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朗疑惑的盯着他看,他也转过头来,凝望了羽朗一会儿,神情说不出的仇视和不屑。但因族人都敬佛,他还是将目光转向前面的活佛,远远的弓了弓手,再策马离去。
羽朗的视线不由自主的随着他的背影转过去,一直静静的凝望,目光中掩不住的猜测。
活佛分别看着这一对令人深思的兄弟,嘴角露出会心又无奈的笑意。
眼前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连绵起伏的丘陵,和远处朦胧如墨画的雪山,这是峡谷里最标志最经典的风景。
“真是美啊,美的不知如何形容好。”冰雁和茜朗共骑一马,在山坡顶上朝着眼下瞭望,夕阳西下,雪山上挂着圆盤的红太阳,温润柔亮,放射着均匀如纱般的霞光。
茜朗拽着马绳,轻抿嘴角,凤目流转,顾盼生辉,尽是一派疼惜,“每看一次就赞一次,你是有多没见过?”
冰雁回头,弯眉一笑,“你是不知道,我以前生存的地方,到底都是混泥土钢筯霓虹灯,只有在画上才能看到这么自然浩瀚的风景,所以,我看到这些,就觉得美的如画一样。”
“喜欢看?那就多看一会儿。”茜朗说着,腿一翻从马上跃下来,伸手接她,“这儿角度好,坐会儿。”
冰雁有些迟疑的一边扑向他一边说:“会不会冷啊,太阳都下山了。”
“那我们,就看太阳下山的景色吧。”茜朗温柔的笑着,双臂亲昵疼爱的揽着她,和她一起就地的干草坡上坐下来。
冰雁头靠在他肩膀上,眉目朦胧的望着远方,一脸的痴恋和向往,“如果,能这样一辈子就好了。”
茜朗侧目深深望她一眼,也发出内心的感慨,“是啊,一辈子就这样坐着看日出日落,多好。”
冰雁哧地一声笑起来,“那我们就是脱俗了。啊,这世上,除了你二哥,谁还能有这勇气呀。”
茜朗听她说起二哥,全身条件反射的轻颤了一下。
冰雁感觉到,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见他面色有强装的淡然,眼珠转了下,特意半带解释地道:“只是像羽朗那种人,就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
茜朗没作声,小心的瞄她一眼。
“一转眼,我们在这里也十来天了,是吧。”冰雁微叹了口气,“过的可真快呀,还是在娘家舒服,阿妈总催着我带你出来玩,不舍得你干活,看来丈母娘爱女婿这话是真的。”
听她口中承认他是女婿,茜朗甜蜜的忍不住抿嘴儿笑,“嗯,我也感觉很幸福,你阿妈就像我阿妈一样,我第一次体会到母爱。”
冰雁笑着,握起他的手,抚摸着他纤长白皙的手指,掌心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连手掌都长的那么好看,本就该是妈妈膝下的娇儿子啊。”
茜朗搂住她的腰,下巴轻噌着她的头发,柔声说:“我长大了,是能够保护你的男人。”
他的怀里很温暖,冰雁舒服的眯起眼睛,远处的视线里出现了耕地回来的一男一女,是后山坡的一对夫妇,老实说,冰雁不太认得这里的人,这个村子太偏,房屋零零落落的,每一户都离的有点儿远,她以前在家里只顾着做生意了,根本不知道这里的婚姻是一妻多夫,现在知道以后,才偶尔发现有的女子会和不同的男子一起出来做活,就像现在这一对,冰雁见过他们,以前那个男人不是这一个。这个略高挑精壮些,也年轻些,看来是小丈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