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才站在外面的男人......”穆思橙疑惑,但转念一想,胡家和杨家是远亲,自然是知道杨景倩,可是顾漠深他们就不一定知道了。
果然,胡宴涛略有不解的看着穆思橙,“刚才的男人怎么了?对了,你还没有给我介绍他是谁呢。”
穆思橙眨着眼睛说道,“他啊,就是我的顶头上司,也就是顾氏集团的总裁,杨景倩的未婚夫---顾漠深!”
胡宴涛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好半晌才冒出一句话来,“那,那今晚我们是不是可以一起去参加他们的订婚晚宴了?”
啊?这次轮到穆思橙呆住了,这胡宴涛的脑回路也太奇怪了吧,不过这样也好,有胡宴涛的陪伴总好过一个人落寞的去参加晚宴。
穆思橙答应了胡宴涛的邀请,但是一想到之前自己为了气顾漠深而故意揽着胡宴涛的胳膊,她就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清楚,不然产生了误会闹到双方父母那里就不好了。
她细细在心里挫了下词,刚想要对胡宴涛解释什么,不想胡宴涛突然起身说要去和她一起去挑选晚礼服。
穆思橙只好先暂时作罢,两人出了夏威夷餐厅上了车一起去往商贸中心。
在逛商场的一路上,胡宴涛对穆思橙很是照顾,无微不至,不是为穆思橙提着手里的东西就是问她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这样贴心的照顾反倒叫穆思橙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逛街逛到一半的时候,穆安国放心不下女儿,特意打了电话过来刺探军情,穆思橙只觉得好笑,她老爸的那点花花肠子她还是很清楚的,果然穆父问她现在在哪。
穆思橙扬唇一笑,实话实说她和胡宴涛在一起挑选衣服,凑在穆安国身边的刘雯听到女儿这样说,脸上笑开了花。
挂断电话,穆安国和刘雯都很开心,以为这次他们是押对了宝,两个孩子刚刚见面就一起出去逛街了,说明他们对对方还是很有好感的,双方父母对各自的家世背景又都知根知底,这次啊,他们一定能成的。
而另一边,杨景倩请了高级造型师和化妆师来到她家里,为了晚上的订婚晚宴的精彩亮相做着努力,好不容易画好了妆,杨景倩又急不可耐的拿了顾家老爷子送给自己的情侣礼服换上。
一切收拾妥当,杨景倩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出了神,镜子里面的女人化着最精致的妆容,穿着最漂亮的晚礼服,拥有着别人无可比拟的漂亮脸蛋,这一切看上去都是多么美好。
身后的女佣和化妆师都由衷的发出阵阵赞叹,可是在杨景倩心里都比不上顾漠深对她的一句肯定。
想到这,杨景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奔到顾漠深的面前,想让他看看对自己现在的这副样貌是不是满意。
而事实上,她也这样做了。杨景倩不顾众人的阻拦,提着长裙叫自家司机把她送到了顾漠深家门口。
没有事先敲门,杨景倩就兴冲冲的跑进了顾漠深的卧室,高声说道,“漠深,你快看看,我穿这身衣服好不好看......”
话还没说完,杨景倩就呆立在了卧室门口,她目光呆滞,木然的看着顾漠深。
“顾总,这人是谁啊?怎么这么没有礼貌,进来也不说敲个门。”此刻顾漠深的怀里正躺着一个妙龄女郎。
不,这不是真实的顾漠深,今天晚会上他们马上就要订婚了,顾漠深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
杨景倩拼命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现在她看到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哟,顾大小姐怎么来了,我们这小地方可容不下您啊。”林遇南在一边嘲讽的说道。
杨景倩本来堪堪忍住了没有发作,可一听到林遇南半是讥讽半是嘲笑的话,心头火又起,一双杏眼狠狠瞪着顾漠深怀里的女人,仿佛眼里要喷出火来。
那小歌星也是一路靠出卖色相才换来一点名气的,见识过的花样也不少,像是杨景倩这种腹中空空只会发小姐脾气的草包她还不至于害怕,更何况,像顾漠深这么外表出众又身世显赫的男人,她错过了这一个,这辈子很大可能就遇不到第二个了。
反正被拒绝是理所应当,被接纳是意外之喜,小歌星嗲嗲地叫了一声,软着身子就往顾漠深的怀里躲,一边还娇嗔着:“啊呀,这个女人好凶哦,吓坏人家了。”
杨景倩火冒三丈,正想冲上去把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从顾漠深的怀里拎出来好好地收拾一顿,就看到顾漠深不耐地别过头去,一边用手掩着鼻子躲避小歌星身上浓烈的香水味道,一边冷声命令道:“滚出去。”
小歌星愣了一下,她不相信前一秒还把她抱在怀里喊小宝贝的陆南轩居然这么无情。
看到女人没有出去,顾漠深也不想和她弯弯绕,直接一个冷眼扫过去,小歌星吓的浑身一哆嗦,只好起身走出去。
路过杨景倩的时候,小歌星恨恨的看了她一眼,要不是这个女人突然闯进来,她说不定已经跟顾漠深水到渠成了!
她故意嗤笑着从杨景倩肩膀上撞了一下,扭着腰肢转了个圈,随后踩着高跟鞋走出去。
三人都听到了小歌星在面对杨景倩时发出的嗤笑声,不过三人也都没有动作,顾漠深懒得管,林遇南只想看好戏,而杨景倩的心里,全都是恨。
她恨顾漠深明明订了婚却还是这样对待自己,不让自己有丝毫机会走进他的心,她更恨即使这样还是对顾漠深死心塌地的自己。
深吸几口气,杨景倩勉强自己换上一副笑脸,方欲开口,顾漠深拿着外套起身也向门外走去,林遇南跟在他后面,挑衅一般冲杨景倩耸了耸肩。
刚才还热闹的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了杨景倩一人,她咬着牙,拼了命没有让眼泪掉下来——今晚是她的订婚宴,是她和顾漠深的订婚宴,她不可能向任何人示弱,她会一直这么仰着头,一直坚持到最后。
车里的冷气打得十足,甚至是有些过分,宋越泽看着自己握在方向盘上已经略微泛红的手背,心里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