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虬?你之前干掉的那个男人?”
巫姜的脸色变的有些奇怪。
“我也不认识啊——”
“……”
夙浅伸手摸了摸下巴,盯着面前的女人瞅了好半晌,然后觉察出一连串的不对劲。
她伸手抓了抓脸,指着巫姜的鼻子,眼里是显而易见的危险。
看着她这模样,巫姜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移了移屁股,想离她远一点儿,实在是这个女人的这种眼神,很是吓人啊!
“你,你有话说话,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像是要把我给乱刀砍死一样——”
“呵——”
她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
“一会儿,你回答的不让老子满意,我会真的把你给乱刀砍死的!”
“……”
她又做错什么了!
巫姜嘴角抽抽。
“你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哦,你跟卿棠睡过了没?”
“???”
张嘴就要回答的巫姜猛然顿住,黑着脸瞪着一本正经问这个问题的女人,咯吱咯吱的磨了磨牙。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是你自己说,我问什么你都告诉我的,睡没睡过,一个字的事儿,咋就不能回答了?”
认真脸开车的夙老师,很是严肃的挥了挥手中的障刃,扬扬下巴威胁。
“你说不说!”
……草!这个疯女人!
巫姜深深的吸口气,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没!”
“咦?”
已经做好听小黄文准备的夙老师,眨巴了下眼睛,有点儿不敢相信的摸了摸下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遍精元不在的女人,古怪道:
“他真没睡你?还是他睡了你,你忘记了?亦或者你背着他跟别的小妖精滚了床单,给他带了绿帽子?”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我怎么可能干出那种事情?!”
巫姜简直要炸了,这女人特么有毒啊?
正二八经的问个问题不行?
揪着这种事情不放手干毛啊?!
“哦,那你精元怎么没了?”
终究是在巫姜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弄死这女人时,冷不丁的就听到了这么一句。
她表情一呆,下意识问。
“什么?”
“我说,你的精元怎么没了?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什么叫精元?就是你第一次跟小妖精滚床单前有的东西,滚完床单后没有的东西,懂?或者老子说的再直白点就是——”
“我不知道。”
巫姜打断呼呼啦啦直开车的夙浅,抿着嘴道。
“我真不知道,我没有跟卿棠睡过,也没有跟别的人睡过,我从镜山下来后,就听从了卿棠的话,分离了真体,分离真体后的自己很是虚弱,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恢复,是抗不住他自身的强大力量的——”
她一边说,一边垂着眼回忆。
“那段时间我虽然虚弱,但又不是意识不清楚,所以很清楚自己身上发生过的事,哪怕被他动了手脚,封闭了一部分感知,但却是有记忆的,然后没过多久就被他给杀死了,而被他复活后也有那之后的记忆,所以并没有发生过那样的事——”
……听着她这般说的夙老师,一言难尽的瞅着她。
“你该不会是被什么有心人给‘捡尸’了吧?或者——”
她的那个或者,实在是暗指了些某些相当不好的事情。
比如说,被卿棠给送人了什么的,听的巫姜都想爆炸了!
“你闭嘴!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满心郁郁的巫姜呼哧呼哧的直喘气,一想到那种可能性,她就控制不住想杀人!
偏生这人总是时不时的刺她一句,把事情往更烂,更坏的方向想,这死女人看到自己不爽,她就很爽了是不是?
瞅着眼圈都气红了的巫姜,夙老师摊摊手。
“又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就冲着他那见谁都想算计一把的性子,你怎么知道他做不出来这种事情?老子现在的下场不就很能说明问题?”
……巫姜伸手捂住眼,声音发抖。
“换,换个问。”
看着把人给刺激的不轻,心不虚,眼不瞟的夙老师,凑过去拍子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放心,你还是干净的,就是精元不在了而已,所以没跟小妖精们滚床单!”
……这特么算什么安慰!
“你能闭嘴吗?!”
巫姜握紧了拳头,都想揍她脸上了。
不是,等会儿——
她表情一懵。
“你刚刚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啊。”
夙老师眨巴眨眼。
“你的现在魂体的气息跟血液里,没有掺杂什么乱七八糟的气息,所以只是有人趁着你不知道的时候取走了你的精元,并没有对你做出这样那样,那样这样的事情,甚至——”
她顿了下,表情有些微妙的瞅着一脸懵逼的巫姜。
“甚至,那个取走你精元的人,为了防止别人发现他没有睡你这件事,还特意的在你的魂体表情摸上了自己的气息,只是那气息却不是卿棠的,明白我的意思了?所以我才问你有没有给卿棠带绿帽子,或者跟别的小妖精滚了床单,跟被送人了什么的——”
她的话,并没有安慰到巫姜,反而让她的脸色白的吓人,唇角直抖,神色骇然。
好一会儿,她都呆滞着没说话。
就在夙老师一连啃了好几个果子后,她才动了动眼珠子,干涩着声音问。
“那个气息,是谁的?”
“宫湮。”
“宫湮?北天的魔尊?”
“唔,对。”
得到这女人肯定的回答,巫姜的眼前浮现出那个冰冷至极的男人。
那个男人是与卿棠不一样的存在,卿棠不管何时何地都是一身红袍,顶着一张山高水长的脸,笑的温柔而和气。
可是那个男人,不管她什么时候见到他,总是冰冷冷的像块石头,一身常年不变的黑袍,没有一点以外颜色的装饰,甚至他的黑袍上连一丝纹路都没有,干干净净,又极致纯黑。
他们不曾交谈过,只是有一次,他拦了自己的去路,对她说:
“离那个男人远一点,躲起来,藏的深深的,不要出现。”
她自然是没听他的话的,后来,她还以玩笑的方式告诉了卿棠。
当时卿棠是什么表情呢?
巫姜茫然的回忆。
他一身绘着五颜六色牡丹花的红袍子,倚在海棠花林里,端着一杯清酒,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说:
“阿离,宫湮是魔尊,是整个魔界的帝王,他的话你要小心听哦,不然会很可怕的——”