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梦梦一脚把我鼻血都踹出来了,还发飙了。
看来以后我要谨慎玩蛤蟆举杠铃了,免得被她踹死。
看她乱踢乱吼我赶紧安慰:“好了好了,我滚了,你随意。”
我捂着鼻子滚去洗鼻血,许梦梦还在大厅里鬼嚎了一阵子才冷静了下来。我洗干净偷偷去看她,她跟死了一样缩着,满脸都是杀人一般的煞气。
我没敢去惹她了,先让她冷静一下。我利索躲回房间去了,躲了半天外面都没有动静,小心翼翼出来一瞅,许梦梦已经不见了,怕是回房去缩着了。
我想了想用“我”的qq给她发消息:梦梦,后天中考了吧?紧张吗?
许梦梦回复我了:还行。
她似乎不想跟“我”说话,但我要试探她一下,我就说你可以出去散散步,跟同学也好,父母也好,甚至是哥哥也好,总之别一直闷着了。
我一提哥哥她当即炸毛:别提我哥哥了!那个王八蛋,我不想再看他一眼!
我说怎么了,她情绪很激动,但愣是没有告诉我原因,只在语音里骂:“总之他太坏了,气死我了!我要杀了他!”
我其实不坏啊,这一切还不是你自己作的嘛。暗自翻了个白眼,开始跟她说暑假的事:祝你考好,暑假尽情玩cosplay哦。
她似乎才想起玩cosplay的事,说暑假就找我,不能反悔。
这个没问题,反正柳紫菱会帮我处理的,我还是蛮相信她的。
聊了一会儿也没有说了,许梦梦始终没有什么情绪,她对“我”的热情越来越低了,挺奇怪的,她的热情到哪里去了呢?
瞎想了一会儿我也上网直播了,先看了看廖雅芝的直播,这一看惊呆我了,尼玛她观众竟然破十万了。
十万人是什么概念?只要这十万人能留下来,每天都看她直播,她不火都难。一姐柳紫菱的固定观众也不过才三十来万,廖雅芝要是能固定十万,恐怕能成为二姐了。
我又欢喜又羡慕,想了想还有点郁闷,为毛我不火啊。
认真看廖雅芝的直播,她的节奏掌握得很好,主要是放开了,完全就是成熟的人妻御姐,吸引了无数观众。
而且小羽也在直播,又萌又软,不喜欢御姐的也会喜欢她这个萝莉,更重要的是这御姐和萝莉还是母女,简直满足了无数人的幻想啊。
如果我不认识她们,恐怕也会多看几眼,毕竟实在迷人,而且两母女的歌声都如此动听,碾压了绝大多数的美女主播了。
看了一阵我也来了斗志,果断开直播打游戏,屠杀低分段。
直播到了深夜,观众还是几百人,弹幕也很稀少。我又一次思考互动的问题,我已经能给观众爽快的感觉了,但直播间还是死气沉沉的。
我琢磨着,边打游戏边说话:“你们平时怎么练亚索的啊,我是这么练的……”
对着电脑自言自语,简直太羞耻了,但我还是坚持自言自语,十几分钟后开始有人回复我了,我心里一松,终于不那么尴尬了。
然后赶紧“套近乎”,有啥说啥,放开了嗓子来扯淡。
这样扯了好半天,弹幕终于多了起来,观众们也活跃了。
我松了口气,不过这时候贝小羽给我发消息来了,问我怎么不辞而别了。
我傍晚去找许梦梦,的确是不辞而别了。我跟小羽说有点事,你早点睡吧。
她不依,给我发语音撒娇:“爸爸,你来我家睡嘛,妈妈要直播到很晚,我一个人睡觉害怕。”
我翻了个白眼,你以前不是一个人睡觉的吗?我说你乖一点,别耍心机,不然爸爸打你屁股。
她嘻嘻一笑,然后委屈道:“直播好累啊,一直坐着屁股痛痛的,要是……帮我揉一下就好了。”
我心头一跳,立刻幻想小羽趴在床上让我揉小屁股……
不行不行,阿弥陀佛。我赶紧不跟她说了,她总是这么天真无邪地说着让人想入非非的话,我可是成年人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啊。
继续直播,我也直播到了很晚,要睡觉的时候看了看廖雅芝的直播间,还有五万人看她直播,很多弹幕都在说熬夜看廖姐,廖姐不睡自己也不睡。
这表示她已经有了一部分忠实观众了啊,这的确厉害,漂亮女人真是到哪里都跟开挂了一样。
羡慕了一阵我也睡觉了,第二天大清早就鬼使神差地醒来了,似乎潜意识中有什么事要做一样。
我想了想今天似乎没事儿啊,小羽要上学,廖雅芝自己直播也用不着我,我能有什么事儿呢?
倒头继续睡回笼觉,结果听到了水声,许梦梦在洗漱。
我立刻坐了起来,赶紧出去看许梦梦。她撑着洗手台刷牙,两只脚都惦着,脚尖踩地,脚底不敢碰到地面。
她这样根本走不了路的,走一步都痛得要死。我意识到有什么事要做了,我得照顾我的妹妹。
我赶紧走过去,担忧道:“还很痛吗?你怎么去学校啊?”
许梦梦娇小的身子一滞,头都不回地继续刷牙:“要你管,走开!”
真是嘴硬,我挤在旁边也刷牙,她狠狠地瞪着我:“你干什么,是我先刷的!”
