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已经两天没好好休息的他戴上墨镜,吃着从快餐店买来的三明治和咖啡。
没过多久,见蒋一峰一个人由屋里出来,忙推开车门将其强行带上车。
“孝波,你这是干什么?”
眼前人的反应让他不由得微微蹙眉,半假洋鬼子不接电话,他只有来找她老爹,担心逃跑在驶离时摁下车门锁。
“你今天若是不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我是不会停车的。”他自认很好说话,但现在已经触碰到底线。
车内气氛变的有些怪异,蒋一峰以从未有过的怪异眼神打量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你这孩子,知道是在跟谁说话吗?”
他知道,怎会不知道?只不过现在是特殊时期顾不了那么多了。
“蒋叔,如果二十多年前何老师也这么做,你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改变了语气,透着无奈:“我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令她连手机也不敢开,为什么会这样?”
片刻之后,脸色难看的蒋一峰发出一声轻叹,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待身旁人话音一落,林孝波便打方向盘将车子停在了路边,来的路上已想到了那个人,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宣战?
他也是事件人之一,可却是最后一个知道,心里很不是滋味。
“……等我和恩恩妈走了你在进去,她昨晚很难受喝了不少酒,估计中午才能醒。”
听蒋一峰这么一说,林孝波眉宇间多了一道愁绪,原本准备了不少重话要对半假洋鬼子说,可在见到那张带着泪痕的睡颜时,怎么也吐不出一个狠心的字眼来。
终于明白,她恶梦的源头来自于那个家伙。
他将她的头小心翼翼地抬起,接着以极轻力度放回到枕头上,手指轻柔地带走那突然滑落下来的泪珠儿。
此时的半假洋鬼子以初识时有着很大的变化,她平日的努力他都看在眼底,只是从来不轻易表扬罢了;她那不靠谱的言论让他在生她气时嘴角不止一次地上扬;她的大不咧咧一次又一次牵动着他的心……
思及深处缓缓地低下头,在那柔嫩的肌肤上落下心疼的印迹。
没过多久他的身影出现在boyce家楼下,对于他的到访boyce有着明显防备之心,在身材魁梧的安保人员检查后才为嘴角勾起一抹嘲意的他打开了电梯门。
“我已经看到了礼物,这样的邀请方式还是头一次,你很怕我吗?”
boyce在通透的玻璃墙边玩着室内高尔夫,自他进来后就不曾多看一眼,只当是其心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是为了那几封信而来,那你是找错人了。”
依然没有看他的眼睛,林孝波带着一丝冷笑走至近前:“你以为这样做就能如你所愿?”见其抬眼,隐忍着怒意接着说:“不要以为别人都不知,人在做天在看,如果再有下次,你会失去的更多。”若不是听了何妍恩偷录的录音,他是不会有底气地说出这番话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