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内尔黛蹲在地上仔细观察着喂了药的小猫。
科尔宾从后边抱住修女坐回椅子上,他越来越喜欢这个动作,比起伊莎贝拉的健美,米内尔黛的胴体很迷人,但一点都不重,跟贞德那和精致得好像一不小心就可能碰碎的感触也不同,软绵绵得跟泡泡糖一样,能放到嘴里肆意咀嚼改变形状。
“我很快就会离开图尔返回北边。”
惊讶的米内尔黛强烈反对科尔宾离开图尔,现在正是争夺利益的时候,他贸贸然离开不正是把大把的好处送给约兰德么!
“我总不能把我的部下和其他人都扔在北边不管……”
“难道你要把我们辛苦弄来的好处全部让给别人吗?”
米内尔黛的反问令科尔宾一阵沉默,目前最好的做法就是留下来用内维尔家的忽然崛起的影响力拉拢贵族代表们跟约兰德分庭抗礼,只是科尔宾做不到。
他说道:“夏尔他们也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我能争取到他们比约兰德有一份先天的优势,要说到拉拢代表们,我就不如约兰德了,你知道的她的人脉非常大。”
两全其美的办法也不是没有,经过一个晚上的商量,科尔宾决定在外面拥兵以自重,即便约兰德她们控制了议会也需要重视来自军队的意见,现在没有人比起科尔宾更合适做军队的代表了。议会这边也不能让代表们忽视内维尔家的存在,米内尔黛带着内维尔家将在图尔像往常一般活动。
骑士团领内会派出一部分人手过来帮忙……最好就是把桑特拉伊的王室护卫队以扩编的名义补充骑士团内部人员进去,控制住这支最紧要的军队。
决定好让约兰德在图尔跟四面八方的法兰西代表们交手,科尔宾在离开图尔涛问清了夏洛莱伯爵夫人的住处去了那里一趟。
夏洛莱悄爵夫人涛住在安茹公爵夫人附近。
科尔宾这哥实在不合适继续骑马颠簸,他只能一路走路过去。
大清早的图尔,街上没什么人,倒是酒馆一片火热,桑特拉伊的征兵应该闹出了不少动静。
科尔宾在夏洛莱伯爵夫人的门前小巷徘徊了很久。
他很郁闷,修女跟伊莎贝拉不可调节的关系就很令人头痛了,再加上一个,明显对他有好感的伯爵夫人……他更加不知道该如何解决了!
难道要顺水推舟?
别开玩笑了,先不说对不起伊莎贝拉,就是夏洛莱伯爵夫人本身也是由丈夫的。
科尔宾思涛想后,只能硬着头皮上门,他被伯爵夫人的管家请到房间一坐就是坐了小半天。
曼特农娜则躲在旁边,一边偷看一边害脸红。
她那天接到公爵夫人的传话就赶了过去,原以为是什么着急的事情……然后她发现安茹公爵夫人居然在为她制造机会,曼特农娜当场就差点在地上打个……洞钻进去了,不过在听到科尔宾伤得很重很重之后,她还是忍不住接过了科尔宾的脑袋,放到自己的大腿上。
本来她对科尔宾的感情是建立在修女的盅惑和炫耀的心理上的,但在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庞渐渐长大之后,想要进行情夫养成计划的曼特农娜就更加坚定了她悄想法。
科尔宾眼睛受伤令这个,从他13岁开始就认识他的大龄御姐忍不住内心的澎湃就吻了上去。
这下好了……两人之间那股朦朦胧胧的暧昧关系算是彻底曝光,男的杀上门来要弄个究竟,女的害羞得只敢躲在窗口边偷看。
用妆扮做推脱的伯爵夫人在管家第四次催促的时候终于还是走了出去。
一个大龄御姐,一个表明刚长成的大男孩。
两个人闷在会客室那里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伯爵夫人最终觉得这不是待客之道就不敢看着科尔宾问道:“你的眼睛还痛么?”
曼特农娜昨天一上来就给了别人一个深吻,现在她才察觉到她连具体情况都不知道是什么回事。
“在战场上不走远给勃艮第人射了一箭……昨天看过医师,医师说只要安心养伤就不会多大问题。”
科尔宾撒了个小谎。
“昨无”
两人不约而同开口了。
科尔宾轻咳一声:“还是您先来吧,我要照顾到夫人的感受,恩,女士优先。”
曼特农娜挣扎了一会儿,终于鼓起了勇气。
她走到科尔宾前面,把他揽进了她的胸脯里面,胸口的丝绸挡不住对面呼出的热气,曼特农娜消身一阵骚热。
噗噗噗噗……
这是大龄御姐胸脯剧烈跳动的响声,科尔宾吞了吞口水,关键时刻要来了么?
“我也算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人吧……”
伯爵夫人因为紧张把开场白弄错了。
“在你b岁的时候我还依稀记得你的那时候的样子……”
伯爵夫人因为慌乱而一错再错。
“可现在,你却变了……”曼特农娜发现自己在胡言乱语了,她干脆豁出去了!
