有败诉,在商业圈他的手段雷厉风行,整个程氏上下无不敬仰他。在自己面前,他温柔,谦然,风度翩翩,温柔体贴。

这样一个男人,很难用一个字词准确的来定义他。

“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最后沐晚夕是这样说的,一个很好的人,可以让人安心托付终生的人。

没有爱情不会死,以前追求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爱情,在满身伤痕,时光过境岁月变迁后,她想平凡的生活才是自己最想要的。有没有爱情,并不重要。

麦麦捏了捏下巴,“我还是不懂。”

沐晚夕不想再解释什么,手指摸了摸她的脑袋,“可能等时间长了你就会懂。不过,不管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只要能找到一个相依为命的人就可以了。”

“既然如此,那你不如和我相依为命啊!”麦麦喜笑颜开,眸光看着她充满了期待。

沐晚夕笑着摇头。

“为什么?”麦麦笑容一下子垮了下来,“因为我是女人吗?”

“因为我是女人。”

沐晚夕平静的回答,她是一个女人。不会歧视也不抗拒别人的生活方式,可于自己本身她不会选择一个女人和自己相依为命一生。

那个人可以是安臣,可以是任何一个让她觉得安心的男人,但绝对不能是麦麦,因为她无法说服自己。

麦麦身子靠着沙发一脸的失落,站起来去厨房拿了两个酒杯一瓶红酒,“喝一点。”

“我还要开车。”

“就一点没关系的。”麦麦倒好酒,杯子递到她手中,“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沐晚夕只是轻轻的抿了一口,还没说话时就听到麦麦转移话题,“你也别太难顾了,秦绾绾本来就不是好人,即便是你亲妹妹又怎样!你又不欠她的!死了就死了……反正人早晚都要死。”

沐晚夕握住酒杯的手僵了下,涩甜的液体冰凉的在口腔里蔓延,一时间没说话。

麦麦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吗?还是你真把她当亲妹妹看的很重要?”

“不,不是。”沐晚夕回过神来,嘴角抿出淡淡的笑容,“我头有点痛,你家止疼药吗?”

“有。你等等,我去给你找。”麦麦立刻站起来去厨房拿止疼药。

*************

殷慕玦让小嘉去找欢欢玩,自己还在调查关于四年前的事,秦绾绾的死和洪震涛无关,那究竟是谁想要她死,杀人动机是什么?

尉迟恒拿到手下给的资料,立刻到黎回找殷慕玦。

“我想纪南寻没撒谎,抓走沐晚夕的人真的不是他的人。他当年找的四个人全部溺水死了,而真正把沐晚夕带走的三个人,在后来的三年以不同的意外身亡。生前他们的账户上有过一笔很大的交易,交易时间就是在沐晚夕失踪后的一个星期。而同样的在江面打捞的尸体,已经证实是当年北城监狱里的一具女尸,当夜暴病,尸体没有人认领,后来尸体在火葬场莫名消失,为了逃避责任,火葬场自然也就敷衍了事,没有多少人知道。”

殷慕玦皱眉,仔细的看着这些零散的资料,很显然这个人早有安排好,恐怕暴病的事也是刻意安排的,只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安排的这么滴水不漏,权利应该不小。相话儿她忍。

“至于精神病院,我找到当年在医院急诊室任职的医生,据他透露由始至终都没有人出面,只是听院长的安排。对于沐晚夕他知道的不多,只隐约知道后来对她的照顾特别点,怎么特别发他也说不出来。”

殷慕玦没说话,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最后一页上扫描的照片给吸引了。照片是精神病院的正门,在拐角处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因为穿着连帽衣,戴着墨镜所以看不清楚面容,只是能看到她伸手拉帽子露出的手链,很眼熟,似乎在哪里看见过。

“这张照片哪里来的?”

尉迟恒看了一眼,“这是当年精神病院有过一次家属吵闹的案子,当时记者拍的,估计是手下顺手就弄上来了。”

殷慕玦剑眉紧紧的拧着,深邃幽暗,脸色越来越沉……

“到底怎么了?”尉迟恒发现他的脸色不对劲。

殷慕玦霍然站起来,“你去帮我查一件事,我要去一个地方。”

尉迟恒感觉有些东西就要出现了……

******

麦麦拿了头疼药递给她,“快吃,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只有这个吗?”沐晚夕看着掌心的胶囊,纤细的眉头皱了皱,“我吃这个好像不管用。”

“还有一种药片,不过那种药你吃着不是过敏,还是吃这个吧!要真没效果我送你去医院!”麦麦笑的温和无害。

沐晚夕只觉得身心巨冷,手指剧烈的颤抖,收起时紧紧的捏着胶囊,呲啦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回荡。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

258:真相比谎话残忍(下)

更新时间:2013-7-5 16:16:36 本章字数:6735

258:真相比谎话残忍(下)

“你在说什么?”麦麦一脸的茫然,干净透彻的瞳孔里没有任何的惊慌与心虚,“晚夕,你没事吧?”

“秦绾绾和我的关系除了殷慕玦、飒飒还有尉迟恒没几个人知道,就算你有可能听阿恒说过;可是我吃那种疼痛药会过敏,除了安臣没有人知道。鴀璨璩晓安臣根本不会告诉你的,不是吗?”

“不是的,晚夕……你……”

“还有一个人会知道……”沐晚夕抿唇,声音低哑而艰涩,“精神病院的医生,因为当初他们给我吃的抗抑郁药吃的我体质变了,一吃那样的头疼药就会全身过敏,这种情况只在精神病院发生过一次。”

麦麦长大的嘴巴最终缓慢的落下来了。

“你告诉我,如果不是你,你怎么知道?”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莫麦麦三个字代表着什么,开朗、乐观、阳光、灿烂,朋友。即便喜欢着同性也可以用着最真诚的言语表达自己,工作上是殷慕玦最好的帮手,冷静、机智,是除了飒飒以外唯一的好朋友。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把自己推进地狱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信任的,从未怀疑过的朋友!!

事到如今,任何的解释都苍白无力,沐晚夕不会相信的。麦麦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瞳孔明明干净的不染纤尘,谁能想到她的行事作风如此的极端、毒辣。

“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你永远不知道。”麦麦低低的声音,没有以往的挺快欢脱。

“为什么?”

一股怒气从心底涌上来,气的沐晚夕脸色苍白,肩膀都在颤抖,一挥手将茶几上的杯子、酒杯全部撞到地上摔的支离破碎,闪烁着银色的光,冷漠的眸光盯着恨不得杀了麦麦。

麦麦没有说话。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莫小姐!!”沐晚夕已经无法叫出那么亲昵的两个字,漠然的瞳孔充满恨意的盯着眼前这个看似无害天真明媚的女孩子。

沉默良久,声音幽幽的在冷寂的空间飘荡,“你没有得罪过我,也没有做过任何伤害我的事。我喜欢你,你是知道的。”

那种喜欢是心底涌上来的,是刻入骨髓的,是恨不得与对方一起死去。相话秦殷慕。

沐晚夕没有说话,浑身上下泛着冰冷的气息,手指垂在自己的身侧,收紧,青筋暴跳,极其努力的压抑着心底的悲痛与恨,听她说下去。

“我是殷少自助上完大学,后跟着他到公司里帮他。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孤儿,连我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麦麦冷静的开口,漠然的声音犹如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我不姓莫,我姓沈,沈荏苒。我父亲是军区司令,沈战;母亲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在外人眼里沈司令三个字代表着威严,代表着权利与正义,代表着军人的热血与忠诚。可是于我和我妈,这三个字代表着噩梦与毁灭。他的妻子是名门闺秀,他们相敬如宾,在妻子面前他要扮演着好好先生的样子,而在我和我妈面前,他就是一个禽兽。有什么不如意他就会动手打我妈发泄自己,于他来说我妈只是他发泄yu望的工具,而我不过是他众多京子中的一个。”

“我妈也很想逃,可是他的身份早就注定我们无路可逃。小时后,他对我是不错的,会抱我,会哄我开心,可是越长大我越知道他不喜欢我,也不喜欢我妈,只因为我妈胆小,不敢逆他的意思,什么都顺着他罢了。他的妻子知道我和我妈的存在,她带着她的儿子找到我们,拳打脚踢。你无法想想那个名门闺秀的嘴巴里吐出的字眼要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我妈把我护在怀中,被打的内脏出血,一直流泪,却没办法反抗。等他回来了,我只是叫他一声爸爸就挨了一个耳光。他掏出钱丢在我妈的脸上,让我妈自己去看医生,揽着他的妻子叫着他的儿子离开。”

麦麦从茶几下面的杂志下拿出烟盒,点燃一根烟,猩红的光火在白希的指尖忽闪忽现,白雾腾腾萦绕在她的周旁。指尖微微一抖,银白色的灰烬簌簌的落在洁白的地板上。

沐晚夕从来都不知道麦麦还会抽烟,淡淡的烟草味在房间弥漫,让悲壮、沉闷压抑的气氛更甚。

“十五岁那年我被亲哥哥强-暴了。”麦麦的声音犹如一颗被丢进平静的湖面上的小石头,叮咚一声后,很干净的漾着涟漪,“他恨我的存在,让他看清楚沈司令的真面目。骂我是野种,是践货,想尽办法的折磨我。到最后我妈妈无法忍受这样肮脏的事自杀了,她从三十七层的楼上跳下来,就摔在我的面前。”

“我得过抑郁症,暴躁症,自闭症,我对沈家没什么用处,沈司令不会管我,我就好像是孤儿一样活在这个肮脏的世界上。是殷少帮了我,我很感激他,可是我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更恨我喜欢的你……殷少那样的伤害你,为什么你还要不争气的喜欢他!”

“或许是罪孽太深了,沈司令带妻子和儿子去旅游时,出了车祸。老婆和儿子当场死亡,而沈司令的下场是丧失性功能!他没有儿子送终,想起我这个女儿了……想尽办法让我回到沈家,想要我认祖归宗!有那么简单吗?这些年我的心生病了,白天像个正常人在公司上班与人相处,下班就把自己关在房子里和黑夜为舞,歇斯底里。当我知道你消失时,立刻打电话给沈司令,只要他肯帮我,我就会认祖归宗。”

“我病了这么多年,太累,太孤单了。你的善良,你的隐忍,让我喜欢到甚至是嫉恨的地步。如果让你疯了,和我一样的病了,我会不会就不这样的孤独。”

“疯、子。”沐晚夕咬牙切齿,声音艰难的从嗓子口挤出来。

麦麦一点也不介意她骂自己,事实上自己早疯了。轻轻的吐了一口白雾,笑容苦涩,“我是疯了。把纪南寻的人伪装成车祸,救你,把你送进精神病院。白天我在公司上班,晚上回家透过监控器我就可以看到你在精神病院的一举一动。我不再歇斯底里的摔东西,不再觉得难过的快死了……我甚至想就这样过一辈子多好,你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14DLM。

“我知道你一直再寻找逃出去的机会,只是如果我不想你怎么会有机会呢。看着你痛苦,像曾经的我一样,我真的希望经历这样的事后你能学乖一点,至少不要再喜欢男人了。他们没有一个人是好人,他们只会让我们更痛苦……”

“让我真正的痛苦的人只有你一个。”沐晚夕忍无可忍的冷声打断她的话,“你让你畸形的心理把我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知不知道每天被他们给我注-射还未通过实验的抗抑郁药就好像有一条蛇在吞噬我!我每天活在噩梦中,经历着非人类的折磨!莫麦麦,不,沈荏苒,你真是一个可怕的BT!”

麦麦轻笑,充满眷恋的眸光深情的凝视她,“我知道,我看得到。你身上的每一处伤痕我都知道,手腕上每一个疤痕我都记得纪念日。”

“沐晚夕,如果当初你没有对殷少动心,如果你没有被男人伤成这样还相信他们,还这样善良,我一定不会这样对你。其实我也后悔过,可是我已经没有机会回头了。我只能继续下去,只是没想到你会真的逃出去。那天晚上,他们打电话给我,问我到底还要不要追,我想了很久我突然觉得累了,或者说是怕,怕你真的会死在那里。如果我没有同意,你真以为程安臣能从那里把你带走吗?”

“我甚至想过只要你一辈子都不要出现,不要再回来就好。可你还是回来了,我没想到你会找我帮你!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这么重要的事你第一个找我,你信任我。同时我心里很难受,因为真相一旦让你知道,不是你能承受的。”

“是你接了那通电话,也是你利用秦绾绾烧了办公室。”

“那天,殷少的手机落在办公室,恰巧我加班没有走,我接了那个电话。我知道秦绾绾一直在帮洪震涛泄漏公司的资料,我就透口风给她,要她知道有人在查那天晚上被她盗取的资料。她很害怕,如我预料的那样,立刻找人去烧办公室……我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们不会再查下去了…”

“秦绾绾是你杀的。”沐晚夕身子僵硬着,眼前这张脸明明年轻安静,可是如此的陌生。

“是。”麦麦毫不犹豫的点头,“我本来想要让安安死,让殷少和阿恒反目,把所有的事都改成另一个方向。让纪南寻做替死鬼,只是没想到——秦绾绾被救出来了,欢欢和安安也没事……”

“你这个疯子,那是三个孩子!!”沐晚夕失声的喊出来。

“安安的存在只会阻挡阿恒和飒飒!殷恪迦和欢欢不死,你怎么会把目光转移呢。”麦麦波澜无惊的语气冷血的近乎人性泯灭,“我更没想到的是秦绾绾竟然福大命大,还是活下来。我就让人趁护士不备,在秦绾绾的输液里多加了一点东西……只给她一点机会告诉你,你应该知道的事,剩下的事她不敢说。”

“你拿小嘉和殷慕玦威胁她。”

烟草的气息在房间弥漫着,气雾氤氲模糊她的轮廓,凉薄的笑容寒冷彻骨。“像她这样的女人活和死有什么区别吗?”

“沈荏苒,你以为你是谁!随意的决定别人的生死,把别人的尊严贱踏的一点不剩!”

阴戾在扩散,沐晚夕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刻是像现在这样的愤怒,站起来倾身手指紧紧的掐住她的脖子,用力收紧,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还给我!沈荏苒,还给我!!”

麦麦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无法呼吸,脸色涨红,没有反抗,如果能死在沐晚夕的手上也许会很不错。唇瓣扯出冷冷的笑容,“不是我做的。你被安臣带走,我没有派人继续跟着你。”

“你以为现在我还会相信你吗?”薄唇吐出的字眼锋利无比,清澈的瞳孔此刻被恨意烧红了,“沈荏苒,别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

嘭!!!!

突然一声巨响,门被人粗暴的踹开,殷慕玦身穿休闲的居家服,面色急匆,视线在看到沐晚夕时松了一口气,再看麦麦时,黑眸里闪过一丝冷冽。

“我没想到我竟然被你骗了。”由始至终藏的最深的那个人是麦麦。“沈司令的私生女,沈荏苒。”

麦麦没有诧异,这些殷慕玦迟早都会查到的,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放手!小阿呆!”殷慕玦漠然的视线落在沐晚夕的身上,他只关心她。

“这是我和她的事!”沐晚夕不可能听殷慕玦的话,手指的力气收紧,“还给我!沈荏苒,我随时可以扭断你的脖子。”

“你现在杀了她,没有人能保得住你!”殷慕玦沉沉的开口。沈司令要是知道沈荏苒被沐晚夕杀了,他一定会疯狂的报复,到时候即便是用所有的力量都未必能保下沐晚夕!他不能冒这个险!15882526

“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可怕的。”沐晚夕苍凉的一笑,“我说过,会江城只为找一件东西。如果我找不回来,我情愿拉着这个人一起死。”

殷慕玦皱眉,究竟是什么对她竟然这样的重要!

麦麦安然若素的看着她,甚至做好了死的准备。她的心,灵魂早就被毁的什么都没剩下,从里到外什么都没有剩下。是沐晚夕的笑容给了她最后的温暖,是她的善良让自己觉得这个世界还没有肮脏无可救药的地步。曾经想过要是真的和沐晚夕一起死了也是一件好事,至少黄泉路上不会孤单,可看到她生活在炼狱时还苦苦挣扎,挣扎的要活下去,忽然察觉她和自己是不一样的。

“放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涌入一大片的黑衣人,动作训练有素,飞快的走进来,立刻站好位置,冰冷的枪口对准了沐晚夕,冷声呵斥,“快放开她!”

殷慕玦没有任何迟疑的拦在了沐晚夕的面前,只是他挺拔的身躯能挡住两个枪口却堵不住其他的枪口。

沐晚夕知道这些人都是军人出身,是沈司令派来接沈荏苒的。自己有把握在子弹穿透胸膛之前把沈荏苒的脖子拧断,可是她也没办法活,还有殷慕玦也必死无疑。

殷慕玦回头看着她,漆黑的眸子满载着深意,薄唇抿着淡淡的呼吸,之前一再劝她,此刻倒也不想再劝阻,只是轻声道:“你自己决定。”

我无法帮到你,无法阻止你,至少我能做到与你,生死与共!

沐晚夕心狠狠的一颤,声音艰涩的从口中溢出,“你可以离开,不用管我。”

殷慕玦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串手链,小心翼翼的戴在她的手腕里。碧绿的眼泪微凉的贴着肌肤,沐晚夕微怔,视线落在手腕上,是他送给自己的那条手链。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要和你一起承受。”

殷慕玦轻逸的声音没有给她压力,也没有强势,淡然的开口,仿佛是理所当然。漆黑的眸子深情缱绻的凝视她,要将她刻入自己的骨子里。

“——殷慕玦!”沐晚夕低喃,眼神再次落在麦麦平静到死寂的神色上,瞳孔里流动着厌恶。

“你不配弄脏我的手。”冷漠的声音响起,葱白纤细的手指逐渐的松开,沐晚夕被殷慕玦瞬间拉到他的身旁,护在自己的怀中。

“咳咳!”麦麦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白希的肌肤留下淤血的痕迹,凉薄绝望的眼神看向沐晚夕,比起她的厌恶,麦麦宁愿她更恨自己,而不是用厌恶的目光看着自己。

黑衣人立刻走过来,恭敬的口吻道:“沈小姐,请你跟我们走。”

麦麦看了他一眼,缓慢的站起来,视线紧紧的盯着沐晚夕,余光划过殷慕玦时多了几分深意,“不管你信与不信,我真的没有碰过你要的东西!你找错人了!”

音落,她被黑衣人围绕护送着离开。

这一别,或许今生都无法再见了。

沐晚夕眼睁睁的看着沈荏苒被人带走,明知道她把自己折磨的万念俱灰,非人非鬼,可是没有半点办法能奈她何。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不公平。

不是麦麦,还会有谁?!

满载着厌恶的眸子里忽然被迷惘和绝望替代,身体里的力气被人抽空了,双腿发软的跌坐在地上。眼眶猩红,干涩,流不出一滴眼泪。

殷慕玦缓慢的蹲下身子,认真的看着她,“小阿呆,对不起!”

若不是自己,沐晚夕怎么会认识沈荏苒,又怎么会被她伤害?!

为什么自己给她带来的总是伤害?!

沐晚夕神色呆滞,一言不发,哀莫大于心死。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极力在隐忍着什么,洁白的贝齿狠狠的咬着唇瓣,眼前的场景变得模糊,忽然直接整个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小阿呆……”

******************************************

商千飒停下脚步,眸光不善的盯着跟在身后的男人,“你到底想做什么?”

尉迟恒脚步停下,面色沉静,直直的盯着她,“我会和戴安离婚。”

“关我什么事?”商千飒挑眉。

“飒飒,我知道你和程御然不是那种关系!”尉迟恒低低的开口,他查过了,程御然喜欢的人是林白,在景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那又如何?”商千飒嘴角噙着笑容,不及眼底,陌生而疏远,“你以为用离婚就能换我回到你身边?当我是什么?别人用过的东西,我商千飒向来是敬谢不敏!”

“商千飒!”尉迟恒在她转身前拦在面前,低头漆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看了良久,阖上的眼帘有些无奈,声音嘶哑的开口:“要怎样?怎样你才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是不是我想怎样都可以?”商千飒迅速的反问。

“是。”

“那我要看你的账本呢?”

“就这样?”尉迟恒怔了怔,眼神有些不相信,她的要求就这么简单。

“先这样……”

“你跟我来!”尉迟恒抓住她的手立刻将她带到自己的办公室,一路上不少手下都长大嘴巴,眼珠子都要掉在地板上了。这四年他们还从未见过老大和哪个女人这样亲密过,甚至有人传老大的性取向有问题呢!

商千飒的体温淡淡的透过掌心仿佛渗入自己的身体里,心脏不可抑止的狂跳,尉迟恒很舍不得松开,可是为了她想要的东西,他还是松开。

“坐在沙发上等我一下。”

尉迟恒走到桌子旁,打开柜子有一个保险柜,他所有重要的东西都放在这里。密码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全世界的人除了他没人可以打开这个保险箱。

商千飒身子靠着沙发,修长的双腿重叠在一起。好看的眸子细细的打量尉迟恒,他太过轻易答应的态度很让人吃惊。她故意装不知道这家酒吧是尉迟恒名下的,出现在这里也不过是为帮程御然查那件事。

以尉迟恒的个性,他不可能不怀疑自己的。

思考时尉迟恒已经将厚厚的几个账本拿出来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酒吧,夜总会,KTV,还有摇头丸等的收入都在这里。”

商千飒随手翻了翻,斜睨他一眼,“你不怕我把这些卖给鹰帮的人?”

“如果这样你愿意回到我身边,也不是不可以。”尉迟恒淡淡的开口。自从知道她和程御然不是那样的关系,他就下定决心要用尽一切办法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账本不是假的,商千飒能分辨得出来。“我听说你们还玩军火,似乎没这笔帐。”

“军火是尉迟微负责,这本来是她夫家的生意,现在完全被她掌控。”

“你们尉迟家还真是个个吃人不吐骨头!”商千飒讥笑。

259:你把我们的孩子弄丢了

更新时间:2013-7-6 1:48:10 本章字数:5626

259:你把我们的孩子弄丢了

尉迟恒佯装没有听出她话语中的讽刺之意。鴀璨璩晓

“这些东西看着很无聊,要是我一个不小心烧着了怎么办?”商千飒狭长的桃花眸流转着狡黠的笑意,手中的打火机火苗对着账本点着,红色的光火有着蓝色的火焰,隔在他们的之间,气雾氤氲。

尉迟恒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你若喜欢尽管全部烧掉。”

眼底的迟疑一闪即逝,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厚实的账本在指尖燃烧成灰烬簌簌的往下坠落,商千飒松手烧一半的账本坠落在地上。

“我累了,今天就先玩到这里。”商千飒站起来拎着皮包就想走。

“飒飒……”尉迟恒紧跟着站起来手指握住她的手臂,凤眸凝视她,“不要和他住在一起。”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放在她的掌心中,“房子一直有人打扫,一切都没有变。”

一切都没有变?

商千飒犹如听到一个好笑的笑话,将钥匙丢在他的胸膛上再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一切可能是没有变,但是我变了……”商千飒唇瓣还洋溢着笑容,生疏的,漠然的,“在戴安挺着大肚子当众把钱砸在我脸上,在你放开我的手那一刻,我就变了。”

那一年,那一天,那一个时刻,商千飒最心灰意冷的不是被人当众羞辱,也不是被千夫所指,而是在所有人都鄙夷唾弃自己时,尉迟恒松开了自己的手。

如果他没有松开,如果他有勇气陪着自己面对一切,或许自己不会下定决心离开!

她已经把自己放在最卑微的后面。不求名分,不求爱情,不求名利,只求与他十指紧扣。当他松开她的手时,她的爱情已经彻底在心底死去。

“飒飒,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想告诉你——”尉迟恒低沉的嗓音喃喃的响起,他必须承认自己要认输,他输给这个倔强而隐忍的女王商千飒,他再也没办法装作不在乎说着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天下间有很多很好的女人,只是她们的名字都不叫商千飒,即便有叫商千飒的,也不是他想要的那个商千飒!

“我爱你!我一定会离婚,我欠你和欢欢的一定会补偿给你们!”

信誓旦旦,更像是在对自己宣誓!

“呵!”商千飒冷笑一声,眼眸冷冷的盯着他,没有感动也没有感慨,“只可惜我不爱你!麻烦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你这张脸,你所谓的补偿都让我觉得非常恶心!”

音落,利落的转身拉开门的那一刻,迎面而来的就是戴安精致的脸庞,看着商千飒的那一刻,眼帘里充满了狰狞与憎恨,“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商千飒嘴角噙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

戴安脸色泛白,肩膀都在颤抖,“姓商的,你到底还要不要脸?阿恒是我的老公,是我女儿的爸爸,你现在继续纠缠她,你到底……”

“闭嘴!”尉迟恒走过来,阴戾的眸子冷冷的扫了一眼戴安,充满警告的意味。

商千飒莞尔一笑,看戏的眼神看着这对夫妻,“我要不要脸和你没什么关系,三年前我的脸是被人在什么地方撕了,我没有忘记!至于是我纠缠他,还是他纠缠我,我觉得尉迟太太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还有——”

声音顿了下,笑容人畜无害,“你这张脸看起来真是憔悴的很,难道这几年尉迟先生都没有好好满足过尉迟太太吗?”

“飒飒……”声音宠溺又无奈。

“——你!”戴安气的说不出话,扬起手就要甩商千飒一个耳光,只是还不需要她躲时,戴安的手就被人遏止住,“三年前你打她的那一个耳光我就想把你的手剁了,现在别给我这个机会。”

冰冷的声音犹如从地狱传来,肃杀可怕。

戴安听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下,她知道尉迟恒不爱自己,也知道尉迟恒有多爱商千飒,只是没想到竟然到这样的地步。

三年前的那个耳光甩在脸上真的好疼啊。当着全城的人面,商千飒小三的身份被揭穿,挨了戴安的一个耳光,所有的骄傲与自尊,所有的一切都在瞬间破碎,唯一有的就是肚子里那个属于尉迟恒的孩子。

“你那只手不知道做成水景猪蹄味道会不会很好。”商千飒若有所思的说了句,笑笑,迈着轻盈的脚步大步流星的离开。

尉迟恒皱眉,漆黑的眸子深情的跟随着她的倩影而移动,而戴安的手他早就丢了,多碰一秒都嫌脏。

*

“看样子心情不错。”程御然邪邪的笑。

“你全身上下哪只眼看到我心情不错了?”商千飒没好气的回答,一边扣安全带。

“我全身上下只有两只眼看到你心情不错。”

“错。”在程御然疑惑的神色下商千飒云淡风轻道:“你全身上下除了两只眼还有肚脐眼和屁/眼。”最后两个字是一字一顿的挤出来。

“咳咳!”程御然被她给雷到了,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宝贝,你没事吧?”这么粗鲁的字眼也说得出来?!

商千飒翻白眼,“尉迟恒那里没有军火的生意,在尉迟微那里。我想他应该也不知道谁是DT。”

“这么相信他?”

“我不相信他,我只相信自己。”商千飒深呼吸一口气,“我相信自己能看得出来他有没有在撒谎。”

程御然没有说话,邪笑的眼底显然在盘算着什么坏水。

“听说尉迟微这个女人狠心的废了自己的老公,吃了婆家!你说要是我出马能不能搞定她?”

商千飒皱眉,“你不怕林白回来废了你?”

程御然脸上的痞笑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声音低沉而认真,“这只是在执行任务。”在执行任务期间不管发生什么他都必须去面对,解决,哪怕有事需要用美男计他也在所不惜,林白在,他依然会如此……

或许,这也是林白离开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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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的身体有很大的问题。胃病,肠炎,时常会头疼;而且有过流产和一次难产,真的糟糕到一定的程度。”医生说着忍不住沉沉的叹气,他没见过这么年轻的人居然一身的病。

“你,你说什么?”殷慕玦一时间没有听清楚,“你说她流产一次,难产一次?”

“是啊!”医生点头,“妇科医生给她检查过,她的子宫扩张过,也很脆弱。根据她的病例显示,确认她曾经差点难产。”

犹如迎头一棒,殷慕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产,她生下过一个孩子?!

脑海里一直回旋着她的话,她说,她是回来找一样的东西!

她要找的就是孩子吗?

病房内,寂静的犹如一潭死水,殷慕玦坐在病床前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苍白消瘦的脸颊,脑子里一直盘旋医生的话。在那样的情况下,她是怎么保住孩子的?又是如何将孩子生下的?

她到底还经历多少的痛苦?而自己一直都不知道!

眼眶干涩,心口早已鲜血淋漓,千疮百孔。撕裂的疼痛蔓延到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压抑的、歇斯底里的喧嚣着。

沐晚夕似乎听到若有若无的轻啜声,缓慢的睁开眼睛对上殷慕玦气雾氤氲的眸子,眼角下划落晶莹剔透的泪珠,是自然而然的,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看见她醒来,殷慕玦低低的开口,“小阿呆,你把我们的孩子弄丢了吗?”

小阿呆,你把我们的孩子弄丢了吗?

犹如闪电劈中了身子,僵硬冰冷,沐晚夕缓慢的阖上眼帘,他到底还是知道了。

说出来估计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当年自己坠河没有流掉孩子,在精神病院里在那样的环境下,孩子依然顽固的在自己的肚子里,他好像爱极了这个世界,坚强的活在她的身体里不肯走。

那些药物,精神的崩溃,肚子时常会痛,差点流产时她才知道自己原来怀孕了。15882382

多可笑,每次怀孕都是在不适合的时机。

她也想过不要孩子,在那样的环境下孩子肯定不是健康的,她想要弄掉孩子的,只是感觉到他在自己的身体里一天一天的长大,她越发的舍不得,越发的依赖这个与自己紧密相联的亲人。

孩子给了自己活下去的希望,为了孩子她选择坚强的活下去,一次次逃离那个魔鬼的地方。

最后,她成功了。

成功的逃离了地狱,只是——

“孩子不是被我弄丢了,他只是——”沐晚夕睁开眼睛,空洞的眼神与他对视,“死了。”

之前殷慕玦有这样的预感,只是听到沐晚夕亲口说出真相时,痛苦瞬间席卷,远远超乎自己的想想。

他们曾经真的有过一个孩子,一个看过这个世界的孩子。

“我被安臣救的那一晚,又一次的差点流产。医生规定在预产期前我都必须卧床休养,绝对不能下床,否则孩子不保。”沐晚夕淡淡的开口,心中却是撕心裂肺的疼,不,已经痛到极致,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了,“我身体机能被破坏的差不多了,怀着一个孩子真的很危险,甚至医生都劝我拿掉孩子……那时孩子已经在我肚子里成型,有胎动,我能感觉到他就在自己的身体里。我根本就没有勇气拿掉孩子,即便多少人劝说我,为一个极有可能不健康的孩子冒着生命危险不值得。他们哪里知道有些事是无法用值得不值得来衡量的。”

那段日子沐晚夕过的生不如死。吃什么吐什么,身体一天比一天消瘦,几乎快死了一样。安臣聘请了三四个妇产科医生,专科医生随时照顾沐晚夕,因为沐晚夕要那个孩子,他只有想尽办法,让医生把孩子、大人都保住!

沐晚夕自己一直也在努力,再吃不下去也逼着自己,吐了就再吃,为了孩子她把自己逼到极限。

安臣也是想尽办法给她做吃的,哪怕能多吃一口,他都会很高兴。

没有到预产期,沐晚夕是突然之间要生的,因为有医生24小时待命,她是及时被推进生产室。只是身体太过虚弱,她坚持顺产时大量出血,一度的陷入昏迷的状态。连医生都说她是凶多吉少,要做好心里准备,孩子能保住,大人是保不住了。

安臣不顾阻拦闯进去,握住沐晚夕的手,命令的语气要他们必须保住大人和孩子。医生只是回答尽力,这样的情况下真的很难选择!安臣俯身在她的耳边不断的和她说话,不断的鼓励她,不断的给她希望,让她有勇气与力量坚持下来。

沐晚夕九死一生,孩子平安的降临,她也坚强的活下来。不幸的是孩子如一开始预料的一样——不健康。

孩子的两只腿是残缺的,又是早产儿,情况并不乐观。幸安臣早有准备请到了国外最好的儿童医生来照顾这个孩子,沐晚夕和孩子在医院整整住了三个月后终于脱离危险。

孩子的双腿不良,可是智商和其他方面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长的白白嫩嫩的,浓眉大眼像极了殷慕玦,尤其是笑起来时,简直是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看着孩子,沐晚夕原本心底的不甘与愤怒,仇恨被一点点的软化了;只要看到孩子对她笑,看到他乖乖的睡觉,一切好像都不再重要。

有了孩子,沐晚夕的情绪逐渐好转,不需要心理辅导,夜晚守着孩子也能睡的很安心,只是习惯性的醒来照顾他。孩子很聪明,不会说话可伢伢声音仿佛是在和沐晚夕说着什么,再大一点,他在电视上看到殷慕玦时会格外的兴奋,挥着双手很高兴。

有一次他看到电视上的殷慕玦就开始哭闹,沐晚夕不知道怎么回事,到最后半信半疑的将他抱到电视机旁,他的小手很努力的触摸到温热的电视机,忽然就不哭了,对着电视上的殷慕玦开心的咯咯的笑。

那一刻,沐晚夕却是泪雨如下。

她知道孩子是知道电视里无法出来抱他的男人是自己的爸爸,她也知道他不会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孩子在看到他时会那么的高兴。

这个孩子就是他的儿子!把的个么些。

沐晚夕与殷慕玦的儿子!

孩子在五个月时出现了并发症,被送进医院,小小的身体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哭到声音嘶哑,哭的沐晚夕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捏碎了。

她甚至曾跪在病床前乞求上帝,如果一定要走,请把她带走,请让孩子留下来!他还那么小,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还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甚至还没有学会叫一声“爸爸,妈妈”。

孩子在几次的抢救,到最后医生都劝她,让孩子安安静静的去吧。不要再受罪了,再多抢救几次只会让孩子多遭受几次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们已经尽了所有的努力,已是无能为力。

沐晚夕没有说任何话,那天晚上她小心翼翼为他擦好身子,换上崭新的衣服。坐在床边和他说了很多的话,说自己以前的事,说沐珏,说殷慕玦,说商千飒。

孩子睡的并不安稳,浅浅的眉头紧皱着,脸颊消瘦,苍白憔悴,气息都是那么的薄弱,只是靠着医疗仪器才能确认他还是有呼吸的。

沐晚夕说到声音沙哑的不像话,一整夜都没有休息,在天快亮的时候她亲手摘掉了孩子的氧气罩,身上大大小小的管子。

孩子去的很快,没有什么痛苦,期间也没有睁开眼睛看过沐晚夕一眼。呼吸逐渐消失,身体的温度在流失,无论沐晚夕怎么用力抱紧都无法阻挡一个小小的生命的离去。14DJs。

沐晚夕抱着孩子的尸体,没有哭。神情麻木而呆滞,她只是在想,为什么命运要对自己这样残忍,自己究竟做错过什么?如果惩罚,为何不只是惩罚自己一个,为何要惩罚她的孩子,要把她的小天使带走。

安臣早晨到医院,在病房里看到这样的画面。

沐晚夕抱着孩子一动不动,孩子的脸色彻底苍白了,没有呼吸,在她的怀中小小的原本柔软的身体僵硬住,没有任何的温度。窗外的阳光散落进来,落在他们的身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金粉,仿佛一秒沐晚夕会跟着孩子一起走掉一样。

安臣从来没有那一刻的害怕过,害怕她也就这样的走了。

沐晚夕不准任何人碰孩子,就那样的抱着她,一直到安臣让医生给她注射镇定剂,她才昏睡过去。可她抱着孩子的双臂都已僵硬住,医生和护士废了好大力气才将孩子从她的怀中抱走,送去太平间。

安臣安排的后事,准备尽早的让孩子入土为安,只是没有想到在葬礼的前一夜,孩子的尸体在太平间不翼而飞。

沐晚夕在知道那一刻,彻底的崩溃,疯了。

纪宝:5000字更新完毕。

260:时间会说真话

更新时间:2013-7-9 1:10:39 本章字数:5590

260:时间会说真话

安臣派了很多人,甚至连程三哥都惊动了,寻找孩子的下落,只是一无所获。鴀璨璩晓

孩子的离世对沐晚夕是一个绝大的打击,孩子的尸体不翼而飞直接让沐晚夕精神崩溃,她的心理防线彻底垮了,再也无法支撑下去,连最后一个信仰也没有了。

她的精神很糟糕,时常会在半夜醒来说孩子在哭,有时谁也不认识;除了安臣任何人,连心理师的触碰都会导致她行为失控,情绪歇斯底里。有人劝说安臣,把沐晚夕送到精神病院去疗养,因为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也许这一辈子都只能这样了。

程安臣安静的听完,面泛笑意的将说此话的医生揍了一顿丢出去。他好不容易把沐晚夕找回来了,好不容易让她缓慢的变得健康起来,即便现在生病了,即便全世界都抛弃她了,他也不可能把沐晚夕丢弃,把她再一次的丢进地狱。

那段时间程安臣把工作都带在家里做,日夜守在沐晚夕的身边,哄着她,纵容着她,只要能让沐晚夕好起来,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愿意。

沐晚夕谁也不认识,只认识安臣,只是疯疯癫癫的,时而清醒就抽泣,时而疯了看到小孩子就去抢,她经常半夜哭着醒来,在黑夜里歇斯底里,不断的问自己是谁,不断的问孩子,孩子的父亲……

沐晚夕的病一直没有好转,程安臣一天比一天消瘦,工作加上照顾沐晚夕,他终于体力不支的倒下,发烧还要照顾沐晚夕。他不是怕辛苦,也不是怕沐晚夕连累自己,只是看着她一直这样恶化下去,他更多的是心痛。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沐晚夕又开始闹,不停的哭恼,不停的摔东西,把手都割破了。程安臣发高烧,实在看不过去,拽着她到了墓园。孩子的尸体没有找到,可程安臣给他立了一个衣冠冢,没有照片,只是写着孩子的名字,和母亲沐晚夕立碑。

寒风飕飕,大雨淋湿了衣服,疯癫的沐晚夕跌跪在墓碑前,看着孩子的名字,苍白到能看见经脉的脸上挂满了水珠,分不清楚究竟是泪水还是雨水。

程安臣伫立在雨中,声音沉哑,“沐晚夕,我不怕照顾你一辈子,也不怕你是我的负担,只是我怕你一直这样下去,让伤害你的人得逞,让欺负过你的人开心!你遭受的苦,你受过的罪,难道彻底就把你打垮了?你不想把孩子找回来?你没办法救他,可你有办法把他找回的,不是吗?”

“沐晚夕,你真不想接孩子回家吗?”

蹲下身子,安臣眼角的泪缓慢的流下来与雨水混合,他紧紧的握住沐晚夕的手,用力的仿佛是要从沐晚夕身上得到坚持下去的力量。

那个孩子他也照顾过,喜欢过,也教过孩子叫自己爸爸,孩子没有了,他也心痛过……

可是他必须冷静,镇定,要照顾沐晚夕,要找回孩子,这段时间他照顾沐晚夕一点也不累,可是看着她如今的样子才是真正的心累。

沐晚夕在墓地跪了一个下午,浑身湿透了,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仿佛要把这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尽了。程安臣陪在雨中一直到天黑,一直到体力不支的昏倒在墓碑前。

最后,沐晚夕清醒过来,送程安臣回医院。她知道自己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不能拖累安臣,更不能让那些伤害自己的人歼计得逞,她必须坚强。极其的调养身子,配合心理医生重新建设自己的内心世界。

安臣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沐晚夕照顾他一个星期。又过了大半月,程御然从军队回来,因为之后要全封闭的训练一批女兵,沐晚夕在得知此事,问程安臣自己可以不可以去。

程御然自然利用自己的特权把沐晚夕送进去一起受训。

苦难从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而她唯一能做的是把自己变得强大,强度大的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她。

病房冷寂,灯光冰冷,殷慕玦的眼角的湿热止不住的往下落,他想过一千次一万次,唯独没想过这样的真相。

沐晚夕心里的伤口再次被撕裂,痛到极致,声音苍凉而羸弱,“殷慕玦,你说我怎么能不恨你!我们的身上背负着两条鲜活的性命,你让我变成了一个无能的母亲,我竭尽全力的想要保护他,挽留他,最后是我亲手拔掉了他身上的仪器,我甚至连他的身体都没有能力保护好。那时你在做什么?殷慕玦,你有小嘉,有秦绾绾……可曾想过你还有一个儿子在冰冷的冬天丧生……”

眼泪无声无息的从眼角滚落,以为这一辈子自己不会再流泪了,此时此刻眼角的泪滚烫灼伤了肌肤。

“对不起!”殷慕玦握住她纤细冰凉的手,泪滴落在她的手面上,“他,他叫什么名字?”

“沐恩泽。”沐晚夕暗暗的深呼吸,“天赐恩泽的意思。”

孩子是上天给她在黑暗里的恩泽,而她也希望孩子能得到上天的恩泽,只是没有想到最后这个孩子还是没有得到上天的恩泽与庇佑。只是在这个世界上活了五个月,匆匆离去。

对不起,对不起,一千句一万句。如果当初自己能保护好她,或许后来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自己还算是什么男人!

自己对不起沐晚夕,更对不起沐恩泽。

“背负两条生命的我们,还有什么资格说爱情,说幸福?”沐晚夕自嘲的笑了笑,她的心早就碎如尘埃,拼凑不起来,只剩下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一天找不到孩子的尸体,一天没办法把孩子接回家,她的心就永远在生病,无法健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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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家。

商千飒离开的那一天起,尉迟恒就再也没有踏入过尉迟家一步。这几年他不断的换酒店,不愿意回自己的房子,也不愿意去商千飒的房子,他害怕看到那些东西,自己的想念就压抑不住,只能把酒店当成家,不断的换酒店,却找不到他能驻足的地方。

今天若不是要解决早该解决的问题,他怕是到死也不会再踏入尉迟家一步。

“少,少少爷……”佣人看到他睁大眼睛,以为是看错了。少爷已经好几年没回来了,反应过来,立刻对着大厅惊慌的喊:“先生,少爷少爷回来了。”

尉迟简听到声音,剑眉挑了下,视线看向门口,果真是几年没回来,即便是自己也只能在报纸上看到自己的儿子——尉迟恒!

“我以为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回来。”

“让人签了这个,我会如你所愿,一辈子都不回来。”尉迟恒大步流星的走到他面前将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丢在茶几上。

“我不会同意你们离婚的!你有没有为戴安为安安考虑过?!”尉迟简脸色一沉,声音蕴含着愠怒。14DJN。

“我不是来请求你同意的,而是通知你。 ”尉迟恒双手插在口袋里,好看的桃花眸冷漠而生疏,“我和戴安一直是分居的状态,即便你不能让她签字,我也可以直接请法院申请离婚!你还是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混账!”尉迟简抓着一旁放着的拐杖就要去打尉迟恒,“你是要造反吗?”

“我早反了。”尉迟恒敏捷的一躲,“戴安是你们要的,那个野种也是你们要的。既然你们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就好好的养着,但是我尉迟恒有生之年绝对不会承认她是我尉迟恒的种!”

“你——你——”尉迟简气的脸色铁青,呼吸急促,神色有些痛苦。

尉迟恒无动于衷的看着他,“三天之内让人把离婚协议送给我的律师,要是真闹上法院,反正我丢脸丢的不少,也不怕在丢多点。至于你要有多丢人,可不关我的事。”

话音刚落,就听到戴安尖锐的声音,“尉迟恒,我不会和你离婚,成全你那个践人,你想都不要想!”

尉迟恒冷笑声,眸光轻蔑的从她身上扫过,“事到如今你有什么资本和我说这些话!”

这几年尉迟恒虽然没找到商千飒,可是他暗中已经把戴家拆的四分五裂,能被自己用的就自己用,不能自己用的就彻底的摧毁。戴安若不是尉迟简护着,能不能安稳的过日子还是一个未知数。

戴安一怔,回过神来时尉迟恒已经如风般的消失了。

“爸……”戴安看向尉迟简,“我不想和阿恒离婚!我已经帮尉迟家生下安安,阿恒不愿意碰我,我有什么办法?”

间真晚击翼。尉迟简深呼吸却压抑不住心底的怒火,沉沉的叹气,“戴安,你为尉迟家牺牲的,我都知道。你放心,我会……”

“爸!”尉迟微从二楼走下来打断他的话,刚刚尉迟恒的话她都听见了,眸光淡淡的扫了一眼戴安,看向尉迟简,“爸,当初我们已经把阿恒逼的不回尉迟家了,现在你还打算继续逼他,是不是一定要逼到他不肯认我们这一家人吗?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尉迟简一震。

“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戴安一听着急了,“难道你也赞成我和阿恒离婚吗?”

“这几年你也看见了,阿恒的心根本就不在你的身上,他连安安都不肯认,你在这样固执下去只是在浪费自己的青春,这样真的值得吗?”尉迟微淡淡的声音,语重心长。

他们当初只是想给阿恒安排一个合适的女人,没有想过他的感受,想要戴安为尉迟家生下一个孩子,只是没想到是女儿,更没想到阿恒的反应是那么的大;事到如今,他们继续逼阿恒,只会让他离的越来越远,这样下去只会让他们失去阿恒!

**********************

程安臣一下飞机打电话给沐晚夕手机不通,立刻打电话给飒飒这才知道沐晚夕住院了,急匆匆的就跑去医院。

沐晚夕穿着病服坐在木椅上看着草地上的小朋友踢球,面色沉静,眉宇之间流动着冷漠,犹如与这个世界隔绝,完全沉静在自己的世界中。

“晚夕!”程安臣走过来,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出来怎么不知道多穿一件衣服?”

沐晚夕回过神来,看到他眼底的冷漠褪去,“安臣,你回来了。”

“嗯。”安臣细心的将衣服妥帖的拢好,“最近过的好吗?我这段时间太忙了,都没空给你打电话。不会生气吧?”

沐晚夕似有若无的摇头,“安臣,我能不能靠一靠你。”

安臣回应她的是直接将她揽入怀中,侧头轻吻她的发丝,声音温柔,“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不开心的事?”

沐晚夕一时间没有说话,靠着他的胸膛沉默许久,低喃:“是麦麦。”

“麦麦?”程安臣脑子里闪过那张天真灿烂的笑容,“怎么会是她?”

沐晚夕深呼吸,“我也没想到,安臣,你说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没有人是能相信的?”

“也不全是。”程安臣手指轻轻的捻着她的发丝,“至少你可以相信我!”

“安臣,他知道恩泽的存在了。”15882403

程安臣温和的容颜怔了怔,揽住她的手臂收紧力气,沉声:“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

“我是故意告诉他的……”沐晚夕恍若未闻,低低的声音自言自语,“我知道他知道后心里不会好受,会难过,会自责;这两年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要经历这些痛苦,为什么恩泽的死要我一个人来承受,他不是恩泽的爸爸吗?他难道不应该为恩泽的离开难受痛苦吗?我突然发现,我好像变得和麦麦一样,是一个心里阴暗,扭曲的人。”

“不是。”程安臣笃定的开口,双手捧起她的脸颊,让她和自己对视,一个字一个字认真的说:“晚夕你永远不是那样的人,你的善良一直存在,只是有些人一直利用你的善良伤害你!你告诉殷慕玦,不是一件坏事!就好像你说的殷慕玦是恩泽的父亲,他有权利知道恩泽的存在!”

“我们每一个人心底都有一块阴暗的地方,只要不让那块阴暗不断的扩大,占据我们整颗心脏,我们就一直是善良的。晚夕,别想那么多,不要否定自己。那些不是你的错,也不应该由你来存在。”

程安臣说的很诚恳。沐晚夕在他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倒影,嘴角抿着淡淡的笑容,“谢谢你,安臣。”

谢谢你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

谢谢你总是安慰我,鼓励我战胜困难!

谢谢你看到我所有的狼狈与痛楚没有离弃!

站在不远处的黑影僵硬住,手里还拿着热牛奶与外套,直到热牛奶都凉却了,他也没有迈开脚步走上前。看着两个相拥的背影,心如刀割,可是他有什么资格走上前去指责。

在她最痛苦、无助的时候是那个男人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不离不弃;是那个人一直照顾她,呵护他,即便心里再多的愤怒也没有资格去质问。

满目的温情如刀子刺进心口,想到恩泽,沉重的无法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安臣先看到殷慕玦,拍了拍沐晚夕,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殷慕玦。

殷慕玦步伐走过去,对程安臣点头算是打招呼,对沐晚夕的声音温柔而宠溺,“风大,回病房吧。牛奶冷了,回病房我再给你热一热。”

“不用了。”沐晚夕不喜欢牛奶。

不等殷慕玦开口,程安臣率先开口,“喝牛奶对你的胃好,喝一半也好。听话!”

沐晚夕纤秀的眉头皱了下,斜视他,怎么突然和殷慕玦站在同一条阵线上了。不想剥了程安臣的面子,点头。

这一幕落在殷慕玦眼底却是刺痛,如今她只肯听这个男人的话!自己说什么在她都不会听。

三个人回病房,沐晚夕被夹在中间,她的手却是被程安臣牵着,殷慕玦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殷慕玦去小厨房热牛奶,出来时不知道程安臣什么时候走的,他将温热的牛奶塞进她的掌心里,“喝点暖暖身子。”

沐晚夕垂着眼帘没有看他,看着牛奶很纠结,闻到味道就想要吐,一点也不想喝。在殷慕玦漆黑凝视下,硬着头皮喝了一口艰难的咽下肚子中。

“再喝点。”殷慕玦放柔了声音哄她。

沐晚夕抿了抿唇,杯子贴到唇边时一股恶心感翻天覆地而来,不等殷慕玦反应过来,她已经放下杯子赤脚跑向洗手间,传来痛苦的呕吐声。

一声一声像是砸在殷慕玦的心里,立刻走到洗手间,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部,“抱歉,我不知道你对牛奶这样反感。”

沐晚夕摇头,这不能怪他。

殷慕玦拿纸给她擦脸颊上的泪痕,又抱着双腿发软的沐晚夕在洗手台前漱口。接着把她抱回床上,又拿纸给她擦手和脸上的水。

261:从噩梦里爬出来的人

更新时间:2013-7-9 1:10:39 本章字数:6901

261:从噩梦里爬出来的人

“怀恩泽的那段时间,安臣很努力的帮我调理身子,每天都逼着我喝牛奶。鴀璨璩晓为了孩子我喝了两个月再也喝不下去,喝了也会吐。”沐晚夕虚弱的声音一点力气都没有,“恩泽死后我彻底疯了,没有清醒的理智,安臣努力的想要我吃东西,可我什么都吃不下去,对很多食物过敏……现在我的身体就犹如快死的老人。殷慕玦,你看我这样了,你还有什么可……”

“别说了!”殷慕玦伸手轻轻的捂住她的冰冷柔软的唇瓣,漆黑的眸子深深的凝视她,“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

坚定的、笃定的、绝对的要你!

沐晚夕没有说话,清冷的眸子从他好看的峻颜上缓慢的移开落在苍白无力的天花板上,呼吸薄弱,安静的仿佛不存在。

“你要是不喜欢这里,我可以把公司转移到景宁,或者任何一个你喜欢的地方。”殷慕玦刚劲有力的手指握住她纤细的手指,声音低缓,“正如你所说,你已经是这样了,你舍得去祸害程安臣那样正常的男人吗?”

“从我母亲死后我也变得不正常了,这些年我没少做坏事,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我们都满身伤痕,我们都在地狱里挣扎,恨过这个世界的不公平,憎恨过命运的刻薄,相爱过相恨过,这多年的纠缠,沐晚夕我们是注定要在一起的。我们两个人现在都是从噩梦里爬出来的,只有彼此能明白、理解彼此。别人是无法理解的!”

沐晚夕的身子狠狠的一震,她明白殷慕玦的话,因为明白所以缓慢的阖上眼睛,假寐。殷慕玦说的很对,他们都是从噩梦里爬出来的,只有彼此明白自己,也知道自己舍不得伤害那么干净完美的安臣,所以迟迟不肯答应他的心意。

殷慕玦倾身一个轻盈而怜惜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找一个时间我们一起去看看恩泽,他应该会高兴的。”

沐晚夕听到“恩泽”两个字嗓子口像是被卡住一根鱼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发出那个“嗯”字。哪怕只是衣冠冢,恩泽若是知道殷慕玦去看过他,在天上也一定是高兴的。

“好好休息,我陪着你。”从此哪里也不在去,只守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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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千飒带欢欢去商场下面的一家肯德基吃东西,刚出门没想到就冤家路窄遇见了最不想遇见的人。

戴安牵着安安的手,视线憎恨的盯着商千飒,锐利的恨不得杀了她。

欢欢没有察觉到戴安眼里的杀气看到安安,开心的叫道:“安安,这个是我妈咪,亲的!”

“什么?”戴安一听脸色震惊,怒瞪着商千飒和欢欢,“你说这个女人是你的什么人?”

“妈咪啊!”欢欢撇嘴,“阿姨你耳朵真不好,我都说她是我妈咪,亲的!”

安安很想说话,可是戴安把她的手抓的很痛,脸颊泛白,眼神看向欢欢,落寞又无助。

“她是你和尉迟恒的野种?商千飒,你竟然和他……”戴安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商千飒已经松开了欢欢的手掐住她的脖子,用力的随时能掐断她的脖子。

“你再敢骂欢欢一句试试!”商千飒冰冷的声音从口中溢出,狭长的眸子里泛着冷光,犹如冰刀般锋利。

“妈咪……”安安一看到戴安被掐住脖子,眼眶立刻红起来,“不要欺负我妈咪……放开!求求你了!”

商千飒皱眉,视线从戴安的脸上转移到安安的脸颊上。这个孩子长的很清秀,眉宇之间有一股淡淡的忧郁,清澈的眸子红着看她,充满了乞求!

“妈咪,这是安安的妈妈,你不要做的太过火了。”欢欢扯了扯商千飒的衣角。只是脑子里划过一个问号,为什么安安的妈咪会说自己是妈咪和尉迟恒的野种?

尉迟恒是谁?好像听谁说过这个名字!

“她是你的朋友?”商千飒有些诧异。

欢欢点头。

商千飒英气的眉头皱起,看着戴安和安安的眼神有些深意,真的没想到欢欢和安安会成为朋友!!

戴安粉墙已经涨红,商千飒太过用力,已经让她无法开口说话,只是喘气,怒瞪着她。手指胡乱的抓着商千飒的手腕,蓄长的指甲锐利的划破了商千飒的肌肤……

“滚!”商千飒一个松手,直接将戴安摔在地上,狼狈的引来了许多人的目光注射。

“妈咪……”安安立刻去扶戴安,眼神看过商千飒沉默不言。

“咳咳……咳咳……”戴安急咳,心里又急又怒,她曾经何时这样狼狈过,一挥手将要扶住她的安安推到地上坐着。眼神盯着要抱着欢欢转身离开的商千飒歇斯底里的吼道:“商千飒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勾-引别人的老公,现在还剩下一个小贱种,你不要太得意,你迟早会得到报应的。”15882436

“妈咪,不要说了。”安安弱弱的开口,她真的不喜欢妈咪变成现在这样,说的话很难听。

商千飒抱着欢欢脚步蹲下,转身嘴角还挂着笑容,只是不及冰冷的瞳孔中,视线扫过坐在一旁的安安,冷笑的开口:“你应该庆幸今天你的女儿在你的身边。”

若不是碍于欢欢和安安在场,商千飒不介意好好的“招呼”一下口无遮拦的戴安,顺便清算一下几年前的帐!

围观的路人都对商千飒和欢欢指指点点,谴责她的不道德,抢别人的老公还生下一个孩子,怎么有脸上街,还这样对原配夫人。

对于那些声音她早已漠然,只是她不想被人伤害到幼小的欢欢,就要走时听到戏谑的声音,“哎呦这唱的是哪一出?”

挺拔的身影从人群中走出来,程御然俊朗的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径自走到商千飒的面前,揽住她的肩膀,视线轻蔑的扫过戴安和安安,“唉,我说你这个女人脑子有问题就留在家里好好的养病,跑出去来像个疯狗咬人做人不嫌丢人我还替你父母觉得丢人!我早跟你说过了,我有妻有女儿,是不会喜欢你的!你干嘛这么想不开,还从哪里找出这个孩子来冒充是我的……身为女人你给女性同胞留点脸行不行!”

戴安完全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从哪里来的,言语轻佻,尖酸刻薄,可是眉宇轩昂,气势磅礴,眉眼之间都泛着冷冽,不怒自威。

观众立刻幡然幡然醒悟,原来是贼喊捉贼的戏码,纷纷摇头,感叹现在的世风日下。

程御然不羁的冷哼一声,揽着商千飒和欢欢离开!要欺负他程御然的朋友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是什么身份!

“你丫的真是出息了。竟然被那样一个女人给羞辱!太丢我的脸!!”程御然将欢欢放在后座,扣好安全带,转身上驾驶的位置。

商千飒斜睨她一眼,“我要丢也是丢我自己的脸,关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怎么说我也是欢欢的爹地是不是!”程御然特意回头对欢欢挑眉。

“不是!”欢欢撇嘴,“欢欢有爹地!”

程御然吃惊,“你,你什么时候知道你爹地是谁的?”商千飒居然告诉她了?不可能吧!

“她爹地是殷慕玦!”商千飒实在不想承认自己的女儿是贪图殷慕玦的美貌!

“殷慕玦?”程御然俊朗的五官微微的扭曲,自言自语,“怎么听着有点群P的错觉?”

“滚!少在欢欢的面前胡说八道。”商千飒怎么会听不出他言语里的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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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没用!你为什么是个女儿!你要是儿子现在尉迟简他们还敢这样对我吗?想要离婚,做梦!”

戴安在街上丢了人,怒火在心里燃烧的,这回到家,安安自然成为她发泄的对象。

白嫩纤细的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遍布着伤痕,触目惊心。戴安还在不断的揪、掐着她的手臂,发泄心里的怒火。

安安咬着唇瓣,眼泪不断的流出来,不敢吭声,默默的流着眼泪,承受这样的痛苦。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只要妈咪不开心,她都是这样对自己的,已经习惯。

只是今天妈咪下手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重,疼的她快无法忍下去了。

从她出生后,有记忆后,从来没有见过爹地对自己笑过一次,每次都是那种冰冷而厌恶的眼神。她不明白爹地为什么会厌恶自己,就好像厌恶妈咪那样。

在这个家,除了爷爷和姑姑,没有人是喜欢她的。妈咪也不是真的喜欢自己……

自己为什么要存在在这个地方呢?

戴安终于发泄够了,转身就去浴室泡澡,没有理会安安。

安安深呼吸几口气,忍下手臂的刺痛,小心翼翼的将衣袖放下来遮住伤口。看了看这个华丽的房间,紧闭的浴室门,虽然舍不得,可自己的存在让妈咪和爹地都不开心,又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小小的身影背着书包,趁着佣人在忙碌晚餐时,偷偷地溜出了华丽而冰冷的别墅。

安安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只是沿着没有尽头的路一直往前走,又累又饿,手臂还像火烧的疼,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掉。想起欢欢,满心的羡慕。

欢欢说,她不知道自己的亲爹地是谁,可是她有晚夕妈妈,臣爸爸,有妈咪,有恪迦哥哥,还有殷叔叔做她的爹地,今天那个叔叔看样子也很宠爱欢欢。

欢欢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可至少有很多人爱她;而自己呢?有一个完整的家,只是爹地妈咪都不喜欢自己。

终于走不动了,她坐在马路旁看着黑暗的天空,小小的身子卷曲成一团。

一辆辆飞驰而过的车子没有人注意到路旁的这个小身影,直到一辆黑色的机车飞驰而过,不到几秒钟忽然掉头回来。身穿黑色衣服的女人下车,摘掉头盔,露出精致的脸,疑惑的开口:“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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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夕出院,因为欢欢在黎回殷慕玦家里,她也就过去了。

殷慕玦准备做晚餐时接到一个电话,“阿恒?我不清楚,我帮你打电话给他的手下。”

此刻沐晚夕在沙发上,欢欢抱着她的脖子,瘪嘴问:“晚夕妈妈,你说我的亲爹地是谁?”

“怎么突然这样问?”沐晚夕怔了怔。欢欢从来不问亲爹地这事的。

“因为——今天安安妈妈说我是妈咪和尉迟恒的孩子!我问过恪迦哥哥,他说那个坏蛋就是叫尉迟恒!”欢欢小心翼翼的看着沐晚夕,“晚夕妈妈,我真的是妈咪和坏蛋的孩子吗?”

沐晚夕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尉迟恒是她的父亲,她和安安是姐妹,可却不是一个母亲生的。欢欢这么小,真的能接受和理解吗?

“告诉我好不好?晚夕妈妈我真的很想知道!”欢欢扯着她的衣角。

“等你妈咪回来让她告诉你好不好?”沐晚夕揉了揉她的头发,“去和哥哥玩,我去厨房帮忙。”

“哦!”欢欢拉长了音,恹恹无神的走向了殷恪迦的房间。

沐晚夕走进厨房,开门见山,“明天我和欢欢就回去了。”

殷慕玦挺拔的声音僵了下,侧头看向她,“住在这里不好吗?”

为什么一定要和程安臣住在一起?!

“那里离幼儿园近,方便欢欢。”沐晚夕淡淡的开口,避开他锋芒的眸光,“安臣也……”

话还没说完,殷慕玦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抓住她的肩膀唇瓣狠狠的攫住她的红唇,温柔似水的亲吻,另一只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让她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胸膛。

游舌撬开她的红唇,进入城堡里,勾住她的粉舌抵死缠绵,沐晚夕想要避开,却怎么也避不开他的游舌,温柔的吻缓慢的变得激烈,霸道而强势,不容许拒绝。

“小阿呆,你故意在折磨我。”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和别的男人同住一个屋檐。

“殷慕玦……”

“我订了明天的机票去景宁。”殷慕玦打断她的话,手指揉捏着她的发丝,“我们去看恩泽。”我们的儿子!

沐晚夕皱眉,“你故意的……”

噩爬个会力。殷慕玦不否认,嘴角挑起淡淡的笑,宠溺而梦幻,声音低哑迷离,“爱也好,恨也好,我们注定要在一起!命中注定的,你逃不掉。”

执起她的手,亲吻她密密麻麻的手腕,又揉了揉她的发丝,“去大厅等,很快就能吃饭了。”

沐晚夕晚上和欢欢留在黎回自己名下的房子,程御然不知道去哪里了,飒飒也不在。偌大的房子只剩下她和欢欢两个人,在欢欢睡着时,她打电话给安臣,明天回景宁的事她该和安臣说一声的。

******

尉迟恒接到商千飒的电话很意外,赶到飒飒以前的公寓,一开门就看见坐在餐桌前缓慢的吃东西的安安。脸色立刻阴沉下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安安被他吓的手里的调羹立刻掉在地上,畏惧的低下头不敢去看他。

商千飒从厨房走出来,看到尉迟恒冷哼:“你就这样对自己的女儿?”

尉迟恒眸光复杂的盯着商千飒,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商千飒冷笑,“不用怀疑,我没有绑架你的女儿,也没恶意。只是在路边看到一只小可怜,顺手捡回来给点饭吃。”

走到安安的面前,捡起调羹,放在杯子里涮了涮,擦干净递给安安,“吃吧,吃完了和你爹地回去。”

“飒飒——”尉迟恒急忙的开口想要解释什么,商千飒冷冷的打断他,“我们进厨房说!”她厌恶戴安,可孩子是无辜的。

尉迟恒冷眼扫了一下安安,似乎是在警告,随后跟着商千飒走进厨房里。

商千飒视线看着客厅的安安,声音漠然,“尉迟恒,虎毒还不食子。安安只是一个孩子,既然你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对她?认自己的女儿有那么难吗?”

“你还不是一样不认自己的女儿!”尉迟恒低低的声音,饶有深意。

“我没有不认她,只是把她交给别人养而已!!”商千飒厉声反驳,“现在是在说你和安安!你有没有一点点的关心过她?你知不知道她身上有多少伤痕?”

“伤痕?”尉迟恒皱眉。

商千飒撇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大步流星的走到餐桌前,抓着安安的手臂直接将她的衣袖撸起来,青青紫紫的伤痕触目惊心,让跟过来的尉迟恒震住了。

安安像是害怕被发现,立刻将袖子拉下来遮住伤痕,声音弱弱的,“我没事……爹地……”

“谁做的?”尉迟恒皱眉,在尉迟家究竟有谁敢这么大胆虐待安安?

安安不住的摇头,结结巴巴的解释,“没有……没有谁……是我自己不小,不小心……”

“尉迟安!”尉迟恒第一次叫出她的全名,声音低沉而冷冽,“你再敢说谎试试!”

安安身子哆嗦了下,抿着唇瓣不再说话。

“是你妈咪,戴安对不对!”商千飒很肯定的开口。

“不,不是……”安安太快的否认反而显得心虚,偷偷的看到尉迟恒阴沉的脸颊,眼底的光都变得心虚不已,咬着唇瓣,噤声。

商千飒修长的双臂随意的放在胸前,嘴角挑着嗤笑:“你和戴安还真是天作之合的一对!”

言简意赅的一句话犹如狠狠的一巴掌狠狠的扇在尉迟恒的脸颊上。他厌恶安安的存在,不承认她是自己的女儿,他是很倨傲冷酷,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这么讨厌安安的存在吗?

谁能想到戴安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能拿到虐待。

商千飒没说任何话,拿着钥匙和包离开,把这个房子暂时交给尉迟恒和他可怜的女儿吧!生下安安后,商千飒对孩子多了几分宽容,戴安固然可恨,孩子却是无辜的。分娩时的痛到现在还让她记忆犹新,无法责怪一个无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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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慕玦和沐晚夕隔天一早飞景宁。下飞机已经是下午,飞机餐不是很好吃,殷慕玦带她去吃饭。只是没想到在要进包厢时却碰到了季澜溪。

“阿姨。”沐晚夕不卑不吭的打招呼。

季澜溪今天穿着黑色的裙子,头发全部挽起,精致的妆容典雅大方,在和同行的人说了声,走过来,视线锐利的扫过殷慕玦,“你怎么回来了?安臣没和你一起?”

“安臣在忙公司的事,这位是殷慕玦。这是程氏企业的董事长季董事长。”沐晚夕为他们两个人介绍。

“季董事长,幸会。”

“你长的很像你父亲。”季澜溪礼貌性的伸手搭了下殷慕玦的掌心立刻收回。14DKk。

“外界都不认为我是父亲的儿子。”殷慕玦一点也不诧异季澜溪认识自己,倒是沐晚夕有些诧异。

季澜溪笑:“眼明心净的人看得出事实的本质,眼盲耳聋的人只能看到肤浅的表面。”

话中有话,太过深意,沐晚夕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又听到季澜溪道:“若是有空闲我请你们吃饭,现在我先过去了。今天这一顿算我的账单。”

“阿姨从来不轻易夸人。”刚才的话虽然隐晦,可话中的夸赞沐晚夕听出来了。

殷慕玦鹰眸不动声色的沉了沉,一抹精光稍瞬即逝,对沐晚夕认真道:“这个女人不简单,你还是离她越远越好。”

季澜溪一个女人支撑着偌大的程氏企业,把生意做的有声有色,景宁有五六万人的饭碗可都在她的手里,要是简单的人早被赶下台了。

沐晚夕没有说话,心里是明白的,可吃饭时殷慕玦又一次开口叮咛,“安臣有恩与你,他本质善良,但季澜溪城府极深,你不是她的对手。离她远一点。”

“你对季澜溪似乎很熟悉?”沐晚夕犀利的反问。

纪宝:现在每天5000-6000字的更新。赶稿的时间都是利用午休和吃饭时间,晚上又要去应酬,电脑还是用别人的。所以近期进群的人无法审核,留言回复不及时。请见谅。

262:比死还决绝

更新时间:2013-7-9 1:34:08 本章字数:6797

262:比死还决绝

“有看过关于她的报道。鴀璨璩晓”殷慕玦避重就轻的回答,“毕竟是N&I的合作人,做一下了解是必要的。”

沐晚夕没有说话,本来想回之前住的地方,可殷慕玦说自己对景宁不熟,要沐晚夕带她去家的酒店。沐晚夕带他去了景宁最好的酒店,殷慕玦开了房间,沐晚夕想走却被殷慕玦叫住,说是有点事要和她说,又将她一同叫上去。

贵宾房,犹如一个小型的公寓,什么东西都是应有尽有。殷慕玦脱下外套丢在沙发上,手指僵硬的扯了扯领带,走向冰箱问,“你喝什么?”

“咖啡。”

殷慕玦给她拿了矿泉水,“景宁的旅游业似乎还不错。”

沐晚夕盯着矿泉水没有要喝的意思,“还算不错。前两年程氏企业一直在做这方面,效果还可以。”

“之前徐净被弄进监狱,现在景宁的房地产也掌握在程氏企业中,算是景宁真正的龙头老大了。”殷慕玦靠着沙发,修长有力的腿重叠在一起,嘴角挂着邪魅的笑意。

“你想进军景宁?”沐晚夕娟秀的眉头皱了皱,“景宁应该没有太大的经济发展空间。”何况现在旅游业并不盛况。

“既然程氏企业能利用我进驻江城,我为何不能利用程氏进军景宁?”何况你也挺喜欢这里的不是吗?

沐晚夕没有说话,冷清的眸子看向窗外,阳光温暖,金色的光洒落在地板上跳耀美发。修长的双臂随意的放在胸前,有一种秋之落叶的精美。

殷慕玦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她身边的,手指揽住她的肩膀,额头贴着她,声音低魅,“小阿呆……”她的神色让他很是揪心。

沐晚夕无奈的叹气,“殷慕玦,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死心?”不要在这样纠缠我?

“对于你,我没有死心可言。”殷慕玦薄唇流荡着邪魅的笑容,漆黑的眸子却是无奈的,手指挑开她的衣衫纽扣,露出精致的锁骨,白希的肌肤上伤疤纹了好看的蝴蝶,栩栩如生,遮住丑陋的疤痕却遮不住他们从前的种种。

“我想和你在一起的心比死还决绝,你一点也感受不到吗?”殷慕玦温热的唇瓣亲吻着她的耳畔,一点点的轻咬,吻住,气息炙热,气氛暧昧。

沐晚夕的身子僵硬了一下,许久未言,只是垂着的眼帘遮住眼底的暗哑与无奈,犹如一个木头人般,没有感觉。

“小阿呆,你不是恨我吗?”殷慕玦低低的声音丝丝绕绕的魅惑:“恨我就嫁给我,留在我身边,折磨我一辈子,不是更好?”

说话时已经将她抱到自己的怀中,手指沿着衣角的下摆攀岩上她的柔软,轻轻的揉捏着,倒是丝毫不客气。

沐晚夕抓住他不规矩的手,“殷慕玦,你能正经点吗?”

“我很正经。”殷慕玦正色的回答她,手指继续动,“我这是在帮你寻找失去的快乐!你总不能一辈子对男人没有感觉!!”

“我愿意……”

“我不愿意!”殷慕玦快速的打断她的话,仰头亲吻她的唇瓣,“小阿呆,我不相信你会对我彻底没有感觉!我相信在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自作多情!”

殷慕玦笑起来,“就当是我自作多情!拜托你给我一次自取其辱的机会好不好?”

“如果我对你没有感觉,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永远不准纠缠我……”沐晚夕冷清的开口。

如果这样能摆脱他的纠缠,沐晚夕愿意冒险一次!

“好!”殷慕玦飞快的在她唇瓣啄了一口,下一秒立刻抱起她走向柔软的大床。放下她的动作小心翼翼的,他压下来时床陷下去一半。手指落在她的柔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衣衫已经被他褪了大半,内衣的暗扣也被解开了,露出漂亮的香肩……

沐晚夕冷清的眸光看着他,没有欲望也没有情动,他的掌心有着淡淡的温度,抚摸在柔软上温柔的,小心翼翼的,满载着情=色。殷慕玦低头轻吻她的红唇,吸吮着两个薄薄的唇瓣,先是浅尝即止,后再强势粗鲁不准拒绝。

手指撤下她的底-裤,手指在层林来来回回时热吻已经落在锁骨上,他最爱的地方,留下一个又一个痕迹。14HVA。

沐晚夕下意识的咬唇,手指紧紧的揪住床单用力的骨节泛白,没有情动,只有紧张和僵硬。

手指已经缓慢的拨开层林,而殷慕玦慢条斯理的毫不着急,尽管她的身体已经让他的小地弟热情的翘起来,肿胀的难受,可他更想证明的是沐晚夕对自己还有感情,努力的压抑自己的欲望,只想先让她快乐。

“小阿呆你的身体依旧美丽,魅力四射,你感受一下——”低哑的声音被晴欲染满,大掌抓住她的手带着往自己的下腹,触及到滚烫时,沐晚夕一惊,想要缩回自己的手时,殷慕玦却更用力的抓住她的手,让她更清晰的感受自己对她的渴望是有多大!

“放手!”沐晚夕艰涩的开口,脸颊微微的泛红。

殷慕玦邪魅的笑起,“不是要我证明你对我还有没有感情吗?这样是不是表示你还对我余情未了,我们可以旧情复燃……”

沐晚夕一怔,避开他漆黑锋利的眸光,挣扎的手缓慢的放下了……

殷慕玦嘴角浮动着淡淡的笑容,像是奖励般在她的唇瓣上亲了一口,“小阿呆,你别否认了,明明对我还是有感觉的……”进入幽潭的手指触及到一丝丝的湿意,嘴角更多了几分邪魅的笑容,恨不得将她揉碎进自己的骨子里。

沐晚夕双手用力的将他推开,起身就要下床,想是被人发现什么不堪的秘密,神色恼怒,只是脚刚落地就被殷慕玦从后面抱回去,压在身下。

“好了……小阿呆对我有感觉不是什么羞耻和不堪的事,对不对?!男欢女爱是很正常的事!乖……”殷慕玦低头就要亲吻她的唇角时,沐晚夕一个侧头避开。

“放开我!”本来是想让殷慕玦放手,不要再纠缠自己,只是没想到现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殷慕玦嘴角流淌着笑容,眼底的笑却是落寞的,用力的抱着她,“不要。小阿呆,睡在我身边好不好?我保证什么都不做,只要你在我身边。你知不知道这几年每夜我醒来身旁都是空荡荡的,半夜醒来叫你的名字没人应我,真的很难受!”

低低的声音凉寂、落寞。

沐晚夕挣扎的动作顿住了,抬眸看着他落寞的神色,手指揪着他的衣服没有动作。

“你……想恩泽?”沐晚夕小声的开口。

听到“恩泽”两个字,殷慕玦的手指用力的收紧,仿佛害怕着什么,僵硬着身子贴着她柔软的身子。身子仿佛是在颤抖,想到这里是恩泽出生的地方,想到恩泽在这里生活了五个月,心如刀割,之前的故作镇定,一切都化为灰烬。

那毕竟是他的儿子,亲生骨肉,是他最期待的自己与沐晚夕的孩子……

沐晚夕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该怪殷慕玦吗?怪他什么?没有保护好自己,还是对那些事的隐瞒?一切冥冥中注定似得,谁也躲不掉。好像注定自己要经历这些……

殷慕玦埋首在她的胸前,声音低沉愧疚,“我对不起你和恩泽。”

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还算是什么男人呢?

沐晚夕心弦一颤,手指轻轻的落在他的后脑上,艰涩的开口,“你能来看他,他会很开心。”

殷慕玦将她抱的更紧,舍不得松手!

******************

隔天的天气气雾氤氲,绵绵的细雨散落像是给景宁披了一层薄纱。墓园的气氛压抑而庄重,石阶被雨水冲刷的很干净,沐晚夕抱着一束百合,戴着墨镜没有撑伞走向恩泽的墓碑,殷慕玦跟在她的身后。

脚步在墓碑前停下,没有照片的墓碑在雨中伫立,保持着没有悲伤的姿态,永远的在这里。沐晚夕弯腰将百合放在他的墓碑前,眼眶立刻红了,“恩泽,妈咪带爹地来看你了。”

你看得见吗?开心吗?

殷慕玦脚步停下,雨中挺拔的身影僵硬而萧条,漆黑的眸子在看到“沐恩泽”三个字时眼眶的泪忍不住的往外流溢,手中的花被他捏的作响,薄唇紧紧的咬住,形成倔强而隐忍的弧度。

虽然只是一个衣冠冢,可俨然已经代表着他的孩子永远的离开他们了。在自己来不及抱他一下,甚至连看他一眼都没有机会……

“恩泽,对不起。”殷慕玦满口腔鲜血的味道,声音碎裂的,“爹地来迟了……”

沐晚夕撇过头,不忍看这样一幕。

恩泽,我把你爹地带回来了,你什么时候才回家?!

殷慕玦坐在墓碑旁没有再说话,眼底漫着阴郁的伤痛。他一定会找到恩泽,一定会接儿子回家,谁也不能阻止!

细微的雨淅淅沥沥的转大,湿透了衣服,发丝柔软的垂下来贴在脸上,风中带着凉意。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陪着他们的孩子,一家三口终于团聚了。

沐晚夕看着墓碑余光扫到殷慕玦庄严而肃穆的神色,心底忽然不恨了,失去恩泽,自己痛不欲生,可至少自己与恩泽有五个月的相伴;殷慕玦更可悲,他连恩泽一眼都没看到,这注定要成为他此生心底最大的遗憾。

眼前的一切都被细雨切断成一片一片的,冰冷的寒气侵入身体里,发丝的水顺着颈脖流进衣服里。身体僵硬的几乎要失去了直觉,殷慕玦站起来将她轻轻的揽入怀中,低声的宣誓,“小阿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接我们的儿子回家!”

无论这个人是谁,无论对方有多强大有多少的借口,他一定要揪出这个人,一定要接恩泽回家,一定要让对方痛不欲生!

沐晚夕没有立刻说话,缓慢的转身抱着他的腰部,声音微弱,“恩泽知道你来看他已经很开心 了。剩下的……我自己会去处理。”

我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儿子,应该我去找出抢走恩泽的人!

殷慕玦没有反驳只是将她抱的很紧,心头犹如在挨千刀,他的儿子,他的妻子就在这里,可是他只能抱着她,却什么都做不了。深深的无力与自责从心底深处涌出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

季澜溪将一叠照片摔在了程安臣的面前,冷笑:“这就是你要的女人?”

程安臣拿起照片,细细的看着,照片里的沐晚夕和殷慕玦在大雨中拥抱在一起,画面看起来很亲密也很凄凉。

季澜溪见他不说话,又开口道:“她根本就配不上你!安臣,好女孩子多的是,你想要谁都可以,我不会干涉你,你完全可以选一个适合你的女人!何必在这个朝三暮四的女人身上浪费你大好的时间与感情?!”

“妈……”程安臣将照片丢进抽屉里,面色沉静,没有愤怒,镇定的开口:“不要再找人跟踪晚夕了!我不喜欢有人盯着我喜欢的女人!”

“你!!”季澜溪气结,欲言又止。

“恩泽是殷慕玦和晚夕一起去看看他,这没有什么,你不用小题大做。晚夕的心里到底有谁,现在言之尚早。总之,她一天没有选择我一天不会放弃,即便最后她选择的人不是我,我也会退居到朋友的位置上守护她。”程安臣平静的声音里却透着坚韧,坚决如铁!

“是不是无论如何你都要和这样一个女人在一起?”季澜溪眯了眯眸子,目光深不可测!

程安臣回答的很坚决:“是!”

季澜溪深呼吸,吐了一口气,“好吧!这件事就当我没提及过,既然你想要,妈不会拦着你,省的以后你记恨妈,棒打鸳鸯。我这两天有时间,你陪我在江城转转吧。”

“好。”程安臣点头,心底却沉甸甸的,不是因为那些照片,而是因为季澜溪的那些话。

季澜溪一向不喜欢沐晚夕,极力的反对程安臣对她的付出与守护,现在怎么会轻易的松口。转变的有些诡异!

程安臣知道今晚沐晚夕就会回来,到时候再说吧。

沐晚夕下了飞机,殷慕玦接到公司电话立刻赶回去,本想先送沐晚夕回去,她坚持要先回公司,无奈之下殷慕玦只能先放她走了。

下班时间,公司的人并不多,沐晚夕直接进了程安臣的办公室,没有看到人,转身要出去时却看到他微微拉开的抽屉,里面的照片很熟悉。她轻轻的拉开抽屉,看到一幅幅照片,是自己和殷慕玦在墓园里的情况。拍的不算清晰,只是自己和殷慕玦都很好认……

“晚夕,你回来了!”程安臣走进来,看到她手中的照片时怔了下,脸色不自然。

沐晚夕回过神来,镇定的将照片放回抽屉,平静的声音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翻你东西的。只是看着眼熟,一时好奇而已!”

“晚夕……”程安臣欲言又止,想解释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难道要告诉她是自己的母亲一直在派人跟踪她吗?

“我在景宁听殷慕玦说,他有兴趣到景宁发展,选择的合作对象可能就是程氏企业,如果你觉得可行的话,明天我就让那边的人把企划书送过来。”沐晚夕神色很平静,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没有质问,没有生气。

程安臣点头,“这样也好,我们和N&I公司可以双向发展,如果他们选择景宁,倒让我们的地位不再是被动了。”

“那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沐晚夕说完,看了他 一眼,走过他的身边脚步没有逗留。

晚夕....话语到咽喉又被吞回腹中,转身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眼底弥漫着淡淡的阴郁。他很想和她解释,只是那个人是自己的母亲所以无法解释!

晚夕,我该怎么做?

沐晚夕的车子停在公司的停车场,从办公室拿了车钥匙,上车就开始一路狂飙,也不管是不是在市中心,不管是否车辆高峰期。

她只知道,心情不好需要发泄,而开快车是她唯一发泄自己情绪的方式!

一路上被她惊吓到的车子不少,而在一个急速的转弯时差点被人撞了,沐晚夕的技术很好,加速及时避过去;只是这惊险的一幕让在另一边的殷慕玦看到,若不是沐晚夕的样子被刻进自己的骨子里,他会认为自己认错人了。

连忙一边掉头跟过去,一边拨她的手机。

小阿呆,你疯了!开这么快的车子,不知道有多危险吗?!

手机在包里不断的嗡鸣震动,沐晚夕恍若未闻,双手握住方向盘,油门踩到底,一路飙出市区,进入了环城高速。发丝被风吹起,飘逸洒脱,神色漠然、麻木。

跟在后面的殷慕玦好几次差点被她甩掉了,勉强的跟在她的身后,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开车竟然会跟不上她!死绝来熟沐。

沐晚夕似乎看到后面的车子猛的踩住刹车,身子稳如泰山没有动一下。而殷慕玦没有料想到她会突然刹车,想要刹车时已经来不及了,车子碰的一声就撞到她的后保险杠。

庆幸的是殷慕玦最后已经尽量的踩住刹车,撞击不是很大,车子震动,没有太大的损伤。

殷慕玦脑子一晕,反应过来时立刻下车,走到沐晚夕的车旁,直接开门一把将没有系安全带的沐晚夕拽出来,怒火冲天的吼道:“你疯了是不是?开这么快的车竟然 敢突然踩刹车,竟然敢连安全带都不系!沐晚夕,你是不是想死了?”

沐晚夕垂着眼帘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说话。

“沐晚夕!!!”殷慕玦又止不住的怒吼,恨不得揍她一顿!

“阿慕,你很吵。”沐晚夕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要上车。

殷慕玦一惊,立刻抓住她的手腕,不可思议的眸光紧紧凝视她,“你,你叫我什么?”

她肯叫自己“阿慕”了?是不是表示她已经肯原谅自己,从新开始?

沐晚夕抬眸,薄唇流动淡淡的笑容,“阿慕,为什么你们就不能给我一点自由与空间?一定要把我逼到死才甘心吗?”

“什么?”殷慕玦黑眸里闪烁着不解,“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沐晚夕甩开他的手,薄唇浮动着苦涩的笑:“没什么!我回去了,欢欢一定很想我!”

殷慕玦在她上车之前先拔了她的车钥匙。沐晚夕皱眉,“殷慕玦!”

“我送你回去!”殷慕玦伸手就将车钥匙丢下公路外的斜坡,“我应该和姓程的商量一下,以后禁止你开车!”15898510

“安臣没你这样的无聊。”

“这是关心!”殷慕玦开了车门,眸光担忧的看她,“既然我撞了你的车子,明天我赔一款一样的给你!我先送你回去!”

沐晚夕没有说话,由着他送自己回去。

安臣晚上没有回来,她也没有打电话去询问,两个人只是朋友关系,有时候很多话说不出口,害怕一旦出口就会伤害到彼此,会破坏这份干净的感情。

殷慕玦的速度很快,第二天就把车子送到小区门口让沐晚夕试车。

沐晚夕也没有矫情的拒绝,直接坐进车子里开车时发现了问题,车子的速度被限制了,顶多开到80码。这个速度于她来说和龟爬没什么区别!

“我不要!”车子停在公司门口,沐晚夕一口拒绝!

副驾驶的殷慕玦薄唇挑着邪魅的笑,“你没权利拒绝,已经帮你买好,牌照也上了。”

“这速度太慢了!”沐晚夕皱眉。

“我特意请修车师傅给你改的,要么开这车,要么我和姓安的商量杜绝你开车的机会!”殷慕玦说的很诚恳,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在对于沐晚夕的安全问题上,他不介意和姓程的站在同一个阵线上。

“殷慕玦!”沐晚夕的话还没说完,外面有人敲车窗,沐晚夕侧头映入眼帘的人却让她吃惊,“阿姨……”

263:弥补不了无法做母亲的遗憾

更新时间:2013-7-10 1:22:35 本章字数:6809

263:弥补不了无法做母亲的遗憾

季澜溪出现在江城让沐晚夕诧异,而她将要说的话更让沐晚夕吃惊。鴀璨璩晓

殷慕玦没有受邀请,虽然不放心却不得不让她一个人去面对季澜溪。咖啡厅内,季澜溪举止优雅喝着咖啡,薄唇流动着淡离的笑容,眼眸静静的注视着她,一语不发。

沐晚夕抿着果汁没有喝咖啡,视线时而从季澜溪的脸上扫过,却看不出什么。

“你和安臣结婚吧。”

“咳咳……”沐晚夕没有任何心里建设,突然听到她的话,被呛住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她,“阿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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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澜溪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叠照片丢在她的面前,“这些照片我也给安臣看过,他没有任何的生气和愤怒,甚至还在帮你解释!他对你是铁了心……”

照片是季澜溪给安臣的?是季澜溪一直在派人跟踪自己?

“沐晚夕,直到此刻我还是很不喜欢你,可是我不能不顾及我儿子的感受!”季澜溪声音微沉,有一种长辈训斥的姿态,“既然我不能劝服安臣放弃你,至少我可以让安臣得到你!你能有今天全是安臣,我不管你报答也好,感动也好,和安臣在一起!别再吊着他,和殷慕玦再继续纠缠不清下去,伤害安臣!”

沐晚夕看着照片和安臣抽屉里的一模一样,照片不是他拍的,他竟然没有解释,为什么?安臣!

季澜溪的话说的很直白,很伤人,可沐晚夕只是努了努唇,摇头:“抱歉,我做不到!”

“你什么意思?”季澜溪脸色立刻一沉,怒意微露。

“我不能因为安臣对我的好而和他在一起,安臣应该也不希望我是因为报恩以身相许,这对他是一种羞辱!”沐晚夕冷清的开口,她的感情不是拿出来卖的。

季澜溪葱白的手指捏着调羹轻轻的搅动着咖啡,狭长的眸子盯着她,冷笑:“流产,生过一个孩子,你应该知道以你这样的身份背景完全配不上安臣。我现在能同意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宽容,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声音很轻,神色很淡然,可是言语之间透着一种凌厉与强劲的气势。

沐晚夕脸色一白,“你若不是安臣的母亲,我也不会坐在这里听你说这些话!希望你能自重!”

季澜溪冷冷的盯着她,沐晚夕无动于衷的站起来,“阿姨若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迈开脚步就要走时,裙子被椅子冒出一个小钉子勾住,腰间被拉开下点,衬衫微露,季澜溪眼神不经意间的从她的后腰扫过,眼神一眯,目光冷彻。

沐晚夕皱眉,没有任何尴尬,只是将衣服扯了下,步伐快速的离开咖啡厅。季澜溪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的背影移动,神色变化的高深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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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夕看到殷慕玦站在楼下,还没走过去,他已经走过来,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确认是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

“叫你离季澜溪远点,你没听见吗?”那只老狐狸找小阿呆肯定没安好心。

“殷慕玦,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沐晚夕淡淡的开口,冷冷清清的瞳孔看着他,“你能不能不要来找我,不要再烦我,看到你就让我想到恩泽,想到因为你受过多大的伤害,怎么认识麦麦,怎么被人送进精神病院……”

殷慕玦本轻佻的神色逐渐的黯淡,声音听不出喜怒,“你这是迁怒我?”

“是。迁怒你!因为除了你我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恨谁,还可以怎么发泄自己心里的郁结!你看我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你难道就不觉得厌恶和心烦吗?”

“没有!”殷慕玦耸了耸肩膀,漆黑的眸子看着她苍白的脸颊流动着的只有心疼,“你说的全对!没有我的存在你不会经历那些,你恨我,迁怒我,向我发脾气都可以!这些我完全能理解,也能接受。小阿呆,我不怕你恨我,厌恶我,更不怕你对我发脾气,我只怕你把我当成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沐晚夕神色一怔,明知道自己是因为季澜溪的那些话而情绪失控,可她不应该把所有的问题归结在殷慕玦的身上。

“别想太多了,上去休息。”殷慕玦温热的大掌揉了揉她的头发,薄唇噙着淡淡的笑,“我刚在车库里看到姓程的车,他应该在等你。”

安臣回来了?沐晚夕的眼睛一亮,视线扫过殷慕玦,“我上去了。”

不等殷慕玦回答,沐晚夕脚步快速的走进去。殷慕玦侧身目光一直送着她的背影,薄唇喃喃的念起,“季澜溪。”邪魅的冷笑寒意慎人,有些帐总要慢慢算的!

沐晚夕推开门就看到安臣站在窗口,脚步顿了下,刚刚他全看到了?

程安臣神色被阴影笼络模糊不清,只是缓慢的侧过头看她,“你回来了!”

“嗯。”她走进来放下东西,眼眸垂着犹豫几秒开口:“我都知道了……那些照片不是你找人偷.拍的。”

“对不起!”程安臣低低的开口,看向她时眼神里满载着歉意,“是我不好……”

“这不是你的错。”沐晚夕打断他的话。这是季澜溪做的,她不会怪安臣!

“我妈去找你了?”安臣很快就想到沐晚夕能知道一定是妈去找她摊牌,大概会说些很难听的话。

沐晚夕诚实的点头,“她希望我能和你结婚。”顿了下又说,“我没有答应。”

“我猜到了。”程安臣走过来,手想要放到她头时想到刚刚楼下的场景,手臂僵住了。“晚夕——”

“恩泽是他的孩子,失去这个孩子痛的不止是我一个人。他也很痛,只不过一个拥抱,代表不了什么。我没有回头的打算!”没有回头的打算,一直在想办法拒绝他,甚至连身体都利用上,只是没想过殷慕玦这么固执。补无虽厅去。

“我不想给你任何的压力,晚夕……我对你的心你一直都明白的。你若有一丝的喜欢我,我就心满意足,你若不爱我,我就会一直站在朋友的立场关心你,守护你。”程安臣低喃的开口,像是说给她听,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你迟早要做一个选择,不是我,不是殷慕玦也会是任何一个人。不管多久,我等的起。”

“我到底哪里好?值得你这么多年的等待吗?”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好,值得安臣喜欢这么多年。

程安臣漆黑的眸子熠熠生亮的看着她,嘴角勾起温雅的笑容,伸出长臂轻轻的将她揽入怀中,“晚夕,你永远不会知道你究竟有多好……”

沐晚夕没有拒绝他的怀抱,僵硬的双臂在漫长的反应过来后,缓慢的抱住他,“安臣,再给我一点时间……再多点的时间……我一定告诉你答案。”

“好。”程安臣温柔的双臂收紧力气,其实他也会害怕,害怕她选择的不是她,更害怕的是自己最后能给的不是幸福,而是伤害。

若是如此,他宁可不要她!

****************************

商千飒和程御然快要饿死在黎回,懒得出门便打电话叫沐晚夕过去伺候他们。

沐晚夕拎着从超市买的菜过去,程安臣也顺便过去看看,两个人一进门,欢欢就扑过来,甜甜的叫人:“臣爸爸,晚夕妈妈……”

“欢欢乖。”程安臣扫了一眼歪在沙发上打游戏的程御然,眸光深沉却没说什么。

沐晚夕抱了抱欢欢去房间找商千飒。推开门看到她坐在床上做面膜,“案子还没头绪?”

“DT隐藏的太深,我们找不到证据啊!”商千飒撕掉脸上的面膜,长长的叹气,“看样子今晚能吃到程大厨的手艺了。”

沐晚夕皱眉,“虽然不是亲兄弟,可也是姓程的,程三哥怎么差那么多?!”

商千飒嗤笑,“那厮还不是被林白惯坏了!”

“之前你说把安安接到公寓是怎么回事?”

商千飒漫不经心的把戴安虐待安安的事说出来,尉迟恒把安安带回去,戴安肯定要倒霉了……

沐晚夕暗暗的叹气,“戴安也不过是一个牺牲品,安安更是无辜的。他们为什么就不能对孩子宽容点?”

商千飒斜视她,“你以为谁都像你,对情敌的孩子还能呵护备至。”

“我和殷慕玦没什么可能了。”沐晚夕低低的开口,“我不想和他重新开始,毕竟我母亲害死他母亲……”

“那你是打算和安臣在一起了?”商千飒说着,若有所思道:“其实安臣比慕弟弟好很多,撇开他的家世,本身就是潜力股,又是独苗子,程御然对程氏企业又没什么兴趣,以后程安臣肯定是景宁的老大,对你好,又能照顾你!是理想的老公人选。”

沐晚夕想的可不是这些,她不在乎安臣到底是谁的儿子,有没有钱,她只是担心自己无法给安臣想要的幸福。

如果只是一味贪图安臣的付出,是否太过自私。

“你呢?”沐晚夕把话题转移了,“尉迟恒要和戴安离婚,满城都知道!应该是为了你……打算怎么办?”

“殷慕玦伤害过你,可归根究底不是他想要把你伤的那么狠,他又把秦绾绾逼到那地步,你都没有回头;我……”商千飒欲言又止,轻笑了声,摇了摇头,态度很明显。

即便尉迟恒真的和戴安离婚,她也不会回头了。

有些伤害一旦造成真的很难忘怀,何况他有女儿,何况自己根本就不就……

沐晚夕握住她的手,“飒飒,你会拥有一份只属于你的幸福!无论这个人是谁,什么时候出现。”

商千飒抿唇淡然的一笑。如果没有发生当年的事,或许自己还有勇气和尉迟恒继续走下去。只是现在说这些太晚了。

用过晚餐,四个人带欢欢下楼溜达,只是没想到会遇到来找殷慕玦的尉迟恒,尉迟恒看到欢欢阴沉的脸立刻露出笑容,“欢欢,来给叔叔抱一下!”

“坏蛋叔叔,不准抱我!”尽管尉迟恒百般讨好,欢欢依旧不买账,真给商千飒长脸。

“欢欢……”尉迟恒很无奈,不是说女儿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怎么到自己这里就变了?!

“欢欢,这是叔叔,不要没礼貌。”沐晚夕适当的开口,尉迟恒再不对,他也是欢欢的亲生父亲,没有人能剥脱他做父亲的权利。14HVQ。

欢欢扁了扁嘴巴,“好吧,只准你抱一下下!”

尉迟恒立刻笑起来,抱起欢欢,眼神看向商千飒,欲言又止。

“我们去那边走走。”沐晚夕牵着安臣的手,给他们一家三口相处的时间。程御然识相的自然是跟着沐晚夕他们一起走!

商千飒双手随意的搭在胸前,漫不经心的看着尉迟恒讨好女儿,没有任何的情绪。尽管这幕她曾经幻想过,憧憬过,可经历了痛彻心扉,她早已没有那份幸福的憧憬与幸福的能力。

“安安的事,谢谢你。”尉迟恒想了想还是道谢。

商千飒将欢欢抱到怀中,“我只是把她当欢欢的朋友,和你没什么关系!”

“对,安安是我的好朋友!坏蛋叔叔对安安不好,我讨厌你!”欢欢哼哧哼哧,生气的像小怪兽。

尉迟恒脸色有些不自然,他真想告诉欢欢,你是叔叔的女儿,叔叔想对你好。可是他不能,只是放低姿态的问,“要是叔叔对安安好,欢欢是不是会喜欢叔叔?和叔叔一起出去吃饭,玩?”

“安安也会去吗?”欢欢疑惑的问。

尉迟恒迟疑,如果这样能让欢欢接受自己,他愿意改变一下对安安的态度,“你要想喜欢,我可以带安安一起。”

“那我去!”欢欢点头,答应了后才马后炮的问商千飒,“妈咪,可以吗?”

“你都答应了还问我做什么?!”手指捏了捏她的鼻子,“小人精。”

欢欢笑了笑,抱着她的脖子磨蹭的撒欢。

尉迟恒看着母女两心中感慨万分,他多么渴望自己能与商千飒阻止一个幸福的小家庭。只是现在他们孕育出一个女儿,却无法在一起,甚至连女儿都不接受自己。

转念想到殷少,又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至少欢欢健健康康的,而殷少的儿子已经离世了!

在小区遇到下楼的殷慕玦和殷恪迦,四目相对,尤其是沐晚夕与安臣靠的很近。殷慕玦双手插在口袋里,玉树临风的站在那里,皎白月光下漆黑的眸子满载着深意的看她。

“姨姨……”殷恪迦看到她显然很开心,抱住她。

“小嘉,身体好些了吗?”沐晚夕趁着月光仔细的打量他,脸色比前阵子好多了。

“姨姨,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了……”殷恪迦说完,视线看向她身后:“欢欢呢?没有和你一起来吗?”

“欢欢和她妈咪在后面,一会过来找你玩!”沐晚夕浅笑,不放心的叮咛,“你要好好休息,记得吃药。不要再弄伤自己了。”

秦绾绾已经死了,没有妈妈的孩子怎么都是让人心疼的,何况是小嘉这么早熟又懂事的孩子。15898526

“我知道,谢谢姨姨关心。”

“殷同学有没有兴趣陪我过两招?”程御然嘴角挂着邪魅的笑容,漫不经心的开口。

这三个人应该也有话要说,自己还是带孩子躲远点。

“好,程叔叔!”因为过年一起吃过饭,殷恪迦和程御然也有些熟,自然的就跟他走。

殷慕玦眸光扫过沐晚夕对程安臣道:“合作的事相信你已经知道了,给个回答?”

程安臣淡定从容的反问,“为何突然对景宁有兴趣?景宁并不如江城。”

“我有兴趣很奇怪?”殷慕玦薄唇溢出邪肆的笑意,半真半假道:“若我说是为我的儿子呢?”

不禁是程安臣就连沐晚夕也怔住了,此儿子非彼儿子,谁都知道他指的是恩泽。

“身为一个父亲没有照顾自己的儿子一天,甚至没有抱过他一下。就连拜祭都只是一个衣冠冢,你说我能就如此而已?”殷慕玦笑意既冷傲又悲凉,他的骄傲是给程安臣的,悲凉是给沐晚夕的。

“这件事不归我管,合作的事我会转到景宁的总公司由专门的人负责。”程安臣公事公办的口吻。

“谢谢。”殷慕玦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视线落在沐晚夕身上,话却是对程安臣说,“我想借你的下属几分钟。”

程安臣看了一眼沐晚夕,沐晚夕犹豫几秒,点头。

“我先去那边等你。”

沐晚夕看着程安臣的背影在黑夜里远远离开,背影深深浅浅的倒影在地面上,莫名的牵动心弦,这样一个温暖而体贴的男人,永远不会给人压力。

“我不喜欢你用这样的眼神看他。”殷慕玦拦截在她的面前挡住她的视线。

沐晚夕并不恼,“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和我的身影深深浅浅的靠在一起,感觉很温暖。”

殷慕玦皱眉,“我们的也可以……”

“不!”沐晚夕摇头,定睛的看着他,“我们的身影只会把彼此推的更远,伤的更深。”

“小阿呆……”

“殷慕玦!”沐晚夕低低的开口打断他的话,“我会找回恩泽,也会开始新的生活。这个人不一定是安臣,可能是任何人,但绝对不会是你!你 除了是我死去的孩子的爸爸,与我已经没任何的关系!我觉得现在我们的状态挺好的,不远不近,不会再伤到彼此。”

“你真的能忘记我吗?”殷慕玦深幽的眸光紧紧的凝视她,脸色阴沉,峻寒。他不相信小阿呆真的能放下自己,跟别人重新开始。

“已经忘记了。”沐晚夕浅浅的一笑,过往的一切就全化为过往云烟,不要再执着,也不要再纠结爱与恨,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我希望你也忘掉!”

“抱歉,无能为力!”殷慕玦冷笑,阴翳的眸子看向远处快要与黑暗融为一体的黑影,放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戾气不由自主的散发出来,“是因为他?你想选择他?”

沐晚夕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淡淡的笑,“他很好。”

“你不爱他!”殷慕玦沉声。

“感情可以慢慢的培养,即便没有爱情我们还能像家人一样。殷慕玦,这是你和我永远做不到的。我们都太执着,执着纯爱,执着信任,可偏偏我们都没有。你有过秦绾绾,有小嘉这个儿子,而我有过顾琰深,有魏湘这样一个母亲,我们之间的伤害和矛盾冲动永远大于爱情!”

“既然知道在一起只有伤害,为何还要继续在一起重蹈覆辙?”沐晚夕冷清的声音听不出喜悲,像是已经把一切都看透了,看淡了,“如今,我只想找回恩泽,和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走完这一生。找不到就一个人去流浪去飘荡,怎样都好。”

只要不是留在你身边。

沐晚夕的步伐就要走向程安臣时,殷慕玦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回头迎上他攸地收紧的鹰眸,猩红的一片,声音犹如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沐晚夕,这样对我公平吗?我不告诉你和沐珏不是亲生父女的关系只是害怕你无法接受,不告诉你秦绾绾是你的亲妹妹,只是害怕失去你……小阿呆,我是曾经伤害你,可就因为曾经伤害过,现在就连一点机会都不给我?无论我怎么做,怎么弥补,在你都是无动于衷吗?”

“公平?”沐晚夕喃喃一笑,“殷慕玦,你也知道你曾经伤害过我,你伤害我时有没有想过这样对我公平吗?你骗我,隐瞒我时,有想过这对我公平吗?因为看到你和秦绾绾的订婚消息让我痛苦绝望至极,又对我公平过吗?你从来都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你给我的……从来都只有伤害!如今你再怎么弥补,能弥补得了我今生都无法做母亲的遗憾吗?”

殷慕玦的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眼眸看着她,震惊、复杂、探究、不相信,百种情绪一下子涌上心头。

264:要我放弃,除非死亡

更新时间:2013-7-11 17:22:31 本章字数:5744

264:要我放弃,除非死亡

泛白的唇瓣紧紧的抿成一条线,泛着无声的苦笑,手腕上的力量一点点的消失,她轻轻的抽回。咣玒児晓没有再多说任何一句话走向了安臣。

殷慕玦猩红的目光泪光在漆黑的夜晚泛滥,流转,无形中一把刀狠狠的插在心口。一时间似乎明白飒飒为什么要把欢欢给沐晚夕养,原因竟然是因为沐晚夕永远无法做母亲了!

夜晚的风还有些凉意,吹的沐晚夕身心俱冷,还没走到安臣的面前,他已经看到她,把外套细心妥帖的披在她的身上,温柔道:“有点冷,我们先回去。欢欢留给飒飒照顾。”

冰冷的手被他握紧在掌心里,沐晚夕感觉到一股温暖,抬头迎上他温热的目光,点头,两个人缓慢的步伐走向了停车上。地上并在一起的身影深深浅浅的靠在一起,让这个冰冷的夜晚多少有些暖意。

坐在小区广场的殷恪迦和程御然看着孩子在滑着直排轮,小小的脸蛋在昏暗的灯光下俊朗倔强,侧头看程御然,“程叔叔,你是军队里出来的,是不是?!”

“是啊。”程御然点头,嘴角叼着一根没有抽的烟,魅惑邪肆,“你想去?”

殷恪迦眼眸划过一丝犹豫,点头,“我想以后变得和程叔叔一样厉害!”

“很苦的……”程御然漫不经心的开口,抬头看着浩瀚无穷的苍穹,星辰闪烁,“军机处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的,一但进去没有十年的时间出不来。每天都要接受挑战人体极限的苦,很多人进去不到一天就被丢出来了。”

“我不怕吃苦!”殷恪迦坚决的口吻,认真的眼神看着他,“程叔叔能让我进去吗?”

“为什么?”程御然将嘴角的烟蒂拿下来,斜睨他,“在这里不是好好的吗?”

“我想变得很强大,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殷恪迦非常严肃的开口,“我不想步我爸爸的后尘,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无法保护!”

“你小子倒比你老子上道多了。”程御然狭长的凤眸里流转着欣赏,大掌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舍得你的小女朋友?”

殷恪迦小小的峻颜一怔,暗暗的深呼吸,“舍不得,所以更要走!贪图现在的,哪里会有未来!”

程御然深邃的眸光泛着幽光,心底惊叹殷恪迦小小年纪可是心智成熟又聪明,虽然身子底子弱点,后天可以培养。这样的好苗子丢进去磨磨,以后前途无量啊!

殷恪迦避开他锋芒的眼神,声音幽幽的响起,“其实我也是想避开爸爸和姨姨。”

程御然挑了挑眉头,耐心的听他继续说下去,“我知道爸爸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姨姨,不喜欢我妈妈。我不介意爸爸和姨姨在一起,可是每次看到他们在一起我就会想到妈妈,想到爸爸对妈妈太过残忍,心底很难受!虽然我不介意他们在一起,可姨姨能不介意吗?外面的人若是知道姨姨和我爸爸的关系,又会说多少闲话?现在我走,让我们三个人都冷静,不需要再顾及彼此。最后爸爸和姨姨能不能在一起,也要看他们到底有没有缘分!”

这番话从殷恪迦嘴里说出来,程御然除了震惊还是震惊,真没想到他把大人的那一部分也考虑的清清楚楚。

“要是沐晚夕嫁给安臣呢?”

“安臣叔叔也挺好的,只要能让姨姨开心,幸福,是谁都不重要!我走更大的原因是想要规划自己的人生,而我的人生绝对不会重复我爸爸的!”

“好小子有志气!”程御然放声大笑,“把你弄进去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能说服殷慕玦的话!”

我除句目弃。“谢谢程叔叔!”殷恪迦听了他的话松一口气。丝毫都不担心殷慕玦会反对,他是殷慕玦的儿子,自然和殷慕玦一样,决定的事绝对不会改变。

唯一让他放心不下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欢欢,一个是安安。

******************

“什么?小嘉要去军队?”沐晚夕睁大眼睛看见一早来办公室见自己的殷慕玦,黛眉紧蹙,“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殷慕玦皱眉,手指揉了揉额头,“他昨晚回去和我说的,我没有同意,可他的态度很坚决!”

