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至少,府内的空气是一天天暖和了,冰雁偶尔会想起后山的桔梗花,不知道是不是还开的灿烂。
近一个月的时间,缓慢而连绵的度过,平静安详,一切顺利,茜朗的伤大好,大片的伤痕已结疤,绷带也拆了,个别的疤掉落,露出新鲜细嫩的皮肤。
冰雁很激动,因为羽朗说这时候不能让他见太阳,可是为了让他不闷,冰雁每日不嫌麻烦的给他做好一切防护,扶他到凉亭坐着,并尽心尽责的在身边呵护着。
这时候,已经不会再换药了,所以,羽朗也不再来了。
其实这段时间,平安的相处下来,已没有了尴尬,大家都似乎忘了那件事,只一心伺候着茜朗。
冰雁也渐渐不在为这些事而想,因为随着茜朗的伤好,她有新的东西要面对。就是美朗。她不想每日顶着美朗正妻的身份,和茜朗做恩爱夫妻,虽然知道非常困难,也许对土司夫妇二人来说,对族人来说,她这是大逆不道,可是她宁受万人指责,也不舍得委屈茜朗。
茜朗没有这个苦恼,他似乎不在乎,确实对于他来说,什么名义什么身份他都不在意,他只在意冰雁的心。他不在乎这个家,也不觉得他属于这个家。
因为茜朗几乎能完全自理,现在冰雁也经常回自己院中休息,做些精神上的准备。美朗已几乎没回过这里,也许平时回来有拿东西或者换衣服,可是很巧的他们没有遇到过。冰雁也在想,也许美朗已经不在乎她了,在这件事情上,如果男方主动放弃,自然是最好办的。所以,她很狡猾的想从美朗下手,虽然她深深伤害过他,但想来他一个大男子汉,现在又有了新欢,看在曾为夫妻的份上,也许不会为难她。
但是她想错了。
她想的错不美朗,而是羽朗。
当她这天犹犹豫豫,鼓足勇气想出去寻一寻美朗时,却意外的在门口看到了徘徊不定的羽朗。
好似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冰雁摸不着了头脑。
一脸疑惑的走上前,羽朗转过头来,看着她,英挺纤长的身板微微的有点僵硬。
“羽朗?你在这,找我吗?”
羽朗平静的看着她,只是眼睛水汪汪的,似有千言万语,尤其动人。“是。我有话,跟你说。”
冰雁没来由的有点紧张,不会现在搞明白了穴位图,跟她道歉来了吧?真的不必再提了!
“其实,没事的,我都忘了。呵呵。”
羽朗微一侧头,眨了眨眼,一脸懵懂,“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冰雁甩了甩头,“那你是有什么事要说?啊,要不你进来吧,进来说。”不能把客人堵在外头吧。
羽朗介意的望了望院内,冰雁知道他的意思,连忙解释:“你大哥常年的不在,这里只有我一人。”
羽朗脸上表现出一种悲悯的神情,说不出的复杂。冰雁又自觉的劝解他,“没关系,我早就习惯了,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心思都在茜朗身上,我和美朗已经快要结束这种关系了。”
羽朗似倒吸了口气,宇眉微蹙,略有些着急地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