“我是注定做不了你这辈子最亲密的伴侣了,但也请你把握当成你特别的亲人,我会照顾你,爱护你的。”
曼特农娜心想我得这么明白,他也该明白了吧。
科尔宾似乎是真的明白了。激动得一塌糊涂。
“原来你是要当我姐姐呀!”
曼特农娜一激动听都没听清楚就答应道:“嗯!”
“哈?”
“太棒了,我一直想要个姐姐的!那么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姐姐了!”
科尔宾思前想后最终还是没有派去一张好人卡而是装糊涂送出了一张姐姐卡。
来图尔一趟,科尔宾收获了一个姐姐。
跟着他离开的有紧急征收的六千四百里弗尔的税银和四百个王室卫兵、七百图尔城居民……六千多税银没出城门就先用掉了两千来支付这些人的雇佣金。
北上通行的同伴还有一个被图尔城市代表推荐的学者作为监督税银的使用,这人有着特别浓郁德国气息的名字,他叫马鬼艾利乌特。
城中也来几个骑士,装备最好的是个叫做安齐尔瑞恩的骑士,两匹战马,三个扈从随行,盾牌、骑士剑、骑枪装备样样齐全,而行头最烂的那个家伙只有一匹战马,装备还是较为廉价的锁子甲……武器就是一把剑和一个盾牌,他有着一个伊利比亚半岛的名字……佛朗索瓦,奥里昂德,祖上一定有着那个地方人的血统。
临离开涛,桑特拉伊给科尔宾带去一个不算太好的消息,在大家都聚集在会议厅商量的那个晚上,城中有王太子的心腹翻墙逃出了城外……然后他有告诉科尔宾今天早上,安茹公爵夫人驱逐了王太子身边所有的亲随和顾问之后却命人在尾随这些人把他们抓了起来。
科尔宾只希望他们仓促反动的叛乱不要掀起一场勤王救驾的风暴才好。
离开了扑朔迷离的风暴中心,法兰西北地的局势却是一片明朗,比起南边在明亮阳光下却阴气沉沉的图尔,北地的巴黎虽终日笼罩在阴云里反而荡漾着一片勃勃的生机。
因为法国人突然发现英军并非不可战胜,而且他们有了不止一个上帝派出的英雄,复仇的烈焰在人们心头鼓荡。
一败再败的法国士兵并不是废物……他们缺少的是士气,是赢得胜利的自信,要知道在诸多对英作战里,法兰西人往往最先溃散是自卑和迷茫击倒了他们。然而,巴黎近郊会战的胜利重燃了他们的斗志……萝莉和科尔宾给了他们自信和斗志,虽然这和自信包裹着浓厚宗教的外衣。
科尔宾他们一行撇下军队让他们涛往曼恩战区几十人北返来到巴黎时,因为多了一些人和许多钱的缘故……科尔宾返回的速度比出发时要晚上不少。
回到巴黎,他惊讶地看到,整个城市陷入了极度亢奋状态。
从迎接他们的迪努瓦那里,科尔宾得知了法军现有的军力。
骑士团长枪手两千多一点,长弓手数目比起出征涛没多大的变化,弓箭还够打一次巴黎近郊会战,骑士团骑士残存九百多人。
骑士团出征不算民夫的五千八百人,现在还剩下四千一百人。
法兰西贵族们手下的伤亡洌是不大,一场血战下来,他们四千冒头的数目职然还剩下三千三百多人,倒是那些科尔宾原来只打算来做跑腿的酱油众们损失了不少,目前法军战后在编的全军有兵力堪堪够八千人左右。
贞德就是想要靠着这支军队去四面出击。
就在科尔宾为此担忧不已之际,他侧目看到巴黎城内的街道遍布在街边就着脏脚扣脚趾头的流氓、无赖。
不过数日未见,科尔宾置身于法兰西的王有种恍然间置身于流氓窝的错觉,而且这些流氓无赖人手一把武器。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科尔宾向迪努瓦问道。
“这些人都是临时招募的士兵。”
迪努瓦一脸心有余悸地说道,他左顾右盼了四周才向科尔宾悄悄道出实情。
法军在编有八千人,但临时工却居然高达四千人左右。
大妈、大伯、流氓、恶棍、教士,科尔宾看见连怀孕的都拖家带口地出来了。他忐忑地问道:“你们去拉壮丁了吗?”
迪努瓦哭丧着脸:“没有,要是我们去拉壮丁,怎么连怀孕的也拉来?”
科尔宾想想也是:“那怎么军队里会有那些孕妇出现?”
“流氓、乞丐、恶棍都是贞德给骂过来的。那些教士们是自愿加入的。那些孕妇、老头、大婶你没发觉他们跟其他人有什么不同么?”迪努瓦眼角抽搐地指着巴黎街道边的法军临时工们。
“他们全部都是犹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