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老虎原名叫磊浒,曾经是婆罗镇外一座山寨里的山贼。
从小他就自命不凡,认定了自己是一定是一个做大事的人。所以他在八岁那年就干了一件大事,轰动了婆罗镇十里八乡——他把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子用**给迷晕了,把那个女孩子玷污了!
这件事情很快就被其他人知道了,那个女孩子小小年纪忍受不了外界诸多的流言蜚语,在一年后吃自家井里的冷水自杀死了。
那时磊浒年纪虽然不大,但是人却机灵,想方设法地逃离了村里后,寻了一处山寨溜了进去做起了小喽啰。
如果他能安心做自己的小喽啰的话,那么这辈子或许就这样过去了,在寨子被剿灭之前顶多做一个山贼大喽啰。
只可惜,磊浒自命不凡的想法依旧不曾消减丝毫。
他自从玷污了那个少女之后,每每看见山寨里的那些身穿兽皮的暴露女子,思想上总是能旖旎起来。
这种思想差点把他给逼疯,每天半夜时分,他就跑到寨主的屋子后,听着里面旖旎的声响,撩人心脾的**,就有一股无名之火自他的腹部升腾起来。
终于,这种日子有一天结束了。
那天,磊浒刚满十二岁,被提拔成了一个小队队长,通俗的叫法就是大喽啰。
山贼的提拔不看年纪,只看手段和办事能力,磊浒三年以来办事积极努力,被山贼首领看好,就给他任命了一个高级职阶。
如果只是权利大了些的话,那么就算是让磊浒做首领也不一定会尽心。
要知道,山寨里的女子不多,除了寥寥几人是山寨元老的女人之外,其余女子都是山寨首领的玩物。
而被提拔到了一个高级职阶,就能向首领提一个要求。
磊浒当时提的要求很黄很粗暴:“我要女人,能上床的女人!”
这个要求很黄很暴力,简单直接。
当时那个首领在听到这个要求之后非常意外,然后怀疑磊浒两腿之间的那个玩意儿的办事能力。
磊浒当时表示可以展示给大家看看。
于是那个首领就赏赐了一个女人给磊浒,让他当着山寨众人的面为大家“展示”一下他这个小男人的威风。
于是磊浒就解放了四年没有“再见天日”的命根子。
疯狂动作了一个多时辰,经历了好几次高、潮阶段,被他压在下方的女人已经承受不住了,几近晕厥。
从此,雷老虎的大名在婆罗镇一片地方就人尽皆知了。
……
雷老虎是婆罗镇的坊正,而且还是唯一的一个坊正。
至于这个坊正是如何得来的,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此时他已经穿好了衣服,遣散了那群春楼女子。
两支筷子被男子把玩在手中。
男子身穿崭新兽皮,看似是一个山贼的首领。
其余人喜欢叫他少将军。
无疑,雷老虎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不然也不会做出这种讨好的行为。
只是现在他想不明白,这种位高权重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王朝现在算是危机四伏,内有忧外有患,所有的军队都已经严阵以待,以防随时开战。
一个少将军在此时的作用或许并不大,但是在此的作用就耐人寻味了。
如今的局势动荡不定,满朝文武都选择在此时统一战线,不分敌我,当今王上也越发勇武,主战之势不可阻挡。
可现在正是缺兵少将的时候,兵队的来源就成了一个大问题。像婆罗镇这种被遗忘的地方很容易就成了大人物的目标,拿下了,兵源就不成问题了。
雷老虎在这里就是一个土皇帝,欺男霸女这种事儿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再加上还有一个知音般的护镇使协助,这小日子过得不能说不好了。
王朝的事情是王朝的事,对于他来说有点重了,所以从不理会。至于小时候的自命不凡,他认为现在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坐上了婆罗镇坊正的位置也已经可以了。
而王朝的少将军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在他看来必定是为了解决兵源问题。其他的事情可以尽量反对一下,但是这件事情他绝对会大力支持。
其中的缘由自然不会是什么“为王朝死而后已”,像这样愚蠢又不卖好的想法从来就不存在他的脑子里。
现在他老了,却还没有一儿半女,这件事情才是最主要最关键的。一想到征兵,自然是男子去服兵役打仗,那么方圆百里的地方上剩下最多的也就是老弱妇孺,这些人掀不起什么风浪,所以他就可以真正实现为所欲为的愿望了。
再加上服兵役多半要好些年,再加上可能要打仗,在战场上能活下来的可能不足一成,这样的话,那么这么多女子自然会空虚寂寞冷。
这就是雷老虎打的精细算盘,除了两腿中间的那根命根子他就真的想不到太多其他的东西了。
他看着少将军,心中期待着对方快些开口。
只是那少将军似乎丝毫不着急,坐在太师椅上,一口一口地吹着发烫的热茶水。
茶水是清茶,只加了少许的茶叶,但是香味非常浓郁。
不是说雷老虎小气不肯多放茶叶,这的确是他有难处啊——如果是要**的话,在他这里要多少有多少,还能管饱,不过要茶叶泡茶的话,那就是再多一片都找不着了。
雷老虎自然不会为了这种事情尴尬,不管怎么说,他也算得上是山贼出身,脸皮厚是必须的。
“将军,”雷老虎终究还是忍不住内心的躁动,首先开口,“不知您来婆罗镇有何吩咐!小人定当一马当先,笨鸟先飞!”
