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想离婚吗

我一时无话,抱紧了小新。

车子发动,小新晃了一下,往我怀里蹭。他望向白誉京,可怜巴巴地说:“叔叔,我不是野种。我叫周丞新。叔叔可以和妈妈一样喊我小新。”

白誉京没反应,冷冷盯着我。

我很心疼小新,掰回他的小脸,按进怀里:“小新,叔叔跟你开玩笑。你才不是野种呢,你就是妈妈的心肝宝贝。”事已至此,我藏不住,我不能让小新再难过。

小新小脑门在我怀里蹭啊蹭,闷声闷气地说:“爸爸不要我,所以,我是野种,对吗?”

“不是!”我语气重了,把他抱得更紧了。

一路上,我都在哄着小新。白誉京没逼我回答,却也丝毫没有流露出放过我的意思。

陈隽直接送到林舒家门口。这又让我意外。不过,很快,我就会习惯了。在白誉京面前想藏住什么,那得要费尽心思。

我下车,小新在我怀里用清浅的呼吸声了。我不想吵醒他,索性把他放回床上。我坐在床上,托着他的屁股给他脱鞋。他抵在我肩膀处的下巴忽然动了动:“妈咪,那个叔叔,是不是爸爸?”

我的心再次被重物撞击,把他的小鞋子放回地上:“小新醒了,要不要去洗澡?”

小新却依旧坚持:“妈咪,那个叔叔,是不是爸爸?”

我很意外,小新会如此坚持。

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指引他吗?

我柔声问:“小新。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叔叔虽然凶,但小新,很想去抱抱他。”小新眨巴眨巴眼,老实道。

我斩钉截铁地回:“不是,小新,爸爸不是他。”

“妈咪……”小新拖调子拖得很长,委屈不已。

我抱着他去洗澡:“小新,你喜欢莫叔叔,可以;想见爸爸,妈咪答应你,肯定带你去看。”我总有一天会去见周渊的,到时候,我就带小新去。

给小新洗澡时。我不时走神:周渊在监狱里快五年了,他过得还好吗?

原本周渊只要判刑五年,可白家人施压,硬生生定型了十年。蒙了不白之冤,还把最美好的十年“奉献”给监狱了。

william一直不让我去看周渊,说我一定会大受影响。

“妈咪,洗干净了,你为什么还在洗?”小新在雾气朦胧中喊我,浑身湿漉漉,有点委屈。

我回神,关了水,把他擦拭干净,“小新自己刷牙。”

看着小新有模有样站在椅子上对着镜子洗漱。我又走神:我必须去看周渊。

我的周渊啊。

我磨蹭了很久,直到小新缩进被子里跟我说晚安,我才出门。我特意从窗前看了一下,白誉京的车还在。我自知不妙,根本逃不过。

果不其然,我一下车,陈隽就替我开车:“周小姐,请上车。”

我上去后,白誉京不给我喘气的时间:“周淼淼,回答我的问题。”

“白先生,您是第一天知道我是有夫之妇吗?”我下来前打好腹稿,回得怨怼,“白先生,有夫之妇有个孩子很奇怪吗?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一大把年纪。还只会和不同女人暧昧,却从来不给人承诺。”

“周淼淼,注意措辞。”白誉京左手轻易掐住我的脸颊。

我忍住痛意,放肆笑:“噢,我说错了,白先生年纪不大,且英俊多金,全荣城女人都趋之若鹜。”我二十七了,白誉京三十好几,对我来说,确实不大。

不是我夸下海口,很多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都想傍上白誉京。

这个世界上,有钱人多了去,有魅力的,却鲜少。

白誉京就这样在荣城的塔尖,可惜,我知道他光鲜外表下的龌龊。就如他威胁我那般,他不是好人。

他仍然对我很有意见:“你的前夫?还是现任丈夫?”

