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箐月知道那人是瞧不起自己,听了冷哼一声,手上当即紧了三分,只听她道:“说的好像是真的一样,却不知道我也不是傻子,如此好东西,却仅仅用来镇压一个金丹期修士?”
这话语中明眼人已经听出来已经满是不满,那人见此,慌忙又道:“这是因为这魔头杀了那那家家主的儿子,还杀了他的妻子,否则的话,那样的至宝,又怎会用上这天顽石?况且,被这天顽石困着,那魔头却不能夺舍,更不能重新投胎,直到那天顽石炼化他最后一丝元神,最终灰飞烟灭。如果不是恨之入骨,谁会用这种方法对付人?!这在那个国家是人人都知道的传说,你不信出去后可以问问。”
这人虽然有为了逃命编造故事的嫌疑。但在仓促之间,性命攸关之时,能将话说圆,却不是一般人可作,所以,冷箐月无论信不信,但是,此时信了一半。只听她接着问道:“既然这天顽石如此厉害,此人为何还活着?那草和那变异的妖怪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逃出来了?”
那人一听,却道:“这哪里是活着,若是没猜错,这魔头此时已经没有身体,整个元神被困在那天顽石里,至于这里的草木,风雨,还有那变异的妖怪,若我没猜错,却是这些年来他不知用了何种方法,逃出了一部分元神,却不能远走,只能化作这些东西保护自己。”
想到此,他的眼睛却突然亮了起来,只听他道:“只要我们找到那天顽石。他便根本不能伤害我们了。就连外面的小妖怪,也会听我们的指挥。”
这话倒是点出了冷箐月的担忧,即便逃出了这里。若是遇到一只变异的小妖怪,以她目前的修为,却是根本逃不过。只不过,人都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的,所以,刚才小凡想的只是如何逃出这里,冷箐月反而没考虑过。此时已经知道了这里的解决方法。那变异的小妖怪的问题。自然困扰着冷箐月。
几乎是本能的,冷箐月的眼睛本能的立刻四望了一下,将这片地方仔细看了一遍。最终。她的目光却盯在了那个草屋中。这草屋视乎十分的重要,那人若是真是没有身体,不需要任何遮挡的地方,要这草屋何用?为何不让那些尸体接近?
只是。刚刚有了头绪,那草屋中人却不耐烦起来。冷哼道:“怎么,难不成让我动手?”
冷箐月一听,手中当即动了一下,那原本静止的书却又向下压低了三分。那人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额头上顿时冒出了冷汗,只听他道:“我告诉你这么多了。总可以放了我吧!”
冷箐月却嘴角一笑,接着问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现在你告诉我,那天顽石藏在哪里?你可知道?”
此话似乎正中那人下怀,那人一听,当即眉开眼笑起来,眼角在不经意间,还扫了那草屋一眼,随后却笑道:“我自然知道,只要你起誓不伤害我,放了我,我便告诉你。”
观察到了他的眼神,冷箐月哪里能让他看出来,只是微微一笑,那人还以为冷箐月同意了,脸上不禁也出现了得意的神情。哪知冷箐月却根本没有留他的意思,随手一指,那书便立时砸落了下来,只听那人惨叫一声,便跟着那书向着地面坠去。
诡异的是,那书的下落方向竟是冲着那草屋而来,那草屋中人见此,当即大怒,一方面凝聚起透明的手,想要将那人和书全部接住。另一方面,一只透明大手却从冷箐月身后出现,还想像原来那样,将冷箐月禁锢住。
只是这次,他却打错了主意。冷箐月如何会考虑不到这个问题,她专门分出了二分之一的蓝火附在了那无影无踪网上。而她自己的右手中,此时也是出现了一簇小小蓝色火苗。
几乎是同一时间,只听那草屋中人一声惨叫,那蓝火便如同当时在阴阳镜内消灭那些煞气一般,竟将那透明大手腐蚀出一个窟窿,一方面,那无影无踪网,竟然包裹着那人穿透了过去,砸翻了整个屋顶。而冷箐月身后的大手。也迅速缩了回去。随后,便听那草屋中人不敢置信地说道:“你怎么会有这至刚至阳之火?”
冷箐月却不再理会他,反而向着那草屋飞去。刚才还高高在上的草屋中人,见冷箐月飞了下去,竟然像被踩中了痛脚,竟惊慌失措起来,大声吼道:“你不过是想出去,我放你出去,并且不让任何小妖怪伤害你,如何?!”
