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点停电到六点……更新晚了……不讨饶了,拍就拍……那啥,打个商量,能不打脸不?每天还要出门接送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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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她还巴望着舅太太能再来陪夫人几天呢,没想到连老太太也来了……舅太太好,老太太陪着就更好了。还有什么比亲娘在身边陪着更让人安心的呢!
特别是月桂,惊讶之后,脸上迅速地绽开满脸的浓浓欢喜来。
婆子还罗里吧嗦地说个没完,承影和月桂对视一眼,却都露出一个又惊又喜的目光。
那婆子碰了个软钉子,脸上难免有些讪讪的,却也不敢得罪月桂和承影两个夫人跟前的大丫头,抬手拍了自己腮帮子一下,讪笑道:“姑娘说的对,是老婆子糊涂了……嗯,前头来了个半大小子,说是杨家的老太太和舅太太都来了……前几天大雨在临清停了几日,比原定进京的日子晚了些……”
这么不伦不类的.奉承话让月桂和承影都有些腻歪,月桂刚刚是一急之下有些焦躁,这会儿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温婉,承影倒是性子一贯爽利的,微微一笑,开口道:“这位妈妈,我们两个出来可不是听您说这些的,您赶紧说一下,前头传的是什么话儿,究竟是谁来了?讨了准信儿才能跟夫人回报,夫人还等着呢!”
两个人匆匆赶到沐恩院大门外,还好,二门上过来通报的婆子还没走,看到月桂和承影两个大丫头出来,连忙满脸堆笑地迎上来一步笑道:“哎哟,这几日不见,两位姐姐出落得更水灵了。这份气度,就是一般人家的小姐也比不上呢!”
不是她不希望夫人多子多福,而是这个时代不讲究双生子。双生子,特别是同卵双胞胎因为容貌声音相像,在这个时代是忌讳的,被认为是不详之物。当然了,一男一女的双胎又不同了,龙凤呈祥,一胎男女双全,那就是大吉利大福气的喜事了。
月桂心里飞快地转着,又暗暗祈祷了一回。
说实话,侯爷小心翼翼地陪着夫人过了七个多月,眼瞅着夫人要临产了,侯爷又接了旨意出了京……虽然这一回不像上一次那般出征入川,离家千里,可京郊回府一趟骑马也要两个时辰,若是夫人生产发动了,从府里打发人去给侯爷报信,侯爷再快马赶回来,怎么着也得三个多时辰,小四个时辰了,要是生产顺利孩子都出来了……呸呸呸,夫人这般温和宽厚,必定是遇难成祥万事顺遂的,这一回生产也必定是顺利遂意……据说夫人怀的是双胎,那就一定是一个小公子一个小小姐,男女双胎龙凤呈祥!
月桂一拍手,转身往外就走。刚刚真是让那小丫头给气糊涂了,既然是安阳来的人,哪里有不重要的,管他是谁,也得赶紧去接着才行!一边走,月桂一边对承影道:“……要是大舅太太过来就好了,昀哥儿那会儿有舅太太过来陪着夫人,夫人安心,生产也特别顺利……”
说着,又道:“别计较这些了,咱们还是赶紧进去通报给夫人,紧着打发人去通州接着吧……”
“连个话都传不清爽!”月桂又呵斥了小丫头一句,承影连忙挥手打发了小丫头下去,回头安抚着月桂,道:“不过是个刚刚选进来的粗使丫头,也不知道是谁打发了她来传话,说不明白也属正常……”
前边大门上往里通报怎么可能不说是谁,一看这样子就是小丫头没听明白……
小丫头刚刚被月桂吓了一回,这会儿看着月桂就害怕,被她一问,吓得又有些说话不利落了,磕巴了一回,才说出一句话来:“不,不知道,没说……”
“安阳?”承影和月桂都是一惊,转回头来,月桂就追问小丫头道:“安阳来的谁啊?”
小丫头眨巴眨巴眼睛,愣了片刻,方才回过神来,磕磕巴巴道:“前头,前头传过来的信儿,说是安阳,安阳来人了……!”
看着小丫头略略缓了缓神,承影接着问道:“前头有什么事儿?”
小丫头被吓了一跳,双腿一软差点儿跪下去,被后赶上来的承影一把拎住衣领子拽住,低声安慰道:“月桂不过是提醒你,不怕……”
月桂眉头一皱,脚步匆匆地走出屋门,远远地将跑过来的小丫头迎在院子中,瞪着她压低了声音道:“什么事跑的这般火上房似的,夫人歇着呢,惊了夫人,你的小命不要了?”
