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阶符篆化作的束缚法术一出,白山君顿时住嘴。
你这,不按套路来啊!
原本眼前这个小道士炼师修为就已经有这法师级别护法神将相伴,他就知道这小道士出身不低。
因此,他才没有下死手。毕竟,他可和那些毫无顾忌的蠢货不一样。
没想到,这倒是竟然有这般手段,只是一道符篆就已经将他困住。
可怜他一身修为根本没有全力施展,只是放了几句嘴炮就已经沦为阶下囚。
“你说什么?”陈鸿宇走近身前做倾听装。
他这可是堂堂正正的凭借本体绘制的符篆拿下了白山君。自己抱自己的大腿,能说无耻吗?
这就是一场一人一妖之间的公平公正的对决。
见到陈鸿宇面色不善,手中长剑刺来。白山君心中大惊,虎脸一怂:“道长饶命!道长饶命!小的愿意当牛做马!”
长剑之上,寒芒闪烁,停在白山君眼珠子前边。
“这可是你说的!”陈鸿宇面上浮现一抹笑容。
看到陈鸿宇笑容,白山君顿时心中生出不祥预感。
……
玉门县,县丞府邸。此时正直傍晚时分,街道上的行人已经逐渐减少,只有这一阵阵微风挂过,此时忽然有着整齐划一的声音传来。
就见的,一队队县兵以及自郡中赶来的郡兵快速将县丞府邸围住。
“前去敲门吧!”沈明看着占地广大的府邸,暗暗感慨。
这高定也真是会享受,县令府邸加上县尉府邸加起来都不如这县丞府邸来的富丽堂皇。
他此次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专门和太守借调了一些郡兵。这其中,既有防止出了意外,高定狗急跳墙的原因,也是为了防备邸义。
就像周元道长所言,邸义虽然可以信任。但是不到山穷水尽之地没必要赌,故而专门相郡中借调了五百郡兵。
“不过,这邸义的投靠确实来的及时,不然高定掌握现在所有武力机构,就得徐徐图之,又不知道花费多长时间。”
“谁呀!”听见敲门声,不一会儿就有府中家仆前来开门。
那家仆看到外边围着的人群,就要关上大门,但是两个后天武者气血充盈,轻而易举就已经将大门打开,周边差役蜂拥而进。
大厅之中,高定正坐在桌前吃饭。
此时,看到涌入府邸中的差役不由就是一惊,但还是强做镇定。
直到见到沈明和邸义两人,这才慢吞吞的站了起来。
“哟,县令大人与邸县尉怎么来了?”
看着跟在沈明身后亦步亦趋的邸义,高定眼中闪过一抹阴霾。
沈明并未理他,而是在餐桌前缓慢踱步。
“本官此次前来,便是为了通知高大人一声。
日后,这玉门县县丞一职由邸大人接任,其他县衙各个官吏也都有调整。”
听到此言,高定终于不在平静,怒道:“这不合规矩!”
身位县丞,一些轻微事件可独立处理,重大事件需向县令申报,如判死刑,杀人,剿匪,反皇权者,县丞无权决断。
可以说,县丞就是是对县令的制衡和监督,有弹劾县令之能,还负责主薄的一些事情,这就是平衡之术。
此时对于县衙之中的人事调整,必须经过和他的探讨才能够定下来,但是此时看这情形显然是沈明已经全部定下。
“规矩?”沈明闻言,强忍着心中笑意。
就是眼前之人,横行玉门十数年,勾结匪徒残害县令,笼络官吏控制县衙,更是在宴会之上以下犯上,给自己这个县令来了一个下马威,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和自己讲规矩,这还真是可笑而又讽刺。
“规矩,是人定的,自然也是人改的!”沈明径直走到主位之上坐下,回忆道:“七年前,我那个大哥在皇城宵禁之时,擅自在城中,按理来说是要受刑的。
但是,家中长辈们硬生生逼迫那些大臣将那宵禁的规矩给改了。
也因此,我才清楚的知道规矩存在的意义。这规矩,既然定下来,那不就是用来修改的吗?”
说到这里,沈明看着神色愈发惊惧的高定道:“高县丞,你说呢?”
“是,是!”高定看到此时阵势本就心中惊惧,再听着沈明言语间透露出来的些许讯息,心中后悔不已。
称霸玉门十数年,一路顺风顺水,已经将他的锐气和警惕性彻底抹去。
“既然,下官身上的官位已经去了,那不知道接下来是何安排。”高定强装镇定,继续道:“我高家,在玉门县中经营了上百年,县令如有需要,相比可以起到不小作用。”
这既是一种低头,也是一种威胁。他高家在本县经营了上百年,势力不小,这是在暗示沈明不能动他。
看到他这般作态,沈明终于是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往外走去。
见到这般情形,高定心中惊惧万分,连忙朝着沈明奔去,但却被那衙役拦住。
“大人,我高家愿意当牛做马!”
“不用了,没你高家,换个李家,邸家也是一样。”
“我高家与白山君互为盟友,他可是法师级别的大妖!”
闻言,沈明怜悯的看了他一眼,果然是疯了。
死了的盟友,那就不叫盟友了,更何况周元道长这个太阴门嫡传已经亲自去见那白山君了。
他此次亲自前来,就是想看一看这个高定纠结如何,不想这高定在生死面前也是如此不堪,着实是令他有些失望了。
此时,眼见无法讲和,高定府邸之中的家仆已经开始与他带来的郡兵以及县兵衙役交手。
出了府邸,就有差役前来禀告。
“县令大人,高定父母妻儿尽在这府邸之中,如何处理?”
“全杀了吧!”沈明淡淡撇了一眼旁边神色复杂的邸义道:“高定在这玉门县中为恶数十年,就这般死去,还算是便宜他了!府邸中的资产也全部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