“……”我错愕地望着他,暗忖william到底透露了多少消息给他。如果不是william事先交代过我,我真会大乱阵脚。

白誉京说:“周淼淼,你似乎从一开始,对我就满是谎言。”

我痛得不行,挣开他粗粝的手,却突然。我脸被他掐着,说话难受:“白先生,每个人活在世上都有秘密。您每天这么忙,分秒之间,可能是几千万的出入,您真的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一个已婚弃妇,能有什么值得你探索的?”

“你难道,不想接近我?”白誉京一语中的。

“您多虑了。”我回,有点吃力,“如果我流露出对您的爱慕,只能证明,白先生您风靡荣城的魅力不虚。”

“答案。”白誉京忽的松开我,抽出纸巾,先擦拭他的手,再擦拭我的嘴角。

我心跳得很快:“william,嗯,就是我的丈夫。您应该知道,当年我跳江死了,为什么,我不想说。william在那个时候救了我,我很感激他,就嫁了。那时候我还躺在床上,他就要了我,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敢说他强、暴。你们男人,帮助女人,为的不都是一个目的吗?”

我反问他,总以为,他会厌恶这样的故事。

没想到他平静下来,无波无澜:“继续。”

我只好编下去:“william起初挺好,让我想忘记过去,和他在一起。可他后来越来越不争气,各种嫌弃我不能赚钱……他有时候没钱了,对我家暴,还打孩子。我忍不了打孩子。其实那次撞你……我正好罢了,我想自杀。可我又怕死,而且我刚被救起那段时间,真的精神不济过。william把我揭过去,因为我住院花去了他很多钱。他就逼我去卖……

我因为对他的恩义,一直留在他身边,可他当为了几十万逼着我去卖的时候。我对他绝望了……我把钱给他了,然后我要离婚。他却因为我可以赚那种钱,死咬着不离。我现在处于分居状态,但他一旦没钱,就可能伤害我,伤害孩子。

孤儿院的钱,是邹定邦给我的。我恨邹定邦,因为他不爱我,但他可以给我钱。我从小的生活,跟孤儿没什么区别,章院长照顾过我。我劫后重生,当然要感谢她。没想到,会撞上你。白誉京,如果今天没有让你撞见我有小新,我永远不想告诉你这么难堪的回忆。”

我说了很长很长的话,期间抽泣声不止,我努力克制,但总有几行控制不住的眼泪。

低垂着头,我像是控制不住了,扯过纸巾,嚎啕大哭。泪水决堤般,噼里啪啦涌出,我是为周渊而哭。曾经,我哪里需要用身体去讨得一个男人的欢心,我和周渊,至少可以在我们的小世界里,快乐生活。

或者,儿女成双了。

二十二到二十七,何尝不是我最美好的时光呢?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后背抚上一双温柔的大手。白誉京的手在我后背游移,隔着布料,莫名给我安定的力量。我努力想撇开这个想法,却发现我无能为力。

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哭得崩溃,他没继续逼我,而是安慰我。或者,william的确猜中白誉京的心理。又或者,他开始,把周淼淼放进他的世界?

在他毫无杂念的安抚下,我发现,我无力、我可耻地要沉沦了。

骤然抬头,我泪水满溢的眼迎视他,“白总?”

我的声音,瑟瑟发抖,不是装的,是真的。

他勾起唇角,语速很慢:“想离婚吗?”

“啊?”我拿纸巾很快抹走眼泪,不敢置信地发出疑问。

他的左手覆在我脸上,微带薄茧的拇指指腹颇有力量地划过我的脸:“听话,我就让你心想事成。”

“我不是已经答应做您的地下情人了吗?”我想要拂去绮念,故意口出恶言。

“比如,对我态度好点?”他像是说了个笑话,收回手。

刹那之间,暧昧的气氛四散。

车子缓缓前进,终于停了。

陈隽照例下车,给我开门,我望了眼夜色中姿态恭敬的陈隽。忽然想通了似的,我回眸一笑,回答白誉京:“我要离婚。”

像是签订了协议,我和白誉京之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白誉京每回送我都不加掩饰,该看的人看了去。我不怕,挺直腰板走进去。很意外,走进客厅时,邹定邦、沈佳遇、邹瑶都在,聚在一起,像是在开家庭会议。

见到我来,邹定邦最为热络,朝我招手:“淼淼,你过来。”

我走到茶几前,坐在邹定邦斜对面的沙发上:“爸爸,您有什么事吗?”