沐晚夕是接受过专业的训练,可比起殷恪迦要去的地方的训练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得一提。她太清楚一旦进去绝对没有自由,绝对的残忍至极的训练,小嘉还是一个孩子,那么残忍的地方他怎么可以去!殷慕玦不同意是正确的!

“他一向比较喜欢你,听你的话!麻烦你帮我劝劝他。”殷慕玦就算再怎么不喜欢殷恪迦也不可能让他去那样的地方,何况现在他疼这个儿子,嘴巴上不说,可心底认定小嘉是以后他的接班人,去军队,以后无论是走军政,还是走政治,他都不愿意。

“我今晚要陪安臣参加一个宴会,明天晚上有空,我带欢欢一起去。”沐晚夕看了一下自己的行程表说。

“我下午飞景宁谈合作的事,明天晚上估计回来的晚,你自己直接过去。”殷慕玦淡淡的开口,家里有沐晚夕的指纹,她可以自己进去。

“好。”沐晚夕点头。

殷慕玦没有说什么,站起来,漆黑的眸子迟疑的看着她,似乎是很舍不得要有一两天看不见她,手指叩在桌子上。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盒子放在桌子上推到她面前,“送给你,谢谢你还这么关心小嘉!”

“应该的。”沐晚夕没有去看盒子,“小嘉叫我一声姨姨,你把东西收回去。”

“你先看看,不喜欢可以丢掉。”殷慕玦薄唇勾起淡淡的笑,忽然就倾身轻吻犹如鹅毛落在她的额头上,直起身子步伐急匆的离开办公室。

沐晚夕怔了怔,手指缓慢的摸了摸被他亲吻过的地方,眼底漫上了淡淡的阴郁。不知道过了多久反应过来,视线落在桌子上的盒子上,打开看到是一个银打造的小天使,在盒子里还折着一张纸。

打开纸条,刚劲有力的字体,映入眼帘,她一眼就认出这是殷慕玦的字,和他的人一样狂妄不羁,不可一世。

小阿呆,这件礼物是在失去我们第一个孩子时我找人打造的。原本是想要在我们第二个孩子出生时送给你,无奈造化弄人,我们第二个孩子出生我不在你的身边,无法分担你的痛苦,甚至连他离开你时我也不在你身旁。

事到如今我还是想把这件礼物送给你。恩泽虽然不在了,可我相信我们的孩子都是天使,在天堂守护我们。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要你,这个念头不可能改变。

要我放弃,除非死亡。

爱你的阿慕。

心头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沉重的无法呼吸。殷慕玦现在毫不掩饰的感情,炙热的追求,于沐晚夕来说是一种负担。

看着掌心里安静甜美的小天使,沐晚夕无奈的笑了笑,手指轻轻的摸着小天使的脸颊,微凉的触觉,声音低喃,“恩泽,你在天堂一定要保佑妈咪尽快找到把你抢走的凶手!”

****

晚上的宴会不仅仅是程安臣、沐晚夕,甚至连纪南寻,洪震涛也参加了。只是在看见季澜溪时,沐晚夕还是怔了怔,她没有回景宁,那殷慕玦去景宁与谁谈合作的事?

宴会风格偏旧上海的风格,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复古的地板,旗袍与衬衫搭配着黑色马甲, 看得人眼花缭乱。

季澜溪身穿素色的旗袍,身材曼妙,大红色的口红更多了几分妩媚,端着香槟视线落在洪震涛身上,波澜不惊只是远远的举杯轻啜了一口。

洪震涛拿着拐杖穿梭人群,站在她的面前,沉声,“好久不见,澜溪!”

季澜溪淡然的一笑,点头:“是啊!是很久没见了……”久到快忘记了。

“程安臣是你儿子?上次在殷慕玦的婚礼上我和他认识过,长的很像你!也很有能力!”洪震涛余光扫了一眼程安臣和他身边的沐晚夕,顿下的声音又响起,“只是那个沐晚夕为何会和安臣在一起?”

“安臣喜欢她,非她不娶!”季澜溪薄唇抿着优雅的弧度,“看起来也挺般配的。”

洪震涛皱眉,冷笑,“换做别人不一定,换做你澜溪的儿子,一定相配!”话中有话。

季澜溪佯装没听懂他话中的意思,“我过去了。”

“澜溪……”洪震涛盯着她的背影开口,季澜溪停下脚步,漂亮的眸子看向她,“这么多年你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漂亮。有空我想和你聊一聊。”

季澜溪风雅的一笑,“是啊!这么多年我依然没有变,可你变了……老了很多!明天我就要回景宁和殷慕玦谈一笔生意,大概没有空陪洪总喝茶,改天吧。”

音落,不等洪震涛反应过来,大步流星的走向沐晚夕。

“妈……”程安臣一早就看见季澜溪在和洪震涛说话,“你们聊什么?”

“没什么。生意人总要说几句客套话。”季澜溪云淡风轻的开口,视线看沐晚夕,“借你的女伴陪我去个洗手间。”

不给程安臣拒绝的机会,直接把酒杯递给她,主动拉着沐晚夕走向洗手间。

沐晚夕知道她可能是有什么话想和自己说,没有拒绝,只是跟着她的步伐走向洗手间。季澜溪一进洗手间便看了一圈,确认没有人把门给反锁上。

“阿姨,你想说什么?”沐晚夕有些奇怪,季澜溪的反应太奇怪了。

季澜溪走到镜子面前,慢条斯理的打开化妆包补妆,眸光慢慢的扫过沐晚夕,“我说的事你考虑好没有?”

沐晚夕神色微怔,“我已经拒绝你了。”

季澜溪不奇怪她的反应,薄唇勾起淡淡的笑容,从化妆包里拿出一样东西慢慢的举到她面前,沐晚夕的脸色一点点的失去血色,不可置信的眸光看着她,脑子“嗡”一下子就空白,身子僵硬着,连动都无法动了。

“现在我要你立刻答应和安臣结婚,这件事只有我和你知道,要是安臣或任何一个人知道;休怪我不顾念一点的情分。”季澜溪说完,轻蔑的一笑,拉开门离开!

程安臣一边寒暄,一边扫向洗手间的方向,看到季澜溪一个人走出来,立刻走过去,“妈,晚夕呢?”

“她说她不舒服,先回去了。”季澜溪淡定的开口解释。

相信沐晚夕需要一点时间考虑清楚,这点时间她给!

“不舒服?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不舒服?”程安臣不放心,“我回去看她。”

“她又不是小孩子,只是身体不舒服能照顾好自己的。”季澜溪在他要迈步时沉声,“你陪妈妈应酬后送我回酒店,明天我可就要回景宁了。”

程安臣再三犹豫,最终还是留下来陪季澜溪应酬。不放心之余,只能趁着空隙给沐晚夕打电话,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应。

气宇轩昂的神色中多少有着不安与担忧,只是努力的压抑心头的烦躁,露出优雅的笑意。

***

沐晚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奔跑出宴会厅,黑暗中像是没有头的苍蝇到处乱闯。无意撞到什么人,就要跌倒时被人一把抓住。

“小心!这么大人还不会走路吗?”低低的声音透着一丝责备。

沐晚夕回过神来迎上纪南寻的黑眸,立刻收回自己的手,退步与他保持距离。

微细的动作落入纪南寻的眼眸,没有生气,只是双手插在口袋里,轻笑,“现在我是瘟疫?让你退避三舍?”

“你是洪震涛的人。”沐晚夕定了定心神,认真的回答。

“所以是你的敌人?”纪南寻反问。

“不知道。”沐晚夕摇头,看他一眼补充:“总之不是朋友!”

纪南寻笑出声,比起几年前倒像是豁达许多,“你比以前更漂亮,也更冷漠了。”

沐晚夕视线看向地面,没有回答。

“我看到季澜溪拉着你进洗手间,她出来后很久你都没出来,一出来就失魂落魄的,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纪南寻不是好奇,只是担心。

“无可奉告。”

纪南寻就知道她会这样回答自己,也不恼,只是饶有深意的眸光盯着她,消瘦的容颜带着病态的苍白的绝美。看起来明明很单薄,可在经历过这些事后她依然顽强如石,没有被任何人任何事打倒!很坚强,也很吸引人!

“洪震涛和季澜溪很早就认识,季澜溪和殷慕玦的母亲是闺蜜。”纪南寻冷不丁的开口,说了一句沐晚夕听不懂的话。

沐晚夕疑惑的水眸盯着他,不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季澜溪和洪震涛竟然是很早就认识?还是殷黎的闺蜜?这是什么意思?

“季澜溪不简单,离她远一点。如果可以,也离安臣远一点。”纪南寻认真的看着她,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沐晚夕,就当是我为以前对你的所作所为弥补,能告诉你的就这些了。想要不受伤害就远离这些人,他们只会把你拖入一个无边无际的沼泽里。”

沐晚夕还没有反应过来,纪南寻已经招手叫了一辆车子,直接给司机钱不需要找,送沐晚夕回去。

“纪南寻,你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沐晚夕被推上车子,眼神看向他,“你到底知道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纪南寻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手指伸进车窗揉了揉她的头发,“殷慕玦不是你的良人,程安臣也不是……离开这里,沐晚夕,离开这里是你最好的选择!”

“司机,开车送她回去!”纪南寻收回手,淡淡的吩咐司机开车。

“纪南寻……”车子发动,沐晚夕迫不及待的开口,“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纪南寻嘴角泛着淡淡的笑,站在原地看着车子越开越远,眼底的柔光也一点点的黯淡。他曾经以为她真的死了,那段伤心的记忆,他想都不敢想。

如今能看到她活着,已经是一种恩赐。他知道自己不配拥有她,也知道不管是程安臣还是殷慕玦都不是能给她幸福的人,倒不如劝她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的所有人,所有事,她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全与平静的新生活。

****************

戴安虐待安安的时被尉迟简和尉迟微知道了,本来还想办法挽救她和尉迟恒婚姻的两个人得知真相立刻大怒,俨然同意尉迟恒离婚的事。

安安是尉迟家的人,戴安带不走,而戴家的势力早已被尉迟恒吞下,现在的戴安可以说是一无所有。

尉迟简没有做的太狠,至少给戴安一笔可观的费用和几栋房子。只要戴安安分守己的离婚,以后不要再来见安安。

戴安气不过,她当初满心欢喜的嫁给尉迟恒,爱他,甚至不介意做替身和尉迟恒上床,为她生下一个女儿,现在尉迟家想要过桥拆河,没那么容易!

戴安把黄色的塑料袋交给了一家杂志社,从杂志社里走出来,满脸的狰狞,阴森的笑容。

“尉迟恒,商千飒,你们让我痛苦五分,我就让你们痛十分!商千飒,我看看你这个婊-子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个世界上,哈哈……”

265:两个骄傲的人,怎么相爱?

更新时间:2013-7-12 1:39:26 本章字数:5623

265:两个骄傲的人,怎么相爱?

“怎么会这样?”沐晚夕拿在手里的报纸攸地掉在地上,眼底浮动着丝丝绕绕的气雾,立刻站起来准备要将所有杂志报纸都丢到外面时,门忽然打开,商千飒穿着黑色的真丝睡衣靠着墙壁,薄唇泛着惨淡的笑容,“不用收了,我都看见了!”

沐晚夕的动作一顿,笨拙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惊慌失措的看着她,“飒飒……”

商千飒精致的脸蛋上一点笑容都没有,苍白的毫无血色,只是平静的说:“还好,欢欢是跟你姓。咣玒児晓”

沐晚夕收紧力气捏着报纸,头条偌大的字体写着商家千金商千飒行为放荡,流行群P?吸毒?堕胎?!

每一个词都触目惊心。

沐晚夕丢下所有的东西走到她的身边紧紧的抱住她僵硬的身子,不住的安慰她,“没事的,飒飒一切都会过去的……”

“不可能了……”商千飒此时此刻还是倔强的笑起来,只是笑的比哭还要令人心痛,眼底的光一点点的被绝望吞噬,心早已坠落深渊,“小沐沐,所有人都知道了……知道我曾经被人轮.歼,知道我吸过毒……”

知道商千飒是一个烂女人。

“那是曾经!现在都已经过去了!”沐晚夕沉声,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声轻音颤,“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女人!我知道飒飒最干净,飒飒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别骗自己了!”商千飒云淡风轻的一笑,推开她,眸子认真的看着她,“现在唯一庆幸的是所有人都认为欢欢是你的女儿!她不会因为遭受到任何的伤害!小沐沐,帮我好好的照顾欢欢!不要让她因为有我这样的母亲而被人欺负,伤害,活在黑暗中!”

“不会的!我一定会让欢欢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长大!我们一起做她的妈妈,照顾她,当初不是说好的吗?”沐晚夕不安的眼神看着她,很害怕她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这件事是在欢欢出生后,她才知道的。当时自己因为恩泽的死而悲恸不已,神志不清,商千飒把自己的孩子交给自己抚养,一是安慰自己,想要让自己好起来,二是因为她害怕有一天曾经的事被人揭发出来而伤害到欢欢!她不敢也不能冒这个危险,所有的人都以为欢欢是沐晚夕的孩子,其实商千飒才是欢欢的亲生母亲。

个的备商么。“傻瓜!我没事,别担心我,去上班吧。”商千飒理了理她的头发,挤着唇角笑了笑,走到桌边弯腰将报纸杂志什么的都捡起来,要尽快拿出去丢了才好,不然被欢欢看到会吓坏她的。

她怎么能接受自己的妈咪yi丝不gua的被好几个男人压在身下。

门铃突兀的在清晨响起来,商千飒顿在地上没有动,沐晚夕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视线盯着白色的门,门铃不肯死心一遍遍的响着。

沐晚夕一言不发的走过去开门,刚打开一个缝隙,巨大的力气推开门黑影冲了进来,狭长的桃花眸猩红而担忧的眸光落在商千飒的身上。

“飒飒……”低沉的声音在死一样的气氛中回荡,尉迟恒衣衫不整,峻颜凝重,眸光紧紧的凝视着蹲在地上长发遮住半张脸的商千飒,没有任何的厌恶与嫌弃,有的只是心疼与愤怒。

心疼商千飒的遭遇,愤怒这件事到底是被曝光了。

商千飒没有回应他,像石雕一样顿在那里没有动作没有任何的回应。尉迟恒回头,乞求的眼神看向她……

沐晚夕回过神来,缓慢的关上门,没有说话,只是走向欢欢的房间,将空间让给他们两个人,或许尉迟恒也该是时候知道真相了。

尉迟恒缓慢的走到她面前,蹲下,温热的大掌握住她冰冷的手,沉声:“别捡了。”

“为什么不捡?”14FX7。

良久以后,商千飒吞咽了下,嗓子口犹如针扎的疼痛,嘴角挂着机械的笑,“难道要留在这里让欢欢醒来看到她的妈咪被人脱光衣服压在身下的样子吗?”

“商千飒,这不是你的错!”尉迟恒收紧握住她手的力气,猩红的眸子心疼的凝视她,“这不是你的错……”

商千飒的身子猛的一僵,抬头不可置信的眼神冷不丁的盯着他,“你早就知道了?你怎么会……”

尉迟恒没有否认,沉重的神色已经默认了,他早就在今天之前知道这件事的存在。

当年,商千飒因为喜欢裴岩的事,半夜偷偷的爬上裴岩的床被商逸风发现,一怒之下赶出了家门。商千飒伤心欲绝,她只得出国,只是没有想到在国外碰到了以前被商逸风抓过的罪犯,被放出去后到国外发展,可对商逸风一直恨之入骨。在知道商千飒被赶出商家流落国外时,他立刻找人绑架了商千飒,先是强.暴商千飒,他喜欢商千飒,将她当玩物一样玩弄,到最后他真的喜欢上商千飒,希望商千飒能留在他的身边做他的女人……

只是没有想到商千飒那么的倔强,身体可以被折磨,可以被凌辱,她的心却无法被人折磨,凌辱,她一次次的逃跑,一次次的惹怒那个男人,一开始男人只当是一场猎爱游戏,不会真的伤害商千飒。游戏玩多了,他也会腻,厌恶商千飒的倔强,将她赏赐给手下的人,轮.歼,逼着她吸食毒品,凡是能折磨商千飒的方法,他都用了,最后都玩腻了,彻底的厌烦这个女人,遗忘了……15890917

商千飒再次逃出来后比以前容易多了,她逃出来却伤的千疮百孔,还有毒瘾;几乎被折磨的不成人性。

她甚至是一个人,在没有任何人的帮助下,自己经过千百万种的折磨才将毒瘾戒掉。为此,她割过脉,撞过头,甚至想要跳江自杀,可是最后死亡没有打败她,毒品更没有,她顽强的好起来,走过那段最不堪的岁月与回忆。

回国后以为一切噩梦都结束了,只是没想到会认识尉迟恒,更没想到尉迟简会查到她在国外经历的一切,甚至是有照片和视频。

她不怕被别人嗤笑,不怕被人伤害,她只是怕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会给商家带去负面的影响,她害怕会让商家蒙羞。局长的女儿被人伦歼、吸毒,这是多大的丑闻,她不能连累到父亲……

所以她向商逸风妥协,只要不把东西交给媒体,她会离开尉迟恒,她不会说爱尉迟恒……

她早就脏了,不堪一击,像是垃圾一样的活着,唯一让她温暖的人是沐晚夕,她最好的朋友。只要尉迟恒不伤害到小沐沐,她可以忍受所有的伤害,哪怕是做尉迟恒的一个情妇。

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和尉迟恒没有未来,只是利用他摆脱和商家的关系,只是想在将来有事发生不会连累到商家;没有预料到的是在这场利用中她还是丢了自己的心。看到经历悲惨童年,这么多年都活在阴暗和仇恨的里的尉迟恒,她很想陪着他去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报仇也好,毁灭也好,只要还能让尉迟恒重新活过来,她愿意用自己残缺的人生去换尉迟恒下半生的完整!

不堪入目的照片,她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被摆出各种羞耻的姿势,还有她吸毒的照片,每一张都足够惊爆的江城人议论上一个月,逐渐隐退的商家再次被拖下了水。

甚至还有可能伤害到她的女儿。

商千飒冷冷的盯着他,痴痴的冷笑起来,“你知道了,你早就知道了……呵呵……”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只有自己还像个傻子一样,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还一直害怕被他知道自己有多么肮脏的过去。

“你一定觉得很脏吧,很后悔让我这样的女人生下你的孩子……”

“不是!”尉迟恒冷厉的打断她的话,眼眸布满了红丝,“我从来都没有这样认为过!商千飒,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在我心里你很干净。是我见过的,最干净的女人!”

“尉迟恒,说这句话你的良心不会很难过吗?”干净?自己早就配不上这个词了。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尉迟恒另一只手捏着她的手臂,声音低沉,“我只是恨,恨所有伤害过你的人!商家,裴岩,那个人……那些该死的伤害过你的人!”

商千飒怔住,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沉默不言。

“商千飒,你知不知道当我看到这些的感觉是什么?”尉迟恒薄唇勾起凄凉的笑,双手捧起她的脸颊,逼着她与自己对视,“我在想,你***就因为这些东西要和尉迟简那老不死的妥协!就因为这些东西你要离开我……就因为这些该死的东西,丢下我一个人……我***想掐死你!你有没有问过我介意不介意……你***都没问过我,凭什么认为我会嫌弃你……凭什么会觉得我会觉得脏?”

压抑着的泪水终于在此刻决堤,模糊了眼眶,模糊了尉迟恒猩红心疼的眸光,也模糊了他悲伤弥漫的峻颜……

尉迟恒一把将她抱在怀中,搂的紧紧的,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

沐晚夕在房间里抱着欢欢,隐约听到门外传来啜泣声。飒飒哭了?她到底是学会了在尉迟恒面前流泪……

“晚夕妈妈,为什么我们不能出去?妈咪和坏蛋叔叔到底在说什么啊?”欢欢抬起头,天真的眼神看着她,充满好奇。

沐晚夕露出浅浅的笑,“妈咪和叔叔有很重要的事要说,我们不要去打扰他们!欢欢,晚上我们去看哥哥好不好?”

“好!”欢欢点头,抱着沐晚夕的脖子,奶声奶气道:“晚夕妈妈,欢欢有很乖,你不要不开心好不好?你的眼睛都在流泪了。”

沐晚夕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干干的,“我没有哭啊。”

“晚夕妈妈有哭,眼泪流进眼底了,我看见的。”欢欢非常认真的说,小脑袋瓜子在她的怀中蹭啊蹭的,“晚夕妈妈不要哭,欢欢会永远陪着你!”

“嗯。”沐晚夕收紧力气抱着她柔软的小身子,温热从心底涌出来,“欢欢你要记住,我和你妈咪都很爱你,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可以说让她伤心的话,也不能做让她伤心的事,知道吗?!”

“欢欢知道。”欢欢乖巧的点头,“欢欢最乖,最爱晚夕妈妈和妈咪,绝对不会让你们伤心难过的!”

“欢欢乖!”沐晚夕亲吻了下她的额头!

只希望尉迟恒也不要再伤飒飒了!

尉迟恒将商千飒抱起来坐在沙发上,像哄孩子一样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他从来都不知道商千飒原来也有这么多的眼泪,好似流不尽,一遍遍的擦掉,一次次的湿热,哭的尉迟恒的心都碎了。

“飒飒乖,别哭了……”尉迟恒低喃的轻哄。至于那些伤害过飒飒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商千飒抹去眼角的泪,通红的眸光看着他,又悲伤又别扭,她从来没有这样在男人面前流这么多的眼泪,即便是被人折磨的痛不欲生时也没有。

“你走吧。”商千飒推开他,目光看向地面,感觉糟糕透了。

“商千飒!”尉迟恒有点恼火的瞪着她,“现在我们把话说清楚!!我知道这件事,我不嫌弃你!我也不介意,你到底还在顾忌什么?”

“你不嫌弃我?呵……”商千飒冷笑一声,“可我嫌弃你!我不会要一个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松开我的手的男人!”

尉迟恒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脸色变了变,欲言又止,“我……”

商千飒吸了吸鼻子,眼神犀利的盯着他的迟疑,“你想说什么?你想解释到底为什么没有站出来?为什么要松开我的手?”

尉迟恒抬眸看到她卷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倒映着自己的脸颊,眼底流动着喑哑,手指交叉放在一起,青筋若隐若现——

若是以前,或许他还是无法解释,可现在看到商千飒的眼泪,想到她一个人生下欢欢,想到她遭受过的痛苦,忽然就释然了。在爱情里总要有一个人先低头,服软,才能地久天长。

两个骄傲的人,怎么相爱?

以前他们就是太骄傲了,骄傲的不肯低头,不肯解释,亦不愿表示受伤,才会把彼此伤的更加痛彻,彼此不信任,不了解……

现在他想给自己,想给爱情一个机会,他愿意为商千飒学习着在爱情里低头。

因为他不想在过没有她的生活。

“那时不是我不想站出来为你说话,也不是我想要松开你的手……你知道的,我根本就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怎么说我……”尉迟恒低沉的嗓音,漆黑的眸子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嘶哑的声音缓慢的颤抖起来,听的商千飒的心也跟着颤抖。

“他们设计我和戴安上床,让戴安怀了我的孩子,我千方百计的想要避开你们的相互见面,可我没有想到他们会设计到那一出,让戴安当众羞辱你,将你踩在脚底下贱踏。当时我想杀了他们的心都有了,可是我不能那样做你知道吗?不是我顾忌他们是我的亲人,而是……”

“而是我收到尉迟微的短信,当时外面有狙击手的枪管对准你。只要我为你说一句话,只要我一直紧握着你的手,狙击手枪里的子弹就会穿过你的额头……我以为尉迟微是在骗我,可我看到窗外的反光,我知道是真的,他们真的会在那时候杀了你……我是没有办法说话,没有办法紧握住你的手……如果可以,我宁愿狙击手的枪瞄准的是我的额头!飒飒,我不敢拿你的命去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成为众矢之的,看着你被戴安甩耳光……我却什么都不能做……”

只能站在一旁,无助的看着你,想个孩子般无助,连哭都不会,笑着,笑的我心碎成一片一片的,血流成河。

商千飒听的身子僵硬而冰冷,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不住的摇头,她不敢相信结果竟然是这样的……

尉迟恒的声音哽咽而破碎,“我真的很窝囊,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想过之后再和你解释,可是第二天你就不见了……我再也找不到你。”

尉迟恒那一刻是真的疯了,他把尉迟家都给砸了,把全城都翻了一个遍却没有找到商千飒,甚至不知道他爱上的女人肚子里正在孕育着自己的女儿。

眼泪无声无息的往下坠落,划过嘴角是满心的酸涩,声音机械而麻木的响起,“你是怎么知道……知道那件事的?”

“安安出生的当晚……”尉迟恒猩红的眼眶一片湿热,“安安是他们期望的孩子,不是我期望的。我甚至想过弄掉她,可是没有机会。安安出生那一夜,戴家的人逼着我去产房……我进去了没给戴安一个好脸色……她一边生产尖叫,一边嘶吼骂人,甚至把你也骂进去……她说她是在尉迟简开保险箱时偷看到的。我立刻去查,毁了尉迟简的保险箱。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总不肯承认你是爱我的,终于知道你为什么甘愿无名无份的跟着我,也终于知道你到底背负多少的包袱与痛苦……”

『将完结』终躲不过生命煎熬(1)我们结婚

更新时间:2013-7-13 1:49:56 本章字数:11449

�将完结』终躲不过生命煎熬(1)我们结婚

“飒飒,我真的不介意你的过去!男人和女人来来去去不就是那回事。咣玒児晓用你的话来说,以前我换女人和换衣服似得随便,我是不是也很脏?那我们俩岂不是刚好天生的一对?”

尉迟恒收紧双臂,声音嘶哑,“这几年我真的想了很多事,也想通很多以前想不通的事。以前我觉得除了报仇没有什么事对我来说是重要的,直到遇见你。你那么张扬,温暖,耀眼的让人无法移开目光。我开始慢慢的在乎你,慢慢的喜欢上你的聪明,你的睿智,你的坚强,还有我们在床|上的默契……我一直摇摆不定,我怕你还深爱着裴岩,又怕你会拖累成我无法报仇的包袱。可当我失去你,当我再遇见你,知道安安是我们的女儿事,我想明白了……我什么都不怕了,只要你和安安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

“商千飒,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

商千飒没想到能听到他一下子说出这么多的心里话,以前不管争吵的有多激烈,挖苦对方,讽刺彼此,都不曾想过要把自己的心摊开来让对方看,而今天尉迟恒竟然把自己的心底话全说出来,让她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15891573

“骚包男……我们……”商千飒幽然的话语刚出来便被手机铃声给打断了,手摸|到手机看到熟悉的数字,眼眸一沉,神色哀凉,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是商家?”尉迟恒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是阿裴!”商千飒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接听电话,“好。我立刻回去。”

“怎么了?”看着商千飒站起来,尉迟恒也跟着站起来。

“我爸看到报道被气的进医院了,现在情况稳定下来,想要见我。”商千飒淡淡的开口,等待她的谁都知道是一场暴风雨。

尉迟恒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沉声:“我陪你一起去。”他怎么会让她一个人去面对狂风暴雨!

“不用,我爸看到你只怕会气的更重。我一个人做的事一个人去承担!”商千飒拂开他的手,孤寂的身影倒影在地面上,浅浅的,哀凉蔓延在偌大的房间里。

她是商千飒,她即便经过无数的肮脏与不堪,她依然有自己的骄傲与自尊。

“我送你过去。我不上去,就在下面等你,或者我送你过去回来等你!”尉迟恒退了一步,狭长的眸子深沉的盯着她满载着不安与担心。

一次的放手让他们错过了美好的时光,现在他不想再错过她!

商千飒犹豫再三|点头,让他下去先开车,自己换一个衣服和沐晚夕说声就下去。

沐晚夕知道尉迟恒和商千飒的误会大概是解开了,否则她不会那么镇定的和自己说话。嘱咐飒飒照顾好自己,在她离开后,给欢欢做早餐,之后送她去幼稚园。

********

商千飒是在病房外看到裴岩,比起几年前,此刻他更加的挺拔,英俊,沉稳的让人看着就觉得很安心。

“阿裴……”商千飒苍白的脸上露出牵强的笑容。

“小飒……”看到她的那一眼瞬间,裴岩的心狠狠的揪起来,情不自禁的就把她抱在怀中,用力的勒紧,低哑的声音甚至已哽咽住,“对不起……小飒,对不起!”

他从没有想过当年的一念之差会把自己最珍爱的女孩害的那么惨。

商千飒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他:“这些不是你的错,是当年的我太任性。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更不是你的错。

“小飒……”裴岩哽咽住,眼角的湿热缓慢的往下落,缓缓的流进了商千飒的颈脖中,灼伤了肌肤。没有想到坚硬如石的裴岩也会流下眼泪,商千飒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应该难过。经过这么多的风雨后,他们早已回不去最青葱单纯的岁月。

“别难过了,我进去看看爸爸。”商千飒推开他,转身就要走。

“小飒,爸爸也是心疼你的。”裴岩艰涩的开口看着她的背影,悲痛在心底弥散。

商千飒没有说话只是推开门走进去,看到商逸风躺在床|上,还在输液,透明的管子里液体在缓缓的流动,无声无息的。她站在原地没动,静静的看着这个把自己带到这个世界的男人,这个背叛过母亲的男人,她曾经很爱很爱他的,也恨很恨这个男人。

可最终她还是无法伤害他。因为他是父亲!

像是父女之间的感应,商逸风缓慢的睁开眼睛眸光对上她的,眼底弥漫着心痛与自责,声音嘶哑而苍老,“我都知道了……是我不好!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还连累了你……”

商千飒眼眶一红,别过头不忍看到他发丝里的雪白,“这一切都是我自作孽不可活,与你有什么关系!是我丢了商家的脸,没资格当你商局长的女儿……还好早几年我们就脱离了关系,如今……”

“傻丫头!”商逸风悲痛的声音呵斥她,“事到如今,你还要说这些话吗?”

商千飒一时间噤声,没有说话。

商逸风深呼吸,声音低沉道:“飒飒,回家吧。”

商千飒身子一僵,写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声音是脱口而出,“爸……”事到如今她还怎么回商家?这样丢人的事,令商家颜面扫地的发生,她还怎么能回商家!

这个词被遗忘了许久,如今本能的喊出这个字,让两个人的眼眸都红起来了。

“是爸爸不好,以前一直没有真正的顾虑到你的感受!让你流落到外,经历那么多的罪。如今,回家吧!以后有爸爸在,没有人敢欺负你!”

商逸风是真心想要弥补这个女儿。

商千飒最终也没有回答他,事情才刚刚开始,她在这个时候回商家,只会让更多的人笑话商家。倒不如一个人独自面对,不连累别人最好。

嘱咐商逸风好好的休息,裴岩送商千飒下楼,看到门口的车子,尉迟恒远远的看到商千飒走来,立刻下车。

裴岩看到尉迟恒脸色一沉,“你还要与他在一起?”那年的绯闻他没有忘记,他的小飒是怎么被人当众羞辱的。事后又是怎么找到自己,求自己送她离开。

商千飒看向走来的尉迟恒,百种情绪一下子涌上心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事吧?”尉迟恒停下脚步,认认真真的将她打量一遍,确认安然无恙,没有任何受伤松了一口气。

裴岩冷厉的眸子敌对的看着尉迟恒,“太子爷这么有空闲,怎么不多想想怎么应付盯着你的那群警察?”

尉迟恒桀骜不驯的神色鸟不鸟一下裴岩,在他的眼里裴岩就是一个窝囊废!对商千飒温柔的开口,“我送你回去休息。”

商千飒点头没有拒绝,从刚刚裴岩的话中不难听出警方目前正在全力打压尉迟恒。

要上车时,裴岩低沉的嗓音有力的传入商千飒的耳朵里,“小飒,有空多回来看看爸爸,他这两年的身体越发不好。”

商千飒没有说话,只是在关车门前对他点头。

****

“你在想什么?这两天魂不守舍的。”散会后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沐晚夕一个人坐在位子上看着资料发呆。

听到安臣担忧的声音立即回过神来,摇头:“没事,我去接欢欢放学,今晚我带她去看小嘉。你自己要记得吃饭。”

“我知道。”有沐晚夕的安慰,程安臣露出淡雅的笑容,“要不要我送你过去?”

“不用,你还有很多工作要忙。”沐晚夕摇头,体贴的将资料整理好,站起来犹豫几分缓慢的开口:“安臣,你永远不会骗我的,对不对?”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程安臣轻笑起,薄唇轻抿:“我不会骗你的,晚夕。”

那么美好,温柔的安臣怎么会骗自己?沐晚夕低头勾唇自嘲的笑了笑,“我没事,先走了。”

程安臣点头,目送她的背影离开办公室,剑眉却皱起,总觉得沐晚夕有很沉重的心事,有什么事是没有告诉自己的。

她在为什么而不开心?

欢欢见到殷恪迦很开心,两个人立刻躲到房间里玩游戏。沐晚夕去准备晚餐,窗外的天空逐渐灰暗,外面华灯初上,天气逐渐回温,沐晚夕却觉得越发的冰冷与沉闷。

吃过晚餐,沐晚夕让欢欢先去房间休息,和殷恪迦坐在沙发上准备和他好好谈一谈。

殷恪迦却率先开了口:“姨姨,我是非走不可的。”

“为什么?”

“我不走,你和爸爸永远都没机会在一起。”殷恪迦惨淡的笑了笑,“我知道爸爸喜欢你,也知道你介意我是爸爸的儿子!”

“小嘉……”沐晚夕一怔,她没想到小嘉竟然把大人们的事都看穿了。一个孩子本不应该背负这么多的思想包袱的。

“姨姨,我不怕苦,也不怕累。程叔叔说的对,男孩子就应该要有担当,有责任感。我不小了,我想自己应该能去走属于我自己的路。我不想自己成为你和爸爸之间的绊脚石,更不想因为我的存在让外界的人对你和爸爸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殷恪迦说的非常认真,“姨姨,这是我的人生,我自己的路应该自己去走,你们不能陪我一辈子,不是吗?”

“可是你还太小了!我和你父亲之间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你不是我们的绊脚石,也不会成为我们的负担。”

“姨姨,你太不了解我爸爸了。”殷恪迦耸了耸肩膀,他是殷慕玦的儿子,他怎么不了解自己的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爸爸认定的事不会改变。他可以那么对我妈妈足以证明你对他有多重要!我没办法说你们到底是谁对谁错,也没有办法留下来继续面对你们。离开,是我唯一的选择!至少我不用去想妈妈,也不用担心你们。”

“训练很辛苦的,你的身子一向不好,万一……”沐晚夕欲言又止。秦绾绾已经走了,如果小嘉再出什么事,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亲人可言?

殷恪迦起身抱住她的胳膊,宛如一个正常的孩子在和长辈撒娇,“姨姨,不要担心我!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也一定不会给你和爸爸丢脸。十年,程叔叔说了只要我表现的好,十年后完全是可以回来的!”

沐晚夕忍不住的抱紧他,这个孩子的思想太成熟,也太独立,决定的事不容许改变。让他小小年纪去那种地方,她怎么忍的下心?!

“小嘉,对不起!”

或许是我们在无形之中给了你太大的压力与包袱,在做什么事之前都从没考虑过你的感受,亦没有给过你一点的尊重。如今,让你小小年纪做出这样的选择,是我们的错。

“姨姨,不要说对不起!我只想你能幸福,开心。不管你会和爸爸还是和安臣叔叔在一起,只要你开心就好。”

***************

沐晚夕开车带欢欢回去,却接到匿名电话,殷慕玦今晚没办法活着回到家。沐晚夕想问对方是谁时,电话已经掐断,回拨过去显示的是空号。

右眼皮不停的跳动着,一种不好的感觉在心底幽然升起,刚准备打电话给殷慕玦时,安臣的电话进来了,“喂,安臣?”

“你还在黎回吗?我刚好应酬完已经在路上,去接你。”

“好,我刚好开车准备回去。不过有点事,你先过来帮我把欢欢接回去。”沐晚夕言简意赅,安臣听出她声音里的沉重,立刻答应。

沐晚夕掐断电话,立刻拨通殷慕玦的电话,没多久电话接痛,电波里传来他淡淡的无法掩饰疲倦的声音,“小阿呆,你是想我了吗?”

“殷慕玦,你现在在哪里?”沐晚夕急匆的开口。

“下飞机,开车回家。”殷慕玦听出她声音里的不对劲,“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你是一个人吗?”

“是啊!”

“我刚接到一个匿名电话,说你会有危险。你自己小心点……”

“可能是谁的恶作剧,我没事,你不用太担……”

话语戛然而止,电波里听到剧烈的碰撞声,接着就成了嘟嘟的挂断声。沐晚夕手指紧紧的捏着方向盘,黛眉皱起,“喂……殷慕玦……殷慕玦……”

该不会真的出事了?

脑子“嗡”的一下子空白掉,只是将脚下的油门踩到底,车子疯狂的在马路上飞驰,冷清的眼神里浮动着担忧与不安。

幸好欢欢睡着了,在后座上什么都察觉不到,否则一定会被吓坏的。

远远的看到一团翻了的车子,燃烧的火光刺目的跳跃着。沐晚夕猛的踩住刹车,连车子都没挺稳,急匆匆的解开安全带下车。

一旁停着一辆空车,沐晚夕一眼就认出车子是安臣的。心猛的紧缩,眼眸不安看向了翻在地上的车子,嗓子口宛如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什么话都说出来,只是脚步走向火光时,猛的“嘭”“嘭”“嘭”的连续几声爆炸声,铁片光火玻璃四溅,阻止她的脚步。

发生爆炸的车子隐约能看出来是殷慕玦常开的那一辆,此刻被火焰包围,热浪滚滚扑面而来,赤红的火焰跳动的让周围的路灯都黯然失色,让漆黑的夜空染上嗜血的红……

额头的汗细细密密的涌上来,沐晚夕茫然的走在火光前很想要走进去却怎么都无法靠近,如海藻般的长发被风吹气,眼眶的泪湿热,倔强的迟迟不肯落下。

殷慕玦、安臣……

这两个男人,一个是她生命抹不去的伤痕,犹如刻在胸口的刺青,如影随形;而另一个却是她生命里最大的温柔,给过她最极致的温柔与宽容。

如今看着火焰越烧越旺,炙热流动的气息几乎要灼伤肌肤,她茫然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心犹如被针扎的一样疼痛,脚步很想要迈进火焰里却猛的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揽入怀中。

“晚夕!”安臣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犹如要揉进自己骨血里,刚刚看到她就要走进火光里时,他吓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手指不断的揉着她的长发,安慰道:“我没事……别害怕!”

沐晚夕的身子一僵,头落在他的肩膀上,犹如梦游的神色猛的清醒过来,冷清茫然的神色在慌乱中四处寻找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一直到看到火光的那一边隐约模糊的身影,犹如中了狠狠的一击,眼底的阴郁与模糊豁然明朗起来,隔着火光与无色的烟雾,看到他俊朗的轮廓在火焰的照耀下清晰起来……

安臣紧紧的抱住她,有多害怕失去,拥抱的就有多紧。

沐晚夕颓然垂落在身旁的双臂没有抬起,只是静静的看着对面的峻颜,一直紧咬的唇瓣的贝齿忽然松开,苍白的唇瓣渗出细微的血珠,血腥味在缓慢的弥散,薄唇无声中勾起一个淡淡的笑。

殷慕玦的腿受伤,血液在不断的流出来,湿染了衣裤,疼痛侵蚀着四肢百骸,隔着光火看着她清冷的眸子,捕捉到她嘴角那莫名的笑意,隐约中仿佛明白了什么,薄唇勾起相同的笑容,一语不发。眼底映照着赤红的光火也流动着一丝笑意……

欢欢被突然的爆炸声惊醒,爬下车看到火光还有拥抱在一起的沐晚夕和程安臣,软糯的声音喊道:“晚夕妈妈,臣爸爸……”

程安臣回过神来,松开沐晚夕看向欢欢,“欢欢!”

弯下腰抱起跑过来的欢欢,侧头看见沐晚夕的视线一直看着另一边的殷慕玦,漆黑的眸子划过一丝若有所思。

沐晚夕回过神来视线看着欢欢,“安臣,你先带欢欢回去。我,送他去医院。”

程安臣点头,手指拢了拢她凌乱的发丝,轻吻落在她的额头上,轻声道:“小心点,我和欢欢等你回来。”

沐晚夕点头,目送着他抱着欢欢上了车子。

殷慕玦的身上到处都是血迹,额头也有伤,脸颊被碎片割破了,腿也伤到,需要包扎,留院观察两天。

沐晚夕办理好住院手续,殷慕玦也被送进了病房。

“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沐晚夕淡淡的开口,将一杯温水放在他的床头。

殷慕玦漆黑的眸子看着她,紧紧的凝视,在生死一线间时,他发现自己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只有她。在经历过刚才那一瞬间,他能感觉到沐晚夕内心的波动,她对自己是有感觉的,还是有感情的。

“小阿呆……”

沐晚夕停下脚步,回头冷清的眸光没有什么情绪,只是安静的等着他说下去。

“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是不是!”虽然是疑问却是很肯定的说出来。如果不是有感觉,她被安臣抱住的时候不会是那样的神色!

他的小阿呆还是善良的在喜欢着自己的。

“殷慕玦,我们都已经长大了,不应该那么自私的以自己为中心。”沐晚夕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把话题转移到小嘉的身上,“我没有办法帮你劝服小嘉。殷慕玦,其实很多时候我们还不如一个孩子!”

殷慕玦皱眉,没有想明白她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好好休息吧。”沐晚夕低低的开口,不再等他说话,步伐沉稳也急匆的离开病房。

沐晚夕坐在车子里,打开车窗看着浩瀚的星空,一闪一闪的星星犹如很多的小眼睛,脑子一直在回荡着车子爆炸的画面,耳边是小嘉的话语在不断重复循环,怎么都忘不掉。

低头映入眼帘的便是殷慕玦送给自己的手链,绕了一个大圈子还是回到自己的手腕上,可是他们之间早就回不去。

人生常常是这样戏剧化,比小说更离谱,只有你想不到的曲折与离奇,没有你预设的结局。

指腹温柔摩挲着泪滴,千头百绪都流进在心底。最终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化为轻轻的叹气,深呼吸后发动车子。

我们常常想要和命运争,只是谁能争过自己的命呢。

欢欢没有等到沐晚夕回去,被安臣哄睡着了。沐晚夕推开门,安臣刚做好宵夜,看到她进来,眼底流动着淡淡的笑意,“洗手,吃点东西。”

沐晚夕洗过手坐下,抬头看着程安臣如斯俊美的侧脸,“谢谢你,安臣。”

虽然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可她还是很想说谢谢。若不是安臣,殷慕玦一定不会安然无恙的活着,或许已经葬身火海。

程安臣只是淡然一笑,“你不用谢我。即便只是一个普通的陌生人我也不会见死不救。”

“可他不是陌生人。”沐晚夕知道程安臣完全能对殷慕玦的生死熟视无睹,他没有那样做,多少是顾及他是恩泽的父亲。

“别想那么多了,吃点东西。休息。”程安臣没有问殷慕玦的情况,能救他已经是自己的最大的让步,至少他没死。自己也对得起沐晚夕了。

沐晚夕迟迟没有动筷子,视线看着程安臣,突兀的开口:“安臣,我们回景宁吧。”

程安臣一怔,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她,“晚夕,你刚刚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次?”

“我想和你回景宁,我们在一起,结婚。”沐晚夕轻喃的开口,眼眸流动着泪光看着他,“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愿意。”程安臣立刻回答,手指紧紧的握住她纤细的手指,“怎么?突然愿意和我在一起?”

沐晚夕没有回答,只是问他,“你不怕,我不爱你吗?”

“不怕。”程安臣摇头,炙热兴奋的眼眸看着她,“我相信自己有能力让你总有一天爱上我。晚夕,你愿意给我,给自己一次机会,我真的太开心了!”

沐晚夕身子极缓慢的靠在他的肩膀,薄唇流动着淡然的笑意,“安臣,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好吗?”

“好。”程安臣执起她的手放在唇瓣轻轻的碰了下,凝视她的眸子满载着深情与喜悦。

沐晚夕没有再说话,只是缓慢的阖上眼帘。卷长纤细的睫毛投下一片青影,就这样吧。让三个人都找一个出路,让所有人都解脱……

**********

“已经查出来了,撞你的司机在之前见过季澜溪的助理刘瑾,这件事百分之九十九是季澜溪的主使的。”楚徹站在病床前汇报。

自从沐晚夕“死”后,他就直接进入N&I公司,目前是殷慕玦最大的助手也是最忠心的心腹。

殷慕玦勾起一抹冷笑,“这个老女人……”

“殷少,需要交给警方处理吗?”

“暂时不用。”殷慕玦冷哼,这个老女人的程氏企业还是有庞大的势力在,现在就算动了她,由始至终她都没出面,她也能利用金钱买人顶罪,根本就奈何不了她。

“那需要我做什么?”楚徹琢磨不透殷慕玦的心思。

殷慕玦沉默半响,幽幽的开口:“我要你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出季澜溪和洪震涛之间恩怨。还有找几个可靠的人保护她,记住别让她发现了。”

这个“她”楚徹自然知道是谁。沐晚夕回来早已不是秘密,即便他们一直没有正式见面,可是楚徹已经远远的不知道看过她多少次。比起四年前,她真的变化很大,让他平静四年多的心再次鲜活跳动,只是四年前他没办法表达自己的感情,现在更不能。

唯一庆幸的是她还活着。

殷慕玦怎么可能乖乖的听医生的话,自然是让楚徹立刻给他办理出院手续,左腿不太方便还是自己出院,只是不方便自己开车。

楚徹很自觉的将车子开到了程氏公司楼下,殷慕玦就坐在车子里,侧头看着在公司进进出出的人,想到她就在里面,烦躁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准备抽上一口时,忽然想到什么立刻放下手指,任由忽明忽暗的火星在指尖闪烁,白雾袅绕环在他的身旁,淡淡的烟草味在狭小的车厢里弥漫。

楚徹一声不吭,如同哑巴陪他坐在车厢里,殷慕玦眼底的眷恋和无声的深情尽收眼底。他看着殷慕玦和沐晚夕的相爱相杀,心情怅然与沉重。

他是希望沐晚夕能够得到幸福的,无论这份幸福是殷慕玦给的还是安臣,只要她能幸福。

车子停在外面一整个下午,在快要下班的时间,殷慕玦淡淡的开口,“回去。”

楚徹发动车子,载着殷慕玦回公司。

一到办公室门口便听到秘书站起来说:“殷少,洪先生在办公室里等你。”

殷慕玦点头,步伐不急不缓的走进办公室。看到洪震涛坐在沙发上,薄唇勾起轻佻的笑,“洪叔怎么会有空来看我?”

洪震涛犀利的眸光扫过他,一眼看到他受伤的腿,声音冷冽,“听闻你昨晚出车祸,看样子捡回一条命。”

“谢谢关心,我命贱没那么容易死。”殷慕玦漫不经心的回答,坐在皮椅上。

洪震涛深呼吸,压抑心底的怒意沉声道:“殷慕玦,你到底是阿黎的儿子。你和我做对没关系,再怎么折磨你,我不会伤你的性命!不要妄想和季澜溪作对,现在你还不是她的对手!”

殷慕玦佯装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小拇指挖了挖耳朵,“洪叔你在说什么?我听不太明白!”

“昨晚的车祸是季澜溪的杰作。你既然能查到我也能查到,她想要你死!”洪震涛厉眸冷冷的盯着他,“你去招惹她了?”

“我招不招惹她,洪叔不必担心。”殷慕玦坐直了腰板,沉声:“我自己的事我会处理。”

“殷慕玦,你别不识好歹!”洪震涛拐杖一跺冷冷呵斥:“季澜溪有程氏企业,这么多年的根基,一时半会你根本就动不了她!还有那个沐晚夕,根本就是一个扫把星,不会给你带来什么好事!你快与她离的越远越好。”

殷慕玦薄唇勾起凉凉的笑,“这些事我会处理,洪叔还是不要劳心,好好休养身体最重要!否则一个不小心双腿蹬了,岂不是便宜了纪南寻那个衣冠禽兽!”

“——你!”洪震涛被气的冷哼一声,最终只是骂了句不知好歹,甩袖离去。

殷慕玦自然知道季澜溪现在的地位很难动摇,可不代表他会害怕,会畏惧。季澜溪想要他的命,但绝对没有想到救人的竟然是自己的儿子。

恶趣味忽然涌上来,他立刻对楚徹道:“你把我车祸和被救的消息散播出去,一定要让所有人知道是谁救了我。”

就算现在还无法打击到季澜溪,至少气气季澜溪也不错。

*******

尉迟简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是被戴安泄露出去,这件事一被曝光,警方那边对尉迟家的打压比以前更严峻,不用问都知道这是商逸风和裴岩的意思。

商千飒虽然让商家丢脸了,可她到底是商家的人,这也是当年他为什么捏着这个把柄一再拿乔商千飒却从未真正的伤害她的原因。

尉迟微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重叠在一起。狭长的凤眸冷冷的落在戴安的身上,她真的没见过比戴安更蠢的女人。

当年尉迟简花费那么大的心思让她和尉迟恒结婚,又把自己拖下水让戴安怀上尉迟恒的孩子,可到头来她一点也没有抓住阿恒的心,反而让阿恒更加厌恶她!

早知道就应该让阿恒娶了商千飒,至少商千飒够聪明,能绝对的护住阿恒。

戴安除了有戴家这个护身符其他的一无是处,现在连戴家的势力都被阿恒吃了,戴安自然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

“混账!你真是胆大包天,是谁准你偷我的资料,是谁准你把资料泄漏出去的!”尉迟简气的脸色铁青。这件事无疑会将他和尉迟恒的关系推进到最谷底。

戴安手指紧紧地攥着,愤怒的吼道:“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做!你们一个个想要利用我就完了,想要让阿恒和那个婊-子在一起?休想!我死也不会和尉迟恒离婚的!我要让她一辈子背负着小三的名衔,被人嗤笑!我要她的女儿一辈子都背负着私生女野种的骂名!”

“什么?”尉迟简一震,眸光转移看向尉迟微。“她刚才说什么?谁的孩子?商千飒的?她的孩子不是拿掉了吗?”

犀利的眸子犹如一把刀子锐利的射在尉迟微的脸上,怒意慑人。

尉迟微皱眉,事到如今已经隐瞒不住了。低低的开口:“商千飒的孩子没有流掉,当年我放了她!”

“你!”尉迟简气的青筋暴跳,扬手毫不犹豫的给了尉迟微一个耳光,“连你也敢忤逆我的意思了!”14G7H。

当年戴安查到商千飒肚子里有了阿恒的孩子,吵着闹着,要是不想办法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就不生了。虽然都是阿恒的孩子,可戴安才是尉迟恒明媒正娶的妻子,而商千飒不过是见不得光的情人身份。

何况她曾经还有过那样的经历,那样的女人早就不配生下尉迟家的骨肉。

完躲便生也。尉迟简答应了戴安设计那一出,把商千飒逼到绝境,甚至一出门就被他的人带走,直接去医院要为她做流产手术。

当时商千飒已经被丢上手术台,甚至是打上了麻醉药。尉迟微及时赶到,她花钱疏通父亲的人,保住商千飒肚子里的孩子,做了一个假的流产报告给尉迟简。

联系裴岩,让他尽快送商千飒离开,否则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会没命。

脸颊火辣辣的疼,白希的五根手指印赫然的在脸颊上,尉迟微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很平静的开口:“商千飒肚子里的孩子也是阿恒的骨肉,是你的亲孙!我只是想帮尉迟家多留一丝血脉。”

“所以你连父亲都可以骗,是吗!”尉迟简怒不可遏!

尉迟微没有说话。商千飒为尉迟恒付出多少,受了多少委曲,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没办法违背尉迟简的意思,但更不愿意看到尉迟简强迫的拿掉商千飒肚子里的孩子,那样只会让阿恒更恨尉迟简,只会让商千飒和阿恒走进绝境。

这一生她已经无法得到幸福,至少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她想要给自己的弟弟留一点幸福的余地。

“哈哈!真是可笑!”戴安忍不住嗤笑起来,看着挨了一巴掌的尉迟微冷冷的讽刺:“原来你一直都想要商千飒和尉迟恒在一起!竟然还帮忙救了她的贱种。只可惜到头来你的弟弟和父亲都不会感激你,只会厌恶你的多管闲事!”

“闭嘴!”尉迟微冷冷的开口,冷眸射向她呵斥:“这里现在没有你说话的份!”

“没有她说话的份,至少有我说话的份!”门口传来桀骜不羁的声音,沐着灯光走进来的尉迟恒身边站着商千飒。

“尉迟恒!你竟然把这个践人带到这里来了!”戴安忍不住站起来,气急败坏的吼起来。

尉迟微英气的眉头一挑,也没想到阿恒会直接把商千飒带回来。

尉迟简冷冷的射向尉尉迟和商千飒,脸色铁青、阴翳的目光恨不得吃了他们。

“姓戴的,谁借你的胆子动我的女人?嗯?”尉迟恒拉着商千飒坐在沙发上,直接把其他人当作空气。漫不经心的语调满载着寒意与危险。

戴安狰狞的瞪着商千飒,“我就是敢怎么了!这个践人凭什么……”

话还未说完,商千飒已经狠狠的还了她一个耳光。

“这个耳光我很早之前就想还给你了。”商千飒嘴角勾着冷笑,今天她也不是想要做什么,只是想清算一下之间戴安给她的羞辱。

戴安捂住自己的脸颊,恼火的看着商千飒,气不过挥手就想要还手,只是手指还没有触及到商千飒的脸被一道强劲的力量遏止住。

尉迟恒冷眸盯着她狠狠的一甩,将她甩在地上,轻蔑的眼神从她身上扫过,“我的女人不是你肮脏的手可以碰的。”

“尉迟恒,你欺人太甚!”戴安疯狂的吼起来,站起来就想要疯狂的捶打尉迟恒,还没有碰到尉迟恒的衣角便被尉迟微叫进来的人拉住,克制住动弹不得。

“阿恒,算了……”尉迟微想要息事宁人,这件事闹大对谁都不好!

“算了?”尉迟恒冷笑,“她怎么让飒飒被耻笑,我不介意怎么让她经历一遍。”

“混账!你疯了!”尉迟简低低的吼道,“你还要不要脸了?”

纪烯湮:你们看着累,我写的也累。等回去会加快速度写完结的。

『将完结』终躲不过生命煎熬(2)孤独终老

更新时间:2013-7-14 13:51:52 本章字数:5691

尉迟恒冷笑:“脸?飒飒的脸就是我的脸,当初不是被你们自己给丢的一二干净,现在跟我要脸,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啊?”

“——你!”尉迟简气结。咣玒児晓

商千飒好看的眸子淡淡的从他们的身上扫过,阴冷的落在戴安的身上,“我今天来只是找罪魁祸首算账的!”意思很明确,她没有想和尉迟简尉迟微对立的打算!

戴安冷哼,“商千飒,你敢动我试试!!”

“骚包男给我看过一段很漂亮的电影,我觉得你也应该欣赏欣赏的……”商千飒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调出那一段视频,偌大的客厅里立刻传来娇喘声,而视频里yi丝不gua的女主角正是戴安!

戴安脸色攸地苍白,瞳孔不断的放大,不可置信的看着尉迟恒与商千飒!身子都在哆嗦,尤其是尉迟简那要杀人的阴翳眸光吓的她后背漫上凉意。

商千飒收起手机,嗤笑:“明天的报纸头条就用尉迟太太给尉迟先生送了一顶大绿帽子好不好?貌似不够惊爆,或者叫黑道太太偷情惊险记?”

“反了……反了!”尉迟简怒不可遏,青筋暴跳已经说不出话来,转身就走向二楼,不想再管他们这一笔算不清的烂账。

尉迟恒悠然自得的神色似乎一点也不介意明天自己被戴绿帽子的事就被全江城的人知道。他从来都没有爱过戴安,自己已经名声狼藉了,不在乎再多一顶绿帽子的笑话。

只要这顶绿帽子不是飒飒送给他的就好。

戴安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双眸不安恐惧的看着商千飒,很害怕这件事被暴露出来。

商千飒冷笑的看着她,现在也知道怕了,当她抖出自己的事怎么就没有害怕过,没有想过别人也会害怕?!

尉迟微走近一步,对商千飒道:“算给我一个面子,算了吧。”14HUp。

商千飒掠眸,冷冷的看着她,一时间没有回答。

“看在当初我帮你保住孩子的份上绕了戴安这一次。”尉迟微说的非常诚恳,余光扫过戴安,虽然不喜欢她,但毕竟是安安的母亲,她还是很心疼安安这个孩子的。“难道你一定要安安经历欢欢的事?”

提到欢欢,商千飒眼底浮动淡淡的阴郁,她是顾及欢欢的。换做以前她一定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可如今她是欢欢的妈咪,做母亲的多少都会母性泛滥,想要为孩子积点。

尉迟恒眸光复杂的看着她,难道她要答应尉迟微的要求?

“飒飒……”

“这次看在安安的面子上,我不会闹的你们两家人都没面子。”商千飒冷冽的打断尉迟恒的话,目光阴翳的盯着戴安“你最好安分守己,如果再兴风作浪,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戴安松了一口气,一下子软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失魂落魄的。

商千飒将手机里戴安找小白脸翻云覆雨的照片彻底的删除。眸光看向面色阴沉的尉迟恒,心底多少有些感激的,视频是尉迟恒给自己的。

“我走了。”

“我和你一起走。”尉迟恒脚步即将要跟着她的脚步移动,商千飒忽而停下看了一眼尉迟微,道:“你留下吧。尉迟微到底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你的人。”

尉迟恒一怔,回头目光对上了正在看自己的尉迟微,心里波澜微微浮动。

商千飒已经离开了。

尉迟微面色安之若素,薄唇勾动着淡淡的笑,眼底浮动着丝丝笑意,自己到底是没看错商千飒。她是值得阿恒真心付出的人,当初把阿恒宠成那样,没有几个人能做到的。15898437

“重新去追求她吧。”尉迟微淡淡的开口,余光扫向楼上,“现在我们有能力保护我们所爱的人,不必再忌讳什么。离婚协议书的事我会帮你搞定,安安交给我抚养。”

迟笑眸今现。“姐……”尉迟恒艰涩的开口,很久没有叫出口的称呼,此刻有点煽情与复杂。

尉迟微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终于长大了,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什么才是你该去做的,剩下的事姐姐帮你担着。”

阿恒是她最疼爱的弟弟,无论他多恨自己,多少的误解,只要他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嗯。”尉迟恒点头,一把将她抱在怀中,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回荡,“姐,谢谢你。”

谢谢你保住了我和飒飒的孩子,也谢谢你替我扛起了那些本来属于我的责任。

********************

沐晚夕没有多少东西要收拾,只是一件行李装了几件衣服。工作方便交接给别人,程安臣的位置暂时让底下的经理管理。

只是欢欢,沐晚夕还没想到该怎么办。该找个时间和商千飒好好谈一谈,如果她选择和尉迟恒重新开始,也应该给欢欢一个完整的家。

商千飒的事被全城议论,碍于尉迟家和商家的全力施压下,杂志,网络这块暂时被清理了,只余下的很难清楚。尉迟家和商家的门口总有狗仔队在蹲点,只是从来都没捕捉到商千飒的踪迹。

沐晚夕到黎回时,程三哥正在喝酒,一副吊儿啷当散漫的样子任谁也没办法把他和军人联系在一起。

“听说你和安臣在一起了?好事儿啊……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啊?亲爱的小沐沐?”程御然一看见她,不怀好意的凑过来。

沐晚夕伸手推他,“应该快了。我想和安臣回景宁,大概以后不会再回江城了。”

“玩真的?”程御然挑眉。

“我没有玩。”沐晚夕淡淡的开口,拿起一旁的酒瓶饮下一大口,“我没办法让安臣对我死心,不如就给他机会,也算是给自己一个机会。不是说想要忘掉上一段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程御然脸色严谨,深深的叹一口气,“你说的很对,只是……你真的能放得下过去?”

“放下的放不下的最终都会过去。人生在世不能总回头看,应该向前看。以前我觉得爱情大于一切,只要有爱在,一切伤痕都会被淡化,爱无所不能,可以包容一切,后来我发现其实很多事我们都无法控制会改变,唯一能改变的就是我们自己。在做这个决定时,我也质疑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我能不能给安臣幸福,还是会伤害他?现在我想通,很多事光靠想是没办法的,只有去做,去经历才能知道结果如何。”

“即便伤害了又如何?至少这也是人生的一种经历。如果努力了到最后的结果还是不行,我想只要是尽力了,安臣不会怪我。我也不会有遗憾……”

程御然狭长的眸子微眯,嘴角挑着笑意,拿起杯子碰了碰她的酒瓶,“说的很好!恭喜你想通了……”

“你想通了吗?”沐晚夕反问他,清冷的眸光犀利的盯着他,“林白可能永远不会回来了。你确定要这样长长久久的等下去?或许等到最后你会记不得自己再等什么。”

程御然玩味的笑意逐渐黯淡,一饮而尽,空了杯子犹如空洞的眸光,声音低落,“等不到小白,我宁愿孤独终老。”

沐晚夕沉默。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值不值只能由当事人来定义,作为朋友她只能尊重他的决定。

“晚夕妈妈……”门一开,欢欢飞扑过来,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伤心的样子令人心疼。

“怎么了?”沐晚夕抱住她,温柔的替她擦眼泪。

“哥哥……哥哥要走了……呜呜……晚夕妈妈,你帮我留下哥哥好不好?欢欢不想要和哥哥分开!”欢欢抱着她的胳膊大哭,听到殷恪迦说要走,欢欢第一个反应就是生气,大骂他是骗子,然后跑回来了。跑上楼又觉得伤心,看到沐晚夕立刻忍不住的嚎啕大哭。

沐晚夕抬头迎上安臣无奈的眼神,轻轻的拍着欢欢的后背,“欢欢,你听我说。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与生活,那是小嘉自己的选择,你不应该生气,也不能因为他要离开,不能陪在你身边而不理他。现在是分开了不表示以后不会再见面。”

欢欢一抽一抽的,鼻涕和眼泪混做一团,泪眼朦胧的看着沐晚夕,憋着纷嫩的唇瓣还是很委曲。

“哥哥也很舍不得你,离开也会难受。如果欢欢还生气不理他的话,哥哥会更难受的。”

“欢欢以后真的还能见到哥哥吗?”欢欢抽泣的问。

“一定会的。”沐晚夕肯定的点头,拿纸擦去她的鼻涕,“欢欢,不止是哥哥,有一天晚夕妈妈和臣爸爸也会不在你身边的,你要学会接受自己新的生活。”

“为什么?”欢欢一听她的话立刻大哭,抱着她更紧:“欢欢不要和臣爸爸晚夕妈妈分开!”

“那你不想和妈咪在一起吗?”沐晚夕拢了拢她的头发。

欢欢怔住了。她喜欢晚夕妈妈,也喜欢妈咪。为什么大家不能一直在一起生活?

“欢欢,即便晚夕妈妈和臣爸爸不在你身边这不表示我们不爱你。以后你还是能来看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生活。”

欢欢瘪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埋头在沐晚夕的怀中,她就是不想要和晚夕妈妈他们分开,就是不想要哥哥离开。

沐晚夕抱着她哄了许久好不容易把她哄睡着了,抱进房间让她休息。

走出房间程安臣和程御然正说着什么,见他出来立刻停止对话,安臣温柔的目光凝视她,“欢欢睡着了?”

“嗯。”沐晚夕走到他身边坐下,视线看向程御然,“小嘉什么时候走?”

“两天后。”那孩子很固执,殷慕玦再三反对他也不管,执意要走。现在也和欢欢说了,离开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沐晚夕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沉重,想了想对程安臣道:“我们等小嘉走了再回景宁。欢欢就留在这里让她和飒飒和阿恒培养培养感情。”

即便她真的舍不得欢欢,可毕竟自己不是她的亲生母亲,无法替代亲生父母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

程安臣点头,纵容的态度让程御然看着都吃味,没见程安臣对兄弟这么好啊!

****

程御然亲自带殷恪迦过去,安顿好再回来查DT的事情。沐晚夕和程安臣带着欢欢去机场送行,殷慕玦一身黑色装束,面色沉静,黑眸冷寂的没有一丝情绪。

殷恪迦看到欢欢来送自己显然很高兴,拉着她的手叮嘱道:“哥哥不在你身边,要乖乖的,好好的和安安做朋友,不要欺负人知道不知道?”

欢欢点头,糯糯的声音问,“哥哥,你以后会回来吗?会来找欢欢吗?”

殷恪迦点头,“一定会!十年后,哥哥一定会回来找欢欢的!”

“那我们拉勾勾,哥哥要说话算话,不许再黄牛了。”欢欢吸鼻子,眼睛又红起来。

殷恪迦和她拉勾勾,忍不住抱住她柔软的小身体。

尉迟微带安安从远处走过来,只是还没走到面前,安安忽然停下脚步,远远的看着殷恪迦抱着欢欢,沉默的一言不发。

“安安,怎么了?”

安安的小身子站在人群中并不显眼,没有人注意到她,看着殷恪迦和欢欢,抿了抿唇,“姑姑,我们不过去了。”

“为什么?”尉迟微很奇怪,安安一直都很喜欢殷恪迦,明明想送他,为什么来了又不上走前?

“哥哥看到欢欢已经很开心了。”自己去不去都不重要。

“安安……”尉迟微蹲下身子,眼眸里流动着心疼。

安安很安静,青涩的脸颊上没有多少离别的惆怅,只是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手指,垂下眼帘,“姑姑,我们回去吧。”

尉迟微复杂的眼神看向殷恪迦,犹豫片刻最终点头,“好。”

殷恪迦抬头眼神再三在人群中寻找还是没看到安安的身影,她生气所以不来送自己吗?

程御然拍了拍殷恪迦的肩膀,“小子,我们该上飞机了。”

殷恪迦点点头,看向沐晚夕,“姨姨,我走了,我会想你的。”

“我和欢欢也会想你的。”沐晚夕抱住他,真舍不得让这么小的孩子去独自一个人生活。

“哥哥……这是我妈咪给我的,我送给你!你记得一定要回来看欢欢!”欢欢从自己的脖子取下一直戴的链子,上面挂着一个银片,刻着欢欢的出生年月日。

殷恪迦将出生牌紧紧的握在手中,点头,眼神再次看人群,安安到底还是没有来。

殷慕玦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看向程御然,真没想到小嘉会和这家伙聊得来,还成为朋友。

“走了。”程御然无视殷慕玦的眼神,拎着小嘉的包大步流星的走向登机口。

殷恪迦恋恋不舍的看了看欢欢,最终还是转过身走向登机口。

“哥哥……不要走……”欢欢忍不住的喊出口,舍不得哥哥走,以后不能看见哥哥,不能一起吃饭,上学,不能听哥哥讲故事,“哥哥……”

“欢欢。”沐晚夕抱住要跑向登机口的欢欢,“乖,听话。你忘记我说的话了吗?”

“晚夕妈妈……”欢欢吸鼻子,止不住的流眼泪。

“欢欢乖,哥哥不是答应会回来找你吗?”沐晚夕抱住她,轻哄道:“等你长大了还会见到哥哥的!”

欢欢在她的怀里嚎啕大哭。

殷慕玦深邃的眸光不掩饰眷恋的凝视沐晚夕,腿上还没有完全康复,行动并不是很方便,站久了伤口会痛。想要走过去拉起她们时,程安臣率先一步,抱起欢欢,另一种手拉起沐晚夕。

“欢欢乖,不哭了。哭成大花猫就一点都不好看了。”

欢欢一抽一抽的,眼睛红的像小兔子,长长卷卷的睫毛沾着泪珠晶莹剔透闪烁着光。

“我们回去吧。”

沐晚夕点头就要走,身后传来殷慕玦低沉的嗓音,“沐晚夕。”

脚步顿了一下,看着欢欢和安臣,轻声道:“你们先回车子里等我。”

程安臣点头,很大度的把空间让给他们两个人,抱着欢欢先回车子里等她。

殷慕玦一步一步的走到她面前,犀利的眸光紧紧的盯着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明对我有感觉,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为什么要跟他回景宁?”

声音到最后是愤怒的质问。他不懂,不懂她现在究竟在想什么。

明明喜欢自己的,为何还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面对他的愤怒,低吼,沐晚夕显得淡然许多,抬眸干净透彻的眸光毫不畏惧的迎上他,声音很轻,轻的好像不存在,“殷慕玦,我们已经把小嘉逼走了,这还不够吗?”

“——我!”殷慕玦欲言又止。

“小嘉嘴上没说,可不表示他心里没有想过。秦绾绾的死让他很难过,你我的关系让他左右为难,甚至是无法面对。他不能大声的指责我们,不表示我们就是对的。我们不能自私的只想自己,应该想想孩子,想想我们的行为会不会伤害到身边的人。”

『将完结』终躲不过生命煎熬(3)谁敢娶你

更新时间:2013-7-15 2:21:25 本章字数:5732

以前她还有勇气去为爱情不顾一切,现在她俨然成为一个胆小鬼,她不能继续去伤害身边的人。咣玒児晓

“难道你就要因为小嘉而放弃对我的感觉吗?”殷慕玦深邃的眸子紧缩着她,心底有着说不出的不甘与郁结。

沐晚夕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委婉的开口,“我只是知道什么是自己要走的路,而我要走的这条路上没有你的足迹。这样就够了!殷慕玦成熟点,不要放不下,让我瞧不起你。”

苍白的唇瓣流动着淡淡的笑,眼底划过的黯淡稍纵即逝,快的殷慕玦都没有捕捉到。在他失神之际,转身离去。

她不想安臣和欢欢等自己太久。前有着深前。

想到那个温情的男子,心底有着丝丝的暖意。

隔天一早安臣就让人把行李送去机场托运,而自己则是做好早餐等和欢欢他们一起用过早餐才一起走。

商千飒在沐晚夕换衣服时走进来,看着镜子里的脸,勾唇道:“真决定跟安臣走了?”

沐晚夕点头,不说话。

“你爱他吗?”商千飒又问。

沐晚夕依旧没说话,只是扣扣子的手顿了一下,又像是什么事没发生一样继续。

商千飒叹气,“你对安臣只有亲情没有爱情,在一起真的会有幸福吗?”

“幸福?”沐晚夕嘴角扬起无声的苦笑,“对于我而言有比这两个字更重要的东西,又或许,安臣觉得幸福就够了。”

“小沐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隐瞒我?”商千飒锐利的目光打量她,很想把她的想法看穿了。只是沐晚夕垂着眼帘遮住眼底的阴郁,神色是没有表情的漠然。

“我没事,别想太多!”沐晚夕淡淡的开口,随手扎起头发露出精致的五官,“倒是你想好怎么处理尉迟恒没有?欢欢先跟你们住黎回,若有事再把她送回景宁我来照顾。”

商千飒一听到“尉迟恒”三个字头就疼。她现在的心情不比沐晚夕轻松,之前的误会解开了,可是他毕竟有安安这个女儿,毕竟自己是商家的人,而他还要继续在黑道上混下去,迟早要和裴岩对立,到时候自己该站在哪一边?

不打理他,他还来劲,一直纠缠不清,他最近的行为比以前成熟多了,说心里没有感动是假的,可感动又不能当饭吃,也解决不了他们之间的问题。

沐晚夕站起来,轻轻的抱住她,“飒飒,不要勉强自己。跟着自己的心去走,只要自己觉得幸福就好。”

“我知道。”商千飒叹气,目光担忧的看着她,“你别光说我,自己也要做到。”

沐晚夕眼神穿过门缝看到正在帮欢欢梳辫子的安臣,神色专注温柔,心底一软,轻声道:“我知道。”

吃过早餐,沐晚夕洗过碗,收拾好东西,程安臣已经拿了车钥匙准备出门出发去机场。

欢欢抱着沐晚夕的大腿,“晚夕妈妈,你真的要和臣爸爸走喔?”

“晚夕妈妈只是和臣爸爸先回景宁,等你妈咪事情办完了也会带你回来的。”沐晚夕捏了捏她的小脸蛋,“要乖乖的听妈咪的话,不许任性,不许胡闹,如果见到那个坏蛋叔叔也不可以没有礼貌,记住没有?”

“记住了。”欢欢点头。

程安臣开门,目光看着抱在一起的母女俩淡淡的开口:“要不然把欢欢一起带回景宁?”

“不要。我要先和妈咪在一起!”欢欢立刻松开沐晚夕抱住商千飒。亲生母亲是与众不同,无法替代的。

沐晚夕怀抱一空,有些凉意,并未觉得失落,站起来道:“我先走了,飒飒。这件事先别让阿恒知道。”

尉迟恒知道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殷慕玦,她就是不想再被他缠着。

商千飒点头,“我知道怎么做。”说完视线盯着程安臣,“我可告诉你沐晚夕是我最好的朋友,你选择要她就必须好好的照顾她,不管是你还是你母亲都不许欺负她,否则我和你没完,听见没有?”

程安臣揽住沐晚夕的肩膀,浅笑的点头:“知道了,千飒女王!”

“这还差不多!”

沐晚夕和程安臣走出大门,身后传来欢欢哽咽的声音,“晚夕妈妈能不能不走?我舍不得……”

щшш ★t t k a n ★C 〇 商千飒捏女儿的脸庞,“臭丫头以前我离开也没见你这样恋恋不舍。你晚夕妈妈只是暂时回景宁,又不是不见面了,哭什么哭?怎么动不动就哭鼻子,真不像我女儿……”

声音在后面逐渐消失,一路上沐晚夕都没有说话,一直到登机,坐进机舱里,侧头看着太阳升到空中,万丈光芒,耳畔传来低哑的声音,“舍不得吗?你还有机会后悔,在飞机起飞前。”

沐晚夕收回眸光,侧头看向他,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我为什么要后悔?”

程安臣凝视她的目光熠熠生辉,执起她的手指分开再十指纠缠,“晚夕,我不奢望你是因为喜欢上我才跟我走,既然你选择跟我走,我就不会再让你回头了!我是一个男人,对朋友可以维护,包容;可对自己的心爱的女人,在感情上可能会苛责一些。我不在意你有那么一两次的想念他,可我希望你不会想一辈子。”

“——你!”沐晚夕身子一怔,平静的神色都诧异起来,眼底写满不可置信。自己的心情以为掩藏的很好,自欺欺人的甚至把自己也欺骗过去了,可为什么安臣会看穿自己内心的想法?为什么会知道她的心还是会想他?!

程安臣无声的笑了笑,手指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小傻瓜,你以为自己能骗尽所有人,可是你骗不了我。你爱过他,恨过他,但爱与恨本来就是一线之隔,很多时候你连爱与恨都分不清楚。那场车祸你虽然什么都没说,正因为你什么都不说我看得出来你发现心里还是在乎他的,你走进危险的火光,你乞求,焦急的眼神全是因为担心他。”

那样的眼神我怎么会看不懂?!

“对不起!”沐晚夕失神低喃,原来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演员,至少自己连安臣都骗不了。心底那份不应该存在的感情在车祸后蠢蠢欲动,可她更明白,她与殷慕玦之间跨不过去了。

“不用和我说对不起!”程安臣的眼神里浮动着寂寥,暗暗的叹气,忽又释然的一笑,“其实我很高兴你最后还是选择了我,虽然不是因为喜欢我。我不介意你拿我当替身,拿我当救生圈,只要不是一辈子就好。”否则我没办法撑下去的。

沐晚夕松开他的手,侧身张开双手紧紧的抱住他,“安臣,选择你我是有原因的。虽然我不能告诉你,可我能告诉你,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想给你,给自己一个机会。我相信自己能做到,也相信你能做到。”

程安臣的心一软,抱着她,侧头亲吻她的额头,“我相信我们能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

松开手,两个人相视一笑,像是心有灵犀的默契。额头贴着额头,沉浸在这一刻的宁静与温馨。沐晚夕心底到底是凌乱的,只是不断的安抚自己,不断的说服自己,这样的选择最好。

“先生,小姐,飞机就要起飞了,请系好安全带。”

这幅画面虽然很美,可空姐还是忍不住走过来小声的提醒他们。

程安臣回过神来,浅笑着体贴的立刻为沐晚夕扣好安全带,两个人紧紧扣在一起的手指直到下飞机也没有松开过。

紧的仿佛是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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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在?”殷慕玦打电话给沐晚夕,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去敲门没有人应,打电话到公司也说人不在。找到黎回,商千飒靠着门懒散的回答。

“她去哪里了?”殷慕玦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想到在机场她说的话,她该不会又逃走了。

商千飒不吝啬的翻白眼,“她去哪里没必要向我回报,就算我知道也没必要告诉你!”

殷慕玦脸色不动声色的往下沉,手面上的青筋不停的跳动,声音阴冷,却极力的在压制心底的怒意,“她回景宁了,她跟程安臣回景宁了是不是?!”

“知道了干嘛还问我!”商千飒撇嘴。

心里紧绷的那一根弦瞬间断了,千丝万缕的纠缠,怒意翻涌,脸色铁青。手指紧攥成拳头,气息阴戾骇人。她居然走了,一声不吭的跟程安臣走了。

这算什么?选择了程安臣?

该死的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她的心里明明是有自己的,明明喜欢自己,为什么还要顾虑那么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沐晚夕,你够狠!明知道自己喜欢的男人是我,还敢走!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走着瞧!我说过,我们注定是要纠缠到死,我看看还有谁敢娶你!!!

殷慕玦转身就走时,尉迟恒刚刚从电梯里走出来,看到他铁青的神色还没来得及说话,殷慕玦就走进电梯,冰冷的气息明显的在透露着:生人勿近,熟人勿扰。

尉迟恒视线转移到门口靠着的商千飒,“你说什么了?把殷少气成这样!”

“我能说什么?”商千飒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站直身子就要关门时,尉迟恒一把按住门,“挨,我还没进去呢!”

“你进来干嘛?”商千飒没好气的反问。

“又怎么了?”尉迟恒郁啐,眼神乞求的看着她,“飒飒,你都知道我一直爱的人是你,干嘛还把我推的这么远?你怎么一点也心疼我乖乖的为你守身如玉!你知道男人是憋不得的……”

“滚!”商千飒一听他开黄腔,脸色沉下来,“尉迟恒我警告你快点松手!不然夹断你的手可别怨我!”

“不滚!我一滚你就和程御然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还连带着我的宝贝公主!”尉迟恒低声嘟囔,想到欢欢喜欢程御然比喜欢自己多,心情就更不爽。那明明是自己的闺女啊!是自己播下的种啊……

“你说什么?”商千飒挑眉。

“没,什么都没说!!就让我进去好不好?飒飒……”尉迟恒现在要是有尾巴的话,忠犬的样子就更醒目了。

“滚!”商千飒抬脚毫不犹豫的朝着他的双=腿之间踢去,尉迟恒下意识的双手护住宝贝,她就趁机“嘭”的一下甩上门,某人被关在门外。

尉迟恒皱眉,不爽的对着门里喊,“你有没有搞错?老公的弟弟也敢踢?下半生的性福是不是不要了?欢欢的弟弟妹妹也不要了是不是?给我出了,商千飒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哪里有你这样对老公的!喂,给我开门!”

老公?商千飒隐约听到他的骂声,嘴角勾起冷笑,他是脑子秀逗了?自己什么时候嫁过他?

“死女人你给我出来!你现在不出来,等我踹门进去看我怎么收拾你!开门!死女人,连老公的弟弟都敢踢怎么不敢开门啊!商千飒……”

“吵死了!”声音不是从里面传出来的,也不是从隔壁,而是从后面。尉迟恒回头便看见程御然吊儿郎当的模样,痞痞的眼神盯着他,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你回来的正好,给我开门!”尉迟恒不可一世的口吻让程御然听的很刺耳。

“你这是在命令小爷我?”

“是。”

“命令小爷是需要付出代价的!”程御然露出无害的微笑,温和的开口,“我给你五秒,是你自己走,还是我把你从窗口丢出去?”

尉迟恒皱眉,他还没见过有人这么嚣张的,张口声音还没出来,程御然已经动起手,他一惊后退就是紧闭的门,想再躲,程御然的动作显然比他快太多,甚至已经在他还没动时就才猜出他下一步行动,直接钳制住他。拎着他的领口,没任何的费力感丢进电梯,顺便在他的腹部踹一脚。14VP1。

尉迟恒痛的靠着电梯的墙壁缓缓而下,电梯-门要合上时还有程御然人畜无害的笑容,“拜——拜!”

程御然开门,商千飒没看到尉迟恒,“走了?”

“我丢出去了。”

“哦。”

“不担心我废了他?”程御然忍不住好奇的问。

商千飒沉默片刻,在程御然以为她要冲出去时却听到她慢悠悠的语调:“那种满脑子精虫的家伙废了也好,造福人类!广大妇女同胞会很感激你的!”

程御然嘴角的笑逐渐僵硬,“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还好小白没商千飒这么狠,否则自己一定会死的很惨!

商千飒仿佛看穿他在想什么,冷笑:“小白是不会废了你,顶多是给你多戴几顶绿帽子。”

程御然的峻颜彻底黑了。

最近小白成为戳他伤口的最好的刀子啊!

*************

“这是你要的资料。”楚徹将厚实的资料放在他的面前,“程氏企业已经派人来接替程安臣的位置,那边的圈子已经在流传沐小姐和程安臣是情侣关系,可能会在今年内完婚。”

殷慕玦脸色阴沉,薄唇紧抿起没有感情的弧度,翻开资料,鹰眸忽然一掠,冷笑:“原来如此,倒是有意思了。这件事洪震涛知道吗?”

“应该是知道的,因为之前已经有人在查了。”

殷慕玦点头,一边看资料,之前的腿上未好,不肯休息还在忙着公司的事,发烧两天也没有去看医生,从早上开始就在咳嗽,越来越严重,仿佛是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15951919

“殷少,我还是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楚徹听他的咳嗽声,眉头忍不住的皱起。

“不用。”殷慕玦冷冷的拒绝,又止不住的咳嗽,好不容易止住时开口,“我要去景宁一段时间,在那之前我希望能稳定住江城的情况,绝对不能让洪震涛和纪南寻有机可乘。还有我要知道她的消息,事无大小巨细,都要知道。”

“是。”楚徹点头,现在殷慕玦被太多事缠身没办法过去,知道她的消息或许能让他心里好受点。

楚徹出去,殷慕玦放下资料,捂住唇瓣止不住的闷咳,脸色苍白憔悴,眉宇之间掩饰不住的疲倦,视线落在电脑上的屏保。穿着白色衣裙的少女,美眸浅然,笑意盈然,宛如降落人间的精灵。

唇瓣微微的勾动笑意,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轮廓,声音似有若无的在空荡的办公室响起,“小阿呆,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不会让你嫁给别人的,绝对不会!”

漆黑的眸子逐渐冰冷,幽邃,甚至透着杀气。

而此刻在景宁,沐晚夕对面坐着季澜溪,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个人。季澜溪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态度,对沐晚夕也没什么好客气的。

“既然决定和安臣在一起那一个月订婚,年底举办婚礼。”不可一世的口吻,霸道的不容许别人拒绝。

沐晚夕手指紧紧的捏着衣角,冷清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你答应我的事什么时候兑现?”

季澜溪冷笑:“等你嫁给安臣时我自然会兑现我的承诺。”顿了下又道:“不过在你们婚礼之前我想你再做一件事。”

“什么?”

“我要N&I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

『将完结』终躲不过生命煎熬(4)失控的吻

更新时间:2013-7-16 2:35:48 本章字数:5640

『将完结』终躲不过生命煎熬(4)

“你疯了!”沐晚夕毫不考虑的拒绝,“我根本没办法帮你拿到N&I公司的股份!百分之一都不可能!”

季澜溪端起秀气的茶杯轻啜了一口,戏谑的眸光打量她,“不要轻视女人的能力,也不要轻视你在姓殷的男人心里的位置!”

别人或许不能,若是沐晚夕,一定可以!她是不会看错人的!

“你为什么想要N&I的百分之十股份?想要在江城站住脚跟以程氏企业现在的能力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而已!”沐晚夕冷冷的反问,季澜溪的态度太反常了。咣玒児晓

“就当是你嫁给安臣的嫁妆好了。”季澜溪轻笑,明明一派和气,可眼底的光却是如冰冷冽。

“你这样做就不怕安臣知道后会恨你吗?”沐晚夕极力压抑心底的愠怒,若不是忌惮她是安臣的母亲,她真的想把眼前的茶杯砸在季澜溪的脸上,“你把安臣当作什么了?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要是有一天安臣知道会有多痛恨你?”

“所以你最好做到密不透风,否则……”剩下的话不需要再说,大家都是聪明人,心知肚明。

沐晚夕眼眶泛着猩红与危险的气息,手指紧攥成拳头,骨节凸出泛着苍白,苍白的肌肤上隐约可见的青筋跳动。

季澜溪的威胁是赤|裸,不加掩饰的,而此刻的沐晚夕无力反抗与拒绝,犹如被人遏止住命脉。

“放心,只要你拿到N&I的百分之十股份,嫁给安臣,我会给你想要的。”季澜溪薄唇逸着笑意,温婉却宛如黑夜里盛开的罂粟,美丽又致命。

“嫁给安臣后也只会让我更恨你!”沐晚夕一字一顿,没有半点的尊敬。

“你以为我会在乎你是尊敬我还是恨我?能让你嫁给安臣也无非是安臣喜欢你,否则在我面前你什么都不是。”季澜溪的笑意收敛,放下杯子,扬了扬下巴,居高临下的姿态轻蔑的看她,“婚后你只要安分守己对安臣好,其他的我不会和你计较!否则我一样可以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沐晚夕薄唇勾起冷笑,“安臣有你这样的母亲真是可悲!”

“随便你怎么说!”

沐晚夕没有说话,有敲门声;季澜溪脸上的笑意恢复过来,冷寂僵硬的气氛瞬间融合起来,应声后。程安臣推开门走进来,温柔的眸光率先落在沐晚夕身上,下一秒才去看季澜溪,“妈,你们在谈什么?”

“谈你和晚夕订婚的时间,还有宾客的名单。”季澜溪温和的开口,慈爱的眸光看着安臣,母性泛滥。

“这些不着急。”程安臣走过来,在沐晚夕身旁坐下,握住她的手时剑眉皱起,她的手很凉,很僵硬。“我和晚夕才刚刚确定关系,不着急结婚的事。”

“傻孩子。既然在一起两个人肯定都是奔着结婚才交往的,早点订婚,迟点订婚也没什么区别,是不是?晚夕?”季澜溪慈爱的眸光饶有深意的落在一言不发的沐晚夕身上。

沐晚夕感觉到程安臣探究的眸光,回过神来,薄唇扬起机械的笑,“阿姨说的很对!安臣,听阿姨的安排。我没什么意见,不过我现在有点累,想先回去休息。”

“那好吧。”程安臣温柔的目光看着她,话却是对季澜溪说的,“妈,我先送晚夕回去休息。晚上再一起回去陪你吃饭。”

“好。”季澜溪笑着目送他们离开办公室,一直到门关起来,眸子逐渐冰冷。

坐在车子上,程安臣给她扣好安全带,不放心的问,“我妈到底和你说了什么?”竟然她的情绪那样的紧绷。

“没有什么,只是闲聊几句。”沐晚夕不是不想告诉安臣,而是无法告诉他。

或许说告诉安臣后又有什么用,只会让安臣痛苦,夹在自己和季澜溪之间左右为难。

何必!

程安臣皱眉,眸底流动着复杂与担忧,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道:“晚夕,你选择和我在一起,我很开心。可我不想给你太大的压力,订婚结婚这样的事可以慢慢来,我可以等你。你不需要为难自己,也不需要理会我妈的话。我只想要你在我身边开开心心的。”

平静的心泛起波澜,一圈一圈的漾开,沐晚夕反握住他的手。安臣对自己的好,她是明白的,否则也不会如此选择!

“安臣,如果……如果就算我嫁给你也没办法和你母亲交好,你会不会很为难?”很没底气的语气,顿了下又补充,“你知道的婆媳关系很难的,我不太会和长辈相处。”

“傻瓜。”程安臣捏了捏她的鼻尖,“你是要和我在一起,又不是和我妈在一起。就算结婚后我们也是搬出来自己住,偶尔回去吃一次饭。家里的长辈也不需要你应酬,交给我就好!晚夕,我只想让你轻松、快乐的做你自己,没有任何的压力,剩下的我为你去扛!”

沐晚夕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下颌落在他的肩膀上,“安臣,不要对我太好。会把我惯坏的。”

“惯坏不是更好,这样只有我能容忍你的坏脾气,再也没有人会和我抢你了。”程安臣笑意盈然。

“安臣,你真傻。”

“你是小傻瓜,我是大傻瓜。小傻瓜和大傻瓜自然是要傻在一起的。”程安臣柔软的声音安抚着她冰冷的心脏。15974847

沐晚夕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抱住他。

只是后来的大傻瓜怎么还是把小傻瓜给弄丢了。

***********

一周后,殷慕玦飞景宁,住在上次沐晚夕为他订的酒店,同样的房间。

高烧反复,到酒店时身体又是高烧,整个人憔悴不堪,脸色苍白,眉宇之间都是倦意,似乎很久没有休息。衣服都来不及换倒床就睡着了。

窗帘没拉,整个城市华灯初上,零零散散的灯光却没有一盏是为他而留。孤寂的身影在黑暗中,冷清的房间只剩下薄薄的呼吸。

沐晚夕站在房间门口踌躇几番,终究没有勇气敲开门。她是接到楚徹的电话,说殷慕玦上飞机时就在发烧,到景宁是一个人没有人能联络他,手机没有开机,只知道他秘书订了这家酒店和房间,害怕他出什么事所以让沐晚夕来看看。

“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保安室的监控看到沐晚夕站在门口许久,大堂经理立刻上来询问。

沐晚夕回过神来,定了定心神,“我朋友给我打电话说他朋友是住在这里,只是一直联系不上。害怕他出事,所以要我来看看。”

“请问能说一下你入住这间房的客人姓名吗?”

“他姓殷,殷慕玦。”

经理立刻和前台确认了一下,“你朋友的朋友是入住这间房间没错,根本前台说他没有离开房间,请问你需要我帮忙吗?”

完不完秀杯。沐晚夕想了想,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递给他,“你帮我叫医生过来给他看病,帮他拿药。还有……不要告诉他我来过,谢谢!”

不等经理反应过来,沐晚夕已经转身疾步离开。

经理敲了许久的门都没有人答应,直接开门开灯看到殷慕玦躺在床上已经烧的毫无意识,诧异那个女人说的也太准了,怎么就知道客人生病了?

立刻打电话叫医生来。

沐晚夕坐在车子里抬头看向殷慕玦住的那个楼层,灯亮了,应该是经理相信了自己的话。相信接下来的事他会处理好,自己这样做应该也算仁至义尽。

电话响起,看到屏幕里闪烁的名字,没有迟疑接听,耳畔传来温柔的声音,“晚夕,你在哪里?还没回来。”

“殷慕玦来景宁了。”沐晚夕不想欺骗他。

电话那段沉默没有说话,只有浅浅的呼吸声透过电波清晰的传来,沐晚夕紧紧捏着手机沉默好一会开口:“他生病了,我叫经理去看看他。”

“需要我去帮忙吗?”程安臣终于说话了,平静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不用。相信经理能处理得好,我现在准备回去了。”

“那我准备好夜宵等你回来。”

“好。”沐晚夕说完掐断通话,视线从灯光移开落在脖子上的小天使上,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小天使的身子,轻声低喃:“恩泽,我是不是做错了?”

程安臣的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冰冷声,心一直往下沉,像是在无底的深渊,一直下沉,冰冷而黑暗。温润的神色此刻多了几分怅然与无奈,这样的小事随便一个电话就能解决,她却亲自去了,表示殷慕玦在她的心里还是有很重要的位置,是不是?

转身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新鲜的食材,面色沉静,一如平常,只是在切番茄时不小心的切到手指,急涌喷出的鲜血还是出卖了他不安的情绪,顺带着眉宇之间都有着烦躁。

他不是不相信沐晚夕,只是,只是想到她深爱过殷慕玦,还是会觉得难过。

一开始说着只要她有一分喜欢自己,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快乐就满足,其实只不过是在故作姿态吧。

人的恶根就是在得不到时渴望得到,在得到时渴望拥有的更多,贪婪是人的本性,无法控制。

打开水龙头将受伤的食指放在清水下,红色的血液立刻被清水冲洗走。脑子里的思绪却很繁杂,晚夕和母亲之间似乎隐藏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她对殷慕玦的感情……

像是一块大石头压在心中,沉重的仿佛无法呼吸。

沐晚夕回到家中,程安臣刚好做好晚餐,准备摆盘。沐晚夕换鞋放下钥匙,“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洗手吃饭。”峻颜上没有破绽的笑容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连看她的眼神都一如继往的宠溺温柔,转身去厨房端菜。

吃饭时没有人说话,沐晚夕余光时而瞥一下程安臣,他夹菜给她,与平常无异;只是在拿纸给沐晚夕时,她还是看到他食指鲜红的伤口,伤的很深。

“怎么弄伤了也不处理?”沐晚夕抓住他的手,盯着伤口,是因为自己的电话吗?

程安臣就是怕处理后会被她发现,没想到她还是看见了。想要缩回手,可是她抓着他的手不放。无奈的笑,“晚夕,我没事。只是小伤口!”

“如果只是手指上的小伤口,我不会害怕。我怕的是这里会留下一个大伤口!”沐晚夕另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胸膛心脏的位置。

“——我!”辩解是程安臣的强项,可面对沐晚夕他好像失去言语的能力,愣愣的看着她。

因为他的缩手,伤口渗出血丝来,沐晚夕有点心疼,心疼这个对自己好的过份的男子。眼神盯着他的伤口,鬼斧神差的就低头亲住他的伤口,吸吮住他的伤口。

“晚夕……”程安臣的身子一僵,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沸腾,脑子里那根叫理智的神经“啪”的一下子就断了。

沐晚夕反应过来时立刻松开他的手,脸色有些不自然,感觉自己好像是被鬼附身了。别扭的声音道:“伤口出血了,不是说口水是止血最好的方……”

话还没说完,程安臣的手指已经捏住她的下颌,低头吻住她的红唇。

这次换沐晚夕愣住了。

柔软的唇瓣覆盖在她的唇上,先是耐心的描绘着她饱满的唇瓣,再沐晚夕还没回过神之际游舌撬开贝齿探入城堡里油走,掠夺着芬芳与蜜汁,隐约还能捕捉到血腥的气息,让程安臣更加粗鲁的深吻她,勾到她的,抵死缠绵,恨不得拔断吞进自己肚子里。

沐晚夕本能的想要推开他,双手放在他的肩膀时忽然想起此刻两个人的关系,她迟疑了……

程安臣的吻既温柔又霸道,像是天生有一种魔力搅的人心神不定,逐渐被他吸引,本能的呼吸都忘记了。一直到被他抱在怀中,沐晚夕才被他放过,大口大口喘气,平日里苍白的唇瓣是冲血的红,芳泽诱人。

“安臣……”沐晚夕喘息,声音里带着凌乱与无措。

程安臣炙热的眸光紧紧的盯着她恨不得立刻将她吃了,手指插-入她长长的秀发中,亲吻她的唇瓣,嘶哑的声音里透着压抑,“我不管了,晚夕!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要定你了!我要娶你,我要和你厮守一生!”

沐晚夕的心狠狠的一颤,他眼底的炙热让她的后脊骨渗出一层一层的冷汗,“安臣,我……”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晚夕!相信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程安臣手指轻轻的摩挲在她的血红的唇瓣上,嘴角勾起迷人的笑意,“我们结婚后就领养两个孩子,一男一女,成为一个好字。一辈子一家四口人都在一起,不分离。好不好?”

因为沐晚夕无法生育,程安臣才会说领养,他不介意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只要是和沐晚夕在一起,亲生的、领养的孩子对他来说没关系的。

沐晚夕愣了好久,心里有说不出的感情,复杂极了,一边是季澜溪的威胁,一边是安臣的深情,她夹在中间快要晕头转向,找不到出路了。

“好!”迟疑许久,她低喃出声,只是抱着他不愿说话,像只无尾熊。

程安臣听到她的声音,笑容盎然,紧紧的抱住她,亲吻她的发丝,手指与她纠缠在一起。“有你的话我就安心了,不会再患得患失,晚夕,我爱你!”

沐晚夕没有说话,只是深情的话语伴随着轻吻落在她的额头。

心思百转,却转不过“爱情”而字。

***

殷慕玦睁开眼睛嗅到药水的味道,侧头映入眼帘的便是输液架,自己的手面还插着针管,剑眉皱起,自己住在酒店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门被人推开,服务员看到他醒来,立刻解释,“殷先生你醒了,医生说你醒来就要吃点流动性的东西,你现在想吃点粥还是喝点清淡的汤?”

殷慕玦缓慢的起身坐好,视线打量她,“怎么会有医生给我输液?”

“这……”服务员得到经理的关照,是不能和客人透露的。151MP。

殷慕玦立刻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递给她,“这件事只有你和我知道,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你也可以选择说不知道,不过我会立刻告诉经理你偷了我的限量款名牌表。”

“我说,殷先生。”服务员脸色立刻苍白,急迫的开口:“我也是听说而已,昨晚值班室发现有一个女人在你的房间门口站了很久,经理过来问她,她就给了一些钱给经理,让他请医生过来看你。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殷先生请不要为难我好吗?”

“这些钱是你的了。”殷慕玦面色沉静,可心底却掀起风浪,难道是小阿呆,在这个城市除了小阿呆,没有别人会站在自己的门口不敢进来了。“能帮我再办一件事吗?办完这件事我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也不知道!”

服务员有些迟疑,担忧,在迎上他冷冽眸光,肃杀的气压下似有若无的点头,答应。

『将完结』终躲不过生命煎熬(5)撇清关系

更新时间:2013-7-17 19:46:24 本章字数:4655

门铃响起,沐晚夕刚开了一条门缝立刻想要关上时,对方一把抓住门边缘,再伸出一条腿在中间。咣玒児晓沐晚夕再用力也没办法立刻关上门,不大的缝隙中看到殷慕玦俊朗的容颜略有几分阴沉。

“放开!”

“不放!”殷慕玦果断的拒绝,嘴角勾起邪气的笑:“想要关门,你先卸掉我这条腿!!”

沐晚夕视线落在他的左腿上,之前受伤,现在还没有痊愈,真夹了怕是这条腿就要废了。犹豫片刻,手指的力气逐渐松懈。殷慕玦以胜利者的姿态推开门,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眼底笑意盎然。

“你来做什么?”沐晚夕转身往里面走。

殷慕玦跟在她身后,视线打量房子,当看到鞋柜里的男士拖鞋,桌子上成对的水杯,眸子不动声色的沉了沉,“怎么说进门是客,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

沐晚夕眼底浮动一丝疑惑,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片刻的迟疑后进厨房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出来时殷慕玦坐在沙发上,慵懒的靠着,眼睛眯了眯,波澜不惊的神色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水放在他的面前,沐晚夕坐下来,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不再说话。

殷慕玦轻抿了一口气,环视一周的目光最终定格在她的身上,放下杯子声音同时响起,“为什么突然回景宁?”

“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需要向你回报吗?”沐晚夕冷冷淡淡的态度回答他。

“明明还关心我,你以为这样躲着我就有用了?”殷慕玦薄唇勾起戏谑的笑意,仿佛在看一个做了幼稚的事的小孩子。

沐晚夕心里咯噔一下,莫非他是知道酒店医生的事?经理那些人果真不可靠,定了定心神,冷静的开口:“是楚徹打电话我,请我帮忙!没有别的意思,请你别误会!”

殷慕玦冷冽的剑眉一挑,“小阿呆,我不介意和你玩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前提是你只能在我身边!”

骄傲的姿态,霸道的话语,怎么听都让人觉得不舒服。

沐晚夕冷漠的回答他,“我已经和安臣在一起了!”

殷慕玦面色一沉,冷冷的盯着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仿佛是听错了,又像是在通过研究她的神色来判断她是不是在说谎!16007714

气氛瞬间紧绷,沉重起来,两个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相缠,沐晚夕视线落在桌子上的杯子,她知道殷慕玦此刻的眼神有多凶狠,她不是怕他的凶狠,而是怕自己,怕自己没办法让他彻底死心。

“小阿呆,这玩笑不好笑。”

良久后,殷慕玦淡淡的一笑,似宠溺的眼眸深深的凝视她,“你想怎么跟我闹都没关系,别说这样的气话!”

说话间颤抖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收紧成拳,掩饰自己心底的慌乱与不安。

“我想要和安臣在一起。”沐晚夕抬起头看他,冷清的眸光干净透彻不染纤尘,更没有心虚与欺骗,薄唇轻启,“我没打算回江城,我想一直一直陪安臣在这里。”

“闭嘴!”殷慕玦猛的开口冷冷的呵斥她,鹰眸攸地猩红起来,冷如冰霜,锋利如刀尖,“沐晚夕,不想我杀你了,就闭嘴!”

竟然在他的面前说她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多荒唐,多可笑!

还是她真当自己没有心,不会痛?

沐晚夕愣了愣,在他愠怒的眸光中隐约看到了悲凉,随之心底冷淡一笑,这个男人怎么会因为自己要和别人在一起而有悲凉?他只是在愤怒,愤怒一直属于自己的玩偶现在被别人抢走了!

殷慕玦冷冷的盯着她,青筋若隐若现,戾气不由自主的散发,天生的一种王者的气场,不怒自威的肃杀慑人,莫名的给人一种压抑感,连呼吸都仿佛要停止了。

“沐晚夕,以前……以前我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我承认让你受到很多伤害……”殷慕玦低哑的声音艰涩而出,眼底浮动着犹豫挣扎,这样低声下气的语态,他从来没有过,他的倨傲他的自尊都不允许他低头。可是听到她说要和别人在一起时,他的心底是愤怒是不甘,但更多是害怕!

这个女孩儿在他的幼年时代出现,这多年来他厌恶也好,欣赏也好,喜欢也好,她像是一颗幼小的种子在自己的心底生根发芽,如今长成一棵参天大树这是不争的事实。

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一直坚信着她是自己的,无论分开多久,她终要回到自己的身边。

相爱相杀,不死不休。

如今她斩钉截铁的说要跟别人在一起,他突然很害怕,甚至无法想象她一生伴着另一个男人的情景!

若低头一次能换回她,他愿意尝试!

“我已经尽量在避免这样的事发生,不想说弥补什么,因为发生过的事我从未后悔过,我只能尽力在以后对你更好些。小阿呆,我们有过两个孩子,我们有过恩泽,他还那么小,我甚至还没来得及看他一眼,现在还没找到他,你不能这样……”

不能在这个时候再让我失去你!这句话卡在咽喉中,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沐晚夕沉默半响,漠然的开口,“没有以后了。”

“以前我很爱你,后来我恨你,靠着恨你的信念而支撑自己活下来,如今我不恨你了,也不会再爱你!爱与恨本就是一念之间,相抵后还能剩下什么呢?你也说我们是有过两个孩子,是“有过”而非“有”你永远不知道失去恩泽对我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和痛苦,我恨不得死的人是我自己!我是一个女人,对我来说金钱、地位、爱情什么都不在重要,最重要的是我的孩子,一份平淡的生活。可就因为我爱上的人是你,第一次我为了恨失去我的孩子,第二次因为爱你又失去我的孩子!这些事平日里我想都不敢想,每想一次就好像是在拿刀在割着我的心!”

“殷慕玦,你不知道,恩泽长的有多像你!每次看到他我就好像看到你一样,而现在我竟然不敢看你,因为每次看到你都会让我想起恩泽,想起那些黑暗的,沉重,不堪的过去!”

殷慕玦神色震住,心底似乎被什么缠绕出了,沉闷的无法呼吸。

沐晚夕从茶几下的黑色盒子里拿出一块复古的怀表,放在茶几上推到他的面前,“这个送给你做一个纪念。殷慕玦,我们都放过彼此吧!”

音落,她站起来转身回房间。

殷慕玦愣住许久,手指缓慢的握住怀表,打开时一段悠扬的音乐在客厅响起,一张稚嫩的脸蛋映入眼帘,雪白的肌肤,大大的眼睛,挺立的鼻梁下嘟着的红唇还在吐泡泡,五官与他相似极了,简直是翻版的殷慕玦。

这个就是恩泽,是他和小阿呆的孩子!

眼眶干涩,手指紧紧攥着怀表,指尖温柔而小心翼翼的摸着脸颊,眼角竟然一片湿热。这是自己的孩子,他的儿子!

这种视觉的冲击比当初亲眼看到小嘉来的还要猛烈与激动,又充满悲壮。

没有亲眼看着恩泽出生,没有抱过他,没有尽一天做父亲的责任,将会是他此生无法弥补的遗憾!

“恩泽……恩泽……我是爹地……是你的爸爸……”

低沉沙哑的声音哽咽住,眼角滚烫的水珠低落在笑脸上。

沐晚夕靠在门上,隐约听到客厅的轻喃,心不断的往下沉。她知道不应该再这样,可他毕竟是恩泽的父亲,恩泽一看到他就很兴奋与高兴,如今让他看一看恩泽的样子,想必恩泽知道也会开心的。

*****************

“最近你很闲?”商千飒看着站在门口拎着外卖的尉迟恒,没好气道。

尉迟恒笑笑,“欢欢不是很喜欢吃这家的东西,我特意买来给她吃的。”

商千飒余光瞥了一眼趴在茶几上画画的欢欢,自己没权利尉迟恒见女儿的。想了想,还是转身让他进来。

尉迟恒立刻关门,看到欢欢笑的眼里都开花似得,“欢欢,看我给你买什么好吃的!”

欢欢抬头一看到好吃的立刻丢下画笔,“我喜欢吃的!”

尉迟恒蹲下身子,将东西臧在身后,“欢欢,你想吃的话,亲我一下好不好?”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欢欢怔住了,睁大眼睛瞪着他,撇嘴:“坏叔叔!”

“我给你买东西吃,亲我一下也不过分啊!”尉迟恒看到女儿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立刻郁闷了。别人的女儿都很黏爸爸的,为什么自己的女儿这么不喜欢自己?

欢欢哼唧:“不亲!妈咪说了做人要有骨气!”

尉迟恒脸色一黑,眼神不爽的盯站在一旁双手环在胸前看好戏的商千飒:你到底教了我女儿什么乱七八糟的。

商千飒嘴角勾起轻蔑的笑:搞不定自己的女儿,活该!!

转身回房间。

尉迟恒近乎是讨好的眼神宝贝女儿,耐心解释,“欢欢,这和骨气没什么关系,只是对我的一种感谢啊!”

“那我可以直接说谢谢嘛?!干嘛要亲你!”欢欢撅嘴,“程叔叔说了,不能随便让别人亲,尤其是怪蜀黍!怪蜀黍都喜欢欺负小萝莉!”

程!御!然!

王八蛋,到底在他面前胡说八道些什么!

“欢欢乖,我不是怪蜀黍!我是你的……”尉迟恒刚想要说出口的字眼被商千飒猛的拉开门给阻止了。

“尉迟恒!不要在欢欢面前乱说话!”

