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替罪恶掩上了一层遮羞布,安茹公爵夫人约兰德要遭的罪过还在继续着。洛什城堡外,科尔宾所带来军队的驻地里有一队骑马者来访。
误会科尔宾连日赶回图尔意图的贵族们正围绕着火篝打趣他们的指挥官。
通报的卫兵急匆匆地来到克莱蒙伯爵夏尔的帐篷边。
“伯爵阁下,您有附庸想要面见您。”
卫兵在夏尔走出帐篷的时候递出了一枚徽记。
夏尔初一接过就神色变了变:“让他们进来。”
骑马者一行十三人被带到夏尔的帐篷里,然后除了其中两个让兜帽盖住面部表情的人进入夏尔的帐篷,其他人都待在外边。
帐篷内火把下的夏尔脸色阴沉,进到他帐篷里的两人不是他人,一个是他的好妹妹,另一个是无畏约翰的遗孀,两人都恰好有一个相同的名字,玛格丽特。
“勃艮第公爵夫人这么晚来到这里有事吗?”
因为勃艮第公爵菲利普没有娶妻,所以夏尔出于礼貌继续称呼巴伐利亚的玛格丽特为勃艮第公爵夫人,当他看到那个出卖他的妹妹时,眼神冷冰冰的,兄妹间的感情因着妹妹的背叛早没了。
菲利普的老妈自从大病一场之后随时就一副随时可能死去的模样,不但瘦骨如柴,还活脱脱地像极了女巫,如果不是她顶着一个公爵夫人的头衔,一定会有教会人士上以捉拿女巫的名义把她囚禁起来。
她咳嗽了几声说道:“不能给我一个老人家位置坐坐吗?”
夏尔说道:“长话短说吧,我怕您坐下来就赖着不走了。”
“我一个老人是没什么,但你的妹妹可是怀孕了。” 巴伐利亚的玛格丽特见夏尔语气不善也没懊恼,她伸出手杖把年轻女孩斗篷边角撩起,露出一个浑圆的肚皮。
神情因为那块高高隆起肚皮而凝滞了一几秒的克莱蒙伯爵疾步走上几前握住玛格丽特的手,他恨声问道:“谁的孩子?”
玛格丽特不敢看他,别过头去。
夏尔质问道:“回答我!”
结果得到是女孩的啜泣。
巴伐利亚的玛格丽特说道:“这是菲利普的孩子。”
“不可能!”夏尔怒冒三丈地说道,“当初那个拐走她的杂种叫什么,我很清楚!”
波旁家的女孩哽咽道:“这确实是勃艮第公爵的孩子。”
巴伐利亚的玛格丽特说道:“因为我们家的菲利普比那个小贵族骑士更加优秀,所以她喜欢上了我的儿子。”
夏尔甩开玛格丽特的手:“说吧,你到底想来这里干什么?如果是想激怒我,你成功了,我很生气!”
巴伐利亚的玛格丽特咳嗽了一声,她说道:“不,不不。我来到这里只是想把一个命运的抉择交给你,你妹妹的孩子将来出生是成为勃艮第公爵还是无名无实的贱种,就看你这个波旁家的长子怎么做了。”
“说出你的意图,否则,我不介意立刻把你们赶出去!”
“捍卫属于我们瓦卢瓦家族的王冠!”巴伐利亚的玛格丽特凑上前一步,神情非常严肃。
“法兰西王国的王冠只属于我们瓦卢瓦家族的,只有流淌了瓦卢瓦家族血脉的人才有资格带上那顶神圣的王冠!可是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偷打赢了几场仗就想从我们瓦卢瓦手里拿走属于我们的王冠!”情绪激动的勃艮第公爵夫人连连咳嗽起来。
夏尔说道:“国王不是已经失踪了么?再说了,就算要带上王冠,也是王太子去戴,勃艮第的老公爵夫人,你操心的太多了!”
“国王查理六世回来了!早在一个月前由一名叫做约翰温特的英格兰长弓手护送回来的,那确实是国王查理!可是你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里,贵族、教士、城市的富人都叫嚣着要驱逐查理六世,剥夺他和他儿子的王冠!他们不再承认这个国王和他的儿子!整个图尔里的人都一致认为王国将会毁在这一家人的手上!”