这一片静谧之中,突然屋外传来一串咚咚咚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飞快地奔过来。
丫头们轻巧的动作带出细微的声响,压的极低的说话的声音,在屋子里隐隐约约,并不吵闹只透出一种生活的气息,合着明亮温暖地秋日阳光一起,让人不由自主地觉得温暖和安心。邱晨眯着眼睛晒着太阳,竟又有些迷迷糊糊……
物什家具的好摆放,这些零碎东西反而比较麻烦。而且,眼瞅着秋意深了,夏季的单衣服要收拾起来,初秋的单薄夹衣也渐渐不够了,比较厚重的漳绒、丝绒衣服要拿出来了准备着了,还有初冬要穿的薄丝绵衣袍、斗篷也要拿出来晾晒掸尘伺候着了。
月桂轻声一笑,俯身细心地拉着薄被给邱晨盖好,转身带着几个小丫头继续去收拾邱晨的衣裳妆奁了。
邱晨笑笑,又眯了眼睛:“唔,我也觉得睡得好……先不起,我再晒一会儿,这太阳晒得舒坦!”
月桂凑过来低声询问:“夫人这一觉睡得好,差一刻钟一个时辰了。”
这一觉睡得好,难得的睡了大半个时辰,邱晨醒来时,只觉得神清气爽,通体舒泰,似乎连肚子的沉重和腿部水肿引起的麻木都不见了。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胳膊,邱晨翻了个身。
走的路比较多了,邱晨吃了些东西下去之后,不免困顿起来,也懒得再动了,就在榻上躺下,月桂拿了薄丝绵被子上来给她盖好,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意融融的,从身体躯干一直透进五脏六腑中去,让邱晨很快陷入酣然熟睡中去了。
月桂捧了一小笼鹅油鸡丝卷和一盏莼菜鱼丸汤过来,邱晨吃着她不知第几顿的饭,一边看着丫头们脚步轻盈动作舒缓又迅速地收拾着屋子,邱晨唯有在心里感叹一声,难怪都想着做人上人,她有了钱有了地位,就能悠然惬意地享受秋日阳光,丫头婆子们却要忙碌个不停……罢了罢了,她且尽量善待自己身边的人就好了,平等人权什么,她就算了!
她坐下不过小半个时辰的功夫,青杏和玉凤就带着丫头子将邱晨和秦铮惯用的日常物什都搬了过来,连带着摆布妥当了。
坐在隔了几个月的临窗木榻上,屋角远远地放了一只熏笼,将多日未居人的清冷气烘了去,南向大开的窗户,灿烂明亮的秋日阳光透进来,让邱晨的疲惫也似乎一下子散了去,只剩下惬意和闲适了。
转了一圈儿,邱晨这才慢慢地转到沐恩院。这边院子里已经收拾利落了,除了邱晨和秦铮日常用的物什没搬过来,其他都布置妥当了。邱晨转了一圈,走到沐恩院也很是疲惫,走不动了,干脆就停在了沐恩院。
好在孩子年纪还不大,到谈婚论嫁怎么也得六七年了,慢慢教导着吧。她也不要求自家女儿真的跟这个时代的女孩子那般,遵从什么三从四德,她只要求女儿知道怎么在人前行止言语,将来怎么跟丈夫和婆家人相处,重点是让日子过得幸福就够了。
唉,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更何况她压根儿跟智者不搭边儿。
当年,她只想着让孩子们联系功夫锻炼身体,以避免生病,谁知道,把好好地小姑娘养成了一个假小子……如今年纪小还好,活泼些调皮些也就罢了,还算知礼,不至于让人说什么,可等阿满大了,成了大姑娘,势必要谈及婚嫁……到时候,会不会影响到阿满的婚事乃至幸福呢?
看这院子的秀美婉约,还有屋子里淡雅的竹青色绣了小桂花的帐幔,还有玉色洒墨的椅袱椅搭,还有精致的妆奁清亮的落地穿衣镜……这真是典型的小姐闺房了,只是,阿满那丫头的性子,爽朗大气,活泼调皮,哪里有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模样哟!