尉迟恒郁啐,面对亲生女儿却不能相认,再也找不到比自己更憋屈的人了。

商千飒锁定欢欢,凉凉道:“你可以亲他一下,他不是什么坏人!”至少,他不会伤害你!

“哦!”欢欢走上前,如莲藕般的手臂轻轻的揽住他的脖子,纷嫩的唇瓣在他的脸颊吧唧的下印了一下。

尉迟恒的身子立刻僵硬住,那柔软的触觉还在脸颊上,与以前被任何女人亲都不一样。没有香水味,没有口红的黏糊,干净无比,令人晕眩。

“我亲过拉!快给我吃!”小吃货立刻盯到他手里的食物。

尉迟恒呆愣愣的将食物递给她,看着欢欢开心的笑,心头仿佛被人灌了什么东西,很轻很柔很奇妙。这小小的孩子,扎着两个小辫子,粉雕玉琢,竟然是自己的女儿,是自己和飒飒的女儿。

想着身体里的血液都在沸腾,翻滚,眼神里有着为人父的激动与热泪。

商千飒无言的看着这一幕,说不出话来。虽然不喜欢他对安安的态度,可他看欢欢的样子犹如看瑰宝,心里不感动是假的。

至少他是在乎欢欢这个女儿的!

尉迟恒看着欢欢,手覆盖在狂跳的心脏上,暗暗的下定决心,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为了这个女儿,就算是要他死也甘愿!

欢欢吃着吃着,忽然想到什么,侧头看他,软糯的声音问:“你怎么不带安安过来和我玩?我好久没见到她了!”

尉迟恒一怔,脸色有些不自然。安安和欢欢都是他的孩子,可他只喜欢欢欢,对于安安以前是厌恶,现在说不上厌恶,可也绝对不会喜欢。

“欢欢很喜欢安安?”

“安安是我的朋友!”

“她最近生病了,没去幼稚园,等她病好了去幼稚园,欢欢就能见到她了。”尉迟恒开口。铃晚一对沉。

“安安生病了?”欢欢立刻不吃东西了,“安安怎么会生病?我想去看她!你带我去看安安好不好?”

尉迟恒没说话,视线看向商千飒。

欢欢下意识的也看向商千飒,双手合十,拜托道:“妈咪,我想去看安安!可不可以……”

商千飒知道不应该让欢欢去的,可是她们姐妹就好像是天生的投契,不让欢欢去,她一定会不开心的!

“早点去,早点回来!看到什么人不要乱说话!”商千飒给她拿了一件外套,体贴的为她穿上。心里担心尉迟微和尉迟简不会善待欢欢。

欢欢乖巧的点头!

尉迟恒趁欢欢不注意凑到商千飒耳边,压低的声音道:“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们的女儿!”

我们的女儿,五个字的音咬的特别重!

纪宝:还有一更,加更!估计要到9点才能更新,见谅。

『将完结』终躲不过生命煎熬(6)爱到绝望

更新时间:2013-7-17 21:18:53 本章字数:4641

安臣回来时,沐晚夕还坐在房间看着窗外出神,一直到他坐在自己身边这才回过神来。咣玒児晓

“你回来了,饿吗?我去做晚餐!”

沐晚夕就要站起来时,程安臣一把握住她的手,低沉的嗓音继而响起,“他来过?!”

沐晚夕没有迟疑的点头。

“吵架了?”

沐晚夕摇头,“该说清楚的都说清楚了!我想——以后他不会再来找我了!”

程安臣温热的眸光细细的打量她,握住她的手,亲吻了下她的发丝,“晚夕,有一天你会不会后悔?”

后悔选择我,而不是让你刻骨铭心的殷慕玦。

“我——不知道。”沐晚夕很诚恳的回答他,顿了一下,叹气道:“安臣没有发生过的事我没办法告诉你准确的答案,如果一定要知道我到底会不会后悔,也只有等我们老了那天才会知道。”

“小傻瓜!”程安臣轻轻的将她圈在怀中,将这冷清的气氛立刻变得温情起来,“我突然觉得妈说的也没错,既然在一起了,早结婚晚结婚没什么区别!我想早点娶你进家门,以后谁也不能抢走你了!”

“没有人和你抢。”沐晚夕靠在他的怀中,小声说道。

“那我去安排,我知道你不喜欢吵闹,订婚就办小点。婚宴就不能小了,不过到时候我再给你补一个你喜欢的婚礼,好不好?”

他温柔的声音犹如一道潺潺的溪水在心间流淌。

“不用这么麻烦,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其他形式什么都不重要。”

“你的事怎么都不会是麻烦。”程安臣轻笑,额头贴着她的额头,温热的气息流淌揉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沐晚夕没有说话,任由他抱着自己,平静的享受这一刻的温馨与宁静。

**************************

殷慕玦开门,没想到来找自己的竟然是——程安臣。

转身,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语调:“我的腿不方便,要喝什么请自便。”

“不用了。”程安臣峻颜没有什么表情,犹如公事公办的严肃,在他的面前坐下,开门见山,“今天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再去骚扰晚夕,你的出现只会让她不开心!”

“骚扰?”殷慕玦嘴角勾起,似笑非笑:“她告诉你,我骚扰她了?”

“她没说。”程安臣冷清的眸光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傲,如竹的高洁,“可谁都看得出来她并不想看见你,而你一而再的出现在她面前!”

“不知道程先生今天是以什么身份来和我说这些话?”

“以沐晚夕的未婚夫身份够不够?”冷清的声音坚定而自信,两个旗鼓相当的人面对面,谁也不想失去那份骄傲。

以程安臣的身份和能力,本就不逊色给殷慕玦,此刻他更不会吃亏,因为沐晚夕最终选择的人是自己!臣沐在直迟。

殷慕玦狭长的眸子微眯,泛着冷意与危险盯着他,薄唇紧抿成没有感情的弧度。不可否认,程安臣的这句话伤到了自己的要害,连反驳的言语都没有。

沉默良久,殷慕玦忽而淡淡的开口,“程安臣,你以为你真的能给她幸福?”

“若是以前我一定信誓旦旦的告诉你,我一定能给她幸福。可是昨晚晚夕告诉我一些话,她说没有发生的事就没有绝对的答案。同样的,你问我能不能给她幸福,因为没有发生过谁知道能不能。但我能告诉我,我一定会竭尽所能的给她幸福!”

程安臣沉声,眸光闪烁着笃定的光芒,迎上他的锋芒,面不改色的继续说下去。

“或许你认为像我这样的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富二代没什么能力,只是贪图新鲜玩玩而已。我没办法改变自己出生,至少我确定晚夕是我的终生伴侣,无论以前她和你有什么瓜葛,都是过去式。她愿意和我在一起,愿意尝试爱我,我没道理不接受!我希望殷先生不要再做些无谓又困扰她的事。”

“既然你认为我做的事是无谓,又何必害怕我困扰她?”

程安臣皱眉,眼神冷了冷。

殷慕玦轻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就好像看到以前的自己,自以为是掌控全局,以为自己能主宰一切,最终不过是别人棋盘里的一颗棋子。”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殷慕玦身子往后靠,笑米米的看着他,一脸的无害,“既然我的出现会给她造成困扰,让她不开心,那从今天起到你们订婚的那天我都不会出现在她面前,只不过能不能订婚成功,程先生我们到时候再看,或许那时你已经不想娶她了!”

“我不想娶她的原因只有一种。除非是我要死了,否则我不会不要她。”程安臣斩钉截铁的回答,眼神盯着他犹豫几番开口,“我对她的爱远远超过你的想象,甚至已经绝望,你以为我还会为了什么放弃得之不易的她?!”

音落,他起身走出房间。

殷慕玦盯着紧闭的门,神色沉声而死寂,耳边一直回荡他的话。薄唇逐渐勾起冷意的笑,手指紧紧攥成拳头。

爱到绝望?

程安臣,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到绝望!

不管是爱还是恨,哪怕是死,我也不会让任何男人拥有她。

这才是真正的绝望。

******************

程安臣回到公司,办公室等着自己的沐晚夕,正在认真的整理桌子上的文件,几缕头发落下来自然而随性,触动心弦。他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从后面将她轻轻的抱住,“这么体贴?”16007714

沐晚夕一惊,侧头看到他眼角的笑意,“我是来找你一起吃午餐的,秘书说你还没下班就出去了。”

“嗯。”程安臣放开她,却没松开她的手,“找个朋友聊几句,你想吃什么?”

“去吃湘菜,你不是最喜欢湘菜吗?”

“不用这样歉疚我。你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

“没关系,我胃小吃的不多。你工作很累,需要好好的吃东西,照顾好身体。”

沐晚夕不愿意让他一再的迁就自己,以前就算了,现在既然在一起,不能让安臣一个人付出,她也要努力才行。

程安臣叹气,无奈的眼神看着她,“晚夕,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在为不爱我这件事很努力的弥补我,你知道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沐晚夕一怔,眼底的复杂一闪即逝,话到咽喉处又咽回腹中。她不是在不爱安臣这件事努力的弥补什么,只是她也不能告诉安臣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

“安臣,我没有在为不爱你这件事弥补你。我只是想两个人在一起,不应该是一个人付出,而是两个互相付出,这条路才能走得长远。被爱太奢侈了,如果有一天我的贪婪不付出挥霍完你的感情,我该怎么办?”

被爱是一件极其奢侈的事,程安臣爱了她太久,等了她太久,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后还保持着他一个人付出的状态,迟早有一天安臣会厌倦,会放弃的。

她不想那样,她妥协的要嫁给安臣,牺牲掉自己没什么关系,至少不要牺牲掉完美的安臣,完美的一段婚姻。

她只是想要弥补,利用安臣了的婚姻这个遗憾。

“好。”程安臣迟疑良久,温情的笑,“虽然我不赞同让女人迁就男人,但你的话让我很开心!今天就去吃我喜欢吃的,明天去吃你喜欢吃的,好不好?”

沐晚夕笑着点头。

程安臣去车场取车,沐晚夕在公司门口等她,季澜溪从外面回来。

“来找安臣吃饭?”

沐晚夕点头。

季澜溪轻笑,说不清是欣慰还是轻蔑,“不错,已经进入妻子这个角色了。”

沐晚夕敛眸,冷冷道:“我不会像你一样把感情当作游戏!”

季澜溪无所谓的耸肩膀,“我并不在意你对安臣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只要你嫁给他,扮演好妻子这个角色,其他的不重要。”

“你到底想做什么?”以前那么积极的反对自己和安臣,现在竟然威胁自己要嫁给安臣,这太诡异了。

季澜溪是真心爱护这个儿子,但还没到这个地步,沐晚夕一直都没想通她到底在算计什么。

季澜溪看到从停车场过来的车子,恢复优雅端庄的笑容,“好好的陪安臣吃饭,订婚的事我会帮你们办的风风光光,妥妥帖帖的。”

音落,踩着高跟鞋留下一道优雅的背影,渐行渐远。

没有时间多想,沐晚夕坐进车子里和程安臣去吃午餐。

***

订婚宴的前一个星期,商千飒回景宁,没有带欢欢,程御然也没有回来。

沐晚夕去机场接她,坐在车子上商千飒侧头一直打量她的脸颊,“你的气色比以前好很多,看样子安臣把你养的很好。”

“你这是在取笑我?”沐晚夕挑了下眉头,“听闻阿恒一天三顿送上门,你应该也长胖了不少。小心穿不上我为你准备的礼服。”

“殷大少爷说的?”商千飒脸色黑了。

“你忘记了欢欢可是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自从那天谈完后,殷慕玦没有再纠缠自己,好像人间蒸发似得,连消息都没有。

沐晚夕说不清楚到底什么情绪,或许是有点失落,但更多的是释然,两个人走到如今这一步,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是最好不过的。

而安臣是她笃定选择和付出的人,她应该一心一意的对安臣,与他走过一生。

“真决定和安臣结婚?不后悔?”吃饭时,商千飒忍不住的问她。

沐晚夕放下碗筷,目光干净剔透的迎上她的探究,“一开始我也有点迟疑,可现在我很肯定我的选择是安臣。不会后悔,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后悔!安臣为我付出的太多,等了我太久太久,我不想让他继续等下去!”

“你这是为了报恩以身相许?”商千飒英气的眉头很是纠结。

“不是。”沐晚夕笑着摇头,双手放在桌前,“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只要安臣不放手,我就不会离开他。”

“你今天怎么了?你不喜欢我和安臣在一起?”以前飒飒是最支持她选择安臣的。

商千飒笑着摇头,“不是!我只是想要你能得到一份真正的幸福!小沐沐,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的幸福是干净纯白的。”

沐晚夕握住她的手,心中温暖万分,“安臣对我很好,我很知足。我相信他不会伤害我,未来的事我们谁也无法知晓,至少现在我们努力的牵手一起走下去。哪怕将来因为什么而分开,至少没有遗憾,也没有愧疚了!”

“我知道了。”商千飒紧紧的反握住她的手,“我明白你的选择,女人的一生最重要的是选择一个能给自己安定,疼爱自己的男人。安臣是一个好男人,我相信你们在一起会幸福的。”

“谢谢你,飒飒。”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继续吃饭。沐晚夕垂下的眼帘并未发现飒飒眼底的那一抹黯然与愧疚。

吃过饭,商千飒破天荒的说要帮忙洗碗,沐晚夕去给她收拾客房,因为知道商千飒来了,程安臣晚上不会过来打扰她们闺蜜说悄悄话的时间。

商千飒端着果汁走进来,“刚刚你家安臣打电话说要我看着你喝一杯鲜榨的果汁,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什么你家安臣。”沐晚夕笑了笑,接过她手里的杯子,“安臣还说了什么?”

“他叫我不要带坏他的未来老婆。”商千飒一把揽住她的肩膀坐在床上,笑的无比荡漾,“说真的,安臣真好……可惜他喜欢的女人不是我,不然我一定奋不顾身的嫁给他!”

沐晚夕笑着推开她,“重要的是你不喜欢安臣,不然你早就飞扑过去了!”

“沐晚夕!”商千飒站起来双手叉腰,一副母夜叉的凶悍模样。

沐晚夕笑着连忙跑出去。手里的果汁被喝完杯子随手放在客厅的桌子上,转身时头很晕,眼前的场景模模糊糊,不断晃荡,手指揉了揉太阳xue没有用,抬脚还没跨步,瞬间跌在地上。

整个昏迷不醒。

『将完结』终躲不过生命煎熬(7)咬舌自尽

更新时间:2013-7-18 17:08:34 本章字数:5625

�将完结』终躲不过生命煎熬(7)咬舌自尽

窗外灯光阑珊,幽幽的光有着微凉,房间里一片漆黑寂静,门被人推开,殷慕玦走进来手指僵硬的扯了扯领口,扣子被粗鲁的扯掉在地上打转,从急速到缓慢的停顿下。咣玒児晓

灯光透过玻璃苍白的洒落在地板上,殷慕玦打开灯下意识的看向卧室的床,声音低沉:“是谁?”

被子似乎盖着一个人,应该是很瘦,不是很明显。殷慕玦警惕的察觉到多了一抹气息,步伐极其缓慢沉稳,开了卧室的灯,脚步在床边停下,微微的倾身,手指捏着被子蒙的一掀,愣住了。

躺在床上的沐晚夕身穿黑色的吊带睡衣,宛如海藻般的长发随意的铺在身下,露出大片大片白希的肌肤,苍白的脸颊上透着红润,纤长卷翘的睫毛安静覆盖着眼睛,细长白希的双腿散发出若隐若现的惷光。

“小阿呆。”殷慕玦定了定心神,这般春色他要是没有反应就见鬼了。立刻将她抱起来,“小阿呆……小阿呆……醒一醒!”

沐晚夕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恍惚之间似乎看到熟悉的峻颜,应该只是做梦吧。

为什么连梦里他也是阴魂不散?纤秀的眉头轻轻的皱起,眼帘又垂下来,很想快点结束这个梦。

“小阿呆,别睡了!”殷慕玦手指轻拍着她的脸颊。

不是做梦?沐晚夕打了一个激灵,猛的坐起来,视线冷冽而直勾勾的盯着他,余光扫了一圈后脑子彻底懵了。

自己怎么会在殷慕玦的酒店里?

目光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惊,立刻拉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语气阴沉,“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不应该是我问你吗?”殷慕玦视线懒散的从她雪白的胸前移动到她的粉颊上,“我一回来就看到你躺在我的床上,穿成这样是故意来勾=引我吗?”

“我没有!”沐晚夕斩钉截铁的回答,眼底流动着慌张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在殷慕玦犀利而探究的目光下,一张张画面在脑子里一闪即逝,心口猛的紧缩,疼痛蔓延。

是飒飒!

自己是喝了飒飒递给的果汁忽然晕倒在客厅的地板上,除了飒飒没有人能够算计到自己。

如果不是飒飒,自己晕倒飒飒也应该知道,她不会对自己见死不救。

完不尽过自。这个念头让沐晚夕脑子空白,眼眶干涩的连泪水都没有,只是觉得心里空空的,非常的疼。手指紧紧的揪住被子,不住的摇头,“不可能……她不会这样对我……不会的!”

殷慕玦皱眉,从她的反应里似乎能猜测到这件事应该是和商千飒有关。

“我不相信她会这样对我!”沐晚夕站起来直接跑向了门口,只是门被人从外面锁起来,怎么都拉不开。“怎么会这样!不可能!我不相信…放我出去!!开门!放我出去!来人……”

白希的手指死劲的拍着坚硬冰冷的门,没有任何的回应,着急慌张的声音在空寂的房间里不断回荡。

殷慕玦镇定不惊的坐在床边看着她的情绪激动,余光瞥到电话,电话线被人恶意间断了,而自己的手机也没有任何的信号,应该是有人在附近放了干扰器,门被锁了,这个画面太熟悉了。

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被和小阿呆锁在同一个房间里。

想到什么,他猛的抬头视线犀利的看向她的侧脸,身子不住的颤抖,双腿也在颤抖,整个人和平常完全不一样。就算是情绪激动,也不会这样。

除非——

他大步流星的走向沐晚夕,手指就要触及到她的肩膀时,沐晚夕像是事先感应到立刻避开他的手,转身后背靠着门,眼神充满警惕的看向他,“不要碰我!”

“你被下药了。”殷慕玦看到她迷离的眸光肯定了心里的想法。

殷慕玦的话犹如一巴掌狠狠的甩在沐晚夕的脸上,她不是第一次被下药,从醒来时她就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对劲。所以更加不能相信自己最好的朋友会这样对自己,她不能相信。

眼泪在眼眶拒绝,薄唇都被咬出了血丝,极力的压制身体被药物控制的欲望,“和你没关系!殷慕玦,我警告你,不要碰我!我不准你碰我!”

就算是死,她也不要再被人当棋子随意揉捏!

“我不碰你,你想怎么做?”殷慕玦眼神沉了沉,语气凉薄,“为了安臣,你打算还像上次那样伤害自己,保住自己的清白?你以为,我许?”

“不用你管!”沐晚夕咬唇,手指紧紧的捏着的衣角,呼吸都变得凌乱、粗喘,避开他的目光,眼底的迷离一点点的被悲凉席卷。

“我!偏!偏!要!管!”殷慕玦一字一顿,犹如宣誓的语气,霸道的直接用行动证明,他到底能不能管!

修长有力的臂弯将她圈到怀中,打横抱起。沐晚夕一惊,奋力的挣扎,“放开我……殷慕玦你放开我!”身体除了催情的药,似乎还被注射了肌肉松弛剂,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越是挣扎身体里的力量就被越快的消耗完。

殷慕玦犹如没有听到直接将她丢在床上,随之压下来,遏止住她的双手,黑眸定睛的看着她,“当初不管你是为了我,还是为什么拒绝纪南寻,保住自己的清白我很开心。可现在我不会让你为了别的男人而伤害自己!小阿呆,只是中了催情剂而已,没关系,我是你的解药,今晚你可以尽情享用我的柔体!”

“不要!”沐晚夕摇头,“殷慕玦,你放开我!不要碰我……我们不能这样做!这是一场阴谋,你不能让他们得逞!放开我!”

“不管是谁把你送到我的床上,不可否认我喜欢这样的阴谋。”殷慕玦温柔的声音犹如一根羽毛从天空悠悠的降落下来,温热的吻落在她的额头,视线炙热,烧灼,“即便我放开你,你也不可能抵得住这药力。与其辛苦挣扎不如好好的享受,我们在床上一直都很合拍不是吗!”

性感的声音里充满了魅惑,扰人心智。他也没想到竟然会有人会主动把沐晚夕送上自己的床,虽然现在要了她有些卑鄙和趁人之危,可他没道理拒绝自己心爱的女人的美色。

何况,今晚他要不做点什么,之后恐怕她还会被人送到别的床上,这样的事他绝对不允许发生!

所以,今晚注定是无眠之夜。

“不要!我能抵抗住!殷慕玦求求你……放开我!不要碰我!”沐晚夕无力挣扎,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一种叫“欲望”的东西,害怕从心底最深处涌上来,眼神甚至是乞求的看向他,不住的摇头,“不要让我再恨你,殷慕玦!”

“我不介意你恨我,恨死我也没关系。”殷慕玦邪肆的轻笑,湿热的吻落在她的眉心,温柔而宠溺,“小阿呆,其实我很想念你的身体!”

音落,大掌只是轻轻的一撕,衣料随着碎裂的声音而露出白希的肌肤,细腻嫩滑,完美无瑕。大掌攀岩上柔软,肆意的揉捏……

若是平常,沐晚夕轻轻便便就能制服殷慕玦,而此刻她犹如一直被放在砧板上的鱼肉,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随着他炙热的吻,眼泪无声无息的从眼角滚落,冰冷中令人绝望的温热,双手尝试着挣扎却被他用床边的电话线缠绕的捆绑在一起。双手更加肆无忌惮在她的肌肤上油走,点火。

药力的发挥让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蝉,下腹有一阵阵的空虚,就连双腿都不受控制的磨蹭,空虚的想要一些什么。殷慕玦的动作让她的身体有了期待,可是她脑子最后一分理智却清楚明白这份羞耻,足以杀死自己!

“小阿呆,你的身体还是这样美。”殷慕玦因为久违的欲望而乱了心智,一心只想要狠狠的占有她,温情的含住她的玲珑的耳朵,舌尖打转的轻吻,吸吮,让可爱的小耳朵犹如冲血般赤红。身体本能的反应,湿热让他沉睡许久的宝贝傲然挺起,抵在幽谭的入口,“感受到它对你的热情吗?小阿呆,不要再和自己的欲望抗衡,你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罢了……”

欲望、羞耻、申银、哀求、无助、绝望统统的被她封-锁在贝齿中,紧紧的咬着下唇,一次次的品尝到鲜血的味道。身体的欲望与理智在拉扯,明知道这样不对,可身体却还是有了反应与想要,理智不断的唤醒自己,她是安臣的未婚妻,她的选择是安臣,不能再做任何对不起安臣的事。

已经选择和安臣走下去,现在要是与殷慕玦发生关系,她会真的没办法面对安臣,是真正的荡妇,没有道德的女人!

“求你……放过我!”在申银被压下去时,沐晚夕目光哀求的凝视他,艰涩的声音极其困难的吐出来,身体不住的颤抖,卷长的睫毛还沾着泪珠晶莹剔透流溢着她的无助与绝望。

殷慕玦的动作顿了下,漆黑的眸子熠熠生亮,满载着晴欲与霸道,魅惑的声音幽幽的响起,“不可能!!”

低头狠狠的攫住她的红唇,霸道而激烈的热吻,他强硬的撬开她的牙关,灵活的舌头舔舐着她的口腔内部,并逼着她回应。

也许是呼吸被掠夺的关系,大脑缺氧,也许是药物的关系,让她的意识空空,只是强烈的下意识下想反抗准备咬住她探入的舌头,殷慕玦却先下手为强先咬了她的舌头。

“唔……”沐晚夕本能的疼叫一声,口腔里迅速被腥甜的血液充满。

殷慕玦又改做温柔的亲吻,浓厚缱倦的吻着她的唇,唇舌教缠,旖旎暧昧,沐晚夕几乎觉得自己肺里的空气都要被他夺走了。

今天好像怎么也无路可逃。16022177

难道就要这样妥协吗?就要这样的被设计,掉入这个陷阱里?

殷慕玦一直吻,一直吻,吻到她眼神逐渐迷离,手指撑开她的下-体,沐晚夕猛的清醒过来,眼神迷离又决绝的盯着她,神色油走着凄凉,蔓延过心底,几乎要被溺毙。

抿了抿唇将申银压制后似乎也选择放弃了什么东西。

殷慕玦的亲吻忽然停住,手指迅速的捏住她的两腮,炙热的眸光愤怒的盯着她,在鲜血从眼角大片的流动出来时,声音冰冷的犹如从地狱传来,“你宁愿咬舌自尽,也不要和我做|爱!!”

沐晚夕没有说话,被咬的舌头剧烈的疼痛让她微微的拉回一些理智,冷清的眸光迎上他,如果能用死结束,她愿意这样做!

“沐晚夕!!!!”伴随盛怒的声音而来的还有突兀起来的占有与扩张,沐晚夕的眉头紧紧皱起,突如其来的挤入让微湿的幽谭有着撕裂的疼痛,眼角的泪无声无息的划落——

“只可惜你连死的权利都没有……”殷慕玦本来还想要温柔一些,可是她的行为狠狠的刺激他理智全无,犹如一头猛兽毫无节制的在横冲直撞没有温柔,没有耐心的等候,有的只是猛烈的撞击,撞的她魂飞魄散,眼角的湿热一直不退,心犹如从云端急速往下坠落的蝴蝶,摔的支离破碎。

***

商千飒坐在酒店的前面的花坛上,手里拿着一根烟,忽明忽暗的红光泛着淡淡的烟圈丝丝绕绕的笼罩着她。抬头便能看到亮着的灯光,手里拿着手机一张彩信刚刚发了出去。

风吹来时烟蒂的灰烬簌簌的往下落,精致的五官流动着歉疚与不安。手指紧紧的捏着手机,声音在空寂的路上显得卑微,“对不起……小沐沐……真的很对不起!”

***

安臣应酬后直接回程家,坐在书房里,一直到门口传来叩门声,回过神来。

“妈……”15e6d。

“这么晚怎么还不休息?”季澜溪端了一杯参茶走进来,视线落在他手里的绒盒上,“给沐晚夕的求婚戒指?”

程安臣点头,打开盒子,精致的戒指没有镶嵌任何钻石,简单的两个圈套在一起,而在戒指的内壁里刻着“程爱夕。”

程安臣爱沐晚夕。

他给她的婚姻没有奢华的钻石,没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承诺,有的只是一颗爱她的心与一份不离不弃的信仰!

季澜溪拿过戒指仔细观赏,淡淡的笑起,“你倒是疼她!”

程安臣伸手拿过戒指,眼底流动着幸福的光芒,语重心长的开口:“妈,我是真的很喜欢她!她选择我,我真的很快乐!妈……我心疼她,爱她,想要照顾她走完这一生,生死相依!为了我,你能不能尝试接受她,不要再为难她了?!”

“我什么时候为难过她?”季澜溪脸色一沉,“你呀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妈。”程安臣一笑,握住她的手,“你把我养大,我知道你的不易。晚夕不会把我抢走,因为我永远是你的儿子,以后我和晚夕会好好的孝顺你!把程氏经营的有声有色,你能不能从心底接受她?”

“如果她能好好的对我儿子,全心全意的为你,我自然不会为难她,我这个婆婆也不是那么难伺候。”季澜溪半真半假的口吻回答。

“我想结婚后和晚夕搬出去住。妈,你不介意儿子出去过两年的二人世界吧?”

“搬出去?”季澜溪皱眉,显然不期望安臣长年住在外面,“和她住在程家不好?害怕我欺负她?”

“不是。”程安臣站起来,“妈,我说了只是想和晚夕过两年二人世界生活,两年后我们再搬回来和你住,到时候再领养两个孩子,你就可以整日与孙为乐,不是很好吗?”

“领养-孩子做什么?沐晚夕不愿意为你生孩子吗?”季澜溪一听脸色沉的更厉害,“领养的孩子再好,不如你亲生的。”

程安臣脸色有些不自然,“妈,晚夕……没有办法再生孩子了。”

季澜溪神色微怔,一时间没有说话,眸光幽深而复杂!

****

殷慕玦不知道在她的身体里释放了几次,男人最原始的欲=望在被发泄后没有任何的疲惫感,更多是满足与踏实。眸光落在被自己折磨到昏睡过去的沐晚夕,白希的肌肤上密密麻麻的淤痕;有的是他刻意留下的吻痕,有些是他动作粗鲁掐出来的,没有一两个星期是消不掉的。

最严重还是她的下-身,被他粗鲁的动作弄到出了血丝,还有她的红点也被他咬出血。

他从没想过她会如此激烈的反抗自己,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决绝。宁愿咬舌自尽也不要和自己做|爱,他太生气了,没理智的强占;更没想到她会在他就要攀上欲=望的高峰时,喊了“安臣”的名字。

那一刻,他是真的气疯了,毫不犹豫的低头含住她的红豆,粗暴的差点将它咬掉下来。鲜血犹如处子之血染红了洁白的床单,一整夜混乱、迷离、晴欲与血腥纠缠不清,一味的沉沦。

从浴室打了清水,心细又温柔的擦拭着她的身体,唇瓣情不自禁的亲吻她的,略带沙哑的嗓音:“小阿呆,对不起!”

『将完结』终躲不过生命煎熬(8)以死相挟

更新时间:2013-7-19 16:14:27 本章字数:5721

|『将完结』终躲不过生命煎熬(8)

天色昏暗,东方泛着鱼肚白,空寂的房间里有着死一般的安静,昏暗的灯光幽然散发着。咣玒児晓沐晚夕微微的动了一下身子,浑身的酸痛犹如被车子碾过般,动一动手指酸痛立刻席卷,嗓子犹如被火烧般。

眯着的眼睛扫到坐在床旁边的殷慕玦靠着椅子闭目,浅浅的呼吸沉睡着。

她猛的坐起来,视线落在自己白希的肌肤上,密密麻麻的痕迹无不是在宣告着她昨晚经历了多么粗暴又混乱的一夜。冷清的眸子冷冽的斜视过他,泛着恨意与危险,手指缓慢的收紧攥成拳头,良久没有任何的声音。

地上有着凌乱的衣服,蹑手蹑脚的拾起来,裹在身上,头发蓬松,整个狼狈不堪,连鞋子都没有穿匆匆忙忙的跑出了酒店的房间。

殷慕玦折腾了一夜也非常的疲倦,靠着椅子睡着,一直到沐晚夕离开房间都没有醒过来。

凌晨的空气清晰中弥漫着冰冷,忍受着痛楚赤脚奔跑在冷清的马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前方一片漆黑,没有任何的光芒与尽头。脸上一片冰冷唯有眼角下是滚烫的湿热,灼伤肌肤。

她没有人可以找,没有任何人可以相信,甚至此时此刻她连想要求助的人都没有。

多可笑!

为什么越是相信的人越是会在你毫无防备时狠狠的给你一刀?伤口太深,血液流淌不止,悲凉弥漫,没有办法抑制的伤痛。

飒飒,她最好的朋友,最信任的亲人。

明知道她现在选择的是什么样路,明知道她想要对安臣好些,却在此刻让她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多滑稽!

双腿徐软无力直接跌坐在地上,冷冷的风灌入敞开的衣领中一直冰冷到心脏的地方。身上的痛仿佛已麻木了,没有任何的知觉,抬起头看到东方缓慢升起的太阳,努力的挣脱乌云的遮挡,将光和热带给这个世界,可为什么吝啬的不愿意给她一些光芒和温暖,为什么这么黑暗与冰冷。

眼角干涩的疼,痛到极致时,眼泪也是一种奢侈。

友情往往比爱情更伤人!

************

殷慕玦猛的睁开眼睛,空荡的床上床单凌乱显示着午夜的纠缠与激烈并不只是一场惷梦,可冷清的房间除了自己并没有其他人。

“小阿呆……小阿呆……”心中涌上不安的感觉,立刻将房间找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沐晚夕。

殷慕玦立刻拿手机,信号已经恢复,拨沐晚夕的手机无人接听,拨座机也没有人接听。漆黑的眸子里担忧越来越多,低声咒骂了句,“Sh-it!”

想要拨程安臣的手机,到最后一个数字时顿下了。如果让程安臣知道,小阿呆情何以堪,怕只会更恨自己!!

发生这样的事,小阿呆最不能面对的就是姓的程的,所以她不可能去找程安臣!

小阿呆,你究竟去了哪里?

立刻拨电话给尉迟恒,奇怪的是尉迟恒的电话也无人接听,再拨商千飒也一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只能拨楚徹的号码,询问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殷慕玦在费力的寻找沐晚夕时,程安臣也在找沐晚夕。

本来约好今天中午一起吃饭,可沐晚夕和商千飒的电话一直都打不通。程安臣看着盒子里的婚戒,心里很不安,害怕沐晚夕突然改变心意,害怕自己最终要失去她。

就在他焦急的要回去找人事,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迟疑半响,接听时那端传来熟悉的声音,只是略有沙哑,“安臣,是我。”

“晚夕!”程安臣凝重的神情在听到她的声音后立刻放松下来,温柔的声音询问,“你没事吧?听声音好像生病了,怎么不接我的电话?”

电话那端沉默许久,在程安臣下意识的想要问她是不是后悔了时,听到她的声音凝重的响起,“安臣,给我两天的时间,订婚前我一定回来。”

“晚夕……”

“安臣。”沐晚夕低哑的声音打断他,很小很小的声音几乎听不见,“是不是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放弃我?”

“是。”程安臣毫不迟疑的回答。

“谢谢你,安臣。”沐晚夕并没有因为他的回答而轻松,反而是更加觉得沉重,“我不在你也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不要为了工作忘记吃饭,休息,记得多喝水,现在天气很干燥。”

“我知道。”她略微的关心的话语让他的心中一暖,拿着手机嘴角不可抑止的扬起笑容,温柔的话语几乎要把她溺毙,“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再没胃口也要吃一点东西,要记得睡一小会,能不吃安定片就不吃安定片。”

“我知道。”沐晚夕回答时,已是泪流满脸,极力的克制自己的声音没有发颤,“我挂了……”

“晚夕……”程安臣在她要掐断电话时,连忙道:“我等你!”

无论多久,我等你,一直等你。

他不知道沐晚夕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话,回应自己的只有冰冷麻木的嘟嘟声。

视线落在婚戒上,眼底弥漫着淡淡的笑意,温暖的声音在空荡的办公室不断回荡,“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

沐晚夕是听到他的声音了,所以情绪更加无法压抑的抽泣,眼泪席卷,紧紧的咬住自己的手不敢发出声音来。

她到底该怎么办?

像她这样的女人,真的配站在安臣的身旁吗?

心生钝痛,矛盾,苦苦挣扎,找不到一个出口。她是想要好好的和安臣走下去,过去的一切无力改变,至少在未来她愿意把安臣放在一切的前面,可在订婚前发生这样的事,她还有什么颜面有什么资格说能好好的和安臣在一起?

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很肮脏。

下贱而肮脏的女人。

“就算你把眼睛哭瞎了也改变不了什么。”温煦的声音犹如一道暖风吹来,黑影笼罩住她,白希的手指拿着纸巾轻轻的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完不暗过有。沐晚夕抬起头望着她平静的神色,镇定不惊,有一种永恒的平静与优雅。

昨夜若不是她,自己可能就昏死在路边了。

“喝点水,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了。”她再次开口,将杯子塞进沐晚夕的手中。15e6s。

沐晚夕轻啜了一小口,布满红丝的眼睛一直盯着她。

“我脸上有什么?”她摸了摸唇角,什么都没有。

沐晚夕摇头,“你为什么要救我?”

她平静无波的眼神黯淡,眼帘微垂,眼底弥漫着难以触摸的哀伤与疏离,“没什么,只是看到你让我想起自己。”

“谁?”沐晚夕其实没那么大的好奇心,只是下意识的开口,见她的神色漠然又抿唇补充,“你不想说可以不说。”

“我自己。”她深呼吸,叹气。

“你自己?”沐晚夕皱眉。

“我曾经爱过一个男人,可是他娶我的原因只是为了得到我爷爷的公司,他甚至利用我亲手把我爷爷亲自送进监狱里。我甚至下跪求他,放过我爷爷,他只是把我八光丢出去。”

淡淡的声音仿佛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沐晚夕怔住了,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男人。“后来呢?”

“后来……”她声音顿了一下,温煦的眼神静静的凝视她,缓缓道:“后来他和市长千金订婚了,我站在广场上看着他们订婚的场面,那一刻感觉到自己好像死了,因为我接到电话知道我爷爷在监狱里死了,我冲出马路想要去找他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谁料被车子撞了,我倒在血泊里,失去了我和他的孩子。那时我真的不明白为何爱一个人是这样的伤?”

平静的话语,言简意赅的故事听的沐晚夕身心俱冷,冷清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安宁的女子,甚至不知道她为何还能如此平静?

“不要用这么同情的眼神看着我,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因为那是我要为爱情付出的代价,我自作自受,不需要别人怜悯同情!”她薄唇勾起凉薄的冷笑。

“他呢?”沐晚夕纤秀的眉头紧皱着,“他不知道你流掉了孩子吗?”

她轻笑起,不可思议的平静说道:“在他向我递出离婚协议书的那一刻就知道我怀孕了,他亲口要我打掉孩子。”

沐晚夕的心猛的往下沉,这个男人还是人吗?

第一次遇到比殷慕玦更狠更绝的男人,殷慕玦再卑鄙,残忍,至少面对自己的孩子,他是下不了手的,他甚至为失去恩泽而流过来,为那个没有来到这个世界的孩子发疯发狂过。

“我叫沐晚夕,我能问你叫什么名字吗?”

“瑾萱。”瑾萱淡淡的开口,眉目之间流转着孤冷,视线落在沐晚夕手臂上一道道斑驳的疤痕上,“女人还是多爱惜自己点好。如果连自己都不爱惜自己,还能指望谁来疼惜你?”

沐晚夕顺着她的眼神落在自己手臂的疤痕上,无声的苦笑,“正因为想要爱惜自己所以伤害了自己。”

瑾萱沉默片刻,道:“好好休息,我会在这里逗留两天,我能力范围之内都可以帮你。”

“谢谢。”沐晚夕薄唇轻启看到她站起来,忍不住问,“之后呢?之后你要去哪里?”

瑾萱停下脚步回头与她对视,唇瓣微勾,“我的爱情是用亲人来祭奠的,我的爱情染满了我孩子的鲜血,事到如今你认为我应该让伤害过我的人活的逍遥自在吗?”

沐晚夕的心一沉,她明白瑾萱眼底流动东西是什么。自己曾经也在自己的眼睛里看到过,是恨意,是报复的恨意的。她是想要回去报复那个自己曾经挚爱的男人。

不知道她会不想瑾萱回去报复那个男人。有人说过,若想毁掉一个人,先要准备两口棺材。

在伤害别人的同时也是在伤害自己,彻底毁了别人的同时也毁了自己。

她不想瑾萱伤害自己,毁了自己。

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不知为何会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瑾萱的穿着都是极其的普通,只要是随心舒适就好。她天生有一种宁静,如雪莲的圣洁与安静,举手投足之间的优雅高贵是与生俱来的,不是刻意伪装得出来的。

她为沐晚夕准备的衣服都是偏冷色的,上午留在酒店里看书喝茶,傍晚出去闲逛,没有目的没有想法。

沐晚夕休息一天后身体好很多,第二天下午陪瑾萱在酒店附近的公园散步。阳光洒在身上渡着一层淡淡的金光,美轮美奂。瑾萱看了她良久,忍不住的感叹,“你长的可真美。”

“谢谢。”赞誉的话听多了,可从瑾萱的口中听到,还是格外的开心。“我倒是羡慕你的美,好似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聪慧睿智。”

瑾萱只是淡淡的笑了笑。16022192

“你,真打算回去报复他?”沐晚夕最终忍不住的开口询问。

“你觉得我不应该回去?”瑾萱挑眉。

“我只是不想你伤害自己。”沐晚夕低喃的开口,“或许你觉得我多管闲事了。”

“我不回去就这样过一辈子我会很不甘心,不甘心我怎么能活的快乐?”瑾萱明净的眸子里流动着坚定,她下决心的事绝对不会改变。“倒是你,想好回去怎么面对了吗?”

沐晚夕脸色一暗,心里复杂而难受起来。这两天她想了很多,可悲的是她竟然已经无路可退了。即便再不堪她也只能认命的往前走!

“我想我明白你要回去的心情了。”深深的叹气,眸光看向瑾萱,“我真的很高兴认识你,谢谢你帮我这一次。以后有任何的需要,打电话给我,我竭尽所能的帮你!”

“好,我记了。”瑾萱没有矫情的拒绝,难得心情不错的答应了。

两个女人一见如故,本已友情而伤痛的心因为认识瑾萱伤痛微微被淡化了,只是该面对的她始终要回去面对,她不可能狠心丢下她的宝贝。

*******

殷慕玦开门眼神震惊,他完全没想到沐晚夕会主动来找自己。

“小阿呆……”

话还没有说话,沐晚夕径自走进房间,自顾的在沙发坐下,犀利的眸子冷漠的看向站在门口呆住的殷慕玦。

殷慕玦定了定心神,关上门,走过来“你想喝点什么?”

“我只是想和你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走。”沐晚夕冷冽的开口,漠然的神色完全将他当作陌生人。

“你说。”

“那晚的事我不想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你不准在安臣面前提起。”沐晚夕沉声,这件事是一个圈套,安臣迟早会知道,只是她不希望会是殷慕玦告诉安臣,那样对安臣是最大的讽刺与羞辱。只要不是殷慕玦说,其他任何人都没关系,安臣会怪自己还是恨自己也没关系。

殷慕玦坐下,点头,“我答应。”

“第二,我想借N&I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我保证会在一年之内原封不动的还给你!”沐晚夕冷彻的开口,心里并不确定他会不会答应,可自己已经无路可退,索性就破罐子破摔。

“百分之十?”殷慕玦皱眉,研究的眸光打量她,“你要它做什么?”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沐晚夕回答的很干脆,不是乞求也不是商量,“你有权利拒绝我,没关系。”

“我借了,你会不和安臣订婚吗?”殷慕玦直接的质问。

“不会。”沐晚夕回答的也很直接了当,“我和你借股份和安臣订婚没任何关系。不管你借和不借我都会嫁给安臣。”

“沐晚夕!”殷慕玦皱眉,眼神泛着寒意,声音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你根本就不爱他!你是为了报恩才选择嫁给他!你以为这样就能逃避我逃避自己的心?沐晚夕,你清醒一点!你爱的人是我!”

“这辈子我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沐晚夕凉薄的冷笑起,“你有三分钟考虑的时间,答应我或拒绝我。”

“安臣知道我们的事后,你认为他还会娶你?季澜溪还会同意你们在一起?”殷慕玦厉声。

沐晚夕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丢在他面前,“你现在就可以打电话告诉安臣一切,细节都不要放过!不过最后一句记得让安臣来为我收尸!”

“你用死威胁我?”声音掩盖不住的愠怒,她为了安臣竟然用自己的命来威胁他?!

“这是你们逼我的。”沐晚夕冷笑,可眼底却是一片荒凉。如今的一切都是他们逼她不得不这样做!

她一点也不想要N&I公司的股份,一点也不想要权利、富贵,不想要被这样的爱桎梏,只是想要找回恩泽,只是想好好的生活而已!

是季澜溪逼自己,是殷慕玦在逼自己,就连飒飒也在逼自己,终将自己逼的铁石心肠。

“沐晚夕,我真想杀了你!”殷慕玦冷冽的目光下掩藏着无数的哀伤与无助,恨不得亲手杀了她就不会如此的沉重与为难。

纪宝:还有一更,5000字的加更!大概晚些,写的有点纠结。

『将完结』终躲不过生命煎熬(9)无情羞辱

更新时间:2013-7-19 18:34:10 本章字数:5721

|『将完结』终躲不过生命煎熬(8)

天色昏暗,东方泛着鱼肚白,空寂的房间里有着死一般的安静,昏暗的灯光幽然散发着。咣玒児晓沐晚夕微微的动了一下身子,浑身的酸痛犹如被车子碾过般,动一动手指酸痛立刻席卷,嗓子犹如被火烧般。

眯着的眼睛扫到坐在床旁边的殷慕玦靠着椅子闭目,浅浅的呼吸沉睡着。

她猛的坐起来,视线落在自己白希的肌肤上,密密麻麻的痕迹无不是在宣告着她昨晚经历了多么粗暴又混乱的一夜。冷清的眸子冷冽的斜视过他,泛着恨意与危险,手指缓慢的收紧攥成拳头,良久没有任何的声音。

地上有着凌乱的衣服,蹑手蹑脚的拾起来,裹在身上,头发蓬松,整个狼狈不堪,连鞋子都没有穿匆匆忙忙的跑出了酒店的房间。

殷慕玦折腾了一夜也非常的疲倦,靠着椅子睡着,一直到沐晚夕离开房间都没有醒过来。

凌晨的空气清晰中弥漫着冰冷,忍受着痛楚赤脚奔跑在冷清的马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前方一片漆黑,没有任何的光芒与尽头。脸上一片冰冷唯有眼角下是滚烫的湿热,灼伤肌肤。

她没有人可以找,没有任何人可以相信,甚至此时此刻她连想要求助的人都没有。

多可笑!

为什么越是相信的人越是会在你毫无防备时狠狠的给你一刀?伤口太深,血液流淌不止,悲凉弥漫,没有办法抑制的伤痛。

飒飒,她最好的朋友,最信任的亲人。

明知道她现在选择的是什么样路,明知道她想要对安臣好些,却在此刻让她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多滑稽!

双腿徐软无力直接跌坐在地上,冷冷的风灌入敞开的衣领中一直冰冷到心脏的地方。身上的痛仿佛已麻木了,没有任何的知觉,抬起头看到东方缓慢升起的太阳,努力的挣脱乌云的遮挡,将光和热带给这个世界,可为什么吝啬的不愿意给她一些光芒和温暖,为什么这么黑暗与冰冷。

眼角干涩的疼,痛到极致时,眼泪也是一种奢侈。

友情往往比爱情更伤人!

************

殷慕玦猛的睁开眼睛,空荡的床上床单凌乱显示着午夜的纠缠与激烈并不只是一场惷梦,可冷清的房间除了自己并没有其他人。

“小阿呆……小阿呆……”心中涌上不安的感觉,立刻将房间找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沐晚夕。

殷慕玦立刻拿手机,信号已经恢复,拨沐晚夕的手机无人接听,拨座机也没有人接听。漆黑的眸子里担忧越来越多,低声咒骂了句,“Sh-it!”

想要拨程安臣的手机,到最后一个数字时顿下了。如果让程安臣知道,小阿呆情何以堪,怕只会更恨自己!!

发生这样的事,小阿呆最不能面对的就是姓的程的,所以她不可能去找程安臣!

小阿呆,你究竟去了哪里?

立刻拨电话给尉迟恒,奇怪的是尉迟恒的电话也无人接听,再拨商千飒也一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只能拨楚徹的号码,询问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殷慕玦在费力的寻找沐晚夕时,程安臣也在找沐晚夕。

本来约好今天中午一起吃饭,可沐晚夕和商千飒的电话一直都打不通。程安臣看着盒子里的婚戒,心里很不安,害怕沐晚夕突然改变心意,害怕自己最终要失去她。

就在他焦急的要回去找人事,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迟疑半响,接听时那端传来熟悉的声音,只是略有沙哑,“安臣,是我。”

“晚夕!”程安臣凝重的神情在听到她的声音后立刻放松下来,温柔的声音询问,“你没事吧?听声音好像生病了,怎么不接我的电话?”

电话那端沉默许久,在程安臣下意识的想要问她是不是后悔了时,听到她的声音凝重的响起,“安臣,给我两天的时间,订婚前我一定回来。”

“晚夕……”

“安臣。”沐晚夕低哑的声音打断他,很小很小的声音几乎听不见,“是不是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放弃我?”

“是。”程安臣毫不迟疑的回答。

“谢谢你,安臣。”沐晚夕并没有因为他的回答而轻松,反而是更加觉得沉重,“我不在你也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不要为了工作忘记吃饭,休息,记得多喝水,现在天气很干燥。”

“我知道。”她略微的关心的话语让他的心中一暖,拿着手机嘴角不可抑止的扬起笑容,温柔的话语几乎要把她溺毙,“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再没胃口也要吃一点东西,要记得睡一小会,能不吃安定片就不吃安定片。”

“我知道。”沐晚夕回答时,已是泪流满脸,极力的克制自己的声音没有发颤,“我挂了……”

“晚夕……”程安臣在她要掐断电话时,连忙道:“我等你!”

无论多久,我等你,一直等你。

他不知道沐晚夕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话,回应自己的只有冰冷麻木的嘟嘟声。

视线落在婚戒上,眼底弥漫着淡淡的笑意,温暖的声音在空荡的办公室不断回荡,“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

沐晚夕是听到他的声音了,所以情绪更加无法压抑的抽泣,眼泪席卷,紧紧的咬住自己的手不敢发出声音来。

她到底该怎么办?

像她这样的女人,真的配站在安臣的身旁吗?

心生钝痛,矛盾,苦苦挣扎,找不到一个出口。她是想要好好的和安臣走下去,过去的一切无力改变,至少在未来她愿意把安臣放在一切的前面,可在订婚前发生这样的事,她还有什么颜面有什么资格说能好好的和安臣在一起?

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很肮脏。16007822

下贱而肮脏的女人。

“就算你把眼睛哭瞎了也改变不了什么。”温煦的声音犹如一道暖风吹来,黑影笼罩住她,白希的手指拿着纸巾轻轻的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沐晚夕抬起头望着她平静的神色,镇定不惊,有一种永恒的平静与优雅。

昨夜若不是她,自己可能就昏死在路边了。

“喝点水,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了。”她再次开口,将杯子塞进沐晚夕的手中。

沐晚夕轻啜了一小口,布满红丝的眼睛一直盯着她。

“我脸上有什么?”她摸了摸唇角,什么都没有。

沐晚夕摇头,“你为什么要救我?”完不熬空夕。

她平静无波的眼神黯淡,眼帘微垂,眼底弥漫着难以触摸的哀伤与疏离,“没什么,只是看到你让我想起自己。”

“谁?”沐晚夕其实没那么大的好奇心,只是下意识的开口,见她的神色漠然又抿唇补充,“你不想说可以不说。”

“我自己。”她深呼吸,叹气。

“你自己?”沐晚夕皱眉。

“我曾经爱过一个男人,可是他娶我的原因只是为了得到我爷爷的公司,他甚至利用我亲手把我爷爷亲自送进监狱里。我甚至下跪求他,放过我爷爷,他只是把我八光丢出去。”

淡淡的声音仿佛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沐晚夕怔住了,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男人。“后来呢?”

“后来……”她声音顿了一下,温煦的眼神静静的凝视她,缓缓道:“后来他和市长千金订婚了,我站在广场上看着他们订婚的场面,那一刻感觉到自己好像死了,因为我接到电话知道我爷爷在监狱里死了,我冲出马路想要去找他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谁料被车子撞了,我倒在血泊里,失去了我和他的孩子。那时我真的不明白为何爱一个人是这样的伤?”

平静的话语,言简意赅的故事听的沐晚夕身心俱冷,冷清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安宁的女子,甚至不知道她为何还能如此平静?

“不要用这么同情的眼神看着我,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因为那是我要为爱情付出的代价,我自作自受,不需要别人怜悯同情!”她薄唇勾起凉薄的冷笑。

“他呢?”沐晚夕纤秀的眉头紧皱着,“他不知道你流掉了孩子吗?”

她轻笑起,不可思议的平静说道:“在他向我递出离婚协议书的那一刻就知道我怀孕了,他亲口要我打掉孩子。”

沐晚夕的心猛的往下沉,这个男人还是人吗?

第一次遇到比殷慕玦更狠更绝的男人,殷慕玦再卑鄙,残忍,至少面对自己的孩子,他是下不了手的,他甚至为失去恩泽而流过来,为那个没有来到这个世界的孩子发疯发狂过。

“我叫沐晚夕,我能问你叫什么名字吗?”

“瑾萱。”瑾萱淡淡的开口,眉目之间流转着孤冷,视线落在沐晚夕手臂上一道道斑驳的疤痕上,“女人还是多爱惜自己点好。如果连自己都不爱惜自己,还能指望谁来疼惜你?”

沐晚夕顺着她的眼神落在自己手臂的疤痕上,无声的苦笑,“正因为想要爱惜自己所以伤害了自己。”

瑾萱沉默片刻,道:“好好休息,我会在这里逗留两天,我能力范围之内都可以帮你。”

“谢谢。”沐晚夕薄唇轻启看到她站起来,忍不住问,“之后呢?之后你要去哪里?”

瑾萱停下脚步回头与她对视,唇瓣微勾,“我的爱情是用亲人来祭奠的,我的爱情染满了我孩子的鲜血,事到如今你认为我应该让伤害过我的人活的逍遥自在吗?”

沐晚夕的心一沉,她明白瑾萱眼底流动东西是什么。自己曾经也在自己的眼睛里看到过,是恨意,是报复的恨意的。她是想要回去报复那个自己曾经挚爱的男人。

不知道她会不想瑾萱回去报复那个男人。有人说过,若想毁掉一个人,先要准备两口棺材。

在伤害别人的同时也是在伤害自己,彻底毁了别人的同时也毁了自己。

她不想瑾萱伤害自己,毁了自己。

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不知为何会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瑾萱的穿着都是极其的普通,只要是随心舒适就好。她天生有一种宁静,如雪莲的圣洁与安静,举手投足之间的优雅高贵是与生俱来的,不是刻意伪装得出来的。

她为沐晚夕准备的衣服都是偏冷色的,上午留在酒店里看书喝茶,傍晚出去闲逛,没有目的没有想法。

沐晚夕休息一天后身体好很多,第二天下午陪瑾萱在酒店附近的公园散步。阳光洒在身上渡着一层淡淡的金光,美轮美奂。瑾萱看了她良久,忍不住的感叹,“你长的可真美。”

“谢谢。”赞誉的话听多了,可从瑾萱的口中听到,还是格外的开心。“我倒是羡慕你的美,好似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聪慧睿智。”

瑾萱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你,真打算回去报复他?”沐晚夕最终忍不住的开口询问。

“你觉得我不应该回去?”瑾萱挑眉。

“我只是不想你伤害自己。”沐晚夕低喃的开口,“或许你觉得我多管闲事了。”

“我不回去就这样过一辈子我会很不甘心,不甘心我怎么能活的快乐?”瑾萱明净的眸子里流动着坚定,她下决心的事绝对不会改变。“倒是你,想好回去怎么面对了吗?”

沐晚夕脸色一暗,心里复杂而难受起来。这两天她想了很多,可悲的是她竟然已经无路可退了。即便再不堪她也只能认命的往前走!

“我想我明白你要回去的心情了。”深深的叹气,眸光看向瑾萱,“我真的很高兴认识你,谢谢你帮我这一次。以后有任何的需要,打电话给我,我竭尽所能的帮你!”

“好,我记了。”瑾萱没有矫情的拒绝,难得心情不错的答应了。

两个女人一见如故,本已友情而伤痛的心因为认识瑾萱伤痛微微被淡化了,只是该面对的她始终要回去面对,她不可能狠心丢下她的宝贝。

*******

殷慕玦开门眼神震惊,他完全没想到沐晚夕会主动来找自己。

“小阿呆……”

话还没有说话,沐晚夕径自走进房间,自顾的在沙发坐下,犀利的眸子冷漠的看向站在门口呆住的殷慕玦。

殷慕玦定了定心神,关上门,走过来“你想喝点什么?”

“我只是想和你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走。”沐晚夕冷冽的开口,漠然的神色完全将他当作陌生人。

“你说。”

“那晚的事我不想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你不准在安臣面前提起。”沐晚夕沉声,这件事是一个圈套,安臣迟早会知道,只是她不希望会是殷慕玦告诉安臣,那样对安臣是最大的讽刺与羞辱。只要不是殷慕玦说,其他任何人都没关系,安臣会怪自己还是恨自己也没关系。

殷慕玦坐下,点头,“我答应。”

“第二,我想借N&I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我保证会在一年之内原封不动的还给你!”沐晚夕冷彻的开口,心里并不确定他会不会答应,可自己已经无路可退,索性就破罐子破摔。

“百分之十?”殷慕玦皱眉,研究的眸光打量她,“你要它做什么?”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沐晚夕回答的很干脆,不是乞求也不是商量,“你有权利拒绝我,没关系。”

“我借了,你会不和安臣订婚吗?”殷慕玦直接的质问。

“不会。”沐晚夕回答的也很直接了当,“我和你借股份和安臣订婚没任何关系。不管你借和不借我都会嫁给安臣。”

“沐晚夕!”殷慕玦皱眉,眼神泛着寒意,声音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你根本就不爱他!你是为了报恩才选择嫁给他!你以为这样就能逃避我逃避自己的心?沐晚夕,你清醒一点!你爱的人是我!”

“这辈子我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沐晚夕凉薄的冷笑起,“你有三分钟考虑的时间,答应我或拒绝我。”

“安臣知道我们的事后,你认为他还会娶你?季澜溪还会同意你们在一起?”殷慕玦厉声。

沐晚夕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丢在他面前,“你现在就可以打电话告诉安臣一切,细节都不要放过!不过最后一句记得让安臣来为我收尸!”

“你用死威胁我?”声音掩盖不住的愠怒,她为了安臣竟然用自己的命来威胁他?!

“这是你们逼我的。”沐晚夕冷笑,可眼底却是一片荒凉。如今的一切都是他们逼她不得不这样做!

她一点也不想要N&I公司的股份,一点也不想要权利、富贵,不想要被这样的爱桎梏,只是想要找回恩泽,只是想好好的生活而已!

是季澜溪逼自己,是殷慕玦在逼自己,就连飒飒也在逼自己,终将自己逼的铁石心肠。

“沐晚夕,我真想杀了你!”殷慕玦冷冽的目光下掩藏着无数的哀伤与无助,恨不得亲手杀了她就不会如此的沉重与为难。

纪宝:还有一更,5000字的加更!大概晚些,写的有点纠结。

『将完结』终躲不过生命煎熬(10)我不爱你

更新时间:2013-7-20 1:43:27 本章字数:5641

| 『将完结』终躲不过生命煎熬(10)我不爱你

当沐晚夕和程安臣一同出现时吸引住所有宾客的目光,每一个人都用羡慕和惊叹的目光看着沐晚夕和程安臣。咣玒児晓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无一不让人羡慕嫉妒这样的结合。

沐晚夕一条拖地浅蓝色长裙,高贵优雅,佩戴着程安臣为她量身定做的首饰,璀璨夺目,长发挽起露出精致挺立的五官更显得人漂亮温婉。程安臣身穿黑色的礼服,修长有力的双腿被笔直的西装裤包裹,神色肃然,只是薄唇含着淡淡的笑意,不多不少,刚刚好。

两个人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对。

洪震涛视线落在程安臣身上时显得复杂而激动,专注的仿佛只看得到他一个人般,当看到他旁边的沐晚夕时,敛眸沉冷下来。

季澜溪手执香槟走到宴会厅中央,眼神示意音乐停下,轻声开口,声音不大不小,恰巧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位宾客听见。

“非常感谢各位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我的儿子安臣和沐晚夕小姐的订婚宴。两个孩子都非常的聪明乖巧,我想他们在一起我是放心的,以后的程氏企业也要交给两个孩子打理。希望在座的每一位都可以多多照顾,提携两位年轻人。”

客套体面的一番话说出后,掌声如雷,骆驿不绝。季澜溪浅笑的将眸光放在程安臣和沐晚夕身上,在场的每一位也都用无比羡慕的眼神看着他们。

沐晚夕的手挽着程安臣的手臂,接受着每一个双眼神的审查,薄唇噙着刚好的笑容,一片沉静与优雅下却无法掩饰掌心的冷汗与紧张。

今天过后,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安臣的未婚妻,不久后他们就成为正式的夫妻,自己没有后路可退。而那个人也要彻底的远离自己,要彻底被遗忘。

心底多少是有些不安与复杂,一半是因为他的话,一半是想起他们曾经经历过的点点滴滴。怎么样也没办法否认,殷慕玦给了她太多太多的回忆,在油菜田里,在天台弹琴,在办公室,在医院,好的坏的记忆纠缠在一起,想起开心的自然也会想起痛苦的。

这也是她没有办法再选择殷慕玦的一个原因。何况每次看到殷慕玦,她都会想起恩泽,想起恩泽她就感觉自己就要疯了,真正的疯了。

程安臣牵着沐晚夕的手,压低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别紧张,我带你走到中间说两句话就可以回去休息。”

沐晚夕似有若无的点头,踩着高跟鞋翩然的走在他的身旁,走向了宴会的中央,偌大的水晶灯闪烁着的光美奂美仑,闪烁的人目眩。脚步随着程安臣而停下,微微的侧身,面对着前面的嘉宾,余光看向俊朗的程安臣,极力的压抑心里涌动的不安与心慌。

程安臣漆黑的眸子环视一周,定神。薄唇轻抿,话语到口中还未响起时,宴会厅的门忽然被人一把推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去了。

沐晚夕看清来人时,眸光还是一怔,眼底流动着复杂与阴沉——他到底还是来了。

程安臣一言不发,只是紧抿着唇瓣,余光看向沐晚夕。他不在乎殷慕玦会来做什么,他在乎的只有沐晚夕。

殷慕玦身穿浅色的休闲服,整个人俊朗挺拔,没有工作时的严肃与阴戾,更多了几分倨傲不羁,邪魅迷惑。鹰眸瞬间锁定在沐晚夕的身上,薄情的唇瓣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似邪佞。步伐顿了一下,犹如沐浴着暖光一步步的迈向了沐晚夕。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隐约察觉到沐晚夕和这个男子之间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沐晚夕没有说话,只是他一步步的靠近气场莫名的压抑与沉重,呼吸都静止了。冷清的水眸静默的看着他,掌心的汗水越来越多,脚步甚至是想要逃走。

“生过我的孩子,做过我的女人,收过我的定情信物,拿走我的心,把你的影子刻在我的骨子里。沐晚夕,你对我做过这么多事,如今说转身就转身,说要嫁人就嫁人,你以为我真的准?”殷慕玦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的气势盯着她,鹰眸里的笑意深邃而高深莫测。

众人哗然一片,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觉得匪夷所思。

沐晚夕的心猛的紧缩,静静的看着他,并不说话。

殷慕玦的大掌当着程安臣的面扣住了她的后脑,拿开了水晶的发卡,黑发犹如瀑布直流而下,随意的散落遮住白希的肩膀,低下的头唇瓣轻轻的落在她的唇角,笑意盈然,温柔的嗓音透着一股邪魅,“晚晚,我说过你逃不掉的……你的心里有我,你没办法嫁给程安臣……嫁给他也不过是在可怜他,爱你爱的那么深刻罢了……”

言简意赅的几句话赤=裸=裸的揭开了沐晚夕心中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心如刀割,唇瓣都在颤抖,很想要辩解,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够了!”程安臣一把握住殷慕玦的手臂将他推开,下一秒将沐晚夕揽入自己的怀抱,冷清的眸子充满傲气与不悦,“殷先生今天若是来祝福我和晚夕,我很高兴请你喝一杯酒,若只是来找麻烦的,还请殷先生自重,免得最后大家都难看。”16017334

面对程安臣的驱逐令,殷慕玦毫不在意,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挑衅的问道:“你敢不敢当着众人面问一问这个女人她到底爱不爱你!哪怕只有一分?!”

程安臣脸色不动神色的沉了沉,余光瞥向沐晚夕,很是难堪。

不需要问他也知道此刻的沐晚夕心里对自己是没有爱的。殷慕玦是摆明了要羞辱他,要破坏今天的订婚宴。

众人沉默,季澜溪的脸色很是难看,唯有殷慕玦一个人挑唇轻笑,漆黑的眸子犀利的落在沐晚夕的身上,“你说!只要你说你爱上了他,哪怕只有一点我立刻离开,永远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前提是你不可以说谎,你能骗我,骗了所有人,但你忍心骗一直对你付出的程安臣?骗你自己吗?”

沐晚夕身子一震,逐渐冰冷僵硬。犹如万箭穿心的剧痛。殷慕玦无非是给她出了一道难题,她可以说谎话骗所有人,骗殷慕玦,却没办法去骗程安臣,也没办法骗自己。

殷慕玦嘴角噙着的笑容一直未有退却,压低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沐晚夕,逃避爱我的心有那么好玩吗?带着爱我的心嫁给程安臣,你觉得这样对谁公平?”

程安臣皱眉,原本温和的眸光此刻紧张而复杂的看着沐晚夕,他害怕沐晚夕说出答案,可又想她说出答案,这种心情真的很复杂。

所有人也都屏住呼吸等着沐晚夕的答案,此刻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边是她爱恨不能的男子,一边是她想要珍惜的安臣,两把刀子随便一把,轻易的就能要了她的命。完不爱天过。

心生钝痛,眼角干涩的,气雾一点点的涌上来模糊了闪烁的灯光,极力的装作坚强与镇定的开口:“可是殷慕玦,我从未,爱过你...”

殷慕玦皱眉,还未张口,只听到她平静的声音幽幽的响起,“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一直只是做戏骗你,只是为了敷衍你而已。殷慕玦,我真的没有爱过你!”

她不能当众承认她不爱安臣,可是她能承认她不爱殷慕玦,即便爱亦不能承认。

殷慕玦的眸光不动声色的往下沉,脸色阴沉,阴翳的视线仿佛是要吃了她一般。在紧绷而沉闷的气氛下,他忽然一笑,点头:“好,沐晚夕,你说的非常好。”

为了维护程安臣,你竟然***说你从未爱过我!

***,到底谁没爱过谁!!

沐晚夕暗暗的收起掌心,修长的指甲深深的嵌入手指里,疼痛的感觉提醒着她现在已经无法回头,只能勇往直前走,这条路上只有他和安臣,没有殷慕玦,再也没有了。

从认识他开始,这些年噩梦如他...从未停止过,爱过,恨过,挣扎过,最后,都在宿命里,放下...

与安臣结婚并不只是因为和季澜溪的交易,更主要是她想要和安臣去走剩下的人生,她想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人是安臣。

那个人不是殷慕玦,不是别人,不是任何人,只是安臣!

此时此刻,她的话终像是王母娘娘头上的玉簪,轻轻的一划分开了银河的两端,一边是她和安臣,另一端是殷慕玦。

两两相望,两两相忘。

“OK!”殷慕玦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垂下的眼帘遮住瞳孔里的碎裂,薄唇勾着玩味的笑意,“我和你没什么话要说了,只不过……我还想问季董事长几句。”

沐晚夕和程安臣都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季董事长,我很好奇程氏企业将来是不是由程少爷接手?”殷慕玦漫不经心的问道。

季澜溪敛眸,冷冷的回答,“安臣是天朗唯一的孩子,自然也是程氏企业以后的继承人。”

“那程氏企业的继承人是不是必须是身体流着程家人的血?”殷慕玦薄唇勾起邪魅的笑,再问。

季澜溪皱眉,泛着寒意的眸子紧盯着殷慕玦,不知道这混球到底想做什么。只是碍于在场很多程家的人,点头,“这是自然。”

“那我就更奇怪了,为什么身体里没有流着程家人血的程安臣可以继承程氏企业呢?这对程家公平吗?”殷慕玦洪亮的声音在偌大的宴会厅里不断的回荡,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发出惊叹。

程安臣脸色一白,沉声:“殷慕玦,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沐晚夕眼眸一掠,冷冷的看着殷慕玦,“够了!殷慕玦,你恨的不过是我!不要把安臣拖下水!”

季澜溪的脸色阴沉难看,若不是多年的修养,她怕是早已暴跳如雷。

“我是不是胡说,这份DNA验血报告说的很清楚!程安臣与程御然毫无血缘关系,而他和洪震涛先生的DNA比对百分之九十九是父子关系!我会骗人,但报告会骗人吗?季澜溪原名是季小蝶,是洪震涛的情妇的事实是我能编出来的吗?”

殷慕玦轻笑,面不改色的看向已经愠怒无比季澜溪身上,“是这样吗?季!董!事!长!”

“不!不可能!”程安臣脸色瞬间苍白,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报告,翻开当看到最终的结果时,手指一僵报告簌簌的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犹如给他的当头棒喝。

自己不是父亲的孩子,不是程家的孩子,不是程天朗的儿子?却是洪震涛的儿子……

不,这太荒唐,可笑了,这不可能!

沐晚夕也震住了,水眸里写着不可思议,看着程安臣,再看看洪震涛和殷慕玦,不可置信。甚至怀疑这是殷慕玦故意做的假报告,为了故意破坏今天的订婚宴。

安臣怎么可能会是洪震涛的儿子!

“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程安臣的二叔立刻走过来捡起报告看了看,抬头看着程安臣,“你真的不是天朗的儿子!”转头怒气腾腾的瞪着季澜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季澜溪!”

“这不可能!”程安臣皱眉,眸光立刻盯着神色沉重的季澜溪,“妈,我是爸的儿子!我是你和爸的儿子,是不是?!”

季澜溪面对所有人好奇的,质疑的眸光,一语不发。

洪震涛杵着拐杖走过来,沉声,“你的确不是小蝶和程天朗的儿子。因为你是我洪震涛的儿子!”

季澜溪想要他洪震涛的儿子娶沐晚夕,无论是什么原因都不可能!

“不是!我不是你的儿子,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程安臣低沉怒吼,眼神愤怒的瞪着洪震涛,他没办法接受自己不是程天朗的儿子,没办法接受自己的母亲曾经是洪震涛的情妇的事实。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沐晚夕一言不发的看着洪震涛,殷慕玦,脑子里闪过殷慕玦那天说的话,瞬间明白过来。难怪他要说那样的话,原来他早就知道,知道安臣的身世,他故意选择在今天抖出来,为了破坏这场订婚,他甚至不惜和自己最厌恶的洪震涛联手合作。

苍白的红唇勾起丝丝的冷笑,殷慕玦你果然够狠!

*********************

原本喜闹的订婚宴被殷慕玦搅的一团乱,季澜溪要应付程家的人。程安臣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独自坐在房间里,连衣服都没有换,什么人不见,什么话都不想说。

沐晚夕的心很疼,如果不是自己,安臣的身世可能永远是一个秘密,没有人会知道,更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公布。

轻轻的推开门,程安臣是背对着她坐着,背影孤凉萧索,看的她眼眶忍不住的红起来。走到他身边坐下,将杯子放在脚边,“喝点水吧,折腾了一天,连一口水都没喝,很容易上火的。”

程安臣只是低着头,一语不发。

沐晚夕也很难相信安臣是洪震涛的孩子,可是想想,自己连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程安臣的亲生父亲是洪震涛又算得了什么。

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安臣的掌心里,轻声道:“不管外界怎么评价你,不管别人怎么议论你,你始终是你,是我心底最好的安臣,这点永远不会改变。

程安臣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猛的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声音低哑,“晚夕……”

沐晚夕的身子本能的僵硬在他的怀中动也不动,连呼吸都屏住了,僵硬许久的手臂轻轻的抱住他,“安臣,我们已经订过婚了。你可不能……不能反悔不要我。”

最后一句话竟然潸然泪下,他们都是被命运愚弄的孩子;像个傻瓜一样活了很多年。安臣至少还有疼爱他的季澜溪,可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沐珏死了,魏湘失踪了,恩泽死了,最好的朋友也背叛了自己。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如果连安臣都不要自己,她真的是一无所有,害怕被丢弃,害怕什么都没有,孤独的像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傻瓜!”程安臣侧头亲吻她的发丝,放开她轻轻的拭去眼角的泪,“小傻瓜,你哭什么。”

“对不起……”沐晚夕哽噎。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程安臣此刻心情很沉重却还是温柔的宽慰她,“我是洪震涛的儿子又不是你决定的,连我妈都决定不了!你道歉做什么?小傻瓜,你怎么这么傻!”

“如果不是我,殷慕玦不可能——不可能会在今天说出来的……”

“不是今天也是明天或是以后的某天,总是要有人知道的。”程安臣的手指落在她微凉的唇瓣上,“早知道晚知道,以什么样的形式知道并不重要,因为我们都没有决定或选择父母的权利。只是——只是我一时间没办法接受,心里很难受。你知道的,我很敬仰我的父亲,我说的是程天朗。”

纪宝:白天还有一更一万字的大章节。感谢之前的更新少了一两天你们也并未催促,体谅我的工作繁忙,万分感激。

『将完结』你若不离不弃,我定生死相随(1)此生不换

更新时间:2013-7-20 16:31:26 本章字数:11206

|『将完结』你若不离不弃,我定生死相随(1)此生不换

“我知道。咣玒児晓”沐晚夕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在自己最痛苦难熬的日子,是安臣陪在自己身边,用温柔关怀帮助自己走出那段最煎熬的岁月。此时此刻她想自己的决定是没有错的,她要陪在安臣的身边,就好像当初他陪在自己身旁一样。

“晚夕,你会不会介意我的身世?毕竟洪震涛对你……”

不等他说完,沐晚夕轻轻的摇头,“你是安臣,是独立的存在与你的身世没有任何的关系。如果说洪震涛真的是你亲生父亲,那我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岂不是更糟糕。”

程安臣将她抱在怀中,薄唇扬起惨淡的笑容,似无奈,似欣慰,“晚夕,现在你能在我的身边真好。洪震涛的事我会让人去查,也会和我妈好好的谈一谈。至于我们之间,只要你不放弃,我是绝对不可能主动松开你的手!”

视线落在十指教缠的手上,轻轻的摩挲,眷恋缱绻。15e7K。

“你若不离不弃,我定生死相随。”清澈的眸光凝视着他,扬起淡淡的笑容,“安臣,不要松开我的手,哪怕握痛我的手也不要放开。一定要牢牢的抓+住我,不要让我迷路,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很怕孤独,很怕一个人。”

你若不离不弃,我定生死相随!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个锤狠狠的敲击着程安臣的心,将她抱的更紧,低喃:“此生不换。”

这一生除了你,我想我没办法再爱上其他任何一个人了。

********

“你太过份了!”季澜溪走进办公室,门甩的很响,怒气冲冲的瞪着坐在沙发上稳如泰山的洪震涛,“你怎么可以让人当面公布出安臣的身世?你竟然和姓殷的站在同一条线上,害自己的儿子!”

洪震涛掠眸,冷冷道:“若不是这样,你会让安臣认我吗?”

“不会!”季澜溪斩钉截铁的回答,“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安臣认你!他的父亲是程天朗,不是你洪震涛,你根本就不配做他的父亲!”

“可他是我的亲生儿子!季小蝶,你当年竟然敢带着我的儿子嫁给程天朗,这笔帐我还没跟你算!”洪震涛想到这件事怒不可遏,若不是殷慕玦告诉自己,他可能永远要被季小蝶蒙在骨子里。

程安臣是自己的儿子,难怪第一次见面就觉得熟悉,那是血缘的奇妙。

“和我算账?呵——”季澜溪冷笑,转身坐在位子上,“你配吗?当年要不是你和沐珏对殷黎的痴迷,我犯得着要怀着安臣嫁给别的男人吗?是你逼我的,洪震涛,你根本就没有真心对过我,只不过是利用我发泄你的兽+欲,又能帮你得到其他公司的资料罢了!”

“所以你就和魏湘找人侮辱了阿黎,甚至把她逼死!”洪震涛敛眸,脸色深沉阴戾。

“是。”季澜溪毫不犹豫的承认了,嘴角噙着阴冷的笑意,“我得不到你,自然也不会让别人得到你。碰巧魏湘也恨着殷黎的存在。我三言两语就能怂恿她做替死鬼。说起来要怪也怪不得我和魏湘,若不是你和沐珏都对她太过痴迷,把我们当作玩物,我们怎么会恨她入骨!是你,是沐珏一起逼死她!”

“疯子!”洪震涛咬牙切齿,拍桌站起来,“季小蝶你这个疯子!阿黎是你最好的朋友,她那么相信你,你竟然这样对她!你的良+知到底去哪里了!”

“良+知?”季澜溪宛如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我的良+知不是被你一点点的磨灭掉,消耗殆尽,一点不剩吗!我和阿黎是最好的朋友,没错。可我最爱的男人却把她放在心里最深处,在我们最危难的时刻,我最爱的男人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我,是我最好当朋友!你叫我怎么不恨她?!她哪里比我好,什么都不如我,甚至根本就不爱你,只不过是把你当作救生圈,可你却把她当作宝?你想要她,我偏偏要你得不到!!”

当年季澜溪和殷黎是最好的朋友,季澜溪是洪震涛的情+妇,除了在床+上满足他,在工作上也为他尽心尽力;可洪震涛的心里只装得下殷黎,甚至在床+上也会错喊殷黎的名字。季澜溪的心如刀割却要忍受着这样,她以为自己的付出和等待总会换来洪震涛的感情。

在一次交通意外中,季澜溪和殷黎同时受伤,洪震涛及时赶到,他第一时间抱起殷黎出去,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在满是血迹的季澜溪……

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爱的男人在生死关头抱着自己最好的朋友离开,连看自己一眼都没有。那一刻,她是真正的绝望,心如死灰,甚至以为自己真的死定了。

没想到后来被路过的陌生人救了。

从那一次后她对这个男人就没有任何的期望,有的只是恨,满心的恨意!

“——你!”洪震涛气结,欲言又止,努力的深呼吸平复自己的情绪,定了定心神,“安臣是我的儿子,他应该姓洪!我绝对不允许他娶魏湘那个婊-子的女儿!”

季澜溪皱眉,想到沐晚夕身上的那一些痕迹,“是你搞的鬼!”

洪震涛冷笑,“殷慕玦以为自己能利用到我,我可以被他利用,只不过我也要他付出代价!这一生他都不可能得到自己挚爱的女人,即便得到也只会被仇恨!”

“呵……呵呵……呵呵……”季澜溪忍不住笑起来,笑声讽刺而嘲笑。

这真的是天意吗?

人有千算,天只有一算,自己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自己算的一切都败在自己恨之入骨的男人手中。

“你笑什么?”洪震涛皱眉。

“我在笑你爱殷黎却用尽手段折磨她的儿子,我在笑我想尽办法要沐晚夕嫁给安臣,你究竟知不知道她是谁的女儿?”

季澜溪纤长的眸子里流转着复杂与精光……

“她是谁的女儿?”

“她是……”季澜溪轻念出名字时,洪震涛的脸色一沉,眉头紧缩,显然从未想过竟然有这样巧合的事,简直是,是不可思议!

*******************

沐晚夕下车,迎面的就是殷慕玦峻寒的容颜。平静的眸光从他的身上扫过,一秒都不到,直接无视他的存在。走向楼道……

“沐晚夕!”他一把抓住经过自己身边的她,低头凝视她,“你还不肯死心?”

“放开我!”沐晚夕猛的甩开他的手,冰眸充满厌恶的看他,“你到底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为什么你就不肯放过我?你已经毁掉我了,为什么现在连安臣你也不肯放过?殷慕玦,把别人推入痛苦的深渊真的能让你那么开心吗?”

“你以为我今天不说,就没有人说了吗?”殷慕玦挑眉,犀利的眸光冷冷的盯着她,“你觉得在你们的婚礼上再被人说出这样的事会更好看?”

“至少别人不会像你这样极端!”沐晚夕咬唇,想起安臣,心疼,心存愧疚,“你知不知道安臣有多敬仰他的父亲?你一下子让他从天上摔到地上,那种滋味你尝过吗?这比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八光他的衣服,甩他两个耳光还要让他难堪。”

僵硬的手臂颓然的垂在身旁,掠眸冰冷掩藏住无奈与苍凉,声音幽幽的响起,“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尝过一下子从天上摔到地上的滋味?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经历过万箭穿心的痛?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日不能眠夜不能寝,想着一个人念着一个人?周遭所有的人都告诉我,她死了,偏偏我还在自欺欺人的说她没有死,我能感受到她的呼吸,能感应到她在疼,甚至能听到她在哭,在喊着我的名字,只是……只是我找不到她。你不是我,你怎么会知道这样无助又无力的感觉?”

沐晚夕震住了,眼神落在他漆黑的眸子上,眼角有类似泪珠的液体在闪烁,心被什么狠狠的击中,身子都麻木无法动弹。

“沐晚夕,在你的心里殷慕玦三个字就代表着自私、残忍、凶狠,程安臣就代表着干净、温柔与守护。你何尝不自私,自私的否定我给你的好,自私的只看见安臣为你做的。你的安臣高洁神圣,我殷慕玦就活该肮脏不堪,卑鄙无耻,所以你宁愿知道自己心里爱的人是我也还要和程安臣在一起,因为你觉得爱上我是一种耻辱,是这样吗?沐晚夕!”

沐晚夕咬唇,没有说话,为何他的话语让自己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还是他全部都说中了,自己没有任何颜面去辩解什么。

殷慕玦冷厉的眸子里止不住对她的眷恋与痴迷,唇瓣噙着诡异的笑容,声音邪魅,“沐晚夕,你恨我对不对?因为我伤害了你,因为我毁了你的安臣。你说过,如果我伤害你的安臣,你绝对会杀了我。现在,你可以杀我了。”

沐晚夕猛的抬头,迷惘的眼神迎上他诡异而充满笑意的眼神,还没有反应过来。殷慕玦抓起她的手,手臂内侧隐藏着薄薄的刀片,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狠狠的刺进胸膛,鲜血片刻间汹涌流出。

一瞬间世界安静下来,沐晚夕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刺眼的鲜红让眼睛很疼,周遭安静的她甚至能听到刀片刺穿皮肉的声音,不断的在耳畔回荡,空气里混合着鲜血的浑浊,呼吸就要就要慢慢的停止了。

殷慕玦面色沉静,波澜无惊仿佛刀片刺进去的不是自己的胸膛,嘴角甚至还勾着一抹邪魅的笑容。

“你不是要杀我吗?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你杀了我,我保证不会反抗!”

沐晚夕站在原地像是一根木桩,一动不动,失神的看着他胸膛已经被鲜红色的血液染红,触目惊心的颜色。殷慕玦浅笑的拔出刀片再次狠狠的刺进胸膛,鲜血四溅,溅落在她苍白无色的脸颊上,温热的触觉,让她的意识一点点的回归,下意识的开口;“不要!”

可是刀片已经再次刺进去,鲜血源源不断的往外流,顺着衣角滴滴无声的落在地面上。

“我伤害你的,我伤害安臣的还你们够不够?你满不满意?”殷慕玦笑意盈然的眸光前所未有的轻松看着她,脸上的血色尽失,声音低沉沙哑,“小阿呆,这样是不是能让你心满意足了?”

说着拔出刀片再次狠狠的刺进自己的胸膛,仿佛身体不是自己的,不知什么是痛一样!

“不要……不要再这样伤害你自己了。”沐晚夕发疯了一般紧紧的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捂住他的伤口,温热的鲜血渗过指缝不断的流出来,“为什么?殷慕玦,为什么你永远要有这样极端的方式伤害自己,伤害别人?”

眼眶的泪无声又无息的往下落,划过嘴角是无边无际的苦涩。她只是在说气话,只是一时气急而已,她怎么可能会亲手杀了他。

她又不是铁石心肠,又不是冷血动物,怎么可能对恩泽的父亲下得了手!

为什么他要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来逼她?!

殷慕玦看到她的眼泪,笑意更深了,手指抬起缓慢的拭去她的泪水,轻笑:“小阿呆,你这是在担心我?这是为我而流的眼泪对不对?你看看,你明明就关心我,深爱着我,你怎么可能去嫁给别的男人?!”

“殷慕玦!”沐晚夕失控的大喊,看着这个疯狂自残的男人有一种力不从心的心力交瘁,“你能不能不要在逼我了?放过自己,也放过我好不好?”

“不好。”殷慕玦露出的笑容温柔人畜无害,声音幽然,“你爱的人是我,你是我孩子的母亲,你说我怎么能看着你嫁给别人?你跟我谈绝望,你知道什么是绝望吗?在我意识到我已经没办法想想陪在自己身边的人不是你时,我已经真正的看到了绝望。你要嫁给别人也不是不可以,除非先了结我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免得我要因为你嫁给别人而心力交瘁,生不如死。”

“——你!”沐晚夕又气又怒,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这个男人永远都这样的自私!

“你要死是不是?那你就去死,死的越远越好,最好死的难看一点,因为你实在让我恨死了!殷慕玦,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比你更卑鄙自私的人,你只顾着你的感情,没有考虑过别人!今天你要死要活,随便你!安臣我嫁定了,不就是要从你的尸体上踏过去吗?你别以为我做不到!”

音落,她松开殷慕玦决绝无比的转身朝着楼梯里走。泪雨如下,心如刀割,时至今日,为什么他就不能放手,让两个人各自生活,留条活路,非要两个人抱在一起死去吗?

殷慕玦高大挺拔的身子颤颤巍巍,手指捂住胸膛的伤口,止不住的血流染满了五指,薄唇够着邪魅的笑容,看着消瘦的背影渐行渐远,手指狠狠的往伤口里扣,没有疼痛的感觉。撕裂的一声后,他将刀片拔出来,紧紧的攥在掌心,割除一道很深很深的伤口,鲜血流淌……

清脆“啪”的一声,掌心松开时刀片掉在地上,眼前的场景模糊而灰暗,眼帘不断的往下垂,一直往下垂,最终高大的身子“嘭”的下摔在地上.

沐晚夕的脚步猛的顿住,回头看向地面昏倒的殷慕玦,浑身是血迹,地面上也是,心猛的揪起来,一时间身体里的氧气,力量全被抽空,脑子一片空白,剩下的只是本能。

“——阿慕!”

步伐不由自主的向他狂奔。

沐晚夕抱着他的脖子,视线落在他的胸口大片大片的鲜血怎么也止不住的往外流,鲜红的色彩几乎要刺瞎她的双眸。

殷慕玦苍白的脸色,虚弱的气息似有若无,眼角的液体缓慢往下,泛着涟漪点点,手指穿过她柔软的黑发,亲吻着她的发尖,毫无遗憾的语气,“真好,你终于肯叫我阿慕了。”

“不要!阿慕,你不要死!你不这样对我……你不能用死亡来报复我!是你欠我,是你伤害我,你没有还过我,你不能死!”

殷慕玦抬起沉重的手指,想要好好的再抚摸一次她的脸颊,可眼前的场景愈加的模糊,一点点的黑暗了下来。周遭是冰冷黑暗的一片,耳边遥远的听到的哭泣声是那么的无助与茫然。

小阿呆,如果不能和在你一起,我宁可死去,让你记住我一生一世。

沐晚夕紧紧的抱住他,哭泣哀求不断的反复念着,“不要死,不要死……殷慕玦你不能这样自私的报复我……你快醒一醒!快点啊!”

车子停下,下火车的尉迟恒听到吵杂声,眸光看过来时,地上殷慕玦鲜血淋漓,沐晚夕泣不成声,脸色一震,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沐晚夕,快送殷少去医院。”

画面变得晃动不安,沐晚夕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尉迟恒说什么,她做什么,没有自己的意识。

尉迟恒认识殷慕玦这么多年,很多事都已司空见惯,可从未见过殷少如此偏激,从没有人可以让他受这么严重的伤,而沐晚夕却做到了。

自从殷少爱上她后,对她的宠爱、保护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每一次的争吵,训斥,惩罚,伤害,其实殷少的心里比沐晚夕更不好受。

谁会愿意让自己爱的人讨厌自己,恨自己?

明明是相爱,为何总是拿爱在互相伤害?

医院的走廊,沐晚夕蜷曲在墙角,颤抖的指尖沾满殷慕玦的血液,冰冷的可怕。眼泪一次的席卷而来却怎么也洗不干净那些鲜红的颜色。

尉迟恒低头看着只是茫然的沐晚夕,满脸的泪痕,身上的血迹已斑驳,对于外界的话,她似乎听不到,感觉不到,沉浸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刚才殷慕玦把刀子狠狠刺进胸膛的那一瞬间……

刀子刺进的不仅仅是他的胸膛,也是她的心脏。

“沐晚夕!”尉迟恒耐心用尽,气急败坏的吼起来,殷少到底怎么回事,她就不能说句话吗?这样沉默算什么?

“不要这样和小沐沐说话!”商千飒匆匆的赶来,狭长的眸子犀利的瞪着他,薄唇轻抿冷冷的语气道:“不管你有多紧张殷慕玦,都不准这样对小沐沐说话!”

“——你!”尉迟恒气急的眼神看向商千飒,此刻又不能把她怎么样。

商千飒无视他愤怒的眼神,缓慢的蹲下身子,伸出的手想要安抚沐晚夕,哄小孩子的语气,“小沐沐,别怕……没事的……殷慕玦不会有事……”

手指还没有触及到沐晚夕,纤瘦的身子颤抖,猛的避开她伸过来的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手,这样的感觉就好像会游泳的人溺水无法自救一样,只能抱着自己一直往下沉,一直往下沉。

如果殷慕玦死了……

这个念头划过脑海时,身子不由自主的寒颤,不住的摇头。不会的,殷慕玦不会死。

他这样的恶魔连死神都厌恶他,怎么可能会让他!

沐晚夕避开的动作狠狠的刺痛商千飒的心,此刻却只能强忍着,用着苍白无力的话不断的安慰她,“小沐沐,别太担心……”

尉迟恒还想要问什么,商千飒回头瞪了他一眼,压低的声音道:“她再如何也是殷慕玦想要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指责她?”

尉迟恒眼底闪过复杂与无可奈何,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沐晚夕,叹气。只能祈祷殷少会没事,否则自己真的没办法原谅沐晚夕。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好像都凝固了,周遭的空气很稀薄,沐晚夕几乎无法呼吸,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眼神愣愣的看着紧闭的手术门,想要进去,却不敢。

尉迟恒离开一小会,回来时手里多了两杯热奶茶,一杯给商千飒,一杯给沐晚夕。

商千飒说的对,再如何,沐晚夕是殷少爱的女人,自己没有权利指责什么。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样恨他,恨不得他去死。但我知道殷少心里一定比你更痛苦。因为他一直都在为以前伤害过你的行为而内疚和尽力的弥补。他从不下厨,为了你他卷起衣袖做饭,你胃口不好,他会趁坐车的时间找食谱看,哪一种食材对你的身体好。知道你不喜欢吵闹,一直都不愿意我们去吵你,知道你喜欢钢琴,很努力的去学一支曲子;明知道你不是沐家的孩子,却把自己推在私生子的身份上;注册那天,你失踪了,他以为是飒飒把你藏起来了,气的没有理智差点掐死飒飒。在江面上打捞出疑似你的尸体,在看到手腕上的链子时他晕了过去……他真的为了你改变很多,也做了很多。我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一个女人如此费尽心思,当年对绾绾他也不曾这样过。到底是多大的仇恨,可以让你逼着他这样残忍的伤害自己?”

沐晚夕愣住了,迷惘的眼眸一点点被悲凉吞没。

她从来都没有发现过这些,只想到了他的欺骗与隐瞒,只记得他给过自己多少伤痛,一次次的逼迫自己做那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眼泪涌动在眼眶里,倔强的不肯落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走到如今这一步。

那个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殷慕玦原来也是在体贴细腻的感情对待自己吗?

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爱着她!

自己一直都不知道,只知道责怪他的欺骗,恨他的残忍,因为他的伤害就抹去了他曾经对自己一切的好……

殷慕玦说的没错,自己也很自私,和他一样的自私。

商千飒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你失踪的那段时间,殷慕玦过的并不好。虽然是和秦绾绾订婚了,可他连秦绾绾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他在黎回的家听小嘉说,秦绾绾一次都没去过。也许对殷慕玦来说,黎回是属于你和他的,其他人不能走近。”

“我不知道,他从来没告诉过我……”

“他没告诉你的事还多着呢。”尉迟恒凉凉的语气顿了下,似笑非笑,“从来没有人能近身伤到他,沐晚夕,你是第一个!”完不此弃关。

沐晚夕眼泪摩挲,一语不发。心痛难忍,她不明白为何命运要如此愚弄他们。

爱是伤害,恨是深爱。

医生走出来,尉迟恒立刻走上前,问道:“他的情况如何?”

“伤口很深,还好送来的及时,保住一命。不过失血过多,需要好好休养。还有——”他停顿下来,眼神落在沐晚夕的身上,“他说要见一位叫小阿呆的人。”

沐晚夕在病房里见到殷慕玦。他的胸膛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伤口也被包扎好。手面上扎着输液管,液体一点一滴的输入他的身体里。

白炽灯光下他的脸色更加的惨白……

殷慕玦忽然睁开眼睛,黑眸里闪烁着无尽的光辉,深邃无敌,好似能容纳下浩瀚的宇宙。薄唇轻轻的扬起,复杂的笑容邪魅,“让你失望了,我还没有死。”

小阿呆,注定我要纠缠你到死。

沐晚夕坐在床边没有说话,眼眶的泪在倔强,为什么要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来逼她。

殷慕玦抬手拭去她的眼泪,沙哑的嗓音格外迷人,“我没事这么失望吗?失望到哭了……”

“对不起!”沐晚夕艰涩的抿唇,喉咙像是火烧一样,疼的说不出话。

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还可以说些什么。

“对不起什么?又不是你动手杀我!是我说对不起,没死让你的希望落空了。”殷慕玦此刻还笑得出来,心中的痛只有自己能体会。

“以后不要再做这样偏激的事了。”沐晚夕定了定心神,尽量平静的声音道:“我们都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孩子,要为了爱情生为爱情死的,这个世界上谁离开谁都不会死,何必如此?”

“我说,我离开你会死,你信吗?”殷慕玦挑眉。

沐晚夕怔了一下,避开他锋芒的眸子,扯了扯唇,“殷慕玦,刚才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如果你真的死了,我会伤心多久?徔.夢—电‘ 釨,书。”

“想到最后我觉得自己不会伤心多久,因为我还活着,生活还在继续。我要为安臣考虑,要想恩泽,要顾虑很多人和事,剩不了多少心思和时间来惋惜难过你的死亡。你说的对,我很自私。自私的只记住你给我的伤害,否定你也极力的对我好过,可是你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想法。因为人的记忆很奇怪,越是疼痛的记忆越是难以忘记,越是快乐的记忆却越容易被忽视。如果是在之前,你这样做我一定感动的一塌糊涂,估计还会有你要死了我就跟你一起死的傻念头。可现在的沐晚夕不会了……对于现在的沐晚夕来说,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命更重要。我认识一个朋友,她说过,一个人连自己都不爱惜自己,还能指望谁来爱惜你。我想男人也是一样的吧。”

殷慕玦静默的听着她的话,眼神很是复杂。

“你看沐晚夕已经不是以前那样傻傻的天真的沐晚夕了,心很硬,脾气很不好,你在纠缠执着什么呢?你死了会让我心存内疚,可这份内疚不会阻碍到我嫁给安臣过新的生活,这份内疚也不会让我想不开去自杀。你的自残又有什么意义?这么多年,你就好像是我的一个噩梦,我一直很想从这个噩梦里走出来,你却一直拽着我不肯让我走出来。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个人肯拉我走出这个噩梦,你认为我还会傻的回头吗?”

“没有爱情的婚姻,你能忍受?”殷慕玦沙哑的声音艰涩而出。

沐晚夕轻轻的一笑,笑容惨淡,“多少人的爱情葬送在婚姻里,我们都活在现实的社会中。爱情不能成为我们生命的全部,我已经过了为爱情盲目头昏脑胀没有方向的年纪。现在对我来说,安稳与平淡最重要。我和安臣相处了三年,他了解我的一切,看过我最狼狈的姿态,甚至连我生恩泽的时候也是他在身旁。有人不是说一个男人若是看尽你所有狼狈姿态,知道你所有的秘密,要么杀了他,要么嫁给他。你说,除了嫁给安臣我还有什么办法?”

“那我又算什么?”

“——你?”沐晚夕欲言又止,看着他犹豫片刻,缓缓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选择和安臣在一起吗?因为在那场车祸里我发现我恨你恨的不够彻底,我对你的喜欢还在……可是在发现我还喜欢你的那一瞬间我就决定要放弃你了。”

殷慕玦震惊,薄唇勾动半天,始终没说出一个字,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

“阿慕,我太累了。这几年的和你的纠缠让我觉得自己经历了亿万光年那么久远,我受够了。我只想要找一个简单,干净的男人厮守一身,没有爱情没关系,至少有亲情在,只要不是你,任何一个男子都可以。”

爱情太折磨人了,我害怕了,亦不敢再爱。

殷慕玦的眸子一点点被冰冷吞噬,失望至极的看着她良久,薄唇只是抿出一个字“滚!”

无可否认,沐晚夕的话彻底击碎他内心的防线。

在我发现自己还喜欢的那一瞬间我就决定要放弃你了!

再也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伤人。

病房内犹如死般的寂静,沐晚夕什么话也没说,缓慢的站起来,目光从他阴沉苍白的神色移开,沉重的一步步走出病房。

商千飒看到她,“小沐沐……”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沐晚夕看都没看她一眼,声音微小,脚步停了下又迈动。

尉迟恒皱眉,“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商千飒看着她消瘦的背影,皱眉,“铁了心不会回头。”

“殷少对她哪里不好?为什么她一定要这样伤殷少?”尉迟恒语气不善,非常不悦沐晚夕的反应。

商千飒垂下眼帘,喃喃自语,“她只是,只是太累了。”

经历的生和死,经历地狱煎熬,她没有力气也没有勇气去尝试所谓的爱情。爱情犹如含笑饮毒,沐晚夕曾经尝试过,可结果失败了,任由殷慕玦现在搅的天翻地覆,别人感动的死去活来,她的心始终是冰冷的,没有温度,也温暖不起来。

沐晚夕身上全是血迹斑驳,独自一个人走在人潮汹涌中,阴冷的风迎面而来,灌入心口,冰冷的一片,再怎么想要捂紧胸前的衣服也没办法留住一丝温度。

旁人异样的眼光,她毫不在意,只是茫然的在十字路口停下脚步,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往哪里走。

殷慕玦以前给的伤害是刻骨铭心,而现在他的爱又沉重激烈的让沐晚夕心存畏惧与恐慌,甚至感觉到透不过气。她甚至觉得自己好像除了疼,对其他的感觉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好像被封在密不透风的空间。

站在路口很久,她最终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声音在风中颤抖,“安臣,你能不能来接我?我好像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程安臣找到沐晚夕时,她正坐在路边蜷曲着身子,犹如几年前看到她坐在雨中一样,孤助无援,可怜兮兮的。

“现在知道有我的好处了,以后找不到回家的路就可以打电话让我来接你。”说完,视线落在她身上的血迹,脸色一沉,担忧道:“晚夕,你怎么了?哪里受伤的?我送你去医院。”

沐晚夕似有若无的摇头,声音很小,“不是我的血。”

程安臣松了一口气,蹲在她的面前,“晚夕,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只是害怕。”

“害怕什么?”

“我害怕有一天你还是松开我的手,只剩下我一个人,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亲人。我害怕有一天你会嫌弃我,觉得我一个卑贱的女人!”

我害怕有一天你知道真相后会恨我,我害怕到最后是我把你伤的最深。

可我能怎么做?

“傻瓜,没有那一天,我保证!”程安臣轻轻的将她抱在怀中,细细的亲吻她的眸子,“就算有那么一天,也一定是我失心疯,否则我不会的。”

“安臣,忽略掉爱情和激情还有生育问题,其实我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结婚对象。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要记得我选择你,无关任何,只是因为你是安臣,是我在乎不想失去的安臣。”

“说什么傻话。”程安臣抱着她,手指揉着她的发丝,“我知道殷慕玦说的话让你很混乱,我自己也很混乱,尽管如此我也没打算放开你的手!放心,我们一定能执子之手,白头到老。”

“实在不行,我们就移民,我的身上没有流程家的血,没资格继承程氏企业,留在这里与去国外没什么区别。我可以重新做律师,虽然比不上现在的生活,但养老婆是不成问题的。”16022272

离开这里?

沐晚夕迷惘的眼神里仿佛看到一丝希望,点头,“好。我跟你走,不管去哪里,我都跟你走。”

程安臣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目光灼灼,“我会尽快安排!”

只要带晚夕离开这里,任何人任何事都影响不了他们。

***

“你丫的下手真够狠的,真打算把自己弄死?成全沐姐姐和姓程的?”尉迟恒扯唇,眼神盯着他的伤口,暗暗赞叹殷慕玦对自己下手都够狠的。

“做梦。”殷慕玦凉凉的吐出两个字。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尉迟恒想不明白。

殷慕玦勾唇冷笑,“我利用洪震涛,洪震涛怎么可能白白被我利用?我不这样做,那个小笨蛋心里恨死我了,留点血能让她不恨,挺划算的。”

本来他告诉洪震涛程安臣的身份,以洪震涛对沐晚夕的厌恶程度,绝对不会让程安臣娶了沐晚夕。只是他没料到洪震涛会设计自己和沐晚夕来阻止,自己当时就隐约猜测到,一方面是舍不得小阿呆伤害自己,另一方面就是将计就计。

今天这个苦肉计虽然没让小阿呆成功回头,至少已经打乱了她内心坚强顽固的堡垒。

他就不相信了,自己还赢不回一个爱自己的女人!

『将完结』你若不离不弃,我定生死相随(2)我想要你

更新时间:2013-7-21 16:30:05 本章字数:5612

| 『将完结』你若不离不弃,我定生死相随(2)我想要你

楚徹将N&I公司的股权书送给她时,沐晚夕心底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咣玒児晓明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做,可是身不由己,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

楚徹看她的眼神复杂而深邃,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沉默到最后他只是幽幽的说,“殷少是真心待你的,他可能会做一些极端的事,但很多时候他也身不由己。如果你一定要选择程先生,起码不要太怪殷少,他心里也有说不出的苦。”

沐晚夕恍神,她不知道殷慕玦有什么说不出的苦。他一直运筹帷幄,隐忍不发,每一个人都好像他手里的一颗棋子,为了达到目的,他没有永远的敌人,如此说应该没有永远的朋友,偏偏尉迟恒、楚徹他们几个人对他是百般忠心。

有些人你说不清楚他到底有什么好,天生就是有一种魅力让别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似得。

沐晚夕什么都没说,只是拿着股权书去找季澜溪。季澜溪刚刚和程家的人周璇完,不需要程安臣自己动手,程家的人也会主动再去做一次DNA测试,证明程安臣不是程家的人,程氏企业自然也轮不到他接-班。

季澜溪花了这么多年的时间终于巩固住自己在程氏企业的地位,怎么可能轻易的退让。脸色不是很好,见到沐晚夕自然也不需要给什么好脸色看。

“这是股权书,只要你给我百分之十程氏企业的股份,它就是你的。”沐晚夕冷清的声音不卑不吭。

“呵!”季澜溪冷笑,“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我还能给你百分之十的股份吗?”

“那这百分之十你就别想要了。”沐晚夕淡淡的开口,平静无波的眸子迎上她,“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绝!”

季澜溪皱眉,思索片刻道:“是你游说安臣去国外的?”

“你认为安臣自己想留在这里面对尴尬吗?”沐晚夕麻木不仁的口吻,她一点也不渴望安臣能做程氏企业的主人,只想安臣能轻松,快乐些。

“这些年我在程氏企业花了这么多心血,它本来就属于我的儿子!有什么好尴尬的?他现在走了是打算留我一个人孤军奋战!你把我的儿子便成不仁不孝的混账了!”季澜溪想到安臣轻易的就说要放弃继承程氏企业而要带沐晚夕移民时,她气的快疯了。

沐晚夕很安静,垂着的眼帘遮住眼底的冷光,“安臣只是没有你那样的厚颜无耻!把别人的东西占为己有!”15e7Y。

“啪!”季澜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眼底的愠怒毫不掩饰,“沐晚夕,你以为自己在和说话!这样的态度!”

“你应该知道你若不是安臣的母亲,我早就杀了你!”沐晚夕轻轻的掠眸,波澜不惊的眸子空的像是两个洞,“你若真的爱安臣就给他留点尊严吧。”

音落站起来,无视季澜溪愤怒阴森的眸光,一边走一边说:“你想要N&I的股份就必须给我程氏企业的,否则在离开这里的前一天我必须要见到我想要的。你若不给,这一生就别想再见到你的宝贝儿子!”

门关上的那一刻,季澜溪抓起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气的端庄的神色五官都扭曲了。

这个该死的沐晚夕是越来越嚣张了,就仗着安臣喜欢她,愈加的放肆,连连的来威胁自己。

沐晚夕回到家,程安臣正在整理东西,看到她回来,俊朗的笑容很是温暖。

“你回来了。我想好了我们去法国。我曾经在那里生活过一年,法语也还不错。住处与工作我朋友都帮我打听好了,我们先过去,你报一个法语班,我去工作。等时间久了你是想在家做全职太太,还是想出去工作我都尊重你。”

程安臣是一个很从容的男子,他没有什么男人在外面工作,女人就必须在家相夫教子的大男子主义。他给足了沐晚夕自由与尊重。

“听闻法国是一个很浪漫的城市。”

“怎么?”程安臣放下衣服走到她面前抱住她,“有了我你还想要法国大帅哥?”

“我是怕你会喜欢法国的风情女郎。”沐晚夕轻松的回答。

程安臣低头鼻子磨她的鼻子,“再漂亮的法国女郎在我眼里也不及你的十分之一。”

“程先生,什么时候学会甜言蜜语了?”沐晚夕露出浅浅的笑,眼角都是弯的。

程安臣轻笑,手指笼络着她的头发,“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我怕我太闷你会很无聊,所以找了几本书看看。不过那些台词酸的我牙疼……”

沐晚夕忍不住的笑,真没想到安臣竟然会去看那些书,自己都不看的。

“和你在一起只要平平淡淡的,不管你会不会说那些甜言蜜语我都不会觉得无聊。”

程安臣一只手揽着她的脖子,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突兀的开口:“晚夕,临走前我们先去注册好不好?”

沐晚夕的身子一僵,显然没想到他会这样急促的想要去注册。

本还想大概要去国外等安定之后注册这件事会被拖的很久。

“——你!”程安臣迟疑,小心翼翼道:“你不愿意吗?”