夏尔幸灾乐祸地说道:“那不是很好么,至少我们不用再整天担心我们的国王、王太子居然会和敌人合作联手对付我们自己人。”
“问题就在于,自从出现要杀死国王的声音之后,整个图尔里就回荡着一个阴魂不散的声音,法兰西王国需要一个新的国王,而那个赶走英格兰人、手握天命之枪的人就是上帝为法兰西拣选的国王!我敢说这一定是那个科尔宾的阴谋!”
夏尔否决道:“科尔宾?没可能!”
“怎么没可能!击败英格兰人,签订条约,收复大半法兰西的领土,这些都给他带来非常高的声望,事到如今,他认为时机成熟了就安排人在图尔城里散播他是上帝拣选为法兰西国王的消息!”
夏尔狐疑道:“不大可能吧!”
“现在整个图尔都在讨论这件事情!而且并不没有太多人反对!你没看到他已经带着整支军队回来了吗!他这是要用军队强迫大家承认他为法兰西的国王!难道不是吗?你敢否认这一切?所有人都给他披挂的那层表皮所欺骗了!他将是篡位者!而你,夏尔,唯有你才能阻止属于瓦卢瓦家族的王冠沦落到一个什么都不是的贱种手里!哪怕瓦卢瓦的王冠要从查理六世那里断绝,那也只能落到我们这些瓦卢瓦家族分支的手上,也只有我们才配拥有争夺王冠的所属权!”
“你想我做什么?”
“杀了那个篡位者!”
夏尔摇头:“不可能,我不能就因为听了你的只言片语而背叛的我朋友!”
无畏约翰的老婆着急道:“现在不杀,等过几天,他进入图尔城就晚了!到时候没有人能够阻止他!”
夏尔拒绝道:“不行!我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
“难道你就甘心属于我们瓦卢瓦家族的东西落到其他人手里吗?难道你愿意把整个王国的命运去赌这个人是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品格完美的人?杀了科尔宾,我保证,菲利普将会对你的妹妹明媒正娶,我们勃艮第人收回在波旁、奥弗涅所做的一切布置,你们波旁家的血脉将融入我们勃艮第人的血液里,而我们勃艮第人也将会把融入你们波旁!”
“哥哥。” 波旁家玛格丽特哀求道,能够光明正大地嫁进勃艮第公爵是她最后的希望,没人会要一个被强【奸】**的女人,玛格丽特虽然恨菲利普,但更憎恨那个原来非常非常喜欢的骑士!
没人能够拒绝王冠的诱惑,夏尔自己也不能,可他清楚波旁、奥弗涅没那个实力去争取这个王冠,而科尔宾….
“我不相信他会做那种事情….”
夏尔前半句话令无畏约翰的老婆就差带你没冲上去掐这个冥顽不灵的二货了,但后半句话令她犹豫了,“所以在他真正付诸行动之前,我不会杀他。但如果他真有篡位的心思,我绝不手软!”
巴伐利亚玛格丽特想了想就答应了下来,她笃定,那个科尔宾一定会篡位的!
第二天清晨,把尊贵的安茹公爵夫人足足凌辱了个遍的科尔宾捂着腰身,一手按着墙壁,让修女扶着,两脚发软地离开了秽迹斑斑的会客厅,他感觉昨晚亏了,貌似他折腾自己比折腾约兰德还来得要严重。
约兰德不明白科尔宾发了疯似的折腾自己是为了什么,她只能暂时想当然地以为是他疯狂地迷恋自己,趴在地上的约兰德只觉得下半身一片片火辣辣地,那种感觉连新婚第二天的痛楚都不比上。
约兰德这样想只是让自己被强【暴】后的感觉好受些,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报仇!
熟女恢复得很快,如果是只雏儿说不定昨晚再死掉了。
安茹公爵夫人挣扎着捡起修女最初那件遗落在会客厅的衣袍,望着身上那红的部位,她仿佛感觉科尔宾跟他那个修女仍在吮咬着她,在她身上驰骋。安茹公爵夫人想了想,脱下她自己的破烂的长裙拭去身上的污秽,这才套上那件衣服。
她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再不走,约兰德可不认为自己能跟科尔宾这头疯狂的野兽继续折腾一次,而且听那个混蛋说他玩腻了正常的方式,今天他要走后门!
