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破案,龙子涵也只能在人家伤口上撒盐了。
他问道:“你的妻子徐慧香,这两天有没有和人什么人有过来往?”
岳清回答道:“她……是个哑巴,一般人看不懂她比划,她也就不愿意和别人有什么来往,嫌沟通费劲。”
龙子涵又问:“她天生就是哑巴?”
岳清说道:“不是,是小时候一次意外伤了嗓子,就说不出话来了。”
“你们的感情怎么样?”
岳清露出伤感的笑容,说道:“我们的感情很好,她很贤惠,怀孕之前所有的事情都为我搭理的好好的。有时候看到别人家两口子吵架,我会庆幸慧香她不会说话,不然,还真是太闹了。”
龙子涵问道:“最近两天她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行为,或者说,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岳清摇了摇头,说道:“除了最近被孩子闹的有些睡不好,其他的倒也没什么。我们的生活十分平淡,如果有什么异常一定特别明显。”
龙子涵又问:“她平时在家出门转吗?都去哪些地方?”
龙子涵想着,死者是不是在外面被人盯上,一路尾随回家的。
岳清摇了摇头,说道:“应该没有,因为她快生了,我们都担心她在外面有个好歹的。而且我每天都给她准备好一日三餐,她也没必要出门啊。”
龙子涵看向厨房,厨房的地上确实放着白菜、土豆,桌上也摆着几道吃剩下的小菜。
照理说,岳清给徐慧香准备的这么齐全,她在家待产,也应该不会出门的。
想到这里,他问向岳清:“我看到门外墙根下有个椅子,徐慧香是不是经常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
“对,天气好,每天都会在外面晒晒太阳,或者在小院子里走动走动……”
龙子涵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他站在椅子前,转过身,扫视四周,然而,四周除了路就是人,根本没有什么太大帮助。
随后,龙子涵自言自语的说道:“凶手目的性这么强,直接奔着快要出生的胎儿胎盘而来,找上徐慧香必然不是巧合。”
他刚刚在怀疑,是不是徐慧香在外面晒太阳的时候,被经过的凶手看到,可是,就在刚刚,这种想法还是被打消了。
凶手手段残忍,现场没有留下过多痕迹,想必早就预谋好的。既然早有预谋,又怎么可能是巧合?
他问向岳清:“徐慧香怀孕期间,你们是不是去过产科医院?”
岳清一怔,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龙子涵并没有回答,只是问道:“你们去过哪一家?什么时候去的?看的是哪个大夫?”
这起凶杀案做的可以说非常完美,现场基本上很难找到明显证物。
所以,龙子涵推测,凶手能这么精准的找到临产的孕妇,应该是有了徐慧香的基本资料,从而到这附近蹲点。在知道岳清今天很晚才回来后,才会动了手……
岳清回答道:“三天前她肚子痛,但不是生产的阵痛感,我也不敢给她看小大夫,就带着她去了尚德堂妇孺医院,大夫的名字叫做王庆松。”
龙子涵点了点头,对众人吩咐道:“为避免百姓们人心惶惶,也为了不打草惊蛇,封锁有关案件一切消息。”
“是!”
随后,他又看向岳清,说道:“岳先生,也请你对案件细节保密,我们会尽快找出凶手,以慰你亡妻在天之灵。”
岳清点了点头,答应道:“我知道了!”
这时,去打听消息的警员回来汇报道:“龙少,我问到到了,有个老人说,他吃完饭出来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一个人,提着一个类似水桶的东西,朝着东面离去的背影。不过,天已经黑了,老人家眼神本来就不好使,所以,什么都没没看。”
德卢卡走了进来,说道:“没有发现其他地方有血迹反应。”
龙子涵双眼微微眯起,说道:“原来是金蝉脱壳!”
德卢卡疑惑的问道:“什么是金蝉脱壳?”
毕竟是外国人,对这些有深度的成语还是不了解的。
龙子涵说道:“凶手在行凶后,脱下了染血的外衣和鞋甚至是手套,装入事先准备好的水桶中才离开。如此谨慎,为的就是怕留下线索,或者被人发现,让警方给顺藤摸瓜。”
说到这里,龙子涵忽然转过身,唤道:“赵小虎!”
“啊,在!”赵小虎走了过来。
龙子涵吩咐道:“你带人在附近各条道路上搜一搜,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是!”
龙子涵又唤道:“莫北!”
“龙少!”莫北应了一声。
龙子涵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说道:“去尚德堂妇孺医院查一下王庆松,看看能不能联系上。”
“是!”
最终,因为案发现场以及附近地带没有指纹,没有脚印,和可疑血迹,而死者家中也没有能用的上的可疑证物,邻居和死者丈夫的供词也没有丝毫能帮到忙的,所以,一行人也只能回警局等着尸检报告了。
警局接到这么大的案子,整组人连着法医部也只能通宵达旦了。
而更让人失望的是,莫北找到的那名叫做王青松的大夫,因为每天病患太多,他根本不记得徐慧香。
最终,莫北只能带着这段时间,医院孕妇挂号的名单以及病例资料。
龙子涵交代道:“白天医院的医生、护士都开始工作了,你再去打听、打听,看看期间有没有人见过死者徐慧香,看看能不能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
“是!”
案件暂时没有了线索,龙子涵也是一筹莫展。
一直到凌晨2点,楚伊人从工作室走了出来。
她摘下口罩说道:“我先说比较简单的吧,经过证实,那个白色线头粗布,十分常见,多用于衣袜、被里等。”
刘元恒说道:“粗布的袜子……这年头,城里面穿青鞋布袜的人似乎不多了呢。这个人多半是住在乡下,又或者是年纪偏大,所以才习惯穿老式的粗布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