“不是。”沐晚夕回过神来,摇头,“只是时间太赶了。”

“放心,我会安排好的。行李会先运过去,护照、签证什么很快。当天去注册再去机场,不会太赶。你要是觉得这样太寒碜,我还能安排一个烛光晚餐什么的。”

程安臣半真半假的说道。

“不用……”沐晚夕小拇指笨拙的勾着他的小拇指,以前的婚姻什么都有了,可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有,除了伤痕。“我嫁给你,什么都不想要。不要婚纱,不要婚戒,不要婚纱照,不要婚礼酒席,只要有你有我,等我们在法国安顿好,去旅行几天就好了。”

程安臣看着她,有些心疼,哪一个女人不希望自己有一个梦幻般的婚礼,不想要让全世界人知道自己的幸福。只有这个傻瓜傻的什么都不要,只要一个小旅行就能心满意足了。

“我答应你,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

沐晚夕没有去看过住院的殷慕玦也没问过任何人关于他的消息。有尉迟恒在,他怎么也不会让殷慕玦出事的。

离开前她想再去看看沐珏,和安臣商量过,安臣忙的抽不开身,不能能陪她去,嘱咐她一个人要小心,照顾好自己。

沐晚夕独自乘飞机回江城,没有去订的酒店直接去墓园。

只是没有想到会遇见商千飒,与其说是遇见不如说是商千飒在特意等着她。

沐晚夕弯腰将鲜花放在墓碑前,商千飒站在一旁看着她,声音平静中夹杂着悲凉,“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也不求你原谅我。小沐沐,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可是我真的不想你就这么一走了之,这样根本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沐晚夕直起的腰僵了下,缓慢的侧头看向她,“这里任何问题都不是我的问题。”

“小沐沐……”

商千飒开口就被她打断了,“商千飒,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比你更清楚我究竟想要什么。”

商千飒一怔,噤声。

“虽然说秦绾绾是我的孪生妹妹,可比起她你更像是我的姐姐。一直以来你坚强,聪明,保护我,照顾我。我真心把你当作亲姐姐,我以为我们之间永远不存在背叛和离弃;可我没想到在你明知道我在最想要的是什么后还是选择背弃我。”

“我知道,你一定有不得已苦衷,迫不得已的,可是被你放弃的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没办法怨怪你,但心还是止不住的会难过。”

“对不起……对不起……小沐沐。”商千飒的眼角闪烁着泪光,她宁可沐晚夕骂自己,甩自己一个耳光都好,总比现在她不冷不热的态度,犹如一把刀狠狠的宰割着自己。

沐晚夕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的眼眸几秒后睁开,“飒飒,我是真心期盼你能幸福的。只是现在我还没办法面对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她不是神,被最好的朋友算计后还能大度轻松的说一句没关系我原谅你;因为是最好的朋友所以面对时更加的严苛,容不得一粒沙子。她知道不是万不得已商千飒不会选择放弃自己,只是她也没有办法立刻就说原谅她的话,有些伤害总需要时间来冲淡,又或许时间冲淡了伤口的鲜血,却要留下这一个疤痕,一辈子都在心底,不可能恢复原样。

想一想竟然觉得悲哀。

“沐晚夕威胁我的人是洪震涛!”商千飒幽幽开口时让沐晚夕一震,她一直以为是季澜溪。“他劫持了尉迟恒和欢欢。”

“不可能!”沐晚夕下意识的反驳,“阿恒的身手不弱,何况有尉迟家……”

“如果只是尉迟恒一个人,洪震涛自然拿他没办法,可是尉迟恒那天是带欢欢回尉迟家的,他顾及欢欢的安全所以……”商千飒低低的开口,她知道自己为了尉迟恒和欢欢向洪震涛妥协伤害沐沐是一件很可耻的事,当时她也没办法了。

程御然在查DT的事,她不能麻烦;而尉迟家他们可能会救尉迟恒,可欢欢怎么办?她不敢冒这个危险,无奈的选择妥协。

沐晚夕似乎想明白了。洪震涛知道程安臣是他的儿子,他厌恶自己自然不会让安臣娶自己,安排这一出。那殷慕玦呢?他在这中间又扮演什么角色?亦他的聪明不可能洞察不到,除非他早知道,那晚不过是将计就计,顺水推舟,甚至默认自己去误会季澜溪……

心不住的往下沉,头很痛;殷慕玦到底还是在处处算计,可悲的是自己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他。

“沐沐,你没有想过吗?季澜溪一直极力反对你和安臣在一起,为何突然赞同你们在一起,还让你们结婚,你不觉得这其中有蹊跷吗?”

商千飒低低的开口,她不是想要干扰沐晚夕做的决定,只是她也觉得沐晚夕选择安臣是一件草率的事。尤其是在看到她在医院的反应,心底还是有殷慕玦的,她不想沐晚夕因为别的东西而违背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感情。

沐晚夕垂下眼帘,视线直勾勾的看着沐珏的照片。一开始她就知道季澜溪提出要自己和安臣在一起这个决定是很奇怪的,可是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

“殷慕玦在医院身体恢复的还不错。”商千飒又说了一句。

“他的好坏和我没什么关系。”沐晚夕听到那个三个字,皱眉,下意识的抵触那个人的消息。

“沐沐,不要欺骗自己,哪怕你再疲倦不堪,可你心底对殷慕玦的悸动还是存在的,骗不了人。安臣若知道,他也……”

“你现在在帮谁说话?”沐晚夕皱眉,眼神冷不丁的看向她,“安臣知道,你以为我会骗他吗?我选择安臣不会因为别的关系,只因为他是陪在我身边三年的安臣。哪怕我再爱殷慕玦我也不会回头,错误犯一次就够了,我不会再重蹈覆辙。”

沐晚夕说完转身就要走,身后传来飒飒关切的声音,“小沐沐,不管你心底有多怨我,我还是希望你能仔细的想一想,是不是真的可以和安臣离开就解决一切!”

脚步没有停下,她知道飒飒的好意,只是她也知道很多事飒飒他们不会知道,永远也不懂。

商千飒盯着她的背影良久,最终掏出电话拨出一个号码,“殷慕玦,我怀疑——当年偷走恩泽的人是季、澜、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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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夕在江城只逗留了三天便回景宁,这个城市有她太多沉重的回忆,她实在无力承受,而景宁有安臣,有让她安心,不用紧张害怕的男子。

刚刚到家便看到程安臣脸色阴沉的从屋子里走出来。

“安臣,怎么了?”

程安臣抓住她的手说:“我们先出去住两天。”

沐晚夕被他拽着不得迈步转身时看到门口的黑影,心里立刻明白。洪震涛来肯定是要他认祖归宗的,安臣怎么可能会答应!

程安臣开车将她带到酒店,关门时就将她狠狠的抱在怀中,按在门上低头狂风暴雨的吻狠狠的碾着她苍白无色的唇瓣。沐晚夕先是一惊,从未见过程安臣这么粗野的一面愣住了,他的游舌灵活的撬开她的红唇,勾住粉舌抵死缠绵,不准逃避或抗拒,霸道的气息深深的笼罩着沐晚夕。

呼吸温暖,房间的温度也在集聚的上升,沐晚夕脑子里的空气都被他抽空了,双手死死的揪住他的衣领,力气大到将他领口的扣子都扯下来了。身子僵硬紧绷的在他的怀中,清澈的眸子里有些复杂与犹豫挣扎。

“晚夕……”程安臣的理智慢慢的回来,停下动作,只是将她圈在自己的范围内,炙热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红肿的唇瓣,“疼吗?”完不想弃神。

他粗鲁的将她的唇瓣都咬破了,腥血的味道在两个人空腔里弥散,此刻很是心疼。16022286

沐晚夕知道他心头难过,似有若无的摇头,双手揽住他结实的腰板,“不疼。安臣,有我在你身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程安臣心中一阵阵的暖意,手指揉进她的发丝中,怜惜的轻吻她的唇角,“伤害你比让我受伤还要痛,可我实在是太生气了。那个男人怎么有脸来要我改姓,我姓程,即便我不是父亲的儿子,这一辈子我都只姓程。”

“像你说的出生我们没有得选择,至少我们还能选择姓氏,我不是爹地的女儿可一样也固执的认为自己只能姓沐。”

“有你真好。”程安臣紧紧的抱住她,喘息的呼气喷洒在她的耳畔,手指不算灵巧的解开她的衣扣,温热的唇瓣亲吻着她的耳朵,低喃的声音弥散着深深的情意,“晚夕,我想要你。”

这么多年他也不是一个清心寡欲的男子,只是很多时候他都选择其他方式来排解自己的欲望。比如洗冷水澡,比如做运动,或者还有手。

于他而言,真正的男人是反复睡一个姑娘,这一睡就是一辈子。

现在沐晚夕就是他想要睡一辈子的女人。

沐晚夕的身子本能的僵硬着在他怀中不知所措,微微的撇头,更方便了他的亲吻在耳畔油走,手掌紧紧的攥着他的衣服,甚至有一种推开他的冲动,可是现在自己没有资格这样做。

脑海里滑过那一夜的绯丽,掌心、后背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水,紧张的连呼吸都停止了。

程安臣的吻油走到她的颈脖,滚烫的掌心摸索在她的腰间,滚烫的呼吸,湿热的亲吻,在锁骨处流连,一直推挤进她的双-腿之间,让她更清楚的感受到他对她的渴望。

沐晚夕被滚烫的物体抵住,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纪宝:还有一更红包加更,谢谢西米露童鞋。。。。

『将完结』你若不离不弃,我定生死相随(3)红包加更

更新时间:2013-7-21 18:30:33 本章字数:3475

| 『将完结』你若不离不弃,我定生死相随(3)红包加更

在沐晚夕以为他有下一步更亲密的动作时,程安臣却突然停下动作,似有若无的沉沉叹气,接着慢条斯理的替她拉好衣服,一粒一粒的将扣子扣好。咣玒児晓

她睁开眼睛,清澈的眸子里流动着歉疚,无奈,“安臣……”

“我不想勉强你。”程安臣将她的发丝整理好,妥帖的放在肩膀后,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颊,“也许是我太心急了,我应该多给你一点时间慢慢的适应。别想太多,我可以等的。”

他的话让沐晚夕心里更加的难受与愧疚,她不是抗拒安臣的亲近,当初自己疯掉时,生活都不能自理,是程安臣衣不解带的照顾自己。吃饭,喝水都是程安臣亲手喂,亲手给她洗澡,自己什么样子安臣没有见过。只是脑子想起那一夜的绯丽缠~绵,心中更多的是愧疚与不堪,觉得对不起安臣,配不上安臣。

程安臣像是哄小孩子一样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乖,没事的。我又不是靠那个活着的,你在身边我很知足了。”

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部,轻声道:“对不起!”

“别在说这些傻话了。乖,今晚我们先在这个住一晚,在过几天我们就能动身去法国了。想想洞房花烛夜其实也不错。”程安臣邪魅的一笑,手指捏着她的鼻尖,“你先休息下,我去洗澡。”

说着转身就要走,沐晚夕猝不及防的从后面抱住他,声音低低的愧疚的,“安臣,给我点时间,我会调节好自己。”

程安臣温热的手覆盖在她的手面上,浅笑,“我知道,你看似柔软无骨,实际很有主见,又倔强,决定的事不会改变。晚夕,我不问你对殷慕玦的感情因为我相信你选择我就不会回头,我相信你!”

沐晚夕没有说话。

程安臣掰开她的手转身宠溺纵容的眸光看着她,“好了,别这样看着我,抱着我,否则我真的要做出些禽兽爱做的事了。”

沐晚夕脸色一红,松开手,“那我去给你叫点食物,等你出来我们一起吃。”

“好。”程安臣笑着点头,转身走进浴~室。

沐晚夕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是罪大恶极,现在不能给安臣想要的,让他委曲自己。暂时只能这样了,等离开这里相信时间会冲淡一切,自己和安臣一定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等程安臣从浴~室里走出来,食物已经送来,两个人吃完,沐晚夕去洗澡,出来和程安臣躺在一张床~上,和衣而眠。

像从前的每一次一样,却又不太一样。空气中萦绕着丝丝袅袅的情愫与暧昧,他的长臂紧紧的揽住她,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揉进骨血里,一丝一毫都不敢放走。

****

尉迟恒听完手下的电话,脸色非常沉重,犹豫不决的眼神看着躺在床~上的殷慕玦。

“有话快说。”殷慕玦在几秒后非常不爽的开口,最不喜欢人拖拖拉拉的。

“刚刚接到电话,沐晚夕和姓程的在酒店开|房!”尉迟恒说完,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反应。

殷慕玦面不改色,无动于衷,仿佛没听见。

“我是说沐晚夕和程安臣开|房了。”尉迟恒再次重复。

“然后呢——”殷慕玦很淡定。

“然后?”还有什么然后,孤男寡女开|房间不是做|爱,难道还盖着被子纯聊天吗!

殷慕玦冷静的看着他,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我相信小阿呆除了我没办法接受别的男人,她不是一个轻易就能放下的人。”

何况他们发生关系不久,她的心里对程安臣充满愧疚,现在更不可能发生什么。 “那要是……接吻呢?”

殷慕玦嘴角的笑愈加浓郁,眸光泛着的光深邃,明暗不定,“姓程的顶多能吻她一次两次,我是要吻到她死,你觉得我很吃亏吗?”

“……”尉迟恒嘴角抽蓄,殷少你这是多强大的逻辑啊!

话是这样说,可想到他的小阿呆和别的男人同床共枕,那张自己爱死的小~唇被别的男人深吻,心头还是非常的不爽。所以在尉迟恒走了没多久,他立刻让楚徹去查沐晚夕和程安臣在哪家酒店。

夜晚非常的宁静,沐晚夕在程安臣的怀里半睡半醒之间听到门铃声,皱眉,这么晚怎么会有人来。要起身时,程安臣却拉被子盖好她,“我去看看,你休息。”

沐晚夕似有若无的点头,又闭上眼睛。

程安臣身上的浴袍被压的皱巴巴的,胸前是敞开的,怎么看怎么觉得暧昧,开门看到来人时一怔,“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殷慕玦看到他的样子脸色瞬间阴沉,犀利的眸光直接射~向了卧室的床上,隐约可见床上的人纤长细嫩的手臂,头发蓬松,眼神不动声色的沉了沉。

“我找沐晚夕!”

“她在休息。”程安臣皱眉,语气不善。

殷慕玦不羁冷笑,“需要我亲自去掀开她的被子吗?”

程安臣皱眉,打量殷慕玦,看样子今晚他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没关门转身走向卧室里,倾身在沐晚夕耳边道:“晚夕,醒一醒。殷慕玦找你。”

殷慕玦?

沐晚夕睁开眼睛,冷清的眸子里疑惑一闪即逝,坐起来时,程安臣体贴的为她拉好睡袍,免得惷光乍泄。又将她的头发整理好,“去吧。”完不相理似。

“我们一起。”沐晚夕握住他的手,虽然不知道殷慕玦来找自己什么事,但她不想丢下安臣独自面对殷慕玦。

殷慕玦看着他们手牵手的走出来时,手面的青筋暴跳,阴戾弥散,努力克制心底的怒意,说服自己要忍,他们不可能发生什么的。

“你找我什么事?”沐晚夕和程安臣坐下,面色沉静,镇定自若面对他。

殷慕玦在他们面前坐下,眼前的画面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真想把这个女人抓到怀里狠狠的吻一通,再狠狠的揍她屁股,看她还敢不敢和别的男人同床共枕了。

“我住院了。”他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让沐晚夕愣住,他住院的事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你没来看过我,太不厚道了,大家怎么也是夫妻一场。”

沐晚夕皱眉,“殷慕玦我从来没嫁过你,什么叫夫妻一场?”

“我们滚床单无数次,孩子两个,这还不算是夫妻,那什么叫夫妻?”殷慕玦厚颜无耻的开口,说完还刻意挑衅的扫了一眼程安臣。

沐晚夕的脸色一沉,他是故意的,故意来挑衅安臣,说这些话刺激安臣的。

程安臣面色沉静,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握着沐晚夕的手,视线也落在她的手面上,对于殷慕玦的挑衅置之不理。

“殷慕玦,能不能别这样无赖!”

“不能!”殷慕玦笑容人畜无害,“既然无赖了,要只是一两天就太不敬业了,我怎么也要无赖到底才能对得起这两个字,你说是不是。”

“——你!”沐晚夕气结,压抑住心底的怒意,冷静的开口:“殷先生要是没事,请离开我们要休息了。”

直接从殷慕玦到殷先生了?殷慕玦皱眉很不悦,“我说了,我住院你没去看过我。”

“我明天一定会去医院看望殷先生,麻烦你现在离开,我们要休息。”沐晚夕毫不客气的下驱逐令,殷慕玦还是一天一个样,现在是无赖至极。

“我是伤患,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回医院,半路要是发生什么意外你不会自责?”殷慕玦没有辜负期望,把无赖的行径发挥的淋漓尽致。

沐晚夕生气的要开口时,程安臣却淡然的拍了拍她的手,嘴角流动着浅笑,眸光与殷慕玦对视,“既然殷先生怕危险,不如留在这里休息。晚夕,我们换个房间,把这个房间留给殷先生休息吧。”

沐晚夕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点头,“好啊。”

殷慕玦脸色黑了,谁!要!睡!他!们!躺!过!的!床!

程安臣和沐晚夕起身时,殷慕玦也立刻起身,低哑的嗓音道:“我要洗澡,可医生说我的伤口不能碰水,我需要人帮忙!”

沐晚夕皱眉,“我会叫酒店的工作人员来帮殷先生!”

“不行!我不习惯让陌生人看我果体!”殷慕玦一口否定。

“你到底想怎样?”沐晚夕几乎是咬牙切齿,殷慕玦根本就是没事找事!要不是顾及他的伤口,她不介意直接将他丢出去!又不是打不过!

“认识一场,连这个小忙都不能帮?”殷慕玦语气轻松,可眼底的光是寒的。

“晚夕,你打电话再开一个房间!我帮殷先生的忙!”

“安臣……”沐晚夕想说什么,程安臣却打断她,“乖,去。”

沐晚夕无奈的点头,转身时冷冷的瞪了殷慕玦一眼。殷慕玦恍若不知,厚颜无耻的笑,语气得意而欠扁,“那就麻烦程总了。”

说完大摇大摆的走进浴室,程安臣跟着他走进浴室,伺候无赖大王洗澡。

纪宝:加更完毕!殷慕玦貌似是我塑造的最厚颜无耻的男主哇,独一无二了。

『将完结』你若不离不弃,我定生死相随(4)失控杀人

更新时间:2013-7-22 17:39:52 本章字数:5668

| 『将完结』你若不离不弃,我定生死相随(4)失控杀人

殷慕玦大爷般站在浴室,嘴角扯着欠揍的笑容,挑着眸子等着程安臣伺候自己洗澡。残璨睵晓

程安臣调解热水的温度,转身看见殷慕玦站着不动,“还等我帮你脱衣服?”

“你说呢?”

程安臣倒也不怒,放下花洒,走到他面前,伸出双手解开殷慕玦衬衫的扣子,嘴角甚至噙着一丝诡异的笑容。气息淡淡的喷洒在殷慕玦的面上,花洒的流水声都遮盖不住呼吸声,偌大的语气气氛莫名变得诡异与暧昧?

殷慕玦也和尉迟恒一起洗澡过,但感觉没有这么怪。程安臣显摆骨骼分明的手指似有若无的触及到他的肌肤,感觉浑身不自在就好像是——

猛的退后一步,殷慕玦探究的眸光打量程安臣,换做一般男人不是愤怒打一架也会脸色铁青,哪里有像他这样,还真伺候自己的情敌?

“姓程的,你不会是爱上我?得不到我的喜欢,因爱成恨,所以故意抢我的女人?”

程安臣一怔,薄唇勾起冷淡的笑,“我对男人没兴趣。”

殷慕玦狐疑,不敢再让他碰自己,侧身避开他自顾的脱衣服,“我说,死丫头的脾气越来越拧,都***被你惯坏的!她又长的不是倾国倾城,脾气不好,年纪不小的,你干嘛和我抢!”

“我喜欢惯着她,宠着她,和你有什么关系?”等殷慕玦脱了衣服,程安臣转身拿毛巾丢给他,“把伤口捂住。”

殷慕玦接住,皱眉,“她心里爱的人是我。”

“以后就不是了。”程安臣将花洒递给他,挑眉:“需要我动手?”

“不用!”殷慕玦拒绝,气雾氤氲,视线不是很清楚,程安臣走到浴室门口,视线看着地面的流水映着灯光。“你不用那么自信,省的后面有的你哭的。”

程安臣沉默半响,声音和流水声交织成一团,“殷慕玦,你知道不知道我爱她和你爱她的最大区别在哪里?”

“什么?”殷慕玦专心洗澡,没听明白。

“我爱她,我只想看着她快乐,你爱她却只是想要让自己快乐。”程安臣掠眸,直勾勾的看着他,“如果她现在选择的是你,我一定会退出祝福你们,可她既然选择我,那么不管你有什么办法我都不会退让,坚持到底。”

不等殷慕玦说话,程安臣转身离开浴室。

殷慕玦漆黑的眸子盯着空荡的门口,眸光高深莫测,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嘶哑的声音魅惑,喃喃自语:“你错了,你爱她是想看着她快乐,而我爱她,是想给她制造快乐!”

沐晚夕回来时,殷慕玦已经洗好澡从浴室里走出来,浑身上下只围了一条浴巾,健硕的胸膛上裹着绷带,露出的肌肤沾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发丝垂落遮住凤眸却挡不住眼底的厉光。

“安臣,我们回房休息。”

程安臣余光扫了一眼沐晚夕,淡淡的开口:“你一个人休息,我过去照顾殷先生。”

殷慕玦既然找到这里来就是不想自己和晚夕同床共枕,此刻怎么可能轻易妥协。与其让他闹腾,不如避免,也好让晚夕能好好的休息。

沐晚夕眼神忿忿又无奈的瞪了一眼罪魁祸首,只能这样了,“那你早些休息。”

殷慕玦迈着慢悠悠的脚步走到房间门口,黑眸在她的身上流连忘返,只可惜沐晚夕的所有注意力全给了安臣。

沐晚夕送安臣到门口,程安臣怜惜的吻落在额头上,“晚安。”

“晚安。”程安臣抱了抱她,松开转身走向在电梯-门等着的殷慕玦,殷慕玦余光扫着温情的画面,脸色阴沉,气息阴森骇人。

只是已经把他们闹分开了,也不好再闹腾什么,回房间躺在床上就睡。而程安臣只是坐在沙发上休息。

一早程安臣就要回公司处理最后的事情。

沐晚夕到酒店的餐厅吃早餐时,同样下楼的殷慕玦就坐在她的面前,似乎休息的很好,精神状态也不错,嘴角噙着笑意说:“你说过今天会去医院看我的。”

沐晚夕手里的调羹顿了一下,掠眸看向他,“你现在不就在我面前,还去医院做什么?”

“这不一样!”殷慕玦抗议,“看病人怎么也要带点鲜花水果什么的,你这样算看什么病人?现在应该算是我看你。”

沐晚夕没说话,低头继续喝着薏米粥。

殷慕玦眼眸含笑的看着她,很享受此刻的温馨,哪怕不说一句话,两个人的呼吸浅浅的教缠一起也是好的。

只可惜,面前这个脾气拧的要死的小阿呆是不会明白的。

沐晚夕虽然低着头,可那双灼热,熠熠生亮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自己,她怎么可能感觉不到,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熟稔的呼吸。这样的片段,或许以前自己无数次的幻想与渴望,可现在她只想要忘掉他,远远的离开过去。

为什么殷慕玦就是不明白,为何非要这样苦苦的纠缠?

在过几天自己就要离开了,以后可能都不会回来,这应该是他们最后一次坐在一起吃早餐。想到这里,心里不由的怅然,有点不舍,但她不会后悔。

或许,最后自己可以态度好点,至少给大家最后留下点好的回忆。

“你想吃什么水果,什么鲜花?”她忽然抬起头看他。

殷慕玦愣了下,反应过来笑道:“只要是你送的,我都会喜欢。”

“下午我会去医院。”沐晚夕淡淡的开口。

殷慕玦眼底的笑意浓郁,心情愉悦,一口气将果汁喝下,放下杯子,声音里都透着喜悦与期待,“那我先回医院等你。”

沐晚夕点头。

殷慕玦站起来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折身回来。沐晚夕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说:“小阿呆,你不会又消失不见吗?不然我们一起回医院?”

他实在是不放心!当年他在民政局门口傻等,却迟迟等不到她,这一等就是四五年,现在他是等怕了。

总觉得她随时会跑了似得。

沐晚夕的心突然被什么狠狠的撞击着,看着面色沉静却无比认真的殷慕玦,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眼神太过深邃,太过认真,认真的令人心疼。

像是一个很努力表现自己想要得到家长肯定小孩子般。

“我说会去看你,一定会去。”沐晚夕深呼吸,压抑心底的难受,声音有点小。即便是做最后的道别,她也会去医院见他最后一面。

殷慕玦看着她忽然寂落的神色,真想将她揉进怀里狠狠的欺负一番,只是那样应该会把她惹的炸毛。

“Ok。”他点点头,嘴角挑着漫不经心的笑,“我在医院等你,你要是敢放我鸽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沐晚夕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目送他的背影离开,消失在了眼眶中。没多久,程安臣的电话打过来。

“什么?今天晚上就走?时间来得及吗?好,我先去程家等你。”

沐晚夕掐断通话,紧握着手机看了下时间,现在回去拿行李,再去程家找季澜溪,接着和程安臣去民政局注册,之后直接去飞机场,似乎没有时间去医院了。

***

季澜溪本来也不愿意让程安臣走,可若留在这里面对洪震涛,她心想着让安臣先避开风头一阵子也不错,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沐晚夕到程家时,季澜溪正在书房,佣人引她进了书房,便先出去了。

“今天下午我和安臣要离开了。”

季澜溪放下文件,抬头道:“所以呢?”

沐晚夕摊开掌心,目光冷彻的看向她,“这块出生金牌是我亲手给恩泽戴上的,你认为我会认不出来吗?把恩泽还给我!”

季澜溪站起来,嘴角挑着淡淡的笑容,“我不是早还给你了。”

“还给我了?”沐晚夕一怔,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你什么时候把恩泽还给我了?”

季澜溪脚步停下,转身没有说话,视线落在她的无名指上的戒指上,眸光饶有深意。

沐晚夕身子一僵,下意识的反应过来,身体里的血液仿佛都冻结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不住的摇头:“不可能……不会的……不会是这样的……”

“你的恩泽不是一直在你的身边吗?说来你也要感谢安臣,若不是他这一辈子你都不会拿到恩泽的骨灰。”

“不……”沐晚夕失声尖叫,眼眶的泪无声无息的从眼角划过,眼底无法压抑的冷光冰如刀尖,“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偷走恩泽?为什么你要这样残忍对他?他还是一个孩子……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把他做成了戒指?!!!

季澜溪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一笑,“你的东西我已经给你了,乖乖的陪安臣去法国……”

“季澜溪!”沐晚夕猛的打断她的话,眼神里除了泪水还有无穷无尽的恨意,几乎是没看清楚她是怎么到季澜溪的面前,双手已经紧紧的子掐住她的脖子,“我杀了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的恩泽?你怎么可以……”

这些年逐渐愈合的伤口猛然的再次裂开,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她几乎不敢相信,季澜溪可以如此的残忍,冷血。她也是一个母亲,她怎么可以,可以把只有几个大的恩泽做成了戒指?

可怜她的恩泽,受尽了那么多的苦楚,为什么,为什么连死也要他死这么不得安宁?!

“咳咳……沐晚夕……你疯了?放开我……放开我……”季澜溪没想到她会失控竟然要杀了自己,双手紧紧的掐住沐晚夕的手腕,蓄长的指甲划开肌肤,鲜红色的血珠缓慢的渗出来……

“你才是疯子,你是恶魔,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的恩泽……你怎么可以?”

理智的那一根神经彻底的断了,在她陷入情绪最低迷,反复靠近死亡时是恩泽让她找到了生存的希望,恩泽是她的温暖,是她生命里唯一的救赎与阳光,可是季澜溪竟然把恩泽偷走了,竟然把恩泽做成了她儿子的求婚戒指送还自己。

这多么的讽刺,又多么的荒唐。

“疯子……咳咳……”季澜溪被她掐的没办法呼吸,脸色涨红,呼吸凌乱,抓住她的手指狠狠的掰着她的无名指,手指摸索到她的戒指时,沐晚夕猛的松开手,“不要再碰我的恩泽!”

季澜溪趁机跑出书房,毫无优雅高贵的姿态,惊慌失措的大喊,“来人啊……沐晚夕要杀我……沐晚夕要杀我……”

沐晚夕疯了,追出去,在楼梯道抓住她,手指再次掐住她的脖子,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似乎是真的想要杀死季澜溪。16017409

完不相水慕。清冷的眸子此刻是嗜血的红,残忍而冷漠;手面的青筋凸起,脸色却是如死的苍白,她的恩泽,她的命死后不得安宁,被季澜溪这个女人糟蹋了。眼角不断的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沐晚夕却觉得这个世界冷极了,冷到了骨子里去。

她要杀了季澜溪,她必须杀了这个女人。

必须要为恩泽报仇!

银色的戒指泛着淡淡的光,不是在嘲笑她这个做母亲的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还是在可怜她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任由人宰割。

这是让她从地狱爬出来的恩泽,是她怀胎九月生下来的孩子,她与他是这样的贴近,自己却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沐晚夕忽然疯狂的笑起来,笑容阴森恐怖,笑着笑着,忽然就松开手紧紧的握住自己的左手,哭的不能自抑,想是一个人的灵魂从高处堕落,被无数人贱踏在脚底。哭的像是有人紧紧的掐住她的脖子,哭的仿佛是有人硬生生的将血脉相连的心脏摘走,那样的凄凉,那样的破碎不堪,仿佛将她此生的力气都倾注在这哭声里。

季澜溪站在楼梯口呆怔,一时间忘记了逃跑。在沐晚夕的哭声里,敛眸心情沉闷,“所有的骨灰都在戒指里,一点都没浪费,所以……“

“谁准你这样做的?”她的声音刚落下,沐晚夕的声音平静的响起,沙哑的平静,深刻的像是从骨子里弥散的,平静的像是一潭死水,令人畏惧。

“把他埋在土里,难道不比在你身边好?”季澜溪深呼吸一口气。

沐晚夕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的再次掐住她的脖子,力气大的惊人,眼神冰冷而残忍,在季澜溪痛的皱眉时,沐晚夕的心却是在滴血,可是她笑了,笑意中泪水湿了脸颊。

“季澜溪,我未来的好婆婆,瞧瞧你把我折磨成什么样子?瞧瞧你对我的恩泽做的好事!就算他不是安臣的孩子,可你也是一位母亲,你能容忍别人这样对你的安臣吗?你让我的恩泽尸骨无存,你让我因为失去恩泽彻底疯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你……”

季澜溪想要再说一句话,沐晚夕却更加的用力,她再也不想听这个女人说一句话,嘴角扬起自嘲的笑容,凄凉而绝望。

这一生,她受了太多的伤害与痛苦,失去两个孩子,被活生生的抽骨髓,送进精神病院,满身的伤痕,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了。此刻痛苦的长河已经将她深深的掩埋了,谁也不能救赎她,谁也不能。

恩泽死了,尸体不翼而飞,她疯了,不吃不喝,见到孩子就发疯的抢过来。曾经季澜溪把她再次送还给了精神医生,她被绑在床上,再次被注射不同的药物,让她常常沉睡在梦境里,可半睡半醒之间她能听到尖锐可怕的声音,她能看见满身是血的小孩子朝着自己走来,要自己偿命。

她今生什么都没做过,一再的退让与释然却成为陌生人一再伤害自己的筹码。

被丈夫利用背叛的人是她,被至亲出卖伤害的人是她,被好朋友折磨放弃的人是她,被爱的人欺骗的还是她。

命运似乎从来都没有眷顾过她,也没有放过她。

这多么的不公平啊!她到底做错什么,值得季澜溪这样残忍的折磨她?

“你知道吗?无数次我噩梦醒来时我都会告诉自己,我一定要找到把恩泽偷走的凶手,我要杀了他!可我在知道这个人是你时,我不断的告诉自己,只要你把恩泽完完整整的还给我,我可以既往不咎,因为你是安臣的母亲!可是你竟然让他尸骨无存,你竟然把他做成戒指让安臣送给我?季澜溪,你真的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杀,杀了我……安臣……安臣会恨你一辈子……”季澜溪眼眶满是血色,艰难的开口。

“那我们就一起死。”话语冷漠到骨子里了,“我杀了你,再用我的死向安臣赎罪。”

有些事明知道是错的也要坚持下去,因为她不甘心,不甘心这样一直被人肆意的伤害,不甘心被掏空的自己只能拿那些伤害自己的人无可奈何。

痛不欲生,万箭穿心,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明白,了解她的苦楚,从来都没有。

死亡于她,更像是一种救赎

『将完结』你若不离不弃,我定生死相随(4)不相信她

更新时间:2013-7-22 19:15:03 本章字数:3440

| 『将完结』你若不离不弃,我定生死相随(4)不相信她

“放开我……放……”季澜溪呼吸越来越困难,眼神恐惧的看着沐晚夕,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的疯狂。残璨睵晓

“放开你……呵呵……”沐晚夕逐渐的抽离了手,冷冷的看着她,“我放开你,我不杀你!杀了你只会去骚扰到我的恩泽。你不是最宝贝你的安臣吗?你让我失去恩泽,我就让你失去安臣,我要安臣为我和恩泽陪葬!我要让你孤独终老,无人送终……”

“不要……”季澜溪脸色如死灰般苍白,紧紧的抓住她的手,“你不能这样对安臣!他那么爱你,是他救了你,你疯了也是他把你接到身边体贴细心的照顾!你不能这样伤害他……沐晚夕你不能恩将仇报!!”

“你儿子是人,我儿子就不是人吗?你失去安臣会痛,我失去恩泽就不会痛吗?季澜溪,你以为事到如今我还会怕什么,顾及什么吗?我也要你尝一尝什么叫做地狱的滋味!”沐晚夕用力的甩开她的手。

只是纠缠之间季澜溪没有站稳,跌下楼情急之下抓住沐晚夕,没抓住她的手却只抓下她无名指的戒指,连人带戒指“嘭”“咚咚咚”的滚下楼。

一切发生的太快,沐晚夕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听到叮叮咚咚的声音,满脑子只有恩泽。

季澜溪滚下楼梯头撞击在地板上,撞的很响,鲜红色的血液沿着额角迅速的流出来,引来了所有人的惊慌。

“太太……”

“妈……”

一道声音是管家的,一道声音属于从外面刚回来准备接沐晚夕去民政局注册的程安臣。

乱七八糟的声音嗡嗡的响起,他们各自叫嚷,有叫医生,有愣住的。

沐晚夕愣愣的走下阶梯,仿佛全世界的光都消失,全世界安静了。她什么都感觉不到,茫然的目光只是寻找着那枚戒指。

在阶梯的拐角找到安静躺着的戒指,银光依旧,沐晚夕缓慢的蹲下身子,眼眶的泪不断的往下掉。捡起戒指小心翼翼的放在掌心呵护,自己是多么失败的母亲啊。接二连三的让自己的孩子受伤,无法保护。

程安臣本来心情还不错,想到不久就可以和沐晚夕在法国重新开始,他是真的高兴。可是他没想到一回来迎接自己的竟然是这样惨不忍睹的一幕。

当他听到母亲的尖叫声事进来看到的是母亲满脸的血迹,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而沐晚夕呢?她蹲在楼梯口,低着头呆滞的眸光满载着泪水看着自己攥成拳头的手。

谁也没想到沐晚夕竟然这样残忍,把季澜溪推下楼,还枉顾一切只是蹲在一旁。此刻沐晚夕在他们的眼里被贴上了“冷血”的标签。

没有人看得懂她眼底的痛苦与挣扎,也没有知道她千疮百孔的心此刻血流成河。

愤怒与沉重的痛苦在安臣的心里膨胀,他一步步的走近她,在她的身边停下脚步。

沐晚夕极其缓慢的站起身子,骨子里都是凉的,嗓子口仿佛被什么堵住,眼泪在眼眶里堆积,倔强的打转,瞬也不瞬的看着他。

安臣,你可知道,你救了我,你的母亲却把我推进地狱,她抢走我的恩泽,她让我的恩泽尸骨无存,尸骨无存....

“我妈的脖子怎么回事?”他很冷静的问她。

“我掐的。”

那深红色的淤痕,显而易见,程安臣进来就看到了。

“为什么推她下楼?” 完不相冷澜。“我没有……”

“啪!”

话音还未落,安臣的一巴掌无情的甩在沐晚夕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上。

于是,眼泪就那么的,措不及防的划落下来。安臣的力道很重,牙齿磕碰破内壁,鲜血从嘴角缓慢的溢出。眼泪席卷的瞬间,沐晚夕身体里的血液仿佛冻结了,整个世界一片漆黑与冰冷。

他问她,为什么要推他母亲下楼?

她真的很想告诉他,因为你母亲抢走了恩泽的尸体,还把他的骨灰做成了戒指让你送给我,因为你母亲利用恩泽来逼我嫁给你,因为你母亲要N&I的百分之十股份……

千言万语,她有说不完的话想要告诉他,可是他会相信吗?他们相处了三四年的时间,他给她解释的时间却不相信她的答案,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他用了多大的力气啊!

她终究是知道了,他!不!信!自!己!

所有人都以为是她推季澜溪下楼的,连同他也相信着。好吧,就是她推季澜溪下楼的,连自己也这样相信着吧。

因为她是真的想过要杀了季澜溪。

前一刻,她本来可以和他去注册结婚然后飞往法国,开始新的生活。

一转身,原来她已经从天上摔到地上。

程安臣弯腰要抱起季澜溪时,沐晚夕麻木的声音响起,“能不能把你的戒指给我?”

程安臣怔了一下,凝视她的眸光幽邃而复杂,片刻停顿后将戒指脱离手指,没等沐晚夕伸手过来拿,手指松开戒指“嘭”的一声掉在地上,滚向了拐角处。16017409

沐晚夕怔怔的看着他,含着泪的笑了笑。安臣,你可知道你摔掉的不是一枚戒指,你摔的是你曾经抱着的呵护的恩泽,你摔的是我的恩泽。

程安臣弯腰抱起季澜溪走向楼上,沐晚夕转身走向戒指,弯腰捡起它,小心翼翼的放在掌心里,生怕一个不小心再遗失了。

我没有推季澜溪。这句话卡在嗓子口反复几次都没有说出来,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包括安臣,自己说出来又有什么用。看着他萧索的背影,水眸里的破碎、绝望在流尽后便是无穷的冷漠。

程安臣走到楼上忽然停下脚步,抱着季澜溪的手指都在颤抖,心中的恐惧幽然生出来。转身看见一步一步要走出程家的沐晚夕,那么消瘦、颤抖与无助,再看看自己的手,自己到底都对她做了什么??

他们不可能再去法国开始新的生活,再也不可能了。

沐晚夕离开的每一步都那么的沉重而决绝,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停顿,如果她回头便能看到安臣的神色有多痛苦与死寂。

只是她没有,因为她紧剩的骄傲与自尊不准许,因为她欠安臣但不欠季澜溪的。

其实她真的很累,找不到恩泽累,被殷慕玦纠缠着累,爱着他更累;如今她找到恩泽竟然更是力不从心的心力交瘁,因为她彻底失去了那个令自己安心的男子了。

她真的很想再靠一靠他宽敞踏实的胸膛,再听一听他低哑温柔的声音,然后就这样悠悠到苍老。

心底最卑微的念想终究冰冷的破碎,支离破碎的这样的疼。

幸福,这个词原来从不属于她,即便她不求爱情也无法求得一丝的平静而幸福的生活。

她,再也没有人可以依靠了。

*************

殷慕玦从酒店回来,换上病服后一直在等下午沐晚夕来看自己。特意让护士把病房弄的干净点,多准备点果汁,饮品什么的。又拿些杂志什么的,要是她来觉得无聊还可以看看。

每个十分钟看一次手表,连午餐都没怎么吃。他从来没有发现原来时间可以这样漫长,本想睡一觉,可又怕她来了自己不知道,翻来覆去,最终坐起来,漆黑的眸子期待的看向门口,完全不像是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

门被人轻轻的推开,峻颜一喜,眸光看向门口,看清楚来人时瞬间沉冷下来,眼神泛着寒意。

“这是怎么了?”尉迟恒被他的眼神给恐吓到了,回头看看身后没什么人啊,“你是在等谁?”

“没什么。”殷慕玦收回目光,淡淡的回答。

尉迟恒勾唇戏谑的笑起,“是等沐姐姐吧!我听楚徹说你昨晚去找她了!”

“我看楚徹对你还真是忠心耿耿!”殷慕玦冷哼。

尉迟恒坐下,“殷少什么时候成死鸭子嘴硬了?等沐姐姐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只不过我觉得你在这里等大概等成望妻石也没用!”

“什么意思?”殷慕玦瞬间捕捉到他话里的寒意,冷冷的质问。

“我刚收到消息,程安臣今早定了两张去法国的机票,还预约今天下午四点在民政局注册结婚!”

“你怎么不早说?”殷慕玦猛的掀开被子,下床时扯动到伤口,痛的皱眉,更甚的是心急如焚,“该死的,这个死阿呆!她要是敢嫁给姓程的,看我不杀了她!”

她竟然骗他!她要去和程安臣结婚了!她根本就不会来看自己……

沐晚夕,你***又放我的鸽子!!!

沐晚夕,我不准你嫁给姓程的,我不准你嫁给其他任何男人!你给我等着,你敢嫁给他试试!你嫁给谁我杀谁!

小阿呆,为什么你要这样做?明明爱的人是我,为何要嫁给别的男人?

“我一接到消息就来通知你了……喂……”

尉迟恒的话还没说完,殷慕玦已经跑出病房了,连身上的病服,甚至连鞋子都来不及穿。

『将完结』你若不离不弃,我定生死相随(6)七天七夜

更新时间:2013-7-30 3:12:34 本章字数:6855

| 『将完结』你若不离不弃,我定生死相随(6)七天七夜

程御然接到电话,立刻放下手头的事,马不停蹄的赶回程家,已是晚上,夜幕降临,白天的闹剧被收拾干净,可是偌大的别墅冷清的很。鴀璨璩晓

季澜溪经过医生的检查,中间醒了一次后,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流泪。程安臣让医生为她打了一针镇定剂,又睡了过去。

“怎么样?”程御然看了一眼季澜溪,和程安臣走出卧室,看到兄弟疲倦的神色,无奈的叹气,这都是什么事啊!

“脖子的瘀伤还有一个星期消,手臂摔的脱臼,医生接上,额头的伤也处理好。可能精神受到惊吓,总的问题不大。”程安臣低低的声音里说不出的疲倦。

程御然也听闻白天发生的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真的相信宝贝会推你母亲下楼吗?”

程安臣视线落在楼梯口,嘴角扬起勾起苦涩的笑,“我不相信。”

当时那样的情况下,他看到母亲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而沐晚夕站在那里麻木的神色,是气急了。她解释的太晚,而自己的动作太快了。

那一巴掌不紧紧是打在她的脸上,也打在他的心头。他真的是气急了,沐晚夕是什么人,他怎么会不清楚。她做过的事不会否认,没有做过的事死也不会承认的。

何况当时的情况复杂混乱,她和母亲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可自己到底还是伤害了她,这点他怎么也没办法否认。

“安臣,不管你身体里流着谁的血,这么多年的兄弟不是白做的。”程御然拍着他的肩膀,眼眸里流动着男人才看得懂的光,“沐晚夕,我也认识三年多,如果不是触及到她底线的事,她就是一个温顺的小白兔,不管怎么被欺负也不会反抗的。她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女人,不要再伤了她。”

“已经迟了。”程安臣沉沉的叹气,但程御然的话多少还是给了他一些安慰,这么多年的兄弟没有因为他是洪震涛的儿子而丢了。“我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什么?”程御然挑眉。

“她离开程家后应该没有什么地方去,殷慕玦她肯定不会去找的,飒飒也让她失望了;现在她无处可去,你能不能找到她,照顾她几天,等我处理完手里的事,我会去给她一个交代。”

程安臣此刻走不开,季澜溪是他的母亲,更重要的是他想知道母亲究竟做出什么事,让沐晚夕失控。

“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不说,我也会做。”程御然给了他一个你放心的神色。

***************

殷慕玦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沐晚夕,民政局,机场……沐晚夕好似不见了。

天黑的时候下起淅淅沥沥的大雨,殷慕玦下车没有撑伞,任由冰冷的雨淋湿自己,想要让自己清醒过来。这种感觉很糟糕,像是当年在民政局等不到她一样。

为什么他已经这么努力还是得不到她?

完离清程接。为什么她就不能给自己一个机会?重新开始,四个字真的有那么难吗?

沐晚夕,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呢?

楚徹拿着伞走到他身边,“殷少,你的身体还没好。”

殷慕玦没有说话,雨水落在他峻寒的轮廓上,被打湿的发丝服帖的趴在颈脖,睫毛还挂着水珠,闪闪烁烁,犹如破碎的泪珠。

像是一种感应,他抬起头看向医院的天台,黑夜视线本就好,加上大雨气雾氤氲,把什么都笼罩成淡淡的朦胧,漆黑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殷少——”

楚徹再开口时,殷慕玦迈起脚步,只不过不是回病房,而是乘电梯到了天台。楚徹不明所以,心中因担心他而跟着他走上去。

天台的地面一片片的积水,大雨还在下,而天台的边缘坐着的身影早已被湿透了,孤寂的背影在黑夜里显得格外萧索与无助。殷慕玦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过去,楚徹站在原地没有动,不知道为什么周围有一片哀凉在弥散。

“你答应过,下午会来看我。”殷慕玦停下脚步看着她的背影,声音平静的没有丝毫的涟漪,“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沐晚夕坐在上面没有动,仿佛没听见。

下一秒,殷慕玦粗鲁的一把将她从上面狠狠的拽下来,凤眸攸然猩红,“沐晚夕,我问你,你把我当什么了?”

沐晚夕的魂魄仿佛慢慢的回归到自己的身体里,大雨中消瘦的身体本能的颤抖,扬的眼帘挂满了水珠,蒙着气雾的眸光看向他时,缓慢的抬起手臂,摊开的手心里安静的躺着一对婚戒,颤抖的唇瓣声音近乎是乞求,“阿慕,你摸摸他,好不好?”

殷慕玦犀利的落在她的掌心上,一眼就认出了她掌心里的戒指是她和程安臣的婚戒。全身的血液仿佛一下子冲到了脑子里,没有理智,只有愤怒与痛楚。

这算什么?16Xhk。

沐晚夕,你这样算什么?

沐晚夕睁大眼睛死死的看着他,一个人可以有麻木有空洞只有在见到此刻的沐晚夕,才会明白。

殷慕玦薄唇抿着绝冷的弧度,抬起手狠狠的拍开她的手,声音冷的像是从地狱里传来,“沐晚夕,我恨你!”

沐晚夕的身子一震,却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被打掉的戒指清脆的摔落在地上,滚了好几下一直到污水中。眼眶隐忍的泪再次席卷,几乎没有思考的直接走过去缓慢的蹲下,小心翼翼的用手捧起来,放在心口的位置,鲜血淋漓的心为何到此刻还是会感觉到痛。

恩泽,对不起。是妈妈不好,是妈妈没有用……

恩泽,妈妈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殷慕玦,你不屑,厌恶,摔碎的不是戒指,是你的儿子,是我的儿子,是我们的恩泽!

身体里的力气仿佛被抽尽了,双膝直接跪在满是积水的面上,将戒指捂在心口紧紧的,哭的泣不成声。宛如一个迷路无法回家的孩子。

楚徹撑着伞站在原地,冷风呼啸而过,穿过心口,留下冰冷与回声。记忆里那个善良的女孩子,笑容温柔甜美,轻盈的宛如蝴蝶的她跪在地面上,那般的撕心裂肺,那般的无助,他很想走过去,伸手抱一抱,只是身体像被施了定身咒无法动弹,静静的站着,只是手指松了松,伞落在地上。

无法为她分担一些痛苦,至少能陪着她淋一淋这冰冷的雨水。

殷慕玦看着她把程安臣送的戒指当作宝贝般护在心口,心被钝刀一次又一次的划着。从重复到现在,他放下了所有高傲的姿态,放下所有的自尊,甚至像自己最厌恶的那种狗皮膏药的那样男人紧紧黏着她,可到头来都比不过她的安臣。

他们认识十年有余,却比不上别人的三四年。

他在医院像个傻瓜样等着她,她却计划着和程安臣注册结婚,飞往法国。想一想,真是要有多讽刺就有多讽刺。

够了,一切就在这里停止。

殷慕玦迈动脚步缓慢的往出口走,磅礴大雨像是珠帘把这个世界分割成一段一段的,狭窄的空间令人窒息,脚步经过沐晚夕的身旁时只是顿了一下,迈步时耳畔传来似尘埃落定的苍老。

“恩泽每次在电视上看见你都会开心的拍手,伸出的双手就好像是要你抱抱他。明明是我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他,明明是与我r夜相对,可他却是那么的喜欢你,你知不知道我为此心里吃过多少次的醋。”

她开口时,殷慕玦的脚步已经停下了,机械般的回头,一格一格的将视线定格在她的身上。

沐晚夕垂着眼帘,卷翘的睫毛剧烈的颤抖,“我真的很想很想让你抱一抱他,我想让他高兴。为什么你不肯抱抱他?殷慕玦,你的儿子恩泽就在这里啊!我找回来了……你为什么不肯抱一抱他?”

当她摊开手掌戒指映入他的面前时,殷慕玦像是反应过来时,身子被什么击中,脚步都不稳,视线死死的盯着她的掌心。

恩泽?

她到底在说什么?

“你为什么不肯要他?我明明把他找回来了,可为什么你不肯抱他?”沐晚夕哽咽着,心如刀割。

“怎么回事?”殷慕玦猛的跪在她的面前,抓着她的肩膀,狠戾的怒吼:“沐晚夕,我问你到底怎么回事?”

沐晚夕绝望至极的看着他,脸颊上全是水,颤抖的手指将他的手从肩膀上费力的掰下来,将戒指放在他的掌心。

“此生我注定是一个无用的人,因为我连我们的孩子都没办法保护好,他在这里了,所有的全在这里了。殷慕玦,一直以来可恨的人不是你,是我……一直都是我……”

殷慕玦简直不敢相信,他掌心里握着的竟然是自己的儿子,是恩泽?!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怒不可遏的吼起来,甚至把这一切的错误都发泄在她的身上,“为什么你不回来找我?为什么逃出来后不回来找我?为什么生下恩泽不回我身边?”

为什么?还需要问为什么吗?

当时她的身体那般的虚弱,甚至不知道是谁要害她,她怎么敢回去?每天过的小心翼翼,生怕再有人来害她,除了恩泽她还能去想什么?

生下恩泽后,他已经和秦绾绾订婚,她又如何回去?以什么身份回去?!

殷慕玦好像反应过来,心生钝痛。他的孩子竟然被做成了戒指,连骨灰都没有了。这样的事叫他怎么能够接受,怒火在胸口沸腾。眼底泛着恨意与寒冷,不管是谁,他一定一定要对方付出代价!!

冰冷的雨砸在脸颊上已经没有感觉了,她静静的看着他,咽喉一股腥甜涌上,汹涌澎湃的来不及避开一口鲜血喷出来,温热的血液溅到殷慕玦的脸颊上和胸前,整个人呆了呆。

“沐晚夕!”

她没有任何意识,犹如在狂风暴雨里跌倒的蝴蝶,再也无法展翅飞舞,跌在他的怀中,不醒人事。

“沐小姐!”楚徹也是一怔,眼睁睁的看着她呕血,看着她昏倒,一种无力感从心底涌上来。

楚徹想要抱起沐晚夕时,殷慕玦一把推开他,“去叫医生。”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口,吃力的将她抱起来,步伐急匆匆的往下走。紧紧攥着戒指的手指都在颤抖,心里恐惧,眼底染上了恐慌。16434174

“不会有事的,小阿呆,你不会有事的。”

楚徹看到他峻寒的侧脸,心里叹了叹气,殷少终究是放不下沐小姐的。

***

沐晚夕这一病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高烧不退,反复无常,之前身体机能已经被破坏,没什么是好的,胃病,食道出血,也就呕血了。

殷慕玦本身有伤在身,抱起她时刚刚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他不管不顾的在她身边照顾了七天七夜,看着她的眼神复杂而怜悯。看着戒指时,满目的创伤,无法愈合。

内心懊悔,自己不应该责怪她的,失去恩泽,没有保护好恩泽,她比任何人都痛。

这一个星期他除了照顾沐晚夕,还做了两件事。

一查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沐晚夕本来是要和程安臣注册结婚飞法国,结果在去程家见了季澜溪后就一切变了,甚至传言她要杀了季澜溪。事情真相大白,把恩泽尸体偷走的人就是季澜溪,沐晚夕选择安臣甚至都可能是季澜溪用恩泽威胁她的。

第二件事,他让尉迟恒找律师草拟了一份文件,将他名下所有的动产不动产,甚至是当年沐晚夕不要的房地产变卖拿来做投资的钱全部都转到沐晚夕的名下。

也就是说沐晚夕是现在N&I公司真正的大股东,何况之前她已经有了百分之十的股份。

不仅是楚徹,就连尉迟恒都觉得他是疯了,为沐晚夕是走火入魔了。这么多年辛苦打下来的一切,他说给沐晚夕就全给沐晚夕,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程御然在第二天早上就来找沐晚夕,只不过沐晚夕昏迷不醒,他就想把人带走也不可能。殷慕玦寸步不离的守着,自己发低烧也要亲自照顾,不假他人之手,医生是从江城调来的最好医生,怎么都觉得没他什么事。

沐晚夕睁开眼睛是第七天傍晚,屋外黄昏,屋内一片沉浸,一片模糊。第一反应看清楚的是床边的殷慕玦,衣服皱巴巴的,精神不是很好,下巴的胡渣若隐若现。

手指微微蜷曲动了动,殷慕玦立刻握住她的手,责备的语气里透着关心,“别动,医生说你的身体需要静养。”

沐晚夕睁大眼睛看着他,薄唇蠕动几下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嗓子火烧的疼。昏睡了七天,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飘飘浮浮,像是一个飘洒在天空的蒲公英,身不由已。

殷慕玦仿佛是知道她想说什么,将掌心的戒指放在她的掌心里,轻声道:“我们的恩泽在这里,没有离开过你。”

掌心触觉到微凉,干涩的眼眶不由自主的落下泪,看着他说不清楚是什么情绪,只是觉得委曲又觉得空白,想要好好的哭一哭。

殷慕玦伸手温柔拭去她的眼泪,语气低沉:“哭什么?不就是凶你两句,用不着一睁开眼就用眼泪向我示威吧!”

沐晚夕没有说话,眼眶被气雾模糊了,他的指尖温柔而温暖,温暖的像是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那些伤害一样。

“真没出息。只是说你两句就昏迷,昏睡这么多天,你是想吓死谁?”殷慕玦的手指恋恋不舍的摩挲着她的肌肤,漆黑的眸子里的眷恋缱倦比以前更深,“以后不许这样吓人了,知不知道!否则我真的会把你丢在外面不管!”

“好了,不哭……我不说你了!怎么像水捏出来似的,都当过妈的人还是这么爱哭。”

殷慕玦温柔的不可思议,明明守了她七天七夜没怎么休息,伤口未好,还强撑着精神安慰她,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生怕再让她难过了。

沐晚夕的嗓子疼的说不出,眼泪慢慢的停止,眼神看着他,似乎想说,只是说不出来。殷慕玦将手机递给她,“说不出来就打给我看。”

沐晚夕用左手按的非常慢,殷慕玦没有不耐烦,等到她把手机递到面前,轻念:我睡了多久?你一直在照顾我?

“小猪。”殷慕玦轻笑,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你昏迷了七天七夜。”后一句没回答,算是默认了。

——你去休息。

“我想和你一起睡。”殷慕玦盯着她的眼睛直勾勾道。

沐晚夕垂下眼帘,轻轻的摇头。

“那我睡沙发。”殷慕玦退一步,站起来想要走时,忽然问:“你饿不饿?吃点东西好不好?”

没有胃口。沐晚夕摇头。

“你昏迷这么久,光靠营业液是不行的,我叫楚徹给你买点吃的。”殷慕玦独断的口吻,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权利。

其实不用他吩咐,楚徹每天每个时间段都订好食物直接送到病房,只是前几天沐晚夕一直未醒,殷慕玦吃的也少。他刚走出病房,送餐的人就来了。

殷慕玦扶着她坐起来,一调羹一调羹小心翼翼的喂着。沐晚夕吃了两口,实在吃不下去,撇开头不愿意再吃。

“再多吃两口!”殷慕玦耐着性子轻哄着,“乖,吃点。再不吃我揍你!”

沐晚夕又多吃了两口,接着任由殷慕玦哄骗利诱就是不肯张口,只是垂着眸子盯着掌心的戒指,目不转睛。

殷慕玦没吃多少,收拾好东西,就回沙发上坐着,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眼神深邃而复杂……

沐晚夕什么都不想说,也不想问,心如死灰,现在她像是站在两面墙之间,被夹的快要窒息死去。

一面墙的名字叫,程安臣。

另一面墙名字叫,殷慕玦。

******************

一个星期的休息,季澜溪脖子上的瘀伤好很多,额头的伤也开始结疤,手臂也好很多。只是从醒来到现在,关于那天的事,她只字不提,无论安臣怎么问,怎么试探,她都无动于衷。

程安臣这一个星期也并不好过,听程御然说她病了,很严重,很想去看看她。殷慕玦24小时寸步不离的守着她,怎么会给他去见她的机会。

他想知道真相,母亲一直沉默不言,一个是养大他的亲生母亲,一个是他今生的挚爱,手心手背都是肉,伤了谁最痛的人也只有他而已。

季澜溪坐在花园喝着佣人煮的补品,惬意舒坦。而沐晚夕还在医院生病,程安臣走到她身边坐下,盯了她许久,幽幽的开口:“妈,你一定要我自己查出来吗?”

季澜溪捏着调羹的手顿了一下,“你是要为一个女人和我反目吗?”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程安臣沉声质问,“我了解她,不是触及到她底线的事,她不会做极端的事。”

“我对她做了什么?我想你没弄明白情况,是她要杀我。”季澜溪想到那天的事,身子气的发抖,“那个疯女人要杀你的母亲!你现在还在帮着她质问我!”

程安臣不是傻子,母亲眼底的心虚他看得出来。“你说晚夕要杀你,可她为什么要杀你?总要有一个理由!”

“我怎么知道她有什么理由!你别忘记她曾经是一个疯子,精神病,她的病犯了,要杀人一点也不奇怪!”季澜溪避开他锋芒的眸光,死不承认自己到底做过什么。

“晚夕曾经是疯了,可就算她疯了也没有做过任何攻击人的行为……”

“你不敢告诉你的好儿子,不如让我告诉你!”身后传来沉冷的声音,犹如从地狱杀出来的修罗。程安臣和季澜溪同时回头看去,只听到他的声音满载着杀意,“你的好母亲让你拿着我儿子的骨灰向沐晚夕求婚!!”

——想想还是应该告诉大家,商千飒、尉迟恒、程御然、林白将会成单独的番外,所以这里不会写他们了。不喜男女主到此可以不再阅读,直接等番外再看。免得大家浪费小说币,看得不开心,还要我买单。这种事我真的无法买单。

『将完结』你若不离不弃,我定生死相随(7)心被狗吃

更新时间:2013-7-30 3:12:34 本章字数:6893

| 『将完结』你若不离不弃,我定生死相随(7)心被狗吃

程安臣的身子一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殷慕玦峻寒的容颜,“你说什么?”身子缓慢的站起来,凤眸里写满了不可置信。鴀璨璩晓

季澜溪的脸色瞬间苍白起来,冷冷的盯着殷慕玦,厉声呵斥:“你在胡说什么?管家,把这个人给我赶走!这里不欢迎他!”

“太太……”管家面色为难,她也想要拦住,可是殷慕玦面色太过阴沉,眼神如冰刀,太吓人了。

殷慕玦漆黑的眸子流动着残忍的笑意,静静的盯着季澜溪,“怎么你敢做,不敢让你的宝贝儿子知道?你毁了他最爱的女人,逼疯她,还毁了她儿子的尸体,怎么就不怕有报应呢?”

声音邪魅,满满的都是寒意,步伐很轻,轻的像踩在云端上,眸光由始至终都只锁定着季澜溪,不顾程安臣苍白震惊的神色,继续说下去。

“你怎么不敢告诉他,沐晚夕选择嫁给他,是因为你拿恩泽的骨灰威胁她?你怎么不敢告诉他,你把恩泽的骨灰放在他特意为沐晚夕定制的戒指里?季澜溪,我忘记了,你这样满手鲜血的人是不怕有报应的!”

程安臣终于听明白了,身体里的血液都在沸腾,狭长的眸子写着不可思议四个字,视线早从殷慕玦的身上转移到季澜溪的身上,“妈,他说的全是真的?”

“不是!”季澜溪一口否认,她绝对不能让安臣知道,“是他在胡说八道!他是在帮沐晚夕在开脱,你忘记他和沐晚夕是什么关系?!”

“那这些算什么?”殷慕玦将手里的袋子丢在程安臣的脚下,这是他让人去查的,当年的事季澜溪做的很隐晦,所以一直没有人查到,只不过现在他愿意花更多的钱,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季澜溪,你加注在我母亲,在小阿呆身上的痛苦,我一定会双倍奉还。还有——”

声音顿了一下,视线冷不丁的看着程安臣,宣誓的口吻道:“沐晚夕的人生从此由我接手!”

言下之意,她和你再无任何关系,你若要帮季澜溪便是我和沐晚夕的敌人。

殷慕玦这么快挑明了关系,一是真的没必要在隐瞒下去,二是程安臣知道季澜溪对沐晚夕的威胁,他再也不会有脸去面对沐晚夕!还有一点,他害怕沐晚夕因为程安臣的关系对季澜溪下不了手,无论如何他要提前安排好一切,他不能让沐晚夕回头,亦不会再给程安臣任何靠近她的机会。完离季吃臣。

光是季澜溪把恩泽的骨灰毁了,用来威胁沐晚夕这点足以程安臣这个正人君子懊悔,愧疚痛苦;对季澜溪心存怨尤,这未尝不是一件痛快之事。

程安臣蹲下身子捡起殷慕玦丢下的袋子,缓慢的打开,看到里面的证据如山,脸色不断的往下沉。手指捏着纸张颤抖,骨节突出的泛白,青筋若隐若现,此时此刻他还在努力节制自己的情绪。

“安臣……”季澜溪的声音心虚颤抖,小心翼翼的。

程安臣没有说话,心里却是翻江倒海,此时此刻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沐晚夕突然选择和自己在一起,终于知道为什么她眼底总有抹不去的阴霾,终于知道她为什么那么不安,患得患失,害怕被自己丢下……

为什么她对自己的态度小心翼翼,似充满了愧疚……

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自己母亲做出来的一场戏,甚至当年真正逼疯晚夕的人也是她。

季澜溪心里很没底,这些年她很疼爱安臣,安臣对她也很孝顺,只是这一次,这次他可能不会原谅自己。

程安臣站直了腰板,眸光已经是失望至极,手里的资料举到她面前,“你还打算继续说谎吗?”

“安臣——”

“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不等她的话落音,程安臣将资料狠狠的甩在她的脸上,声音平静无波,犹如死水,平静的让人胆战心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犯法?我的母亲到底还做令人发指的事?”

那个女人不是别人,你儿子最心爱的女人,是我穷极一生想要呵护备至的女人,你怎么够做出这样的事?

你竟然用恩泽来逼她和我在一起,竟然把恩泽的骨灰做成戒指……

难怪她那一天只在乎戒指,难怪她最后要走的只有戒指。

自己竟然,竟然还打了她一个耳光。现在那个耳光化为无数的箭头,让他尝着万箭穿心的滋味。

“安臣,你听我解释……我这么做全是为了你,我是想让你……”

“够了!”程安臣冷冷的打断她的话,灰色的瞳孔不再有任何的信任,“事到如今你还要再拿我做你的借口吗?你对晚夕做的,我知道了,可你又到底对殷慕玦的母亲做了什么,你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连我的身世你都可以隐瞒这么多年,我发现我真的不认识你了,季、女、士。”

最后三个字,一字一顿,无异是刀子狠狠刺穿季澜溪的心。这一生她爱过恨过,现在对任何人都是麻木,唯独对安臣,她是用尽所有的爱。她接受全世界对她的审判,唯独无法接受安臣对她的冷眼漠视。

“安臣!”

她伸手抓住程安臣的手臂想要和他解释,程安臣只是狠狠的甩开她的手,无论她怎么哭喊,说什么,步伐没有一刻的逗留离开程家。

此刻他必须走,需要一点时间冷静,否则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还会说出多么难听刺耳的话。

程安臣冷静的拿着车钥匙,冷静的发动车钥匙,冷静的一路开车。只是眼眶早已布满了红色的血丝,手指紧紧的握住方向盘,青筋凸起,气息狠戾。他做梦也想不到,伤沐晚夕最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母亲!

上天真的和他开了一个大玩笑!

下一秒,他猛的踩住下车,迅速的下车,看着荒郊野岭的空旷,心里有着无法言语的沉闷与压抑。他是一个掩饰情绪的高手,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如水的平静。

再棘手麻烦的关系,为了维护当事人的利益他可以熬几个通宵,赢了官司后只是淡淡的一句——我尽工作的本份而已。

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步步为营,他向来得心应手,再难缠的对手,他也可以漠然的一句——玩得起的人才能笑到最后

沐晚夕对他的感情,让他再难受,他也能云淡风轻的笑着说——我等的起。

就这样一个情绪永远淡淡的,从不会失控的人,此刻已经无法压抑了,俊朗的神色异常的瞳孔,找不到发泄的途径,无法去消磨心底的负面情绪,一个转身拳头狠狠的砸在了车窗上。

嘭的一声玻璃碎的满地,副驾驶全是碎玻璃,而他的手被胳膊却毫无反应,仿佛身体里流出来的不是鲜血,只是普通的水。

这个安静而干净的男子终究是情绪失控了,情绪走到了绝境。

这么多年第一次情绪瓦解,崩溃;一股滚烫的热泪席卷而来,止也止不住。转身后背靠着车身缓缓的坐在地上,痛苦的双手插进发丝中,鲜血染湿黑发。

原来——

求不得苦。

求得,更苦。

*******************************

沐晚夕醒来没有看见殷慕玦,缓慢的坐起来。身体没有一点力气,口渴,旁边的杯子也没水了。按了按服务铃,半天也没有等到人。无奈之下,只好自己下床了,太久没走路,感觉自己整个人仿佛都是轻飘飘的。

一步一步的走到桌子旁,倒水。拿杯子喝水时,手没拿稳,这个杯子摔在脚边摔的粉碎,温热的水溅到裤脚。皱眉,蹲下身子准备捡时却突然被人大声呵斥住,“别动!”

她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殷慕玦已经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打横将她抱起来,皱眉的训斥,“谁准你下床了?”

“你的,伤……”沐晚夕挣扎,声音干涩,粗哑的厉害。

“没事。”殷慕玦皱眉,紧紧的抱着她走向病床,“别动,再动我伤口真要裂开了。”

沐晚夕果真不敢动了,乖乖的被他放在床上。殷慕玦给她盖好被子,护工这才姗姗来迟,他的脸色阴沉难看,声音低沉,“你不用来了。”

“殷先生……”

护工刚开口,只听到他冰冷的字眼从口中挤出,“滚。”连一个人都照顾不好,他还请这样的人做什么。

“我没事……”沐晚夕不确定他是不是因为自己才发这么大脾气,艰涩的嗓音很缓慢道:“我只是口渴,想喝水。”

“我给你倒。”说着转身去拿新的杯子,护工已经吓的跌跌撞撞离开。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安静的连彼此的呼吸都听得见。

沐晚夕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杯,低头轻啜着温水,视线偶尔瞥向他,一言不发。

殷慕玦打电话给楚徹,让他找一个可靠的护工过来。

“不用,我身体好的差不多,我要出院。”沐晚夕打断他的话,不希望再继续麻烦他。

殷慕玦皱眉,沉声:“不行,医生说你还要住院一星期。”

“一个星期?”沐晚夕娟秀的眉头皱起,眼眸疑惑,“我已经好了。”

“好什么好?”殷慕玦坐在床边,替她压了压被子,“身体不好就不要逞强,给我好好休养。”

沐晚夕垂下眼帘,鹅蛋脸就巴掌大,苍白的一点血气都没有,和死人脸没什么区别,看着就心疼。卷翘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手指紧紧的揪住被角,沉默半响,抬眸看他,“你,打算怎么做?”

昏迷七天,不许要问,她都知道殷慕玦一定什么都知道了。

她终于忍不住问了!殷慕玦漫不经心的语气回答:“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沐晚夕身子僵了下,眼神复杂,迟缓的开口,“能不能……不要牵连到安臣?”

“你在帮他求情?”殷慕玦挑眉,神色明显的不悦。

“这件事和安臣无关!”

“可他是季澜溪的儿子!”

“祸不及妻儿,罪不及宗族。”

“沐晚夕!!”

四目相对,两个人的态度都非常的坚决。气氛一时间紧绷起来,诡异,呼吸浅浅的相缠,谁都不肯先低头。

大眼瞪小眼,瞪!瞪!瞪!

“咳咳……”最终沐晚夕忍不住的咳嗽,一阵急咳,脸色煞白。

殷慕玦原本冷峻的容色立刻放缓,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顺气,“我不和你吵架。不要瞪了,你要多休息!”

沐晚夕抬头,看到他放大的容颜,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颈脖处,手忽然抓住他的衣角,轻轻的,缓缓的拉了拉,声音很小,近乎听不见,“不要迁怒,安臣。”

殷慕玦的个性她太了解,做什么事永远都是极端的不留一丝后路。这件事是季澜溪的错,安臣虽然打了自己一巴掌,不愿意相信自己,她终不愿意殷慕玦去伤了他。

殷慕玦想到她在替程安臣求情就一肚子火,季澜溪母子让她吃受进委曲,她竟然还要为姓程的求情,气的他扭断她细的可怜的脖子。可看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拉着自己的衣角,样子萌到他心里了,火气哪里还发得出来。只得忿忿的磨牙,“你个小呆子,我不伤他,你就能确保他不会站在他母亲那边和我们敌对?”

无形中,殷慕玦已经把自己和沐晚夕画为一圈,把程安臣和季澜溪画为一圈。

沐晚夕沉默,手指紧紧的揪着他的衣服,眼神有些迷惘的看着他,最终摇头:“不会的……安臣和他母亲不一样。”

她相信安臣不会帮他母亲的!

“你倒是相信他,一往情深啊!”殷慕玦勾唇冷笑。

沐晚夕低头,一言不发。紧抓住他衣服的手缓慢的松开,殷慕玦余光扫到,感觉她的手松开,自己的心也逐渐空荡起来,就在她的手指彻底要抽离时,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紧紧地握在掌心里。

沐晚夕一怔,抬头眸光对上他熠熠生辉的眸子,心猛的一跳,皱眉想要缩回手,越缩他握住的越紧。

“小阿呆,你又让我白等一场,你说你该怎么弥补我?嗯?”

殷慕玦低低的声音满载着魅惑,像是一颗小石头丢进平静的湖水里泛起了水花。

“你……你想怎么样?”沐晚夕有点不安,不知道他会提出什么无赖的要求。

“不如——”他的声音顿了一下,俯下身子慢慢的靠近她,气息如数的喷洒在她的颈脖上,眼底光邪魅而耀眼,他越是靠近沐晚夕越是紧张,身子不断的往后靠,侧头避开他温热的气息,房间的气息莫名的夹杂着一丝情愫。

“——你!”

“听医生的话在医院住一个星期就当是补偿我。”殷慕玦开口,说完嘴角挑着的邪笑,坏坏的看着她。

沐晚夕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疑惑的看着他,“就这样?”

他的要求简单的不像是殷慕玦会提出的要求。

“不然,你还想我怎么样?”殷慕玦故意凑近她,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颊上,暧昧至极。

“我答应。”沐晚夕用一只手推着他健硕的肩膀,“你坐好。”

殷慕玦笑着规规矩矩的坐好,只是没松开她的手,道:“没这么简单啊。住在医院要听医生的话,要乖乖的吃饭,休息,要是有一条违反,看我怎么收拾你!”

沐晚夕皱了皱眉头,只觉得殷慕玦的态度太过奇怪。当下只觉得可能是他是知道恩泽的事,而自己刚生病完所以格外的好说话。后来她才知道,殷慕玦根本就没这么好心!!!

“恩泽……”

“事情已经注定了,恩泽就一辈子跟着我们两个人。”殷慕玦像变戏法掌心里多了两根链子,各自窜着戒指。16434174

殷慕玦将其中的一个戴上她的脖子,剩下一个戴上自己的脖子。虽然嫌弃是程安臣送的,可这到底是恩泽,他的儿子。

“以后我们一家人不会再分离了。”

沐晚夕低头眼眶红红的,手指摸索着戒指,满心的伤感与怅然。

“不许哭,敢哭我打你屁股!”殷慕玦半真半假的威胁。

沐晚夕吸了吸鼻子,到底是没哭的。只是掠眸看到他手里多了一个手链,这条手链在和安臣订婚当天她亲手扔进垃圾桶里,以为再也不会见到,没想到竟然被他捡回来了。

殷慕玦勾唇道:“你胆子长肥了,我送的东西你也敢丢?”

沐晚夕没说话。

殷慕玦冷脸,“小天使被你扔哪里了?我在垃圾桶里没找到。”

“小天使——没有丢。”沐晚夕糯糯的开口,抬眸看到他一脸的不相信,补充,“真的是收起来,那是纪念孩子,舍不得,丢。”

“沐晚夕,你这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殷慕玦不能掐死她,又不能揍她,气的只能掐她的脸颊,“纪念孩子的你舍不得丢,我送给你的定情物你就舍得丢!你***是心被狗吃了是不是!”

这个世界上能把殷慕玦气的暴走的怕也只有沐晚夕一个人了。

沐晚夕抿唇,只是看了他两眼,又不说话了。小天使纪念孩子的,孩子她有份自然舍不得丢,手链……丢了就是丢了,哪里会想那么多。

“戴上!”

沐晚夕摇头,双手极快的藏进被子里,坚决不要再戴他的手链了。他都说的那么清楚,定情物!!!

殷慕玦倒也不着急,狭长的双眸饶有深意的盯着她,幽幽道:“我们,来日方长。”

总有一天,我要你心甘情愿戴上我的手链。

********************

程安臣没想到殷慕玦还会约自己出来见面,按道理他应该恨自己和母亲才对。

殷慕玦身穿白色衬衫,西裤,整个人靠在椅子上,衣扣解开两颗,风流倜傥,俊朗不凡,眸光淡淡的扫向他时多了一份讥笑。

“你找我应该不只是为了讥笑我。”

“当然。”殷慕玦挑唇冷笑,狂傲的口吻道:“我需要你协助我查处一件事情!”

“我为什么要帮你?”程安臣不冷不热的口吻。

“姓程的,你给我听好了,我说协助是给你面子!说难听点你就是在为你母亲赎罪!她让我儿子尸骨无存,光凭这点我要她死都不过份!”

殷慕玦收敛笑容,冷意盎然。

程安臣没说话,只是握着水杯的手幽然收紧,沉声,“我母亲究竟对你母亲做过什么?你如此恨她?当众全部我的身份应该不止是要阻止订婚,更是在报复我母亲!”

殷慕玦扯唇冷笑,并不解释,“季澜溪一开始很反对你和小阿呆在一起,后来不惜利用恩泽的骨灰来威胁她和你结婚,这中间一定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季澜溪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你需要挖掘出这个真相。”

顿了下,又补充道:“我觉得还有一件事应该通知你下,关于恩泽的死,我会好好的调查清楚!!”

程安臣眸子一沉,极其严肃的口吻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殷慕玦站起来,双手插在口袋里,阴翳的眸光似冷笑,似悲悯的看着他,“程安臣,我若是你真宁可去死也不会要这样的母亲!”

程安臣的脸色一暗,仿佛被人打了一巴掌,眼见着他就要走,立刻开口:“她……还好吗?”16Xhk。

“你和你妈对她做出那样的事还能指望她多好?”殷慕玦脚步停下来,回头视线轻蔑的看他,“怎么?曾经最近最优秀的季律师现在连忏悔都不会吗?你不应该和你母亲跪在我母亲和她面前好好的忏悔道歉你们所放下的错误!”

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帘,程安臣的心情极其的复杂与沉重。

一是不知道母亲当年对殷慕玦的母亲做过什么,二是不知道母亲究竟隐藏了什么,她把恩泽的尸体偷走大部分原因是她不喜欢沐晚夕,逼疯沐晚夕可以分开他们,可是后来为什么又要威胁晚夕和自己结婚?

想到这些,程安臣的心就好像被刀绞,明明痛彻心扉,还要极力的忍耐。

因为他想帮殷慕玦找出真相。

『将完结』你若不离不弃,我定生死相随(8)恨之入骨

更新时间:2013-7-30 3:12:34 本章字数:5687

|『将完结』你若不离不弃,我定生死相随(8)恨之入骨

沐晚夕住院,殷慕玦的病房就在隔壁,但压根就没回去,一直守着沐晚夕。鴀璨璩晓重新请的护工是严苛的不得了,严禁沐晚夕下床,倒水什么的也不可以,必须卧床静养。

沐晚夕虽然难受,但想到自己答应过他,做人还是守承诺的好。

殷慕玦一般只有上午会在病房,下午到晚上根本就不知道他去哪里,每次要等沐晚夕睡着后他才会回来,所以这几天两个人也没多少的交流,避免很多的冲突与尴尬。

沐晚夕午睡半个小时,察觉到有脚步声,以为是殷慕玦,睁开眼睛却看见神色疲倦的程安臣,神色怔了怔,半天没说话。

程安臣没想到这么快惊醒她,神色黯淡了几分。其实他只是想趁她睡着来看一看她。

他坐下,沐晚夕坐起来,两个人相视无言,病房的气氛压抑而沉闷。

良久之后,程安臣低低的开口:“对不起!”

沐晚夕的心一怔,还未反应过来时伴随而来的是程安臣嘲讽的笑意,“我都知道了……对不起,晚夕!我没想到伤你最深的人竟然是我的母亲!”

殷慕玦到底还是告诉程安臣了。

这是她一直不愿意安臣知道的事。她恨不得杀了季澜溪,但她绝对不能伤害安臣,没有安臣过去几年的维护与照顾,根本就不会有现在的沐晚夕。

她就是这样的人,爱与恨,分的太明白。

“对不起!一直让你受委屈,还以为自己是能给你幸福的人……”

“安臣!”沐晚夕淡淡的打断他的话,眸光清澈而明净的看向他,“我承认季澜溪是用恩泽的骨灰威胁和你在一起,但决定和你在一起时我想的并不只是恩泽,还有真正的和你在一起。我一直都在害怕你知道真相,因为你一定会认为我是为恩泽才选择你,你会觉得被伤害,被背弃了。我以为只要我努力真心的和你在一起,等拿回恩泽后即便再厌恶季澜溪我可以为了你忍受她,甚至想避免见她就好……”

程安臣眸光怔了怔,看着她没说出话来。只听到她继续说下去,“到头来是我太天真了,我心底是感激感动你给我的一切,另一半是再恨着季澜溪,尤其是在知道她毁了恩泽的骨灰时,我是真的想要杀了她,甚至想过毁了你报复她!所以你那一巴掌打的很对,我应该承受的。季澜溪千错万错,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唾弃她,唯独你一个人不可以。所以你不需要对我抱歉,你只是作为一个儿子维护自己的母亲,没有错……”

“别说了!”程安臣咬唇打断她的话,狭长的眸子里满载着悔意。那一巴掌已经让他懊悔的想要去死,如今沐晚夕竟然还宽慰自己,让他无地自容。

“晚夕,别说了,是我母亲的错,是我的错。”程安臣颓然垂在身旁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伤口还没有好,挣的血肉露出,感觉不到痛。“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一直太相信我母亲,从来没有怀疑过她!”

沐晚夕深深的呼吸一口气,眼神灰暗与无奈,“安臣,殷慕玦不会放过季澜溪,我也不会。你离开吧!”

否则她真的不知道安臣要夹在中间有多痛苦。16434174

“晚夕……”程安臣皱眉,嘴角勾了勾,苦笑:“你是想让我做一个逃兵吗?”

“我只是不想你卷进我们的纷争中。”沐晚夕真诚的开口,“安臣,你在我心里一直是很干净,很温暖的男子。其实我这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你,之前是我妄想了,现在更不可能。只是你是你,季澜溪是季澜溪,我只能尽量的让自己心里的恨不要变得太可怕,却不能保证殷慕玦他不会迁怒你!”

“一个是我最爱的女人,一个是我的亲生母亲....”程安臣沉沉的叹气,声音幽邃,“晚夕,我早就逃不掉了....”

注定要在这样旋窝里沉沦,找不到出路,左右为难,苦苦挣扎,最终的结果要么解放,要么死亡。

沐晚夕没有说话。早就知道安臣不会离开,只是私心还是希望他能离开,安臣离开她就不会有任何的顾忌,也不需要再为殷慕玦和程安臣之间担心。

只是那个人是他的亲生母亲,他怎么可能丢得下!

程安臣视线直勾勾的落在她的脸颊上,眼底的懊悔与愧疚越来越浓郁,想要伸手抚摸,手指都在颤抖,早已没有资格了。

沐晚夕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薄唇勾起露出牵强的笑容,“不疼了,早就不疼了。不要再自责。”

“晚夕....我不能和你保证什么,只想告诉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对你的感情永远不会改变....我更不会让我妈继续伤害你。”程安臣灰暗的瞳孔看着她,语气笃定,“我会继续保护你,哪怕只能用朋友的身份。”

沐晚夕心狠狠的一颤,程安臣的意思她懂,只是不希望他这样做。

太痛苦与煎熬。

“好好休息,我有空再来看你。”程安臣最终只敢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那微凉的温度让心跳不受控制,眼底浓郁的不舍,最终也只得扭头就走。

他走后许久,沐晚夕一直都呆坐,神游太虚,表情怅然与无助。

她不能怪安臣什么,也不能说服程安臣站在自己的身边与他的母亲做对,以前的所有想法都是异想天开。亲情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割舍的东西,如果安臣能割舍掉,或许也就不是那个让自己欣赏依赖的安臣了。

殷慕玦知道程安臣来过,也知道她此刻的出神是为了那个男人。心里极度的不舒服,极度的愤怒,甚至想要好好的收拾她一顿,或者直接把她推倒八光欺负她哭着求饶。

千百个念头从脑子过滤掉,最终他只是无声的叹气,现在他是拿这个小阿呆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能放纵着她在自己的面前想着别的男人。

晚上八点多,沐晚夕准备休息时,殷慕玦这才出现,沐晚夕倒有些意外与不知所措。现在的她,已经是无路可走也无路可退,清澈的眸子映着橙色的暖光,光是看着就让人想狠狠的欺负她。

“起来吃夜宵。”

“我六点吃的晚餐。”八点吃什么夜宵?

“你太瘦了,要多吃点。”殷慕玦面不改色的开口,手指扣了扣桌面,“要我亲手喂你?”

沐晚夕本来还不觉得饿,本来晚上就没吃什么,现在闻到香气肚子似乎是有点饿。慢慢的坐起来,殷慕玦体贴的将食物推到她面前。

清淡而不平淡,味道很不错,不像是买的。

“殷慕玦,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沐晚夕突然停下调羹,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

“说。”

“我最近是不是睡的很好,也吃的很多?”沐晚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失眠每夜都做噩梦,可这几天自己似乎沾到枕头就睡。以前什么都吃不下,一顿能吃两口就不错了,现在小半碗的饭也能吃下去。

白天她问护工,护工说她吃的很少,睡的也和正常人差不多,没什么特别的。

只是她感觉还是很怪,说不清楚哪里怪了。

殷慕玦峻寒的神色快速划过复杂,眼底的光泛黯淡几分,抿唇道:“睡的是多了点,不过是因为之前我让医生在你药水里加了安定的成分。饭吃的也不是很多。没事瞎想什么?”

真的没有?沐晚夕心底疑惑,不过听到他说睡得多是因为药水的缘由也就慢慢的打消心底的疑虑。

“你打算怎么对付季澜溪?”

“我要是拿程氏企业开刀呢?”殷慕玦挑眉,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很想知道自己要是碰了她安臣的东西她会如何。

这在她的意料之内,点头:“也好。”

殷慕玦挑眉,有些疑惑她这么平静、释然,试探的又问:“若我要她的命,或送监狱里呢?”

沐晚夕还是点头,“好。”见殷慕玦眸光探究而疑惑,想了想说道,“不要迁怒安臣,如果你确定要伤她性命,我只有一个请求,不要当安臣面前。”

让安臣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殷慕玦的手里,太残忍了。她害怕安臣会恨殷慕玦,他们两个人相互仇视,自己想都不敢想后果是什么。

听到她的话殷慕玦心又沉又冷,在她的心里安臣就那么重要,重要到方方面面她都在为安臣考虑。

“为了安臣,你是不是都能放弃对季澜溪的仇恨?”

沐晚夕犹豫片刻,喃喃自语,“我不知道。”

若知道她应该早就行动了,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一直像鸵鸟一样把头缩起来,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安臣打了你一个耳光你不会恨他,反而更维护他;季澜溪毁了恩泽的尸骨,你为了安臣可以放下仇恨,而我呢?”殷慕玦邪魅的语气透着一股寒意与自嘲,漆黑的眸子凝视着她复杂而诡异,“我只是骗了你,你对我恨之入骨。”

“沐晚夕,你对我永远都是这样不公平。”

最后一句话可谓“苦涩”的语气,在沐晚夕的失神中,他的背影离开。

他再坚强,面对沐晚夕对程安臣的维护与关心,终是被刺伤,到心酸,苦涩。换做以前他一定会极端,哪怕是刺伤也要做些什么,否则心中的积怨无法发泄,此时此刻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开双臂承受着。

这也许就是报应吧。报应他一开始对她的伤害,从未想过她的感受。当初一味的占有,把她一伤再伤。

这一夜,沐晚夕睡的并不是太踏实,一夜的光怪陆离,极其的疲倦的睁开眼睛时发现眼角满满的全是眼泪。起身,发现东方泛着鱼肚白,空寂的病房只有她一个人,看样子殷慕玦昨夜并没有回来。

她的钱包和手机都在床头的衣柜里,除了病服,也有睡衣和日常的衣物,换下衣服没有通知任何人出院。

备用钥匙在门口的花盆下,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靠着沙发酣睡的程安臣。迟疑几秒,立刻反应过来他这几天应该都没回程家,一直在这里。

沐晚夕放下钥匙,换鞋子,从卧室里拿出薄毯轻轻的盖在他的身上,动作已经放的很轻了,没想到还是惊醒他。

程安臣看清楚她,皱眉,“你怎么出院了?医生同意吗?”

“我没什么事就想回来,没想到你会在这里。”沐晚夕在他的身旁坐下。

“抱歉,我……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现在就走,你好好休息。”程安臣说着立刻站起来,语气极其的歉意。

要迈动步伐时,沐晚夕盯着他的背影猛的开口:“你,要照顾好自己。”

程安臣缓慢的回头,漆黑的眸子说不清是感动或是自嘲,事到如今,她还肯关心他,已是心满意足。他真的没想到她不是恨自己!虽然沐晚夕说选择和自己结婚是真心的,可自己怎么敢相信,在母亲做出那样的事后她还能真心选择自己,不过是——不忍伤害自己。

“晚夕,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对于我而言,做不成你的情人还可以做你的朋友,还能有关心你的权利就是一件幸福的事。过去的几年对于你,可能是痛苦不堪的记忆,可是于我却是最珍贵美好的记忆。”因为那几年陪在你身边的人只有我一个人,即便这样的想法很自私,原谅我心底是如此的高兴。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干净的人,我也有我心底的欲|望与私念。完离么骨夕。16Xhk。

程安臣走了,房子一片冷清与寂寞。沐晚夕知道他们,无论如何,他们也回不会到最初,哪怕自己说的全是真话,安臣也会不相信。她相信安臣伤了自己,安臣会比自己更痛。明明是想要关心,明明是想要相依为命,命运却如此的造化弄人,让他们有了错误的开始,最终在幸福要来临时峰回路转,此生他们之间有一个季澜溪就不可能再有任何的机会。

她明白,程安臣也明白,所以看着她的眼神平静中带着疯狂,疯狂里夹杂着绝望。

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比想爱却爱不到更苦的?

沐晚夕仰起头,将眼底的泪锁在眼眶里,心中酸涩无比,想起他们之间的滴滴,心生钝痛,当初自己若不这样自私,换另外一个方式,或许今天安臣不会这样难受。

*************

太阳高升空中时,一片平静的景宁陷入一场风暴中,一家名不经传的公司开始恶意收购程氏,势头很蒙,可谓迅速窜起杀的人措手不及。

程氏企业内部陷入一面混乱,先是程安臣的身世被曝光,程家对季澜溪的诸多不满,怎么也不愿意让一个外姓的人来接手程家,争夺股权好几天,季澜溪一步都不肯退让,两边陷入胶着的状态,此刻被人恶意收购,无疑是一种打击,季澜溪一接到电话立刻赶回公司召开紧急会议。

另一方面,殷慕玦尉迟恒喝了一夜的酒,决定开始动手。9点回医院给沐晚夕送早餐却发现沐晚夕不在病房,问护工。护工说自己早上6点来她已经不在了。

殷慕玦没找到她的钱包和手机,想到她是自私出院了,怒火蹭蹭的就涌上来。这个该死的小阿呆,就不能乖乖的,安份点,别让他操心吗!

立刻赶回沐晚夕在景宁的房子,刚下车走进去就看见她坐在小区的秋千上,闭着眼睛安静的沐浴着阳光,画面温馨宁静,触人心弦。

脚步放的很轻,走到她的身边,目光贪婪的看着她消瘦的容颜,一瞬不瞬。有多久,他没这样好好的看过她?

没有争吵,没有猜忌,也没有厌恶。

不知道过了多久,沐晚夕仿佛感应到他阴翳的目光缓慢的睁开眼睛,“殷慕玦。”

“我刚刚一直在挣扎要不要吻醒你!”殷慕玦嘴角噙着邪肆的笑容。

沐晚夕垂下眼帘避开他锋芒的眼神,手指抓着绳子,轻轻的荡起来。声音随风一样轻盈,“殷慕玦,你到底为什么要纠缠我?”

因为我母亲,还是因为秦绾绾,或是为了其他什么?!

殷慕玦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反问:“你说我为什么要纠缠你?”

“恨?”

他轻哼,“有哪个人会蠢到恨一个人还为她去死的?”

沐晚夕垂下眼帘,不做声,只是荡的弧度越来越高,看得殷慕玦心都提到了嗓子口,“沐晚夕,你给我慢点,别摔下来。”

“殷慕玦,你变的……”沐晚夕皱着眉头似乎在苦想到底用什么词形容,想到最后也没想到,只能说,“变的我好像不认识你了。”

变的何止是我。殷慕玦心里这样想着没说出来。抬头看沐晚夕时是迎着光,很刺眼,她的身影在眼前荡来荡去,光影摇曳,只是在他再要开口时,身影像是抛物线一样狠狠的往下摔……

“小阿呆!”

殷慕玦峻寒的容颜瞬间剧变,鹰眸里充满慌张与不安,仿佛是害怕极了。

——预告:今天5000字,明天8000字。

『将完结』你若不离不弃,我定生死相随(9)妊娠反应

更新时间:2013-7-30 3:12:35 本章字数:4704

| 『将完结』你若不离不弃,我定生死相随(9)妊娠反应

猛的飞扑过去紧紧的抱住她的身子,一个翻转让自己的背朝地,滴水不漏的将她护住。鴀璨璩晓

沐晚夕只是一不小心手滑,没想到会摔下来,更没想到殷慕玦会接住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殷慕玦杀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沐晚夕,***是谁准你松手了!”

沐晚夕被他吼的一愣愣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紧张与愤怒,云淡风轻的开口:“你忘记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沐晚夕,就算你没接住我,我也不会有事。”

殷慕玦气的眼睛里都可以喷出火,恼火的恨不得咬断她纤细的脖子,愤怒的鹰眸里还隐藏着无比的担心与关切,“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沐晚夕从他的身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叶,“没事,没哪个必要。”

殷慕玦站起来时眉头皱了下,虽然伤口好的差不多,可刚才她那样一压还真***的疼,不知道刚好起来的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视线一直盯着她,怀疑她的话是不是真的,确认她的脸色没什么变化,不像是在撒谎,这才松一口。

“以后不准再做这么危险的事。”该死的,心脏都快被她吓停了。

荡秋千很危险?沐晚夕皱了皱眉头,反驳的话到唇边迎上他关切和后怕的眼神最终吞回肚子里。

完离来应飞。好吧,不坐秋天就不坐。

“回去休息。”

说着走在了沐晚夕的前面,她怔了几秒跟上他,“你不是在对付程氏企业?”怎么还有空过来找自己麻烦?

“对付季澜溪很重要,照顾你——”声音顿了下,斜睨她的视线多了几分深沉,在沐晚夕好奇的看向他时,冷静道:“照顾你这个不听话的病人也很重要。”

沐晚夕开门,殷慕玦当作自己家一样走进去。

“你可以走了……”沐晚夕开口时,殷慕玦却又站起来,视线看向厨房,“你没吃饭,家里还有菜吗?”

呃。沐晚夕完全不懂他到底想做什么。

殷慕玦走进厨房在冰箱找到几个剩菜,眉头拧成一团,全扔垃圾桶后,走出来道:“你去休息,我出去买点菜。”

在沐晚夕刚要拒绝时,他已经拿着钥匙出去了。

脑子一团,沐晚夕只觉得有些困,转身回房间休息。

不知道睡了多久,准确来说是被饭菜香勾醒的,迷迷糊糊的起来,连鞋都没穿走到客厅看到殷慕玦将刚做好的饭菜端出来,脑子一点点的清醒。

睡之前他拿了钥匙说要去买菜,现在已经做好了?

殷慕玦放下碗筷看到她赤脚站着发愣,一言不发的去鞋柜拿拖鞋,折身回来蹲在她的面前,亲手为她穿好鞋。沐晚夕怔了怔,想要退后“不用!”

殷慕玦抓住她的脚踝,将鞋子穿上,温热的指尖触及到她的微凉的肌肤,有什么东西悄然缠上心头。

沐晚夕非常不习惯,宁愿他一直气急败坏,极其恶劣的态度对自己,也不想他这般的温柔、体贴,实在难以招架。

殷慕玦站起来,薄唇勾起轻松的弧度,“吃饭。”

“都是你做的?”沐晚夕坐下看到一桌子的菜,两个人哪里吃得完。

“这是鱼汤,对你的身体好,多喝点。”殷慕玦替她盛汤。

荤素搭配,看起来都很不错。荤菜全用清蒸,或是清淡的方式处理,没有任何的油腻感。鱼汤鲜嫩不腥,鱼肉口感很好,就连刺都是事先处理好的,吃起来格外的容易。

殷慕玦镇定的吃饭,沐晚夕吃着鱼肉,余光不时的瞟他一眼。真的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不会吃鱼,以前每次吃都会被卡住。一开始他根本不管她,后来他就会提前帮她把刺挑了,再给她吃鱼肉。

在生活细节上,殷慕玦可谓是满分。

门铃响起,沐晚夕还没站起来,殷慕玦已经站起来边走边说:“我来开门。”

程安臣看到殷慕玦神色一怔。

殷慕玦脸色也沉了沉,这家伙现在还有空来骚扰小阿呆?!

沐晚夕看到安臣的身影,站起来,“安臣。”

殷慕玦没说话,面无表情的侧身视线在两个人之间徘徊。程安臣看到满桌子的菜时,手指收紧,东西想要往后藏已来不及。

“安臣,你给我买的?”

沐晚夕视线落在他手里的饭盒,心头百般不是滋味。事到如今,安臣还是很关心自己,甚至担心自己不会吃饭。

程安臣云淡风轻的笑了笑,“你总是照顾不好自己,没有人在你身边你会忘记吃饭。既然殷先生为你准备了,我就放心了。不打扰你们,我……”

“安臣……”沐晚夕轻声打断他的话,走过来,“留下来一起用餐,菜多的我们根本就吃不完。”说着,眼神不是很有信心的看向殷慕玦。

吃不完我倒掉还不行?!殷慕玦到底是没舍得这样说,凉凉的吐出两个字,“吃饭。”

沐晚夕听到他的话松了一口气,眼神都明亮了几分,“安臣,你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

“你喜欢的糖醋排骨。”

程安臣打开饭盒的那一刻,扑鼻而来的香气让沐晚夕微微一笑,殷慕玦面色沉了沉,眸光逐渐阴翳起来。

沐晚夕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在程安臣的注视下咬一口,酸甜的酱汁,白芝麻的香气,吃起来一点也不腻人,味道很好。

殷慕玦凤眸微眯,瞬也不瞬的盯着她,拿着筷子的掌心甚至渗出汗水……

沐晚夕吃了两口感觉都很不错,等第三口时,秀气的眉头突然皱起,动作也顿住。一股恶心感排山倒海而来,汹涌澎湃似乎无法压抑。

程安臣见她的神色不对,“晚夕,你没事吧?”

“对不起……”沐晚夕放下筷子,起身跑向了洗手间,顿在马桶前不可抑止的呕吐,那股恶心感让她无能为力,把之前吃的全吐了,甚至连五脏六腑都想吐出来。

程安臣几乎是和殷慕玦同时起身,一起走到洗手间,只是程安臣比他快一步走进去。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温和的眸光看到她眼角的泪充满心疼,“晚夕,你怎么了?”

“呕”沐晚夕想回答,只是恶心感涌来,对着马桶干呕,已经吐不出什么东西。摆手,想让他们两个人都出去,这么狼狈的样子真不想被他们看见。

程安臣怎么放心得下,拍着她的肩膀道:“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你的身体一向不好。”

“我没事。”沐晚夕摇头,挤出勉强的笑容:“可能是胃受凉,没什么的。”

“不行。”程安臣的态度很坚定。他不希望她的身体再出什么问题。

沐晚夕还没被他扶起来时,听到门口凉薄而平静无波的声音传来,“她不用去医院检查。”

程安臣侧头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殷慕玦的眸光直勾勾的盯着沐晚夕苍白无色的脸颊,那般的消瘦,那般的脆弱,本还想要隐瞒的,只是现在怕是隐瞒不下去了。

“她不用去医院。她会呕吐是因为——”声音顿了顿,四个字到唇瓣却不知道该怎么抿出,在沐晚夕的视线也看过来时,深呼吸一字一顿:“妊娠反应。”

妊!娠!反!应!

每一个字轰炸的不仅仅是程安臣的理智还有沐晚夕的,身子直接僵住,明净的眸子紧盯着殷慕玦,下意识不住的摇头,“不!这不可能!!”

当初她难产生下恩泽,孩子是不健康的,医生也说她这一生都不可能再有机会怀孕了。

现在她怎么可能会怀孕!

这绝对不可能!

程安臣手指不由自主的收紧,禁锢着沐晚夕的手腕,从震惊,不可置信,在殷慕玦沉静的神色上慢慢的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他是在说真的!

沐晚夕怀孕了!!

“你怀孕了。”殷慕玦见她还是无法接受,声音深沉,“孩子是我的。”

“我!不!相!信!”

沐晚夕一个字一个字抿唇来,心跌倒了谷地。她不可能怀孕,绝对不可能!16434174

殷慕玦也不在多解释什么,和程安臣陪她到医院检查。

沐晚夕坐在病床上紧紧捏着单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怀孕了!自己竟然又一次怀上了殷慕玦孩子!这太可笑了!

以前自己对他的恨是多么的讽刺和荒唐!

程安臣在来医院的路上心里还抱着最后一丝的期望,此刻彻底的幻灭了。

不得不承认,命运残忍起来,会拿着刀子一刀一刀割着你身上的手,管你是鲜血淋漓还是痛彻心扉。

此刻,程安臣就是这样的感受。

殷慕玦坐在一旁,复杂幽邃的视线看着她,道:“送你到医院时医生就检查出你怀孕,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只能隐瞒你。我也查过,当年季澜溪想要医生剪短你的一条输卵管,只是医生看你不要自己的命也要生下恩泽,所以骗了季澜溪。他没有剪掉你的输卵管,你还有受孕的能力。之后为了不让季澜溪怀疑,她骗你说你无法当母亲……”

程安臣眸子一沉,像是迎头一棒,不可置信。

竟然又是母亲。

沐晚夕的心狠狠的揪起来,苍白的唇瓣颤抖的碰撞,冷笑。季澜溪究竟是有多恨自己,竟然有这样的方式折磨自己……

难怪殷慕玦从她醒来后就一改常态。

难怪他一直要求自己住院静养。

难怪自己从秋千跌下来他会那么紧张与愤怒。

难怪他给自己准备的午餐全是淡雅胃口。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怀孕了。

程安臣此刻心里矛盾挣扎极了,殷慕玦也不好过。漆黑的眸子担忧、复杂、纠结的看着一言不发的沐晚夕,将单子攥的皱巴巴的,心里七上八下。

当他知道沐晚夕再次怀上自己的孩子,真的是开心极了,他从没想过沐晚夕还能怀孕。震惊、喜悦之后,他开始想沐晚夕和自己说过的话,他相信沐晚夕不会骗自己,那就应该是有人骗了她。

当查到是季澜溪在搞鬼时,他愤怒极了,愤怒后是深深的害怕。

看着昏迷不清遭受打击的沐晚夕,他的内心很混乱与不安。因为她现在那么的抵触自己,根本就不肯靠近自己,连多说句话都不愿意,他很怕,很怕她不愿意生下这个孩子。

这是他们得之不易的孩子,可是无法确定她的心,他也会恐慌不安,会害怕,不知所措。

“沐晚夕,孩子是无辜的。”殷慕玦终究是开口,视线甚至是乞求的看着她,“不管你心里有多怨我,孩子是无辜的,我希望你能生下他!”

“出去!”阖上眼睛几秒的沐晚夕睁开眼睛,冷冷的吐出两个字,眼底是一片冷清。程安臣想要说什么时,只听到她道:“你们都出去。”

现在她不想看见任何人,也不想说任何的话。

殷慕玦眼底拂过一丝沉冷,思考片刻,“沐晚夕,孩子不是你一个人,你没有权利决定他的未来。”

“出去!”沐晚夕冷漠的声音再次提高。

程安臣一言不发的离开病房,此刻连一句“对不起”都显得苍白、可笑。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母亲会做到这一步!

连恩泽的尸体她也能毁掉,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殷慕玦跟着走出来时,盯着他的背影,沉声:“事到如今,你还要维护你母亲吗?”

程安臣没有说话,现在他什么都不确定,满心的愤怒与沉重。最近发生太多的事,多的快要让无法接受。

“无论如何我都要保她生下这个孩子。”殷慕玦坚定如铁的声音在清寂的走廊徘徊,“只是你母亲会准吗?”

程安臣的眸子一震。没有答案。

沐晚夕坐在病床上,手指颤抖的放在自己干瘪没有任何现象的肚子上,嘴角扬起苦笑,这是上天在跟自己开一个玩笑吗?16Xhk。

只有那一夜,自己竟然就怀上了殷慕玦的孩子。好像连天都不准她和他断的干干净净,又送了一个小天使来牵绊他们之间。

“宝宝,你的到来究竟是对,还是错?”

眼泪无声无息的往下坠落,划过嘴角无比的苦涩,她到底该怎么办?

——下午还有一更,时间未定。

『将完结』你若不离不弃,我定生死相随(10)我不怪你

更新时间:2013-7-30 3:12:36 本章字数:4614

| 『将完结』你若不离不弃,我定生死相随(10)我不怪你

下午殷慕玦接到尉迟恒的电话,不得不出去一趟,只剩下程安臣在病房门口。鴀璨璩晓

比起别人,此刻殷慕玦倒是最放心他在这里。有程安臣,相信季澜溪也有所忌惮,不敢太放肆。匆匆的离去,希望能早点回来。

程安臣敲了敲门,许久后听到应声。推门而入,沐晚夕靠着,神色漠然而沉重,此刻的心情复杂极了。

“我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无颜见你的人,可偏偏我还是想看看你,想说点话。”程安臣幽幽的开口,尽管不想承认,还是要说,“孩子是无辜的,你要留住他。”

沐晚夕呆滞的眸光缓慢的迎上他,从头到尾程安臣都没有质问一句,他是早知道了?脑子里很多念头飞快的划过,最后苦涩的开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程安臣平静温和的眸子里划过痛楚,手指紧紧捏住,内唇都被咬破了,满载着血腥味,“在我要带你注册结婚的那一天。”也就是沐晚夕知道恩泽是被季澜溪偷走要杀了她的那一天。

本来他是很高兴的心情要去接沐晚夕,和母亲道别,在路上收到匿名的彩信,画面就是沐晚夕和殷慕玦疯狂纠缠的那一夜。

那一刻,他心都在滴血。尽管沐晚夕的过去一目了然,可是亲眼看到震撼力太大了。努力的压抑自己的情绪,努力的说服自己不要去介意,她一定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只要带她离开,远离这些是非,重新开始就好。

回到家看到那样惨烈的一幕,他的理智彻底瓦解,冷静被愤怒吞噬,在她来不及解释时狠狠的给了她一个耳光。

她有多痛,他就有多痛!

果然如此。沐晚夕苍凉的一笑,自己就好像动物园的猴子,在不断的被人戏耍,目光怔怔的看他,“安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一夜?”

“因为洪震涛威胁了飒飒,在我的饮料里下了药,我被锁在他的房间里。”

多可笑!

安臣的母亲拿恩泽的骨灰逼着她嫁给安臣,而安臣的父亲却威胁她最好的朋友的下药,强迫她和殷慕玦发生关系!

程安臣眸子震惊,心和嗓子都犹如被千根扎着,细细密密的疼铺天盖地而来,疼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一直以为自己会是她的救赎,却不料他却是她真正的灾难。

“安臣……”沐晚夕艰涩的开口,这个世界上若有一个人她最不想伤害的,这个人一定是安臣,只是现在她太难受。“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你恨我,我不怪你——

程安臣真的很想这样说,只是他太明白沐晚夕的个性,她是不会恨自己,只是看见自己会很难受。自己以为是救了她,没想到是让她更痛苦。

程安臣萧索的背影消失没多久,沐晚夕摸到手机凭着记忆拨出电话,声音艰涩微小的近乎听不见——

能不能来救救我!!

当殷慕玦忙完傍晚到医院时,沐晚夕再一次的消失不见。

********************

沐晚夕卷曲在酒店的房间里,神色寂寥而茫然,对于肚子里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瑾萱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视线将她上下打量一遍,“究竟怎么了?”接到电话她连忙开车赶过来,看到就是失魂落魄的沐晚夕。

沐晚夕双手捧着滚烫的杯子,感觉不到热度,身体里的温度一直在流逝,对于她的话仿佛没有听见,眼神没有焦距点,半响只是艰涩的开口:“若不是万不得已,我不会找你。”

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只能这样说。

瑾萱在床边坐下,垂下的眼帘遮住眼底的疲倦,这段时间她过的不见得比沐晚夕好。

完离季殷接。“看样子你还是没想通。”

沐晚夕掠眸看向她,抿了抿干涩的唇,还是没有说话。

“不愿意说就算了。”瑾萱虽然想知道,但她不说,自己也不会勉强她。身子往后靠,整个人横躺在床上,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苍白的天花板,呼吸薄弱。

沐晚夕沉默许久,忽然开口,“你,最近好吗?”

“还撑的下去。”瑾萱闭上眼睛,有着淡淡的黑眼圈,满心的疲倦。虽然她的目的达到了,可是那个男人死了,她的心仿佛也一下子空,感觉找不到一个方向和目标继续走下去。

“我想出去一下。你休息。”沐晚夕下床,穿上鞋子。想了想,又道:“能接你的身份证给我用一下吗?”

