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说也是个皇帝!怎么可能相信这么幼稚的言辞!
剑自己会动手吗?会吗?
会。
毕竟拳头没有人家大,不得不低头,别说樊期期只是用剑柄捅他一下了,就算是拿剑尖捅,他又能说啥?
言三很委屈:“你打就打呗,找啥理由……”
樊期期:……
真的是剑自己动的手啊!
这个时候言钰偷偷从门口伸了脑袋进来,娇娇悄悄地道:“皇兄,其实还有一个借口呀!驸马也行嘛……”
言三当时脸都青了:“你给我老老实实回去做功课去!”
言钰吐了吐舌头,这才跑了。
言三硬着头皮,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比较有底气的看向樊期期:“七哥,我妹妹今年可才十五岁!”
你不要禽兽呀!
樊期期嘴角抽搐了一下:“你放心吧,我对你妹妹没有任何想法,我是有家室的人好吗?”
她淡定的抱着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爱人。”
言三很冷静的想像他这样的正常人,果然跟大魔头是没有共同语言的,脑回路就不在一条线上,完全不明白大魔头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过……她爱好真独特。
最后樊期期假扮成了一个太监……对,就是太监,谢允修被迫假扮成了一个小宫女,当天就有不认识谢允修的太监,试探性的问谢允修,有没有兴趣跟他对食。
刚开始谢允修不懂啥是对食,特地去问了一下自家大哥大,过完之后就斯巴达了。
关键是樊期期还取笑了他:“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受太监欢迎。”
谢允修悲愤至极,差点就哭了。
樊期期刚开始的日子过得还是很悠闲的,她虽然假扮成了太监,但是没有人敢使唤她呀,言三趴在御书房的桌子上面奋笔疾书的时候,樊期期就坐在旁边吃零嘴。
言三每天都把自己累得像条汪,本来吧,他作为皇帝,早已经适应了这么高强度的工作,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有对比就有伤害啊,每次累死累活一抬头,就看到旁边的樊期期悠闲的不行,喝着茶,吃着小零食,还调戏他身边的小宫女。
言三心中就忍不住升腾起了一股悲愤,都快郁结于心了。
好气……
感觉自己花大价钱,然后请了个专门气他的。
可能还没被刺客干掉呢,就先被樊期期气死了,不过他没来得及被气死,刺客就一波又一波的来了。
本来言三还因为对比被刺激的不行,亲眼见到了樊期期是怎么干掉刺客的以后,整个人就变了,那叫一个狗腿。
处理一会儿折子,就亲自慰问一下樊期期:“七哥呀,这个茶水你喝的惯不?要是喝不惯,我这里还有许多种供品随便你挑呀!”
“七哥,你喜欢这个玫瑰酥不?我让御厨多做一点给你送过来呀!”
“七哥七哥,你先起来,我给你铺个软垫,这样坐着舒服。”
要问他为何如此狗腿?大概是因为被吓着了吧,他见过自己手底下的暗卫是如何和杀手搏斗的,过程那叫一个艰难。
樊期期呢?
她就坐在那里,左手捏着一块玫瑰糕,全程就没有离开过桌子,然后就把人给砍了……
凶残之极!
事后言三偷偷去看了尸体,除了前面几具是被剑割了脖子,后面几具尸体,就眉心有个小小的洞,仔细一看,嵌进去的东西是颗瓜子儿。
瓜子!
就那么一颗瓜子而已!
就这战斗力,一个顶一整个御林军的好吗?
他去哪里找战斗力这么高,人还靠谱的高手来保护自己?七哥也没啥缺点呀,就是……就是难伺候了点儿,任性了点,脾气怪了点……吧?
樊期期没有很具体的掺和进去,毕竟处理这种事儿实在是太麻烦了,她懒得给自己找麻烦,但是通过来的越来越频繁的刺客,就知道事情几乎已经发展到最后期了。
有人开始狗急跳墙了,樊期期也不用管别的,每天等着杀人就够了。
把言三身边的杀手清理的干干净净的,别的都不用管。
每天闲着没事儿的时候,还可以抱着自家阿执亲两口,叙叙那啥,生活十分的悠哉。
直到过了好几天,言三一脸惨白的跟樊期期说:“他们……真的引狼入室了……”
皇帝手里能够动用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最后还是没能将试图谋反的人直接摁死,让他们抓着机会,联系了外敌。
言三脸白的跟擦了一层面粉似的,他之前还想着,内讧是内讧,难道他们还真能带着外敌入侵不成?