看过旭日院,邱晨返回来,一路过了沐恩院,来到沐恩院西手的集秀轩,这个院子是给目前唯一的女儿阿满准备的。同样是内外两进规制的院子,与东边的日曦和迎熙两个院子的阔朗简洁不同,因为从后园子里引了一线溪水过来,这个不大的小院子就成了二门内园子外景致最静雅的所在,粉墙赭栏透雕窗子,无处不精致,无处不清雅,加上院子角落里的两株芭蕉一蓬瘦竹,伴着两块皱、漏、瘦、透俱佳的太湖石,和潺潺淙淙的一线溪水,真当的上一步一景,玲珑集秀。
邱晨首先到了东路的日曦院迎熙院,这两个二进院子分别是给俊文俊书、致贤致德和阿福昀哥儿几个小子住的。两个院子构造格局几乎完全相同。几个小子住在二进,一进住的是小厮随从。旭日院说是内院,也有独立的甬路直通外院大门,出入方便。沐恩院跟旭日院是通过一个月亮门相连,沐恩院这边有婆子守门,每日早晚或者接待女眷之时,就会将这个月亮门关闭,都会关闭月亮门,就隔离了内外院的关联,当然,这样安排的原因,也不乏邱晨对内院丫头们的一些防备。
搬回来的计划早就有了,之前平安带着匠人已经将前院选定的几处院落清理打扫一遍,又将各处的暖炕、火墙、地龙等取暖设施检查修缮试验一番,内墙顶棚该糊的糊,该刷的刷,帷幔窗帘帐子诸般也换了干净的,门帘子也换了春秋用的绣了百花锦簇团花的漳绒夹门帘。室内大堂之上铺设了芙蓉花开的地衣……
眼瞅着秋意渐浓,天气一天比一天凉爽起来。再住在湖畔难免被湿冷之气侵袭,她就准备着搬回前院去住了。这搬迁的动作自然不止是她和秦铮两个人,还有俊文俊书、致贤致德、阿福阿满和昀哥儿大大小小的孩子们,也都要搬出后园子来。
不多会儿,昀哥儿带着康和也去楼下湖畔玩耍了,邱晨就扶着承影和含光的手,下了玉兰阁,一路出了园子往沐恩院而去。
大大小小的上学的上学,上工的上工,很快,就又只剩下邱晨和昀哥儿娘俩儿。
其中彭清彦因外家为商户,故而术数计算出众,还打得一手好算盘;卫又琳却是对律例民政多有理会,应付民生人际往来上颇有所长。秦铮自己对庶务接触不多,带上这两位,对他自然多有辅助。
这一次,不是出征作战,而是真正的处理涉及民生、工程的庶务,于是带上了靖北侯府的门客彭清彦和卫又琳,这两位都有举人出身。彭清彦是老母病重去世连续耽搁了两届会试;卫又琳则是参加了一次会试没能取中滞留京城,经人引荐,又入了秦铮的眼这才到了靖北侯府。两个人最大的特点是不止经纶诗赋,还对庶务世情极为熟悉,称得上世事洞明。另外,两个人性情豁达,心胸开阔,对秦铮乃至其他勋贵官宦恭敬却不谄媚,对百姓乃至仆从也和气宽厚,没有欺凌轻视种种卑劣。
疏浚河道、修缮河工绝非一时一日之功,可郊外尚有几千名灾民需要进一步赈济救济,还有更多的受灾没有离家的百姓需要安抚……在赈济之前,还有大量的工作要做,调查灾民受灾情况,调查流民的数量、来历等等,这边拿出受灾的具体情况来,才能跟户部沟通,从户部调拨粮米银钱赈济……同时河工、河道的具体情况调查,进一步作出河工工程的计划和预算,同样递交户部调拨银钱米粮材料……
秦铮也没了之前‘思过’时的悠闲,早早起身,吃过早饭带着小厮长随往工部点卯上差去了。
第二天一早,平安和赵九就奉命一同出城,去接收两个御赐的皇庄去了。
有妻如此,此生无憾了!
秦铮揽着妻子腰身的手臂略略收紧,将妻子连通还没有出世的孩子一起拥在怀里,微微仰着头,将下巴搁在妻子头顶,飞快地眨了眨眼睛,将涌上来的热辣酸涩眨下去,只发出无声的一声轻轻叹息。
从来都知道妻子不同于平常妇人,心胸宽博开阔,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种种算计……她坚韧、勇敢、辛勤,又心胸快阔、性格开朗,不容人欺侮,却与人为善,怜贫惜弱……关键是大事上向来通达理解,不但不会以家事拖累他,反而对他多有默默地扶助支持。
话音未落,呼吸已经绵长起来。秦铮低头看过来,就看见妻子靠在他的怀里已经睡着了,脸颊上疲倦憔悴难掩,却仍旧一脸平静淡然,眉头平整舒缓,没有半点儿焦躁之意。
邱晨点点头,了然道:“是了,人家是皇家的人,看不上咱们呢!好了,我放心了……”
秦铮笑笑,拍拍妻子的肩头,和声道:“能多安置些灾民,是积德积福,也是帮了我的大忙,你不用顾虑太多。至于皇庄的管事,人家都是在内务府在册的,交接了庄子必定还有更好的去处,哪里需要咱们开销……”
躺在床上,半梦半醒之中,邱晨突然想起一件事,窝在秦铮怀里低声道:“我打算名儿打发赵九去接手两个皇庄……正好那边要挖沟打水井,也可以再雇一些灾民……哦,还有,两个皇庄上原来的管事用不得,开销了没关系吧?”