我说这么多地方,一起刷有什么关系?她捏了捏小拳头,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刷,几下就刷完了,然后踮着脚尖走出去,一脸痛苦。
她脚底有很多淤青,里面还有血呢,这种是最痛的,估计很久才能好,而她又要中考了,真是雪上加霜。
我必须得照顾她才行,不然她得崩溃。
我快速洗漱完毕,趁许梦梦换衣服的时候跑去楼下买了早餐回来。
刚回来她也打算穿鞋去学校了,我说先吃早餐,她冷哼:“不用你假惺惺,我去外面吃。”
她挪去门口穿鞋,一弯腰就是一阵痛,怕是脚底碰到鞋子了。
我撇撇嘴,过去将她抱起,她吓了一跳,大声叫骂:“王八蛋,死变态,放开我!”
我将她放在饭桌旁,指着早餐:“吃!”她咬牙盯着我:“你这无赖,我不吃!”
我直接去将她的鞋子拿走:“不吃就不准走,不准穿鞋!”
她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然后跟深仇大恨一样地吃早餐,小脸蛋皱巴巴的,还挺可爱的。
我满意了,拿她的鞋子回了我的房间,然后思考怎么办。
许梦梦脚底很痛,就这么穿鞋根本不行的,她会痛成狗的,我得让鞋底软起来。
想了想拉开枕头撕开,把里面的棉花扯了一团出来,然后塞进许梦梦的鞋子里。
塞了我又按平了,然后提着出去。许梦梦狠狠地咬着油条,咬了一口又骂我:“我吃饱了,鞋子还给我,你这变态!”
我过去蹲在她面前,抓住她的脚腕:“别动,看看合不合脚。”
许梦梦一呆,脸色又红又气,使劲儿抽脚:“你变态啊,我自己不会穿吗?谁要你帮我穿!”
我不理她,抓着她的脚往鞋子里塞,她不敢挣扎,因为碰一下真的会痛出眼泪的。
白嫩的小脚丫就塞进去了,许梦梦一愣,估计已经感觉到软软的棉花了。
我轻轻地帮她穿好,虽然有点紧,但还是挺合脚的。
“这样就没那么痛了,还有一只鞋自己穿。”
我撇嘴道,许梦梦咬着嘴唇看看我,然后低头穿鞋:“变态!”
她穿好了立刻又要走了,看着没那么瘸了,不过还是不好走,步子也很小很慢。
我说我送你去学校才行,等我一下。我去换衣服,许梦梦扭头看了我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我以为她默许了,结果出来一瞅,这小家伙已经不见了。
我当即抽了嘴角,你这小姑娘咋那么倔呢?赶紧跑下去追她,她竟然已经走到马路上了,在往站牌挪去,速度还挺快的。
我狂追过去:“给我站住!”
许梦梦看我来了紧紧地咬牙,然后也跑了起来:“不要你送,你这王八蛋!”
她不顾疼痛跑着,额头都冒冷汗了。我说行,我不送了,你别跑。
她这才停了下来,继续往站牌走去,警惕地盯着我。
我真是醉了,假装漫不经心地靠近:“我不送你,但我也正好要出门,我搭车可以吧?”
许梦梦冷哼,不理我。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站牌下,她离我远远的,在另一头等车。我在这边插着兜瞄她,她等了一会儿也瞄我,两人一对视她就一拱鼻子:“哼,变态!”
我特么站这儿都能成变态了?
这我可就不服了,横她一眼:“变态的人看什么都变态,你最变态。”
她也不服了,绷着脸蛋骂我:“死变态,臭变态!”
我笑眯眯抖腿:“女变态!”
“男变态!死臭恶心男变态!”
旁边几个等车的人都古怪地看着我们,我可不在意,许梦梦意识到了别人的目光就很在意了,一扭头不跟我骂了。
不多时公交车来了,她快速上车,想摆脱我。可惜我也上车了,瞅瞅许梦梦,她走到最后排去坐着了,还一脸愤怒地盯着我,显然不准我过去。
我才不想过去呢,就近一坐,翘着二郎腿玩手机了。
许梦梦的初中是市内重点初中,在市区内,公交车过去还是花了一点时间的。
到了学校门口那个站牌后许梦梦也下车了,我跟着下车,她又要跑。
我说你别跑,我路过来看看初中小萝莉而已,毕竟我空虚啊。
她当即骂我变态,冷着脸往校门口走,走几步就痛得冒汗,强撑着进去了。
我寻思着这样不是办法啊,她不让我靠近,我不可能背她的,那她得一直走路,伤势会更严重的。
我想了想,要不找个交通工具来载她?还可以带她兜兜风呢。
我没有小车,市区内又禁止摩托车,廖雅芝那个地方其实也禁摩托车的,只不过管得不严,所以她能用,但这里肯定是不能开摩托了。
那就只能骑单车了,现在的单车都很潮流,别说前框了,连后座都没有,不过我记得我爸爸有一辆旧单车,前框后座都有,他锁在一楼杂物室,一直不舍得丢的。
我寻思着一下走人,还没走两步,对面街角拐出两个黄毛女流氓,抽着烟打量这边。
我心里一动,边一芊的人?不对啊,这里是市区,流氓根本混不开,边一芊的人不会来的。怎么回事?难道是跟踪我的?
我冷了脸,边一芊不会是想对我妹妹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