就不怕死了之后下黄泉,让老祖宗捶嘛。
可是他们还真就这么干了。
言三在殿内走了两圈,眼圈都有点儿发红的看向樊期期:“七哥……做不做亡国之君,我其实是不怕的,最惨不过一个死字,可百姓怎么办?”
“那等虎狼之军一旦入关……”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甚至有些哽咽,因为所有人都很清楚,外敌入关,到时候会是怎样的景象。
那等蛮人,会将他的子民当做两脚羊,奸淫掳掠,甚至杀来吃肉。
这在历史上都是出现过很多次的惨剧。
“打不过?”樊期期低声询问。
言三无能为力的点点头:“打不过……”
“该怎么做你就继续怎么做,派人将你得到的讯息,每日里给我传过去。”樊期期比他冷静许多:“还没到最差的时候呢。”
还不够差吗?
言三无声苦笑,今年收成并不算好,又加上往些年打完了一场仗就是割地赔款,国库空虚的很。
唯一一个优势大概就是人多了,可仅仅是人多有什么用呢?战斗力上不去呀。
而且这人中还有许多是老弱病残,能够上战场的,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
樊期期丢给他一块牌子:“我魔教全国各地的粮仓加起来,可能比你的国库还富一点,我可以借钱借粮给你,别一脸死了老婆的模样,记住我的话,还没到最差的时候呢。”
言三揉揉鼻子,一脸的苦涩很快就变成了狗腿:“七哥,剑有什么好的?能给你暖床吗?能给你生儿子吗?要不这样吧,你给我做妹夫吧!”
他小算盘打得可响亮了,到时候变成了一家人,樊期期还好意思问他要账吗?
对此樊期期只有一个反应:“呸!”
她先叫了右护法来,让她护着点言三,别让言三还没来得及做亡国皇帝呢,先没了小命。
紧接着就带着谢允修走了,谢允修很好奇:“七哥,咱们去哪呀?”
樊期期一脸的冷笑:“打你爹去。”
谢允修:……
樊期期拍了拍谢允修的脑袋壳,眼神冰冷:“你爹要是识时务,说不定还能留条小命,对了,这次我没开玩笑。”
谢允修紧张的很,小心翼翼的拉着樊期期的袖子,第一反应竟然是:“我爹做了什么错事吗?七哥你别气……”
“魔教教主杀人还需要他做错事?”樊期期笑了一声:“他活着就已经是个错了。”
谢允修这次是真吓坏了,老老实实的跟在樊期期后面,要哭又不敢哭,也不敢再多说点什么,直到樊期期带着他到了武林大会的现场。
樊期期心里的愤怒层层叠叠,这都什么时候了?外敌入侵,已经打进了边关,边陲那些百姓,已经在敌人的铁蹄之下被践踏了,这群江湖中人,还在这里开武林大会,要比个你一我二出来。
樊期期去找右护法的时候就已经安排好了,她这次会让这群江湖中人知道,如果接下来是国破家亡,那么在国破家亡之前,她就有能力让整个武林先消失。
樊期期到的时候,武林大会才开始第二天呢,台上打的正激烈,底下人纷纷叫好。
樊期期拍了拍自家小弟的脑袋:“你给我老老实实的站在这里,哪里都不许去,知道吗?”
谢允修老实的点点头,在樊期期要离开的时候,还悄悄的问她:“七哥,你不会杀我爹的对不对?”
“你猜。”樊期期握着剑,从一群人的头顶上飞了过去,飘飘然的落在了擂台上,顺便一脚把擂台上正在打架的两个武林中人给踢了下去。
这惊变让其他人都有点傻眼,武林大会竟然还有人敢过来踢场子?
这胆子是不是有点大呀。
樊期期拍了拍自己的裤腿,仿佛在拍掉上面其实并不存在的灰尘。
这时候有人已经看清了她的模样,有些惊恐的喊出了声:“魔教教主!”
下面立刻乱了起来呀,毕竟这位魔教教主的名声,那可是响彻整个江湖,他们虽然不肯承认,但心中都清楚,这个大魔头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他们搞什么武林大会,排名次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对外称正道第一,忽略掉还有魔道这位大魔头,毕竟还是要点脸的。
樊期期站在擂台中央,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叫出她身份的人,然后忍不住的笑了一声:“看来大家已经知道本座的身份了,既然如此,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
“来吧,让我瞧瞧你们这些正道中人有几分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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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啦,下个世界要么写军婚,要么写民国,如果是后者的话,肯定会是架空风格的……我第一次写,你们不准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