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危险的东西!冷箐月听着身后呼呼的风声中夹杂着一个重物袭来的声音,当即俯身对着那天云鹤命令道,向右侧飞,躲过去。
好在那天云鹤虽然体型巨大,但却无比灵巧,只见它在空中旋转几下,竟然与那炼丹炉擦翅而过,顿时,只听那飞天云鹤悲鸣一声,整个翅膀竟然当场折了。而幸好,冷箐月此时还好,还是无恙。
但仅仅是躲避了一次攻击,那羽墨便已经追到,冷箐月深知,两人之间修为相差何其大,无论是刚才扔,还是躲开炼丹炉,都是基于那羽墨忌讳那个宝贝而不是自己。起码要给自己留口气搜魂的基础上。所以,自己必须在她还有耐心的时间里,赶快逃生。
所以,向后望了望,见那羽墨距离自己仅有几丈远,只见冷箐月却一拍灵物袋,只见顿时,一群有着极大血腥味的小妖怪再一次出现,便出现在了那羽墨的眼前。那羽墨毕竟是元婴期修士,猛然见到如此多小妖怪,竟忍不住惊异道:“竟有这么多未进化完的小妖怪,真是奇怪!”
只是,这话还未说完,便见为首的一个,进化的最为快的那只,带着这群小妖怪,向着羽墨扑来。那羽墨的眼神中有一道光芒,没有马上的杀死这些小妖怪,反而大袖一挥,将它们全部收入了自己的灵物袋中。
而此时,那天云鹤,正带着冷箐月,向着那个海边冲去,此时的冷箐月,已经在了那海的上空。
想着那个海中的传说,羽墨却也知道。一旦冷箐月落入了那个海,即便自己有着元婴期的修为,要想进去找个人,那也是难事。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的羽墨,是真的宁愿要个死人,却也不愿意冒这个险。
当即。便见他手中一闪。一把古朴的飞剑便出现在了他手中,只见他随手一指,那把飞剑便向着冷箐月刺去。而他自己也为了接住冷箐月向着那边飞去。
那把飞剑一看便不是凡物,速度岂是一只五级灵兽天云鹤可比,再加上两人本就相离不远,几乎就在瞬间。那把飞剑便追上了冷箐月,向其心窝刺去。
而此时。冷箐月身上却不知为何,竟如同太阳一般,突然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光芒。若是远远看去,便可看到。几乎是瞬时,冷箐月和那把渺小的飞剑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那光芒中,而那光芒仿佛无休无止。随即便向着那羽墨笼去。已经是元婴期修为的羽墨,竟像遇到了十分可怕的东西。连最喜欢的宝物都不再回追,扭头向着众人这来跑来。只是,这一切却是晚了。几乎是眨眼间,他便消失在了光芒中。
随后,那个海一朵大浪打来,那光便消失了,冷箐月和羽墨也没了踪影。
一刻时间有多长?对于生命长达几百年的殷月来说,那曾经是太过短暂的瞬间。也许,只是自己的一个呼吸,也许,只是自己的一次凝望,也许,只是一次对玉郎的想念。可这次,却成了永恒。
那个眼前熟悉却陌生的容颜,那个朝思又暮想的人,她是多想摸一摸啊!只是为何,老天却不给她再走进三步的时间。
看着已经切入肌肤,随时都可以将自己杀死的骨扇,殷月终究停了下来,两滴眼泪随即滴落,落到了沾满血迹的骨扇上,然后再慢慢滑落。
玉郎此时却皱起了眉头,明明是第一次相见,他不知道这女子为何一见他便能叫出他的名字,不知这女子为何一看他便眼中含满了泪水,不知自己为何,虽然多次举起骨扇,却都射向了其他的人,而她,自己却终究没有动手。
这种感觉很奇怪,虽然从没感觉过,但他却有种隐隐的念头,上前去抱住她,帮她擦干泪水,那会很温暖。只是,这样的念头一出来,便被他狠狠地扼杀了,随后,他盯住了那双泪眼,问道:“你究竟是谁?”
哽咽的殷月此时却没有说话,而是哼起了一首歌谣:
你在我眼中是最美,只有相爱的人才能体会其中的滋味,你还记得我吗?我曾经是你最爱的那朵白云!而此时,她手中却多了个晶莹剔透地珠子,那珠子随着法力的输入,渐渐地明亮起来,随即,一副画面出现玉郎面前。
那是个很大的宫殿,十几个类似于凝月宫长老的人,神情冷漠的坐在上方,伤痕累累的自己跪在地上。眼前的女子抱着自己哭泣。
看到这儿,那玉郎不由吃惊地看向了眼前的女子,自己竟然认识她?只是,为何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的记忆?
