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伦打听消息这段时间,时笙就在船上待着,下面的人对这艘奇特的外来船很好奇,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幽灵船,可迈伦的人在上面进进出出,明显是认识上面的人。
一些人就开始向迈伦打听,迈伦闭口不谈,反而去打听海神希拉里。
所有人都不知道迈伦搞什么,也有人悄悄靠近那艘船,可他们根本登不上船,那艘船像被什么东西保护着似的。
“黛西,这个行吗?”辛西娅将做好的饭菜给时笙看,时笙尝了尝,味道不是很好,但至少比她做的要好。
“行吧,你少盛一点。”
辛西娅点头出去重新盛好端进来,满脸的郁闷,“黛西,你真的喜欢他吗?”
“嗯。”这还用说吗?
“可是……”辛西娅欲言又止,她咬了咬唇,他们真的在一起,会死的。
“我知道分寸。”时笙摸摸她的脑袋。
辛西娅垂下头,扭身跑了出去。
什么知道分寸,她明知道会死,却还是要去送死,这是什么知道分寸。
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的,黛西到底喜欢他哪里,宁愿赔上自己的命。
她可是人鱼。
有漫长生命的人鱼。
时笙不知道辛西娅操心操得快心碎了,她端着食物进入郇令的房间,郇令在床上睡得跟猪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郇令。”时笙推了推他。
郇令半点反应都没有,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郇令醒醒。”时笙爬上床,“起来吃点东西,你已经快两天没吃东西了。”
“郇令?”
“郇令!!”
“妈的起床了!!”
“着火了!杀人了!!”
时笙无奈的看着床上的人,这完全叫不醒。
时笙翻身坐到他身上,双手将他的脸摆正,然后俯身下去,吻住他略显干涩的唇瓣,湿润冰凉的舌尖慢慢的浸湿他干涩的唇瓣。
郇令睡得起劲,唇瓣上酥酥麻麻的非常烦,他晃了晃脑袋,想把烦人的东西甩开,可他一动,反而让那烦人的东西得寸进尺。
好烦啊!
郇令皱眉,伸手去扯东西,想把脑袋盖住,可他只摸到柔软的东西,他奇怪的捏了捏,好软……
郇令又捏了两下,手感出奇的好。
他想看看自己捏的什么东西,酝酿好一阵,慢慢睁开眼,视线太模糊,他只感觉有东西盖在自己面前,全是阴影。
“唔……”郇令呻吟一声,身体渐渐有了奇怪的反应,一股无名的火从小腹处窜起,如星火燎原,整个人都烧了起来,身上贴着的东西反而变得清凉起来,想让人靠近一些。
体内似乎有些空虚,需要什么东西才能安抚下那股空虚感。
“醒了?”
郇令满脑子的浆糊被这声音惊醒,他顿时瞪大眼,模糊的视线这一刻无比清晰。
他愣愣的看着身上的人,眼睛眨了一下,两下,三下……
良久,他像个牵线木偶一般,面无表情的道:“你对我干什么?”
出了那个大陆,他也能听懂自己的话,之前感觉像数据没更新,导致语言不同步一般。
时笙撑着身子拉开距离,视线挪到他手上,平静的眸子里染上几分笑意,“是你在对我干什么?”
郇令视线随着她落在她胸前,刚才他觉得柔软的东西……郇令跟触电一般收回手,脸上腾的一下红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时笙整理下凌乱的衣服,从他身上下去,“起来吃东西。”
郇令觑着她,脸上火辣辣烧得厉害,“你,你不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
“辰阳说……女孩子的那个地方……”郇令指了指刚才被自己捏过的地方,“不能随便摸,要是摸了,女孩子会生气,会变成母夜叉,你也会变成母夜叉吗?”
时笙:“……”辰阳虽然你教这个智障不要乱摸没猫饼,但请你不要打奇怪的比喻行不行!!!
时笙憋出一个微笑,“那他有没有告诉过你,摸了要怎么样?”
郇令皱眉想了想,“辰阳说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她们会要我负责,所以如果我要是摸了别人,辰阳就让我杀掉对方,这样就没人知道了。”
时笙:“……”
就不该期待那群逗比能教他正常的东西。
这种教变态的方法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深呼吸,冷静!
“那你杀过几个人?”
郇令歪头,还未褪尽的朦胧睡意,给他添了几分萌感,“太多了,不记得了。”
时笙扶额,“我问的是你摸过几个女孩子?”
“那倒没有。”郇令摇头,“不过她们似乎很希望我摸,每次都往我身边凑,我觉得她们有病。”
幸好你没有,你要是有,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那你也觉得我有病。”
郇令挠挠头,正儿八经的道:“你不是人啊。”
噗——
受到一万点暴击。
难怪之前摸老子尾巴摸得毫无心理压力,这货压根就没把老子当人看。
老子不要当鱼了!
好气啊!!
“吃饭!”时笙觉得自己和他瞎扯下去会被气死,将食物粗鲁的塞进他怀中。
“我想看你尾巴。”郇令捧着碗,视线瞄到时笙腿上,可能是刚想起来她不是人,有条很好看的尾巴。
“吃饭!”
“你不给我看我不吃。”
“吃饭再看。”
“看完再吃。”
时笙:“……”打死他行不行!!
郇令被揍了一顿,不敢在提尾巴的事,但他嫌弃饭菜难吃,吃了两口就不吃了,注意力又回到时笙的尾巴上。
“再吃一点。”
郇令摇头,“不好吃。”
时笙也很绝望,辛西娅的厨艺已经算好的了,至少在这个世界来说,这里的人就是这个口味,她就算请个五星级的来,也做不出更好的。
“我给你看尾巴,你把饭吃完。”时笙退一步。
郇令考虑一会儿,眨巴下眼点头,“好吧。”
时笙叹气,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啊。
她把铁桶拿出来,钻进水中,鱼尾在水中若隐若现,郇令三两下把饭扒完,趴在铁桶边缘伸手去摸尾鳍,“为什么有七种颜色?”
因为原主是个智障,把自己染成了七彩玛丽苏。
“我比较特别。”我是七彩玛丽苏啊,当然特别了,没人,呸,没鱼比老子特别了。
“我能进来吗?”郇令指了指水面。
“不行,水里凉。”
“那你不冷吗?”
“我是鱼,不冷。”
“哦……”
郇令手掌在她尾鳍上摸来摸去,如果换成霸道总裁爱上鱼的剧情,此时被抚摸的人鱼已经娇羞不已,并发出奇怪的声音。
可时笙只觉得背脊发寒,被摸得毛骨悚然,总感觉霸道总裁在找地方下手,想把为尾鳍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