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正式上课的第一天,也预示着真正的苦逼的作业生活的开始。
“叮铃铃铃铃......”
上课铃声响起,不早不晚,刚好北京时间早上八点钟。
一个身姿挺拔的身影,步伐稳健地走上讲台,原本乱哄哄的3班教室立马安静下来,齐刷刷的眼神看向来者。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语文老师。”
原来是3班的语文任课老师,一个面容有些苍老的老人,看样子应该也差不多有六十岁左右的年纪,但是站立笔直的身姿却看不出是正处于花甲之年。
而后从从讲桌上拿起白色粉笔,转身在黑板上苍劲有力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鄙姓孙,名树人!你们可以叫我孙树人。”
孙树人转过身,指着黑板上三个字介绍到。
不得不说,从这书写的三个字就可以看出这语文老师真是有水平,“孙树人”三个字笔走龙蛇,呈现出的是他深厚的书法功底。正所谓见字如见人,正是这个道理。
“孙树人好!”
虽然还没有选举出班长,但军训时期训练出的默契感让大家不约而同地向老师问好,表现出学生该有的礼貌。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我不喜欢浪费时间。所以废话不多说,开始我们今天的第一课。”
孙树人说话很有条理,一副很严肃的样子,让同学们不苟言笑,顿时有些紧张感。
“同学们,学了那么长时间的语文,有没有对语文这门课程进行真正的深究过,语文是什么?!”
孙树人似乎也感觉到同学们的紧张,不过却丝毫不在意,仿佛早已习惯了,开始了自己开学的第一课的第一问。
教室里鸦雀无声,同学们面面相觑感觉这老师提出的问题是不是有些白痴,语文不就是语言和文学,这在小学一年级的时候老师就讲过了。不过却没人举手回答,显然不想被同学当做白痴看待,再者是有些害怕这感觉严肃的孙树人。
“你们一定在想,这种连小学生都知道的问题还拿来问我们。”
孙树人用眼扫了一圈讲台下的众学生,见没有人反应,一语中的地说出同学们心中所想。
“也许你们会说语文不就是语言和文学嘛,同时也是用来考试的一门学科。”
孙树人看着台下有些惊讶地同学,却没理会,继续自己的讲话。
“其实不然,语文历史悠久,并不是建国以后才出现的词汇和学科。早在古代先贤就提出了这一学科的概念,只是当时还没有赋予这个概念“语文”二字的名称。”
孙树人拿起茶杯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
“但那个时期却有另一个名称被大家所熟知,更是让大家如雷贯耳,那就是儒学!”
孙树人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慷慨激昂,语气中充斥着尊敬和骄傲。
“儒学?!”
郭庆可呢喃私语,品味着“儒学”二字。其他有些同学也若有所思,想要从中品味出什么。
“据《六十年“语文”史论(1887-1950 )》记载,“语文”一词产生于19世纪末,在解放前已是一个常用词了,但作为课程名称的时间较晚。直至中华建国以后,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等各方面都走上了新的发展道路,与上层建筑关系密切的语文教育也面临着创新发展的需要。恰逢此时,同时期的大学者叶先生提出了“语文”这个新概念。自此以后“语文”这一学科正是走进学堂,成为学生们的主修课,也是必修课......”
孙树人侃侃而谈,恨不得把语文的发展历程全部讲给同学们听。可惜时间有限,只得讲述一些相对重要的部分。
就算是如此,同学们听的是如痴如醉,谁也没想到语文的历史进程是如此的丰富。相比无味的文章背诵,同学们更喜欢充满历史感的故事。原本感觉枯燥的课程竟然在孙树人的讲述下,变得生动有趣,让同学们被语文的历史感所吸引。
“所以语文,是人文教育科学中以典范的古今书面语言作品为教学媒介、以启迪并发展学生智力为根本目的、以同化现代化的书面语言交际规范和同化现代化的中华民族共同人文心理为任务的基础学科。”
孙树人继续讲到。
“当然,上述是现在人们普遍认可和认同的最主流结论。”
孙树人停顿了片刻。
“而语文真正的目的和作用是启迪智慧,让同学们从中得到真正知识的力量,这也是古代先贤们创立儒学的初衷!”
孙树人最后说了这么意味深长的一段话,结束了今日的讲课。
“老师,真正知识的力量是什么?!”
郭庆可的提问打断了同学们沉浸在语文当中的思索。
“叮铃铃铃铃......”
郭庆可话音刚落,说巧不巧,下课的铃声响起。
孙树人没有回答郭庆可的问题,而是不慌不忙地走到他的课桌前。
“噹、噹、噹、噹。”
孙树人扬起食指和中指,两指半握在课桌上连敲四声,而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郭庆可。
“下课!”
再然后,孙树人大步流星地走出教室,丝毫不像是花甲之年的老人,并且将教室的前门带上。
“这,,,,,,办公室?!”
郭庆可看着悄然关闭的教室前门,木门上写有三个很小的字,若隐若现,闯入他的眼帘。原本有些不明白孙树人用意的郭庆可,似乎了悟了什么。
“朴柯,早上是几节课?”
郭庆可突然撇头看向朴柯,问到。
“四节课啊!”
朴柯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回答了郭庆可的问题。
“那下午几节课?”
郭庆可接着开口问到。
“下午三节课。怎么了?”
朴柯被郭庆可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由得有些奇怪。
“没什么,谢谢。”
郭庆可莫名一笑,而后摇了摇头。
“不客气。”
朴柯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也没再追问什么。
“原来如此。”
郭庆可会心一笑,这次是彻底明白了。转而看着黑板上的“孙树人”三个白色粉笔书写的字,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