瑾萱侧身从包里将身份证递给她,“我晚上要回去,你别太晚。”小伍没有人照顾,她很不放心。

沐晚夕点头,紧紧的捏着她的身份证,戴上了鸭舌帽一身休闲衣服匆匆的离开酒店。

拿着瑾萱的身份去医院挂号,在妇产科做了一个很详细的检查。

半个小时后,她坐在医生办公室等结果。手指一直落在平坦的小腹上,这个孩子是因为药力而有的,那段时间自己的生活作息很不稳定,情绪浮动很大,她很怕这个孩子会像恩泽一样。

医生走进来看见沐晚夕一脸的若有所思,坐下,开门见山,“瑾小姐,我想先了解一下你是不是很想这个孩子?”

听到他的话,沐晚夕的心一沉,冷静的开口:“我的身体我很清楚,医生你直接说吧。”

“孩子在你子宫里现在很安全,也非常的健康。只是你也说过你曾经服食过大量的药物,扰乱了你的身体机能,你上一个孩子已经是难产,且不健康的。这次你虽然怀孕了,孩子很健康,可我很真诚的建议你,把孩子拿掉。因为你的身体状态真的不适合再孕育孩子。现在你可能没有任何的感觉,可孩子在你身体里一天天的长大,他会吸收的营养,影响到你的身体健康,到七八个月最为明显,到最后你可能没命生下这个孩子……”

尽管之前已经做了心里准备,现在亲耳听到医生的话,还是像是受到打击,身子都僵硬住。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收紧,紧紧的捏着衣服,掌心渗出汗水。

“瑾小姐,现在时代不同了,领养=孩子也很好。你要不要和你先生商量一下,我建议你尽早做决定。孩子在你身体里留的越久,对你就越危险。”医生沉声。

虽然说这样很残忍,可作为一个医生,首先是以病人的身体健康为前提。

沐晚夕沉默片刻,眼眶明明有着泪光却迟迟不肯落下,睁大眼睛死死的看着他,“如果,如果我全力配合医生,到八个月时让我生下孩子,我活下来的几率有多大?”

“这——”医生踌躇片刻,很真诚道:“瑾小姐,你的身体状况真的很不乐观,就算让你撑到了八个月,早产,你的生存率也不高,低于百分之四十。”

连一半的机会都没有,心狠狠的颤抖一下,手指掐的很紧,腿却没有痛意。另一只手始终在肚子里,现在还没有胎动,再过几个月能有胎动,那就是一个真正的鲜活的小生命。

要孩子,还是要自己的命,这是一个很艰难的选择。

只是,从一开始就由不得她选择。

沐晚夕深呼吸平复心情,嗓子像是被针扎的一样疼,薄唇勾起牵强的笑容,“谢谢你医生,能不能麻烦你毁掉我的病例,我不希望有任何人知道我的事。”

“瑾小姐!”医生皱眉,眸光深沉,“你一定要想清楚,你这是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我想的很清楚。”沐晚夕斩钉截铁的开口,一开始是无法接受自己又一次怀上殷慕玦的孩子,害怕孩子的健康,害怕自己的身体支撑不下去,可现在她想好了。不管发生什么,她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

自己的生命已经伤痕泪泪,千疮百孔,若是能换回一条新的,干净无瑕的生命,为什么不要?

“医生,我曾经有过两个孩子。一个是我亲手杀了,一个我生下来才几个月大时夭折了。我很确定我要这个孩子,哪怕用我的命去换也在所不惜。”

沐晚夕毫不畏惧的眼神看着,一字一句说的无比坚定,诚恳。

医生犹豫片刻,这是病人的决定,他无权干涉。只好点头,拿起她的病例打火机点着,蓝色的火焰红色的火光将病例燃烧成灰烬落在垃圾桶内。

沐晚夕站起来,“谢谢你。”

医生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她,“虽然你的决定让我很失望,但作为一个母亲你是伟大的。如果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希望我能帮到你。”

沐晚夕接过他的名片,是一片好意,她不想拒绝。

回酒店时,沐晚夕从外面打包了饭菜,开房间瑾萱坐在沙发上喝着啤酒,神色凝重,说不清楚的复杂与落寞。

“吃点东西。”

沐晚夕也没什么胃口,可想到自己现在不是一个人,再没有胃口也要吃下去。孩子需要营养,自己没得选择。16434174

瑾萱点头,接了一个电话,神色立刻不一样,声音温柔,神色泛着母性的慈爱光晕,说了几句后掐断电话。抬头就迎上沐晚夕探究的眸光。

“你,有孩子了?”

“嗯。”瑾萱点头,接过她递给自己的筷子,“是儿子,叫小伍。”

沐晚夕近乎能想到她的儿子应该很漂亮,像瑾萱一般。心底很羡慕啊!

“不是我亲生的。”

“嗯?”沐晚夕诧异的抬头盯着她。

“是那个男人和别人的。”瑾萱很坦然的开口。

“你……怎么能接受?”沐晚夕心都要停止了,完全想不到瑾萱竟然会帮她恨的男人养他和别人的儿子。

瑾萱勾唇淡淡的一笑,“小伍到我身边还才那么一点点大,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他的儿子。是小伍一直陪伴在我身边,否则我怕连温暖是什么都不知道。是他和别人的孩子又如何?小伍只会认我这一个母亲!”

沐晚夕想到殷慕玦和秦绾绾的孩子——小嘉。

胃口,更不好了。

手落在小腹上,这个孩子出生后,小嘉能接受他的存在吗?

吃过,洗澡,两个人躺在床上,各有所思,无言以对。

医生的话还一直在脑海里徘徊,事到如今沐晚夕什么都不怕,怕只怕自己没有办法带这个小天使到这个世界上来。沐晚夕伸手摸到脖子上的戒指,微凉的触觉,心里渗出苦涩……

恩泽,是上天再一次派你到我身边吗?如果是,妈妈会竭尽所能的迎接你的到来,即便以后无法参与你的人生,我也想你知道,我很爱你。

我爱你,胜过爱我自己。

**************

殷慕玦派了所有人,车站、航空公司、酒店,甚至大大小小的医院竟然都没有找到沐晚夕的下落,着急的想杀人。

那个该死的女人,到底跑去哪里?知不知道很危险,知不知道他有多担心……

还是她根本就不想要生下孩子,躲在哪个角落等拿掉孩子,再出现?

想到自己的孩子可能只成为一团血肉,心如刀绞,无法接受,连想想都觉得是人间炼狱。一次次的安慰自己,不会的,沐晚夕没那么残忍。她那么喜欢孩子,怎么会舍得拿掉孩子。

可若不是要拿掉孩子,为什么要躲起来!16Xhk。

可恶的女人,存心要他着急发疯吗?!

尉迟恒几乎要把江城的人全都调过来了,翻天覆地的找沐晚夕。看着殷慕玦的神色,觉得他比几年前更紧张了,害怕着什么。

“沐姐姐可能只是心情不好,找个地方躲起来安静两天就会回来。”

“你不懂。”殷慕玦皱眉,脸色阴沉,在阿恒疑惑时,沉沉的开口:“她怀了我的孩子。”

“什么?”尉迟恒扬眉,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沐姐姐怀孕了?你的?”

殷慕玦斜睨他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刚要走过来的商千飒直接愣在原地,很显然她听见了殷慕玦的话,好看的桃花眸里尽是不可置信与惊诧。

『将完结』我就是想重新爱你一次(1)不做?

更新时间:2013-7-30 3:12:36 本章字数:3432

英雄楼,这是一处是非场,有能力的人,把这里看成英雄处,有钱的人将这里视为销金窟,只要你是其中的一种,都将能够找到你的价值所在,这才是英雄楼,真正能够在如此多的会所中,脱颖而出的关键,他们不要无能之人。鴀璨璩晓

此时在英雄楼的顶层,东方白负手而立,尽管不久前,他刚被胡汉山打压了一场,可他却是没有如同外界传闻的那样一蹶不振,反而是如同以往那样的平静。

“少爷,太阳之心被劫,此事恐怕胡汉山不会善罢甘休吧?”张扬此刻小心翼翼的开口,虽然因为他的被催眠,导致东方白的计划失败,可是东方白并没有怪罪他,让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激。

“善罢甘休?他什么时候知道过善罢甘休这四个字,恐怕他现在想要除掉咱们才满意吧?上次若非是赵家出手,恐怕如今的东方家族已经是声名惨淡了吧!”

东方白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在其眼中,胡汉山不折不扣的是虎狼之辈,这样的人或许没有管理才能,可是谁要是招惹了他,恐怕真的要掉一层皮柘。

这才是胡汉山真正可怕的地方,这样的人如果找到一个借口,这样的借口哪怕是对方自己编的,也都会让对方不顾一切的想要去咬。

可是面对这样的敌人,东方白不愿意去拼命,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自古马背上打天下,可想要坐稳天下,却不是在马背上就可以,胡汉山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一直以来只是打压,却是没有行那灭绝之事。

“那我们应该借机毁了他?”张扬小声的反驳道熬。

“不!应该帮他,如今太阳之心,就算被人劫走,对于段氏,不过是伤了点皮毛而已,根本无法伤及根本,如今若是我们不出手,反而会给他留下诟病,如今党务之计,还是应该帮他一把!”

东方白摇了摇头,却是一脸阴沉的开口,并非是他欠虐,而是事实就是如此,若是一味的只是根据自己的性格决定事情,那么他就不会燕都第一的东方白了。

“少爷的意思是,咱们要得罪那些人?”张扬露出诧异的神色,对于东方白突然做出的决定,显然有些无法接受,毕竟在他想来,胡汉山打了他,这种事情应该是不死不休才对,怎么可能反过来会帮助这个人,从而得罪别人。

“自然不能够得罪那些人,咱们上次的计划,不是筹集了十亿资金吗?给他送去就好了!”东方白一脸平静的开口,当初为了得到徐家,他曾经筹集了资金,可是现在徐家跟了胡汉山,显然就不能够再开战,这批资金,正好可以用了,抵消太阳之心的损失。

“少爷,咱们的资金可是十分的紧张,要是胡汉山拿走了这钱,反而对咱们开战,东方家族可就彻底的毁了!”张扬急忙开口,心中已经开始怀疑,东方白是不是被胡汉山打傻了。

“雪中送炭才是可贵,可是如今我们没有时间了,只能够做这锦上添花的小事,胡汉山的性格我了解,这样的人早晚会招惹那些不应该招惹之人,咱们就等待时机即可!”东方白挥了挥头,示意张扬离开,显然他的主意已经打定。

当张扬离开,东方白的脸色才微微有些缓和,不再是那样的冰冷,反而是露出了一丝和煦的笑容,轻轻的摸了一把自己身边的那些植被,脸上的笑意更浓。

东方白的身份神秘,是东方家族的接/班人,所以在接掌家族前,其所经历的一切,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因为这是东方家族最核心的机密。

甚至很难有些相信,东方白以前并没有如同很多家族子弟一样,选择出国留学,甚至没有去那些著名的学府,而是选择了一处岭南的农业大学。

这一消息如果传扬出去,必然会造成一定的轰动,毕竟他们眼中如此优秀的东方白,管理这样一个庞大家族的家主,他们根本就没有相信,对方居然会是一个学农业的农夫。

“若是不回来,在山间开辟一处农场,应该是很写意的吧?”东方白轻叹一声,拿起喷雾器,在一株君子兰上轻轻的喷洒上一些。

看到这君子兰长势旺盛,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笑容道:“本来以为,上一场应该能够找出家族内的赵家之人,却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有这样的结果,倒是应该韬光养晦的好,先让神组的人,陪胡汉山好好的玩吧!”

……

外环之上,原本虽然拥挤,可是每分钟还是能够走出一些,如今却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之间前面的车停了下来,后面的车,也只能够无奈的停了下来。

“滴滴!”

喇叭声震耳欲聋,叫骂之声已经震天,虽然已经过了夏季,可是燕都司机的心情依旧十分的火爆,甚至有些司机已经走下车,一脸不满的叫骂起来。

“每年咱们都教那么多的养路费,究竟尼玛的有没有一段路是我们的?怎么到哪里都堵?”一名常年在燕都飘的司机,一脸不愤的朝着旁边同样不满的司机抱怨道。

“你还是小声点吧!听说前段时间,有桥毁了,居然说是车子超载了,还要那司机赔钱呢!说到养路费,就是尼玛的气人!”另外一名司机小心翼翼的开口,可是那话语中的意思,也是充满了怨言。

交通拥挤,显然这不是燕都一个地方的情况,几乎在每个城市都存在,只是这里特别的拥挤而已。

“嗖!”

就在此时,那辆面包车,却是也驶到了这车流的后面,可是那绿毛却是没有去抱怨什么,反而一脸不屑的扫了那些司机一眼,车子一摆,就冲进了逆行道。

“碰!”

更是在绿毛冲出的时候,那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神秘青年,其瞳孔再次的收缩,挥手间那股诡异的自然力再次的出现,硬生生的将一辆车掀飞出去,却是直奔后方而去。

“该死!”

后面不是别人,正是拿着跟踪器的胡汉山,此刻亲眼看到这神秘青年动用这样的自然力,忍不住骂了一句,却是身形一闪,避开了那辆车。

这样的一幕,在这追击之中,已经发生了很多次,每次胡汉山想要靠近,那青年都会动用同样的手段,让胡汉山停下来,使得胡汉山只是能够看到太阳之心,却是跟不上去。

可是看到那青年动手的同时,胡汉山的眼中却是有一道精光一闪而过,在绕开那被抛来的车子的同时,其身形一闪,再次的冲了过去。

“草!我眼睛瞎了?”

“这是在拍电影!”

而此时那在不远处,原本还在抱怨的司机,此刻却是膛目结舌,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的抱怨。

“啪啪!”

甚至此时已经开始有些人,直接拿起了手机,对着胡汉山和那汽车就是一阵拍照,自从微博诞生后,人们遇到事情后的表现已经改变,不再是报警,而是上网发微博。

对于这些人,胡汉山自然不会考虑解释什么,毕竟那是政客和警察负责的事情,其一把将一名正在发呆的司机推开,直接坐到了驾驶座上。

“拿好的保险单!”学着港产片警察的样子,胡汉山做出一个自认很帅的样子,丢出一张单子,一踩油门,直接就冲了出去。

“啊!这不是保险单,这是我的离婚协议书!”司机微微一愣,却是在看到那单子上的条款,顿时发出一声嘶吼,可是此时的胡汉山已经冲出去了,早就没有了踪迹。

“居然又追上来了,真是难缠!”

面包车内,看着同样驶入逆行道的胡汉山,绿毛的脸色阴沉的吓人,身为职业的赛车手,他一直都对于自己的技术十分的满意,可是如今他却是被人用腿险些追上,让他感觉一种耻辱。

“既然难缠,就不要跑了,撞死他!”

此时副驾驶座上,那神秘的青年,一脸阴沉的朝着绿毛开口,其双眼中却是有种无法理解的兴奋。

“这?”

绿毛只是迟疑了一下,却是没有反驳,直接在马路上进行了一个漂移,直奔胡汉山抢来的车撞去。

身为赛车手,他自然知道这样做的危险,可是身旁的青年也不是好惹的角色,居然能够施展超能力,他自然不会违抗对方的命令,就算是危险,他也要去尝试。

“不逃了吗?”

看着那返回的面包车,胡汉山的嘴角却是露出一抹冷笑,显然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图,却是没有丝毫减速的想法,更加快速的冲入进去。

如今这两辆车子的车速,都已经开到了两百,那轮子和地面都摩擦出了火花,显然是已经超出了各自承受的极限,而在这个速度的情况下,就算是车神想要制动,也已经不可能,两辆车子不可逆转的直奔对方撞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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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完结』我就是想重新爱你一次(2)兄妹?

更新时间:2013-7-30 3:12:36 本章字数:5747

| 『将完结』我就是想重新爱你一次(2)兄妹?

下一秒,殷慕玦厉眸攸地一紧,捏着她的柔软收紧力气,声音挤出:“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打算把孩子生下来丢给我,不要孩子他爹?还想着和姓程的双宿双-飞?”

“不,不是。鴀璨璩晓”沐晚夕吃痛的皱眉,声音很小,避开他的犀利的眸子,“我只是……只是说如果……假设!人活在世界上很多事都是无法预料的,谁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或是以什么方式离开这个世界上……”

“你是不是在担心我没办法保护你们母子?”殷慕玦眉头拧成一团,以为她是担心季澜溪的事,松一口气,温柔的语气宽慰她,“你不用担心,不管是谁都不能伤害你们母子的,有孩子他爹在呢。”

亲吻落在她的眉心,满载柔情蜜-意。

“殷慕玦……”沐晚夕低喃,薄唇溢起淡淡的笑容,“好好的活着,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你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殷慕玦扬眉,非常不满意的口吻质问,“你就这么信不过孩子他爹?”

当他这四年就光顾着玩乐呢?

沐晚夕抿唇没有再说什么,她不是不相信殷慕玦的实力,只是很多事由天不由己。

殷慕玦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灼热上,这些年他始终只对她有无法抑制的欲-望,此刻已经忍的非常辛苦,手指轻轻的动了几下,热汗沿着轮廓往下坠落,“就用手,给我。”

指尖颤抖,滚烫的温度让她口干舌燥,当链子拉下时,她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脑子空白一片。他俊朗的轮廓,眼底的灼热仿佛已将他熔化。

想到日后可能要丢下这个男人,孤独的与孩子为伴,再坚决拒绝的话在唇瓣也悄然的咽回去。

殷慕玦指引着她的手乖巧的缓解自己的难受,柔软的手指从微凉到滚烫的温度。握住他的灼热窒无言的快-感急涌到脑子,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呼吸越加的粗喘,最终一个低吼,掌心有着乳白色的液体,滚烫的,黏黏的……

沐晚夕好像也反应过来,脸颊猛的就红起来,别开头完全就不敢看掌心的欢-爱。

殷慕玦爱死她这娇羞的模样,几年没有契合,虽然只是用手,可已经让他欲罢不能了。拿纸擦着她的掌心,唇瓣漾荡着邪魅的笑容,“以前又不是没做过,害羞什么?”

说着凑上前亲吻她的唇角,“宝贝,你真棒!这次换我……”

“什么?”沐晚夕脑子空空的,迷惘的眼神看着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勾人。

“我要做些让你快乐的事。”殷慕玦低头在她的耳边性感的嗓音犹如魅惑,手指已经悄然的滑入她的衣衫里,一路往下……

“不,我不需要……”沐晚夕结巴的开口,话还未落音,殷慕玦已经堵住她的红唇,肆意温柔的热吻,一直到将她脑子里的氧气都消耗完为止。

不何时沐晚夕被他放在沙发上,衣服被解开的七七八八,压在身下皱巴巴的,空气里弥散着晴欲的气息,暧昧至极。

滚烫的吻沿着她干瘪的小腹一路往下,滚烫的大掌分开她的双——腿

下意识知道要发生什么,沐晚夕嘶哑的声音几乎颤抖,“不要……脏。”

“怎么会?”殷慕玦邪魅的一笑,舌尖灵活很有技巧的为她制造快乐,“你的一切都让我着迷,晚晚……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比你更美的女人。”

完重新来打。气息紊乱,电流从脚趾一路往上击中心底与脑子,一股无法言语的欢愉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扩散,香汗淋漓,手指紧紧的揪着身下的衣服,那无法克制的轻吟从红唇里溢出。

他太了解她身体里的每一处,尤其是怀孕后身体变得更加敏感,轻轻的一碰便是颤抖不已,暧昧的气息萦绕在两个人之间。

她像是一个空置的瓶子,而他将她一点一点的填满。宛如坐过山车般大起大落,从云端坠落,又一次的飘起,极致的快乐,空洞的心也被他占据着,无法再割据。

热流涌动,沐晚夕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是大口大口的喘气,胸前跟着起伏,眼神迷离而迷惘。抓着衣服的手指逐渐的松开,感觉到他的轻吻落在唇瓣,带着淡淡的气息,脸颊火辣辣的,闭上眼睛连看他都不敢。

殷慕玦笑着将她抱起来,直接进浴室。

沐晚夕无力反抗,连言语此刻都是奢侈,任由他洗澡,将她抱回房间穿了睡衣放进被窝里。

“睡觉,明天下午的飞机。”

他侧躺在她的身旁,温暖的大掌落在她的腹部,温度渗过肌肤悄然的流进她的血脉里,像是刻在胸口的刺青,永远都无法消失。

沐晚夕迷迷糊糊的睡起来,殷慕玦却睡不着,贪婪的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抵着她的滚烫兴奋无比,为了孩子和她的健康,此刻也只有忍着。就这样看着她,仿佛都能驱走过去那么多年的寂寞与灰暗冰冷,心满意足。

“小阿呆,我真的很高兴有了这个孩子,让我们有了一个新的开始。”低喃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寂寥,伴随着暖暖的风不断的徘徊,“以前的事我无法挽回,但以后为了孩子和我们的未来,凡是我会留有余地,不再极端。我就是想要重新爱你一次……”

这一次没有伤害,没有欺骗与隐瞒,只有相爱与厮守。

*****

下午三点的飞机,殷慕玦送她到机场,商千飒没有来接,不过已经通知她在江城机场接机。

沐晚夕穿着平底鞋,遮住脚踝的长裙,头发随意的散落,整个人轻松而随意。或许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少了之前的冷漠与孤傲,给人感觉很舒适。

“记得要乖乖吃饭,好好睡觉,照顾好自己和孩子。我一有时间就回去陪你。”若不是担心季澜溪他们会对沐晚夕不利,他怎么也舍不得沐晚夕和孩子此刻离开自己身边。

这边的事他分不开身,只能先把她送回去。

沐晚夕点头,眼神若是看向机场的入口,早上趁殷慕玦收拾东西时,她偷偷的给安臣发了短信,告诉他班机的时间,意思很明显。

离开前,她还想见一见安臣。

殷慕玦将她的神色收尽眼底,知道她在等谁,心里有点不舒服,可想到安臣也陪了她三四年的时间,有着很特殊的感情,只能忍着不发作。

或许,安臣生气了,所以不愿意来见自己。

冷清的眼底弥漫着一丝失落,手指摸着脖子上的戒指,无声的苦笑,转身就想要走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晚夕……”

沐晚夕转身看见急匆匆赶来的程安臣,额头布满细细的汗珠,眸子里的光明暗闪烁不定。失落的神色被浅笑替代。

用得着这么开心吗?殷慕玦皱眉,很不爽。

“抱歉,有些事情耽搁到现在。”程安臣走过来,平复了一下情绪,淡淡的开口。

“没关系。”你还是来了。

程安臣的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眸光复杂而深邃,很多话都压抑在心底无法说出来。因为不想她恨自己,可想到她冒着生命的危险,心就绞痛无比。

“你离开也好,这里到底是不安全。回江城后要照顾好自己,现在你是妈妈了,和以前的情况不同,时时刻刻要记得自己的安全健康是最重要的,明白吗?”犹如孩子出远门,不放心的家长,细心叮咛。

沐晚夕点头,“我知道。”顿了一下,清澈的眸子不舍的看着他,“安臣,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好好的,还有——不要感情用事。”

她最担心安臣为季澜溪的亲情而走上错误的道路。

程安臣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双手按住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是律师,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即便现在我没有做着律师的职责我也有自己的原则。你不必担心我,只要你好我就好着。”

沐晚夕抿唇清浅的一笑,双手环住他的腰部,头靠在他的胸膛,低喃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听见,“安臣,对不起。”

对不起,我赠了你一场空欢喜。

对不起,我没办法留下来面对。

对不起,我总让你如此的担心。

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178NH。

程安臣揉了揉她的头发,温热的眸光弥散着宠溺,犹如是在哄小孩子的语气安慰她,“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这些,即便再多的不甘心都抵不过我对你的疼爱。晚夕,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我会的。”沐晚夕慎重的点头。

尽人事,听天命,为了孩子她也会努力坚持活下去。

殷慕玦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的将沐晚夕拉到自己的怀中,挑眉斜睨他,“你抱够了没?适可而止,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程安臣无视他的挑衅,担忧的眸光只看着沐晚夕,薄唇勾了勾还是没说什么。

“我走了。”沐晚夕侧身时,看向殷慕玦,这个男人留在下来承担所有的风雨,她之前要求了他态度,现在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道:“万事小心。”

简短的四个字立刻让殷慕玦的心底柔软,一扫阴霾,勾唇邪邪的笑起来,“有你和孩子等着我,怎么都不会让自己出事。”

沐晚夕点头,最后看了安臣一眼,走进登机口。消瘦羸弱的背影最模糊在玻璃的另一边……

殷慕玦双手插在口袋中,狭长的眸子迷恋着她的背影,久久舍不得挪开,心里很不是滋味,刚刚有好转,就要分开实在太***憋屈了。

程安臣视线收回落在自己身边的人身上,“你是在乎晚夕多点,还是在乎孩子多点?”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在乎沐晚夕。

殷慕玦瞥了他一眼,不屑的吐出两个字:“废话!”没有沐晚夕,哪里有孩子让他喜欢,当然是喜欢孩子多点。

程安臣没有说话,心底更加的怅然,真的希望风暴早点过去。

*****************

沐晚夕下飞机在出口看到来接机的商千飒,没有太大的情绪反应。商千飒紧张的看着她,很害怕她对自己漠然的眼神,开口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

沐晚夕应着,没有漠然没有沉默,只是平淡的态度无形中拉开了距离,让她们回不到以前那般的亲密无间。

一个花瓶碎了,再怎么修复也会留下伤痕,何况是人心被伤,怎么可能还一如最初?

商千飒开车,视线时不时的透过后视镜看沐晚夕淡然的神色,唇瓣勾起无声的苦笑。如今的情况也不能怪沐晚夕,是自己毁了她对友情的信任。被所有人背叛和出卖,变得草木皆兵是很正常的。

沐晚夕没有把她当洪水猛兽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事。

之前殷慕玦就安排好了,沐晚夕住在黎回殷慕玦的房子里,请了信得过的佣人照顾沐晚夕的生活起居。商千飒和程御然就住在旁边,时时刻刻都能照应,相信不会出什么事。

江城是尉迟恒与殷慕玦的势力范围内,一片平静;而景宁却陷入了腥风血雨中。

程氏企业的恶意收购事情刚刚平了风波,令一个新闻掀起了波澜。程家的人将程安臣的身世暴露给记者,满城都在议论纷纷,目的就是为了让季澜溪将程氏企业完璧归赵。

程家的人季澜溪根本就不放在眼底,程家的旁支虽多,都不是直系,唯一有资格继承程氏的是程御然,只是他是从军的,对程氏一点兴趣都没有。父母虽然多次急招,可程御然完全没有要回来接管的意思。

程家内部,混乱不堪。

最让季澜溪心痛与气愤的应该是程安臣,他始终不松开接管程氏企业,反而连公司都不在去。最近倒是和几个医生走的很近……

洪震涛一直留在景宁无非是为了程安臣这个儿子,季澜溪这个女人他不喜欢,可他已老了,有一个儿子继承自己的事业,他是渴望的。当初他帮季澜溪也是因为那个女人答应自己,只要帮她保住程氏企业,她愿意让程安臣认祖归宗。

只是他等了又等,迟迟等不到程安臣,这气急败坏的给季澜溪打电话。季澜溪不屑的冷笑,我只是答应让程安臣认祖归宗,可他自己不愿意就怨不得我。

洪震涛气急败坏的摔了电话。

就在他准备找程安臣好好的谈一谈时,程安臣主动的找上门了。16478465

洪震涛看到程安臣,轮廓和五官都有着自己年轻时的影子,心里忍不住的激动。连忙让他坐下,让手下送上饮品。

程安臣一脸的漠然,面对自己的亲生父亲,陌生而疏离。在他的心底,程天朗才是一个真正的父亲。

“安臣,当年我并不知道你的存在,否则我怎么都不会让季澜溪带着你嫁给程天朗。”洪震涛盯了盯心神,向自己的儿子解释。

程安臣皱眉,眼底拂过厌恶,“我今天来不是想知道当初你怎么不要我母亲和我的。”

“那你想说什么?”洪震涛紧紧的握住拐杖,“只要你想知道,我都会告诉你。”

“为什么我母亲突然愿意我娶沐晚夕?”程安臣开门见山的问。“你又为什么要设计她和殷慕玦?”

洪震涛的眉头一皱,轻咳了下,深沉道:“这件事我答应过你母亲,不会告诉你的。”

程安臣垂落在身旁的手攥紧成拳头,冷静的开口:“做一笔交易,与其你帮我母亲保住程氏换得我的姓,不如告诉我真相比较好。要知道,除非我愿意,否则谁也没办法逼我做不想做的事。”

洪震涛蹙眉,神色凝重,似乎是在权衡轻重,也在掂量程安臣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生性多疑,果真如殷慕玦所说。程安臣薄唇微勾,修长的双腿站起来,“你也可以不告诉我,要知道答案不难,多费点时间罢了。”

音落,迈步就要走时,洪震涛连忙站起来道:“我告诉你!”

程安臣脚步顿下,回头,“我只听真话。”

“真不真我不知道……”洪震涛抿唇,苍老的眸子高深莫测的看着他,“我一直不喜欢沐晚夕,因为她是魏湘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的女儿,你是我的儿子,我怎么可能让你娶她!母亲一开始反对是因为她以为你和沐晚夕是,是,是兄妹关系……”

兄妹关系!

程安臣一震,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的话。母亲怎么会认为沐晚夕和自己是兄妹关系……

口袋里的电话泛着微暗的光,电波的那段端的殷慕玦也怔住了——

沐晚夕是魏湘的女儿是千真万确,可魏湘和洪震涛有什么关系,又怎么会和程安臣是兄妹关系?!

“你和魏湘——”

“我和那个女人没任何的关系。”洪震涛沉声打断他的话,眼神里有着浓郁的厌恶,可想而知他是真的厌恶魏湘这个女人。“你和沐晚夕也不是兄妹关系,但也不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有月票的可以给纪宝投月票了,这几天加更,日更一万。就不搞什么多少张加多少字。月底完结不了,但八月初差不多是可以了。我看到了解放的曙光……

『将完结』我就是想重新爱你一次(3)吻我?

更新时间:2013-7-30 3:12:36 本章字数:5744

『将完结』我就是想重新爱你一次(2)兄妹?

下一秒,殷慕玦厉眸攸地一紧,捏着她的柔软收紧力气,声音挤出:“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打算把孩子生下来丢给我,不要孩子他爹?还想着和姓程的双宿双-飞?”

“不,不是。鴀璨璩晓”沐晚夕吃痛的皱眉,声音很小,避开他的犀利的眸子,“我只是……只是说如果……假设!人活在世界上很多事都是无法预料的,谁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或是以什么方式离开这个世界上……”

“你是不是在担心我没办法保护你们母子?”殷慕玦眉头拧成一团,以为她是担心季澜溪的事,松一口气,温柔的语气宽慰她,“你不用担心,不管是谁都不能伤害你们母子的,有孩子他爹在呢。”

亲吻落在她的眉心,满载柔情蜜-意。

“殷慕玦……”沐晚夕低喃,薄唇溢起淡淡的笑容,“好好的活着,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你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殷慕玦扬眉,非常不满意的口吻质问,“你就这么信不过孩子他爹?”

当他这四年就光顾着玩乐呢?

沐晚夕抿唇没有再说什么,她不是不相信殷慕玦的实力,只是很多事由天不由己。

殷慕玦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灼热上,这些年他始终只对她有无法抑制的欲-望,此刻已经忍的非常辛苦,手指轻轻的动了几下,热汗沿着轮廓往下坠落,“就用手,给我。”

指尖颤抖,滚烫的温度让她口干舌燥,当链子拉下时,她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脑子空白一片。他俊朗的轮廓,眼底的灼热仿佛已将他熔化。

想到日后可能要丢下这个男人,孤独的与孩子为伴,再坚决拒绝的话在唇瓣也悄然的咽回去。

殷慕玦指引着她的手乖巧的缓解自己的难受,柔软的手指从微凉到滚烫的温度。握住他的灼热窒无言的快-感急涌到脑子,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呼吸越加的粗喘,最终一个低吼,掌心有着乳白色的液体,滚烫的,黏黏的……

沐晚夕好像也反应过来,脸颊猛的就红起来,别开头完全就不敢看掌心的欢-爱。

殷慕玦爱死她这娇羞的模样,几年没有契合,虽然只是用手,可已经让他欲罢不能了。拿纸擦着她的掌心,唇瓣漾荡着邪魅的笑容,“以前又不是没做过,害羞什么?”16434203

说着凑上前亲吻她的唇角,“宝贝,你真棒!这次换我……”

“什么?”沐晚夕脑子空空的,迷惘的眼神看着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勾人。

“我要做些让你快乐的事。”殷慕玦低头在她的耳边性感的嗓音犹如魅惑,手指已经悄然的滑入她的衣衫里,一路往下……

“不,我不需要……”沐晚夕结巴的开口,话还未落音,殷慕玦已经堵住她的红唇,肆意温柔的热吻,一直到将她脑子里的氧气都消耗完为止。

不何时沐晚夕被他放在沙发上,衣服被解开的七七八八,压在身下皱巴巴的,空气里弥散着晴欲的气息,暧昧至极。

滚烫的吻沿着她干瘪的小腹一路往下,滚烫的大掌分开她的双——腿

下意识知道要发生什么,沐晚夕嘶哑的声音几乎颤抖,“不要……脏。”

“怎么会?”殷慕玦邪魅的一笑,舌尖灵活很有技巧的为她制造快乐,“你的一切都让我着迷,晚晚……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比你更美的女人。”

气息紊乱,电流从脚趾一路往上击中心底与脑子,一股无法言语的欢愉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扩散,香汗淋漓,手指紧紧的揪着身下的衣服,那无法克制的轻吟从红唇里溢出。

他太了解她身体里的每一处,尤其是怀孕后身体变得更加敏感,轻轻的一碰便是颤抖不已,暧昧的气息萦绕在两个人之间。

她像是一个空置的瓶子,而他将她一点一点的填满。宛如坐过山车般大起大落,从云端坠落,又一次的飘起,极致的快乐,空洞的心也被他占据着,无法再割据。

热流涌动,沐晚夕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是大口大口的喘气,胸前跟着起伏,眼神迷离而迷惘。抓着衣服的手指逐渐的松开,感觉到他的轻吻落在唇瓣,带着淡淡的气息,脸颊火辣辣的,闭上眼睛连看他都不敢。

殷慕玦笑着将她抱起来,直接进浴室。

沐晚夕无力反抗,连言语此刻都是奢侈,任由他洗澡,将她抱回房间穿了睡衣放进被窝里。

“睡觉,明天下午的飞机。”16XhN。

他侧躺在她的身旁,温暖的大掌落在她的腹部,温度渗过肌肤悄然的流进她的血脉里,像是刻在胸口的刺青,永远都无法消失。

沐晚夕迷迷糊糊的睡起来,殷慕玦却睡不着,贪婪的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抵着她的滚烫兴奋无比,为了孩子和她的健康,此刻也只有忍着。就这样看着她,仿佛都能驱走过去那么多年的寂寞与灰暗冰冷,心满意足。

“小阿呆,我真的很高兴有了这个孩子,让我们有了一个新的开始。”低喃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寂寥,伴随着暖暖的风不断的徘徊,“以前的事我无法挽回,但以后为了孩子和我们的未来,凡是我会留有余地,不再极端。我就是想要重新爱你一次……”

这一次没有伤害,没有欺骗与隐瞒,只有相爱与厮守。

*****

下午三点的飞机,殷慕玦送她到机场,商千飒没有来接,不过已经通知她在江城机场接机。

沐晚夕穿着平底鞋,遮住脚踝的长裙,头发随意的散落,整个人轻松而随意。或许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少了之前的冷漠与孤傲,给人感觉很舒适。

“记得要乖乖吃饭,好好睡觉,照顾好自己和孩子。我一有时间就回去陪你。”若不是担心季澜溪他们会对沐晚夕不利,他怎么也舍不得沐晚夕和孩子此刻离开自己身边。

这边的事他分不开身,只能先把她送回去。

沐晚夕点头,眼神若是看向机场的入口,早上趁殷慕玦收拾东西时,她偷偷的给安臣发了短信,告诉他班机的时间,意思很明显。

离开前,她还想见一见安臣。

殷慕玦将她的神色收尽眼底,知道她在等谁,心里有点不舒服,可想到安臣也陪了她三四年的时间,有着很特殊的感情,只能忍着不发作。

或许,安臣生气了,所以不愿意来见自己。

冷清的眼底弥漫着一丝失落,手指摸着脖子上的戒指,无声的苦笑,转身就想要走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晚夕……”

沐晚夕转身看见急匆匆赶来的程安臣,额头布满细细的汗珠,眸子里的光明暗闪烁不定。失落的神色被浅笑替代。

用得着这么开心吗?殷慕玦皱眉,很不爽。

“抱歉,有些事情耽搁到现在。”程安臣走过来,平复了一下情绪,淡淡的开口。

“没关系。”你还是来了。

程安臣的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眸光复杂而深邃,很多话都压抑在心底无法说出来。因为不想她恨自己,可想到她冒着生命的危险,心就绞痛无比。

“你离开也好,这里到底是不安全。回江城后要照顾好自己,现在你是妈妈了,和以前的情况不同,时时刻刻要记得自己的安全健康是最重要的,明白吗?”犹如孩子出远门,不放心的家长,细心叮咛。

沐晚夕点头,“我知道。”顿了一下,清澈的眸子不舍的看着他,“安臣,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好好的,还有——不要感情用事。”

她最担心安臣为季澜溪的亲情而走上错误的道路。

程安臣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双手按住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是律师,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即便现在我没有做着律师的职责我也有自己的原则。你不必担心我,只要你好我就好着。”

沐晚夕抿唇清浅的一笑,双手环住他的腰部,头靠在他的胸膛,低喃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听见,“安臣,对不起。”

对不起,我赠了你一场空欢喜。

对不起,我没办法留下来面对。

对不起,我总让你如此的担心。

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

程安臣揉了揉她的头发,温热的眸光弥散着宠溺,犹如是在哄小孩子的语气安慰她,“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这些,即便再多的不甘心都抵不过我对你的疼爱。晚夕,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我会的。”沐晚夕慎重的点头。

尽人事,听天命,为了孩子她也会努力坚持活下去。

殷慕玦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的将沐晚夕拉到自己的怀中,挑眉斜睨他,“你抱够了没?适可而止,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程安臣无视他的挑衅,担忧的眸光只看着沐晚夕,薄唇勾了勾还是没说什么。

“我走了。”沐晚夕侧身时,看向殷慕玦,这个男人留在下来承担所有的风雨,她之前要求了他态度,现在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道:“万事小心。”

简短的四个字立刻让殷慕玦的心底柔软,一扫阴霾,勾唇邪邪的笑起来,“有你和孩子等着我,怎么都不会让自己出事。”

沐晚夕点头,最后看了安臣一眼,走进登机口。消瘦羸弱的背影最模糊在玻璃的另一边……

殷慕玦双手插在口袋中,狭长的眸子迷恋着她的背影,久久舍不得挪开,心里很不是滋味,刚刚有好转,就要分开实在太***憋屈了。

程安臣视线收回落在自己身边的人身上,“你是在乎晚夕多点,还是在乎孩子多点?”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在乎沐晚夕。

殷慕玦瞥了他一眼,不屑的吐出两个字:“废话!”没有沐晚夕,哪里有孩子让他喜欢,当然是喜欢孩子多点。

完想双殷来。程安臣没有说话,心底更加的怅然,真的希望风暴早点过去。

*****************

沐晚夕下飞机在出口看到来接机的商千飒,没有太大的情绪反应。商千飒紧张的看着她,很害怕她对自己漠然的眼神,开口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

沐晚夕应着,没有漠然没有沉默,只是平淡的态度无形中拉开了距离,让她们回不到以前那般的亲密无间。

一个花瓶碎了,再怎么修复也会留下伤痕,何况是人心被伤,怎么可能还一如最初?

商千飒开车,视线时不时的透过后视镜看沐晚夕淡然的神色,唇瓣勾起无声的苦笑。如今的情况也不能怪沐晚夕,是自己毁了她对友情的信任。被所有人背叛和出卖,变得草木皆兵是很正常的。

沐晚夕没有把她当洪水猛兽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事。

之前殷慕玦就安排好了,沐晚夕住在黎回殷慕玦的房子里,请了信得过的佣人照顾沐晚夕的生活起居。商千飒和程御然就住在旁边,时时刻刻都能照应,相信不会出什么事。

江城是尉迟恒与殷慕玦的势力范围内,一片平静;而景宁却陷入了腥风血雨中。

程氏企业的恶意收购事情刚刚平了风波,令一个新闻掀起了波澜。程家的人将程安臣的身世暴露给记者,满城都在议论纷纷,目的就是为了让季澜溪将程氏企业完璧归赵。

程家的人季澜溪根本就不放在眼底,程家的旁支虽多,都不是直系,唯一有资格继承程氏的是程御然,只是他是从军的,对程氏一点兴趣都没有。父母虽然多次急招,可程御然完全没有要回来接管的意思。

程家内部,混乱不堪。

最让季澜溪心痛与气愤的应该是程安臣,他始终不松开接管程氏企业,反而连公司都不在去。最近倒是和几个医生走的很近……

洪震涛一直留在景宁无非是为了程安臣这个儿子,季澜溪这个女人他不喜欢,可他已老了,有一个儿子继承自己的事业,他是渴望的。当初他帮季澜溪也是因为那个女人答应自己,只要帮她保住程氏企业,她愿意让程安臣认祖归宗。

只是他等了又等,迟迟等不到程安臣,这气急败坏的给季澜溪打电话。季澜溪不屑的冷笑,我只是答应让程安臣认祖归宗,可他自己不愿意就怨不得我。

洪震涛气急败坏的摔了电话。

就在他准备找程安臣好好的谈一谈时,程安臣主动的找上门了。

洪震涛看到程安臣,轮廓和五官都有着自己年轻时的影子,心里忍不住的激动。连忙让他坐下,让手下送上饮品。

程安臣一脸的漠然,面对自己的亲生父亲,陌生而疏离。在他的心底,程天朗才是一个真正的父亲。

“安臣,当年我并不知道你的存在,否则我怎么都不会让季澜溪带着你嫁给程天朗。”洪震涛盯了盯心神,向自己的儿子解释。

程安臣皱眉,眼底拂过厌恶,“我今天来不是想知道当初你怎么不要我母亲和我的。”

“那你想说什么?”洪震涛紧紧的握住拐杖,“只要你想知道,我都会告诉你。”

“为什么我母亲突然愿意我娶沐晚夕?”程安臣开门见山的问。“你又为什么要设计她和殷慕玦?”

洪震涛的眉头一皱,轻咳了下,深沉道:“这件事我答应过你母亲,不会告诉你的。”

程安臣垂落在身旁的手攥紧成拳头,冷静的开口:“做一笔交易,与其你帮我母亲保住程氏换得我的姓,不如告诉我真相比较好。要知道,除非我愿意,否则谁也没办法逼我做不想做的事。”

洪震涛蹙眉,神色凝重,似乎是在权衡轻重,也在掂量程安臣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生性多疑,果真如殷慕玦所说。程安臣薄唇微勾,修长的双腿站起来,“你也可以不告诉我,要知道答案不难,多费点时间罢了。”

音落,迈步就要走时,洪震涛连忙站起来道:“我告诉你!”

程安臣脚步顿下,回头,“我只听真话。”

“真不真我不知道……”洪震涛抿唇,苍老的眸子高深莫测的看着他,“我一直不喜欢沐晚夕,因为她是魏湘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的女儿,你是我的儿子,我怎么可能让你娶她!母亲一开始反对是因为她以为你和沐晚夕是,是,是兄妹关系……”

兄妹关系!

程安臣一震,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的话。母亲怎么会认为沐晚夕和自己是兄妹关系……

口袋里的电话泛着微暗的光,电波的那段端的殷慕玦也怔住了——

沐晚夕是魏湘的女儿是千真万确,可魏湘和洪震涛有什么关系,又怎么会和程安臣是兄妹关系?!

“你和魏湘——”

“我和那个女人没任何的关系。”洪震涛沉声打断他的话,眼神里有着浓郁的厌恶,可想而知他是真的厌恶魏湘这个女人。“你和沐晚夕也不是兄妹关系,但也不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有月票的可以给纪宝投月票了,这几天加更,日更一万。就不搞什么多少张加多少字。月底完结不了,但八月初差不多是可以了。我看到了解放的曙光……

『将完结』我就是想重新爱你一次(4)谁脏?

更新时间:2013-7-30 3:12:37 本章字数:5677

| 『将完结』我就是想重新爱你一次(3)吻我?

沐晚夕是回到江城一个星期后有了妊娠反应,吃什么都吐,喝水都吐,头昏脑胀,整个人都虚脱了。鴀璨璩晓

殷慕玦打电话给她时,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恹恹无神的应着,手指摸着小腹,自己真是被这个小家伙折腾惨了。

殷慕玦在电话里听她说没事,还是不放心要回来看看,沐晚夕知道他忙着对付季澜溪的事,让他别回来,答应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半夜半睡半醒间感觉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颈脖出,很努力的睁开眼睛,漫长的时间后终于看清眼前的峻寒,皱眉,怀疑是在做梦,“阿慕……”

“是我。”殷慕玦听到她叫自己“阿慕”原本满心的疲倦立刻烟消云散,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才一个星期你就瘦了,小家伙真是欠揍。”

“不是说我没事,怎么还是回来了?”沐晚夕要起身,只是力气不够,殷慕玦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起来,拿靠枕放在她的腰后,好让她舒服点。

“我想你了。”殷慕玦漆黑的眸子熠熠生亮,低哑的声音弥漫着深情缱倦,手指捏着她没有一点肉的脸颊,“再不回来看看都不认识了,怎么瘦的这么厉害。”真让他心疼的难受。

沐晚夕浅浅的一笑,声音很轻,“怀孕是这样的,过了这段日子就好了。”

殷慕玦看着她的眸子有些复杂,沉沉的叹气,艰涩的开口,“当初怀恩泽时也是这样吗?”

沐晚夕一怔,没有想到他会提起恩泽,摇了摇头,“怀恩泽时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好像知道我过的不好,所以很安静,没有让我受一点罪。不像现在这个……”只知道折腾她,好像知道以后不能折腾妈妈,所以趁这段日子好好的折腾。

虽然怀孕很难受,可提起孩子,沐晚夕的眉宇之间都流着柔光,尽管被孩子折腾的很辛苦,对她来说是一种幸福。

殷慕玦的大掌落在她的小腹上,像是对孩子说话般,“臭小孩,再不听话折腾你妈妈,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管你是男孩还是女孩,我照揍不误。”

沐晚夕看着他俊朗的侧脸融合在灯光下,空荡的心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的平静与踏实,或许是知道有些事后能让人更加明白什么是珍惜。

这个在自己九岁出现的男孩,从孩子长大成男人,过去的种种还历历在目,而今自己的身体里却孕育着他的孩子,他们相爱相恨,想想都觉得匪夷所思。

年轻时,他们都骄傲,把自尊骄傲看的比任何都重,现在想来算得了什么?16478521

还有什么比自己喜欢的人好好的活着更重要?

自己那么恨他,说穿了不过是不想承认这些年他早已刻进她的骨子里,此生除了他,自己再也爱不上其他任何男人罢了。

承认自己这样极致的爱上一个人,真的没有那么丢人。

殷慕玦抬头便迎上她明媚似水眼神,眸光潋滟,流光四溢,自己差点没忍住要去热吻她。“怎么这样看着我?”

“没什么。”沐晚夕抿唇,顿下想了想才口,“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经历很多,兜兜转转没想到还是转到了原地。”

——纠缠不清。

说起这个,殷慕玦忍不住勾起邪魅的笑容,骄傲笃定的语气道:“我就说你是属于我的,我们是注定要纠缠到死,不死不休。现在你终于肯相信了。”

说话间从口袋里掏出手链戴上她纤细瘦的可怜的手腕上,“现在心甘情愿戴上我的定情信物,跑不掉了。”

沐晚夕看到他充满笑容的眼眸,温暖无比,温柔无比,也深情无比,点头。

跑不掉了,她也累了,不想再跑。

“听佣人说,你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我去做点吃的。”殷慕玦虽然和沐晚夕的通话次数不多,可每天他都会打电话给佣人询问她的状态,事无巨细都放在心头。

“不用,你下飞机也累了,休息吧。”

“不累。”她话音刚落,他立刻回答,忍不住的亲亲她的嘴角,“等着,好了我来叫你。”

沐晚夕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虽然他掩饰的很好,可眼底的怠倦,沐晚夕还是捕捉到了。说没有一点心动是假的,冷清的房间气氛里容着丝丝绕绕的情愫,是他的,还是她的,早就分不清楚了。

没等殷慕玦叫她,沐晚夕已经下床,只是在睡衣外面披了外套。室内的温度打的很低,她受不了凉,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驾轻就熟的动作,嘴角漾开自己都不曾发现的笑容。

殷慕玦也没做什么复杂的,就是用冰箱里的食材,做了一个简单的西红柿鸡蛋面,做的很清淡,撒了青绿的葱花,香气一下子就散开了。

沐晚夕吃完,殷慕玦洗碗,她站在一旁擦去水泽,就好像新婚夫妇,气氛温馨而迷人。

“你,什么时候回去?”沐晚夕多少知道景宁那边的状态,已经进入胶着的状态,殷慕玦肯定是要尽快回去的。

“明天一早。”殷慕玦将最后一个碗递给她,关掉了水龙头,侧身看着她,“我认为有件事有必要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我,一定不要情绪起伏太大。”

沐晚夕的手蓦地僵住,心底有种不好的感觉。难道是——

“不要胡思乱想,安臣没事,何况现在洪震涛护着他,我就算想怎么样,洪震涛也不会准的。”

沐晚夕将碗放好,殷慕玦直接将她抱起来回房间。放在床上,自己也脱了鞋子,坐在床上,与她面对面的坐着。神色凝重而复杂,这件事他是真的不想要告诉她的,可他也发过誓,这一次绝对不会再欺骗,隐瞒她。

“你究竟想说什么?”沐晚夕怔怔的看着他,情绪非常的不安。

殷慕玦握住她的手,薄唇勾了勾,沉声,“我要说的这件事和你的身世有关。”

沐晚夕的身子彻底僵住了,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他,死死的咬着唇瓣。

“季澜溪突然同意你和安臣在一起的原因是,她发现你的亲生父亲是程天朗。”殷慕玦抿着干涩的唇瓣,声音嘶哑,当他听到这个消息时也震惊了,怎么都无法预料沐晚夕竟然是程天朗的女儿。

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竟然联系在一起,是父女,这太匪夷所思了。

心尖一颤,似乎耳鸣了,感觉什么都听不到,被他握着的手凉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程天朗,程安臣的父亲,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这怎么可能?

沐晚夕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我知道你觉得这个事实很突兀,也很难接受。可我已经让人拿你的头发和程御然的头发去化验,你们是有血缘关系的。”殷慕玦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似乎想要给她温暖与力量。

只是她的身体仿佛是一个空洞,怎么都无法填满与温暖。

“怎么、怎么会、这、这样?”沐晚夕艰涩的开口,声轻音颤。

这太讽刺了,也太荒唐。

冥冥之中仿佛是什么牵引着他们几个人纠缠不清,上一代的,下一代的都是如此,纠缠不清,伤痕累累。

“据洪震涛说,当年你母亲私生活非常迷乱。她约了一个男人在酒店,结果走错房间发生关系。那个男人就是你的亲生父亲——程天朗。”

沐晚夕再听到母亲两个字,手指都颤抖起来,反握住他的手紧紧的,不敢松掉一丝一毫,眼神看着他似乎想问什么,只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殷慕玦另一个手揽住她的肩膀,安慰道,“你别激动,听我慢慢说。”

沐晚夕似有若无的点头,口腔已经被咬破了,鲜血四溢,腥血味在空腔里蔓延丝毫都没有察觉到。

“你想问季澜溪为什么要偷走恩泽?”殷慕玦说着顿了一下,低低的开口:“因为之前她误以为你是洪震涛的女儿,她恨洪震涛,自然也不会放过你。当年魏湘和程天朗发生关系的酒店隔壁就是洪震涛。她不知道和魏湘发生关系的人是程天朗,所以偷走恩泽,反对你程安臣在一起。不仅如此,她突然要挟你和安臣结婚,是因为程天朗死前给自己的律师留下份文件。他也是临死前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女儿,可惜那时他什么都做不了,只是吩咐律师若是程安臣继承程氏企业就必须要娶你。若是程安臣不继承程氏企业,在季澜溪掌控程氏企业的五年后无论公司发展如何都要捐出所有的股份成立成慈善基金会,帮助有需要的弱势群体。”

不仅仅是如此,甚至是恩泽的死恐怕也和季澜溪脱不了关系。

只是这么残忍的话,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178OB。

程安臣是洪震涛的儿子,自己却是程天朗的女儿,这一切都无比的荒唐而讽刺。

沐晚夕垂下的眼帘剧烈的颤抖,投下的青色阴影,眼底弥漫着雾水,只觉得小腹隐隐作痛。不知道是该为程天朗最后留给自己那点亲情味感动,还是该为魏湘和季澜溪的残忍和冷血而寒心。

“小阿呆,你听我说——”殷慕玦双手捧起她的脸颊,逼着她和自己对视,”那些事都过去了,这些年我们没有父母不也活下来了。不要为过去的事为难自己,现在我们有了宝宝应该一直往前走,不要过去的事羁绊住你的脚步,知道吗?”

是啊!都是过去的事,不应该为过去的事为难自己,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过去的事一直紧紧的束缚着我,不让我过去。沐晚夕紧紧的咬住唇瓣,满口的腥血味,似乎提前闻到死亡的降临。

殷慕玦看她这个样子,一句话也不说话,眼底尽是荒凉,知道她心底难受,一只手紧紧的揽住她的腰部,低头狠狠的吻住她的唇瓣,扫到她口腔的腥血味,心狠狠的揪起来。

“不要伤害自己,不为我不为自己也要为孩子……”

低喃的声音全是担心与眷恋。

沐晚夕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抱住他脖子,迷惘的眼神看着他,脑子很空,感觉很冷。身子不由自主的往他身上贴,唇瓣主动的贴上他的唇瓣,颤抖的,笨拙的啃着他的唇瓣,笨拙至极,却让人心猿意马,无比的心动。

“晚晚....”

“吻、我。”沐晚夕一字一顿,颤抖的很厉害,连抱着他手都在颤抖,她很害怕,害怕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真的,害怕还有更多不知道的秘密,一旦被解开将会把所有的东西都摧毁了。

殷慕玦眼底划过一丝挣扎,这样的邀请实在是有着难以拒绝的you惑,低头狠狠的吻住她的唇瓣,肆意的蹂躏,粗暴的掠夺,让她没有思想去思考那些过去的事。

如果可以,他真的宁愿她只是一个没人要的孤儿,至少不会让她觉得难堪与沉重。完重新电水。

沐晚夕沉浸在他的热吻下,一片晕眩,呼吸变的温暖,心还是针扎的疼,没办法抑制。手指开始慌乱的扯着他的衣服,犹如一只笨拙的小浣熊。

“晚晚....不能....”殷慕玦抓住她的手,嘶哑的声音宣示着自己忍的也很辛苦,可是她有孩子了,他不能碰,一旦请于不受克制,他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做出伤害她的过激行为。

“阿慕……”沐晚夕紧紧的揪着他的衣服,双眸紧紧的凝视他,说不清楚是乞求还是邀请,只是现在如果不做点什么,她觉得自己真的会疯掉的。

殷慕玦小腹下面撑起的小帐篷在喧嚣,看着她心痒难耐,手指情不自禁的攀附上她的胸前,“我会尽量的温柔,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沐晚夕似有若无的点头,下一秒殷慕玦已经将她放在床上,灵活的褪去衣衫。

不着一物的身躯,肌肤白希若雪,怀孕后没有变得丰满反而更消瘦了,锁骨凸出的更厉害,凹处两个大洞,殷慕玦温热的唇落下来,铺天盖地而来,每一个吻都极尽温柔,在白希的肌肤上留下暧昧的欢痕,手指在冰冷的肌肤上肆意的油走,点燃一簇簇的火苗,温暖她的整个身体,甚至要温暖她冰冷的心。

沐晚夕被他弄的口干舌燥,一时一点点被抽离,极尽的温柔简直是变相的折磨,让她身体不受控制想要更多,痉-挛的脚指头都卷成一团。

“阿慕……阿慕……”不知所措,只能呜呜咽咽的反复叫着他的名字。

“我在,我一直都在。”殷慕玦扣住她抓不住床单的手指,分开,十指交扣,低头吻住她的红唇时,蓄势待发的天威逼近,没入大半,害怕她不能接受,不敢一次性要的更多。

沐晚夕果然不舒服的哼了一声,身体被撑开,填的很涨很满,虽然不舒服可更多是说不清的欢愉与渴望。

殷慕玦亲吻着她的唇角,怜惜的问道,“很难受吗?”

“嗯。”沐晚夕轻嗯了下,又摇了摇头,她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舒服还是难受。

殷慕玦低眸看着她迷糊的模样,心柔软无比,嘴角扬起笑意,宠溺的咬着她的鼻尖,“真是个小阿呆。”

说着,全身的埋入,将她填的更满,动作无比的轻盈与温柔,尽量的不压到她的小腹。

房间里的气息变得暧昧绯丽,在几年后这样亲密无比的契合,让殷慕玦的理智一度的陷入疯狂中。他几乎可以发誓,她是上天特意派给自己的,无论心灵还是身体都无比的契合,没有一丝的缝隙。

她那么紧,那么炙热,让他拥有着近乎窒息的块感,快疯了般。

若不是碍于她肚子里的小屁孩,殷慕玦真想要上她一晚上,可只是一个轮回,沐晚夕就一承受不住,还没等到他一起,床单被侵湿,整个人虚软无力的躺在他的身下,昏昏欲睡,连求饶的过程都没有。

殷慕玦自己独自释放,在她温暖的身体里舍不得出来,亲吻着她的唇角,眼底全是满足。伸手拿到床边的纸巾拭去她额头的汗水,抱着她又亲又摸了半天,见她是真的睡着了,这才恋恋不舍的抽身下床。

去浴室打了水,小心翼翼的擦身,中间不时还有沐晚夕的不舒服的哼唧,还有自己非常精神的兄弟,百般折磨下为她穿好干净的睡衣,匆匆的冲个澡。

躺在她的身边,亲吻她的额头。

“小笨蛋,管你老子是谁,记着这个的老子是我不就好了。”殷慕玦的手落在她的肚子上。真是幸福又折磨,臭小孩到底还要等多久才肯不折腾他妈和他老子呢!

沐晚夕睁开眼睛是第二天上午十点,想到昨晚的事,脸颊不禁一红。

真是要死了!

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竟然主动勾-引殷慕玦?!!

脸颊红的像番茄。目光扫到自己的身边,另一半床上早就没了温度,只剩下冰冷。幸好,他已经走了,否则沐晚夕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他!

深呼吸,叹气……

想到他说的话,心底忍不住的难过,只是不完全是因为亲生父亲的事。

——还有,一睁开眼睛没看到那个男人吧。

『将完结』我就是想重新爱你一次(5)流产?

更新时间:2013-7-30 3:12:37 本章字数:5783

| 『将完结』我就是想重新爱你一次(4)谁脏?

沐晚夕走出卧室,刚到门口就看到站在餐桌前修长的黑影,脚步一顿,神色愣住,愣愣的看着眼前本该在景宁的人。鴀璨璩晓

“你——”怎么没有走?

殷慕玦回头看到她微红的脸颊,薄唇扬起暖暖的笑容,“小懒猪,终于舍得起床了。”

走到她面前,牵着她的手走向餐桌,“饿吗?宝宝饿吗?”

“有一点。”沐晚夕很诚实的回答,侧头看坐在身边的男人,“你不是说今早的飞机吗?”

“看不到你醒来,我怎么舍得离开?”殷慕玦半真半假的语气道,将牛奶递给她,“乖,先吃饭。”

沐晚夕低头抿了抿唇,昨晚那缠~绵至极的画面在脑海里闪烁,尤其是自己主动,真的是后悔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的去勾~引他呢?

殷慕玦余光扫到她脸颊的可疑的红云,仿佛猜透她的小心思,嘴角噙着的笑容始终未退,心情好得不得了。不枉他延迟回去的时间,太值得了!

早餐用过,殷慕玦收拾好,看着站在餐桌前还在懊恼的小阿呆,走上前,“这下子我真的要走了。”

沐晚夕抬起头看着他,抿唇轻声:“一路顺风。”

“就这样?”殷慕玦挑眉。

“呃……”沐晚夕眨眼,不知道他还想怎样。

殷慕玦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覆盖出她的红唇。轻※咬着她的唇※瓣,舌尖在她呜咽时趁机探进去,尽情挥动,吸※允着蜜※汁。

沐晚夕被他吻的快要没办法呼吸,身子靠着桌子,双手紧紧的揪住他的衣服,整个人好似没有力气站立,没有依附就要倒下去般。

一番火热的吻,殷慕玦终于心满意足的松开她,眼底的光闪闪烁烁,温热的,眷恋的,欢愉的。手指捏着她的鼻尖,“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

沐晚夕点头,目送着他转身的背影一直到路口,听到轻轻的关门声,整个客厅陷入冷清的寂静中。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有小小的失落,等她反应过来时,脸颊滚烫的红。

自己这是在舍不得他?!!

沐晚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嘴角抿出淡淡的笑,“宝宝,是你舍不得他吧。”

殷慕玦在路上接到沐晚夕的电话,她没有说话,只是拿着手机轻轻的呼吸。他侧头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非常享受她主动给自己打电话的行为。

突兀的他开口说,“小阿呆,我会很快回来。”

“嗯。”沐晚夕在电话那头小声的应着,在电话要挂断时,小声的补充,“我和宝宝,一起,等你回来。”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立刻掐断电话,拿着手机若有所思,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打这样一通电话。

只是,只是在心底渴望这个男人能尽快的回到自己身边,希望他们还能在一起相处一段时光。

——我和宝宝,一起,等你回来。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殷慕玦愣住了,耳边嘟嘟的声音,可嘴角不可抑止的往上扬起。若不是赶着回景宁,他真想回头去好好的蹂躏她一番。

沐晚夕,你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

************

尉迟恒接机,看到殷慕玦嘴角一直挂着诡异的笑容,看的慎得慌。忍不住的问,“喂!你没事吧?这是在发※情?”整个一陷进爱情的白※痴啊!

殷慕玦回过神来,敛眸,神色严肃的看着他,一语不发。

“沐姐姐说了什么好听的?”殷慕玦几乎可以肯定,能让在所有人面前冷漠倨傲无比的殷慕玦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人全世界只有一个人——沐晚夕。

殷慕玦收回目光显然不打算回答他这么白※痴拉低智商的问题。漫不经心的开口,“你和飒飒如何?”

尉迟恒一听,立刻焉了,叹气:“以前知道她是张扬,现在压根就是嚣张的不可一世。”

仗着自己的身手还有程御然,丝毫不把他放在眼底,连根手指都不让碰。可怜他守着兄弟过着苦行僧的日子啊!

殷慕玦皱眉,“不是还有欢欢?”

“别提了……”尉迟恒苦笑的更浓郁,“那小丫头片子跟谁都亲就是跟我有仇。”想要利用她去搞定她妈,比登天还难。

“欢欢还小,跟你没那么熟悉。”殷慕玦说着顿了一下,正色的看着他,“你和戴安虽然离婚了,可安安毕竟是你的亲骨肉。别太过分了,到底是一个孩子。”

尉迟恒叹气,“我知道。”因为为了欢欢尽力改变自己的态度,只是那个孩子自己实在没办法喜欢起来。

殷慕玦也不多说什么,阿恒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他看在眼底,能说的也说了,其他的还是要靠他自己。

“对了,我刚查到当年为恩泽诊治的医生真的和季澜溪有联系,恩泽的死怕真的另有蹊跷。”尉迟恒话题一转,说到正事上来了。

虽然当年沐晚夕亲手拔掉了恩泽身上的医疗仪器,送他离开;可若真的没任何问题的话,季澜溪为什么要偷走恩泽的尸体,还毁的尸骨无存。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比如掩盖恩泽死亡的真正原因。

“如果,如果真的和季澜溪有关,你要怎么做?”

“不管查到什么,把所有的证据和资料交给程安臣。”殷慕玦冷厉的开口。

尉迟恒扬眉,“交给他?有用?”

“小阿呆不想让我伤他,也不想我当他的面伤季澜溪的命。这样的难题不如让程安臣选择,如果他一意孤行……”话语顿住,蓦地眯起鹰利的眸子,泛着寒意与杀机。

尉迟恒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恩泽的死真的是季澜溪所为,如果程安臣最终选择季澜溪,殷慕玦绝对会动手收拾这两母子。

“纪南寻和洪震涛那边该怎么处理?”

“纪南寻想要的不过是一点势力,可洪震涛有了亲儿子怎么会在乎他?你散播谣言,就说洪震涛要把一切都交给程安臣。”

殷慕玦薄唇勾起冷笑,纪南寻不过是一个势利小人,不足为惧;倒是洪震涛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得想想办法如何永除后患。

****

程家,一派辉煌华丽,却又冰冷的犹如一座牢笼。

程安臣收到尉迟恒寄来的资料,整个人都僵住。掌心的资料猛的就甩在地上,漆黑的眸子里黯淡无光,毫无焦距。

季澜溪下楼看到他没了魂魄的样子,皱眉:“怎么了?”

良久后,程安臣抬起头,眸光猩红一片,掌心收起紧攥成拳头,青筋若隐若现,气息不再是温润如玉,而是阴戾冷冽。16478521

“你疯了吗?”说着,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资料,在季澜溪冷下的神色时直起身子,将资料狠狠的摔在她精致的面容上,“这是两条人命!你害死两个无辜的人!!”

季澜溪脸色沉的非常难看,“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殷黎的死,恩泽的死,你敢说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每一个字都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格外的用力,“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那是两条人命,你怎么会无动于衷的去加害?其中还有一个是只有几岁大的孩子。”

他终于明白为何殷慕玦那么恨自己的母亲,厌恶自己。

当年殷黎的悲剧根本就是季澜溪一手策划的,恩泽的死根本就是季澜溪的推波助澜,若没有她让医生在药物里加了其他的药,恩泽不一定会死;沐晚夕不一定会亲手送走恩泽,也一定不会彻底的疯了……

这一切竟然都是自己母亲的杰作,她毫无血性,良※知害死两条人命。

“就算是我又如何?”事到如今,她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姓殷的迟早要把所有事都抖出来。“就算没有我,你以为魏湘会放过殷黎?没有我,恩泽就不会死?我只不过是提前让他们解脱罢了,你何必这样生气?”

她的话听的程安臣心不断的往下沉,就连父亲的遗嘱她也私藏多年,若不是如此,她怎么可能至今还掌控着整个程氏企业。

“够了!”程安臣低沉的开口,目光失望的看着她,“妈,你去自首吧。恩泽的死,殷黎的死,殷慕玦不可能放过你……你去自首,我可以让……”

“闭嘴!”他的话还没说完,季澜溪怒不可遏的打断他的话,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你还是我儿子?你这是要你的亲生※母亲去坐牢?!!”

“妈!你做了太多错事,现在回头吧!不要再错下去了……”

“我没有错!”季澜溪斩钉截铁的开口,“当年洪震涛那样对我,殷黎、魏湘你真当她们是什么好人,不过是故作可怜罢了!沐晚夕孩子的事只是一个意外,如果我知道她是天朗的女儿,我根本就不会报复她!!”

程安臣看着这个年华逝去的女子,眼角遮不住的鱼尾纹,执迷不悟。已经什么都说不下去了,转身就要走,这个家他是没办法在留下来了。

步伐在门口时突然停下,回头看孤单站在原地的季澜溪,幽幽的说了一句话。

——妈,你一定要作茧自缚,弄到最后众叛亲离的下场吗?

门口的背影渐行渐远,空荡华丽的房子里只剩下她一人,孤单的与自己的影子为伴。争了大半生,她吃过的苦,受过的痛,全都要还给那些人,可现在自己的儿子却一点不理解自己,还一直帮着外人,这怎么能不让她心痛、心寒。

殷慕玦、沐晚夕,都是这两个人,若不是他们,安臣怎么会这样对自己?

当初顾念沐晚夕是天朗的女儿,放了她一马,还允许了她和安臣在一起,没想到她今天和殷慕玦联手来和自己为敌。既然她选择的不是安臣,那就不要怪她了。

只要这两个人彻底消失在世界上,一切都会恢复原本的平静。她有自信可以修复好与安臣之间的母子关系!!

完重新人脚。****

沐晚夕勉强吃过午餐,躺在玻璃窗前的躺椅上晒着阳光,淡淡的暖,没有灼热感。门铃响起,佣人去开门,欢欢立刻扑过来,甜甜的喊道:“晚夕妈妈……”

沐晚夕睁开眼睛看到她欢颜,薄唇溢起笑意,“放学了?”

“嗯。”欢欢点头,抱着她的胳膊不断的摇晃,“晚夕妈妈,你是有了小地弟就不疼欢欢了?”178OB。

“怎么会呢。”沐晚夕摸了摸她的小辫子,轻声道:“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我都会一直疼你。”

欢欢点头,回头对站在门口拘束的安安道:“安安,你怎么不过来?你不是也很想晚夕妈妈吗?”

沐晚夕这才发现门口站着一个小身影。眉头皱了下,这个孩子太过安静,安静的近乎让人忘记她的存在。

安安消瘦的还没有欢欢高,与肉嘟嘟的,远远的站着,看着她的眼神也是小心翼翼的,“沐阿姨……”

“不用那么生疏。跟着欢欢叫我晚夕妈妈,如果你愿意的话……”虽然戴安不是什么好母亲,可安安这个孩子很乖巧,惹人心疼。

安安走过来站在她的面前,眼神无比渴望温暖的凝视她,看得沐晚夕心底柔软无比,就好像看见缩小版,女版的殷慕玦。

“晚夕妈妈……”声音低低的,可能有些不习惯,涩涩的开口,胆怯的声音都在颤抖。

沐晚夕伸手握住她的手,轻声道:“不用这样害怕,我很喜欢你就和喜欢欢欢一样。”

安安有些不相信,“可是我妈咪……”

“大人的事不牵涉小孩子。”沐晚夕打断她的手,手指无比温柔的抚摸过她的脸颊,“欢欢的妈咪有为难过你吗?”

安安摇头。相反,欢欢的妈咪对自己也很好。

“这就是对了。无论你的父母是谁,做过什么都不影响我们对你的疼爱,你要记住,只要你保持自己的心底善良,永远都会有人爱你。”沐晚夕语重心长,只希望这个孩子不是大人之间的牺牲品。

安安点头,犹豫片刻,小声道:“晚夕妈妈,你真的很好。”

欢欢骄傲的仰起头,“那当然,也不看是谁的晚夕妈妈呀!”

“鬼灵精怪。”沐晚夕捏了捏她的下巴。欢欢闻到厨房里飘散来的响起,立刻跑过去,“顾阿姨,你在做什么好吃的?”

沐晚夕无语,欢欢这个小吃货。

安安看了一眼沐晚夕,再看一眼欢欢,虽然依旧安静没什么表情,可小※唇不由自主的往上扬起。

“晚夕妈妈欢欢是我妹妹对不对?”安安虽然年纪小,可心思细腻,比同龄的孩子老成成熟,早在之前她就察觉到爹地对欢欢很不一样,何况上次妈咪还说那样的话,无疑欢欢是自己的妹妹,只是不是同一个妈妈生的。

“你会介意吗?”既然她知道了,沐晚夕也不需要遮掩,倒不如早点让安安接受这个事实。

安安摇头,“我很喜欢妹妹,她很好。我是姐姐,要照顾妹妹。”

沐晚夕看着瘦小倔强安静的安安,心疼起来,手指掠过她的长发,“安安,你是一个值得人心疼的孩子。相信以后你一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幸福?安安眼底有些迷惘,对于幸福的定义是什么此刻她还未能理解。心底只盼着,妈咪能不再打自己,爹地能抱一抱自己,还有晚夕妈咪也能喜欢自己,这对她来说就是幸福了吧。

只是没想到在未来,经历了分分合合,历经沧桑,她终于懂得今天沐晚夕所说的“幸福”是什么,只是那时已经太晚了……

商千飒过来时看到两个孩子坐在餐桌上吃的津津有味,歉意的开口:“抱歉,我有事忙照顾不了,就让她们来找你。”

“没关系,反正我每天也闲着。”沐晚夕淡淡的回答,说完为安安夹菜,“多吃点。”

“谢谢晚夕妈咪。”

商千飒一怔,不解的眼神看着安安,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去厨房说两句话。”沐晚夕站起来,吩咐顾阿姨好好照顾两个小孩子。

商千飒一言不发的跟着她去厨房。

“现在尉迟恒已经知道欢欢的存在,她也不能一直跟着我姓。孩子的姓氏,你和尉迟恒商量下,挪到你们的户头下。”沐晚夕转身视线透过玻璃看着两张有些相似的小脸,可能因为自己怀孕了,此刻对孩子偏爱更多了几分。

商千飒皱眉,嘟囔:“当初不是说好欢欢送给你了,她就是你的女儿,现在你不要她了?”

“飒飒,别任性了。”沐晚夕叹了叹气,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别说现在我怀※孕了,就算我没怀※孕,尉迟恒能容忍你和她的孩子跟我这个外人的姓?何况,欢欢总该有一个温暖的家。以前的事是很痛苦不堪,可都过去了,既然尉迟恒都不介意,你在介意什么?”

“他不嫌弃,我自己都嫌弃自己脏!”商千飒眼底拂过一丝不耐烦,很显然不想谈这个话题,“欢欢是你的女儿,别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就不要她!”

“你知道我不是。”沐晚夕语重心长,“我只想你们都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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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完结』我就是想重新爱你一次(6)打架?

更新时间:2013-7-30 17:27:56 本章字数:5822

| 『将完结』我就是想重新爱你一次(6)打架?

夜,万般寂静。鴀璨璩晓

沐晚夕休息了,殷慕玦站在走廊尽头的窗户边,无言的抽着一根又一根烟。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烟味侵入身体里的感觉,此刻干涩而难受。

年少时已经自己能掌控一切,到头来才发现自己连爱的人都无法保护,在强大的命运面前是那么的渺小与无助。

指尖的星火忽明忽暗,淡淡的烟雾环绕着他高大的身躯,明亮的灯光将峻寒的轮廓勾勒的无比分明。

程安臣远远的走过来递给他一杯咖啡,“她睡着了。”

“帮我……”殷慕玦低沉的开口,顿了顿,“劝劝她。”

“你以为我没有吗?”程安臣正对着窗户,双手插在口袋里,温和的眸子里尽是无奈,“她一早就知道了,可她还是选择留下孩子,你应该知道她有多么倔强。”

殷慕玦的身子僵住,漆黑的眸子划过异样。她一早就知道了?一开始她离开,不是因为想要拿掉孩子,而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所以特意去做检查,所以她根本一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体状态,所以这些天的温情算是——施舍?

他终于明白她那晚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不能、不能让她生下孩子。”殷慕玦握住纸杯的手收紧,咖啡满溢,滚烫的落在他的手面上。

“她会恨你的。”程安臣看向他,这个男人的身上永远有着一种果断与倨傲,“孩子对她来说是最大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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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宁愿让她恨我。”殷慕玦嘶哑的开口,眼帘里流动着沉重与坚定,“我只要她活着。”

只要这个女人活着,其他的他不管!

程安臣深呼吸,抿唇:“你想我怎么做?”完重新久殷。

“她最相信你,今天下午的手术,你陪在她身边,让她午睡。”他已经和医生确认好,手术也安排好了。

尽早拿掉孩子,对她越好。

程安臣的矛盾与压力不比殷慕玦少,这样做无非是让沐晚夕恨死他们了。

“放心,这件事我一个人负责。”

“我不是怕她恨我。”程安臣勾唇,无声的苦笑,“你也知道她因为恩泽的死疯了,她一直觉得自己身上背负着两条人命,现在多了两个,四条人命,你觉得她还能活下去吗?”

殷慕玦怔住了。

程安臣并不想打击殷慕玦,以事论事。不拿孩子,沐晚夕可能会死,拿掉孩子,沐晚夕一定会疯掉。

“好好考虑。”他淡淡的吐出四个字,转身欲走。

孩子是殷慕玦和沐晚夕,无论是什么样的决定,他永远都只能以配角的身份站在一旁看着。

殷慕玦侧头看着他孤寂的背影,冷冷的开口:“这次的事若是季澜溪主使,我绝对不会再姑息!”

就算要让所有人恨,他也一定要弄死季澜溪。

程安臣的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可背影挺的笔直笔直的,他一直不敢去想这个问题,只是殷慕玦却不可能不说,若真的是母亲,他又能如何?

寂静的走廊,没有人有答案,程安臣步伐迈起,一语不发。

****

沐晚夕睁开眼睛就看见商千飒,不用问都知道是殷慕玦找来的说客。178Oq。

“难怪你之前要欢欢改姓,难怪你想撮合我和骚包男……你一早就知道留下孩子就没有自己,沐晚夕,这么多年我第一次发现你的心真狠。”

商千飒平静无波的开口,眼底却是无尽的担忧与害怕。

沐晚夕没有说话。

“你打算生下孩子丢给殷慕玦就一了百了,打算丢下我们所有人,自己一个人解脱了,沐晚夕,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你有没有想过殷慕玦的感受,有没有考虑过我和欢欢……她还那么小,没了她最喜欢的晚夕妈妈,你觉得她还会快乐吗?”

“别说了——”沐晚夕抿唇,声音苍凉。

“怎么,你也觉得自己残忍、自私吗?”商千飒薄唇扬起冷笑,眼角却闪烁着泪光,“是,我是对不起你!殷慕玦是伤害过你,你经历太多的不堪与痛苦,可那样又如何?我不是和你一样吗?我都走过来了,为何你不能?为什么你要放弃你自己?”

“我没有放弃自己。”沐晚夕打断她的话,清澈的眼眸里闪烁着笃定的光,“我只是作为一个母亲,永远不会放弃我的孩子。”

“可他们会要了你的命。”商千飒声音提高,有些歇斯底里,“这样做值得吗?”

“值不值得由当事人说的算,作为朋友你只能尊重。”沐晚夕掷地有声,舔了舔干涩的唇,“飒飒,我很累,我不想和你吵架。”

“吵架?”商千飒冷笑浓郁,“你认为我是在和你吵架吗?我只是不想失去我最好的朋友。”

“飒飒,换做是你,你会拿掉阿恒的孩子吗?”沐晚夕反问她,犀利无比,“你能,现在就不会有欢欢的存在。”

“这不一样。”

“在我看来,是一样的。”沐晚夕很肯定,抓着她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这里孕育着两个生命,是老天赐给我最好的礼物,不管有多艰难,我一定要让他们健康的来到这个世界。”

“像你说的,我经历了太多的不堪与痛苦,活到现在好像没有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可现在不一样,我觉得自己很幸运,自己能有两个新的生命....哪怕我真的撑不到最后,至少我的生命是被两个人延续下去....有你们和殷慕玦安臣...我一点也不担心孩子未来没有人照顾。飒飒,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这是我选择的路,不管是跪也好,爬也好,我一定要走下去。”

泪,无声无息的席卷,划过嘴角无比的苦涩,商千飒随手抹了抹脸颊上的泪,“沐晚夕,你这个疯子……疯子……有什么比自己的命重要……还有什么比自己活下去更重要……”

泣不成声,作为朋友,她极其反对沐晚夕这样的行为,可作为一个母亲,她懂也明白沐晚夕这样做的原因。因为明白,所以更加的心疼与矛盾痛苦……

我本来就是一个疯子。沐晚夕抿着唇瓣清浅的笑笑,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东西是比自己活下去更重要的,还是有的。

你不相信,不表示它不存在。

***

殷慕玦一天都没出现,早餐是飒飒陪着,中午是程安臣陪着。沐晚夕的眼神时不时的扫过门口,暗叹,他还在生气。

程安臣将削好的苹果放在她的面前,“他也是太爱你,胜过爱孩子。”

“我宁愿他多爱孩子一点。”沐晚夕深呼吸,软绵绵的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医生下了死命令,不能下床,连坐的时间都不能太长。

“换做是我,我也会。”程安臣忽然定睛的看着她,“只是我没有他那份果断与绝然,还有我对你——不够心狠。”

只要沐晚夕哭一哭,无论什么,他都会让步。

“我们现在的立场很奇怪。我和殷慕玦都和你母亲是对立,可现在你却在帮殷慕玦说话。”

“这一点也不奇怪。”因为我们都只是爱上了同一个人。这句话他没告诉沐晚夕,时至今日,自己比殷慕玦更没资格说这样的话。

“把苹果吃了,休息吧。”

“还像以前那样,一人一半。”

沐晚夕的胃口浅,一个苹果她吃不完,所以每次安臣都会切成两半,一人吃一半。何况分苹果吃也有分平安的意思。

程安臣闻言,切开苹果,递给她;眸光里无比的挣扎与犹豫。殷慕玦的决定是为了沐晚夕好,他是真的爱晚夕,所以宁愿不要孩子也要让沐晚夕好好的活着。

而沐晚夕呢?

她这样坚定,豁出性命也要生下孩子的原因是为什么?只是因为两个孩子,还是因为这两个孩子是殷慕玦?!

“安臣,你怎么了?”沐晚夕本来准备咬苹果的,可看到安臣的脸色不太好,有些奇怪。

程安臣回过神来,眼神闪闪烁烁,近乎不敢看她的眼睛,薄唇轻轻抿了抿,摇头:“没事。”低头吃着苹果,心底却是无比的纠结与沉重。

沐晚夕也没再多问什么,以为他是为了季澜溪的事恍神。

程安臣陪着沐晚夕一直到她入睡,紧闭的病房门被人无声无息的推开,黑影极其的缓慢的靠近病床。

“真的要这样做?”总觉得对晚夕太残忍了。

殷慕玦面无表情,只是眼底无法掩饰的痛苦与迷恋,没有迟疑点头。为了这个人,他真的可以什么都不要。

只要她好好的活着,只要她还在自己的身边。

“殷先生,我们这就推沐小姐到手术室。”站在身后的医生压低声音,避免惊吵到了沐晚夕。

殷慕玦点头,沉重的步伐移开,让开位置不挡住他们的动作。

程安臣一直没说话,只是看着他们把沐晚夕送进了手术室,等她醒来后孩子就会永远离开她。

那又是什么样的打击?!

*******

“殷先生,因为手术有危险,所以还要麻烦你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医生在手术前将殷慕玦请到办公室,小心翼翼的开口。

“什么叫手术有危险性?”殷慕玦阴翳的眸子微眯,寒意慑人,“我要大人绝对的平安无事。”

“这——”

医生面色为难起来,关于手术方面的事医生从来都不能给家属百分之百的保证。即便只是流产手术,但沐晚夕的身份和体质太过特殊,容不得他不小心翼翼。可眼前这个霸道倨傲的男人,显然丝毫不给他面子和退路。

真是为难死他了。

手术事这边护士都漫不经心,害怕手术前吵醒沐晚夕,手术室内只亮着一盏小灯,没有一个人。

“醒一醒,晚夕,醒一醒。”

程安臣小心翼翼的拍着她的粉颊,压低的声音非常着急与紧张。

沐晚夕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安臣,怎么了?”

“晚夕....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很诚实的回答我。”程安臣漆黑的眸子紧紧的凝视她,抿唇声音严肃,“如果孩子没有了,你会怎样?”

沐晚夕浑沌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定睛的看着他,一字一顿:“要么疯,要么死。”

她已经失去两个孩子,不能在承受同时失去两个孩子的痛苦。16478510

余光扫到黯淡的空间,皱起眉头,“安臣,这是在哪里?”这不是她的病房。

“手术室。”

“——你们……”

“嘘!”程安臣捂住她的唇瓣,一直挣扎矛盾的神色此刻无比的坚定,不再有任何的动摇,“晚夕,我答应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和宝宝。但你也一定要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千万不要放弃...一定不要放弃活下去的信念。”

沐晚夕迟疑几秒,点头。

“趁他还没回来,我带你走。”话音刚落,程安臣一把将她抱起来,快速而小心翼翼的,犹如在抱着易碎的玻璃瓶,生怕自己的力气大一点就会碰碎她。

“他,还是选择了孩子……”耳边是急匆的脚步,鼻翼下全是安臣的气息,脑子里全是殷慕玦硬朗伦棱角分明的轮廓。

程安臣将她放在早准备好的车子里,将外套盖在她的身上,“他也是因为在乎你,不要怪他。”将手机塞进她的手里,“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你要是想他就打电话叫他去接你回来!不过,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要放弃自己!”

沐晚夕点头,“可是你怎么办?”若是让殷慕玦知道是安臣送走自己,他一定不会放过安臣的。

“放心,他再嚣张目前还忌惮着洪震涛。”程安臣为了安慰她还笑了笑,双臂抱了抱她,声音在耳畔响起,“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可我真的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你再经历一次失去恩泽的痛苦!我只能这样做了……晚夕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希望你能幸福。”

哪怕你不爱我,哪怕最后我们没办法在一起,我依然热切盼望着你能幸福。

“我一定会坚持下去,不到最后一秒绝对不放弃。”沐晚夕咬唇,眼眶泛红,“安臣,你也一定要答应我。好好的活着,不要,不要走错一步。有些人不值得,你知道吗!”

“我明白。”程安臣勾了勾唇角,知道她指的是季澜溪。双手捧起她的脸颊,在额头上印上深深的一吻,“快走吧。”

程安臣下车,将门关上。沐晚夕闪着泪光的视线被车门遮挡住,不过是那一瞬间,不料是天地之分。

司机是程安臣安排的,目的地也是他安排的,每过一个收费站司机都会换一个车牌照,这样一来殷慕玦就算找也不可能找到。

殷慕玦签了字,刚站起来准备去手术室时,护士忽然匆匆茫茫的冲进来,惊慌失措的大叫,“不好了,不好了,李医生,沐小姐,沐小姐不见了……”

医生的脸色一僵,“什么?怎么会不见了?你们有没有去找?”

“我们全找遍了,没有看到沐小姐。”护士声音都在剧烈的颤抖,因为眼前这个一言不发的男子太过阴戾吓人。

殷慕玦脸色不断的往下沉,步伐立刻走向医院门口,只是刚到走廊时便看到站在尽头的程安臣,背靠着窗户,背光模糊了五官,一片模糊。

“你把她藏哪里去了?”大步流星的走上前,一把揪起程安臣的衣领,就差没把人给拎起来。脸色非常难看,青筋暴跳。

程安臣镇定自若的看着他,“我把她藏在一个你永远找不到的地方,除非等孩子要出生,否则你不可能见到她!”

殷慕玦眸光阴森,紧攥的手指猛的就落在程安臣的脸颊上,低吼:“你***是疯了是不是?你这样做会害死她的!”

程安臣的后背撞在墙壁上,蓦地抬起头毫不客气的还给他一拳,怒吼,“你以为你那样做不会害死她吗?”

“我只想要她活着!”

“那样活的生不如死,她还不如死了。”

两个俊朗不凡的男人就这样在医院的走廊,你一拳我一拳的狠狠的揍着对方,没有任何的计较,只是用着最原始的暴力。

程安臣看起来斯斯文文,可身手丝毫不输给殷慕玦,下手狠但不会有很致命的伤害,一拳挥在殷慕玦的腹部;他还没来得及避开时,程安臣已经将抵在墙壁上,喘息,汗水淋漓,声音破碎撕裂,“你根本就没看过她疯了的样子,你看过一眼,只要一眼你根本就没办法忍受让她再疯一次。你能想象,她谁也不认识,不能说话,不会表达,不吃不喝,像一个傻子被人欺负,被人用粪便砸也毫无反应的样子吗? ”

那是沐晚夕被季澜溪强制性送进精神病院说是治疗,可是那里面全是一群真正的疯子。他们的行为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他亲眼看着沐晚夕被人欺负的浑身都是粪便,而精神病院的人只是麻木和漠然,眼底甚至还写着很明显的厌恶。

后来,他是用尽一切办法也要接沐晚夕到自己身边亲自照顾她。

——昨晚梦见自己怀孕,又被拿掉了。陌生的男子问我,你没有心吗?我这是写到走火入魔吗?!还有一更,不过要晚点。

『将完结』我就是想重新爱你一次(7)没死?

更新时间:2013-7-30 20:13:36 本章字数:5866

| 『将完结』我就是想重新爱你一次(7)没死?

殷慕玦愣住了,鼻翼下是热烫的液体,泛着腥味。鴀璨璩晓深邃的眸光蒙上了什么,心似刀割。身子靠着墙壁缓慢的,缓慢的坐在地上,扬起的下颌,血液滴滴往下落时,抹都不抹一下。

如果还有得选择,他怎么会....怎么会用这样的方法要她拿掉孩子,可是他已没办法。

比起孩子,他更希望这个女人安然无恙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程安臣的峻颜上也有着淤痕,眼眶满载着红丝,从口袋里掏出手巾蹲下身子递给他,“我知道你爱她,可她对你的爱并不比你对他的少。对你而言重要的是她,对她来说重要的是你的孩子——”

剩下的话不用说太明白,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安排好人保护和照顾她,目前的情况她不适合在留我们身边。殷慕玦,尽快解决这里的事,你才有资格去接她回来!”

起身,离去。

小阿呆!!

殷慕玦紧紧的握住手巾,眼底尽显挣扎与担忧。

程安臣说的他何尝不明白,只是....只是没办法去想象,以后自己的生命里彻底没有她,那是什么样的人间炼狱。

无法忍受。

****************

程安臣为她安排的地方,是一处僻静的小镇,没有多少人,空气不错,寄住的民宿是一个寡妇。早年死了丈夫,一个人留在这里,未再改嫁。人很好,热心体贴,知道沐晚夕怀孕,什么都为她打点的妥妥帖帖。

沐晚夕不能下床,一日三餐都在床上,照顾她的容嫂没有任何的不耐烦,处处小心,事事谨慎。

手里虽然有手机,可沐晚夕不敢拨出记忆力那个号码。害怕他生气,也害怕自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为了孩子,自己再次逃离他的身边,他一定会很生气吧。手指摸了摸肚子,心里有很多的想念,只能压抑着,为了孩子,也为了不做他们的累赘。

“宝宝,你们一定要平安健康的长大,来到这个世界上。”

一周后,沐晚夕的身体有所好转,脸色也有了血色,不在是苍白如纸。精神也很好,只是还不能下床,每天都卧床静养,快要忍不住了。

“来尝尝我刚熬好的鸡汤。”容嫂端着冒热气的碗走过来,小心翼翼的递给她,“小心烫。”

鸡汤是撇了油,加了香菇,一点也不油腻。沐晚夕浅浅一笑,“容嫂,你不要总为我忙碌。”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容嫂在床边坐下,语重心长道:“既然程少爷托我照顾你,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何况,你有了孩子,平日里营养一定要跟得上。我一个人闲着无事,照顾你不是刚好。”

程少爷?沐晚夕好奇的问,“容嫂认识安臣?”

“我年轻时在程家做佣人,照顾过程少爷,后来嫁给我丈夫这才离开程家。不过程少爷对我还算不错,每年都让人给我送东西,又是钱什么的。”容嫂提起程安臣眼睛都是亮晶晶的,“程少爷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孩子。”

沐晚夕轻轻啜着鸡汤,“这样说来……容嫂你在程家也很多年了?”

容嫂点头,“是啊!很多年了,好不容易有个盼头,结婚了……只是没想到结婚后丈夫出事,本来我也想回程家的,只不过程少爷觉得我年纪大了,也该享福了。我就留在这里,大发日子。”

“那……你知道安臣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吗?”沐晚夕不敢去问程安臣,害怕让他难过。心底多少还是很好奇,自己的亲生父亲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先生啊!”容嫂想了想,笑着说:“先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脾气好又善良,少爷不就是像极了他。”

很温柔的人,沐晚夕垂下眼帘,自己的身体里流着他的血,却不曾见过他一面,入如今从别人的口中得知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实在过于讽刺。

“只是可怜了先生,苦了一辈子。”容嫂想起什么,沉沉的叹气。

“什么意思?”

“这……”

“要是不方便不用说。”沐晚夕虽然想知道更多点关于那个人的事,可若让人为难,还是算了。

“唉,也不是……”容嫂以为沐晚夕是安臣的女朋友,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安臣的,因为季澜溪所以暂时住在这里的。“先生以前有一个很要好的女朋友,已经订婚了,就在要结婚时谁知道她出事了,先生很伤心,在她老家江城呆了一个月,听说过的很不好,后来是公司出事不得已才回来,跟着他一起回来的就是现在的程太太。虽然他们在一起,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先生心底还是很爱逝去的未婚妻。”

大概就是那时候程天朗遇到魏湘,之后又遇见季澜溪……

又或者季澜溪其实不过是在利用程天朗。

“不是我喜欢说程太太的不好,只是这个女人太过精明,又势力。当初和沈司令那边有乱七八糟的联系,那个沈司令的风评可是一塌糊涂。先生就是太好,竟然一点都在意。”

沈司令!

沐晚夕的心咯噔下,漏跳了一拍,隐隐约约觉得还有些事是自己不知道的,一定是自己不知道的,只是什么,究竟是什么。

“沐小姐,你没事吧?”容嫂关切的问道。

沐晚夕回过神,露出浅笑,摇头:“我没事,可能是有点累了。”

“那你早点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放心养身子,程少爷很好的,不会不管你。”

沐晚夕知道她是误会了,并没有开口解释。目送着容嫂出房门,手指摸到一边关机的手机,开机,画面泛着淡淡的白光,心底隐约不安。

挣扎良久,凭着记忆拨出一串号码,没多久被人接通了,手指紧紧的捏着床单,声音艰涩而冷漠,“沈荏苒,我要见你。”

……

沐晚夕走后,殷慕玦并没有去找她,而是立刻返回了景宁,与他一起的还有程安臣。

所以当阿恒将结果告诉他时,程安臣亲耳听的清清楚楚——指使人去撞沐晚夕的人正是季澜溪。

殷慕玦一句话没说,只是冷眼的看着程安臣,事实就摆在眼前,他还能逃避多久呢。

“你——想怎么做?”程安臣低低的开口。再回来的飞机上他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不是母亲,只是现在,呵,他没有任何逃避的借口了。

“血债血偿。”殷慕玦抿唇,声音毫无情感的冰冷,“最低限度是坐牢。”要是在爽快点,要她死也不是不可能。

“给我点时间,我去劝服她自首。”程安臣说这话时并没有多少的把握,只是身为儿子,他还是希望季澜溪能够收手,一切都够了。

“三天,我最多给你三天时间。”

“一个星期。”程安臣开口,态度很坚定,“给我一个星期时间说服她,要是说服不了,你要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拦你。”178Pa。

殷慕玦迎上他的眸子时,想到了沐晚夕,犹豫片刻点头:“好,就一个星期。”

程安臣回到程家时,恰巧季澜溪见完一个人,从书房走出来时迎面擦肩而过。

季澜溪坐在皮椅上,手执高脚杯,“终于舍得回来了?”

“你还要死多少人才肯罢手?”程安臣冷冷的质问,眼神里对她已不报任何的期望,“那是爸的女儿,如今你还是不肯放过她!你到底还要害多少人?!”

季澜溪站起来,酒杯里的酒直接泼在他的脸上。淡红色的液体沿着细滑的肌肤一滴滴的落在白色的衣领上。完重新慢你。

“有你这样和母亲说话的吗?”

“你还是我的母亲吗?”程安臣沉声反问。

“——你!”季澜溪咬唇,气结。为什么她的儿子一点也不体谅她的心情,为什么一定要帮着外人。

“放手,去自首吧,妈!”程安臣再次的恳求,“不要再伤害任何人,你为什么就不能认识自己的错误?”

“那是我没有错!”季澜溪极力的反驳,猩红的眼神里满载着恨意,“是他们的错,是洪震涛、是殷慕玦、是沐晚夕的错!没有他们,你根本就不会这样和我说话。”

“你不觉得你已经心里BT了吗?”

——啪!

狠狠的一巴掌摔在了程安臣的脸颊上,气急的肩膀都在颤抖。莫名的怒火涌上脑子,理智全无,手指僵住,麻木着。

她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孩子竟然敢说她是BT。她做这些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他们母子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他竟然这样说自己....16478556

半边脸红肿,内壁磕破,腥血味在弥散,机械的勾唇冷笑,“我知道了。”

“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去自首,你认为你没错,所有的事你全是对的,别人是错的,是活该!”低哑的声音顿了下,幽然的飘出来,“我很感激你生下我,感激这些你都照顾我,保护我,可你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我无法接受的。你若不去自首,那就不要再当我是你的儿子,我没办法接受自己的母亲是一个麻木不仁的人。”

音落,转身欲走。

“安臣,你什么意思?”季澜溪脸色立刻苍白,“你现在是为了他们连母亲都不要了?”

程安臣停下脚步,回头冷冷的看她,“不关任何人的事,只是我没办法接受有你这样的母亲,你好自为之。”

“啊!!”

一阵杂乱的声音不断的从别墅里传来,季澜溪气的抓起书桌上的东西,乱砸起来。佣人站在书房外面根本就不敢走进来,唯唯诺诺的站在门外。

****

莫麦麦,不,应该说是沈荏苒到沐晚夕住的地方是三天后的下午,多云,没什么阳光,淡淡的风让温度没有那么燥热。

容嫂到镇上买东西,沐晚夕已经可以下床走走,只是不能出远门,只能在附近看看风景。

沈荏苒穿着休闲服,平底鞋站在她面前,长发已经修剪成利落的短发,干练而单薄,没有以往的单纯笑容,看着沐晚夕时多了几分柔软。

“坐吧,容嫂不在家我也不给你倒茶了。”沐晚夕冷清的开口,再面对沈荏苒,没有要杀了她,已经是她最大的克制了。

沈荏苒在她面前的凳子坐下,随后就抓起她的杯子喝了一口,“说吧,找我什么事?”

“季澜溪和沈司令是什么关系?”沐晚夕开门见山的问。

沈荏苒拿着杯子的手僵了下,勾着唇角轻笑:“问这些做什么,老不死的事情我不知道。”

“你知道……”沐晚夕非常肯定的开口,“你一早就知道季澜溪和程安臣,所以见到安臣你一点都不惊讶!沈冰的死,秦绾绾的死,甚至顾琰深的死都和季澜溪、沈司令有关,是不是?!”

沈荏苒垂下的眼帘,不看她,也不说话。

“你们到底还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沐晚夕咬唇。

沈荏苒轻啜着茶水,薄唇噙着漠然的冷笑,“告诉你又如何?你能改变什么?现在别说殷慕玦就是总统都保护不了你,还不是要躲在这个穷乡僻壤保命!沐晚夕,事到如今,你为什么就不能认命?”

“认命?”沐晚夕冷笑起来,“你不是我,你叫我怎么认命?!我在精神病院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为了孩子我九死一生,恩泽死后我彻底疯了,你叫我怎么认命?沈荏苒,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告诉我的?!”

沈荏苒沉默,握着茶杯的手幽然收紧。

“季澜溪到底和沈司令有着什么交易?”沐晚夕再次咄咄逼问。

沈荏苒掠眸,静静的看着她,“你真的想知道?”

“如果我要和你一起死,就告诉你,你敢不敢?”

“疯子!”

“我本来就是疯子。”沈荏苒勾起残忍的冷笑,“沐晚夕,我真不知道该说你真蠢还是无知。你就不怕我再把你弄进去一次,竟然还敢见我!”

“我只想知道真相!”

“真相就是他们认识,沈冰的死,秦绾绾的死全是我们做的,唯一错的是——”声音顿了下,冷然一笑,一字一顿,“顾琰深没死。”

沐晚夕眼帘一怔,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顾琰深没死?

“他那天根本就没有上飞机,顾家亡了,他总要找个靠山,洪震涛是不错的人选,只不过季澜溪的动作更快!”

沐晚夕像是迎头一棒,薄唇死死的咬住,手指抓住木桌,指甲嵌入木头里几乎要劈了。

顾琰深没死,不但没死,还一直在季澜溪的身边....说不定恩泽的事就是他弄出来的.....

沈荏苒将凉了的茶水一口饮尽,放下杯子,视线漠然的看着她,“现在是殷慕玦和季澜溪的战争,和你没什么关系。你就在这个世外桃源好好的养胎。”

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眼底的柔光不禁流露一丝。

沐晚夕双手护住自己的肚子,警惕的眼神冷冽的盯着她……

沈荏苒勾了勾唇,“我要想要死,一进来你的孩子就没了,也不会有机会说那么多的话。”说着站起来,凉凉的看着她,似同情,似讽刺,似——

“没什么要说的,我走了……”

走了两步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突兀的问:“你很爱殷慕玦?”

沐晚夕茫然的眼神迎上她的,眸光只有厌恶与冰冷。

沈荏苒等了半天没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扬起红唇若有所思的点头,“我知道了。”

“我好像从来没有送过你什么礼物,回去后我应该想一想应该送什么给你肚子里的孩子做礼物。”

沐晚夕皱眉,以为她又想做什么事,她已转身离去。

沈荏苒走出后,车旁等着她的男人恭敬的为她开门,“小姐,请。”

“冢,你留下来。”

叫冢的男人只是平静的回答,“我的责任是保护你。”

沈荏苒看着他露出灿烂而天真的笑容,只是眼底的笑意那么遥远,遥不可及。

“可是我想送给她一个礼物,我从来都没有送给我心爱的人一件礼物。你留下来保护她到孩子平安降临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我送给她最好的礼物。”

冢思索很久,点头,“好。”

沈荏苒笑着捏着他面无表情的脸颊,“我就知道冢最乖了,一定不要让我失望,留在这里保护她直到孩子平安降临在这个世界上哦。”

冢再次点头。

沈荏苒侧身就要上车时,他突然伸手遏止住她的手腕,深邃的眸子高深莫测的看着她,“等我的任务结束了,你可不可以跟我离开这里?”

沈荏苒一怔,显然没想到这个一年说话都不超过二十句的男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感觉很温暖,“好。等你把任务出色的完成了,我就跟你走。无论天涯海角,地狱天堂,我安然跟随。”

冢松手了,沈荏苒笑了笑钻进车子里,吩咐司机开车。

从此刻开始他的任务就是照顾与保护沐晚夕和孩子,一直到孩子平安出生。

“司机,直接开车到景宁。”沈荏苒坐在车子上,突然开口。

司机疑惑,“可是……”

话还未落,枪口抵住了他的后脑勺,沈荏苒神色漠然,冷冰冰的说:“我叫你开车去景宁。”

『将完结』我就是想重新爱你一次(8)绑架?

更新时间:2013-7-31 14:14:19 本章字数:5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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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嫂从外面回来,看到家里多了一个陌生冷冰冰的男人,看向沐晚夕时,不免好奇的问:“沐小姐,这是哪里来的人?”

“容嫂,你先去厨房,我和他说几句话。鴀璨璩晓”不用问也知道这个人是沈荏苒留下来的。

容嫂点头,“要有什么事可一定要叫我。”眼神防备的盯着冢。

沐晚夕只是露出浅浅的笑,目送着容嫂进厨房,回头看他的眼神冷漠,只是抿出一个字:“滚!”

“我只是负责保护你们母子。”冢毫不在意沐晚夕对自己的敌意。

“呵。”沐晚夕忍不住冷笑,当初把她害的那么惨的人,现在竟然说要保护自己。

冢冰冷的目光将她上下打量一遍,“想要孩子就好好的听话。”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沐晚夕扬眉,若不是现在怀孕,她恨不得拧断他的脖子。“滚!我不想看见和她有关系的任何人。”

“你从来都不了解她。”冢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转身走到门口顿下,又道:“我就在这附近,有任何事情喊一声。”

身影消失在门口,沐晚夕死死的咬着唇瓣,完全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何来历。沈荏苒留下他是为了什么?

保护自己和孩子?

打死她也不相信沈荏苒有那么好心。

沐晚夕回房间,手机开机,想了又想,鼓足了勇气才敢拨出记忆力的号码。每一声“嘟”都让她莫名的紧张,做了吞咽的动作。

“喂……”电话接通那瞬间,传来低哑而熟悉的声音,透着浓浓的疲倦感。

“说话……”沐晚夕一直没说话,电话那头的男人皱眉,神色不悦。

沐晚夕紧紧捏着手机的掌心全是汗水,听着他声音,可以想象得到此刻他是什么神色。眉头一定皱的很紧,脸色阴沉,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沐晚夕....沐晚夕是你对不对。”殷慕玦似回过神来,嘶哑的声音里透着激动,“小阿呆....”

“是、我。”沐晚夕舔了舔干涩的唇,听着他的声音莫名的想哭。

为何最后他们还是走到这一步。

“你....你这个坏丫头....”殷慕玦咬唇,声音颤抖,几乎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多担心,多懊恼,多心疼,又有多想念。“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折磨我?”

“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做什么!”殷慕玦低吼,情绪失控,又气又急又担心,“你这个坏丫头!你这是在报复我吗?报复我当年那样伤害你!”

“不是的....”沐晚夕很小声的解释,她真的是想要生下这个孩子。

“我问你!”殷慕玦深呼吸平复心情,“你早知道自己的状况,所以....同情我....为了让我以后照顾孩子....所以答应和我在一起?甚至不惜和我做|爱!”

“殷慕玦……”

“回答我!”

殷慕玦冷冷的打断她的话,语气很凶。他真的想掐死这个女人,再自杀,一了百了。怎么能这么折磨人,这么磨人啊!

沐晚夕下意识的咬唇,话到了咽喉又被咽下去。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怎么回答才能让他满意。

殷慕玦等了很久,耐性都被用尽也没有听到她的答案,冷笑,声音阴森森的,“我明白了!好一个沐晚夕!你够狠!这辈子你最好不要再出现我面前,你敢让人把孩子送给我,你等着我怎么丢掉他们!沐晚夕,我真恨....恨怎么就爱上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不等沐晚夕开口,电话被掐断,只剩下嘟嘟冰冷的声音。听的人心慌慌凉凉的。

沐晚夕放下手机,无声的苦笑。

你明白?你明白了什么呢?殷慕玦,这么多年的爱恨纠缠,你像是我胸口的刺青,融入我的骨子里血液,无法停止,我多想自己能忘记你,可又多怕自己忘记你!

这里孕育着我们的孩子。当年我们都太年纪,年少气盛,还不懂什么是爱,相互伤害,连骨肉都不懂珍惜。如今,我们好不容易得到这两个孩子,我怎么能放弃,他们是我们两个人的生命延续.....

如果真的只是为孩子,如果真的只是为了让你照顾孩子,我哪里需要回到你身边....

