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玄渊你与他们不同,你是我的东西,有我的印记,诸神之地随你畅行,我的宫殿随你进出,四天七界,尊你为创世,你还有何不满,竟把刀刃指向我?”
以及——
“所以,你要与他们一样霍乱诸神之地,以及毁掉我?”
所以,那个叫玄渊的背叛了‘它’了吗?
而为什么他却感同身受?
小萝卜头儿下意识的伸手摁住自己的胸口,不管回想几次,他这里都痛到痉挛。
为什么?
玄渊是谁?
是他还是别人?
如果是别人,他为什么这么痛?
如果是他自己,那他又是谁?
为什么除了这些,他什么都不记得?
还有那道声音,分不出男女,却旷古幽远,但却那般的清冷沉寂,以及——
他睫毛颤了下,微微侧头看向客厅里沙发上盘腿坐着的沈轻。
她那一脸笑眯眯的眼眸深处,遮盖着的浑然不在意与慵懒空泛,还有偶尔用那种看待空无一物的目光看待你的时候,岂不也是蔑视的一种吗?
正在跟警察叔叔‘讨论’这次绑票一事的夙老师,被小萝卜头儿那种异样的眼光给瞅的挑了下眉,侧头看他一眼。
对上她那笑眯眯的眼神,小萝卜头儿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蛰了一下似的,迅速回头,握刀的手也控制不住的抖了下,让他一不小心的划破了手。
鲜血从手指上滚落,砸在白生生的鱼肉上,就像是那血海之上漂浮着的各样残肢肉块,莫名的让他有些干呕。
他扔掉刀,抓起那碰了血的鱼肉朝洗手间跑去。
呼呼啦啦的水流声,伴着细微的干呕声,传进了夙老师的耳朵里。
夙老师眸光一闪,轻啧了一声。
别被魇梦的后遗症给整的做不了饭可就不妙了啊!
那留着你还有何用?
最近这几天,某厨子的厨艺水平可是大大的降低了,惹的夙老师非常不满,已经暗戳戳的琢磨着要不要把他送去给那熊孩子做伴儿了!
“沈轻!听没听到我说话!”
一边问的口干舌燥,连杯水都喝不到的警察叔叔气结,伸手在某个发呆的女人面前晃了晃手,咬牙切齿的问。
“你是不是被绑架绑出后遗症了?都不会听人说话了?”
“你一句话能翻来覆去的用十句不同的语气问,还想让我怎么回答?”
对上警察叔叔气到不行的眼神,夙老师很是无辜的摊摊小手。
“别以为你换个法儿的问,我就听不出来你是在问同一个话题啊,好歹我也是政治老师的成吗?咬文嚼字的,真当我不会啊——”
“……”
被人直白的拆穿问话,警察叔叔脸一僵,轻咳一声。
“我这走的是正规程序,谁让你们好端端的被绑票,又好端端的被送回来?”
“这中间充斥着的古怪,我怎么可能不想弄清楚?再说了,你不老老实实的回答清楚,万一下次还遇上这种事情了怎么办?你怎么能保证下一次还这么好运的被人完好无损的送回来?”
“我哪里没有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夙老师瞪眼。
“你瞅瞅,你都问了快一个小时了,你哪个问题我没好好回答?不要这样随随便便的诬蔑人啊喂!不要以为你是警察叔叔我就不敢揍你!”
……警察叔叔嘴角一抽,伸手压了压泛疼的鬓角,深深的吸口气,把自己的电话写在便条上撕下来给她。
“有情况给我打电话!”
“好的警察叔叔,慢走警察叔叔~”
一看这人要走,夙老师立马乖的跟个小学生一样,端端正正的坐好,还像模像样的朝他挥了挥小爪子,看上去别提多乖巧了,可是唯有警察叔叔知道,这女人有多难缠。
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各种问题回答的都让人抓不到马脚,简直跟个老油条似的,滑不溜手!
正题没问出一个,反到把自己给呛了一肚子气的警察叔叔一出门就摸出烟咬在嘴里,狠狠的抽了一口,去了趟保全室,重新的查了下昨天跟今天的监控。
发现昨天上的时候,又有一段时间停电了,而等停电过后到今天早上,沈轻跟那个小孩子已经从家里出门去了。
所以,沈轻跟那个孩子消失与出现的时间,都在停电的这段时间。
“啧,真特么够邪门儿的!”
警察叔叔磨了磨牙,势必要把那股子邪门儿给扒拉出来,不然下次再遇到这种案子,岂不是要跟现在一样束手无策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警察叔叔给盯上的齐长霖同学,开始在学校与公司之间来来回回的穿梭,偶尔的还会来夙老师家做做,且每一回来都提着大包小包,不给夙老师把他拒之门外的可能性。
果然只要有零食与美食在,这女人对他就很是宽容,所以他的存在还没有零食跟美食重要?
这个对比,真心是让齐长霖无奈又不爽,但却也无可奈何。
五年的时间一晃而过。
齐长霖从最初的默默无名,一下子窜到了最新的国人最新的富人首榜,甚至还冲进了全球性的十大有为青年之一,与全球富人排行榜前十。
可以说是一飞冲天,占据了各大头版头条,成为新一代的热题人物,与最帅最让人想睡的男性之一。
妥妥的霸道总裁界别的钻石王老五。
可是面对各大媒体的采访,齐长霖只说了一句话。
“还不够。”
仅仅三个字就表明了他自己的野心,与他对某个女人最后的宣判。
全国第一他已经拿到手,全球第一也将不日到手,待到那时,那个女人将永远没有再次说不的权利了。
想到这里,眉目越发俊美的男人低笑一声,晃动着手中的红酒杯,眼前浮现出那个女人多年如一日的爱吃与清冷。
要说这几年,他变的越来越抗打压,也越来越有自制力,甚至也越来越能够完善的管理自己的各种负面情绪,让自己看起来无人可比。
可是那个女人好像一点儿都没变。
不管何时何地看到她,她总是抱着一堆东西在吃,跟玩游戏。
唯有不同的便是她不再授课了,整日里彻底的闲了下来,混混度日。
还有那个小鬼,也逐渐长大,也越来越碍眼了。
且手中的权力与势力也日渐壮大,正如他当初的誓言,会努力长大,会挣很多钱来养她。
一想到这里,齐长霖就是一声轻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