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驻足在原地,看着这马道人带着自己徒弟向着山脉的方向飞行。眼神中多了些黯然,他似乎察觉到了某些东西。抬起头直视着天空,良久之后才洒脱似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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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心徒儿,还不拜见为师?”
问心一直在观察着抓着自己手臂的手掌,他有些闹不明白?明明是一马脸!却为何有同人一般的身体?
正凭借自己仅限的知识给这个事情赋予解释的时候,却冷不丁的听到了这句话。
问心抬起头,看向了发出声音的方位。入目之处却已经不再是那张叫人有些心寒的马脸,相反这张面孔问心很熟悉!正是才刚刚离开的师傅!
问心疑惑的面孔显露在这‘老人’眼中,只不过这疑惑仅仅只是一瞬间!加之刚刚他也看到了这马道人从一个大嘴女变成一张马脸的状况,心里自然释然了。
“你身上有酒吗?”这马道人所化老人开口道
“酒?”
问心一脸莫名的表情,同一时间他居然想起了那个坐在酒葫芦上的大汉。所以很是干脆的摇了摇头!
“谅你也没有!”这马道人颓然道
“不过我倒是认识一个坐在酒葫芦上而且很爱喝酒的人!”
问心和这马道人闲聊了起来,至今为止,他还不知道这马道人该怎么称呼。
“葫芦?酒?”
一听问心所言,这马道人所化老人两眼就开始放光。这让他想起了一个人,关键的不是这个人,而是这个人的酒!赶紧询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师傅带我去山庄给人祝寿,路上遇见的,说是那庄主丢的大儿子,师傅还要收他当弟子呢!”
问心直白的解释着
这马道人彻底的颠覆了老人在问心心目中的形象,他眼睛咕噜噜转动了几圈,还咽下去了几口口水!
看到这马道人用师傅的面孔做出这些动作,一瞬间问心有些无措!赶紧低下头,以眼不见为净的策略不再直视着这张师傅的面孔。
自这以后,这行路上两人都陷入了沉默。马道人是想着赶紧给问心送
回去,而问心却有些不敢再看这人用着师傅的脸,做些师傅不会做出的动作。
时间,便在这种沉默的赶路中行进了过去。直到这魔云山脉逐渐的浮现在问心的眼前……
这马道人直接按照问心的指引,将他送回到了他的那所竹院上空。在到达合适的高度的时候,这马脸道人用抓着问心的那只手一把将问心摔了下去!转而迅速的走了,也不知道它急急忙忙的是要干什么。
‘幸好自己平衡能力不错,而且是脚掌先着的地。不然一个大马趴跌在地上,浑身的骨头估计得酸软上一阵了。’问心暗想着这种可能,不禁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
摒除这些让人不寒而粟的想法,问心推开了自己的屋门。左右打量了下,发觉和自己走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桌椅上有了些灰尘。
站在屋子的门口,只觉得这一趟随师父出门似乎经过了很多事情!又像是过了很长时间!内心里有种恍然如同隔世的感觉!
站在屋子门口的他,矗立在这里良久。回过神来后,没有进屋,反而向着院子里的大水缸处走了过去。从自己平常练功处提来的水源,已经有些变质了,一股子淡淡的臭味迎绕在鼻翼附近!
问心没好气的笑了笑,直接左手使力将这水缸提起,右手托着便向着竹林走去。将水缸清洗了,又打了满满一缸后将这水缸抗了回来。
问心拍了拍手,似乎很满意现在自己的力气,一点吃力的感觉都没有!若是以前?这么重的活根本就别想自己一个人完成!只能是将水缸里的臭水一桶桶的提出来倒到外面去。
打了一盆清水,找出一块不用的旧布,问心便在屋子里忙活起来。直到他在擦一张椅子的时候才发现,这椅子的座位和靠位都是干净的,没有一丝多余的灰尘!
问心拿着这个抹布,任由其吸收的水滴落在地上,看着这张椅子,陷入了沉思中。
‘这个房间会有谁来?而且看样子不止一次!若只是偶尔来一次的话,这椅子不应该是这种状态!’
想到这里答案已经可以呼之欲出了!
“他为什么回来?为什么会一直坐在
这个位置?”问心将心中所想自语了出来,似是疑问,又似是再给自己增加着思考的难度……
同一时间,问心的脑海里勾勒出了某个中年男字背靠在椅子上的画面!
良久,问心绕过这张椅子,开始清洗起其他的位置。可是这疑问却始终在他的心头缭绕着,让人察觉出他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将这屋子除开那张椅子反复的清洗了两边之后,问心才渐渐的将这心头的疑惑放下。转而长长的出了口气,向着那自己平时练功的地点行了过去。
盘坐在这个以前练功时就坐着的石头上,他此次却是怎么也进入不到练功的状态,只是感觉到心里有些烦闷,可这股子心底的烦闷感却不知从何而来。
若是这样强逼着自己去练的话,状态肯定不好,而且还会有很大的几率将这灵气行入岔道,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就是走火!
虽然问心并不知道这里面的学问,本能的没有再继续修炼下去,只是觉得自己今天状态并不好。
‘也许过段时间就好了’问心在开解着自己
可是事实真的如此么?
这剩下的半日,问心就一直呆呆的盯着这个椅子。不声不响,脑袋里也是一片迷茫的状态!直到有些犯困的时候,就这么的坐在这里睡着了。
次日,当一些鸟叫声将问心惊醒后,他睁开眼睛第一时间便看到了这张椅子。
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相反,还出现了许久没有出现过的梦。在梦里,这张椅子无限的放大了,直到大到问心的心里开始滋生出些许的恐惧。
但今天刚刚睁开眼,看到这张椅子的一刹那,问心便觉得自己看破了某处壁障!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空灵的精神状态!
“椅子就是椅子,没有其他的任何附加!它只是一把单纯的椅子,一把仅供人坐的椅子,谁坐在上面都无谓,谁加诸在这椅子上的东西,也改变不了他的本质!”
问心自语着,可是说出的言语却是有些惊世骇俗。一个修道仅仅几个月的山村少年,能说出这么富含有哲理的话语!这不是惊世骇俗是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