卑劣也好,自私也好....我到底不过是想借着孩子之名回到你身边....想再偷一段你的温柔时光。

***

殷慕玦切掉电话,手机狠狠的摔在地上,脸色阴戾。

又一支手机报废了。尉迟恒无声的摇头,只得叫手下再送一支进来。

“不用把话说的这么狠,她到底是孕妇。”

殷慕玦漠漠的看着他,一言不发。指尖的烟蒂闪烁着红星,忽明忽暗的,烟雾袅绕。想要再抽一口,想到那张青涩的容颜,眉头狠狠的皱了,一脸的烦躁。

“我知道你是不想连累她,让她在那个地方,比在你身边安全。可她的身体你也知道,要是……要是……”尉迟恒顿住,说不下去。做为兄弟,真不想看着他们相爱,又相互伤害,浪费时间。

“等这件事过了,我去找她。”如果这件事能顺利解决,自己自然不会丢下她不管,刚刚说的狠话,不过是气不过她而已。

“要不要我和飒飒联系下,以她和程御然的关系,沐晚夕好歹也是他妹妹....不至于不插手。其他的好摆平,可现在季澜溪摆明有沈司令护着,我们动不了。”17l1l。

殷慕玦没说话,尉迟恒当他默认了。

“现在程氏企业关系着几万人的碗饭,政aa府那边恐怕也不会轻易松手。”尉迟恒开口,这边是景宁不是江城,那边没有他们什么人,做起事来碍手碍脚。

殷慕玦扬眉,想了下道,“程家兄弟。”

利用程御然牵制沈司令,利用程安臣稳定政aa府,把矛头对准季澜溪,而非程氏企业,如此政aa府大概就能松手。

“我知道该怎么做。”尉迟恒站起来,弯腰拿走他的烟,“答应沐姐姐不抽就别食言。”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不过相信程安臣给她安排的都是最好的,一定能保证她的安全。余光扫到站在一旁的楚徹,抿唇道:“之前我把N&I公司股份全给了沐晚夕,可她到底是不稀罕的....”

薄唇勾了勾,笑意不明。

“你回江城,我把她和孩子,公司全交给你了....帮我照顾好....”

“殷少!”楚徹皱眉,这话说的像是遗言。

“你要记住,交给你是因为我信任你....”殷慕玦敛眸,眸光冷彻而阴翳,“这些年你的心思我知道,没有点破是因为我知道你是有自控力的人,你绝对不会让自己做出后悔的事。我唯一能相信的人只有你和阿恒,现在阿恒有女儿有女人,这些年也帮了我太多....我和她要是真有什么不测....孩子就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

楚徹点头。“我一定会帮你守住公司,等你和沐小姐回来。”

殷慕玦勾唇笑了笑,“走吧,别让纪南寻那个小人趁虚而入。”

这些日子他们全在景宁,公司只靠着几位经理打理,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心腹,纪南寻又回了江城,很明显是趁他们不在,好让江城翻天。

不过哪里有那么容易,对付纪南寻这样的角色,一个楚徹也够了。

殷慕玦要面对的不单单的季澜溪,还有沈司令,一旦牵扯到军区的事,再简单的事都变得复杂。他必须要准备好以后的事,自己没事固然好,要真的比她先走,怎么也要人照顾好他们母子。

至于什么爱和同情的,他不在乎....这么多年他怎么也要看开....这个女人就是上帝从他身上抽走的那根肋骨。

****

冢尽忠职守的守在沐晚夕的身边,平常不出现,但重要关头会出现。比如散步时有恶狗出现,他一言不发的出现赶狗,比如有人搭讪,沐晚夕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他一言不发的把人丢开,再比如容嫂要是有事没空为她准备晚餐,他也会一言不发的去厨房做出色香味俱全的食物。

沐晚夕一开始很抵触他的出现,经过一周的相处,她发现这个人冷冰冰的,话不多,但做事很仔细谨慎,一点也不像极恶的人。

沐晚夕下午总有一段时间小腿抽筋,冢总会一言不发的将她的小腿放在膝盖上,力度恰好的为她按摩,缓解疼痛。

冢不是一个很好的男人,可身上弥散着是很特别的气息,让人无法忽视他。完重来完来。

“你为什么那么听沈荏苒的话?”

冢的动作顿了下,眼皮子抬一下看她下,垂下来继续按摩她的小腿,一言不发。

“你很讨厌我?”

这下子连眼皮子都不抬了。

沐晚夕深呼吸,想了想,说:“你懂药膳?”

每天冢都会亲自弄一份药膳给她,份量不多,刚刚好,调养了一段时间,沐晚夕的起色比以前好很多,身子也没那么虚弱。这个男人仿佛浑身上下全是秘密……

“明天我开车带你去镇上的医院。”见她有力气说话,应该是不痛了,站起来就朝着外面走。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沐晚夕紧紧的盯着他的背影,急忙的说;“难道是因为我要死了,所以可怜我?”

冢的脚步顿了下,回头漆黑冰冷的眸光高深莫测的看着她,许久之后,一言不发的离开。

沐晚夕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挫败,这个男人不管你说什么,他永远听不见似得。冷冰冰的,没什么感情,话少的可怜……

隔天一早,冢开车接她去医院。

因为对这里不熟,冢要亲自去拿号排队,缴费什么。沐晚夕一个人坐在走廊的蓝色塑料凳子上,旁边也坐着几个人,都有着老公或家人陪伴。沐晚夕低头看着自己微显示的肚子,薄唇噙着淡淡的笑,暗暗的说:宝宝,不要生爸爸的气。现在他有很多事要做,没办法陪着你们,等爸爸的事处理完了,他就会来看你们的。你们一定要乖乖的,健康的长大哦……”

冢拿了单子去外面买点养胎的补品,沐晚夕这边喊到她,独自站起来走进医生办公室。

只是一进门,门口立刻有人捂住了她的鼻子,医生和护士蜷曲在墙角,吓的浑身哆嗦,连一个字也不敢说。沐晚夕痛苦的挣扎,怎么也掰不开身后的那双手,一边顾及着肚子,一边力气抵不过,鼻翼下流溢着一股诡异的香气,意识逐渐涣散,没一分钟失去了意识。

男人抱着她从窗台逃了出去。

冢刚要到医院门口,手机响起,看到名字立刻接听,“沐晚夕呢?”

“在医生办公室。”

“你没陪在她身边?快看看她,季澜溪的人已经追过去了……”沈荏苒的声音里满载着担忧与慌张。

真没想到自己把冢留在她身边,这样也不行。

冢眼眸一掠,立刻冲向医院。跑到办公室里只看到医生和护士还心有馀悸,一把揪起她的衣领,“沐晚夕人呢?”

“被……被……被绑走了……”医生艰涩的开口,颤抖的手指指向了开着的窗户。

冢一把将她丢在地上,走到窗户边脸色一沉,立刻返回正门开车去追人。

****

晃晃荡荡的,沐晚夕皱了下眉头,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辆商务车里,光线很暗,手脚都被人绑起来,抬头看到驾驶的男人,一身黑色衣服……刚想动一下,锋利的刀子抵在她白希的肌肤上,“别动,除非你不想要命了。”

沐晚夕不敢动,凭着声音判断对方有三十多岁,刀子的力量控制的刚好,只是划破肌肤的表面,流血,不伤肉,应该是行家。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送你们上黄泉路。”

你们?沐晚夕捕捉到信息,他们想杀的不只是自己,还有谁?

“你们还想杀谁?”

“一会你就知道了....”他冷笑声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殷少爷,想要你的女人和孩子立刻来象牙山顶。”

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掐断了电话。

沐晚夕一怔,“你们想要杀我和殷慕玦。”

男人只是冷哼一声,并不回答。

“季澜溪……”沐晚夕似乎想通了什么,“你们是沈司令的人,季澜溪要你们来杀我们。”

男子低眸眼底流动着一丝欣赏,倒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象牙山的旁边就是随江,他们是想要杀了自己和殷慕玦然后弃尸江中一了百了。季澜溪果然够歹毒的,现在是狗急跳墙不择手段了。

那个男人应该发现自己不见了,很快就会追来,以他的身手对付这两个人应该不是很困难。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保证自己的安全下拖到冢追过来!

心里有了盘算,沐晚夕暗暗的深呼吸,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他们给殷慕玦打了电话,相信他很快也会来,自己不会有事的。

孩子,也绝对不会有事。

***

殷慕玦接到电话后,连判断是真是假的时间都没有立刻起身拿着车钥匙往外走,满脑子全是沐晚夕的影子。

该死的,程安臣不是说安排妥当了,为什么还是出事了!

一边走一边拨电话,程安臣的手机没有人接,该死的。这个时候他去做什么了?

“殷少,你……”

“我有事,你打电话给程安臣,要一直到打通为止。”

“可是,喂……”尉迟恒话还没说完,人影已经在眼帘消失了。

“到底怎么了?”尉迟恒摸了摸鼻子,摸出手机打程安臣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

沐晚夕早一步被他们带上了象牙山山顶,风很大,树木碧绿,可气息却有些湿气与腐蚀。沐晚夕的双脚被解开了,双手还被绑住,脖子上一直架着刀子,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走到边缘只是随意望了一眼,随江水流湍急,这样的高度要是掉下去,绝对没有活命的机会,何况沐晚夕现在还是一个孕妇。

“现在把她丢下去?”司机开口。

“不着急,等姓殷的过来,我们的任务是同时解决他们两个人。”

“好吧,希望那家伙能快点来。”

沐晚夕一言不发,眼神不断的环视着周围的环境,心里在衡量着现在的情况。以自己的身手解决一个没什么问题,只是还有一个恐怕不行,万一伤到肚子,孩子就有危险。

若只是逃跑,不远处有一片繁茂的层林也许是自己希望,只是怎么才能找机会逃,还要找救援。

沐晚夕微微侧头看到身边的人,眼帘垂落,下一秒发出痛苦的声音,被捆住的双手紧紧的按住自己的肚子,身子缓慢的往下拱,像是虾米要蜷曲成一团。

“喂!你怎么了?别想耍花招……”男人抓着她的衣领,脸色非常的不耐烦。

“痛!肚子好痛……”沐晚夕咬着苍白的唇瓣,“我怀孕了……”

“啊!”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神色古怪,此刻看着痛苦的沐晚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沐晚夕趁他们失神之际,手肘准确的撞在了男人的心脏处造成了一阵刺痛与麻痹。

『将完结』我就是想重新爱你一次(9)死别?

更新时间:2013-7-31 18:49:59 本章字数:5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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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三步之遥的男人还没来得及出手,沐晚夕的反应迅速,一脚踹在男人的膝盖上,整个人倒下。鴀璨璩晓她转身就想要跑,身后的男人立刻追过来,速度比沐晚夕快多了,就要抓住沐晚夕时——

“小心!”

程安臣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出现,立刻拦在中间,和男人动起手来。

“安臣,小心……”沐晚夕的双手还被捆绑着,根本就帮不了什么忙。眼神里写满了担心,看着安臣。

被沐晚夕踹在地上跪着的男人此刻缓和过来,站起来就要抓住沐晚夕……

“你先走……”程安臣急忙的开口。

沐晚夕眸光尽显挣扎,两个男人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程安臣能应付一个已是费力,再来一个,他哪里能招架得住。

在她迟疑着不知道该如何时,程安臣腹部已经挨了两拳,嘴角挂着血丝,满口腔的血腥味。却只关心着沐晚夕,“快走!”

洁白的贝齿轻咬着唇瓣,转身就要走余光扫到赶来的冢,急忙的叫:“冢,快帮忙……”

要来抓沐晚夕的男人被冢缠住,而程安臣应付着另外一个,只是力体被消耗的厉害,不是对手,连挨了好几拳头,看的沐晚夕心惊胆颤,双手不断的挣扎可绑的太紧根本就挣不开。

冢被缠住,现在也无瑕顾及程安臣。

程安臣和男人打着打着步伐就靠近了边缘,沐晚夕挣扎时视线不断的看向程安臣,就在男人的匕首刺进程安臣的胸膛时,程安臣狠狠的一撞,男人踩空整个人摔下去,恐惧的尖叫声在不断的循环。

鲜血瞬间染红了胸膛,脚步摇摇晃晃没有站稳,脚下的一块石头松动的要坠落下来,沐晚夕看到时脸色瞬间苍白,“安臣,小心……”

程安臣没注意到,手指紧紧捂住胸口,鲜血渗出指缝滴在地面,整个人也往下坠落,双手在半空乱抓,什么都抓不住。

“安臣……”

在那一瞬间沐晚夕终于挣脱捆绑,也顾不得自己的肚子扑过去抓住了安臣的手,用力的抓着,“安臣,别松手。”

他的掌心全是鲜血,温热着粘乎乎的,整个人全凭着沐晚夕的力量悬挂在半空,耳边的风呼啸而过,抬起头看到她苍白的脸色,艰难的支撑,英气的眉头拧起……

沐晚夕奋力的抓着他的手,艰涩的开口:“不要松手,安臣,千万不要松手……”

“晚夕....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母亲做的....”程安臣仰头深深的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的样子刻进灵魂里,眼底弥漫着歉疚,“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

“别说...安臣...抓住我的手....别松开。”手臂好像要被卸了,肚子隐约的痛起来,可是她不能松手,不能失去安臣。

“晚夕....我一直以为自己能带你走出阴霾....以为自己能给你幸福....可原来你所有的痛苦都是我给的....对不起....”

“安臣别说了……抓住我……一切等你上来再说好不好?我求你了……”沐晚夕感觉像是被什么笼罩住,挣不开,逃不掉,她甚至觉得自己就要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冢,求求你快来帮我……帮我救安臣啊……”

冢皱眉,额头布满了细细的汗珠,只是分神看了一眼沐晚夕便挨了一拳,此刻根本就抽不出去帮忙。

“晚夕....”程安臣看着她,嘴角噙着释然的笑容,声音犹如风般轻盈,“有些话如果现在不说,我怕自己永远没有机会说了....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上你,听起来有些可笑,这些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就是没办法忘记你。当你说要和我在一起,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我终于等到你....可最终这只是一个梦,如今我想继续去做这个梦,所以....你放手吧....晚夕..徔.夢—电‘ 釨,书。..”

“不……不……”沐晚夕摇头,用尽力气的抓着他,可总握不紧,不知何时眼角全是泪水,“安臣,不要离开我....不要放手....”

眼泪落在他的眼角下与温热的液体融合后往下划落,薄唇勾起浅浅的笑,“你已经有一个很爱你的殷慕玦,再也不需要我守在你身边。晚夕....我爱你....”

话音落下,他笑着伸手掰开了沐晚夕的手指,整个人急速的往下落……

“不要……”沐晚夕歇斯底里的尖叫。

冢赶过来已经迟了,程安臣的身影逐渐的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沐晚夕整个人虚弱的趴在地上,回不过神来,只是掌心沾满着冰冷的血液,余留他的温度,只是这一刹间而已,为什么?为什么要松手……

“他中了一刀,江水湍急,他凶多吉少。”冢很冷静客观的说出事实。

“不会的,不会的。”沐晚夕摇头,一瞬间泪如泉涌,“安臣不会死……安臣不会死!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快点……为什么要这么慢……为什么要松开我的手……”

为什么?

——你已经有一个很爱你的殷慕玦,再也不需要我守在你身边。晚夕,我爱你....

——怎么会?我怎么会不需要你,安臣。你是我最在乎最重要的人,我怎么会不需要你?

——你若不离不弃,我定生死相随。

——此生不换。

是我错了吗?因为我没有办法原谅季澜溪,没办法面对你,我不要你了,所以你要这样的惩罚我?

安臣不要这样惩罚我,求求你不要。

冢没有说一句辩解的话,任由她把所有的错都怪在自己的身上,如果这样能让她好受一点。

沐晚夕跪在地上哭的呜呜咽咽,像是受伤的怪兽。悲痛在身体里的每一处扩散,每一个细胞都在痛。眼泪肆意的洗刷着脸颊……

那是陪在她身边不离不弃的安臣。

那是在自己疯掉后还能细心的照料自己的安臣。

那是愿意救赎自己的安臣。

为什么最后自己却救不了他?!

殷慕玦下车朝着这边赶来,当看到情绪崩溃的沐晚夕,心如刀割,立刻抱住她,“我在这里,不哭……晚晚……”

沐晚夕已经失去清醒的意志,迷迷糊糊的只知道流泪,眼眶布满了红丝,可怜、憔悴。

殷慕玦紧紧的抱住她,眼神看向陌生的男子。

“程安臣为了救她,挨了一刀,从这里坠下去了。”冢开口,声音一如继往的冰冷与麻木。

殷慕玦看了一眼湍急的江水,终于明白她的崩溃是为何。虽然有些意外,可不得不感激程安臣,至少他保护了沐晚夕的平安。

“痛……”沐晚夕的手捂住自己的肚子,额头渗出豆大的汗水,“肚子,好痛……”

“没事的,我带你去看医生,别怕!”殷慕玦亲吻着她的发丝,立刻将她打横抱起来朝着车子走去。

冢站起来跟在后面,先殷慕玦一步打开车门,“我开车。”

殷慕玦没有拒绝,此刻只想紧紧的抱着她,坐进后车厢。

冢立刻发动车子,随便山路不好开,拐弯太多,可他的技术很好,在急速的情况下也能保持车子的稳定。余光不时的从后视镜看向后面的一男一女。

“别怕……没事的……你和宝宝都不会有事的。”殷慕玦抱着她,看着她痛不欲生的样子,恨不得角色调换。

知道她痛的不紧紧是身体,还有心....他心如刀绞。身体的痛迟早会被时间治愈,可心里的伤他如何医治?

沐晚夕痛的模模糊糊之间猛的抓住他的手,含泪的眸子盯着他,“救...安臣....求求你...”

“好。”殷慕玦毫不迟疑的答应她,“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救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得到他的承诺,沐晚夕仿佛松了一口气,手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这是我们的孩子……无论发生什么……请你不要放弃他!哪怕是为了我……也不可以……”

“我知道。我答应你……不会放弃我们的孩子……你也要答应我,不要放弃自己!”殷慕玦猩红了眸子。

“好累....我真的好累....我想睡觉....”沐晚夕沙哑的声音轻的几乎不存在。

“累了就睡,到医院我会叫醒你。”殷慕玦低头轻轻的吻了下她冰冷干涩的唇瓣。

沐晚夕的眼眸沉重的垂下去,在他的怀中陷入怀里。殷慕玦感觉到自己的衣服潮湿,车厢里弥漫着浓郁的腥血味,视线看向她的裙子被鲜红色的血液染红时,咬牙:“快点……快点去医院……”

冢皱眉,也不顾得其他的只能将油门踩到底。

一路飙下山就在要进入宽敞的路段时,从另一边过来的叉路口开过来一辆车,油门踩到底丝毫没有要松开改方向的意思。

冢一惊,要打方向盘已来不及了,眼见着车子就要装上时,从对面来了一辆车子急速的撞向了银白色的轿车车身,惊天动地的碰撞声,一瞬间电光火石,碎裂的声音,像是密不透风的玻璃世界被什么狠狠的击碎……

不仅仅是冢,连把沐晚夕全部护在怀中的殷慕玦也愣住了。

晃荡不安的世界终于安静了,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腐朽的像是要将这个世界熔化了。撞变形翻过来的车子里流淌出大片鲜红色的血液,粘叽叽的,让人很不好受。

冢冷静的眸子在看见车窗里露出的手掌时,万年安静的眸子里终于掀起了惊天骇浪,连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打开车门,如何跑过去,又是如何将她从变形的车子里拖出来。

浑身都是血迹,脸颊也大半被血液染了,奄奄一息的靠在他怀里,气息薄弱,逐渐消失。

“麦麦……麦麦……麦麦……”他紧紧的抱着她,冷冰冰的声音颤抖夹杂着害怕,“麦麦,不要吓我,醒一醒……你醒一醒……”

莫麦麦睁开眼睛,耳边进是碰撞的巨响,花费许久好不容易的清楚眼前的男人,露出浅浅的笑容,“现在也只有你会叫我麦麦……她不知道我有多讨厌她叫我沈荏苒……”

“麦麦……”

“她……她怎么样?”莫麦麦的眼神费力的想要去看车子里的人,虚弱的眸光那样的渴望而遥遥无望。

“她没事,她没事的……你也不可以有事……你也不可以……”

听到她没事,莫麦麦紧皱的眉头展开,像是放下一桩心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送你就去医院……”

冢就要抱起她时,莫麦麦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袖,艰涩的开口,“没用的……没用的……”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的流失,能感受到死亡只手正在对她挥舞。

“麦麦……”

“你听我说……”莫麦麦紧紧的揪着他的衣袖,连呼吸都非常的困难,“这一切都够了....我好累....不想再继续下去....我最想最想送给她的礼物就是....就是救她最心爱的人平安无事。我做了一件不能原谅的错事,没有办法弥补....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送她一个美好的未来....”

嘴角大片大片的血液涌出来,冢无措的看着鲜血却束手无策,她的声音逐渐的不清楚,还在拼尽力气说下去——

“只要我死了....沈司令就不会再帮季澜溪....一切都会跟着我...一起结束...冢答应我....守护好她们母子....我答应过这是送给她的礼物....”

“嗯……”冢点头,猩红的眸子里流出眼泪,手指紧紧的抱着她却阻挡不住她流失的温度。“麦麦……”

麦麦好似听不见,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扇车窗的后面,好像看见沐晚夕天真灿烂的笑容,明艳动人。眼前浮现的一幕幕全是她的画面,开心的、流泪的、歇斯底里的、愤怒的、仇恨的....

她最怀念的时光....那时自己、飒飒、还有沐晚夕在酒吧里喝酒,没有隔阂,没有灰暗,吵闹而安静。

美好的就好像这个世界从来没有过肮脏与黑暗一样。

被血液侵湿的睫毛遮挡住视线,最终视线一点点的黯淡下去,孱弱的呼吸停止那一刻,揪着他衣服的手猛然松开直直的垂落在地上。

“麦麦——”

在她松手那一刻,这个冰冷寡言的男人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紧紧的抱着她神色沉重痛苦不堪,像极了绝望的野兽。

雷阵雨来的又急又快,雨珠大的犹如冰雹狠狠的砸在了车窗上滑下一道道痕迹,车窗外是呼呼的风,磅礴大雨狠狠的洗刷着地面的血迹,似乎是想要洗刷掉所有的腥血与罪恶。

冢抱着莫麦麦冰冷僵硬的身子瘫在地上,痛苦至极。他是一个冰冷沉默的人,言语少的可怜,可是他对莫麦麦的感情却是极其的深刻,否则怎么会因为她的一句话就同意留下来保护沐晚夕。

无形之中有些东西破碎了,却又像是命运之门被敲碎,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喘气的出口。只是这背后牺牲的代价太大,太大了……

***

医院。

沐晚夕从急救室被转到了普通病房,病房内如死般的寂静。医生说孩子保住了,只是她受了太大的刺激,能什么时候醒还不知道,身体太虚弱,未来的三个月里都不能下床走动,否则很有可能大人小孩都保不住。

殷慕玦让尉迟恒带人去找程安臣,从下午到天黑,没有任何的消息,无数的人都在说,凶多吉少。他还是坚定要尉迟恒继续找,他答应过沐晚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尉迟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吩咐人继续找。

莫麦麦的尸体被送进了太平间,冢一直在太平间守着她的尸体不肯离开一步,本来就冰冷的人现在更加的冰冷,让人无法靠近。

沈司令接到通知,情绪失控砸了书房。

季澜溪在知道程安臣为了救沐晚夕而死,当场昏迷。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精心安排的一切,竟然被全盘打乱。

死的竟然不是沐晚夕和殷慕玦,而是自己的儿子。

沈司令因为这件事而和季澜溪决裂,若不是因为季澜溪的一意孤行,他唯一的女儿怎么会死?!季澜溪能给他带来再多的财富,却不能给他一个种,又怎么样!

本来应该收拾季澜溪的殷慕玦,因为沐晚夕昏迷不醒,没有离开病房。只是吩咐了尉迟恒去办一件事……

在一周后,尉迟恒的人带回来一具被泡变形的尸体,面目全非,而胸口有刀伤,位置和程安臣的一模一样。

季澜溪在看到尸体的那一刻,彻底疯了,抱着冰冷的尸体又哭又笑,还不断的咒骂着沐晚夕和殷慕玦。程氏企业在殷慕玦的推波助澜下,顺利的落在程御然的父亲手里,也算保住了几万人的碗饭,没有造成太大的轰动。完重新后你。

洪震涛在知道程安臣的死讯后,情绪过于激动中风,送进医院虽然抢救及时,可是半身不遂彻底成为一个废人,连说话都说不清楚。

沐晚夕依旧昏迷,并不知道景宁在她的昏迷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完结篇:把每天当做末日来相爱(1)

更新时间:2013-8-1 17:41:46 本章字数:9133

完结篇:把每天当做末日来相爱(1)

沐晚夕醒来是在一周后。鴀璨璩晓

景宁差不多尘埃落定,多少人扼腕程安臣的离世,唏嘘季澜溪最后的下场。

这一周殷慕玦什么都没做,时时刻刻守在沐晚夕的身旁。医生说她的情绪受到很大的刺激,昏迷是她潜意识在逃避,即便醒来情绪很不稳定对胎儿也有很大的影响。

沐晚夕睁开眼睛时并没有殷慕玦预料的那般歇斯底里,很冷静的看着他,想要说话可昏睡了太久,嗓子沙哑,动一动都是撕裂的疼。

“你睡了半个月,医生说你再这么睡下去孩子真的不用保住了……”殷慕玦淡淡的开口,此刻也只有孩子能激起她求生的欲望。

“孩、子!”沐晚夕终于清醒过来,手缓慢的落在自己的肚子上。

“孩子暂时没事,但你要再这样睡下去我就不敢保证了。”殷慕玦握紧她冰凉的手,倾身怜惜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小阿呆....你是要吓死我吗?”

沐晚夕眨眼,清澈的眸子看着他,舔~了舔~了干涩的唇~瓣,丝毫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动作有多勾人。

“安臣……怎么样了?”

殷慕玦鹰眸垂了下,收紧指尖的力气,转移话题,“你刚刚醒,先休养好身子,剩下的事以后再说。”

“不。”沐晚夕坚持,“告诉我……安臣怎么样……”

她记的安臣坠入随江,生死不明。她也记得殷慕玦答应过会救安臣,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自己昏迷了半个月,安臣也一直没消息吗?

殷慕玦暗暗的叹气,手指微微的松开力气,思索片刻,低喃:“我告诉你,但你一定要做好心里准备,而且这件事也不能让别人知道。”

沐晚夕似有若无的点头。

“这半月我们没放弃对安臣的寻找,只是一直没消息。只不过我让阿恒弄了一具和程安臣相似的尸体冒充他,季澜溪看到尸体后疯了,洪震涛中风现在还躺在医院。”

沐晚夕对于这样的结果没有多大的感触。季澜溪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殷慕玦这样做没有什么错,他本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只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你好好休息,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你的身体。我答应过你不会放下寻找的事,会坚持到找到他为止。”

“谢谢。”沐晚夕眼眶含~着泪水。

“景宁的事我安排的差不多,你既然醒了,我们三天后回江城好吗?”殷慕玦摸了摸她的脸颊,不想让她留在这个伤心的地方。可是他忘记了,江城也是一个让她伤心的地方。16525450

“我……还不想回江城。”沐晚夕低喃的开口,“我想在这里等他回来。”

殷慕玦迟疑,复杂深邃的眸子看着她,良久都没有开口。

沐晚夕沉默许久,忽然喃喃的开口:“顾琰深没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殷慕玦身子一僵,没有否认的点头。

结做后结人。“所以你利用这个消息让纪南寻把照片寄给了安臣……”

殷慕玦没说话,沉默表示了默认。

沐晚夕苍凉一笑,望着这个比自己年小一岁的男人,从青涩成长到成熟稳重,运筹帷幄,似乎永远天塌不惊的样子。

“你不累吗?每个人好像都是你手里的一颗棋子,不管是你爱的人还是你恨的人……这么多年过着算计的日子你真的不累吗?”

殷慕玦手指紧紧的收起,青筋暴跳,极力抑制心里的不快,抿唇:“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这些话我就当没听见。”

“你知道我不是心情不好。”

“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说,非要等到现在?”殷慕玦挑眉,愠怒显露,“一醒就非要和我吵架?”

“你以为我在乎你利用纪南寻把照片给安臣?”沐晚夕勾唇,笑意不明,我只是觉得你太深了,和你在一起,完全没办法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到底还隐藏了多少秘密。

早就知道顾琰深没死,却没有透露出半个字,再也没有人比殷慕玦更能隐忍的人。

“我只知道你现在莫名其妙的要和我吵架!”殷慕玦冷冷的丢下一句站起来就走出病房,没再多看她一眼。怕多留一秒都会被他气死。

莫名其妙?

或许。

沐晚夕无所谓的扯唇笑了笑,眼底泛着淡淡的漠然,自己永远都得不到他的坦诚,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多了一阵香气,沐晚夕侧头看到站在床边的冢,拎着保温桶,面色依旧冰冷,只是似乎消瘦了很多。

“喝汤。”他抿唇两个字,坐下来,一调羹一调羹的喂她喝汤。

一直到碗见底沐晚夕才开口:“你,发生什么事了?”

冢将保温桶放在一旁,冰冷的眼神看着她,薄唇扬起,平静的嗓音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麦麦为了救你和殷慕玦,死了。”

“什么?”沐晚夕水眸一震,不可置信,“你在开玩笑?!”

沈荏苒为了救自己和殷慕玦死了?这怎么可能!

“我开车带你和殷慕玦下山时,季澜溪在山下也安排了人,她为了救你们用自己的车子去撞当场死亡。现在尸体已经被火化下葬。”

沐晚夕的心揪了起来,冢说的那么平静和漠然,为什么自己听起来却是无比的压抑与窒息。

那个把自己的推进地狱的人最后竟然为了救自己而死!

“或许你一直都不知道的真~相能让你明白点什么。虽然她不想让我告诉你……”冢平静无波的声音顿了一下,垂着眼帘喃喃的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

“她经历过什么你也知道,她的心里很脆弱,情绪经常崩溃,一直都有在看心理医生。有一段时间她的行为很古怪,甚至去找沈司令要他帮忙把一个人送进精神病院。你应该想到这个人就是你....你恨她把你推进地狱,却没想过其实这一切都不过是有人精心布置的一个局,而麦麦和沈司令不过是被人利用的棋子。”

沐晚夕皱眉,听不明白他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麦麦那么喜欢你,怎么舍得把你送进精神病院?她恨你对殷慕玦死心塌地,可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情。她行为失控,走上极端那是因为她的心理医生在治疗她时,趁机给她催眠,让她的潜意识被控制。无论他们想做什么都可以利用麦麦……”

催眠!

洁白的贝齿轻~咬住,死死的盯着他,艰涩的开口:“主谋是谁?”

她一直以为是麦麦的经历让她的心里扭曲,畸形,从而做出极端的事,却没想到过这从头到尾都是有人精心设计的一个局。

“主谋就是季澜溪和你的前夫顾琰深!”

“顾、琰、深。”沐晚夕一字一顿,虚弱无力的手指紧紧的揪住床单,骨节凸出,泛着苍白。

她的前夫,顾琰深!!

“你可以不信,但我没有理由欺骗你,她已经死了。”冢很漠然的口吻就好像死的人与他没任何关系一样,“季澜溪和顾琰深设计这个局一是为了报复你,二是为了利用这件事牵涉沈司令,这样他们做很多事都方便多。这也是为什么沈司令要与季澜溪合作的缘故,除非利益还有把柄落在季澜溪的手里。”

“顾琰深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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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狡猾,从来不会主动出面,季澜溪疯了后他也消失匿迹,殷慕玦把景宁搜遍了也没找到他。”

沐晚夕缓缓的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可心底却是无比的压抑与沉痛。那个笑的很灿烂的麦麦也被人利用了,为什么她不解释,为什么最后要牺牲自己来救自己。

“她说,她做了一件不能原谅的错事,没有办法弥补,唯一能做的就是送你一个美好的未来。”冢说着顿了一下,薄唇似乎流动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我会留在你身边,直到孩子平安降临到这个世界。”

今天说的话大概是冢这一辈子说的最多的话。他对莫麦麦的感情深沉而压抑,明眼人或许能一瞬间看出来,只是他从不会去说。只有深爱,才能做到深爱的人死后去照顾她爱的人未来。

沐晚夕在医院又休息一周,殷慕玦接她出院。那天的谈话不欢而散,殷慕玦没有再说什么,沐晚夕也不说,两个人相处的模式平静而诡异。

沐晚夕不抵触他的靠近,不拒绝他的关心与照顾,只是不愿说话;殷慕玦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要么和她吵架,要么耍无赖,有一种冷战的气氛,看的尉迟恒浑身漆皮疙瘩起来,说不出的诡异与惊悚。

住在原来的房子里,安臣的物品还在,只是人已不知去向,生或死,或是天地之分。

沐晚夕被他从车子抱出来,一路抱进房间,盖好被子。飒飒从厨房端着水杯走过来,殷慕玦看了她一眼,沉默不语的走出去。

“怎么了?还在吵架?”商千飒皱眉,从没见过他们这样的相处模式,真不习惯。

沐晚夕轻啜~着温水,淡淡的笑,“没什么。”

“在怪他没告诉你顾琰深的事?”商千飒试探的问,见沐晚夕的动作僵住,知道自己猜的没错。“殷慕玦是不应该隐瞒你,可你也知道,顾琰深是你的前夫,他一直不喜欢顾琰深,何况告诉你只会让你不开心,他也是希望你能过着简单正常人的生活。”

沐晚夕深呼吸,抬头看着她,“飒飒,他给我的感觉一直都很不安全。一开始他是我弟弟,和亲弟弟发生关系让我很痛苦,他用尽手段让我留在他的身边,相处的时间长了,日久生情,我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都不知道,那时秦绾绾回来了,他二话不说不要我了……伤害、误会、欺骗、隐瞒……这一切都让我很累。这段感情一直让我患得患失,从来没有过安全感。如今我的身体已经这样了,我只想把孩子生下来……其他的没有精力也没心思去想了。”

“是不敢想了。”商千飒一针见血,“因为他总是把所有事都隐瞒不告诉你,让你觉得他不信任你,也不在乎你的感受,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你觉得很没安全感。宁愿选择逃避彼此的感情,也不要再面对。”

沐晚夕咬唇,没有反驳她的话。

“其实你更怕的是你们在一起越开心万一你有什么意外,他该怎么办?你会越来越害怕死亡……”

沐晚夕扬眸,没想到自己的心事全被她看穿了。醒来以后,尽管嘴上没有说,可安臣的事给了她太大的阴影,害怕死亡,害怕离别,害怕所有一切不好的事。

她害怕现在和殷慕玦在一起越是开心,最后越是害怕死亡……

“小沐沐,你没有问过殷慕玦,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隐瞒你只是怕你不开心,越是没有时间越是要珍惜时间,否则以后真只剩下一个人连回忆都没有,岂不是更可怜??”商千飒拍了拍她的手背,“好好想一想。”

站起来就要走,身后传来沐晚夕低低的声音,“你知道说我,那你呢?”

商千飒回头看着她露出以前自信,张扬的笑容:“我没有逃避,也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至于结果,不是我能决定……但至少我会努力!”

会努力?意思是只要尉迟恒肯放弃某些东西,她就会给尉迟恒一次机会。

晚餐殷慕玦送进房间。

沐晚夕吃完,他又来收拾。等再回来时,沐晚夕浑身都不对劲,脸色怪怪的。

“怎么了?”殷慕玦解开衣领的几颗扣子,露出健硕的胸膛,整个人潇洒不羁。脸上没有笑容,但也算不上冷厉。

“我……我想洗澡。”沐晚夕别扭的开口,在医院都是护工给她擦身体的,可是回到家发现殷慕玦根本就没请人帮忙!

“我帮你。”

“不用!”沐晚夕连忙拒绝,淡淡道:“还是等明天你请人吧。”自己还要在床~上躺一两个月,总不能一直让殷慕玦帮忙。

殷慕玦皱眉,声音低沉,“你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给你擦身怎么了?你身上哪一处我没看过,矫情什么劲!”

音落,转身就走进浴~室里。

沐晚夕皱眉,心情微怒;居然说她矫情?!

殷慕玦端着水盆走出来,搭着一个毛巾,放好水盆,斜睨她:“是要我动手,还是你自己动手?”

沐晚夕看了他一眼,坚定的态度让她肯定今晚是逃不掉的....手指极其的缓慢的开始解开自己的扣子,他的话一直在耳边回荡,怎么都觉得听的怪怪的。

殷慕玦看她那龟速一脸不耐烦,弯腰抓着她的衣衫用力一扯,扣子哗啦啦的往下掉,“哪里有那么麻烦!”

“殷慕玦!”沐晚夕忍不住懊恼的吼他。这个男人怎么样,这么粗~鲁!

殷慕玦才不理会她,“侧身,我给你擦后背。”

沐晚夕心不甘情不愿的侧身将后背给他擦,双手紧紧的揪住床单,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蝉。

殷慕玦忍不住的笑起,“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沐晚夕没来得及说话,只听到他又说,“还是你希望我对你做点什么?”

“闭嘴!”沐晚夕发现这个男人说话越来越刺耳了。

殷慕玦嘴巴毒了点,可动作却是极其的温柔,漆黑在扫到她白~皙的肌肤,前面的惷光时,下腹一阵骚~动,肿~胀的开始疼,喉结上下滚动,一种冲动的欲望在延伸。

Shi-t!只是擦一个身子,自己就想要狠狠的要她!

“好了,剩下的你自己擦。”说完毛巾重新拧了一下递给她,脚步快速的走出房间。

沐晚夕松了一口气,就算殷慕玦不主动说,擦完后背她也会要求自己来。

殷慕玦走到窗台前,抽~出一根烟点燃,白雾缭绕环绕着他。脑海里闪现的全是她皎白的身材,奥凸有致,还有她精致的锁骨,让他的欲望越加的强烈。

连自己都不清楚,为何会对她的身体这么没抵抗力。

这些天与她保持冷冷淡淡的关系不是因为生气,只是知道她心里有着许多的苦,她不想说话,他便不说,只要在她身边就好。知道她是怪自己什么事都瞒着她,可要是能重来,他还是会一样隐瞒着顾琰深还活着的信息。

因为他不希望那个卑劣的男人再给她带来任何的情绪波动,最好连想都不要再想。

窗外浩瀚的星空闪闪烁烁,指尖的烟蒂化为灰烬簌簌的往下飘落。剑眉拧的很紧,只剩下几个月的时间,江城医院那边早已准备好,他心底是不希望孩子出世,却拗不过她,而他要一直备受煎熬。

这些她又何曾想过。

一根烟抽完,努力的让自己的思绪和欲望都平静下来。转身回房间,沐晚夕已经擦好身子,只是没睡衣,被子下面不着一物。

殷慕玦走到旁边端起水盆就要走时,沐晚夕嗅到淡淡的烟草味,娟秀的眉头立刻皱起,声音冷了冷,“你抽烟了?”

殷慕玦明显的一愣,自己明明打开窗户才抽的,只是一根,她也闻的到。

不是答应过不抽烟吗?沐晚夕盯着他,不由自主的咬唇,说话不算话的骗子。闷闷道:“以后抽烟不要靠近我,对宝宝不好。”

“知道了。”殷慕玦眼底有些失望,还以为她是关心自己,原来只是为宝宝。

端着水盆走进浴~室,沐晚夕侧头目光随着他的背影移动,他的冷淡让心里笼罩着一股淡淡的失落。他到底是几个意思?

殷慕玦刚从浴~室走出来就听到她说,“拿睡衣给我。”

依言将睡衣拿给她放在床边,双手插在口袋里,“休息吧,有事叫我。”

转身就要走,刚迈了一步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扯着自己,回头看到她一只胳膊从被窝里伸出来揪着他的衣角,瞬间不适应的画面在脑海里的划过,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个女人,故意折磨他吗?

“不要抽烟,对身体不好。”沐晚夕纠结许久决定还是要让他正视吸烟的害处。

她很小的声音却犹如一泓清泉,心里明明轻飘飘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嘴角却忍不住的往上~翘,“你用什么身份关心我?”

“——我!”沐晚夕被他问愣住了。

“不然我给你几个选择。”殷慕玦低哑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愉悦,促狭的凤眸里漾过笑意,“A:我孩子的妈妈。B:我的老婆,C:我姐姐。你选择吧。”

什么破选择?沐晚夕皱眉,以前还能说是姐姐,现在算什么姐弟。老婆,这个也不适合她,只剩下一个选择。

“我选择A”

殷慕玦嘴角的笑浓郁,转身坐在床~上,低头凑上前,魅惑的嗓音悠悠的响起:“抱歉忘记告诉你,我孩子的妈妈就是我的老婆……这个答案我很满意!”

“你无赖!”沐晚夕懊恼,自己忘记他最会的就是耍无赖!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殷慕玦轻笑,俯首就吻住她的红唇。

沐晚夕下意识的抵抗,双手推着他健硕的胸膛,他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稳如泰山一动不动。趁沐晚夕分神推自己的时候,游舌灵活的撬开她的贝齿,在贝齿里侵略着每一寸敏感点。强势的缠~绵不容易半点的抗拒,游舌近乎深到她的咽喉,吻的她脑子一片空白,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他的吻技一向很好,总能让人意乱情迷从一开始的抵抗到最后的沉沦,更像是一种你追我躲的情~趣。

沐晚夕揪着他衣服的手变成了揽住他的脖子,生涩的回应着他的吻,让殷慕玦一发不可收拾,放开她后脑的手,伸入被子里毫无阻隔的揉~捏着她的柔软。

“唔……”低吟了声后,沐晚夕像是受刺激时,张口狠狠的咬住他的唇~瓣,用力的殷慕玦眉头,没有推开她,任由她咬破自己的唇~瓣,腥血在两个人的空腔里弥漫。

沐晚夕知道咬的很重,缓慢的松开,清澈的眸光里漫着迷离,喘气,盯着他流血的唇~瓣,仿佛之前所有的情绪郁结一扫而空。

殷慕玦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手指无比诱人的摸了摸自己嘴角的鲜血,“现在不生气了?”

“谁让你什么事都隐瞒我。”沐晚夕不服气的说。

“小阿呆。”隐瞒你只是不想你不开心。

低头凑到唇边又一亲芳泽,“生了这么多天的气,你不难过,宝宝也会难过。都不理爸爸……”

温热的大掌落在她的小腹上,这个地方孕育着他们的孩子。

“你不是也不理我。”沐晚夕拿开他的手。

“说话要凭良心。”殷慕玦一脸的委曲,“我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你还给你擦身哪里不理你?是你冷着一张脸对我,冷暴力。”

沐晚夕无奈的翻他白眼,推开他拉被子躺下,抿着唇不说话。

殷慕玦侧躺在她身旁,不知所以,“又怎么了?”

“殷慕玦,和你在一起很开心,可也会很害怕。”沐晚夕闭上的眼睛睁开,看着他俊朗的容颜轻轻开口:“你什么事都隐瞒我,感觉就好像被你挡在你的世界外面,我什么都触摸不到。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你信任我,能更靠近。”

“我没有……”

殷慕玦刚开口,沐晚夕伸手捂住他的唇~瓣,“你听我说完。”

“我不是想和你吵架,也不是生你的气。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现在越开心以后若是分开就会越痛苦,我会越害怕死亡和离开你。纠纠缠缠,分分合合这么多年,我真的没力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对你对我是最好的!”

殷慕玦抓~住她放在自己唇~瓣上的手,轻轻的碰了碰,哑声:“我们不会放开,死亡也不会把我们分开。沐晚夕,你忘记我说的吗?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是一辈子!你不会有事的,我请了最好的医生在江城,只要回去后转身养身子,你肯定会没事的。”

沐晚夕抿唇惨淡的一笑,已经好几个医生都说自己的希望不大,再好的医生又能改变什么。

“沐晚夕,我没有不信任你,只是不想你不开心。认识你时你才9岁,那么小,笑起来灿烂美好;中间我们分开那么多年,再次见到你,你还是那么单纯开朗,我那时就在想怎么会有人十年如一日的单纯?我心底厌恶你的单纯却又羡慕你的单纯,你不知道我偷偷的在你学校外面看过你多少次,每次看到你的笑,再苦再累我都觉得心里是轻松的……”

沐晚夕怔住了,不确定的说:“你曾经去学校偷看过我?我从来都不知道。”

殷慕玦轻笑,手指亲昵的刮了下她的鼻尖,“我不想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那后来呢?”沐晚夕很好奇的问,“后来为什么你每次见到我都凶巴巴的??”

“你说呢?”殷慕玦挑了下眉头,语气醋溜溜的,“后来你的笑容全给了姓顾的,眼睛里也只看得见他一个人,怎么会知道你的弟弟偷偷的看了很久很久?!”

也是在她和顾琰深在一起后,他便不在去偷看她了。看到她对顾琰深笑的那么灿烂美好,刺痛了眼睛。

沐晚夕脸颊微微红起,手指攀住他的手指,犹如两根青藤缠绕在一起,无法分离。

“那时你一定很寂寞。”

殷慕玦叹气,“再寂寞看到你就能好起来,所以沐晚夕不是你一个人害怕,我也会害怕。可不管有多害怕都不能阻挡我们在一起,只要有一分希望我们都不能放弃,再不行就把每天当作末日来相爱。”

沐晚夕迟疑,抿唇笑起来,明净的眸子眯成一条线,温柔的凝视他,“好。”

把每天当作末日来相爱。

“睡吧。”轻吻落在她的额头上,他们之间再怎么吵架,冷战,刺伤彼此,终究是深爱着彼此。因为深爱着所以无法容下一粒砂子。

沐晚夕闭上眼睛靠着他的胸膛,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终于能睡一个安稳的觉。

殷慕玦看着她怎么都看不腻似得,安静的她,微笑的她,冷漠的她,生气的她,别扭的她,每一个都让他着迷;他对她的底线已经成了没有底线,可唯独没办法坦诚相待。

有些事一点被揭开,只会鲜血淋漓,让自己彻底失去她。

“对不起,小阿呆……我不是想要隐瞒你,不是想要伤害你,只是害怕失去你……”

***

半个月过去,程安臣的事依然没有消息。

殷慕玦为了沐晚夕的身体着想,不顾她的反对,限制性要带她回江城。因为她的身体要静养,不能着地,全程都是由他抱着,随身跟着医生和护士。

飞机上一起的还有程御然,因为沈司令的事他回来牵制,而且也顺便扯出了DT的事情线索,这也要感谢一下殷慕玦,所以对沐晚夕被强制带回江城的事,他没发表任何意见。

飞机上程御然一直盯着沐晚夕看,最后忍不住的笑,“难怪见到你第一眼起我就觉得你很熟悉,原来是我妹妹。”

“程三哥,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你说一见我就知道是娇滴滴的女生最讨厌了。”沐晚夕还没忘记安臣带自己去见程御然时,他露出不屑和轻蔑的表情。

“小丫头还记仇呢。”程御然勾着唇角邪笑起来,“要改口了,叫三哥,姓是不是也要改了,你姓程,程晚夕也挺好的。”

沐晚夕眼神一淡,抿着唇没说话。

一直沉默的殷慕玦冷冷的扫了一眼程御然,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沐晚夕最好听。”

程御然老神在在,气场十足,喝着咖啡,“沐晚夕名字再怎么好听,骨子里流着可是程家人的血。我不继承程氏企业,我姐也没兴趣,姐夫是政要,想来想去程家怕只差最后一个倒插门女婿了。”

殷慕玦脸色直接沉下来,沐晚夕察觉气氛不对,立刻插话,“三哥,林白回来了吗?”

程御然的脸色直接黑了。心里愤恨,果然是女生外向,还没嫁过去这么快就帮老公欺负哥哥,女人什么的果然不靠谱!

完结篇:把每天当做末日来相爱(2)

更新时间:2013-8-2 18:36:44 本章字数:7190

完结篇:把每天当做末日来相爱(2)

怀`孕到六个多月,沐晚夕的肚子终于挺起来了,每两周要去一躺医院做检查,婴儿很健康的在成长。鴀璨璩晓

一般双胞胎在母亲的身体里都会抢夺母亲的营养,可是两个小家伙似乎是知道沐晚夕的身体不太好,老实的丝毫没有争夺的意思,而且后期乖的不得了,除了偶尔伸伸手伸伸脚胎动让殷慕玦兴奋不已,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殷慕玦第一次听到沐晚夕说胎动时,迫不及待的把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结果听了半天都没任何反应,疑惑的问沐晚夕是不是感觉错了;沐晚夕很肯定自己没感觉错,又不是第一次怀`孕。

等到殷慕玦耳朵离开沐晚夕的肚皮时,小东西又开始动了,他一贴上去就没任何的动静。感情两个小东西是不买老子的帐,故意的!

殷慕玦黑着一张峻颜冷冷丢下句话,看你们出来我怎么收拾你们。

沐晚夕看着他孩子气的和两个未出生的孩子斗气,心底犹如开满了盛艳的花朵。这两三个月的相处,平静而温馨。白天他去公司,晚上早早的回来陪她吃晚餐,夜晚和衣而眠,半夜腿抽筋他也会立刻察觉,然后一直给她做按摩,直到她睡着为止。

不上班时,整天就在家里陪着她,怀`孕的时间越长,她的身体越不好,嗜睡的比一开始严重,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

家里的事有佣人,安全有尉迟恒的人还有就住在隔壁的冢,她像个国宝似得被人保护,照顾着。

对殷慕玦来说现在的日子就是他内心一直渴望的,幸福的像是做梦,唯一不好的大概就是每晚都和衣而眠,能抱能亲能摸却什么都不能做,好几次差点把持不住把她给压了,每次都是沐晚夕极其的理智把他推开,让他去洗手间不是用黄金右手就是用冷水澡,这样的日子在过下去,他几乎怀疑自己要被憋成性~无能了。

沐晚夕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思,每次看着他发`情,毛手毛脚的也不阻止,任由他自己点火,最后再推他自己去灭火。谁让这家伙整天就想着那些事,明知道不可以还不收敛,憋屈死也是活该!

由夏转秋,夜里的天气很凉,沐晚夕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在他身边翻来覆去。

殷慕玦大手一捞将她小心翼翼的抱进怀中,黑暗低哑的嗓音扬起,“怎么了?”

“睡不着。”沐晚夕摸了摸肚子,怀`孕还真是幸苦。

“白天不要睡那么多。”殷慕玦轻轻的叹气,她在身边翻来覆去,他的老二很不能平静啊。

“我也不想,只是克制不住……”沐晚夕语气有些低落,“我的身体是不是越来越差了……注意力越来越不集中,身体也没什么力气,睡了再久还是觉得累。”

“没有的事,别胡思乱想。”殷慕玦心莫名的揪起,低头温热的唇`瓣柔软的落在她的额头上,“孕妇都是这样的....只是你身体没其他孕妇那么好,所以比较嗜睡。”

大掌落在她肚子上的手面上,想到这里有着他们的孩子,心里无法抑制的激动,可想到她的情况心情很沉重。

医生也说了,她现在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了,尽管很努力的在调养,很显然不够。她身体里的营养不断的被两个孩子吸取,就好像一盏灯要烧到油尽灯枯。

沐晚夕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薄唇扯住淡淡的笑,手指抽`出搭在他的腰上,“答应我,要是我真的出事,一定要照顾好我们的孩子。就算要给他们找后妈也要找个不会给他们喂毒苹果的后妈。”

“胡说什么!”殷慕玦沉声训斥,黑暗中剑眉拧成一团,“我都说过你没事,你不相信我?!”

沐晚夕没说话。

殷慕玦收紧被她枕着的手臂,“我不会让你和孩子出事,我和孩子都需要你!还有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你要是不努力抓`住你老公,就会有别的女人花你的钱,住你的房,睡你的老公,打你的娃!”

沐晚夕噗哧笑了起来。

听到她的笑容,殷慕玦也勾了勾唇角,温热的吻落在她的鼻尖上,喑哑着声音,“小阿呆,以前对我来说,脱离洪震涛的掌控,建立自己的王国很重要,超越一切。没有一个男人不爱权利和金钱,可现在这一切都比不过一个你。别让我失去你,别让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妈妈……”

“嗯,我会努力的。”沐晚夕说着打了一个哈欠,有些困意。

“睡吧。”

翌日太阳升起,沐晚夕睁开眼睛搂着自己没起床去公司的殷慕玦峻颜在眼前放大,一双犹如黑宝石的眸子流动着温柔宠溺的光。

“你怎么没去公司?”

“想要你睁开眼睛第一个看见的人是我。”殷慕玦薄唇微抿,笑意流荡。

“你好肉麻。”沐晚夕故作嫌弃,嘴角却拼命的往上扬。

“你不喜欢吗?”殷慕玦一个侧身,低头暧昧的咬了下她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喷洒,敏感的小耳朵瞬间就充`血红的像番茄。

沐晚夕身子都忍不住的颤了下,嘴角抿了抿压抑着笑意。

——好吧,很喜欢。

殷慕玦坐起来将她抱`坐起来,白`皙的手指拢了拢她柔软的发丝,亲吻落在她的薄唇上,“早安,姐姐……”

沐晚夕娇嗔的斜了他一眼,“怎么突然又叫我姐姐?”以前可是死都不愿意叫。

嘴角的笑意浓郁,“没什么,突然想叫就叫了。”

殷慕玦下床,打开衣柜从右边的衣服里找出她的,又从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的文胸。

沐晚夕睁大眼睛看着他,“你干嘛?”

“帮你穿衣服。”

沐晚夕立刻想抓被子裹住自己,“我不要……”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殷慕玦的动作比她更快,遏止住她的双手,嘴角的笑容魅惑人心。“又不是没看过,没摸过。姐姐,别害羞……”

嘴巴上叫着她姐姐,手里却在做帮姐姐换衣服这样亲密的事,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如此恶趣味了。

“不要……好了……殷慕玦别闹了……”

殷慕玦抱着她,霸道道:“今天什么都要听我的!好了,别闹了……姐姐乖,我帮你换衣服……”

沐晚夕抗拒着,可身体虚软没有力气,只能拿眼神瞪他。对殷慕玦来说,这点杀伤力不算什么,手指灵活的三下两下挑去了她身上的衣服。

肤色均匀,白`皙宛如凝脂,挺着的肚子不但没让他觉得没以前好看,反而觉得更诱人可爱;上面的两团本来就有料子,怀`孕后也逐渐的变大,比以前的手`感更好了,下`身穿着黑色的内`裤,透明的黑丝网若隐若现的黑-森林让殷慕玦的眸光不由的炙热,喉结上下滚动,呼吸逐渐粗重……

沐晚夕低头娇羞的神色近乎不敢去看他,可察觉到他气息的变化,薄唇不由的勾起笑意。

这家伙没事就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这么喜欢自虐?

殷慕玦扫到她唇边的笑容,不满的低头啃了她的唇角一口,“坏丫头!我在为你服务,还敢笑?!”

沐晚夕吃痛的皱眉,抬头瞪他,“我又没求你帮我换衣服!”

“是。你没求我……”殷慕玦拖长了音,宠溺的眼神几乎要将人溺亡,“是我求你让我为你服务!坏丫头,坏姐姐……”

姐姐两个字的音咬的格外深意。

沐晚夕被他弄的耳根子、脸颊、脖子都红成了一片。

殷慕玦替她扣好文胸的扣子,裙子套在她的身上,抓着她的手往自己的小帐篷摸去,声音忍的很辛苦,“真的很难受,姐姐帮我揉一揉……”

手指碰到坚硬,下意识的想立刻缩回来,殷慕玦却死死的按着,撒娇的口吻道:“姐姐……真的很痛……帮弟弟揉一揉……嗯?”最后一个音往上扬,充满魅惑。

“流氓……”沐晚夕咬唇,迎上他狭长的眸子很是无奈。

殷慕玦自然是非常流氓的用她的手脱去睡裤,用她的小手缓解自己的疼痛感,柔软无骨的小手也不是第一次为他的老二服务,不过在床第的事沐晚夕永远都是羞涩的犹如初次,小手根本就控制不好力道。

尽管如此,殷慕玦还是舒服的嗯嗯哼哼的,手指从后面拉开她的裙子链子,手指覆盖在柔软上。

“殷慕玦,刚穿好的……”沐晚夕试图阻止。

“一会我再帮你穿一次……”

殷慕玦张口就含`住了自己最喜欢的。

沐晚夕被他弄的紧张死了,脸颊绯红,手上被他带着一直没有停止,他灵活的舌尖让她敏感的身子一阵一阵的酥`麻。等耳边传来他低吼的“嗯”声后,掌心的牛奶白滚烫的温度让她羞的想去死!

幸福过的老二虽然不是很满足,但顾及沐晚夕的身子和薄脸皮他还是压抑住想再来一次的念头。拿纸给她擦手,笑着说:“姐姐真棒,看弟弟多幸福啊!”

一语双关让本羞的郁闷的沐晚夕恼火,“不准再说了。”

殷慕玦将纸团准确的丢进垃圾桶,一边帮她把衣服穿好,一边笑的更淫`荡:“好,不说了……弟弟的幸福姐姐自己能感受得到。”

如果有针线,沐晚夕真想把这货的嘴巴给缝起来!

******************

吃过早餐剩下的交给佣人,殷慕玦拿起车钥匙牵她的手,“走吧。”

沐晚夕一怔,坐着没动。

“去哪里?”

“跟着我走就是了,还怕我卖了你不成!”殷慕玦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

沐晚夕站起来跟着他走出去,心想着可能自己一直闷在家里,他是想带自己出去散散心,能让精神好些。

一路上殷慕玦都没有说话,只是接了两通电话,第一通什么都没说,第二通电话只是说了三个字:快到了。

车子停下,殷慕玦侧身过来帮她解开安全带,又下车开了车门。沐晚夕缓慢的下车,刚站稳脚跟抬起头便有礼花绽放,两排人男左女右站着,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只火红色的玫瑰花,笑意盈然的看着她。

沐晚夕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迷惘的眼神看向身边的男人——这是你安排的?

“先进去。”殷慕玦嘴角噙着如沐春风的笑容,牵着她的手往里面走,每走一步都是一阵掌声,沐浴着暖光,并没有染上秋天的萧瑟,显得很是温情与浪漫。

民政局今天除了工作人员没有接待任何人。

“殷先生,沐小姐,一切都准备好了。请这边先拍照……”

特意为他们两个搭建的小舞台,后面是用玫瑰花装扮,地面铺满了花瓣,民政局内也破天荒的装扮的无比喜庆,粉色的气球与彩带飘扬……

“你这是要……”

沐晚夕刚要开口,殷慕玦的食指落在她的唇`瓣上,“嘘。”声音无比温柔深情“什么都不要说,听我的就对了。”

搂着她走到小台子上,对着摄影师点头示意可以了。

沐晚夕整个人还沉浸在有神中,完全没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结果殷慕玦的手臂衣揽听到摄影师的相机“咔”一声白光闪过后,仿佛是最后的尘埃落定。

“殷先生,沐小姐,这边请。”

工作人员将要签字的文件推到他们的面前,面泛笑容,比起以前笑的更殷勤,眼神看着沐晚夕赤`裸裸的羡慕嫉妒恨。

殷慕玦一笔一划写上自己的名字,前所未有的认真,之后转给沐晚夕。漆黑的眸子流动着淡淡的笑意,满满的宠溺。

沐晚夕拿着笔,眼神却一直看着他,迟迟没有签字——

“殷慕玦,你想好了?我可能——”

“我的配~偶栏里的名字只能是你。”殷慕玦低哑的声音打断她的话,嘴角的笑仿佛能熔化这世间万物,“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

牵起她的手碰在唇~瓣温情的亲了下,笑着说,“沐晚夕,你就是我此生的城。”

暖暖的话语激起了心头的涟漪,巴掌大的鹅蛋脸上流出幸福而甜蜜的笑容。低头不再迟疑,一笔一划,无比认真的写下自己的名字。

——砰

——砰

两个章盖下去,工作人员将红色的小本本的推到他们的面前,真诚的祝福,“恭喜殷先生,殷太太。”

殷太太三个字让沐晚夕心中忍不住的喜悦,真的没想过在经历这么多后还能被冠上他的姓氏。

——嘭!

——嘭!

小礼炮在头顶展开,彩纸缓慢的飘落下来,轻飘飘的洒落在他们的头发上,身上。沐晚夕一惊,回头看见一边一个的商千飒、尉迟恒。

“飒飒……”

“恭喜你,殷太太。”商千飒伸手抱住她,真心祝福自己最好的朋友终于找到了幸福。

“终于抱回沐姐姐了。”尉迟恒拍了殷慕玦肩膀一巴掌,余光看向商千飒,心里很焦急,什么时候才能轮到自己!

“你多努力!”殷慕玦饶有深意的开口。

殷慕玦侧身拉着她的手,含情脉脉的看着她,从未有过此刻的喜悦与激动,“你好,殷太太。”

沐晚夕脸颊绯红,咬着很想掩饰自己的喜悦,可嘴角死命的往上~翘,他的眼神太过温柔,温柔的让她快晕了。声音软糯而动听,“你好,殷先生。”

结做晚结医。“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不知道外面的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知道是起的哄,闹着他们亲一个。沐晚夕看了一眼,大部分是公司的人,就连商千飒和尉迟恒都参与起来,叫的比谁都大声。

殷慕玦双手捧着她的脸颊,漆黑的眸子只有她一个人的倒影,“殷太太,恭敬不如从命。”

话音刚落,他的唇压下来,吻住她柔软的唇~瓣,没有任何害羞的撬开她的贝齿,在贝齿里翻~搅、缠~绵……

周围发出了无比的惊叹与震耳欲聋的掌声。

大半夜接到副总的电话一早到民政局集合,所有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等副总来时还带来一大束鲜花,一个人拿一支。站在民政局等了很久,原来是为了见证殷少的结婚。

沐晚夕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时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沐晚夕双手揪着他的衣服,红到爆的脸藏在他的胸膛,完全不敢直视别人啊。17l1B。

这样大庭广众之下的热吻,实在是太疯狂。

殷慕玦爱死她这副小女人的样子,二话没说将她打横抱起,而员工们很自觉,飞快的跑出去,男左女右,抬起手臂搭建了爱情通道。

殷慕玦踏出第一步,站在左的男人便开口清唱:I.can't,believei'm.standing,here,been,waiting,for,so,many,years,and,Today,i,found,Queen,to,reign,my,heart.

接着右边的女人接着唱着下一句。

为爱而生,为你而生。

一切都犹如童话故事里那般梦幻与不可思议。可就在今天却是真实的发生了,伴随着花瓣与清扬的声音,所有的东西仿佛都被沉浸在幸福与喜悦之中。16525455

沐晚夕微微的侧脸,看到他俊朗完美的侧脸,嘴角上扬有着很好看的弧度;鼻翼下~流动的全是他的气息,幸福环绕在周边,驱走所有的黑暗与苦难,肚子里的小家伙不安份的蹬腿伸手,似乎也在为有名分的妈妈开心、喜悦。

双手揽住他的脖子,忽然凑身唇~瓣贴在他的唇角,“殷慕玦,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这么的幸福。

殷慕玦的身子一僵,要不是碍于再吻她大概就要钻墙缝的后果,他真想再表演一次现场热吻。

商千飒和尉迟恒目送着他们的车子离去。

尉迟恒长臂揽在商千飒的肩膀上,“不如我们也趁今天注册结婚。”

“什么叫趁?”商千飒不客气的拿开他的蹄子,“何况我从没说过要嫁给你。”

“这还需要说吗?”尉迟恒挑眉,“我们也该给欢欢一个名分,再多造几个人……”

商千飒盯着他冷笑,一言不发的扭头就走,弄的尉迟恒一脸莫名其妙。

*****

车上,殷慕玦抱着她,亲昵的亲吻她的脸颊,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的好的婚戒,套入她的手指,“会不会觉得很委曲?”

没有婚纱,没有婚礼,没有嘉宾,这样简简单单的就嫁给他。

沐晚夕看着手上的戒指,不同以前的,没有大克拉的钻石,反而刻着秀美的花纹,两根犹如青藤的花纹纠缠在一起,密不可分。在两边铺满了细碎的钻石,一颗颗闪烁着耀眼幸福之光。

“不会。”沐晚夕抿唇,眼眶莫名的红了起来,“我很喜欢……真的非常喜欢。”

关于爱情与婚姻,并不需要太多的物质来证明。一场再盛大的婚礼,有再昂贵的钻石与再美丽的婚纱若是没有真心,也只是冰冷的石头与虚有其表的美丽;相反,真心给予的感情,哪怕只是地摊上三块钱的戒指戴在手指上也是真正的幸福。

越是简单越是幸福。

“小傻~瓜。”殷慕玦忍不住的吻她的红唇。这么多年她还是一样的容易满足,一点点的小事都能无比感动。

“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会?”

沐晚夕靠在他的怀中,眼皮有些重,“有些累,你不用去公司吗?”

殷慕玦抓着她的手反复的摸索,“傻~瓜。今天是我们结婚的大日子,我去公司做什么?”当然是一整天都陪在新娘的身边。

“那接下来我们去做什么?”

“先去看一场爱情电影,再去吃午餐,中午你休息一会;下午我们去散步,晚上回家吃烛光晚餐。”

电影?

沐晚夕娟秀的眉头皱起,抬头很怀疑的盯着他,该不会又要看上次那种电影?尺度也太大了点……

殷慕玦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嘴角勾起笑容,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子,“只是爱情电影,你想到哪里去了?”

沐晚夕眼神娇嗔的瞪他,能怪自己多想。也不知道是谁带他去看那种电影,还当众发~情。

殷慕玦低头含~住她玲珑小耳,笑意浓郁,故意逗她,“不过殷太太要是很想看,我也不介意改一下。”

“谁想看了。”沐晚夕咬唇反驳,手指与他十指教缠。

能和这个人在一起,无论是做什么,看什么,其实都不重要。

只要把每天都当作是末日来相爱,时间与温柔淡漠了过往的所有伤痛与伤痕。

且行且珍惜。

——之前万更累的吃不消,月初各种工作弄的脑子都大了。再写这么甜蜜的片段,心里很不平衡,不开心。纪宝也想要人疼嘛。

完结篇:把每天当做末日来相爱(3)

更新时间:2013-8-3 13:36:04 本章字数:7101

完结篇:把每天当做末日来相爱(3)

用过烛光晚餐,夕阳还未全部落下,殷慕玦陪她坐在阳台上看无限好的夕阳,沐晚夕靠在他的胸膛,骨骼分明的手指玩弄着她的长发。鴀璨璩晓

沐晚夕想到什么,忽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

“我在想,我大概是全世界最丑的新娘。”沐晚夕撇了撇唇角。

女人对美丽总是有追求的。沐晚夕大着肚子,今天穿的是浅色的宽松裙子,平底鞋,真的是普通到扔在人堆里多少眼都看不见好吗!

指尖非常温柔的撩~开她的发丝,亲吻温情的落在她的额头上,“谁说的?在我眼里你是全世界最美的新娘。”

沐晚夕抿唇淡淡的笑。

西边的落日地方堆满了火烧的云,非常美丽。橙色的光洒在两个人的身上,熔化了两个人的轮廓,犹如一副泼墨画,倾国倾城。

殷慕玦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立可拍,低头亲吻她的额头,沐晚夕闭上眼睛的一瞬间听到声音,她疑惑的睁开眼睛就看见他手里的相机,照片缓慢的冒出来。

“怎么还有这个?”

殷慕玦递给她,照片拿在手里挥了挥,吹几口气,白色的画面逐渐显现出温馨的画面。

光线虽然不好,依旧能看出她脸上的笑容,一时间温暖溶化心底。

沐晚夕拿着照片,眼底流动着温暖与感动,“殷慕玦,帮我多照几张好不好?”

殷慕玦知道她是在想什么。她是在想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至少能多留点照片给两个孩子。

“要等孩子出生我们一起拍,拍很多很多,一整个房间。”

沐晚夕眼神微微的露出娇羞,手指紧紧的捏着照片,“那我拍你可以吗?”

“也不可以。”

“为什么?”

殷慕玦促狭的眼眸划过狡黠,抿唇故作冷傲道:“我凭什么给你拍?你应该叫我什么?”

以前好不容易纠正成阿慕,现在倒好直接连名带姓的喊,太生疏了。

沐晚夕知道他在想什么,那两个字卡在嗓子口一直出不来,似害羞,似紧张,似……

“怎么害羞说不出口?老……婆……”殷慕玦故意拉长音揶揄她。

沐晚夕的粉拳落在他健硕的胸膛跟挠痒似得,嘴角的弧度无法落下来,声音小的可怜,“给我照,老、公……”

“你说什么?太小了,我听不到……”殷慕玦明明听到了,心里明明激动无比,却故意装作没听到,把耳朵伸过来,一板正经:“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沐晚夕气愤的扯着他耳朵泄愤,声音里揉了蜜糖,“我说,你给我拍嘛……老公……”

老公,老公,老公。

从弟弟变成仇人,从陌生人变成老公。殷慕玦我的人生因为有你而变得精彩丰富,有了很多的伤害,可也因为你的善待,让我觉得那些伤害已经被淡忘……

殷慕玦笑容如沐春风,大掌扣着她的后脑勺大大的一个吻落在她的唇~瓣上。

“听到了,老婆……真的听到了……”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让她感受自己的心跳是与她一样的激动。

沐晚夕笑着低头还不忘偷偷的看他,拿着相机从各个角度拍他。

青葱的少年已经脱变成魅力无法阻挡的成熟男人,不用去问都知道他有多少女粉丝,多少女人对他趋之若鹫,哪怕是结婚了怕也不会影响到他在女^性心里的地位。

这样一个男人,他不爱你时可以绝情冷血;他爱上你时却将你宠上天,哪怕再没有感情的人也无法不被他打动,没办法不心动。

是的,她向来是无法拒绝他的温柔,再多的冷漠与平静一遇见他,节节败退,从未赢过。

他爱上她是什么时候?

是她替他挨了那一巴掌后,还是夜夜将零食偷偷的塞给她,又或是日后夜夜床~上的缠~绵?

她又是何时爱上他的?

是他对自己的讨好总是漠然无视,还是在他第一次为自己挡枪,又或是日后每次的危险他都将自己护在身后?

缘分就是这样的奇妙,从来说不清楚道不明白,感情来时挡也挡不住,疯狂而炙热的燃烧着彼此,蚀骨缠~绵,刻骨铭心。

沐晚夕看着每一张照片里的他,无论哪一个角度都英俊的令人怦然心动。

喜欢一个人便是想起他的轮廓时嘴角都是上扬的。

“好了,殷太太以后还有很多机会让你拍你英俊无比的老公,现在应该洗澡睡觉了。”

殷慕玦拿走她手里的相机,真没想到她会这么爱拍自己。

已经拍了二三十张,还没拍够。

沐晚夕恋恋不舍的看着被他收起的相机,似乎还很渴望拍照,虽然有些困意,只是今天太美好了,实在不想睡觉。

殷慕玦走过来抱住她,亲吻落在她脖子上,弄的沐晚夕抿着唇轻笑。

“殷太太,今晚是洞房花烛夜,你不能把老公晾在一边只宠幸相机。”

洞房花烛夜?!他还真敢讲。沐晚夕推了推他,“别闹了,我去洗澡。”

殷慕玦没有揽住她,看着她的背影匆匆的逃进了浴~室,嘴角扬着邪魅的笑容。坏丫头,今晚想逃避,没那么简单啊。

沐晚夕洗澡出来,身上只裹了浴巾,而殷慕玦已经洗好,也只裹着浴巾坐在床边,嘴角挑着邪魅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被他盯的头皮发麻,沐晚夕很认真道:“我一天没休息,现在想睡觉,真的很困。”

话音刚落殷慕玦将她抱在怀中,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啃了一口,“再困也给我撑着。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真忍心让小慕慕独守空房?”

抓着她的往底下的小帐篷摸去……

沐晚夕脸颊滚烫的,“早上不是已经……”

“饿了很久,早上的连开胃小菜都不够,你怎么有脸和我提?”殷慕玦的口吻极其的委曲与无辜,死死的按着她的手,“给你个选择,要么让小沐沐喂一下小慕慕,要么就让它喂一下小慕慕,不能低过三次。”

小慕慕?小沐沐?沐晚夕快被他绕的头晕了,只是后面那个三次还是听到了。瞪大眼睛看着他,“流氓!不做又不会怎样……”以前不是做过很多次,为什么他就这么热衷这样的事?!

“不做小慕慕会死的。”殷慕玦含~着她的耳~垂抗议,“不带你这样的...新婚第一夜就饿着小慕慕的...怎么说人家也为阿风和乐乐做了宏伟的贡献。”

“……”这男人还能更不要face点吗?

殷慕玦已经将她抱到柔软的床~上,手指贪恋她的美好,温热的吻落在她的肌肤上。犹如拨开水嫩嫩的荔枝,小心翼翼,温柔无比。

沐晚夕轻声嗯了下,手指推着他的胸膛,“真的不行,我很累,何况会伤到孩子……”

殷慕玦食髓知味,抱着她舍不得放手,又亲又摸的,已经开始撒娇了,“我会很小心,很温柔……只有一次,不然你委曲下它了……”

抓着她的手舍不得放,光是放在上面就能让他血液喷涌,肿~胀的真难受。

“很疼,老婆最好了,给我揉揉……像上午那样……”

他也不是真的想要做那么一次,只是有老婆在,黄金右手可以换成老婆的芊芊玉~指,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禁欲几年,重逢后也就被喂了可怜的一次半点的,饿的非常狠。

“好……”沐晚夕被他弄的口干舌燥,为了孩子和他,只能小小的牺牲一下。何况两个人之间,这样的事必不可免,以前就知道他性~欲旺,这几个月同床共枕,看他一直压抑着自己也很辛苦。

今天是他们结婚的日子,满足他也是妻子的义务,而且她也想要让他快乐!

殷慕玦嘴角扬起满足的笑容,抱着她一个翻身,自己躺在床~上,让她横跨在自己的身上。笑意怡然自得,一字一顿:“那、就、辛、苦、殷、太、太、了。”

沐晚夕满脸的娇红,姿势暧昧的让她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解开他腰间的浴巾,突然冒在眼前的灼热让她有一种退却的念头,只是看到他期待的眼神又不想退却。

紧张的双手都在颤抖,殷慕玦真是爱死她这幅模样,抓着她的手,“别怕……慢慢来……没什么好~紧张的。”

她的手淡淡的温度碰到他,他的身子立刻僵硬住,发出声音;凭着记忆里他做过的动作慢慢动起来……

殷慕玦很享受这样的愉悦,炙热的眸子满载着眷恋看她,似乎要将她溶化了。17l1q。

沐晚夕听到他舒服的声音,心里莫名的兴奋与高兴,像是被老师夸奖的小学生努力的学习,再接再厉。

虽然没有身体的契合,可她的手一点也不输给她的那张小口,让他喜欢的不得了。

沐晚夕吞了吞口水,不知道是想到什么,忽然就低下头,含~住……

殷慕玦的整个身子都僵硬住,弥漫着情~欲的眸子凝视她,艰涩的开口,“不用、这样……”

他舍不得要她如此给自己快乐!

他的掌心本来是想要推开她的,可是她的嘴张开的更大,含的更多;让他不由自主的手就变成了扣住她的后脑,指尖穿梭在柔软的发丝中。

沐晚夕本来还是很害怕的,哪里敢动,可他的手却让她不得不动起来,不断做着吞吐的动作,又怕牙齿伤到他,小心翼翼的,眼皮重的要死,困的要命。

殷慕玦俊朗的脸颊布满着红晕,额头的汗水豆大的沿着分明的轮廓留下来。

迷人的表情是他最动情的模样。

虽然很辛苦,可能看到他脸红和情迷的样子,似乎是值得的。

一阵晕眩,脑子里似乎有烟花绽放的那瞬间空白,殷慕玦的身子一弓后保持这个动作迟迟没动,沐晚夕也不敢,温热的液体从唇~瓣缓慢的流下来,绯丽无比。

数秒后殷慕玦瘫在床~上,双手将沐晚夕往上提,大口大口喘气,视线紧盯着她嘴角的液体,回过神来立刻拿纸轻轻的擦去,亲吻她的唇角,“老婆你真棒,是不是很难受?”结做还结下。

女人一般都不会愿意做这步,尤其是要害羞要命连用手都不肯的沐晚夕用这样的方式,对她来说需要多大的勇气。

沐晚夕抿了抿唇,红扑扑的脸颊格外诱人,看了看他摇头,“没有很难受,只是有点不舒服,也不习惯。”

但也没想象的那么可怕。

殷慕玦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抱着她又是亲了一番,“我去拿水给你漱口。”

从浴~室里拿了水和毛巾,让她漱口,又给她擦了擦身子。换上舒适的睡衣,让她休息。自己先去冲个澡,那点小肉真不够吃的,可他也绝对不会再碰她,这一切都足够了。

等他从浴~室里走出来时,沐晚夕侧卧在床~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已经睡着了。

殷慕玦掀开被子躺在她的身旁,亲吻她的额角。小家伙是真的累狠了。

拥着她入眠,这么多年殷慕玦从未有像此刻这般的平静与幸福。

****

隔天殷慕玦等到十点,沐晚夕还沉沉的睡着,舍不得叫醒她,只好先起床去公司,吩咐佣人准备好早餐和午餐,好让她起来就有东西吃。

沐晚夕醒来已经是十一点半,身边的人早已不在,下床洗簌。走到大厅时,门铃刚好响起来,佣人要开门,她直接说自己来。

一开门就看见冢面无表情的站着,视线漠然冰冷的落在她有些血色的脸颊上。

“有事吗?”冢就住在隔壁,可极少露面,没事的话他绝对不会出现的。

“新婚快乐。”冢将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她。

沐晚夕一怔,随之笑了笑,“谢谢你。”

冢转身就要走,沐晚夕的声音忽然响起,“冢,找到顾琰深没有?”

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着她,没说话。

沐晚夕明白他的意思,垂下眼帘迟疑几秒,说:“我不希望他还活在黑暗处蓄谋着伤害我身边的人。”

“我会尽快找到他。”冢冰冷的开口。

“谢谢。”

冢无声的离开。

沐晚夕坐在沙发,缓慢的打开他送的礼物。躺在礼物盒中的是两块出生牌,只是还没有刻上时间。淡白色的唇~瓣流~溢着淡淡的笑意,拿起出生牌反复的摩挲。

冢很冷漠,却也很细心。是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男人,他为了麦麦而留在自己身边,安静的像是不存在,却又时时刻刻都关注着她的事。

沐晚夕将出生牌收好,等宝宝们出生一定能用得着。

等她要吃食物的时候,殷慕玦的电话打进来,看她起床没有。

“我起床了,正准备吃东西。”

殷慕玦听着她温和的声音,低低的笑起,一边签着楚徹递过来的文件一边温柔的开口:“我今晚有一个应酬可能要迟一些。还有……蜜月的事等你生下宝宝,再补给你。”

“好。”沐晚夕知道这是他对他们未来的计划,不管以后如何,至少现在他们是在一起的。

“那你先吃东西别饿坏了自己和两个小东西。”殷慕玦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在要挂电话时突然说,“老婆,我爱你。”

沐晚夕拿着调羹的手顿了下,脸颊浮现可疑的红晕,抿唇很小声的说了三个字。

我也是。

等沐晚夕掐断通话,殷慕玦这才放下手机,抬头迎上楚徹深邃的眸光将文件递给他,“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楚徹不卑不吭,如果这样能让殷少多点时间陪她,能让她幸福,他不介意一辈子如此。“纪南寻那边没什么动静,一切照旧。没有和顾琰深有过联系,不知道他是不是要收手了。”

殷慕玦的身子往后靠,幽邃的眸子思索许久道:“他不是什么角色,既然没有动作暂时放过他。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顾琰深,安排在黎回的人可靠吗?”

楚徹点头:“殷少,放心。这点我可以保证。”每一个人都是他最信任的人,绝对会保护好沐晚夕。

“那个冢的身份有消息吗?”

“有了……”楚徹将手机掏出来递给他看之前手下发来的资料,关于冢这个男人没有很仔细的资料,有一个大致的。

殷慕玦一目了然,薄唇勾起淡离的笑,“既然如此就放他在黎回。”

不对沐晚夕有任何伤害的存在,他可以选择漠视,一旦有伤害沐晚夕的动机,他绝不姑息。

楚徹点头。

*****************

怀~孕到八个月时,沐晚夕明显精神越加不好,即便不嗜睡,也是恹恹无神;除了肚子挺起来,身子骨却是无比的消瘦,看的殷慕玦无比心疼,恨不得替她受这份苦。

现在即便他有想拿掉孩子也不可能,只能把公司的事全推给楚徹做,自己专心留在家里陪她。

殷慕玦准备了一间婴儿房,又买了两个组装的婴儿床。等沐晚夕午休的时间,他就会在婴儿房给孩子组装婴儿床。

“咔”的一声白光闪现,殷慕玦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沐晚夕,皱眉:“房间这么乱你别进来,醒了怎么不叫佣人叫我?”

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她身边亲吻她的额头。

沐晚夕笑着拿着照片,只有他的侧脸却显得更加迷人,“还要多久?我迫不及待想要看婴儿房的布置了。”

“很快,大概晚上就能好。”

该买的都买了,只是还没布置,等婴儿床组装好就可以看出婴儿房的布置了。

“我想看着你把婴儿床组装好。”沐晚夕手指揪着他的衣服,清澈的眸子里充满乞求。

他害怕她受伤,所以一直不让她进凌~乱的婴儿房。

殷慕玦将她散落的发丝拢到耳根后,手指挂了下她的鼻尖,“你坐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怎么专心组装?坏丫头,故意的吧。”

沐晚夕皱鼻子,张嘴想咬他的手指,他灵活的闪开。

“我比你大,不许再叫我坏丫头!”

殷慕玦笑出声,揽着她的肩膀亲昵的吻着她的额角,“是,姐姐……不过姐姐没忘记以前怎么在我身下叫的吧……”

说着还恶劣的用顶起来的小帐篷撞她的腿。

“殷慕玦!”

沐晚夕懊恼的低吼。禽兽!怎么随时随地都能发~情!这个男人啊,真拿他没办法!

“乖!不想老公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就去大厅喝果汁,听听音乐;让老公专心致志的做完这些。”殷慕玦暧昧的含~着她的耳~垂。16525444

沐晚夕敏感的身子颤了颤,从耳根子一路红到脖子,连忙推开他,“没个正经。”

转身去了大厅。

殷慕玦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溢着幸福与甜蜜。漆黑的眸子里却流动着无声的不舍与心疼。她的精神越来越不好,在自己面前却总是撑着精神;预产期越来越近,他的心越来越沉重....

害怕,害怕她没那么坚强挺过这一关。

害怕,害怕她没那么爱自己为自己而活。

害怕失去她,留下孩子自己无法面对。

这个女人的一切早已渗透自己的灵魂,所以无法放弃,无法失去,更无法面对死别。

殷慕玦重新开始组装婴儿床,他给她给孩子的家一定要温馨漂亮才可以。

沐晚夕下午吃了点心喝了果汁,听着音乐,接着进了厨房,还警告佣人不许告诉殷慕玦。

等殷慕玦从婴儿房走出来时就看到餐桌上刚刚做好的餐点,走过去亲吻她的唇角,故作生气的说:“不是不让你进厨房,怎么不听话?”

沐晚夕拿纸巾主动为他擦额头的汗水,“也不知道当初是谁逼着我学习做饭?!”

殷慕玦知道她是调侃自己,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碰了碰,叹气:“是,当初是我不好。不应该逼着你下厨,可现在不是有佣人,这些事不要你做。”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我真的没事。而且....妻子给丈夫做吃的也是很正常的吧。我也想让殷先生能吃到殷太太亲手做的食物。”

沐晚夕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桥,很是好看。

“殷太太,殷先生觉得你的表现很好,决定奖励一下你。”

“什么奖励?”

“法式热吻。”

“……”

——感谢昨天给殷太太殷先生彩礼钱的亲!喘口气,明天或后天加更。周一和编辑确定结局时间后会告诉你们。

完结篇:把每天当做末日来相爱(4)

更新时间:2013-8-4 14:59:08 本章字数:9276

完结篇:把每天当做末日来相爱(4)

婴儿房是蓝色与粉色相结合,因为怕会有一个小女孩要是全蓝色,大概不会太喜欢。鴀尜丣晓两张组装好的婴儿床放在床边,床`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娃娃,也有小汽车,婴儿有的应有尽有。

因为没有老人,沐晚夕身体又不好,一切都是殷慕玦自己亲手准备的,包括尿布,纸尿片,奶粉,奶嘴等一切系列的东西。

这两个月在照顾沐晚夕的同时也恶补了一堆如何照顾婴儿的书籍,什么如何做一个好爸爸。比当年他学习考试还要认真无比……

沐晚夕拿起一个粉色的小熊娃娃,问他,“这是给我们女儿准备的?”

殷慕玦一手揽着她的肩膀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肚子,温柔的亲吻她发丝,“还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总要准备双份的。”

因为想要有一个惊喜,所以他们没有去问孩子的性别,等到生下来时自然会知道。

沐晚夕放下小熊,看到遥控汽车,手指摸了摸,感慨道:“你小时应该没有这些东西吧。”

殷慕玦握住她的双手,额头贴着她的额头,鼻尖贴鼻尖,近的两个人的呼吸相缠,气氛无比的温情。

“殷太太不要再伤感了,小时候的事我都忘记了....现在有你在我身边,我很幸福。将来让我们的孩子在幸福正常的环境下健康成长就好了。”

沐晚夕垂下眼帘看着放大的峻颜,心底的涟漪泛滥,轻声嗯了下。双手抱着他的脖子,与他厮`磨。

“我们的孩子一定能在正常幸福的环境下成长。”

魅惑的笑容扬起时,他已经低头吻住她的唇`瓣,柔软香甜,灵活的舌头不耐其烦的描绘着唇形,在沐晚夕闭眼沉沦时撬开她的贝齿,肆意的翻`搅,勾到她的,吸的舌尖都在发麻,不断吞咽着交换的蜜`汁。

最后,两个人的呼吸都乱了,抱着彼此,相视一笑,仿佛读懂了对方的感情与温柔。

幸福,在四溢。

********

殷慕玦要去开一个会议,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让飒飒带欢欢来陪陪她,省的她一个人闷在家里。

欢欢很久见不到沐晚夕,看见她非常的雀跃,“晚夕妈妈,妈咪说你肚子里有两个弟弟。是不是以后就有两个弟弟陪我玩了?”

沐晚夕手指捏了捏她的鼻尖,“要是两个妹妹呢?你会喜欢和妹妹玩吗?”

欢欢点头:“喜欢啊!我会像姐姐一样照顾她们,保护她们!就像安安保护照顾我那样!”

安安……沐晚夕手指顿了下,掠眸看向坐在一旁喝水的商千飒。

商千飒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她迟早都会知道安安是她姐姐!没什么好隐瞒的……”

“那尉迟家……”沐晚夕欲言又止。

商千飒揉了揉专心致志盯着沐晚夕肚子看的欢欢脑袋,“安安有尉迟家的人疼爱,欢欢有我们的疼爱,井水不犯河水。”

“听说安安现在被尉迟微照顾。”沐晚夕淡淡的开口,淡漠的眉宇之间流动着不放心,“她是一个城府极深的女人,头脑过于冷静,并不适合抚养孩子。”

一个人的脾气秉性与生长环境息息相关,沐晚夕很担心安安那个孩子以后会像尉迟微。

商千飒敛眸,“那也和我无关!”

“尉迟恒是为你才不能正视那个孩子的存在。”

“男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犯下的错凭什么叫女人来背?”商千飒抿唇讥笑,“他们叫我背我偏不背!”

沐晚夕叹气,商千飒没错,尉迟恒没错,为了尉迟家的尉迟微没错,那到底是谁错了?

一个无辜的小生命到这个世界来,无依无靠,没有父母的疼爱,难道不更无辜与委曲吗?

商千飒见她垂头不说话,知道自己的话说的太过强硬,语气软下来,“安安是一个好孩子,但她姓尉迟,尉迟微养她是天经地义,我有什么资格说话?一个欢欢足够我头疼的,我不想招惹多一个,我也不想过做后母!徔.夢—电‘;子,书”

自顾后母是最难做的,疼的太重人家说你虚伪,不疼人家说你虐`待,尺度极少能有人把握得好。

“我没让你去做安安的后母,至少你能劝一劝尉迟恒对孩子好点。戴安那样的母亲已经让安安没有母爱,现在有爸爸像个没爸爸的孩子,真的很可怜!”

“我说过,他不听我能有什么办法?”商千飒无辜的耸肩膀。其实心底也很矛盾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尉迟恒与那个安安。“我去一趟洗手间。”

说着就站起来走向洗手间,沐晚夕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晚夕妈妈……”欢欢忽然抬头看她,干净的眸子一尘不染,看着她。

“怎么了?”

“有个叔叔叫我把这个给你!”欢欢从自己的牛仔双肩包里拿出一个灰色信封递给她。

“叔叔?”沐晚夕眉头,紧紧的捏着信封,低头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字身子顿时僵住,手指紧紧捏着欢欢的小胳膊,“你怎么认识那个叔叔的?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晚夕妈妈,你捏痛我了……”欢欢痛苦的难受。

沐晚夕深呼吸,心快从身体里跳出来了,放开手,眼神扫了眼还没出来的商千飒,“到底是谁叫你给我的?”

“就是有一次妈咪没及时去接我,就有一个叔叔拿着你和他的合照说他是你的朋友,请我吃糖,还要我把这个给你。不过叔叔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连妈咪和慕爹地都不可以……”

沐晚夕手指紧攥着信封,趁商千飒还没走出来时将信封藏在了沙发缝隙中拿抱枕挡着。认真的对欢欢叮嘱,“这件事你要忘记,记住从来没有什么叔叔去找过你,更不是我的什么朋友!不管是谁,绝对绝对不能说!”

“为什么?”欢欢皱眉,不明白的嘟起嘴,“他明明是妈咪的朋友啊!不然为什么会有和妈咪的合照?为什么不能告诉别人?”

“欢欢,我现在解释给你听,你也不会懂的。等你长大后就会明白很多事是没办法解释的……你知道要记住我的话不能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你`妈咪、尉迟叔叔、慕爹地他们,知道吗?”

“哦……”欢欢瘪嘴,音拖的长长的。

商千飒走出来,看欢欢和沐晚夕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怎么了?欢欢是不是任性闹你了?”

“没有。”沐晚夕苍白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笑容,“欢欢想我要给她拍照,我有点累,想改天。”

“你累了,那我扶你回房间休息!”说着就要来搀扶她。

“不用!”沐晚夕摇头拒绝,“你先带欢欢回去,我让人给我弄点吃的后再去休息。”

商千飒迟疑几秒,确认她是真的没事这才点头,“那好。我带欢欢回去,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们。”

“知道了,我就不送你们。”

“欢欢,和晚夕妈妈说再见。”

“再见,晚夕妈妈。”

商千飒拉着欢欢离开。沐晚夕坐在大厅气氛冷清而沉闷,暖气明明开的很足,却觉得手脚冰冷,一股凉意近乎贯穿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四肢百骸。

“太太,你想吃什么……”

“阿英。”沐晚夕忽然打开打断她的话。

“嗯?太太?”

“我突然想吃以前学校旁边的小吃,你去帮我买回来。”说着,沐晚夕从茶几下面拿纸笔写下地址和要吃的东西。

“可是先生要我一步不离的照顾你。”

“我就在家里等你回来,不会出事,你快去。”

“太太,我不听先生的话,先生会解雇我的!”

“他解雇你,我可以再聘请你。”

“……”

见阿英还在迟疑,本来温和无害的神色一沉,冷清的眸子渐渐冰冷,气势压人,看的阿英头皮发麻。小心翼翼的吞了吞口水,点头:“那好,太太,我会很快回来。你不要乱走,好好休息。”16607509

沐晚夕面无表情,似有若无的点头。

阿英穿好外套拿着车钥匙和钱包出门。

沐晚夕确认她是真的走,视线落在电视机柜的盆栽里隐藏着的针孔摄影机,刚刚欢欢拿给她时放的很低,没有拍到什么。此刻她也不能乱动,只能靠着沙发,伸手勾出信封卷进自己的衣袖里。镇定的站起来,走进厨房拿了保温桶,将阿英炖好的汤倒进保温桶。

从房间拿了外套穿上,拎着保温桶开门,没有走向电梯,反而去敲隔壁的门。

叩叩……

叩叩……

叩叩……

敲了很久没有人开门,沐晚夕正在迟疑难道是没有人在家时,门打开了。冢冰冷的眸光看着她没有任何的表情……

“我能进去吗?”沐晚夕拎起自己手里的保温桶,眼神却无比的深意。

冢扫了一眼走廊,没说什么让她进来。

沐晚夕走进来,开门见山,用无声的口型问,“你这里安全吗?”

冢走过来,弯腰从茶几下扯下一个微型监听器,手指直接捏碎丢进垃圾桶里。殷慕玦放在他在这里不表示就信任他,以为装着监听器就能掌控他,未免太低估他了。

沐晚夕从袖子里拿出信封,上面只有简单的四个字:沐晚夕收

特别的不是字,而是写这四个字的人,字体如此熟悉,不管过了多少年她还是会一眼就认出来。

顾琰深!

这是顾琰深的字,他到底还是隐忍不住,要有动作了。

冢一直都是冷静的看着她,仿佛任何事都与自己无关,没有好奇心也没有关心。

沐晚夕撕开信封,只有一张照片。画面映入眼帘时犹如迎头一棒,整个人脚步都站不稳,手指紧紧捏着照片;若不是冢及时抱住她,恐怕早跌坐在地上了。

冢低眸扫了一眼照片,眸光不动声色的沉了沉。将她扶坐在沙发上,从她紧捏的手上拿出照片,翻到后面写着一串地址还有一行字。

结做组为把。——想知道真`相就后天下午四点一个人过来。

将照片放在桌子上,冢依旧是那样的神色,“你要一个人过去?”

沐晚夕整个人失魂落魄,脑子里不断的闪现的全是那一滩的血迹。心如刀割,机械的扯唇:“我可以不去吗!”

“想我怎么做?”

“我不知道。”沐晚夕咬唇,深呼吸,却吐不去胸口的浊气。眼神茫然的看着他,“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这个假设不成立。”冢冷漠的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沐晚夕吸了吸鼻子,努力的定下心神让自己冷静。沉默许久,声音沙哑,“我需要你的帮忙,后天你要帮我甩掉殷慕玦的人。”

“好。”回答的很干脆。

“还有——这些汤要喝完记得把保温桶还给阿英。”沐晚夕站起来,眼神近乎不敢再扫一眼茶几上的照片,“照片你先拿着,后天给我。”

“好。”

沐晚夕先回去了,直接到床`上连衣服都没有脱,只是觉得很累,眼皮子都撑不起来,可脑子里非常的乱,根本就没办法睡着。

四十分后阿英回来把她要吃的都买回来了,进房间喊她起来吃东西。沐晚夕只是说突然没胃口,只想休息,让她不要再进来吵自己。东西让她吃掉或丢掉好了。

殷慕玦回来时看到阿英在厨房吃小吃,皱眉,“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太太下午说想吃,可我买回来又说不想吃,让我吃掉。”

敛眸,峻寒的容颜沉了沉,“太太晚上没吃东西吗?”

“应该没有,我想让她喝点汤,可她说只想休息,不许我打扰她。”阿英很无奈,太太的脾气很古怪,先生又太宠她了。

“把汤热好,我一会端给太太喝。”殷慕玦说着开始脱掉外套,扯掉领带……

端着碗走向房间没有开灯,一片漆黑,只有窗外斑斓的灯光照射`进来洒在地上有些凉薄。殷慕玦将碗放在床头柜上,准备开台灯,不刺眼。

“不要开灯。”

殷慕玦的动作顿住了,“怎么了?”

沐晚夕缓慢的坐起来靠着床,昏暗的房间看不清彼此的脸只能隐约勾勒出模糊的轮廓。可他的气息熟悉的在空气中弥散,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住。

“阿英说你晚上没吃东西,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黑暗中他的手伸出来,贴在额头上,大掌温暖的温度让沐晚夕差点落泪。

“没事,只是没胃口,想睡觉。”沐晚夕沙哑的声音放的很低,握住他贴在自己额头上的手,“你回来我就好多了。”

“傻`瓜。”殷慕玦忍不住笑起来,“我又不是医生,怎么可能我一回来你就好多了?要不我叫医生过来看看你。”

“不要。”沐晚夕立刻拒绝,语气很坚决,“我真的没事,你不要大惊小怪的。”

“要真的没事才好。”殷慕玦磁嗓里满载着担心与不安,“你晚上不吃东西怎么可以?你不饿,两个孩子也饿,也要吃东西。”

是啊!我不饿孩子也饿,两个孩子一定饿坏了…一下午都没吃东西沐晚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咬唇:“那我把汤喝了。”

殷慕玦将碗小心翼翼的放在她的掌心里,“怎么不让开灯?不是和我闹什么脾气?”

“没有。”沐晚夕不敢让他开灯是害怕他在自己的神色中看出什么端倪,只有在黑暗中她才能觉得安全,才会不被看穿,“你就当是一种情`趣不好吗?”

“情`趣?”殷慕玦低低的笑起,笑意邪肆,“是个不错的情`趣。”

“快把汤喝完。”

沐晚夕不让开灯,殷慕玦索性就去客房洗澡,穿好睡衣,这才过来在她身边躺下。

“来,和老公说说,怎么突然想吃那些油腻的东西又不给开灯的?”

沐晚夕枕着他的手臂,没有像以往那样抱住他,淡淡道:“就是突然想吃了,你也知道孕妇的口味变化很快,上一秒想吃,下一秒可能就不想吃了。”

殷慕玦没反驳,因为这也是实话。尤其是沐晚夕的口味,越来越刁钻。

“我有点累,睡吧。”沐晚夕在他还想说什么率先开口。

“好,晚安。”

黑暗中殷慕玦鹰利的眸子里流动着全是不放心,她今天的行径太不正常了。可是手下说她今天没出过门,也没见过什么人,会是发生什么?

还是她的身体出现什么状况,不让开灯是害怕他发现。想到这些殷慕玦的心情更加的沉重,他真的越来越担心她的身体,而她又倔强的不愿让人担心。

宁静的夜晚静的听到两个人淡淡的呼吸声心跳声教缠一起,清冷的月光洒在地面上,形成一副泼墨画。

怀中的人忽然就变得不对劲,身子一直在发颤,似乎是在抽噎。殷慕玦敏感的立刻醒来,立刻伸手去开了台灯,昏暗的灯光下看到沐晚夕眼角泛着晶莹的泪光,脸颊上全是泪痕,死死的咬着唇`瓣似乎还在隐忍什么,皱着的眉头几乎拧成一团。

“晚晚....晚晚....小阿呆.....老婆....醒一醒....”殷慕玦连忙拍着她的脸颊,轻声的将她唤醒。

沐晚夕缓慢的睁开眼睛,茫然的眼神对上他的黑眸时,眼眶里的泪也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怎么了?哭的这么厉害?”殷慕玦温柔的拭去泪水,很是心疼。

沐晚夕紧`咬着唇,看着他只是摇头,没有说话。

“是不是做噩梦了?”殷慕玦揣测,若不是做恶梦她不会哭的这么厉害。

沐晚夕似有若无的点头,双手紧紧的揪住他的睡衣,攥的皱巴巴的,好像是受了委屈需要人哄的小孩子。

殷慕玦薄唇勾起淡淡的笑容,搂着她又亲又哄的,“小傻`瓜,只是做恶梦而已。有老公在你身边,什么都别怕。我会保护你和孩子……”

沐晚夕埋首在他的胸膛,没有看到她嘴角勾起无声的苦笑,那样的哀凉与无措。

“没事了,有老公在。”殷慕玦手指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丝,轻声的宽慰。另一只手扣住她的下颌抬起来,低头温柔的吻干`她脸上的泪水,“不要再哭了,我最不喜欢看到你哭的样子,答应我以后都不要再哭了。”

沐晚夕清澈的眸子被泪水模糊,一片氤氲,紧抿着唇对视良久后轻声的“嗯”了下。

殷慕玦松了口气,哄着她,“乖宝宝,睡觉。”

***********************

翌日。殷慕玦本来要留在家里陪沐晚夕,刚吃过早餐就接到电话神色有些凝重。歉意的和沐晚夕说有事要出去,不能陪她。

沐晚夕没有生气,只是让他去做自己的事,还体贴的送他出门。

一整天沐晚夕都坐在沙发发呆,一动也不动,就连冢过来还保温桶她也没察觉。

阿英将保温桶拿回厨房还是嘀咕难道是昨天自己出去后太太给这个男人送汤的?

冢走到她的身边,双手放在口袋里,眸光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一直站着,没说话。沐晚夕反应过来,漠漠的说:“你怎么过来了?”

“还东西。”抿出三个字。

“哦。”沐晚夕拉长音,没有再多说什么。

冢是背对着针孔摄影机,只拍得到他的背影,而厨房的阿英还没走出来,冢抿唇无声的说:一切准备好,你要找借口出门。

甩掉那些跟屁虫很容易,前提是要沐晚夕主动走出这栋楼。

沐晚夕看清楚他的口型,只是眨眼示意自己知道。余光扫了一眼从厨房出来的阿英,漫不经心的语气道:“你走吧,我有点累,想休息。”

冢没一语不发,转身离去。

晚上殷慕玦回来陪她吃晚餐。

“明天下午我出去逛一逛。”餐桌上,沐晚夕突兀的开口。

殷慕玦夹在的筷子顿了一下,“怎么突然想出去了?”

“在家闷的太久,想出去走走。”沐晚夕镇定的开口,抿唇浅浅的笑:“何况我还没未给孩子买过一样东西。总想着要在他们出生前给他们买点东西。”

“我买的不就是你买的,还计较这个?”殷慕玦将鸡翅放在她的碗中。

“不一样。”沐晚夕轻声,声音软糯听在耳朵里很舒服,“我想亲自给他们挑点东西。”

殷慕玦凤眸幽深,侧脸在灯光的笼罩下掩去冷峻。想着她是很久没出过门,要是不让她去,一定会不开心。

算了,让她做点开心的事。

“好。不过我可能没时间陪你一起,让两个人跟着你,好吗。”话语说的很平静,透着的威严却是不容易拒绝的。

沐晚夕点头,夹菜放在他的碗里,说了句谢谢。

殷慕玦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吃饭到洗澡,睡觉,亲吻,沐晚夕都很正常,没有拒绝也没有什么不乐意。只是心中还是很不安,这个不安也许是他半夜做噩梦的缘故。

“殷慕玦醒一醒,殷慕玦……”

殷慕玦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沐晚夕的鹅蛋脸,清澈的眸子透着关于。

“你怎么了?一头的汗水,捏的我手很痛。”17Gn3。

低眸这才发现沐晚夕的手腕被自己用力握紧,白`皙的肌肤脆弱的一片红色。当下一阵歉疚,“抱歉,我弄伤你了。”

“没事。”沐晚夕拿纸巾擦了擦他额头的汗水,“怎么了?你也做恶梦了?”

“嗯。”殷慕玦将她圈在怀中,声音低哑:“不过看见你就好了。”

“那睡觉吧。”沐晚夕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问他到底做了什么噩梦;就好像他也不问她做了什么噩梦。

原来一片平静的表面下两个人都有着彼此不敢触及的地方。

婚后,两个人第一次相拥而眠,却是各怀所思。让气氛微微的凝结起来。

*******************

沐晚夕吃过午餐,休息一会后便说要出门逛逛。殷慕玦早就安排好了,两个保镖随身保护,沐晚夕到了市中心的商场,因为是周末人流量很大,两个保镖是集中精神跟着沐晚夕,环顾着周围的环境,以防有意外发生。

沐晚夕在男装给殷慕玦买了一条领带和领带夹。本只是想看看可售货员吹的天花乱坠的,她想了想还是买下。在婴儿区也买了不少东西,最后才到女装区。

虽然现在怀`孕,可除了肚子其他地方真的没长肉,女人又爱美,爱逛也是正常的。保镖只是对视一眼,两手提着袋子跟在后面。

沐晚夕挑了一件宽松像孕妇装的裙子要去试穿,两个保镖跟不了,只能在外面等着。

冢早就在换衣间等着,眸光犀利的落在沐晚夕的身上,把衣服丢给她,转身背对着她,“你确定要去?你的身体支撑得住?”

沐晚夕一边换衣服,一边漠然的回答:“现在还有什么是我撑不住的?”

女换衣间中间的挡板很容易被拿走,冢很容易的就将沐晚夕从两个保镖的眼皮子底下弄走了。

车子在公路上急速飞驰,沐晚夕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没有半点的反应,比起自己开的快车,冢的速度已经很含蓄了。

车子停在墓园的门口,冢侧头冷冷的盯着她,“真的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去?”

沐晚夕摇头,解开安全带,视线看向一片压抑的墓园,“很多事都只能自己去面对。你能陪我一起面对,却不能替我承受!”

所以,她决定一个人去面对。

冢不在说话,只是在她下车时将她要自己保管的信封还给她。沐晚夕一言不发的拿走,消瘦的背影渐行渐远。

墓园很大,沐晚夕却很熟悉的走到自己要去的地点。

冰冷的墓碑上贴着沐珏年轻时的照片,温润如玉,笑意盎然,黑白照片仿佛要把那个年代的一切都掩盖住了。

“爹地,对不起……好久没有来看你。是不是生女儿的气?”沐晚夕看着他嘴角扬起淡淡的笑,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如今女儿要做母亲了,你在天上一定要保佑孩子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话音刚落,不远处响起了冷笑声,“呵,他为什么要保佑野种?”

沐晚夕缓慢的侧身,映入眼帘的熟悉而陌生的面孔。熟悉的是五官轮廓,陌生的是气息与眼神,那么阴沉狰狞,不再是以往的那个人人夸赞翩翩公子——顾琰深。

“好久不见。”她抿唇,冷静却漠然。

顾琰深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压抑而阴冷;盯着她的眼神里满载着鄙夷与唾弃,阴阳怪调的开口:“好久不见,我的前妻。”

前妻两个字的音咬的格外重。

迎面而来的风撩^乱了发丝,沐晚夕抬手将它挪回耳根后,目光漠然冰冷的盯着他,“我没有想到你会这样恨我,恨到让我生不如死。”

顾琰深毫不忌讳的承认,冷笑:“对!我是恨你!恨你怎么是这样恶心又肮脏的女人,曾经我竟然还觉得自己对不起你。”居然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女人。

“因为我和殷慕玦上|床?”

“真够不要脸的!跟自己的亲弟弟做^爱真的有那么爽吗?明知道是亲姐弟还要乱^伦,恶心的让人想吐!”

粗鄙不堪的言语传入耳畔,沐晚夕无动于衷的说:“可你也知道我们不是亲姐弟。”

“那时候你们是!”顾琰深像是困兽般低吼。永远忘不掉殷慕玦当着自己的面拥^吻沐晚夕的画面,犹如一根针插在他的心头让他日日夜夜痛的难受!

他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沐晚夕,他甚至想好以后回来好好补偿她……却不料这个女人早就和自己的亲弟弟搞在一起。

“所以你没上飞机,季澜溪找到你时你义无反顾的去帮她。甚至和她联手算计麦麦来害我!你们每走的一步都很小心翼翼,隐晦,谁能想到本来死的人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沐晚夕淡淡的开口,说完自己先笑了,看着他,“顾琰深,你真觉得是我对不起你吗?”