雷老虎没有上过私塾,对于很多词句的用法还不怎么熟悉。
听着对方如同哈巴狗般的语气,少将军的成就感顿生。放下了茶杯,他面带淡笑,说道:“雷坊正,是吧!”
这种情况下是对得说是,不对也得说是。
雷老虎赶紧点头。
“听说,婆罗镇只有你这么一个坊正!”
雷老虎一愣,脸上一滞。很明显,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茬。
要知道,他这个坊正当的可名不正言不顺,上面只要稍微一查,立马就能知道他的来路。
不过现在得把这事儿给圆过去,等查下来了再和黄白化一起商量怎么办。
“哦——”他装模作样地“哦”了一声,说道,“这事儿啊,您可得为小人我做证明啊!”
少将军疑惑,问道:“怎么回事儿?说说看。”
“哎——这事儿也很简单,就是在前些年,镇上还有八九个坊正,自己玩自己的地盘,不过有一年,上面的俸禄没有下来,之后几个月也这样。于是他们就私自不干了,把婆罗镇这个烂摊子交给小人我一个人收拾。所以就只剩下一个了。”
“哦,这样啊——”少将军恍然大悟般。
“看来这事儿得向监正司反应一下了,不能让你一个人受苦!”少将军很善解人意。
雷老虎只能瞪眼眨眼了,在少将军眼里就是挤眉弄眼。
“你没事吧!眼睛有问题吗?”
雷老虎强行撑起一张笑脸,说道:“没,没问题,小人很好,很好……”
雷老虎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一个大耳瓜子拍在眼前这个屁大不大的少将军脸上,让他知道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多少只眼!
把这个场面在大脑内想过一遍之后,雷老虎顿时爽快多了。
“既然没事,那就交一件事情给你做吧!放心,俸禄不会少你那份!”少将军说道。
雷老虎听完,心潮澎湃,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之情,张开嘴巴就流口水,笑得像个孩子一样!
少将军一脸嫌弃地看着雷老虎,恨不得把雷老虎一脚踹飞。
他把手上的两支筷子戳在雷老虎脸上,不耐烦地说道:“你现在就去把这一片地方的所有女子都召集过来,记住,一个都不能少!”
“啊!”雷老虎惊叫一声。
好像有哪里不对!
他看着少将军,又没忍住开始挤眉弄眼了。
“怎么,有问题?”少将军皱眉。
“啊,这个……这个问题……嗯,真的——没问题吗?”雷老虎两只手晃来晃去,就是不知道他到底要表达什么。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叫你去办就快点去做事,磨磨唧唧的,战场上死的最快的就是你这样的!”
雷老虎咽了一口口水,退出了大厅内。
……
“道之途——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黄羊缓缓开口。
慕凡瞬间感觉自己的灵台清明了许多,没有那些烦心事困扰自己了。
他低头,目光落在那张糟纸上。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
“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
“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少年的字迹很好看,声音也很好听。
“你应该做一个君子!”黄羊出声。
少年一笑,应道:“我曾经只想做一个单纯的杀手,可惜我失败了。然后我想做一个普通的普通人,不幸的时,也没成功。现在我已经做了两年的君子,我以为会成功的,看来又是不可能了!”
老人浑浊的双目向来都很黯淡,但是今日却清晰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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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找到合适自己的路——吧!”
少年看向老者,说道:“所谓大道三千,各择一途,那我怎么寻出我的那条路呢?”
老人沉默。
许久之后,才开口说道:“不必一直魔障下去。”
少年抬眸。
“魔障只是因为受到了太多外界的压力,你对自己没有信心罢了,其实不必如此的!”
少年沉默,默认了老人的话。
又是许久。
“解决了自己的魔障,我指点一条‘道’给你。”黄羊背过身,走出了私塾。
慕凡独自一人坐着,双目古井无波。
一片落叶被风吹起,在空中缓缓飘荡。
素秋中旬,天气还不那么冷,只是稍微有些凉快。
落叶飘进了屋内,掉落在瓦片上。
瓦片上还有少许的墨汁,正好被落叶沾到。
枯黄色的叶身有一面变成了黑色。
慕凡捻起这片落叶,移到自己鼻前,轻轻嗅了嗅。
苦涩的味道!
“这叶子,真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