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响起熟悉的将军令,十秒钟过后,我出现在了距离山寨最近的复活点。举目四望,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不会这么愚蠢,就我一个人被干掉了吧。’
在和电脑打仗的时候,最大的特点就是打不过也躲得过,只有倒霉到了极点的人和笨到了极点的人才可能在于电脑的斗争中丢掉性命,像前天那样大范围的电脑攻城在游戏中是很少见的。
因为在开战前就定下了规矩,战死之后就不能再次加入战争的行列,所以我也失去了一雪前耻的机会。用了几分钟跑到了曾经战斗过的地方,映入我眼帘的情景让我这种见惯了大场面的人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原本被敌人冲的支离破碎的包围圈现在几乎就什么都不剩了,只剩下4oo多个武将,分布在敌军阵营的外围,一个个像是嗜血狂魔一样,疯狂的进攻着眼前的敌人。那情景,让我想到了大跃进时期生产队比赛割麦子的情景。
可能是因为敌人的最高长官被我搞掉了,所以在我死后,战场的敌人数量就没有再增加过,拼掉了玩家剩余的一万多残兵败将,蛮族士兵也只剩下1万多人,1万名普通的士兵对上4oo名如狼似虎的玩家,那结果不言自明,唯一不确定的就是战争结束的时间,再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之后,每一个留在战场上的人都挥出自己最大的光和热,努力在敌人死光光之前尽可能多的获得经验。
革命是人民群众的盛大节日,这是老早以前一个叫列宁的人说得,这话真他妈没治了。看着眼前这些人过节一样的屠杀“毫无还手之力”的敌人,我心里真是比刀割还疼啊。
战斗在落幕,绝大多数人的意犹未尽和极少数人的顿足捶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能够赢得战斗并且几乎没有人伤亡,是在场的每个玩家都没有想到的,而缔造了这一神话的人却是这次战斗中唯一死亡的玩家,多么的讽刺啊。
当最后一个敌人也倒在我军的剑下,山寨门口在开战的一瞬间出现的物理屏障也消失了,玩家这时候就可以自由的进出山寨了,系统向在场的每一个玩家广播,敌军山寨已被攻占。
不过没有人有心情去山寨里流连街景,战斗已经结束,而最重要的战争清算才刚刚开始,4oo多名玩家聚到一块一百多平米的空地上,商量着推举玩家势力的第一任君主。
按照战前的约定,不断有人将自认为不错的歼敌数字和获得的武勋到公共告示板上,每一串数字的出现等能引起不小的轰动,而这些轰动只存在了一小会就被新的轰动所代替。
炫耀自己的功绩永远是强者的专利,那些水平较差的玩家干脆就是来这里感叹的。
歼敌数字和武勋的记录在一点点地增长着,直到一个叫“男霸天”的家伙公布了战绩,原本热闹非凡的人群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歼敌获得武勋压倒性的巨大优势,在他之前杀敌最多的人也不过而他一下子将记录提高了近一半,这简直不是人所能达到的高度,他是怎么做到的。已经有人开始对他顶礼膜拜了。
当然,至少还有一个人对他的战绩不屑一顾,当我将自己的歼敌数字法出来以后,所有人的都出了一声吼叫,天哪,歼敌这数字是很多人的三倍,怎么会有如此变态的人存在。
如果说所有人看到我的歼敌数字还可以用惊诧莫名来形容,那么他们看到我的武勋就绝对可以说是不可思议了,竟然只有杀死3ooo名敌人就可以得到这么多经验了,直到这个时候,所有的玩家才意识到这场战争并非零伤亡。
在战争刚刚时,我还差8万经验升级,我只用了几分钟就攒够了经验,到我杀死敌将后,得到的武勋总值达到又够升一级的,可惜翘得太快,阵亡一次损失的经验竟然高达百万。(杀死一名敌人的经验在1oo左右)
我的歼敌数字几乎比第二名的玩家高出一倍,而我的武勋却仅仅为男霸天的一半,太不协调了。造成这种结果的唯一原因就是我恰好是此次作战唯一不幸牺牲的玩家。
所有人在看到我的战绩之后都在交头接耳,脸上也都显露出不同的表情,敬仰、怀疑、惊叹、庆幸、抓狂、吐血,应有尽有。新建文件夹带着一干新朋友在人群找到了我,脸上的表情仍然充满的景仰,连带其他几个人坚定地站在我的身后。
当然,我最关心的只有一个人,男霸天,已经没有人可以介入我俩之间的角逐,第一人君主就将在我俩之间诞生。
到目前为止,我俩得到君主位置的几率都是5o%,因为战前的约定中并没有说清楚,究竟是依靠歼敌数字还是依靠武勋来决定君主的归属,只是说,谁杀敌的数量最多,谁得的武勋最多,谁就是这次战役的胜利者,杀敌的数量是和武勋摆在同等重要的位置,事先一定没有人想到真有人会被白痴的电脑杀死吧。
就因为在战争开始前的一点点疏忽,造成了目前这种尴尬的局面,论杀敌数量,我是当之无愧的王者,但论武勋,却没有人能过男霸天。
一道强烈的电流在我和男霸天的目光中交会,透过层层的人墙,我们在人群中彼此找到了对方,位于我俩之间的玩家主动让开了去路,让我和他之间有一块无人阻挡的空间。
短短5米的距离,我们互相凝视着对方,谁也没有率先开口,周围的空气冷到了极点,站在外围的玩家也现了我们两人的异状,停止了交谈,静静的将视线在我俩之间来回移动,在不经意间,很多人都不自觉地向两个方向靠拢,我和男霸天的身后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两个庞大的阵营。
难道真的要刀兵相见,新势力还未产生,就要面临分裂的局面?我最不愿看到的一种情况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