顾琰深没说话,阴翳的眸光紧紧的盯着她……

“我们新婚之夜若不是沈冰在给你的酒里下^药,要不是你把酒给了殷慕玦,他不会走进我的房间,更不会发生后来的一切。”

完结篇:把每天当做末日来相爱(5)

更新时间:2013-8-5 13:33:35 本章字数:5906

完结篇:把每天当做末日来相爱(5)

“顾琰深是你和沈冰把我和他推进了地狱。鴀尜丣晓是你开启了我所有不幸的道路……”

殷慕玦眸子一怔,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顾琰深,你是我见过的最恶心的男人。”沐晚夕淡淡的开口,想到当年自己竟然喜欢过这样的男人心口堵的喘不过气,“这一生我最后悔的就是喜欢过你!”

“沐晚夕!”顾琰深一字一度低吼。她竟然说他恶心,竟然说最后悔的就是喜欢过自己。

沐晚夕从信封里拿出一张照片,举起让他看清楚,“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你知道什么?”

顾琰深露出阴森的笑容,“怎么样?看起来是不是很刺激也很困惑?我这里还有一堆这样的照片,需要我一张一张的让你看清楚吗?”

他从大衣里拿出一个信封,有些厚,拆开递给沐晚夕,阴翳的眸子里充满冷冽与狰狞:“好好看看你是怎么在仇人的身下淫_荡,好好看看你到底跟了一个什么样的恶魔!沐晚夕,这就是你的报应!”

那些话沐晚夕充耳不闻,手指捏着照片,看到第一张时脸色惨白,浑身上下冰冷无比,眼眶泛着红丝,不由自主的摇头。

不相信!

她不相信!

不相信殷慕玦会开车撞死妈咪!

她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身子不断的颤抖,眼眶的泪不停的打转,却迟迟不肯落下。顾琰深犹如是胜利者的姿态看着她痛苦的神色,嘴角的笑越发的诡异与盎然。

“现在你还觉得自己很幸福吗?夜夜躺在杀死自己亲生_母亲的凶手的身边,肚子里怀着他的野种,滋味很好对不对?哈哈……”

狰狞的笑容在冷风中飘荡到远方,听的人胆颤心惊。

“你闭嘴!”沐晚夕脸色往下沉,手指紧紧的捏着照片,深呼吸,努力的将脑子里的杂念驱赶走,冰冷的眼神犹如刀子割着他,“你以为拿这些假照片来就会让我相信你吗?你以为这样就能挑拨我和殷慕玦之间的关系?顾琰深,事到如今你还是这样卑鄙无耻!”

“假的?”顾琰深此刻丝毫也不恼怒,讥笑,“是不是假照片你找专家鉴定一下不就知道了……”说着他上前一步,手指紧紧的捏住她的下颚,眼神同情的看着她,“沐晚夕,不要再天真了……想要知道是不是真的你亲口问他,你看他到底敢不敢承认不就知道了……”

“慢慢欣赏这些照片,后面还有更精彩的……反正他也快来了……哈哈……哈哈……”

殷慕玦甩开她的下颌,狰狞的笑容犹如是从地狱里释放出来的恶魔,要毁掉一切的美好。

背影在夕阳的环绕下,渐行渐远。

下颌隐约的痛意沐晚夕紧紧的捏着手里的照片,身子僵硬的坐在沐珏的墓碑旁边,一张一张的翻看着照片,越看心便会越冷。

照片里殷慕玦开车车子直接撞死了魏湘,每一张照片拍的很清晰,清晰的让她看到自己的丈夫是如何开车如何撞飞自己的母亲,又是如何用自己的母亲去救了他的儿子。

想起那时,突然说找到可以救小嘉的人,她只是松了一口气,却从来没有想过用来救小嘉的人会是自己的亲生_母亲。

殷慕玦,这就是你做噩梦的原因吗?

*****

殷慕玦接到保镖的电话说沐晚夕在试衣间消失了,心猛的往下沉。不好的感觉攸然而生,下意识的想到了顾琰深。

那个疯子,该不会又想伤害沐晚夕!

立刻拨尉迟恒的电话吩咐人全城去找沐晚夕,接着拿车钥匙一边走,一边拨冢的电话……

冢没有隐瞒他,还告诉了他地址。

殷慕玦赶到的时候,夕阳刚落下,夜幕刚刚降临,灰蒙蒙的一切,墓园里格外_阴森与冷清,只是站在门口看也会觉得压抑与恐怖。

他没空去找冢算账,而是飞快的去沐珏的墓碑,还没走到墓碑前便看到旁边坐着的身影蜷曲成一团。风扬起她的发丝,只是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楚她是什么表情。

“晚晚....”殷慕玦温柔而低声的唤她,视线落在她手里一叠照片,剑眉立刻紧拧起来。

沐晚夕没有回应他,低着的头缓慢的抬起,冷清的眸光落在他峻寒的容颜上,干涩的唇_瓣抿了好几次,才牵强的吐出一句话,“殷慕玦,告诉我....

这些全是假的....不是你做的....你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殷慕玦的心不断的往下沉,一直往下沉,沉到万丈深渊的最低处,低眸只是扫了一眼足看清楚上面开车的人是自己。

她到底还是知道了。17OXh。

这件事他以为能隐瞒一辈子,她永远不会知道....终究是还是知道了。

他一直很害怕她知道这件事,害怕她知道后会离开自己,想尽办法隐瞒,当年用尽办法将这件事隐瞒下来,几乎没有人知道。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也许这就是命,该来的始终都会来。

这几年他也为会这件事心里不好受,因此他比任何时候都害怕沐晚夕离开自己,患得患失,这份感情始终是如履薄冰。

事到如今,他已经不想在隐瞒了。

“是。”薄唇艰涩的抿出一个字,像是把一切都放下了。

在他来之前,沐晚夕一直在心里期盼这一切都是假的,是顾琰深在搞鬼,她甚至期盼就算是他,只要他说不是,只要他不承认,自己愿意相信他。还能自欺欺人,能当作一切没发生,继续与他过下去。

刚刚他淡然的神色,坚定的一个字,瞬间将她打入万丈深渊。

啪!

一个耳光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的甩在了他的脸颊上。殷慕玦没有躲,硬生生的挨了她这一个耳光,疼的却是心。

手臂僵硬颓然的垂在身边,近乎绝望的眼神落在他的脸上,声音含_着腥血的味道。“你怎么能这样做?殷慕玦,那是我的妈咪,你怎么能够亲手杀了她?”

“晚晚....”猩红的凤眸凝视着她,声音里夹杂着痛苦,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害死了你母亲,我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我知道你恨她....可是你再恨她也不能亲手....你有想过我吗?你要我怎么面对你?你要我怎么面对小嘉?你要我以后怎么告诉我的孩子我的丈夫亲手杀了她的外婆?”

沐晚夕每一句的控诉都让殷慕玦心如刀割,不可否认她说的全是对的。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偏激?你为什么就不能留一下一点余地给我们?我妈咪害死你的母亲,你那么厌恶我们母女,可现在你亲手杀了我的母亲,你要我怎么办?你说啊……”

她以为终于可以放下过往的一切,可以与殷慕玦有一个很好的开始,可以留下美好的回忆;只不过是片刻间的时间,他再次的将她打回地狱。

殷慕玦深邃的眸光凝视着她,看着她痛苦、崩溃,真恨不得死的人是自己。如果死的人是自己,她便不会这样为难与痛苦!

“晚晚,我知道你恨我....没关系....可你不要激动....医生说你的情绪不能太激动,你那么爱孩子,你也不想孩子有事对不对。”殷慕玦低沉的嗓音嘶哑而无能为力。

比起她恨自己,他更希望的是她能平平安安的。16640507

是啊!自己还有孩子,心里再恨再怨也要忍着,受着,因为她还要保护好孩子的安全

眼泪无声无息的垂落,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怒不可遏,清冷的眸子被泪光占据,看着他的眸光是心如死灰的失望与冰冷。

她和他一样深爱着彼此,因为是深爱着所以无法容忍他近乎冷血的行为,无法接受他残忍的行径。

恨他害死母亲,更恨他为什么不能为他们的爱情放下心中的仇恨,为什么不能给他们的爱情留下一点余地?

仇恨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的要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红色的血液?

为什么是谁不好,为何偏偏要是他亲手断送了他们之间的所有可能!

魏湘再不好,再恶劣,始终是她的母亲。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唾弃她,鄙夷她,甚至是伤害她,只有沐晚夕不可以。因为那是将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母亲,小时候也给过她疼爱与温暖……

那些少的可怜真心母爱,让她没有资格去记恨母亲。

殷慕玦是了解她,所以无法解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恨自己。那些泪水像是洪水般要将他淹没,心撕裂破碎的一地鲜红。抬起的手臂想要擦干_他的眼泪,指尖还未触及到她的脸颊时,沐晚夕抬起手猝不及防的狠狠的推开他的手……

“不要碰我。不要拿你沾满我妈咪鲜血的手来碰我……”

沐晚夕抿唇,一字一顿,艰涩的挤出来的声音,泪光闪烁着看到他眼底的痛楚,心更加的难受与疼痛。

他也会痛吗?如果他知道痛为何当初不能有一点点的仁慈,一定要把他们逼上绝路。

“孩子是我的,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殷慕玦,这一次我不会再原谅你,不可能了……”

说出这句话时,心底是无尽的哀凉与痛彻心扉。

不可能了三个字将他们的未来彻彻底底的堵死来。

或许早在他开车决意要撞死魏湘的那一刻,他们之间早就没有了可能。后来的一切深情缱倦,不过是让此刻的痛苦更加的沉重。

黑压压的天空不知道何时飘起了雪花,犹如白色的柳絮在天空不断的飘舞,阻挡在他们之间,漫天的冰冷弥散,将这个城市推进了冰封世界。

今年的冬天来的似乎格外早。

*****

沐晚夕回了黎回,只不过没有回的不是殷慕玦和她的家,而是冢的房子。

从回来的一刻她就一直在发烧,高烧不退,整个人陷入昏迷中,不断的重复念着殷慕玦的名字,又喊着妈咪,痛苦的梦呓着,眼泪毫无意识的往下落。

她爱那个恶魔般的男人,可是她又该怎么过自己心底的那一关?

因为过不了所以苦的只有她自己。

八个月的身孕无法吃药,为了孩子只能靠着大人的意志力抵抗,可就算大人能靠得住,孩子又怎么能受得了?

殷慕玦默不作声的坐在床边用纸巾轻轻的拭去她眼角的泪,额头上的汗水。凤眸幽邃,流动着的尽是自责与无助,恨不得杀了自己。

自己怎么就一再的让她陷入痛苦的旋窝里,无法走出来。

她说的对,他们之间再也不可能了。

当年魏湘害死他母亲,他连同沐晚夕一起厌恶;如今自己亲手害死魏湘,她怎么可能再接受自己?

没有想到最终将她推开自己身边的人竟然是自己。

冢将毛巾和一瓶酒拿过来放旁边,低眸冰冷的眼神看殷慕玦的侧脸。这个男人在外界的传言中,阴晴不定,手段残忍,不可一世;可以说现在江城几乎没有人敢和他做对,一手遮天形容不为过;可偏偏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平凡的像个普通男子,没有脾气,没有原则,没有张狂,卑微的像是低进尘埃中。

“为什么不告诉她真_相?”

也许告诉她真_相,或许能令她好受些,他们也不会闹成今天的地步。

殷慕玦眼睛都不眨一下,面无表情,眸底的痛楚掩饰住。良久后,沙哑的声音幽幽的响起,“告诉她有什么用?告诉她也改变不了我是害死她母亲的凶手。”

既然改变不了,说和不说不再重要了。

冢什么都没说,鬼魂般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房间里。

殷慕玦解开她的衣衫,用酒精给她降温,再这样烧下去,大人和小孩都会有危险。

以前他最害怕的是她离开自己,现在他不怕她离开自己,只害怕她不能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只要她好好的活着,不论在世界的哪一个地方,他能远远的看一眼便心满意足。

“小阿呆....我不怕你恨我....只要你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强。”

嘶哑的声音里离散着痛苦,低头温柔的唇_瓣在满是酒香的空间吻住了她干裂的唇_瓣。眼眶的泪无声的滴落在她的眼角下,晶莹闪烁的犹如从她的眼睛里流出来般。

翌日,天不亮沐晚夕的温度降了下来,殷慕玦怕她看到自己情绪过激便离开。

离开之前只是对冢说了一句话:好好照顾她和孩子,如果你还想活命!

冢没说任何话,将熬好的小米粥端进房间。

“醒了起来吃点东西。”

沐晚夕睁开眼睛冷不丁的看着冢,薄唇紧抿着没有感情的弧度。苍白憔悴的神色很是漠然。

“我煮的。”他的下意识是让她不要担心是殷慕玦煮,现在她不肯能会再接受殷慕玦的好。

他扶着沐晚夕坐起来,高烧退了,嗓子依然疼,也没什么胃口,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还是逼着自己将一碗白粥吞进肚子里。

“以后有什么打算?”冢放下碗,冰冷的声音扬起,对于她的遭遇没有恻隐之心,也没同情。只不过是为了完成某个人的心愿而留在她身边照顾与保护她。

“我不知道。”

“跟我回景宁如何?”冢提议。

沐晚夕掠眸惊讶的看着他。

“留在这里你也不会开心,离开也许会让你心里舒服点,你不想离他远点吗?”

沐晚夕还是没有说话,手指轻轻的揉着自己的肚子,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只知道心里彻底的空了,不愿意承认心里空的那一大块是因为殷慕玦。

“我想去拜祭我妈咪。”

只是不知道魏湘死后,殷慕玦究竟是怎么处理她的后事,会不会连个墓地都没有?想到这个,心如刀割。

“你身体还很虚弱,先休息一天。我会去安排的。”冢会去找到魏湘的墓地。

“谢谢。”

冢没说话,拿着碗离开房间。

沐晚夕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神却落在自己手指上的戒指,犹豫许久想要摘下,只是稍微移动了下又顿住。

舍不得。

到底还是舍不得摘下婚戒。

“殷慕玦....你这个混蛋....”

结做见夕你。低哑的声音里似痛苦又似思念……

*********

尉迟恒的酒吧包厢里。

殷慕玦颓废的靠在沙发上,一瓶又一瓶的灌着自己,冰冷的液体顺着食道流进胃里,冰冷的却是全身,连血液都冻结成冰。

只是越喝越清醒,没有醉意,眼神无比的阴翳与痛苦。

“别喝了。”尉迟恒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瓶。

“你不要管我。”殷慕玦冷静的夺回酒瓶,如果不喝酒他怎么能止住心里的疼。

她的话一直在耳畔回荡凌迟着自己。他们不可能了,她不会再原谅自己……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好好的对过她,后来想要纠正,奈何总是造化弄人。

他们之间永远要个横着很多东西,生死、伤害、欺骗与隐瞒。

殷黎的死,殷恪迦的存在,魏湘的死,已经将他们之间的可能性彻底毁了。

这一次连他自己都知道,已经无法挽回。

她怎么会原谅一个杀人凶手,那个女人再坏,到底是她的母亲啊!

——还有一更加更。请不要怪小沐沐,那毕竟相处了二十年的亲生母亲。

完结篇:把每天当做末日来相爱(6)

更新时间:2013-8-5 14:19:40 本章字数:4720

完结篇:把每天当做末日来相爱(6)

尉迟恒实在看不下去,站起来强势的将他手里的酒瓶夺过来狠狠的摔在墙上,酒瓶碎裂,液体四溅,冰冷的声音在包厢里不断的回荡。鴀尜丣晓

“这算什么?你从没想过杀了魏湘!那只是一场意外!根本就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不跟她解释……她凭什么把所有的错全怪在你的头上?”

“你不会明白的,阿恒……”殷慕玦斜睨了他一眼,漆黑的眸子布满哀凉。

她心里的恨,心里的苦,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明白。因为太明白所以不忍心再去逼她去承受任何,有些东西让他一个背负好了。

“殷!慕!玦!”尉迟恒气急败坏,已经连名带姓的喊他了。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我和她之间,你不会懂。”殷慕玦沙哑的声音幽然的飘扬,拿起茶几上的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结做厢从在。这些年他从没像现在这样放纵过自己,他一直强势霸道的认为她是属于自己的,无论发生什么事,她也只能留在自己身边。

那件事发生后他也未有动摇过这样的信念,只是现在他已经没有办法再支撑下去。

也许,放手让两个人都能得到解脱。

这份爱已经把两个人都勒的喘不过气,自己也许能再次强势让她留在自己身边,只是与以前已经不一样了,这样下去只会让两个人都窒息。

不如放她一条生路,也放过自己。

尉迟恒漂亮的桃花眸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无话可说。作为好兄弟,此刻只能陪在他身边一起喝酒。

喝到一半,尉迟恒有事先走。

殷慕玦喝了不少酒,依然没有醉意,脑海里那张绝望的脸庞不断的闪过;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到底是无法放下她的。

酒精只会让他更想她,不会教他任何忘记。

起身步伐不稳的走出包厢,外面的女人一瞬间就将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成熟稳重,五官宛如凿刻棱角分明,挺拔的身材比T台的男模更有魅力,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威严,紧皱的眉头不由自主的散发着冷漠与疏离。

极品好男人。

有一个女人忍不住上前将如蛇般长臂缠绕他的手臂上,刺鼻的香水味一瞬间扑面而来让殷慕玦皱眉。

媚眼如丝,放~荡的凝视他,毫不掩饰兴趣与情~欲,娇~媚的声音几乎让男人的骨头都酥了,“先生,有没有兴趣去我家喝杯酒?”

一只手落在他的胸膛,即便是隔着衣服,依然感觉到这个男人的身材是非常好的。

殷慕玦剑眉冷冷的拧起,深邃的眸子甚至不屑看她一眼,下一秒抓~住她不老实的手用力的一折,清脆冰冷的声音让女人痛苦的尖叫,额头的冷汗涔~涔往下划落,粉墙瞬间苍白如纸。

“滚!”紧抿着冷漠弧度的唇~瓣挤出一个字,将女人狠狠的甩到一旁。

鹰眸里闪过一丝厌恶,这个世界除了她,没有女人有资格碰他!

“不玩就不玩……凶什么?神经病……”女人愤怒的瞪着他,只是在殷慕玦冰冷的眼神投来时被寒意慑住,头皮一麻,跌跌撞撞的跑走,寻找下一个目标。

殷慕玦薄唇勾起邪肆的冷笑,真是令人倒尽胃口的女人!17OXh。

脑海里闪过的脸庞让心如针扎的疼起来,很想她,很想看她一眼。

低头薄唇抿出无声的苦笑,现在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就是自己了。

********

冢有事出去了,门铃响起,沐晚夕开门便看到站在门口怒气冲冲的尉迟恒,峻颜黑的非常难看。

不请自来的尉迟恒直接走进去,环视了一下简陋的房子和殷慕玦为沐晚夕准备的房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如果你想和我谈他,现在就可以走,我什么都不想说。”沐晚夕漠漠的丢下一句,脚步走向房间。

“沐晚夕,你放过殷少吧!算我求你了,你到底还要把他折磨到什么时候?”尉迟恒盯着她消瘦的背影,恼火的质问。

她只看见自己的痛苦,却从来没有看到过殷少心里的苦。

沐晚夕的脚步一顿,后背僵硬住,缓慢的回头清清冷冷的眸光盯着他,“尉迟恒,你哪一只眼睛看见是我在折磨他?”

“你没有折磨他吗?你把魏湘的死全部怪在他头上,你有没有想过魏湘对他母亲做的那些事足以可以死一百次一万次,可殷少一直没有动她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你!”

“他要是真为了我,就不会开车撞死我妈咪!”沐晚夕冷声反驳。

“他不是故意的!”尉迟恒提高音调怒吼,“你以为他想吗??他只是想让魏湘救小嘉,可魏湘不愿意,她假装答应又在手术前逃跑,殷少开车去追她,车子的刹车被人动了手脚失灵才发生了悲剧!他真想要魏湘那条烂命根本不用亲自动手!根本就是脏了他的手!”

“他一再为你隐忍着魏湘,可魏湘一再的逼他……这些你又知道几分?小时殷少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成长的你不是亲眼所见吗?沐晚夕,你到底有没有心,你什么时候才能为他想一想?”

“怕你知道真~相,整日担心,患得患失,害怕你离开他背负着所有的一切,你又知道什么呢?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一再的误会他是杀了沐珏的凶手,他却从来不为自己解释,因为他想保留魏湘在你心里那点美好的形象。真正杀死沐珏的凶手是魏湘,是你口口声声的好妈咪!”

“她那条命早就该死了!”

沐晚夕犹如迎头一棒,身子摇摇欲坠,脚步好不容易站稳,清澈的眸子看着他,“你说什么?”

明明听见却无法相信。

妈咪会杀了爹地!

她的母亲会狠心到杀了自己的老公!

“那天我们接到医生的电话说沐珏醒了,等我们赶到医院时沐珏却突然死亡。因为魏湘也收到消息沐珏醒了,她害怕沐珏会把自己推他下楼的说出来,害怕沐珏离婚,不分一毛钱给她,她早收买了医院的人,一等沐珏醒来就要了他的命……殷少不过是替罪羔羊!这些年你到底有几分了解他?”

洁白的贝齿死死的咬住没有血色的唇~瓣,眼眶的泪在打转,自己又错了吗?

为什么他什么都不告诉自己,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隐瞒自己。

他自以为的保护以为是为她好,为什么从来没有想过,她并不需要他的保护,她需要的是与他并肩一起去面对所有的厄难与波折。

嗓子犹如在吞千根针,痛到极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垂在身旁的手暗暗的收紧,掐着自己的掌心感觉不到一点的痛意。

尉迟恒看着她眼底浮动着愤怒与不值。

殷少把一切都隐瞒下来错了吗?错也是错在太爱这个女人了,可她何尝懂过殷少的用心良苦??

肚子忽然痛了起来,孩子似乎感受到母亲心里的疼痛,在肚子里不断的乱踢,痛的冷汗侵蚀了后背,凉意更甚。手抚摸~到自己的肚子,呼吸都变得困难……

“沐晚夕,你放过他吧!”尉迟恒沉声,他实在不愿意再看到殷慕玦为了沐晚夕而痛苦下去。

沐晚夕在他身边他就会开心的像傻~子,恨不得所有一切都捧到沐晚夕面前,可沐晚夕离开他也等同要了他的命。

放过他?沐晚夕薄唇勾起无声的苦笑,那谁来放过自己?

门忽然被人打开,殷慕玦听到楚徹说尉迟恒出现在黎回,立刻想到尉迟恒肯定是为自己抱不平,一定会乱说话。进来便看到沐晚夕死如土灰的神色,没有一点活人的血色,二话没说,一拳挥在尉迟恒的脸颊上。

尉迟恒也没躲,只是连连退了几步,口腔里浓浓的血色,抬头便迎上殷慕玦杀人的眸光,“你和她说了什么?”

不等他回答,殷慕玦转身连忙抱住差点跌倒的沐晚夕。

“晚晚....”16640507

沐晚夕的手紧紧的揪住他的衣袖,像是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嗓子很痛,唇~瓣颤抖碰撞许久,艰难的开口,“殷慕玦....我对你来说....算什么?究竟算什么....”

什么都不说,把一切都往自己身上背,宁愿我在爱与恨之间苦苦挣扎,也不愿意告诉我真~相。

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吗?

你不说,我怎么能懂?

你不说,又怎么知道我不能承受?

你又凭什么剥夺我知道真~相的权利?

殷慕玦,我对你来说,究竟算什么?你怎么可以把我推的这么远,不管我怎么靠近你,你也不要我。

告诉我一句真话,真的有那么难吗?

“晚晚……对不起……对不起……”殷慕玦紧紧抱住她颤抖的身子,眼神里满是愧疚,“对不起!”

“你永远都是这样....自、以、为、是。”

沐晚夕失望的眸光看着他,最后四个字一字一顿说完后,眼帘垂下,陷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

殷慕玦抱起沐晚夕就往外面冲,看都没再看一眼尉迟恒。

他站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手指抹去嘴角的淤血,冷然的一笑。即便是挨了殷少一拳,他也不后悔!

殷少不敢说,不能说,不想说的他全都说出来;他倒要看看沐晚夕到底还能怎么去怪殷少。

**********

殷慕玦将沐晚夕送进医院,医生说她的情况很不好,建议立刻剖~腹将两个孩子拿出来,当然这也是有危险的。

这次他没有自作主张,而是等沐晚夕醒来,由她自己决定究竟是现在把孩子取出来,还是等预产期……

沐晚夕直到天黑才醒过来,浑身没有一点的力气,连睁眼都觉得费力。白色的灯光柔着殷慕玦冷硬的轮廓线,一直坐在床边,眸光看到她醒来的刹那掠过欣喜,只是对上她冷清的眸子,薄唇抿了抿,终究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你的车子是顾琰深动的手脚,对不对?”沐晚夕沙哑的开口。

殷慕玦沉默片刻开口:“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在停车场的闭路电视有拍到和他相似的身影。”

果真是他,沐晚夕在听到尉迟恒说时心里就猜测可能是顾琰深设计的局!

“医生说你的身体情况很不乐观,建议现在剖~腹把孩子取出来。”殷慕玦低低的开口,眼底里浓浓的一层化不开的担忧,“会对孩子有点影响,但对你而言会比等到预产期风险低点一些。”

音落下,黑眸落在她消瘦的脸颊上,薄唇勾了勾,“这次我不逼你了。”

你想怎样选择就怎样选择。

“现在手术的几率会高过百分四十吗?”沐晚夕淡然的声音仿佛问的事与自己毫无关系。

“有一半的机会。”

她的情况太特殊了。早年她的身体就不好,怀~孕至今,几次差点流~产,两个孩子对她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负担,很多医生说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他在心里贪心的还想要一个奇迹,就是他们母子平安。

百分之五十的机会。沐晚夕在心里盘算着也仅仅是多了百分之十,她突然很想做一件事。

“我妈咪害死你母亲,你害死我妈咪,她又还了一条命给小嘉。殷慕玦,我们之间——”声音顿了一下,深呼吸吐出四个字:“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殷慕玦鹰眸怔了怔,苦涩的笑了笑,“好,两不相欠。”

“你走吧,我想休息。”她淡淡的下了逐客令,手指紧紧的抓着床单。她没有说不让他来看孩子,也没有说孩子与他没有关系。

她没权利阻止殷慕玦来看肚子里的孩子。

殷慕玦一言不发的站起来,还未走到门口时听到身后传来沐晚夕凉薄的声音,“我会让冢准备离婚协议书,我们放过彼此吧。”

脚步顿下,他没有回头,后背明显的僵硬,良久后只是伴随着血腥的“嗯”了声,步伐凌~乱的迈出去。

沐晚夕手指落在肚子上,暗暗的说:宝宝们,再坚持几天,等妈妈做完一件事就让你们来到这个世界上,好不好?

回应她的是孩子的踢脚,仿佛是答应一般。

沐晚夕淡离的一笑。

此生最幸运的是,有了这两个孩子。

——加更奉献。抱头闪人,知道你们想把我埋了……

完结篇:把每天当做末日来相爱(7)

更新时间:2013-8-6 12:22:35 本章字数:3433

完结篇:把每天当做末日来相爱(7)

冢查到殷慕玦并未将魏湘的骨灰藏起来,而是葬在某个墓园,没有选择和沐珏合葬,因为他早在很久之前将殷黎的骨灰秘密与的沐珏合葬在一起。覔璩淽晓

殷黎爱了沐珏那么多年,即便后来被魏湘拆散,亦没有怨恨过强势的魏湘与软弱的沐珏。只没想到最后还是丧命……

殷慕玦绝对不会让魏湘和沐珏合葬,生前殷黎没有正大光明的拥有这个男人,至少死后他们是可以在一起的。

沐晚夕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墓园的雪还没有化开,阶梯有雪,冢怕她摔跤小心翼翼的扶着她。

当看到魏湘的墓碑时,眼眶忍不住一红,眼泪差点就落下来。

从来没有想过她们母女从此天人永隔,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沐晚夕咬唇:“我想单独陪妈咪一会,你等会来接我。”

冢冰冷的眸光不放心的盯着她,这么大冷的天留她一个人在墓园里,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我没事。”沐晚夕淡淡的声音安慰他,“我不在乎自己,但还是在乎孩子的,为了孩子我也会好好的。”

冢沉默片刻,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

沐晚夕伸手将墓碑上的积雪抹去,纤细的手指被懂的通红,薄唇抿着淡离的笑,“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也明白为何他要这般的恨你!妈咪,你最爱的人不是爹地,不是亲人,是你自己。钱和身份地位就真的那么重要吗?比你的外孙重要,比你女儿的幸福重要……”

“妈咪,我真的很想恨你,可你是我的母亲,是你把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我怎么狠得下心恨你?!你的死虽然殷慕玦不是主谋,可是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我没办法再去面对他和小嘉。”

“把我推进地狱里的人,真正害死你的凶手,我不会再轻易的饶恕他。你若在天之灵,若对我还有一丝的怜悯,请在天上保佑你的三个外孙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大着肚子没办法磕头也没有办法鞠躬,她只是将手放在冰冷的墓碑上许久,一直到手指都冻僵硬了,这才打电话给冢接自己下去。

***********

回去后冢将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递给沐晚夕。

沐晚夕没有看详细的内容,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看到女方签名的空白,有些失神。

想到他们婚后这几个月的相处,平凡、温馨又甜蜜的像揉进了蜜糖里。心不可抑止的难受起来,她真的好喜欢那样的生活,甚至幻想他们能一辈子那样的生活下去,日后两个孩子出生,空荡的家里一定会更加的热闹。

只是幸福的海市蜃楼美丽的太短暂,顷刻间化为泡沫,消失不见。她只能忍痛从梦里醒来,面对残忍而冰冷的世界。

冢捕捉到她眼底的不舍,冷声:“你也可以不签,反正这些事没几个人知道……”

言下之意很明显.....就算殷慕玦杀了你母亲又如何,没人知道,你可以继续自欺欺人下去……

沐晚夕没有再迟疑,拿着钢笔在空白处刷刷的写上自己的名字。当初签结婚证时,那是幸福的,认真的想要把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的写在他身旁,如今离婚是割心之痛,不敢犹豫一分一秒。

把离婚协议书递给冢,结婚证在殷慕玦那边,离婚的事他答应了,办起来也相当方便。至于离婚证那些东西,可有可无,难道还要拿回来当作纪念吗?

冢收起离婚协议书,“有什么话要我转达吗?”

沐晚夕掠眸,漠漠的看着冢良久,薄唇轻启,“谢谢他给了我两个宝贝,谢谢他给了我一场很美好的梦,谢谢过去那些日子的关照,谢谢他....肯放了我。”16640507

声音很平静,平静中夹杂着浓郁的悲凉。

她爱那个男子,哪怕此刻要分开,她也没办法控制那份爱与蚀骨的思念,他的温柔是她戒不掉的依赖,只是此刻一切都该停止了。

冢点头,转身要走时,听到她的声音又响起,“冢,能不能再回来时给我买一份他公司旁边的水饺?以前他经常会买给我吃,我想再吃最后一次。”

冢回头,冷漠的眸子闪烁着复杂的光,思索片刻点头。

沐晚夕扬起牵强的笑容,“谢谢你,冢!”17OXh。

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谢谢你为了麦麦而做的这些。谢谢你。

冢剑眉挑起,感觉很怪,她从出院后就开始怪怪的,可是说不出哪里怪。现在说的话似乎像告别,是和殷慕玦,还是和所有人?

“等我回来。”他不放心的说一句。

沐晚夕没有迟疑的点头,灰蒙蒙的眼神逐渐明亮让他放心的去找殷慕玦。

冢大步流星的走出去,心里想着快去快回,楼下有殷慕玦安排保护她的人,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

沐晚夕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嘴角的笑逐渐的黯淡下来,眼神无比的灰暗与落寞。

这些年这么多的纠葛伤害,仇恨她真的已经累了。事到如今,她只是想在最后做点自己想要做的事。

坐在沙发上发愣不知道多久,门被人推开,出现在她眼前的人,她一眼也不陌生。抬起头目光怔怔的与他对视……

顾琰深一边走一边冷笑,“终于相信我的话,和殷慕玦离婚了?下一步是不是该拿掉你肚子里的两个野种!”

沐晚夕的神色漠然,抿唇冰冷的开口:“你很想我拿掉肚子里的孩子?”

“当然!”顾琰深阴森的笑,“野种是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的。”顾琰深恨沐晚夕,自然也会恨殷慕玦,当年若不是沐晚夕,现在沐晚夕应该是他的妻子,沐氏企业也是他的!

眼底的仇恨与丑陋毫不掩饰,看的沐晚夕内心不断的冷笑,人_性真够丑恶的。

“要我拿掉孩子让殷慕玦痛苦也可以……”沐晚夕抿唇,声音很轻,轻的像是不存在般,“只不过我想知道恩泽的死是不是你动的手脚?恩泽的尸体也是你建议季澜溪去偷的?”

顾琰深怔了一下,薄唇紧抿,没有回答。

“你如果不肯诚实的回答我的问题,我一定会生下这个两个孩子,到时候有殷慕玦保护,你能做什么?顾琰深,你一直是他的手下败将,你不想赢他一次吗?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有人可以帮你赢他!”

沐晚夕知道这么大的诱_惑他是无法抵挡的。他做梦也想要报复殷慕玦,可那个男人是绝对不会暴露自己任何的弱点,唯一的弱点便是自己和孩子,顾琰深一定会抓_住这个弱点……

顾琰深在思考许久,知道她的身体也支撑不住多久,冷冷的笑起,“是又如何?那个也是殷慕玦的野种,死有余辜!季澜溪想尽办法要拆散你和程安臣,我不过是借花献佛,一石二鸟!你知道这些后,又能如何?”

结做久那慕。沐晚夕的心不断的往下沉,在知道一切的真_相后,她就慢慢的理清所有的头绪,知道看似复杂的表面往往是最简单的。

顾琰深已经彻彻底底的疯了,没有任何人_性可言,他心里住的恶魔已经将一切都摧毁。

沐晚夕苍白的脸颊扬起淡淡的笑容,意味不明。挺着的大肚子慢吞吞的,笨拙的站起来;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腰,一只手垂在自己的身旁,每一步都走的非常小心,站在他面前脚步停下。

“是不能如何……”薄唇轻启,清冷的眸子里涌上前所未有的冷漠与阴森,连同嘴角的笑都变得诡异莫测,看的顾琰深头皮发麻,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脚步要往后退时,耳边响起她悦耳的声音,“只是你怎么没想过,我再怎么恨他,他始终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顾琰深的身子一僵,眼神惊恐,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冷漠的银光在眼前闪现,他下意识的想要逃跑已经来不及了……

沐晚夕藏在掌心的刀片飞快的狠戾的划过他的颈脖,一瞬间鲜红色的热血四溢,溅在她苍白的脸颊上。

白色与赤红,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沐晚夕的动作很快,冷静、沉着、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好像自己划破的只是一只猪的皮肤……

“——你”顾琰深捂住自己的脖子,鲜血止不住的往外喷涌,弄的地板上都是;他想要上前抓_住沐晚夕,可身体完全不受意志控制,“嘭”的一声僵硬的倒在地板上。

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沐晚夕,身体还在不断的抽蓄,死都不敢相信沐晚夕竟然敢动手杀自己。

印象里她是温柔、善良的女孩子、哪怕是经过程御然的训练,也不曾有过伤害人的行为,现在竟然能眼睛不眨一下的杀人。

沐晚夕凉薄漠然的视线往下落,看着他惊恐、狰狞的神色,薄唇流动着淡淡的笑意,“你忘记了,我是从噩梦里爬出来的人,还有什么事是我不敢做的。若不是为了孩子,我真的想要用尽所有军机处的逼供方式,让你尝一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还有一更。

完结篇:把每天当做末日来相爱(8)

更新时间:2013-8-6 13:18:26 本章字数:3508

完结篇:把每天当做末日来相爱(8)

顾琰深惊悚的目光逐渐的黯淡,紧紧的皱着眉头。覔璩淽晓他千算万算,唯一算漏的是沐晚夕早已不是当年的沐晚夕。

鲜红色的不断的蔓延,僵硬的身体抽蓄抽蓄,逐渐的不动,阴森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久久未落下。

似不甘心,似惊恐,似……

死不瞑目。

********

冢在秘书的带领下直接进入殷慕玦的办公室,这些天他一直留在这里,不敢回去。害怕自己无法压抑自己的感情,害怕那一墙之隔。

“签字。”冢将离婚协议书摊开在他面前,言简意赅的吐出两个字。

殷慕玦看到她娟秀的字体,早有预料,只是亲眼所见,心还是狠狠的揪起,不可抑止的疼痛。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好不容易能厮守在一起,如今却要放手。这对他来说,实在太困难了。

“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冢丝毫不畏惧他强大的气场,冰冷的声音扬起。

在这个世界上若有一个人不怕殷慕玦,敢和他做对的人也只有冢。

殷慕玦从笔筒里拿出自己签了无数文件的钢笔,拧开笔帽,笔尖落在白纸上迟迟没法写下一个字。

他不想离婚,不想失去她。

这么多年的梦想只维持了短短的几个月,他怎么能够甘心,怎么能放手!

脑海里划过她绝望的神色,一声声的质问,心底的所有不甘心瞬间崩塌,溃不成军。再多的不甘心,在面对她时还是节节败退。

她无法面对自己,她要自由,他只能放开。

自己最后能给她的爱,是把手放开,让彼此都有一个解脱。

只是这个解脱,从来都不是他想要的。

殷慕玦定了定心神,不再迟疑刷刷的签上自己的名字。苍劲的字体与她的名字有着截然相反的气势,隐约中却又有些相呼应。

他的笔还没放下,冢拿起离婚协议书。

“她让我转告你几句话。”

殷慕玦怔忪,漆黑的眸子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没想到她还有话想告诉自己。

“她谢谢你给了她两个宝贝,谢谢你给了她一场很美好的梦,谢谢过去那些日子的关照,谢谢你肯放了她。”

冢一字不漏的将沐晚夕的话转达给他。

殷慕玦表面稳如泰山,内心早已崩塌,一片废墟,细看的话他眼角闪烁着泪光,隐忍又倔强。

他深爱入骨的女人,最终是懂他的。

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两个人明明深爱,却不得不分开。

冢拿着离婚协议书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想起什么时转头看他,问:“你公司附近有卖水饺吗?我来时没看见。”

“没有。”殷慕玦的声音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冢的脸色一沉,波澜不惊的口吻道:“沐晚夕说想吃你公司旁边卖的水饺,还说你经常买给她吃。”16605333

殷慕玦也发现不对劲,剑眉紧拧住,“公司附近没有,我更没有买过外面的水饺给她吃。”

可沐晚夕为什么这样说,难道她是想要做什么??

冢脸色很难看,转身就要离开,赶回去时;殷慕玦的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号码,脸色也逐渐沉下,接通电话时只是瞬间而已,手机从掌心划落,摔在地上,屏幕裂开……

殷慕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晚晚....小阿呆....沐晚夕!!”他失魂落魄的念了几声后,最后三个字近乎是歇斯底里的吼出来,然后像发疯了一样跑出去。

********

沐晚夕杀了顾琰深那时,窗帘是拉开的,对面那栋楼同层刚好有人亲眼目睹这一切,立刻报警。

当警察赶到时,沐晚夕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没有任何的反应。

空气中弥散着浓郁的血腥与腐朽的味道,很是浑浊;顾琰深躺在地上,脖子的伤口血液已经凝固住,身下是大^片的血瘫,逐渐干枯,眼睛还死死的睁着,身体没有任何的温度,甚至开始僵硬。

警察走到沐晚夕的面前,依照程序要逮捕她回警局。

沐晚夕没有任何的反抗,也没有说任何话,只是站起来,伸出自己的双手;冰冷的手铐发出很清脆的声音后牢牢的烤住她的双手。

一边是法^医在收集现场的证据,而她被警察带下楼。

周围围满了人群,警车不断的发出鸣笛声,有记者在拍照,镁光灯不停的闪烁,她没有遮挡,像是木偶人没有任何的反应。

殷慕玦停车便看到这边的情况,疯狂的跑过来,挤开人群,眼睁睁的看着沐晚夕被手铐铐着,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两个警察即将带上警车。想要说话,想要叫住她,可嗓子被什么堵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沐晚夕像是感应到他那炙热而担忧的目光,在上车之前脚步蹲下,回头的那一瞬间准确无误的对上殷慕玦的眼神。

那一眼,似万年。

这一条路,他们走的太坎坷,也太匆忙,似乎还没有好好的爱过对方,还有享受够温情,如今却已分离。

沐晚夕好像将什么东西释然了。

顾琰深死了,她亲手杀了顾琰深,埋在心底的恨与怨也在他死的那一刻化为烟雾,散开。如今,她不再怨恨任何人,也不会怪命运的不公。

毫无血色的唇^瓣忽然抿出淡淡的笑容,不是牵强,也不是虚伪,而是从内心深处涌起来;此刻凝视着殷慕玦,内心终于可以很平静,笑意蔓延到眼底,明媚而灿烂。

殷慕玦看着她的笑,心都在滴血。

为什么她要这样做,为什么她要亲手杀了顾琰深!她要顾琰深死,不用说,他也会做,为什么她要亲手去杀人!

沐晚夕,你这个傻^子!!

明明有一百种可以让顾琰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办法,还可以不留下任何的麻烦,为什么她要选择最笨的方式!

沐晚夕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转身上了警车。因为怀^孕的关系,警察对她的态度还算温和。

她没有再回头,没有再看殷慕玦一眼,警车的车门被关上那一刻,殷慕玦死死的盯着她的侧脸,心如刀割!

暗暗发誓不管用什么方式,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他要救她出来!

一定要!

**********

沐晚夕被带回警局后,不管警方怎么盘问,她都没说一句话。也拒绝见任何人,甚至连律师也不要。

殷慕玦最后没办法,只好让飒飒帮忙,以裴岩现在的地位,让他直接见沐晚夕,不需要走程序很容易。

这是沐晚夕第二次进监狱,第一次因为尉迟恒想要她做殷慕玦的替死鬼,在这里她差点被打的流^产。

第二次,裴岩直接让人把她关在特殊牢房,只有她一个人,不会再发生上次的事。

殷慕玦走到门口时,看见她很安静的坐在床边,神色漠然,不悲不喜,甚至连一点点的难过与害怕都没有。

警员打开门,低声道:“你只有十五分钟,抓紧时间。”

殷慕玦只是点头,没有说话,步伐跨进去后,警员又将门锁上。

沐晚夕听到声音,缓慢的抬起头,看见他站在自己的面前,峻寒的容颜掩饰不住的疲倦,漆黑的眸子里的心疼也无法掩饰。

他贪婪的凝视她,喉咙发紧,说不出话。

结做早蔓森。沐晚夕苦笑,轻声道:“你不应该来这里。”

殷慕玦沙哑的声音低低的响起,“我的妻子,我的孩子都在这里,你说我不来这里还能去哪里?”

“殷慕玦,我们离婚了。”沐晚夕咬唇,垂下眼帘,不忍去看他眼底的难过,也想掩饰自己对他的思念与不舍。

殷慕玦走上前捏住她的下颌,逼^迫着她与自己对视,心如刀绞,每一个字都像是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你在提出离婚时就决定要杀顾琰深,对吗?你要和我离婚,是不想N&I公司总裁有一个杀人犯的妻子,是不是。”

他以为她是恨自己,所以提出离婚,却没想到她是不想拖累他。

“我……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伟大……”沐晚夕声音颤颤抖抖的响起,避开他的视线很怕被他看穿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

“小阿呆,我们是夫妻,你以为自己能骗的了我吗?”殷慕玦的声音里弥漫着苍老与深情,“你怎么可以这样自私的把一切都自己揽下来?你不要我了,甚至连孩子也不要了!”

“你还不是一样……”沐晚夕一开口,眼泪簌簌的往下掉。你不也是把一切自己揽上身,不愿意我知道,不愿意让我陪你一起面对。“现在一切都由我终结……顾琰深死了,我解脱了,纪南寻不会迁怒你再和你争锋相对。只要我们离婚,孩子平安出生,没有人知道你的妻子是我,没有人会知道孩子的母亲是杀人犯……”17FNX。

“你休想!”殷慕玦收紧力气,恨不得将她的骨头捏碎,失控的怒吼:“这一切都不会结束,永远不会!”

完结篇:把每天当做末日来相爱(9)

更新时间:2013-8-7 13:48:55 本章字数:5882

完结篇:把每天当做末日来相爱(9)

“殷慕玦...”沐晚夕艰涩的开口,眼角蕴藏着湿热的泪,“不要再继续斗下去了....放手吧。覔璩淽晓”

“不可能!”殷薄薄的唇瓣勾起弧度,坚定的口吻道:“我一定会让你平安无事的出来!沐晚夕,我绝对不准你放弃自己!我不会要我的女人牺牲自己换取风平浪静!”

“——你!”

话音刚起唇瓣就被堵住了,殷慕玦吻住她柔软凉薄的唇瓣,狠狠的有力的吸吮,舌头在口腔里的搅动,吸尽她的蜜汁。

沐晚夕想要推开他,可有力的双手抱的很紧,无法抗拒。他的吻一如继往的霸道、强势、仿佛高高在上的王者掌握着所有人。扰乱的心神的热吻,从开始的抗拒到最后的沉沦,酸涩的回应,甜蜜而伤感,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两个人的口中都有了血腥味,殷慕玦恋恋不舍的松开她。

炙热的眸子滚烫的几乎要将她熔化。

“我会接你和孩子平安回去,等我。”低哑的嗓音卷着深情与眷恋。16605397

沐晚夕没有说话,红肿的唇麻麻的,全是他的味道和气息,眷恋不已。眼帘紧紧的盯着他转身的背影,高大挺拔,影子倾斜在地面上,被拉的很长一直落到她的脚边,明明近在咫尺,却遥远的像是无法触及。

也没有勇气再触及。

警员过来给殷慕玦开门,他背对着沐晚夕,没有回头,嘴角扬起无声的苦笑,声音低沉苍,一字一字的飘至沐晚夕的耳朵里。

“沐晚夕,或许傻的人一直不是你。”

滚烫的热泪在他的话音落下时,再也忍不住的滚下,在苍白的脸颊上缓慢的流动,晶莹剔透闪烁着破碎的光。卷翘的睫毛浓密的犹如扇子,被泪水打湿,剧烈的颤抖,投下一片黑影。

“阿慕……阿慕……阿慕……”

*****

纪南寻身穿黑色的大衣,里面是白色毛衣搭配马甲,整个人俊朗不凡,只是神色落寞,在看到走进来的沐晚夕时,眼底划过一丝狰狞与憎恨。

沐晚夕因为怀孕,走的特别慢,清澈的眸子看向纪南寻耐心的神色时,并没有任何的愧疚。

结做放起你。亲手杀了顾琰深,她不会后悔。

坐下时,纪南寻薄唇扬起讥笑:“沐晚夕,我真的没想过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再见面。”

沐晚夕抿唇,一言不发。

“我不否认一开始接近你的目的不纯,可认识你越久我就越舍不得伤害你。可是你呢?沐晚夕,你做了什么?你亲手杀死我的哥哥!”纪南寻的声音冰冷如刀,恨不得亲手杀了沐晚夕。

“你哥哥杀了我的儿子,害死我母亲,又把我折磨的半人半鬼,即便时光倒流,我依然会杀他。”沐晚夕冷静的与他对视,掷地有声,“我不后悔!”

“呵!”纪南寻冷笑,不禁扬起声音:“好一个不后悔!这是你逼我的,殷慕玦想要救你,偏偏我不会放他得偿所愿!沐晚夕,你注定要死在这里了。”

沐晚夕平静的神色,对于生死早已无谓,“如果我当初在乎生死,现在不会坐在这里。纪南寻,你恨我是对的,顾琰深是你大哥,可我恨他也没错,因为他毁了我的一切。我们谁都没有错,只是站在对立的位置。是非黑白从来都没有绝对的定义,我杀了人,我愿意承受后果,就好像顾琰深做了那么多坏事也要承受他的恶果。”17FOZ。

“少给我假惺惺的说教!”纪南寻眸子一凛,声音阴森,“你以为你这样说我会放你?本来我已经准备送他去国外,我打算陪他一起走的,一切都被你给毁了!沐晚夕,你根本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顾琰深做了那么多的恶事,想要一走了之,哪里有那么简单。如果不是他把魏湘的死抖出来,或许自己也不会无法控制想要杀死他。

他又何尝不是自作孽不可活。

“纪南寻,你怎么恨我无所谓。这件事与殷慕玦没关系,你们不要再斗下去了。”沐晚夕清冷的声音扬起,冷不丁的盯着他,“我不准你碰他。”

“你觉得这可能吗?”

“虽然你现在有了洪震涛的势力,可当初洪震涛和顾琰深都输给他,现在的你又凭什么赢过他?”沐晚夕漠漠的开口,望着他的眼神里似乎透着一丝同情,“纪南寻,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你有的,他比你更多....何况....”

声音顿了一下,手指摸了摸肚子,继续说下去,“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体里流着程家人的血,想要程氏企业站在他那边,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我不想你以卵击石。”

说着缓慢的站起来,手护着自己的肚子,一面被桌角磕碰到。

wωω◆ ttκa n◆ ¢o “纪南寻,仇恨并不会让人快乐。靠着一个快要死的人的仇恨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情感,太傻了。”

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仿佛在一瞬间空气中的尘埃都盛放出花朵,耀眼美丽。

纪南寻神色一怔,凤眸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背影离开,逐渐消失在风景中。心底像裂开一道很长很深的口子,血肉模糊。

他真的不想伤害她,可是顾琰深是他的哥哥,他没办法接受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亲手杀了沐晚夕。想要说服自己放下,可是他一闭眼就想到倒在血泊里,死不瞑目的哥哥。

想到伤害沐晚夕,他更痛苦,怎么能狠得下心,对她下手。

沐晚夕,你为什么非要把我陷入这两难而可悲的境地。

*********

殷慕玦坐在办公室,楚徹请回来的律师是江城目前最好的律师,专门打杀人案件。面对他阴戾的眸子压迫的气势,头皮还是发麻,轻咳了声道,“沐小姐的案子并不是很难打,目前我有一半的机会可以打赢,最重要的问题是在于凶器上只有沐小姐一个人的指纹,这是对她最不利的证据!”

殷慕玦阴鹰眸倏地紧了紧,抿唇:“目击证人你已经有办法了?”

“是。”傅靳希点头,嘴角扬起明亮自信的笑容:“我查过目击证人是个近视,楼间距有60米,也就是说他并不能非常准确的指证杀人的就是沐小姐。”

“沐小姐虽然是挺着大肚子,到时候我可以用差不多形态的胖子来做疑犯解决此事。目前的情况是需要一个和沐小姐差不多身高又是胖子的女人,二是想办法让凶器上不止是沐小姐一个人的指纹,解决这两点,我很有信心打赢这场官司。”

殷慕玦锐利的眼神落在尉迟恒身上,“能解决吗?”

尉迟恒神色沉重,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找到和沐姐姐差不多身形又是胖子的女人不是很难,有钱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问题是凶器上的指纹,凶器现在是在警局的证物房,我们根本就没机会触碰到。”

“商千飒。”殷慕玦迅速的抿出三个字,以商千飒和裴岩的关系,接近凶器应该很简单。

“不行!”尉迟恒皱眉,脸色难看,“就算飒飒肯去求姓裴的,可裴岩一定不会帮飒飒的!”

“让我去试试。”

门口传来爽朗的声音,商千飒面无表情的出现在他们面前,手指还紧紧握着金属,面对尉迟恒难看的神色,肯定的说:“我想试试!”

从小生活在警察世家的商千飒,换做旁人肯定不会做触及自己底线的事,可事关沐晚夕,她不得不踏出自己的底线。明知道人是沐晚夕杀的,她也要救出沐晚夕,何况她也觉得顾琰深是该死的。

以前她的世界不是黑就是白,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其实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都站在灰色的地带。法律是公平公正的,可往往法律也奈何不了那些恶贯满盈的人,比如顾琰深。

只有自己站在这个位置上才能明白,什么叫做“身不由己”。

“飒飒……”尉迟恒不满的开口,他不想商千飒低头去求姓裴的。

“我决定了。”商千飒斩钉截铁的回答,她的态度很坚定,一定要去尝试一下。

也许不会成功,可不尝试就一定是失败。

殷慕玦黑眸紧紧的凝视她,薄唇轻抿:“拜托你了。”

商千飒勾唇,心酸的一笑,“我们的出发点是一样的。”

都是因为我们在乎着那个女人。

****************

商千飒记不得多久没有回商家了,那件事曝光后虽然和商逸风之间的关系缓和许多,可她始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尤其是张筱筱,她的嫂子,索性就不回来,不面对。

再次走进这个家,还是与记忆里的一样,没有半点的改变,只是她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她了。

裴岩刚洗过澡,穿着睡衣,头发还在滴水,从楼下走下来看到失神的商千飒差点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滚下来。手指紧紧的握住扶手,深沉的眸贪婪的目光丝毫不掩饰的紧紧盯着她。

感觉到一抹炙热的眸子盯着自己,商千飒回过神,抬头仰望的姿态看到他,轻笑起,“哥,还没睡?”

裴岩面无表情的嗯一声,定了定心神,抿唇:“你终于回来了,爸休息了。”

“没关系。”商千飒轻快的回答,将心里笼罩的阴影驱赶走,“我回来是想和你谈谈。”

“如果是关于沐晚夕的,你不必再说。”裴岩眸子一凛,在她还没开口之前就拒绝。

商千飒脸色一阵发白,艰难的开口:“哥,沐晚夕是我最好的朋友!她……”

“她并不是无辜的,不是吗?”裴岩抿唇,声音平静的没有半点起伏,盯着她继续说:“法律并不会因为她是任何人的朋友而放过她!她杀了人,你心里很清楚!”

“她是被逼的。”商千飒提高音调与他争论,“如果不是顾琰深,她不会经历那么多的痛苦,她的儿子也是顾琰深杀的,甚至连尸体都没有……换做是你,难道你能无动于衷吗?法律并不会因为她是任何人的朋友而放过她,可法律什么时候保护过她?哪怕只有一次!”

裴岩被她质问的哑口无言。水晶灯光下照着他滴水的发丝熠熠生辉,峻寒的容颜沉着,五官轮廓都夹着着锋利与冰冷。

良久之后,他漠然的开口:“飒飒,我很同情她的遭遇,可是……对不起!”

如果每一个杀人犯都要因为值得同情而逍遥法外,那还要法律做什么?!他不能放弃自己的原则也无法做出对不起他神圣职业的事情!

“好一个奉公执法的裴副局长!”商千飒不冷不热的吐出一句,转身欲走。

裴岩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皱眉,眼神愕然,“你在怪我?”

商千飒冷静的掰开他的手,深呼吸,抬起头与他对视,波澜不惊的语气道:“没有。我知道你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否则当年也不会说放手就放手!我明知道你的身份、职位在那里,还跑来强人所难,很抱歉,打扰你了,哥。”

“飒飒!”裴岩眉头越皱越紧,五官近乎要扭曲到一起,冷漠的气息逐渐沉痛,“你一直都再恨我,你别再叫我哥了……”

“没有,已经过了这么久,我早就放下了。”此刻面对裴岩再说当年,心如止水,没有痛彻心扉,也没有翻江倒海的恨意。“叫你哥,是真心真意的把你当哥哥看待。我祝福你和嫂子永远幸福,早点给爸爸生孙子带。”

“别再说了——”裴岩嘶哑的声音有着腥血的气息,双眸紧紧的盯着她,犹豫不决,“飒飒,如果……如果我不是……”

最重要的四个字就要从齿缝里挤出来时,楼梯口传来轻盈的声音,“阿裴,你怎么还没上……”

视线落在商千飒身上时,张筱筱一震,“飒飒,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徘徊,总感觉他们之间的气氛很不对劲。

商千飒最先反应过来,对着张筱筱露出一贯的笑容,“嫂子,抱歉打扰你和哥休息,我没什么事先走了,晚安。”

不等他们说话,商千飒转身,决绝的离开。

裴岩的眼底划过一丝伤痛,垂在身边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没有去看自己的妻子,视线舍不得从那消失的风景线里挪开。

张筱筱走到他身边,见他神色不对,小声的问:“阿裴,怎么了?是不是飒飒又在外面闯什么祸?”

对于商家这个女儿,张筱筱很不喜欢,觉得野性又没教养,比如上次的丑闻,让她在娘家都抬不起头。真不知道公公和丈夫为什么还一直容忍着她。

“不准这样说小飒。”裴岩冰冷的声音犹如鬼魅般飘出来,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径自的上楼。

张筱筱本想要放在他手臂的手一僵,脸色跟着僵硬……

********

翌日,裴岩亲自审问沐晚夕。

“沐小姐,就算你一句话不说,可我们警方已经掌握足够的证据起诉你蓄意谋杀的罪名,你还是和我们合作,把真相说出来。”

沐晚夕垂着眼帘,看也不看他一眼,充耳不闻。

裴岩皱眉,沉默片刻道:“你知不知道小飒为了你半夜来求我?至于具体的不需要我你应该也知道。”

沐晚夕静止的睫毛剧烈的颤抖,细节落入裴岩的眸中,他顿时肯定自己没说错,她是在乎飒飒这个朋友的。

“你不想连累身边的人,为什么不把真相说出来?只要你说了,一切都会尘埃落定,不会再有人因为你去做傻事。”裴岩知道自己的话很不对,可作为警务人员,他必须站在理智的一方,私心也是希望飒飒不要为沐晚夕做出什么傻事。

沐晚夕沉默许久,抬起头冷清的眸子里流动着无畏无惧,冷静的开口:“你们想要我说出真相也可以……”

裴岩沉的眸子一亮……

“不过,我想你们能先让我做手术把肚子里的孩子取出来。”

沐晚夕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她不是不敢承认自己是凶手,只是不想当着孩子的面认罪,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杀人犯。所以进警局来,她一直保持着沉默。

坐在旁边的警员开口:“你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的身体撑不过多久,孩子拿出来你恐怕也没得活,还能告诉我们什么真相?”

沐晚夕无所谓的笑笑,“既然你们什么都有了,也很有把握,何必再浪费时间,我承不承认还重要吗?”

“——你!”警员被噎的说不出话。怎么搞的他们像是冤枉好人一样。

裴岩锐利的眸光细细打量她,消瘦,冷清,巴掌大的鹅蛋脸没任何的肉感,五官挺立紧致,皮肤很好,只是没有活人的血色。耳边响起飒飒的声音,在知道她所有的经历后,多少会有些同情的。

“是不是只要等拿出孩子,你就会说出真相,承认自己的罪行?”

“副局长……”警员一震,立马开口在触及到他冰冷警告的眼神后噤声。

沐晚夕没说话,只是抿唇淡淡的一笑,犹如放下了尘世间所有的恩怨纠葛,不再执着,沉迷。似有若无的点头,低眸专心的看着自己的肚子。

此时此刻,她只在乎孩子。

“好,我答应。”

裴岩不再迟疑,干净利落的答应。尽管知道这不符合程序,他也答应下来。

“谢谢。”

——明天尽量写到结局,但不一定哦!心情很郁结,第一次不知道结局究竟是什么样的。其实我很想插一个番外,这点还是很羡慕晋江的作者,随时可以插番外来写。哈哈。

完结篇:把每天当做末日来相爱(10)

更新时间:2013-8-8 10:22:06 本章字数:5975

完结篇:把每天当做末日来相爱(10)

“副局,这样做不符合规矩。覔璩淽晓”

沐晚夕已经被送回去,警员这才开口。要是沐晚夕真有什么万一,副局以后还怎么升职?

裴岩神色沉静冷漠,薄唇轻抿:“你认为是我答应她降低危险性,还是放任她自己走极端比较安全?”

警员怔了一下,瞬间明白过来。就算副局不答应沐晚夕,只要她自己“不小心”的跌倒一下,或者撞到什么,结果是一样的。

裴岩望着窗外的风景,满心的怅然,还有一句话始终没有说出口。

——她到底是小飒最好的朋友。

“安排可靠的医生为她做剖*腹手术,这件事暂时别让殷慕玦知道。”

“是。”

……

商千飒坐在殷慕玦的面前,脸色泛白,明亮的眸子里流动着明显的歉意,舔*了舔干裂的唇*瓣,幽幽的开口:“抱歉,我没能说服裴岩。”

音落,苦涩的笑了笑。

“没关系。”殷慕玦毫不意外,结局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尉迟恒将热茶放在她面前,“喝点热的暖暖胃。”斜睨了眼殷慕玦抱怨道:“早就说姓裴的根本就不会答应,何苦要让飒飒去求他!!”

想到要自己心爱的女人去求她的旧相好,尉迟恒心里各种犯堵,非常不爽。

殷慕玦好似没看见他幽怨的眼神,手指夹着的烟蒂冒着白烟,丝丝绕绕,一圈圈的漾开。

商千飒艰涩的开口:“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吗?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沐沐坐牢。”

“可现在纪南寻摆明不让我们想办法救沐姐姐。媒体已经知道这件事,根本就压不住!你和沐姐姐的婚姻关系很快也会被曝光到时候不仅仅是沐姐姐,怕你自己也自身难保。”

纪南寻为了顾琰深的死,现在可谓像只疯狗到处乱咬人。

殷慕玦眉头皱了皱,沙哑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倦怠,“要你找的人找到没有?”

“找到了。”尉迟恒立刻回答。结做么岩夕。

“可靠吗?”

“绝对可靠。”尉迟恒拍着胸脯保证,见他还是不放心的神色,补充道:“对方是我手下的妹妹,给足了钱这件事保证会做的滴水不漏。至于黎回的闭路电视我也早就安排好,绝对不会出错。”

目前只差凶器上的指纹了。

办公室里陷入无穷无尽的冰冷中,三个人不再说话,尉迟恒眼神在商千飒和殷慕玦之间游荡。商千飒垂着眼帘,眼观鼻鼻观心,脑子里裴岩眼神里的沉痛一闪即逝,心猝不及防的一紧,还是难受的很。

一直到指尖的烟蒂烫到肌肤,殷慕玦回过神来将明暗不定的烟头丢进烟灰缸中。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烟草味,明知道她不喜欢,明明不想要的,只是克制不住。

想她,每分每秒都在想。想知道她在里面如何,想知道她睡不睡得好,吃不吃得好,孩子好不好?

百种愁思拥挤在心头,他身在外面,心却比在关在警局的沐晚夕还要苦累。

隽锐的眸子倏地一紧,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拿起手机时起身,转身走向窗台旁,拨通一支号码。

商千飒和尉迟恒探究的目光都投向了挺立的背影,只可惜是背对着他们看清不出他到底是什么神色。

“是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我知道!那个人是我的妻子……好!”殷慕玦声音顿了顿,沉声:“只要把我准备好的指纹换到凶器上,再覆盖上我妻子的就可以了,谢谢。尽快,我等你的好消息!”

说完没有多啰嗦,直接掐断通话。

尉迟恒立刻站起来,直勾勾的盯着他,“有办法搞定了?”

殷慕玦只是侧身,一半的脸融入背后的光,一半的侧脸被模糊,沉沉的“嗯”了一声,没有多言。更没有解释他找的人究竟是谁!

商千飒映秀的眉头微微蹙起,仔细的打量着殷慕玦。不知道他手里到底有多少的势力,可看尉迟恒这些年死心塌地的对他也知道,他天生就是一个领导者,让人心悦诚服。

这样一个男人从年少到成熟,始终如一的爱一个女人,真的很不可思议!

被他这样爱的沐晚夕幸运大过所有的不幸;所以沐晚夕才无法抵抗,在明知道他是自己亲弟弟的情况下,还是无法自拔的爱上他。

尉迟恒见商千飒目不转睛的盯着殷慕玦,顿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飒飒该不会是被殷少给迷倒了?

要是别人还好,尉迟恒都能嚣张拔横的将对方分分钟给灭了,可对象若是殷少,他连哭的地方都没有好吗!

商千飒的眼神让尉迟恒的心越来越沉,逐渐的寒冷.....她该不是真的喜欢上殷少?!

自己难道真的那么差劲?

尉迟恒第一次对自己没有了信心。

*******************************

医院。

沐晚夕给了裴岩一张名片,让他去找名片上的医生来为自己开刀,自己的情况他很了解。

手术室内,沐晚夕已经换好了衣服,躺下。只亮了一盏灯,周边是黑漆漆的,除了必要的医生和护士,没有其他人员在场,警察都被阻挡在手术室外面。

医生换好衣服,戴上了手术规定的手套,站在沐晚夕的身边,定睛的看着她,“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现在的情况不是很乐观。”

沐晚夕的脸色在灯光的衬托下更加的苍白,没有血色的唇*瓣抿了抿,“什么时候都一样,我想早一点让我的宝宝来到这个世界上。”

“还有什么想说的?”医生问她,毕竟手术的危险性很大,自己也没多少的把握。

沐晚夕垂下眼帘沉默片刻,轻喃:“冢送了两块出生牌在家里,孩子出生后麻烦你告诉殷慕玦,要他好好照顾孩子。一男一女就像我之前说的,男孩子叫沐风,女孩子叫殷乐乐。阿风,乐乐。若不是,就让他自己给宝宝取名字。”

“还有飒飒,叫她不要再那么要强,女人太要强终归不是太好。”

沐晚夕说着顿下来,抬起手臂看到自己无名指的戒指,签了离婚协议时也没舍得摘下的戒指,此刻她没有资格再继续戴了。

取下来和脖子上的戒指挂在一起递给医生,“如果我真的死了,麻烦你帮我交给他。并告诉他,爱上他,我从来没有后悔。”

护士接过来放进医生的口袋中。

“现在麻醉师要给你进行麻烦,你很快就没有意识,手术中我会尽力救你!”

沐晚夕无所谓的笑了笑,“前提是你要确认孩子没事,不管情况有多危险,我希望你第一时间救的是孩子。”

医生没说话,只是慎重的点了点头。

麻醉师给沐晚夕注射麻醉剂,很快的她没有了意识,眼帘一点点的往下垂,最终落下。卷翘的睫毛安静的覆盖在眼睛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青影。

手术正式开始,预计是四个小时结束。

各种仪器在发出冰冷而鲜明的声音血液的味道不断的蔓延在冰冷的手术室里,而之前早已准备好的血液也在不断的往她身体里输。

孩子取出来的那一瞬间,满身血液,根本就看不清样子。医生看了护士一眼,护士立刻剪断了脐带,霎那间孩子突然发出第一声哭叫声打破死寂的手术室。

“是个小女孩,声音洪亮,非常好。”医生看了一眼被擦了擦脸颊血迹的婴儿,“皮肤有点黄,身体有些虚弱,送去照灯。”

“是,医生。”护士抱着孩子疾步的离开手术室。

“接下来是第二个孩子。”医生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沐晚夕,暗暗的说,你的女儿健康的降临在这个世界上了,你也一定要加油,不要放弃!16605422

就当准备取第二个孩子时,护士不经意间扫了眼沐晚夕的双*腿,看到下面赤红色的血液时,顿时大惊:“医生不好了,她下*体大出*血……”

冰冷的仪器也发出了警告,看仪器的护士连忙道:“医生,病人的血压脉搏都在急速下降。”

医生皱眉,想要救人,可脑子里划过她最后坚定无比的声音。17FPo。

——不管情况有多危险,我希望你第一时间救的是孩子。

现在如果救大人,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会窒息而死,没有时间等,也没有时间可以让他考虑。

“医生,她快不行了……”

“给她注射,立刻CALL李医生过来帮忙!”定了定心神,他非常镇定的开口,“我们接着取出第二个孩子。”

他不能辜负病人的期望,一定要让两个孩子平平安安的降临这个世界。

沐小姐,你这么不容易的撑到现在,请在多支撑一会,我一定会救你的,再多给我一点时间啊!

豆大的汗水从额头顺着轮廓一直往下*流淌,护士站在旁边用纸巾不断的擦拭,时间越是紧迫,情况越是危机,他越是要镇定!

一场与死神的争夺战,只不过是刚刚开始。

……

殷慕玦千算万算怎么都算不得裴岩会同意沐晚夕前提做手术。接到消息时,已经来不及了,龙卷风一样狂奔到医院。

什么话都没说,直接狠狠的一圈挥在了裴岩的脸上,猩红的眸子犹如失去理智的野兽。

“她要是有一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要你陪葬!”

“殷慕玦,你冷静点!”跟过来的商千飒连忙抱住殷慕玦的胳膊,心里也很担心小沐沐,可更不想此刻她的哥哥和殷慕玦发生任何的冲突。

裴岩抹了把嘴角的淤血,阴寒的眸子不客气的盯着殷慕玦,要是他敢挥第二拳,自己绝对不会手软。

商千飒扭头看慢悠悠的尉迟恒,眼神似乎再说,你快来拉一下。

结果那厮双手抄口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他早就想收拾配裴岩了,只不过袭警不是太好,一直没动手。没想到今天殷少想不想就动手揍了……

果然只有殷少这样牛~逼的人敢做这样牛~逼的事。

若不是现在的情况不对,商千飒真想狠狠的踹人渣两脚。眼神看向裴岩,几乎乞求道:“哥,他是太在乎小沐沐了,你不要在这个时候和他计较!现在最重要的是小沐沐的情况!”

说完,看着殷慕玦盛怒的侧脸,“为了小沐沐,现在你也要冷静下来!”

殷慕玦面色愠怒,阴冷的眸子恶狠狠的扫了眼裴岩,在听到商千飒的话理智一点点的被拉回,视线看向手术亮着的灯,心脏悬空,非常的难受。

这个傻*瓜,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不等他?

不是告诉过她,自己一定会想办法接她和孩子出来,为什么不等自己?

殷慕玦心情沉痛,转身一拳狠狠的砸在雪白的墙壁上,手臂颓然落下时,苍白的墙面上留下赤红色的血迹。猩红的眼眸一点点被无力与绝望覆盖。

只要她没事,不管拿什么换,他都会毫不犹豫!

这个女人早已随着时间融入他的生命中,无法想象失去她,自己该怎么办。

护士抱着孩子出来,看到门口站着三个男人,有点不确定:“你们谁是孩子的父亲?”

殷慕玦回过神来,猛的开口:“我!我是孩子的爸爸!”

“恭喜你,是一位小千金。只是身体有些虚弱,我现在要抱她去照灯!”

殷慕玦只是扫了一眼像个猕猴桃皱巴巴连五官都看不清的婴儿,迫不及待的问:“大人呢?大人怎么样了?”

“还在手术中,医生会尽力的,请再等待一会吧。”护士说完抱着孩子离开。

殷慕玦的眸光专注在手术门上,心心念念的只有沐晚夕,没有孩子,没有其他任何东西。商千飒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小沐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其实她很坚强。经历这么多风雨我相信她现在更加的坚强,一定会平安无事!”

尉迟恒看着站在一起的身影,郁闷的摸了摸鼻子,非常不爽,她这么关心殷少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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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内,第二个孩子顺利取出来时,护士突然开口:“医生不好了,病人的心跳已经停止了。”

医生立刻将孩子交给护士,剪断脐带,立刻给她做缝合手术。额头的汗不断的滚落,“李医生呢?怎么还没来?”

在打电话催的护士放下话筒道:“李医生马上就到。”

护士拍了拍孩子的屁*股,小孩子很安静没有哭。

“医生,孩子不哭啊。”

“继续拍他的屁*股!”医生说话时,视线目不转睛在伤口上,手上的动作一秒都不敢停。

护士拖着孩子,啪啪啪的拍着孩子好几下,一直安静的孩子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声音比起第一个孩子更加的响亮。护士松了一口气,“医生,小公子终于哭了。”

医生松了一口气,余光扫了一眼沐晚夕,暗暗说,你的孩子都坚强的活下来了,你也要坚强撑过这一关!

李医生走进来,立刻接手病人,扫了一眼心电仪器,“伤口缝合好了?”

“是。”

“心外按压做了多久?”

“十分钟。”

“准备defibrillation,200。Clear……”

“没反应。”

“250,Clear……”

“没反应……”

“300,Clear……”

“没有反应……”

“360,Clear……”

“还是没有反应……”

“360第二次,Clear……”

医生看了一眼婴儿,眼神示意护士将孩子抱出去。护士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走出来,殷慕玦立刻冲上来急切的问道:“她怎么样?”

急迫的眼神看都没有看一眼护士怀中的孩子。

“你是孩子的父亲?”护士疑惑的问了一下,顿下道:“恭喜你第二个是小公子,很健康没有任何的问题。”

“我没有问你这样!我问你她怎么样了!”殷慕玦失去了所有的耐性,他不在乎孩子,只在乎在里面的人!

护士被他吓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手臂发软的差点把孩子甩出去了。一脸的畏惧,被殷慕玦的气场吓傻了……

“殷慕玦,你冷静点!你这样会吓到护士和孩子的。”商千飒尽量温和的声音,看着护士道:“你不用害怕,能不能告诉我们,大人怎么样了?”

“不知道啊。”护士磕磕巴巴的开口,小心翼翼道:“在取第二个孩子时,大人就大出*血,血压什么都往下降,刚刚已经停止心跳,医生还在里面抢救。”

“你说什么?”殷慕玦犹如迎头一棒,无法接受,伸手就想要拎起护士时被商千飒拦住,“殷慕玦!你冷静点!!”

“你先照顾好孩子。”商千飒让护士先走!

殷慕玦被她拦住,脸色却犹如死灰,下一秒抬脚就要冲进手术室里,耳边不断的回荡着护士的话——刚刚已经停止心跳。

停止心跳。

这是什么概念?

商千飒再次拦住他,“殷慕玦,你疯了!你现在进去只会阻碍医生救她!”

“滚!”殷慕玦已经没有理智了,猩红的眸光阴狠残忍,怒吼:“我要进去看她,你滚开!”

啪!

商千飒扬起手用尽全力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他俊朗的脸上。

——本文任何关于医疗救助均为作者杜撰,不具任何的真实性。切勿与现实比照,勿细节推敲,谢谢。

完结篇:但为君故,沉吟至今(1)

更新时间:2013-8-8 13:20:22 本章字数:5769

完结篇:但为君故,沉吟至今(1)

好看的眸子里蕴藏着泪水,倔强而隐忍的开口:“你以为痛苦的人只有你一个人吗?我也很怕失去她,她是我最好的朋友,现在这个时刻她在里面与死神战斗,你进去能做什么?这场仗是属于她自己的,是输是赢她只能靠自己,你进去不是帮她,是害她!”

殷慕玦后脊骨一僵,彻骨的寒气扑面而来,瞬间袭击四肢百骸,灵魂的最深处。覔璩淽晓

现在自己能为她做什么呢?什么都不能做,眼睁睁的看着她一个人在里面,苦苦挣扎!

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高大而苍凉的背影摇摇晃晃的靠近墙壁,靠着墙壁缓慢的往下滑。已经找不到一个支撑点能让他傲然的站立,她是上帝从身体里抽走的肋骨,没有她,他该怎么一个人活在这个浩瀚无边无际的宇宙中。

滚烫的热泪从眼角缓慢的落下,划落冰冷的面庞。走廊犹如死般的寂静,只有药水与死亡在弥漫着哀凉的气氛,用着独有的方式在与活的人告别。

结沉很这今。商千飒看着他颓然,近乎绝望的模样,心中一酸,想到沐晚夕在里面九死一生,眼泪悄无声息的往下掉。转身缓慢的蹲下`身子,眼泪落在地面上。

第一次觉得,死亡是如此的寒冷。

尉迟恒看不下去,走过去蹲下`身子将她揽在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慰哭泣的孩子。

裴岩冷漠的眸光冷冷的盯着尉迟恒,对于他的厌恶,不言而喻。

手术室里依旧是紧张而血腥的气氛。

“360,第三次。Clear……”

盯着心跳仪器的护士眼神一亮,兴奋道:“医生,她有心跳了……”

“血压在恢复……”

两个人医生对视一下,松了一口气。医生放下仪器,摘了口罩道:“接下来的全交给你了。”

医生点头,和护士说了接下来要做的事。

整个手术用了六个多小时,可谓惊险万分,只是差那么一点,人可能就救不回来了。这一场仗打的一场艰辛,医生走出手术室时,整个人就好像虚脱了。额头密密麻麻的汗水,双手和双`腿都好像被人灌了铅,重的抬不起来。

“医生,她怎么样?”殷慕玦飞快的站起来,猩红的眸光紧张的盯着他,担心、害怕此刻此刻已经无法再掩饰了。

摘下口罩,深呼吸一口气平复心神后,说:“人已经救回来了……”

殷慕玦像是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只是接下来的话却又将他打入地狱。

“只不过病人在手术期间一度的停止心跳,大出`血,脑子缺氧,现在虽然救治成功,但我们无法肯定她究竟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你什么意思?”殷慕玦身心俱冷,紧紧的盯着他,眼神锋利的几乎杀人,“你是说她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这个我还不能肯定……”医生迟疑的开口,尽量用委婉的语气让他接受事实,“接下来她会被送进加护病房观察36小时,如果醒来就表示没事。如果不醒来,你们就要做好心里准备,她可能随时会醒来,也可能来不及醒来时会引发起其他的并发症……”

“你这什么意思?你为什么不救她?”殷慕玦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摔到墙壁上,盛怒的低吼:“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救她!一定要救她!”

“殷先生,你冷静点,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几年前她的身体机能被破坏,现在这样已经是超乎我们的预期,如果不是她的意志力够强,现在已经是宣布死亡了。”

“我相信小沐沐一定能够醒过来。”商千飒站起来,眸光看着殷慕玦,无比肯定的语气道:“我相信她能撑过来!以前发生那么多事她都撑下来,现在也是一样的。我们应该对她有信心……”

殷慕玦紧攥的双拳缓慢的放下来,眼里划过一丝无奈与无力,难道自己就要这样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医生深呼吸,确定殷慕玦不会再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从口袋里拿出来一条项链,挂着两枚戒指碰撞在一起发出轻`盈悦耳的声音。

“手术之前她要我转告你几句话。”17FQa。

殷慕玦抿着唇`瓣没说话,眼皮掀起,听着他说下去。

“她说冢送了两块出生牌在家里,要你好好照顾孩子。一男一女就按照之前说的男孩叫沐风,女孩子叫殷乐乐,阿风、乐乐。如果不是就让你自己取名字。”医生说着顿了一下,轻笑:“不过我想现在不必你再取名字了。”

“她还说了什么?”殷慕玦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声音嘶哑里透着颤抖。

“她让我告诉你,爱上你,她从来没有后悔。”医生将项链递给他,“这也是她要我转交给你。”

殷慕玦拿着项链,眼眶泛红,指尖收紧,青筋一跳一跳的,浑身上下都泛着阴戾的气息,让人无法靠近。

医生转头看着商千飒,抿唇:“你应该就是飒飒小姐吧。沐小姐让我转告你,不要再那么要强,女人太要强终归不是太好。”16605470

商千飒吸了吸鼻子,强忍住眼泪,轻喃:“那个傻`子,到最后还想着我做什么!”

医生看着他们几个人都神色凝重,很能体谅他们的心情,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疾步离开。

裴岩站直了身子,眸光冷彻的看着他们,“她现在还是嫌疑犯,你们不能靠近她,离开吧。”

“阿裴!”商千飒皱眉,察觉到殷慕玦那股要杀人的寒意,立刻挡在两个人之间,“就让我们看看小沐沐,拜托你了!”

裴岩敛眸,神色峻寒没有回答。

殷慕玦将项链放进口袋中,握在掌心,站直了身子,挺拔的身影落在地面上,眼神凛冽的扫向裴岩,没有一点的温度,寒冷的犹如冰刀。

两个人的气势不分轩轾,让气氛顿时就紧绷起来。

商千飒两面为难。

“很好。”殷慕玦冰冷的吐出两个字,犀利的眸光一扫而过,抬起脚步就走。

尉迟恒双手插兜,漂亮的丹眸勾起流出似笑非笑的神色。一般殷少这样的口吻说话,结果是很严重,就看看姓裴的受不受得住殷少的玩!

眼神饶有深意的扫了一眼站在裴岩身边的商千飒,意思很明显,是留下还是跟他们走……

商千飒站在原地一时间没说话,落在尉迟恒眼里就变成她对旧情人恋恋不舍了,冷哼一声,扭头大步流星的就走。

商千飒无奈的苦笑,一个是哥哥,一个是她爱的男人和最好的朋友,她的位置尴尬而无奈。

裴岩捕捉到她嘴角的苦笑,心疼起来,手指揉了揉她的发丝,冰冷的声音一改往日的冷酷,尽量柔和,“飒飒,回家吧。”

商千飒身子一僵,看着他迟疑半天,无声的摇头。

裴岩以为她还在介意张筱筱的存在,心中酸涩,良久后幽幽的开口:“我要和她离婚了……”

商千飒本来沉静的脸色尽显愕然……

*******************

三天过去了,沐晚夕的情况稳定下来,可没有苏醒的迹象,被转入了普通的病房,只是还在警方的监控中,没有办法让人探望。

两个孩子很健康,除了体重轻点,没有母乳,只能喝殷慕玦买来替代医院的奶粉。

殷乐乐先出生是姐姐,明显比弟弟沐风要闹腾的多,很爱哭,又闹腾人。沐风后出生几分钟,却很沉默,除了吃奶就是睡觉,就算尿不湿湿透了,也只是会象征性的哼唧一声,压根就不哭。

每次殷乐乐哭的惊天地泣鬼神时,他在旁边也只是懒懒的抬下眼皮看她一下,仿佛是嫌弃这个姐姐太吵,然后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殷慕玦将他们的出生时间刻在出生牌,给两个孩子戴上。

殷乐乐长的非常像沐晚夕,五官轮廓和沐晚夕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沐风则是沐晚夕和殷慕玦综合版,遗传了他们五官最好的部位,虽然刚出生,可俨然能想象到长大后是多么俊朗的少年,就连照顾他们的小护士每次都忍不住对沐风发花痴。

殷慕玦不怎么亲沐风,他很爱殷乐乐,每次来第一个要看的是殷乐乐,抱的也是殷乐乐,亲她的脸蛋。殷乐乐同学却非常不爱被爸爸抱,被爸爸亲,因为爸爸是个面瘫,从来都不笑,一点也不好看。

沐风对殷慕玦更冷淡,每次殷慕玦抱起他,他就闭着眼睛睡觉,殷慕玦想多抱一会,他懒懒的掀起眼皮,在他的怀里各种扭动,似乎是在抗议,不要他抱。

总结:两个孩子都不喜欢这个面瘫爸爸。

商千飒带欢欢来看妹妹弟弟。欢欢被抱起来,双手趴在玻璃上,顺着商千飒指的方向,立刻看见比慕爹地还要好看的弟弟,兴奋道:“妈咪,这是弟弟?晚夕妈妈给我生的小地弟?”

“是啊!那个是你妹妹,是不是很漂亮?”

欢欢看了一眼睁大眼睛看自己的妹妹,笑着点头:“妈咪,弟弟和妹妹都很漂亮,我什么时候能抱她们呀?”

“你还太小,等你长大点就能抱他们,陪他们一起玩。”

“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晚夕妈妈?我很想她哦!”

商千飒摸了摸她的脑袋,看着她撅着的嘴巴浅浅的笑起,“很快了……”

沐晚夕虽然还没有苏醒,可所有人心里都坚信,她一定会苏醒。

一定会。

半个月后。

杀顾琰深的凶手自首,不仅仅承认自己是杀顾琰深的真凶,还交代了杀人的过程与杀人动机。闭路电视里有她去黎回的证据,在证物上有她的指纹,在她的指纹上面才是沐晚夕的指纹,这充分说明沐晚夕是因为回到家里看到死者被吓的没有理智而去接触凶器,并不是真正的凶手。

傅靳希利用殷慕玦他们改的证据把形式扭转,之前舆~论的矛头全指向沐晚夕这个杀人凶手,让警方很有压力。在法庭上,检控官却被反驳的无力招架,所有的证据都让他无法再打下去,当庭便宣布沐晚夕是无罪释放,而凶手被判刑。

走出法庭,裴岩从检控官身旁走到殷慕玦和傅靳希一众人面前。冰冷的眸子异常的锋利,薄唇轻抿:“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改变所有的证据,但法律不是专门为你这样的人服务!杀人凶手是谁,昭然若知。”

傅靳希嘴角勾起洒脱的笑容,“裴副局长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法官已经判我当事人无罪释放,你的话是在质疑法官的公正性?”

“我不会质疑法官的公正性,只是质疑某些人用不堪的手逃避法律的惩罚!”

傅靳希刚准备开口,殷慕玦上面一步,站在裴岩的面前,气场慑人,薄情的两片唇`瓣微抿,似笑非笑,压低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

嚣张无比,狂妄无比,又霸气凌人。

“事实证明,神圣不可侵犯的法律依然要被我玩弄!”

音落,不顾裴岩阴沉的脸色,扬长而去。他要去医院看他的宝贝,看他宝贝的母亲。

从今往后,没有人再为难他们两个人,再也没有人可以与他为敌。

*****

纪南寻在洪震涛的病房里,当接到手下报告的消息,想到沐晚夕的话,嘴角扬起苦涩自嘲的笑容。

视线落在连说话都无法的洪震涛,淡淡的开口:“她说的对……连你和顾琰深都无法赢的男人,我怎么可能赢得了他?”

不管自己是收买警局的人,还是利用媒体将此事放大,依然没有抵得过殷慕玦的手腕,竟然将所有不利沐晚夕的证据都改变了,说明他的后台远比预期中要强硬!

洪震涛斜着眼睛看他,极力的抿着因中风而歪掉的唇`瓣,却始终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上一代的一代枭雄,最后落得无儿无女,无人送终,悲凉如斯的境地,多少让人感慨与唏嘘不已。

“你的一切我都不屑了,或许我真的应该放下心中的恨离开这里,重新开始。”

纪南寻站了起来,将手中的手机丢进垃圾桶里,拿起床头上放着的机票与护照,没有再看洪震涛一眼,扭头就走。

争也争过,斗也斗过,他从来没有得到那个女人,也不曾拥有真正可以温暖自己的东西;这里没有任何值得自己留恋的东西,是时候离开了。

洪震涛也好,季澜溪也好,都是放在他眼前的例子。

利益、权贵即便你拥有的再多,作恶多端,最终不过是众叛亲离的下场。

爱与恨相抵消后,什么都不剩下。并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爱上其他的女人,至少他不会再执念与这个自己永远求不得的女人。

放下与执念,不过是一念之间。

退后一步是万丈深渊,迈出一步是海阔天空。

纪南寻选择了自己的海阔天空。

*******

“还不打算醒来吗?”

殷慕玦坐在病床旁,白色的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口子,隐约可见的健硕身材,手腕的衣袖卷起,拿着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她的身体。

“阿风和乐乐在家里很闹腾,请了几个月嫂都受不了两个小鬼。你再不醒来,没人制得住他们。”

人人惧怕的殷慕玦竟然拿自己一双儿女毫无办法,传出去都是笑话。

躺在床`上的沐晚夕手术后昏迷了一个月,依然没有苏醒。值得庆幸的是也没有引起任何的并发症,也算是一件好事。

殷慕玦家里、公司、医院三`点一线,平均睡眠不足5个小时,整个人消瘦一大圈。在家里和公司总是冷漠,高高在上无人靠近的气息,只有在沐晚夕的身边才会变得人畜无害,温柔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殷慕玦放下毛巾,将她的衣服扣好扣子,低头轻吻落在她的唇角,“小阿呆,不要贪睡,早点醒来。自己生的小鬼自己照顾,丢我一个人你怎么好意思的?”

沐晚夕没有任何的反应,除了仪器发出冰冷的声音提示着她好活着,体温都冰凉,没有活人的温热。

殷慕玦眼底划过一丝眷恋与宠溺,声音低哑的哄道:“我知道我不好,不该总是逼你做你不愿意的事,不该什么事都隐瞒你。两个人相爱,应该相互信任,相互坦诚,我一直都没有做好,难怪你会失望....”

“醒来吧,我不会再做任何逼你的事。”殷慕玦的手指掠开她的长发,指尖轻捻的发梢,“只要你醒来,你想去哪里,和谁在一起我都不会再阻拦你。你想安臣,我就帮你把他找回来。”

只要你愿意醒来,无论什么,我都愿意为你做。

千帆过尽后我才发现,原来爱一个人就是爱她所爱,恨她所恨;再无法给予幸福时,便放开双手让她自由飞翔,不管之后降落在哪里。

沐晚夕,我终于学会对你放手,你还是不愿意醒来吗?

卷翘纤长安静覆盖在眼睛上的睫毛好像剧烈的颤抖一下,定睛一看又什么都没有,好似只是一场幻觉。

——还有一更哦。明显今天完结不了,不要拿砖头拍我,已经尽力了。

完结篇:但为君故,沉吟至今(2)

更新时间:2013-8-8 16:03:21 本章字数:5891

完结篇:但为君故,沉吟至今(2)

三个月后。覔璩淽晓

开春的天气,阳光温暖溶化了所有。轻风撩人,万物复苏,一片绿意,象征着新的开始。

护士走过来打开窗户,将曼舞的窗帘固定好,花瓶换上一束鲜花,余光不经意间看到安静了几个月的人,睫毛剧烈的颤抖,犹如是毛毛虫蜕变成美丽蝴蝶之前要经历的奋力挣脱。

当她好不容易冲出了噩梦的枷锁,睁开清明的眸子时,小护士的嘴巴不由自主的张成了不优雅的“O”型。

下一秒,转身跑出病房,一边跑一边喊:“医生,病人醒了,医生,她醒了……”

沐晚夕空白的脑子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等医生和一堆人走进来,对自己进行检查。又问了很多问题,她点头,摇头。

最后医生松了一口气,笑着说:“你真的很勇敢、坚强!昏迷了三个多月,没有任何的并发症,还能苏醒,算得上是一个奇迹了。”

沐晚夕这才回过神来,手指落在自己干瘪的小腹上,声音沙哑笨拙:“孩子……我的孩子……”

“你别担心,听我说……”医生笑着耐心解释,“你生了两个非常可爱的龙凤胎,殷先生将他们照顾的非常好。”

殷先生……

沐晚夕垂下眼帘,终于想起来发生什么事。空白的脑袋里涌动起很多很多画面。

自己因为杀了顾琰深而被拘捕,后来自己要裴岩哥答应做剖腹手术取孩子,麻醉药生效后自己就没有了任何的意识。自己仿佛做了一场冗长的梦,很混乱,可感觉总有人守在自己的身边照顾自己,一直在耳边说话。说了什么,是谁说的,她没办法分辨。

只是那个人的气息让她觉得很安心。

“你能醒来真的是太好了,刚刚为你检查过,你的身体没有任何的问题,只要以后不要太操劳,注意休息和保养,不会有大的问题!在过两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沐晚夕刚刚醒来说话还不是太习惯。

“好了,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护士已经通知过殷先生,相信他很快就到了。”医生点头,与护士离开病房。

殷慕玦,孩子。

沐晚夕头隐约的疼起来,似乎还没有想过怎么面对殷慕玦。自己昏迷了三个多月,宝宝们还好吗?是龙凤胎,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

护士让她吃过早餐后,第一个来病房的不是殷慕玦,而是商千飒。

“小沐沐,你终于醒来了。”商千飒看到她那一刻,激动的明眸红起来,抱住她,“你知不知道这几个月我有多担心你!臭丫头,以后不准再这样吓我了。”

沐晚夕抬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知道了。放手,你快把我勒的窒息。”

商千飒放开她,笑容灿烂,坐在床边见她精神还不错,立刻道:“你好棒哦!生了龙凤胎,乐乐是姐姐,阿风是弟弟。你不知道欢欢有多喜欢他们呢。”

乐乐是姐姐.....沐晚夕轻轻的笑笑,只是不及眼底,有些遥不可及的感觉。

“怎么了?是不是很想看他们?”商千飒以为她是想孩子,“我问过医生过两天你出院就能看见他们了。再不行,我明天带他们来!不过两个小恶魔太能闹了,我一个人搞不定他们。你不知道....殷慕玦都拿他们没……”

沐晚夕漠漠的声音让商千飒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神小心翼翼的盯着她看,“你是不是不想听到关于他的?”

“不是。”沐晚夕摇头,轻声道:“不用带孩子来看我。”

她不是不想见两个孩子,而是不敢见。自己是杀人犯,害怕自己见了以后会没办法接受自己去坐牢的事。

“你在担心之前的事?”商千飒脑子里的念头转了一遍立刻知道她的担心,“这点你不必担心了。你昏迷之前案子结了,凶手也判刑了,你当庭无罪释放。”

无罪释放?

凶手也判刑了?

真正的凶手是自己,谁被判刑了?

见沐晚夕一脸的愕然看自己,商千飒握住她的手,压低声音道:“小沐沐,我知道你很善良!但有些事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美好,顾琰深是死有余辜,没有人会怪你,走到这一步你心头不比谁好受。法律的存在制裁那些杀人犯,却没办法让他们的良知真心悔过又有什么用?如果真心悔过,那身在牢中和外面有什么区别呢?”

沐晚夕垂下眼帘遮住眼神,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商千飒怕她在这个时候犯傻,不放心道:“事情已经过去,就连纪南寻也离开这里,重新开始。你要想开点,知道吗?你还有孩子要照顾!”

纪南寻走了?!

仿佛真的是一切都尘埃落定。沐晚夕侧头看向窗外的晴天,视网膜上映着碧绿的树叶,冰冷的冬天终于过去。

*******

殷慕玦站在窗前,俯视这个城市的繁华,眼底却是如死井,毫无波澜。

尉迟恒敲门,身子靠在墙壁,双手随意的搭在胸前,漂亮的丹眸流光溢彩,落在挺拔的俊影上。

“她今天出院,真的不去接她?”

结沉象窗今。殷慕玦没有回头,声音清冷的回答,“楚徹去了。”

尉迟恒走到他身旁,斜睨他的侧脸嗤笑:“喂!你这算怎么回事?突然就放手了……一点也不像你呀!”

当你用尽办法却将她推的越来越远时,你会发现自己还是什么都不做,比较好。

这句话噎在咽喉没说出来,只是漠然的扫了他一眼,“我可能要离开一阵子。”

尉迟恒一怔,“去哪里?”

“找程安臣。”他答应过她,去找程安臣回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件事对他而言,虽然很难受,可答应过她的事,他想做到一次。

“疯了吧你!”尉迟恒瞳孔不住的放大,如果不是殷少脑子进水了,就是自己出现幻听了。怎么就听见殷少说要去找自己的情敌?

殷慕玦没理会他,自顾的说下去,“这里的一切我都交给了楚徹,你和商千飒也多帮衬着点。”

——我把她交给你们了。

*********

医院,楚徹走进病房替沐晚夕拎起行李,也就是简单的日用品。

“车子在外面,我来接你回去的。”

殷慕玦没有来过,她也没有问过。此刻楚徹出现在眼前,应该也是他的意思,大概是不想见自己吧。

跟着楚徹到医院门口,楚徹将行李放进后备箱,替她拉开车门,自己则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商小姐和少爷小姐都在家里等着你。”

“嗯。”沐晚夕醒来后,话语变得很少,非常的沉默与安静,“谢谢。”16605470

一路无言。下车,楚徹拎着行李跟在她的后面。

门打开,商千飒立刻抱住她,“宝贝欢迎出院。”不到一秒又被旁边的怀抱抱住,“小宝贝,欢迎回家。”

嬉皮笑脸的人自然是程御然。

沐晚夕看到他们,也只是淡淡的一笑,“谢谢你们。”

两个月嫂怀里抱着的小鬼在看到沐晚夕那一瞬间,立刻像打了鸡血,对着她张开双臂,嘴巴不断的发出声音,那神色、眼神根本就是再吵着要沐晚夕第一个抱自己。

明明谁也没说,明明一眼就没看过,像是本能,一眼就断定沐晚夕是自己的妈妈。

沐晚夕视线落在两个宝贝的脸颊上,看着他们嗷嗷的要自己抱时,猝不及防的泪如泉涌。

两个小鬼在看到妈妈哭时更加奋力的在月嫂怀里挣扎,很想要去抱妈妈。可恶的阿婆抱的那么紧,宝宝抱不到妈妈!

呜呜……在挣扎许久抱不到沐晚夕的两个小鬼,开始大哭……

沐晚夕伸手立刻抱住了阿风,小家伙立刻不哭了。软若无骨的小手臂抱着她的脖子,奋力的往上爬啊蹭啊。好不容易蹭到沐晚夕的脸颊,流着口水吧唧就亲了她一口。

宝宝终于亲到妈妈拉!

乐乐见妈妈抱弟弟,弟弟亲妈妈,立刻不干了,嗷嗷大哭,对着沐晚夕张开双臂就是要抱抱,哭的惊天地泣鬼神,不知道还以为这家人在虐待孩子呢。

沐晚夕将阿风递给月嫂,伸手将乐乐抱进怀中。爱哭鬼乐乐也立马不哭了,像阿风那样蹭啊蹭的,吧唧亲了沐晚夕一口。

所有人看这姐弟俩看到傻眼了。

要知道这姐弟俩平日可是谁的帐都不买,姐姐爱哭,不管什么时都要哭两嗓子;弟弟爱睡觉,不管是谁抱,说什么,做什么,人家就闭着眼睛连看一眼都懒得。

能让这姐弟俩各种献殷勤的人这个世界上恐怕就只有沐晚夕了吧。就连殷慕玦都没这个荣幸!

沐晚夕回来后,两个孩子非常黏沐晚夕,一睁眼要是看不见沐晚夕,立刻扯嗓子大哭,就连一贯不哭的沐风童鞋也扯着嗓子和姐姐一样嗷嗷大哭。(月嫂很囧!)

什么叔叔、阿姨、月嫂、姐姐、爸爸,靠边站。

两个宝宝眼睛里只有妈妈一个人好吗?谁也不能和宝宝们抢妈妈!

*****

一周后,沐晚夕几乎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每天与两个孩子为中心,其他的什么都不去想,也不想去思考,只要有孩子就好了。

楚徹带着文件走过来,递给她。

“殷少在你怀孕时就已把名下的股份和所有资产转到你的名下。现在你是N&I公司的最大股东。”

话说的很含蓄,也就是说沐晚夕现在是公司的老板,老板你不能整天在家带孩子啊!

沐晚夕平静的心狠狠的颤了下,视线落在他递过来摊开的文件上。他一早就把所有股份都给自己,资金也转给自己了?!

“他……人呢?”

“殷少有事离开,目前不是江城。”楚徹没有告诉她,殷少去找程安臣了,这也是殷慕玦的意思。

“我不要。”沐晚夕清冷的开口,“我和孩子不需要这些。”

脑海里划过他的话,心里很难受。这算什么?把所有东西给她,是补偿还是觉得自己应该为他承受这些?公司是他,凭什么要她一个女人来撑。

“沐小姐……”楚徹为难的欲言又止。

“我不说第二遍。”沐晚夕垂下眼帘,神色漠然没半点商量的余地,“要么你让他自己来和我说!”

楚徹郁闷的夹着尾巴跑了……

晚上好不容易把阿风和乐乐哄睡着,沐晚夕疲惫的洗澡后倒在床上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费力的睁开眼睛就看见熟悉的峻颜映入眼帘……

心顿时一沉,不是说不在江城?

难道现在是自己出现的幻觉?

殷慕玦坐在床边,因为她突然睁开眼睛手臂僵硬的顿在半空,良久后无声的收回。两个人就这样,不眨眼,你看我我看你的看着对方,气氛微妙。

“听楚徹说你不要N&I的股份。”他率先开口,声音平静无波。

“嗯。”

“就算不是给你的,也是给孩子的。”殷慕玦低沉的开口,就有那么讨厌自己,是不是只要是自己送的,无论什么都不要?

“孩子也不需要。”沐晚夕沙哑的声音冷了冷,坐起来突兀的问:“你要走?”

殷慕玦没有看她,只是点头:“有些事要离开去处理。”

你要去哪里?沐晚夕真的很想问这句话,可看到橙色灯光下漠然的神色时,心倏地的紧起,话到唇瓣就变了。17FQa。

“刚好,我也想走。”

殷慕玦剑眉皱起,“你要去哪里?”

“景宁。”话说出来了,沐晚夕索性就顺着说下去。

“带着两个孩子?”殷慕玦的眉头皱的更紧,差不多能夹死苍蝇了。

“当然。”

“我不同意。”殷慕玦沉声,不等沐晚夕开口,补充:“把乐乐留给我。”

“不可能!”

“孩子我也有份!”殷慕玦的声音几乎挤出来的。他都没拦着她了,两个孩子连一个都不给自己,也太过份了!

沐晚夕咬唇,声音很低,“我要乐乐。”要是殷慕玦再细心点就能发现她眼底的不舍。

“不可能!”殷慕玦沉声,横了她一眼,“女儿是我的,你没权利带走她!她叫是殷乐乐!”

特意咬中了“殷”字的音。

沐晚夕冷清的眸子不服气的瞪他,无赖。早知道自己就让两个孩子都跟自己的姓,干嘛要和他姓,现在要和自己抢女儿!

气氛凝重而紧绷,两个人早前的温情遇上漠然,一击即中。半响,殷慕玦深呼吸,克制住自己的心情,从口袋里拿出项链。

是恩泽骨灰的那一条。

只是之前沐晚夕将他们的婚戒也套上去了,可现在只剩下恩泽,没有他们的婚戒了。

“把恩泽也带走,你一直最爱他。”殷慕玦倾身将项链为她戴上,靠的很近,气息喷洒在她的颈脖、耳畔,处处温热而熟悉。

沐晚夕放在被子里的手紧紧的抓着床单,将到唇瓣的话又活生生的吞了回去。心底多少有些委曲与无奈!

他是放弃了,不愿意再等下去。

连婚戒也收回了。也对,婚都离了,婚戒怎么可能给自己,自然是留着给下一任。

漆黑的眸子紧紧凝视她的耳朵,嗓子紧了紧,喉结上下滚动几番;指尖触及到她微凉的肌肤,一股冲动恨不得立刻将她揉进自己的骨髓中。

只是,不能。

拚命的压抑自己脑子里想要热吻她的冲动,压抑自己想要八光她,进入她身体里狠狠的占有她的欲-望!

说好的,只要她醒来,自己就放她自由!

也许他们是相爱着,却也是相杀着。爱并不是万能,不能让魏湘起死回生,不能让小嘉消失,更不能让他们换一种美好的方式相遇相爱相知相守。

什么都不能,只能放手。

将项链为她戴好,直起腰杆,薄唇抿着一丝淡笑,“我走了。”

沐晚夕视线落在被子上,没有再看他,一语不发。胸前的戒指冰凉的触及着肌肤,冷意一直传到心底。

他们终究是走到了穷途末路。

放开彼此,不再束缚,或许是给彼此最好的结局。

“公司交给楚徹,一直到阿风十八岁后接手!如果你愿意,我会带乐乐去看你和阿风的,照顾好自己,再见。”

清冷的声音落下,他恋恋不舍的眼神转移,转身离开。

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再听到冰冷的关门声;沐晚夕死死的咬着唇瓣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满空腔的血腥味都浑然不知。

心像是被刀子狠狠的割着,很痛,很难受。

只是不知道这份难受,究竟是因为他们最后的分手,还是因为女儿被他强势的带走!

眼角干干的,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只知道这次他们彻底的完了,再也不可能。无论是小嘉的存在,还是魏湘的死,所有的事都像是一个死结,解不开。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他们的爱,到最后也只能放手。

夜深人静,情断缘灭,独独留一室的寂静。与窗台前张望黑暗中消失的车影落寞的背影……

沐风的另一层的意思是——

爱如捕风。

——今天更新完毕。这个不算是结局!你们嗅到幸福的味道了吗?我好像闻到了……

完结篇:但为君故,沉吟至今(3)

更新时间:2013-8-9 16:55:16 本章字数:3452

完结篇:但为君故,沉吟至今(3)

三年后。蒲璩奀晓

乌城分公司办公室,穿着粉色蓬蓬裙的女孩子,扎着两个马尾辫,粉雕玉琢,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嘟起的小`嘴似乎是在抗议着什么。

刚刚有个阿姨给她买了可乐还有一些薯片,还笑的一脸殷勤,不用她问都知道那个阿姨是在献殷勤,原因不是自己长的好看,而是自己家那个面瘫。

殷慕玦刚和分公司的人开过会出来就看见小公主一脸的不高兴。放下文件的同时一只手抱起她,温柔软语,“怎么了?谁又欺负我的宝儿了?”

“哼!”乐乐很不屑的哼唧,小手戳着他的胸膛,兴师问罪的口吻:“还不是粑粑你!沾花惹草!你又想给乐乐找后妈了?”

殷慕玦没有诧异,这样的事屡见不鲜。每次带宝贝出来开会,分公司的秘书都会想尽办法讨好乐乐企图接近自己。不过她们低估了他家小公主的智力,显然这条路是走不通的。

“小宝贝,爸爸没准备给你找后妈,别瞎想!晚上想吃什么?”

“骗人!”乐乐扭头,下巴对着他,“粑粑就是想给乐乐和弟弟找后妈!难怪三年都没把妈妈哄回来!坏粑粑!臭粑粑!”

殷慕玦眼角抽了抽。对于这个鬼灵精怪的女儿,他还真常常无心无力,小鬼实在是太难缠,也太聪明了。

关于称呼“粑粑”这个问题,他曾经也企图想纠正过来。

“宝贝,跟着爸爸念,b-a,b-a!”

“粑……粑”

“不对,是B-a,B-a。”

“叭叭?”

额头的青筋暴跳,“是爸爸!”

“粑粑!”

最后殷慕玦果断放弃纠正女儿的叫法。算了,女儿开心就好,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好了,别生气!宝贝生气就不漂亮了,我们去吃晚餐,明天我带你去看妈妈和弟弟。”

“看在妈妈和弟弟的份上,我暂时原谅你了。”乐乐公主在想到明天可以见到漂亮的弟弟和温柔的妈妈,决定不和他生气。

不行啊!这次一定要想办法让粑粑和妈妈在一起,不然她一直和弟弟分居的状态不怎么好,何况弟弟刚打电话说最近又有很多怪蜀黍缠着妈妈,这样下去妈妈就要被怪蜀黍抢走了。

不行,妈妈是乐乐和弟弟的,谁也不许抢!

大眼睛瞧了一眼抱着自己出办公室的俊朗不凡的粑粑,默默的叹气,自己和弟弟怎么会有这么个笨粑粑,妈妈都要被人抢走了,整天就知道开会开会开会,笨死了。

唉,做一个每天为粑粑妈妈操心的大女儿,真是很烦恼啊!

殷慕玦带走乐乐后,开始的两年全是自己亲手照顾,这个女儿比任何孩子都要麻烦,金贵又娇贵,一个不小心不是感冒就是发烧,脾气还很大!

只不过谁都知道殷少家的小公主就是要天上的太阳月亮,他也会照给不误,宠爱程度,无法预测。

离开公司的走廊,电梯里多少女人冒着红心的眼痴迷的看着这个年轻又极度宠溺女儿的超级奶爸,若不是碍于他那张千年冷漠的峻寒容易,一个个早就化作饿狼扑过去了。

一群坏阿姨!乐乐气呼呼的把殷慕玦的脸抱着,只露出一双眼睛看路,不许她们觊觎臭粑粑!