邹定邦笑得眉目舒展:“别紧张,今天的话题很轻松。我知道你忙,你累,所以平时有什么要操劳的事也不和你商量。这次是你姐姐的终身大事。你看你都老大不小了,你姐姐眼见就要三十了,我和你沈阿姨这不商量着他的婚事吗?”

婚事。

听完,我看了眼依偎在沈佳遇旁的邹瑶,满面桃花,十分娇羞。

我回:“那要恭喜姐姐。”

邹定邦道:“等你姐姐和誉京的事告一段落了,就张罗张罗你的。”邹定邦说完,似乎才意识到不妥,他尴尬、紧张地看着我。

我不发怒,而是保持微笑:“那爸爸要加紧把姐姐嫁出去。”说实话,邹瑶是千金小姐,虽然混娱乐圈,却不用陈璇似的,跟哪个老板哪个投资商睡搞关系,照样红红火火。以她的条件,嫁给白誉京,不是嫁入豪门,而是商业联姻。

邹瑶熬到现在,肯定不是没有富家公子哥上门示爱、求婚,而她和邹定邦,一齐钟意白誉京。邹氏和nzs集团,也是近几年密切起来,如果联姻可以使得双方谋利,那是水到渠成的事。

邹定邦笑得眉开目绽:“是啊,阿瑶,你多和誉京暗示。就算不能立马结婚,至少把婚事定下了。我是老了,但知道誉京是多香的饽饽。趁着年轻,把男人的心给牢牢拴住了。”

沈佳遇轻拍邹瑶的发顶:“阿瑶向来不习惯主动,不过进来誉京和阿瑶循序渐进,长久以往,订婚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沈佳遇说完,忽然和百无聊赖的我对视:“淼淼,你觉得呢?”

邹瑶害羞了,轻轻推沈佳遇的胳膊,嗔道:“妈!”

我挤出笑容,嘴上抹蜜:“沈阿姨,我当然觉得再好不过。首先,白总和姐姐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其次,白总要是能成了姐夫,工作上我可能还受到点照顾呢。”

沈佳遇睨我一眼:“淼淼,你这走捷径的思想不对。”

邹定邦顺着话茬:“是啊,淼淼,我主张你去誉京那里,就是为了历练你。你可别偷懒。”

我正要反驳,突然不远处传来尖锐的声音。

引得我们四人一齐望向声源。

是个年长的仆人,她摔碎了花瓶。在被我们注视的瞬间,她骤然扔了剪子,下跪,颤抖认错:“老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犯错误的。”

邹定邦率先起身走到仆人面前:“袁婶,你一向谨慎,今天是怎么了?”

“我是替大小姐感到不公平。”袁婶说话时,锐利的眼神扫向我。

沈佳遇赶紧上前,大声呵斥:“你这个人,平时看着老实。现在犯了错,怎么尽往别人身上推卸责任呢?”

邹瑶紧紧跟在沈佳遇身边安抚:“妈,您别动怒。”

沈管家此时已经献身,呵斥袁婶:“还不认错,收拾走人。你想把事情闹大吗?”沈管家说话间,对邹定邦说:“老爷,小事,打扰你们的兴致了,是我管理不当。”

邹定邦放松下来:“沈管家言重了。”

袁婶却不罢休,死死跪在地上,声带哭腔:“老爷,我必须要为大小姐说话,就算您为了这事辞了我,我都在所不惜!”