浑身战栗以至于打抖的约兰德扶着墙壁,哪怕两腿几乎站不起来,下体扯动的痛楚令她眼角都溢出了泪水,她还是迈开了步伐!
她不能让科尔宾再继续玩弄她!天啊,连生出小孩的腔道都给他撞得生疼,要是狭窄的后庭被那么一根凶猛的东西捅进去,不死才怪呢!
她要报复那个恶棍!她要开战!她要杀了他!她要让他生不如死!他不是喜欢跟女人上床么,到时候,她就找来整个基督世界最丑陋的女人去强暴他!不,女人已经不能满足他了,她要找母狮子、母大象、母犀牛、母野猪…凡是约兰德大脑能想到的雌性动物,她都想到了跟科尔宾重叠在一起的身影。
仇恨、怒火、耻辱熊熊燃烧在约兰德不断起伏的胸脯内,这庞大的动力支撑着她走出会客厅向记忆里的马房悄悄走去。
脸色极其惨白的科尔宾听到约兰德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他先是轻笑了一声,然后越笑越大声:“现在约兰德一定会不顾一切地跟我开战了,来吧,正好一起全部来吧!给我备好马,我准备进入图尔。”
米内尔黛打量了他一眼:“我觉得你最好还需要一件衣服。”
“好吧,给我一件衣服,还有,给我放些盐到热水里盆,我要用。”科尔宾捂着腹部忽然叫住修女,“你说,我这样做,约兰德会激怒到丧失大部分理智了吧?她很能忍的,不过这会儿,凭借她的那份怒意,她即便没有把握也要试图杀了我的,对不对。”
科尔宾也没有打算从修女那里得到答案,他非常失落地靠会在墙上,不一会儿,独自发出了近似于疯子般的痴笑。
严重酒色过度的科尔宾以非常酒色过度的形象出现在军营里,肚子里心知肚明的众人对此都是十分关心地拍了拍科尔宾的肩膀,告诉他要好好保重身体之类的事情。
科尔宾只能报以尴尬的笑容。
而那只萝莉。
她踮着脚关心地摸了摸科尔宾脸颊说道:“你一定是很忙了,下次要帮忙就说一声嘛,人家虽然有点笨,不过不会碍手碍脚就是了,而且这里还有这么多人,下次叫上我们呀。”
轮女【干】约兰德吗?
科尔宾拿下萝莉的那只手笑着道:“没什么了,我都做完了。”
“大家准备一下,我们向到图尔去。”
中午时分,驻扎在洛什的军队向图尔挺进。
要是在往时,有人把大量的军队开进图尔会造成代表们的极度不安,然而,在这有南方道芬地区有人以保护国王要起兵进攻图尔的非常士气,科尔宾的这支军队就显得格外能带来安全感了。
修女带来的消息是安茹家的军队也驻扎在城外,城内唯一一支拥有武装军队就是桑特拉伊手下九百人的卫兵队和各个家族人数在一百到二三十间不到的护卫队,科尔宾初步估计城内大致有两千人左右的武装力量,科尔宾本身的嫡系根本不占任何绝对优势,要是再加上约兰德从安茹公国急速调来的一千人,那就处于相对的劣势了。
所以贸贸然移动进城内是不可取的,科尔宾只要把把不明情况地、追随他的贵族们拖下水,实力只有两千多人的他瞬间就占据绝对优势,手下的八千人南征北战还收拾不了那些三两千人么!而且假想敌并不可能有那么多。
于是,军队就索性跟着驻扎在城门外,这让夏尔松了一口气,然而科尔宾接下来的举动又让他忐忑起来,科尔宾下达了特别的命令,细心地夏尔发现那些被点名放置在军营内圈的军队都是原来跟从科尔宾的嫡系,而在外围的都是追随他的贵族,并且科尔宾不但没有约束他们寻欢作乐,反而还守在大营跟手下的人寻欢作乐,这不像他在作战期间每天小心谨慎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