殷慕玦显然知道女儿的幼稚行为是什么,也丝毫不介意自己的形象有损,对她这样的行为很是满意,凤眸里挑着一丝笑意。抱着女儿步伐沉稳的走出了公司,吩咐司机直接去吃晚餐的地方。

*********16605534

景宁,夕阳西下,沐晚夕吃过晚餐,正在洗碗。

沐风小朋友穿着印着蓝胖子的睡衣,双手插在口袋中,站在厨房仰头看着温柔的妈妈,仰的脖子都酸了,可是妈妈还不看自己一眼,粉`嫩的小`唇逐渐的往下垮。

“沐风小朋友,有什么话直接说,妈妈在洗碗。”潜台词,我没空看你。

沐风撅嘴,“乐乐刚刚打电话来说粑粑今天在分公司开会又有很多怪阿姨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粑粑!”

沐晚夕洗碗的手顿了一下,不过短暂的一秒恢复正常,声音平静道:“我说过了,那些是你爸爸公司的同事,不是什么怪阿姨!你不要和乐乐一直欺负她们好吗?”

“妈……妈!”沐风软`绵绵的声音拖长了,表示自己没有欺负过人家,要欺负也是姐姐一个人欺负。

毕竟和粑粑生活在一起的是姐姐!

三年前他们分开,沐风跟着她到了景宁,乐乐跟着殷慕玦在江城。这三年他们从没有刻意阻止过两个孩子见面,甚至偶尔还会把孩子送到对方那边住一阵子。

只不过每次都是楚徹在中间跑腿,殷慕玦没有出现过几次;这三年他们似乎真的没见过面。

如果一点要说,大概就是在电视上看到他将公司做的越来越成功。没有人知道他把做的那么成功的公司却不是自己的。

“妈妈……姐姐还说粑粑说明天会亲自送她来看我们呢。”

沐风补充道。

沐晚夕将水龙头关掉,擦干净手上的水渍,走到他面前蹲下,手指捏了捏儿子的脸,“你们两个小鬼头又想做什么?”

“才没有!”沐风摇头,五官虽然还没有长开,可是鼻梁挺挺的,眼睛大大的,卷翘的睫毛比乐乐还要长还要弯,漂亮的像个女孩子。“妈妈,明天粑粑来我们能不能一家人一起吃饭?我和姐姐还从来没有和粑粑妈妈一起吃过饭。”

声音越到后面越小声,委曲而小心翼翼,可怜的像个没人要的孩子。

沐晚夕平静的心像是被人扯了下,伸手轻轻的抱住宝贝儿子,轻声“恩”。如果你们的爸爸愿意的话。

后面一句话,沐晚夕没说给儿子听。

给儿子洗澡,换了干净的睡衣,抱他上`床,盖好被子。沐风童鞋抱着她胳膊撒娇,求讲故事,不说故事不睡觉,和粑粑住的时候粑粑每晚都说故事的。

沐晚夕虽然没见过殷慕玦带孩子,只是听过一些传闻,他对乐乐很宠爱,只是没想到宠爱到连每晚的睡前故事都会说。

把童话故事书拿过来,沐风立刻撅嘴不满意的抗议,“不要听这个拉!一点也不好玩……粑粑就从来不讲书上的……妈妈也讲粑粑讲的故事嘛!人类和外星人大战!”

沐晚夕拿着故事书坐在床边,额头的青筋跳了跳,清冷的眸子落在儿子粉`嫩的脸颊上,“阿风,你这是在和我暗示你想搬去和爸爸一起住?”

“没有!绝对没有!”沐风嗅到妈妈有点生气的预兆,矢口否认,小声的解释:“只是想为什么我们不能一家人住在一起?我很想姐姐……”

他们是同胞姐弟,比一般的姐弟还要亲密。

沐晚夕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揉着他的长发,温柔的解释:“不是告诉过你,爸爸和妈妈因为有些事没有办法在一起。你想姐姐,她明天不就来了……我会告诉你爸爸让他多留姐姐在这里陪你玩几天,好不好?”

沐风见好就收,恹恹无神道:“那好吧……”

“乖!快睡觉。我一会还要去值班,睡醒见不到我不许闹不许哭,什么事记得找隔壁房间的阿姨。”

沐风点头,拉被子闭上眼睛。小孩子闹起来很闹,睡起来也很快,没多久就发出均匀的呼吸。

沐晚夕为他压了压被子,关了床头的灯,蹑手蹑脚走出去。收拾一番,夜间照顾沐风的阿姨也来了,打过照顾后便出门去上班。

三年前回到景宁,带沐风一年后,她觉得自己应该去上班,没有去N&I公司在景宁的分公司,也没去程氏企业,而是去了之前呆过的电台。现在她还在负责夜间的节目……

她的睡眠少,又浅,这份工作当初也是安臣替她安排的,她很喜欢。当所有人都在睡梦中,她却清醒的看着这个荒凉的城市,倾听极少数未眠人的烦心事。

照常的观众来电,倾听,结束放音乐。趁休息时间,沐晚夕端着咖啡站在玻璃窗旁,看着窗外冰凉的灯光,周围一片寂静,一口一口啜`着香醇的咖啡。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她并不心急,掏出来看到一串陌生的外省城市,眼帘飞快的抖了下,接通电话……

“喂,是我……”

陌生而熟悉的声音从电波那头传来,与预期的不太一样,心底似乎涌上了一种叫“失望”的东西。

意识到这个情绪时,她摇了摇头,将不该有的念头驱赶出脑海,嘴角勾起的苦笑倒影在玻璃上,落在自己的瞳孔中一清二楚。结沉双似年。

在心底小小的嘲讽自己,只不过是同一个省市,自己怎么就会联想到他?

“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沐晚夕冷淡的开口:“现在我为什么还要为你做些什么?”

“我现在就像当初的你一样,不到走投无路,不会找对方的。”每一个字都咬的特别重。

——还有一更。

完结篇:但为君故,沉吟至今(4)

更新时间:2013-8-9 18:55:16 本章字数:3575

完结篇:但为君故,沉吟至今(4)

“你在哪里?我立刻看看有没有什么朋友可以去接你。蒲璩奀晓”

“我在XX医院的门口。”

不等沐晚夕开口,她已经切掉电话。拿着电话站在窗前另一只手落在了窗棂上,迟疑许久凭着记忆拨通那支号码。

心底本没有抱着希冀,只是在电话接通那一刻,心还是漏跳了一拍。寂静的深夜电波里传来低哑的嗓音:“喂……”

薄唇抿了抿,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一个音都发不出来,手指不由自主的收紧,紧抓着窗棂。

那边没有再开口,仿佛是在等着她开口。

“是、我……”沐晚夕深呼吸了几口气,尽量的平心静气,握着手机的掌心已经全部是汗水。这三年,他们没有联系,或许是知道彼此都过的还不错,只是没有接触,此刻竟然有些陌生感。

“我知道。”殷慕玦压低的声音仿佛是不想吵醒谁休息一样,“找我有什么事?”

语气生疏而漠然。

“我知道你现在在乌城,我有一个朋友在那边出点事,你能不能帮我把她送到容嫂那边?”沐晚夕说话,看着玻璃上倒影着自己尴尬的神色,又补充道:“如果没有时间就……”

不等她说完,殷慕玦打断她的话,“名字、地点。”

沐晚夕怔了怔,眼角不由自主的往上挑,“瑾萱,在XX医院门口。”

“我会尽快过去。”殷慕玦言简意赅,顿了顿又道:“我答应乐乐,明天送她去你那。”

“阿风告诉我了。是楚徹送她过来吗?”沐晚夕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问最后一句,话已出口,后悔都来不及。

“楚徹这次没来,我回景宁分公司也有点事要处理。”

原来是回景宁公司顺道送乐乐过来,而已。

见她不说话,殷慕玦低声道:“我挂了。”

“殷慕玦……”

“嗯?”

“谢谢你。”沐晚夕觉得应该要说的,毕竟现在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了,这样麻烦他似乎不太好。只是自己在乌城也没有认识其他的人。

“不客气。”

话音刚落,通话就切断,手机里传来冰冷的嘟嘟声……沐晚夕握着手机的手臂垂落下来,紧攥着窗棂的指甲劈了都未发现,整个人失魂落魄,魂不守舍。结沉已疑为。

“沐小姐,该直播了……”电话编辑出来好心的提醒她。

沐晚夕回过神来,放在窗台上的咖啡已经凉却,拿起来一口饮尽,苦涩冰凉顺着食道一直流进胃里。侧头对电话编辑笑笑,“我就进来。”

纸杯轻轻的投入垃圾桶里,手机放在一旁,戴上耳麦,继续做自己的节目,将不该有的心念都驱赶走,心无杂念,专心工作。

天微亮时,下班回家洗澡,躺在床^上就休息。眼皮子很重,明明很累,却怎么也睡不着。

过往的一切都在脑海里像是倒带似的播放,那时的撕心裂肺,伤心欲绝,随着时间的淡漠,到此刻已经化为云淡风轻。

一年前季澜溪在精神病院失踪,到现在都没有消息。半年前,洪震涛在医院病发去世。

安臣,依然没有任何的消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好像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了。沐晚夕不停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样也好,至少还能在心里安慰自己,或许安臣是被什么人救了,还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只要他活着,好好的便一切都好了。17FZ4。

早上七点,沐晚夕还是睡不着,坐起来换衣服去菜市场买了乐乐和阿风爱吃的食物。

阿姨起来时看见沐晚夕没休息就过来帮忙,沐晚夕摆手表示不需要,她想亲手准备早餐给儿子。

沐风小朋友起床便看到妈妈在厨房做早餐,歪着小脑袋,“妈妈,你不要告诉我你下班回来没睡觉,给我做早餐。”

“是啊。”沐晚夕热好牛奶,扭头看他,“有什么不好?还是不喜欢妈妈做的早餐?”

想到电视里放的广告,沐风叹气,“妈妈,女人是不能熬夜,你看你都熬出黑眼圈,感觉像个大熊猫!”

沐晚夕走到餐桌前放下牛奶,一手将他抱起来放在位置上,“那你岂不是小熊猫?”

“妈……妈!”沐风拖长了音表示抗议!

他这是作为儿子在关心妈妈,妈妈居然调侃他,太不厚道了。

“好了!我吃过早餐就休息。”沐晚夕坐下来,喝了一口牛奶,“你乖乖的去幼稚园上课,下午我给你请假,阿姨会接你回来。”

沐风听到这话,纠成毛毛虫的眉头终于松开,给了她一个“这样才乖的”眼神。

沐晚夕浅笑,似有若无的摇头。真是拿这个小鬼没办法!

*********

三^点时候阿姨去接沐风,沐晚夕在家准备晚餐,门铃响起,她刚开门立刻有肉^球球的一团抱住她的腿,接着便听到软^绵绵的撒欢声:“麻麻……”

沐晚夕低眸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嘴角的笑不由自主的泄漏,弯腰一把将她抱在怀中,“乐乐,想妈妈吗?”

“想!”乐乐抱着她脸颊吧唧亲一口。

沐晚夕心里立刻柔软起来,余光扫到站在门口的高大身影。白色的衬衫,扣子解开两颗,一只手拿着行李包,一只手拿着车钥匙。凿刻的五官轮廓挺立、棱角分明,薄唇噙着淡漠的弧度,一双隽锐的眸子深不见底,俊朗不凡,又遥不可及。

“好久不见。”沐晚夕抿唇,云淡风轻的开口。

“好久不见。”他应着,真的就好像只是两个很久不见的普通朋友。

气氛有些微妙与凉薄,沐晚夕抱着乐乐,想到沐风的话,咬唇:“要不要进来坐坐?”16606022

殷慕玦扫了一眼乐乐那双大眼睛,简单的“嗯”下,并没有多言。

沐晚夕抱着乐乐进去将她放在沙发上,转身去给他泡茶。走出来时,殷慕玦坐在沙发上,修长有力的双^腿重叠在一起,懒散的漫不经心,只是冷漠的眸子让人无法靠近。

“这是同事上次去法国带回来的红茶,试试。”

“谢谢。”殷慕玦双手接过秀气的杯子,语气淡然的不能再淡然。

两个人时隔三年后再见面,竟然是如此的生疏与客气,心里渗出苦涩一点点的在汇集。面色上还要维持着平日的淡然与沉静。

乐乐不干了,臭粑粑好不容易见妈妈一次,干嘛还摆张脸,摆什么架子。坏死了!

“麻麻……弟弟什么时候回来?”她立刻凑到沐晚夕的身边撒娇。

沐晚夕抱着她坐在一旁的独立沙发上,手指摸着女儿的辫子,“弟弟很快就回来了,晚上我做了好吃,记得多吃点。”

“好耶!”乐乐立刻笑起来,“我最喜欢麻麻做的食物了。”

沐晚夕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桥,眸光有着淡淡的宠溺与温柔。气色也比三年前好很多,现在整个人沉静而淡雅,犹如一幅让人赏心悦目的泼墨画。

开门声后,沐风飞扑过来钻进了沐晚夕的怀中,“妈妈,姐姐……”

“弟弟乖!”乐乐看到弟弟非常的开心。

殷慕玦看到沐风时眼皮子抬了抬,有些不悦。这个死小鬼,一直不亲自己就算了,见面难道不应该叫一声?

“阿风。”沐晚夕敛眸,不悦的看着只顾着和姐姐欢快的沐风童鞋。

沐风粉雕玉琢的小^脸蛋淡了淡笑容,扭头看着殷慕玦,喊一声爸爸变没了下文。

沐晚夕有些头疼,她从来都没在孩子面前说过殷慕玦的一句不是,甚至常常要和沐风给殷慕玦打电话,怎么说也是亲生父亲。可很奇怪,两个孩子真的都不粘殷慕玦,就连乐乐每次来都是可怜巴巴的抱着她腿,求自己收留她,说什么粑粑身边有很多怪阿姨,随时会成为她的后妈。

现在的小孩子脑袋里究竟装什么了?

殷慕玦脸色微微一沉,念在是自己的儿子份上不计较,反正他出生时也不黏自己。

沐晚夕抬头刚巧与他的黑眸对视,心弦被拨^弄起来,明知道应该移开目光的,却不知道该怎么移开,两个小孩子手拉手的在联络感情,丝毫没发现大人之间奇怪的气氛。

殷慕玦最先收回目光,站起来双手插在口袋中,“乐乐的换洗衣服,玩具在行李中,这几天麻烦你照顾她了。”

照顾自己的女儿算是麻烦?

心里有些不舒服,一闪即逝,沐晚夕抿唇:“我准备了晚餐,不留下来一起?”

阿风说想要一家人吃一顿饭。

“不了。我约了人。”殷慕玦只是迟疑几秒,迅速的拒绝,没有再迟疑。

两个孩子听到殷慕玦的话,顿时停下来,抬头看着人高马大的坏粑粑!

“那我就不送你了。”沐晚夕露出淡淡的笑容。

殷慕玦点头,视线落在乐乐的脸上,漠然的神色瞬间温柔起来,轻声细语,“宝贝,爸爸先走了,乖乖听妈妈的话。”

“哼!”乐乐扭头甩了一个后脑勺给他。

殷慕玦丝毫不生气,只是弯腰温柔的轻吻落在小心肝的脸颊上,立身后连看沐晚夕一眼都没有,迅速的离开。

关门在空寂的房间回荡,似乎一声声的都砸进了沐晚夕波澜无惊的心里。

完结篇:但为君故,沉吟至今(5)

更新时间:2013-8-10 1:20:31 本章字数:3574

完结篇:但为君故,沉吟至今(4)

“你在哪里?我立刻看看有没有什么朋友可以去接你。蒲璩奀晓”

“我在XX医院的门口。”

不等沐晚夕开口,她已经切掉电话。拿着电话站在窗前另一只手落在了窗棂上,迟疑许久凭着记忆拨通那支号码。

心底本没有抱着希冀,只是在电话接通那一刻,心还是漏跳了一拍。寂静的深夜电波里传来低哑的嗓音:“喂……”

薄唇抿了抿,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一个音都发不出来,手指不由自主的收紧,紧抓着窗棂。

那边没有再开口,仿佛是在等着她开口。16606028

“是、我……”沐晚夕深呼吸了几口气,尽量的平心静气,握着手机的掌心已经全部是汗水。这三年,他们没有联系,或许是知道彼此都过的还不错,只是没有接触,此刻竟然有些陌生感。

“我知道。”殷慕玦压低的声音仿佛是不想吵醒谁休息一样,“找我有什么事?”

语气生疏而漠然。

“我知道你现在在乌城,我有一个朋友在那边出点事,你能不能帮我把她送到容嫂那边?”沐晚夕说话,看着玻璃上倒影着自己尴尬的神色,又补充道:“如果没有时间就……”

不等她说完,殷慕玦打断她的话,“名字、地点。”

沐晚夕怔了怔,眼角不由自主的往上挑,“瑾萱,在XX医院门口。”

“我会尽快过去。”殷慕玦言简意赅,顿了顿又道:“我答应乐乐,明天送她去你那。”

“阿风告诉我了。是楚徹送她过来吗?”沐晚夕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问最后一句,话已出口,后悔都来不及。

“楚徹这次没来,我回景宁分公司也有点事要处理。”

原来是回景宁公司顺道送乐乐过来,而已。

见她不说话,殷慕玦低声道:“我挂了。”

“殷慕玦……”

“嗯?”

“谢谢你。”沐晚夕觉得应该要说的,毕竟现在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了,这样麻烦他似乎不太好。只是自己在乌城也没有认识其他的人。

“不客气。”

话音刚落,通话就切断,手机里传来冰冷的嘟嘟声……沐晚夕握着手机的手臂垂落下来,紧攥着窗棂的指甲劈了都未发现,整个人失魂落魄,魂不守舍。

“沐小姐,该直播了……”电话编辑出来好心的提醒她。17FZa。

沐晚夕回过神来,放在窗台上的咖啡已经凉却,拿起来一口饮尽,苦涩冰凉顺着食道一直流进胃里。侧头对电话编辑笑笑,“我就进来。”

纸杯轻轻的投入垃圾桶里,手机放在一旁,戴上耳麦,继续做自己的节目,将不该有的心念都驱赶走,心无杂念,专心工作。

天微亮时,下班回家洗澡,躺在床^上就休息。眼皮子很重,明明很累,却怎么也睡不着。

过往的一切都在脑海里像是倒带似的播放,那时的撕心裂肺,伤心欲绝,随着时间的淡漠,到此刻已经化为云淡风轻。

一年前季澜溪在精神病院失踪,到现在都没有消息。半年前,洪震涛在医院病发去世。结沉已疑今。

安臣,依然没有任何的消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好像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了。沐晚夕不停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样也好,至少还能在心里安慰自己,或许安臣是被什么人救了,还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只要他活着,好好的便一切都好了。

早上七点,沐晚夕还是睡不着,坐起来换衣服去菜市场买了乐乐和阿风爱吃的食物。

阿姨起来时看见沐晚夕没休息就过来帮忙,沐晚夕摆手表示不需要,她想亲手准备早餐给儿子。

沐风小朋友起床便看到妈妈在厨房做早餐,歪着小脑袋,“妈妈,你不要告诉我你下班回来没睡觉,给我做早餐。”

“是啊。”沐晚夕热好牛奶,扭头看他,“有什么不好?还是不喜欢妈妈做的早餐?”

想到电视里放的广告,沐风叹气,“妈妈,女人是不能熬夜,你看你都熬出黑眼圈,感觉像个大熊猫!”

沐晚夕走到餐桌前放下牛奶,一手将他抱起来放在位置上,“那你岂不是小熊猫?”

“妈……妈!”沐风拖长了音表示抗议!

他这是作为儿子在关心妈妈,妈妈居然调侃他,太不厚道了。

“好了!我吃过早餐就休息。”沐晚夕坐下来,喝了一口牛奶,“你乖乖的去幼稚园上课,下午我给你请假,阿姨会接你回来。”

沐风听到这话,纠成毛毛虫的眉头终于松开,给了她一个“这样才乖的”眼神。

沐晚夕浅笑,似有若无的摇头。真是拿这个小鬼没办法!

*********

三^点时候阿姨去接沐风,沐晚夕在家准备晚餐,门铃响起,她刚开门立刻有肉^球球的一团抱住她的腿,接着便听到软^绵绵的撒欢声:“麻麻……”

沐晚夕低眸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嘴角的笑不由自主的泄漏,弯腰一把将她抱在怀中,“乐乐,想妈妈吗?”

“想!”乐乐抱着她脸颊吧唧亲一口。

沐晚夕心里立刻柔软起来,余光扫到站在门口的高大身影。白色的衬衫,扣子解开两颗,一只手拿着行李包,一只手拿着车钥匙。凿刻的五官轮廓挺立、棱角分明,薄唇噙着淡漠的弧度,一双隽锐的眸子深不见底,俊朗不凡,又遥不可及。

“好久不见。”沐晚夕抿唇,云淡风轻的开口。

“好久不见。”他应着,真的就好像只是两个很久不见的普通朋友。

气氛有些微妙与凉薄,沐晚夕抱着乐乐,想到沐风的话,咬唇:“要不要进来坐坐?”

殷慕玦扫了一眼乐乐那双大眼睛,简单的“嗯”下,并没有多言。

沐晚夕抱着乐乐进去将她放在沙发上,转身去给他泡茶。走出来时,殷慕玦坐在沙发上,修长有力的双^腿重叠在一起,懒散的漫不经心,只是冷漠的眸子让人无法靠近。

“这是同事上次去法国带回来的红茶,试试。”

“谢谢。”殷慕玦双手接过秀气的杯子,语气淡然的不能再淡然。

两个人时隔三年后再见面,竟然是如此的生疏与客气,心里渗出苦涩一点点的在汇集。面色上还要维持着平日的淡然与沉静。

乐乐不干了,臭粑粑好不容易见妈妈一次,干嘛还摆张脸,摆什么架子。坏死了!

“麻麻……弟弟什么时候回来?”她立刻凑到沐晚夕的身边撒娇。

沐晚夕抱着她坐在一旁的独立沙发上,手指摸着女儿的辫子,“弟弟很快就回来了,晚上我做了好吃,记得多吃点。”

“好耶!”乐乐立刻笑起来,“我最喜欢麻麻做的食物了。”

沐晚夕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桥,眸光有着淡淡的宠溺与温柔。气色也比三年前好很多,现在整个人沉静而淡雅,犹如一幅让人赏心悦目的泼墨画。

开门声后,沐风飞扑过来钻进了沐晚夕的怀中,“妈妈,姐姐……”

“弟弟乖!”乐乐看到弟弟非常的开心。

殷慕玦看到沐风时眼皮子抬了抬,有些不悦。这个死小鬼,一直不亲自己就算了,见面难道不应该叫一声?

“阿风。”沐晚夕敛眸,不悦的看着只顾着和姐姐欢快的沐风童鞋。

沐风粉雕玉琢的小^脸蛋淡了淡笑容,扭头看着殷慕玦,喊一声爸爸变没了下文。

沐晚夕有些头疼,她从来都没在孩子面前说过殷慕玦的一句不是,甚至常常要和沐风给殷慕玦打电话,怎么说也是亲生父亲。可很奇怪,两个孩子真的都不粘殷慕玦,就连乐乐每次来都是可怜巴巴的抱着她腿,求自己收留她,说什么粑粑身边有很多怪阿姨,随时会成为她的后妈。

现在的小孩子脑袋里究竟装什么了?

殷慕玦脸色微微一沉,念在是自己的儿子份上不计较,反正他出生时也不黏自己。

沐晚夕抬头刚巧与他的黑眸对视,心弦被拨^弄起来,明知道应该移开目光的,却不知道该怎么移开,两个小孩子手拉手的在联络感情,丝毫没发现大人之间奇怪的气氛。

殷慕玦最先收回目光,站起来双手插在口袋中,“乐乐的换洗衣服,玩具在行李中,这几天麻烦你照顾她了。”

照顾自己的女儿算是麻烦?

心里有些不舒服,一闪即逝,沐晚夕抿唇:“我准备了晚餐,不留下来一起?”

阿风说想要一家人吃一顿饭。

“不了。我约了人。”殷慕玦只是迟疑几秒,迅速的拒绝,没有再迟疑。

两个孩子听到殷慕玦的话,顿时停下来,抬头看着人高马大的坏粑粑!

“那我就不送你了。”沐晚夕露出淡淡的笑容。

殷慕玦点头,视线落在乐乐的脸上,漠然的神色瞬间温柔起来,轻声细语,“宝贝,爸爸先走了,乖乖听妈妈的话。”

“哼!”乐乐扭头甩了一个后脑勺给他。

殷慕玦丝毫不生气,只是弯腰温柔的轻吻落在小心肝的脸颊上,立身后连看沐晚夕一眼都没有,迅速的离开。

关门在空寂的房间回荡,似乎一声声的都砸进了沐晚夕波澜无惊的心里。

完结篇:但为君故,沉吟至今(6)

更新时间:2013-8-11 10:03:49 本章字数:7026

完结篇:但为君故,沉吟至今(6)

说完,迈步走向了房间。瞙苤璨晓

乐乐郁闷了,“沐风你是坏蛋!傲娇这个词还是我教你的,你居然敢这样说我!”

傲娇?殷慕玦的眉头皱的可以夹死苍蝇了,“你怎么会这个词?”这是小孩子该懂的词吗?

乐乐瘪嘴,笑的一脸无辜,“是欢欢姐姐说的呀……”

沐离欢!!

殷慕玦额头跳了跳,看样子以后要让乐乐离欢欢远一点,否则会被带坏的!

沐风走到房间,看见沐晚夕在往他的背包里塞纸巾,低着头看不清楚是什么神色。

“妈妈……”

“嗯?”沐晚夕停下动作,抬眸看向儿子,“怎么了?”

“要是姐姐和粑粑只会让你不开心,那我以后不要见他们了。只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永远。”沐风明明稚^嫩的脸颊偏偏说着老成的话。

“说什么傻话?”沐晚夕将他抱进怀中,手指捏着他粉^嫩的脸蛋:“我没有不开心!还有你到底是和谁学的这么老成?孩子就要有孩子的样子,知道吗?”

“我知道。”沐风点头,双手抱着她的脖子,“可是妈妈,我真的希望你能像幼稚园其他小朋友的妈妈一样,开心快乐,有个爸爸照顾你;可是他……”

有些话不说比说更有杀伤力。

沐晚夕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笑的明媚温暖,“妈妈不需要别人照顾,有你和乐乐就够了。至于他是你们的父亲,这一辈子都改变不了。无论我们之间是什么样子,我希望你能从心里尊重他!”

“好吧,妈妈!”沐风不再说话了。

沐晚夕抱着他柔软的小身子,原本心底的失落被温暖驱赶走。有这么可爱懂事的宝贝儿子,她还奢求什么呢?

殷慕玦抱着乐乐公主站在门口,隽利的眸光落在母子的身上。

“麻麻,你爱弟弟比爱乐乐多。”看到弟弟被麻麻那么温柔的抱着,乐乐很吃醋。

“你们两个人我是一样的爱着。”沐晚夕抬头看着女儿露出浅笑,嘴角浅浅的小酒窝一如当年的干净明媚,犹如一道光直射殷慕玦的心房,连同眼底的光都变得温热与深邃。

沐晚夕察觉他的目光异样,连忙避开,“东西收拾好了,我们出发。”

沐风同学身穿白色的衬衫搭配黑色的马甲,下^身穿着牛仔裤,背着黑色的包,加上长的好看,十足的小正太。

殷乐乐同学的包殷慕玦拿在手里,哪里舍得宝贝女儿背重重的东西。

沐晚夕将两个孩子放在车后座,准备去前座时,殷慕玦玉树临风的站在她的身边,低哑的声音突然响起:“钥匙给我。”

“嗯?”沐晚夕没反应过来。

他这是要和他们一起吗?

殷慕玦深意的扫了她一眼,伸手将车钥匙拿过来,径自就坐在驾驶的位置上。

“麻麻,快上车拉。”乐乐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沐晚夕回过神来,拉开副驾驶的位置坐好,扣好安全带,殷慕玦发动车子,她不放心的回头和一对儿女说,“不要乱动,乖乖做好。”

“是,妈妈。”

“是,麻麻。”

双胞胎的心有灵犀似得,异口同声的回答。

今天沐晚夕是要带他们去景宁附近的一个小渔村,开车大概要两个小时,门票网上订好的,但进渔村是要坐船的。

两个孩子还太小,沐晚夕和殷慕玦一人抱一个,坐在竹筏上,乘船的人站在最前面。春日刚好,清风拂面,空气中弥漫着树叶和绿水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阳光洒在江面上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有一小段的水路水清澈见底,甚至能看到水里自由自在的鱼。乐乐开心的在殷慕玦的怀中挣扎,“麻麻,快看呀!有鱼耶!”

“是啊!这里的水好清澈。”沐晚夕笑着回应,指着水里游过鱼对沐风说:“看漂亮不漂亮?”

“漂亮。”沐风回答,顿了一下补充道:“不过在我看来这个世界上任何都比不上妈妈漂亮。”

“对!我麻麻是全世界最漂亮的!”一旁的乐乐兴奋的附和。

殷慕玦嗤鼻的斜视儿子,腹诽:小马屁精!

因为天气不错,来渔村玩的游客还是不少的,后面的竹筏转撞过来的时候,沐晚夕正抱着沐风伸头看鱼完全没注意到。身子摇摇晃晃就要摔下去时,温热的大掌及时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然后温热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小心一点。”

心不由的漏跳一拍,甚至没有敢回头。今天她穿的是短袖的衬衫搭配开衫,此刻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服渗进肌肤,油走在身体的每一处。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息扑鼻而至,他握着她的手臂一直往下滑,直接握住她的手腕,没有放手。

“谢谢。”沐晚夕侧头看他,眼神示意他可以放手。

“不客气。”殷慕玦淡淡的回答,无视她的眼神,面不改色的握着她的手腕,理所当然。

沐晚夕明朗的眸子划过一丝不解,眨眼,看着这个俊朗不凡的男人,手腕动了动想挣脱下来,他握住不放。

他这是几个意思?

一直到下了竹筏,殷慕玦终于松开她的手腕,让她抱着沐风先走,自己抱着乐乐断后。

渔村不大,胜在人少,环境优美,空气新鲜,全是树木建造的房子,古朴古韵十足,路的两旁栽种的桃花树含苞待放。

“麻麻要给我照相哦。”乐乐今天和沐风穿的都是偏酷劲风,萝莉和正太吸引不少游客的驻足凝视,羡慕嫉妒恨。

沐晚夕点头,从包里拿出相机时就被伸过来的大掌拿走。抬头看向他时,听到他低哑的声音响起,“我帮你们拍照。”

“好耶!麻麻快来啊!”

一路走一路逛,到中午的时间,选一家饭馆吃饭,地方不是很大,但很干净,装修也简单明了。点了几条鱼,叫了特色的菜。

孩子太小,吃饭时沐晚夕习惯性的为沐风和乐乐挑鱼刺,自己吃的不多。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碗里的鱼肉刺也被挑干净了。水眸下意识的看想殷慕玦……

他面不改色的给乐乐夹菜,软声细语的哄:“乐乐乖,自己吃。不要缠着妈妈,妈妈也要吃饭。”

“哦。”乐乐点头,和沐风对视一眼,低头笑的不敢出声。从刚才就发现粑粑总是偷偷的看麻麻,还帮麻麻挑鱼刺,这是表示粑粑终于要哄麻麻回家拉!

渔村没有住宿的地方,但有为孩子准备休息的地方,按小时收费,价格也算是合理。沐晚夕安排好两个孩子中午午休,打算自己拿相机出去逛一圈多拍几张风景照。

没走多远就感觉自己身后跟了一个人,转身便跌进殷慕玦深邃的眸子里。

“你没去休息一会?”

“不累。”殷慕玦深不可测的眸子落在她身上,让沐晚夕一阵阵的心颤,弄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气氛有些尴尬,沐晚夕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抿唇浅浅的一笑,转身继续往前。

殷慕玦默不作声的跟在身后,像是阴魂不散一样。

沐晚夕忍了一路,实在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直勾勾的盯着他。开门见山的问:“你到底什么意思?”一直跟着她做什么?

“什么什么意思?”殷慕玦峻颜露出无辜的神色,耸了耸肩膀。

“突然要跟我们一起来,一直跟着我!”还一直握着我的手腕,到底是什么意思?

殷慕玦双手插在口袋中,眼底流转浅显的笑意,在暖阳下异常的耀眼夺目,薄唇轻勾:“对不起。”

“嗯?”被他突然道歉的话弄糊涂了。

“三年了。”殷慕玦扬了扬眉角,深深的叹气,“我没有帮你找到他。”

沐晚夕终于反应过来,知道他说的程安臣。薄唇扬起淡离的笑,“找到找不到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我相信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好好的就够了。”

“三年。”他薄唇淡淡的抿出三个字,比刚才深意的多。

沐晚夕眨眼,不懂他的意思。刚才说过一遍了。

殷慕玦步步逼近她,碎发被风吹动,深邃的眸子熠熠生辉,嘴角噙着一抹柔软的笑容,性^感的嗓音魅惑人心。

“小阿呆,我给你的期限是三年,现在是不是考虑应该回家了?!”

小阿呆,我给你的期限是三年,现在是不是考虑应该回家了?!

下午的游玩时脑子里一直回想他的话,还有说这话的神情,以至于一下午到回家时心神恍惚,魂不守舍的。心里很乱,像是被什么盯上,再也逃不掉的感觉。

晚上殷慕玦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留下来亲自下厨做饭,沐风和乐乐在房间玩,沐晚夕坐在沙发上,翻阅着手上的书籍,余光时不时扫向厨房。

“妈妈……”

稚^嫩的声音让沐晚夕收回目光,看站在面前的儿子,温柔的笑:“怎么了?”

“你心情不好?一直坐在这里。”

“没有啊!我在看杂志。”沐晚夕解释。

“可是妈妈……”沐风眼神看着她手中的杂志好心的提醒:“你的杂志是不是拿倒了?”

沐晚夕低眸脸色瞬间红起来,被儿子戳穿心虚的要命,立刻将杂志塞到身后,牵强的笑了笑,连解释都找不到词。

殷慕玦端菜出来看见沐晚夕的侧脸很红,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而儿子笔直的站在她面前。

这是什么情况?

“可以洗手吃饭了。”他轻咳,打破安静的气氛。

沐晚夕立刻站起来走向厨房,谁也没看,“我帮忙。”

殷慕玦皱眉看了她的背影一眼,下一秒警告的视线投向儿子,声音压的很低,“小子,不要太过份了。”

“您这是在威胁您的儿子?”沐风软糯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很舒服,只是面对自己的老爸,他永远只会站在麻麻那边。

“就你?有资格让我威胁吗?”殷慕玦嗤笑。

沐风笑了笑,看到沐晚夕走出来,立刻上前抱住她的腿:“妈妈,今天我想让你帮我洗手。”

“好啊。”面对儿子偶尔的撒娇,沐晚夕相当的喜欢。抱着他就走向洗手间。

沐风双手抱着沐晚夕的脖子,靠近她的脖子闻闻说:“妈妈,你真香。”说完还亲了沐晚夕的侧脸一下,小^脸蛋对殷慕玦黑的像锅底的脸笑的别提有多灿烂。

殷慕玦此刻才发现,真正的恶魔不是折腾自己的宝贝女儿,是沐晚夕怀里看似无害的兔崽子!!

竟然敢如此挑衅自己!

晚饭后,沐晚夕要给孩子们洗澡,殷慕玦却自动请缨要给两个孩子洗澡。16605851

沐晚夕只好自己去收拾厨房。

浴^室里,两个小孩子被丢进浴缸里。乐乐不乐意的撅嘴,“粑粑,乐乐是女生,弟弟是男生不可以一起洗澡的。”

殷慕玦面不改色道:“谁说不可以?你们是姐弟,小时候可以一起洗澡。”

沐风坐在浴缸里,沉默一语不发。因为乐乐实在是太呱噪了,听的他一点也不想说话。

殷慕玦话是这样说,可心里却是赞同女儿的说话。男女有别,以后还是不要让沐晚夕给儿子洗澡好了!

洗完澡,擦干身体,一只手拎一个回房间。转身去行李拿乐乐粉红小猪的睡衣时,沐风已经很独立的拿住自己的蓝胖子卡通睡衣,慢条斯理的给自己穿上。

殷慕玦剑眉挑了挑,心里赞叹兔崽子还挺独立的。替乐乐穿好衣服,晚安吻落在她的脸颊上,“宝贝晚安。”

“粑粑晚安。”乐乐在他的脸颊亲一口,乖乖的躺下。

殷慕玦扬眉看着坐在床^上不动的沐风。

“晚安。”沐风吐出两个字自顾的躺下,每晚亲妈妈他很乐意,亲爸爸?还是算了……

果然儿子和爸爸是不对盘的。

殷慕玦从房间走出来时,沐晚夕已经收拾好厨房,转身出来抬头便与他四目交接,静默的空气中不知为何流动着情愫,暧昧的,心动的。

灯光将他冷硬的轮廓线都软化了,一双深邃的眸子饶有深意的凝视她,温柔的,宠溺的,不再是冰冷而疏远的,仿佛这三年他们从未分开一样。

“时间不早了,你……”

“我困了,不能开车。”她的话还没说完,殷慕玦打断她的话,直接转身走进她的卧室里。

这是什么情况?

意思是要留在这里过夜?

沐晚夕明亮的眸子蒙上不解与朦胧,乌龟似得慢吞吞的走进房间。殷慕玦已经拿了浴巾去浴^室洗澡,传来的水声在耳畔回荡。

想到他下午在渔村说的话,脸颊微红,耳根子都在泛烫,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走进来。

殷慕玦从浴^室走进来,浑身上下只裹着浴巾。未擦干净的水珠挂在他小麦色的肌肤上,健硕的身材,肌肉线条分明,不过分夸张,又不显得弱不经风,腰间没有一块多余的脂肪赘肉。

沐晚夕一时间看的有些入神,没想到这几年他的身材依然保持的这么好。比起前几年的青涩,这几年他有成熟男人的魅力,难怪有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他。

想到办公室暧昧的一幕,原本温热的眸子瞬间冷了冷。他有了新欢,自己还在多想什么!

居然被他的美色迷惑了……

“还满意你眼睛看到的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殷慕玦已经走到她面前,低哑的声音性^感迷人,嘴角噙着丝丝笑意。

沐晚夕回过神来,抬头迎上他深邃调戏的眸光,抿唇保持着淡离的笑容,“你睡房间,我睡沙发。”

话音刚落,转身就要走,殷慕玦的速度更快,一把将她抱在怀中,脚踢上了门。沐晚夕挣扎,他的大掌死死的将她头按在自己的胸膛上,瞬间沐浴乳的香气扑入鼻下,很熟悉的气息与温度。

“殷慕玦,你放手!”

“不要。”殷慕玦回答的很干脆,抱着腰的手收紧力气,“我哪里舍得放手!”

“混蛋!你已经有新欢了,还想做什么?”沐晚夕双手捶着他的胸膛,该死的他难道还想吃着碗里的还扒着碗里的吗?

殷慕玦嘴角挑起邪魅的笑容,“哪里有新欢!我的新欢旧爱不一直只有你一个人吗?!”

“骗人!”沐晚夕抬头瞪着他,“还有秦绾绾,有林贝贝,尉迟微,昨晚的,我不知道的大概还有很多……”

“昨晚只是一个意外,是她想要勾^引我,可是我发誓我很乖,有为你守身如玉,没有让任何人碰你的小慕慕!”殷慕玦低头在她的耳畔吹气,在说到小慕慕时更加的暧昧。

沐晚夕想到什么,脸颊瞬间红的充^血,“流氓!什么时候是我的!别乱说!”

“不一直是你的吗?”殷慕玦失声的笑,笑容融入眼底,不似平日里的讥笑或是似笑非笑,此刻的笑容温暖无比,手指拿掉她头发上的发卡,柔软的发丝瞬间散落随意的散落在肩膀后背上,衬的她更加有女人味。“三年了,我真的没想到自己可以忍得住这这么久的时间!”

三年,不敢来看她,不敢想起她,甚至连她的消息也不敢知道。却又犯贱的想知道她好不好,害怕她身边已经有别的男人,这三年过的真不是滋味。

“你是什么意思?”沐晚夕抿唇,明亮的眸子里倒影着他俊朗的容颜。

殷慕玦一把将她抱起来,三步跨两步坐在床^上,将她抱在怀中,“沐晚夕,在你没醒来时我说过,如果你醒来我就不会强逼你任何事,你要走要自由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当然,要女儿是不可能的,她是我的。”

“可是当你醒来真的要离开我时,我又发现自己真没办法做到放任你在别的男人身边,所以我就告诉自己,给你三年时间,也给自己三年时间。你忘记过去那些伤害与痛苦,我呢,好好的改一改坏脾气,好好照顾咱们的女儿。”

“我醒来你没来看我,一来就说要走,是因为——”

殷慕玦握住她的手叹气,“因为我不敢面对你。害怕自己做让你不高兴的事,害怕你告诉我你不要和我在一起……”

“所以你就在我开口之前,先不要我。”沐晚夕的语气有些幽怨。

“谁说的。”殷慕玦扬了扬俊眉,“你这么好,我怎么舍得不要你!其实我是想要找到姓程的,给你选择。”

可惜的是一直没找到。

“你不怕我选择他?”沐晚夕疑惑的问。殷慕玦不像是这么大方的人。

“你要真选择他,至少我还有女儿不是吗?!”殷慕玦勾唇惨淡一笑,当初他真的有这样想过。

要是不能沐晚夕在一起,他就带着女儿一起生活,一辈子不再娶,只要女儿就好了。

沐晚夕垂下眼帘没说话,安静的被他抱着,若有所思。

“怎么不说话了?”殷慕玦低头,温柔宠溺的眸光灼热的盯着她,仿佛是要将过去三年没看的一下子补回来。

沐晚夕坐直了身子,伸手推开他,身子挪了挪,拉开彼此的距离,声音不冷不热道:“我看这三年你过的也挺好的,见到我不也就那回事,我觉得这样下去也不错。”

见到她那么冷淡,现在说这些话都是哄人的吧!

“你吃醋了!”殷慕玦嘴角漾开戏谑的笑容,爽朗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

沐晚夕瞪他,“你做梦!鬼才吃你的醋!”

“你就是吃醋了。”殷慕玦意识到这一点,笑的像个孩子没心没肺的,大手将她捞回来圈在怀中,“宝贝,你真的是太可爱了。”

“放开我!谁是你宝贝?你宝贝在隔壁!”沐晚夕推他。

结沉殷子乐。“好了,别傲娇了。”殷慕玦拍了她屁^股一巴掌,让她老老实实的在自己的怀中呆着。

“——你!”沐晚夕脸色又红起来,他居然打自己的屁^股。

殷慕玦看着她笑,心里像是塞了一只猫。手臂不由自主的收紧,仿佛很害怕失去她。天知道,他看到她的第一眼有多想拥抱她,热吻她,甚至想压在身下狠狠的欺负她,可是他不能这样做。这样只会让她更反感自己,不能靠近,他当然要选择冷淡点。其实也是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一开始的反应他很不满意,压根就不在乎他嘛。不过现在知道了,她是装的,她心底是有自己的。

完结篇:但为君故,沉吟至今(7)

更新时间:2013-8-12 1:55:49 本章字数:9225

完结篇:但为君故,沉吟至今(7)

“这三年我真的很想你。玒琊朄晓”殷慕玦的手指缠绕着她的发丝,磁嗓要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亲吻她着她的额头,“你有没有想我?”

怎么可能会不想?沐晚夕心里苦笑,想着念着,悄悄的思念着,甚至很想去看一看他,只是她不敢去。

只能把这份思念压抑在心里,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因为这份思念幸福着又痛苦着。

见她不说话,殷慕玦轻哄的语气又问:“到底想没想?”

沐晚夕侧头盯着他完美无瑕的侧脸看,沉静的回答:“没有,想你做什么?照顾你儿子就够我受的,不知道他小时多娇气吗?”

刚到景宁那一段时间,沐风经常生病,发烧;沐晚夕舍不得带他去医院,只能选择物理降温和让医生开的药,碾碎混在水里哄着他喝下去。

那段时间沐风一生病,沐晚夕就难过的想哭。孩子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还有谁比她更心疼。

殷慕玦吃瘪的捏了下她的脸颊,“口是心非!我知道你是想我的!”

顿了一下,不等沐晚夕说什么,低头严肃的双眸盯着她,非常认真的问:“三年了,这里真的放下了吗?”

手指落在她的心口位置,他知道当年的事让她很难接受,所以他不再强迫,而是换一种方式给彼此一个机会。

时间能冲淡一切,也一定能愈合她心里的伤口。

见沐晚夕神色微沉,他叹气,语重心长道:“小阿呆,我们认识那一年,你九岁,我八岁。转眼,我们都是奔三的人,要老了……还有多少光阴可以浪费?”

不说还好,说起这个沐晚夕内心也是一片的怅然若失。相遇时,他们还只是孩子,可如今他们已经是一对可爱子女的父母了。

某天梳头发时,她竟然在自己的头发中拔~出了四根雪色的银丝,他们是真的要老了。

“我……也不知道。”沐晚夕低喃的开口,手指轻轻的摸索着他依旧好看的容颜,无疑时光是偏爱这个美男子的,看起来还像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男子。“以前想起来心就会很痛,没办法呼吸,我连想都不敢想....现在想起那些心空空的,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是……只是我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小嘉。”

殷慕玦知道她已经尽力不去在意了。毕竟没有一个女人能接受自己的男人和自己的妹妹有一个孩子,何况这个孩子的命还是有自己母亲换回来的。

“我知道这很为难你。”沉哑的声音透着几丝懊恼与愧疚,“要是我能早点明白过来自己的心,或许现在的结果就不一样,你也不需要受那么多委曲。沐晚夕,对不起……对不起,曾经我那样伤害过你!”

听着他真诚的道歉,心倏地一酸,眼眶随之就红了起来,没有想到时隔三年后能听到他这样坦诚的歉意。

“小嘉你不需要有太大的负担与压力。他从小就是一个懂事的孩子,独立,聪明,他又是那么喜欢你。相信他会理解我们的……等他回来,相信他也有自己的事业,也不可能与我们住在一起!”

良久后,沐晚夕叹气,“我们都亏欠这个孩子了。”

“没关系。”殷慕玦抬头扬了扬下颚,无比邪魅的一笑,“大不了把阿恒的女儿送给他当补偿。”16606105

“嗯?”沐晚夕瞪他。胡说八道什么?

殷慕玦立刻委曲的神色,“我又没说错,你敢说不知道他想讨欢欢做媳妇吗?!”

沐晚夕看着他委曲的样子更像是一个无赖,懊恼不过掐着他的手臂,“阿恒到底欠你什么了??平日里对你言听计从,现在还得把女儿赔你儿子!”

殷慕玦嘴角噙着笑容,讨好的抱着她,得瑟着神色:“对于魅力太大,被人崇拜,个人表示也很无奈。毕竟被男女都崇拜压力很大,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的……”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沐晚夕掐的更狠了。痛的殷慕玦眼角抽了下,嗷嗷叫,“男人总是要喘一喘的。”

沐晚夕懒得再和这个没有正经的男人谈下去,一把推开他,下床:“我去洗澡,你去睡沙发。”

殷慕玦脸色一沉,刚刚还说她去睡沙发,现在怎么就变成自己去睡沙发了?

沐晚夕洗过澡,穿着保守的睡衣走出来看到他还赖在床~上也没说话。修长的双臂随意的搭在胸前,凉凉的视线落在他的峻颜上,不压迫,不强逼,却看的殷慕玦满心的不舒服。

睡沙发就睡沙发,那是什么眼神!殷慕玦峻颜挂着委曲,甚至还嘟着嘴,抱着枕头恋恋不舍的起来,一步三回头看着沐晚夕的凤眸流动着乞求与眷恋,活脱脱的一被抛弃的小狗啊。

沐晚夕看的很想笑,真应该让公司那些人看一看,这还是他们那伟大无所不能的老板吗?

小碎花步到门口停了一下,回头,贼心不死的拉长音,“晚……晚……”

声音听的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沐晚夕死命的压抑住往上~翘的嘴角,漠漠道:“是谁一再强调不会强迫我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

殷慕玦脸色瞬间垮下来。该死的,以后再也不要说这些大言不惭的鬼话了。

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去,温柔的关上门。沐晚夕终于忍不住一边往床边走,一边笑,真的没想到他会露出那么可爱的表情。

这个男人啊。温柔起来让你招架不住,冷血起来让你心颤,可卖萌装可怜起来也让你无法自拔。

沐晚夕坐在床边,随手拿着枕头抱在怀中,嘴角勾着淡淡的,暖心的笑容,完全是沉浸在其中不能自醒。

门忽然被人推开,一颗脑袋探进来,“晚晚……我都做了三年的苦行僧,人生苦短,必须及时行乐,小慕慕……”

“滚!”他的话还没说完,沐晚夕灵活的就将枕头摔在他的脸上。

殷慕玦见她真生气了,咻的关上门,消失不见,只剩下枕头在地上。

沐晚夕气的脸色发青,自己是疯了吧才会觉得这个男人可爱。整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少想点黄色的东西是会死啊还是会怎样!

下床拿枕头时,不放心的还把房门给反锁起来,省的半夜有狼变身,她还得起来驱狼!

*********

半夜殷大灰狼本来是想去开门悄悄的爬上~床的,无奈门反锁住,想找备用钥匙,无奈这不是他家,不知道备用钥匙在哪里。

好不容易睡进来了,魂牵梦萦的人儿只有一门之隔,他要是规规矩矩的真的睡沙发那才是见鬼。思索良久,余光扫到阳台,忽然想到什么,殷大灰狼露出亮晶晶的白牙,笑的无比邪恶。

阳台和沐晚夕房间的窗户就隔着一个空调的主机,他迅速的从那边爬过去。

沐晚夕晚上没关窗户这更助涨了殷大灰狼的气焰,她是故意没关窗户,故意锁门让他爬窗户吧。(笔者:实在不想承认这么幼稚的男人是我笔下的男主。无奈要结局,现在请求换男主貌似晚了.....)

踏地,扑上~床,温热的大掌在脑海里已经想了千八百遍的娇体上油走,感动的都快掉眼泪了。

这手~感多好,这气息多香啊,这……

不等他回味够,本来沉睡的沐晚夕猛的睁开眼睛,抓~住他在自己身上放肆的手有力的一折,只听清脆的一声宛如骨头断裂似得……

“轻点,是我!”殷慕玦发出痛苦的呻~吟,又不能还手,憋屈死了。

沐晚夕丢开他的手,起身开灯,“知道是你!只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采花贼了,连窗户都敢爬!”嘴角勾着冷笑,目光冷冷的盯着他。

殷慕玦揉着手腕,心虚的不敢抬头去看她,峻颜在灯光的照耀下神色变化很精彩。

这下子貌似真的踩到猫尾巴了。

“晚晚……”

“闭嘴。”沐晚夕眼神一凛打断他的话,“殷慕玦,之前你还在说自己老了,转身就去爬窗户!你还当自己十几二十岁年轻的很吗?怎么就没摔下去摔死你!”

殷慕玦余光一瞄,看到她愠怒尽显,不但没生气没害怕,反而没脸没皮的笑起来。

“晚晚,你这是在担心我。”

“殷慕玦!”

“我知道错了……”殷慕玦立刻敛眸,不敢嬉皮笑脸,肃穆的开口:“我只是想过来看看你……”在她犀利的眼神下幽幽的补充道:“还想亲~亲你,抱抱你,摸~摸你……”

剩下更深入的,现在借给他一个胆,他也不敢说。

沐晚夕气不打一处来,可见他又这样说,无耻无赖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抓着他的手腕揉了揉,紧抿的唇一言不发,显得冷漠。

可殷慕玦还是捕捉到她眼底流过的温柔,嘴角微翘,“没事,我去睡了。”

抽回手就要下床,沐晚夕顺手就抓~住他的手臂,沉声:“睡吧。”

殷慕玦眼神一亮,立刻扯唇笑起来,“我和你睡一起?”黑漆漆的眸子亮晶晶的盯着她。

沐晚夕感觉他的眼神盯着自己,就好像一直狗看到肉,想立刻叼回家。

算了....不让他在这里睡,难保他不会爬第二次第三次窗户。

第一次觉得殷慕玦比沐风小朋友还要难搞!

关灯,躺下,睡觉。

沐晚夕一忍再忍,最后咬牙切齿:“殷慕玦,你的手放在哪里?”

“习惯……不放睡不着。”殷慕玦厚着脸皮回答,大掌抓着她的胸~部真是一点也不客气。

“那你以前是怎么睡的?”沐晚夕冷哼一声。

殷慕玦顿了顿,低头唇~瓣贴着她的耳朵,魅惑的语气极其的暧昧,“你真想知道吗?我每夜睡着是因为梦里你不着一物的在我的身子下,我不停的吻着你,全身,然后……”

“闭嘴!”黑暗遮住了沐晚夕红彤彤的脸颊,声音里满载着愠怒,就知道这个男人嘴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

真是越老越无耻。

“不准再说了,睡觉。”被她丢开的手,再次覆盖上来,认命的不管他,否则非要和自己闹一夜不可。

殷慕玦嘴角含~着浅显的笑容,低头亲吻她的额头,语气还有些无辜,“是你要我说的,既然不想听那我不说了。我不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至少也要给点福利。真是笨蛋,欲擒故纵不会玩吗?先给甜头,再放一下,这样我不就被你吃的死死的。”

“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不客气,咱们俩什么关系,不客气哈。”

沐晚夕抓着床单,差点控制不住自己丢了这些年的修养与冷静,想把他暴打一顿!这男人太不要脸点了!

后半夜殷慕玦终于乖乖的不闹腾,抱着她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虽然沐晚夕没有正面的回答,可有点眼力的都知道她是放下过去的,不过人家脸皮薄,又矜持,作为爷们的殷慕玦当然不会跟着计较,哄着她,还怕哄不回来么!

沐晚夕睁开眼睛对上一张发大的峻颜,先是吓的心脏猛跳,想到昨晚的事冷静下来。深呼吸,仔细的打量他的五官轮廓,嘴角流动着无声的笑意。

他安静的样子还是很帅,很迷人的,像是沉睡的王子。皮肤很干净,没有痘痘,没有毛孔,睫毛很长,天然卷,鼻梁挺立下薄唇轻抿着……

视线停在他的唇~瓣上,沐晚夕鬼斧神差的就伸出手指轻轻的摩挲着他的轮廓,从眉梢到鼻梁再到唇角。

这个男人,残忍的、冷酷的、温柔的、无赖的、不管哪一样对于女人仿佛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明知道是一杯毒酒,还要笑着饮尽。

想到自己与他孕育了两个孩子,心里甜甜的,软软的。

殷慕玦本来还想忍一会的,可感觉到她温柔似水的眸子,还有她微凉的指尖一直在自己脸颊上油走,下腹滚烫的在变化,实在无法忍受。

猛的睁开眼睛,嬉笑的问:“摸够了吗?没有的话,还可以多摸~摸其他的地方....我的全身都是你的。”

沐晚夕一惊,仿佛被人发现自己的小秘密,立刻缩回的手被他抓~住放在唇~瓣碰了碰。

下一秒,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床~上,炙热的眸子里流~溢着延伸的欲望,“早啊!姐姐!”

又来了……

“起来,你很重。”

沐晚夕双手推着他健硕的胸膛,他却低下头狠狠的攫住她柔软的薄唇,不给她反抗的机会,描绘着好看的唇~瓣,游舌灵活的挑开贝齿,探入她的领域,一寸寸的掠夺着芬芳,席卷了所有的美好,勾住她的吸吮,翻~搅,抵死缠~绵。

气息在失控,他的吻既霸道又温柔,了解她的每一个敏~感点,轻而易举的就让她从反抗到沉沦,节节败退,溃不成军的沉沦在他的深吻下。感觉到下~身有坚硬的东西顶着,沐晚夕蓦地睁大眼睛看他,黛眉紧紧的蹙起……

“殷慕玦,一大清早的不要发~情!”沐晚夕侧头避开他的吻,大口大口的喘气。

殷慕玦也不恼,湿热的唇~瓣舔~着可爱的耳~垂,“谁让你那么煽情的摸~我,小慕慕经不起你的勾~引,你又不是不知道。”

摸字音咬的很重,话语极其的暧昧,还特意用他兴奋的小慕慕顶了她一下。

沐晚夕真是又气又无奈,“你少耍流氓了!快起来,乐乐和阿风也要起床了……”她可不想被儿子女儿看到这么不和谐的画面。

“那小子很识趣的,反正现在还早,我们就来一次……”殷慕玦的手随着她的腰~肢往下滑动,那些不该有的东西挑开后,随心所欲的畅行。

“唔...”沐晚夕咬了咬唇角,夹的越进他越是用力,进进出出的,一点也不顾及她的脸皮薄,大清早的做这样的事。“殷慕玦,你说过给我时间的……你说话不作数!”

“谁说的,我都忍了三年,再忍你也不怕我阳~痿?以后你没性~福可言了!”殷慕玦咬着她的耳朵,满脑子全是精~虫,以前说过什么记得就有个鬼了。

沐晚夕挣扎,他压制的很死,只是让衣服滑落,露出香~肩,惷光撩人,黑发枕在身下,显得更加诱人可口。

情~欲被点燃,明亮的眸子染上迷离,情动,欲拒还迎的娇羞在他的眼底只会更兴奋,裹在身上的浴巾早掉床下了;此刻正准备沉腰进入时,门口忽然传来稚~嫩的嗓音:“妈妈,你还没起床吗?”

结沉头完缠。沐晚夕一惊,下意识的一脚踹在他的双~腿~间,抓着被子裹住自己,丝毫不顾及发出痛苦身影的裸男,看向门口穿着蓝胖子睡衣的沐风。

“阿风,你醒了,是不是饿了?我换好衣服就起床做早餐。你先去刷牙,洗脸。”

沐风点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转身时却看见一旁的殷慕玦,“妈妈,他为什么在你床~上?”

“什么他?”殷大灰狼没吃到肉就算了,还被踢到小慕慕,痛的脸色发白,舍不得对沐晚夕发火,对儿子毫不留情的开火,“我是你老爸!你个兔崽子!”

沐风没说话,眼神在没有东西遮挡的殷慕玦身上来来回回的看,最后在沐晚夕在被子里整理好自己睡衣时,听到让她笑的嘴巴都僵了,殷慕玦脸色铁青的话。

“粑粑,你的鸟鸟真丑!”

殷慕玦真想掐死这死孩子!竟然敢嫌弃自己的小慕慕丑!要没有他嘴巴里说丑的小慕慕,会有他和乐乐的存在吗?!

老婆还没抱回家,儿子就处处和他做对,这日子到底还要不要过了?

或者像小嘉那样把这个兔崽子也丢到军机处去?

一直到吃早餐时,殷慕玦还在思考这个问题,他坚决不要和这小鬼一起生活,会被气的短命十年!绝对!

沐晚夕看他憋屈阴云密布的神色,嘴角含笑,溺爱的眼神看着儿子。让他一大早发~情,被自己儿子给鄙视了,活该!

乐乐小公主不知道早上发生的事,奇怪的眼神看着殷慕玦,“粑粑,你脸色不好,生病了吗?”

“没有!”闷闷的回答。

“那就是不开心?”

“有点。”殷慕玦煞有其事的点头,忽然问她,“小宝贝,和妈妈一起住开心吗?”

“开心啊!”

“那你求麻麻搬回来和我们一起住好不好?”殷慕玦说这话时,眼神赤~裸裸的盯着沐晚夕——意味深长。

沐晚夕假装没听见,吃着自己的早餐。

“搬回我们住的地方吗?”殷乐乐瘪嘴不等殷慕玦说是,立刻说:“还是不要了……粑粑不如你一个人回去住我留下来和麻麻弟弟一起住!”

殷乐乐,你这个白眼狼!殷慕玦脸色瞬间黑了。本来是想是利用女儿哄老婆回去的,现在就变成女儿儿子老婆一个阵线,自己要一个人孤零零的?

乐乐非常认真的说,“反正粑粑有很多怪阿姨,一个人住也没关系……麻麻只有弟弟,乐乐要来陪他们。”

沐晚夕听完女儿的话,忍不住的勾唇笑出声。

殷慕玦额头的青筋暴跳,“说了多少次,我没有要什么怪阿姨。我只要你~妈妈!”

“你只要妈妈?”小公主的脸色沉下来,气鼓鼓的,“你不要我和弟弟了?那我更不要和你一起住,还是跟麻麻弟弟一起住!粑粑,你快回去吧!”

神呐!

谁来救救他!为什么他一手拉扯大的女儿一点也不帮他,反而像是利用完他就一脚踹开他?!

吃过饭,阿姨把沐风送去幼稚园,乐乐跟着去玩。

殷慕玦赖在沙发上不动,跟随着沐晚夕背影移动的眼神要有多幽怨就有多幽怨,想到早上她一脚踹在小慕慕上,真差点废了他。

沐晚夕收拾好玩具,抬头便迎上他幽怨的眼神,鸡皮疙瘩都要掉了一地。别开眼神,当作没看见。

“晚晚……晚晚……晚晚……”

“你在叫魂吗?”沐晚夕站直了身子,拿纸擦汗,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小口的啜水。

殷慕玦站起来三步跨为两步站在她的面前,个头比她高,黑影将她完全笼罩了。低哑的声音从头顶想起,“跟我们回江城,你还想在这里住多久?”

沐晚夕动作顿了一下,抬起头凝视他,“你真想我回去?”

殷慕玦点头。

“我不要。”沐晚夕轻~盈的声音一字一度的拒绝。

殷慕玦俊眉一挑,“为什么?”

“我喜欢景宁的风景和生活,也喜欢在这里的工作,为什么要回江城?”凭什么要她跟他回去?他就不能带乐乐搬过来吗?

“这里的工作有什么好的?黑白颠倒,一个月几千块还不够我买件衣服的。”殷慕玦嗤鼻,眼神似乎也是轻蔑的,“N&I公司的大股东还缺那几千块吗?”

沐晚夕原本温和的神色,俏皮的眼神在他轻蔑的话语落下时瞬间阴沉下来,眉间都染上了冷意。自嘲的笑笑,“是,我不过是区区的一个电台主持人,一个月累死累活几千块入不了你殷少的眼。我这座小庙也容不下殷少这座大佛,还请出去!”

不过随便说的一句话,干嘛生气?!

“我又没说错……沐晚夕,你不工作饿不死,还有我养你呢!”

“谁要你养!”沐晚夕重重的放下杯子,水激荡的水珠沿着杯壁缓慢的划落,抬眸冷冽的盯着他,“出去!”

殷慕玦还没来得及说话,沐晚夕直接把他连推带拽的给丢出去,嘭的关上门。

“喂!生气啦?真的生气拉?”殷慕玦拍门,声音郁啐,“我只是随口说说的……开门!沐晚夕!”

开个鬼!

沐晚夕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紧闭的门,仿佛是在瞪门口的那个臭流氓!整天脑子里就想着一些黄色东西就算了,竟然趾高气昂的瞧不起她的工作,奚落她那几千块钱的收入。

电台主持人怎么了?一个月几千块钱又怎么样?

她喜欢这里,喜欢这份工作,凭什么要被他看不起?!真是给他点颜色,他真的能开染坊!

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左耳,好不容易做过一次手术,加上助听器,她现在左耳的听力恢复不少,这份工作她也越来越喜欢,只是没有想到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低贱。

殷慕玦在外面拍了很久的门,懊恼自己似乎真的说错话,想了想掏出口袋里的车钥匙,还是先回公司,等乐乐放学在来哄她。

当着孩子的面,她也不会让自己太难看。

沐晚夕许久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迟疑的开门,空荡荡的门口哪里还有他的身影。不知道为何心底一空,有点不是滋味。

以为过了这么久,他和自己多少是相互了解,彼此尊重,看样子还是不行啊。

嘴角泛着无声的苦笑,关门转身走到桌子旁时,手机忽然响起,在寂静的大厅显得有些突兀,铃声不断的回荡。扫了一眼是陌生的号码,接听电话……

“这几年你活的很好啊……多不公平!我儿子竟然为了你这种人牺牲了自己!”

阴森苍老的声音从电波里响起,听的沐晚夕后脊骨一凉,“季、澜、溪!”

失踪的季澜溪是因为她想起来自己是谁,想起来以前发生的一切吗??

“沐晚夕,我失去了安臣,我也要你失去儿子和女儿!”季澜溪的声音因冷冷的笑,“就让那对可爱的双胞胎下地狱去吧!”

“不!”沐晚夕下意识的失声尖叫,“我不准你伤害我的孩子!”

——嘟嘟。

电话里传来的冰冷的忙音,手臂颓然的垂落下来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汗水湿透了。反应过来时,立刻拨殷慕玦的手机,铃声是从房间里传过来的……

他是被自己赶出去的,根本就没时间拿手机。

心急如焚顾不得其他的,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一边开车一边打幼稚园老师的号码,只是一直无人接应……

沐晚夕将油门踩到底,车子急速的在往幼稚园赶去。她已经失去恩泽,不能再失去乐乐和阿风,任何一个人都不可以。

耳边回荡着季澜溪阴森的话语——

沐晚夕,我失去了安臣,我也要你失去儿子和女儿!就让那对可爱的双胞胎下地狱去吧!

心神不宁,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车子在去幼稚园的半路上,老师的电话突然回过来,“沐小姐,刚刚再上课没接到你的电话,请问有什么事吗?”

“阿风和乐乐呢?”

“他们在教室里和其他小朋友玩,怎么了?”老师看了一眼被无数小男孩包围的殷乐乐,无数小女孩包围沐风,不由的羡慕沐小姐这对儿女真是比小明星还受欢迎。

“他们没事吗?学校有什么异常吗?”黛眉紧蹙感觉很不好,季澜溪没有找人去幼稚园吗?

“没有呀!沐风和殷乐乐都很乖,很听话。学校这边的保安设施一直很好,没有任何的问题。你是不是接到什么诈骗集团的电话了?”

“麻烦你将电话给阿风好吗?”没有亲耳听到孩子的声音,沐晚夕很不放心。

“请稍等。”接着就听到老师和沐风说话,没几秒后,沐风拿着手机对沐晚夕道:“妈妈,发生什么事了?”

“阿风你和乐乐还好吗?”

“很好。”沐风瞥了一眼众星拱月的殷乐乐。

怎么会这样?沐晚夕想不通,沉默片刻道:“阿风你听好了,下午不要乱跑,一直跟着老师,带着乐乐一起!不管是什么人去学校接你们都不要跟人走,连阿姨也不可以!我会亲自去接你们。”

“我知道了,妈妈,你放心我会等你来接我和乐乐回家。”沐风乖巧的答应。

沐晚夕掐断通话,右眼皮一直在跳。季澜溪没对孩子下手,不可能是先给自己准备的时间再来伤害乐乐和阿风。

那她打那一通的电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沐晚夕,我失去了安臣,我也要你失去儿子和女儿!

不对!

沐晚夕冷冽的眼神猛的紧缩,瞳孔里写满了不可置信,心犹如被刀子狠狠的宰割般。

季澜溪的目标不是沐风和乐乐,而是——殷慕玦!17G0p。

——明天大结局,你们的心是不是都悬起来了?

完结篇 :谁许我佛桑花期,不离不弃(正文完结)

沐晚夕一边将车子掉头一边打电话给楚,殷慕没有带手机,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只能问问楚知不知道。

楚告诉他,十分钟前殷慕给他打电话说要去公司,让他把一些重要的邮件发到他邮箱里。(殷慕有两部手机,一部是随身带,另外一部则是特意放在车里做备用。)

沐晚夕接了电话收到楚发来的号码,直接拨过去,没多久就接通,电波里殷慕温雅的声音讨好道:“晚晚,别生气了……”

“殷慕,你在哪里?”不等他的话说完,沐晚夕急匆的打断,声轻音颤,心里巨大的不安与恐慌。

“我快要上青桥,怎么了?”殷慕敏锐的发现她的不对劲。

“我刚接到季澜溪的恐吓电话,她说要对乐乐和阿风不利,可我和幼稚园打过电话那边没任何事,我怀疑季澜溪的目的并不是孩子,而是你!”

殷慕隽锐的眸子一敛,感受到她的担心与害怕,心底说不高兴是假的。

“我没事,你不用担……”

话音未落,电话里只传来惊天动地的撞击声,狠狠的冲撞着沐晚夕脆弱担忧的心灵。

“殷慕!喂!殷慕!喂……”

得不到殷慕的回答,一股巨寒从脚底蔓延四肢百骸,双手紧紧的握住方向盘,耳边回荡着他的话和剧烈的撞击声。

他说快上青桥了!从这里到青桥,大概要十五分钟。

沐晚夕压抑住心里的恐慌不安,面色沉静,冷漠的盯着远方,手指收紧,脚下的油门被一踩到底,车子如离开弦的箭,飞速的奔驰。

心心念念的只是殷慕的平安无事!

她猜测的很对,季澜溪的目标真的是殷慕,刚刚的话还没说完,他的车子被狠狠的撞了一下,耳机从耳朵掉下来,他还没来得及捡回来,第二次的撞击又来了,他加速对方也加速,不要命的撞过来,似乎已经做好同归于尽的决心。

殷慕俊眉紧皱着,手指紧握着方向盘,不断的加速,不断的想要避开,可季澜溪显然不想给他机会,早已安排好就连对面的车子逆行的撞过来。

前堵后追,完全没有给殷慕留下一丝的活路。

在对面的车子要撞过来时,殷慕猛的打了方向盘避开撞击,却没来得及躲过后面发疯没有理智的季澜溪。

季澜溪开的奔驰狠狠的撞上来,让他的车子撞到桥上的护栏撞碎后也没有松油门,而是踩着油门再次狠狠的撞上去。

玻璃早已支离破碎,殷慕的头也撞到方向盘,温热的液体沿着眼角缓慢的往下掉,抓着方向盘的手忽然一收力气,想要倒退季澜溪发狠的彻底撞过来,连给自己的退路都没有留……

沐晚夕的车子飞驰过来,之前的车子早发现这里的异常靠边停根本就不敢过来,只有她一个人的车子横冲直撞的开过来。

就在她踩住刹车,下车时便看到季澜溪的车子将殷慕的车子撞向了桥下的江,犹如迎头一棒,顿时间牵动了全身的血脉。眼睁睁的看着殷慕的车子栽下去,掀起了惊天骇浪,平静的江面无数的涟漪一圈圈的漾开,又像是狠狠的砸在她心头。

季澜溪的车子也跟着坠落下来,江面传来第二次的惊天骇浪声音,微风中似乎夹杂着细润的水珠,冰凉的砸在自己的脸庞上,一片冰冷。

“殷慕!”

沐晚夕失控的尖叫起来,她不敢相信,也无法接受他连人带车这样坠入江中。

下一秒反应过来时,她飞快的脱掉长靴和长衣,跑向了另一边转身没有任何犹豫的跑向殷慕车子掉下去的地方……

前面要撞沐晚夕的车子此刻发动起来,踩下了油门就要撞向沐晚夕。

她浑然不知,心里,脑子里有的全部只有他!

车子还没撞到沐晚夕时,突然从后面窜出来一辆货车发狠的直接将前面的车子撞向了江中。

沐晚夕毫不犹豫的从几米高的桥上跳入冰冷的江水中。在被程御然训练时,曾经有过一个月的海上训练,此刻江水冰冷的侵蚀着肌肤,夺走她的温暖,在冰冷的水中迫不及待的寻找着让她痛苦不堪却又心心念念放不下的男人。

最先发现的是季澜溪的车子,此刻她也没有心思去管她,不断的挥动着手臂在水下费了好几分钟找到殷慕的车子。

车子是翻过来的,殷慕已经失去了清醒的意识,身子被安全带捆绑在位置上,碎发随着水波摇曳。

沐晚夕飞快的游过去,门打不开,只能通过车窗僵硬的手指在冰冷江水中撕扯着他的安全带,手臂被车窗上的玻璃划破,鲜血在水中挥洒出一幅画。

水性再好的人在水下憋气能有十二分钟已经算是了不起,沐晚夕从跳下来到将殷慕拽出车子里已经超过十五分钟,自己都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被抽空了力气,一点点的虚软,窒息的几乎要失去意志。

当水眸看见他苍白无色的脸颊时,咬了咬唇角,疼痛提醒着她不能昏迷,不能放弃,否则他们两个人都要在今天葬身江底。

沐晚夕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力气将他拖上岸,放在地上,顾不得自己的僵硬虚弱的身子,抱着他的头不断的拍打着他的脸颊。

“殷慕……醒一醒……殷慕……你醒一醒……不要吓我!你不要吓我……快醒一醒……”

面上明明是一面冰冷,只有眼角是滚烫的液体缓缓的划落。只有她明白那种从心底不断上涌的恐惧是什么,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害怕。

比自己面对死亡更冰冷。

“殷慕……你醒一醒!我求求你,快睁开眼睛看一看我……”

沐晚夕将他放平,双手不断的给他做心外压,长发湿透的服帖趴在颈脖,刘海的水珠一滴一滴的落在他的脸颊上。

感觉到他的心跳接近没有,身体冰冷的没有一点的温度,她忽然想起那一夜,她出卖他招来警察,在逃跑的那一刻,子弹飞过来他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他带着累赘的自己找到靠岸的地方……

自己去为他找救援时,黑暗中他低喃的声音说,姐姐,我以为连你也不要我了……

姐姐,我以为连你也不要我了。

怎么会不要你呢?

我要你,殷慕我要你,要你!

“殷慕,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跟你回江城,只要你活着,天涯海角我都随你去。我再也不离开你,再也不会想以前的事,我们把过去全部忘记,重新开始……”

“殷慕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放弃我,别丢下我一个人……我不能失去你,不能没有你!阿慕……”

沐晚夕按了十分钟心外压,可殷慕的脸色惨白,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卷翘浓密的睫毛安静的覆盖在眼睛上,身体的空气仿若被人抽空,她抱着他哭的泣不成声,声嘶力竭。

“殷慕,你说过这一辈子都不会放过我;你说我们注定要纠缠一生一世,不死不休;你怎么可以在此刻放开我!你答应过我好多事都没有完成,你不能死,不能放弃……”

“殷慕,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眼泪一滴滴的往下滚落,豆大的泪珠挂在脸颊上,晶莹剔透,闪闪发光,被泪水打湿的睫毛剧烈的颤抖。清澈的瞳孔气雾氤氲,一片模糊,伤心欲绝,无法掩饰,情绪已彻底崩溃。

“咳咳……咳咳……”突然嘶哑的咳嗽声在耳畔响起,接着是熟悉的声音,“你再不放手我就真的要死了。”

沐晚夕的身子一僵,立刻放开他,面对着他漆黑的眸子,看见自己破涕为笑的神色,哽咽:“阿慕……”

殷慕费力的抬手温柔的拭去泪水,声音沉哑,“你说只要我活着天涯海角都随我去,不会再离开我,还说不能没有我……是真的吗?”

沐晚夕静静的凝视他,眼泪无声无息的往下滑落。这一次不是伤心,而是高兴与感动,似有若无的点头,“是真的……只要你活着,天涯海角我都随你去,只要你别不要我……”

“傻`瓜!”殷慕眼角轻轻的划落温热的液体,“我怎么舍得不要你,我最爱你了!”

“我也爱你!”

她终于说出这句话,好久好久以前就想告诉他的,只是太多的伤害与障碍拦截在他们之间,不是没有机会,就是无法说出口,今天她终于鼓足勇气告诉他。

她是爱他的。

非常非常的爱。

殷慕气雾氤氲的眸子激动的看着她,还没来得及主动,沐晚夕破天荒的第一次非常主动的吻上他冰冷的薄唇,湿热的小`舌描绘着他的唇形,撬开他的唇齿,进入他的领域,迫不及待的与他龙飞凤舞。

此生,谁愿许我佛桑花期,不离也不弃。

此生,谁愿许我长乐安宁,无忧亦无惧。

是你,殷慕,这个人一直都是你。是我太笨,没有看清,是我太软弱,不敢承认自己对你的感情;在爱你和受伤之间徘徊,把你推的远远的。

殷慕,是我不好。现在我可以勇敢的说爱你,勇敢的与你厮守一生,你还要我吗?!

就在殷慕被沐晚夕的热情主动弄的心神激荡,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时,他干了一件活了近三十年里最丢脸的事,以至于在后来的日子不断的被尉迟恒拿出来挖苦,嘲笑,落井下石。

沐晚夕热情的拥`吻他,他也很享受时,居然突然昏!迷!过!去!

***************

殷慕和沐晚夕是被冢送去医院。

原来在沐晚夕就要被撞时,出来阻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特意赶过来的冢。

这三年冢虽然不是时时刻刻在她身边,但时常会在暗地里保护她的安全。尤其是他常常私底下找沐风,沐风知道他是叔叔,是妈妈的朋友不是坏人,对他也就放下戒心。

在沐晚夕的电话后,沐风立刻借老师的电话,用冢放在自己书包里的纸条拨出号码,给他打电话说妈妈可能有事。

殷慕被送进急诊室,而沐晚夕坐在外面的木凳子上,眼神迷惘而心疼。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了,服帖的沾着肌肤,头发的水沿着脸颊缓缓的落下。

冢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声音冰冷没有感情道:“放心,他死不了。”

沐晚夕充耳不闻,低着头,轮廓在黯淡的光线下模糊不清,声音幽幽的响起,似自言自语,“你知道吗?当我亲眼看见他的车子坠入江中时我突然觉得坠下去的不只是他,还有我自己。那一刻我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他要是有什么事,我也活不下去了。”

“我总是忘不掉他带给我的伤害,我记恨他一开始喜欢的是妹妹,恨他为什么要和我的妹妹有一个孩子,恨他为什么要用我母亲的命去救小嘉。我不敢去爱他,一直再抗拒他,其实根本就是我心底知道不管我有多排斥,多抗拒,对他有多坏,他都不会比我先放开对手……”

“有人说被爱太奢侈了,没有人永远能忍受没有回应的付出;可是他一直在为我付出,为了让我放下过去,他可以忍受三年的寂寞不来打扰我……”

哽咽的话语断断续续,这些话她不该说给冢听,可又能说给听。此刻她只是想把这些年憋屈在心里的话统统的说出来。

“我一直怪他自私不顾及我的感受,我怨他事事隐瞒我,不肯坦白。可我又何尝顾及过他的感受,一而再再而三心安理得的恨他,怨他……有些事他自己也不想,也无法控制的……我是知道的,明知道却还是怪他,他说的对,其实一直傻的人根本就是他,为了我这样的人……”

这样一个没有任何优点,没有为他付出过的我却一直被他用真心爱着,守护着。

冢的身子站立的很直,身影倒影在地板上,被拉的很长。冷漠的低眸看着她,沉声:“你这样的人?什么样的人?”

“总是轻易原谅伤害过自己的人,遇到任何的困难都坚强走下去的人,是非分明,又处处为别人着想的人,还是为他不顾自己生命而生下两个孩子的你?”

“你在否定的不是自己,而是否定他的爱。真如你说的那么不堪,他还会爱上你,一爱多年?”

沐晚夕的身子一僵,抬起头怔怔的看着这个平常沉默寡言的男人,没有想到他也有言辞犀利的时候。

“当年麦麦知道季澜溪要对付你们,她为什么用自己的命去换殷慕的命?为什么要程安臣去救你?”冢冰冷的声音顿了一下,薄唇溢出轻笑,“因为她比任何人都看的清楚,明白。程安臣爱你胜过自己的命,而你爱殷慕胜过自己的命!”

在沐晚夕毫不犹豫的从青桥跳进冰冷的江水中,当她在水底不顾危险也要救可能没有希望的殷慕,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再解释了。

虽然之前就有了这个预感,可听到冢亲口说出来,原本难受的心还是倏地一紧。

当初真的是麦麦通知程安臣去救自己,所以程安臣的出现比殷慕更早....更没想到连麦麦都看穿了,她对殷慕的感情....已经那么深。

沐晚夕保持着长久的姿态与冢对望,谁也没有再开口。

当手术的门终于开了时,沐晚夕猛的站起来,顿时一片天旋地转,在冢的搀扶下勉强的站起来。面对着医生,迫不及待的询问,“医生,他情况怎么样?”

“断了一根肋骨,刺破肺部,还好送来医院及时,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住院好好休息,注意调养,很快就能恢复。请不要担心!”

“谢谢。”

沐晚夕听完,一直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肯落下来了。之前还空洞的眼眸此刻染上了亮光,熠熠生辉。

只是还没有来得及等殷慕从病房里出来,她先失去意识昏迷。

楚开车赶过来时冢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两个孩子让阿姨照顾着,从隔壁大厦买了一套衣服让护士给沐晚夕换上,手臂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

大概是在江水里泡了太久,情绪起伏太大,没过多久就开始发烧,又让医生过来给她开药,输液,退烧。

两个人是被安排在同一个病房。准确的来说是同一个病床。

楚看到两个人都相安无事,紧绷的心情松懈下来。

安静躺在床`上的两个人,明明都是昏迷的状态,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们的手指教缠在一起,十指紧扣,仿佛是怎么都分不开。

这一路走来,殷慕心里的苦,沐晚夕受的伤,没有人比楚看的更清楚明白,如今他们能真正的在一起厮守不分,除了心底那点淡淡的失落,更多的是为他们高兴与祝福。

冢冷漠的扫了他一眼没说话,视线斜睨过床`上的沐晚夕,接着看向窗外,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脑海里还浮动着沐晚夕在江边抱着殷慕痛哭流涕,崩溃至极的画面。

桥下的波纹,浮在江面的黄昏,多么像现世安稳。

你最喜欢的人,最对不起的人,现在好好的和爱的人在一起,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很多人在关心、喜欢着她。

这样的话,你在那里,是不是也能安心,不再愧疚伤心。

**********

季澜溪和她花钱教唆痞子的车子都被警方打捞上岸,尸体已经僵硬,确认死亡无疑。

在殷慕和沐晚夕还在昏迷时,楚就已经一力将此事给压下来了。何况沐晚夕现在是程家的人,程御然此然不会袖手旁观。怎么说殷慕和沐晚夕全是受害者,就算冢撞死人也是救人,失误。

季澜溪之前有精神病的记录,结局就成了她精神病发想要谋杀结果自己死了,不了了之。

殷黎,沐珏,洪震涛、魏湘、季澜溪、程天朗、关于上一代的事终于随着季澜溪的死亡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春暖花开的季节,鲜花绿草还有泥土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干净简单,没有一丝的浑浊。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光洁的地板上,半空浮动着细小的尘埃宛如金色的小小星球。

沐晚夕侧卧在他的身旁,明眸似水,一直看着他,泛白的唇`瓣有着淡淡的笑意。

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他的感觉真好。

沐晚夕的高烧退了,半夜输液瓶就被拿走,此刻支撑着身体,凑到他的唇角旁,情不自禁的落下一个轻吻。

准备往后退时,身后突然多了一个手臂揽住她的腰,没有让她撤离,加深这个蜻蜓点水的吻。沐晚夕愣了下,嘴角往上`翘,回应着他的吻。灵活的舌头抵死缠`绵,扰乱了气息,让微凉的房间气氛遽然温热。

沐晚夕大口大口的呼吸,脑袋往后拉开两个人的距离,水眸染上温暖的色彩,静静凝视他的峻颜;被吻的红肿唇`瓣还流`溢着笑容,不可否认她很享受这个吻。

殷慕的手指从她柔软的发丝中穿过,嘶哑的声音幽幽的开口:“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竟然主动了……”

沐晚夕眯了眯眼睛,反问:“怎么?你不喜欢吗?”

“喜欢。”殷慕也笑了,抿唇加重语气:“简直是爱死了!”

沐晚夕低头轻啄他的唇角,温情的说:“谢谢你。”

谢谢你还活着。

谢谢你一直,一直的爱我。

也谢谢你,一直一直的没有放弃我。

殷慕眯着鹰眸,气息灼热,手指钳住她的下颌,无奈的叹气:“沐晚夕你这个妖精,故意的!故意勾`引我又不喂饱我!折磨我呢!”

现在身体还在痛,连动一下都很吃力,她还这样一下一下的亲,不知道被饿旧的狼经不起这样的诱`惑啊!

沐晚夕轻笑,眼眉染上丝丝绕绕的笑意,低头唇`瓣贴着他的耳朵似有若无的摩擦,接着说了一句让殷慕恨不得立刻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压迫的话。

“等你好了....我双倍补偿你。”

血液沸腾,光是想一想,殷慕就觉得自己要疯了,大掌要去碰她时,沐晚夕灵活的下床避开他的大掌。回头望着俊秀的眸子不甘心的瞅着自己,笑道:“在那之前,好好的休息。”

殷慕双眸幽怨的盯着她,抿唇时,门忽然被人推开了,接着听到清脆稚`嫩的声音:“麻麻,昨晚没有回家!乐乐都没有睡好!”

“妈妈……”

楚回去帮沐晚夕拿点日用品拗不过两个小鬼,只好将他们带过来。一走进来就感受到殷少强烈不满警告的眸光射`向自己。

如今老板的特助不好当啊!他撇过头,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爸爸受伤了,我要留在医院照顾他。你们要听话,乖乖的吃早餐,乖乖的去幼稚园,等爸爸出院,妈妈就回去陪你们。”

沐晚夕蹲下`身子抱抱两个小宝贝,亲`亲。“我先去换衣服。”

站起来,拿过楚送来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去了洗手间,再进去之前也和楚说了句谢谢。

殷慕不满的撇嘴,“本来就是他该做的,谢什么谢!”

楚额头挂满黑线....也只有在沐晚夕的面前,高高在上冷艳高贵的殷慕才会变成一个幼稚鬼,哪里还有一丝成熟男人的影子。

沐晚夕从洗手间出来,冢刚巧买了几分早餐过来。

沐风见到他规规矩矩的喊了一声,“冢叔叔,早安。”

殷慕脸色瞬间黑了!喂!兔崽子你老子在这里,你对那个男人献什么殷勤?!

冢无视殷慕阴翳的眸光,对着沐风点下头,“我买了早餐。”

一家四口的份,刚刚好。

“谢谢你。”沐晚夕真诚的和他道谢,要是没有他自己和殷慕此刻大概都不可能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冢没什么神色变化,冷漠的回答:“我只是不想让她在那边也难过。”

意思是救你们和你们完全没有关系,别自作多情了!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沐晚夕嘴角噙着的淡笑始终没敛去,不管怎么说冢都是自己和殷慕的救命恩人。

“到处走走。”他回答的言简意赅。

沐风抬头看他,“冢叔叔你是要离开吗?”

“嗯。”

“还会回来吗?”

“可能也不可能。”他并不知道这里还有什么值得自己留恋的。那个放在心尖的女儿已经不在了,她希望自己做的事,已经全部做了,似乎也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他留下来。

沐晚夕清澈的眸子迎上他,声音柔软的像是春风拂面,非常舒服。“冢不管你去哪里,如果累了就回来。我是你的朋友沐晚夕!”

伸出自己的手,表达自己的真诚。

无论过去怎样,无论是什么样的原因,冢都帮了她很多,很好。

冢盯着她的手指,迟迟不动。沐风也补充道:“冢叔叔,我会等你回来教我功夫,长大我会保护妈妈和姐姐,你就不需要担心了。”

冷漠的神色一瞬间的动容,很快处理好自己的情绪,握住沐晚夕的手,点头,“我记住了。再见。”

“冢叔叔,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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冢蹲下`身子抱了抱沐风柔软的身子,低声说了句再见,站立后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的犹豫。

“我也先回公司,沐小姐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

“好,辛苦你了。楚。”沐晚夕明亮的眸子望着他时,楚忽然有些不适应,尤其是面对她清澈的眸子,脸颊微红。

点头,连殷慕都不敢看,步伐急匆匆的离开。

“好了,吃早餐吧。”沐晚夕先把两个孩子安顿好,这才拿着早餐到殷慕的床边。

殷慕的脸色早黑成一团。儿子亲个外人就算了,连自己的下属都肖想自己的老婆,怎么好像所有人都在跟他抢!

“吃早餐,你在想什么?”沐晚夕将他的床摇起来,给他的身后放靠枕,舒服些。调羹都在他的唇边,他却迟迟没有反应。

殷慕翻了白眼,没好气道:“你伤害我了,吃不下去。”

沐晚夕黛眉微蹙,明净的瞳孔里划过疑惑,“我什么时候伤害你了?”

“刚刚。”他挤出两个字,别扭的别过头不看她。

刚刚?沐晚夕仔细想了一遍,该不会自己和楚说两句话,他也生气吧?

“殷慕,别闹了....吃早餐。”

殷慕冷哼声,傲娇的不理她。

“真的不吃?”沐晚夕试探性的问一句,回应她的依旧是傲娇的冷哼。她也不生气,放下早餐,站起来对两个娃娃说,“看样子你们爸爸不需要我照顾,我们现在就回家吧。”

什么?回家?

殷慕脸色瞬间阴沉,扭头盯着就要走的沐晚夕,声音生硬冷漠,“我!饿!”

沐晚夕背对着他,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笑意,看着自己两个小宝贝,狡黠的眨了下右眼是胜利后的喜悦。转身时还是收敛脸上的笑,面无表情的给他喂早餐。

沐风和殷乐乐对视一眼,同时的叹气粑粑真幼稚!

吃过早餐,沐晚夕打电话给阿姨要他们来送孩子去幼稚园,也托付她这段日子好好的照顾孩子,没事别带他们到医院。孩子还小,总到医院这样晦气的地方不好。

下午尉迟恒就从江城赶过来,沐晚夕出去买东西,病房里只剩下殷慕一个人。

“殷少,听说你大难不死却在和沐姐姐激吻时晕了过去!真是太有出息了。”尉迟恒坐下来,眼角含笑,言语揶揄。

殷慕脸色铁青,额头的青筋暴跳:“你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当时那么多路人,第二天各大报纸刊登成头条,还有谁不知道啊!

殷慕的一世英名这次算是毁尽了。

尉迟恒压抑自己的笑,嘴角不断的往上扬,“殷少,你没看见报纸上的照片,拍的挺不错的。写的很感人,为爱奋不顾身跳江,爱你胜过爱自己。”

说完忍不住的竖起大拇指,赞扬道:“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沐姐姐原来也有这样疯狂的一面,我一直以为她是那种柔柔弱弱,什么都不敢的胆小鬼。”

“要你知道做什么?”殷慕瞪了他一眼,她的一切只要自己知道就好。

尉迟恒虽然很想调侃殷慕,可怕把他惹毛了,自己也没好果子吃,点到即止。“这次你们俩不闹了吧?”

“谁闹了?”

“是,没人闹。”尉迟恒笑着摇头,嘀咕道:“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夜夜买醉,像瘫烂泥……”

殷慕冷漠警告的视线投过来,尉迟恒识趣的噤声了。

“既然你没事,我明天就回去了。”反正有楚在他身边,自己也不需要担心。

殷慕挑眉看着他,冷不丁的冒一句:“你说公司是不是该换个人了?”

尉迟恒一时间没明白他的意思。

楚是一个很好的帮手与忠心的心腹,可一想到他对沐晚夕的那点心思,心里非常的不爽!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惦记着,这滋味不好受。

可把楚调走,公司就没人帮他管,他就没时间陪在小阿呆的身边,还真是一个纠结的问题。

“到底什么意思,你说清楚,行吗?”要不是看在他的病患,尉迟恒都想揍他,没事摆什么大`爷谱。

“楚年纪也不小了,记得他是尉迟家训练出来的,你们尉迟家是不是也该为人家的终生大事考虑考虑了?”殷慕煞有其事的问!

尉迟恒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你当我吃饱撑着没事干?他娶不娶老婆关我屁事啊!敢情他不娶老婆我还的绑个女人丢上他床不成?”

殷慕垂眸,若有所思的开口:“这也是一个办法。”

尉迟恒很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没让自己冲动的对病患下毒手!人家楚忠心耿耿,尽心尽力到底哪里惹得他殷大少爷了?!

沐晚夕回来见气氛不对劲,轻声道:“阿恒,你来了。”

“过来看看。”尉迟恒回头对她一笑。

“飒飒还好吗?”

“好着呢。”尉迟恒语气稍微有点幽怨,“至少比我好。”

殷慕一见沐晚夕回来,冷漠的视线警告尉迟恒,赶紧有多远滚多远,别打扰他和老婆相处的时间。

果真是有异性没人`性。尉迟恒心底冷冷的问喉了一下他,对沐晚夕轻声道:“我先走了,殷大少爷这两年脾气见长,你多担待着点。”

“我知道。”沐晚夕抿唇淡淡的笑,丝毫不觉得尉迟恒有说错。

什么时候他们的关系比自己还好??殷慕沉着脸,冷冷道:“我看你真闲的没事做了?”

“谁说的!”尉迟恒扬眉,“这就走!”

沐晚夕见他脸色不好,唇`瓣有点干,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阿恒好心来看你,你发什么脾气?”

好心看我?存心来嘲笑我的!殷慕乖乖的喝水,眼底浮动着算计。

沐晚夕去洗过手,回来坐在床边,拿着苹果和刀,专心致志的削苹果皮。薄唇轻抿道:“等你身体好一些,我跟你一起回江城。黎回的房子不是空出来,你现在是住在那边吗?”

殷慕眸子流`溢柔光与诧异,“你愿意跟我回江城?”

沐晚夕头也没抬的回答,“嗯,不然先让阿姨带乐乐和沐风过去,飒飒在那边也可以照应着。”

“不用回去。”

闷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沐晚夕刀子口的苹果皮突然断了,抬头定睛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不回去!”殷慕闷闷的回答,“留在这里也不错。”

沐晚夕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将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放在盘子里拿牙签给他,“不是不想我在这里继续上班吗?”

殷慕吃着苹果,眼皮子掀起来,声音还是闷闷的,“我也不是嫌弃你的工作,只是上夜班太幸苦....何况你耳朵还没全好,这样很伤耳朵。不过你要是真的很喜欢,我不会强迫你的。”

听完他的话,沐晚夕嘴角的笑浓郁,他终于知道尊重自己了。坐在他身边,手指拿苹果喂到他唇边,轻声细语道:“还是回江城吧,飒飒他们在那里,这里我也没什么朋友……”

殷慕捕捉到她眼底的那一抹黯淡,伸手紧握住她的手,“我一直都没有放弃,相信一定能找到他的。”

沐晚夕掠眸与他对视,点头。“我相信你。”

两个人对视许久,相视一笑,病房冷静的气氛逐渐渲染上情愫与暧昧,让人心神荡漾。紧握在一起的手,紧紧的不放开。

温暖的像是一生一世。

*********

半个月后,殷慕得到医生的批准终于可以出院。

一周后,沐晚夕和殷慕返回江城。

虽然程家的人想挽留沐晚夕劝她接受程氏企业,但她没有迟疑的拒绝了。身上流着程家人的血液,可她始终把自己当作沐珏的女儿,程家的财产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她一分也不想要。

程御然对商场没兴趣,又与他父亲关系不太好,他父亲也希望能让沐晚夕回来继承,几次被拒绝最终只是叹气,失望归失望,可到底是把程氏企业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转给了沐晚夕。

这样做的目的还有一个,便是殷慕的儿子沐风!

小沐风他见过几次,觉得是可造之才,又是沐晚夕的儿子,继承程氏企业也无可厚非,只可惜他的如意算盘到殷慕这边彻底打不响了。

笑话,他殷慕的儿子以后有n&i这王国,还用得着稀罕程氏企业的继承人位置吗?

商千飒和程御然如今都不住在黎回,当初殷慕为她设计的房子,重新收拾了一下,一家四口终于住在一起。

沐风和殷乐乐一人一个房间,沐晚夕和殷慕的主卧是经过重新的装修,当初被飒飒睡过的床殷慕也特意吩咐人给扔了,特意定制一张三米的大床。

沐晚夕一看到那张床忍不住的娇嗔瞪他一眼,脑子里就知道想着那回事。

殷慕也不在乎,吹着口哨殷勤的帮沐晚夕整理衣物,将她的衣服挂在自己的衣服挂在一起。

“为什么要这样乱挂?左边放你的,右边放我的不好吗?”沐晚夕看着混乱一团挂着的衣物,黛眉蹙起。

“不好。”殷慕意味深长的开口,“这样挂挺好的,不觉得很有家的感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沐晚夕心里涌`出甜蜜,没有再说话,默认了他的话。

收拾好,沐晚夕准备晚餐,殷慕在书房的酒架上调酒,今晚怎么说也要喝点酒庆祝下,最好是能庆祝到床`上去。

为此,他还特意把两个小鬼打包送到尉迟恒那里了。

沐晚夕在医院的时候就想着一个问题,既然决定在一起了,那之前把婚离了,现在是不是也该把复婚的手续办一办,好让阿风的户口也挪到殷慕的户口本上。

只不过那个男人一点也没心急,这么多天也没开口,丝毫不记得这回事。

刚才趁收拾东西时,她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戒指,心情很郁啐,难道他把他们的婚戒丢了?

想想就不开心,大概是当初自己坚持离婚伤了他的心,所以现在不肯提了。

殷慕开好酒,靠着厨房的门口,凤眸流转着笑意盈盈的盯着她,嘴角上扬,一副沉浸在幸福里的男人模样。

沐晚夕瞥了他一眼,“站在那里做什么?一会就好,在餐厅等我。”

殷慕不但没走开,反而走进来从身后抱住她,下颌放在她的肩膀上。低哑的声音故意低了几分,性`感迷人,“晚晚……”

本来还想等吃过饭,可现在看着她在厨房亲手为自己准备晚餐的模样,他真是一刻也不想等。

沐晚夕感觉到他的气息喷洒在耳朵上,痒痒的,在他的怀里扭来扭去,挥舞着锅铲,“别闹了,我在炒菜呢。”

殷慕像块狗皮膏药一直紧贴着她,磨蹭着撒娇,“晚晚....我饿....”

沐晚夕将火调小,放下锅铲也不管手上有没有油渍,转身抓`住他的衣服,踮起脚尖狠狠的吻上他喋喋不休的唇`瓣。

殷慕相当意外她的主动,大掌揽住她的纤腰,低头加深这个吻,急躁而霸道的亲吻让彼此都感觉到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沐晚夕喘息着想要挣开他的禁锢,但很快就发现越是反抗,两个纠缠的越加的难舍难分。

衣服被殷慕推起来,半隐半露的丰盈随着呼吸上下欺负,殷慕的眸光愈加的滚烫,猛然抬起一手擒住她的下颚,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在沐晚夕因被咬痛微掀起唇`瓣之际,将自己的舌头钻进她的嘴里。

无法用言辞可以形容这个吻。沐晚夕甚至感觉到他的暴戾与侵略,既害怕又喜欢,一股惊慌只是瞬间的划过飞快的在他近乎疯狂掠夺里消失不见。

殷慕用自己的牙齿啃噬着她柔嫩的唇`瓣,湿热的舌横冲直撞的缠上她的舌尖,迫不及待的没有丝毫技巧可言,完全是凭着身体的**支配着身体的动作,仿佛压抑这么久的情感在这一刻被开闸释放,汹涌的似乎要淹没被他禁锢着的沐晚夕。

事态失去最初的控制,也偏离了沐晚夕的预料,没有办法让他停下来,因为她也逐渐意乱情迷,四肢滑过一股强劲的电流让她浑身无力,情不自禁的用双手攀附着他的身体,将自己缱倦在他的巨大掌控之中。

沐晚夕的唇被他咬的红肿,撕裂的疼痛;而殷慕又何尝好受。做了三年的合上,终于开荤了,现在这一刻激动的真是恨不得立刻浸入她的身体与她水乳`交融。

大掌沿着她的腰`肢缓慢往下探险,只是当摸`到硬的一层时,本是一腔的热血此刻立刻化为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眼神的炙热也逐渐的熄灭,被委曲与幽怨替代,“你大姨妈来了。”

沐晚夕微微回过神来,点头:“嗯!大姨妈来了。”

“你故意的!”殷慕看到怀里小女人眼神里的狡黠,知道自己被她算计了,懊恼的在她的腰`肢上掐了下,没舍得下狠手,“明知道不能做,还刻意勾`引我。沐晚夕,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压根就不是什么纯情少女,根本就是一肚子坏水的臭丫头!”

沐晚夕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抬头看他生气的样子,丝毫不害怕。轻`盈的笑起来,“现在你知道拉……不过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谁说我后悔了!”殷慕低头在她的红唇上重重的亲一口,“沐晚夕你他`妈`的再坏,老子也爱!”

沐晚夕很满意他的话,连同之前心底的不快一扫而空。捏了捏他的下巴,亲一口:“乖!去冷静冷静!我一会就好了。”

殷慕将她散落的头发掠过耳根后,“等你大姨妈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现在你就尽情的得瑟吧!小样!”

说完还不忘记在她的翘`臀掐了下。

沐晚夕清浅的笑,眸光目送他的背影离开厨房,嘴角挂着弧度要有多幸福就有多幸福。

算了,没有那些东西他们在一起只要开心就好,何必执着些形式上的东西。

本来想要狠狠的欺负她一夜的殷慕晚上只能抱着沐晚夕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纯聊天了。早知道就不把孩子送到尉迟恒那了,至少现在自己还可以去哄哄乐乐小公主,不至于现在抱着怀里,什么都不能做。

亲了亲她的嘴角,声音低哑道:“姐姐,小慕慕真的很难受……”

沐晚夕懒懒的掀起眼皮子,瞧他。又想要她用手解决了?!

“姐姐……”各种蹭!

“不要发`情!给我忍着……”沐晚夕手指摸着他的脸颊,揶揄的说:“不然你睡客房我也不介意!”

“那还是算了。”殷慕抱着她不肯撒手。

沐晚夕打了一个哈欠,今天做飞机回来的,折腾一天挺累的窝在他怀里没多久就睡着了。至于他用硬硬的顶自己的,无视无视掉。

殷慕郁闷的抱着她,亲了亲她的额角,见她睡着是真的累了,舍不得折腾醒她,无奈的去洗手间用手解决一次,再冲个冷水澡,这才敢回来抱着她。

亲`亲小`嘴,逐渐的入睡。

第二天,第三天,沐风和乐乐都没有回来,家里只有殷慕和沐晚夕。

白天他去公司,下午早早的就回来,偶尔还能赶回来和她一起吃午餐。沐晚夕一回来就忙着给沐风和乐乐找学校,还有想办法给殷慕做点补身体的东西。

这天殷慕打电话说有个会要开到下午,中午来不及回去陪她一起吃饭,让她别等自己。沐晚夕怕他中午不吃饭,饿坏身子,打包好做好的菜就去公司。

一路畅行无阻,到门口遇见刚出来的楚,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沐小姐。”

“辛苦了。会议要开始了吗?”

“还没有,殷少还有半个小时时间。”楚解释给她听,吃个饭时间是足够了。

“谢谢。”沐晚夕点头,从他的身旁走进去就看见男人站起来走向自己。

“怎么自己过来了?”殷慕接过她手里的袋子,大掌揽住她的纤腰亲吻落在她的唇角,凤眸扫向门口渐行渐远的背影时,精光一闪即逝。

“反正做好饭了,也没事就给你送来。”沐晚夕抬头看着他:“楚说你只有半个小时,你快吃,我不打扰你了。”

殷慕揽着她舍不得放手,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来,“会议大概要两个小时,你回去也没事,在这里等我。散会,我们一起去接乐乐和沐风回家。”

她来之前,尉迟恒打电话,都快要掀天了。可想而知两个小魔头把尉迟恒折腾的够呛,不然自己何必把他们丢给好兄弟。

沐晚夕想想他说的对,点头,同意。

殷慕吃过刚喝了一杯水,楚过来敲门,提请他该去会议室了。

殷慕当着楚的面毫不顾忌的抓着沐晚夕轻吻,低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等我。”

有外人在,沐晚夕有点不好意思,点点头,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

殷慕和楚一起进的电梯,他视线懒懒的盯着变化的数字,漫不经心的开口:“楚,你跟着我也好些年了吧。”

一时间不知道殷慕到底是什么意思,楚也不敢乱说话,只是点头应着。

“你年纪也不小了就没想着讨个老婆抱着睡觉,总比你抱枕头强。”殷慕不羁的嗓音怎么听怎么像是在调侃他,可平静的话语下又暗藏玄机。

楚是何等的聪明,立刻将沐晚夕从进来到自己说了什么话在脑子里过滤一遍,瞬间明白过,嘴角不着痕迹的抽蓄。

殷大少爷的醋意是越来越大了。

想了想慎重的开口,“殷太太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殷太太,我这是要直接开口不是破坏了你要给她的惊喜。”

殷慕想想也是,薄唇一扬,“没关系,散会我亲口告诉她。”

“殷太太一定会高兴。”楚不卑不吭的说完,又补充一句:“公司最近来了几个年轻小姑娘,我看着不错。”

意思很明显,我有目标了,对你老婆没觊觎之心,你不要再怀疑我的清白了!

殷慕很喜欢他的回答,俊眉染上淡淡的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要是结婚,费用我全包。”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殷慕潇洒的走出去。

楚的嘴角勾着无奈的苦笑,不过刚刚的话并不只是在敷衍殷慕,他也的确是应该认真考虑一下自己的终生大事。

散会,殷慕楚一起回的办公室。

推开门就看见沐晚夕靠着沙发蜷曲成一团,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将他的外套盖在身上,安宁沉静。

“小阿呆,醒一醒。我们可以回家了。”

听到声音沐晚夕朦胧的睁开眼睛,迷惘的瞳孔看着他,“会议结束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是啊。”殷慕笑着亲昵的刮了下她的鼻尖,顿了下又道:“不过还等一下。”

沐晚夕看着他起身走向办公桌拉开抽屉拿出一个黑色盒子走过来。将黑色的盒子放在她的膝盖上,“打开看看。”

迟疑片刻,沐晚夕打开盒子,映入眼帘的便是婚戒还有两本红灿灿的结婚证安然无恙的躺在下面。

卷翘的睫毛剧烈的颤抖,不可置信的盯着他,薄唇扯了扯,“怎么会?”

当初自己明明把离婚协议书签字给他,他也签字,后来冢还给自己送来了离婚证啊。

殷慕薄唇噙着邪魅的笑容,俊秀的眸光熠熠生辉,拿起钻戒缓缓的戴上她的手指上,尺寸刚好,一如当初。

“离婚证是假的,骗你的。”

我怎么舍得不要你,与你离婚呢。

“那离婚协议书……”

“早撕成碎片了……”殷慕轻笑着打断她的话,握住她的手,笃定的语气慑人心弦:“沐晚夕,这一辈子你生是殷慕的人,死也是我殷慕的鬼,你别想摆脱我!门都没有……”

不算情话的情话触动着沐晚夕的软骨,低头额头与他的额头贴在一起,一瞬间泪如泉`涌,“嗯。”

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鬼。

纠缠一生,不死不休。

殷慕温情的吻干`她气极而泣的泪水,手指整理她好的衣服拉着她站起来将盒子丢在一旁,视线一直是看着她的,“回家吧,老婆。”

“好。”沐晚夕点头应着,与殷慕一边走,一遍轻喃的开口:“老公,我爱你。”

“老婆,我更爱你。”

两个人说着肉麻的情话,再也看见不见其他的人,楚送着他们进入电梯内。

电梯门就要缓慢的合上,他突然开口

“殷先生,殷太太,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电梯门合上的那一瞬间,回应他的是两个人甜蜜幸福的笑容。

正文完结。明天会写后记,传说中的甜蜜?肉?不确定。大概1,2个,不会超过3个。接着是番外。

大结局求红包,求月票,求各种夸奖。捂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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