邹定邦叹口气,阻止想要动手的沈管家:“那你说。”

袁婶跪着,腰板挺直,她的手指向我:“二小姐的行为,我实在看不过去。”

原本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却被点名道姓,我唯有起身,走到他们面前。我不急,看着溅着眼泪的袁婶:“您说,我怎么了。”

电光石火间,我回忆起了她,五年前的邹家,有她。她对我,当然没好脸色过。

袁婶道:“老爷,您刚才聊大小姐的终身大事,如若能顺顺利利嫁给白誉京白先生,我也很高兴。老爷,您知道,我在这里十多年,是看着大小姐长大的。当年我也照顾过二小姐,那时候二小姐就孤僻……没想到现在突然回来,却如此野心勃勃。”

我还没动怒,邹定邦就那拐杖重重敲地面:“放肆!我的女儿,哪容得你胡乱诽谤?!”

袁婶显然吓了一跳,但她深呼吸后继续:“老爷,二小姐和白先生应该有暧昧关系。之前白先生来,二小姐故意泼茶,领白先生去了闺房,不知道在干什么。我当时在打扫,陈秘书送衣服时,总觉得有点不对。这几天,白先生更是频频送二小姐回家,想到二小姐背地里和姐夫纠缠不清,刚刚又装得如此乖巧,我真替大小姐感到悲哀。这花瓶,我也是故意摔碎的。老爷,您如果觉得我多管闲事,我反正年纪大了,大可回家养老。”

事情针对我,沈佳遇和邹瑶,默契地不发表言论。

而邹定邦,眼里闪过犹豫。最终,他望向我,发问:“淼淼,是真的吗?”

我胸口堵着一股气,我失望地回答:“爸爸,您始终不相信我不是吗?既然这样,您到底为什么让我回家?所谓的家,就是充斥着诬蔑和怀疑吗?”

邹定邦语塞,邹瑶装乖,手拍邹定邦的后背装乖:“爸,的确,淼淼不会伤害我的。”

我不管他们,而是俯视跪着却目光炯炯有神的袁婶:“我倒茶,爸爸就在身边,都没说我故意。你一个当时不知道在哪里的仆人,又为何要妄加揣度我故意?如果你看到了,你又如何在我房门口看到异样?我加班,姐夫送我回家,又有何不妥?我们每次都正大光明,爸爸、姐姐都没说什么,你又在操什么心?如果我和白总真的有什么,还能被你看见被你不平?

何况你的职责似乎不包括监督、揣度我的行为?到底是我和姐夫搅合在一起,还是你一个仆人别有用心,想挑拨我和家人的关系?”

袁婶以前就喜欢使这样的伎俩,那时我小,也不想惹事,每次都沉默,把苦水吞进肚子里。

而现在,我不是当初的周淼淼了。

袁婶似乎也诧异我变得如此咄咄逼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转而面向有些发怔的邹定邦:“爸爸,您这样,还不相信我吗?当初是谁,让我去nzs集团上班的?如果不放心,我可以辞职,更可以离开家。似乎这样的结果,更符合大家的心意。”

邹定邦敛了敛神色,咳嗽几声:“沈管家,带袁婶下去。如何处置,你心里清楚。”

袁婶和沈管家走后,又有仆人进来收拾残局。邹定邦颓了下来,兴致没了。他当着邹瑶和沈佳遇的面,吩咐我:“淼淼,誉京毕竟是你未来姐夫,你以后注意点。”

这样的措辞,比之他的盛年,已经很温和。

我却如刺猬般竖起了浑身的刺:“我没错,我为什么要注意?”

邹定邦显然被我的态度气到,手摸着拐杖:“我又没怪你!你这是什么哪门子和父亲说话的态度!”