那画面继续向下,只见上座为首的女子冷哼道:“玉郎,你可敢将你刚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听了这话,自己并没有任何妥协,反而艰难地抬起了头,对着那女子说道:“师祖,弟子与师父情投意合,愿意结为双修伴侣,请师祖成全!”
那被称作师祖的女子听了这话,只是冷哼一声,竟站了起来,向着二人走来。眼前女子见此,慌忙爬着向前,抱住了她的腿,哀求道:“师父,你放过玉郎吧,求求你,师父,是我喜欢他,要惩罚,你就惩罚我吧!”
听了这话,那女子只是扫了一眼她,便一抬腿,将她踢到了一边,随后,便有两个人马上上前,将眼前的女子拖住。
而那女子则到了自己面前,只见她大袖一甩,自己便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吐着血向后飞去,随即撞到了柱子上,滑落下来。而此时,那女子却又跟了上来,问道:“再说一遍。”
他却努力地仰起脖子,看着那女子认真说道:“我爱月儿,我要娶她!”
只是这一句,那女子似乎更怒,随手一挥,自己便接着向后飞去,直到撞上某个物体,才能停留下来。一次接着一次,直到自己奄奄一息,那女子仍然问道:“再说一遍。”
此时的他牙齿已经全部打落,满口都是鲜血,却仍然不肯放弃,用尽全身力气冲着那女子喊道:“我玉郎,今生今世,非殷月不娶。”
画面戛然而止,那声音却依旧在众人耳中回荡,一时间也忘了攻击。谁也不会料到,眼前的女子,竟和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玉郎有如此渊源,谁也不会相信,这个大魔头,曾经会这么痴情。
而玉郎,却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处,看着眼前那泪如雨下的女子。许久后,终于,那把骨扇有了一丝丝的晃动,随后,便消失在了空中。
他僵硬的身体向前动了一动,然后便见他伸出了右手,有些颤抖地想要抚摸眼前女子的脸庞,那女子欣喜若望,忍着身上的伤痛,向着他奔来。
那海的海面下,是没有白日的。
只有一种微小的动物,漂浮在水中,发出点点的微光,可以隐约照亮周围的景物。
而此时,一直喜欢在海中游荡的不少鱼群却发现,海里竟多了个大大的光团。只要它飘过的地方,海底的样子便纤毫毕现,就连一粒海砂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鱼群们仿佛得到了好玩的东西,纷纷将其团团围住,只是不知为何,那光团外,仿佛有着一层透明的墙壁,即便这些鱼儿如何努力,也接近不了分毫。
而此时,一阵喧嚣从远处传来,只听得隐隐有声音喊道:“城主巡城了!”这些鱼儿们便好像听到了极为恐怖的事情,刹那间,便远远地游开了。
许是因为这些鱼儿的推动,许是因为水流,许是因为运气。那光团晃晃悠悠地,竟落入了一个极深的黑洞中,随即,那股光亮便马上消失了。
那是一个很长的梦。
睡梦中的冷箐月,没有像以往一样梦到在自己以前在地球上的生活,没有梦到可怕的那些个坏人,想见却偏偏不得见的父母亲,没有梦到挨饿挨冻,担惊受怕的日子。
她梦到了在雪峰上,飞影摸着她的脑袋,宠溺地叫她小孩子,那些个婆婆她们将蒸好的包子使劲塞给她;梦到了楠楠对着她浅浅的笑,流星拉着她的手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还梦到了那个老者,梦到了殷月。
这些日子虽然短暂,这些人虽然早已离开了她的生活,但却不知何时,竟已经深深侵入了她的记忆里,这是她这辈子,遇到对她最好的人,那些日子,也是她这辈子,最温暖的时候。
她还梦见了自己也如其他女子一样,生在贫寒家,有父母疼爱,有兄弟陪伴,嫁了个父母看好的男子。生一堆顽皮又孝顺的孩子,过一辈子平凡而又琐碎的日子。
看着自己从出生到出嫁到老死的一生,看着梦中自己死去前嘴角的微笑,一滴眼泪缓缓地从冷箐月眼角流下,如果真是那样的日子该多好?不用日日修炼,不用时时担惊受怕,不用杀死别人,或者担心被别人杀死。
冷箐月知道,自己醒了,她甚至听到了外面喧嚣的声音,只是,即便知道这是个不可能的梦,冷箐月也不愿醒来。)
ps:最近生病中,上班都不爱上了,郁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