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成兄弟,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乔衡山为什么要摇人?”
“习惯了。”龚成解释道,“以前每次挨揍他都会跑去摇人,不过前两次我如果喊站住他就会乖乖站住,因为根本跑不掉,他试过的。”
李安妮贴心地翻译:“估计乔二现在翅膀硬了,觉得自己逃跑的速度足够快了吧。”
龚成对这次的翻译十分满意,李安妮所说简直就是他心中所想。
李隆忍不住问道:“以前……龚成兄弟,你到底是谁?我不信你单纯只是一个卖手机的,卖手机的可没本事抢了乔衡山的女朋友还要殴打乔衡山。况且这么多年大多数时间乔衡山都在米国呆着。”
“你的调查结果完全没错。我就是我。”龚成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自我介绍。
这时李安妮跟着补充翻译:“不一样的烟火。”
干的漂亮。
不得不说,这丫头穿上漂亮衣服说话也跟着漂亮了。
是个十分难得的翻译。
龚成想到这里,呵呵一笑:“那个什么,李隆大哥,你能不能别总是抢老婆抢女朋友之类,我真没那个爱好。”
李安妮果断翻译:“爸爸,你思想跑偏了,现在应该问问龚成的妻子是谁,我总觉得你的关键疑惑在嫂子的身份上。”
这句话点醒了李隆,他立即看向龚成。
“我的妻子名叫乔薇薇。说实话,乔衡山敢在我面前放肆还多亏了他是乔薇薇的兄弟。要不是这个原因他早死了。”
李安妮补充翻译:“乔衡山的运气很好。”
“乔薇薇?”李隆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乔家公主?卧槽?龚成兄弟,你怎么不早说你是乔家的女婿?”
龚成对于这个问题只是笑笑。
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乔薇薇确实是他的老婆,是龚小远的目前,但龚成可不是乔家的女婿,乔家从未承认过,龚成同样从未承认过。
不过龚成不说话并不代表李安妮不会翻译。
她看着李隆,学着龚成的语气说道:“爸爸,您不是从来没问过吗?”
“……”李隆表示无言以对,以及十分糟心,“安妮,现在跟我走。马上要干架了,咱们离远些。”
“可是咱们不应该帮龚成哥哥一起打架吗?爸爸你可是高手!”李安妮这丫头从小成长在不良环境中,对干架这种事没有任何抵触,反倒一听说打架就有些小兴奋。
也是个神奇的漂亮女娃娃。
不过这次李隆可没惯着她,而是一把抓起她的胳膊拉着就走,一边走一边说:“神仙打架不是咱们凡人能插手的。乔衡山指不定摇多少人过来,到时候场面会很混乱。”
龚成对此只是呵呵一笑,干脆搬过桥衡山扔下的椅子坐了下去,一边品尝一杯奇奇怪怪的鸡尾酒一边等着乔衡山。
鸡尾酒这种东西很漂亮,但是味道比较古怪,反正龚成欣赏不来。
与此同时,整个大厅渐渐变得安静。
过了这么长时间,许多人终于反应过来刚才居然有人发生一点小不愉快,许多人在窃窃私语,事情也开始慢慢发酵。
“刚才那一嗓子吓死我了,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
“你可算是问对人了。就在刚才,一个人和乔衡山发生一些小不愉快。”
“什么?我没听错吧?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跟乔衡山闹矛盾?武大郎喝长颈鹿奶,蹦着高地作死呢?”
“还真是,据说那人是李隆的女婿。就是唐人街扛把子那个李隆。就在那里,快看。”
“那个人啊,表面上看起来挺不错,没想到这么冲动,他这辈子算是完了。”
“差不多吧,等乔衡山再来就会有好戏看。”
“不用等乔衡山,好戏已经开始了,徐老板已经来了。”
正如这人所说,翡丽舍庄园的主人徐大春正被一群人簇拥着走向李隆。
“老李,你能过来我表示很欣慰。但是……那个人是你的女婿?”很显然徐大春是来兴师问罪的,但表面上看起来还挺和气,“老李啊,我刚才乔衡山出去打电话了,我听着他的语气很不对,说是叫人,还要带枪。莫非你这女婿闯祸了?”
徐大春是典型的官面人物,说话做事十分沉稳,喜欢慢慢地一点点地理清事情。
比如说现在,他的目的是要龚成向乔衡山道歉,随后当面驱逐龚成。
但在那之前,他必须将整个事件全部了解清楚,避免引发任何误会和不必要的矛盾。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中庸之道。
然而,李隆没按套路出牌,甚至没有做出任何歉意的表情。他竟然直接甩锅了,而且脸上的表情一直是无比蛋疼:“不,徐先生,那个人叫龚成,是乔家的女婿。”
“……啥?”徐大春瞬间就懵了。
他原本的准备是,无论李隆如何解释,他都会委婉地表示让李隆和他的女婿好好道歉,然后赶紧离开,万万不要再招惹到乔家。
没想到李隆竟然给出这么个回答。
龚成是乔家的女婿?
徐大春缓缓神,小心地问道:“哪个乔家?乔家的哪个女婿?”
“乔薇薇。”李隆一脸蛋疼地表示,“老徐,我个人建议你也别掺和,人家这是家务事。”
“……好吧,了解。”徐大春当然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的话,当然直接提出质疑很不好,当着李隆的面给乔老打电话更不合适。所以他哈哈一笑:“那个,多亏了李哥你在这里,要不然我多半会闹出更大的误会,里外不是人。走,咱们哥俩去喝一杯。短短三个月不见,安妮越发漂亮了,你也过来,咱们一起喝一杯,丽芳也在小厅,还有几个你们的同学,一起过去聊天吧。”
说完这话,他又不动声色地使了个眼神,随行的一群人立即拱卫着李隆父女走向小厅。
徐大春则找了个小借口落后一段距离,拿出手机拨打一个电话号码。
“乔哥,是我,小徐,徐大春。”
“哦,是大春啊,联谊会进行得怎么样?我现在在温哥华,忙的很,没时间过去,就只能让儿子代为出席,不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乔衡山能来是我的荣幸。”徐大春放低姿态,小心翼翼地问道:“联谊会上还有个人,他叫龚成……”
“龚成?龚成……”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他甚至不愿叫我一声爸爸……”说完啪叽一声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