还真当我傻吗?冷箐月听了,心中只是冷笑,自己若不除去这魔头,只要自己离开这方寸之地,此人肯定会让那些小妖怪对她进行疯狂的袭击,在那变异小妖怪手中活下来,比之消灭此人,却是太难了。而且,这人竟如此紧张这草屋,说不定,那天顽石便在里面。
所以,不管怎么说,冷箐月的速度根本没有片刻的停留,瞬间便到了那破损的房顶处,钻了进去。那魔头虽然想要阻挡冷箐月,但冷箐月手中的蓝火却是他天生的克星,与那天顽石一般可怕,他如何敢接近。见冷箐月对自己的提议不为所动,当即说道:“我把变异小妖怪都给你,这下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这几乎是哀求了,只是,冷箐月从来不惹事,但在招惹了人之后,却从来没有放虎归山的想法。所以,对这人的提议,冷箐月只是嗤笑道:“哼,只要杀死你,我哪里找不到控制那变异小妖怪的方法?”
那人一听,当即大惊失色。只听那人吼道:“小丫头,我以为我堂堂金丹期修士真的怕你吗?大不了你我同归于尽。”顿时,似乎在与那人做呼应,整个空间的花草树木却又是疯狂的摆动起来,就如同刚才准备吸食那些尸体血肉一般。
只是,冷箐月此时哪里怕他?右手一抬,一朵蓝火便立时飘到了草屋之外,落到了那花草树木之间,果不其然,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人的元神所化,只见那蓝火一落下,方圆几米内的草木顿时消失不见了,露出了血红色的土地,干净的连片草屑也没有。见冷箐月似乎不为自己的条件所动,竟还扔出了蓝火,那人此时却不再说话,空气中的风竟开始缓慢流动,仿佛是一个人在踱步思考。
外面没了声音,冷箐月当即仔细环视了草屋一番。这草屋竟只有外面的一层样子,里面别说桌椅、床柜,就是连件普通的摆设也没有。空荡荡的屋子里,地上有的只是那已经死亡的修士,和散落着的从屋顶一起落下的草。
冷箐月大袖一挥,便将自己的两样法器和那修士的储物袋取了回来,随后,为了怕那魔头吸食他的血肉,又随手便放了一个火球术,将那男子烧了个干净。
只不过,当看到他身上和旁边散落的那些干枯的草时,冷箐月则没有跟那人一起烧掉,反而留了一些,低下头,闻了闻,若没看错,这些长长的草,应该就是外面小草的变异,上面还有刺棱,只不过都干枯掉了。见此,冷箐月当即对着袖内的银鱼睡睡说道:“你瞧瞧这草,和那草地上的草是一样的吗?”
银鱼睡睡听到冷箐月这么说,一听,也不含糊,立刻爬出了冷箐月的袖子,从她腿上跳了下来,然后蹲在地上,拿起了那蒲草在自己的小鼻子边嗅了嗅,随后便摇头道:“不一样,这草虽然枯了许久了,却没有任何的血腥味。”
吸食过人的血肉的草,怎么可能没有血腥味呢?而且,冷箐月顺手摸了摸那草屋的地,只见这里泥土干硬,似乎常年缺水,竟然一棵小草都没有生长。只有一种可能,那天顽石便埋在这地下,自然,那元神所化的小草不敢靠近,并且在日积月累之下,净化了房顶的枯草。
想到这里,冷箐月手中立时出现了一把普通飞剑,向着地下挖去。那家主人似乎埋藏的这颗天顽石十分的深,用了三炷香的时间,地上堆积起的泥土冷箐月向外面运了四次,才听到银鱼睡睡惊呼一声,“主人,看那是什么?”
冷箐月立刻向那望去,只见黑黑的泥土上,此时竟出现了一颗米粒大小的红色宝石,这宝石看起来流光溢彩,四周都有如烟雾一般的气体环绕,即便冷箐月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见到这东西,却也知道是个无价之宝。冷箐月不禁惊叹,这天顽石果然不是凡品?!
只是让冷箐月心中奇怪的是,这天顽石一现世,本来最应该害怕着急的那魔头却没了声息,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
若说是普通的修士,冷箐月恐怕也就信了,但这魔头被困住天顽石里不知多少年,随着年份的增加,承受着元神被一丝一丝炼化的痛苦,都依然顽强的活着,想着办法出去,此时,冷箐月却不相信,他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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