妻子两次怀孕,他却都不能陪在她身边生产……不能陪着她度过临产前的忐忑和恐慌。
这会儿听妻子能够理解,而且还温言和语地反过来宽慰他……秦铮心里的担心没了,只剩下酸涩温软的愧疚和……满足。
接了旨意之后,秦铮一直有些忐忑的,怕妻子不满意……并不是说秦铮心目中的妻子蛮横不讲理,却是因为邱晨这段时间因为妊娠并发症越来越严重,疲惫劳累痛苦艰辛的同时,性子难免有些爱使小性儿,有时候不小心就惹得冷了脸,不理睬人了。
妻子依靠在他的肩膀上,脸颊贴着他的耳畔悄声低语,声音温和平静,仿佛有着奇异的令人心安的能力。
又道,“你不用担心我……你不在家,我也会小心着,身边有陈嬷嬷和承影月桂她们日夜不离人地伺候着,穆老先生就在前院里……还有太医也是随传随到……连稳婆也在咱们府上住了几个月了……哪里哪里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不是?……嗯,我自然也愿意你在家里陪着我。可是,你看看别说京里,就是普天之下,也没有那个男人为了妻子怀孕生产就啥也不做的是不?更何况,是圣上有旨,推无可推,拒无可拒呢!”
邱晨依靠在丈夫怀里,手臂揽着丈夫的脖子,头枕在丈夫的肩窝里,神情平静淡然,淡淡微笑着轻轻点头,道:“我知道……”
“今日朝堂之上,皇上突然下旨,根本没给我说话的机会……”秦铮轻声地给妻子解释朝堂上的事情。
笑过之后,秦铮坐在木榻之上,顺便扶着妻子坐在自己双腿之上,然后,秦铮微微仰起头,目光殷切地看着自己的妻子……邱晨俯首,一个轻吻终于落在丈夫的脸颊之上,轻轻地柔柔的,没有太多的欲望,只有温暖,只有脉脉温情一片。
呆愣了一瞬,邱晨抬眼看过去,恰好望进秦铮的黑色眸子……然后两个人相视而笑。虽然这个笑容有些无奈,更多的却是对新生命的期待和喜悦。
两人之间那个巨大的肚子犹如一个圆圆的大球,阻挡着两个人的亲近!
夫妻俩你攀着我,我揽着你,面对着面,眼睛对着眼睛……然后,邱晨和秦铮发现,她们夫妻俩近在咫尺,却靠不拢堆!
邱晨说着话,看到丫头们退开去,努力地踮起脚,手臂攀住丈夫的肩膀,想在秦铮脸颊上印下一个轻吻。秦铮却在她动作的同时,迅速地伸手托住了妻子的腰身和后背。
旋冰和月桂使个眼色,小丫头们匆匆垂着眼退后,一路退过屏风退到楼梯口去伺候着了。
被训了的邱晨回头笑看着丈夫,笑着道:“这不是有你在么!你不在家,我也不敢这么大胆。”
秦铮接了湿帕子擦着手,见妻子的动作,连忙将帕子丢下,抢上去几步,扶住妻子的胳膊,一手揽住妻子的腰身,半抱半扶着妻子下了榻,一边关切地注视着妻子的表情,一边关切地轻嗔道:“要做什么怎么不唤人?你身子笨重行动不便,怎么就不知道自己爱惜着呢?!”
秦铮脱外衣递给当值的月桂,脚步轻松地走了过去。邱晨听到丫头婆子的问候声已经知道秦铮回来,放下书抬起头看过来,露出一个微微的笑,一边问候着,一边抚着木榻挪动着身子下榻来。
回到玉兰阁,邱晨还没有睡,依着窗台前的靠榻引枕,手里握着一卷书看的投入。
不过,今晚,秦铮没有在校场停留太久,不到半个时辰就转了回来,昀哥儿也顺路送回了榴花阁。
一餐饭吃的热闹无比,笑语言言。吃饱饭之后俊文俊书带着阿福阿满和致贤致德告辞离开,各自回去读书或者去校场练拳。秦铮也带着昀哥儿去了校场晚练。
秦铮和邱晨对皇上的赏赐恩惠不怎么在意,大大小小的孩子们却要容易激动的多,一张张脸上都挂着不加掩饰的喜悦。昀哥儿窝在大表哥俊文的怀里念叨着休沐出府,满儿则坐在秦铮怀里,询问着新庄子在哪里,什么时候带他们去新庄子看看……
秦铮和邱晨带着孩子们一起,在玉兰阁一楼的大厅里开始用晚饭。
庆贺的人群散去,热闹喧天的靖北侯府随着夜幕降临安静下来。
唉,心诚则灵。夫人不信这个,留着也无用!算了算了!
玉凤比府里所有的丫头婆子伺候夫人的时间都长,她最了解夫人的脾性喜好,自然知道夫人对佛道之说并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