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死了呢!坏女人,敢咒我儿子!”
李月兰立即原形毕露。
苏念拿起桌上的电话拨号,“安保部吗?这里有人捣乱……”
李月兰连忙上前按掉电话,“阿姨不是故意的,其实我是来求你的。”
第一次见到这样求人的。
“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你的事我帮不了。”
见苏念要走,李月兰赶紧上前拦住,“小念,你不能这样绝情啊,北秦到底是没把你怎么样,你就饶过他这一次吧!”
苏念越听越纳闷儿,“陆北秦到底怎么了?”
李月兰难过地掉下眼泪,“昨天回家后,北秦的神志就模糊不清,手里捏着离婚证,蜷缩在墙角,嘴里不知在嘀咕些什么,我求求你,放过我们家北秦,我们陆家就这一只独苗啊!”
看李月兰哭得声泪俱下,苏念的心也软了下来。
毕竟天下父母都是一样的,她也是快做母亲的人。
“你误会了,没有人想把陆北秦怎么样!”
“怎么可能?”李月兰哭喊道,“北秦口口声声说有人要杀他,你到底是招惹了什么人,把他害成这样?”
苏念拿起文案准备出门,“他那是吓的,缓几天就好了。”
李月兰堵在门口,“这么说,你一定要置北秦于死地了?”
苏念感到超级无奈,“李女士,我忙得很,没时间去关注一个胆小如鼠的前夫!”
李月兰抬高嗓音,指着苏念破口大骂,“你这个心如蛇蝎的毒妇,当初要不是我们陆家资助,你爸根本活不到现在! 找到了野男人,就想卸磨杀驴,没那么容易!
我求也求了,如果你执意作对,今天我不妨把话放在这,我李月兰也不是好惹的,大不了天天来这里闹,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苏念了解李月兰撒泼的功夫,绝对碾压她的母亲唐金凤,和这种人讲理是行不通的。
按说陆家过的是上等生活,至少在吃喝用度方面无需发愁。
而这个李月兰却曾经因为买菜差几毛钱,和卖菜的商户炒了个天翻地覆。
陆北秦的父亲陆华江是个暴发户,赚的钱一天比一天多,但陆家人的素质并没有因此而提高。
苏念嫁过去之后,也没少受李月兰的气。
因为两家经济实力相差悬殊,她一直用下眼皮看苏念,话里话外都带着讥讽。
但看在他为父亲支付医疗费的份上,苏念都忍了。
可她做梦也想不到,陆北秦居然……
如果当初她知道是这样,就算去卖血,也不会同意这桩婚事的。
陆家的气,她受够了。
“李女士请放心,欠陆家的钱,我一定会尽快还上的。”
李月兰听到这话,情绪总算平静了一些。
说到底,她最心疼的,还是钱。
苏念特看不上她这副嘴脸,于是轻抿嘴角,故意慢悠悠地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有了优秀的男人,谁还甘心守着那个不中用的废材呢?以后天天都是好日子,再也不必受罪了!”
“你!”李月兰这个气呀,连两腮上的肉都在抖,“从北秦第一次把你带到家里来,我就看你不是个好东西,果然是个狐狸精,根本配不上我儿子!”
苏念不慌不忙地笑了笑,“所以我重新找了个配得上我的人!”
李月兰张牙舞爪地朝苏念打过来,“不要脸的东西,你想气死我?”
苏念指着自己的肚子,一字一顿,“夜慕寒的孩子,你敢动?”
“什么?”
李月兰顿时目瞪口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问出一句,“你,你怀的是夜慕寒的孩子?”
苏念挺起脊背,“我觉得你应该感到庆幸。”
李月兰晃了晃脑袋,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苏念继续说,“就在昨天的这个时候,你的宝贝儿子陆北秦正在指使他的情人们对我施加暴力,要不是夜慕寒及时赶到,这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试想一下,如果他动了夜家的孩子,还活得成吗?”
李月兰脊背一凉,不由得后怕起来。
怪不得陆北秦吓成那个样子,原来那个人是夜慕寒!
她猛地又拉住苏念的手,“小念,北秦他不是故意的,要知道是夜少的孩子,他就算借个胆也不敢!你能不能跟夜少解释一下?”
苏念最大的感触是,夜慕寒这家伙虽然不怎么样,但关键时刻拿出来吓唬人,还是很好用的。
“只要你在我眼前消失,不再找我的麻烦,也别再骚扰我的父母,你儿子就不会有事!”
“好好好,我马上走!”
李月兰拿起自己的包,刚走到门口,又回来了。
“那天我和北秦陪你一起去的医院,可万万没想到,在我眼皮子底下,你竟然给我玩猫腻,愣是把我们陆家骗得团团转,苏念,算我错看你了!”
苏念只想快点打发她走,干脆保持沉默。
临出门前,李月兰还不甘心地丢下嘲讽,“夜慕寒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捡一个二婚的破烂?你也就配给他生个孩子,名分就别想了!”
苏念没有争辩,现在没有什么比李月兰的消失更让她渴望的了。
其实她并没有李月兰说的那样神,更没有玩什么猫腻,在陆家人面前她从来都一只待宰的羔羊。
至于这个孩子的来历,苏念也同样迷惑不解。
听说宋朝有狸猫换太子的,但那也是太子出生之后才换的,在怀孕时就换掉了父亲,而且孩子的亲妈还不知道,这种事也是太蹊跷。
不过,她一定会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