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觅!你想干什么?别动她,不然你就别想让我帮你杀了顾尘渊!不要动她!”宫少枭被刘觅使用异能控在了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距离自己咫尺的母亲到了他的手上,而自己却没有办法挣脱。
刘觅是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了,而宫少枭只活了十七年,他根本就拿刘觅没办法。
看着宫少枭仿佛要杀了自己的眼神,刘觅感觉不到任何的威胁,而是伸手抚-摸着陆诗悦脸上的面具,而陆诗悦被他施了异能,不能动一下,就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让刘觅在鬼面具上抚-摸着。
仿佛隔着那层面具,他都能够摸到陆诗悦那张被魔鬼给折磨的不人不鬼的丑陋的脸。
之所以给她戴了个面具,不过是怕宫少枭被这丑女人的脸吓到,而不认他的母亲罢了。
现在看来,他们两个好像相认的很愉快,他担心的,都没问题了。
那么这面具……
当然是不需要了,他更想看看宫少枭看见他那年轻貌美的母亲变成了一个丑陋的让人作呕的女人时,会是一副什么表情呢?
真是让人期待啊……
“求求你,不要,不要摘面具,尊者……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摘,不要摘,不要……”陆诗悦在苦苦哀求着刘觅,祈求着他可以给她留一点颜面,在她十年未见的孩子面前。
哪怕是死亡,她也希望留在宫少枭心里的,是那个一直貌美如花的陆诗悦,而不是如今已经丑陋不堪的陆诗悦,她不想要宫少枭到最后,记住的是她的这张脸,是这张她恨不得撕下来的脸……
“可是,你不就应该给你的儿子看看你如今的真面目吗?陆诗悦……曾经京城第一美人,一颦一笑都可以让人魂牵梦绕的女人,如今……又变成了何等丑陋的面貌呢?宫家小子,你期待吗?”刘觅闻言停下了准备摘陆诗悦面具的手,而是突然话锋一转,看向了宫少枭,那双紫色的眸子里充满了疯狂,每句话都是极具癫-狂之意。
就像是一个疯子,一个疯了一千多年的老疯子。
就这么摘下面具,刘觅觉得太无趣,他倒是想要逗逗宫少枭,不得不说,当年陆诗悦的美貌不止是震惊了整个京城,连远在千里之外的小山村,都被人传的她美的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连他,活了一千多年的男人,都想要一睹芳容了。
后来,他偷偷见过她一次。
那时她刚刚初始宫闫,穿着一件温婉的抹-胸蓝色长裙,温柔又绝美,不染世间红尘,最为迷人。
连见多了美女的刘觅,也被这样的陆诗悦惊艳到了,可也只是惊艳,他从来不会为了女人耽误时间。
因此只是在京城多留了一两日,为了多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如传言中不染凡尘,干净的让人想要弄上一点污浊。
后来,她的确是完美的让人挑不出毛病,是真的,完美,不是差一点的完美,而是丝毫不差的完美。
再后来,是他去京城处理事务时,又见了一次,而那时,就是十年前她死的那一天。
那次,也是安思冉被人挖了眼睛的那一天,也是他亲自替她换上了另一双眼睛的时间。
再见陆诗悦,她已为人母,不见当年的清纯温婉,只是留着那一些温柔跟看她孩子时的慈爱了。
再也没有可以吸引他的地方,只是一具空有美貌的躯壳罢了,刘觅很失望,这世界上,果真还是没有谁能够一直完美下去的,短短几年,她就变得不干净了。
十年前,安思冉没有杀了陆诗悦,是他杀的,是他亲手趁着整个别墅,只有她跟安思冉在后院时,杀的。
因为曾经让他迷恋的东西已经没有再让他迷恋的价值了,那么就应该毁了,毁的干净,仿佛这个世界上从没有过陆诗悦一样。
杀了陆诗悦后,刘觅又将那把刀放到了年仅六岁的安思冉身上,而安思冉的记忆,也已经被刘觅处理了,包括陆诗悦的记忆,也换成了安思冉拿着刀,捅进了她的肚子,杀死了她。
陆诗悦临死前是不解的,是不理解年纪那么小的安思冉为什么会突然拿着刀捅向她的,而当时赶过来的宫少枭看着自己母亲用很不理解的眼神看着晕倒在地上的安思冉时,他就明白了。
是安思冉杀的母亲,是安思冉杀的!
所有的起因,都是因为十年前刘觅制造出来的一个误会。
而安思冉被送回安家时,又被DS挖了眼睛,给了Daisy,再然后,他出现,替安思冉换上了一双早已准备好的眼睛,最后,安思冉出国留学,十年后才回国。
这就是所有事情的起因,也是所有事情的真相。
只是,到现如今,陆诗悦都还不知道杀死她的人是谁,事到如今她都没有想明白安思冉为什么会杀她为什么会突然变得那么残忍。
所谓的真相,刘觅不会再让其浮出水面了。
他现在只想知道,宫少枭是否可以承受的住自己母亲的容貌从天使变成魔鬼。
“刘觅你疯了!你这个疯子,不管母亲变成什么样,她都还是我宫少枭的母亲!你这个疯子,根本就没有这种感情,疯子,疯子!”宫少枭看着母亲祈求刘觅的样子很心疼,他不知道刘觅对自己的母亲究竟做了什么,居然让她那么害怕摘下面具。
刘觅是个疯子!名副其实的疯子!
那样的神情,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那就是疯子,已经走火入魔了的疯子!
父亲也曾经露出过那样的表情,是在母亲死的那一刻,是在得知母亲再也没办法醒过来的那一刻,他疯疯癫癫的在宫家喊了陆诗悦的名字整整一天,也哭了整整一天。
后来,他把自己关在母亲的房间里,闭门不出,三个多月都没踏出房间一步,出来时宫闫满脸的胡渣,眼睛里全部都是红血丝,仿佛是一个野人一样,而他待了三个多月的房间里没有一丝亮光,黑漆漆的看不清。
最后,父亲撑了过来,只是很少再回到宫家,回到这个让他充满了伤心痛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