“天底下也少有不相信女儿的父亲!”我回击。

“你!”邹定邦气得吹胡子瞪眼。

沈佳遇看不下去,扶着他:“行了行了,你就别生气了。阿瑶没事,她从小心眼宽,什么事都能忍受。时间不早了,我们上去休息吧。”

沈佳遇扶邹定邦上楼,他半推半就,气呼呼上去了。

此时,仆人拾掇干净,退了出去。

邹瑶敛起乖巧的外皮:“周淼淼,我不管你和誉京怎么样,你不过是被他玩玩而已。今天不过是个小惊喜,希望你注意分寸,也别忘了身份。”

我微笑,不为她所动:“谢谢姐姐表演了这么好看的戏。”

第二天一早,我就出门了,避免和邹家任何人照面。依我判断,袁婶凭着资历老,还会留下来,装模作样给点惩罚,这件事就过去了。可我的事没过去,不知道多少人底下会嚼舌根非议我。

我当然不在意,因为是她们说的是真的,但我必须表现得介意。而且回来之后,我对邹定邦没有期望,反而很有底气,想吵就吵,想服软就服软。

我没什么兴趣活动,如果小新不来,我就窝在房间里钻研。小新一来,我喜欢陪着小新想事情。有小新在的地方,是我的避风港。在事情还没有变得糟糕之前,我还可以多和小新待在一起。也是因为面对小新我变得柔软,我打心眼儿里希望小新回英国。

又或者,william让小新回荣城,是为了历练我。

在赶去林舒家的出租车上,我手机来了一通陌生电话。我没犹豫,接起。

“周淼淼周小姐吗?”公式化的声音有点耳熟,很快,他自报家门,“莫元阙。”

我“哦”了声,应道:“莫警官,您还有什么事吗?难道您发现真凶不是徐慧而是我?”

感知到我的尖锐了吧,他并不介意:“周小姐玩笑了,是徐慧想要见你。”

我很惊愕:“为什么?”我努力搜刮脑海中的记忆,确定我和这个艳丽的女人只在章金义的丧礼上有过一面之缘,她为什么找上我?

莫元阙回:“我原本很好奇,想从周小姐身上找到答案,看来我错了。不过,不管怎么样,请周小姐务必尽快赶来,给你我一个答案。”

“好。”

我按着莫元阙给的地址,报给司机。司机转了个弯,赶去监狱。

徐慧要见我,幕后推手,要么是白誉京要么是william。可我思索的时候,脑子里又有个声音在问我:你会不会忘了什么线索?

我摇头,有点苦恼。

william让我少联系他,这件事,他断然不支持我找他。

找白誉京?

我摇了摇头,他昨晚的模样,还在我记忆里。

莫元阙联系的我,他负责把我领到指定地点,见了徐慧。徐慧卸了妆,除了憔悴和老态,依旧是很值得赞美的脸蛋。

我犹豫地拿起话筒:“你为什么要见我?”

徐慧隔着玻璃墙,凄凄朝我笑:“因为,你和我一样可怜。”

“可怜?”我拧眉,“我似乎不认识你。”以尽每弟。

“你和我一样,是他的棋子。”她定定,亦或是愣愣地看着我。

“他?”我惯性疑问,心底却已经浮出了答案。

她似乎很谨慎,半点不愿意多透露:“我们都不过是那些男人玩弄权术的棋子。我喊你来,是想让你看看我凄惨的下场,想告诉你,以后,多加小心,别轻易相信男人的承诺。”

我凛着脸听完,很想问她什么。

她却挂断了电话。

我一头雾水,她在风口浪尖喊我见她,就为了说这些莫名其妙又无关痛痒的话?

我走出监狱时,莫元阙问我:“你们说的他,是谁。”

不意外通话内容被窃听,我摇头:“我也很困惑,莫警官似乎错了,就算我见了徐慧,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找我。”

莫元阙定定打量我翻,最终摆摆手:“周小姐,您走吧。给您造成困扰,我十分不好意思。”

我走出监狱,突然有点沉重。徐慧的话莫名其妙,但也算是实话。男人玩弄权术的棋子,难道我能百分百保证,william没把我当棋子吗?

监狱……

监狱。

监狱!

走了几分钟,我顿时生了去看周渊的念头。我扭头,深呼吸一番,往监狱走去。

“砰”一声,我才经过一盏路灯,后颈就受到重击。昏沉之间,我喊不出声,只能无助地由着自己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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