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途汽车颠颠簸簸地到达了b市,车门刺啦一下打开,张小沫和曼森下了车。张小沫打着哈欠,一只手被曼森牵着,一只手揉着眼睛。
“这就到了吗?”她问。
“嗯。”曼森一边走,一边望着路两边的风景,“我们从今天开始,就在这里安家了,今晚先住在酒店里,明天一早我就开始找可以租的房子,好吗?”
张小沫只顾自己点了点头。
而后,她突然惊道,“我感觉,我原来没有来过这儿?”她看着陌生的街道和楼景,“我原来没有来过这儿,是吗?我有这种感觉,是不是说明,我记忆回来了一些?”
曼森停了下来。
他不知道,关于张小沫的很多事情,他当然是不知道的,然而,“嗯,你没有来过。”然而,不管他说的是对是错,难道张小沫还会反驳他不成?
“小沫。”拉着张小沫的手,曼森深情凝望她,“谢谢你愿意和我一起到b市来,虽然你什么也不记得了,但你还有我。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甚至,走上前,他拥抱了张小沫。
张小沫没有反抗。
这让曼森更加大胆了,他抱得又深又紧。
拥抱过后,张小沫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她的脸涨红,低眉顺眼地看了眼曼森,然后小声说,“我饿了。”
曼森失笑,“好啦……”重新牵起张小沫的手,他说,“我们去吃饭吧。”
……
a市,鼎鑫大厦。
“你说的没错,”聂星辰对着苏白直言,“我要在警方找到曼森之前,找到曼森。”他的瞳孔里冷光闪耀,“如果你愿意帮我,那就说‘好’,不愿意的话,你现在就可以通过这扇门走出去了。”
聂星辰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我今天找你来说这个,你大可以回过头把我说的这些上报给你的领导,我不建议。”他深呼吸,“但是,我更希望你能够理解我。”
“好。”苏白站起来。
“你不用跟我说这么多,”他看着聂星辰道,“我说——‘好’。”
欣喜之情无法言表,聂星辰保持着表面上的冷漠,点了点头,“那,我们现在就回傲龙。”
傲龙民营调查公司内部。
“聂总回来了!”一位小员工站在门口喊了一嗓子,然后冲进了办公室中,“敖天老师,聂总回来了,还带来了个人。”
敖天从看着的电脑上的动作里停下来,回过头,“是吗?!”他脑门上有滴汗要落未落,这时候他伸手擦了一下。
“好,等我出去。”他急急忙忙地就冲出去了。
“你总算来了。”敖天迎着聂星辰他们的方向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说,“我们今天可是忙死了。”
敖天看到了苏白,“哟,”他打了个招呼,“我就跟聂总说了,”他道,“只有他才能把你请来。”
“你也是。”苏白给了敖天一个白眼,“这件事,你难道不能跟我事先打个招呼?我跟你也算熟,你竟然要聂星辰亲自来跟我说。”
“哎呀……”敖天用手推了推苏白,“你不要生气,”他说,“我是觉得,以我的立场来劝你,这样不好,“毕竟,”他严肃地看着苏白,“你可能要搭上你的职业生涯。”
“别说了,”苏白掏出电话,“能找到小沫,让我干什么都行。”
敖天大笑,“哈哈哈哈,好样的,”他竖起了大拇指,对着苏白一通表扬。
“好,既然你愿意加入我们,那么久请进吧。”带着苏白,敖天往公司里面走。
“你们这些天查到了什么?”苏白跟在敖天和聂星辰的身后问。
聂星辰手插口袋,走在前面一些的位置,然后他回过头看苏白,“我们黑进了市政厅的监控系统。”
“!!!”苏白震惊极了。
“没错,”聂星辰耸肩,“我们在日夜监视a市的公交系统,看会不会出现小沫和曼森的身影。”
“你们怎么做到的!”苏白向前小跑几步,和聂星辰并肩走,“这连警方都不一定能够做到啊!”
回头看了一下苏白,聂星辰笑,“当你在这个世界上和我一样有钱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没有设么是做不到的。”
被这句话堵得哑口无言,苏白忍不住给聂星辰点了一个赞。
“但是,”这时候敖天插话进来了,“我们还是找不到小沫的下落。”他的神情有些暗淡,“不妨告诉你,哪怕我们有近三百人在傲龙调查公司里每天24小时不间断地工作,也没有找到任何信息。”
“他们很可能并不在a市。”聂星辰突然说,“又或者,还藏在哪里。”
“最重要的是,我们无法猜测,”敖天接着道,“因为小沫现在失忆了。”他神色黯然,但还是坚持说了下去,“如果在平常,我们大可以用小沫平时的行为来预测他们在哪里,但是,现在小沫失忆了,也就是说……”
“他们的行为是不可控制的。”聂星辰抢先回答,“我们不知道曼森打算怎么对待小沫,更不知道小沫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但至少,如果他们现在在a市,我们不可能没查到。”
“所以,你们找到了我。”苏白心下了然,“你们希望我能提供一点帮助,因为你们现在陷入了瓶颈当中。”
“是。”
这话说完后,他们走进了办公间。数百台电脑被安置在不同的隔间里,每一个隔间,聂星辰都雇佣了一名电脑高手。他几乎要把a市所有电脑高手都请来坐镇,然后利用网络的力量,展开了网络式的地毯搜索。
“我来打个电话看看!”苏白掏出手机,他随便瞟了几眼电脑,知道了现在的状况,“我更倾向于他们不在a市,”他说,“你们还记得我们审问楚医生的时候,她怎么说的吗?”
“记得。”聂星辰和苏白异口同声。
“她说小沫想要去治脑子……”苏白这就打通了电话,在他还没有把之前说的那个话做一个结尾的时候,“喂,”他拨打的电话那头传来了人声。他不得不停下来,他需要先和那个人开始说道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